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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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26 20:19:04 +0800 CST  
(四十)一决生死
在战斗中枪械没有弹药或者是被因为各种原因脱手导致必须使用随身不管是格斗刀还是军刺亦或者是工具刀进行肉搏的战斗不算多见,但也不少,在正面战场上基本没有,但在特种作战中就不乏这样的战例。
而这种短刀与短刀之间的互搏,最考验的就是使用者的反应速度乃至眼疾手快的能力,因为一寸短一寸险,攻击距离近却更加灵活,用枪械射击的术语来说,那就是“指向性”好,在断站当中稍微慢上半步就容易被对手在身上开一道口子,这还是轻的,重则在身上捅一个窟窿出来那也是正常的,而如果是后者,只要被刺中的是躯干部分,那基本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而这种刀战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不管是学生时代拿着片刀在大街上跟人约架互砍,还是后来去了外籍兵团数次在危机情况下用贴身短刀杀敌,我根据这些经验也总结了不少作战技巧。
不过形势对于我来说并不乐观,因为我通过对方这个佣兵头目向上撸起的袖子露出两条肌肉纵横的小臂上,横七竖八的至少有八九条刀疤,那些刀疤的长度与宽度都不同,从形状上来看也不是一种刀具造成的,再加上之前就提到过的他脸颊上有一条斜着的刀疤,这些都说明此人的刀战经验非常丰富,而且还有极大可能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若这样一笔,那我就要逊色不少了,我用刀与我的徒手格斗水平一样,属于基础技巧+大量的实战经验,这种对付新手很管用,但对付老手,尤其是科班出身的老手,就容易吃亏;理论上说,徐布跟他要来一场刀战,其实比我更合适,但眼下我除了自己以外,谁也靠不上。
言归正传,在我俩短暂的对峙期间,我用余光看到了周洲还站在我的侧面一脸的不知所措,我对她说:
“到我身后站着去!”
周洲没有回话,只是连连点了几下头,然后闪身到了我的后面,而对面的带头者则趁着我因为说话而略微分神的当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了进攻。
随后我俩又是一番你来我往持续五六个回合的短刀互格,而我担心的也就从这里开始发生了,我短刀格斗的技术相比他来说还是太粗糙了,刚开始凭着一股凌厉还能打个势均力敌,但只要时间略微拉长,我就得露怯,因为我的刀法太过简单,一旦被他摸清了套路,那我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而这个家伙前面跟我比划了那七八个回合看起来就是在试探我,现在估计是感觉试探的差不多,把我的底都摸清了,便开始了真正的攻势,又是短短两个回合之内,我便“丢了一血”,被他虚晃了一拳,在我躲过这记直拳的同时,向前跟步用刀直刺我的腹部,好在我的反应也不慢,发现他声东击西的打法后猛的一拧身子,避开了正面的脏器密集区,但让刀刃划过了我的腰侧,他手里这柄“疯狗”型战术突击刀被他打磨的到了吹毛断发的程度,所以仅仅是这么一擦而已,就把我厚实的防寒外套割开,并把我的腰侧给划开了一道一指多长,深度大概在一厘米左右的口子,那种皮肉被利刃划开的刺痛感随即传来,疼的我神经一跳,但这种死战之下精神哪怕有一份的懈怠,那迎接我的就将是死亡,所以我不敢怠慢,打起精神向后猛撤两步,从新和他拉开距离,做好再战的准备。
“小子,你还是太嫩了点,如果你现在投降,说不定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否则我会剥下你的皮!然后我还会好好的蹂躏蹂躏你的女人,哈哈哈!”对面带头者说,在到“你的女人”这四个字时,他如狼一样的凶狠眼神轻瞟了周洲一眼,吓的周洲本能的又往后蹭了几步,而他说这话的时候老练的立起刀身让自己处于一个随时可以以最快速度进攻或者是防御的动作,那刀身和他那张刀疤脸放到一起,显得格外狰狞;这次此时说这些话的目的也很简单,并不是真指望着我能投降,因为这一路打过来我的战斗意志如何他也一清二楚,所以他的目的就是想打击我的士气,让我因为恐惧而无心继续打下去,然后自乱阵脚,这种伎俩我当然不会上当,唇齿相讥说:
“看你身上没少挨刀子,我今天准备也来一下,不过不是在你的胳膊上,而是在你的脖子上!至于女人,下地里蹂躏你妈去吧!”
他闻言不再搭话,只是眼睛一瞪,箭步向前,这次用刀直刺我的心窝,这一刀虽快,但我事先防备充分,所以向旁边一侧身,将刀尖闪过,本来想借机反击的,却没想到这家伙的一记勾拳几乎只比那刀慢了0.1秒的速度下对准我的身子就狠狠打来,我躲闪不及被打了个正着,随后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传来,而这一拳的力道的确不小,但正常情况下挨这么一下的话,我根本不至于疼成这个样子,那么之所以如此之疼,是因为他打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我刚才被他用刀划开的那条伤口上。
伤口遭重击后明显又向伸出撕裂了几分,鲜血顺着我的衣角就淌了下来,这下可是把我给疼坏了,脑门上瞬间就起了一层豆大的汗珠,然后“哗哗”的往下流。
现在看来,这个王八蛋的刀和拳,哪一个也不是虚的,无非就是看我躲不躲的过,躲不过的话那刚才一刀就把我给捅死了,躲过的话就是伤口上又挨了一拳的结果,其实我还应该庆幸,庆幸是躲过了刀挨了拳,而不是反过来,躲过了拳却挨了刀,那样的话我现在就已经趴下了。
之前他在“嘎沽沟”的沟口抓住我的时候给了我一记勾拳,当时我就判断此人受过专业的拳击训练,现在看来的确一点不假,他不仅拳法好,刀法更是凌厉;而这厮更厉害的则是居然能把短刀的刀法和拳法结合到如此境界,居然能瞄准了我的伤口打,真是出手又很有准。
所以说实话,我打不过他也不亏,但这不是在点到为止的“以武会友”,而是在一决生死的以命相搏,不论怎么样,今天我俩都只有一个人能站着离开。
而周洲此时在一边已经吓傻了,她被靠着墙发出轻轻的抽泣声,看我落了下风竟然哭了出来,我没工夫也不可能去劝她,但想到了她同时也想到了一件极有可能能逆转现在不利局面的问题,我遂对她喊:
“他身后有他掉下的枪,你快去捡起来!”
刀战的开始就是因为我俩的主武器都打光了子弹,他想掏手枪,但刚掏出来就被我一脚给踢的脱手飞了出去,现在那支时MK-23型战斗手枪就在他的身后10米左右的位置,周洲跑过去拿正合适。
而周洲虽然作为一介女流没有什么战斗力,可毕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尤其是在缅甸,我与冉景成外加徐布在她眼前干掉了企图轻薄她的8名德钦军民兵,那个场面对她的影响很大,这让她在听到我这话之后,立即就做出了反应,闪身跑过对面带头者的身旁,去捡那支手枪去了。
这下轮到这个家伙慌了,他想去阻止周洲,却又害怕只要一动就会露出破绽被我攻击,左右两难之下这警惕性就涣散了不少,我看着他游移不定的眼神就发现了这一点,决定先不管周洲能不能拿到枪,自己得抓住这个机会出手,否则这次机会没了那再想有就难了。
我反击的路数也是带了一点小动作,在出道之前先用脚猛的从地上一挑,把脚前的几枚金币挑飞了起来,其中有两枚打在了他的脸上,这力道虽然不大不会造成伤害,可却打的他本能的一闭眼,我趁机向前猛的窜出,握着子母刀的左手往外以最快速度刺去,刀锋直奔他的肝区,在肉搏中利器刺穿肝脏后造成的致死效果有时候比刺破心脏还要好,而攻击心脏还要考虑到避开胸骨的保护,但攻击肝脏就没有这么麻烦,再加上肝脏的面积也比心脏大,找准一个大致区域捅下去就行,不用秒的太准;基于此,为了提高成功率,所以我选择了这里。
而这个家伙真不愧是个实战经验丰富的老手,他见我这一刀刺他的要害,首先就是用左臂格挡,企图将我的刀挡开,而这一下他的确挡到了可没有挡利索,打偏了我刀锋的方向,没有刺刀他的肝区,但却也在他肋下位置豁开了一条大口子,那伤口比我的可严重多了,开头的血是直接喷出来的,甚至比我挨了一刀后其上又被打了一拳,伤口深层撕裂的情况都要严重。
按照他的格挡速度与力道,如果换了别人那也就被他挡开了,但这是我刺的,所以他就没完全成功,原因并不是我比别人有多么高明的刀法,而是我是个左撇子,不论持枪还是持刀都是左手,左撇子在与大多数人都是的“右撇子”在进行双手互搏或者是其它种类的格斗中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左撇子擅长左手攻击,而“右撇子”根据习惯更擅长防御对面打过来的右手,左手攻击就导致让他们很不适应,很难用本能的最快速度进行格挡,也正是因为此,拳击界还有一句“谁掌握了左拳谁就掌握了拳台”的名言,说的就是想要当拳王,就必须得擅长使用左拳攻击对手,以及左拳打的好的拳手都有当拳王的潜质。
再比如我刚才左手出刀,他习惯性的也用左臂进行格挡,可我的左臂与他的左臂在面对面的情况下是出于交错状态的,就让他要挥动更长的距离才能挡住我,上面提到的拳击也是同理;而这也直接导致他没完全挡住,让我虽然没有干掉他,却成功“扳回一局”。
但他能在如此情况下用左臂格挡我的左手刀,还挡到这个程度已然是十分不易了,若换个速度稍慢一点点的人,他现在早就躺在地上咽气了。
看着他外翻的伤口血流不止,我心里那个解气啊,心说让你个王八蛋再狂,而我这话在心里刚刚说完,这家伙应该是被我这一刀给激怒了,以及更多得是迫于身后有个去捡枪的周洲的压力,所以挨刀之后仅仅只是停顿了片刻,就“啊”的暴喝一声,好似杀红眼了一样朝我发动猛攻,想要在尽量短的时间内将我置于死地,我一看他这个架势,也拿出了玩儿命的劲头,闪转腾挪之间跟他战在一处,可不得不说,我的确是技不如人,别看他眼下处于一个暴怒的状态,但刀法也好,拳法也罢,以及脚下的步伐,都丝毫没有凌乱之感,并且没有凌乱只有凌厉,相比刚才的攻击,现在的技术含量没有任何下降,只是强度更高,密度更大,让人更加难以招架,纵然身上带伤,这家伙也犹如一头下山的猛虎一般,打的我节节败退,中间我又挨了几刀,只是都是总算都是皮肉伤并不致命,可那在身上划几条口子出来也很不好受,打到最后我俩以一个很奇怪的交叉动作互相抓住了对方刺过来的握刀的手腕,我用右手斜过去捏住他的右手手腕,他用左手也斜过来捏住我的左手手腕,两人就这么开始较力,中间我提膝去顶他的心窝,他竟然绷紧腹肌强行接了这一招,同时趁着我提起膝盖只有一条腿撑地的时候发出一记低扫腿,一脚就踢在了我的左脚脚腕上,我的左腿承的支撑力架不住这么大的力量横向打来,虽不至于被踢断,但也和地面一擦,向一边歪去,然后我整个人就顺势侧着摔倒在地。
抓着他手腕的右手也随着摔倒而脱手,而这家伙趁势扑上来,先是一脚死死的踩住了我左手子母刀的刀身,这一脚踩的相当结实,让我试了三次都没能把刀从他的脚下拔出来;而踩住的同时,他从我的左侧向前一跟步,把刀锋向下朝我猛扎过来,我本能的抬起右臂抵挡,可单臂抵挡不住他两只手外加压上了,眼看着刀尖就要扎下来了,我心说周洲这他娘的是到哪儿捡枪去了?这么长时间现造一支都够用了,正想着,一声枪响凭空乍起,吓了我一跳也更下了对面带头者一跳,但随后我发现好像这枪根本没打到他,他除了被吓了一跳之外,一点反应都没有,在经过片刻的一怔过后,这家伙再次发力把刀往我身上压,随后又是两声枪响,仍然是谁也没打着,看着距离我已经不到10厘米的刀尖,我心说这下是完了,此时我即便拿出左手来打他或者是跟右臂一起抵挡他的攻势,也无非是晚被扎死个几秒钟而已,心说除非周洲在这期间能一枪把他打翻在地,但看这个架势是不行了。
你等一会儿就看着我拿着你送我的子母刀在这个位于数千米高空的地方死掉吧。
等等——子母刀,对啊!这是子母刀!我想到这地方突然受到启发,想起了这刀打开刀柄上的一个开关可以从外层“母刀”身下面抽出来,刀柄不变,只是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得多,但也更加尖锐、锋利的“子刀”,他现在踩住的是子母刀外层的“母刀”刀身,但不影响下面的“子刀”拔出,有了这个启发,我以最快的速度用左手的大拇指拨开了上面的开关,然后用力往外一拽,“子刀”被我抽了出来,紧接着便刀身向上,从左往右猛挥过去。
这一下来的极其突然,纵使是这家伙经验丰富,反应奇快,但也做梦都没想到我能从短刀里面再抽出一柄小刀来,再加上他此时的精力全部放在了压垮我右臂防线想要扎死我的这事上,所以根本没有防备,而结果就是我这一刀挥过去,直接命中了半跪在我身上的他的脖子,整个“子刀”20厘米的刀身在我的力道与锋利的刀尖下,毫无阻力的就全刺了进去。
我怕一刀解决不掉他,又连续拔刀挥舞了两次,在他脖子侧面连开了三个深可几乎贯穿他整个颈部的刀口,而随着这三刀把他的颈动脉扎断,血压在血压的压力下“噗噗”的就喷了出来,遭此重创的他一下子就踉跄了起来,原本压下来仿佛有千钧的力量也瞬间减小了一大半,我顺势发力一翻身,将其从我的身上掀到一边,同时站了起来。
而他在被我掀开后“咣当”一声就侧倒在了地上,一边用手捂着但鲜血依然通过指缝向外不停呲出的伤口,一边用一种惊恐外加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说“你哪里来的刀?!”
我可不会给他任何机会,这就要下手结果了他,可他却很不可思议的瞪圆眼睛,仿佛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用他十分擅长的中文对我说:
“即便我死了......你,你们也一样死定了!死,死定了!”
“哼,就算死,也死在你后面!”我说,话罢将手中的“子刀”猛的向他掷去,整柄刀经过在空中短暂的旋转飞行之后,准确的命中了他的脑门,20厘米长的刀身击穿了他的额前骨,全部没入到了他的脑门之下,这是一个比扎破颈动脉更加直接的致命伤,让他直接立死当场,而且还圆睁双眼,来了个死不瞑目。
随后从他脖子伤口处流出的鲜血就把他身下的一大片地面与金币以及其它金银物件儿给染成了红色。
做完这些,我立马抬头去看周洲,发现她还在双手举枪指向刚才那个带头者的方向,我说:
“快放下来吧,你可别再走火了把我给打死,你这枪法我也真是服了!”
说着就先走过去把刀从那家伙的脑袋上给拔下来,再捡起地上的“母刀”将两者重新结合在一起,而周洲知道我走到她跟前强行把她手里的枪拿掉,她这才反应过来,说: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是啊,要不是你送我的这刀能分开,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而且你落在这货手里,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行了,别的话一会儿再说,先去看看老特怎么样了,它那边还有两个佣兵呢!”我说。
话罢我就拿上这支手枪,做好“战斗搜索”的姿势,做好随时接敌的准备,快速而警惕的向着老特的方向小跑前进。
我本来想呼唤老特来着,但又担心如果敌方还有人在,这么一喊就等于暴露自己的位置了,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而等我拐过一处拐角后,就先看到一具人的尸体四仰八叉的当在地上,整个头的上三分之一部分,也就是鼻梁往上的部分居然都没了,死相不可谓不惨;再往前看就看到老特正站在墙根下面打着有点粗重的响鼻,而它的前面则是另一具人的尸体,那具尸体比前面那具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见他的头与身子距离至少在5米以上,脖颈断裂的残次不齐,并且断口有大范围的撕裂的现象,一看就是遭到了某种强烈的攻击导致身首异处而一击毙命。
而这两具尸体也就是刚才受了指使,企图从后面摸上来对付我们的那两名敌方佣兵;一分钟前指使他们的那名带头者已经被我用“子刀”击毙,再看他俩的现状,这三个家伙,总算是终于都被干掉了。
至于这两个人为什么会死得这么惨,那不用想也知道是老特的“杰作”,前面那个脑袋少了三分之一的,一看就是被老特用自己的虎尾结结实实抽中的结果,看来它当初用虎尾在胡元华的养马场打我的时候,是根本没用全力,否则我格挡的左臂最少得被它抽成粉碎性骨折,要不然这一个大活人的颅骨也不是纸壳糊住的,不可能被轻易的就打成这样,这只能说明老特的虎有三招的第三招要是下了死手,那真是够厉害的。
而后面那个身首异处的,死因就更简单了,明显是被老特咬住了脖子,并且后者凭借着强大的咬合力硬生生的一口就把对方的颈部彻底咬断,由此死的如此惨烈。
在看到那人的头跟身子分家之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被老特咬的,当看到他伤口边缘有老特的犬齿牙印并且只有很整齐的并且非常深的一排而没有二次啃咬的痕迹之后,我就确彻底确定了他是被老特一口咬断脖子而死的,看两人的伤口处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死不久,估计老特干掉他俩的时间与我干掉那个带头者的时间相当,只是我把过程说的很详细并在感觉上很漫长,但实际上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在看完了这些之后,我让仍然不敢高兴的太早,因为我还不知道老特的有没有受伤,受伤了的话伤的重不重,所以我用了片刻之功确然这两人的死亡与死因之后,便抬眼去仔细观察老特的情况。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26 20:19:1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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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27 19:52:10 +0800 CST  
(四十一)坠落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发现老特也受伤了,一共挨了4枪,全都是M27这种发射中口径全威力步枪弹打的,其中一枪打在了臀部,一枪打在了左侧后腿,还有两枪一枪打在了胸部,一枪在在了腹部。
按理说,莫说是7.62×51毫米这种规格的子弹,就是7.62×39毫米的这种中间威力弹打中胸腹部这种关键部位,其穿入体内后产生的空腔效果别说是4枪,只要一枪就能撂倒一头几百公斤重的疯牛或成年棕熊,但老特挨了4颗比这威力更大的子弹居然站在这里甩着嘴皮子像没事人(应该叫没事“特”才对)一样,看着我的那副神情好像再说“这都不是事儿”。
接下来我给它处理伤口时才发现,老特能顶住这4枪的原因,先说打在它胸部与腹部的这两枪,正常情况下这两枪也是最致命的,但我发现弹头在近距离击中它之后,只是打破了它的外皮而没有穿进去,那伤口也比较浅,我找到挂在它身上的小型医药箱把镊子拿出来从里面将两枚弹头取出后看到弹头原本尖尖的头部眼下竟然已经有明显的钝化现象,这是击中比高硬度物体比如钢板、岩石之后才有的结果,可这打的明明是软目标,难道老特的筋骨堪比钢铁?!
再继续摸下去,我还又发现老特的肋骨是不分根的,而是两边完全是两个密不透风的整体,而且面积非常大,一直从前胸包裹到胯部,换句话说就是它的整个躯干都在肋骨的包裹之下,而不像人,只有躯干的上半部分有肋骨,腹部则没有。
而不分根完全是一个整体的肋骨,我以前在一些民间传说里听过说,这叫“板肋”,能长出这种肋骨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注定不凡,而且肯定还是勇猛异常的那种,人里面生有板肋的著名例子远了有楚汉时期的西楚霸王项羽,近一点的有晚清至民国时期的著名爱国武术家霍元甲,这两个例子都是天生神力,勇武过人;至于动物,评书中曾提到过隋唐时期的天下第一好汉李元霸,坐骑“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这东西子按照书中的描述,跟老特有点像,都是似马非马的一种兽类,而李元霸有四象不敌之力,一般的马根本架不住他腿上的力道几下就被夹死了,但这匹“赖麒麟”就能顶得住,等于是怪人碰上了怪兽,然后前者降服了后者就成了主仆关系。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评书里杜撰出来的,没想到眼下真有这等生物,而且老特这个板肋上面说了,是从胸口到胯骨整个范围都给覆盖了,还不是两扇,而是一个在胸部连接的整体,这种板肋就等于给身体在皮下穿了一层骨质的铠甲,着实是夸张,即便是评书里都不敢这么写。
比这种板肋形状更厉害的是玩意儿居然能防弹!要说能抵挡住刀砍枪刺那还说得过去,可7.62×51毫米的步枪弹理论上说必须要使用插板的三级或更高等级的硬质防弹衣才能做到,现在打在板肋上的子弹都从尖头撞成了平头,那说明老特板肋的硬度,比防弹插板还要高,而且还是高得多,因为防弹插板被这么打一下也会留下一个很显眼的弹痕,可我用镊子捅了捅,发现它被击中的地方除了表皮破了以外,连一点骨头渣都有没有,这就说明里面完全没有损伤。
再说屁股还有左边后腿上挨的那两枪,这两枪击中的位置没有板肋这种骨骼结构的阻挡,是直接打在了肌肉上,可我把镊子伸进去不到10厘米的深度就碰到了弹头,并把夹了出来,近距离射击子弹打在纯肌肉上也只打进去了不到10厘米,这老特的肌肉得是有多么的坚韧?简直跟凯夫拉纤维都有的一拼了!
越是坚韧的肌纤维所蕴含的力量就越大,看来这就是老特跑起来速度能与机车一较高下的关键之一。
而我通过它中枪的部位以及这两个人的死相来判断,应该是老特迎击他俩然后双方近距离遭遇,这两人一前一后向老特开火射击,并每人开了两枪,其中被咬断脖子那个估计是在右前方,他的两枪一枪击中老特胸部,一枪击中腹部,然后死于老特之口;而被抽爆脑袋的那个则应该是站在左侧后方,他的两枪就是一枪集中老特左侧后腿与臀部,然后死于老特的虎尾之下。
在取完弹头过后,我看伤口也早已不流血了,老特的表情仍然是那副淡然自若,好像这伤跟它就没什么关系似的,我感慨的说:
“老特啊老特,你还真是个‘神兽’,非洲象都顶不住的子弹你居然毫无压力,都说异相必有异能,这话原来是说人的,现在放到你身上也是一点都不假!”
我这话说完,老特居然还翻着嘴皮子呲了呲牙,看那意思是对我的夸奖很受用。
“给老特检查完了你赶紧再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快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把伤口简单缝合一下。”周洲见我给老特把4颗弹头全部取出后便如此说。
我这会儿才想起自己的腰间还有一条被那个王八蛋连划代打弄出的大口子,而且之前精神一直高度紧张,在开始的剧痛过后就没这么明显了,现在被周洲一提醒,那种痛感再次涌上来,搞的我一呲牙,找了块相对平整的金币堆上,扶着墙这才坐了下来。
随后在周洲的帮助下我卸下了所有装备,并脱掉了外套,只穿着里面的吸汗衬衣,接着把左侧这一边的衣角给掀起来,那个伤口就这么晾了出来,周洲看着用手捂了一下嘴,接着说:
“你的伤好严重啊,这至少得用20针以上才能全部封住,你上次受伤就没打麻药,这次总得打一点吧?”
“不用,不打的原因我当时也说过了,即便是局部麻醉也会严重影响身体机能的,尤其会破坏反应速度与协调性,咱们现在没有彻底摆脱险境,外面可能还有一条大蛇等着吃咱们呢,我可不能因为这个死的稀里糊涂。”我说。
“那你真是个铁人,既然这样我可给你缝了?”周洲说。
“嗯,快点吧。”我说。
随后她戴上无菌手套,又用药箱里的医用酒精、碘伏等物品给我的伤口做了一个简单但很细致的消毒,在把创口四周的血污都擦拭掉之后,先用两个钳子掐住一边,让处于“张口”状态的伤口在外界力量下压到一起,这个动作做完疼的我一咬牙,接着她拿出一个“皮肤吻合器”,这东西外形“长”的像一支手枪,在枪口的位置有一个弧形的适配器,可以适应各种尺寸的外伤伤口,在缝合时只要把它按在伤口上,然后扣动“扳机”,它就会利用高压打出钛钉瞬间把伤口钉在一起,其原理类似于订书机,不过这个订的不是书,而是皮肉。
“皮肤吻合器”最早被发明出来主要适用于治疗疝气等肠道需要缝合的位置,后来发展到可以缝合外部伤口的程度后就被广泛应用,要比传统需要专用医用针线像缝衣服那样进行手动缝合的方法先进的多,速度快也痛苦小,不过相比之下“皮肤吻合器”还不能完全取代医用针线,因为在面对长度特别大的伤口,比如车祸造成的大面积撕裂时,后者还是比前者更适合,而我眼下这个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用“皮肤吻合器”倒也正好。
“皮肤吻合器”的使用减轻了我不少痛楚,不过不打麻药那也还是很疼的,特别是周洲每扣动一次发射钛钉的扳机时,我甚至都能感觉到那钛钉瞬间击穿我的皮肉,每次带来的刺痛也都让我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攥紧一次,而周洲缝合的还很密,真用了20多次才把整条伤口全部“装订”完毕,她最后看着缝合好的伤口还摆出一副欣赏自己“作品”的表情,接着看完了伤口又看看我的脸,我见她这副玩味的表情,就忍不住说:
“周董,你是不是还特别有成就感啊?”
“不是,我是感觉你这时候特别有男人味,之前杨姐给你取弹片那会儿我就这么感觉,现在近距离亲自操作,感觉更明显了。”周洲说。
“那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许啊?”我故意把五官挤到一起做出一个奇怪中带着点滑稽的样子看着她说。
“讨厌,我看你还是不疼!”周洲白了我一眼后说,同时还用那纤纤的细指使劲儿戳了一下我的伤口,我当即“嘶——”的一下倒抽了一口冷气,疼的一呲牙,说:
“开个玩笑而已啊!真是‘最毒莫过妇人心’!”
“你再说!我就不该管你,让你自己缝,到时候看你那动作得有多好玩儿。”周洲一脸傲娇的看着我说。
“哼,不知道刚才谁被吓哭了,你说,你当时哭什么?完全是因为单纯的害怕还是心疼我了?”我说。
“谁心疼你啊,别在这儿自作多情了!”周洲嘴上这么说,但脸上却泛起了一片红晕,而我说这些话大部分还是开玩笑的,感觉再这么聊下去那就有点太暧昧了,所以赶紧止住话头,正色说:
“你说你刚才拿着手枪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打了他三枪?关键是这么近的距离上三枪还都没打中,要不是你这刀的设计特殊,我现在早就都凉了。”
“我怎么知道啊,那枪的扳机我一只手根本扣不动,两只手一起上使劲儿扣才勉强能扣下去一次,而且后坐力还大得要死,我根本控制不住,第一枪我没准备都差点把我给震倒,所以半天就打了三枪还都没打中,你还说我!”周洲说。
我听她这么一说,就把手里的手枪又拿起来看了看,并指着空旷的地方试着往下压了压扳机,的确,MK-23手枪是双动设计,这种设计比单动结构更保险,可靠性更高,反应速度也更快,但扳机力度高达5公斤左右,射击时枪体震动较大,所以射击精度比单动手枪略差,不过军用手枪要的就是能在近距离需要的时候摸出来就能打响,以快速射击来击杀或击退目标,不是慢悠悠的用来比谁打的准的,所以这样设计倒也没问题;只是5公斤的扳机力度对于我来说都是属于偏大的,想要开枪,扣住扳机的食指得稍稍的有意发力才能击发,那对于周洲这种女性来说,就实在是太高了,也难怪她双手齐上才能扣动,还有就是MK-23作为一种全尺寸军用战斗手枪,亦被称作“进攻手枪系统”,不管是大小还是重量都是手枪里的“大家伙”,在这里的所有人中,也就徐布身上那支能打死大象的14英寸枪管型的12.7毫米“沙漠之鹰”把它更大,其它诸如格洛克这样的手枪,那都比它小好几圈。
而它发射的又是11.43毫米的大口径手枪弹,后坐力自然是巨大的;这么综合一看,周洲能拿着这么一支扳机力度大、尺寸大、后坐力大且不以精度见长的手枪能打出三枪就已然不易了,没打中完全是正常情况。
“不过你不是在临来的时候有一支‘短剑’冲锋枪吗?怎么没看在你手里?上哪去了?”我在相通这些事情后又接着问周洲。
“别提了,那枪在我跟着阿布一起往这里跑躲避大蛇的时候,拿在手里碰在了墙角上,结果手没抓住把枪给碰掉了,可身后又有巨蛇在追,我不敢回去拿,就给丢了。”周洲说。
“好吧。”我撇了撇嘴说。
而我在这一番仔细观察这支手枪后,除了根据它的性能特点推算出周洲打不中的原因之外,还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那就是这支手枪的手柄上有一个明显是个人订制在上面的标志,这个标志是五名手持双手大剑的西方骑士正高高举起手中的剑,将剑尖儿碰在一起,标志并不复杂但简单的线条将内容表达的很清晰。
我看到这个标志后浑身打了一个冷战,随即二话不说一使劲从金币堆上站起来,快步走到那句早已死透了的敌方佣兵带头者尸体跟前,并把一塌腰伸手拽住他的后衣领往下使劲一扒,在他的脖子下面,也就是上背部的中间位置,果然也露出来了一个相同的标志,是用刺身的方式纹在身上的。
我的这些行为让周洲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她也起身快步走到我的身边,说:
“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跟见了鬼似的?”
“你知道这个标志是什么组织的吗?”我指着手枪手柄和尸体后颈的图案说。
周洲看了看,摇了摇头说:
“不知道,不过看你这么紧张兮兮的,肯定不是什么寻常之辈。”
“那当然;还记得在来之前,北京的酒店里我问过你‘中生代公司’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去雇佣‘神圣联盟’、‘北极狐’、‘狼群’这样的顶级雇佣兵组织而非要雇我们的问题吗?”我说。
“记得啊,我也给你答案了,因为他们知道咱们在缅甸的表现,所以才选中咱们来这里的。”周洲说。
“嗯,不过我现在要说的不是他们为什么选中我们,而是这个标志就是我给你提过的那几个顶级雇佣兵组织中的一个,这是‘神圣联盟’的标志,咱们跟他们交火这么多次,打死他们这么多人,我还把他们的一个小头目给宰了,行了,这次篓子可捅大了。”我说。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因为这次交战,得罪了这个叫‘神圣联盟’的雇佣兵组织,而该组织又非常的厉害,即便咱们能活着离开这里,他们因为这事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对不对?”周洲说。
“对,就是这个意思,这个佣兵组织的历史不算很长,其最初是美国在越南战败撤军,整个越南战争结束之后,一帮患有‘战争创伤综合征’的越战老兵组建而成的,就像《第一滴血》里兰博那样的人,打仗打成了精神病,无法融入正常社会,除了打仗以外什么都不会干的那种。
而这些人组织到一起成立了这个组织,然后就四处接活,只是一开始其名称还不叫‘神圣联盟’,而是叫‘老兵不死’,他们在不长时间就积累了相当大的名气,后来随着生意越干越大,资金实力越来越雄厚,他们就成立了公司,替美国政府干了很多很多见不得光的‘脏事’,再后来就是一方面承接国际上的单子,一个方面作为美国国防部最大的军事承包商之一在外面四处杀伐,现在这个组织的总部设在墨西哥,每年都会招收大量世界各地退伍的特种兵作为兵员,然后再通过统一的强化训练,让他们尽快恢复战斗力,这也是后来改名外‘神圣联盟’的原因。
不过别看这帮家伙的组织名字里挂着‘神圣’两个字,其实他们干的坏事比谁都多;而近几年‘神圣联盟’的招兵范围甚至还扩大到了直接招收平民中的年轻人进行培训,最终培养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佣兵,要知道把普通人训练成战斗人员,这就已经具备一定的军队特征了。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神圣联盟’还是一个做事风格睚眦必报的组织,咱们这次把他们打的这么惨,这个梁子算是结死了;等咱们离开了这里,那也迟早也会有一天,我们还得跟他们有一场比这次更加惨烈十倍不止的正面较量。
我在外籍兵团的时候,步兵团有人跟他们起过冲突,他们虽然可恶,但不得不承认,其成员的技战术水平以及武器装备的质量都是非常高的,这些你在这里应该也有所了解了。
相比之下,‘中生代公司’给咱们这边雇佣的佣兵能跟他们打个有来有往,看来请的也是业内顶尖的,只是德行太差,定力不够,这样的人战斗力再强也只是高级一点的土匪而已。”我说。
“那咱们怎么办?”周洲说。
“还能怎么办——既然已经做了,既然已经做了,那就不能怕;先离开这里再说,若是还有命回去,他们不来找事便罢,来的话就拼到底,他们不好惹,他娘的老子也不是吃素的!”我狠狠的说。
周洲点点头,说:
“反正不管怎么样,每次跟你在一起,就很有安全感,不论对手是谁。”
我苦笑一下说她这实在是“过奖”了,然后跟她把东西都收拾好,准备继续去找其他人这会儿,脚下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随后墙壁、头顶都开始摇晃起来,其剧烈的程度好像整个“云巅之城”都在晃动一样,周洲一边扶着墙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不被摔倒一边说:
“怎么了?这里不是在天上飞吗?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震感?难道是遇到强气流了?!”
“我感觉没这么简单,可能是——”我这话还没说完,我俩突然就失重了,从原地被甩到了屋顶,这一下撕扯到了我背阔肌与腰侧的两处伤口,疼的我五官都差点移位,不过好在这么丑的表情没被周洲看见,但她也不好受,她的身子比我更轻,甩起来的速度更快,更要命的是四周所有的金币以及各种其它财宝也够跟着甩了起来,那劈头盖脸的打在暴露在外的皮肤上,虽不会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但也疼的很。
而老特那边也一样,它作为一种大型动物,那体重可比我俩重多了,所以甩起来来的碰撞力度每次都非常大,而万幸的是老特那能防弹的身子骨堪称是“铜皮铁骨”,这些碰撞看着很严重,可对它却并不能构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期间我看它翻着嘴唇的表情,居然还有点兴奋的样子。
我为了减缓对周洲的碰撞伤害,就拉住她的手把她抱入怀中,让每次的撞击尽量都撞到我的身上。
随后这种状态愈演愈烈,最终持续了大约几十秒后突然一缓,好像有一只大手把剧烈颠簸的“云巅之城”给托住了一样,而我、周洲以及老特也随即落在地上没有再被甩起来,不过这种相对平稳的状态只持续了一转眼的功夫,随即又是一阵强烈到无以复加的震荡,直接把我们三个甩出去撞到屋顶又弹了回来, 但好的是经过此次最强烈的震荡后,四周一下子就彻底平静了,不再有哪怕一点的震动和颠簸。
老特在原地缓了没一会儿就站起来了,打了一个响鼻,依然是“屁事没有”,而我俩则躺了好半天这才能慢慢的活动四肢,等做起来往四周一看,却发现眼前的空间竟然发生了翻转,我们现在坐在应该是右侧墙壁的位置,而对面的左侧墙壁变成了天花板,原本的天花板与地板则变成了左侧跟右侧墙壁。
周洲看了半天,说:
“刚才撞死我了,这是什么情况啊?”
“我估计是‘云巅之城’坠落了,掉到了地上,而且还不是横平竖直的坠落的,而是右侧着地并且保持住了这个‘姿势’,也就是说它现在相比在天上那会儿,是‘竖起来’的。”我说。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27 20:13:2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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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28 19:37:05 +0800 CST  
(四十二)“冤家路窄”(3)
“你说‘云巅之城’坠落下来了?那即便去掉下面高原的海拔高度,这也有上千米的高度啊,这么大的一个物体从上千米的高度掉下来,那应该摔散架了才对,还是说建造这里的材料坚固到了摔不散的程度?还有我们,要是垂直掉下来的话,那就相当于站在电梯里直接坠下几十层的高楼,就是不被摔死也得摔成重伤,可我们现在好像问题不大,难道是我们运气好?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有点解释不了啊。”周洲发出一连串的疑问,她很少会这么密集的发问,而这次例外应该是她感觉我说的着实有些匪夷所思,其实不光是她,我也这么感觉,但仔细琢磨一下除了这种可能以外也没有别的了,至于她的问题,我也在心里有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比刚才的说法更“玄”:
“它没摔散架并不是因为它太坚固,而我们没被摔死或者是摔成重伤也不是因为运气好,这其中的关键应该就在最后落地前的那次‘急停’,就是震动突然减缓,我们没被甩起来那次。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正如你所说的,我们的确遭遇了强气流,只不过这阵强气流不是吹落‘云巅之城’的原因,反而是救了我们一命的关键。
具体说来就是‘云巅之城’因为某种不明原因无法再保持浮空状态开始迅速坠落,但在落地之前四周出现一股强气流,极大的减缓了它的下坠速度,化解了其起码九成以上的动能,此时距离它坠地的高度应该在50米以内,这么短的距离不足以再产生摔散‘云巅之城’结构的能量,包括不会再对人构成严重伤害,而我们也就因此捡了一条命回来。”
“你的意思是说在‘云巅之城’马上落地的时候来了一阵强气流吹动了‘云巅之城’,然后虽然没把它吹上天,但却抵消了它坠下来时积攒的动能,导致它在最后几十米落地时能‘安全着陆’?对吗?”周洲说。
“是的,不知道你了不了解重装空降时有一种‘火箭反推’技术,就是从运输机上往下投放重型武器比如空降战车时,会在车底安装两排一次性的反推火箭,作用是在战车落地前的几米火箭自动启动,喷出的反推推力会抵消一大部分的下落动能,有了它,就能把降落伞设计的更小,更轻,同时也能让战车吨位更大一些。
而如果不使用‘反推火箭’的话,那么除非扩大降落伞面积或者是降低车重,否则战车落地就会被摔烂。
以此作为例子,最后吹动‘云巅之城’的那股强气流,就相当于空降战车下面的‘反推火箭’,抵消了大部分下落力量,能让咱俩现在还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我说。
“明白了,我记得你在外籍兵团时所带单位就是空降团,这些知识也算是你的‘专业范畴’了。”周洲说。
“专业说不上,只是了解一个大概而已;行了,既然‘云巅之城’已经落地,咱们就更得往外走了,没把咱俩摔出个好歹来,我相信其他人应该也问题不大,看看能不能跟他们在外面回合。”我说。
“嗯。”周洲点头回应。
“老特,这次还是你帮忙殿下后,后面有什么异常情况就先交给你了,我在前面开路;周小姐,你在我俩中间。”我先对老特说,然后对周洲说,经过这段时间的想出,我已经确定跟老特交流完全不用多想,就跟给人说话一样,它不仅能听得懂,更能理解的很准确,真乃万中无一的宝驹。
随后我把挂在老特身上的雪枫刀拿下来背在身上,以做好在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抽出来使用的准备,同时左手拿着那支MK-23手枪指向前方,右手则反手拿着子母刀垫在左手下面,可以兼顾远近,而这个配置也是我身上目前全部的武装了。
在“竖”过来的这个空间里,无疑给我们走出“立体迷宫”又增加了不少的难度,因为之前通过经验建立起来的空间感现在又被全给打乱了,只能一点点摸索着前进,好在那些矿石光仍然明亮,我们始终没有为照明发过愁;在路上,周洲问我:
“对了,我有点想不明白,你说‘云巅之城’好好的在天上浮着,怎么就突然掉下来了?难道也是强气流给吹的?比如吹破了那些吊着它的大风筝,同时也吹断了下面拽着它的绳索,然后它就掉下来了。”
“应该不是,你想想这个‘云巅之城’在这里都飞了1000多年了,这1000多年的时间里,它什么样的大风、气流没碰上过?不都安然无恙的挺过来了?如果说我们来到这里结果就碰上了它的寿命期限,然后就风筝破了,绳索断了,那咱们这运气要是去买大乐透的话,绝对能买多少中多少。
我估计,它的坠落应该也是某种机关的作用,假设我这个猜测没错的话,那这个机关就是这里的建造者为这里设计的‘自毁程序’,在失守之后向地面摔去,把自己摔个稀巴烂,把里面的闯入者也都摔死,相当于同归于尽的手段。”我说。
而我的这个猜测在日后冉业成的研究中也证实的确没错,“云巅之城”的突然坠落的确是一个专门用于此的机关所致,这个机关用现在的话说还是一个“定时机关”,其启动信号是拿掉“灵透方寸台”乃至目标物体后,祭台被分为两半,“丹胴七星蚺”从下面的巨型蛇洞里钻出开始计算,以目前的时间单位的一个小时二十七分钟后就会生效,生效的结果便是为“云巅之城”提供升力的四个超大风筝与下面固定它的绳索之间的连接点都会自动断开,而它也就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一个只能自由落体的重物,直至被摔毁。
不过这并不是说巨蛇的出现就一定意味着“云巅之城”的坠落,因为要是那样的话,前者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这个坠落机关的设定,就是在巨蛇猎杀入侵者失败的情况下发挥作用的,而如何判定是否失败,其关键就在于巨蛇是否归巢,如果归巢成功,坠落机关就会自动解除并计时器归零,而巨蛇是否归巢的标准就是是否将所有闯入者击杀,如果没有全部击杀,它就不会归巢,直到上面提到的一小时二十七分钟耗尽,坠落机关生效。
也就是说,根据这一系列的设计者的设定,巨蛇在被放出来后,它有一小时二十七分钟的时间干掉所有闯入者,做到了就会归巢,归巢成功了就会停止坠落机关,如果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这一切,那么它就不会归巢,然后坠落机关生效,最后“云巅之城”就将不可避免的砸向地面。
言归正传,我眼下给周洲做出这个解释之后她沉思了片刻想了想,估计是感觉挺有道理,就没有再追问,而是起了一个新的问题,她说:
“还有一个事,就是你说强气流能抵消它绝大部分的下落力量,这得需要多大的瞬时风力才能做到这一点?你想想这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宫殿,里面又有这么多的金银珠宝以及砖石建筑材料,还有一条跟段城墙似的巨蛇,这些都是重物,我感觉如果要量化一下的话,这里的总重量起码得有数千甚至是上万吨,这就相当于一座大型建筑物从天上掉下来,而一阵风就能把它吹停,我现在想想还是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我跟冉老哥待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我问他问题,现在你跟我在一起就成了你问我问题,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好奇心有这么重?”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如此说。
“我就是想跟你多说两句话。”周洲听了我的反问,丝毫没有停顿,脱口而出用这句话做了回答,我一听先是一怔, 然后就扭头看着她,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把头微微低下,避开我的目光,接着说:
“好奇使人进步,这里这么奇怪,我多问点问题难道不应该吗?”
周洲这个表现弄的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只能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以此来掩饰尴尬,然后说:
“这事儿吧,我是这么看的,冉老哥之前说过这里的外层是一种比空气还请很多的气凝胶,它在提供升力的风筝脱离‘云巅之城’之后在其坠落的过程中肯定也形成了一定的阻力,它比空气轻,而内部的重物又要往地上坠,这就好像是一个人拿着很多氢气球从高处往低处跳一样,氢气球的向上力量虽然可能不能阻止人体的下落,但会减慢其速度。
有了它在,被强气流再一吹,相当于给风力起到了一个倍增的作用。
不过这里的金银珠宝这么多,全都是贵重金属,再加上那条巨蛇,所以不太可能是仅凭这一点就能回答你的疑问——”我说到这里其实也说不下去了,因为我自己都没想出来一个能让自己信服的理由来,不过恰在此时,说着说着就看到一处墙壁外层的朱砂红墙皮因为坠地后产生的震荡而脱落了一大片,大概有一个成年人蹲下的面积,而且脱落的厚度还不小,看起来至少有30厘米上下,从侧面的断面可以看到墙壁足足分为10层,每层1厘米上下,叠加在一起的总厚度为10厘米左右,而朱砂红的这一层只是最外层的部分,不过这些都不是吸引我注意力的地方,真正吸引我的是这些脱离脱落的墙皮后面暴露出来的部分,这一部分应当是组成这个“立体迷宫”的真正墙体,我凑近一看就发现这墙体好似半透明的,不走到很近都看不太清楚,然后就感觉有些眼熟,回想了片刻后便想到这不就是冉业成在上来时从“云巅之城”外层用刀撬下来的那种气凝胶吗?刚才还提到它,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在其内部也能发现这东西;而再想到周洲刚才的疑问,我受此启发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答案,就接着刚才的话题说:
“我想我明白它为什么能被一股强气流吹的抵消大部分下坠力量了。”
“为什么?”周洲说。
“因为咱们都想错了,在看到这些墙壁如此厚实,又看到那祭坛附近的地砖以及祭坛本身都是由大型石料构成的,就先入为主的认为这里的内部主体结构也是由石料组成的,但你看着墙壁内部是什么?”
我指着墙皮脱落后露出类似气凝胶材料的墙体说。
“这...这怎么看着这么像冉先生从外面撬下来的那种东西?就是你说的比空气还轻的气凝胶,而且有一定光学隐形的能力。”周洲说。
“嗯,就是它,我目前判断,这里其实不仅是外层,而是整个主体结构都是由这种类似气凝胶的材料制成的,只是在上面由铺了一层石料而已,那么这就解释的通了:这么大的一个‘云巅之城’至少有六七至七成的部分是由它构成,而这种材料本身就比空气轻,在空中会形成向上的升力,数量越多不仅不会下落还会随着叠加而产生更大的升力,然后这里如此之多的此类材料产生的升力就在很大程度上抵消了‘云巅之城’内部重物的重量,最后再借着一次强气流,彻底把下坠的力道给泄干净,也就是说内部重物对下坠力道所起到的作用并没有我们之前想象的那么大。
而要是我的这个猜测是对的话,刚才的坠落速度应该不会很快。
仅仅是刚好达到可以把里面的闯入者摔死的程度,这肯定是这里的设计者经过大量精密计算后有意为之的,其目的无外乎就是尽最大可能保存‘云巅之城’的完好,同时还能干掉里面的闯入者,好有机会再把它重新升上天空,只是这都1000多年过去了,当年设计、建造它的那群鸟人恐怕早已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它们费尽心机设计的这一切,放到今天再对它们而言,也都没有了任何意义。
跟很多费尽人力物力搞出一大堆企图保佑自己能千秋万代的王朝一样,都是徒劳一场。
正所谓‘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我说。
“这样说的话就是他们想摔死闯入者的这个下坠机关对于我们来说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最后的这个强气流了?”周洲说。
“对,这股强气流正好打破了它能刚好摔死闯入者的能量平衡,反正对于咱们来说就是不该命丧于此,而对于那群设计者来说,则是‘人算不如天算’。”我说。
“那这种运气可比你说咱们上来就赶上风筝与绳索的断裂还要难得;对了,你刚才提到了大乐透,那等回去了我一定给你买上一注,看看你到底能中多少。”周洲说。
“周小姐,虽然我们很幸运很幸运的没有被摔死,但现在说回去以后的事情,还为时尚早,虽然我也想过回去以后怎么应对‘神圣联盟’的报复,不过眼下还是先出去再说别的吧。”我说。
“你以后别叫我‘周小姐’了。”周洲没接我的话,而是如此说。
“那叫你什么?像徐布一样叫周董吗?我不是不想这么叫,只是感觉有点怪怪的,因为这俩字一说出就想起一个唱歌的来。”我说。
“也别叫我‘周董’。”周洲继续说。
“那我就真不知道叫你什么了,总不能直呼其名吧?”我说。
“你可以不加任何称谓,因为你现在对我的称呼我都感觉太生分。”周洲说。
“好吧,那我就不用称谓。”我说。
“那我以后也不叫你‘项先生’咯。”周洲口气有点俏皮的说。
“行啊,其实你每次叫我‘项先生’的时候我也感觉挺别扭的,只是不好意思说。”我说。
我俩随后继续有的没的的一边聊着一边在“空间颠倒”的“立体迷宫”里寻找出路,最后不管是我还是周洲,都彻底转晕了,即便头脑清醒也丧失了方向感,还是凭着老特出众的记忆力把我俩带出去的,相当于让老特发挥了一次“老马识途”的作用,而为了让老特领路,开路的就变成了它,殿后的则成了我。
在回到“云巅之城”地步出口时,往外一看便证实了它的确是坠落并侧着落在地上的情况,只是原本是在底部垂直向上的入口,现在因为侧面着地的原因变成了一个像门一样向外敞着的方孔,由于“云巅之城”的长度巨大,而它又位于其正中央,那此时站在这个入口向下看,距离地面可是一段相当大的高度,若没有工具,直接往下跳,落地上就得摔成肉饼。
好在老特身上挂着我与周洲两人份的登山绳,怕长度不够用,就把两股绑在了一起,然后找个位置固定一下就顺了下去,仔细一看,两股登山绳接起来也不过刚刚够用,随后我撞上安全扣,抱着周洲一起顺着这里索降了下去;至于老特,它能横着在几乎垂直的山壁上跑,只是这里不是几乎而是完全垂直的,并且表面非常光滑,即使是老特也难有发力点,我为了帮它下来,就在索降的过程中有意开枪以“Z”字形,在两侧打出了不少弹孔,有的甚至可以把整块的半透明材料打掉,而老特就可以以这些地方为增加摩擦力的发力点,一路跑下来了。
一直到我与周洲双脚踏上地面,然后了看着老特在上面以我打出的弹孔与打掉的部分作为发力点几个折返也平安“着陆”,我这心才稍稍放下了一点,剩下的事情就是尝试联系外加等待其他人了。
接下来我在耳麦里呼唤了他们十几次也没人应答,原地等了半个多小时更是冻得不行,而且应对高原缺氧的氧气瓶里的氧气也不多了,因为这些原因让我心烦意乱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巨响,从“云巅之城”的后方,也就是正常状态下的顶部传来,我举起望远镜往那边一看,就看见原来顶部的侧面一出位置,被里面的一股蛮力给撞开了一个直径至少十多米的大洞,而大洞里面随后就钻出来了这个大洞的“制造者”,而它不是旁的,竟是那条因为我们躲入“立体迷宫”内而追杀失败的“丹胴七星蚺”!
看来它撞不开“立体迷宫”的墙壁,却找到了另一处薄弱地点作为突破口强行冲开“云巅之城”的外墙冲了出来,而我们跟它在这里再次遭遇,自然也少不了一场“有我无它,有它无我”的死斗。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28 19:49:0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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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29 19:56:16 +0800 CST  
(四十三)珠峰斩蛇(上)
可话虽这么说,但在之前我手里还有Ahs-12.7步枪乃至有冉景成配合,还有这么多人一起帮忙时,都没能拿下这条巨蛇,现在我的手里只剩下了一支手枪与两柄刀,别说是杀掉它,就是要做到蛇口逃生也是难比登天,可即便困难再多,也没有任何退路可言了。
我回头看看周洲,说:
“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去拖住它,如果我死了,那你一定要活下去,把这个交给我的父母,然后编个理由骗骗他们,千万别说我是被蛇吃了就行。”
说罢,我从怀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这张卡里存着的是之前周洲卖给胡元华文物后我个人所得部分花剩下的100多万,乃至“中生代公司”给我的1000万定金,我在来之前已经抽空把这两部分钱转移到了一张卡,父母拿上它,起码养老是不成问题了。
周洲低头看了一眼我手里的银行卡,当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但她并没有接,而是直接把我的手推了回去,说:
“这点小钱算得了什么?!你未来是要挣大钱的!你不仅要要挣大钱,还要打下一片天地去有命享受它!我相信你一定能回来!”周洲说完,就向前一步用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朱唇轻启在我耳边又轻轻说了一句:
“我在这里等你。”
不管现在的情况多么紧急,起码周洲的话很让我感动,而这会儿那条巨蛇的整个身子就已经都从“云巅之城”的破洞里钻出来并爬到雪地上了,所以我没有多说,只回了一句:
“我会回来的。”
说完就跨上老特,直奔巨蛇而去。
其实我眼下有什么方案对付它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冲上去既不能送死那就只能跟它拖延时间,利用老特的机动性,外加四周突出在外的巨大山岩,跟它玩起了“捉迷藏”,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十多分钟,但在此期间我没开一枪,因为那样做只是浪费子弹,我可不想在需要的时候却面临没有弹药的窘境。
而在十多分钟后,这个“捉迷藏”以我与老特双双被打飞而被迫中断,具体过程是这条巨蛇也不傻,它居然会预判我俩的运动路线,并且还会用假动作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比如先用蛇头张牙舞爪的在前面嘶吼,以吸引我俩的注意力,然后抓住机会一个冷不防的从后面就抽上来一条蛇尾,这一招的突然性之强,速度之快,就连平时反应速度这么快的老特也都没来得及做出一个完整的躲闪动作,就当胸被蛇尾给打了个正着,随即巨大的冲击力将老特向上掀起,我也因为抓不住缰绳外加双脚离开马镫而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在飞了数米之后后背着地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扭头往一边看,在距离我不到一米的位置上,就有一块半人大小的黑色凸起山石,我刚才若是偏移一点摔到了那上面,就是不死也得摔个全身粉碎性骨折,然后躺在那里等死就行了。
而现在摔落的这个位置则是一个浅坑,上面福盖着一层终年不化的厚厚积雪,厚度起码有1米以上,这层积雪算是救了我的命,像一个缓冲垫一样让我摔得很重,但是并没有受什么伤。
我从积雪堆里爬出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老特,跑到旁边的凸起山石上往前扫了一眼,就看到老特这会儿也正甩着脑袋从地上站起来,能挨了这么一下还站起来的如此从容,老特就是老特。
随后我打了一个呼哨,它便四蹄蹬开朝我奔来,这小子的身体壮实程度给我的感觉就是即便能把它打的满天飞,那等它落下来后也照样活蹦乱跳,好像没有什么力量能穿透它的皮肉与骨骼伤到内部,这样说的原因是因为能将一个生物击飞的力量通常情况下即便被击飞者表皮可能没有多大的损伤,可内脏肯定要被穿透进去的力量重创,然后死于重度内伤,这就像用大锤砸人的效果一样,但这一规律貌似在老特的身上根本不起作用,一切攻击只要不能穿透它的皮肉与骨骼,就对更深层构不成威胁,而它的皮肉与骨骼连中口径全威力步枪弹都能挡得住,钝力攻击想打坏它,还的确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便发出此力的巨蛇比老特的体重要至少大几十甚至是上百倍。
我再次跨上老特,却也不敢再轻易重复刚才的“捉迷藏”战术了,要是再被那条蛇尾抽一下,就是老特顶得住,我可就不一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别说是摔到凸起的山岩上,就是摔到积雪比较少的地方也够我受的,虽然我并没有直接承受蛇尾的抽击,而倘若是的话,恐怕一下就能把我会抽碎。
和巨蛇第二轮的较量我与老特都是毫无建树,几次凑近了我趁机拔出雪枫刀砍过它两刀,但雪枫刀的刀刃划过那蛇皮外层的鳞片,除了发出“噌噌”的高速摩擦声以及一串串的火花之外,就没有其它表现了;中间我还想过用刀锋去刺这巨蛇鳞片之间的缝隙,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老特冲击的速度不慢,那巨蛇更不可能在原地趴着不动等我来刺,而刺中后即便刺穿鳞片下的表皮,巨蛇只要轻轻扭动一下身体,就会把我从老特的身上别下来,除非把雪枫刀作为一次性武器,戳完就不准备拿回来了,可那显然不是一个划算的打法,而更重要的是我这一刀基本没什么几率能杀死巨蛇,但巨蛇只要把我从老特身上别下来,那它就是向前一个爬行,便能把我压死,而且还是之前已经有佣兵落得过的被蠕动的鳞片割成碎肉的死相。
而极少数能算得上是让我感到庆幸的是,这家伙在这次较量之中并没有向我喷射那种可以腐蚀黄金的毒液,它不用肯定不是按了什么好心,我估计是之前在“云巅之城”里喷的太多,在这里一时半会儿没得用了,得等再分泌出来才行。
随后经过最终的盘算,我还是决定得找机会从它的后背下手,否则将毫无胜算,即便要做到这一点堪称是“地狱难度”。
从它的后背下手当然是要打它背后那剩下连接着三颗心脏的“三颗星”,那么第一步就是如何冲上去,在“云巅之城”里面时,我是负责在前面吸引它的注意力,然后冉景成出手,现在冉景成不在,我只能独立完成这个任务,而为了完成它,我想出了一个自己都认为是纯粹玩命的战术——
我发现在“云巅之城”底部入口的位置,因为震荡而掉下来了一套当初顺着滑索上去时使用的“风梯”,也分不清楚这是谁用的了,反正那接受风力的伞体正像一堆等待清洗的衣服一样堆在在那里,看到了它,我就来了灵感;首先灵活走位避开了巨蛇的数次攻击之后,一路跑到了这个伞体的旁边,然后一手抓紧缰绳,身子往下一歪,另一只手抓住伞体开始往身前一拽,借着老特向前奔跑的力量,将其带离了原地,好在我们当初用它上去的时候最后都是将其从“风梯”绳索上解开了,要不然还连在一起我与老特可拉不动,在后有巨蛇追击的情况下,我也更没有时间再去给它打开。
接着就是老特一阵的自主奔跑,怎么选择路线躲避巨蛇全看它自己,而我则要先专心将伞体与下面的承载部分分开,再把承载部分扔掉,只保留伞体;然后细细的给它整理,把里面毫无规律堆叠在一起的部分全部捋顺,叠成一个可以随时抖开的状态,最后是做好一切准备,把两侧伞绳捏在手里寻找合适的时机。
这一切说起来简单,但真要做起来,就那捋顺伞体的部分,足足让我忙了半个多小时,这半个小时里多亏了老特和那巨蛇的周旋,否则我根本没有机会做这件事,不过同时也因为周旋的过程太过颠簸,导致我好几次都在马上整理好时手一个没拿住而颠散了又得从头再来,否则也用不了这么久。
而我将它拿到手里并叠好的目的,就是准备以它借助这里巨大的山风,将我吹起,然后在空中抓住机会往巨蛇的身上跳;诚然,这个计划不仅疯狂,且成功率在很大程度上要看运气,而且一旦失败还有很大的可能会跌下山崖摔个粉身碎骨,但即便如此,我也要试上一试。
判断在什么时候出手很重要,在这一点上我并不是完全没有依据都得靠运气,要是那样的话就纯粹是等于找死了;而我判断出手时机的关键是风向,因为只有合适的风向才能把我吹向大蛇的正上方,那么如何确风向这事,我想出来的办法就是观察老特背后那一大排又宽又长且又密的棕毛。
用过棕毛摆动的方向,我得以对风向的动态有一个很直观的观察标准,在等待了五分钟左右之后,一阵非常适合此时我与老特和那巨蛇之间位置的山风吹来,我抓住机会双臂猛的往后一甩,再猛的一抖,那个动作就像撒渔网一样,尽量让伞体在空中展开,接着借住吹个正着的风力,它便快速全部展开,我同事双手紧抓住下面的伞绳,双脚也提前从马镫里抽了出来,接下来就是我在伞体兜风的力量之下,迅速从老特的后背上脱离,并顺着风向向着巨蛇的斜上方高速飞去。
巨蛇观察到了这一变化,还立起身子弹出舌头向上一咬,企图把我咬住吞掉,不过这家伙视力的确不好,对距离的判断差的离谱,结果就是弹出的高度没问题,但跟我的横向偏差足足有两米多,所以没有咬到我。
在山风的吹动下我飞过去的速度很快,而准确落下去的机会更是稍纵即逝,考虑到在下落过程中还会存在一段滑行距离,我在心中默默的计算了一遍提前量,最终选好时机双手一松,就斜着向前落了下去,并落在了巨蛇上三分之一的身体边缘,巨蛇身体随即一动,差点让我再滚下去,我拼命抓住它大片的鳞片的边缘以固定住身体才得以没有滚落。
与我想象的不一样,在巨大蛇身上的攀爬并不算太过困难,因为首先巨蛇没有太过激烈的运动,它追逐老特的动作时断时续,一阵冲刺之后就要休息一段,想来应该是这家伙也惧怕高原缺氧的环境,现在暴露在外,特别是经历过前面一阵剧烈的消耗之后,它体内的血氧含量肯定已经降的很低了,所以也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刚才能用尾巴抽击我与老特,那是仗着刚出来体内的氧含量还够用,现在消耗没了,也就不行了;这其实也难怪,毕竟我这么一个体重100多公斤的人都喘不上气来,更何况是它这样体重数以吨计的庞然大物,可能7颗心脏都还在的时候也许它还能应付得了,但之前已经被冉景成打爆了4颗,少了超过一半,就像四缸的发动机只剩下一个缸还能工作一样,那肯定没有“力气”。
不过想到这里,我突然发觉到另一个事情,那就是我们在“云巅之城”里的时候这么剧烈的活动好像都没有被缺氧的问题所困扰,也根本没有再吸纯氧来维持,那里的氧气含量好像跟平均海拔地区是相当的,否则别的不说,就我和那个“神圣联盟”的带头者在“立体迷宫”里的那场“刀战”便不可能打的下来,那样剧烈的活动,我俩都得因为缺氧而无法支撑乃至昏厥甚至是死亡,而既然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就说明“云巅之城”上运用了某种手段,可以保证虽然在海拔7000多米的高空之上,却能保持充沛的氧含量,这又成了它身上的另一个谜团,不过这个谜团在日后不久就被解开了,只是那时下文内容,这里暂且不谈。
言归正传,我掏出自己身上仅剩的两瓶纯氧中的一瓶,然后狠吸几口,尽可能多的吸掉里面的氧气,然后也不管其中还有没有剩余,就随手将其扔掉,这种行为放在平时那是很“奢侈”的,但在现在却是一种为了拼命而不得已的做法。
有了这几口纯氧的支撑,本来因为缺氧而胀痛的大脑得到了极大缓解,四肢也瞬间充满了力量,这是我血氧含量迅速回升的表现,接下来我就得趁着这股纯氧消耗殆尽之前,拼尽全力给予这条巨蛇重创,当然,能干掉它还是最好的。
前面说过,我攀爬它身体的过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是因为它因为缺氧并不怎么剧烈的活动,而眼下它由于外层的鳞片上没有神经,包括作为冷血爬行动物,它的神经也本身不敏感等因素夹杂在一起,导致这条巨蛇压根儿就没感觉到我已经爬到它的背上去了。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29 19:56:2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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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3-01 20:10:30 +0800 CST  
(四十四)珠峰斩蛇(下)
我就趁着它每次冲击过后的休息阶段,站起来向前猛跑,一看它要动了,就赶紧再趴下双手死死的抓住鳞片的边缘防止被甩下去,而在下面的老特,则还在忠实地履行着吸引它注意力的职责,老特为了节省体力,也找了一块凸起的高大山岩作为掩护,跟这条巨蛇在两侧绕来绕去,这一大一小之间,就在这5000多米的雪域高原上,玩起了“秦王绕柱”的套路。
当我在它第三次冲击没有得手后停下休息的时候,我起身一阵狂奔之后,终于跑到了它背后第七颗星的跟前,而我之所以直接穿过前面的第四、第五和第六颗星,是因为这第七颗星下面的心脏距离它的头最近,位于它三寸位置的正中央,正所谓“打蛇打三寸”,指的就是这里,这里也是它作为一条蛇来说应该存在的要害部位。
“打蛇打三寸”的说法没有“打蛇打七寸”来的出名,但实际上更有效,因为后者所说的七寸指的实际上并不是一个尺寸,而是泛指蛇身体中间偏后的七分之一处,也就是心脏的所在位置,猛击这里可以导致蛇的心脏骤停甚至是破裂,达到致其于死地的目的,但这条蛇明摆着不是一般蛇可以比的,它光心脏就长了7颗,而且位置还跟普通蛇在下半身完全不一样,它都长在了上半身,那么我自然就不能选择以“七寸”作为“攻击坐标”;而为什么说打三寸比打七寸更有效呢?因为三寸单位位置指的是蛇的“一头之后”,这“一头之后”就是在蛇头往后再延伸它自身头部长度的这么一个部位,这个位置是蛇身上神经最密集的位置,攻击它只要打的够重,最少能将蛇打到瘫痪,如果以人作为参照物的话,那么打蛇的三存就相当于打断人的脖子,其打完的后果是什么样的可想而知。
蛇因为长度不同,品种不同,心脏的所在位置都有不同,所以不同种类的蛇,其七寸位置并不一样,这要碰上自己不熟悉的蛇类,那即便是捕蛇老手也很容易失手,但三寸就不一样了,再大的蛇,且不管它是什么品种,那三寸肯定就在它的“一头之后”的位置,这就像每个人的高矮胖瘦各有不同但都得有脖子,有颈椎是一个道理。
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我就决定穿过第五、六颗星,直接攻击它的三寸位置,说不定能取得意想不到的好效果。
等我到了地方,便当即拔出插在腰间的MK-23型手枪,对准那里就接连扣动扳机,把弹匣里的12发子弹一口气全部打了出去,心想着这再怎么说也是11.43毫米的大威力手枪,没有鳞片保护的这些位置应该抵挡不住,结果我还真想错了,12发子弹在一阵“砰砰砰”的枪响过后,在上面只打出了12个弹孔,而弹孔之中还喷涌出一股股极其腥冲之气,除此之外,巨蛇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再换一个弹匣又是12发子弹,也只是因为弹孔的翻倍将这片区域给打烂了,可仍然没有造成什么可观的伤害。
我这心里一急,氧气消耗量上升,血氧含量开始急剧下降,那种头痛欲裂的缺氧感又开始作祟了,恰在此时这巨蛇也完成了休息,高速蠕动着身体又飞窜了出去,我因为心里着急在这次没来得及提前趴下身子抓住鳞片,导致双脚不稳,摔倒在了蛇背上,并向一边滚落下去,我此事左手持枪,右手拿着子母刀,为了稳住身形便在倒地后的瞬间用刀猛往下插,一刀插进了那第七颗星没有鳞片的部位边缘,而这一刀也让我明白了为什么刚才连打了24枪都没有起到作用的原因,因为这片区域别看没有鳞片覆盖,但质地也非常之致密并富有弹性,我刚才插下去的那一刀用力极猛,换了旁物恐怕就是5毫米厚的薄钢板也得被扎出一个前后通透的窟窿来,但扎在这上面却都没有完全将刀身没入其中,只是扎进去了三分之二多,还有将近三分之一的部分露在外面。
再加上这部分可能超过半米的厚度,MK-23发射的这种对软目标杀伤力强,停止作用高,但穿透力很差的11.43毫米ACP钝头手枪弹打不穿也就很正常了,那24枪估计都只打进去不多便被阻滞在了其中,无法触及到更下方的部分,也就谈不上击破其心脏的可能。
不过子母刀即使是没有全插进去,但这一部分也够用了,相当于在蛇背上插上了一个“把手”,我就死死的抓住这个“把手”,总算是撑到了巨蛇再一次停住身体。
这次虽然没有把我甩下去,可我也犯了愁,想到冉景成能枪枪击破前面的三个心脏,那4号口径的超级大枪果真不是闹着玩的,发射的箭形霰弹的穿透力与破坏力也都不是一支区区的手枪所能比拟的,即便这手枪挂着一个“大威力”的名头。
换句话说,我现在手里根本就没有能够打穿这层物质杀伤其心脏的火力,各种靠谱的、不靠谱的办法从脑袋里迅速“起飞”,想了一遍感觉都不行之后,这才想起自己是背着武器背囊上来的,我的生活背囊一直在老特的身上挂着,而较小的武器背囊则背在自己身上,包括主副武器及其部分方便随时取用的弹药都在里面,但主副武器早都的打打没子弹扔掉了,别说是武器背囊里的弹药,就是老特身上带的那一部分备用的也早就打没了,可现在怎么还感觉这个背囊沉甸甸的,里面肯定还有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我迅速趴下身子,做了一个在蛇背上最稳定的姿势,防止它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启动”再甩我一个措手不及,稳住身形后,我先把背囊从背上取下来,然后用背带挂在巨蛇鳞片的边缘上,最后单手拉开背囊的拉链,伸进去一阵摸索,当我的手摸到一堆硬物的时候,我的心理别提有多高兴了,说是乐开了花也不过分,因为我摸到了那5枚罐状的高爆手榴弹!
说到这5枚罐状手榴弹,我除了高兴之外还有点想抽自己两巴掌的冲动,因为我居然把它们的存在给忘了!要是知道它们在的话,早就在此之前拿出来对付那些雪怪了,可仔细回想一下,我忘了也是有原因的,由于这里是在雪山山脉上行动,到处都有厚度惊人的积雪,爆炸类武器若不是在明确稳固的位置,比如敌方佣兵的那个临时大本营上(要不然他们也不敢在哪里有恃无恐的使用迫击炮与各种口径的榴弹),否则就尽量不要使用,因为乱用之下很容易造成雪崩,那可是要人命没商量的事情,即便是在“嘎沽沟”里的时候,像珠峰附近这种随便一个大山坡上就有几十万吨积雪的地方,那万一雪崩下来,不说活埋了我们,被我们给拍在下面是极有可能的;而正是因为一直记着这一点,我就好几次忍住没有用它们,结果在进入经过多次惊险奋战之后,就把这茬儿给忘的一干二净了,不过现在想起来也不晚,而且当初如果我真用了的话,那用没了现在也就没得用了。
为了能一次性给它最大的打击,我决定把5枚手榴弹全用上,具体方法就是掏出随身携带专门用于制作“诡雷”的高强度丝线拿出来把这5枚手榴弹的环全部串在一起,做完这个,一个新问题又出现了,那就是怎么把手榴弹塞进去,放在外面爆炸那威力肯定绝大部分都被浪费了,而这家伙后背的七星位置面积倒是不小,可有那层很难打穿的表皮当着,着实是难办。
“能解决问题的笨办法就不是笨办法”
这话形容我接下来的行为可以说是相当合适的,我没有捷径可走,思来想去最终决心没有投弹的空间就用刀在上面挖出来一个空间,反正我也不用担心在挖的期间巨蛇会发现并因为挣扎而甩掉我,因为在这之前的手枪射击中,我就发现它这块表皮貌似压根儿就没有痛觉,要不然在上面打了24个窟窿也不可能连点最起码的反应都将没有。
“挖坑”的开始,我先用手枪对准上面密集射击,又掉了两个弹匣,只留了最后一个弹匣留为备用,而这也就相当于往它的这第七颗星上打了4个弹匣共48发子弹,48个弹孔都很密集,这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其整体的结构强度,为我下一步的“挖掘”提供了方便,这也是我明知道打不穿的情况下还又打了第3与第4个弹匣的原因。
打完后,我右手抓着鳞片边缘,右手拿着子母刀趴在上面开始单手挖了起来,别扭的姿势乃至质地坚韧导致即便有48个弹孔,我也挖的非常费劲,折腾了也不知道多久,才在上面挖出一个刚刚能勉强容纳一枚手榴弹的空间。
要照着这个速度挖下去,等不到我挖出足够大的空间时,我就得死于缺氧。
既然眼下挖出的空间只能容纳一枚手榴弹,我便决定就先放下去一枚,来一个“爆破掘进”;等费了半天劲把已经连在一起的5枚解开,从中取下一枚后塞进其中,做好撤离的准备后,我拉掉了上面的保险环,然后赶紧往回猛跑几步,接着卧倒在蛇背上。
紧接着一声巨响,手榴弹成功爆炸,这次巨蛇的背后炸了一枚手榴弹,那是不可能感受不到了,而且爆炸的威力也不小,把它四周的皮肉全部撕裂,还炸飞了不少鳞片,而上面那层坚韧的表皮则被炸掉了一大半,从平整变成了一个大坑。
而我要做的就是抱住它等到它再次相对平静下来,然后再次连好剩下的那四枚罐状手榴弹,一口气全部扔进了这个大坑里,而且空间刚刚好,看来我的“爆破掘进”策略还是非常正确的。
随后的事情就是我直接拉响了四枚手榴弹,也没做什么准备,因为我不准备再在它的背上呆着了,所以拉完之后并没有往反方向跑,而是直接纵身跳下了它的身体,跑到就近的一块小小凸起跟前往雪地里一趴,等待着这串连环爆炸的来临。
在我卧倒的大约一秒钟后,四声几乎分辨不出来连在一起的爆炸声从我身后的不远处轰然传来,不等我回头,一块被炸成焦糊还连着一块残破鳞片的蛇肉就在空中“拉着”烟掉到了我的面前,这块肉上有的地方已经被炸糊了,而有的地方还在滴着血,那种糊味和血腥味掺杂在一起,让缺氧的我闻的一阵“头大”,要不是我以前闻过很多发射药燃烧后与人血的腥味混在一起的味道,估计就得当场被熏晕过去。
随后回头去看,这次爆炸没有让我失望,罐状手榴弹比无柄、长柄手榴弹更多的装药量的优势在此被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又是四枚在一起,所以其威力直接将那比直径与面包车相仿的蛇头只是略细一点的蛇身给炸断了十分之八九左右,只剩下距离爆炸的最远端还有一点点皮肉连着。
而巨蛇也横在那里不动弹了。
我这次用雪枫刀当拐棍,撑起身体,走过去准备查看一下这家伙死透了没有,却在刚刚走到距离它3米左右的位置时,已经几乎和身体不相连的舌头突然暴起,张开大嘴向我扑来,要不是我脚下反应灵活,就先写将我吞入口中。
闪开这一击的我也是怒上心头,心说你都这幅德行了还想着伤人?!想罢正看到蛇头和蛇身还连着一点点的那个位置,原来那里的皮肉相连是次要的,主要是还有一根擀面杖粗细的血管没断,看到此处我没有犹豫,当即举起雪枫刀对准这根血管就猛劈下去,它的外壳刀枪不入,但血管同其它生物一样,在利器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只用了一刀就将其斩断,蛇头那一端的断口一股血流出,这蛇头这才算是彻底的“歇菜”了。
而我随后又用雪枫刀连劈数次,一直将剩下的那点相连的皮肉全部砍断,把蛇头完全和蛇身分离后,确认它再无任何生命体征了,这才放心。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3-01 20:11:39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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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3-02 18:30:24 +0800 CST  
(四十五)雪崩
见巨蛇彻底死透了,我心里的这块石头也算是彻底落地了,随即便把雪枫刀往旁边的地上一插,然后赶紧把最后一个便携式氧气罐拿出来对准嘴巴贪婪的猛吸了四五口,严重的头痛和胸闷症状被这几口纯氧“击退”之后,我就瘫坐在地上,朝着周洲藏身的位置与老特的位置先后招了招手,我看到周洲闪身出来,与老特从两个方向向我这边奔来,便举起左手伸出大拇指表示胜利。
不多时,老特先到,它还是那副“屁事没有”的样子,低头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我,伸出那又长又宽又灵活的舌头在我脸上狠舔了几下,舔的我脸上全是它的口水,但还真别说,我脸上经过这一次次的激战多了不少细小的伤,跟大伤比不值一提,可也挺疼,感觉满脸都有针在扎一样,不过现在被老特的口水这么“一走一过”,这些针扎的不适感竟然统统消失了,好像老特的口水还有消炎止痛的功效。
紧随老特其后的是周洲,她跑到我的身边,也因为缺氧环境再加上奔跑而脸色不好看,便拿出自己的便携式氧气瓶吸过氧后这才对我说:
“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
“算是受伤也算没受伤。”
“这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是‘薛定谔的猫’?”周洲说。
“不是不是,我要说的是新伤没有,但因为这番折腾,我之前左背被榴弹弹片击中还有你给我缝合的伤口现在都有点开裂,只要动作一大,牵拉到它们,那感觉就像有人在撕我的肉一样。”我说。
“那你赶紧躺下趴着别动,我给你检查一下,我这里还有止疼药,这次该打的敌人都打死了,你说什么也得用上一点,否则看你这么疼,我心里过意不去。”周洲说,我对她的提议不置可否,眼下对于我来说,在没有其它什么非干不可的事情下,把这些伤口处理一下的确是十分有必要的,幸亏这里是雪域高原,气温低且终年积雪,不利于微生物的滋生,否则就这么严重的外伤,若换了当初在缅甸“罗楠”雨林里的环境,恐怕已经开始溃烂了。
周洲帮我掀开外套的同时,说:
“刚才你跟这条蛇的战斗,我在一边全程都看下来了,你真是太牛了,说是我见过最牛的也不为过,看来你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人。”
“咱夸人也得实事求是才行啊,你怎么可能是你见过最牛的人呢?你以前见过谁我不知道,但就说咱俩认识以后吧,这厉害角色一个徐布,一个大个子,这两位我感觉我就比不了,还有我跟那个‘神圣联盟’的带头者单挑你也看到了,如果公平较量的话,我还真打不过他,要不是这家伙想不到那子母刀中还暗藏玄机,我根本赢不了。
所以不论敌我双方,就我知道的你见过的人里,最牛的人怎么论也论不到我啊。”我说。
“你说的这些我当然都知道,阿布的个人功夫的确是顶级水平,一对一的打,没几个人能是他的对手,而大个子属于悍勇绝伦型的,你跟他俩比,你的技术没有阿布高,你也没有大个子那么悍勇,但是我感觉你就是有一种别人没有的‘万夫莫敌’的气概,所以我才说只要跟在你身边,就觉着没有过不去的难关。
至于那个‘神圣联盟’的佣兵头目,从你俩相搏的过程中来看,他比你强的原因无非是他的经验更丰富,你也说了,这‘神圣联盟’是最厉害的佣兵组织之一,他这样一个人肯定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场实战的洗礼了,相比之下你还年轻,再经过一年半载的历练,你绝对不会比他差的。”周洲说。
“被你说的我都有点‘飘’了。”我笑着说。
“古有汉高祖在芒砀山斩蛇,现在有你项骜在珠峰斩蛇,这点夸奖你还是担的住的,而且我认为汉高祖斩的那条蛇肯定没有这条大。”周洲说。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就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微微的震动,插在雪地里的雪枫刀也因为震动而左右摇晃了起来,这个现象让我一下子就从方才的放松状态中又警惕了起来,转既便扭头往山坡上看,这一看不要紧,就见有一大团犹如白色瀑布一般的“雪浪”正从山坡顶部以势不可挡的势头向下奔腾而下,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雪崩来了。
“先别帮我处理伤口了,赶紧跑!”我这会儿也感觉不到身上疼了,一个驴打滚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周洲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但她还没往山坡上看,就问我:
“怎么了?!”
“雪崩了!”我指着山坡的方向向她说,她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一看,脸色也是一遍,这就开始收拾刚刚拿出来的医疗箱,我伸手抓住她胳膊往这边一拉,接着说:
“别管它了,咱俩骑着老特走,两条腿是不可能跑过雪崩的,快点上去!”
话罢就连托带举,先把周洲再次弄到了老特的身上,而我自己拔出地上的雪枫刀将其收回刀鞘后也骑了上去,然后就以周洲在前我在后的这么一个姿势,猛的拍了一下老特的屁股,说:
“看你的了!”
随即老特便向着雪崩过来的方向狂奔而去。
从这场雪崩的规模与速度来看,这是一场“5级雪崩”,所谓5级,是地质灾害领域对雪崩不同等级的一种划分,其中5级就是最高级,是危险性最高的一种,在坡度一定的情况下,判断标准是雪层的稳定性与雪花颗粒的大小,其中稳定度越低且颗粒越小的雪层,危险等级就越高,这稳定度低容易崩塌这很好理解,而颗粒小作为关键标准之一是因为颗粒越小,其在崩塌后的滚动速度就会越快,波及面往往也会越广,所以5级雪崩中的雪花往往都是粉尘状的,远远的看去就好像是一大团纯白色的烟团在飞速前进,但等真到了跟前,它所携带的动能可以轻而易举的冲垮房屋。
最要命的是5级雪崩的速度,这种雪崩在珠峰附近的陡坡下泄下来的速度能达到95-100米每秒,所以在雪山上遭遇了这种雪崩,就是使用滑雪板一路顺着下坡冲刺,也根本跑不开,就更不用说是凭借双腿了。
另外,这种等级的雪崩将人致死的原因并不是级别较低的雪崩把人埋压窒息死亡,而是直接将人“撞死”的,曾经有研究雪崩课题的研究组做过模拟,5级雪崩下的雪花涌下来的力量平均可以达到每平方米40-50吨左右,这样的力道,要是打在人的身上,就能把人当场“撞”的支离破碎。
这也是上面说它能够轻而易举冲垮房屋的原因。
而最不幸的还是目前我们三个身后的这场雪崩,就是这个样子。
言归正传,老特这次也是使出全力了,这是我成为它的主人以来第一次见识到它全力以赴的奔跑,眼下它的背后托着我与周洲两个人,还有装备若干,外加脚下的地面积雪甚厚,可即便在诸多不利的条件下,它虽不能甩开身后的雪崩,但却能让雪崩逼近的过程很慢,这就说明它跑的没有雪崩快,可也慢不了太多,就像一辆时速100公里的汽车去追一辆时速95公里的汽车一样,一直跑下去肯定追上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但一时半会儿却做不到,特别是后者还提前出发的情况下。
如果这是在路况好的情况下,如果这是在老特没有负重的情况下,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雪崩根本追不上它。
可珠峰四周的山脊与山梁那是何等的陡峭,根本没有任何道路可言,很多地面看着是平整的,但踩在上面就会整个漏下去,因为下面本来是一个很深的凹陷,只是被积雪给覆盖住了从外表看不出来,综合上其它因素,这让老特在上面跑速度受到了极大限制,不仅得避开到处都是的乱石,还得小心这种“雪窝子”,掉进去再爬上来是一件相当费劲的事情,老特至少掉进去了两次,好在跑出来的耗时不算长,而这也就是它具备能横着从山壁上奔跑的能力,若是一般的马匹,不说掉进“雪窝子”后再出来的所需时间长短,就是掉下去把腿给崴断了那也是极有可能的。
这速度上不能保证匀速,对体力的消耗十分巨大不说,也让后面的雪崩快速逼近下来,前方更是悬崖绝壁,任凭老特再怎么厉害也无处可逃,要是跳下去,就是铜打铁铸的身子也得摔零散了,而要是不跳,等会儿被后面的雪崩直接打在身上,那就是上面提到的被当场打碎的结果。
眼看再过十几秒雪崩就将抵达这里,老特扭头看了一眼,打了一声鼻息很重的嘶鸣,那声音就像是对这铺天盖地的雪崩很不服一样,随后就见它四蹄一发力,带着我俩朝着悬崖下面就跳了下去。
这一下可把我俩的魂儿都给吓飞了,我心说老特你他妈的想干什么?!这是要死的痛快点?!可从这里掉下去可不比被雪崩“撞”死强到那里去啊!
我因为受到惊吓而下意识的眯起了眼并咬紧了牙关,周洲则被吓得尖叫不已,就在我俩认为这次是十死无生的时候,忽然感觉脚下一震,老特居然落地了,这怎么可能?!下面是万丈悬崖这是绝对没有错的,那老特是落在哪里了?带着疑问我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想悬崖就是悬崖,这个一点错都没有,而我们此时正以左侧紧贴着悬崖,右侧完全是悬空的立在一处绝壁之上。
但让我不解的是老特这用了什么“特异功能”可以让身体贴着崖壁而不掉下去?等低头仔细看这才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所在:
原来老特的前后四个蹄子,这会儿全部像猫一样前后并成了一条直线,同时还尽可能的向着中间缩去,以尽可能缩小四蹄的所需面积,而在四蹄的下面则是一段毫不起眼突出在外的山岩,像这样的山岩在这崖壁上到处都是,老特在跳上去后便这么稳稳的立在上面了。
等我看明白这些情况时,那雪崩也就到了,霎时间我们的头顶上被一阵巨大无比的“轰隆”声所覆盖,同时就见无数白色的粉末状雪花才上方倾泻而下,因为雪崩一路汹涌而来所裹挟的功能与惯性,这导致这些粉末状雪花在冲下悬崖的时候向外窜出去几十米远才会胡哲一道弧线向下坠去,而这种场面在随后的至少十分钟里,就没有任何停歇,同时还有无数雪崩的分支涌下来后冲击在了我们身旁的一些崖壁上,但单单就冲击不到我们,因为我们这个位置的上方正好有一块向外横着突出的巨石当着,那巨石就相当于给我们当了一回“挡雨棚”,让雪崩的分支在它的阻挡后奔向了别处或远处。
原来老特选择落脚点的时候也不是瞎选的,而是看好了此处适合藏身,这才精确的跳将过来,就凭这一点,它的智商真的是很多人都比不上的。
在一直等到持续了十多分钟雪崩彻底停止后,周洲也渐渐的恢复了一些,怎么说她也不是寻常女人能比的,这要是普通女人最少得吓晕七八次了,但她则能在恢复后情绪稳定,也像我一样把四周的环境观察了一遍,然后对我说:
“老特四个这么大的蹄子怎么能在这么小的一块石头凸起上站的这么稳?”
“北美落基山脉那边有一种羊叫做‘雪羊’,因为产地在落基山附近所以也叫‘落基山羊’,这种样的蹄子上有一圈突出的外缘,而外缘的里面则有一块弹性极好的柔软的内垫,这两种结构能在非常光滑的表面仍能提供巨大的摩擦力,所以这种羊特别擅长攀爬悬崖峭壁,一些看起来完全就是垂直,甚至是反角的绝壁,它们都能在上面稳稳站住甚至是奔跑与跳跃,而绝壁上的蕨类植物、矿物质则是它们主要的食物来源。
就攀岩这事来说,‘雪羊’应该是动物界的最强者了,而老特的四蹄能在这里站的这么稳当,原理我感觉与‘雪羊’类似,只是它跑的可比‘雪羊’快多了,而且智商也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的。”我说。
“我只能说是‘不明觉厉’,反正你这坐骑要是放到《西游记》里,那绝对就是那种私自下凡能当一方妖王的那种。”周洲说。
“有什么话咱们等上去说也不迟;老特,你跳的下来还能再跳上去吗?”我先对周洲说,后对老特说。
老特用力的点了一下头,表示“没问题”,我便摸了摸它的脑袋,说:
“那就看你的了。”
话罢老特就四蹄发力往前跳,看那个动作是想顺着这个崖壁的几个点前进,最终走到合适的点上就能跳到悬崖上面去。
而接下来的前两次跳虽然因为环境而看起来惊心动魄,但老特跳的都很完美,不管是起跳还是落脚,均是又准又稳,毫无拖泥带水;但在第三次跳的时候出事了,本来这次若是成功了,下一次跳就是跳回悬崖上面去,因为那个点距离悬崖上面只有一米多一点的距离而已;可意外就出在这最后一步上,不过这并不是老特的原因,而是老特选择落脚的地方经过常年的山风风化,早已脆弱不堪,但在外表看却看不出任何毛病来,这让老特选择以它为落脚点后,却在四蹄刚刚有前两个蹄踩在上面时,它就支撑不住我们三个以及若干装备的总重量向下垮塌下去。
没有了支撑,我们三个这次是真真的向下摔了下去,老特也因为自己看走了眼而发出一声怒中带悲的嘶鸣,眼看着我们仨就要落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时,一直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第三个点上面一米多一点的悬崖上面探了出来,这只大手随后的动作一气嗬成,一把就抓住了老特嘴上的缰绳,然后我们三个下坠的势头就被这股力量给硬生生的截住了,此时老特的状态时头向上,屁股向下,整个身子“立”了起来,那么它成了这个姿势,我要是没点动作就得从它身上掉下去,我一方面夹紧双腿,一方面向前躬身,但最重要的还是双手死死的抓住老特身上的棕毛,而周洲在我前面,她的身子被我挡住,只要我不会掉下去,她就没问题。
只是仅仅是老特自己的体重便在700公斤以上,那么再加上我与周洲以及这些若干装备,其总重量就最少有吨余,能单臂拎住如此重物且还出现在这里的人,除了冉景成以外,我想不出第二个可能。
此时除了这只大手,手的主人也露出了小半个身子,他正趴在悬崖上部的边缘上使劲儿,而我也没有猜错,此人正是冉景成。
随后我就听见上面传来一个声音:
“景成,能拉上来吗?”
这是冉业成的声音没错。
“放心吧哥!”冉景成回答说,接着他就把另一只手也探了下来,双手一起抓住缰绳,随后整个身子便如同一个被启动的巨大绞盘一样,竟真的一点点的把我们三个给拉的向上升去,当拉到又有其它落脚底可踩的时候,老特四蹄一发力,这就轻松跳了上来,上来之后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口气是我遇到过所有的危险中舒的最长的一口气,因为在片刻前我们仨向下坠落的那个瞬间,都第一次感觉到死亡距离我如此之近,这是以前即便是被人拿枪指着脑袋,或者是激烈的战斗中多处受伤也都从未有过的。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3-02 18:33:23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3-03 18:23:16 +0800 CST  
(四十六)“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被拉上来之后我随即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该在的人都在,冉氏兄弟、徐布、李嘉豪,以及胡元华、王凯歌、杨雪俪还有3名佣兵幸存与1名武装伙计,他们全都站在那里盯着我俩看,在这种大难不死的情况下,要是放在一般环境下,那肯定得好好的互相寒暄、感慨一阵,但现在不行,这在海拔6000米的高度上,不靠便携式氧气罐都无法顺畅呼吸,就更不用说高谈阔论的说话了,最后还是周洲吸了几口纯氧后说:
“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离开这里,但我们这几天的激战下来,物资、装备损耗的都太大了,想像来时那样回去恐怕有些困难。
对了阿布,你的伤怎么样了?”周洲说。
“周董放心,我没事,只是肩膀被打在墙壁上的跳弹击伤了而已,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骼,问题不大。”徐布说,我在他说完也才看到他左肩的位置有一片已经干涸的殷红,那应该是之前受伤留下的血迹,而周洲听罢后也点点头,表示“那就好”,随后我接过话头说:
“那就先查点一下剩余物资。”
众人随后把身上的所有东西,从武器装备到通讯器材,从生活用品再到食物饮用水全都点了一个遍,最终结果是不算上冉景成那颗近乎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粮宝”,那若是没有外界支援,我们就最多还能再支撑2天左右,可以我们目前的情况,2天是绝对不可能走下去的,到时候就得死在这群山之间。
“其实食物倒不是最大的问题,有‘粮宝’在,大不了每个人轮着用,饮水也没问题,这里的积雪就是最好的水源。
可关键是我们的生活物资不够用了,睡袋、帐篷这些东西都在牦牛身上,牦牛现在大部分都死在路上,还有2头在夏尔巴向导那里,真要往下走的话,我们住在什么地方就是最棘手的问题,没有帐篷与睡袋,珠峰的夜晚足够把我们活活冻死,特别是再碰上一场暴风雪的话,我们可能连半个晚上都撑不下去。”我说。
“要不顺着积雪厚度大的地方作为路线,沿路上我们可以挖雪窝御寒,这样一点点可以挨下去。”冉业成说。
我感觉这话很有道理,但突然想到了我们是为什么而来的,随后又回头看了看被雪崩从“立”在地上被冲倒的“云巅之城”残骸,此时它已经有一小半被雪崩时涌下来的积雪给覆盖了,不过因为体积实在是太过巨大,而还是露出了大半部分。
想完看完这些,我眼神一变,先问冉业成:
“冉老哥,‘中生代公司’让咱们找的那个目标物体现在还在你们手里吗?”
“在,之前没让‘神圣联盟’抢走就一直在景成的背囊里放着呢,怎么了?”冉业成说,不过这话他说完,估计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也是眼睛一亮,我随后向他点点头,表示我“就是这个意思”,虽然我俩都还没说出各自的想法,但我可以肯定他跟我想的一样,遂又对周洲说:
“能联系上‘中生代公司’吗?”
“能,你是说让他们派人来接我们?”周洲也领会了我的意思,便如此回答。
我点点头说:
“嗯,他们既然下了这么大的力气去找这个东西,而且还拍了不止一波人马,那就说明此物对于他们来说极其重要,而他们能给我们提供这些高端的武器装备与生活物资,其实力之强已经是明摆着的了,让他们派一架具备高原飞行能力的大型直升机来到这里接我们,应该不是难事。
现在联系他们,就按照我说的来,如果他们拒绝,我就把那玩意儿砸烂了扔到山沟里去,我说的出就做的到。”
“是个好主意。”周洲也双眸放光的说。
随后她掏出随身的那个平板终端,开始与“中生代公司”联系,对方果然始终在线,信息发出后就立即得到了回复,而且对于我们的要求也答应的很痛快,根本没用上我那套准备用来威胁他们的说辞,虽然我的确是能说到做到。
得到回复的周洲很高兴,有点兴奋的对我们说:
“他们同意了,让我们在原地等待,说1小时之后就会有飞机来接我们,看来他们在这附近也有部署,坐标我已经给他们发过去了。”
这下众人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落地了,原地等待的这1个小时里就是靠着纯氧不被憋的太难受;而1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中生代公司”极其准时,一架白色涂装经过高原升限加强的前苏联研制的米-26型重型运输直升机就从天边缓缓飞来,这6000米的海拔高度对于普通型号的米-26来说,刚好到了它的升限极限,再带上这么一帮人,实属力不从心,而这两架都是经过为了适应高原飞行而强化过的,从更加粗壮的发动机进气孔与喷口就能看出来。
这种可以载重20吨的世界现役最大军用直升机在落地时其螺旋桨产生的巨大气流吹的我们几乎站不住,等机轮一落地,它的后舱门就在驾驶舱那边的操作下打开了,然后里面走出来一个背着小型氧气瓶的人向我们招手,意思是我们上去。
以米-26的体量,我们这些人都进去也绰绰有余,即便是有冉景成这样的大块头与老特这样的大型动物,走进去一看,宽大的机舱里空空如也,看来的确是专程来接我们的,随后我在前面带走,众人鱼贯而入,各自找了位子坐下后,直升机便立即再次升空,朝着远处飞去。
机舱里有增压、增氧设备,所以即便还在高空,但呼吸再也不成问题了,我们各自猛喘了一阵气都把缺氧的不适感恢复的差不多了之后,胡元华先说:
“刚才这么千钧一发的关头都能安然无恙的挺过去,项老弟果真是命硬。”
“那还是有大个子在关键时刻施以援手,否则包括老特在内,我们仨现在已经摔成‘饺子馅儿’了。”我说,随后又向冉景成道了谢,他只是“嘿嘿”的傻笑也没说别的,而冉业成则说:
“真是赶得非常巧,雪崩发生之前,景成就听到了两次爆炸声,我当时就感觉不好,后来果然这场爆炸引来了山坡上的深层震动,然后雪崩,项兄弟你与周小姐骑着老特狂奔其实我们都看见了,但也帮不上什么忙,后来发现老特带着你们居然跳崖了,说句不好听的,当时真的以为你们要魂断珠峰南坡,可胡掌柜深谙周易八卦之道,一番推算后说你与周小姐以及老特都命不该绝,肯定还有生路,我们这才急匆匆的赶过来想看个究竟,等跑到这里的时候,正好看到老特带着你们往上跳,最后这一下时老特失足,景成飞身扑出,这才给赶巧抓住了缰绳,救了三位。
就咱们两边的时机相接之准,只能说胡掌柜的推算不假,二位与老特都是福大命大。”
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其中的经过,还真是几个巧合集中在一起的结果,时间上稍有偏差或者是当时他们没看见我们仨,那这次还真就死定了。
这次我与周洲再次道谢,然后我问:
“不过咱们在进入‘立体迷宫’打散了,之后你们干什么去了?”
“这中间的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简单的讲就是我们误打误撞掉入了一个之前没遇到过的翻板,在里面发现了非常多的蛇蛋,那些蛇蛋都处于休眠状态,全是那条‘丹酮七星蚺’的后代,这家伙雌雄同体,自己就能受孕产卵,而那些蛇蛋一个个都有一人高左右,不知道是我们的到来刺激到它们了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在我们发现它们后,蛇蛋就开始纷纷开裂,不消多时就从里面涌出来了大量的幼蛇,这些幼蛇说是幼,可发育的已经相当完善,要不然也不会当场破壳而出,而‘丹胴七星蚺’的体量太大,导致它幼蛇一出生就比寻常见到的岩蟒还大,一条条都五米多长,并且带有剧毒,并侵略性很强,我们就被它们缠住了,然后打了一场遭遇战,我们通力协作杀死很多这样的幼蛇,也损失了几个人,但它们数量太多,最后是胡掌柜说蛇类最怕刺激性气味强的味道,他就从自己背包里取出一大包粉末状雄黄来洒在了四周,并涂在了每个人的身上,果然对这种幼蛇的驱离效果很好,我们也借此才脱身;可是刚摆脱了幼蛇群,后面还因为触动了封门石机关,出口被一扇用铁匠灌注法加固过的巨型石门给挡住了,在摸索四周没有其它出口之后,景成尝试破门,但那金属与石料结合的大门实在是太过坚固,几次破门也没有成功。
最后能破开还是多亏了胡掌柜给徐兄弟的那副‘断掌雳’手套,利用手套的共振功能一层一层的震碎那扇铁石之门,用蚂蚁啃骨头的方式最终将其打穿后离开,要不然我们搞不好就得被困死在里面。
但出来没多久整个‘云巅之城’就开始发生震荡,后来才知道这是整个宫殿正在高速下坠,直至落地后从里面出来,就听到了两次爆炸声,翻过一个山坡后雪崩来临,接下来看到你们,而再往后的事情刚才也都说过了。”冉业成说。
“老项,你是不知道,我当时差点被那些蛇给勒死,多亏了胡掌柜的雄黄,我这才捡了一条命回来。”李嘉豪说。
“不必客气,那些雄黄本来是我准备用来对付这里可能出现的一些有毒植物,因为根据我所知道的,这‘嘎沽沟’里的有毒植物不在少数,结果没想到开始没用上,后来还想半路扔掉呢,毕竟这么一大包重量也不轻,现在一想幸亏没扔,没想到在对付幼蛇的这地方用上了。”胡元华说。
“不过那两阵爆炸到底是哪里发生的,难道外面还有他们的佣兵?”徐布说。
我听了这话,有点不好意思的把我怎么用罐状手榴弹炸死“丹胴七星蚺”的事情,也因此引发了雪崩,并指着上面的雪坡说:
“之前蛇尸还在咱们见面的那附近,现在估计被雪崩滑下来的雪都给埋住了。”
“这个我可以作证!我还给他录了一段杀死那条大蛇的视频呢。”周洲拿出手机给其他人看,这段视频长十多分钟,从我与老特配合跟巨蛇奋战的“下半场”一直录到我斩断蛇头最后的那点血管与皮肉的连接才结束。
胡元华在看完视频后第一个说:
“就是没有视频我们也相信以项老弟的能力肯定没问题;不过你的此举更让我想起了汉高祖在芒砀山斩蛇起义;你以后一定是个叱咤风云人物。”
周洲朝我一笑,并说:
“你看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说吧?”
我只能谦虚的表示当时就是为了拼命,别的没想这么多。
之后冉业成又问了一下我与周洲以及老特跟他们分开后至杀死“丹胴七星蚺”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把我们这边怎么跟那三名包括带头者的佣兵在“立体迷宫”里展开激战,最后将其全部击毙的情况讲了一下,在得知敌方的这帮人是来自于“神圣联盟”的时候,在场冉业成与徐布都是脸色一沉,很明显,他俩跟我一样,也都知道这个组织的名头,知道这帮人不是善茬,其中徐布说:
“‘神圣联盟’的人在佣兵圈子里实力强,名声大,作风凶狠,在西半球那边最强大的华人黑帮组织‘太平会’都要让他们三分,这次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个问题我也跟周董说过了,亚洲范围内他们在日本、韩国以及泰国都有办事处,不过向国内渗透的话对于他们来说难度还是很大的,而且即便能来,肯定也不敢乱搞,要不然都不用咱们出手,但不论怎么说,回去之后都要提高警惕,而且能做到的话,尽量多收集一些关于‘神圣联盟’的消息,尽量及时掌握他们在亚洲的活动动向,这对咱们会很有好处。”我说。
“这个好说,我在外面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别的没有,但人脉还是有一些的,佣兵也算是其中之一,这事我回去立马托朋友给咱们盯着点。”周洲说。
“古玩、憋宝、摸金这些行业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跟我是老相识,这些圈子里见识到的人最广也最杂,佣兵组织我虽然不熟,不过我认识的人里肯定有熟的,我到时候也撒下口风去问,到时候不敢说能问出多少关键信息来,但只要是有我们三个铺面的地方,这帮人有什么动向我就能盯住。”胡元华说。
“那就麻烦几位了。”我说。
“项老弟,咱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客气什么。而且这最后能坐着直升机回去,那也是沾了你们的光,要不我们光凭两只脚可走不回去。”胡元华说。
“胡掌柜这话就太客气了,你送给我的老特有多厉害这已经不需多言,一路上多少次都是有了它的帮助才能度过险关的,所以咱们就是互相帮衬才能各取所需的同时又还能全身而退的回去。”我说。
我们当着机舱里的这个“中生代公司”的人毫不避讳的说这些话,一大目的就是告诉他们我们这一趟为了这个事有多么的不容易,然后还要承担多大的风险,那人在机舱里摘掉氧气瓶之后全程面无表情,就像没听到一样,至于他会不会传达,或者是他以及这架直升机里有没有什么窃听器,那我们都不在乎,有的话更好,正好能让他们听的更真切。
长话短说,之后直升机又飞回了珠峰南侧山脚下那个名为“窗台”的小镇子里,也就是当初我们出发的地方,神奇的是在那里我居然看到了那名没有跟着我们一起上来的夏尔巴人向导,此时他正在一个当地的小小集市之中摆了一个地摊,售卖两头牦牛上携带的物资,见了面后他还跟我们热情的打招呼,说什么“亲爱的朋友们,看到你们都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一类的话,不过话虽这么说,可他的眼神却有些闪烁,估计是他怕我们把这些物资要回去,但谁也没怎么做,毕竟他在“风梯”平台前的大门那里等了我们三天也好,还是等我们走了之后就立马开溜按原路返回也罢,这都不容易,这些物资就当是给他的额外报酬了。
在几经辗转回国之后,也顾不上休息,在北京我们几个就与“中生代公司”派出的代表进行了接洽,也就是最“喜闻乐见”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环节。
这事胡元华、王凯歌、杨雪俪他们就没参加,毕竟此事到这里就跟他们没关系了,这三位带着“灵透方寸石”以及我不知道王凯歌什么时候弄来的一大背囊的金银珠宝就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了。
而“中生代公司”派来的一位赵姓代表则看着那个奇怪的目标物体,一脸平静却实际上在眼神里带着一股难掩的兴奋之情对我们说:
“几位先生女士,你们的表现我们公司表示非常满意,对你们的投资也是非常物有所值的,取得的成果更是非常丰厚的。
谢谢你们的付出。”
他说罢后起身向我们浅浅的鞠了一躬,重新归座后我说:
“呃,赵先生,您能连用三个‘非常’,我们也能感受到贵方对我们的肯定,不过说完了这些咱们还是讲点实际的吧:除了每人1000万的定金以外,贵方在合同上答应过的每人每天240万欧元的报酬,还有更早之前就应该兑换的那笔金银所得款项,什么时候能给我们?”我先跟他例行性的“客套”了两句后,便话锋一转,问到了这个此时对于我们来说的关键。
只见他微微一笑,说:
“这个各位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将相关款项打到几位的银行账户中去了,可以通过手机银行查看一下。”
我还真为了这个事开通了银行账户的短信业务,打开手机一看还真有一条未读短信,点开之后看那尾号的确是周洲最早在全部缅甸前办理的那张卡发过来的,而上面显示新进收入看的我差点没在座位上坐住而跳起来,因为那上面的数额实在是太大了,仅仅是个十百千万的这么从后往前数,第一条短信的数额为6.25亿。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珍看到自己的银行卡里有这么多钱后,那脑袋一瞬间也是懵掉的......
其他人的反应也都大同小异,周洲与李嘉豪还好一点,毕竟他俩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不像我在此之前一直就是个穷X丝。
随后他又接着说:
“这些钱是给几位执行此次任务的报酬,缅甸那批金银我们也按照比市场价高10%的额度已经打给周小姐了,到时候各位之间再怎么分就是各位自己的事情了,我们无权过问。”
而有了这些作为基础,那双方交流的自然相当愉快,不过我最后还是问了一个显得有些“贪得无厌”的问题:
“赵先生,之前贵方答应我们报酬除了现金以外,还有去了目标地点,也就是‘云巅之城’的财宝,说可以随便拿,的确是可以随便拿,但以我们当时的条件根本带不回来多少,这不就成了一个‘空投人情’了吗?”
而我这话在很大程度上就是“随便问问”,因为带不回来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跟人家犯不上关系,此事找他们要说法,其实是有点过分的;当初我也是回头看到“云巅之城”的残骸后想起了这事,才更加决心让周洲联系“中生代公司”让他们派直升机来接我们,现在想到感觉即便有点过分,不问就可惜了,也不盼着能有什么好的结果,却没想到这句话还问出额外收获来了——
只听这名赵姓代表说:
“这个项先生大可放心,现在‘云巅之城’的位置得到明确,我们公司已经组织人手赶在尼泊尔官方前面对‘云巅之城’残骸中的金银财宝进行了则有运输,运输后我们会自行消化,所兑换的金额,刨除行动本身需要的成本以外,其余的我们都会按照比例分给几位,预计每人可以分得2.7-3亿元左右,不知道这个数字几位还满意吗?如果不满意,那我还可以向上反应,再提高一些也不是不行。”
此言一出,我彻底没话可说了,人家这事把钱这方面的问题给做到滴水不漏了,再挑毛病那就是人品问题和故意找茬儿了,所以我也表示很满意,并说不用再提高了,其他人也是如此,至此这事也就算是敲定了。
最后一个比较沉重的话题是我们因为这事得罪了“神圣联盟”怎么办,“中生代公司”能不能提供一些帮助,可前面的问题都解决的很好,唯独这个问题他们的答案很让人不慢,这个赵姓代表说:
“不好意思各位,此事我们公司恐怕是爱莫能助,你们多多保重吧。”
我听完这话心说他妈的这都是因为你们的事情惹了一身骚,现在你们就这么甩手不管了?有心要发作可转念又一想,人家把该结的钱都结清了,还主动给了“云巅之城”中的那一部分,根本不欠我们什么了;双方本来就是简单的利益交换关系,我们也更没有什么理由去要求在交易结束之后再让对方帮我们什么忙,所以想到这里我就又把火给压了下来,最终只是皮笑肉不笑的说:
“那就我们自己解决吧。”
而在这次见面结束后,我也很快又收到了周洲打给我高达5.07亿元的那批缅甸金银中属于我的5%的钱,以及“中生代公司”承诺的“云巅之城”中财宝所得共3.02亿元的钱,加上前面的1100多万,乃至“嘎沽沟”之行的6.25亿报酬,我的银行账户里此时,已经有多达15.45亿元。
我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从一个穷光蛋,在仅仅大半年的时间里,就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总资产达到10位数的富豪。
而便随着巨额财富的滚滚到来,我的人生,也在这个大阴谋中越陷越深,此后要面临的危险,也“更上一层楼”。

(本篇完)

完稿日期:2020年01月28日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3-03 18:31:11 +0800 CST  
到今天《狂澜》系列的第二篇《云巅之城》也就算是彻底更完了,而故事到此肯定还远未结束,不过楼主得给各位看官告个家,未来几天因为有点公事要办,所以没法更新,估计要2-3天左右的时间,等时间到了楼主忙完,就会立马回来恢复更新,不会让各位看官等太久的,在这期间,诸君稍安勿躁;最后,还是谢谢诸君一路以来不懈的支持与抬爱,感谢!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3-03 18:33:40 +0800 CST  
各位看官,3天时间到,楼主忙完回来了,今天回复更新,让诸君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3-07 19:23:40 +0800 CST  
不过在开更之前,楼主要给各位看官打一针“预防针”:本篇的内容,军事化的内容占比比较多,涉及到的武器数据、知识的内容也挺多,反正楼主是认为比上两篇要多一些,当然这一篇的篇幅预计也要比上两篇更长;所以,看官中不是军迷或对军事、武器不感兴趣的,可能看起来会比较别扭,这个楼主一直在尽力平衡,若是引起阅读不便,那还是真是请海涵一下。
另外,这一篇中出现的元素也比较杂,除了军事斗争以外,怪力乱神、超自然、江湖、科幻等元素也都有,之所以会这样主要是因为本篇是全系列故事中起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所以涉及面会比较杂,楼主尽量把这些不同的内容杂糅在一起的同时又不显得跳跃和生硬,只是水平有限,做不到理想的程度,各位看官同样也多多担待。
好了,题外话就说这么多,马上开更。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3-07 19:32:52 +0800 CST  
三、纵横四海

(一)“暴风雨前的宁静”
在与“中生代公司”的交易完成之后,我与冉氏兄弟、周洲、徐布包括李嘉豪暂时都“各回各家”,但互相都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联系内容基本就是通过各种渠道监视“神圣联盟”的动向,尤其是在亚洲的两个分部有没有新动作,他们在内地从来都没有任何生意,如果这时候突然又向这个以前从未涉足的区域进军的迹象的话,那毫无疑问就是针对我们而来的。
可奇怪的是,与我猜测的不一样,本以为他们会迅速来我们寻仇的这段日子里却过的是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危险的迹象出现,为了防止电话被监听,我还特别办理了与这几位通话的技术加密,该技术可以抵挡一般的监听行为,若遭遇高技术入侵无法抵挡的话,还会向使用者发出警报,如此一来即便不能阻止,也可以起到预警作用。
在一次我们几人之间的“视频电话会议”当中,周洲说:
“我把我这方面的朋友都打听过了,‘神圣联盟’最近什么大动作都没有,一切都是照常运作。
在尼泊尔战死的那些他们的人,特别是被你干掉的那个佣兵头子,是他们的行动部部长,属于公司高管和新一代的核心成员之一了,用你们的话说,以他们睚眦必报的特性来看,损失掉这种高层人员而不做反应是有些反常的,可根据我打听到的信息来看,‘神圣联盟’内部只是想办法再派人去‘云巅之城’取回了那人的尸体,拿走了一部分剩余的财宝,给他举办了一场很隆重的内部葬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的人脉里能打听到的目前就是这些,不过说句不谦虚的话,我对我的人脉还是很有信心的,也许的确还有什么是我打听不到的,但我感觉更大的可能是我们有些神经过敏了吧?”
“我问到的情况跟周董说的差不多,‘神圣联盟’在亚洲的三个处办事处都没有动静,好像这事完全没发生过一样。”徐布说。
“嗨!我估计就是这帮丫的已经认怂了,咱哥们儿在尼泊尔的表现他们肯定心知肚明,知道咱们不好惹,然后就找点‘残羹剩饭’的财宝回去当弥补损失了,这事全当没发生过;就像小洲说的,我看你们都是太神经过敏了。”李嘉豪说。
“这个不太可能,他们这么做肯定有其它原因,你们想想一个从来不吃亏,吃亏必要找回来的人在吃了大亏后又不急于复仇,会是因为什么?”冉业成说。
“可能性有很多,但最大的有两种:一是国内的环境实在是不适合他们动手,他们还在想办法;二是他们在麻痹我们,当我们松懈之后再在意想不到的方向出手,特别是把我们各个击破。
或者又在酝酿什么新的阴谋,也许上面三种可能同时存在,这个暂时还不好说。”我说。
“嗯,第二种可能我也琢磨了很久,要真是这样的话,其实我们还真没什么好办法应付,咱们几个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他们人多势众可以随时盯着咱们,如果消耗下去的话对咱们是不利的。”冉业成说。
“那说来说去其实我们能做的无非还是多多小心,其它也就没别的办法了。”周洲说。
“我看这样吧,目前哥几个都不缺钱,那么有了钱就多给自己置办点关键时刻能保护自己的产业,作用多少还是会有一些的。”我说。
“老项,你不会是想走私枪支吧?我在香港这边想合法持枪都得办理一套很复杂的手续,要不然就只能玩儿高仿,你们在内地要是搞枪的话,岂不是找死啊?”李嘉豪说。
“我什么时候说是要走私枪支了?我是说多雇点保镖,眼眼睛擦亮点,别雇一帮站人头的蠢货就行,当然像老布这种级别的在当今保镖市场上可遇而不可求,但雇一点有服役经历的、或者是从事过相关专业训练的人员总还是有用的。
我的建议是,要雇的话也许用不着雇来的保镖身手多好,但一定要警惕性高,这是一层很重要的警戒力量,到哪都有人跟着,可供他们动手的机会就不多,而且即便有机会,他们也不敢随便动手。”我说。
“雇保镖啊?你早说不就得了,刚才那个口气听着就像要搞枪的样子,不过保镖我是不用雇了,我老爸身边就有一大帮,他还给我配了4个,他们总是跟着我跟四根柱子似的我看着都烦。”李嘉豪说。
“我有阿布保护,业成先生有大个子保护,李公子就不用说了,倒是你就自己一个人,一定要比我们更小心才是,而且他们那个行动部部长就是死在你的手里,要说咱们所有人里他们最恨谁的话,那毫无疑问肯定是你。”周洲对我说。
“嗯,这些我都考虑过了,我会按照我的方式来加强警戒的;那各位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我说。
众人纷纷表示没有了,然后我们又在最后“例行性”的说了句“随时保持联系”之后,就各自下线各忙各的去了。
别人那边先不说,我自己在得到这十几亿的资产之后,第一件事是再次给父母换了套更大的房子,一套物业达到“保姆级”的顶级高档小区里,这套300余平米,每平米售价23万的三层别墅花了我6900多万,不过这个数字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算是特别巨大了。
然后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一方面要防止“神圣联盟”的报复,另一个方面这生活还得继续,不能对方什么都还没做,自己这边就先草木皆兵的给吓死了,那是心理素质差到爆的菜鸟才会有的反应,而我的反应就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置办的家业一样儿也不能少,还得享受一下这用命换来的“穷人乍富”的快感。
可能是以前穷怕了,外加看了很多诸如穷光蛋买了彩票中了大奖后如何挥霍,结果把中奖得来的钱挥霍一空后比以前还惨,或者直接是纵欲过度“浪过头”死掉了之类的新闻,所以我在个人经济上的危机感很强,为了防止投资失败或者是有什么重大变故导致我倾家荡产自此变成穷光蛋,我拿出资产中的1亿元整用于购买黄金并自行储存,作为保底的硬通货;然后又购买了不少大产权房产进行保值,中间还炒了几次房,虽然规模不大但还是比较成功的,用四五套房子一倒手赚了两千多万。
至于自己要使用的房子、车子那自然不用说,房子上自己住的、度假用的都买了,车子上买了一辆荷兰的世爵C12敞篷跑车作为商务车、一辆国产东风猛士的民用型作为出去玩的越野车,这车虽然不贵,只有80多万,但我就喜欢这硬派的造型,除了汽车还有一辆排量1200毫升的哈雷重型机车,作为自己出去兜风时骑着用。
当年可望不可即的东西现在全部变的唾手可得,这种感觉真是爽透了。
之后我还在老家省份的沿海城市买了一座小码头,并买了一艘可以同时容纳12人开派对的中型私人游艇。
不过这些都只是“毛毛雨”,我真正的大投资是之前在“视频电话会议”中提到的保镖问题——
我出资成立了一家专业应对海外国资货轮、邮轮、企业安保问题的保镖公司,这曾经是我的一个理想,这也是一块很有前景的市场,只是当年我落魄到要开“十元店”以及到三和人才市场去给人打短工为生,这种注册资本最少要500万的企业我也只能当成是个理想没事的时候想一想,可眼下不一样了,我把它变成了现实。
经过一年左右的高速发展,我的旗下有了一支人数在300人左右,在多国都拥有合法持枪权的保镖队伍,他们每个季度平均可以给我净盈利1000万元以上;而我自己也从中找了2个得力精干的跟在身边,这两人是亲兄弟,哥哥叫巴立郎,弟弟叫巴立明,听起来跟冉业成、冉景成的关系有点像,实则不然,冉氏兄弟那是一文一武,而这巴氏兄弟则都是以武见长,其“武力值”虽然没有冉景成那样强悍,但也不差,两人中哥哥巴立郎曾经在我军海军陆战队中最精锐的两栖蛙人大队中服役了8年,退役时是二期士官;而弟弟巴立明则在武警722部队也服役了8年,这支部队的另一个名称更加响亮,那就是著名的“武警特警学院”,虽然带“学院”二字,但却是一支执行境外反恐任务的尖刀力量,在里面能待8年,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在父母那边,我也安排了8个人,他们会在附近轮班待命,一旦有任何情况发生,只要一个电话这8人就会在3分钟内到场。
虽然这些保镖们大部分跟“神圣联盟”里那些杀人如麻的高级职业佣兵还是没法比,但毕竟这是在内地,我吃定了他们不敢乱来,所以这些保镖在这种环境下,很大程度上是够用的。
而我成立保镖公司,买房买车买码头买游艇的这些事情在我家当地很快就成了一个“大新闻”,我与我父母身边的人全都知道我“发达”了,都知道我在外面“干工程”赚了大钱,然后很多跟我以前只有一面之缘甚至是压根儿就不认识的人开始像蝗虫一样找上门来各种攀关系,诸如幼儿园一起弹过溜溜球啊,小学一起买过干脆面啊,初中一起打过架啊之类的事情便全冒出来了。
更有甚者是有几个自称我大学同学的小姑娘跑出来要跟我做朋友,并一口一个学长的叫,我心说我压根儿就没上过大学,哪来的大学同学?而且那几位看起来都比我至少小5岁以上,就是大一到大四也不可能当上同学啊?
我把这些疑问说出来后,她们就很尴尬的表示以后再联系,实际上她们是问我要联系方式来着,但我没给。
除了这些“无中生友”(我没打错字)的以外,那些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到我父母新住址的一些老街坊、老同事,在同样是不知道从哪问出来我没有女朋友后,“呼呼啦”的一大帮全跑去找我父母,要给我介绍对象,最后弄得这二老是不胜其烦,只能是声称去外地旅游没回来,那小区的物业又管理的很严格不让他们进,他们这才没辙了。
可他们还不死心,最后竟然把电话打到了我的公司里,并且给秘书说的就是要给我介绍对象,这把我给气的,我只好找了一个统一的时间,请这帮人在一起吃了顿饭,并在席间“严正声明”,我虽然没有女朋友,但我有喜欢的人了,而且是很喜欢,所以各位的好意我心领了,就不用再麻烦了。
他们当中还有人问我是不是看不上他们介绍的才用这话来搪塞,我说我对天发誓,我这话绝对是真的;而在这样说的时候,我问心无愧。
当然,介绍女朋友的有,来借钱的更多,我不是铁公鸡但也恩怨分明,至于那些腆着脸来最后一分钱没借到的背后怎么骂我,那我就不管了。
就连曾经我在学校里最讨厌我的老师,也逢人便说我是她当初教过最好的学生,这种话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经历了这些种种之后,我深刻的体会到了一句老话,正所谓:

穷人站在十字街头耍十把钢钩,钩不着的是亲人骨肉,
富人站在深山老林耍刀枪棍棒,打不散的是狐朋狗友。

不过要说让我最解气的地方,那还得说是我在收到邀请去参加同学二胎的满月酒时,碰到了当年把我甩了的陈菲媛,这种穷小子发达后再碰见当年拜金女友的桥段虽然很俗套,但的确能让人“神清气爽”。
我跟她坐在了一桌,我看见她用很尴尬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但仍然有意识的坐在了我的身边。
酒席宴间,我也不搭理她,甚至都没正眼看她一样,最后她绷不住了主动对我说:
“项骜,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
我微微扭过头,斜着眼睛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她慢慢的说:
“过得还不错,起码是劳有所得。”
“那就好,看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陈菲媛说。
她这话说的我相当来气,便说:
“哦?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我的生活来了?你男朋友呢?不对,是你老公呢?你跟我分手的时候你们不是就要结婚了吗?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我话里带刺,陈菲媛也听的明白,就开始“卖惨”,用的还是网络都市小说里用烂了的套路,只听她在开说之前身体先抽动了几下,接着“嘤嘤”的哭了起来,那声音很低,低到除了我以外周围其他人根本听不见的程度,在哭了半晌后,她说:
“我跟他结婚了,可他总是打我,在外面也不老实,今天不来是因为他去陪他的新欢了,我在他们家一点地位都没有,被他爸妈呼来喝去的像个佣人,我心里的苦都没有一个人可以去倾诉;项骜,你能听我说说吗?”
我听罢这些话,心里冷笑一声,但在脸上没有体现出来,然后口气平静的说:
“是这样啊,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我看你当初为了跟他结婚而和我分手时那是多幸福啊,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啧啧啧,真是太可惜了。”
我以为她还会继续装可怜,没想到她竟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把脸凑了过来,我鼻子里瞬间就充满了她身上的香水味,接着她说:
“项骜,我们还是朋友吗?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我想跟他离婚,如果你还爱我——”
话到此处,我眉头一皱打断了她的话,压低了声音不让别人听见,但声音很阴冷的说:
“把手拿开。另外,离我远一点。”
照她这个架势,要不是现在在吃饭,还有一大帮外人,那我看她都能扑上来“强暴”了我。
而陈菲媛则被我口气以及表情给吓了一跳,愣了片刻后只好缓缓的闪开,接着拢了拢头发,一脸可怜相的说:
“看来我们是没有可能了。”
“是的,因为我‘不收破烂’。”我这次头都没扭的对她说,说完后端起酒杯,敬了主家一杯酒后就自行离场,主家劝了半天我也没留下,在走时还听到背后有人说“你给人家说什么了?怎么把人家给气跑了?我还有生意想跟他谈谈呢,真是的!”
这话是谁说的我不知道,但说的肯定是陈菲媛,我听罢心里毫无波动,只想到了五个字:“莫欺少年穷”。
我走之后跟这些人也就没了什么联系,而我借着这几次任务转来的报酬置办齐了一摊家业那别人也没闲着,周洲那边成功的东山再起这自不用说,她本身底子就厚,又分到的钱是我们所有人类最多的,缅甸之行所得金银在“中生代公司”那里换回的钱她占了70%,数额高达70多亿,再加上之后去尼泊尔赚来的钱,以及以前的固定资产,她眼下的总资产至少迈入到了百亿的级别。
而李嘉豪也原本就是个超级富二代,他们家只是“不嫌钱多”,见有利可图,也不计较他为了追求周洲而趟这趟浑水的事情了。
徐布则一直跟着周洲,没有什么大变化,真正有大变化的是冉氏兄弟,这二位,或者说是冉业成干的事情,那真叫一个“高逼格”,跟他一比,我开保镖公司甚至显得有些逊色了。
话还得从我们之间日常互相联系后,他在电话里说:
“项兄弟,我这里近日鼓捣了一些好东西,肯定有你喜欢的,不如你到我这里来看看?”
“老哥,你这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干什么?我喜欢的好东西?是什么?武器吗?”我说。
“你来了就知道了,我给你发个地址,你到了地方联系我就是,我去接你。”冉业成说。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去一趟。”我说。
随后我看了地址,这地方居然不在国内,而是在马来西亚的“巴生港”,不过这也不算什么事,研究了一下后与冉业成订订了个合适的时间,让秘书给我订了头等舱的机票以及办理护照等业务,便到了时候出发前往目的地。
本来我想带上身边那两名我自己给自己雇的保镖,也就是巴氏兄弟,但转念一想,感觉这次要去国外,人带多了目标太明显,还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好,虽然少了不少照应,可也更加灵活。
言归正传,“巴生港”位于马来西亚的槟城,是东南亚地区最重要的港口城市之一,其战略地位仅次于新加坡的新加坡港;我乘坐的飞机直接降落在了槟城国际机场,下机时就看到了冉氏兄弟早已等候多时在接机,见面之后如何客套、寒暄一阵这自不用说,我们上了这兄弟二人准备好的车,在路上,我说:
“老哥,你怎么跑到马来西亚发展来了?国内不适合你吗?”
“也不是,我成立了一家公司,只是公司的地点我不想选在陆地上,这种情况在国内的泊位租赁费太贵,所以我就来马来西亚了。”冉业成说。
“不在陆地上?难道你买了座小岛?”我说。
“小岛不也还是陆地吗?”冉业成一脸高深的对我说。
“那你的意思是——等等,你刚才说泊位,你买了一艘船?然后你的公司建在了这艘船上,我猜的没错吧?”我说。
“嗯,就是这样,我把我所需要的东西全部置办齐全了之后就都放到了船上,那里以后即是我们兄弟二人公司,更是我们的‘大本营’,也是我的舞台。”冉业成点点头,一脸混合着兴奋与自豪的表情说。
我他这么说,知道他这肯定是事业上发展的很顺利,加上了解、见识过他的天才之处,所以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此时看着车窗外的云层,黑压压的一片好像是要变天了,四周没有一丝风,作为行道树的椰子树都像相片一样“静止”在路的中间,海鸥等沿海的鸟类都在贴着树梢的高度不断的来回穿梭;这个场景,突然往我的心里狠狠的一“戳”,一年多来马上快在忙碌中遗忘的“神圣联盟”的威胁,却又没来由的重新涌了上来,我感觉此时我们几人的成功与发展,就像车窗外的天气一样,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3-07 20:01:44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3-08 19:32:05 +0800 CST  
(二)“食品与机械有限公司”(上)
车子在路上开了大概20分钟左右,我们就抵达了目的地,不过这里虽然位于“巴生港”,但并不是在其主港位置上,而是在其边上的一个废弃小港口。
之所以废弃,是因为这个港口在2004年的印尼大海啸期间,有一艘8万吨的邮轮为冲到了此处,将码头等基础设施撞毁大半,而马来西亚政府经过计算,认为这个子港口的修复价值不大,修复它需要花的成本都不如再找个新地方重新建一个,这种结果的原因主要是由于这里本来的货物吞吐量就不多,在没被撞毁之前属于刚刚能维持运营成本保证不亏,想要赚钱是基本没什么油水,而现在被撞毁之后这种原本就非常脆弱的收支平衡彻底打破了,所以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一个废港,说白了就是因为自身价值的有限,而被抛弃了。
而到达废港之后,前面还有一个门禁系统,是无人的,我们做的车在上面刷过车牌之后这才放行,等车子开进去了,映入我演练的第一个东西就是一艘看起来说旧不旧但也肯定不是新的大船,看起来真的非常大;而这艘船紧靠着废弃码头停着,不远处就是那艘当年撞毁码头大半的8万吨的邮轮斜在水中搁浅的残骸,如今它的水下部分已经成了海洋生物的乐园,而水上的部分则成了很多海鸥的家。
冉氏兄弟的船停的地方是废弃码头没有被撞毁的那一小部分上,在车子开到跟前时我透过车窗在此仔细看了看这艘半新不旧的大船,那高大的感觉就像是一艘钢铁的堡垒漂浮在海上一样。
在这艘大船的侧面以及舰岛顶部,都用醒目的明黄色汉字斜着九个大字:
“食品与机械有限公司”,下面还配着两行字,一行是相应的英文,一行则是相应的马来文。
“老哥,你这船看起来像是艘散装货轮,多大的排水量?”我问。
“兄弟看的没错,这是艘干散装货轮,最大排水量20万吨,我置办的‘家业’就都在这里面了。”冉业成说。
“嚯!20万吨可是不小了,比航母还大的多(目前世界上最大的核动力航空目标满载排水量也不过11万吨左右)。”我说。
“在货轮里不算大的了,最大的货轮有接近50万吨的,但那没有二手的,新的我可买不起,有那个钱我就去按照我的要求去定制一艘了。”冉业成说。
“哦?这艘船是二手的?”我说,心想怪不得看着不新不旧的,原来是之前用过的。
“嗯,这是一艘荷兰籍货船,之前因为船上发生过一次严重的火灾,烧的几近报废,那家持有它的公司财政比较紧张,就把它拖回来一直没修,后来被我遇见了,我就跟他们说我想买,然后我跟他们就开始一个多月的拉锯战,互相讨价还价,最后我以购买废钢的价格把它买到手了,不过代价是那家荷兰公司拆掉了里面最有价值的发动机,只留给了我一个船壳,而且怎么运走得让我自己想办法,我又雇的国际拖船公司才把它给拖到马六甲附近的公海上去,跟东南亚这边的几个国家都接触了一遍,最终选定这里为我的母港。
二手的船,报废的港,凑在一起正好‘般配’。
不过动力问题我已经解决了,买了台可以满足需要的三手柴油发动机,这台发动机以前是也给20万吨级民船使用的,只是不是散装货轮,而是大型油轮;虽然是三手,但因为使用过它的三人主人保养的都很到位,所以到了我手里还能基本保持六成新,算是让我捡了一个漏。”冉业成说。
“那你把公司开在这上面主要是从事什么业务呢?我看名字叫‘食品与机械’,这名字听起来有点奇怪啊,食品跟机械这两种东西貌似不搭边。”我说。
“你跟我上船来看看就知道了。”冉业成说。
“好吧,以老哥你的天才想法肯定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那我就拭目以待。”我说。
冉业成露出了一个“等着瞧好就是”的表情后也没说别的。
在没有看到这次他想让我看的东西以前,我顺便提了点小问题,说:
“对了老哥,我记得你当初说‘云巅之城’里的那个立体迷宫之所以怎么向上走,水平高度都不变的原因是因为它内部结构可以动,这事我回去之后想了很久,还自己画过可能的结构图,但奈何我这水平有限,最后也没想出个子丑寅某来,不过我知道老哥你肯定会跟踪研究这个问题的,所以想请教一下有没有什么新成果?”
“哈哈,就知道以项老弟的求知欲肯定得再提这事,而我在这段时间里也的确又研究了一下,主要是通过申请民用的光学卫星与对地观测卫星对其进行了扫描,这些民用卫星对敏感地区的信息收集不行,可观察观察这样一个不会动的大目标还是没问题的。
经过对卫星照片的研究,我基本可以证实当初在‘云巅之城’里的判断,就是它内部的确是运动的,而且也的确依靠的是风能,但比我预料的更加先进的是,此物的设计者在里面安装了一个与机关城那里的‘条弩’原理差不多,不过结构要更复杂的储能装置。
首先,‘云巅之城’的顶部装有两个巨大的双桨叶螺旋桨,它们的主体贯穿整个建筑物的中心,并通过机械连接到那个储能装置上。
然后,这个装置能够将山风驱动桨叶顺时针旋转时产生的机械能进行储存,储存的过程就是随着桨叶的不断旋转而收紧装置内的巨型发条,当发条收的越来越紧时,桨叶就会转的越来越慢,直至完全收紧而转不动,此时桨叶就会开始反方向逆时针旋转,开始释放发条里储存的机械能。
而桨叶这一正一反的旋转,就是立体迷宫能动的动力来源。
至于立体迷宫里面的结构,大致来说是以中轴线为分界线独立开来的两个部分,这两部分一部分向上运动,一部分向下运动;还记得我们刚进去的时候有一段岔路吗?这两个岔路会分别把进入者引入不同的部分,我们进入的那个部分是向上运动的部分,也就是利用桨叶被风吹动顺时针旋转的部分,我们在动,它也一直在动向上走,所以怎么走都,我们的水平高度几乎都是不动的,如果走的慢了水平高度还会下降,但即便走得快了有所上升,也会在慢下来或者是停下休息的时候被重新‘追上’。
而‘神圣联盟’的佣兵之所以没跟我们在立体迷宫里碰面,我估计是他们进入了另一个岔路,也就是向下运动的那一部分。
另外,不管桨叶是向什么方向旋转,立体迷宫的运动走向都是一定的,这两个不停反复旋转的桨叶一个负责带动我们所在的向上部分,一个则负责带动‘神圣联盟’佣兵所在的向下部分,只是两个桨叶的传动设计是反着的,这才能做到在山风和储能装置发力方向一致的情况下,却带动相邻的两个部分以相反的方向运动。
总而言之,只要山风不止,那个储能结构不坏,这一上一下的两个部分一直在动,永不停歇。
当然了,向上还是向下这都是相对于内部的人在什么位置以及怎么走来定的,没有绝对的上下之分,只有跟那桨叶的旋转方向一样的正反之分。”冉业闻言我的问题,就先笑后答了起来,在说完之后还从包里掏出来几张卫星照片给我看,我一看其中拍的角度最好的是一张光学成像卫星图片,里面显示着“横着”杵在地上的“云巅之城”此时已经歪倒在了一侧的山脊上,而顶部的位置的确有两个巨型的桨叶并排排列在“云巅之城”的顶部位置并暴露在外。
而第二张照片则是它的内部扫描结构,那些线条很复杂,我看不太明白,但两套桨叶的内部部分都贯穿整个“云巅之城”并深入其中心,并分别连接在两个部分上的情况,以及那个储能装置都清晰可见。目前卫星观测技术的发达程度我在平时阅读相关知识中略知一二,但这次不是看文字描述,而是直观的看到成像效果,还是忍不住为目前人类技术在这个领域上的水平感到赞叹。
“老哥,你说的动力、结构我都想通了,可是立体迷宫再怎么说也是建筑物的一种,是一个刚性结构,它怎么能够一反一正的上下动呢?”我说。
“立体迷宫本身是刚性的不假,但它并不是一个整体,而是一块一块的,中间有柔性的连接,连接部分的材料我虽然没有拿到样本,但估计就是那种类似天然生物钢的‘金蛛丝’。
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两条履带,竖着挂起来在一反一正的转,也可以想象成是竖起来状态下的健身房的爬楼机或者是商场里的自动扶梯,它们都是这种往复循环的设计。”染液成说。
这话一说,我脑袋里立马就有画面感了,遂说:
“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能利用自然风力设计出这‘云巅之城’里的种种,其技术含量不亚于下面‘嘎沽沟’神庙里的机关城,现在别说是老哥你想见见当年设计那里的人了,我也想看看是什么天才人物能在1000多年前就在机械领域有如此高超的造诣。”
“是啊,我当时就说过,不能跟这个设计者见上一面,聊上两句,真是人生的一大憾事。”冉业成说。
“那我总结一下,老哥你看对不对:这套立体迷宫因为一直在动,这就导致不管多少人进去之后除非运气很好,要不然就很难一次碰到可以顺顺利利对接外部出入口的时间段然后走出去,而主动等待或者是寻找的话,则会受到‘卡本托’药物的影响而效率大降,甚至是做出对自己不利的决定来,这两种因素组合在一起,就是‘立体迷宫’能困死人数上百的大规模队伍的秘诀,若要换了几十人、十几人甚至是几个人的小队伍,那就更不在话下了;单人的话则不用考虑,除非是非人类的存在,要不然,不太可能以一人之力闯过通过风梯升入‘云巅之城’之前的那些难关。”我说。
“项兄弟总结的很准确,不管是‘嘎沽沟’里的神庙机关城,还是‘云巅之城’里的立体迷宫,基本的设计思想就是这样的;这些再加上外面有巫师世代驯养的雪怪作为看门的‘保安’,那其中财富与秘密对于寻常寻宝队伍来说,即便是知道了准确位置与详细信息,那也无济于事。”冉业成说。
“是啊,你一说雪怪我就想起来那只马上成精的大雪怪,它是真难对付,其他的寻常寻宝队伍要是在‘嘎沽沟’里碰上它们,只要没有强大的火力,那别说是大雪怪,就是一只普通的寻常雪怪,也足够轻松把来者‘团灭’的,雪怪可以说是那地方外围最难闯的一关了,用现代的话说,应该叫‘生物防盗系统’吧?”我说。
“还真是‘生物防盗’,就跟在缅甸‘罗楠’雨林里‘东吁王朝’的那个王城遗址下面的食人黑鱼一样,只是雪怪比那食人黑鱼可高级太多了。”冉业成说。
“还有一个事,就是咱们当时在‘云巅之城’里的时候,那个高度最起码有7000多米接近8000米了,可是在里面怎么就没感到缺氧呢?反而是离开之后落在山上又重新发现呼吸跟不上了。”我说。
“这还得‘云巅之城’的设计着实是过人,里面之所以不缺氧,还是因为那两个巨型桨叶,它俩在带动内部结构运动的同时,还相当于两个超大的通风式增压机,把压缩过后的空气在旋转的过程中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内部,然后对整个内部空间也都起到了增压效果,由此一来我们在里面就几乎感觉不到缺氧了,其中原理与客机的通风式增压技术差不多,只是更简单一些,这种技术能适应海拔24000米以下的各类增压要求,7000多米的高度在那里完全不在话下(除了通风式增压技术以外,还有一种性能更好的则是‘再生式’增压技术,这种技术的产品结构更复杂,成本更高,主要适用于24000米以上的增压需求)。”冉业成说。
“这么牛?这么说‘云巅之城’的设计者跟建造者在1000年前把现代航空里的部分技术都考虑进去了?这简直是让人拍案叫绝,我感觉这个设计如果是有意为之的话,那就太了不起了。”我惊讶的说。
与大多数人认为的不同,其实高海拔地区所说的缺氧并不是海拔高的地区含氧量就低,所以影响呼吸,而是高海拔地区本身并不缺氧,缺氧的只是到了高海拔地区的人,因为当今地球的生态环境下,从海拔0米到海拔12000米的高度,氧气含量都是21%,没有变动,那么人在抵达4000米以上高度时会出现明显的缺氧反应是因为随着高度的增加,气压就会越来越低,而人类呼吸的原理就是肺部在自身收缩时气压低于外界,才能将氧气吸入肺中以供人体使用;但随着气压的降低,在接近甚至是低于肺部收缩时的压力的时候,肺部也就失去了吸入氧气的动力,然后随着氧气无法进入体内,人体也就导致了缺氧的症状;而从这个角度说,肺部的工作原理实际上也相当于一部气体交换器。
而现代飞机在万米以上高空进行飞行是常事,所以为了保证其中乘员、机组的生命健康,增压技术就是一架合格的飞机上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
“我个人认为,以这些信息再结合那些神殿和雕像、壁画中所反映出神殿与‘云巅之城’曾经的主人都是背后长有双翅的高等人形生物的情况来看,它们应该是一支在飞行器以及浮空器等方面拥有极高特长的文明,假设它们现在还存在并且发展并没有中断的话,陆地、海洋中的技术如何我不敢说,但它们在天空中的技术恐怕会极其发达。”冉业成说。
而我则点点头表示认同;之后我俩又闲聊了几句别的,车子则到了地方,停在了大船旁边岸上的一个小型停车场上,然后我们三个外加开车的司机就下车登上一个连接在大船与岸边之间的电动扶梯上登了船;这刚到甲板上那还看不出什么,看起来跟其它的散装货轮没什么区别,大红的颜色,非常平整。
而跟着冉业成来到舰岛中后,让我开眼界的第一件事就来了,这里把所有的舷窗都封了起来,而把不同功能的舱室隔开的金属隔板也都被切割拆除了,每一层的地板甚至都打通了安装有小型自动升降梯,这第一层就是一个巨型屏幕,上面显示的画面就是外面的样子,清晰度还特别高,看起来起码有8K的水平。
在巨型屏幕的下面,则是一排触摸屏的小屏幕,在这些大小屏幕所发出的荧光照耀下,这里显得科技感十足,就像是走进了一艘科幻电影中的大型宇宙战舰的指挥室里了一样。
而冉业成走进门后,先对我说:
“这里是中控室,由一台我用市面上货架产品拼凑出来的超级计算机作为核心,并用了我自己编写的AI(人工智能)程序,用来管理整艘船所有的运行事务。”
他说完这些然后又对着这间空无一人的中控室提高声音说:
“李富贵,这是我的好朋友项骜,快跟人家打个招呼。”
话音刚刚落下,就听这空间中控室的四周响起了一个犹如新闻联播男广播员的浑厚立体声,只听它说:
“项先生你好,认识你十分荣幸。”
“你好你好。”我说。
“老板,你们需要喝点什么?”它说。
“我们三个都照旧,项兄弟,你喝什么?”冉业成说,他口中“三个”,指的则是他跟冉景成,还有那位司机,此人很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的年纪。
这边还未等我开口,就听这个被称作“李富贵”的人工智能说:
“根据我对项先生身上微量元素的分析,我认为他应该喜欢喝运动饮料,我推荐这款蓝莓味的。”话罢,一个六轴机械手臂就顺着墙壁上的运行槽滑动了过来,上面还托着一个托盘,在托盘里有四种饮料,一杯透明无色加冰的,一杯红色加冰的,一杯是红白相间的,还有一瓶是蓝色加冰的,那杯蓝色的一看就是运动饮料,是给我准备的,我拿起来尝了一口,还真是我在国内最喜欢喝的牌子,心说这个人工智能真是够智能的。
而另外三种,透明无色的是冉业成的,我开始还以为是酒,想着没发现他以前还爱喝酒,结果一问之下才知道那居然不是任何饮料,就是一杯冰水,用冉业成的话来说,就是对于他来说,这世界上没有任何饮品能比得过一杯冰到极致的冰水。
红色加冰的是冉景成的,那是一杯鲜榨西瓜汁,而这一杯其实不用说只看一眼就知道是给冉景成准备的,因为那杯子是个特大号的,里面的容量是另外三个的十多倍,看起来说是杯子其实是“屈才”了,因为以它的体量,说它是个小型“水桶”都恐有不及,上面插着的那根吸管更是比一般的水管都粗。
最后红白相间的那一辈则自然就是给那位年轻司机的了,这是一杯鲜榨火龙果汁。
“项老弟,你看这大屏幕,我在整艘船的各个角落都安装了光学与红外感应器,它们可以随时把高清的图像传回这里,让我能坐在里面便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四周任何的事情。
你刚才问我这艘船上的公司主要干什么,我先来给你看看我的‘第一产业’。”冉业成说,他说完就对着“李富贵”接着说:
“我们要下到一号生产舱里去,安排一下直达的电梯。”
“好的先生。”人工智能“李富贵”说彬彬有礼的说。
随即在冉业成的带领下,我们坐着上一部升降梯,随着绿灯的亮起,这一路按照头顶的层数指示,就下到了位于10层之下的位置,而这里总共被分为了16层,其层数与外面高楼的设计是反着的,类似于大型地下室的电梯设计,也就是越往下层数越大,越往上层数越小,比如这10层就已经下到了这艘大船的中下部分。
看我看着上面的层数数字出神,冉业成解释说:
“这里最下面6层分别是动力舱、水密舱、供电舱,从10层往上,是‘生产区’,其中10-8这三层就是我说的‘第一产业’。”
话说着这升降梯也就到了地方打开了大门,我抬眼往前面一看,首先看到的是大量温室柜,里面一片的花花绿绿,仔细分辨之下,里面大部分都是常见的各种蔬菜,越过的蔬菜区域则就是水果,水果区域再往前就是水稻、小麦等农作物,不过我说的轻巧,实际上这三个区域所站的空间相当可观,比如它们每一块的长度都相当大,高度也相当可观;而冉业成指着这些对我说:
“项兄弟,我在这里搭建了一个大型的‘垂直农场’,使用当今最先进的无土栽培法在这里分层种植蔬菜、水果与农作物,将空间的利用率达到了最高,用水、施肥、防虫害等方面也都经过最严苛的量化计算;而过了这个区域还有人造肉,不过我现在还没攻克人造猪肉的技术,只能人造牛肉与羊肉,还有鸡肉也可以。
因为使用了最当下最顶尖的生产理念,所以这里每个季度产出的农副产品相当于一座中型农场,我会让李富贵把它们打包再将信息发往世界各地,然后等待经销商上门来取,这是我的第一块收入,一年下来预计净收入可达到1800万元左右。
你再来看这里——”
冉业成一边说一边指着走过了农副产品区域后的一个新区域,这里有一个个类似大型水池的结构,闻着那水中特有的海腥味,可以断定这水是海水,我在看到这些后,冉业成继续说:
“这是我的深海鱼养殖区,里面主要养殖三文鱼,这是目前世界上唯一一种实现工业化批量养殖的深海鱼,我会在这里把大批的三文鱼养殖成功后进行初加工,然后出售给挪威、芬兰、瑞士等对此类鱼种需求巨大的北欧国家。
这里每年可以给我带来200万左右的净利润。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3-08 19:45:03 +0800 CST  

楼主:有骨难画

字数:3015950

发表时间:2019-12-13 22:08:2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08 16:33:04 +0800 CST

评论数:18855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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