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n·Baek┃160316『原创』以父之名【长篇\/强强\/副勋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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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卞白贤打断他,“凡是不要说得太绝对,当然,做事也这样。”
朴灿烈却有恃无恐地更凑近了些:“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如果你当初做绝一点,别留下我这条命,现在至于落得这步田地吗?”
卞白贤却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像在掩饰:“你是他的孩子,我不会那么做的。”
“哈哈,”朴灿烈干笑两声,“是吗?可我一点都不感恩戴德。你不觉得上帝很不公平吗,一向精于算计的你却养虎为患了。”
朴灿烈见他不再说话,却不觉得有趣,他不禁开始反思起自己想要的究竟是报复的快感还是其他什么。
卞白贤好像总是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被外界干扰,他兀自打开桌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小口:“你要来点吗?”
朴灿烈不回答,见卞白贤再次端起酒杯才慢慢地握住他的手,声音带着磁性的低沉:“如果我说,我要的是你的这杯呢?”
“你似乎格外喜欢我的东西。”卞白贤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把酒杯推给对方。
并非如此,我最喜欢的是你才对。


楼主 阿蛮nell  发布于 2016-11-02 20:04:00 +0800 CST  
吴世勋是十六岁的时候孤身一人来到东京的,那时候他还没长到现在那么高,没成年稚气未脱,连日语都不会说,被接头混混欺负是常有的事。
人当然不可能一直活在欺凌当中,吴世勋后来很快学会了反抗——别人欺负他,他就加倍甚至千百倍地奉还,再也不肯吃亏。他虽然一开始体格偏瘦,但力气却是有的,外加上他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狠劲儿,渐渐地那些混混也不敢再惹他了。
高桥纪藤是黑龙会上上任的会长,高桥美代作为他的亲生女儿为了当上上一任会长,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和哥哥,最后却被吴世勋密谋除掉。
黑吃黑在任何时间地点都存在。
吴世勋大概是黑龙会历届唯一一个韩裔头领,其实是有些难以服众的。
高桥美代的死其实并不完全是吴世勋的私心,当年他奄奄一息的时候被高桥纪藤所救,留在这老头子身边,当然是把他当救命恩人的。
吴世勋最大的特点就是重情重义,可惜在如今情义却变得一文不值。
后来成功上位的高桥美代看中他做事果敢利落,以为让他给自己父亲陪葬实在可惜,就留下来成为自己的心腹。没想到吴世勋那时候却瞒着她给高桥纪藤立了衣冠冢。
地方选的很隐蔽,连名字都没有,光秃秃的一个凄凉墓碑,吴世勋却每年都要去祭奠。
后来他得手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改迁高桥纪藤的墓地,重新修葺墓冢。如今今非昔比,他终于能光明正大地祭拜,却在忌日这一天发现早已修葺一新的墓碑被人光明正大地从中间砍断,周围的烂泥一片狼藉。
江湖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活人寻仇也不动人祖坟。做到这个份上,恐怕就不是寻仇这么简单了。
刚刚下过雨的墓地带着青草和雨滴的气味,吴世勋的脸色却阴沉得吓人。
身后的随扈给他撑起一把黑伞,却被他推开,他朝原先立着墓碑的方向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起身离开。
凌晨的东京街道空旷静谧,而混迹黑道的人一般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出门的。曾经有一任山口组的当家就是在这个时候,下车抽烟,被街上突然冲出的人乱刀砍死的。因为动作太快太残忍,那人连呼救都没来得及。没有枪声,连警察也是第二天才发现面目全非的尸体的。
吴世勋不是不怕,是他自己清楚知道恐惧非但于事无补,还有可能自乱阵脚。他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做事格外谨慎。
他自幼无父无母,人世间的温情暖意没有尝到到过半分,不论是在出生地釜山,还是第二故乡的东京,都是孑然一身。即使后来遇见了另一个人也不能幸免。
他把鹿晗当作水里的月亮,自己却是夜幕里的恶鬼,行走在无边的冷风中。
鹿晗那时候究竟有没有一点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呢?吴世勋靠着车窗想,外面的路灯昏黄到让他晃眼,眼睛有些干涩。
吴世勋安静的时候总是带着阴郁的气质,眉头紧锁,让人难以接近。其实他也才刚满二十岁而已,却把世间的悲欢离合,凄苦寂寥都尝了个遍。
但不论知道与否,那都没什么意义了,他不可能去劝一个已为人夫的男人抛弃妻子,不管离婚还是出轨都是不道德的。
上次在香港的那一面,吴世勋自以为可以足够自己慰藉余生了,却不知道人都是不知满足的。
思念如入骨之蛆。
那天他看见鹿晗无名指上已经戴了戒指,其实款式是很普通的,只是意义却不普通了。
哪怕吴世勋曾经落魄过,骨子里也是天生就有傲气的,他从来不肯卑微,但这次却悄悄地买了一对一模一样的。
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闭上眼,希望在梦里可以和那个人求婚,而对方笑着答应,于是两人都戴上那一对戒指。
但是好像越想梦见的就越是梦不见。
吴世勋最后还是睁开眼,现实让人坠入九尺寒冰中。
自己手上的戒指和那个人才是一对,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
他吴世勋活了二十年,没有父母亲人,也没有朋友爱人,大概在这样的凌晨惨死街头都不会有人知道收尸。
平日里那些人也只是忌惮他才给的三分恭敬,要真正事到临头,他的下场恐怕只会比当年的高桥纪藤更悲惨。
“停车。”
司机不敢违逆吴世勋的命令,又见他脸色阴沉,便心里七上八下地靠路边停了车。
“把衣服和我换一下。”
见识过这些黑道纷争的司机能猜出个大概,惨白了一张脸:“求你、先生……求求你——”
“只不过是我现在就一枪结束了你,还是等会儿再被别人了断的问题,有那么难以取舍吗?”司机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冰冷的手枪就已经抵上了自己额头,吴世勋的脸色很难看,“天马上就要亮了,你还要犹豫吗?东京的白天和黑夜没什么区别,你已经看够日出了吧?”
被拿枪威胁的中年人瞳孔因为恐惧而收缩,连衣服的纽扣都扣不上,吴世勋握着枪的那只手纹丝不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脸颊:“怕什么?人都是要死的,我不会让你白死的。”
最后换好衣服的中年司机已经因为恐惧而浑身发抖了,吴世勋手脚麻利地换上衣服,慢悠悠地打开车门。
他一反常态地佝偻着身子,捏着零钱装作买香烟的样子,走进便利店。
清晨的便利店几乎没什么人光顾,吴世勋走到货架前,从镜子里看到门口的钟表,秒钟一圈圈地走过,终于在失真靠向五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那一瞬间,吴世勋的嘴角似乎有微微上扬,但很快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冽。
如果刚才他没有来这一招,那现在死无全尸的人就是自己了。吴世勋不会后怕,也不至于心有余悸,只能感叹自己有些幸运。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他这几天不是没听说高桥美代其实还活着的消息,当然行事更加审慎小心。在看到高桥纪藤的墓碑都被人糟践的时候,他就知道谣言未必不可信。
果然,一个连自己生父的坟墓都能掘开的女人,是没什么做不出来的。所以刚才的爆炸不是偶然。
又过了五分钟,吴世勋起身买了包烟,抽出一支自己点上。
他看了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心中警铃大作。

楼主 阿蛮nell  发布于 2016-11-02 20:05:00 +0800 CST  
卞白贤在香港的一举一动都受到限制,即使他痛恨这一切也不得不忍受。他努力让朴灿烈相信自己不会逃走,最终也有了点成效。
比如现在他看似一个人在尖沙咀散步,但前后左右都有不少于十人的当地马仔。其实这些都不足以为惧,只是两旁看起来宾客息壤的商店,里面也未必没有在跟踪自己的人。
他刚刚趁人潮拥挤的时候,偷偷拿走了一部手机——朴灿烈自以为控制得了韩国方面就能让他孤立无援,其实大错特错。
不动声色地完成这些之后,卞白贤的心情好了很多,只是他不是会把什么都写在脸上,又佯装走了几步就开始返回。
“怎么这么早就要回去了?”身后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卞白贤有些头疼。
“我听不懂粤语,他们也听不懂韩语,既然话不投机就没有必要继续了。”
朴灿烈不是徒步过来的,他把新入手的敞篷越野车停在路中间,为的就是让卞白贤在涌动的人潮里插翅难飞。
“那你有没有兴趣去趟澳门——东方的卡蒙特洛?我约了朋友在那里要一决高下。”
这个时候再把他带到澳门去八成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动作了,卞白贤刚才那点可怜的欣喜都一扫而光。
朴灿烈见他不回绝,便压低了声音,旁若无人地凑到他耳边,姿势亲昵狎近:“你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上次把装了跟踪器的手表给我当生日礼物的那笔账,我还没和你算呢。”

楼主 阿蛮nell  发布于 2016-11-02 20:05:00 +0800 CST  
竟然没有出现意料中的勃然大怒,无视掉语气里的奚落,朴灿烈眯着眼心情大好地抽了口烟,继而开口:“那既然阿白不反对,那就依你的意思吧,至于开什么价,我暂时还没想好,到时候我会去和吴世勋面谈的。”
卞白贤没想到他倒是答应地痛快,冷眼看着开始要开局的两人。他不上赌桌,但以前经常看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弟弟玩儿,看两人的样子是要玩儿法国轮盘。
朴灿烈似乎对这个情有独钟,也许只是因为他擅长这个。
但是坐在对面的那个金珉锡,当然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赌场上讲输赢,靠的不光有运气,还有头脑。
尽管自己确实着了朴灿烈的道,但现在定输赢还为时过早。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即使朴灿烈这场输了,也未必会放他走,所谓兵不厌诈,朴灿烈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肯定是学得有模有样。
卞白贤知道很多事情都不能急于一时,也就索性安然坐在朴灿烈身边,看着他下注。
不得不说朴灿烈很有胆量,他把赌注押得很大,也许是出于一直以来的傲慢自负,也许是出于对面的男人会迫于压力不得不输给自己。
卞白贤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出戏——能让吴世勋推心置腹的从来都不会是等闲之辈,朴灿烈这次倒真有可能轻敌了。
果不其然,到第三局下注的时候,朴灿烈再喊“Corner”已经没那么嚣张了,而对面的金珉锡则是一如既往的姿态,卞白贤不禁有些想发笑。这场赌局不论输赢对自己都没有任何好处,他只是个看客。
朴灿烈说到底还是太年轻,以为别人有求于自己就会乖乖地任自己宰割。其实他会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他遇见的这个金珉锡比吴世勋年长,肯定会事事处理得圆滑妥当,既不会让吴世勋丢面子也不会得罪人。知道这其中的分寸,也说不定已经知道了自己被朴灿烈软禁的消息,想借此机会卖个人情给自己也说不准。
狠角儿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但卞白贤看得出朴灿烈眼里已经有了急躁。他把烟摁熄在了一枚筹码上。
金珉锡看得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就见好就收没再让朴灿烈难堪,他索性大大方方地把牌一摊,朗声道:“金某愿赌服输。”
其实他的牌不差,继续玩下去未必会输,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他有求于朴灿烈,既不能让吴世勋丢了面子,也不能让朴灿烈下不来台,要不卑不亢。
这样一来卞白贤倒有些欣赏这个人了,可惜自己现在大权旁落,否则一定会把他招入自己麾下。
朴灿烈的心情说不上好也不能算不好,只是一如既往地顽劣,转过去凑近了卞白贤的耳侧,亲昵暧昧:“他自己认输了,这可怎么办好呢,阿白?你说我是放你走,还是继续——”
朴灿烈似乎很喜欢看到卞白贤皱眉,不紧不慢地压低了嗓音:“把你留在我身边,不对,是身下。”
在这种场合被这样调戏还是第一次,也许周围已经有人能听见了。
尽管已经在心里把这个人千刀万剐,但卞白贤是沉得住气的人——当然,他一向如此,十多年前他能做到的,他现在只会做得更好。
是输是赢其实没那么重要的,对于卞白贤而言,结果都一样。
这么一来二去的金珉锡当然看出了端倪,但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就装聋作哑了,毕竟卞白贤是比眼前这个朴灿烈更有魄力野心的人。

楼主 阿蛮nell  发布于 2016-11-02 20:07:00 +0800 CST  
朴灿烈没有食言,当晚就让人安排了游艇去斐济。卞白贤倒是对此不以为意,因为他知道即便今天输的人是朴灿烈,他的处境不会有一丁点儿变化。
“阿白不高兴吗?”
“你觉得呢?”卞白贤不急不缓地反问,他随手开了瓶红酒,海边的晚风,从他的指尖拂到耳畔,再吹过他的一根根头发丝,温柔得不像话,没有半分戾气,掠过他的海风仿佛都能柔得滴下水来。但是只有朴灿烈心里清楚得很——这个温文尔雅的人,在权力利益前是多么现实残忍,杀人不眨眼。
但是他却又可笑地贪恋着这一刻的卞白贤,甚至自私而愚蠢地希望他能一直这样做着他的“阿白”。
朴灿烈其实一直在提防的,但凡爱情里没有了信任,那就变得很可悲了。
“喝一杯?”卞白贤漫不经心地到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朴灿烈。
“这算是庆祝?”朴灿烈半开玩笑,眼睛却由卞白贤的领口移到了锁骨。
所谓风情,大概就是这个人能穿着最普通的白衬衫,骨子里却透着别样的性感。卞白贤现在已经能对此熟视无睹了,他面无表情地将红酒一饮而尽,却觉得有些燥热难耐。
如果朴灿烈再看得仔细一点,大概就能发现卞白贤的耳根有了淡淡的红晕。这个已过而立之年的男人情爱经历太少,所以有了生理反应的时候,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出现的竟然是前几天和朴灿烈在车里的场景。
我他妈真是个受虐狂,卞白贤在心里骂道。
虽然朴灿烈在自己眼里就是个衣冠禽兽,但不可否认地是,在这个时候他想起的不是他那些风情万种的情妇,是朴灿烈,也一直只有朴灿烈。
这让卞白贤难以启齿,心里更是恼羞成怒。
但他却依旧优雅而绅士地倒了杯红酒,甚至故意凑得更近,连语气也暧昧起来:“你是该庆祝,因为你赢了,但我说不出恭喜,因为你朴灿烈现在所得的一切都是踩在我头上才有的。”
语气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喜悦或者愠怒,朴灿烈却觉得危险极了,不过他还是就着这样的姿势抚上卞白贤的耳朵,温柔腻人地轻咬起来:“那阿白至少应该再给我点奖励吧,嗯?”

楼主 阿蛮nell  发布于 2016-11-02 20:08:00 +0800 CST  
================tbc==========================================终于更了~~

楼主 阿蛮nell  发布于 2016-11-02 20:1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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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天来他对朴灿烈的秉性已经摸得很清楚了,这个恭谨了十年的养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野心,即使张牙舞爪起来也不过如此。
卞白贤很清楚他现在说的【奖励】并不是一个礼物就能打发的。
朴灿烈笑盈盈地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珠漂亮得很,头发更是梳的一丝不苟,卞白贤只想用斯文败类来形容。
在他出神的时候朴灿烈已经有了动作,他伸出一只手搂住卞白贤的腰,慢慢地把他塞进长裤里的衣角拉开,随后那只手就这么慢慢地滑进去。
卞白贤觉得但凡被他指尖触及到的地方都开始有了灼热的温度,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仿佛有了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试图让自己镇静下来,但似乎是徒劳的。
朴灿烈低着头,嘴唇恰好能碰到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如羽毛般轻轻的吻,他甚至都忘了躲开。
卞白贤的思绪一点点开始混乱,在这个时候他仅存的理智开始渐渐失去判断能力,随即有产生了一个卑鄙而邪恶的念头。
士,可以忍一时。
朴灿烈对他这样的反应当然大喜过望,即便心存疑惑也顾不上许多,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抚上卞白贤的脸颊。
“阿白、阿白……”他呢喃着叫了两声,让卞白贤恍惚间有了这个人是真的爱自己的错觉。
当然是错觉,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
卞白贤强迫自己温顺地闭上眼睛——原本他对于这种事就是没什么经验的。
朴灿烈这次的动作比上一次温柔了很多,也许是以为自己真的在取悦他,卞白贤在心底自嘲。
他一改往日的急不可耐,一遍遍地吻着卞白贤的嘴唇,似乎倾注了这十年里所有情愫。
从八岁开始,他的生命里就只有卞白贤一个人了。
有时候朴灿烈也会想,如果自己失败了怎么办呢,无论是自己把卞白贤逼疯,还是卞白贤失而复得后对自己赶尽杀绝,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的愿望很奢侈。
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个时候就好了,他解开卞白贤的第一个扣子的时候想。
但是随即他就意识到这实在是个幼稚而且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慢慢地亲吻着卞白贤的脖颈,到锁骨,在这个人的肌肤上流连迷恋。
卞白贤发出一声低不可闻地呻吟,让自己都大吃一惊,他咬着嘴唇,胸膛上已经渗出薄汗。
“阿白——”
朴灿烈又喊了一声,然后不由分说地继续品尝着这个人的味道。
卞白贤感觉自己的头脑实在混沌地厉害,连自己的衣服什么时候被褪下的都毫无直接,直到朴灿烈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
他一下一下地亲吻过卞白贤的手背,像极了爱情片里经典片段。
卞白贤早已过了春心萌动的年纪,也没有柔软多情的内心,可是在那一瞬间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出了神。

楼主 阿蛮nell  发布于 2016-11-20 10:42:00 +0800 CST  
他凑上卞白贤的耳廓,舌尖细细地描绘着他的耳垂,温热的鼻息让卞白贤无所适从,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像一块正在融化的奶油,绵软无力。
朴灿烈的下身其实肿胀地非常难受,卞白贤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让他丧失理智。
他握着卞白贤的腰,触感好的不像话,细腻的皮肤在夜晚的月色里似乎还带着浅浅的光泽,根本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
进入的时候依旧很疼,但是又夹杂着一些其他感觉,卞白贤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他的脖颈扬起一个非常性感的弧度。
朴灿烈的大手开始放肆地揉捏他的tun肉,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这让卞白贤无所适从,他既不会迎合,又忘了该怎么反抗。
他微微睁开双眼,却不知道在看向哪里,带着懒懒的风情。朴灿烈看着他睫毛的侧影,心脏似乎都漏了一拍,像不谙世事的欧洲少年爱上了中世纪油画里的少女一般。
然后是更加用力的冲撞,卞白贤终于再也忍不住,发出像小猫一样低低的shenyin,双手无力地攀上朴灿烈的肩膀。
身上已经湿透了,卞白贤的脸颊升起淡淡的粉色,薄薄的嘴唇只能发出短暂而急促的低喘。
“阿白!”
朴灿烈对这个人的感情很复杂,爱与恨哪个更多自己都说不清。
他放肆地qinfan着这个人湿软浑滑的身体,旖旎靡丽的风情让他难以自持,只恨不能连他的心也一起占有。

楼主 阿蛮nell  发布于 2016-11-20 10:47:00 +0800 CST  
到最后高潮的时候朴灿烈是和卞白贤十指相扣的。
这一夜他睡得很沉,但长久以来敏感多疑的习惯很难改变。他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听见房间里有细微的声响,片刻后又恢复静谧。下意识的去抓枕边那人的手,却发现旁边已经空无一人!
朴灿烈在那一刻彻底清醒了。
他迅速地从床上起来,打开灯——果然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卞白贤逃走了。
朴灿烈在最短的时间内整理了思绪,然后根据游轮现在所处的位置,推测出卞白贤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离开这艘游艇。
他简单地套了件睡衣,拿了一把麻醉枪。
自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要置卞白贤于死地。
那个人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船舱的控制室,朴灿烈有些后悔自己鲁莽的决定了。为了所谓的浪漫,他在到达这片海域之后遣送走了所有人,只留了自己和卞白贤两人共处这一夜。
其余人要凌晨才会乘划艇回来。
卞白贤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如果让他进入控制室的话,可能连自杀式的触礁都会被当做筹码来威胁。
看到朴灿烈颇有狼狈地走进控制室,卞白贤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他还穿着缠绵之前的那套衣服,白皙的脖颈上还有一些浅红色的qingyu的印记。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朴灿烈:“我只是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尊严和自由。”
“所以即使牺牲自己的肉体也无所谓,”朴灿烈冷冷地看着他,轻笑一声,“卞白贤果然是能成大事的人。”
这句话里包含了多少讽刺的意味,卞白贤听得一清二楚。
“我早就说过,不是你的东西你即便抢了也不会是你的。不要以为你是朴赫荣的儿子我就不敢动你,你的那些手段在我眼里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
朴灿烈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论杀人灭口,我确实比不上你。可你也别太看不起我,毕竟能让你获得那么极致快感的人也是我。”
字字直戳卞白贤心底,他抓着桌角的指节已经因为用力而发白。
可他从来不会展露自己的弱点,正在朴灿烈以为他被自己堵得哑口无言的时候,卞白贤已经迅速地给枪上了膛,冰冷的枪口抵上了朴灿烈的额头。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朴灿烈手里的麻醉针还没来得及出场。
他早该知道的,这个人就是这么薄情。朴灿烈自嘲着想。
“马上让人过来把船靠岸!或者开到意大利!”
朴灿烈看了眼房间里的壁钟正指向三点,没有半点惧色:“如果我说不呢?”
“没用的,”卞白贤叹了口气,没有握枪的另一只手把朴灿烈衣服上的褶皱拉拉平整,“不要和我作对,你斗不过我的。我不想把对付外人的那一套用来对付你,不光因为你生父和我的情分。”
剩下的话卞白贤没说,但他希望朴灿烈明白。
“你他妈有什么资格提他!”
卞白贤一怔,倒没想到朴灿烈会这样暴跳如雷。
“我说的是实话,这点你应该很清楚。我不像你,时时刻刻想把我踩在脚底,不做到最后不罢休,你留条路给我,也是给你自己。”
“不,我说了不。”朴灿烈慢慢举起手,无所谓道。
“好。”卞白贤不多说,点点头。
他维持着举着枪的姿势,一步步把朴灿烈逼向甲板外。
夜里的海风一改白昼的温和,裹挟着海水的腥味,吹得卞白贤身上的衣服猎猎作响。
朴灿烈在这段路途中多次想拿出麻醉枪,都被审慎的卞白贤发现。
“朴灿烈,我可以理解你的顽劣,但不会原谅,更不会纵容。从今往后,我卞白贤要是还有命活着见到你,一定会替你死去的父亲好好教你怎么做人。”
朴灿烈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你花了十年都没教好,不是吗?”朴灿烈在这个时候甚至露出了一个微笑,“我刚刚已经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在船上做了手脚,大不了一起死。”
“我没想过要你死,”卞白贤冷冷地说道,他余光瞥了眼一望无垠的海面,“我只是想有尊严一点,无论生死。”
然后他以一个非常矫健的姿势,趁朴灿烈还没来得及动手时,迅速侧身跳入海里!
原来你是连死都不愿意和我一起的,朴灿烈在心里恨恨地说道。
他顾不上其他,马上再次冲进控制室,黑着脸对着传呼机吼道:“马上给我把人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卞白贤就是死了也只能和我葬在一起!”



楼主 阿蛮nell  发布于 2016-11-20 10:50:00 +0800 CST  
=================tbc===================================================希望度娘不要总吞我啊,我只是个很少开车的宝宝!

楼主 阿蛮nell  发布于 2016-11-20 10:51: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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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白贤这次真是背水一战了,他很清楚朴灿烈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易逃走。
他很快适应了冰冷刺骨的海水,但情事过后的不适却没那么快消除,他靠着天生敏锐的方向感,朝最近的海岸奋力游去。
但是他很快发现在他既定的方向已经有不少快艇向自己靠近,那些刺眼的灯光在海面上不停徘徊,不用想也知道是朴灿烈的人马,他只好改变方向。
如果再落到那人手里,那他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朴灿烈赌的无非是卞白贤只会做万无一失的事,但是很显然他错了——卞白贤宁愿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也不愿意再失去尊严。
朴灿烈的人手太多,要避开那些密密麻麻的视线很费劲,卞白贤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开始渐渐透支。
但愿我这不是自作聪明。
但即使我溺死在这海里又怎样呢,至少我能还有那么点可怜的骄傲,不至于被侮辱得太可怜。
从卞白贤成为当家人的那天,他就把生死看得很平常了,谁都有这一天,早晚不同而已。
四肢越来越沉重,卞白贤感觉视线都有些模糊起来,他隐约记起当时的高桥美奈就是这样被自己杀死的,现在的自己也步了她的后尘。
卞白贤是狠得下心的,让他活着比让他死更难。

楼主 阿蛮nell  发布于 2016-11-21 13:10:00 +0800 CST  
卞白贤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白色天花板,以为自己是死了的。
“先生!”
他听见有人又惊又喜地叫了一声,随即噗通一声闷响跪在地上。
“先生!沈英宇该死!”
卞白贤疲惫而冷漠地看了眼跪在床边的沈英宇:“成也萧何败萧何,还真是你。”
沈英宇几乎要把额头抵在地上:“沈英宇该死。”
“你是该死,”卞白贤轻咳两声,“但不是现在。”
不等沈英宇回答,卞白贤又开口:“你的忠心一文不值,但命还值几个钱。今天我卞白贤能醒来说明我命不该绝,那些算计我的人都一个个记着呢。”
死灰也能复燃的,朴灿烈,你还太嫩了。
卞白贤支起一只手,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
沈英宇还跪在地上,卞白贤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做事不好吗?改朝换代没那么好玩儿。”
他环视了四周,他是躺在自家的私人诊所里,床头柜上有一捧娇艳欲滴的百合花,还有一提果篮,卞白贤漫不经心地问道:“水果刀呢?”
“让我来——”
“我问你话了吗?”
沈英宇低着头噤声。
卞白贤自己慢慢地削了个苹果,他动作非常仔细优雅,在把苹果削得干干净净之后才咬了一小口。
“你以后记住了,这个家,只要我卞白贤活着,就永远轮不到别人当家。”话未说完,那把水果刀便径直地朝沈英宇飞去,他当然不敢躲开,维持着原先的姿势。
竟不偏不倚地削下沈英宇耳朵上一层皮肉!
卞白贤弯下腰,逼视着沈英宇:“你的双腿要替我奔走卖命,你的双手要替我开枪杀人,所以都得留着。”
沈英宇顾不及耳朵上的阵阵痛楚,和汩汩的鲜血,重重地点了点头。



楼主 阿蛮nell  发布于 2016-11-21 13:11:00 +0800 CST  
卞白贤没有离开太久,即使有了谣言也被当时的朴灿烈封锁了消息。所以当时不至于上上下下人心不稳,而现在的重新出现并没有掀起什么轩然大波。
他也了解到沈英宇当时的确是不知道朴灿烈做局暗算了他的,他只是收了块表没跟着去洛杉矶,更大的动作也确实不敢有。
否则他也不会在关键时刻再救自己回首尔了。
卞白贤的悲观主义,原以为再回韩国掌握大局很难,但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没有他的允许,朴灿烈也确实没法撼动韩国这里的势力,连套空集团的股份都很难。
卞白贤担心自己与这个利益集团脱节太多,在病床上修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翻看账目表了。
经历过这些事,他不得不更加小心翼翼。
卞白贤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一周之后,他终于回到了卞家的府邸。那天天气很好,卞白贤下车的时候戴了一副墨镜,挡住了阴郁的眼睛,远远地看了眼绵延富丽的围墙。
以后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了。
卞白贤让人清空了朴灿烈的房间,衣服书籍全都付之一炬。他直直地站在房间外,看着那个人存在过的痕迹被一点点清空,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就当自己从没见过他。
那些明晃晃的火焰晃动着空气,像隔着一块透明却不可逾越的门。
他依稀记得那人的小时候,穿着软软的睡衣,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抱着大本的童话书,有时候一个人无聊了还会摇着自己衣摆,奶声奶气地撒娇。
到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朴灿烈就变了,变得恭谨顺从,他们变得客套而疏远的。
再后来的事,卞白贤不想再想起。
有时候他也想过,他和朴灿烈为什么会走到这步田地,但他似乎很不擅长思考这些。
人不应该一直活在回忆里的。
他捏了捏眉间,走到书房的时候沈英宇已经在毕恭毕敬地等他了。
“他前几天还在洛杉矶,昨天刚去了中国香港。”
卞白贤点点头:“你对香港熟悉吗?”
“只去过一次。”沈英宇如实答道,随即他似乎想起什么,“最近有个谣言越传越盛,不知道先生怎么看。”
“黑龙会?”
“是,听说上一任会长高桥美奈并没有死,之前吴世勋被人暗算就是她在报仇。”
卞白贤凤眼吊梢:“你是想让我借刀杀人?”
“您心里是有答案的。”
卞白贤不急于回答,他悠游地点了根烟,眼里不见一丝波澜:“这样不好,他是朴灿烈,我不能让他死在别人手里。”
沈英宇隐约觉得回来后的卞白贤似乎变了很多,眉间几乎都有了些不易察觉的苍凉。

楼主 阿蛮nell  发布于 2016-11-21 13:12:00 +0800 CST  
朴灿烈去香港是为了之前答应吴世勋的事,张艺兴脾气再古怪,还是给朴灿烈面子的。
张家即便迁到香港数十年,府邸里里外外还都透着中国大陆风格的古色古香。
当天晚上张艺兴就尽了地主之谊,在酒店大摆宴席,替他接风洗尘。
两人交情匪浅,朴灿烈也就不再客套,觥筹交错之间就把那张照片推到了张艺兴面前。
“有个朋友想让你保个人。”
张艺兴哈哈一笑,露出两个酒窝:“好你个朴灿烈,也把我当保镖!”
“啧啧——这话真难听,”朴灿烈故作夸张地摇摇头,“你要不帮这个忙咱们也是朋友啊,有钱一起赚,有酒一起喝,唉。”
张艺兴见他这副模样,简直哭笑不得,只好瞥了一眼这照片上的人。
“你这在逗我呢?”张艺兴把那张薄薄的照片扔给朴灿烈,“这大人物啊,要我来保?”
朴灿烈被弄得一头雾水:“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是真不认识还是假不认识啊?”张艺兴站起来,草草地灭了香烟,修长白净的手指捏着照片在朴灿烈眼前晃了晃。
“不至于啊你?好歹以前跟着卞白贤的啊。”张艺兴有些不可思议。
不提还好,一提这名字朴灿烈就头疼。
“哎对了,那人呢?”张艺兴不怀好意地使了个眼色。
关于朴灿烈的那点心思,张艺兴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帮他在香港四处安插眼线,限制卞白贤的行踪了。
“既然这个鹿晗不用你保,那你来保我吧,我觉得卞白贤不会放过我,说不定这扇大门外就有狙击手在等着我呢。”
那天夜里朴灿烈动用了所有可以调动的人手,倾尽全力找了两天两夜——什么都没有。
正当朴灿烈陷入深深的后悔和自责之中时,韩国那里传来了卞白贤的消息。
活着就是最好的消息,哪怕这意味着他们以后要斗到鱼死网破。
朴灿烈的欣喜大于一切。
“我说你们俩这样累不累啊?嘴上说什么报仇,事情没完全搞明白先把人给睡了,多大能耐啊你朴灿烈?”
朴灿烈被说的不吱声,一个劲儿喝闷酒。
“我看你啊,就是想找个理由好和你养父平起平坐,好抱得美人归吧!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们国家青瓦台的事儿可没那么简单,权力和金钱永远不分家的,没到最后水落石出谁也说不准,我总觉得你要查的事没那么简单。”
见朴灿烈仍是不说话,张艺兴适时地换了个话题:“你还没告诉我,是谁要保鹿晗呢?”
头也不抬:“黑龙会。”
张艺兴摸了摸下巴:“吴世勋还真是个情种啊,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别人呢?”
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况且这人比他手段狠多了,哪儿轮得到他去操那份心。”

楼主 阿蛮nell  发布于 2016-11-21 13:1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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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阿蛮nell  发布于 2016-11-21 13:16:00 +0800 CST  
C 26

朴灿烈是被张艺兴扶着出包间的,喝糊了嘴里念念有词,没人能听清他说了什么。
酒楼是张艺兴选的,他包了整整一层,为的就是掩人耳目,免得旁生枝节。
从包间出来的走廊两侧是镂空的红木雕花墙饰,十分精致漂亮。天花板上的装饰也是纹理雕琢细致,挂着一盏盏精巧柔美的灯笼。转角处都是仿唐朝的彩釉陶瓷花瓶,朴灿烈重心不稳,东倒西歪地差点撞倒一只花瓶。
“我他妈——迟早要——”
张艺兴的人走在最前面,除了朴灿烈的酒话外,连皮鞋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安静得有些过分。
一路上居然连服务生都没看到一个,张艺兴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前面的人看到自家少爷突然停下脚步,一时间也不再往前,纷纷停下脚步,警觉起来。
张艺兴皱着眉瞥了眼不远处的楼梯,再转身看向身后的落地窗——果然发现了一个黑色身影一闪而过,动作迅速到不易察觉。
几乎是在同一刹那,张艺兴拔出枪砰砰两声将玻璃打得粉碎,其中一颗子弹已经精准地穿过窗外那人的脑颅。
“快扶他先走!”张艺兴举着枪,在他眼里这里都随时有人会像刚才那样,暗中袭击。
一时间整层楼显得愈发寂静,风从破碎的玻璃窗呼呼地吹进来。
“什么人?”随从的人朗声喊道。
随即几声清脆的拍掌声由远及近地响起,“以前都听说香港的张先生身手不凡,今天才大开眼界。”
高桥美奈这个名字,张艺兴是听朴灿烈提起过几次,但因为黑龙会近年来有了日薄西山的架势,很少有生意上的往来。
对面的女人穿着一件黑色日式和服,走近的时候木屐哒哒作响。
“高桥小姐?”
“正是。”女人露出一个毫无破绽的笑容。
这是她第一次“死而复生”后出现。其实如果仔细看的话,能看到女人脸颊上厚厚脂粉下的伤疤,十分恐怖吓人。
“今天无意打扰张先生的雅兴,如果您愿意我们倒可以做成一笔交易。”
“哦?”张艺兴放下枪,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什么交易?我们大陆来的张家从来都很少和日本黑帮做交易的。”
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也没惹怒高桥美奈,她依旧保持着笑容:“张先生这么年轻,怎么会放弃稳赚不赔的买卖?”
说着她身后的几个随扈竟然径直向朴灿烈走去,一副谈判不成就要动手的架势。
“谁也别碰我——除了阿白谁也别碰我!”
刚刚嘟嘟囔囔说醉话的朴灿烈酒还没醒,看到有人要靠近自己突然大声喊起来,没有半点当年文雅潇洒的风采。
“一个酒鬼而已,张先生难不成和他还有过命的交情?”
“如果我非说有呢?”张艺兴抱臂挡在朴灿烈面前,笑盈盈地,“中国有句古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高桥小姐是不是弄错了,这可是在中国的香港。现在报个警,来的也都是中国警cha。”

楼主 阿蛮nell  发布于 2016-12-17 21:31:00 +0800 CST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可能听不懂了,高桥美奈索性拉下脸来:“中国还有个成语叫【先兵后礼】,既然话不投机,那就冒犯了。”
话音未落,竟要直接出手要从身后抓住酩酊大醉的朴灿烈。
看对方有恃无恐的架势,张艺兴还真有点头大——这个损友朴灿烈一会儿在韩国捅个窟窿,一会儿在日本惹点是非!
他原本就是想安安分分地请朴灿烈吃饭喝酒而已,所以两人都没带多少人手,而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现在是真遇上大麻烦了。
还好他打小是就跟着祖辈父辈的,什么场面没见过。
“高桥小姐未免太沉不住气了,说句难听的,你今天即便是能从我手里把人带走,也未必能出得了香港。你大可以去问问这附近的码头港口,哪儿没有我们张家的人!”
“所以张先生以为我会怕吗?”高桥美奈冷笑一声,“我高桥美奈是死过一次的人,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当年卞白贤和吴世勋合伙算计高桥美奈的事情,张艺兴是听说了的,所以现在这桩恩怨真没那么好解决。
两人周围的随扈在这个时候都已经拔出了枪,张艺兴和高桥美奈就这么面对面地站在黑洞洞的枪口中。
张艺兴不再说话,他心里很清楚——只要他不把朴灿烈交出去,这个女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半点退让的姿态,双方陷入僵持。
“能让你死过一次的人,就能让你死第二次。”
走廊里一片哗然!
高桥美奈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
——是卞白贤带着人来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张艺兴瞥了眼罪魁祸首,还没醒酒。
“那今天还真是难得的热闹,连白贤君也来了。”高桥美奈款款地转过身,眼神阴狠地扫过卞白贤的脸。
而卞白贤似乎对此不以为意,他径直地朝朴灿烈走去,经过高桥美奈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
“看来你就是香港张家的人了。”
卞白贤的语气平平淡淡,但张艺兴知道这当中绝对没有友善的意思,毕竟当初自己是助纣为虐帮了朴灿烈的。

楼主 阿蛮nell  发布于 2016-12-17 21:32:00 +0800 CST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把这个不孝子带走了。”
“慢着——”张艺兴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卞白贤的秉性,朴灿烈对他做了那样的事现在被他带走,即使不死半条命也没了。
“怎么?有人想插手我们卞家的家事不成?”卞白贤挑眉看着张艺兴。
这句话是把张艺兴堵得哑口无言。
“我看白贤君好像对目前的情况还不太了解,家事归家事,你的家事可以回家慢慢处理,可我和你的养子朴灿烈的恩怨过节,现在就要有个了断。”
“所以高桥,你现在是要对我指手画脚了吗?”卞白贤施施然转过去,端详了女人的脸许久,才开口,“如果是以前,你还有几分姿色,说不定我还会鬼迷心窍地听上几句,但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行,我看一眼都觉得万分难受。”
不论是什么女人,都是在意自己容貌的,何况是高桥美奈这种高傲的女人。
就在这个时候,朴灿烈却醉醺醺地径直走到高桥美奈面前,看了半晌:“你不是我的阿白,离我远点!”
“你也不是!”跌跌撞撞地指了指张艺兴。
他摇头晃脑地看了一圈,最后才满身酒气,像只大金毛狗一样笑嘻嘻地蹭到卞白贤旁边:“哈哈哈,你们谁也带不走我!我只跟阿白走!”
卞白贤的脸色绝对说不上好看,青白交错,他漠然地看了眼朴灿烈,然后在众目睽睽下,打了朴灿烈一个响亮的耳光!
朴灿烈那半张脸很快印出来五个鲜红的手指印,然后快速地肿起来。
不过这也让朴灿烈的酒醒了大半,他的眼神明显清亮了许多,只是被打得愣了许久,说不出话来。
这场面实在难看,而朴灿烈在这时候也终于明白了现场是有多少人真要自己命的。
不论是卞白贤还是高桥美奈,这当中任何一个都不会让自己好过。
“酒醒了?”卞白贤替他理了理额前的头发,冷静得像一弯湖水不起半点波澜。
朴灿烈下意识地想往后躲,但卞白贤的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力气大得吓人。
“我不会让你落在别人手里的。”卞白贤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可结局没有任何区别,朴灿烈心里想。
像是能一眼看透朴灿烈的心思,卞白贤又补充了一句,“我不会让你死的,放心吧。”
“艺兴,你先回去。”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张艺兴哪会放心听他的话走?
“既然白贤君要人,我也要人,那事情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了。”高桥美奈悠游道,朝身后的随扈使了个眼色,“去把我的那把武士刀拿来!白贤君不肯退让的话,那我就大大方方地让他一点,把这个人腰斩了,各取一半尸身带走!”

楼主 阿蛮nell  发布于 2016-12-17 21:32:00 +0800 CST  
所谓最毒妇人心,不过如此了。
朴灿烈脸上毫无惧色,他的余光扫过卞白贤的侧脸——这个人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在听到自己将死时脸上也没有任何变化,像一尊冰冷的雕塑,不会表现出过多的喜怒哀乐。
这样的人,即便自己爱他到无可自拔,他也感受不到一丝一毫吧。
朴灿烈突然觉得很冷,从心底泛起的那种刺骨的冷,延伸到指节。
如果卞白贤要他死,那他继续苟活意义何在。
到这个时候,他甚至有些不太清楚是什么支撑着自己活到现在了,为家仇,还是为自己的私情,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时候高桥美奈的人已经把武士刀拿上来了,张艺兴看得出这刀锋利异常,一刀砍下去朴灿烈必死无疑。
但卞白贤仍是面不改色地站在那里,没有反对。
“看来白贤君也赞同我的做法,”高桥美奈拿起那把刀,一步步走到朴灿烈跟前,仪态万方地欠了欠身,“那就冒犯您了,朴先生。”
瞬时间,那把足足有半米长的武士刀就向朴灿烈的腰间横砍下去,明晃晃的刀刃竟让同时出手的张艺兴分了神,没能在最快的时间里挡住那把刀!


楼主 阿蛮nell  发布于 2016-12-17 21:32:00 +0800 CST  
C 27

朴灿烈任命地闭上眼,那一刻他脑中浮光掠影般地闪现了很多场景,从一开始的父母遇难到与卞白贤的初遇,再后来和这个人的点点滴滴,都像快进了的电影片段一样播放。
“哐当——”一声巨响,闭上眼睛的朴灿烈没等到腰腹上的剧痛,只听见刀刃落地的声响。
那把刀笔直地插在哑光木质地板上,刀尖已经插入有两指深。
“白贤君这是什么意思?”
高桥美奈声音尖利起来。
在起刀的同时,张艺兴和卞白贤都是出手了的,只不过张艺兴分了神慢了半拍,而卞白贤则是又快有准地踢中了高桥美奈的右臂。
“我不说话不代表我不会出手,这一点我想你大概搞错了。朴灿烈不与我同姓是因为我念及与他父亲的旧情,但他归根结底是我卞白贤的养子。什么人想动他,都应该问问我这个父亲的意思。”
高桥美奈是有心理准备的,只不过她听过传闻说这对养父子表面父慈子孝,其实背地里十分不和,所以才敢出手。
她很清楚卞白贤是什么角色,只是想不通对自己手足都能下手的卞白贤,在面对有可能威胁到自己权力的养子时,为什么会存有妇人之仁。
这个朴灿烈绝非纯良,留着日后必定是祸害。【是有被日的祸害吧……】
朴灿烈同样是讶异,他余光瞥了一眼卞白贤,只见这人仍是刚才的姿态神情,没有一丝一毫变化。
“这话我就听不懂了,白贤君包庇养子太过就没了规矩。”
“规矩?什么是规矩?我卞白贤的确从来不懂什么规矩,难道你这个弑兄杀父的女人就知道?”
“你——”高桥美奈被这句话彻底激怒,咬牙切齿,怒目圆瞪。
当年黑龙会改朝换代的事十分蹊跷,一时间老头子和长子都无故暴毙,留下了当时才刚满二十岁的高桥美奈坐上第一把交椅。这一来二去难免就有了风言风语,只是从没人敢当面议论。
现在却被卞白贤公然挑出来,台面上确实不好看。
“谁都有资格跟我谈规矩,唯独你没资格,”卞白贤直直地盯着高桥美奈,让她瞬间有一种猛兽人盯上无处可逃的莫名局促,“今天我是一定要带走朴灿烈的,我倒想看看谁敢拦我。”
最后一句话显然也是说给张艺兴听的。
张艺兴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深陷泥潭的朴灿烈,后者脸上的表情如同一潭死水。
说罢,卞白贤两侧的黑衣随扈就已经顺从家主的意思,直接上前按住朴灿烈的肩膀,作势要把人带走。
张艺兴想不通朴灿烈为什么会没有一点反抗,任凭自己被以一种押送囚犯的姿势向前。
留下气急败坏的日本女人,看似大局已定。
卞白贤向来办事雷厉风行。
但经过高桥美奈身侧的时候,女人却突然俯下身将那柄武士刀迅速狠厉地抽出,挡在卞白贤身前,将人要挟住,动作快到让周围的随扈都没看清!

楼主 阿蛮nell  发布于 2016-12-17 21:33:00 +0800 CST  

楼主:阿蛮nell

字数:108181

发表时间:2016-03-17 05:4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9-17 23:17:5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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