【潇湘汐苑】【原创】再续离殇(mf,mm师徒)

【一百五十六。我打死你】
青蛇语毕就闭上眼睛沉沉睡去,而我与顾问雪对视一眼,各自叹了一口气,看对面女孩摇头苦笑“这会,怕是完了。”
“哼!不只是完了!顾问雪!老子现在就打死你!”
那时的我还不等答话,就觉得身前一晃,跟着就是一道身影,紫衫飞扬,不是我师又是何人,男人落地后脚下不停,落地后脚下不停,急急朝我过来,神色里并着担忧,更有浓浓的怒火,男人走到我身前,跟着朝我抬手,大大的手掌举到空中,一顿,那时的我看着我师的神色,忍不住往后躲,看男人紧跟着蹙起眉头,重重叹了一声,却是一把把我捞起来,极是轻柔的拉进怀里,而动作不停,男人再跟着把顾问雪也拉起来,揽进他另一侧怀里。皱眉看着晚了一步落地的老秃驴。
“顾翊寒,你放开她们,一个两个的就知道给我闯祸,我今天非打死他们!”
说的着实狠历,我不由得往我师怀里靠,被他往后拉了一步,顾问雪也是一样,而我师踏了一步“四哥,什么事都等回去说。”
“怎么?你舍不得打死你那个?那行,老子也没空搭理你那个,你把顾问雪给我,给我!”
“四哥!”我师的语气重了许多“孩子们身上有伤”
“那他娘的也是她们自己做的!”
那个时候我靠在我师身上,看老秃驴气势汹汹的说了这样一番话,跟着就朝顾问雪那一侧往前走,而顾问雪这个时候缩在我师身侧,小小的手抓着男人的衣袖,整张脸上都是泪水,哭的几乎不能自已。
“你给老子过来!滚过来!”
老秃驴不依不饶的指着顾问雪,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出现前一天晚上,女孩泪流满面说,爹爹,爹爹杀了好多人,也想杀了我。那句话在脑海中重复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再看女孩抓着我师的手,手指已经苍白。。。
“你想打死她吗?”我终于忍不住道。
“我打死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你就快些打死她啊!打啊!”
一语出,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同时看向我,而我,我不管老秃驴要杀人的目光,不管顾问雪苍白的面色,也不敢看我师的神色,我只是继续道“你看不到她受伤了吗?你看不到她站都站不住了吗?你不是早就想杀了她吗?那你杀啊!杀啊!”
我大声的吼出来,吼得自己也跟着落泪,忍不住伸手去拉我师“为什么,为什么一个是这样,两个是这样,担不起别人的人生就不要担,何必这样,凭什么这样啊,师父,师父。。”
头顶上放了一只大手,暖暖的,手的主人声音一下子温润,柔柔“乖”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好像受了莫大的安慰,我抱着男人不语,伸手去拉已经瑟瑟发抖的顾问雪,看她连唇色都变得苍白,她也朝我伸手,支支吾吾道“是,。。是。。啊。爹。。。您打死我吧。。打死我。。我就能看见娘亲。。娘亲了。。”
空气里又是一阵寂静,我师一左一右把我和顾问雪抱起来,从老秃驴身边过去,走到他身侧不停,等迈步过去才道“四哥,两个孩子,我带回去疗伤。”再走一步又道“四哥,你教育孩子,寒不该过问,寒只一句话,四嫂若是还在,看到问雪这般,她会开心吗?”
语罢不等老秃驴答话,已经腾云而起。。。。。



--来世你度我可愿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8-02-09 18:49:00 +0800 CST  
【一百五十七。养伤】
一路无言,我和顾问雪被我师抱回男人的住处,彼时在男人怀中,身后的伤还隐隐痛着,而抬头望见我师不明的神色,我就觉得那伤处愈发疼了许多,摸不准我师的心绪,更不知道他是否会因为我与老秃驴顶嘴觉得我错上加错,是而也就只能缩着脖子不吭声,与顾问雪各自对望,均做鸵鸟状。
等真的回了住处,被男人轻放在地上,我依旧不知说什么,只垂头,由着我师伸手到我胸口,胸口处的伤便一下子暖暖,顾问雪也是一般,站在另一侧由着我师给她疗伤,与我对望一眼,犹自缩缩脖子,依旧不做声响。而这个时候,再看我师,我才发现彼时男人面上带着清浅笑意,心头里似乎是隐隐一松,等男人收手低头看我时,我终于忍不住“师。。师父”
“好些了?”
他不答我话,只是温润道。看我与顾问雪均是点头,才忽而一敛神色,大手不轻不重的敲在我们头上“你们就是被打的轻了,还敢出去乱跑了是不是?”
顾问雪不言,捂着头转而看我,我亦不言,抬头看男人,眼里带着怯怯,不知道该说什么。
“哎,行了,冻了一晚上吧,我一会去给你们熬些姜汤来”男人一面说一面伸手扭了我们的耳朵,拽着我们往床边走“至于你们两个,就给我好好待在屋里,养!伤!”
最后二字一字一顿,等说完正好带我们到床边,男人才终于收回手,由着我们转身面对他。
我依旧不知如何说话,就看我师抬手在我脸上轻轻捏捏,继而转身往屋外走,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拉他“师父。。。”
跟着喃喃唤他,看他脚下一停,却不回头看我。
“我,,。我,。您。。”吞吞吐吐不知如何说,我那时咬牙垂头,觉得拉着的男人再迈步,终于道“您,,您生气了吗?您,,您又要不理我了吗?”
“我。。。。”泪水在这个时候不受控制的往下落,我曾以为男人罚过的,翻过去了就是翻过去了,更何况他分明哄了我这么许久,可是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看着他面上莫名的神色,依稀早先被他关在屋外的恐惧,我突然分外怕,怕他再说些什么,我其实,其实信他,可我“我。。您别走,别走,璃儿值得您管的,值得的,师父”
重新迈步的男人脚下一顿,于我声音中缓缓转身,那个时候的我满脸都是泪水,管不得身后的顾问雪,不由分说的扑进男人怀里“死死抓着他。不走,不走,我不该顶撞四师伯,我不该不听话,师父,我值得管的,我。。。”
头顶是许久不闻声响的寂静,寂静的人心头发慌,我泪眼汪汪的抬头,看我师,见他面上神色愈发莫名,下意识缩手“我,。。您,,您去吧,我,我听话”
空气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声,连带着头顶上落了一只温润的大手,轻轻拍我,手的主人蹲身在我身前“小家伙也不知道羞了,打都没挨就哭,问雪可是要笑话了”一边说一边抬手给我擦泪“乖,为师只是去熬姜汤,丫头在屋里好好想想今日做的事,不准哭了知道吗?”
“那您,。。我。。。”
“怎么啊?”男人继续给我抹眼泪“为师可饶不了你,只是你要为师现在罚吗?”他突然伸手去扭我身后,看我呲牙咧嘴忍痛才松手“小丫头受补受得住?嗯?现在罚吗?”
我那时一滞,忍不住回手捂着身后,连连摇头“不,,不要”
“那还不乖乖回去?喝了热汤老实跟着问雪睡觉,再胡闹,屁股就不用要了”
这话说的直白,我禁不住面上一热,缩着脖子看我师起身“还站着?找打是不是?”
“不是,不是”
小小声回,转身看到顾问雪站在我身后,面上带着隐隐的笑意,我就觉得脸上更烫,而垂头的瞬间又看见女孩微微摇头,眼底闪过一丝愁意,心头就也跟着一酸,哎,她与老秃驴。。。。
这般的养伤,一养就是五六日的时间,顾问雪早早就恢复了活力,只我师不允我们出去,她就日日缠着我,嘴上不停,说些她娘亲与爹爹相识的旧事,说些忘忧阁与红莲山的趣闻,又或说说苍云山的传说,倒像世间事,便无她不知一般,我也乐得听她絮叨。
我师白日里甚少过来,但一日三餐却不少我们的,但凡过来也总是面目温润,一点都不似生气的模样,让我不得不怀疑我师是否真的会罚我。只是夜深人静,等身边那位酣睡过去,望着微凉夜色,心头里还是难免有那么一丁丁点的害怕的,我是真的摸不准我师要做什么,总也觉得他不该这般云淡风轻的。。。。



--来世你度我可愿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8-02-10 18:59:00 +0800 CST  
【一百五十八。你错了吗】
又是一日月起,身旁的人早已经睡得带出了鼾声,而我,我却全无睡意,转头望着窗外,却发现那时清冷月色之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丛篝火,火光昏黄,于月色之下异常显然,而星星点点的火花被风带起,心就跟着那些火星飘着,终于忍不住从床上坐起,身后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如今坐着也无什么感觉,犹自披了外衫推门出去,远处的火光就愈发清晰,隐隐的还有鱼肉的香气。。。。
“说好的闭门思过,准你出来了?”
那时的我愣愣站在屋门口看着远处的火光,犹自发呆就听到这样的声音,再定睛看,才得见火堆旁我师席地坐着,背身对我,下意识就想推门回去,又再听到
“怎么?如今才想来回去?可晚了,小孩,过来”
我兀自不言。
“一!”
“您便不能不总数数吗?”
我终究还是蹭了过去,走到近前才看到男人身边架着架子正烤着肥鱼,鱼身的油星滴滴答答的落进火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而篝火前是那条河流,彼时夜里无风,河面静的若一面镜子,倒映着火光,看不进尽头。而我师银发垂在身下的草地上,发丝也一样印着火光。
男人等到我走过去才慢悠悠转身,温润着朝我笑,继而伸手拍拍自己身边的草地“来,丫头”
默默无声走过去,我被男人拉着靠坐他身边,看他伸手取下一尾烤好的鱼肉,慢慢撕了一块肉递给我,看着我伸手接过,再笑“小家伙还记得第一次与为师吃鱼的情景吗?”
他问,看着河面,唇边笑意愈发柔柔,我不答也看着河面,波光粼粼的河面,不负初见时白雪皑皑,而河面四周均是勃勃生机,亦非当时场景。记忆深处,我似乎早就忘了何时与男人第一次坐在河边吃鱼,可同样记忆深处,却是那时皑皑白雪地中,同样泛着油光的鸟,是后来我烧了房子时漫天火星,也是元宵佳节,我躺在我师怀里,以为与男人在一起的最后一夜。。。鼻头隐隐发酸,我把鱼肉放进口中,烤鱼的香气充满整个口腔,外皮酥脆而内里滑嫩,我跟着在唇边勾起笑意,由着自己侧身靠在男人身上“璃儿忘了”
“忘了吗?”男人抬手把我环住,再撕了鱼肉递到我嘴边,看我张嘴咬进去“那丫头还真是不记打也不记吃呢。为师可都白喂这么胖了。”
“才不胖呢!”我愤愤言,仰头看男人,那双眸子里也印着火光,恍若浩瀚的夜空,坠着星辰点点。
“又这般看为师?为师美吗?”
我不答,又被我师递来一块鱼肉,慢慢的撕成小块放进嘴里,看男人朝我笑“小家伙,时间过的真快啊,是吗?”男人抬手给我掖掖额边的碎发“一恍惚的时间,我的丫头就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是吗?”
“师父。。。”
犹自喃喃,我被我师愈发揽进怀里,看他低头伸手捏我的鼻头“璃儿,你顶撞你四师伯那次,为师罚的重了,璃儿如今还在怨师父吗?”
我由着男人捏我,不答,下意识避开他的眼睛,看他又笑,松开我轻轻拍拍“嗯,为师的小丫头果然是长大了,糊弄不过去了呢。”
“您,。。我不懂,。”
“你当然不懂,为师那次给你讲的道理,为师自个都不懂”男人也撕了一块鱼肉丢进嘴里,仰头望着星空“小孩。你说今日星空这般璀璨。为什么呢?”
“因为,。。”我也仰头,小小声“没有。。。月亮很小?”
“嗯”我没成想男人真的点头“月明而星稀,高处不胜寒,丫头,你若想登高峰,就要忍得清冷,更要忍得人言,忍得冷语,你四师伯,对也好,错也罢,你想求学,只能放低姿态,文里所说的先达,得陇望蜀却未必品德高尚,只为学识,你就只能色愈恭,礼愈至。为人上人者,吃苦中苦,这苦,是为劳其筋骨,更谓磨其心智。丫头”男人忽而灼灼看我“当日事,为师能说的,仅此,不会再多解释些什么,可既然打了,罚了,丫头的委屈,丫头的怨,你放不下,为师受着,可为师一样告诉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不论为师如何说,为师不可能真的不管你,我只是想看到你的改变,想让我的丫头坚强,面对,成长”
“师父,。。”我也同样看着我师“那您说,四师伯是对的吗?”忍不住小声,我还是继续道“我是说,不只对我,更对问雪”
“对于不对,丫头自个觉得呢?”
“我。。。。。”我再喃喃“我觉得,。。我觉得。。是,。”声音几乎小到听不见“是错的。。”
“嗯”
“您也这么觉得?”我终于重新仰头看男人。
“为师怎么觉得并不重要,璃儿。”男人轻轻拍我“傻丫头,为师想告诉你,一个人的好与坏,不该只看表面,而一个人的对与错,不该只看他的好与坏”
“我不懂。。”我摇头
“不懂就不懂,日后会懂的”男人拍我的头“左右丫头说了也好,你四师伯对顾问雪的确是过了点”他一顿,抬手捏住我的脸轻晃“好好好,对丫头也一样,过了点。咱们以后都不理他了。”
“那。。。”我那时撇嘴“那。。。人上人呢。。。我还是勉强吃这些苦吧”
“嗯!”男人重重朝我点头,再笑,塞给我好大一块鱼肉,看着我一点点吃进去,却渐渐收了笑意,我那时咬着最后一块鱼肉愣愣看男人,看男人似笑非笑看我“只是,丫头觉得,丫头这次,错了吗?”
我一滞,不答,看我师摇头
“小孩,为师不用猜也知道,顾问雪再如何,那龙出来时,她也会挡在你身前,让你跑,而你”他用手指轻轻点我“你必然拼了命上去,哪怕丢了自己的命也不管,是吗?”他问我,却不等我点头,继续道“你错了吗?”
我错了吗?那个时候我也在心里这般问自己。得不到答案,却听得到我师悠悠的声音“丫头,若没有你腕上的青蛇,若你没能逃脱,你觉得,为师会怎么样呢?”
我依旧不答,那时夜深,终于起了微风,河面上也多了波浪,一波推着一波,再一波,打在岸边的石头上四散,我看了许久许久“那,如果我跑了,活下来了,问雪死了,四师伯怎么办呢?璃儿,以及师父该如何面对四师伯呢?”
我终于转头看我师,算不上辩解,便真的是这般想,我问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可每一便的答案都是这般。
我以为我师会在我话落震怒,我甚至做好了他直接打我的准备,我也的确看他朝我扬起手掌,我仰头闭上双眼,觉得大手轻轻落在我脸颊,而睁眼,我师正勾着笑意“你没错为什么不躲呢?”
“因为您是师父”
答案几乎是脱口而出,我看见我师笑意更甚,却在最甚的时候敛去,大手再轻轻拍拍我,男人也一样看着河面“月落月升,潮涨潮落,丫头,为师也在想,千年的平淡人生,其实不如轰轰烈烈,即便命丧黄泉但总归没有什么可悔。”
“师父。。。”
“所以丫头若真丧命于那里,不悔,是吗?”
我再是一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看着我师悠悠目色,到底还是一言一句说出了心里想的“师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悔吗?与顾问雪同归于尽,至少他日黄泉之下,我敢面对四师伯。不悔吗?可若遇见的是您,璃儿悔。很悔很悔。所以我不知道。”
“江河不停,人言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月缺月圆,人称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涉及到生命的东西,本来就是是非非,对对错错,不懂才是常态。”
“师父,。。”
“丫头,为师想告诉你,当日,你若跑,得以活命,你没错,因为你至少保全自己,顾问雪的死没有没死。”
我想说什么,却被我师伸了一根手指放在我嘴边“而当日,你不跑,若真的同归于尽,为师自然伤心的紧,可,你一样没错,大难当头,义字当先。本来就忠义难两全,舍下任何一个都是错,可保得任何一个都是对。你懂吗?”
“我。。。。”
“可为师如今,便是要问,你该不该被打,丫头。”
“我。。。。。”
实话来说,那一日火堆燃的颇旺,我坐在火堆旁,觉得炎炎的火焰烤的我头脑昏沉,昏沉的从跟男人说话伊始就是似懂非懂,而昏沉中看的我师目色平静,如星空下的河面,望不见尽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着那双眸子
“该打”我说“师父,不论对错,璃儿让您担心该打,险些负了您的教导心意该打,一念,可能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该打。所以,,。璃儿该打”
身旁的男人不说对错,却慢慢起身,居高临下看我,继而朝我伸手,等我把手放到他手掌上就拉着我起身。
啪!
身后跟着挨了不重的一巴掌,我愣愣看男人,看我师笑“丫头说的该打,为师也觉得该,可作为师者,为师只能这样打丫头一下,因为,这只是丫头的选择,并算不得错。”
“所以。。。您不打了?”
“打!”
“啊?”
我那时愣愣,看我师收手,高大的身子立在我身前“小孩,你有错,错在不该一时心性起就不顾后果跑出去,等心性平复才徒自面对发生的事茫然无措。兴致所起而为,兴之所终而悔。为错”
“师父。。。”
“若无这个错处,后面种种便都不复存在了,是吗?”我师再道“小孩,为师知你必然有你下山的理由,但,你该知道自己的修为,可能自保,这般不管不顾,为师,不容”
“我。。。。”
“你可以不认,就此翻过,为师当什么都没发生,但你若认,为师先说,轻不了。”
我那时心里一滞“我。。”
“不着急给我答复,小孩,若你认,明早来找师父就是。”
男人说着已经转身往屋里走,我看着他的背影“我不认,您会不会下次等璃儿犯错,把这次的也算上啊?”
“不好说啊。”
“那我认,,,您能宽大处理不?”
“不一定哦”
“师父!”我抬步追上去“等等我,等等我,您会打死我吗?”
“你猜”
“那您。。。您。。。我认,认,您今晚陪着璃儿,璃儿要抱着,璃儿害怕,还有,还有您明早就不要问璃儿了好不好,,”




--来世你度我可愿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8-02-11 19:04:00 +0800 CST  














--来世你度我可愿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8-02-13 19:25:00 +0800 CST  













--来世你度我可愿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8-02-13 19:26:00 +0800 CST  
【一百六十。淋雨】
那个时候的我听得男人这般悠悠而言,而抬头对着男人目色,只觉得那目光若无尽井水,深不见底一般,就那么看着。就好像自己已然跌了进去,若有魔力一般,跟着就点头,等看那眼里多了笑意的时候才猛然惊醒,犹自摇头,避开我师目色,轻轻言“闹完了再打吗?”
扶着我的男人一滞,大手就跟着捏了我的臀肉,倒也不用力,只是勾着嘴角笑,再摇头。再笑,而后笑意一敛,故作严肃道“怎么?为师打的轻了是不是?还不老实回床上趴着反思,嗯?”
这般变脸着实快了许多,以致我不受控制的一抖,看我师重新勾笑,抱着我轻轻放到床上,扯了被子给我盖好,自个则凑身过来“小丫头乖乖。昨夜没怎么睡吧,且睡一会。”
“我。。。。”木愣愣对着男人目色,我一滞,几乎是脱口而出“好。好着呢!”
“哦。。。知道要挨打也睡得着了?”
“。。。。。”
我才不要与他说话呢。犹自闭眼,倒真是渐渐觉得睡意袭来,我也就由着自己进了梦乡,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男人何时离开,再睁开眼的时候,屋外已经暗了下来,闷闷的似是有雷声从远处传来,却也不多分明,穿鞋下地,不等推门,我就隐隐听得人声。
“呦,咱们大护法怎么搁屋外站着?这是要开坛做法求雨怎得?”
“求雨倒是不能,这不把阁主求来了?”
说话的人声一个是白笙,另一个便自然是我师,我那时又一次靠在门上,我为什么要说又呢?算了,这其实不打紧,总而言之,我把耳朵贴在门上,隐隐又听得一声闷雷,跟着还有淅淅沥沥小雨的声响,兀自在脑海中勾勒,我师一袭紫衣,举着伞,微雨之中人独立,想来也是美极妙极。
“怎么?今日心情好?出来淋雨?”
却是没有打伞不成?站的久了,身后的两处伤就隐隐作痛,我不得不换换姿势才勉强站的住。
“哎?你又不理我,行不行啊?让我猜猜啊,又把孩子打了?”
“嗯”
屋外的雨声更大,我自个回手揉揉依旧肿着的身后,虽打的不多,但如今却是肿成两道檩子,手一碰上就让人疼的心头发紧,我咬着嘴唇收回手,继续去听。
“打就打呗,左右都是你徒弟。怎么?咱们寒护法觉得打错了?打重了?自个在这罚自个?”
我愈发往门上贴,我其实,也分外想听到男人的回答,扪心自问,我错了吗?兴之所起而为,性之所终而悔,男人说的在理,我反驳不得,可人生若处处,时时都这般,做每一件事都考虑前情后果,那,人生还是人生吗?我不知,,我当真不知,只我,也不愿因为我的不知与男人争辩,总归是我不信他的。。。
“那你呢?你觉得她错了吗?”
我师的声音温润依旧,伴着天边炸起的惊雷,却未有一丝一毫被淹没。男人话落许久,外边就只有小雨的声音,许久,许久。。风吹在窗子上呼呼作响,我才终于听到白笙的回答
“你若觉得错了也就不用在这淋雨了。”
“呵呵”
低沉的一声浅笑,我的心都跟着一紧,也不知为何,我竟恍惚能看见外边的景致,我师紫衣浸湿,站在雨中,长衫银发裹在身上,雨水顺着男人脸颊往下淌,而我师浑然不觉,却是仰头望天,任由雨水打在脸上,我那时死死握上拳头,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望天的男人忽而勾起一抹淡笑,整个人的身影就因着这抹淡笑变得孤寂起来,指甲几乎渗进肉里,我问自己,就算,就算他打错了,你要怨他吗?怨,心底里有一个声音这般跟我说。
“白笙,你说,我有些时候是不是和楚梵笙很像?”
“为什么?”
“他怕她入魔,是而冷着她,不教她功法。我自认为我让她自己选择,可我总怕自己影响她,不肯把阴暗的世界给她看,其根本。。。其实是一样的”
“一样吗?”
“不一样”
“不一样吗?”
“不知道”
我听不懂两个人的对话,我真的听不懂,我也一样在心里问自个,那你怨他,你会原谅他吗?还是与对楚,我会原谅的。问题尚未问全,答案已经知晓。
“顾翊寒,你背负了太多,当年那件事与你无干。那崽子的曾经与你无干。天下与咱们魔教无关,而她江梦璃日后为正为魔,也一样与你无干”
“那白随安若是哪天也割肉饲鹰,升了佛陀呢?”
“那我打死他!”
我看不见的地方,两个人对视,各自笑着摇头,再一起望天,雨下的大了,更大了,红衣的男人侧头“寒大护法,你说,你错了吗?”
“嗯”
“那再有下次呢?改不?”
“不改”
“哈哈哈”
屋外想起一个人的笑声,接着是另一个人的。
“管它对错呢。那是约束那帮崽子的,而咱们,咱们是师父。”
“被怨恨着的师父?”
“他们敢!”那是白笙的声音,于雨幕中久久不散,而我呢?我那时兀自挪回床边,举目朝窗外看,男人果真紫衫全湿,却并不像我想的那般狼狈,反而自带了洒脱,男人也正灼灼望向我这里,隔着窗子,我就觉得我师一定是看的到我的,无甚道理,只是这般觉得,我也一样看着他,重复的问题,我问自己,你错了吗?错了,我让他担心了。他错打你,怨吗?怨!会原谅吗?会!
我再看男人,他也依旧在看我。
“她会怨我吧。”
“肯定会的。”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打她?”
我默默看着,默默,默默,那,如果有下一次,有下一次,兴之所起,我。会不计后果的随心去做吗?
“因为。。”会吧“哪怕有下次”可是。。“她能稍稍,哪怕稍稍。。”
可是,我会先告诉我师一声,再去吧。。至少。。
“犹豫那么一下。。”
我会尽力护自己周全。
“就够了。”
我的回答并着男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步的,不知问什么,我隐约看见远处屋外的男人勾起嘴角,他是,我亦是,,。
翻身趴到床上,我看见白笙撑起伞给为师遮雨,而男人依旧默默望着屋内,忽而也就淡然,其实无谓对错。为师,为徒,为父,为子,譬如时听韵的乖巧与楚梵笙的严苛;譬如顾问雪的畏缩与老秃驴的暴躁;譬如白随安的淡然与白笙的洒脱。其实无非相处之道,不论对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世间能讲道理的方式颇多,而我师选择了这般让我记忆深刻,我也愿意在他面前放下一切,哪怕是忍痛。年幼无知的时候,师者传道授惑,徒者敬畏,当认错挨打是为徒者的弱小畏惧时,师徒关系方确立。一日日长大,那原本高高在上的师父,便再不是绝对的对,而不论对错,当认错服打是为徒者的尊敬本心时,师者才真正为师,徒者才真正为徒。
我时常在想,若有一天,我能超过男人,或是起码能与他抗衡,若我又错了,他说,跪下,褪裤,我会如何呢?
后来的后来与他并肩而立时,那头银发依旧,我想,我会寻好戒尺递到他手里,摆上最方便他打的姿势,无他,只因他,是我的师父,而我,错了。
又或,本就无关对错,只因,他,是我的师父。。。而且,他的错打,时至今日,也屈指可数。。。
多了呢?
不可能!



--来世你度我可愿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8-02-14 19:11:00 +0800 CST  
【除夕特别篇~二九的雪仗】
听你们说看文的你们已经要到了除夕,除去旧岁迎来新岁,果真是顶顶好的日子,只我这里才是初秋,落树叶几乎都未曾黄过,只是被你们说的多了,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小时候和我师,和顾问雪他们过新年的模样,那时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是了,那个时候,我们这帮崽子从腊八就盼着过年,不用练功,不用看书,又有各种各样的好吃的,自然是向往的。
而等到二八,二九,大红的灯笼挂起来,尤其晨起时在屋门口贴了我师亲手写来的对子,我们一帮孩子就早乐开了花。一个跟着一个聚到一起,即便是平日里最不凑热闹的白随安也是要一起的。
“哇,好大的雪啊,瑞雪兆丰年,梦璃妹妹,你说明年山下的庄稼是不是要特别好了?咱们有的吃了呢”
我还记得那是我十二,三岁时的二九早晨,从睁开眼睛就看到屋外纷纷扬扬飘着雪花,而穿鞋下地,我师正启了刚蒸好的馒头,热气腾腾的蒸汽满了一屋子,男人就笑着给我拿一个,再由着我捧着馒头凑到窗前,看外面已经积了好些雪花,于是几口吃了馒头,就披着斗篷嚷着男人带我出去
“可要过年了,丫头才起,不先缓缓就出去玩?若是着了凉可别哭鼻子”
那个时候我师亦是斗篷加身。伸手去捏我的脸“慢着些,别摔了”
然我哪里又听得进去呢,只是巴巴朝他笑,再拉着他的手往屋外拽,等真的出了屋子,雪花打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倒也叫人立时清爽不少,我那时伸手由着雪花落在掌心,再一点点化开,就见着顾问雪伙着白随安,离殇,甚至时听韵一起过来,女孩的脸蛋被冻得红扑扑的,跑到我身边不等站定就拉着我的手“梦璃妹妹好早,爹爹今日允了我来玩,今年还没下过这么大的雪呢,嘿嘿,真好”
“自然是好的,如此,明年山底下的百姓也能过个好日子了”
白随安慢了两步跟过来。朝我点头,继而仰头望天“只是这样大的雪,山里头的小兽怕是要受冻了,哎。”
“喂,大过年的,你便总是扫兴”
顾问雪朝我撇撇嘴,回手作势去打白随安,被离殇抬手拦住。后者就也朝我点头“阁主他们说一会也过来,今个没有宴会,就都在寒护法这聚聚,不知道寒护法可愿意。”
那个时候头顶上落了一只大手,手的主人把我披风上的帽子给我戴上,却是只笑不答,朝抬头看他的我眨眨眼睛,就自个退了两步靠在门框上,由着披风染了白雪,悠悠然看着远处。离殇朝也不再问,只拉着白随安,看顾问雪晃着脑袋,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
“喂,喂,,怎么都不说话了,一会大人们来了咱们就不好玩了,我看那雪下的颇深,咱们堆雪人啊?”
自然是无人说不妥的,我们一帮崽子就凑到一起,费了好些时间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比我都早高出许多。而雪人的最后一只眼睛方才安上,我就听得远处又传来声音。
“呦。这帮崽子玩的不错啊。崽子们,你们了没规矩了,本阁主驾到,怎么都不行礼的吗?该打,该打啊”
我回头,看远处白笙一身红衣似火,一步步踱过来,身旁跟着老秃驴,而人未至倒是先把手里的羽毛扇清扬,于是地上的雪就一下子被扬起来,继而往我们身上落,一地的雪如今兜头落下来,我们自然各自捂着头四处逃窜,我就本能往屋里跑,正好撞进我师怀里,抬头看他朝我浅笑,伸手拂了我额头上的雪花,我也朝他笑,由着他拂去我额头上的雪花,听那边顾问雪“哇,阁主你太坏了,你欺负人。”
白笙不答只笑,踱步过来,朝我吐吐舌头,继而要伸手捏我的脸,被我师抬手挡去。他就笑笑站在我师旁边,看顾问雪气鼓鼓的站他对面“这,这不公平,你偷袭。”
“我偷袭?”白笙把手里的扇子一收“那成啊,不若咱们一起打雪仗?也算讨个过年的彩头,如何?他四哥,你要不要一起?”
“哼,无趣,谁要跟你们一帮崽子一起”
老秃驴哼了一声,转身推门进了屋子,还不忘回头瞪我一眼“穿的这么点,瘦成那样,可别大过年得了病,一年都是病秧子。”
“略”
那个时候的我倒也不怕他,就朝他吐舌头,看他一拂衣袖进了屋子。继而看我师摇头笑,再看白笙也笑,撸了袖子“那寒大护法呢?一起吗?”
我师不答,却朝我挑眉,我就巴巴看他
“师父。。。”
看他勾了嘴角“自然”
几乎是控制不得,我于原地轻轻跳跳,朝男人吐舌头,再笑着拉着顾问雪看白笙点头“那成,那你们这帮崽子一队,我跟寒护法一队。谁先求饶谁就算输了,如何?”
我们那时只管着我们人多而他们人少,自然是各个点头,再各自蓄势待发,只等得一声令下,必然是要活埋了他们两位,而那时我拉着顾问雪躲在雪人后,看即便是白随安也在手里团了雪团乐呵呵的看着自家师父,想来也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而白笙那边也团了好些个雪团,也一并弓着腰虎视眈眈看着我们。只我师依旧靠在门框上,全然不理我和顾问雪握着雪团瞧他。
“开始啦!”
不知道是谁先按耐不住撇了第一个雪团,于是场上就一下子雪团四起。欢笑的声音不知道传了多远,以至于不多会的时间场上的人越来越多,自然是各处其他的孩子们,也纷纷加入我们,倒也分不得谁和谁是一伙,只管着谁打了自个那便也是要打回去的。
帽子被我掀开,而我那时趁着人多而乱,一路猫腰往我师跟前去,手里握着一个小小雪团,只等得看到他的鞋就迅速抬头把雪团丢到他身上,看他紫衫之上起了白印子就自顾着笑“略略略,师父笨”
然抬头对上男人目光,却看我师也勾着嘴角,笑的尤其温润,只看的我一滞,看我师侧了一步,就见着他身后竟堆了好些雪团,而再听耳边男人打了响指,紧跟着那些雪团就腾空而起,却都是奔着我过来。
“哇!!您耍赖!耍赖!”
我那个时候撒腿就跑,后面的雪团就一个跟着一个追我,长了眼睛一般,却也会拐弯甚或落了地也还能起来。我蒙着头四处躲,而场上的这些非凡不帮我,倒是各个灼灼看我。
“怎得就耍赖了呢?嗯?小家伙?”
我跑的答不得话,正是弯身穿过一个假山石洞,瞧着白笙等人拍着手
“梦璃快跑啊,快跑啊”
“哇,有意思,梦璃妹妹加油,加油!”
我那时忍不住撇嘴,可真真是一帮看热闹的“阁主!阁主!您都不管管?”
“我管什么?”白笙笑着扔自己手里的雪团“自家师父和自家徒弟的事,我可管不着”语罢把手里的雪团丢到白随安身上,看着白随安低头去抹身上的雪就自个摇头“寒大护法,不若我与你一起如何?我家那个崽子实在无趣,可没咱们璃儿有意思。”
白笙这般说,我就眼见着他身后也起了好多个雪团,却也是各个朝着我过来,一时身后有我师的,而身前有他的,我只觉得头皮发麻,于原地打了个滚把它们甩开,一边跑一边叫“哇,哇,你们,你们欺负人!呜呜呜,我不玩了,不玩了”
“晚了呦。小崽子,本阁主今个高兴,不若,璃儿小家伙给本阁主讨个饶?嗯?说说是我好还是你家那个师父大人好呢?”
我自然是不答他话,只扁着嘴跑“顾问雪,离殇,白随安,你们也不帮我!你们。你们。。。是不是朋友啊。”
“阿弥陀佛”
“我佛都很慈悲啊!白随安!”
“梦璃妹妹,我们功法不敌,爱莫能助,爱莫能助”
“顾问雪!日后不陪你玩了!”
那个时候场上各处都是笑声,那我呢?我自然也是笑着的,只是到底还是有些头疼的,如何也不想真的被这些雪团埋了,而犹自跑着,就忍不住抬头巴巴看我师,看男人含笑灼灼看我,朝我挑眉,我那时一滞,看男人越发挑眉,甚或微微侧头看一眼白笙。脚下几乎是下意识一停,我也瞧白笙,看他乐呵呵看着,旁人也是一样,而转回目光就看见我师轻轻点头,我也一样点头,脚底下不停,冲着人群过去。
雪团只追我,偶尔几个打在旁人身上,他们就也乐呵呵的由了,只是嘴上嚷着
“哇,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欢笑声更甚,我便可着劲可怜巴巴看阁主,看他乐呵呵的看着我冲过去,一面拍着手“护法可别一会累坏了咱们的小丫头”
“那阁主倒是救救我啊。”
我嚷嚷着往他面前跑。
“我可救不了你。本阁主倒是想,可。。。。靠!”
那个时候我一步步逼近过去,看白笙笑意尤甚,而等到真的到了他跟前,我脚底下一转,身后的雪团却是不停,悉数打上去,白笙顷刻间就成了雪人。
“哇!啊!”
而白笙控制的雪团没了人管,就稀稀落落的落下来,正好落在那帮孩子头顶,我就自顾着叉腰站在原地“让你们欺负我!”
“顾翊寒!”
白笙那个时候从雪堆里出来,抚着自个身上的白雪丁丁看我师,再跟着大笑“哈哈哈,行啊,算我大意了。可这帮崽子,寒大护法~喈喈喈”
“这帮崽子?”我师朝我招手,等我跑过去就抬手给我抹汗,再转而看其他孩子们扑腾身上的雪,灼灼目色一转“阁主也真是,自个技不如人,怎得能借欺负我家璃儿的名头,如今倒是欺负他们?可不厚道”
“喂。。。谁先不厚道的啊?”
“阁主是阁主,孩子们是孩子们”
“是你。。。你。。。”
“怎就是我了?寒某只是框了阁主,只阁主法力高深,难不成寒还能也控制了阁主的雪团不成?”
“喂!我。不是!!哎。你们这帮崽子!”
我师话落的时候,孩子们已经是瞄上了白笙,一时间场上又是雪团纷飞,只如今各个都是奔着白笙去的。
忍不住勾起嘴角去看身前的男人,而目光正撞见我师灼灼目色,只见着我师嘴角轻勾。。。
“哇!!师父!!!”
而不及反应的时候,头顶之上雪花倾下,我到底还是被,。。埋了。。。
“师父!您别躲!!我。。。您别躲!别躲!哇。您耍赖,不可以用法力的!您坏!!!啊。。。啊。。。龙蛋你帮我啊!!师父!!!我生气了!!不准躲!!!哼!!!哼哼!”



--来世你度我可愿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8-02-15 19:13:00 +0800 CST  
零点还有一更拉



--来世你度我可愿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8-02-15 19:50:00 +0800 CST  
话说,大过年的,人家双更,咱们潜水的也都冒冒泡啥的大家新年快乐啊



--来世你度我可愿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8-02-15 19:52:00 +0800 CST  
欢迎加qq群586889656



--来世你度我可愿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8-02-15 20:17:00 +0800 CST  
【除夕番外~新年快乐】
要说这样一场雪仗直打的太阳落了夕阳,而那个时候我披风脱了,头上也都是汗水,被我师一把捞进怀里,男人把自个的披风给我披上,笑着看顾问雪他们三三两两的离开。彼时夕阳在山,晚霞染了大片大片的云朵。而等人群散了。再不多会就是天色黑起来,各处的大红灯笼点了起来。红晕胜了方才的晚霞百倍。额头上的汗水渐消,我就不由自主把身上的披风紧紧,正撞见我师低头看我。
“师父。”
我那是拉着男人的衣袖唤他,被他抬手掖掖头发就愈发朝他笑,一面再伸手去拍自己的肚子“师父师父。晚上吃什么?璃儿可饿了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拉着我师,而男人不答我话却只是丁丁将我望着,红灯笼下面。我师神色温润。看的我面上一热,忍不住避开他的目光,只伸手握拳打他“您怎么一直看着我,师父?师父你是不给璃儿吃饭了吗?”
砰,砰。。
不知谁家心急燃了炮竹,在天边炸响,我看着我师一滞。接着慢慢收回目光勾起嘴角,大手握了我的手在胸前“小家伙愈发胆大。连为师都敢打了是不是?”
“才没有呢。”
抽手不得。我索性靠在男人怀里,朝他再吐吐舌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由着他掐了我脸上的一团肉在手里“丫头饿了?”
“恩”
“这样啊。”我师声音一挑“成,别的没有,午时的剩饭。一会热热将就吃了?”
“不是有好些鱼肉吗?师父就给璃儿吃这些?师父是不舍得给我吃吗?”
自顾着撇了嘴在男人拱上一拱就看着我师笑意尤甚“可不是,丫头能吃的厉害,再把为师过年的东西都给吃了,明日可不要揭不开锅了?”
“师父!”
“哈哈哈”
那个时候星辰夜空之下响起男人郎朗的笑声,而笑声之中我红着脸抬头,看我师正是仰头对着星空,男人眼中也似星空一般,闪着微光“小家伙又要长大一岁了。再有一年可快要及第了。到时候就是大孩子了。”
“大孩子了师父就不要我了?”
啪!
那个时候男人笑着在我身后甩了一巴掌“大孩子再犯错挨打为师就不用心疼了,什么藤条马鞭,都可以随便用了。恩?璃儿可开心?”
“那会打坏的”挣扎着从男人怀里下地。我捂着身后朝我师做鬼脸“师父是暴君,等日后师父老了,走不动了,璃儿就日日欺负您”
“你敢。”
“路略略,我就敢啊!”我偏开身子躲男人,看我师站在原地瞪我,我也一并看他,朝他吐舌头“略略略。才不怕您。就敢就敢,除非师父给包饺子,我要吃肉!”
“今个吃饺子。那明日呢?”
“明日。。明日吃大饺子。嘿嘿”
“那为师包饺子。丫头呢?”
“丫头看您包饺子。哇,您别过来,要不我帮您也行?”
啪!啪!
“大过年打人不好的,师父。,师父!”
“去把厨房的擀面杖拿来。”
“您要干嘛啊?在这擀饺子皮吗?”
“在这打你。”
“那饺子就不好吃了。”
“。。。。。。。。”
“师父师父,您真要打我吗?”
“。。。。。。”
“师父师父,那我告诉您个秘密,您不打我了好不好?”
“恩?”
那个时候我看着我师一袭紫衣,又看着他的银发被微风拂起,我就一步步往后挪,挪到门口“您包的饺子本来就不好吃!”
“江梦璃!”
“略路略,让您欺负我,您来追我啊,嘿嘿嘿”
我转身往屋里跑,自然是跑不过我师的。被男人一把抓了衣领提起来,而大手不轻不重落在我身后,隔着厚厚的冬衣自然是不疼的,我顺势回身张手死死抱住男人,凑到他耳边,轻轻的我说
“师父,新年快乐。”
觉得身后的大手一僵,而手的主人也跟着轻轻“傻丫头,新年快乐。”
“恩。新年快乐”我再重复,一个猛子睁开男人下地“可是新年快乐,师父包的饺子也不好吃,嘿嘿,就不好吃。。”
而等真的跑进屋里,我再脚下一转扑进我师怀里,看着他毫无准备之下被我撞得一滞,就只顾着咯咯下起来“可是璃儿爱吃”
“死丫头”
头顶之上是男人轻轻的声响,而跟着。。
啪!
“卫视也告诉丫头一个秘密。”
“恩?”
啪!
“唔。。。”
“为师要揍你也是认真的。去趴着去。。。”
“。。。。。。。”
“快去!”
“不玩了。师父我饿,不玩了。。。”
“晚了!去。”
“呜呜呜。师父欺负我。”
“三”
“唔”
“二”
“师父”
“一”
“好师父~”
啪!
“啊!疼,师父”
啪!
“乖,为师不疼,小家伙。新年快乐啊。”
“。。。。。。。。”
新年快乐啊。。。。。他。。大。。爷啊。。。
恩。。。。。。
“恩?”
“新年快乐,师父。嘿嘿。。。嘿。。。嘿。。。。”
“乖。”
“。。。。。。”
行吧。新年快乐。。。。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8-02-16 00:03:00 +0800 CST  
【除夕番外~偷吃】
“阿。。阿嚏”
我是真真没想到,二九那一日玩的痛快,玩到后来出了不少汗,自然是要脱了披风,褪了帽子的,而痛快是痛快了,大过年的却当真被老秃驴那个乌鸦嘴说的中了,还真是得了风寒,倒也算不得多重,只是。。。
“丫头起了?脸还有些热,来把药喝了”
被我师从床上扶起来,我嘟着嘴接过男人手里的药碗,着实是十二分不情愿的喝了,这大过年的,这大过年的。。。
“哎,让你多穿点就是不听,如今喝了药,难免是要忌口,今个就老实的喝粥吧。”
“唔~”
嘴里的药在男人的声音中愈发苦涩了许多,我这可真是倒霉到了顶点,谁家大过年的还要喝粥呢?只是。。
“璃儿听话,早早好了为师再给你做好吃的?嗯?”
“师父。。。。”
“乖啦,至于年节的吃食,那也不能浪费不是,为师就勉强自个吃了?”
只是偏偏身旁这位还是这样一位主,眼瞧着我师一脸笑意,笑的若野山林里成了精的狐狸,我实在是气闷,又碍于他上挑的嘴唇里分外分明的威胁之意,我又不得不应,是而也就只能自个叹一口气,扁着嘴垂头
“知道啦。”
“乖。。。”头顶上落了一只大手,手的主人狠狠揉我的头发,直揉的我扁嘴看他,他才自顾着收手“为师备了丫头最爱吃的排骨,还有鱼虾,都洗好了,待会下了锅。。。哎呦。。。我忘了丫头不能吃,罢了,罢了,为师自个吃便是,丫头要看着不?”
“。。。。。。”犹自深深吸一口气,我打开男人的手,闷闷“不去”
“那你让为师自个过年啊?为师可伤心,丫头不孝。喈喈”
“。。。。。。”
他。大。爷。啊。。。。
这般苦着脸喝了药我又被我师硬塞进了被里,不由分说的要我睡觉,更有甚者还在我身后不轻不重拍了两巴掌“睡不睡?”
“您,。。您怎么这样!我。。我都长大了!您不可以总打我!”
啪!
“哇。您,,您,,,我长大了啊!!!哼!”
那个时候我师只挑着眉头看我“那长大了的丫头睡是不睡呢?”
一面再扬了巴掌在我身前晃晃,我就控制不得的咽一口口水,扯了被进去“睡,,,睡就睡,我正好困了,。我,我才不是怕您呢,哼。。。”
“喈喈”
“哇,,都要睡了,您别。。。唔。。。我不是怕您。我。。就,。。您别笑!!!”
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直等得外边响起了鞭炮声我才被吵醒,头倒是清醒了不少,只是鼻涕还是流着。睁眼睛下地,瞧一眼屋外,彼时大约过了午时,天倒是未黑,昨日的白雪不曾消了,如今倒是白的好看,远处不时响几声炮竹的声音,我打了一个哈欠,推开内室的门就闻得好香的味道,忍不住就咽一口口水,看手腕上的龙蛋叹着头“丝丝丝,真香”
我不应它,四处看看,却不见我师,想来是方做好了吃食去找老秃驴或是白笙了吧。再瞄一眼窗外,又有炮竹声起,而鼻间的肉香越来越浓,晨起不过喝了热粥,如今被这香气围着,肚子跟着就咕噜噜叫起来,我伸手捂住肚子,窗外仍不见我师身影。。
“你饿了吗?龙蛋”
“丝丝丝”
“大过年的,也该给你吃些好吃的”我说,不住去瞄窗外,一边猫着腰往厨房挪,悄悄推门,男人果然不在,而锅盖半掩着,正炖着鸡汤,而旁边案桌上摆了热菜,都还徐徐冒着热气,屋外又起了炮竹声,我跟着一抖,愈发猫腰,蹭到案桌前,新鲜的蔬菜摆在碗里,而大块大块的肉都泛着油光。。。
咕噜噜。。。
谁家过年还要忌口不是?忍不住伸手够一块肉丢进嘴里,入口香醇只觉得味蕾都一下子被打了开来。
“丝丝丝。。”
而那边龙蛋从我腕上窜下来,瞄准了一块大大的肉块,弦着躲到角落去,我瞪它一眼,自个也瞄上一块鱼肉,肉已泛白,浇着汤汁。
啪!
一边舔着舌头伸手,眼看着就要抓到,手却被人用什么打了,本能收手抬头“干什么嘛!师。。。师父。。”就撞见我师似笑非笑的神色,男人手里拿着筷子,瞄一眼我身后的案桌,再转而看我,只看的我下意识往后退,整个人靠在案桌上,朝他干笑“师,。师父,,嘿嘿,嘿嘿,都怪龙蛋,它。它嚷着饿。。我给它拿。。。您看,您看它还,。还吃着呢,,。嘿,,嘿嘿。。师父您去哪了?我。。。我。。嗯。。。我可想您,可想您了呢”
一边说一边看着案桌往旁边挪,缩着脖子垫着脚“那个。。。那个龙蛋,龙蛋应该吃的,,吃的差不多了,。我。。。我们就。。就回去。。回去。。。啊。。。。”
好容易挪的侧开了我师,我才伸脚要跑,就看着我师嘴角一勾,接着就抓了我的衣领,提着我正面对他。
“啊。。。”我被他抓着不得躲,就只巴巴看他“您,您干嘛啊。。我。。我都,都长大了,您。。您别这么。这么提着我。。。我,,是龙。。龙蛋要吃,。我。。我没饿。”
咕噜噜。。。。
男人不答我话,却是跟着我的声音去瞄我的肚子,脸上就跟着一红。我咽一口口水“我。。我就没。。。没。。。饿”
男人盯得我头顶发寒,于是话到后来就免不得越来越低,我更是缩着脖子搅手指,听我师声音温润。
“哦?不饿?”
“唔。。。”灼灼目色看的我头皮发紧,连带着声音都跟着打颤,非我怕他。只是实在天气寒冷“饿。。。饿。。。”
“哦?”
“不是,。。。我。”天气冷的脑子里都僵住,我本能道“我是,。是给龙蛋找吃的,顺带着,。看看有没有热粥。。。。嘿嘿,嘿嘿。”
“是吗?”
“是,。。是,。是呀”
眼见着男人挑眉头松了我,却不等我送一口气,大手就轻轻落在我肩膀上,而我师凑到我跟前“是吗?”
“额。。。。”
“小璃儿。”下巴被人抬起来。我师笑的温润之至“来,再说一遍,是吗?嗯?”
而温润的声音伴着屋外又起了的炮竹声,我整个人都是一滞“唔。。。师父。。。。”
“嗯?”
“我。。。。那。。。。”被我师盯得狠了,我自然知道再狡辩下去也是徒劳无功,难免就有些泄气的重新靠回桌案边“那。。我只是饿了嘛。。大过年的。。我。。。谁叫您做了这么多好吃的,我。。就。。我也没吃多少嘛。。。”
“所以呢?”男人的声音无怒无喜,甚至伸手拿了勺子搅了搅肉汤。我摸不准他的心思,只能继续道。
“所以,,所以。。我。。”
“所以你错了,是吗?”
我那时一滞,看我师勾着嘴角,而不等我反应,男人就已经夹着我到腋下,跟着把大手轻轻搭在我身后,语气依旧温润“所以,犯错了的小孩该打,是吗?”



--来世你度我可愿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8-02-16 19:04:00 +0800 CST  
【除夕番外~我长大了的】
彼时被男人一把夹在腋下,而那时屋外炮竹声越来越大,虽无人得见,但想着过了今日我也是十四岁的人了,难免就红了脸,然而挣扎不得,跟着后面我师虽不时拍我两下,但大抵都不甚用力,且着声音一直温润,我的确是不觉得他能大过年的因为这样的事打我,倒也算不得多怕,而被我师一路夹着回屋,我自然不住踢腿“呀,您放开我,放开我!师父!!师父您不能这样!”
啪!
身后又落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男人声音带笑“为师不能哪样呢?小东西?”
脸在男人这样一句话中立时红了起来,而被他夹着我又做不得大动作,也就只能伸手捂脸,听他浅笑再被他放坐在床沿边,我师自个则蹲身到我面前,伸手拉开我的手“嗯?小家伙。不能哪样啊?怎么不说了呢?”
这般的言语中,我只觉得脸上烫的能烧了火,而对着我师灼灼目色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只看得他越笑越温润,自个起身坐到我旁边,板着我的脸对他“喈喈,怎么就不说话了呢?小家伙几岁了,怎么还学会偷吃了呢?是不是该打啊?”
“唔。。。”意味不明的发出些声响,我伸手扯了男人的衣摆把自个头蒙上,小小声“那,。。大过年嘛。。我。。我就吃了一点,一点点。”
“哦?”
“师父,人家,人家都长大了,就知道能不能吃嘛,只吃了一点,您别这样。。我。。我。。”我不好意思,然而后半句是说不出来的,我只愈发埋在男人衣摆里,拉着他的衣摆咬嘴唇。“师父。。。”
“叫师父也没用,错了就是该罚,更何况小丫头自个说自个长大了,还做这么小孩的事,更是该罚。”
衣摆被我师拉开,男人依旧笑的温润,甚或抬手捏捏我的脸,不管我偏头不理他“咱们的小璃儿说说,服是不服呢?”
“我。。。。”不自主的扁嘴,我搅着手指“我服不服有关系吗?”
“自然是没关系的”男人侧身靠在床头“只是为师也瞧着璃儿长大了,这如何罚,今日咱们换个新鲜的,璃儿自个说怎么样?”
“我?”
伸手指着自个,我那时愣愣看我师,而对上他含笑目色又脸上一热低头“我怎么知道”
“有什么不知道呢?为师平日里怎么罚你,璃儿自然记得清楚,如今的错该怎么罚璃儿没数吗?”
耳畔传来我师悠悠声音“只是,咱们小家伙可想好了,这选重了吧,丫头自己遭罪,选轻了吧,嘿嘿嘿。。”
末尾的笑声直笑的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而抬头看见他的笑容,更觉得阴险之至,这旁日里罚写罚跪,哪怕是挨打,甭管情不情愿,但好歹我只管受着便是,如今,却实在是更让人难为情的。
彼时红着脸许久不做声响,我就眼见着我师笑意盈盈,彻底靠在床头上,悠悠然摆着自己的双腿,不时瞄我一眼,轻勾嘴角,再收回目光,而至后来甚或悠哉悠哉的哼起小曲,模样着实惹人气闷,我就伸手死死去扯他的衣袖,小小声“我不知道。”
“不知道?”
却是十二分轻快的声音回我“那为师也不知呢?可怎么办呢?不若为师寻了木棍子打上璃儿两下?”男人勾我的下巴“也不多,两三下就是,许是会肿,也不打紧,左不过在床上将养两日也就是了,嗯?”
话至后来朝我挑眉,笑的我遍体生寒“若璃儿不愿呢,那丫头跟为师道歉,说你错了,说上两句好话,为师许就。。。。”
“您要打就打便是”
跟着男人五年岁月,我若是到现在还不知他一丁点没生气那就是我愚笨了,而他句句调侃,我又一直不好意思,难免落了下风,如今被他说的愈发抬不起头,我索性也不管面子,左不过谁更。。。不要,,。颜面,。。嗯。。一些。
那个时候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而巴巴看我师“师父说的在理,只是璃儿长大了,璃儿知道,璃儿犯下大错,不敢求师父原谅,师父,您还是狠狠打我吧,即便是下不了床,璃儿也不怪您。”
我眼见着那时我师一滞,却不等松一口气暗笑,他已经重勾起嘴角“如此?那丫头自个寻个工具给为师吧,为师得尊重丫头的意思。”
“。。。”
谁怕谁呢?我那时想,愤愤起身,在屋子里寻看一圈,戒尺镇纸选不得,轻了的工具都选不得,谁知道他会不会失心疯犯了真给我两下。虽无大碍,却也是疼啊。我从内室转出去,看见厨房里案桌上男人包了一半的饺子,而擀面杖摆在案上,比我手臂还粗上几分,前个他还说要用这个打我,我便不信他真的舍得,只。。。若真的就舍得了呢?
犹自打了一个寒颤,我摇摇头,还是算了吧,在四处看看,火炉旁边摆着男人备的柴火,中间堆着几根荆棘,都带着倒刺,粗倒是不粗,但想来要是这个一下子招呼上来,必然是血肉翻飞,我师就是一年不曾吃药也还不至于用这个打我的吧。
暗自勾笑,我就伸手拽了一根大拇指粗细,全是倒刺的出来,接着蹦蹦跳跳往回走“师父,师父,您瞧瞧这个如何?璃儿觉得甚好呢?师父?”



--来世你度我可愿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8-02-17 19:07:00 +0800 CST  
【除夕番外。老狐狸】
捧着荆棘回去的时候,我师依旧悠悠然靠在床头坐着,而一样悠悠的目色瞄一眼我手中的荆棘,预料之中的停顿没有,我师只是愈发勾起嘴角灼灼将我从上打量到下,再从下打量上来,继而伸一个懒腰,不轻不重问
“就这个?璃儿可确定了,自己选的,到时候可别哭鼻子怪为师心狠”
从语气到神色一时间都不像开玩笑,我那时愣愣看我师,然而赶鸭子上架,如今鸭子都上了一步岂有退回去的道理,我只点头,看我师也一样点头,伸手拍拍自己身侧
“那成,小家伙,褪了裙裤趴过来把。”
戏本子既然开了,那演个全套也是在理,只是。。
“师父,璃儿自知罪孽深重,只是丫头到底长大了,能不能,,不脱裤子啊?”
我那个时候眨巴着眼睛看我师,嘴里倒是学着戏折子文绉绉的念,对着我师习惯了倒也不觉得难为情,就看我师犹自摇头“也成,为师今日就法外开恩,只趴着便是了。”
也一般捡着酸溜溜的话来说,我忍而不得。低头憋笑,一并朝男人吐舌头再两步走到床沿边,俯身趴上去。由着我师把一只手搭在我腰上,而荆棘就放在我臀肉上,腰上的大手轻轻拍我
“丫头可真想好了?为师可要打了?”
接着声音朗朗,只是笑意不减。我那个时候软绵绵趴着,伸手去扯身前的枕头,绕在指尖“打吧,打吧,可重重的打。”
“真打?”
荆棘隔着外裤轻轻磨了一磨,我不挪动地方“打啊,自然要打,璃儿大过年的偷吃,师父都生气了怎能不打?”
“不后悔?”
“不后悔不后悔,璃儿悔不当初,如今犯了错挨打,自然不后悔,师父只管打便是”
戏文里过堂各个都是满口喊冤,想来如我这般大义凛然的也是少数,犹自摇头晃脑,我上下提着腿“师父快快打吧,璃儿不怕,璃儿认罚。”
我这般说着,只听得头顶之上男人悠悠然“如此。。。”而尾音拉长,紧跟着我就觉得身后一凉却不等反应只听得头顶之上传来棍棒划破空气的声响,接着就是啪的一声响。
一切发生不过须臾间,我甚至无甚反应就只觉得身后狠狠一疼,火辣辣如刀割一般,心里面清楚那是带着满满倒刺的荆棘抽下来的,于是疼痛的瞬间我几乎就见得血肉翻飞的景致在眼前,那般的疼痛非是凌迟可比,如何是我能受得的,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更觉得伤处疼痛难忍,而我又着实委屈,犹自惨叫一声“啊~唔。。。哇”
跟着就想翻身闪躲,只是才躲了一半再想起如此一般挣扎怕是床单都要染了鲜血,皮肉更要翻的厉害,以致回捂身后的手都是一顿,也不管什么演不演戏,只鼻头一酸就哭出声来“呜呜呜,,疼,疼死了,破了,呜呜呜”
那个时候的我只怕自己挣扎扯了身后,却也没心思想他还打是不打,就老老实实趴在原处哭的好不伤心“呜呜呜,您打我,您居然打我,呜呜呜,疼,我疼,,,我只是吃了一块肉,您居然打我,您居然用荆棘打我,呜呜呜”
“好啦”伸过来抱我的手被我一巴掌拍开,我不抬头,听男人笑着“好啦,一下而已,不是璃儿让为师打的吗,丫头大过年的要求,为师怎能不从不是,好啦,不哭了,乖”
“哇哇哇”他不说还好,说了我就更是委屈,他竟还知大过年的,大过年的就忍心让我见了红,这往后的日子“哇哇哇,您,好狠心”
那个时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男人就伸手给我顺背,我怕扯了伤处不敢挣扎,却也依旧不肯理他,听他道“好了啦,不哭了,小家伙”
“呜呜,破了,荆棘,荆棘啊”我哪里听得进去什么,又控制不住想揉身后,于是小心翼翼把手伸到后面,一边哀嚎“呜呜呜,破了,一定破了的,呜呜呜。。”手指尖方才碰上去我就慌忙往后收,眯着眼睛去看手指,却发现指尖并无血迹,哭声难免一滞,手就被男人拉着重新去揉身后
“哪就破了,丫头皮糙肉厚,一下不打紧”触手只是一条肿痕,热热的,缓过了倒也不如方才那样难忍,只是还隐隐作痛“只是丫头让为师打,为师打了便是,可不准再哭了”
“您才皮糙肉厚!”忍不住一口回了去,我那时却也一时再哭不出来,伤处未破就显得我方才哭的过了,脸上发烫,然而疼痛也是实打实的,身后肿着的檩子更是实打实的,如今他还这般调笑,这火气就腾了云架了雾,哭是不哭了,我那时含着泪愤愤“可是,,可是您怎么真打”
“那假打为师不就是骗你了吗?那多不好”
话其实在理,我被他噎的一滞,可这样是事我倒情愿他骗我,只是这样的话说不出来,我只能气鼓鼓的与他对视许久,临了憋红了脸才憋出一句“我。。您,,。我,。我不要理您了,哼。。呜呜呜”
怎奈着实气的狠了,这话尾音却带了点哭音,本就气势不足,如此这般更是气势全无,我也只能硬撑着偏头不看他。男人就自个凑过来
“都是肉肉哦”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不吃”
我依旧愤愤言,怎耐得那位不依不饶凑的更近。
“那给为师看看伤,我给你上药”
一边说一边伸手来揉我的伤处,这时才想起来我身后的裙裤被男人扯了,如今,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回手去扯裙裤,奈何擦了伤处,又疼出两滴泪来,看我师勾着嘴角看我,就狠狠一偏头
“不要。别碰我!”
“小家伙,一会有烟花”
头顶落了一只大手,我伸手拂开。“不看”
“都不要啊?师父抱抱要不要?”
我再避开他的手偏头“不要!说了别碰我!别碰我”
身前的手一顿,手的主人语气跟着萋萋了几分“那为师璃儿还要不?”
“不。。。。”话到嘴边一顿,而一个要字说不出来,偷偷侧头,男人正是灼灼看我,那目光看的我更是说不出来,于是话一转“唔。。。疼!”
“那还不给为师看看?来啦,听话了”
“不用,我。我生气呢!”
我那时那般嚷着,然而男人根本不理我,就直接伸手一把抱起来了,我自然挥手踢腿挣扎,只是都一一被我师按回去,临了被男人箍在怀里动弹不得,也就只能继续嚷“您。您放开我!您不讲理!您。。。”
“璃儿可长大了,长大了呢,不可以耍小孩脾气了对不对。”手脚被我师箍着,我再挣扎也不过白白扯了伤处,而男人声音温润,我虽仍是生气也到底安静下来,扁着嘴不吭声
“那璃儿生病了就是生病了。要忌口就一定该忌口的,璃儿吃了,那就是不听话,对吗?”
对。。。其实还真是对的,我反驳不得,承认不愿,垂着头继续不吭声,那他就能框我打我了?还是大过年的!还用荆棘!哼!
“璃儿错了就要罚,那丫头刚刚可一直跟为师说自个长大了,长大的孩子就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丫头选的工具,那就是觉得该用,为师用了,丫头生气可是丫头小气了”
这怎得话从他嘴里出来,却好像是我上赶着讨打非打不可了呢?那时忍不住瞪大眼睛看男人,可若说他话中错了什么,又一时还真真不知,我只能愤愤“您。。。您不讲理!”
“为师哪不讲理了?那丫头说说,是璃儿没说自个长大了呢还是工具不是璃儿选的呢?还是为师说了不打丫头呢?怎么就不讲理了?”
“您。。。您。。。”
您字念了两遍,所有的话到了嘴边,但能反驳的却是之字未有,他分明强词夺理,然我巴巴受了却无招架之力,这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不是,只管着深深吸气看男人朝我挑眉,而一声声问我“璃儿说呢?”
我说?我如何说?只觉得胸口于我师阴阴笑意之下憋的难耐,而身后又隐隐痛着,这大过年的,旁人好吃好喝,我怎得这般凄惨,生病不提,忌口不论,如今,竟还被自家师父欺负,偏还说不过他,我。。“哇哇。。。”
那时只觉得鼻子发酸,我是当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索性什么不说,由着自己一撇嘴,在男人怀里重新哭起来。哭的十二分伤心,怎么不伤心,他便只会欺负我,偏偏我,,我还不能怎么样他,我,,“呜呜呜,,,”
我这边哭的伤心,那边那位按理也该哄哄我的,可我只看得他先是一愣,紧接着却是越发笑,笑着揉我的脑袋,被我猛力甩开,就再笑着捏我的脸,不管我偏头躲他“为师的小家伙哭起来还真是惹人心疼,好了,别哭了,不气你了”
伸手给我抹泪的手被我偏开。如今想来哄我了?且晚了呢。
“哇哇哇。。”
我自顾着哭的一抽一抽的,男人哄我不成,竟慢慢板起脸来看我,唇边笑意渐渐敛了,神色却带了隐隐的严肃的意味。目光一闪不闪将我望着,薄唇轻抿,端的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他便是又要吓我的,我想,再继续哭嚎“哇哇哇。。。”
“咳咳”头顶之上传来男人的轻咳声,我泪眼汪汪看我师挑着眉头看我,一言不发。
其实哭的久了却也累了的。哭声渐小。我只顾着抽鼻子“呜呜。。”
终究还是慢慢止住哭声,只控制不得的抽鼻子,被他抬手抹泪“小家伙,可为师就是要告诉咱们要长大的小孩,这所谓选择,你从来都不知道结果如何,那每一个选择就都得好好想想,问问自个,而不是自以为无关紧要随意选了。更不是以为能投机才选,是不是?”
“我,,。我”不由自主小小声应他的话,我缩在男人怀里看他。
“长大了就是长大了,长大了就要担起长大的责任”
他说,重新抬手揉揉我的头,勾笑“好了,不哭了”
直等到重见到他的笑意才跟着松一口气,我那时扁嘴“我。。我没有!”
揉我头发的手一重,男人笑意盈盈“那合着璃儿丫头方才说自个长大了都不做数了?”
“我。。。我就。就不想。。不是”
“不想长大?那怎么办?赶明日后过年,咋们旁人啊长一岁,为师的小家伙就倒一岁,我算算哈,今年咱们璃儿十三岁了,再过两年就是十一岁,再过个几年,哎呦,恭喜丫头贺喜丫头,丫头出生了呢”
“。。。。。。”
他。。。我。。。。。我便是发了疯才信他会认真,这正经的话才说了两句,再说。,。。脸上控制不住地发热,而半张着嘴却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偏他说的不停,也不理我涨红的脸,实在是被他说的狠了,我也顾不得其他,只低头一口咬上他的手腕。他却不躲
“赶明为师给丫头找个玩伴”
“唔,。哼。哼。。”
我咬着他的手腕泄愤,被他揉头“找条大黄狗来。与丫头作伴”
“哼!”
他便只会欺负我!谁家师父是这般的!我只管着咬着他的手腕不松,听他笑声朗朗
“好了,松口,走了,厨房里焖的肉肉该好了。一会就是除夕了,红烧的排骨,为师饿了”
“哼!”
我不松口他就直接抱我起来,直抱到厨房,伸手扯了鸡腿“来,小家伙,叫师父才给吃”
“哼”
我依旧不松口,咬着男人的手腕磨牙。
“不叫?那不给了呦”
“哼!哼!哼!”
“那好好好,给,给,来,啊”
“哼~”
肚子着实饿了,我再狠狠咬一口,松口看男人手腕的牙印,才闷声接了他手中的鸡腿,才咬了一口。
“为师不给丫头找大黄狗了”
我咬着鸡腿看他“找头小乳猪来,嗯?哼哼~”
“!!!!!!”恶狠狠咬一口鸡腿,我偏头“我。。。我生气呢!!”
“好好好,生气,生气,咱们丫头生气呢。那一会吃了饭,为师冻了冰糕,丫头吃吗?”
“吃!”
“那吃了,丫头不气了?”
“气!”
“哈哈哈”
“。。。。哼!”



--来世你度我可愿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8-02-18 19:15:00 +0800 CST  
【除夕番外~小剧场终】
“哼,,师父不可以碰我!我还生气呢!”
“哦?。”
“您。。。。您做好了饭为什么不在屋里啊?您去哪了?您不会是特意出去好给我机会偷吃吧”
“嘿嘿嘿”
某璃“不。。不会真的是吧?您。。。您就是成了心的要打我!”
某狮虎“璃儿聪慧。”
某璃“哇哇哇!!!您。。您。。。为什么啊!是不是亲徒弟!”
某狮虎“那怎么办,你的听故事的人想看,为师有什么办法?”
某璃“您。。。您!!!哼!”
某狮虎“乖啦”
某璃“那。。那为什么长了倒刺的荆棘能不打破我?哎?怎么倒刺都没了?”
某狮虎“你当为师一身功法是说着玩的?”
某璃“我。。靠。。。老狐狸!”
某狮虎“承让承让。”摸头“好了。那为师这只老狐狸就携璃儿这只小狐狸给大家拜年可好?”
某璃“哼!新年快乐!讨厌你们哦。”
某狮虎“乖,新年快乐!”



--来世你度我可愿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8-02-18 19:22:00 +0800 CST  
前情回顾:璃儿得知顾问雪娘亲的事,陪着顾问雪下山,遇到小龙,手腕上青蛇吃了小龙昏迷,师父打过璃儿后独自淋雨被璃儿看到。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8-02-20 19:06:00 +0800 CST  
【一百六十二。你怕我吗】
我早就忘了那一日到后来我是如何入睡的,我也一样忘了身后的伤用了几日才好,并无几日吧,只是恍惚中,我依稀记得男人那几日总是守在我跟前,温润的眸子里每每带着我读不懂的笑意,我便也就不需要懂,手腕上的青蛇不知怎得,从那日吞了小龙就再未动过,我问时,男人摇头笑“吃多了而已。”
“那龙就那么大点。”
“那丫头不也打不过不是?”
“。。。。那是我小!”
“不是长大了吗?很大很大了吗?”
“我。。。我!!”
“你。。。你??”
那时的我师说这番话时眉角上挑,端的是一副嘲笑我的模样,而灼灼目色又看的我脸上一烫,垂头闷闷“我。。哼,哼,。不理,不理您了!讨厌!讨厌!我。。。我去。。去练剑去了!!”
那个时候的我说,那个时候的男人淡笑不语,仰身靠到床头上,含笑看着我低头愤愤抓了桌案上的木剑,再愤愤看我师一眼,见得男人笑意愈发甚,便更是愤愤。
“哼!!哼!!走。。走了呢!”
他不答我话,我就自个推门出去,真的出去了又忍不住自己先勾起嘴角,气?其实并不,他向来是不正经的,我又何至与犯了失心疯的男人怄气不是?
彼时已是初秋,只是午时方过天气仍旧热的厉害,知了在树干上叫个不停,而空气闷热的恍若能见得它流动的轨迹,抬手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我自个寻了一处阴凉,默默念了静心咒给自己,是当真想要练剑的
却不成想木剑才被我举起,跟着就是重重的一声咳声。本来已是凝神静气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我一抖,手里的木剑啪嗒一声落在地上,而我寻着咳声,见却是老秃驴坐在大叔的另一侧,我急着练剑,方才竟未注意,目光这会与他想接,我一滞。
“四。。。。”
“要死啊?”他倒是先一步接了话去
“大中午的失心疯吗?,江梦璃,你他。娘,的现在想起来练剑术,平日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学个毛啊,。”
“。。。。。。”兀自叹了一口气,我那时默默看一眼老秃驴,再默默看一眼高高在天上的太阳,也罢,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我就顶着太阳练也无妨,总好过跟着一个失心疯抢地方。十二分不愿理他,我提着木剑往树荫外去。
“老子跟你说话!你聋了还是哑了?吵醒了我就跑?出息!废!物!”
忍不住翻一个白眼,我背身对着老秃驴,也罢,我还不如回去睡觉,跟着屋里的失心疯也比跟着外面这个吃了火药的失心疯强。
“江梦璃!”
胳膊却是一把被他抓住,紧跟着我回头,看他狠狠一跺脚“怎么?你怕我怎么的?胆小鬼,窝囊废!哼!滚啊!滚啊!”
“。。。。。”
我再默默,用力拂开老秃驴的手,拎着木剑往屋里走,激将法?你当我会,。
咣!
那时的我低着头往前走,额头就毫无准备的撞上什么,抬头,身前空空如也,伸手,面前多了一堵肉眼不可见的墙。
“。。。。。。”
“滚啊!老子设了结界,你当你师父会来救你吗?哼,废。物。有本事自己解啊?”
无言回身,老秃驴早已经站起来,这会双手叉腰靠着树“废。物。来呀,你不是厉害吗?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你不是要跟我学剑吗?我教你啊,你学会了,我就让你滚,要么,你就跪这求饶,我也可以放了你。”
“你。。。”我终于是忍不住了,原本只觉得他无趣,如今却是被他挑起了所有的怒气“你有病吗?你放了我!谁要跟你学?”
“你不敢?怕我打你?”
“我有什么不敢?”
“你不怕我?”
“我怕你个鬼!老秃驴!你出门忘了吃药还是方才吹风吹坏了脑子!我。我。。。”
真真是气急,我从来没见过这般无理取闹的人,苍云山上不曾,忘忧阁里也是头次,便如泼妇一般与他对骂。怒蹬着双目看他,也当真不怕他会气急把我打死,那也好过忍气吞声的。
“呵”却不料他怒极反笑,伸手捥了衣袖,我下意识后退,看他拾了木剑指我“怎么?怕了?”
“怕你我就不姓江!”
犹自踏前一步,我挺起胸口道。看老秃驴把木剑递给我。
“老子不欺负你,练,练好了滚,练不好,打,受不了就承认你怕我。来。”
“我死都不会怕你!”
人的怒气是有控制的,但是那一日老秃驴摆明了故意气我,我实在是做不得心平气和,更不愿忍气吞声,走不得索性不走,厌他已久,我师知道,他自然也知,我亦无所谓遮掩,他是刻意想打我,找我之前为了顾问雪顶撞他,让他落了面子的茬也好;是真的从心底里觉得我是废。物也罢,我受够了他这脾性,哪怕是我遍体鳞伤又如何?这剑法,我今日还就学定了,打不死我。我就偏要学会,我非要指着他鼻尖说,你看,我他,娘,的,怎么是个废。物了?我非要证明我可以,管什么尊师敬长,又管什么我师生气与否,那是后话,后话的后话,如今。。。
啪!“手不平!”
“那你让开啊!你站我面前,我伸平了刺穿你吗?”
啪!
“你没吃饭是不是?你蹦着玩啊?步法呢?”
“什么步法?你哪说了?”
啪!啪!
我被他打的倒在地上,胳膊上,腿上,生疼生疼,却也愈发不怕,与我师赌气,我刻意寻了他看不见的死角,如今结界隔了声音,男人无论如何不可能想到我如今的处境,而出来不过半柱香的时候,他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出来寻我,如今,我就只有自己,只能靠自己,眼泪可以流,却不是流给外人的,我倒在地上抬眼,死死咬牙,抹一下手腕的尘土“你倒是练给我看啊,你用嘴教的吗?你会不会教?”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的我倒在地上,疼的许久站不起来,而老秃驴拎着木剑竟破天荒的默默看我不说话,那神色我看不明白,只看他朝我伸手,我扬手打开他的手,自己撑着起身,被他一把拉起来。
“你松开我!”
“我扶你起来。”
“用不着!你教不教?你放手!”
“老子扶你,你还敢不应?”
“我为什么不敢?”
那时空气里忽而一阵寂静,我看见老秃驴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剑,再抬头看看我,终于松开我,由着我狠狠去擦被他摸过的地方,愤愤看他,看他又气势汹汹“我凶吗?”
我那时不答,忍不住翻白眼,去抢他手里的木剑,被他拦开,猛然呵“老子问你,老子凶不凶?”
我离他颇近。他这一声吼全无征兆,我自然吓得一抖,看他怒目瞪我,我也怒目瞪他“凶不凶你自己不知道吗?”
“老子在问你!”
“问我我就要答吗?”
“江梦璃!”
“干什么!”
我那时与老秃驴各自对望一眼,我终于把木剑抢过来,看木剑上都有了裂缝,着实是气的不轻,于是再瞪他“你说凶不凶,凶不凶,你是年年除夕都张着嘴巴望天吗?”
“嗯?”
他竟一滞,瞪我。
“把天底下的炮竹都吃了。就等着哪日点了火自个也上天吗?失心疯。”
“江梦璃!”
“干什么!”
我那时拎着木剑,若眼神能杀人早杀了他千次万次,就觉得今日的老秃驴是真真忘了吃药,平日里虽不讲理,却还不至于这般,今日,从头到尾都跟受了刺激一般,你见过把人家锁进结界里,非要逼着教人剑术,你没见过?我他。大。爷。的也是头次见,真是开了眼界的。。我这般张着,却见老秃驴那时一点点垂下头,跟着道
“那你怎么不怕我?”
失心疯。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话,我不言,默默看他。看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手往地上一拍“我这么凶你为什么不怕我?啊?”
师父,您四哥可能真疯了。
我默默想,默默退了一步,他这般,我真的有点怕,怕他咬我。。
“那她为什么怕我啊?”地上那位竟抬眼看我,脸上怒意不见,反倒是多了迷茫之意,连连道“老子是她爹!她爹!她怎么就那么怕我啊!她。。。。”
他。。。我能说点啥?
“呵呵”我心思里可能稍微有那么一丁丁点同情,怒气可能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点减轻,看老秃驴再一拍地,借着力道站起来,我不得不连连后退,看他抬手指我“江梦璃,老子有时候还真喜欢你,整个忘忧阁,加上红莲山的崽子,还他。娘。的就你敢跟我对着干,走,老子今天心情好,老子带你喝酒去。”
“。。。。。。”




--来世你度我可愿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8-02-20 19:07:00 +0800 CST  
【一百六十三。喝酒】
实话来说,那一日我是当真看不出来对面那位头上没毛的如何就心情好了,我也着实十二分不情愿与他喝酒,然我不情愿并不打紧,打紧的是那位根本不容我不同意,一面说一面已然伸手拉我走,我不得挣扎,几乎是被他拖着往前走,骂?自然骂了。挣?怎能不挣?然后呢?便没了然后。。。
我被他一路生拉硬拽,拽到了他的住处,被他颇是粗鲁的按坐到椅子上,彼时身后挨了他不少棍子,这样大力按下去,疼的我整个人都是一抖,然心知逃跑无望,我索性也不再费口舌,只愤愤看他,看他转出屋子,不多会拿了不少瓜子,肉干,并着两大坛子酒回来,犹自捧着一堆东西在屋里看了一圈,闷闷“破屋,憋憋屈屈的,都喝不畅快。”
他说,再看我一眼,竟也能腾出手来一把拉我“走,憋屈,咱爷俩出去喝”
谁跟你是爷俩。我默默,跟着他站起来,这一次到没有反抗,由着他拉我出去,拉到屋前一棵树下,怀里的东西被他随意往地上一摆,继而整个人就大赤赤往地上一坐,抬眼看我,我再是默默,犹自撇嘴,于他对面也一样席地而坐,忍不住回头,那顾问雪莫不是真被他打死了?
“别找了,那丫头怕我怕的要死,我看着心烦,送他爷那去了。”
“他爷?”
我那时一滞,也总算是说出来被老秃驴拉过来后的第一句,看他伸手起了一壶酒,给自个倒一杯,再给我倒一杯,我不接,他就直接放到我身前,自己仰脖子干了“嗯,魔尊那。”
我倒是忘了魔尊是他们爹了。犹自一叹,我伸手抓了些瓜子默默吃着,谁知他要拘我到什么时候,人在屋檐下,还是先吃饱了再说。
“丫头”他又喝了一杯酒,一手倒握酒杯,斜身撑在地上看我,另一只手指着周围的景致“你瞧瞧,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光秃秃的,没个意思,非要我过来带你们这一帮崽子,我他。娘。的管一个都管不明白,毛病,全他。妈。的。有毛病”
“谁乐意被你管一样。”
我抓着手里的瓜子小小声,看老秃驴怒目瞪我,我便犹自撇嘴,重新吃着手里的瓜子,他竟也不生气,自顾着摇头,而后一杯接着一杯喝,午时已过,如今太阳未落,天气却凉爽了不少,秋风卷起身上的外衫,我犹自裹裹外衣,寻了个舒适的姿势,看老秃驴再喝一杯,怒目看我“怎么?老子请你喝酒不喝?”他一面说一面去推我面前的酒杯“这是老子亲自酿的桃花酒,呵呵,你们这帮娘们,不都喜欢桃花吗?喜欢吗?那我种呗,那一园子的桃花开的那么好,你他。妈。的倒是留下来陪我看,陪我看啊!我自个看有个毛的意思啊!他。娘。的”
我不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海中是顾问雪讲给我的,她娘亲和爹爹的故事,她说她娘亲曾说,彼时桃园四里,灼灼桃花之下,男子立在桃花影里,有情人对望,该是无双景致,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把故事中的君子与眼前这个喝的满脸通红,头顶光光的人联系到一起,我也就只能默默。默默中拾起地上的酒杯轻抿,以为的辛辣不在,却是难得醇香,伴着桃花特有的芬芳,于唇齿间一点点散开,我忍不住再喝一口。
“呵呵,好喝吧?”
他问我,重给我满上酒杯,也给自己满上,却不喝,犹自举着举着酒杯对着夕阳,那时夕阳山头,晚霞拢着远山,我身旁的人双目微醉“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他说,仰头饮酒,一杯酒饮尽,手中的酒杯就被他重重甩出去,男人朝后一仰,大字型躺在地上“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我他。妈,种了,那么多桃树,桃树在,你呢?你怎么就走了呢?怎么就剩我一人了呢,怎么呢?我。他。。妈。。的。。呵呵”
我依旧无言,我不能理解这样的爱情,我也一样不能理解阴阳两隔的苦楚。我只是默默看着老秃驴,他是难过的,他该是难过的,可是,那顾问雪呢?因为他的难过与不舍,就该顾问雪失了她的快乐陪他吗?
身旁的人重新坐起,伸手再起了一壶酒,这一次直接捧着坛子喝,熊饮一口才转头看我“崽子,你说,多有意思,我凶,我再凶我都是他爹!我是她爹啊!你尚且不怕我,我女儿,我和她的女儿竟然怕我怕成那样,我的,和她的女儿,怎么可以,怎么可能是个胆小鬼呢!我,他。妈。。。哎”
“你。。。”一字出,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他再喝了一大口
“你们都说我错了,白笙说我错了,你师父说我错了。我错了吗?这天底下哪个爹不打孩子?江梦璃,你师父不打你吗?不吗?”他探身看我,双目瞪得溜圆“不吗?那你为什么不怕他?你为什么不畏畏缩缩成顾问雪那样?为什么?我错了吗?错了嘛?”
他那时一面说一面看我,我被他看的颇不自在,却也还是忍不住接“可我师父从来不会想打死我。”
“我难道会打死我的女儿吗?”
身前的人大手狠狠一拍,手下的酒坛就一下子四裂,酒流了一地,一时间周遭酒香四溢。我那时看着一地酒,再抬头看他,忽而就想起楚梵笙,他也是这般,做尽了伤我之事,临了了。道歉说自己错了,说自己本意并非如此,时听韵与我说,他在意我,他也确实一步步跟过来到忘忧阁,师父说,不知如何面对就等着时间揭晓,可他们这些做大人的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反复无常,有心也好,无意也罢,给我们的是多大的伤害,他们没错,那我们呢?我们来到这世间,从懵懂无知一日日长大,因为他们,活在恐惧之中,我们错了吗?
我看不到时听韵口中楚梵笙的不忍,顾问雪也一样看不到今日老秃驴的反常,可就算看到了,就能改变曾经了吗?能吗?
“你如今不会杀了她,当时呢?”我终于还是点破“你会以为你年幼的女儿忘了她娘亲身死时你对她动了杀意,忘了你当着她面杀了那么多同门吗?”我说着也跟着激动起来,就觉得自己面前的人是楚梵笙,他曾经的承诺何在?他心疼在意如何,他以为我会忘记昔年午夜梦回,我于梦中惊醒时的畏惧吗?忘了时听韵故意被我推到时,他身上迸出的杀意吗?就算他后悔了,后悔了就该被原谅吗?该吗?



--来世你度我可愿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8-02-21 19:13:00 +0800 CST  
【一百六十四。喝酒,喝酒!】
抬手也拿起酒杯,猛的喝了一口,我控制不得的被呛了,咳得出了泪水,合眼,昔年苍云山上,楚梵笙面前,那时没有时听韵,他何尝不是慈师呢?犹自摇头抿一口桃花酒,我自个先苦笑出来,或者,其实也不是的吧。那个时候的他是高高在上的苍云山掌门,是护着天下苍生的仙者,不比我师,他总是忙的,忙的我十日里有八日九日不得见他。可记忆深处,好像他但凡有那么一丁点的时间可以陪我,我就是开心的。
举目看,残阳山头,大片大片似血的红晕染着远山,我端着手中的酒杯,合眼,是他那永远都是冰冷着的面孔,酒香萦绕在鼻尖,我轻抿一口,不做声的睁开眼睛,看着夕阳一点点落下去,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世间的美好或是幸福从来都不缺少,可即便拥有也不过一瞬。
我永远都记得拜师那日,也是这般初秋的日子,晨起时阳光打进屋子,我那时坐在梳妆镜前,他和李莫萧站在我身旁两侧。我记得那一日他着着正装,白衣胜雪,脸上是万年不变的清冷,然眼底却也柔柔,他那时摸着我的头发,再伸手拾起我一缕头发“梦璃决定了做我的徒弟?”“嗯嗯”镜子里的小女孩小脸圆润,笑着眯眼“决定了,决定了。”
“不变了?不后悔了?”
“君。。君当做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梦璃长大了,梦里不后悔。”女孩看见身侧的师兄笑着摇头“傻丫头,说什么呢。”
也看见拾着自己发丝的仙者一并摇头,清冷的声音带着嗔怪“你一日日都看了什么,这句话不是这样用的。”
“可是,梦璃就是不后悔啊。”女孩眨巴着眼睛抬头“师父,师父会后悔吗?”
女孩没有等到男人的回答,只看见男人伸手慢慢给自己挽起发髻,青丝拢起,彼时三岁的小丫头跟自己说“梦璃乖,梦璃不后悔,梦璃以后有师父了。”
那个女孩真的不会后悔吗?年幼时以为的曾经,就真的只是曾经,端起酒杯饮下大大的一口,酒呛得我落泪。
苍云山的规矩,无尽发丝被师者束起,便寓意着人生也如发髻一般,从此多了约束,那个时候,男人的手指穿过女孩的头发,那个时候女孩仰头看他,笑着“师父也这么给师兄挽发吗?”
“师兄是男孩子,与梦璃不同。梦璃是女孩子,更要乖的是不是?”
“梦璃乖,梦璃乖”女孩朝楚梵笙笑,眼巴巴看着他拾起自己师兄端着的发簪比给她看,那是掌门徒弟才能带的发簪,她是掌门第一个女弟子,发边展着九尾的凤凰,那是独有的,她知道,就算师父再收徒,那都是只有她才有的。女孩眼里的幸福满的几乎溢出来,看着自家的师父举着发簪。
“好看吗?”
“好看,好看,梦璃是不是最好看了?师父给梦璃挽发。那师父以后不给别人挽,好不好?”
女孩朝着镜子做鬼脸,年幼如她,其实并不真的信师父会不再收徒,可没关系的,师兄有自己,可师兄永远是师兄,日后,自己也永远是大师姐。女孩想,笑的愈发开心,她会做个好好的大师姐,她会很努力很努力的。那时身旁有李莫萧含笑看女孩,有楚梵笙拍着女孩的头。
“那你岂不成了师父的关门弟子?”那个时候李莫萧伸手捏女孩的脸“小师妹?”
“不好吗?”
“那谁陪师兄帮师父守护天下呢?”
“我啊!”
胸脯被女孩拍的轻响,她一左一右拉着她曾经师兄,师父的手“当然是我啊,梦璃好厉害,好厉害的。师父也,也好厉害,好厉害。师父,天下是师父的”我再笑“师父是我的,哇。我是不是比师父还厉害啊。嘿嘿,嘿嘿。师父我们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你最最喜欢梦璃,梦璃最最,喜欢您了呢。”
禁不住勾起嘴角,我回头看老秃驴,他也看着夕阳。我手中的酒杯见底。老秃驴手中的酒坛也是一样,酒坛落地,男人喃喃“当年?当年?当年的事她告诉你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亲眼看见了?”
我一滞“她看见了”
“她看见的就是真的了吗?”一掌带风打在身后的树上,树叶纷飞,老秃驴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听到了吗?咱们女儿一直以为我要杀了她!要杀了她!”
“难道。,不是吗?”
我看着树干上的手印。
一百年还那么远。可女孩和仙者早已经不是对方最在意的人了,你以为年幼就什么都不记住了吗?你以为伤害可以抚平吗?
桃花树下桃花酒,桃花影里成三人的童年时光,你以为顾问雪记不住吗?曾经有多幸福,后来就有多刻骨铭心。
怕也好,恨也好,哪种情感是一朝一夕的呢?冰冻三尺,才说曾经,不晚吗?

“是?是什么?是当时仙派逼杀,魔教分崩离析,她娘亲与她被人俘虏,我苦追三天三夜,追到时,她娘亲已经倒在血泊中,她口中所谓的同门正商议着把她交出去牵制红莲山,这样的人,我为什么不能杀?”
“那。。”
“那?若我话假,昔年仙派来袭,怎么挡在她面前的只她娘亲一人?其他的都是吃干饭的吗?”
“那你为什么也要抓了她?”
“老子不抓她,她就要被身后的同门一剑刺死!她背后没有眼睛,她当然只能看到我浓浓的杀意,看不到她背后的危机!”
我不答,我不知道顾问雪知道这些真相后会如何,我只记得后来的后来,拜师过后,楚梵笙嫌弃九尾的凤凰太过张扬,不适合一个三岁的小孩带,他就收了回去,那个时候我犹自嘟嘴,被他拍着头“梦璃乖,为师给你留着,等你长大了,厉害了,为师再还给你,还给你好不好?”
“真的吗?”小女孩仰头,声音带着哭腔。
“真的啊,梦璃的东西当然要还给梦璃。”
“那您不可以给梦璃弄丢哦。”
“嗯”
他没有弄丢的,他当然没有弄丢,那个发髻我后来见过,在时听韵的拜师礼上,女孩头上插着的发簪闪闪发光,可是,带着发簪的女孩再也不是我了。
所以那一日我忍不住跌坐在地上,所以那一日我觉得心碎到无法忍受。
“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带着奶音的童声恍惚仍在耳边,可当年那个小脸圆润的女孩已经长大了。我早就忘记心碎的感觉有多么难以忍受,我甚或在听到时听韵说那时楚梵笙在我走后满面不忍时都再提不起当初的心境。
有些事,有些情感,过去了,熬过了最痛的时候,即便伤疤重新揭起,也其实,并不多痛了。
我看着老秃驴,看他双目怒瞪,手里的酒坛,酒水哗哗作响。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她呢?”
我问,不知道是问老秃驴还是另一个人。
“我如何说?说人心险恶,说她娘是护她而死?我不说,那她***就只是意外,我说,就变成了蓄谋已久的阴谋,那她,还能如现在这般没心没肺吗?能吗?”
能吗?我不知道,我当真不知,可我忽然也不想知了。我只默默不语。看老秃驴端起酒坛。
“喝酒!来。喝酒!”
“喝酒,喝酒吧。”
老秃驴与顾问雪如何我不知,我只知,于我,其实,说与不说,楚梵笙在不在意我,都不重要了,事过境迁,时移世易,那份曾经,也许偶尔还会出现在梦里,而梦醒,也不过是一场梦罢了。谁会在意梦境里发生了什么呢,谁会梦中的是是非非如何呢?喝酒!



--来世你度我可愿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8-02-21 19:14:00 +0800 CST  
不卡这段,今天双更。明天你们懂得



--来世你度我可愿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8-02-21 19:14:00 +0800 CST  

楼主:0默0000

字数:586215

发表时间:2017-08-19 03:2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26 15:09:40 +0800 CST

评论数:1439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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