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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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09 19:55:32 +0800 CST  
(二十三)最后一关与新的考验
我看他们这个样子,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为了掩盖这个尴尬的情绪,外加我的确感觉这事有必要办,便说:
“这牦牛是在是可怜,活是活不了了,但要死还得等上一会儿,与其让它这么痛苦,不如先‘送它一程’吧。”
我说着就把目光转移到了地上那头被削掉下巴跟大半截儿舌头,以及双腿的牦牛,此时它因为失血等、伤情过重原因已经十分虚弱,只是还没有死,没有办法之下只能瞪着一双大大的牛眼,不停的眨啊眨,看的我心里一阵不舒服,便将ASh-12.7步枪拿出并端起对准了它的的头部,然后接着说:
“牛儿啊,对不起了,这也是为你好。”
说罢便扣动扳机,一声枪响后,这头奄奄一息的牦牛被我击毙,死在了地上。
这次的损失是死了一个人,死了一头牦牛,两者身上能用的的装备随后都卸下来分摊到所有人以及剩下两头牦牛与老特的身上。
完成这一切后,我不禁又想起那种致命的丝线,就戴着手套小心的在地上找到第一个被我斩断的最上面那根的一头,说:
“这到底是什么丝线?居然有这么强的切割能力?能切开是靠速度快跟直径细,但这么细又是怎么做到如此结实的,切断牛腿都不会断。”
“以我方才的判断,这种丝线应该跟连接滑车机关的那种绳索是一种材料,只是这里只是单独的一根,而那种绳索却是至少上万根拧在一起的,就是因为如此坚韧,才能让子弹反复命中而不断开。”冉业成说。
“我当时观察那些断口的时候发现的确是由不少细丝组成的,但那些丝虽然细,可也没这么细啊,那一根根的最少都跟20号铁丝相当,可这个就太细了,细到几乎用肉眼看不到的程度。”我说。
“那些细丝其实就是由这种丝编织而成的,也就是说这种细丝是那种绳索的最基础组成部分,它编织成断口里相当于20号铁丝的细丝后再跟同样粗细的细丝编织成那种绳索,这也是我刚刚发现的。”冉业成说着,就把我给他割下来的那段绳索样本拿了出来,并且还拿着杨雪俪的放大镜,并将两者都递给了我,我接过放大镜凑到眼前集中精力看了看,发现冉业成说的没错,这种杀人的细丝组成的确是相当于20号铁丝的丝线,再用这种丝线编织成整个绳索,那么这样细的细丝编成这样一根大拇脚指粗细的绳索,也必然至少需要上万根才行,看来刚才我在“送”那牦牛“一程”的时候,冉业成从杨雪俪那里借来了放大镜把这其中原由看清楚了。
“这种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叫做‘金蜘丝’,相传是一种后背发红,其它部位通体发出金黄色的蜘蛛所产,这种蜘蛛因此被称作‘赤背金蜘’,它产生的一根蛛丝,将的两头做成把持之处就能当做最理想的暗杀武器,可以从后面勒住目标的脖颈,只需稍稍一用力,便能将整个人头勒掉,一些民间野史中甚至记载大明朝时锦衣卫与东厂这类特务机关派出执行暗杀任务的杀手,身上必备的暗杀武器之一就有此物,而用‘金蛛丝’制成的暗杀利器,被称为‘断头绳’,这个名字就是取此物能将人头轻易勒掉的威力。”杨雪俪说。
“这种功能跟现在的‘摸哨绳’差不多,在不方便用枪的时候,从背后无声无息的干掉一个人有时候比刀还好用。”我说。
“‘断头绳’的事情我还真不知道,但要是说这是一种蛛丝的话,我的确相信,因为这确实是一种有机的生物材料,蛛丝是一个很合理的解释。”冉业成说。
“我说二位?我怎么听着这话就这么不相信呢?蜘蛛丝这谁没见过?那东西一戳一碰就烂了,拿着扫帚随便一挥就能打掉一大片,怎么可能是这种能大活人甚至是牦牛给连皮带肉外加骨头都给切开的材料呢?你们看看这牛腿骨得有多粗啊?比人的股骨粗好几圈都不止,那丝线说切断就切断了,这天下哪有这么厉害的蛛丝啊?”李嘉豪说。
“李公子你有所不知,目前材料学中最前沿的一个课题就是‘生物钢’,不过它的名字里虽然有一个‘钢’字,可它实际上却是一种介于金属与塑料之间的材料,它既比钢材坚硬,也比塑料请便;‘生物钢’中已有但还没有走出实验室的产品可以具备超过均制钢80倍以上的强度,如果技术成熟了,甚至能达到数百倍以上,这类‘生物钢’可以作为航空材料作为各种航空器的主体,比如用在歼击机上,那就能让歼击机具备直面空空导弹打击的防护性能,同时机动性不减甚至是还有提高。
这种‘金蛛丝’依我看以当下的材料学定义来说,就应该属于一种‘生物钢’。”冉业成说。
“那科学家你的意思是说这个1000年前的文明具备研制你说的这个听起来很牛X的‘生物钢’的能力?你们要说它能搞一些机关我都相信,但这个我实在是接受不了。”李嘉豪说。
“我可没这么说,刚才杨姐姐也提到了,这种丝线之所以被称作是‘金蛛丝’,是因为产生它的是一种名叫‘赤背金蜘’的罕见蜘蛛,假设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只能说这种蜘蛛具备自产‘生物钢’的能力,而且这虽然神奇但也不是没有先例,像我之前提到过的野人,据说野人的肌肉对于人类来说,就是一种天然的‘人造肌肉’,可以直接移植到人体身上,其肌纤维的收缩能力与强度都远超人类肌肉的水平,可以让被移植者的力量大大增强。
不过不管是‘赤背金蛛’能自产‘生物钢’也好,还是野人身上的肌肉相当于‘人造肌肉’也罢,这些都只是站在人类的角度进行定义的,实际上那都是人家天生自带的,跟后天的技术无关。”冉业成说。
“好吧好吧,你们都是明白人,不论怎么说都能说的头头是道,我是没话了,权当听课了。”李嘉豪说。
说完这些,接下来还是得继续往前走,穿过前方木门后依然是又行走了一段比较现在的石质走廊,到达一个狭小空间,这个空间的正面一共有4扇门,胡元华看着这4扇门一言不发,只是时而用手从左往右或从右往左来回指这几扇门,时而用手指着罗盘,最终在研究了2分多钟后,他指着最左边的那扇门说:
“走这个。”
虽然选择上用了一点时间,但他这次的口气十分肯定,这也给了我们不小的信心,而最终也的确没出什么差错,这扇门后仍然是散发着那种矿石光芒,而门后的结构跟前面刚刚经过的“金蛛丝”那一关有几分相似,都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长方形空间,长度在30米左右,没有什么特别的,走进去之后能看见墙壁四周左右分上下五排,每一排都是从头排到尾拳头大小的方孔,方孔之中黑洞洞的一片,不知道俺藏着什么玄机,但肯定不是什么“友好”的东西。
而这进来的路走了不到三分之一,队伍的所有人马上要全部走进来这会儿,杨雪俪便认出了这里的机关为何,她说:
“停!这里是‘弩阵’机关!这些方孔是弩机的射击孔!”
这话说完的下一步本来是向后退,毕竟目前还没有触发机关,而且背后的门也没关上,先趁着这个机会退出去再想办法比跟前面那些机关都是硬抗下来要明智的多,但这话说的稍微晚了那么一点点,队伍的最后剩余两头牦牛中的一头,杨雪俪的话音刚落,就被夏尔巴向导给赶了过来,然后后面的门“咔嚓”一声锁死,同时正前方的门也同步发出了这个声音,有了前几次闯关的经验,这个声音只要明确出现,那往往就意味着机关要发动了,唯一的例外是在持刀假人那一关,因为那一关是直接通往下一关的,没有另外几关互相连接的石质走廊,这样设计估计是因为那一关的所需空间太大,所以把走廊部分给省去了。
言归正传,这里的锁门声的确是机关已经启动的信号,一阵箭矢破空而出的声音从两边传来,就见一枚枚不长,大约50厘米左右的短箭从方孔内射了出来,有两个躲闪不及之人当场就被射中,第一个被射中的是一名佣兵,而那箭矢的穿透力却又极大,其穿透力大到从他的肩膀后再从另一侧的肩膀再穿出来的程度,也就是侧着把人射穿,就这穿透力,防弹衣在其面前也不堪一击,如同穿豆腐一样,一穿就是一个窟窿,凡是被射中上半身的,基本上重伤就是最轻的结果了,更多的还是被当场射死的。
第二个被射中的就扔我心中一颤了,因为被射中的不是别人,是冉业成,而且还是射中心窝的位置,在第一支箭射出去后他本能的一转身,正好一支箭就“钉”在了他的胸口上,这弩箭巨大的冲击力把他当场就打了一个跟头,冉景成见状大喊了一声“哥”,上前就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结果却发现那支箭穿透力这么强,可以把那五大三粗还穿着防弹衣的佣兵从侧面轻易射穿,怎么会打不透他这单薄的身板儿?而且不仅没有打穿,反而这支弩箭在把他击倒之后就反弹掉落在地了,那尖锐的三棱箭头都被顶的有些弯曲,我看此情景心说冉业成除了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以外难道还会金钟罩的硬功?转念又一琢磨,想明白怎么回事了,他来时身上穿了胡元华送他的那身“衬钢甲”,肯定是这身宝甲,帮他抵挡住了这支致命的弩箭。
想到这里,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而除此之外唯一让我们比较“欣慰”的是,这里的弩机虽然布置的密集,但射速并不快,一个方孔里发射一次之后要至少半分钟后才能发射第二次,这就给了我们反应的时间,首先做的就是抓住弩机的射击间隙,把枪口塞进方孔里面开火,直接用火力摧毁里面的弩机,时期无法再发射,经过一番折腾,就把我们所站范围之内的弩机全部打掉了,而代价是在此期间产生了一死一伤,死者是被弩箭当场射穿了上腹部,那巨大的创口让肠子都流出来了,之后不久便死于失血过多;而伤者则是被射穿了小臂,这伤相对不算严重,起码不影响行动能力,这对在危险环境下的生存来说非常关键,宁可是断一条胳膊也不能伤一条腿,胳膊断了还能跑,但腿脚要出了问题,则连跑都跑不了,再碰上凶险之事,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话再说回来,冉业成果然没事,他揉了揉被射中的位置,对抱着自己的冉景成说:
“景成,我没事,放我下来,你赶紧去帮忙破了这机关!”
冉景成一看自己哥哥没有大碍,当即就咧着嘴笑了两声,然后放下冉业成,加入到了以射击打爆弩阵机关的“大军”中来。
而我们要继续往前走,就得继续摧毁前面三分之二路程上的弩机,方法还是照旧,不过冉景成可能是先这种方法太慢,只见他打了极强之后就停止射击把枪甩到身后,接着再用大手攥成拳头用指关节先轻轻的敲了敲旁边的墙壁,然后感觉这墙的厚度在自己的破拆能力之内,就把两条巨臂高高举起,用双拳全力捶击墙体,这力道之大甚至震的墙缝里的灰尘都跟着往下落下来不少,而我也通过这个过程发现这两面的墙跟以前诸多机关房间内墙壁的材料并不相同,不是石块砌成的,而是用土砖垒起来的,这坚固性就比石质的差的“海了去了”,估计冉景成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决定强行破墙的。
这土砖墙在他的大力捶击之下,不多久便开始摇摇欲坠,最后大约砸了20多下之后,“哗——”的一声,他先砸的左侧这整面墙就全塌了,而后面的弩机也就都露了出来。
冉景成这会儿便又抽出后背的巨铲,抡圆了对准这些弩机就一顿拼命的劈砍,以他的力道与那巨铲的分量乃至铲刃的锋利程度,这些主体为木质的弩机根本不堪一击,被他“三下五除二”的就全部劈毁。
然后就是如法炮制右面那面墙,用同样的为方法把里面的弩机尽数打掉,在这期间我们甚至都成了“闲人”,只有在旁边看着就行。
看着满地的碎砖烂瓦以及残破的弩机,李嘉豪又开始提问了,他捡起地上的一个相对较完成的,说:
“嗬,这玩意儿还挺沉的,不过既然是弩,是射箭的,怎么没看到弩弦啊?这是用什么发射出去的?”
“这是‘条弩’,用的是具有弹性的金属条,在齿轮的运作下被慢慢收紧,等到蓄力到最高时再释放出来,用发条突然弹开的力量把弩箭射出去,这种依靠金属弹性的弩机所射出的弩箭要比弩弦射出去的力道大的多,曾经北宋制作过一批这样的弩床,比后来的‘三弓床弩’威力还大,一支箭射出去能把近距离上前后挨在一起的2-3名金国的重甲‘铁浮屠’给前后洞穿;不过这种‘条弩’威力虽大,可因为每次发射之前都需要收紧发条,所以射速很慢,而且要有一套庞大的机械结构作为支撑,复杂而笨重,造价也很高,所以在军事领域只是昙花一现,没有流传起来,被后来威力略小,但易于制造且射速高的多的‘三弓床弩’给取代了,不过在军事领域没有大发展,但‘条弩’在机关界却多有应用,而能用此种机关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大富大贵之地,比如这里;否则既用不起也没那个必要。
这里的‘条弩’级别不是很大,但力道却如此惊人,应该是用‘大弩射小箭’的射击,就像用一枚炮弹的装药量去发射一枚子弹一样,要的就是把每支弩箭的初速做到极致,让人无法闪躲,这算是在热武器成熟之前,最致命的直射远程武器了。”杨雪俪介绍说。
“原来如此,可不论怎么说,这里的‘弩阵’机关是到目前为止我们经历过的最简单的一个了吧?”李嘉豪说。
“其实也不简单,你想想看,如果我们不是依靠着队伍中有大个子这样的中流砥柱顶着,手里的武器又十分洗礼,那经过前面那几关的消耗,即便一道门都没有开错,那也得死伤非常惨重了,而到了此地之后再被弩机给射上一阵,基本上不全军覆没也差不多了,所以这里不是简单,而是放到最后‘收人头’,对付漏网之鱼用的。”我说。
“要这么说的话,那一般的团队估计连那‘嘎沽沟’的一半儿都走不到,就得被雪怪、原獒都给干掉了。”李嘉豪说。
“你这话倒是不假,这就更凸显出我们能闯到这里有多么的不容易了。”李嘉豪的这个观点我在此之前就想到过,所以便如此回答。
“胡掌柜,我得谢谢你,你给我的这身‘衬钢甲’这次是结结实实的救了我一命,要不然我现在估计已经‘凉了’。”冉业成说,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外套拉开一半再往旁边一扯,露出里面被射中的心窝位置,前面的子弹袋、外套、防弹衣全部被打穿了,但就到倒数第二层的“衬钢甲”的地方,这弩箭的前进势头被死死的给阻挡住了,再看“衬钢甲”上,光泽如新,一点遭到重击的痕迹都没有;按理说,这么大的动能,即便射不穿也能用钝力把人的骨骼打裂甚至是打断,可看冉业成是除了摔了一个跟头以外,一点其它的问题都没有,这说明这身“衬钢甲”不仅质地坚韧,其缓冲与分散来袭力道的能力也是顶级水平的,这性能真的可以让现代大多数防弹衣与防刺服都相形见绌。
“冉老弟,我还是那句话,能看到我送给诸位的每件东西都能发挥作用,这就是最让我欣慰的事情了;你有洪福,我看得出来,所以能在这箭下大难不死,是正常的,我这人粗通易学,这话我可不是乱说的哦。”胡元华说。
而冉业成听罢此言则向胡元华行了个抱拳礼表示感谢,胡元华也很正式的回了一个抱拳礼。
言归正传,这“弩阵”机关已破,自然不会在此久留,众人还是按照以前的那套“流程”穿过对面的门并穿过走廊后,发现面前的门不再是好几个,而是只有一个,而且也不是木质的,而是一扇看起来还有些气势的石门。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门后会有什么鬼玩意儿在等着我们,正在疑虑之际,胡元华抬眼看着这扇石门口气略带几分兴奋的说:
“我明白了!我们刚才过的那道机关,就是最后的机关,方才因为开错门的事情心绪烦乱一直没有推算出来,现在我算出来了,这扇门后,应该没有机关,而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周董,你们要的线索,肯定也在这扇门后!”
他说完,也不跟任何人商量或者是等任何人再说点什么,就见他把门一推,结果还没推动,很显然这门的分量可不轻,我一看心说这门不推貌似也没有别的选择,即便有危险也得先开了门再说,就把枪交到单手,上去用肩膀顶住帮忙,我俩一同发力,这石门只是动了一点点,距离想要打开还差得远,最后还得是冉景成上,一只大手往上一搭,把这石门就给推开了,那轻松程度就像打开的是一扇门帘儿一样。
不过他的巨力我到此已经算是习以为常了,所以也不惊讶,而真正重要的还是门后的情况,这次胡元华算的的确是准之又准,门后的确不再是任何类似于以前的接连闯关的设计,而是一片豁然开朗的空间,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由山体部分雕凿而成的半人工石台,面积很大,所有人加上那两头牦牛与老特都不嫌挤,而头顶上也没有顶,往右边看是黑乎乎的山壁,往左边看,竟然是从左前侧角度看到了那尊巨型双翼雕像,视线基本与它的肩膀齐平。
我们的确是绕考了前面由数百个装有致命机关的小型雕像组成的阵列或者说是防线,极大的接近到了这尊巨型雕像的身边,可不曾想的是,我们进入第一个房间的时候,高度还是在地面上,可怎么从这里出来后就跑到了能跟它肩膀高度差不多的地方来了?以它的高度为基准,我们现在距离地面起码有上百米。
这个问题提出之后,冉业成推了一下眼镜框后说:
“我知道了,这里分成一层层的建筑里面装的都是机关,它们沿着山体的走向一路向上建造,只是房间在建造时对山体的向上趋势进行了修整,所以我们基本没有察觉,那些走廊里的楼梯就是证据,我们在一直向上走。
这里是唯一到达此地的一扇门,但从外面看这里这么多层的建筑肯定不止我们走过的那几个房间,其它的房间估计就是开错门后通往的地方,走错的话即便在当时的房间还有路可走,但最终也会走向死路的,因为选错而走进的房间压根儿就不会通往这里,只会让闯入者被无数的、一个比一个厉害的机关攻击,直至全部死亡为止。
胡掌柜,您这遁甲推算之术,着实是精妙非凡!要没有你,我们别说能不能走到这里,就是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
胡元华听罢此言就赶紧谦虚了几句,而我则接话说:
“我说老哥,还有各位,咱们先不说这里的情况如之何,就说这下面该怎么办?前面可是个断崖啊,在这里虽然能看见那尊巨型雕像,可距离也有50米以上呢,谁能够得到它?还是谁能从这里下到地面上去?我们带了登山绳不假,但这里太高了,100多米,登山绳的长度根本就不够用,硬来的话那掉下去了当场就非得给摔成‘肉馅儿’不可。
这打仗我还能掺和一下,但这种事我不擅长,各位谁拿个主意?”我说。
我话刚刚说完,周洲身上好似平板电脑的智能终端机就震动了一下,那是一个类似于手机接到短信的声音,她将终端机拿出来用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后看了不到3秒钟,便抬头说:
“‘中生代公司’来消息了,是我们要找的线索的消息。”
“怎么这个时候给你来信息了?说的什么?”我说。
“他们说下一步要找的线索,就在这座巨型雕像的右脚上,右脚的大脚趾是一个可以活动的触发装置,只要转动它,自然就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走了。”周洲说着就把平板终端拿到了我的眼前给我看,上面的文字很简短,我低头一看扫了两眼就看明白了,而除了我之外,李嘉豪也伸过头来一起看了一下,随后便狠狠的啐了口唾沫,非常不爽的说:
“丫的这些王八犊子,我们几次在生死线上徘徊,那时候不见他们怎么样,这时候倒玩起遥控指挥来了。”
“咱们从答应来这地方,就已经注定被他们遥控指挥了,而且如果没有他们的提示,我们也的确不知道下一步具体该怎么走,只能靠走一步看一步,现在他们既然指明了应该怎么干,这倒也让局势明朗化了。”冉业成说。
“关键是咱们现在根本就没法完成这个任务,首先这里距离地面的落差太大,完全下不去,从正面走的话又有那些机关阵在前面挡着,眼下必须想一个办法出来,要么能从这里直接下去,要么能避开那些机关,抵达巨型雕像的脚下。
对了,咱们能不能直接摧毁那些组成机关阵的雕像?打掉它们再大摇大摆的往里走事情岂不就很简单了?”我说。
“这个还真不行,早前被那里发射出来的白磷球攻击的时候,就有人用枪集火射击过那些雕像,但雕像的石质比花岗岩还硬,7.62毫米的打在上面只能留下一个很浅的痕迹,徐布倒是用12.7毫米的弹药在上面打出过比较深的弹坑,但这里算上你还有景成,手持口径达到或超过12.7毫米武器的人也只有3个而已,你们的弹药够不够彻底摧毁其中一个都难说,那数百个雕像完全打不过来,即便是这里所有的人拿的都是12.7毫米的反器材武器,那弹药也不够用的。”冉业成说。
我一想还的确是这么回事,先不说下面的雕像大几率可能是是用什么硬度非凡且并不常见的石头雕刻而成的,就说我在多年的实战中总结出来野外能抵挡大部分步兵火力且最靠谱的天然掩体就是大块的石头,其次是直径超过1.5米以上的大树树干,中小口径的子弹对这种目标的毁坏能力确实不高。
想到这里,我有点气恼,就说:
“妈的,‘中生代公司’提供了这么多上档次的轻武器却没有提供火箭筒一类的大威力单兵武器,倒是敌方的那群佣兵什么榴弹发射器、火箭筒什么的应有尽有。”
“各位,我或许有个办法能让大家从正面大摇大摆的走过去。”杨雪俪突然说。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09 20:28:2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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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0 19:40:31 +0800 CST  
(二十四)冤家路窄(上)
“哦?杨姐你有什么办法?”我说。
“这里的机关很明显是采用的联动设计,既然是联动设计,就必然有一个总开关,只要关闭这个总开关,这里所有的机关都将无效。”杨雪俪说。
“那这个总开关在哪里?”我说。
“我想应该就在这尊巨型雕像的头部位置吧,再具体点就是他的右眼。”这话不是杨雪俪说的,而是冉业成说的,他一边说,一边指向了那个巨型雕像的头,我顺势抬起望远镜去看,还特意仔细观察了一下其右眼球,果然发现其中有多处不同,其中最大的不同就是左眼球是个实心儿的,也就是与其它部位连为一体,完全是依靠外部雕刻雕出的一个形状而已,但右边的不是,右边的眼球要比左边的精细的多,四周有明显的缝隙,看起来好像是个独立的结构,可以活动。
“还真是不一样,右边的眼球好像能动哎。”李嘉豪也端着望远镜看了一通后说。
“各位说的看的都不错,那个总开关应该就是那颗眼球,需要有人站在它的鼻子附近,在眼球上找到触发位置,然后这前面的,乃至所有的机关就都能被关闭掉。”杨雪俪说。
“可是杨姐,即便那个眼球真的是总开关的话,谁能过去把它关掉?这里离着它几十米远,想要过去不论用什么方法难度都很大,从别的地方上那难度就更大了。”我说。
“就是从这里过去,不过我既然说了我有办法,那自然就有手段能过去,一会儿诸位先按原路返回,等我关闭了总开关,你们就能顺着大道一路直奔巨型雕像的脚下。”杨雪俪说。
“杨参谋,你不会是想用飞虎爪荡过去吧?!”王凯歌接过话头说。
“嗯,就是用飞虎爪,这是咱们摸金人的看家本事之一,当年咱们‘摸 人组’叱咤摸金界的时候,老胡与我都精通此道,只有你的体重太大,而且还恐高,所以才没掌握其中要领。”杨雪俪说。
“哎哎哎,杨参谋,咱当着朋友的面别揭我短行不行?”王凯歌说。
“杨参谋,你都是当妈的人了能不能别这么冒险啊?用飞虎爪荡过去这难度也太大了,万一失手,掉下去就是摔个粉身碎骨的结果,咱们当年用飞虎爪最远的距离不过20来米,这里可足足有接近50米,已经逼近飞虎爪抓绳的极限长度了,做起来绝对是一场九死一生的‘买卖’,再者说了,你我现在早就不是20多岁身精体壮的年纪了,你现在要干年轻时都未必能成的事,风险太大;所以你这个提议我不同意,而且即便要去,那也得是我去,你到下面等着就是!”胡元华听杨雪俪这么说,当即就有点急了,他将“十八级”罗盘收好,言辞坚决的若此说。
“老胡,不这样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另外,你用飞虎爪的水平的确也不低,但我的身子更轻,我跟你比较起来显然是我更适合做这件事,而不是你!”杨雪俪说。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别的事我可以听你的,但这件事没得商量!”胡元华一摆手,大声说。
我一看这两位这是要吵起来了,刚想上去劝几句,结果杨雪俪在这期间顿了片刻后突然说:
“老胡,你真是长本事了,你要是不答应,以后就睡沙发吧!”
胡元华被这话说的一怔,随后指着杨雪俪用说:
“杨参谋,你这样可就太过分了啊,你用这句话‘威胁’了快30年了,每次我不听你的你都这么说!”
“少废话!我就问你,那你这次听不听吧?”杨雪俪把要一掐,一脸的“权威”相说。
“——行行行,我权当是代表组织对杨参谋你个人能力的信任了。”胡元华闻听此言,先是无奈的沉默了片刻,随后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便摆出一副“认栽”的表情如此说。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那各位也都赶紧原路返回吧,我在这里准备一下。”杨雪俪先对胡元华后对我们说。
她说完就开始脱掉身上的装备,并把我以前只在小说里听到过的“飞虎爪”拿了出来,这东西我以前理解不了它是怎么能抓住硬物的,想想不就是个有五根指头造型的爪子吗?那往硬物上扔,除非有非常合适的沟沟坎坎,否则根本挂不住,因此我一直以为这玩意儿就是探险题材的文学作品里虚构出来的,结果这次一看杨雪俪拿出的这个,我就知道我错了。
首先,此物的结构根本不像我想的那么不简单,它的外形形似人手的五根指头都弯曲着不假,但并不是固定的,而是每一根指头的每一个关节都能活动;然后更重要的是其下面的爪绳以手掌中的精巧设计相连,只要往后用力一拽,这五根手指就会猛然收缩,力道之大可以抠进山岩之中,只要被附着的物体承受力足够强,爪体本身的抓握力与爪绳的承重力都可以达到半吨上下,就重量来说,就是胡元华、王凯歌、杨雪俪三人一起上,都没问题。
我随后与冉业成、周洲交换了一下意见,表示的确也只能这么干了,便由我带头,对杨雪俪说:
“杨姐,那你多多保重,我们在下面等你的好消息。”
“放心吧,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杨雪俪拿出随身带着的防滑的镁粉往自己的防寒手套掌心位置抹了一些后说。
最后胡元华临走前还与杨雪俪用力拥抱了一下,并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而杨雪俪那张坚毅的脸上则映出了一抹红晕。
“哎呀,好羡慕这样的感情,几十年来风雨同舟,生死与共,几十年后还能这样温情不改。”周洲在看到这一幕后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但说完之后我才发现她把目光挪到了我的身上,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突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匆匆把头摆向一边后,说:
“不用着急,你以后一定也能有良人相伴,收获一份‘生死与共’的感情。”
这话说完,我只听见周洲像银铃一样发出了一阵笑声,而没有再搭话。
长话短说,除了杨雪俪以外,其他人全部按照原路返回,由于路上的机关都已经在来时被我们破坏掉了,没有阻挡,再加上轻车熟路,所以回去的速度非常快,用了不到来时十分之一的时间就又返回了起点,等我们站到那些小型雕像组成的机关阵安全范围之外后,便用望远镜看见杨雪俪已经行动了,飞虎爪靠手的一段有一个套环固定在手腕上,再加上手紧紧握住,便可以保证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上面剧烈摇晃的时候而不会因为抓不住导致脱手。
言归正传,行动的杨雪俪将飞虎爪套好后就开始悠了起来,就像牛仔准备用绳套套马的姿势一样,只不过杨雪俪是在身侧,而牛仔是在头顶,这是一个能尽量让抛掷物扔的更远的蓄力动作。
在几秒种后,杨雪俪完成蓄力,猛的往前一抛,这飞虎爪便在爪头质量的牵引下快速向前飞去,最终落在了巨型雕像的额头靠上的位置,五个指尖便轻轻的抠在了雕像表层上,随后杨雪俪利用自身的体重往下一坠,五根爪指一齐发力,直接每根指头都至少有一个直接抠进了雕像体内,死死的固定在了上面。
固定好后,杨雪俪顺着爪绳开始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别看50多岁了,但动作依然灵巧异常,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已经接近花甲的中老年女性能做出的动作。
最终她成功的爬到了巨型雕像的鼻子位置,以那里作为支点,左脚横着踩住鼻尖,右脚踏在鼻梁的位置上,整个身子斜着向前靠在上面,在平衡得到保证之后,便用力向侧面一跳,然后凌空用双手抓住了这巨型雕像的眼皮,以一个引体向上的启动姿势“挂”在了上面,再卷其腹部,抬腿去蹬住那巨型雕像可以活动的右眼眼珠,可一脚下去那眼珠纹丝不动,又蹬了好几脚,仍然如故。
发现这样不行的杨雪俪就先停止动作用双脚找了一个着力点,然后腾出右手去摸索眼球的表面。
抹了一阵,她明显是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只见杨雪俪用拳头狠狠的打向这颗眼球中间有脸盆大小的瞳孔部位,这一拳下去竟然在看起来是实心的瞳孔上打了一个窟窿出来,接着她继续连打了四五拳,直到打的那上面不慢窟窿了之后,杨雪俪将右手恢复到抓住巨型雕像眼皮的姿势,然后起腿去踹那全是窟窿的瞳孔,两脚之下,瞳孔上被打出的孔终于连成一片,全部碎掉了;之后她再用手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四周还没有掉落的残余碎屑,掏出手电往里照了照,在看清其内部构造之后,便顺着原路返回到了鼻子上,还攀到了整个巨型投降的头顶,并用耳麦在公共频道中说:
“这个机关总开关在这只眼睛的伸出,很深,最少有5米左右,直径太小人钻不进去,这是这些机关的设计者留出来专门对付懂得机关之术的闯入者,防止其可以轻易将它关闭的保险手段。
不过幸亏这次我把‘小朋友’带来了。”
不明所以的我们几个在下面听的一头雾水,我心说什么“小朋友”?是什么摸金专用的秘密工具吗?
正想着,就在望远镜里看到杨雪俪先把自己背后的背囊甩了下来,然后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并将其放在地上,接着她用手在盖子上敲了几下,并说:
“‘小朋友’,醒醒了,有好吃的给你。”
说话间,她还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块东西,我仔细看了看发现这竟是一块经过脱水处理的灵芝,它的出现当即带来了阵阵的香气,可能是受到这阵的影响,那盒子的盖子动了几下,里面好像有个活物在活动,过了几秒钟后,盖子被从里向外顶开,里面果然有一个活物,而且不仅是个活物,还是个“小人儿”!
之所以说这是一个“小人儿”,是因为此物就是一个缩小版的人类,而且这个小不是儿童与成年人之间大小差异的那个小,而是一个外形与成年人相似度在90%左右,但身体尺寸比成年人小了大约2-2.3倍左右,比如它的身高只有80厘米左右,有五官有四肢,眼耳口鼻俱全,眉目清晰,就是额头略小,身上还穿着合体的衣服。
五根细小的手指看起来就像是工艺品一样,脚上则没有穿鞋。
总而言之,以此物的外形来看,这绝对不是一个儿童,而应该是一个什么我以前不知道的物种。
言归正传,它从这个长方形的盒子里爬出来后,先是半睁着眼睛眼神有点迷离的用鼻子在四周来回的嗅,当闻到那干灵芝的草本香气后,原本半睁着的眼瞬间就睁大了,然后一脸兴奋的身手去拿那颗灵芝,杨雪俪随后一松手,干灵芝就拿到了那“小人儿”的掌中,接着它就吃了起来,别看个子小,这么一节干灵芝狼吞虎咽之下几口就吃了个精光。
吃罢后它则是精神大振,瞪着一双跟脸比起来比例很大的眼睛,淡定的看着我们这些人,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
“‘小朋友’,吃了好吃的,就得帮我个忙,怎么样?”杨雪俪说。
“嗯嗯。”那个“小人儿”连声点头,并发出细小而清脆的应承声。
“好,你爬到我背上来,我带你过去,别害怕。”杨雪俪说着,就指了指自己的后背,那“小人儿”闻言后没有丝毫的犹豫,动作灵巧的线从小方盒子里跳出来,接着三窜两纵就爬到了杨雪丽的后背上,然后就像一个趴在母亲后背上的孩子一样,一双小细手从后面抱住她的脖子,把自己固定住。
而杨雪俪则对我们说:
“各位等我的好消息。”
话音未落,她就再次施展轻巧的身法,来到了那个眼球的正面,随后听她对背后的“小人儿”下命令说:
“‘小朋友’,钻到这个洞里去拧最里面的那个把手,把它按照顺时针拧一圈,听见‘咔’的一声后就立马回来,懂了吗?”
“小人儿”频频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如同一只小猴子一样,在几个好似体操运动员一样的动作下,就从杨雪丽的背上跳下并钻进了那个是个空心的巨型雕像瞳孔中。
我该担心这么个“小家伙”能有多大的力量?他能拧的动里面的机关吗?没想到它还真行,不知道是它个子小却有些力气,还是里面的机关总开关本来就不难拧动,反正它成功了。
只听得的确有一声“咔”的声音从里面发出,随后眼珠先是向下翻转,接着又向上反转,就像一个人在上下活动自己的眼球一样;随后便是一阵“稀里哗啦”的机械传动声音从四面八方,包括地下传来。
而那个“小人儿”则在巨型雕像眼球开始活动时就从里面钻了出来,回到了杨雪俪的背上。
“刚才钻进眼球里的是个什么?你们不会是还带了个小孩来吧?”李嘉豪对胡元华、王凯旋发问,这事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人也都好奇,只是他这个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礼貌,听的让人感觉很刺耳,好在胡元华也依旧不跟他计较,只是淡淡的说:
“这可不是小孩,这是一种小型哺乳类类人生物,名叫‘人同’。”
说罢脸上还略带笑意,看起来颇有得意之色,看来这次肯定不是这个“小人儿”的第一次出手,而是给他们三位出过不少力了。
“‘人同’......这个名字我好想在什么书里听过。”李嘉豪说。
“应该是袁枚写的《子不语》吧?那里面有一篇故事记载的一种小型类人型生物就叫‘人同’,而且那篇故事的名字也叫‘人同’。
说它能听懂人言只是不能说,还会干砍柴、烧水、喂马等一系列杂活,聪明的很。”我说。
“项老弟说的没错,我们手里的这个‘人同’,就是你说的《子不语》里记载的那种,这是杨参谋大约在二十五年前从印尼那边一个奇珍贩子手里买来的,他说实在丛林里发现的,到底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买来时这小家伙是个孤儿,才刚刚满月,那会儿它还只有一个巴掌这么大,之后我们就一直养着它,直到现在。
期间杨参谋一直训练它,并看它身子瘦小就给它起名叫‘小朋友’,在摸金的时候带上它,如果遇到人进不去但还必须得进去的狭小空间,它瘦小的体形就能发挥出作用来了,比如刚才关闭那个机关总开关。
说起来它除了在这些年出了不少力以外,还救过我们一命:大约10年前,我们还开过一个类似金字塔的西夏古墓,在出来时被断龙石困住,还是这个小家伙凭着身体从一个排水道中钻出去,带着我写的纸条给外面的兄弟报的信,外面的人进来炸开断龙石,这才让我们得以脱身。”胡元华说。
“那它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再长大了吗?我寻思着这种‘小人儿’不会就是一种人类中有基因缺陷的亚种吧?就像先天性的侏儒一样。”李嘉豪说。
“不是的,‘人同’虽看起来像是一种‘缩小版’的人类,但实际上它们在基因上与人类的区别要比人类与黑猩猩的区别更大,是完全不同的一种独立的小型灵长类动物;而身高上,‘人同’长到12岁就是成年,体形便会固定住,不会再长了;另外,它们的寿命比人类要短很多,即便是在生活优越的情况,其平均也就55岁左右的样子,能活到60岁就是高寿了,体能的巅峰是在30岁左右;而我知道的最大的‘人同’身高也没有超过1米的,像我们养的这个,80厘米左右算是中等身材。”胡元华说。
“据说明代在云南有一个专门将一种身高不足1米的小型类人型生物圈养在一起的‘基地’,这种生物估计就是‘人同’,那里养出来的‘人同’还会进入军队服役,主要负责保养刀剑、擦拭火器、割草喂马等轻体力的后勤事宜,相比正常人类,这些‘人同’更加吃苦耐劳而且非常听话,所以深受喜爱;袁枚在《子不语》中写的那篇‘人同’,讲的是一个满清将军养了一只‘人同’给自己当零杂工的事情,而驯养‘人同’,应该就是从明代传承过去的。”冉业成说。
“这挺有意思的,有野人、雪怪这种比人类大得多的直立高等灵长类动物,竟然还有比人小的,以后我也得买一只当宠物养着玩儿。
只是这喂的东西竟然是脱水处理过的灵芝,这口味还挺刁。”李嘉豪说。
“灵芝是奖励它的东西,平时它的饮食与正常人基本没有区别,只是身体小就吃的也少,正常人一顿饭的量差不多顶它一天半的量。”胡元华说。
说完这些话,机关也完成了关停的全过程,这从开始关到全部关完,竟然用了这么长时间,由此可见这里的机关数量之多,覆盖面积之大,联动结构之复杂都达到了足以令人瞠目结舌的程度;待一切归于平静后,我骑上老特,去试探了一下那些挡在面前的机关阵是是否还能使用,之所以要骑着它去,是因为经过前面这么多事的证明,只要有老特在,我就有即便这些机关还没有被关停,还能暴起伤人,那我也可以全身而退的底气。
而试探的结果也是很好地,这些机关的确全部都被关停了,我们终于可以迈着大步靠近那座巨型雕像了。
但正所谓“冤家路窄”,可能是众多机关被全部关停产生的巨大响动吸引所致,两个白色巨大身影,从左侧我们没有涉足过的那侧房间建筑之中闪过,然后气势汹汹的跳到了我们的眼前,打眼一看,都是老对手——正是那两只追杀众人冲进神庙之中的雪怪。
让人咋舌不已的是,这两只雪怪里较小的那一只“跟班”,身上因为之前战斗留下的伤痕还依稀可见,但它身前带头的那只大雪怪就不一样了,它身上的伤眼下居然已经基本看不出多少来了,除了手臂上被12.7毫米子弹打出的大坑还没有完全修复完毕外,其余小伤口均完成了恢复,一般来说身体越强壮,伤病恢复的就越快,可这也太快了吧?!前后也就几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周小姐,你马上带上所有人立即去雕像那里!冉老哥,你把景成留下来,我跟他对付这两家伙!”我对周洲、冉业成以及所有人喊,然后就是枪声四起,几十条枪对准这两只雪怪就开始射击,而它俩,尤其是那个带头的大雪怪,这次明显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不再硬顶着火力上,而是一个负责吸引火力,一个负责主攻,较小的那只就是用来吸引火力的,这家伙虽然较小,可不打它真要让它冲到了跟前,那也够让人“喝一壶”的,可要是把火力往它身上集中,那比它厉害的多的那只大雪怪就到了,几十个人几十条枪就这样被两只大型灵长类动物给打的十分被动,说到底还是雪怪这种生物的生命力与防护力实在太强,用一句游戏术语来说,那就是“血太厚”了,简直就是俩四条腿的“肉坦克”。
看着被冲的七零八落的众人,我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周洲犹豫了片刻后这才对我说:
“你小心点!”
我回了一句“知道了”之后,便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和它俩的战斗之中,而其他人走后,我一看这个局势,心说这不就跟进神庙前一样吗?雪怪追击,其他人先走,我与冉景成殿后,不过这次也要有点不一样的,那就是一定得弄死这两只雪怪,必须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而我之所以没要求留下其他佣兵或者是胡元华手下的武装伙计来帮忙,是因为事实证明他们手中的火力对付雪怪,特别是这只大雪怪的时候,基本上收聊胜于无的样子,让他们在旁边拿枪打,起不到什么大作用不说,搞不好还会误伤到我与冉景成,所以直接都打发走,借着老特的“风骚走位”,说不定赢面还会更大一点,有他们在,反而会影响我俩的发挥,而徐布的武器还火力倒是不弱,可他得保护周洲,我不在他也不在,周洲的安全我放心不下,总不能留给李嘉豪去照顾,李嘉豪能照顾好自己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想完这些,我对冉景成喊:
“大个子,这一回绝对不能再让它俩溜了,得干死它们!你有信心吗!”
“嘿嘿,我还没吃过‘白猴子’的肉呢!”冉景成瓮声瓮气的回答说,这话听起来是答非所问,但实际上却是一种表达决心的方式,而且还是颇有自信的表达,这个大块头平时憨憨的,但偶尔还有点幽默感。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0 20:02:23 +0800 CST  
刚才有看官又反映了一下说了更新之后跟实际更新时间间隔比较大的问题,这次还是楼主的“锅”,当时楼主有点事,所以说完更新之后过了20多分钟才发的,这个问题楼主以后会尽量改进的,不好意思了诸位;最后,还是谢谢支持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0 21:25:37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1 19:42:24 +0800 CST  
(二十五)冤家路窄(中)
我俩的分工按照这两只雪怪各自选择的目标而决定,大雪怪主动对冉景成发动了进攻,这一人一兽也就战在了一处,而剩下的那只体态正常的雪怪自然就“留”给我了,我先用“猎豹”M6对其进行远距离射击,同时配合老特的机动能力,形成在与他不接触的情况下牵制、消耗、杀伤它的目的,大口径的钨芯穿甲弹对它的杀伤力虽没有“穿爆燃”弹那样强,但毕竟是能打穿20毫米钢板的弹药,每一枪打在它的身上都能打的它一个停顿,如果趁着其站立不稳时打,那还能把它打个趔趄,原本这个战术我用的挺好,眼看着已经快把它用来护住面门的手臂给打烂了,让它无法再挡在面前、在它的肚子上也打的皮开肉绽的时候,“咔”的一声,又没子弹了,此时我已经对着它连开了8枪,在它身上打出8个冒血的血窟窿,此时火力停止,简直就是给它创造反攻我的机会;我遂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弹匣,“穿爆燃”弹的子弹压在最下面,但钨芯穿甲弹的一直就插在我身前特制的,能容纳大口径弹药及其弹匣的子弹带里,结果一摸之下,心说坏了,这次是真没子弹了。
不仅是枪中的弹匣没子弹了,是我身上所有的12.7×108毫米弹药都打光了,无弹可换了。
而我意识到没有子弹可换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拿副武器,ASh-12.7里肯定还有,这个我记得很清楚,但就这么一个功夫,那个被我打的血肉模糊的雪怪,感受到了火力的停歇,放下护住面门的手臂,不顾一切的向我冲来,看那个架势,是要跟我拼命,我则再次在枪械来不及使用的情况下,被迫抽刀迎击。
而老特的脚下功夫真心是厉害,它驮着我,外加我的一堆装备,闪躲起对方的进攻来完全没有压力不说,我甚至还感觉到它有几分的优雅,说的再直白一点就是仿佛在戏弄这只雪怪,围着它转,而且贴的距离很近,让它每次攻击都擦这边儿扑个空,这其中好几次着实十分惊险,我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但次数多了,我也就明白老特这是故意的了,完全没问题。
老特脚下闪躲的站位与距离都特别给力,非常适合我出刀攻击,不管是劈砍还是戳刺,都没问题;而我也当然不能浪费着大好的机会,每一次贴身躲开的刹那,我都会挥舞着雪枫刀狠狠的去砍那雪怪,一刀下去它的皮上就被砍出来一道至少5厘米深,长度在1米以上的口子,这样的伤口要在人哪怕是其它什么大型野兽身上,最多1-2个,就能置于死地,但雪怪皮实在太厚,我经过几番劈砍过后,在它身上横七竖八的砍出了至少十五六条这样的血口,却也不见它有要撑不住的意思。
我琢磨着这样打下去不行,因为我斜眼看到正在跟大雪怪恶斗冉景成已经被前者给压制住了,即便是战斗力强如他,在一对一单挑的状态下也打不过这只大雪怪,因为这家伙实在是太彪悍了,我甚至怀疑它不是单纯的雪怪,而是个变异的物种,体积大这么多不说,身体的各方面指标也比普通雪怪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所以我要尽快解决眼前的这个普通雪怪,然后去支援冉景成。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就得想尽一切办法在尽量短的时间内干掉它,但雪枫刀虽然锋利,可它毕竟长了一身中小口径子弹都无法奈何的皮肉,刀砍上去作用实在是比较有限,基于此我一边与其继续周旋,一边快速制定战术,最终想出了一个比较冒险的打法:
经过又一个回合的较量之后,我故意骑着老特站到了它的正对面,然后把雪枫刀我身前一挺,摆出挑衅的姿势,那雪怪身上被我连打带砍的已经是伤痕累累,见我这样,便当即怒不可遏起来,放弃之前四肢着地的行动方式,采用扬起身子采用直立奔跑的动作朝我狂奔而来,这种对于雪怪来说不能持久的动作却可以在短时间内将它的直线速度大幅度提高,而我也没闲着,一看它冲过来了,也立即催动老特全速向它冲去,雪怪不慢,老特更快,而我俩之间那几十米的距离在这样之快的相对冲击之下转眼就到,在它举起爪子向我挥来之前,我猛的往下一压身子,并将右腿从马镫中抽出,将身子从正坐在老特身上变成侧坐在上面,同时高举左手的雪枫刀,右手死死的抓住缰绳;而老特本身则十分配合的做出一个左侧贴地的侧滑动作,等这些动作都做完了,那雪怪的巴掌也就抡下来了,只是我俩速度更快一些,巴掌兜着屁股打下但没有打到,我俩却贴着地面从这只雪怪站立的两腿之间滑了过去。
不过滑过去是滑过去了,我左手中高举的雪枫刀可没闲着,这刀刃在上面立着,随着滑过也切在了这只雪怪右腿的大腿根儿上,它虽然皮厚,可有其自己冲击的速度再加上老特冲击的速度,两者相加产生的力道远超我一人挥刀劈砍的水平,再加上雪枫刀本身就锋利异常,一击切在它大腿根儿上的刀锋长度也足有40公分以上,这便导致了这一刀直接把它的右腿大腿根部整个给划开了,只是力道太大,我持握不住,刀在划过之后也“咣当”一声脱手了。
老特则在侧滑成功之后立即用左侧的前后两条腿一发力,迅速恢复了正常姿势,我也坐正了过来,做出这个动作的灵感来自于我降服老特时用足球铲球的姿势,老特领会了我的意思,这才能完成的如此漂亮,在进行前要把姿势从正坐换成侧坐是为了不压到自己的左腿;而我有把握这么干的底气,还是因为在内蒙那两年没少骑马练出来的骑术打底的缘故。
再看那被豁开大腿根儿的雪怪,这种半直立的高级灵长类动物在身体结构上与人类有很大程度的相似性,刀锋掠过的位置正好有腿动脉,那比拖把棍还粗的雪怪腿动脉被我这么一刀完全划断,鲜血当时就如同断裂的水管一样从伤口中喷涌而出,而划断的除了大动脉以外,还有它的右腿韧带,这让它不仅失血过多,还无法站立。
趁着这个机会,我给ASh-12.7换上子弹,先不管掉在地上的雪枫刀,抓住这只雪怪血流不止且站不起来的战机,骑着老特快速绕到它的侧面,在不到10米的距离上连续开枪,用弹头重达33克的重弹先猛轰它的太阳穴位置,一口气就将弹匣内的子弹全部打光,任凭它皮糙肉厚骨头硬,那太阳穴的位置还是相对薄弱的多的,在几十发重弹抵近直射之下,被打成了稀烂,前面的五六发子弹就把外层的皮肤以及后面的骨骼全部轰开,其余的子弹便紧随其后,顺着伤口全部打了进去,一发都没有浪费。
如此一来,即便雪怪扛打凶猛,那也架不住脑袋里内打进去几十发12.7×55毫米的子弹;就这样,它在脑袋内部被彻底打爆之后毫无悬念的摔翻在地,死在了当场。
其实我就是不开枪,仅凭它大腿处的伤口,也能让它最终死于失血过多,只是我想让它死的快一点。
干掉了这只雪怪,我再次换弹并捡起雪枫刀准备调转马头去支援冉景成,可我这手还没摸到新弹匣这会儿,一个巨大的黑影就从斜刺里飞了过来,然后就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我与老特的身上,把我俩给当场砸翻在地,我从老特的身上滚了下来,然后在地上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滚这才停下,而老特也横着倒地后贴着地面擦出去了十多米才停下,然后我俩都一时间站不起来了,而晃了晃脑袋躺在地上看到除了我俩倒了以外,还有一个大块头也歪在那里,看身形稍加辨认就知道这个大块头是冉景成,又看了看远处正在因为庆祝自己的胜利而兴奋狂嚎的大雪怪,我知道刚才飞过来砸倒我与老特的黑影是什么了,就是冉景成本身,他被那只大雪怪当成投掷物给扔了出去,而且扔的目标还是我俩,我俩也就随后被击中,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大雪怪离着我有几十米远,可它的狂嚎声却能震的我耳膜一阵发疼,就像有一个高分贝的大吨位货车汽笛在“怼”到耳边音量全开一样。
我知道它肯定不会就此罢手的,要是现在还在地上躺着,那一会儿等它过来给我们“补刀”,那就死定了,所以我硬撑着身上被猛烈撞击后接近散架的剧痛感,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摔破流出的血,喊:
“大个子,你快起来!”
冉景成此时仍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随后身体一震,猛的咳嗽了一下,一大口血就从他的口鼻之中喷了出来,看来在刚才的恶战中,他被这只大雪怪给打出了严重的内伤。
能吐出这么大口的血来,必定是重要脏器发生了大面积破裂,这要以普通人的体量,肯定是早死好几回了,而且那种剧痛也是常人所无法忍受的,但冉景成的体格强健至极,同时他真可以称得上是个天生的战士,意志力极其强大,在遭此重创之后再听到我的呼唤,竟真的有了反应,就看他单手撑地,用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伸手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先看了我一眼,随后有用一种“不死不休”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大雪怪不放。
这只大雪怪原本还在得以自己的战果,但发现在我俩都站起来了,随即停止狂嚎,毫不犹豫的再次发动攻击。
它的攻击路数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简单粗暴但十分直接,看起来全都是它们同类相搏以及捕猎大型猎物时所用的技巧,一个巨掌朝我打过来我就第一趴,将其让过,而那巨掌上的爪指击中了我身后的石质墙壁,墙壁上发出“嚓——”的一声响,上面顿时就留下了5道深深的抓痕,其中最深的食指那一道,足足能竖着塞进去半根指头,我想这一下若是打在我的身上,我现在可能上半身已经被打烂了。
它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在对付我的同时,也在攻击冉景成,它打冉景成的动作和对付我时略有不同,不是横着去抓,而是张开大手或者说是爪子去抓,看起来还像炮制刚才将冉景成拿起来往外扔的动作,但这次冉景成没有让他得逞,双手往外一撑,左右手分别抓住了它大手的无名指和大拇指,然后右腿往后一撤,身子一躬,发全身力顶住了对面的攻击,整个人也在这个过程中被向后推的平移出去了至少2米以上,直到脚后跟碰到了身后的墙壁。
冉景成虽是神力,可要与这个家伙角力,还是万万不是对手的,而我这会儿手里ASh-12.7已经在刚才的撞击中被打飞,但雪枫刀还在左手里攥着,我抬起左臂把刀身举到最高,想要去砍那大雪怪的手,不过想到它那皮糙肉厚的程度恐怕单手去砍无甚效果,便临时将右手加上,双手紧握刀柄,在双臂发力的同时,还做了一个猛的侧向旋转身体,这样做可以把双腿、腰腹的力量全部发挥出来,远比用一条胳膊去砍的大得多,就像拳击手的后手重拳在发力时要扭腰转胯一样。
我这一刀的力道可以说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了,至于能砍出个什么结果,也只能听天由命,总之我尽力了。在举起刀的那一霎那,我如是想。
随后刀身在电光火石之间奋力落下,“唰”的一下,这一刀劈中目标,其战果也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的多,因为我预计只能看破外皮的这一刀,却把这只大雪怪的右爪大拇指给劈了下来!
这只大拇指也就是冉景成用力抵住的那只,没了这个主要的支点,大雪怪的身体往前抢步出去,而冉景成则顺势一错身,将这股原本会撞向自己的力量向外泄出,然后贴身闪过失去重心的大雪怪,看着这个家伙一头撞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这家伙体重太大,这一脑袋怼到墙壁上那实心儿的岩石墙体都被它给硬生生的撞出来一个比卡车轮胎还大的坑,坑的四周有无数蛛网状的裂纹向外扩散,坑的深度少说也有半米以上,也就是这墙是实心儿外加厚度可观,要不然就这一下肯定要给直接撞塌。
以大雪怪的身体之强壮,这个撞击并不会对它构成太大的实质性伤害,但撞击产生的震荡却显然给它造成了不小的眩晕,让它把脑袋从大坑里拔出来的时候,脚下还有些打晃;另外就是被我砍断了一只大拇指,这股疼痛更让它张着嘴咆哮不已,却又因为眩晕而即便转过身来却无法迅速对付我俩。
就在它双臂撑地缓解眩晕的时候,老特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然后以屁股对准这家伙就尥起了后蹄,两只大蹄子踢的飞常准,不偏不倚的踢在了它的嘴唇上,原本就平衡受到严重影响,现在嘴巴上又挨了这么狠狠的一脚,这导致大雪怪原本向前倾的身体一下子向后倒了过去,最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见老特没事,心中不禁大喜,先是趁着这个空挡与冉景成把身上的武器装备整理好,比如我捡起了被打掉的枪,冉景成也捡起了被打掉的巨铲;我俩这就想拉开架势趁着它眩晕的时候再狠狠的来上几下,一会儿要是等它恢复过来了那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但正要下手这会儿,耳麦里想起了冉业成的声音,他说:
“项老弟,景成!你们别打了,你们现在的武器很难杀死那个家伙!把它引过来!用前面的机关对付它!”
我一听心说这是个好主意,不过貌似又有点疑问,便说:
“前面的机关不是都关上了吗?那还怎么用?”
“关上了还能再打开!你们快点!再过一会儿它缓过来就来不及了!”冉业成说。
我听闻此言明白了其中道理,先骂自己一句想的太简单,同时也知道冉业成说的的确很对,若想用这前面的机关对付它,那必须得把它引到机关的有效作用范围之内去,可它在后面追我俩,那先进入其中的就也是我俩,到时候机关还没把那只大雪怪怎么样,估计我俩就已经先遭殃了,所以这时候正好趁着它没恢复,我俩先跑过没有重新开启的机关阵,然后再把机关阵开启,等它恢复的差不多了过来追,就能被打个正着,而冉业成这时候给我说这些,肯定也是看好了这个机会。
这些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之后,我立马回了冉业成一句,随后跨上老特,与冉景成就撒开腿往巨型雕像的脚下跑。
这段距离在全力狂奔的老特脚下,一转眼的功夫就到,而冉景成进入“野兽状态”后速度也是极快,能做到几乎与带着我以及其它负重的老特齐平,而等我们跑过机关阵连多喘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那大雪怪就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它远远的往这边一看,看到砍掉自己大拇指,导致脑袋撞墙以及嘴巴上挨了一脚的“仇家”们都在对面站着,这当时就怒不可遏了起来,它咆哮着就开始往这边冲。
我此时有意识的抬头用望远镜看了一眼位于100多米高处的杨雪俪,她这会儿正好再次派出那个被称为“小朋友”的“人同”钻进巨型雕像的右眼瞳孔之中把刚才关掉的机关阵的总开关又打开了,而我也庆幸幸亏有老特作为脚力,否则这机关阵的纵深足有数百米,我不是冉景成,若要凭着一双腿跑,根本不可能在那只大雪怪恢复之前跑到这里,到时候机关阵不开,那计划就泡汤了,机关阵开的话,我就得被里面的各种机关给打到“升天”。
而另一头机关阵在被重新开启的同时,那大雪怪也正好冲到了它们的感应范围(虽然我当时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之内,机关阵里的机关可不具备“智能识别”功能,它们会在开启时对一切企图靠近或越过自己抵达巨型雕像的活物展开无情的攻击,所以且看这一座座与真人大小相仿的雕像纷纷转动身体,张开嘴巴,对准闯入到自己有效射程中的大雪怪就喷吐出了各式各样的“弹药”,这些“弹药”霎时间便如同雨点一般的打在了它的身上。
首先就是最初周洲他们遭遇过的那种小型白磷球,由最前面的几具雕像机关从口中喷射而出,我之前只是听说,这次是正经八百的看到了,那白磷球的射速不能说跟机枪差不多,但也得比半自动枪械快,就跟连珠炮一样的朝着这只大雪怪展开交叉射击,而白磷球在击中它的身体之后经过撞击与摩擦,瞬间就燃烧了起来,同时也产生了无数白烟,因为白烟太过浓烈,甚至将大雪怪庞大的身躯都笼罩在了其中,而白磷在燃烧时产生的“嘶嘶”声更是不绝于耳,我心说烧死你个王八蛋,你皮再厚我不相信这连铝合金装甲都能轻易融化的白磷会拿你的那身皮没办法。
除此之外,就从头顶上射出来的几十根巨大且尖锐的长矛状钢钎直奔这只大雪怪,当初死在这个机关阵前面的五人中,就有两人是被从神庙穹顶上射下来的此物给击杀的。
结果我这个想法虽然没有说出来,却还真是“一语成谶”,别看着这白磷燃烧的煞是剧烈,可根本烧不动它,具体说来就是烟雾与火焰只能在它的身上不停的在发出反应后产生,但就是不见有要把它烧个长短的迹象来,好像它表皮的那层白毛,具备极强的阻燃性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里所表现出来的阻燃水平,简直比我们身上抵挡过白磷火星攻击的军用级阻燃外套还要强。
至于那些大钢钎,从命中率上来说十分不错,90%都扎在了大雪怪的后背上,可能将人体轻易击穿并“钉”在地上的钢钎打在它的身上,却只是没入进去不足总长度的十分之一,这个深度相对于它的身体厚度来说,只是相当于用牙签扎破了一个人的表皮;而几十枚钢钎扎在大雪怪的后背上,让它从远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白毛黑刺的“大刺猬”。
我知道这个场面看起来虽然挺壮观的,可对它构成的实质性杀伤是很有限的,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它是可以硬抗12.7毫米大口径钨芯脱壳穿甲弹的“怪物”。
而大雪怪虽然没有被明显的受到伤害,不过也遭到了干扰,它的性情暴戾凶残,感受到从天而降的长矛状钢钎扎入自己的体内,这家伙先是像一条被淋湿了甩掉身上水滴的狗一样,左右用力的大范围快速抖动身体,那些原本扎在上面的长矛状钢钎就悉数都被它给甩了下来;随后再看到身边有雕像朝着自己“口吐芬芳”,那更是当即大怒,抡圆了大巴掌就去打,那左右开弓一通猛击下去,就把最前面向它口中喷射白磷球的雕像都给打了个稀巴烂,这雕像是整体雕刻出来的,其采用的石材硬度连中口径子弹都奈何不得,可被它一掌击中,当即就碎成了最大不超过全都的碎块,其蛮力之大,由此可见一斑。
碎开的雕像里面除了石块以外,还有一根长长的金属中空管贯穿雕像全身,为一个倒“L”形,出口就是嘴巴,下面的竖直空间则储存了一排一个挨一个的白磷球,被它打出来后因为落地的碰撞也烧了起来,但对它并无什么作用。
除了白磷的燃烧奈何它不得以外,那燃烧时产生的毒烟貌似也对它没什么用,我琢磨如果要研究雪怪这个物种的话,那么这个家伙绝对要单独列出来,因为跟其它的雪怪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1 19:42:3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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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2 19:38:27 +0800 CST  
(二十六)冤家路窄(下)
而除了口中喷射白磷球的雕像以外,后面还有很多其它雕像,这些雕像打出的东西就不一样了,长话短说,有的是同样以雕像嘴巴为发射点,向外发射在空中飞直线但却会快速横向旋转的飞刀,有的打在了旁边的廊柱之上,两头都是刀刃的飞刀会整个全部没入石主之内,即便是擦过去,也会留下一个非常深的痕迹,这种飞刀以此力道击中人体的话,即便是不开刃,也能凭借着一股动能将人轻易的切开,属于一种相当致命的机关,但是就是这样厉害的飞刀,打在这只巨大雪怪的身上,也只能划出一点点带有血迹的浅痕来,再要深入,已然是无能为力,由于飞刀的射速很快,而发射飞刀的雕像数量又有很多,所以一时间大量飞刀对准雪怪猛打,但都纷纷因为打不进去而被反弹并掉落在地,发出阵阵“叮叮铛铛”的金属碰撞地面的声音;还有的是一种乍一看相对不算致命,可也不善的机关,这是从雕像的嘴里往外打出一张张网,可以将目标困在其中,在发射伊始,打出来的是一个长条状物体,在飞出机关口中1米左右的距离后就会凌空展开,变成一张大网,然后继续向前飞去,直至罩住目标,或者是打空落地;我寻思着这应该算是一种“非致命”机关,但后来听冉业成介绍才知道没这么简单,这些网的设计很有学问,它们的大小在张开后能正好网住一个健壮的成年人,不过可不仅仅是网住而已,在网的每一个交叉点上,都固定有一枚向下的“十字刃”,也就是一种类似十字花螺丝刀,或者是四楞军刺的刀头,而这四面被打磨的极为锋利,可以朝着任意方向切割,或垂直向下扎;目标被这种网罩住,浑身上下便会与这些密集的“十字刃”接触,只要挣扎乱动,“十字刃”就会轻则把目标割的遍体鳞伤,重则让目标外伤过重而死,而且据说刀头上还都淬了剧毒,以提高杀伤力。
不过这网虽然厉害,但毕竟设计出来是用来网常人大小的目标的,但对于这么大块头的大雪怪来说,那一张网打上去就像给一个姚明这样的巨人盖了一床婴儿被一样,倒是数量一多,也给它构成了不小的干扰,只是上面的“十字刃”自然是也起不到多大的效果。
再往后的机关种类可以说是“琳琅满目”,从作用上看可以看得出是起到互相配合的作用,看来这些雕像里装了什么样的机关,然后以此为根据如何摆放,在当年的设计者那里也是下了大功夫的,总而言之,这些机关的种类什么样的都有,它们最大的共同之处就是统一都以雕像的嘴巴为发射点,并且都可以根据雕像的转动而调整射击角度,覆盖面十分之广,不过它们除了发射部位一样以外,另一个最大的不同则是它们都对打击大雪怪来说收效甚微,其起到的唯一作用就是大大延缓了大雪怪冲过来的速度,它原本是直奔我们而来的,但因为这么多机关攻击它的缘故,让它分神不少,而且还拿出了大量的精力去摧毁那些机关,这走了一路,就打砸了一路,此时它已经在一边冲一边砸的方式下将这个机关阵闯了过半,落在它身后的机关雕像则无一幸免,全部被毁,而它也完全是硬顶着机关的“火力”冲到这里的,根本没有停的意思,更没有被击退的迹象,更不用说击杀它了。
这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也让冉业成没想到,我们都以为这些机关足以杀死大雪怪,没想到竟是一番这样的场景,所以看着它这么往里连打带砸的冲,一时间都楞在了当场,直到它冲到一半左右了,我知道这要再不想想办法,它过不了多一会儿就得冲到眼前来,到时候这里的人除了冉景成以外,谁在它的蛮力面前都不堪一击,而即便是冉景成,一对一的打也撑不了多久,更何况现在也是重伤在身,战斗力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想到这里,我的余光看到了徐布手里端着的“猎豹”M6,猛的灵光一闪,对他说:
“大徐,你的‘穿爆燃弹’还有吗?”
徐布听到了我的话,立马扭过头来对我说:
“‘穿爆燃弹’?我一直没用,在最下面压着呢!”
我闻言大喜,接着说:
“那赶紧拿出来用,这种弹打雪怪最好用!”
他随即从包里翻找起来,很快就找到了那5发“穿爆燃弹”,并准备装进自己的枪中,可临装之前却又犹豫了一下,最后没往里塞,而是把5发子弹交给了我,并说:
“还是给你用吧!我用枪的水平太一般,跟你没法比,你拿着比我的效果大!”
我一听知道眼下也不是瞎客气和乱谦虚的时候,便只是一点头说了句“好吧”,随后接过子弹以最快的速度将它们一发一发的压入到我的“猎豹”M6的弹匣之中,压完之后便一拉枪机,将子弹上膛,然后握住小握把,将其平端在手里瞄准已经突进过整个机关阵三分之二的大雪怪,展开了射击。
前3发子弹一发打在了它的额头上,这种能一枪把普通雪怪爆头的子弹,在它的脑袋上面却只是炸出一个冒烟的浅坑,并没有炸穿它的额前骨,第二发打在了它的胸口上,在上面炸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血洞,第三枪我想它的面门,却被它同手挡住了,子弹打在了它遮住面门的右手掌根位置,打飞了上面的一大块肉。
这三枪起到的杀伤力比只能单纯在上面穿一个“眼儿”的钨芯穿甲弹强得多,也的的确确打疼了它,只是我没想到这家伙在我的射击之下进入到了暴怒的状态,没等我再打出第4、5枪,只见它也不管后面还在攻击它的机关,朝前先助跑了一段很长的距离,紧接着在蓄力的最后关头整个身体猛的一躬,然后突然发力向前跳出去至少数十米远,等挂着风“从天而降”的时候,便落在了我的眼前。
此时用不着我做反应,比我先做出反应的就是胯下的老特,它眼见此景扭头就跑,而且跑的时机也很好,擦着后脑勺的头发躲过了对方的一记巨掌攻击。
而其他人此时也总算是都从刚才的“围观”状态中调整了回来,纷纷举枪射击,不过这只大雪怪仿佛就认定了我一样,不把我与老特撕成碎片它就决不罢休,所以它根本不理会其他人的射击,硬抗这从四面八方射向它的弹雨,从后面展开了穷追不舍的追击。
我跟它随后就这么围着巨型雕像的脚下,转起了圈;它抬眼就能看到我,我回头也能看到它,双方都在对方的视线距离之内,而它追不上我,我也甩不掉它,这种追击和逃跑,是最能让人感到威胁乃至压迫感的。
在这期间我数次扭头去看中,发现要说这只大雪怪其实也早已是伤痕累累,它被打了这么久身上没多少伤那是不可能的,各种枪伤、割伤包括一部分有限的烧伤都在它的外表留下了各式各样的伤痕,但这些伤害也都仅限于其表面,都没有深入到其体内,要不然也就不至于无法重创它了,这就好像是用牙签戳了一个人100下,每一下都戳出血来了,可伤口都很浅,所以无法危及到它的生命。
大雪怪在追击时,几次的攻击都差点打到我,也差点打到老特,十分惊险,此次那股被它挥动巨掌带起来的风刮过我的后脑与脖颈的时候,我都会那一瞬间被吓起一身的白毛汗。
此时我想喊冉景成来帮忙,这里面以个体战斗力能帮上我的也就是他了,正要在耳麦中招呼的时候,冉业成的声音先响了起来,他说:
“项兄弟,你把那个雪怪往巨型雕像正面20米左右的位置引!我有办法对付它!”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顿时有了不少底,毕竟经过这么多次的考验,冉业成是个非常靠谱的人,他既然说自己有办法,那就肯定有办法,所以我听完他的话后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随即便在围着这尊巨型雕像跑完这一圈的时候,一拨缰绳,骑着老特就往冉业成所说的位置,也就是巨型雕像正前方20米处的位置跑。
眼看就在老特还差两步左右就要跑到的时候,冉业成再次在耳麦中喊着说:
“回头打它!”
我在这句话的提醒下,完全是依靠本能将手中的“猎豹”M6往后一摆,扭过上半身凭着感觉抬手对身后的大雪怪就以间隔一秒的方式连开了两枪,把最后这两发“穿爆燃弹”都给打了出去,这两发子弹这次打的位置相当好,先后击中了它的鼻子和下巴,爆炸后就把它的鼻子给炸塌了,下巴则给削下去一大截儿,疼痛之下的大雪怪脚步一缓,也不前不后的正好落脚在了冉业成对我说的位置,而老特则带着我一个跨步,继续向前奔去,跑离了这个位置。
我正在琢磨冉业成的办法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就感觉一个无比沉重的物体在空中划着一个弧线就掉了下来,随即“砰”的一声闷响,就砸在了地上,往哪里一看,这竟然是一只掌心里能托起一辆SUV的超大石质手掌,此时它正掌心朝下的“按”在地上,而抬头往它掉下的地方去看,原来是这个巨型雕像的右手从原位上砸在了这里。
而冉景成正站在那没有手了的巨型雕像左臂手腕处喘着粗气往下看。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个超大的石质手掌掉下来之后,几乎没有丝毫差池的把那个原本以站姿狂奔追我的大雪怪给拍在了下面。
此时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巨型雕像手掌的下面有一摊殷红的液体伴着不少白花花的固体物从流了出来,不用仔细分辨就知道这是那血液和脑容物,而它们是从哪里来的就更是明摆着的了——
大雪怪被这只石头大手给拍碎了脑袋,身体更是大几率的被砸成了肉酱。
如果它当时是四肢着地的话,说不定这一下还未必能砸的这么惨,但它当时在直立奔跑,落下来的石头大手掌心首先接触到的就是它的头顶,而纵使它强壮无比,使用了这么多枪械、机关都无法对它伤筋动骨,可这个石头大手却是个实心儿的,仅从目测来看,其重量最少也得有个五六十吨甚至更多,如此之重的物体从位于巨型雕像身体上三分之一,距地面大约60-70米的高度落下,那产生的力量除非是神仙,要不什么生物也架不住,就是下面是头体重可达55吨的马门溪龙也得被砸死,更何况是这只雪怪了,即便它是“大雪怪”。
巨大的撞击激起了大量尘埃,好在这里的尘埃颗粒都很大,不一会儿就又飘落回了原地。
我还惊魂未定,大口的吸了几口气,才听冉业成也以一种如释重负的语气在耳麦中喃喃自语的说:
“终于成功了......”
随后冉景成用攀岩的方式从巨型雕像上倒着爬了下来,杨雪俪没有这么厉害的本事,但也不赖,她先是派“小朋友”第二次关掉机关的总开关后,又带着它用飞虎爪重新荡回了右侧的机关房重点的石头平台上,顺着原路跑了回来。
我知道那只石头大手能从巨型雕像的身上掉下来,肯定是冉景成了起了关键作用,再加上在此之前他在恶斗这只大雪怪的过程中出力最多,所以我就想上前跟他说几句话,可等他爬下巨型雕像后向前走了没两步,我正要开口而没开后的时候,他突然“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比之前被扔出去砸倒到与老特时多数倍的鲜血,然后身子一软,就侧身摔倒在地,壮硕的身体频繁而小幅度的起伏着,这是重伤后呼吸急促的表现。
“景成!”冉业成一见自己的弟弟如此,赶紧第一个跑到跟前检查起来,他的知识面极光且都很深,医学就包括在内,以他的医学常识,很快就检查出了冉景成的问题:五脏六腑这些重要脏器,最少半数以上都遭到了重度的挫裂伤,内出血的总量非常大。
可眼下的医疗条件对治疗简单的外伤尚可,但对冉景成的这种情况,根本就没有办法,而且没了冉景成,那我们这队人马的战斗力,说是要减半那都是客气的。
冉业成握着冉景成的手说:
“景成不怕,有哥哥在!景成不怕。”
“哥,我疼......”冉景成侧躺在地上呼吸从急促到变得越来越微弱,挤了半天就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这会儿也完全没了问那石头大手是怎么掉下来的心情了,当务之急毫无疑问是先救冉景成一命。
眼看着众人全都束手无策的时候,胡元华从人后挤了进来,并说:
“这么重的内伤,就是这里有家三甲医院也未必能治得好;不过,咱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哦?胡掌柜有办法救我弟弟?!”冉业成抬起脸来说。
“这个我得赌一把,如果赌对了,那就没问题,如果赌错了,那就——”胡元华没有说后面的话,因为如果赌错了,其结果以冉景成目前的伤势来说,是明摆着的,恐怕是凶多吉少。
“不管是什么办法,只要还有可能,那就一定得试一试,胡掌柜,我这里先给你行礼了,若是能救了景成,大恩大德我兄弟二人一定补报!”冉业成说着,就要“堆金山倒玉柱”行大礼,但被胡元华一把给拉住了,他说:
“冉老弟说这个就太见外了,你弟弟受伤这么重,都是为了保护我们,要是没有他与项老弟以命相搏,那这大雪怪根本无人能敌,杀将过来这里我们这些人谁都不在话下,是你们救我们在先,我现在救人才是报恩。
而且我眼下也不敢保证到底能不能行,只能先试试看;客气话一会儿再说,各位想要救人的话,就先想办法把那只石头大手搬开,让我看看下面那只‘大雪猴子’(大雪怪)。”
冉业成起来向他做了一个抱拳礼先算谢谢了,然后扭头看了看那只压着大雪怪的石头大手,说:
“我刚才以密度计估算过,这只手的重量估计在58-62吨之间,这个重量相当于一辆主战坦克了,就凭咱们这几十个人想要挪开它,难度有点大。”
“你们慢慢想吧,我先躺这手上歇会儿,等想出来了再叫我。”李嘉豪说,他说着就抽了一口烟,然后吐出来一个烟圈,接着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石头大手上,我都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点上的这颗烟,而且还抽了十之七八已经只剩下一枚不长的烟头了。
而他在抽完烟之后,便将烟头捏在手里往石头大手上去摁,想要碾灭这个烟头,结果烟头在触碰到那只石头大手的表面后,竟然崩起来一串火星,随后冒着白烟燃烧了起来,这一幕吓得李嘉豪立马就从坐着的位置上跳到了一边,并喊:
“我艹,这什么毛病?怎么石头还能被点着呢?!”
随后白烟滚滚的火势迅速扩大,不一会儿就烧成了一大片,覆盖了整个石头大手,它从上到下都被笼罩在了一片白烟之中,但火光却并不算大。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2 19:38:4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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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3 19:42:16 +0800 CST  
(二十七)“精炁”
这一幕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冉业成已经眼前一亮,他说:
“我看应该是这尊石像的表面敷了大量白磷,这么做应该与那些机关一样,是某种防御措施,现在白磷已经把它的表面全部点燃了,高温会将石材表面膨胀,等燃烧完毕后我们用水去激它,说不定能行!”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用极端温差产生的效果崩裂这块石头大手,琢磨着这的确是眼下最靠谱的一个办法了,想着便再次戴上防毒面具,防止被有毒白烟伤到。
长话短说,燃烧持续了足足20分钟,期间冉业成一直在密切关注冉景成的伤势,好在这伤虽然重,但他身体强悍,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这20分钟还等得起。
20分钟后,燃烧逐渐熄灭,冉业成立即说:
“各位快往石头上倒水!”
我也想到了这个办法,就拿出随身的水壶拧开盖子往上倒,这壶里得水本是常温的,但这里的气温相当低,导致这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自然“冰镇”后喝到嘴里简直能把牙给冰掉,所以温度是够低的,而被白磷烧了20余分钟的石头大手表面此时温度足足达到了近千摄氏度,那冰点前后的水浇在上面,当即就发出一阵“嘶嘶”的声音,同时升腾起大量的白色水蒸气,接着就听“咔”的一声。
我浇水的大拇指位置,裂开了一条长数米,宽度和深度都能塞进去整只手还碰不到四周的巨大裂缝,我抬脚往上一踹,这根指头外加后面的一大截虎口附近的部分全部和主体分离,滚落在了一边,幸亏我闪得快,要不然还得压到我。
其他人的情况也差不多,20多个人各自把自己壶里得水给倒下去过半之后,随着一阵阵“咔咔”的声音,这只石头大手就这么四分五裂虽成了几十块。
可即便是几十块,那碍于它的总量太大,这么一块的平均重量也足有数百公斤甚至是过吨,不过毕竟是分开了,那再搬运起来就容易的多了,七八个人围一圈搬动一块,老特的身上也挂上登山绳往外拖,没多大的功夫,就把这只石头大手给“分批”挪到了一边。
此时这些覆盖在石头大手上的白磷在经过充分燃烧后产生的有毒白烟已经把巨型雕像四周起码相当数千平方米的范围都给笼罩在了其中。
我们在搬完裂开的碎石后又耐心等了好半天,一直等到这些有毒白烟基本散去,这摘下防毒面具往地上一看,那具硕大无比的大雪怪尸体,正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正如我之前预料的那样,这家伙的脑袋已经被石头大手给拍碎了,但身体保存的还很完整,只是看背部的极端隆起,估计是脊柱也在重量如此之大的重物砸击之下被砸成了粉碎性骨折,所以才有如此伤势。
看到大雪怪的脑袋被拍没了,胡元华就是一皱眉,他自言自语的说:
“不妙,脑袋没了我要的救人东西不知道会不会已经泄没了。”
说完他也没有理会我、冉业成以及周洲、徐布担忧的眼神,而是径自走到了大雪怪尸体的跟前,然后把背包甩下,从里面摸索了一阵,拿出了一个军绿色的布包,将其摊开后我发现里面摆着满满一排大小不一的针状物,看起来就像是针灸用的针,但要比针灸的针粗壮很多也长很多,仔细看还能发现其中是中空的,这其实是一根根尖头的“小管子”。
他的手在其中毫不犹豫的取出了最长最粗,长度超过一米,直径与小拇指相仿的那根管,又把十八级罗盘拿了出来,拿着小管子的手一阵手指变换的掐算,另一只手则拨弄罗盘上的方位,最后他口中念念有词的说了一通什么,接着收好罗盘又拿出一支很粗的黑色广告笔,在这只大雪怪的后背上画了一个椭圆形,好像是在圈定什么范围。
等做完了这些,胡元华把粉笔放回,两只手紧紧的一起握住那根小管子,接着就使出全力往下一插,小管子的头十分尖锐,制成它的不明材料也十分坚固,在胡元华的全力插击之下,五分之一没入到了大雪怪的尸体表皮之下,但再往里扎,就比较费劲了,后来胡元华直接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压到上面,这才勉强插进去一半左右,不过看他不在继续的样子,插到这个深度,应该是够用了。
不过这么难插倒也是正常的,毕竟这大雪怪生前那皮肤连7.62毫米的全威力弹也只能勉强打穿表层而已。
再说胡元华,他插完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压低身子让自己的鼻子跟这根管子的尾部齐平,然后伸出右手去在管口轻轻扇动,那动作就想是初中化学实验室里根据教程试着闻化学试剂味道的学生。
他连续扇了三下左右,原本非常沉重而严肃的表情忽的一变,面露喜色,然后动作迅速的又从那个军绿色的布包里取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褐色物体,往管子露在外面的口上一塞,我这才看清,这是一个小小的皮塞子。
塞好皮塞,胡元华马上从地上站起,然后用略带兴奋的语气对我们说:
“冉老弟有救了!快!快把他抬到这边来!”
我们这些人不明就里,但听他这么说也都是十分高兴,知道看来“有门儿”,便赶紧七手八脚的把躺在地上的冉景成给搀扶了起来,并挪动到了那头大雪怪的尸体旁边,到了旁边胡元华接着说:
“让冉老弟趴在尸体上,把鼻子凑到管口的跟前。”
我们按照吩咐完成,胡元华又对冉业成说:
“你是他哥哥,这事你来做最合适;一会儿你站在管口的对面,等我拔掉塞子之后,就轻轻的对着他吹气,同时得叫他用力的吸气,明白了吗?”
冉业成点点头表示没问题,并对冉景成又嘱咐了一番;等一切准备就绪后,胡元华将上面的塞子拔掉,所有事宜按照刚才的计划进行,我就看见从那小管子的管口里飘出来一股泛着淡淡金黄色说是气体又好像是某种浮于空中的粉末状固体的物质,而这些物质在冉业成的吹拂之下,都飘向了冉景成,后者根据嘱咐,开始有意识的快速向后吸气;随后但见这物质就伴随着吸气被吸入到了冉景成的鼻腔之中。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约一分钟左右,知道管口内再也没有类似的物质飘出了,这才结束。
而神奇的一幕也在此时同时发生,首先是大雪怪原本充盈、正常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瘪了下去,这种瘪还跟在缅甸碰上的不明微生物在感染后把人变的干瘪的那种瘪,而是好像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把大雪怪体内的一切都给抽走了一样,最终只剩下了一张大皮以及一副骨架,里面的内脏、肌肉虽然没有消失,但都严重萎缩,就像一张纸被攥成了一个小纸球一样。
然后是冉景成,在大雪怪尸体内部萎缩下去的同时,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也逐渐焕然一新,原本那种因为重度内伤而产生的脸色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容光焕发,好像吃了仙丹一样。
“景成,你感觉怎么样?”冉业成眼见此景立即关切的问。
“哥,好奇怪,怎么身上一点都不疼了?而且我这会儿还觉着自己特别有劲儿。”
他说着,就挥起一拳打在了脚前的石头地砖上,那地砖足有1平米这么大,被他这看似基本没用力的一拳击中,当场就碎成了八瓣二,通过翘起的碎块边缘来看,这块石砖的厚度起码有5厘米上下,此等表现已经胜过了任何语言,表示着他已经从方才的重伤状态恢复到了顶峰状态。
随后冉业成带着冉景成怎么感谢胡元华这自不用说,就说这些神奇的效果我们在场的人包括几乎是“无所不知”的冉业成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把眼神都望向了胡元华,不管是满足好奇心也好,还是长长见识也罢,反正是所有人都想听听他刚才这一番操作的解释,包括那些外国佣兵以及夏尔巴向导,甚至连老特都摆出了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凑到了跟前。
胡元华见众人都想知道,便轻咳了两声后清了清嗓子,随后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运用憋宝之术在这个雪怪的身上做了点‘活儿’而已,之前和它的大战我都看在眼里,这厮铜皮铁骨近乎于刀枪不入,与其它雪怪相比实力相差实在巨大,我当时就在想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根据我这些年来跟憋宝界的朋友学的一点皮毛推断,我推测这只大雪怪是在这雪山之间年深日久,受了日精月华,已经有‘脱胎’之像,你们可以理解为民间传说中的‘修炼成精’,这种性质类似,但还没达到那个程度。
而所谓‘脱胎’,指的就是在某种适宜的环境下长期生存乃至修炼后所得到的境界,到了这个境界的生命,形体巨大,且皮肉坚韧,能为同类所不能为之事,其中支撑这种变化的叫做‘精炁’,此‘精炁’不同于常说的‘精气’,前者是一种形而上的能量,当体内出现此物的时候,就意味着其拥有者得到了巨大的升华。
按照中原地区玄门三宗中‘禄阳宗’所传的‘内丹分宗’理论来解释,此‘精炁’就是‘内稚’的前身,继续修炼就会实现固化,固化后这就是修成‘内稚’了,而‘内稚’则是‘内丹’的雏形,换句话说,这个大雪怪已经一只脚踏进修真的门槛儿了,也可以说它叩开了‘成精’的大门,这也是子弹难以杀死它的最主要原因。
如果今天它不遭遇到我们,那假以时日再过个几十年,它说不定就能修出‘内稚’甚至是‘内丹’来,届时这东西可就真‘成精’了,到了那时候,常见的火器再想杀死它那难比登天,没点坦克、飞机、导弹来镇场子,是肯定搞不定的。
而修出‘内丹’后,那就可从‘脱胎’的境界再进一大步,完成‘换骨’,正所谓‘脱胎换骨’,成为一个超脱现有生命形式的存在。
而‘精炁’又是可吸收的,我那个憋宝界的朋友,他在给我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还说了一个故事,说的是他的师公,也就是师父的师父在清末民初的时候刚刚20来岁,初涉江湖,因为憋宝得手被路过的识货土匪发现,想要抢他的宝,双方激战一番后他终因寡不敌众而落败,并身中三枪,虽然都没有打到要害部位,但也失血过多,最终晕倒在了一个小道观的跟前,巧的是这个小道观里只有一个老道,老道见他重伤在身,就将他带进屋内调养,可缺医少药的他这种枪伤根本无法治愈,若没有能立竿见影的办法,他就只有死路一条,而他命不该绝,这老道也是个憋宝的能手,只是他不挖宝,而是自己培养宝,这在憋宝业内被称为‘种宝’,是一件风险很大的事情,因为耗时最少也要在30年以上,而且很容易失败,一旦失败,那这30年就等于白干了。
这老道在小道观的后面种了一颗大树,在树中种下一枚‘树宝’,此宝就是帮助这棵树修炼,让它炼出‘精炁’,这刚刚炼出不到一年,就碰到了我朋友的这个师公,老道自问不能见死不救,便忍痛割爱,将刚刚炼成的‘树宝’,也就是那股‘精炁’给了我朋友的师公,让他在重伤下不消多时便恢复如初。
事后在得知事情原委之后,我朋友的师公为报此大恩,认老道做了义父。
总而言之,‘精炁’这东西虽不能让人飞升成仙,但吸入后能濒死之人重获新生,并有取出陈病旧伤之功效。
我在我朋友那里听了故事也学了一点这方面的皮毛,今天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真是万幸。
至于这只大雪怪的身上怎么会有‘精炁’,我猜除了它在这喜马拉雅山脉中岁久不死有雪山上的天地精华的‘照顾’之外,跟那个已经死掉的巫师也肯定有脱不开的关系,看他道行不高,没想到能培养出这等‘高级货’。”胡元华说。
这些理论很显然涉及到了玄学,我是不在行,听了个半懂半不懂,而冉业成则说:
“胡掌柜,玄学方面我也浅尝辄止的研究过一点点,你所说的这个‘精炁’可不可以理解为一种流体能量?在修炼的过程中它会逐渐的沉淀、凝聚,最终变为一个能量密度极大的物质,也就是‘内稚’乃至‘内丹’?”
“嗯——我其实是个半吊子,科学动的不多,玄学也不太明白,我只是略知一些常识而已,冉老弟你要这么形容,我个人感觉是没问题的,应该可以这样理解。”胡元华说。
“刚开我看到胡掌柜在动手之前往大雪怪的身上画了一个圈,是不是给储存‘精炁’的器官划定范围?”冉业成说。
“对,我用憋宝界的那位朋友教给我的口诀去推演,并用这黄铜罗盘作为计算工具,玄门之中的很多理论在基础上是相通的,所以罗盘也能用在此事上;在算出位置之后,这才动手插管。
用憋宝的行话来说,这叫‘取炁’,而体内修出‘精炁’的人也好,其它动物也罢,都会在体内产生一个新的器官,大概有肺这么大,专门用来储存‘精炁’的,这个器官名曰‘炁心’,它独立存在的同时又与周身的十二正经与八奇经相连,可以向拥有者提供运转不惜的‘精炁’以供使用,这只大雪怪在遭到攻击后,身上的伤口修复的极快,靠的就是不停流转的‘精炁’完成的。
我看它的头被砸碎了,担心‘精炁’会从断口中流失,毕竟头部连接着十二正经的最主要一脉经络,但好在它体内的‘精炁’在它被砸死之后,就停止了流转,好像还全部回归到了储存它的器官之中,这是什么原理我才疏学浅还真说不清楚。”胡元华说。
“受教了,看来这雪怪体内的‘精炁’在憋宝界也是一宝,胡掌柜能在发现之后毫不吝啬的给我弟弟疗伤,这份大方令人敬佩,谢谢。”冉业成郑重其事的说。
“哎,此言差矣,我还是那句话,没有诸位我们也倒不了这里,中间这么多次生死悬于一线之间,若没有诸位的舍命相搏,那我们几个也早就去见祖师爷了;所以,真的不用谢,至于那‘精炁’,的确是一宝,但我胡某人虽不敢说自己是个君子,但也绝对不是那心黑之人,如若不然也走不到今天,既然知道它能救人,那指出来用上更是应该的。”胡元华说。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3 19:42:33 +0800 CST  
楼主在这里说一句:看到很多看官说这是打怪升级,这个楼主感觉有点冤枉,因为故事往后的发展真不是这么回事,往后随着条件的改善,装备会不断升级,经过磨练的人能力会更强这是肯定的;但是,这里不会像《内参记者》系列那样在后面会出现各种神仙、神兽,这就是一部小人物凭借肉体凡胎涉险闯关,并最终击破惊天阴谋的故事,怪力乱神的事情有,但绝不涉及到诸如到后来主角满身术法神通,手持逆天神器大战上古妖兽这种玄幻、修仙一类的元素。
总而言之还是那句话:《狂澜》系列的主基调是相对更加偏写实的,楼主也尽量写得严谨一些,一切高于生活的内容也基本都会有个相应的解释,而这个风格也将贯穿整个故事的始终。
最后,谢谢诸君长期以来的不离不弃与支持、抬爱,谢谢!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4 00:38:35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4 19:14:05 +0800 CST  
(二十八)机关原理
而冉业成的疑问问完了,我还有几句话一直想说,便接过了话头:
“对了,这只大手是怎么从巨型雕像上被弄下来的?怎么就砸的这么准?还有那个在右脚上的关键线索是什么找到了吗?”
“这个是杨姐说这巨型雕像的手腕处相对较细,我受到启发,便问景成有没有把握破坏掉,他说可以试试,我就临时进行了一番计算,计算的结果就是如果巨型雕像的左手掉落后大概会是个什么姿态,掉落地点等,算完了景成又将所有人的登山绳集中在一起,徒手爬上巨型雕像,然后先用巨铲一侧的锯齿切割巨型雕像的手腕,原本我像是切割到尽量向前的位置再用登山绳固定的,但时间紧迫,实在是来不及了,就在景成锯开手腕的五分之四多的时候,便登山绳拧在一起挂于雕像大手的食、中、无名这三根指头上,接着向后用力拉扯,凭借力量把剩余不到五分之一的连接拉断,并握紧登山绳防止其提前掉落。
在这期间那只大雪怪正在顶住机关强行向这里突破,接着跳进来后追击项兄弟你,最后被你用枪阻击后正好站在了计算出来的雕像大手的落点上,我立即提示景成松手,大手随即掉落,并将其砸死。
不过我这样决定的代价也的确是太大了,之前景成在与大雪怪的恶战中已经被打出重度内伤,在没有得到休息的情况下又发全力去勒断雕像大手的手腕,最终用力过猛崩裂了本来就受到重创的脏器伤口,这才有了后面的性命之忧。”冉业成说,说完周洲在一旁指着冉业成还拿在手里的本子补充了一句,说:
“当时冉先生在这个本子上计算的石头大手的落点,我看他写了几乎整整两页纸。”
冉业成被这么一说就下意识的把本子打开了,正好翻到最新的这一页,我怕打眼一看,上面的确是左右两面都被写得满满当当,其中还有很多线形图,这对于我这种“理科盲”来说那基本就跟天书一样,完全看不懂;不过看不懂并不妨碍我再次体会一把冉业成在这方面有多么的牛X,我向他输了一下大拇指表示钦佩,而他只是笑了笑。
随后胡元华接着这个话题也开口说:
“是啊,说到这里也得说项老弟的功劳也是决定性的,要没有你牵制住这只大雪怪,并吸引它进入圈套,那后面的所有计划就都无从谈起。”
“这事能成都是这么多人协同的结果,少了谁也不行。”我说,同时又抬头看了看那巨型石像上已经没了的左手,发现其手腕断口的位置的确绝大部分都十分平整,的确是锯齿锯开的,而最后面一小部分则是参差不齐的,像是用蛮力强行掰断的,另外就是地上还有一层白色的粉末,我之前没注意到这个细节,现在一看,方发现这些粉末应该就是在锯齿切割时撒下来的石末。
可这个巨型石像的手腕由于其体量巨大的原因,所以非常非常的粗,即便是锯开了五分之四多,那剩下五分之三的厚度也是一个十分惊人的量,而冉景成凭借数条登山绳将其硬生生的给勒断,那所发出的力道真的能让某些液压机械都要为之汗颜。
“脚趾上的线索提示我与杨姐刚才已经找到了,这个巨型石像的右脚大拇脚指的指甲同它的右眼一样,也是活动的,掀开后里面有一套用‘金蛛丝’制成的‘密码锁’,一共8根,要按照顺序拨动才能进行下一步;只是这里没人知道正确答案,杨姐还在继续试。”周洲说,在说完后就指了一下巨型雕像的脚下,而杨雪俪没站在我们这些人前,而是背背金刚伞,正在专心的站在那个巨大脚趾的跟前在摆弄着什么。
这边该做的该说的都办完了,所以我们也随即围到了她的身边,我伸头往里一看,发现正如周洲所说,这个巨型雕像的右脚大拇脚指的指甲盖还真是一个可以活动的部分,将其掀开后里面是空心的,露出来一个看起来好像没有珠子的算盘一样的结构,那竖着一共不多不多少8根每根都由“金蛛丝”缠绕而成的竖线平均排列在跟前。
“建造这里的那帮人还挺会玩儿的啊,弄的这玩意的原理听起来就像是手机屏保的解锁密码一样,咱们算算一共有多少种可能,挨个试一遍不就行了?还用得着搞的这么紧张?”李嘉豪说。
“设置这个解锁装置的人没这么傻,此物有自己的‘容错机制’,只能错三次,如果错了第四次的话,以我的判断,那它就会触发雕像里的一个‘销毁装置’,这个装置的原理就是通过机扩碰撞打火石,让打火石引燃整个巨型雕像,这雕像的表面敷了这么多的白磷,就是干这个用的。”杨雪俪头也不回的说。
“那引燃了能有什么后果?”李嘉豪说。
“我估计这门道都在此雕像的体内,它的主体应该是空的,我们下一步的关键就在里面,假设火焰燃起把整个雕像都点燃的话,应该体内也会遭到波及,到时候内部遭到烧毁,我们也就是失去了进行下一步的机会,从而无法找到‘中生代公司’委托的那个东西以及它在情报中所承诺的大批财宝。
当然,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这个雕像的体量巨大,不是那些大大小小的白磷球可以比拟的,它的外表覆盖的白磷总量十分巨大,假设全部充分燃烧的话,这座神庙里势必会充满白磷燃烧时产生的剧毒烟雾,刚才你也看到了,仅仅是一只手上的白磷就烧出这么多毒烟,要是这整个巨型雕像全烧起来,那得有多少是可想而知的。而到时候毒烟的浓度会压倒这里的氧气含量,真要那样,我们即便是有防毒面具也无法抵挡。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我们进来的那个神庙大门应该在机扩的控制下被关上了,所以即使是远离这个雕像,躲进之前咱们闯过一遍的机关房之中,也只是延缓时间而已,毒烟早晚会渗入其中,毕竟那些木门的气密性并不好,如果好的话我们又要面临缺氧的问题。”冉业成说。
“好见识,说的没错;这两种手段都是为了防盗之用,防止我们进入到这里的建设者最不想让外人找到的‘核心’部位。
从我的角度,其实就能看见里面的打火石,我想过用外力破坏它行不行,但还是放弃了,我认为用外力破坏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直接引发‘销毁装置’的启动,造成整个巨型雕像被点燃。”杨雪俪说,同时仍然是没有回头,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不过她动作没停是在空中比划,好像是在做“预演”一样,并没有触碰到“金蛛丝”本身。
“嘿!这帮孙子可是够损的啊,那这么说一共相当于有四次机会对吧?”李嘉豪说。
“是的,不过眼下只剩一次了,因为前面三次我都试错了。”杨雪俪说,这话虽然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但她说的十分镇定,丝毫听不出有任何的惊慌。
“你说的倒轻巧啊,你一会儿要是再弄错了,把哥几个都给呛死的呛死,憋死的憋死,都一起做伴儿当鬼去啊?”李嘉豪说。
“李公子,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周洲瞪着眼对李嘉豪说,一脸的嫌弃和气愤。
“不碍事,童言无忌。”杨雪俪面无表情的说,她这话把李嘉豪也给气的不轻,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好嘎巴嘎巴嘴,啥也没说。
而接下来大约5、6分钟的时间里,我们这帮站在杨雪俪周围的人谁也不说话,都静静的看着她,等待她这最后一次机会的关键动作。
最后杨雪俪突然目光一聚,把手往前一伸,没有去碰眼前的那些“金蛛丝”,而是从中间的一个空隙里穿过去从里面抓住来一根更粗的“金蛛丝”,这根的粗细与滑车机关的房间里拖拽滑车的绳索基本相当,而杨雪俪将其攥在手中拉到外面之后没有任何犹豫,就用力一拽,这个动作让我们站在四周的这些“旁观者”看的都想之前胡元华开门时一样,全是心头一紧,不过在拽完的大约1秒钟后,从这个巨型雕像的脚下,特别是这个被翻开的大拇脚指里传来了一阵机扩运转的声音,这声音持续的时间很短,在结束后这个巨型雕像的双脚之间忽然匀速裂开了一条缝,这条缝接下来不断的扩大,从缝隙中也照射出一缕与这里一样的矿石光,在大约半分钟后,缝隙扩大到了极限而停止,而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宽度2米左右,长度3.5米左右的长方形地下入口。
众人凑到跟前往里一看,发现那是一条向下延伸的尝尝楼梯,仅仅是在视线内能看到的深度就大约有三层楼的深度,在目所能及的尽头,则是一条向左转的拐弯。
“哥几个就别在这里伸头探脑的看了,下去看不比在这里看的清楚?走走走,我这次打头阵。”李嘉豪说,随后就迈步往下走,我想劝他一句,但这小子的动作很快,我话还没说出口,他就走下去十几阶楼梯了,我见状只能跟了上去,而其他人则紧随其后,也鱼贯而入的走了下来。
“胡掌柜,这里面不会再有机关了吧?”周洲说。
“应该不会,这明显是个给这里的建造者自己留下的出入口,再布置机关那就是给自己下绊子了。”胡元华说。
他这话让我们所有人的心情都放松了不少,在之前的一场场恶战中早就疲劳不已,能撑到现在完全是靠精神力量在支撑,倘若再碰上类似的一套机关,那估计就真的应付不聊了。
而这一路上的确如胡元华推测的那样,的确没有任何机关,主要是连可以释放机关的那些可疑结构也都没有,发现两边的墙壁与脚下的地面都是实打实的,这我才算是彻底放下了心。
不过走了不多久,眼前又出现了一道木门,我看胡元华都钻进了手,估计是这门后面有没有机关他也没把握,不过这里只有一道门,不像之前在机关房里那样是搞好几扇门供人选择,选错了就是九死一生的凶险,所以除了开门以外,我们也没有其他路可以走;而这次开门的是我,在我旁边的策应的是徐布,冉景成则殿后,而等我提高警惕到屏住呼吸的程度把木门轻轻打开时,门后硬如我们眼帘中的根本不是因为布置机关而设计诡异的机关,而是一个堪称“别有洞天”的巨大空间,而且这个空间不仅是大,四周更是塞满了各种或大或小、或串联或并联在一起的机械结构,只是罕见金属构件,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木质+石质的。
同时,这扇门在打开后首先吹出来的就是一阵热浪,走进其中更是感觉里面的温度比外面高了最少8-10摄氏度左右,在外面感觉有点冻手冻脚的气温,到了这里却变得闷热了起来。
冉业成看着这些机械结构,那两眼都快放出光来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又用手在地上摸了摸,然后好像有了重大科研发现的科学家一样,兴奋的说:
“我知道这里的所有机关都是靠什么驱动的了!”
“什么?”我率先接过他的这句话,因为我对这个问题非常感兴趣。
“靠的是地热能!你们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些机械有传动结构、飞轮结构、齿轮结构、曲杆连接结构以及还有部分液压结构,这些结构中传动结构相当于一个‘中转站’;飞轮结构相当于‘力量倍增器’,能让做功的能量通过它后产生巨大的运作惯性,可以让较小的能量维持较长的运作时间或驱动较大的机械;齿轮结构就不用说了,是这种大型机械的必备部分;而曲杆连接结构则是带动飞轮用的,最神奇的还是这个液压结构,没想到这里的这支文明居然在1000年前就掌握了液体体积不可压缩的物理常识,真是了不起!
不过最厉害的还是能把这些结构组合成一个能靠地热能驱动的体系,我越来越想知道这到底是谁设计的这里了,这人简直就是一个旷世天才!”冉业成说。
“地热能?科学家你确定吗?这里可是在喜马拉雅山脉的腹地,高寒气候冰天雪地的,上哪儿有这么大的地热能去驱动这么一套机械?”李嘉豪说。
“李公子,没事就多看看书,别把精力都放在怎么撩妹上;就拿西藏为例,西藏的地热能就是全国最丰富的地方也是最活跃的地方,地热蕴藏量居全国之首,现在探明的大型地热点就有700多处,遍布整个藏区,其中在现有技术条件下具备开发价值的则有342处,拉萨市的用电就有超过30%是地热能提供的,除了发电以外,取暖、医疗、温室种植也都有广泛应用。
一些较大的地热开发点,峰值发电量可以超过10万千瓦。
而这里是尼泊尔,与西藏的海拔、地形、地貌以及整个地理环境都十分相似,此地拥有丰富的地热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另外,难道不没有感觉到这里的气温比外面高的多吗?尤其是地面温度高的最多。”周洲说,我现在发现她对李嘉豪说话的时候是越来越不客气了,估计是因为对李嘉豪各种乖张表现越来越不满的原因。
李嘉豪一听是周洲说自己,他有的辩驳也咽回去了,更何况这话本身就能说的他无言以对,所以他讪讪的笑了笑,很尴尬的说:
“小洲你懂的真多。”
“这里的这些木、石机械组合在一起,相当于构成了一部很原始但足够驱动众多机关且可靠耐用的‘汽轮机’,或者说这里的这些机械以地热能为动力已经具备了‘汽轮机’的所有关键特征。
只是用木、石作为材料,显然这里曾经的拥有者虽然对机械与物理的造诣很高,但对材料学的应用水平还很低,这大大限制了这套装置的作用与效能。”冉业成说。
“我感觉这里就像是早期大型舰船的轮机房,林林总总的大型机械结构都林立的戳在外面,看起来有点‘暴力美学’的味道。”我说。
“如果把这座神殿比作是一艘第二次工业革命前后的大船的话,那这里的确就应该是它的‘轮机房’,也就是动力的所在。”冉业成说。
接下来我们一边走一边听着冉业成的解说,看着四周这些庞然的结构都是咋舌不已,特别是这里越走就感觉越大,顺着中间的小道穿行在其中,甚至有种置身于奇幻小说场景中的错觉。
“其实相比于动力,我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个之前提过的问题,就是那些机关为什么能好像能‘感应’到我们的存在,只会在有人闯入的时候才会启动,按照以往我见过的机关来说的话,触发机关都要触动一些设计者留下来的特殊部位才行,比如墙上、地下的某个活动凸起或砖块等等,但我们这一路走来好像根本就主动、被动触发这种结构的事情发生,全部倒是站到距离机关的一定范围内或者是进入装有机关的房间内就会遭到机关的‘自动’攻击,它们仿佛就像人一样,有‘生命’,有‘意识’,具备判断能力。
这个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我想了一路也没想通是怎么做到的,我自问见过的机关设计不计其数,但能拥有此等功能的,真是闻所未闻。”杨雪俪说。
“我相信这个问题的答案在这里也能找的到。”冉业成说。
再往里走,我们在这个神庙“动力间”里找到了一处于高出横向布满传动杆的结构,其四周还有杆秤状的物体,有托盘,有秤钩,也有作为秤砣的配重,除此之外,它们的大小并不一样,最大的比最小的要大出几十倍都不止,那要是真是一杆称的话,称一头牛都够用了,而最小的则跟真的杆秤相似,称重范围也就在10-15公斤上下;在这个结构跟前,冉业成停下脚步驻足良久,观察了半天也没说话,而是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之前他计算石头大手落地公式的那个本子,在上面又是一阵写写画画,最后沉思了片刻后,转身对杨雪俪说:
“杨姐,我也许可以回答你的那个疑问了。”
“哦?冉先生有何高见?”杨雪俪说。
“你的疑问是为什么那些机关好像会‘自动感应’到闯入者的存在而发动攻击,看了这个其实答案很简单,这里的建造者利用的是‘压力原理’实现的机关何时待机何时启动,说白了就是那些机关启动与否都被一套这样的类似杆秤的装置所控制,当它接受到的压力足够大的时候,就会倾斜,用末端去触发机关的开关;而这种杆秤状的装置,本质上就是一种简易的‘压力感应器’。
而这个压力的来源,就是闯入者的体重。
你看这些杆秤状的‘压力感应器’,它们有大有小,这就是根据压力或者说是闯入者的体重大小而触动不同级别的机关而设计的,如果只有一人闯入,那可能会启动最低级别的机关加以应付,如果压力很大,也就是总重量很大,那就说明闯入者的人数众多,就会启动更高级的机关进行攻击,而我们这么多人,又有‘万里烟云特’、三头牦牛,这么多装备,还有比常人重的多的我弟弟景成,总重看来已经达到了这里的最高等级,所以才会触发这里的最高等级机关对我们进行猛烈打击。
我估计感应体重带来的压力的地方,就在每个机关房间的门口开始,并向前延伸到一个较大的范围内,只要进去踩在上面,机关就会被启动,到时候门一关,那便只剩下要么闯过去,要么死在里面这两种结果可选了。
至于在神庙门口我们遭到雕像机关阵的攻击,那即使没有项兄弟、‘万里烟云特’以及景成,我们这一群人的体重总量还依然是很大的,足以触发最高级别的机关打击,后来那只大雪怪追过来时,它的体重至少要超过10个正常壮年人,所以也同样触发了机关的全力攻击模式。”冉业成说。
“这样的话那建造这里的人对机械的应用简直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很多设计之精妙不次于当代工业革命的成果。”杨雪俪说。
“是啊,所以我对这位‘机械大师’非常感兴趣,不能与他在同一时代交流一番,真是一大憾事。”冉业成说。
随后众人就随走随看随说,在见识到了这个“机械城”一般的所在的宏伟与精密并存之后,来到了一处回廊之中,这个回廊是旋转向上的楼梯,站在中间往上看能看到这回廊的高度着实不低,因为根本就看不到头。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4 19:14:39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5 19:29:15 +0800 CST  
(二十九)“云巅之城”
而到了回廊附近,四周也不再有大型的木、石制成的机械构件,取而代之的就是一条回旋向上好像没有尽头,一直向上延伸的阶梯,在把周围仔细搜索了一遍,确定这是唯一的出路后,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便踏上阶梯开始往上走。
这阶梯虽长,但有一个好处就是宽度很大,并排松散的站5个人也不觉拥挤,这让老特与那2头牦牛走在上面也不会因为体长问题而剐蹭到两侧的墙壁。
在走了不多时后,我们就发现这里的墙壁上有壁画出现,使用的颜料十分鲜艳但画风却十分粗粝,看起来还有点抽象派的意思,而这些壁画每隔一段就出现在回廊两侧的墙壁上,内容看起来也有很强的连贯性,上面有很多背后生有双翅的人,还有外面的神殿,以及神殿中的巨型雕像,随后又出现了一种背后没有双翼,身材细高挑,皮肤呈墨绿色,长相十分奇怪的人形生物,这些生物比双翅人要高不少,但四肢以及躯干都很纤细,就像是一个个“火柴人”一样。
在这些“火柴人”的身边,还出现了一些形态各异的不同人形生物,有的粗壮但较矮,有的身上竟然长有类似鱼鳍好像是成精的鱼怪一样,它们看起来正在与双翅人对话,比比划划的说着好像很重要的事情;再往后,壁画中的画面就转变到了一座山顶上,山顶上面积开阔,就像那些机关房间的尽头一样,是一个平台,但是面积要大得多,在远景上与下面这些人形生物的比例来看,此地的面积至少要与一个足球场相当。
在山顶的后面,还能看到另一个高得多的巍峨山峰作为背景,而巍峨山峰的对面,出现了四条粗大无比的绳索飘荡在空中一直连接到一条沟壑之中,根据画面中所提供的信息,这四条飘荡的绳索好像是固定在了一个神庙的屋顶;当画面开始顺着绳索往上走的时候,最终表现出来的是一座浮在空中的庞大建筑,或者说就是一个在空中飞着的宫殿,那四条绳索的下端固定在神庙的屋顶,而顶端就固定在这浮空宫殿的底部,如果壁画中的比例是正确的话,那么这个浮在空中的宫殿,规模不会次于眼下的神庙,甚至还要更加宏伟一些。
到这里,这一段的壁画就结束了。
而周洲看罢之后顿感震惊不已,她说:
“难道咱们一会儿要去的就是这个地方?一座飘在空中的建筑?!”
“建筑物还能在天上飘着?我看画画的人脑子肯定有病,古时候娱乐生活匮乏,一天天的闲的没事干就知道瞎编,这种扯蛋的东西都能往外画,简直就是小学生美术课的套路啊。
我小时候也爱乱画,别人画汽车、画飞机什么的,而我就爱画美女,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形象,就是小洲你这个样子。”李嘉豪说,其不管是语气还是所说的内容,都是一如既往的“没营养”。
周洲这次直接没搭理他,而冉业成也无视他的话,结果周洲的话头说:
“这还真不一定,首先可以确定的是画中的神庙状建筑物就是咱们刚才一路经过千难万险才穿过到了这里的那座神庙,那么壁画中的沟壑就无疑是‘嘎沽沟’;而平台背景中的巍峨山峰,从地理环境以及其所画形状来看,应该就是珠穆朗玛峰,至于这座硕大的建筑怎么能在天上飞,这的确匪夷所思,但见识到前面这些机关以及其地热能动力的种种精巧设计,我相信这是真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感觉奇怪的是为什么画中的生物虽然看着都像人,有胳膊有腿,直立行走,但仔细分辨又明显都不是人,这种长着大翅膀的就不用说了,还有这种好像‘火柴人’的东西,除了肤色不同以外,身体构造看着就跟‘灰人’(科幻作品一种很经典的外星人)似的,但是又明显比‘灰人’高的多,剩下的不是又粗又矮,就像是《西游记》里的‘鲤鱼精’。”我说。
“从这里一系列的情况来看,此地还真有很大的可能就不是人类建造的,起码不是我们这样的人类建造的,仗着双翅的人形生物显然就是这里的主人,而另外的那些,从壁画中的描述来看,好像跟这种双翅人是一种类似朋友的关系,这个我也不确定,要是后面还有壁画的话,说不定就能说清楚。”冉业成数哦。
“不是人类建的难道还是鬼建的?你们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李嘉豪说。
“这个世界上我们并不孤单,就拿地球上来说,便不是只有我们一种智慧型生命群体。”冉业成说。
李嘉豪还想再说什么这会儿,新的壁画果然出现了,众人赶紧去看,发现在那个巨大的浮空宫殿上,又多出来了第五根粗大绳索,这跟绳索不似之前的四根固定在四个角上,而是从底部正中间的部位垂下来,而且也没有接触下面的神殿屋顶,而是稍稍一偏,落在了位于神殿之上偏后的这个山顶平台上;此时平台上站着一大群前面壁画中已经出现的各式各样的“人”,就是之前提到的那几种长得像人但又不是我们这种人的生物。
接下来的内容是那些没有长翅膀的人形生物纷纷排着队站到了这第五条粗大绳索周围,绳索上还出现了一种好像悬挂式过山车座椅的物体,它们双腿从一个横着的结构上穿过,然后就坐在了上面,而类似座椅的物体上面,是一个与滑翔伞十分相似的东西,只是随后的内容显示这个滑翔伞样的东西不是让它们往前或往下飘的,而是带着它们坐着的这个物体顺着这第五根绳索往上走。
而且这种物体不仅能够带人形生物,还能带几种四肢如同牛马一般大小但又明显不是牛马,我们都不认识的大型四足动物一起上,而壁画中凡是是带着动物往上上的,都是上面骑着一个人形生物,种类上则是前面提到的每一种多少都有。
然后一路向上,最终飞上了那个浮空宫殿,并从底部进入其中,在这个过程中,还有不少这种双翅人陪同,不过它们并没有乘坐这个特殊的工具,而是展开双翅,飞了起来,这也是我们在到与外面那些双翅人雕像后第一次直接表明它们可以飞行的信息;不过从画中的动作来看,这些双翅人好像并不具备原地起飞的能力,而是要在起飞前有足够的助跑距离,在不停煽动翅膀下完成一定长度的助跑后才能借住这股积攒起来的动能一飞冲天。
除了这些,这个浮空宫殿靠什么浮在空中的秘密也在这里揭晓了:靠的竟然是四个大到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风筝!
我不知道这在这些人形生物的那里被称作什么,但从形状以及各方各面来看,这放在人类的世界里,就是风筝,只是太大太大了。
不知道是为了特意表现这种风筝的尺寸之巨大,在这一阶段的壁画中还特意给了它一个“特写”,不仅画出了细节,还在旁边画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双翅人,就像是现代的比例图中为了体现出一个物体的体积来,会在旁边放一个等比例的参照物一样,如果两者的比例的确如画中所画的那样的话,而双翅人的身体数据又与人类相仿的话,那可以说这四个风筝的每一个,起码在翼展上,是绝对超过波音-747这种四发大型洲际客机的。
在这组壁画的最后一幅上,内容是空中宫殿的内部图,里面着重画了其中堆积成山的各种金银珠宝,而且别看画风粗粝,但却画的十分传神,传神到仅仅只是站在这里看着画,便能想象出那一片珠光宝气的景象。
不过这还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这些成山的金银珠宝当中,有一个位于核心位置的东西格外显眼,那特殊的构造让我一眼就看出了它就是“中生代公司”委托我们要找的那个玩意儿。
言归正传,看到这里每个人都很激动,有的是认为终于要完成任务了,有的感觉开了眼界,当然更多的还是看到那些金银珠宝后引起的偏偏浮想;而对技术堪称痴迷的冉业成在看到这些内容后却是我们所有人当中最为激动的,他只字不提财宝包括目标物的事情,而是说:
“这是用这四个巨型风筝作为提供升力的来源,依靠珠峰上终年不断的大风吹拂,使其可以一直拽着下面的宫殿浮在空中,而下面的五条绳索中四角的四条固定在‘嘎沽沟’的神殿屋顶上是为了防止浮空宫殿被大风吹走,中间那一条是为了给这些不能飞行的人形生物进入其中而准备的,这里的建造者与主人,也就是长有翅膀的这种生物,则可以直接飞上去!
而不能飞的那些人形生物在坐上那种固定在中间绳索上的工具后,利用的是这里巨大的山风向上吹动那张开的伞面,将其顺着绳索吹到位于宫殿底部的入口!
一会儿要是我们能将壁画中的内容证实了,这将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发现啊!”
早前发现神庙外的城镇遗址,以及神庙本身乃至神庙中那些极尽巧妙之能事的机关包括它们的动力来源时,冉业成也都十分兴奋,但并没有兴奋到这个程度,而现在再看他,他是真的激动了,那个样子比搞清楚机关是靠地热能驱动时还要翻上几番。
“咱们这次要找的东西也在里面,还有这么多黄白之物,‘中生代公司’在来之前许诺过,他们只要这个东西,其余的财宝可以让我们随便拿,倘若壁画里的内容属实的话,我们距离成功就已经近在咫尺了。”周洲说。
“我们要找的‘灵透方寸石’按照记载也应该在其中,接下来咱们一定要同心同德,才能克服困难拿到各自想要的并再安全回来。”胡元华说。
“小洲、科学家,还有几位,不是我泼你们冷水啊,虽然之前我的质疑都被你们给一一反驳了,但这次我认为我要提出的问题你们无话可说:
先假设这个用大风筝靠山风吹着就能在天上飘着的宫殿的确曾经存在过,那这距今都有1000多年了,即便有恐怕也早就失效掉下来摔个稀碎了吧?要是我们要找的那个物件儿以及财宝都在其中的话,那还不如直接租个直升机去附近找找这个飞天宫殿的残骸靠谱呢,说不定它带着那满肚子的宝贝,就散落在珠峰附近哪个山沟沟里也不一定。
即便再在昧着良心说这个宫殿现在还在空中浮着,那为什么没人发现呢?这么大的一个东西就在珠峰的旁边飘,我不相信卫星会看不见,那要是看见了,不早就被考古学家研究个八百遍然后入选世界第九大奇迹了?所以我劝你们别瞎激动了,别在过一会儿看到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再接受不了。
还有啊,几位都是头脑精明的聪明人,我说的又是些浅显的道理,你们不太可能想不通吧?如果想不通那只能说明你们被自己的执念迷了眼,这个不是个好现象啊。”
别看李嘉豪平时说话不着四六,除了吹牛以外就是以胡说八道居多,但这次他说的着实是在理,我一听感觉也是这么回事,假设这里真有这么一个飘在空中的宫殿且内藏无数金银珠宝的话,那早就该被发现并以浓墨重彩的方式登上考古教科书了,可外界对这事完全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态度,再加上考古不是军事,其中好像也没有什么要隐瞒的必要,这就更加增加了李嘉豪这些质疑的合理性。
“是啊,你说的这些的确都是现实存在的问题,不过我们已经走到这里了,难道还要退回去吗?不上到顶看一看,我不知道诸位会怎么样,反正我是会抱憾终生的。”冉业成说。
他这句话也很有道理,说的柔中带刚,虽然没有拿出确凿的说法去回应李嘉豪的问题,但却把此事的另一个本质给说了出来,因为即便那个浮空之城已经在岁月的侵蚀下完蛋了,这也不能阻止我们顺着这个旋梯上到壁画中所画的那个山顶去一探究竟,抛开任务、金钱这些客观因素之外,即便是为了满足好奇心的主观因素也会让我们决定这样做。
“——好吧,你要这样说那我表示无言以对,不是只有你想上去,我自己也想;那咱们还是走吧。”李嘉豪说。
其他人还没有再接话的,周洲的平板终端再次响了,她拿起来一看,遂说:
“各位,‘中生代公司’的任务提示又来了,就一句话,你们看看。”
她说着就把平板终端反过来对向众人,我站在离着她最近的一圈上,所以看得很清楚,只见上面写着:
“如果你们已经到达‘通天神道’,那么就按照壁画中的内容进入‘云巅之城’,我们要的与你们要的,都在里面。”
看完之后我先说:
“看来‘中生代公司’对咱们的行动速度与办事效率估计的很准啊,咱们刚来这里不多会儿他们的相应提示就到了;按照这里面的说法,咱们现在走的这条旋梯叫‘通天神道’,而那个浮空的宫殿则叫‘云巅之城’?我没理解错吧?”
“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而且以‘ 公司’的提示来看,他们貌似很确定这个‘云巅之城’不仅的确存在,而且现在仍然浮在空中。”周洲说。
“嘿,真有这么邪乎?我还就不信了;走,今天谁打退堂鼓都不成,咱们爷们儿说什么也得上去看看!”李嘉豪说,他可能是感觉这条来自“中生代公司”的任务提有点“打脸”,所以才立马站出来口气强硬的说。
别人对于他的说话以及做事风格早已习以为常,尤其是我们几个一起去过缅甸的,便也没感觉怎么样,随后我就对站在原地的众人说:
“那就走吧。”
众人因为刚才谈论“云巅之城”的话题而驻足良久,现在被我一提醒,也纷纷都继续挪动脚步开始继续往上爬楼梯,这长话短说,这段楼梯的长度我感觉简直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除了长度非常长以外,那爬起来简直比爬山还痛苦,爬山还是基本是斜行向上的直线,还有两边的风景柯一侃,但这里除了偶尔出现一段的壁画以外也就没别的了,特别是自从这讲清如何从山顶平台上达“云巅之城”以及“云巅之城”的浮空原理之外,后面的壁画内容也都挺无聊的,不管是对技术痴迷的冉业成,还是对摸金、古玩在行的胡元华,都没有多大的兴趣,他们都这样,那就更别说我们这些人了,到后来压根儿连看都不看,就是闷头往上走。
而闷头走又出现了一个新问题,就是这些楼梯不仅长,更是旋梯,为了节省空间采用螺旋上升的建造方式,但这么走的上一时半刻还无所谓,走的太长了就开始犯晕起来,我还算好一些的,因为我曾经接受过系统的抗眩晕训练,所以这对我构成的影响微乎其微,那些佣兵里也大多都有军旅背景,他们有些还当过飞行员,更能扛得住,但更多的人是扛不住的,周洲、李嘉豪以及王凯歌就是其中的典型,还有几个来自南亚地区的佣兵也受不了了,我见状只能让队伍暂停,在原地休息,等休息的差不多了再继续前进,这样把原本就很长的路程又给拖慢了。
最终我们走走停停如同登山一般的向上爬了三个多小时,这才终于走到了这段旋梯的尽头,出现在我们面前又是一扇硕大的门,不过这次是双开的石门,不是单开的木门;而在门的前面,是一个大约300平米左右的空间,十分平整,好像是为了大量人员通过此门时在门口排队时而特意建造的。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5 19:49:25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因为今天有点事要忙,所以早点更新,如果被天涯系统抽楼的话,那等楼主回来会补发的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6 17:48:00 +0800 CST  
(三十)“小插曲”
冉业成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后说:
“我在开始上楼梯的时候定了海拔计数功能,到了这里再关闭,这些楼梯让我们的高度向上了足足1091米,台阶的数量是3998个。
从这个角度看,我们其实在找到这个旋梯的入口时,就已经离开‘嘎沽沟’了,身处于‘嘎沽沟’尽头的山体内部,以这里的构造,应该是那些长有翅膀的类人生物在利用巨型的天然山脉缝隙的基础上又进行了修建,属于半人工的设施。”
“1091米?我前几年回国的时候爬过一次泰山,泰山的海拔高度我记得是1545米,那这么说我们爬完这段楼梯等于爬了三分之二个泰山?怪不得这么累,在这种环境下修建这么长的旋梯,也真是难为当年那些双翅人了。
不过我看大家都累的够呛,山梁上的那一战是早上6点钟左右开始打的,从哪开始再到这里,中间就几乎没有休息过,目前的时间是午夜零点四十四分,也就是说咱们在这里奋战了将近19个小时了,等开了石门上了那‘云巅之城’,不知道还有多少凶险在前面等着,精神头不行可顶不住。
所以我建议今天晚上这门怎么打开就先不去考虑了,原地休息一下,这里的空间正好也够,又能遮风挡雪的,不比推开门跑到外面的石台上支帐篷吹冷风、吃雪花强。”我说。
我的这个建议算是说到所有人的心里去了,众人没有任何迟疑与意见,“全票通过”了我的建议,这种结果也实属正常,因为且不说前面的战斗、逃亡再战斗造成的体力与精神上的消耗如何,就说这爬了3个多小时的楼梯,便已经把一些体力较弱的人给折腾的够呛,特别是周洲的情况最明显,她的疲态已经写在脸上了,除了考虑到全队人的状态以外,我也是看到了她的样子,才决定这么说的。
20多个人加上两头牦牛与老特,在300多平米的范围内把各种生活装备支开虽然有点拥挤,不过倒也还够用;这坐下的第一件事还是吃饭,毕竟填饱肚子才是第一位的,这次我们吃的东西比上次在缅甸要高级了不少,也是“中生代公司”配备的,我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一份份的单兵自热食品,口味众多且量也很大,尤其是里面的菜品十分丰富,仅仅是我自己的,就有可以加热的4种可以加热的主菜,分别是宫保鸡丁280克,雪菜肉丝280克,酱牛肉500克,以及爽口黄瓜100克,而主食是米饭,且还不是普通的白米饭,而是300克胡萝卜羊肉丁炒饭。
外加5板巧克力,还有一袋含能速溶热饮。
这些饭菜以我的饭量,敞开吃差不多要用一顿半才能吃完,不过这还只是一顿的配置,我的个人物资清单里足足有能支撑10天一日三餐的总量,可以想象一下仅仅是食物就得有多沉,幸亏有老特在,要不然这些玩意儿都让我一个人背着,那饶是体能是我的强项,也得累个够呛。
而其他人的饭菜则每个人都各有不同,特别是那些佣兵的,他们的食物一看就是根据每个人不同的民族、国别、信仰以及口味进行过具有针对性的调配,其中有个法国人就有一大袋别人没有的鹅肝与鱼子酱,有个俄罗斯人则有大列巴面包与一大罐头的鲑鱼以及猪肉肠,中西亚地区的那几个人则都有当地风格的袋装手抓饭。
看到这里我也想明白当初出发前他们为什么还要让我填一份口味偏好的单子,原来是干这个用的;想罢后我不禁暗自感叹这个“中生代公司”实在是实力雄厚,就这个后勤保障的能力,很多二流水平的军队都做不到。
不过由于原本十多头牦牛组成的物资运输队在一路上的种种凶险之中死的只剩下这2头了,期间也跟着损失了不少食物与装备,这让这些佣兵原本可以支撑10天的物资缩水了很多,但以这些物资的总量来看,即便是剩在他们身上的,只要省着吃,应付上个几天也完全不成问题。
既然说到了食物,那就不能不提冉景成的配置,给他的物资里实在是太吓人了,我们几个都有的酱牛肉统一每吨配额都是500克,而他的则达到了3000克,那就是足足6斤牛肉,其他各类饭菜的总量也都是我们的数倍之多,好在他的负重能力不止是我们的数倍,所以这些物资对他来说也构不成什么负担;他坐在地上把要吃的都摆好之后,高兴的说:
“这个珠子虽然顶饿,但没有滋味,不好吃,现在终于能吃顿好吃的喽!”
说罢便一阵狼吞虎咽,把旁边那些之前没见过他吃饭的佣兵都给看傻了。
而胡元华、王凯歌、杨雪俪以及他们带来的武装伙计则吃的是自己带来的补给,也不赖,各种肉罐头与蔬菜罐头都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压缩后的水果干吃,杨雪俪在饭后更是冲泡了一袋咖啡喝,我在一边看得心说这位杨姐不仅本事过硬,这个吃饭也是够讲究的,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更显得突出。
“老项,你知不知道这自热食品是靠什么自热的?”李嘉豪吃的差不多了,抬起脸来对我说。
“知道,怎么了?”我说,我以为他又想在周洲跟前卖弄,所以回答的很简短,看看他是不是准备开始胡扯。
“那就说说啊,我一直不明白这是什么原理,这正好了吃完饭没事干,你给我讲讲;这说明书上说的是听明白,但只是说的操作,没说为什么能这样,我挺纳闷儿的,吃饭的时候就在琢磨,但琢磨到吃完也没想出个‘子丑寅某’来。”李嘉豪说。
我一看他这是真不知道且真想知道,就把嘴里的一块羊肉嚼碎了咽下去后又喝了一口速溶饮料后,说:
“你看这些储存饭菜的袋子,那是加热袋,里面可以放加热包,你吃之前放进去的那个小袋子就是,里面装的是铁粉、铝粉、焦炭、活性炭、生石灰,加入冷水后会产生化学反应并大量生热,升温后可以达到150摄氏度,蒸汽温度达到200摄氏度,能把生食煮熟,把熟食加热。
就是这么原理。”
“行,我明白了;那也多亏了这种设计,要不然在这里本来就冻得不行累得不行,再吃上一肚子冷硬东西,那非得烦死不可,坐在这珠穆朗玛峰的半山腰上还能吃上这么丰富的主菜,也真是美事一桩了。”李嘉豪说。
随后众人又互相闲聊了几句,我本来计划着吃完饭就安排一下值夜人员,然后轮流休息好好缓缓以做好应对下一步上“云巅之城”的准备,正准备交代一下这个事情的时候,坐在我们几个对面的佣兵群里,突然传来了一阵轻佻的口哨声,我顺着声音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是一个我叫不上名字的佣兵(其实他们都都叫不上名字来),这人肤色不黑不白也不黄,嘴唇有点厚,看起来像是个白人和黑人的混血;除此之外,他还长着一把不长的络腮胡子,脸的侧面有一条刀疤相当显眼,反正是一脸凶相;而他吹口哨的对象也毫无疑问是周洲,毕竟这里就两个女性,杨雪俪虽然也很漂亮,不过毕竟是人到中年了,而且距离他也比较远。
话再说回来,这人吹完口哨之后就色眯眯的盯着周洲看,周洲也发现对方的行为,便把一侧身,把脸别了过去。
结果这人却站起来了,径直走到周洲的跟前把手往前一搭,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并说:
“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中国女人都要漂亮,我这里有个好东西给你看,比中国男人的要大。”
他说着就用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裤裆,那动作既猥琐又充满挑衅意味,周洲随即就像挣脱他,但他不仅没有停手,反而还用力捏了一下;徐布见状当即要发作,我摆了一下手,那意思是“交给我”,随后我接对那人说:
“把你的手从这位女士的身上拿开,我只给你3秒钟。”
那人把目光我往这边一挪,瞪着我也不说话,我也瞪着他,3秒钟后他没有把手挪走,我伸手握住了他搭在周洲肩膀上的食指和中指,并用力向上一翻,“咔”的一声响后疼的他“啊”的叫了一声,我同时也松开了手,站起了身,随他则也起身向后撤去,等这人站稳了,就说:
“我来参加这么一个狗娘养的任务就已经很生气了,现在我要让那个女人给我舒服一下,我知道你们是一起的,但你们最好不要管闲事,否则我就宰了你们!”
他说罢之后就打了一个呼哨,原本坐在一起的那20多个佣兵就“呼”的一下站起来5个人,加上他就是6个,而看那架势还准备掏枪,我见状抢步上前一把压住了他正在掏手枪的手,并往外用力一甩,将他的手枪给从枪套里拔出扔到了一旁,同时左臂弯曲往上一拐,用肘喙狠狠的打在了他的右脸上。
我这一下要打一个普通人,足以致命,但这人还是有些本事的,要不然也当不了职业佣兵,他挨了我一肘后,身子向着发力的右侧踉跄了几步便停住身形,随后拉开拳头向我冲了过来。
这种场面我在外面鬼混乃至在外籍兵团服役期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除了吃饭跟睡觉以外,我做的第三多的事情就是打架,所以看他过来根本就不用去具体思考,身体本能的便进入到战斗状态并展开迎击。
而此人的格斗水准在我遭遇过的对手中只能说比三流略强但还达不到二流的水平,比如先不说实力如何,就说他穿着上就犯了一个打架的大忌,那就是在脖子上带了一条又粗又长的装饰金属链,我让过他打过来的一记直拳后,一个挪步站到了他的后面,并伸手就抓住了这条链子,随后往外一扯,同时伸腿去蹬住他的后腰,手上向后,脚下向前的两股力量一交错,就让那根金属链子死死的勒住了他的脖颈,仅此一下,就将他勒的一口气上不来,整个脸都胀了起来。
随后我手上的力道猛的再一加大,不过收回腿撤掉脚上的力量,把他直接扯倒在地;随后对准他的头,就像踢足球中开角球时那样,我一脚往死里踢了出去,只是这里踢的不是球,而是他的脑袋;这一脚把他踢的整个人在地上向着我踢出的方向转了至少40多度,原本打这么一顿以平时的标准也就差不多了,但这个王八蛋说话太难听,我想想就来气,所以在把他踢了个七荤八素后,上前一跨步,骑在了他的肚子上,抡圆了拳头对准他的脸又是一顿暴捶。
这一次打了他十多拳,直到把他的脸都给打歪了,这才罢手。
不过我其实是手下留情的,因为这十几拳我每一拳都是在打到他脸上后便立马收住力道,没有让力量贯穿他的身体,如果是不受力每一拳都实实在在的砸在上面,这家伙早就被我给打死了。
而另外那5个人我始终就没考虑,因为我知道还有徐步与冉景成以及胡元华他们几个在,而这诸位也的确没有让我失望,在我打完那十几拳后,那5名和他一起的佣兵就都已经被制服了,其中两人被冉景成抓起来扔到地上给摔成了重度昏迷,另外三个两个被徐布一掌打在了腹部,直接把他打的把刚吃进去的晚饭全给吐了出来,然后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另一个则也是被徐布一记手刀砍在脖子上,被当场机种晕。
最后一个比较惨,他是被王凯歌给打中的,这5个佣兵应该是只顾着防御徐布与冉景成了,所以没想到侧面还能杀出来一个王胖子,这王凯歌下手很黑,用他的“斯皮特纳斯”求生刀的刀背猛砍对方的面门,一下子就把颧骨给打的凹了进去,被打之人也应声倒地站不起来了。
其余的佣兵有的向我们轻轻举手,有的向我们甩过来一个无辜的眼神,表示这事跟他们无关。
而我则不理这些,右手揪住这个带头找事的家伙的衣领,将其拽到了石门旁的墙角处,并将其摁在上面,然后左手抽出子母刀,把刀剑抵在了他的眼眶,然后恶狠狠的说:
“我知道你现在能听见我说的话,我告诉你,你要再敢直勾勾的看着她超过3秒钟,我就把你的眼睛都挖出来然后再塞到你屁眼当肛塞;还有你裤裆里的这个家伙,我要是不高兴了也会考虑它剁碎了扔到山沟里去,你不是觉着自己的老二很大吗?到时候我就看看够不够雪怪吃一顿的。
现在,我说的话你听懂了吗?!
还是3秒钟,不回答我我现在就挖了你的眼!”
这人嘴里有很多血,说不清楚话,但我还是能断断续续的听他说:
“懂了,懂了。”
而我并没有在这里就放过他的意思,便接着说:
“你一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是个杂碎,眼睛老往女人身上瞟不说,打起仗来也躲躲藏藏,枪开的最少,跑的却没有比你更快的,你跟你的那几个帮手串通好了是想抢过这支队伍的控制权对不对?你在这里动手是因为你想等明天上了‘云巅之城’好支配里面的财宝对吧?
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事情和小心思还有你那几个跟班儿我都看不出来吗?
那‘云巅之城’里面的财宝若真像情报以及壁画里提到的信息那样,会多到每个人尽可能的拿都拿不完,你根本没有这样做的必要,你这个白痴。
我们现在不杀了你以及你的愚蠢同伙,是因为你们死了你们的装备带着太重,扔了又太可惜。”我说这段话一来是说给他听,二来是给另外那些没有参与此事的佣兵听,因为财宝这种东西,在一群彼此不熟悉的团队中间是很容易离间人心的,我不像在事情没有完成之前就出现队伍分崩离析的危机,因为那样对我们闯过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险境来说是极其不利的。
至于最后那个不杀他们的理由,则纯属于胡扯,实际的真实原因是真要把他们在这里就给全部干掉,那其他的佣兵会产生很坏的心理影响,那样产生的离间不次于财宝的效果。
说完这些,他的神志算是恢复了大半,用有些惊恐的眼神看着我频频点头,而我最后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是职业佣兵,之前肯定也在哪个国家的部队里服过役,说说,是在哪儿?”
他说:
“美国海军陆战队第一师11团3营B连(美国陆战一师团级战斗单位分为1、4、5、7、11共5个团,没有2、3、6、8、9、10团)。”
“哦,原来以前是在一个没有空中支援就连猪都打不过的狗屎地方服役,怪不得你这么差劲。
那我最后再警告你一句:你要是再敢在战斗中偷懒,我就先宰了你!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这人说,从他的口气以及神态上以我的经验来看,他已经彻底失去抵抗意识了,换句话说他在肉体和精神层面都被我给打垮了,这给其他佣兵起到了一个很好的“杀鸡儆猴”的警示作用,而这也是我想要达到的目的;正如前面所说,要是把他们都给杀掉固然简单,但也会让其他佣兵不再信任甚至是不再跟随我们一起把下面的路继续走完,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不见得有多么的好,但肯定在心理上比跟我们更亲近;不过话说回来,因为还要起到震慑作用,这个手得下却又不能下的太狠,所以尺度要拿捏好是关键。
而他这种在战斗中不出力,就想着趋利避害混钱的货色,我以前在外籍兵团里见过很多,这种人一般只要被发现了就会遭到所有战友的孤立甚至是打击,只要不改并还留在原单位里,那就会被挤兑到待不下去为止,如此一来,几次之后,那做这事的人也就不敢了;这也是外籍兵团维持战斗力的一种方法之一,算是一种不成文的“潜规则”,这种行为在单一国籍的国家正规军里通常并不突出,但在外籍兵团这种人员特别复杂的地方就要很突出,而我在这种环境下呆了足足9年,所以就特别痛恨这种过分自私的苟且行为,因为在一个团队里,一个人“出工不出力”,往往就会在关键时刻拖累甚至是害了所有人。
不过,除了以上考虑以外,我对他的行为非常来火的一个更重要原因就是因为他调戏周洲,他一路上有事没事就盯着周洲看我已经很生气了,这次总算是找到个机会好好教训他一顿。
至于我为什么会这样,我眼下总是不太想去深究这个问题。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6 17:51:40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7 17:23:45 +0800 CST  
(三十一)“风梯”
把这几个“搞事情”的刺儿头摆平之后,便是一夜的平安无事,每个人睡的都很香,虽然我中间值了一个小时的班,但对我的睡眠质量基本没有影响,除了实在是太疲惫以外,我还在多年的外籍兵团服役生涯中,学过一种“2分钟快速入睡法”,能在100-120秒之内让人迅速解除紧张进入睡眠状态,其中的原理其实就是一种初级的入定,核心是能够收放自如的排空杂念,不被紧张的神经所牵绊。
我依靠这种方法基本上无论晚上起来多少次,都能在返回后分分钟再次入睡;除了这个,还有一种15分钟的“打盹”睡眠法,也是利用同样的原理,只不过每次只睡15分钟,睡醒后能支撑之后2个小时内的精力消耗,不过这种方法对于疲劳的缓解是暂时性的,不能长期使用,更不能代替真正的睡眠,所以这种睡眠法我虽然也会,但除非是在必要的时候,否则很少用它。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早上八点半,我作为头一批起床的人之一,把其他人都陆续叫醒,然后收拾东西准备继续前进,而昨天晚上被暴打一顿的那6个佣兵,因为在打的时候我们都手下留情没往要害上打,再加上他们的体质也有远比常人强的多,所以经过一夜的休息之后,除了那个被我往脸上捶了十多拳的挑头者满脸都是淤青以及血口以外,另外他那5个帮手从外表看基本都看不出什么外伤来。
而这个对周洲有所企图的家伙经过我的教训之后,别说是再像之前那样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现在都不敢往周洲站的方向瞟了,估计这事能给他留下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阴影。
周洲本人则不止一次的对我投来感激的眼神。
至于怎么把睡袋一类的生活物资打包装好这自不用说,就说整支队伍整装待发后,还是我与胡元华站在两边,换了冉景成打头,因为这扇石门仅仅是看着就知道分量不是常人能撼动的,如果没有冉景成在,那众人一起搭把手也不是推不动,不过有他在就方便多了,毕竟他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运用那是随心所欲的,比我们这20多个人加起来动手时还要喊号子的效率要高的多。
众人看着冉景成双手搭在两边的门上稍稍一用力,就听“吱啦——”一阵石门底端摩擦地面时发出的声音,这两扇门板就被缓慢而匀速的推开了;随着门缝的出现并慢慢扩大,一股持续不断的凛冽寒风夹杂着雪花就顺着门缝吹了进来,吹的我们都是本能的一眯眼,脸上也是一阵生疼,因为在神庙里呆的时间久了,已经适应了里面的温度,而神庙里即便再不保暖,室温也要比还把数千米且风雪交加的室外要相对高一些,所以现在被这门外的山峰一吹,众人都有些不适应。
经过大约10秒钟的推动,最终冉景成将两扇大石门都推到了尽头,将其开到了最大幅度,我们随即便鱼贯而出,来到了门外的平台上;站在这里,就能切身的体会到那山风之大大到让体重较轻的人几乎都站不住的程度,在这稀薄的空气下,很多人都掏出身上的便携式氧气瓶吸上几口以缓解高原症状。
此地说是一个平台,其实更不如说是珠峰旁边一座较矮山峰的山顶,它位于“嘎沽沟”的尽头之外,前面经过的那条“通天神道”就是在这座较矮山峰的山体内修建而成的,而神庙则可以说是依着它建造的,而我们爬了那3多个多小时的楼梯,其实就是相当于从半山腰爬到了这座山的山顶,只不过与正常的爬山在山体外爬不同的是,这次爬山是在山体内部爬的而已;除此之外,这个山顶平台的面积也出乎我们的意料,要比壁画中体现的以及我们想象的都要更大,不夸张的说,但论面积的话,在上面修建一个中小型停车场都不成问题。
我们走出的石门在这里的构造就像是高层楼顶通往天台的大门,位于整个山顶平台的靠后,在漫天的风雪中,我率先看到其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块十分突兀的巨石,不知道是与山顶平台连为一体还是只是落在上面的,因为四周除了身后的石门跟这块巨石以外也就没有别的了,所以我提醒一声后,众人也就向着那块巨石围拢过去,等走近到风雪对视觉的影响已经可以忽略不计时,方发现在巨石之上,正一圈圈盘绕着一根粗壮超过成年人大腿,比周洲的纤腰都要粗上一圈的绳索,从那半透明泛着银色的成色来看,这应该也是用“金蛛丝”制作而成。
顺着这根绳索往上看,只见它以一条弧线向着天空中伸展出去,直到超处目力所及的范围之外,给人一种它有无限长,一直延伸到天顶的错觉。
“这跟壁画里画的也不一样呐!里只有一根大绳子管什么用啊?难道让咱们顺着攀上去不成?”李嘉豪捂着自己随时都可能被吹掉的帽子说。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为什么我们抬头往上看却看不见那个‘云巅之城’,按理说这么大的一个东西在空中漂着,我们不太可能看不到,我刚才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依然是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到这条绳索向着天上无限延伸。”我说。
“这也许就是它为什么在空中漂着却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被发现,特别是没有被光学遥感卫星与飞机发现的原因。”冉业成说。
“这些等找到上去的办法再讨论吧,那些壁画上不是画着它们上去都是坐着一种好像‘电梯’一样的东西上去的吗?咱这里可没有啊!”李嘉豪说。
“‘电梯’?你真会形容,那应该叫‘风梯’才对,因为它上升的动力来自于这里经年不息的山风。”我说。
“‘风梯’这个名字起的好!”冉业成说。
“我不管是什么,反正眼下没有,那怎么办?”李嘉豪说。
随后我们陷入了一阵没什么意义的讨论之中,当其他人都被李嘉豪喋喋不休的抱怨给说烦了,我恨不得把他从这里扔下山的时候,周洲的平板终端又响了,根据之前几次的经验,这肯定是“中生代公司”又给我们发提示来了。
果然,周洲在看完之后说:
“‘中生代公司’说让我们在这颗巨石的周围找找,能找到上去的工具。”
“这石头周围除了地面和积雪以外什么都没有,找什么啊?”李嘉豪说。
“那就拨开积雪往地上找!”我说。
我实在是不想再听李嘉豪的那张碎嘴了,所以说完这话之后便第一个用脚拨开地上的积雪开始着了起来,其他人见状也先后加入其中,由于提示的相对精确,我们人也不少,20多个人一起找,很快就把巨石周围的积雪都给翻开,最后一名胡元华手下的武装伙计说:
“三位掌柜的,还有几位老板,你们都过来看呐!这里有东西!”
我们被他的声音吸引,纷纷围过去,就见他指着自己清扫的地面如此说,而往那里仔细去看,能看到是两扇对开的与地面平行的木门,颜色漆黑,与四周的岩石基本一致,要不是面对面的发现,那即便没有积雪的覆盖,也不容易被发现。
这两扇木门远没有身后的石门大,但也不小,两扇加起来容纳冉景成这种块头的人进进出出一点压力都没有,门的上面还挂着门环,不过与常见的国风设计并不相同,而是花纹与图案都十分特殊,看着不是任何一个已知的人类古文明的风格。
我们站在门前研究了一番,确定这门是没什么问题之后,还是冉景成上手,为了避免自己踩住门板自己再拉拉不动的情况以及为了以防万一门内再有什么东西,在门开时打出来,他便把登山绳找出来先一边一根系在两个门环上,然后退到门板的范围之外,接着双手一手一根同时用力往后一拽,这门便“咔”的一声被其给拽开了,看起来没有费什么劲儿。
因为被前面各种木门后的机关给打怕了,所以木门被拽开后很多人的神经都跟着一惊,手里的枪也全部指向了门的方向,这其中也包括我在内;不过门里面并没有什么危险,等了片刻后我们这才围上去往里观察。
一看里面就是一个个的像是椅子,但前面延伸出来带有两个圆洞的一截,好像是坐在上面把腿放进去的部分;在这些东西的每一个的后面还有一个折叠好的伞包,将这两者全部拉出来不用仔细分辨,就能看出这便是之前“通天神道”中壁画里所画的那种通往“云巅之城”的特殊交通工具,也就是我所说的“风梯”。
“看来还真得坐着这玩意儿往上去了。”我拿着一个反复看了看后感觉保存的很好,质量堪用后如此说。
“胡司令,你们没开玩笑吧?咱们要坐着这个被风吹上去?我怎么感觉这就是去‘升天’呢?要是掉下去那不得摔个稀巴烂啊?”王凯歌吸了一口纯氧后满脸惧色的对胡元华说。
“咱能不能别说这么丧气的话?王副司令,你真是什么都好,但这恐高症就是治不好了,我今天代表组织,严肃的要求你要克服一下自身的困难,完成这光荣而又艰巨的使命。”胡元华说,他这么一段话说完消耗不小,也赶紧去吸了口纯氧缓解一下。
“高山缺氧也堵不住你俩臭贫的嘴,能不能说点正经的!”杨雪俪正好也吸完一口纯氧后,对他俩说。
“可是即便要用,那壁画里画的也太简单了,这东西怎么用?”李嘉豪说。
“等等,这上面好像有说明。”周洲一边吸氧一边翻看,最终在翻到背面的一角时说,按照她的提示,我们纷纷去看,便看到这种“风梯”的下面,画着一连串好似连环画一样的图案,辨别一下就能看出来这是在教人怎么使用它。
而除了给双足直立生物使用的“风梯”以外,还有明显是给四肢着地的动物准备的,看来这壁画中画着它们把一些看起来也不是人类世界中常见的驴、马一类的工具动物一起带上去也是真的,这给大型动物使用的“风梯”,整体设计要比给人等双足直立动物使用的要大得多,后面的伞包也大得多,这是为了应对更大的体重而特别设计的,而且看上面“连环画”式说明的意思,大型动物要借住“风梯”上去的时候,必须要有人骑乘才行,不能单独往上上,这可能是因为动物不具备自主进入的能力,单独上容易出问题,怪不得壁画中画到只要是大型动物称作“风梯”往上飞的话,背上都没有空着的时候,全都是有一个不一定是哪一种的人形生物骑在背上;而大型动物座下的伞包如此之大,也完全可以再额外负担多加一人的重量,或者说这种大伞包就是为一人一动物一起上而设计的。
“嘿,这还带‘说明书’的啊,而且还是全图版,行,别看这帮鸟人机关设计的‘缺德带冒泡’,但这个‘服务’还是挺‘到位’的。”李嘉豪说。
“那就别在这里站着了,所有人都按照上面的说法,开始一个一个的来吧,我先起个头。”我说,这种事情要命令别人一起做的时候,自己先做示范是十分有必要的,要不然很难让他人信服。
随后我又重新看了两遍上面的操作流程,确认完全掌握之后,就一番摆弄,只不过先不是摆弄自己的,而是给老特弄,作为示范者,我决定带它一起上去,别人带它我不放心。
这里面除了乘坐的部分为,还有个大型滑索,我先把处于打开状态的滑索套在那根巨型绳索上,两者结合的十分紧密与润滑,上下拉动之下毫无阻力,而且异常坚固,一看就是“配套设备”;而后再把滑索与乘坐部分最前端的通过预留接口连接在一起,最后老特的四腿插入那四个洞中,我便骑到它的背上,手伸到座位的右侧下方,拉出一根小拇指粗细的绳子并紧紧的攥住,做好将其拉开的以及所有准备后,我转身对其他人说:
“这东西开伞的原理应该跟降落伞差不多,等坐稳了只要拉动导引绳就行;我先上一步,咱们顶上见!”
临行前,离我最近的周洲对我说:
“一定注意安全!”
我用力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心说这期间要是出了事,那注意啥也白搭,都是死路一条。
随后我右手猛的向上一拉,就感觉老特身下的有什么东西被遗弃拽开了,接着就是“哗啦”好似我跳伞开伞时伞体被抖开的声音传出,扭头一看,就见一个至少有60平米左右的硕大伞面迎风散开,在强烈的山风吹动之下,迅速就从折叠的压缩状态张到了最大面积。
60平方米的伞面,超出我在外籍兵团做伞兵时常用的20平方米速降伞的3倍,只要风力够大,这个受力面积把我与老特外加携带的武器装备都给一起给吹上去的确是不成问题。
紧接着我就感觉到一阵熟悉的失重感由下往上传来,只是这次不同于我跳伞是的往下落,而是整个人与老特外加所有武器装备都迅速的向上滑去,耳朵里除了呼啸的风声以外,还能听到滑索与绳索之间高速摩擦时所发出“滋滋”声。
随后速度越来越快,当达到峰值的时候,我估计速度得在每秒20 米以上,远超伞兵跳伞时的8-10米每秒。
在此期间,我一边给自己不停的吸氧,一边紧抓缰绳保证自己不被大风吹飞,同时还抬头往上看,希望能提前看到那座“云巅之城”。
这期间我在想幸亏我当过伞兵一点也不恐高,要不然换个恐高的人来那就是不出什么意外,吓都得吓个半死,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担心起王凯歌来,因为据杨雪俪说,他就有恐高的毛病,而且听起来还挺严重的样子。
而在上升的过程持续的前半分钟里我抬头仍然看不到任何东西,除了那条向着空中延伸的绳索之外,又过了10秒钟后,开始有一个青色的虚影出现在我面前,再过10秒钟,这个东西开始清晰起来了,一个以俯视角度去看的恢弘宫殿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这个宫殿大致是个长方形,规模宏大,我目测仅仅是平面面积,最少也得有数万平方米以上,如果放在地面上的话,那其占地面积真是比埃及最大的金字塔,胡夫金字塔都要大(胡夫金字塔的占地面积为5.29万平方米)。
随后在又经过大约50秒的上升后,这个“云巅之城”的底部就已经遮住了我几乎全部的视线,我往下看时只能看到刚才出发时那个山顶平台的轮廓;同时因为距离“云巅之城”越来越近,它自身遮住的风力越来越多,这让“风梯”的上升速度开始下降,在这种下降中持续了最后的10秒钟后,我的手便可以触碰到了“云巅之城”的底部,从我在山顶平台出发开始算起,不多不少,这个上升过程正好持续了1分钟整;而此时连接着这条我顺着上来的绳索的位置,是一个向上打开的入口,还有楼梯向内建造,这楼梯不仅向内延伸,还向外延伸出来很长一段,看起来是方便来人落脚的,老特见有楼梯,立即就身子一沉,问问的站在了上面,我则趁机把连接我俩的套索解开,随后老特适时的往前快走几步,这就离开了入口位置,步入了其中。
其实这个过程的风险还是很大的,因为如果解开套索的那一瞬间没有站稳或者是没有突然有横风吹来,那就极有可能没进到入口里,反掉下去,到时候又没有套索的连接,基本上就只能任凭自己的坠落,直至摔个粉身碎骨。
“云巅之城”的内部,与下面的神殿一样,一片通明,照明的来源也依旧是依靠那种可以发光的不明矿石,这一路上吹了1分钟的凛冽寒风后,再看到这些暖色的光,一时间还感觉挺温暖的。
我找了一个距离距离入口较近且不会被倒灌进来的冷风吹到的墙角用耳麦在公共频道里说:
“我已安全抵达,你们可以上来了!”
随后就是一阵10分钟左右的等待,因为出于安全因素,为了防止距离过近而在上升的过程中或者是进入入口的时候相撞,我告诉下面的众人,每一个出发的人都至少要在出发半分钟后下一个才能出发,因此众人都是以较大的间隔或一个或两人组团上来的;在我之后第二个上来的是冉氏兄弟,他俩就是组团一起上的,冉业成趴在冉景成的背上,因为冉景成体重巨大且装备的负重也是一般人的好几倍,所以他俩虽然用的是人形生物“风梯”的乘坐部分,但上升伞却是拆下了一个大型动物的“风梯”伞装在下面后再打开被风吹上来的。
第三个就是周洲,第四个是徐布,然后是李嘉豪,接着便是胡元华等人,最后是那群佣兵,等到全部20多个人都有上来用时正好10分钟左右。
但是那名夏尔巴人向导与那两头牦牛没有上来,我简单的询问了一下后,冉业成说:
“那个向导不敢上来,而且牦牛也比较恐高,吓得已经迈不动步了;他就说他带着牛跟上面的吃的在石门那里等咱们,等三天,如果三天后咱们还没下来,他就走。”
“也罢,他不上来也正常,他一个向导能几经生死跟咱们跑到那个山顶平山上,一路还没拖咱们后腿就已经很够意思,很厉害了;而牦牛也不是老特,肯定没这么聪明也不会这么配合,他跟牛在下面待着也好,起码不用把一个不相干的人还有动物卷入到接下来可能的危险之中。”我说。
“嗯,这是此次任务的‘最后一站’了,但也绝对是最凶险的‘一站’,他跟牛即便是上来了,也的确起不到什么作用,还要担风险。”冉业成说。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7 17:40:42 +0800 CST  

楼主:有骨难画

字数:3015950

发表时间:2019-12-13 22:08:2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08 16:33:0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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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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