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灾》近距离接触真正的蛊虫,偶遇黔东苗人的真实蛊术记录!

我听的冷汗直冒,太晦气了吧,真当成谋杀案来查了?也许是做贼心虚,我总觉得,说话那人看我的眼神有点怪。难道说,他看见我当初和张元奇来这了?
那人问我:“你和他什么关系?不会来要钱的吧?”
我干笑一声,说:“我是他远房亲戚,听我妈说这里还有个表舅,所以来看看。”
那人哦了一声,砸吧砸吧嘴,说:“那真是太不巧了。”
我说是啊是啊,然后随意敷衍两句赶紧跑路。老男人的死,让我心里翻起了浪涛。他是真的上吊死,还是被人谋杀了?又或者,其实是假死?最后一种可能性并不大,只是因为很多电影里演过,才会想到这一点。
之前那人说,尸体已经被拉去太平间,如果过段时间还找不到老男人的妻儿,便直接火化。
坐在车里,我想了半天,觉得不能就这样撤。老男人是唯一的线索,虽然他人死了,但说不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琢磨一会后,我给某个在公安局工作的朋友打电话,询问这件事。身为警察,他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人。我说:“别提了,上次在医院里救了个病人,事后又是送锦旗又是要请吃饭,把我吹的跟神医似的。事后,又把这人也拉来,说他有病,想我帮忙看看。我一直推脱没时间,凑巧这两天刚从云南旅游回来,左右没事,就想着来把这事给了了。谁知道刚来就听人说死了,真是晦气到家。”
“你去云南旅游了啊?啥时候去的?”朋友问。
“上周吧,忘了周三还是周四。”我回答说。
朋友哦了一声,过了会,才跟我说那老男人的尸体已经送去市立医院的太平间暂存。
楼主 TV帝  发布于 2016-02-03 22:57:00 +0800 CST  
今天就到这了~谢谢大家的回复
楼主 TV帝  发布于 2016-02-03 22:58:00 +0800 CST  
挂断电话后,我感觉后心直冒冷汗。朋友问了这么多,尤其是我出门旅游的确切时间,很明显,他对我有所怀疑。不过,老男人的死亡时间刚好是我离开后的一两天里。现在火车票都是实名制,我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来洗脱自己的嫌疑。
但如此被人怀疑,心里还是很不好受,不禁骂了句什么狗屁朋友,还不是能给你插两刀绝不手软的东西!
之后,我没有立刻去医院,因为那显得太匆忙,更容易引起别人怀疑。我先开车离开了一段时间,直到半夜,才又转了回来。因为相比尸体,我更看重案发现场。历史上,大部分的案子,都是靠现场找到的线索来破案,尸体本身,除了说明死亡时间和手段外,很少会留下太多有用的讯息。
这话,是那位怀疑我的警察朋友,很久前告诉我的。
把车停在很远的地方,一路步行,小心翼翼接近那屋子,并确定周围没有人监视后,我才敢靠近房门。警察朋友告诉我,如果是凶杀案,一般前面几天都会留人在附近。因为许多凶手在事后,会悄悄返回现场,或是为了毁灭证据,或是为了取走想要的东西。
因此,我所走的每一步,都提心吊胆,生怕突然窜出几个警察来把我抓走。值得庆幸的是,老男人没什么背景,又是个人见人厌的滥赌鬼,就算真是被人谋杀,也没人愿意花费大力气帮他找出真凶,除非已经在社会舆论上造成了大影响。这个世界很现实,有时候看起来很冷血,但此时此刻,我很希望他们足够冷血,最好已经把这件事情彻底遗忘。
也许是运气较好,老男人的屋子,竟然没有上锁。按理说,这里是凶案现场,本不该如此疏忽。只能说,我的祈祷应验了,警察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另外,这里是农村,附近的人本就对鬼神之事有些忌讳。别说刚死过人的凶宅了,就算有人生病都恨不得跑开十万八千里远。
楼主 TV帝  发布于 2016-02-04 22:10:00 +0800 CST  
基本每天十点左右更新,大家喜欢看的话,多回复点啊,谢谢了!
另外,提前祝各位新年好!
楼主 TV帝  发布于 2016-02-04 22:11:00 +0800 CST  
我轻推房门,然后快速进入房间,再把门轻轻合上。
屋子里,有着难闻的臭味,像尸臭,又像发霉的腐朽味道。我不知道老男人死了多久才被人发现,只知道门口的味道最为浓郁。上次我和张元奇来的时候,他似乎就躺在这里,然后被融掉了舌头眼睛。黑漆漆的屋子里,想起上次的事情,我有些不安,连忙把手机掏出来照亮。
说老男人家徒四壁,一点也不为过。这里除了一张破旧木板床和一张桌子外,几乎没有别的家具。就算是衣服,也凌乱的丢在地上,而且可能很多天都没洗了。酸臭的味道四处可闻,我一手捂住鼻子,另一手拿着手机,开始在屋里查看。
时至冬季,虽然尚未到三九,但温度也已经降到接近零下。我本就穿的不多,进这屋子后,更是感觉一阵阴冷气息扑面而来。走动两圈,有用的东西没找到,反而把自己冻的够呛。尤其是脖子,像被人倒入了冰渣,用手去摸都凉的刺骨。
我不得不把衣领竖起来,即便如此,依然有些受不了。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就算深夜里温度下降,也不该冷成这个样子。
就在我准备爬上老男人的床,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线索的时候,忽然听见很低沉的“呃啊”声。那声音非常小,像是错觉,又像人在痛苦时的呻吟。我感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大半夜,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
而且,那声音似乎越来越近。一开始像在外面,慢慢的,像在屋里。
我很确定,门是关上的,绝不可能有人偷偷摸摸跑进来。但是,那微弱的痛苦呻吟声,离我越来越近。温度,像遭遇了极寒风暴一般哗哗的往下降,而我的冷汗,则唰唰的往外冒。
楼主 TV帝  发布于 2016-02-04 22:14:00 +0800 CST  
随着声音愈发的接近,我忍不住后退,可没退两步,便碰到了床板。与此同时,我感觉脚脖子一紧,像被什么东西勒住。下意识用手机往下面照,眼睛所看到的一幕,几乎把我吓的当场没了魂。只见手机那黯淡的光亮中,隐隐可见一个两眼和嘴巴正在滴血的脑袋,那痛苦到狰狞的面容,让我立刻辨认出,它就是老男人!
更可怕的是,我看到他伸出手,死死抓住我的脚。
痛苦的声音,更加清晰,“呜呜呜”的声音像鬼魂在哭泣。我看见他张开嘴巴,像要说话,但没有舌头,更有大量的黑血不断流出。
我吓的大叫一声,顾不得什么,立刻夺门而逃。
身后破旧的屋子里,呜呜呜的哭嚎声不断传出,在这漆黑的夜晚,显得格外凄厉。在我前面二三十年里,曾想过自己以后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但蛊和鬼,从未想过。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如此诡异而可怕的事情。
一路惊慌的跑进车里,刚启动车子,后视镜里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仪表的灯光,让我隐约看见,那是一张模糊的人脸,他面容扭曲,不断滴着血,嘴巴张的很大。我下意识打开车顶阅读灯,然后往后看。
后面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刚才从车内后视镜看到的那黑影,似乎只是惊吓后的幻觉。
在各国恐怖片中,最经典的一个镜头,便是当你以为后面有鬼时,转头什么也看不到。当你因此松了一口气时,却不知道,恐怖的东西,其实就在你前面静静看着你,等待你将头转回来的那一刻。
楼主 TV帝  发布于 2016-02-04 22:17:00 +0800 CST  
所以无论道学还是中医理论中,都讲人身上有火,不要随意快速转头。道学我不清楚,但中医里这样讲的原因,用我粗浅的现代医学思维来解释的话,可能因为人在转头时,因为画面快速切换导致大脑神经尚未完全适应。而出于本能保护,在看到陌生的东西时,大脑会非常容易受到惊吓,这也是很多我们熟悉的人突然从拐角出现,我们非但不能适应,反而很容易被吓的冒汗。
中医理论中,对精气神很看重,这些西医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我也说不出是真是假。
但当时,真的被吓坏了。我甚至不敢把头转回来,很怕转头后才发现,有一张恐怖的鬼脸,贴在挡风玻璃上盯着我。
过了一会,待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甚至从口袋里摸出备用的几颗药丸,时刻准备砸出去后,我才敢把头转回来。值得庆幸的是,挡风玻璃很干净,什么也没有。点亮的车灯,更把前方映射的如同白天。我重重的呼吸几次,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也不敢左右乱看,直接松开刹车离开了那里。
以前也开过夜车,可从没哪一次,比那晚更令人难忘。一路上,我连后视镜都不太敢看,很怕会看到一些不想看到的画面。直到回了家,听见父亲的那只八哥发出“啊啊”叫声,我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仅仅去那屋子里转悠一圈,竟会让人如此疲惫。我把自己扔到沙发上,感受着皮垫的柔软,本想放松一下,但父亲养的那只八哥,却一反常态的“啊啊”叫个不停。我从未见它叫的这么欢,再加上刚才遇到的古怪事情,心里不禁有些发慌,便起身去给它拿了些鸟食。
然而,八哥看也不看,只对我叫个不停,仿佛是想告诉我什么。我被它叫的心里发慌,有些不知所措。都说很多动物能看见不干就的东西,难道,这只八哥也在我身上看到了?
楼主 TV帝  发布于 2016-02-04 23:05:00 +0800 CST  
所以无论道学还是中医理论中,都讲人身上有火,不要随意快速转头。道学我不清楚,但中医里这样讲的原因,用我粗浅的现代医学思维来解释的话,可能因为人在转头时,因为画面快速切换导致大脑神经尚未完全适应。而出于本能保护,在看到陌生的东西时,大脑会非常容易受到惊吓,这也是很多我们熟悉的人突然从拐角出现,我们非但不能适应,反而很容易被吓的冒汗。
中医理论中,对精气神很看重,这些西医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我也说不出是真是假。
但当时,真的被吓坏了。我甚至不敢把头转回来,很怕转头后才发现,有一张恐怖的鬼脸,贴在挡风玻璃上盯着我。
过了一会,待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甚至从口袋里摸出备用的几颗药丸,时刻准备砸出去后,我才敢把头转回来。值得庆幸的是,挡风玻璃很干净,什么也没有。点亮的车灯,更把前方映射的如同白天。我重重的呼吸几次,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也不敢左右乱看,直接松开刹车离开了那里。
以前也开过夜车,可从没哪一次,比那晚更令人难忘。一路上,我连后视镜都不太敢看,很怕会看到一些不想看到的画面。直到回了家,听见父亲的那只八哥发出“啊啊”叫声,我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仅仅去那屋子里转悠一圈,竟会让人如此疲惫。我把自己扔到沙发上,感受着皮垫的柔软,本想放松一下,但父亲养的那只八哥,却一反常态的“啊啊”叫个不停。我从未见它叫的这么欢,再加上刚才遇到的古怪事情,心里不禁有些发慌,便起身去给它拿了些鸟食。
然而,八哥看也不看,只对我叫个不停,仿佛是想告诉我什么。我被它叫的心里发慌,有些不知所措。都说很多动物能看见不干就的东西,难道,这只八哥也在我身上看到了?
楼主 TV帝  发布于 2016-02-04 23:08:00 +0800 CST  
上一段发重复了
屋子里,所有的灯都被我打开,一丝阴暗都不可能存在。然而,身处如此光明的环境里,我依然感觉浑身发冷,好似有看不见的恶鬼在暗处躲藏。老男人凄惨的模样,不断在眼前浮现,我有些惊惧,有些烦躁,在心里暗骂,明明是张元奇把你害死了,为什么要来找我?
鸟笼里的八哥不断发出“啊啊”叫声,低沉又沙哑,听起来格外吓人。古人说,黑色的鸟,会带来不详,因此乌鸦从古至今都被看作灾难的象征。八哥虽然不是乌鸦,但它同样很黑,若非额头与眼睛两侧的白色羽斑,我可能会忍不住把它连鸟带笼子一起扔出去。
在客厅里徘徊许久,我甚至不敢去卧室睡觉,生怕一掀开被子,就会看见一具漆黑的尸体。如此迷迷糊糊的在客厅里窝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只感觉浑身酸痛,尤其是脚脖子,像扭到了一样。我忍不住脱下袜子,撩起裤腿看了一眼,立刻便看到,脚踝处,有着无比清晰的五根手指印。
这印记呈现青紫色,从形状上来看,正是一个人握手的样子。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想起在那屋子里,被疑似老男人鬼魂的东西抓过脚。看来,昨夜不是幻觉,我确实经历了一场难得的灵异之旅,并且还带回了纪念品。
想到这,我忍不住看向鸟笼。笼子里的八哥叫了一整夜,临到天命才停歇。它或许是累了,又或者,某些不干净的东西,真像书里写的那样无法在白天存在。
这时候,手机响起来,是医院的同事打来的。昨天我告诉他,今日可能会去上班。但现在已经将近十点,他没在医院等到我,便打来电话询问。我想去医院,是为了看老男人的尸体,想找出些关于父亲失踪的线索。但是如今看着脚腕上的手掌印记,我还怎么敢去?
万一他真蹦起来诈尸,蛊事册子上,可没教我怎么对付这些鬼魅之物。
楼主 TV帝  发布于 2016-02-04 23:09:00 +0800 CST  
我揉了揉太阳,告诉同事因为一些琐碎事情耽搁了,可能晚几天才能回去上班。同事问需不需要帮忙,我苦笑一声,心想就算你想帮,我也不敢让你帮。心意领了,其它的还是算了吧。
挂断了电话,我呆了屋子里,看着自己的脚腕出神。昨天虽然没在老男人的屋子里呆多久,但他家东西真的很少,几分钟就能看个遍。我没有找到什么线索,那里的布置,和上次离开时几乎完全一样,就连舌头和眼睛融化后的黑水,都没清理过。
所有的线索,到此嘎然而止,让人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望着安静的八哥,我喃喃自语:“你说,我爸会去哪呢……”
八哥歪着黑色的小脑袋,滴溜溜的眼珠子转个不停,它看着我,却不吭声,好似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而我身上的毛蛊,又发作了一次。这一次的发作,比之前严重很多。脸上感觉到刺痒的时候,手上都已经长出黑毛。幸亏我身上还有几颗药丸,直接塞进嘴里,才把它们压制下去。这让我有些慌乱,毛蛊发作的时间怎么这么快?而且看起来厉害不少。难道说随着时间,它们会越来越难被压制?
可张元奇却告诉我,只要有足够的药丸,压制几年是不成问题的。我相信,他既然愿意给我药丸和蛊事册子,应该不太可能在这件事上骗我。很显然,有些东西脱离了控制。
心里烦躁的很,正想出去走走,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是郑医生打来的。他告诉我两件事,第一,之前说的礜石,他亲自和药材商联系,连夜送来了一批,现在就放在店里等我去拿。第二件事,上次我帮忙驱蛊的那位老人家,如今状态良好。他家里人再三请求,一定要郑医生帮忙找到我,希望能当面答谢。
礜石关系着我的性命,这个必须得拿,至于被感谢……
说实话,中了毛蛊后,我忽然明白,为什么很多人做好事不留名了,因为留名容易被打死。
楼主 TV帝  发布于 2016-02-04 23:59:00 +0800 CST  
左右在家里无事,我也不太想一个人呆在漆黑的环境里,便开车去郑医生所在的药店。他知道我要来,特意让人晚一会关店,让我意外的是,上次见到的中年男人,也在店里等候。一见到我,立刻上来给了个大大的熊抱,满口都是感谢的话。
我看了眼郑医生,他回了我一个无奈的表情。对此,我心里很是不爽,随意透漏我的行踪,这等于出卖。但话说回来,郑医生与这男人的关系,肯定比我好的多。人家有偏倚,也是正常的。
我摆脱中年男人热情的双手,敲了敲柜台,问:“礜石呢?”
郑医生看出我心情不畅,连忙把东西拿出来,并解释说:“你别介意,他磨了我很长时间,我也是觉得,你救了他家老爷子,理所应当被感谢才对。”
“不用,只是小事一桩,这个多少钱?”我问,并掏出钱包准备付款走人。
郑医生没有伸手,而是说:“他已经帮你给过了。”
我抬起眼皮看了眼中年男人,想把钱还给他,但对方死活都不愿意要。我唉了一声,只能谢谢他的好意。中年男人说:“你救了老头子,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这点小钱算什么。回头给我个卡号,我给你汇个红包过去。”
我摇摇头,转身准备离开,谁知,中年男子却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他所用的力气,让我有些吃惊,更感觉到了疼痛。同时,我听到他声音变得有些诡异,说:“就这么走了,多不好?”
我转回头,只见他一脸阴沉。这让我微微一愣,接着,药房的卷闸门直接落下上锁,郑医生呵呵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同样变得极其古怪,仿佛喉咙里塞了口痰,说话时带着呼噜噜的声响。
楼主 TV帝  发布于 2016-02-05 00:00:00 +0800 CST  
@TV帝  如此情形,让我本能感觉到不对劲,可我想不通,郑医生和中年男子要对我做什么。我和他们无冤无仇,甚至可以说有大恩,不报恩也就算了,总不至于要加害我吧。当然了,我也想过,他们是不是故意这样,想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但是,从这两人的脸上,我看不出半点与惊喜有关的东西。
药房里,还有其他人,我立刻大声喊:“关门干什么!放开我!”
但是,没有人回应,那几个站在柜台后面的销售员,甚至连头都没转。她们就像木偶一样,傻傻的站在原地,目视前方。郑医生从柜台后走出来,他的动作,有些僵硬不自然,像生锈的机械一般。尤其是他的脸,虽然面带微笑,但此刻看去,却是那么的假,像一块被固定了形状的人皮面具。
抓住我的中年男子,也是一样,他原本阴沉的表情,慢慢变得僵硬而冷漠。而那手掌,却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我用力挣扎,始终无法挣脱,便忍不住挥拳去打他。但是,无论我怎么挥动拳头,哪怕把他脖子打的歪斜,这人的表情都没有半点变化。
我的心逐渐沉到谷底,如果现在还看不出古怪之处,那就真是傻到家了。
可这他吗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全世界都要跟我做对!
我到底做什么了,怎么遇到的每个人都要这样对我!
这时,郑医生缓缓抬起手,我看到,他手掌中,抓住一根注射器。粗大的针头,令人头皮发麻。我不知道里面灌注的是什么药水,只知道无论如何,这东西都肯定和惊喜无关了。
楼主 TV帝  发布于 2016-02-05 00:04:00 +0800 CST  
今天就到这里了,同志们明天见~
楼主 TV帝  发布于 2016-02-05 00:05:00 +0800 CST  
中年男人双手环绕,一把将我紧紧抱住。他身材高大雄壮,跟狗熊似的,双臂勒的很紧。我动弹不得,只能眼珠子看着郑医生把针头缓缓靠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卷闸门忽然发出咔嚓几声响,光亮一闪而过。铁皮门板重新落在地上的时候,郑医生就像被重型卡车迎面撞到一般,直接飞了出去。他一脑袋撞进柜台,玻璃哗啦碎了满地,各类药品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一个人影窜到我面前,不等看清他的面孔,那人便伸出手来,在我身后的中年男人额头上猛拍了一下。然后他双手用力,将我从中年男子双臂中解救出来。我被他拽了个跄踉,差点没摔在地上。借着灯光,我这才看清,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元奇!
这让我愈发茫然,什么情况,郑医生突然疯了,张元奇怎么来了?
这时候,原本站在柜台后不动弹的那几个销售员,纷纷将脸转过来。她们僵硬的笑容,让我觉得像在看活生生的木偶戏。眼见这几人从柜台后缓缓走来,张元奇哼了一声,说:“正主都没了,凭几只虫子也敢来惹我!”
他说罢,便放开我的胳膊,然后抬起食指,轻轻一捏。我这才看到,他的食指早已咬破了一个尖。通红的血液冒出,张元奇将挤出的一滴血放在掌心,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倒出些许白色粉末。说来也怪,那粉末与血液融合后,两者立刻化作了白色烟雾。
张元奇张口对着这烟雾轻轻一吹,雾气朝着那几个销售员飘去。待白雾散去,只听砰砰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那几人纷纷倒地不起。
我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等反应过来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张元奇蹲下来,把掌心对准同样倒地的中年男人鼻子。没几秒钟,他忽然伸手一抓,然后站了起来。待他摊开手,我看到一只长着薄薄蝉翼,如蜜蜂般的小虫子,在其掌心弹动。
楼主 TV帝  发布于 2016-02-05 21:49:00 +0800 CST  
“果然是食脑蛊。”张元奇说罢,随手将那虫子捏扁,然后扔到地上。
我下意识问:“什么食脑蛊?”
“我给你的蛊事你没看?”张元奇转头看我。
“看了啊。”我回答说。
“那你怎么会认不出食脑蛊,还落入这么简单的陷阱里。如果我来的慢点,你就被人抓走了。”张元奇说。
我微微一怔,仔细回想了下蛊事册子,的确,里面提到过一种蛊,是专门吃人脑子的。这种蛊很奇特,它寄生在人脑中,吞吃的过程中,可以控制人体行动。等大脑被它吃干净,其生命也就到了尽头。唐朝的时候,曾有独孤大将军对宫里的妃子下过这种蛊,太宗皇帝得知后震怒,不但把太医署里的蛊医驱散一空,还发布帝诏,凡养蛊的,举家流放三千里,害人的,诛九族!其后的武则天上位后,也发布了类似的诏命。
可以说,养蛊人的地位,在唐朝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从百家术,变成了边疆邪术。
这种蛊,会让人行动缓慢,同时,身上也会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香味。据说,这是脑浆被消化后的味道。我仔细闻了闻,药店里确实有股香气,沁入心扉。可惜刚刚进入药店的时候,我被礜石和中年男人的举动搅乱了注意力,没能闻出来。
这么说来,郑医生和中年男子的诡异举动,并非他们的本意,而是这里的人,都被蛊虫控制了?
我惊骇莫名,不自禁看向张元奇。时隔许久,他的模样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显得更加沧桑了一些。而且,我从他脸上和眼中,看到了些许悲痛与愤怒。
楼主 TV帝  发布于 2016-02-05 21:50:00 +0800 CST  
我们没在药店里耽搁太久,张元奇把所有人的食脑蛊都赶出来杀掉后,便带我离开了那里。出了药店,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灯红酒绿,我颇有些再生为人的感触。张元奇催促我快去开车,直到回了家里,一口气才真正吐出来。
坐在沙发上,感觉浑身都是汗。被中年男子控制的那短短十几秒,可以说是平生最恐惧的一刻,哪怕知道自己中了毛蛊时,也没这么害怕过。因为,我不知道郑医生要对我做什么,说不定,那针管里是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毒药。
我看向望着鸟笼不吭声的张元奇,犹豫片刻后,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会在这?”
张元奇转过头,他的衣服不算很干净,看起来风尘仆仆。他走过来,坐在离我不远不近的位置,说:“之前就说了,会来找你。”
我哦了一声,这话他确实说过,想了想,又问:“是什么人下的蛊?他们想对我做什么?我爸在哪?”
三个问题,如山一样压在心头,仅仅问出来,便让我轻松了许多。但是,张元奇没有回答太多,他只说:“你父亲很安全,不需要担心。至于下蛊的人,说了你也不认识,他们只是想抓走你。”
“抓我?”我愣了下,问:“为什么?”
张元奇看着我半天,然后很刻意的忽略了这个问题,说:“那本册子是我亲手写的,你应该多看看。”
我一直想找到他,问清楚这些问题的答案。现在见他如此敷衍,忍不住站起来叫嚷:“看?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我只想知道我爸在哪!我想知道是不是你给我下的毛蛊!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面对我的质问,张元奇不慌不忙,说:“我们俩的事情,说起来比较麻烦,你……”
他一句话没说完,我忽然感觉浑身奇痒难忍。低头一看,手背上,一大簇黑毛正在快速生长。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毛蛊又发作了,连忙从口袋里掏出药丸。正准备把药丸放进嘴里,忽然想到,这是张元奇给的。
楼主 TV帝  发布于 2016-02-05 21:52:00 +0800 CST  
他给我带来了太多的疑问,这药丸如果吃了,岂不是要永远受他所制?
可如果不吃,天知道毛蛊会不会像吞掉那只蚊蛊一样对我。
这时候,张元奇忽然惊咦一声,问:“你的毛蛊怎么会发作的这么厉害?”
我冷冷的看着他,说:“如果我知道,还用在这里跟你废话?”
张元奇没有介意我那坏到极点的语气,他站起来,快速走到我身边,伸手拔下一根黑毛,仔细看了几眼。然后,又在我手上按摸了几下,接着一脸严肃的问:“你这几天,是不是遇到什么怪事了?”
怪事?我愣了下,下意识想起了那晚的诡异经历。从张元奇的表情来看,我隐约猜到了什么,毛蛊的快速发作,说不定和那晚有密切关联!
我立刻点头,把自己去过老男人屋子的事情说了出来,连同当晚看到的诡异景象,毫无保留。张元奇听了后,立刻蹲下来拉起我的裤腿。我也跟着弯腰低头,却惊愕的看到,脚腕上的五根手指印依然很清晰。印记所在的地方,没有半根黑毛生长。
张元奇伸手在印记上摸了摸,感触一番后,然后才站起来。他表情有些复杂,似是愕然,似是哭笑不得,说:“看样子,你是中了蛊咒,所以毛蛊的发作才会加重。”
“蛊咒?”这个词,我不是第一次听说,之前那位病人,不就是中了蛊咒吗。我所知道的人里,只有老男人会下蛊咒,但他已经死了。
张元奇想了想,说:“他应该死的很不甘愿,所以无意中在临死前形成了蛊咒。特定的人去了那屋子,或者碰到了某些东西,蛊咒就会应验。”
楼主 TV帝  发布于 2016-02-05 22:07:00 +0800 CST  
张元奇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屋子里,竟然有蛊咒?在他的解释中,我那晚所看到的老男人鬼魂,极有可能是蛊咒的某种体现。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身体的复杂程度,就又上了一层楼。
所谓蛊咒,和正常下蛊没什么区别,只是发作的方式不同。比如说我中的毛蛊,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会全身长满黑毛,直到宿主被毛发吞噬干净。而如果是蛊咒,那么发作时,同样奇痒难忍,到最后被吃的只剩下空皮囊,但任由你如何观察,都找不出根源来。因为咒,本身就是较为虚拟化的东西。
正因为如此,以蛊下咒,难度很高,且较为歹毒。一般来说,只有东南亚的降头师才会用。老男人说自己的蛊术学自苗疆,这一点张元奇没有否认。无论任何地方,都有好人和坏人,有些寨子里暗藏杀人的邪术,这也不足为奇。
但是,想把蛊咒具现化,这一点非常的困难,寻常养蛊人根本无法施展出来。张元奇从我身上,没有看出歹毒大咒的气息,他认为,老男人的蛊咒之所以能够具现化,可能因为死的很不甘愿。在极强的怨力支撑下,才形成了这一幕。倘若把怨气除掉,实际威力算不上什么。
只是我体内本就存在毛蛊和蚊蛊,也不知那蛊咒究竟是什么作用,似乎刺激到了这两种蛊虫,使之不仅发作速度增快,就连威力也强了不少。
我急的嘴角起泡,说:“你既然那么明白,还不快帮我解掉!”
张元奇微微摇头,说:“懂得品尝美食,不一定能亲手做出满桌好菜。本来你身上的两种蛊解起来就很麻烦,现在又多了蛊咒,更不能随意动手。我们必须先去除怨气,然后弄明白他给你下的蛊咒究竟是什么,然后才能对症下药。”
“我不想听这些,只想知道怎么治!”我大声说。
楼主 TV帝  发布于 2016-02-05 22:24:00 +0800 CST  
“去除怨气倒不麻烦,找一处极阳之地睡一觉,或者用开光的佛牌,道牌贴身携带,怨气自然消散。”张元奇说。
“佛牌?道牌?你有吗?”我问。
张元奇摇头,在我快忍不住骂他的时候,才说:“不过我认识几位有能力的人,回头帮你求一块就是。只不过,现在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怨气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
“放在一边?”我瞪大了眼睛,说:“你倒是轻松,蛊没长你身上是吧。我这一天发作一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有什么事,能比我的命更重要!”
张元奇说:“那蛊咒目前看起来,并没有太狠毒的作用,我给你配的药,足以压制蛊虫,所以你不需要太担心这个,多吃几颗就是了。至于重要的事情……这个暂时不能告诉我,但很需要你帮忙。”
我愣了下,然后冷笑一声,说:“什么都不说,就想让我帮忙?你这空手套白狼的本事,倒练的不错。”
无论说话的语气还是态度,都谈不上好,张元奇并没有因此恼怒,他依然保持着平静的神态,说:“帮我就是帮你自己,为了活下去,我想你不会拒绝的。”
我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骂道:“你真的很无耻!”
张元奇没有否认,说:“在这里呆的足够久了,再多耽误一会,他们就找来了。”
“他们到底是谁?”我问。
张元奇摇头,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我知道这个人心性坚定,认定的事情很难被人更改,便换了个问题再问:“以他们的本事,完全可以在这里把我抓走,何必弄的那么复杂。”
张元奇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家有只会吃虫的鸟吗?”
楼主 TV帝  发布于 2016-02-05 22:28:00 +0800 CST  
鸟?我下意识回头看了眼笼子里的八哥,鸟喜欢吃虫,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蛊虫也算虫?就算它们是虫,一只八哥有屁用!在我看来,张元奇这次的回答,比任何一次都要敷衍。
在张元奇的催促下,我不得不选择离开这里。在离开前,我左思右想,最终决定把那只八哥放飞。跟着张元奇这一走,不知多久能回来,父亲又不在家,倘若让它活活被饿死,那也太残忍了。虽说它只是一只鸟,但在我眼中,却是父亲的一个影子。
我叹口气,打开鸟笼上的小栅栏,对它说:“走吧,飞的越远越好,等我爸回来了,你再……”
我话只说了一半,忽然听见一声极为尖锐刺耳的叫声:“终于出来了!我八……”
声音嘎然而止,我愕然的看到,张元奇一把抓住刚刚从笼子里飞出来的八哥,然后很是粗鲁的塞了回去。我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不禁问他:“你刚才有没有听见谁喊欧巴?”
张元奇愣了下,看着我,满脸古怪之色。我被他看的有些尴尬,恼羞成怒,便说:“你动我的鸟干什么!难道我活不好,还不能让它自由点?”
说着,我又把鸟笼打开。八哥像闪电一样冲出来,直接啄向张元奇的眼睛,那尖锐刺耳,又带着些许愤怒的声音再度传出:“小子,敢对本大爷这样,知不知道我……”
声音再度停止,因为张元奇二话不说,抓住八哥那纤细的脖子,又给塞回了鸟笼。而后,鸟笼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我彻底傻眼了。因为刚刚,我很清楚的听到,那声音是从八哥体内传出的。也就是说,刚才是这只八哥在喊欧巴?
妈的,国语教了那么多年你不学,学韩语?
等一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家的八哥,什么时候学会说话了!
楼主 TV帝  发布于 2016-02-05 22:34:00 +0800 CST  

楼主:TV帝

字数:96591

发表时间:2016-01-28 04:08:5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2-19 10:04:5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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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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