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资料翻译——蕾希安之歌,选自HOME第三卷

493行.B版里面的elfin-被修改为elven-。这个地方和随后的这种修改属于早期修改,例如在540行把elfin改成了elvish等等。

503行. A版是金嗓廷方,B版在打字时也是如此;Gelion是一处B版的早期修改。

508行. 在这一行之后,A版里面有一个联句,在B版里面被删掉了:
从英格兰到Eglamar
脚踏岩石、沙丘和沙坝。

这两句中的前一句也出现在了本诗开头的草稿里面,见P157,对第一歌前30行的注释。

509行.在A、B版里都是玛格洛尔;在这一段的草稿里面是伊瓦瑞(在旁边写着“玛格洛尔”)

527-30行. 在B版里做了个“X”标记(即需要修订),但没有其他可供替换的诗句。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8-05-07 14:22:00 +0800 CST  
557行.在A版的手写稿里,由这一行开始了新的一页;在这一页的上方写着日期“23/8/25”。

558行. A版里和B版打字的时候写的是(毫无疑问是出于疏忽)是“黄金的”,早期被修改成了“浓云般的”。见对第一歌前30行注释,P159~160。

648行. 在这一行之后,写有A版手写稿的一大摞考试卷草稿本里插进了其他几页,那上面有第三歌的结尾。这些插入页的头一页底部写着“法利镇,1925年”,这是我父亲在这一年的9月度假的地方。

743行,这一对联句缺少第二行。基于刘易斯的评论,741~745这一段做了匆匆忙忙的修订;见他的评注,P325。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8-05-07 14:22:00 +0800 CST  
对第三歌的评注.

在这一歌里,有许多内容源于《缇努维尔的传说》(第二卷,10页及以后):那些栗子树,白色的飞蛾,月亮升起,戴隆的笛子突然停住,缇努维尔不愿逃跑,她藏在野芹花下面就像洒下的月光(参见第二卷,“就像洒在地面上的闪烁月光”),贝伦碰到了她的胳膊,她在树干之间飞奔,还有后来她冬天跳舞的“不生树木的小丘”。但这一歌也与诗歌《轻如菩提树上的树叶》(见108~110页,120~122页)有关,这一作品出版于1925年6月,而《蕾希安之歌》的这一部分写于同一年稍晚的时候。一首诗里的内容在另一首里面也能读到,“忘形地跳了起来,奔跑”不止这一行的内容在两首诗里都能找到(P109,447行;P179,725行)。

A版里面前两歌中异常的名称现在都消失在文本里面了。在第二歌里,我父亲已经把“凯勒巩”这个名字还给了费艾诺之子(第304行的注释),如今出现在A版里的是辛葛;露西恩取代了梅莉洛特;同时贝伦取代了玛格洛尔。魔苟斯此时取代了A版里的包格力尔(见P170)。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8-05-07 14:23:00 +0800 CST  
在两版文本中,缇努维尔现在很明确是精灵语的“夜莺”这个词(735行,见P124);而同样在两版文本中,玛格洛尔是三位最伟大的精灵族歌手之一的名字:

有人弹奏着竖琴,
在那被遗忘的遥远海岸与黄昏的海滨,
西方的大海永世在那里咆哮,
如同那汪洋般的就是玛格洛尔的声音;(506~509行)

然而在这一段的草稿里面,这位游吟诗人的名字是伊瓦瑞(尽管旁边写着玛格洛尔),伊瓦瑞是在《缇努维尔的传说》里连同廷方和戴隆,作为“精灵里三位最有魔力的乐手”之一被提出来的(第二卷第10页),他“在海边奏乐”。这是在对迪奥的袭击之后第一次提到费艾诺之子玛格洛尔后来的经历,他在《瑙格拉弗灵的传说》(第二卷241页)里被杀死了,凯勒巩也是如此。A版里的诗句很有意思(对508行的注释),它们在B版里被删掉了:

从英格兰到Eglamar
脚踏岩石、沙丘和沙坝。

Eglamar(诺姆语,等于埃尔达玛)这个形式出现在非常早的诗歌《仙境的海岸》及其散文形式的序言里(第二卷262页,272页);“从英格兰到Eglamar”这同一行诗在长歌开篇的草稿里也可以找到(第一歌前30行的注释)。提到英格兰是在提醒我们,在这个时候,这些传说与Eriol/艾尔夫威奈之间的联系还非常紧密,尽管在《蕾希安之歌》里并没有其他迹象表明这一点。

金嗓廷方从《失落的传说》第503行后再次出现了,被修改成了Tinfang Gelion;Gelion的含义没有得到解释。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8-05-07 14:28:00 +0800 CST  
只有一处,这一歌的原始描述与众多作品中普遍的“惯有说法”存在着某种值得注意的分歧,但这已经足够引人瞩目了:在大远行的最后,精灵们是驾驶着船队越过大海到达维林诺的!

然而此时他的所有亲族都已远行,
正如古老的传说所讲,去寻找
凡世间最近一处岸边的海港,
在那里,他们用有魔力的双手
造出巨船,驶过了大洋。(427~431)

这一点十分奇怪(而且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除非有一个关于过程变化的明确说法),那则关于“作为交通工具的海岛”(托尔埃瑞西亚)的故事所有版本的《精灵宝钻》里面都有,这一内容可以追溯到《失落的传说》(第一卷118~120页)。而另一方面,在这个地方,精灵们在生命之初就以非凡造船者的面目出现了——段落中提及的内容令人想起《精灵宝钻》第57页精灵们被安排起航的海湾,据说乌欧牟抛锚“作为交通工具的海岛”的地方是巴拉尔湾(断开的岛东角就是巴拉尔岛)。

第563行以后对贝伦前往多瑞亚斯路程的描述是第一次讲到“恐怖山脉”埃瑞德戈埚洛斯的地方(在第二歌中被称为“黯影山脉”,见P170~171),还讲到了那些蜘蛛和山中那能令饮者发疯的水(参见《精灵宝钻》P121;第590~591行提到的眼冒凶光/长着许多眼睛的邪恶生物参见《精灵宝钻》的164页:“还有长着众多眼睛的怪物出没……猎食时寂静无声”)。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8-05-08 12:02:00 +0800 CST  
IV.辛葛面前的贝伦

他躺倒在铺满树叶的地上,
头枕在大地冰凉的怀中,
在没顶的幸福中晕了过去,760
沉醉在一个精灵的吻里,
从他那暗下来的双眸中看去,
驱走黑暗的光芒消失不见,
美好之物永不凋零,
尽管万物都尚在灰烬中等待重生。765
随后沉睡的迷雾将他包裹,
令他沉入了深渊之中,
他被难以承受的悲伤淹没,
因为别离紧随那短暂的相遇;
那抹身影与那宜人的芬芳770
逐渐变淡、消失,已不在那里。
被抛下的他孤零零如岩石一般无依,
阳光看得到他的孤独与寒冷。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8-05-08 12:03:00 +0800 CST  
“你在哪里?白昼萧瑟,
阳光黯淡,空气冰冷!775
缇努维尔,何处是你的双足所履?
哦,你这任性的星子!哦,甜蜜的少女!
哦,对凡人的心来说,
精灵之地的花朵太过美丽!森林了无生机!
森林了无生机!”他站起身来呼喊。780
“在春天降生之前,它已然死去!”
他在小径上徘徊,凭着记忆
摸索,像一个突然失明的人
试图在白天用颤抖的双手
抓住隐藏的光线。785

就这样,痛苦中的贝伦付出了代价
为他所背负的非凡命运,
露西恩这不死的爱情太过绚烂
对一个凡人;
露西恩也被他的命运捕获,790
不死者分享了他死亡的宿命;
两人的命运铸成了一条缠绕的锁链
将生时的爱情与致命的痛苦捆在了一起。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8-05-08 12:04:00 +0800 CST  
她出乎意料地返来,正当
傍晚时分,天空中燃起 795
了火焰般的繁星;在她的眼中
闪动着苍穹上的星光,
秀发飘散出精灵山谷中
那精灵花朵袭人的香气。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8-05-08 12:05:00 +0800 CST  
就这样,露西恩,无论是追捕,800
陷阱还是猎人的箭矢,
都不可能将她胜过或者扣留,她来了,
在对她名字那甜美的声声呼唤之中;
他就这样握住了她的纤手,
那柔荑与久远的贝烈瑞安德连结在一起;805
这令人沉醉的时刻过了很久,
她的手臂环绕住了他的脖颈,
轻轻地拉低,让他那
疲惫的头颅休憩在她的前胸。
啊!缇努维尔,露西恩!810
为什么你要来到这昏暗的山谷,
带着你那闪亮的双眸、舞蹈的步伐,
还有在你脸上散发着微光的黄昏?
每一天夜幕降临之前
她都在寻找自己的爱人,他也不愿离开,815
直到群星变得黯淡,白昼
伴随着东方闪动的银灰色光芒来临,。
随后她便会戴着飘动的面纱出现,
在他面前起舞,带着一点忧心;
(译注:这一句不是特别理解,and dancebefore him,half in fear)
每当轻掠过他的面前 820
她便会甜甜地笑着,对他轻声责备:
“来啊!现在就来跳舞,贝伦,与我共舞!
因为我想看到你的舞姿。
来啊!你必须用敏捷的双足赢得我的芳心,
胜过那些在这个月光照耀着825
山毛榉与榆树的神奇国度之外,
行走在山脉直插天空之处的人。”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8-05-08 12:09:00 +0800 CST  
过了很长时间,贝伦在多瑞亚斯
学到了新的知识与本领;
他的身体自由自在,双眼明亮,830
被崭新的迷人景象点燃;
随着她的舞步,他的双脚
自由地舞蹈与奔跑;
笑声仿佛春天的音乐
奔涌而出,唱起歌来的嗓音835
与多瑞亚斯的歌手们仿佛,
这里的鲜花铺满地面和小径。
这一年的夏季就这样到来,
从春天来到了夏日的黄金时分。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8-05-09 12:07:00 +0800 CST  
就这样,他们的短暂时光飞逝而去,840
然而戴隆用灼热的双眼注视着,
终日在树木丛生的暗处
跟住两人,直到夜里,他看到
变化无常的月亮照着他们移动的脚步,
一对情侣在甜蜜的舞蹈中相偎相拥,845
绿茵上两个身影忽灭忽明,
而在这里起舞的曾经是一位形只影单的少女。
“哦,你这可恨的森林之地!
愿恐怖与沉默将你占据!
笛子会从我闲置的手中落下,850
贝烈瑞安德欢声沉寂;
音乐断绝,歌声止息,
山谷中的树木也将无言伫立!”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8-05-09 12:08:00 +0800 CST  
似乎有一只令人沉默的手掌
降临到了等待着的林地;855
辛葛的子民常常惊疑地
窃窃私语,不禁对国王开口问询:
“是谁施下了沉默的魔咒?
什么样的罗网捉去了戴隆的乐声?
仿佛每一只鸟儿都歌喉暗哑;860
埃斯加尔都因的流水也寂寂无声;
树上的叶子没有了沙沙声响,
蜜蜂也失去了振翅的声音!”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8-05-09 12:08:00 +0800 CST  
露西恩听到了这询问,王后
暗中迅速朝着她一瞥。865
但辛葛惊讶万分,他坐上了
高高的御座,派人召唤
笛手戴隆——
(译注:以上两句的译文颠倒了原文的顺序)
那青翠的王座靠近“万树之后”
希利珑灰白色的树根,870
她那分成三杈的树干支撑起
树枝与树叶组成的最庞大的拱顶,
从世界之初直到如今。
这棵巨树矗立在埃斯加尔都因之滨,
长长的斜坡在她脚下延伸,直到靠近大门,875
这由人把守的重重门户,荒凉得
只有千座石窟黑暗中的回音。
辛葛坐在这里,听不到任何声响,
只有远处踏在地面上的足音;
没有笛声,没有歌喉,没有鸟鸣,880
没有木叶在风的拨动下齐齐唱咏;
戴隆来到,不发一言,
沉默地站在林地子民的中间。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8-05-09 12:09:00 +0800 CST  
随后辛葛说道:“哦,俊美的戴隆,
你精通所有不同寻常的曲调,885
你这有魔力的心和不羁的智慧啊,
谁的耳朵或者眼睛可能被蒙蔽,
这样的寂静预示的到底是何凶吉?
远处是什么号角在空中吹响,
树木在等待什么样的讯息? 890
莫不是塔夫洛斯大人(译注:即欧洛米)离开了宫门
和那由树木支撑的大厅,那位森林之神啊,
骑上他那黄金蹄铁的狂野牡马,
如同风暴般的高亢号角将他环绕,
意气风发的绿衣猎手簇拥在他身旁,895
离开了他的鹿、他神圣的林地
还有那翡翠般的森林?他那非凡的狩猎
也许已由西风
吹送来一些微弱的迹象,沉默的
森林此刻正在倾听一场追击,900
凡间的树檐下会再一次迎来
雷鸣般的飞奔。
想来正是如此!塔夫洛斯
并没有离开过安逸之地(译注:TheLands of Ease,指蒙福之地)很长的时间,
自从魔苟斯发动了邪恶的战争,905
自从毁灭降临到北方,
诺姆族凄惨地流浪着离去。
但若并非是他,又有何人驾到,何事来临?”
“他并未驾临!”戴隆应声答道,
“神圣的双脚并未离开那片海岸,910
在那里,黯影海域的波涛不断咆哮,”
直到许多事情发生,
许多邪恶成型。哎!
来客就在此地。森林沉寂,
但并非在等候什么;因为有令人吃惊的事 915
让它们恐惧,令它们将目睹的怪事铭记,
但国王什么都没有看见——尽管王后,或许,
有所猜疑,而公主,大概,了然于心底。
从前独自前往的所在,如今双双前去!”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8-05-09 12:11:00 +0800 CST  
“你的谜语意中所指倒也平铺直叙”920
国王生气地说道,“但劳驾
别再故弄玄虚!他是谁?
那个勾起我怒火的人?他怎么能
混在我的子民当中,在森林里随意穿行?
对山毛榉和橡树而言,他都是个陌生人!”925
但戴隆望着露西恩,
随后便紧闭双唇,
那一日他也没再吐露更多的话语,
哪怕辛葛气的面色阴沉。
露西恩轻轻走上前来:930
“远在山脉连绵不绝的北方,
父亲啊,”她轻启朱唇,“横亘着一片土地
呻吟在国王魔苟斯的掌底。
从那里有个人来到此处,在战斗与艰辛中
被磨难压弯了背脊,这个人立誓935
永远与那位国王为敌;
他们传唱着贝奥子孙中最后的一位,
尽管您此处的森林
又远又深,但也透过荒凉寒冷的山隘
传来了袅袅余音,940
贝奥家族的最后一人,握着
一柄未被征服的剑,不曾低头,
还有一颗没被邪恶势力吓倒的心。
您不必担心或者害怕有何邪恶
对于巴拉希尔之子贝伦!945
如果您要对他说些什么,
那就立誓不伤他毫分,
我会带他来到您的厅堂,
他乃是诸王之子,并非人类的奴隶。”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8-05-10 11:59:00 +0800 CST  
随后国王辛葛看了她良久950
手、脚与舌头都不曾动上一动,
在露西恩与辛葛的注视下,
美丽安沉默,但毫不惊奇。
“不会有利刃或者锁链伤损他的肢体”
于是国王立下誓言。“他远道而来,955
但愿,能给我带来些消息,
而我对他也有话要说,或许!”
此时辛葛命令他们统统离开
只留下戴隆一人,他将他叫到近前:“是什么手段,
北方的迷雾里藏着什么魔法 960
把这个祸患带给了我们?记着!
今晚你取道秘密的小路,
对多瑞亚斯,你全境都了然于胸,
去盯住露西恩——我那女儿啊,
什么样的疯狂在你的心头萦绕,965
魔苟斯那可怖的厅堂中撒出了什么样的罗网
缠住了你的双脚,迷住了你的神魂!——
她不会让这个贝伦逃回
他来的地方。我倒要见识一下此人!
带上你林地弓箭手的聪明。970
别让任何东西欺骗了你的心或者眼睛!”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8-05-10 11:59:00 +0800 CST  
心情沉重的戴隆遵照国王的吩咐,
森林里布满了暗中盯梢的人;
然而并不需要,因为那个晚上,露西恩
在升起的月亮金色的光芒照耀下 975
带着贝伦来到对岸
她父亲大门前的桥边;
洁白的月光沉默地朝内窥探,
那大张的入口正静静等候,里面一片昏暗朦胧。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8-05-10 12:01:00 +0800 CST  
她温柔地牵着他朝下走去,980
穿过雕凿得令人畏惧的重重走廊,
转弯之处被悬挂的灯笼
或者燃烧的火把照亮,
火焰从冰冷的岩石雕成龙身上扑人面庞,
这些龙有着骨嵌的牙齿,眼睛由宝石镶成。985
突然之间,地下深处
那银色欢乐下的寂静
被打破,磐石发出回响,
美丽安的鸟儿歌唱;
隐蔽处的条条宽阔道路伸进了 990
众多拱形的厅堂,她引导着
目瞪口呆的贝伦。有一束光
仿佛永恒的白昼,又仿佛
晴朗无云的星夜,在闪闪发亮。
这穹顶好像没有树冠的森林,995
众多石雕的树干林立,
就像用施了魔法的木材搭成的许多7高塔,
那些木材被魔力永远紧紧地捆在一起,
被支撑起来的屋顶,梁檩上绘有
绵延不尽的绿色花纹,1000
由被一些叶片包裹的
闪闪发光的日月照亮,这日月由宝石制成,
每一片叶子悬挂的枝干都是黄金。
看啊!在永不凋谢的鲜花丛中,
闪着光的树荫深处,1005
夜莺歌唱在美丽安的头顶,
而水滴从岩石地板上的喷泉里
不间断地洒落与喷涌。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8-05-11 11:39:00 +0800 CST  
辛葛正襟危坐,他头戴银绿两色
的王冠,宝座边环绕着1010
一队堂皇衣甲上映出点点光芒的卫兵。
贝伦望着国王,
惊讶地站住;许多把精灵武器
迅速将他团团围住。
随后贝伦看向了地面,1015
因为美丽安的视线在他的脸上探寻,
这地方让贝伦晕头转向,茫然无措,
此时传来了国王那深沉、缓慢的话音:
“踉踉跄跄来到此处的,你是何人?要知道,
没有哪个未蒙邀请就跑来寻找这个宝座的家伙 1020
能离开这些磐石的大厅!”
贝伦无言以对,恐惧缠身。
但露西恩代替他回答讯问:
“看啊,我的父亲,这是个
被烈火般的仇恨追逐的人!1025
瞧!巴拉希尔之子贝伦!”
有什么必要让他害怕您的怒意?
我们敌人的敌人,没有一个朋友,
他并没有向魔苟斯屈膝。”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8-05-11 11:40:00 +0800 CST  
“让贝伦来答话!”辛葛说道。1030
“你来此有什么目的?此处有什么引导着
你那流浪的双脚,哦,你这未开化的凡人?
你是如何蒙骗了露西恩?
怎敢未经允许,就这样
偷偷走进这片森林?此刻最好
能说出个不错的理由,假如你有,1035
否则你再也看不到艳阳下的白昼!”
贝伦望着露西恩的双眼,
看到她眼中那闪光的星空,
此后缓慢地将视线投在了
美丽安的脸上。仿佛从惊讶造成的
困惑无语中苏醒,他心中 1040
那敬畏的禁锢猛然破开
充满了旧日无畏的骄傲;
顾盼之间,眼中满是闪着寒光怒火。1045
“我的双脚自有宿命,哦,王上,”他说,
“它们流着鲜血,翻过山脉将我带到了这里,
我并未找到我想寻找的东西,
是爱情把我困在了此地。
我渴望您最珍视的宝藏;1050
无论是磐石,是钢铁,是魔苟斯的烈火
还是精灵所有的力量
都不能留住我要拥有的那颗奇珍。
那就是比所有人类的儿女都要美丽的
露西恩,您的爱女。”1055

楼主 一入盗门深似海  发布于 2018-05-14 12:11:00 +0800 CST  

楼主:一入盗门深似海

字数:107733

发表时间:2018-04-02 19:5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1-06 18:23:25 +0800 CST

评论数:57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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