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1行，A 和B(1)版：
北方横亘着死亡之地，
那地方只有邪恶的小径通行，
跨过魔影憧憧的山丘，荒凉而寒冷；
一片汪洋在西方和南方翻滚，
广阔、狂野、无人航行而又漫无边际；
东边的山峦都躲藏在
纠缠的林影之下，

65-6行。 A版：凯勒巩曾经把他不老的岁月
于编织而成的路网中央消磨，
那些闪烁着微光的通道和无穷无尽的厅堂，
它们的柱脚任由河水刷洗。

67行。A版是埃斯加尔都因，但“埃斯加尔都因”是写在草稿上的，这是修订前的《胡林的儿女》（P76，第2164行）里采用的形式。

73行。 A版：轻盈的少女梅莉洛特

79-84行。A版里没有。

85-93行。A和B（1）版（有一处细微的差别）：
弓拉满，箭飞旋，
小鹿如幻影般逃窜，
洁白的骏马辔头光华绚烂，
月夜下马蹄伴着叮当声一片；
黄金屋谱成歌谣传颂

见第48行的注释。

96行。A版：神秘的贝烈瑞安德时日悠长而从容，
B(1)版：辽远的Broseliand时日悠长而从容，
在B（1）版里，第41行紧挨着Broseliand的地方用铅笔写着“欧西瑞安德”。

对第一歌的评注

A版的一个不同寻常的特征就是森林精灵之王（辛葛）被命名为凯勒巩；此外在接下来的一歌里面，A版里面是Egnor之子玛格洛尔扮演了贝伦的角色。令人奇怪的是，唯一可能的结论是我父亲准备为了凯勒巩放弃辛葛，而且（甚至更令人惊讶的是）准备为了玛格洛尔放弃贝伦。凯勒巩与玛格洛尔两人都作为费艾诺的儿子出现在了《瑙格拉弗灵的传说》与《胡林的儿女之歌》里面。

A版中国王女儿的名字“梅莉洛特”同样令人费解（而且，这不就是那个包含在“梅莉洛特·白兰地鹿”里的英文植物名称吗？她是比尔博·巴金斯告别宴会上的一位客人）。在《胡林的儿女》第二版里，露西恩已经作为缇努维尔“真正”的名字出现了（见P19，第358~366行的注释）。或许可能的情况是我父亲实际上在结束为《胡林的儿女》所做的工作之前就开始撰写《蕾希安之歌》了，在这种情况下，梅莉洛特可能是缇努维尔第一个“真正”的名字，后来被露西恩取代了。但我认为这极其不可能*。鉴于贝伦>玛格洛尔，我认为露西恩>梅莉洛特更有可能。无论如何，贝伦和露西恩随即出现在了《蕾希安之歌》的原始草稿里面。

*我父亲在他的日记里明确地说，他于1925年夏天开始撰写“缇努维尔”；值得注意的是，在《轻如菩提树上的树叶》（译注：Light as Leaf on Lindentree）一份打字稿的头韵体开头部分（译注：这里的原文是the alliterative head-piece）出现了涉及到《蕾希安之歌》的地方——这篇作品实际上是1925年6月出版的（见120~121页）。因此，第二版《胡林的儿女》里涉及到《蕾希安之歌》的地方（P107，第356行）并不能证明他实际上已经开始了对它的写作。

同样令人称奇的是在A版里面，国王的女儿是蓝眼金发，因为这会与她用自己头发纺成的黑色袍子不符：在《缇努维尔的传说》里她的头发是“黑色的”（第二卷，20页）。

A版里出现的Broceliand这个名称（B版里是Broseliand）十分引人注目，但我对我父亲选择这个名字毫无头绪（亚瑟王传奇里面布列塔尼地区的著名森林叫Broceliande）。*如果能知道Broseliand是怎么变成贝烈瑞安德的一定很有趣，也许我们可以在长歌开头的一页草稿上找到线索，他在上面写下了各式各样的名称，这一定是他在思考这块土地名称的可能性。事实上，欧西瑞安德也出现在这些名称中间，与此同时，在第41行和B（1）版的第96行，这个名字也被用铅笔写在紧挨着Broseliand的地方，这可能意味着这些名称是在寻找Broseliand替代品的过程中出现的。这些名称是：

Colodhinand,Noldorinan, Geleriand, Bladorinand, Belaurien, Arsiriand, Lassiriand, Ossiriand.

*最早的《精灵宝钻》地图里面说道“所有刚多林以南由西瑞安河灌溉的土地在英语中称作‘Broseliand’”。

有意思的是，Colodh这个词碰巧出现在了Colodhinand里面，它在后来的辛达语里等同于昆雅语里面的Noldo（在旧有的诺姆语词典里，“精灵的”Noldo这个词等同于诺姆语里的Golda，第一卷263页）。我对Geleriand这个词毫无头绪；但Belaurien显然和Belaurin有关，这是Palúrien（第一卷264页，译注：即雅凡娜）的诺姆语形式，而Bladorinand里面含有Palúrien的名字“广阔的大地，大地母亲”（出处同前）。至少很可能Belaurien排在了“贝烈瑞安德”后面（“贝烈瑞安德”这个词后来的解释很不一样）。

另一个令人感到好奇的特点是B（1）版第41行“他们生活在Broseliand远方”这一句里的“在远方”一词，这个地方在A版和B（2）版里都是“在中央”。

Esga(l)duin，陶尔-那-浮阴（在《失落的传说》里是陶尔-浮阴），还有千石窟宫殿都已经出现在了《胡林的儿女》里了；但对于这些山脉，

向东，有蓝色的峰峦堆积，
一片寂静，雾气迷蒙，

这几行在A和B（1）版里被删掉了——我们现在遇到了后期传说里面的“蓝色山脉”（埃瑞德路因）第一次出现的地方：似乎是从界外之地围住了贝烈瑞安德。

在第一歌的所有文本中，“森林精灵之王”都显得十分富有。这个构想在《胡林的儿女》（见P26）里就已经出现就了，这与《失落的传说》里所讲的内容构成了最显著的反差：参见《图伦拔的传说》（第二卷95页）“廷威林特的子民是森林精灵，他们并不富裕”，“他的财富很少”，还有《瑙格拉弗灵的传说》（第二卷227页）里面的“[矮人]他们为廷威林特制作了一顶金冠，他以前只戴了一圈红叶编成的头环”。

II. 戈利姆的背叛与贝伦的复仇

遥远的北方，在那石山之下，
黑暗的洞穴中有一张宝座 100
被地下的火光照得通明，
冰冷的寒风合着悲吟，
令火光在黑烟中闪烁、跳动；
浓烈的烟气令人窒息，盘旋在
这地洞深处不见阳光的空气里，105
邪恶之物在这里蜷缩、爬行。
有一位君王在洞中端坐：他既非精灵种族
亦非凡人血统，天地间的
善良仁慈他都不具备，
他的古老与强大赛过那 110
建成世界的磐石，他比那地心燃烧的火焰
还要可怕与凶猛；
他心中有许多深谋远虑：
一股阴暗的力量尚未凝聚。

无敌的钢矛115
服从于他的点头示意。感觉不到怜悯，
他的军团只有聚集的恨意，
恶狼和乌鸦在等待着他们；
黑色的乌鸦呱噪着，
栖于他们黑色的旌旗， 120
可怕地飘在恶臭和被践踏的死者之上，
远处就能听到他们逆耳的歌声。
（译注：以上两句的译文颠倒了原文的顺序）
伴随着烈火和利剑，他的毁灭
在所有不肯低头的人身上昭显，
如同那落下的闪电。北方大地125
呻吟在他可怕的掌底。

然而勇敢的巴拉希尔
仍然顽强地躲藏在这里，
（译注：以上两句的译文颠倒了原文的顺序）
在这王权断绝、业已被夺走的土地，
他生来便是人类的公侯
如今却亡命天涯，潜伏在130
严酷的荒原和晦暗的森林里。
坚守在他身边的忠贞者
只有儿子贝伦和其余十人。
然而这个被追捕的团伙虽小，135
每个人却依然勇猛、无畏，
常常会创下惊人的功绩，
他们热爱森林，这种生活更令人欣慰，
胜过沦为黑王座的奴仆，
在石头厅堂中苟活与憔悴。140
魔苟斯王仍然对他们严加追捕，
派出了队伍与狗群，恶狼和野猪
都被他施下了疯狂的魔咒，
它们逡巡于林间，对被追捕者格杀勿论；
然而多年以来他们未伤分毫，145
简单说来，那段
常常令人伤心落泪的年月已然过了很久，
眼泪永远也流不够，直到
有人做出了一件不祥之举；不知不觉中
他们的双脚踏入了魔苟斯的陷阱。150

（译注：以下内容引用自文景出版社《贝伦与露西恩》一书中的“《蕾希安之歌》选段一”。因为会涉及到文后注释引用的行号，有一些诗句根据原文调整了译文的顺序，以便与原文的行号对应。）
戈利姆，厌倦了
艰苦逃亡和不断袭扰，
一天夜里他偶然移步
悄悄穿过黑暗的田野
去见友人藏身的山谷，155
他发现有座苍白的屋宇
矗立在朦胧的星空下，一团漆黑中
唯独一扇小窗犹亮，窗内逸出一星
烛光摇曳。
他向屋内窥视，心中充斥160
疑惑，就像深陷睡梦
渴望欺骗了心灵，
他的爱妻在将息的火旁
为失踪的他哀悼；她衣衫单薄，
双颊苍白发已染霜， 165
尽显孤独悲凉。
“啊！美丽温柔的艾丽妮尔，
我久久囚在暗无天日之所
曾念念不忘！我逃走之前
以为见到你被杀害 170
那天夜里恐怖突然来临
我失去了挚爱的一切。”：
他沉重的心中作如此想
惊异地在屋外的黑暗中凝望。

但不等他斗胆唤出她的名字，175
或者询问她如何脱逃来此
来到这山岭下的遥远山谷，
他听到山岭下传来一声厉呼！
附近一只狩猎的夜鸮
不祥地鸣叫。他听见长嗥180
跟踪他而来的野狼
穿过阴暗的翳影紧追不放。
他深知，魔苟斯的猎手
正不懈地将他追捕。
为防连累艾丽妮尔185
他一声不出地奔离，
像野兽般迂回逃亡
曲折越过坚硬的河床
穿过软颤的沼泽，
直到远离人烟190
藏在秘密的地方
他躺在所剩无几的同袍身旁；夜色渐深，
又渐散，他仍不眠不休地观望，
他看到惨淡的黎明悄然来临
昏暗的树林上空是阴霾的穹苍。195
饥渴攫住了他的灵魂，
渴望安逸和希望，只要能再度找到爱妻
就连奴隶的镣铐也在所不惜。
但传说焉能诉尽他心中所想？
他敬爱自己的领袖
憎恨那可恶的君王。200
但美丽的艾丽妮尔独自憔悴
他为她刻骨悲伤。

然而在忧思多日之后
他心智终陷昏乱，
他找到黑暗君主的仆从205
要他们把一个寻求宽恕的逆贼
带去他们的主君面前，
他愿以无畏的巴拉希尔的消息
把可能的宽恕交换，
还有何时才是最佳时机 210
找到他的藏身据守之地。
悲伤的戈利姆，就这样被带走
前往那地底开凿的黑暗厅堂，
扑倒在魔苟斯的膝前，
将信任给予那颗残酷的心215
那颗心从未回馈真相。
魔苟斯如是言道：“美丽的艾丽妮尔
你必会找到，她在那里
生活安好，等待于你
你们将永远在一起，220
再不必为离别唉声叹气。
把这舒心消息带来之人
自然得到奖赏，你这叛徒啊！
艾丽妮尔不在此地，
而在死亡的阴翳下徘徊 225
失去了丈夫和家园——
你所见到的人，
我看，可能就是那个幽魂！
现在你要穿过痛苦之门
得到你所要求的冷酷之地；230
你要下到没有月光的地狱惨雾里
寻找你的艾丽妮尔。”

戈利姆就这样惨死
临死前诅咒自己，
而巴拉希尔被抓获杀害，235
良善功绩尽付流水。
但魔苟斯的诡计终将失败，
他无法彻底击败敌人；
有些人仍在战斗不懈
化解恶意促成的恶果。240
人们相信是魔苟斯
将魔鬼的幻影炮制
出卖了戈利姆的灵魂，如此便将
孤寂林中尚存的飘渺希望
破坏殆尽；245
但贝伦受幸运眷顾
那日外出远游打猎良久，
在陌生的地域过夜
远离他的战友。睡梦里
他感到一股可怕的黑暗250
悄然侵入心中，恍惚看到
悲哀的风吹弯了林木光秃；
树上不见树叶，只有黑鸦
如树叶般秘密麻麻踞在枝头，
它们嘎嘎聒噪，嘎嘎声中255
鲜血从每个喙尖滴落；一张看不见的网
将他的手脚牢牢绑缚，
直到他筋疲力尽，躺在
死水边缘发抖。

这时他看到阴沉水面远处260
有幽影晃动
它化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飘过沉寂的湖水
慢慢前来，轻轻开口
悲伤地说道：“唉！是我，265
是戈利姆，遭到出卖的叛徒！别怕，
但快走！魔苟斯的魔爪
就要扼住你父亲的咽喉。他已知道
你们的密约，你们的藏身之地。”
他随即把魔苟斯策划270
自己犯下的罪恶和盘托出。
然后贝伦惊醒
迅速抓起弓和剑，飞奔而去
恰似刀一般刮过秋日树木
枯枝的风。心中燃着熊熊怒火，275
他终于来到
父亲巴拉希尔所在之地；
但他来得太晚。那天黎明
他找到了亡命众人的宿处，
沼泽中一片林木繁茂的小岛。280
群鸟如云骤然腾空高叫——
它们并非泽中水鸟。
桤木上栖着一排
渡鸦与食腐的乌鸦；
一只聒噪道：“哈！贝伦来得太晚啦！”285
群鸦纷纷应和：“太晚啦！太晚啦！”
贝伦将父亲的尸骨埋葬，
用大块卵石堆起石冢，
他诅咒了魔苟斯的名号三次，
但并未哭泣，因为他心冷如冰。290

越过沼泽、原野和高山
他追踪而去，直到在地底之火
烧热的喷涌泉边
他发现了凶犯和死敌，
黑暗君主的嗜杀兵士。295
一个正在大笑，展示一枚戒指
乃是他从巴拉希尔尸体手上夺走。
“伙计们听好，
这个戒指，是在远方的贝烈瑞安德打造，”
他说，“这样的东西金子也买不到，300
因为这个我杀掉的巴拉希尔，
这个强盗**，据说，他很久以前
曾给费拉贡德卖力
立下了大大的功劳。没准真是这样；
因为魔苟斯要我带它回去，305
但是啊，我看，他的金库里
可不缺比这更昂贵的财宝。
这么大的主子怎能贪成这样，
我谨此宣告
巴拉希尔的手上啥也没有！”310
话音未落便有一箭飞来；
他心窝中箭倒地而死。
魔苟斯为此乐不可支
他的敌人竟替他卖力
出手把不听话的喽啰惩治。315
但魔苟斯再也笑不出来
当他听到贝伦如同孤狼
从石头背后疯狂地一跃
落进泉眼旁的营地中央，
他抢过戒指，不等敌人 320
气怒交加地出声大叫
他已从他们身边逃离。他闪亮的外甲
乃是矮人巧匠以钢环
编就的密网，箭矢无法穿透；
他消失在乱石荆棘之间，325
因他命中注定受到眷顾；
他们积极追捕却从未得知
他无畏的双脚踏上何途。

无畏的贝伦名扬四方
当巴拉希尔犹在时间战斗，330
他便赢得世间最坚毅之人的名号；
但如今他的灵魂已把悲伤
化成了深重的绝望，夺取了
生命的乐趣，他渴望刀，
或箭矢，或宝剑，结束痛苦，335
他所怕唯有奴隶的镣铐。
他迎险而上寻求死亡，
反而逃脱了一心追逐的厄运，
他孤胆立下令人屏息的功绩
荣光暗中流传开去，340
夜晚时分人们轻声唱起歌谣
讲述他曾成就的奇迹——
他只身一人，陷入围困，却在夜里
趁着迷雾或月光，或在青天白日下
销声匿迹。他让北方的森林里345
魔苟斯的爪牙
领略了死亡和刻骨的仇恨；
山毛榉和橡树是他的同袍，
从不将他辜负，肩生羽翼
身覆毛皮的诸般生灵也不甘落后；350
还有众多神灵，在岩石中
在古老的山岭里、荒原上，
隐居漫游，皆与他为友。

然而反叛者鲜有善终；
魔苟斯是有史以来355
世间歌谣记载过的
最强大的君主，藐视他之人
迟早必被他庞大的智谋
团团困住。因此最终
贝伦只能安全逃离森林 360
逃离他深爱的故土
任芦苇哀悼沼泽下父亲的遗骨。
在生满青苔的石堆之下
那些曾为伟人的尸骨如今朽烂。
但贝伦逃离举目无亲的北方 365
在一个秋夜，他悄悄出发；
穿过了警惕的敌人
设下的防线——无声上路。
暗处的弓弦不再鸣响，
削尖的箭矢不再疾飞，370
被猎的头颅不再枕在
苍天下的荒原上。
月光透过迷雾
洒上松林，风声在
石楠和蕨叶间呼啸 375
他却踪影不复见。北方有群星
在寒冷的高空中闪亮
如银色的火焰，在遥远的过去
人类称之为“点燃的烟斗”，
也被他抛弃在背后，照耀着 380
大地、湖面和黑暗的山坡，
还有荒凉的沼泽和山中的小河。

他背对恐怖之地向南而去
只有险路离开那里，
最大胆的人才敢 385
将寒冷的黯影山脉翻越。
山脉的北坡危难重重，
遍布邪恶和致命的敌人；
山脉的南坡陡峭险峻
尽是岩峰和石柱，390
根基危机四伏
流动的溪水甜中有苦。
魔法在那里的沟壑和峡谷里潜藏，
因为在搜寻的眼目
力不能及的远方，只有置身 395
唯独大鹰筑巢长呖的
高耸入云的山峰上，
方可远远看到苍灰光亮
贝烈瑞安德，贝烈瑞安德
仙境之地的边疆。400

注释

128行. A版：一位顽强的人类领主，勇敢

134行. A版: 只有儿子玛格洛尔和其余十人

141行. A版: 然而包格力尔王仍然对他们严加追捕

177-179行. 早期的内容:
来到这山岭中的遥远山谷
一块子民憔悴饥饿的土地，
附近一只狩猎的夜鸮

205行. 找到：早期写作“寻找”

209 – 210行. A版：Egnor大人队伍的消息，
还有他们的藏身之地

235行. A版：而被出卖的Egnor惨遭杀害

246行. A版: 但玛格洛尔受幸运眷顾
那日外出远游打猎……

272行. A版: 直到玛格洛尔惊醒

277行. A版: 父亲Egnor所在之地；

297行. A版: 乃是他从被杀的Egnor手上夺走：

298行. A版是Broceliand,B版的Broseliand被修订为Beleriand。

301行. A版: 因为这个我杀掉的Egnor

304行. A版是凯勒巩，修订成了Felagoth，随后又修订成了费拉贡德。

310行. A版: Egnor的手上啥也没有！

313 – 316行. 在C. S.刘易斯拿到B版文本之前，这四行被括上了括弧，第317行的that改成了then（我父亲编写的行号不包括这四行，而刘易斯对行号的引用也是如此）。刘易斯不同意排除掉313~314行，我则把这四行都列了出来。见第318~319页。

317行，329行. A版是玛格洛尔，B版是贝伦。

326行. A版: 和撕开山脉的幽深峡谷。

331-333行. A版: 在荒野中的Egnor
被杀害之前；但如今他的孤独、
悲伤和绝望，夺取了他生命的

360行. A版: 骄傲的玛格洛尔只能安全逃离森林
(fast用的是“安全地抵御攻击”的含义，参见fastness)

365行. A版是玛格洛尔，B版是贝伦。

377-381行. A版: 在北方，寒冷的空中
燃烧着银色的火焰，遥远的过去
人类称之为Timbridhil，
也被他抛弃在背后，
苍穹上的那把镰刀
由星辰之后Bridhil支配，
它照耀着大地、湖面和黑暗的山坡，
第五行和第六行被括了起来，同时第四行的“andshone”被改成了“It shone”。

383-384行. 参见第49~50行。

399行. A版是Broceliand，B版由Broseliand修订成了Beleriand。

对第二歌的评注

在这第二歌里，A版里背叛亡命之徒团伙的故事在基本要素方面已经接近于它的最终形式了；但没有迹象表面这个故事有任何比在1925年夏天创作的《蕾希安之歌》最初的草稿更早的形式（见P150）。在对《图伦拔的传说》的评注里我注释道（第二卷52页）：

似乎很明显，这个时候关于贝伦和他父亲（Egnor）的来历只有非常简略的构想；在任何情况下都没有迹象表面，他父亲率领的亡命徒团伙以及这个团伙遭到寡欢者戈利姆背叛的故事要早于《蕾希安之歌》最初的形式。

实际上，长歌里的情节和《精灵宝钻》中讲的故事有一些差异（162及以后各页）：例如，戈利姆看到艾丽妮尔幻影的那幢房子不是他自己的；他的背叛要深入得多，也更加深思熟虑，在长歌里他是抱着透露亡命徒藏身之地的目的找到魔苟斯仆从的；还有，他来到的是魔苟斯本人面前（而非夙巫—索隆）。但这些不同远远要少于相似之处，例如玛格洛尔—贝伦在性命攸关的那一天缺席了，戈利姆的幽灵在梦中穿过湖水来到他面前，桤树上的食腐鸟群，石冢，夺取戒指，他和飞禽与走兽的友谊。

关于A版里的名称：戈利姆和艾丽妮尔得到了保留。玛格洛尔—贝伦已经讨论过了（P159）。就和《失落的传说》里一样，他的父亲仍然是Egnor（在第二版《缇努维尔的传说》里修订成了巴拉希尔，第二卷43页，这是多年以后偶然间的一个修改）。包格力尔（这个名字出现于《胡林的子女》创作期间，见P52）自始至终都被修改成了魔苟斯，但这似乎并不是一个被摒弃的名字，因为它出现在了后来长歌的B版里面，而且留在了《精灵宝钻》里。

正如在那首头韵体的诗歌《诺多族的出奔》里一样（135页，139页），在A版中瓦尔妲被称作Bridhil（377~381行的注释）；但令人费解的是同一段中大熊星座被称为Timbridhil，因为依照旧有的诺姆语词典，这是瓦尔妲自己的名号（正如意料之中：参见Tinwetari，第一卷269页）。“众神的镰刀”（维拉奇尔卡）在这里是由星辰之后Bridhil支配的“苍穹上的镰刀”。我对出现在B版里的“燃烧的烟斗”这个名字（378行）完全摸不着头脑；它是1930年版的《精灵宝钻》里出现的：

这些[七颗] 星辰有许多名字，但在远古时代的北方，精灵与人类都称它们为“燃烧的烟斗”，还有一些人称之为“众神的镰刀”。

关于大熊星座最早的神话见第一卷114页和1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