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8 18:13:45 +0800 CST  
今天更新的又被天涯系统给抽楼了,但这几天楼主晚上都有点事,所以这次在被抽楼之后没有第一时间进行补发,实在不好意思了;现在这就进行补发: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8 23:18:26 +0800 CST  
(三十二)“冤家路窄2”
众人全部到达后就顺着眼前唯一一条通道向前走,拐了几个弯之后,终于听不到入口处那呼啸的风声以及感受不到把那股股能脸都给吹到“裂开”的风力了。
“可是即便我上来了,还是想不通这么大的一个东西,又是个实心儿的,里面还可能塞着一大堆金银珠宝,那怎么就能靠4个风筝在天上飞的?这4个风筝到现在也被吹了1000多年了也吹不破,这都很奇怪啊,当时建造这里的那帮背后长翅膀的鸟人到底掌握了什么‘黑科技’?”李嘉豪走在路上一边搓着脸让被山风吹到冻麻了的脸上的知觉恢复的快一点,一边说。
“这么重的东西能被持续在天上吹着只能有两个原因,一是此地的风力够大,二是这个‘云巅之城’的材料很不一般,首先是风,我们出发的那个山顶平台实际上是属于珠峰旁边的一个‘子峰’,比珠峰矮一些但也有一个独立的山头,所以两者之间就形成了一个‘两山夹一沟’的地貌,但这个‘两山夹一沟’还跟普通的类似地形不同,这里的山体夹角非常特殊,使风力从中间通过时流速被加大的幅度比普通风口的效率高数倍以上,这种‘加强版’的‘夹管效应’让珠峰附近本来就经久不息的剧烈山风变的更加强劲,每时每刻都这样吹着,便给它提供了不竭的浮空动力,想必在这里建造这座‘云巅之城’也是经过当年那些建造者严密考察的。
除了风以外,另一个就是‘云巅之城’的外壳材料了,这种材料不硬,也不坚固,我在上来的时候趁机用刀撬下来一块,质地极轻,轻到什么程度你们可以自己看。”冉业成说着就把从怀里掏出来的一小块东西,颜色有点像乳胶,大小与手机相当,厚度在2厘米左右,他平张手掌,把那块材料托在手心,随后突然把手向后一撤,神奇的一幕就出现了:
这块看起来不算小的固体物竟然先是悬浮在了空中,随后竟然一点点的往上升了起来。
在上升了大约半米左右的高度后,冉业成一伸手又将它给抓了回来,随后接着数哦:
“怎么样?各位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吗?”
“有点明白了,刚才的现象是不是说这种材料虽然是固体,但比空气的密度以及质量还小、还轻?”我说。
“对;我曾经才自己的实验室里合成出过一种气凝胶,也是固体,重量为每立方米0.16毫克,仅仅是空气质量的六分之一,而且强度也有保证,6毫米的厚度就可以有效抵御目前常见的9×19毫米帕拉贝奴姆手枪弹。
而这种材料虽然在重量上还比不过我制作的那种气凝胶,但那只是因为它纯度略有不足,杂质稍微多一点,而本质上它也是一种气溶胶,我现在没有高灵敏的称重设备,只能凭经验判断这种材料的单位重量最多不会超过空气的二分之一,要不然不会出现无风上浮的现象。”冉业成说。
“冉老哥,你刚才说这座‘云巅之城’的外壳都是由它制作的,那么换句话说就是这种气溶胶材料不仅没有给其本身造成负担,而且还提供了一定的升力,对不对?”我说。
“是的,还是项兄弟看得明白,我就是这个意思,这也是我说能让‘云巅之城’长久浮在空中的第二个关键是建造它的材料的原因,而且这种气溶胶与我研究的那种一样,其机械强度也非常优秀,所以不会被大风所吹破,那四个大风筝的迎风面,说不定也是用它制成的。
还有,你们有没有发现该材料除了重量轻、强度高之外,还具有一定的光学隐形能力吗?”冉业成说。
“我想起来了,咱们上来之前提到过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卫星、飞机都没有发现这里,而且在上来时也的确是没有贴到很近的距离时也根本看不见它的存在,那冉先生的意思是说这都是因为这种材料能够提供‘隐形’效果?”周洲说。
“嗯,以我目前的判断来说,它能够‘隐形’的原理应该是偏转光线实现的这一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么这座‘云巅之城’上覆盖的所有该材料都是这样成块的,而且每一块的角度都不一样,单独拿出其中一块的时候不会凸显出来,但这么多集中在一起并以相应的角度设计、排列好后,那就不一样了,光线照射在上面,因为各种不同的角度之间进行配合,最终会将光线大量偏转,偏转率至少在70%以上,肉眼看过去的时候,就会因为‘接收’不到光线的反馈而看不到目标,这就是它能隐形,也是我们要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接收到那30%没有被偏转的光线的距离上时才能看到它的原因。
这种应用应该说不算什么特别高深的技术,在中美洲地区就有类似的例子,当地有一个用大量具有反光能力的石块与贝壳组成的巨幅图案,这幅图案只有站在临近的一座山顶才能窥其全貌,但即便站在山顶上时,也不一定能看到它,必须在特定的时段去看才行,其它时段去看就只能看见一片平地,而看不到图案本身。
后来有人研究过,得出的结论就是组成图案的反光石块与贝壳其实都不是随意摆放的,而是被精心设计好的,它可以偏转阳光,让全天大部分时间内的阳光照在上面时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削弱,只有在特定时段时,无法偏转该时段阳光角度的石碓图案才会现形被肉眼所看到。”冉业成说。
“好吧好吧,果然是‘科学家’,这么多解释不清的问题被你三两句话就说清楚了,而且听着就让人感觉有学问,佩服佩服!”李嘉豪笑嘻嘻的说,然后还冲着冉业成装模作样的做了一个抱拳礼的姿势,而冉业成则冲他笑了笑,算是礼貌式的回应。
随后我们一边提高警惕搜索前进,一边说着这些话题,等说完“云巅之城”为什么能长期浮在空中以及可以依靠光学隐形而在上千年间没被人发现的原因之后,便走到了一处新的入口跟前,这个入口没有门,就是个干巴巴的入口,形成它的是两面又厚又高的高墙,抬头往上看,高墙的顶端已经延伸到了目力所能及的“云巅之城”顶部,至少有50米以上。
“我怎么感觉进到这里面去肯定没好事呢?”王凯歌说。
“胖子,咱们古墓没少去,你能看出这里是什么名堂来吗?”胡元华数哦。
“呃......容胖爷我想想,我感觉是——迷宫!”王凯歌摸着下巴思索了一阵后,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向上一指,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说。
“这次咱俩想到一块去了,我也认为这里面应该是个迷宫,看来即便是到了地方,这帮修建此地的鸟人也不想让咱们消停了;要是被这迷宫给困住,那可就麻烦大了。”胡元华说。
“老胡,我这就得批评你犯了瞻前顾后的错误了,我们不能轻敌冒进,但也不能畏首畏尾是不是?咱们年轻那会儿带着大金牙,在陕西发现过一个唐代古墓,规模特别大,里面不就有一套跟迷宫似的地道吗?当时就咱们三个在里面爬,没有工具还没有照明,连一把手电都没有,全靠用火机探路,那不也都出来了吗?再看现在,这里灯火通明的,咱们又有这么多人,这么先进的设备,我还不信一个区区的迷宫能把咱们给困住?你就别杞人忧天了。”王凯歌说。
“不,你回忆一下咱们在下面碰到的那些机关,以及刚才冉老弟说这个‘云巅之城’怎么能浮着,怎么能让人看不见的原理;想想看,能在1000年前搞出这些技术的文明在这里弄一个迷宫出来挡路,那能是善类吗?里面不一定得有多么凶险呢,你千万别大意。
所有人都别大意。”胡元华说。
“对,胡掌柜说的没错,越是到最后,就越得谨慎,但不管里面有什么凶险,咱们也得进去闯它一闯;各位,走吧?”我先对胡元华与王凯歌,后对所有人说。
这说的是大实话,路就在眼前,不管怎么说也都得进去走一遭,而抛开危险不说,一想到里面等待着我们的除了危险以外更有无数的金银财宝,那众人便都精神抖擞,这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更不用说人了。
不管心里都怀揣着什么想法,反正众人都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后便顺着这个入口开始往里走。
入口的尺寸很大, 能容纳至少10个人肩并着肩前进,所以20多个人分散站开一点都不拥挤,这进来之后便发现里面充满了大量的拐弯式分叉路口,从这种设计来看,的确正如胡元华与王凯歌所说的那样,这里是个迷宫。
不过是迷宫这件事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没有心理准备的是在我们往里走了累计不到50米,转过一个拐弯后眼前出现的东西。
那是堆积在道路两边,数量多到数之不尽的金币、宝石、以及各种金银器物,凡是人能想象到的财宝,这里都有,而且数量极其巨大。
总而言之,这一路上所有人对无尽的财宝的任何想象,在此时都得到了200%的满足!
“我X......这不会是真的吧?”李嘉豪一弯腰从地上捧起一把金币后拿在手里看了半天后又把它们撒回到原地,金币与金币在碰撞后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金属脆响之后,他用赞叹的语气说。
我也捡起其中一枚,反正看了看,发现金币的正面是那种双翅人的形象,手里拿着一根权杖,衣着华丽,连后背的一对翅膀上都穿上了装饰,再看其它金币,每一个上面都是这个形象,看起来这个双翅人应该在其所在的文明中地位非常崇高,而在反面,则分成了三块,分别是上二下一的布局,下面一块看内容是一片繁华都市的俯视图,上面两块的左边是“嘎沽沟”尽头的神庙,右边则就是我们目前所在的“云巅之城”。
这正反面不论是人物还是画面的图案,都雕刻的十分精致,而且有些部分还是镂空的;而这种金币形状是一个非常规则的圆,大小不是很大,直径大约在5厘米左右,但厚度却比较惊人,足足有1.5厘米,看起来很敦实,正是因为如此,也给了在上面镂空雕刻的物质条件,每一枚掂在手里的重量都至少在50克左右,比南非曾经使用过的1盎司规格的克鲁格金币还要大(这种金币是世界金币史上大规模铸造过的最大的一种,每一枚的重量为34.1克);相比之下,像大航海时期欧洲铸造的那些形状不规则,薄如纸片的金币,在这里连“孙子辈儿”都算不上。
“这金币即便不算它作为贵重金属本身的价值,就正反面秋毫必现,部分地方使用了‘微雕’工艺的雕刻水平来说,每一枚都是一个艺术品呐,而这里竟然有这么多......我的天......”周洲也拿起一枚仔细看了一番后说。
“哈哈,胡司令,咱们这次算是发大财了,我本来还觉着此次行动的成本太高,现在一看,跟收获相比那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太好了!我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王凯歌说,同时用双手把这些金币用力的扬向空中,看着它们碰撞在墙壁与下面的同类身上后或滚落或停止,脸上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想过很多种里面堆放财宝的可能,但就是没想到会用这种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直接堆在路上,这里面应该有什么考虑,绝不是无头绪的胡乱摆放。”冉业成说。
而相比我们,那些佣兵的反应就显得激烈得多了,他们在用匕首切割,一刀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刀印,并有人将好几枚硬币硬是用刀先后从中切开,发现断口处仍然金黄一片,确认这里的金币都是由货真价实的纯金制造而成的后,那就跟狂欢一样,大呼小叫了起来,这个我其实也表示理解,因为除了每个人那300万的定金,他们就是为了这些来的,相比那300万,以及每天上千万的“日薪”,这些才是大头,其实我们到目前为止也是如此,都是为了求财,不过我们比他们更冷静而已。
胡元华手下的武装伙计的状态也差不多,只是相比这帮老外,要略显含蓄一点。
看着他们欢呼了将近5分钟,我这才说:
“先别高兴的太早,咱们把事情办完了,再想出一个能把这里的东西运出去的办法再说!”
我这话说的很现实,也像是一盆冷水,把这些心情处于狂热状态的佣兵和武装伙计,顿时就安静了下来,而这样做更是极有必要的,因为财宝这种东西,非常容易乱人心志,特别是我们这个临时搭班子的队伍根本就经不起猜忌和裂痕,万一闹出点内部矛盾来,那爆发起来就是一场要人命的内讧,所以当下狂欢之余,稳定人心比什么都重要;基于此,我便“趁热打铁”接着说:
“把队伍收拢一下,继续前进!眼前这点都只是‘开胃菜’,后面还有更多更好的东西在等着你们呢!”
我一边说,一边往后走,目的是把站在中后部分的人都向前赶一下,好方便一会儿出发,但当我走到队伍的最后面时,就看到足足3枚墨绿色的柱状物从我们刚才拐过来的拐角处被扔了过来,这玩意儿我太熟悉了,那是5枚罐状加重型的震爆弹!
每一枚爆炸后能在直径5-6米的范围内产生相当于同时点燃800万支蜡烛的强光与1000台客机涡扇发动机同时启动的超高噪音,可轻易的使普通人产生暂时性失明与暂时性失聪,从而彻底丧失战斗力,如果距离很近,比如贴身爆炸的话,对一些体质交弱的,像女性、儿童等目标造成永久性甚至是致死性的伤害也是完全正常与可能的。
罐状手榴弹不管是什么类型的,本来装药就要比长柄形与鹅卵形更多,威力更大,更不用说这还是在罐状设计的基础上又进行额外加重的了。
所以这种震爆弹别说是对付人,就是大象迎面被它这么来上一下,那也得当场歇菜。
而如果让这三枚加重型罐状震爆弹全部在这里爆开的话,我们这20多个人,包括老特在内,都得被连闪带震的变成失去视力与听力这两种最重要感官的活靶子,到时候不管拐角那边冲过来的是谁,我们的结果都只有一个,就是任人鱼肉。
所以我在深知后果的严重性的同时,便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应对方式,那就是用塌腰伸手将它们扔回去。
我当时也不知道它们距离爆炸的预留时间还有多少,完全就条件反射般的去做这件事,两只手同时拿住了中间与左边的两枚震爆弹,然后先左后右的将其扔出,扔的方向是右手边的一个拐角,不按照原方向扔是因为正面有一堵墙,直线扔不仅仍不回去,还容易让震爆弹砸到墙壁之后再弹回来,真要那样的话“乐子”可就大了。
第一枚脱手飞出去后落在了两堆金币中间,第二枚这人巧得很,一个较高的抛物线划出去落进了一个大口银瓶之中;不过最后那一枚我是没有时间再用这种方式应对,这一点我心里很清楚,能成功扔出两枚,我已经很满意了,其实还有另一种办法就是用脚去踢,这样做可以省掉塌腰去捡震爆弹的时间,但是一次只能踢出去一枚,总体上并不占优势,而且下肢的灵活性怎么也比不过上肢,所以我还是选择用手扔。
而对这最后一枚的处理方法,就是扑上去,用身体压住它。
这个动作所需的时间比捡起来往回扔大约能节省1秒钟左右,就是这1秒钟,给了我扑下去的机会,在我的身子压在上面,感觉到有一个硬物硌到自己上腹部的那一瞬间,先是听到“噗”的一声闷响,随后身体下面就是一阵巨热,整个人也被“弹”起来据地二三十公分的高度,等落下地面后,又有一股并不浓烈的白烟从身下传了出来。
而震爆弹说是没有杀伤力,可里面毕竟还是有装药会爆炸的,那就是一枚大炮仗在身下炸了也不可能没感觉,所以更何况是这玩意,所以在爆炸之后我除了感觉一阵巨热之外,我的肚子就像被人大锤用力敲了一下一样,那是相当的疼。
一般扔完震爆弹,并在其爆炸之后发生的第一件事就是扔弹的那一方会趁着对方被闪、震之后丧失战斗力的机会迅速冲进来或击毙或制服目标,这是最起码的CQB作战尝试,就是没有经过过相关训练,常玩FPS(第一人称射击)游戏的人,哪怕是场看枪战电影的人都会明白,而我也自然知道这一点,因此我忍住身上被刚才炸了一下后的所有不适感,先是猛的一立双臂,将手中的枪指向正前方的拐角处,利用已经趴在地上的姿势顺势将自己调整成用国内军事术语来说,就是卧姿精度射打靶的动作。
然后与我想的以及常识一样,拐角几乎就在我把动作摆好的同时,闪出来4个身影,他们都端着枪朝着这边冲了进来,以为三枚震爆弹都顺利爆开把我们“崩”的七荤八素的他们,没想到在门口迎接他们的是我黑洞洞的枪口。
我用ASh-12.7连开三枪,一枪爆头,一枪打断脖子,一枪击中胸口,把对方的硬质防弹衣插板击碎并让他死于内脏重度挫伤,第四个则不是我杀的,被身后一枚射过来的子弹打中面门而击毙在地,我此时没工夫回头看,后来问了才知道这一枪是徐布打的。
随后对面知道了我们这边还有战斗力,便不再冒进,而是用装了拐角射击系统的自动步枪,只将枪绕过墙角往这边打,人不露出来,我朝着那支枪的位置奋力还击,其中一枪直接把他的枪给打烂了,虽然没打死他人,但这支枪是被摧毁了,他再想打就只能换枪;而此时身后的众人也都反应了过来,纷纷在四周散开,各自找到或金币堆,或墙角作为掩护,并进入了战斗姿态。
接下来的十几秒钟里,敌我双方都没再有动作,就这么隔着一面高墙对峙了起来,而最终打破僵局的是对面一人的喊话,只听这人用字正腔圆的中文高声说:
“不错,你们比我想象的要强得多!不过你们一路上被那些机关打的死伤惨重,而且现在弹药已经不多了,再打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这里有的是金银财宝,你们只要肯投降,我就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并给你们每人都分一分财宝带回去,也好不让你们白来一趟,趁着我还没改主意之前,立即投降,我绝对说到做到!”
这个声音用的虽然是很标准的中文,但那很有特征的声线让我立即就辨认出来了喊话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名和我们交手多次的敌方佣兵头目,在我杀死那名巫师,在混战中摆脱雪怪群之后,我们就没再碰到过他们,没想到他们也上来了,看来一场你死我活的血战是避免不了得了。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8 23:18:39 +0800 CST  
另外,多谢看官心赟的补发,不过楼主不能因为看官补发了自己就不发了,而且楼主这次补发在2705楼又经过了一下进一步的校稿,与心赟看官在2701、2702、2703这三层补发的要略有区别,所以要看的话,楼主还是建议各位没看的看官看2705楼的,这不是说心赟看官补发的不好啊,只是楼主确实又进行了微调式的修改。
最后,感谢心赟看官的费心补发,而且还是发了三遍;然后也感谢所有看官的惦念与支持,谢谢!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8 23:22:36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9 18:00:37 +0800 CST  
楼主今天还是有事,现在才忙完,所以天涯系统抽楼后这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内补发,现在刚刚回家,这就补发,不好意思了各位看官;谢谢支持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9 22:52:22 +0800 CST  
(三十三)催泪瓦斯、“瞬膜”、“金币弹”
“哎呦,你们既然知道我们被机关攻击,看来这是一直在我们后面跟着的是吧?怪不得我当时总感觉背后有条‘尾巴’,原来是你们;看来你们的目标也的确在这里,是想拿我们当‘淌雷’的,好让我们把‘雷’都踩了,你们再‘捡现成’的对吧?不过我们是被机关打的不轻,但你们估计也被雪怪收拾的也是‘欲仙欲死’吧?”我说,我在当时的确有几次怀疑身后有人在跟踪,但距离应该很远,而且对方的隐蔽工作做的很好,我仅仅是感觉而已,并没有发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此事,再加上这一路上的凶险一个挨着一个,所以我也就没把这个感觉太当回事,现在一看,原来我的感觉没有错,
“哼,少说废话,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立即投降!否则你们只有死路一条!”对面喊话说。
“就是死,我也得拉你当垫背的,你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宰一双!”我说,同时向后伸出右手向后开始做战术手势,意思也很简单,就是让其他人先脱离,我在这里拖延这点时间,他们看懂我的意思之后就有人起身向后移动,而为了掩盖住他们起身时碰到金币以及其它物体时所发出的声音,我还故意把声音提到很高,以确保对面只能听见我的喊声。
最终在众人都撤开之后,冉业成也打着手势让冉景成留下配合我,这是我俩第三次联手做这种断后的活计了。
而我这样做主要还是为了保存我方的有生力量,因为以对面那个带头者的口气包括他开始派来4名想趁着扔完震爆弹就干掉我们的佣兵都能看出,他对自己那边的实力很有自信,而他们又在后面跟踪了我们这么久,对我们的实力肯定是了解的非常清楚,那么在了解的非常清楚的前提下还敢这么打,就说明他们的实力仍然远在我们之上,最起码是人数上的优势肯定很大,所以这就是我决定不能硬拼的关键原因。
言归正传,对面见我们就是要死磕到底,便说:
“好,那么我只能把你们在肉体上进行消灭了。”
有了这话我知道他们又要发动强攻了,当即集中精力,准备迎战,而冉景成也是一样,只是他在我的侧后方,从留下来之后手上的动作就没停,我需要紧盯着前面,所以也没回头去看他到底在干什么,不过随后我就知道了。
敌方的第二次进攻以一发从露出墙头的40毫米榴弹发射器里打出来的催泪瓦斯弹开始,这枚弹药初速很低,打进来落在脚前滚动几下后就不动了,然后开始往外“呲呲”的散发白色的烟雾,这种非致命的瓦斯气体只要吸上一口,那轻则就会当场被呛的涕泪横流外加呼吸阻塞,虽没有被震爆弹在近距离对付一下严重,但也会导致战斗力的直线下滑;而重则的话还会导致刺激过大,使呼吸道甚至是肺部破裂出血,那样的话被自己的血呛死也不是不可能,换句话说这种非致命瓦斯其实还是有一定致死几率的,主要看吸入了多少,以及吸入者本人的承受力如何。
而我与冉景成见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防毒面具戴上,不过戴防毒面具得有一个过程,按照标准的训练教程,在遭遇有毒、有剧烈刺激性化学战剂时,站姿七秒钟戴好就是优秀,10秒钟戴好则是良好,12秒戴好是及格,我在训练时最快一次能做到5.7秒戴好,平均时间不会超过6秒太多,冉景成那边我不清楚,但肯定也慢不了,可即便只有5-6秒钟的时间,也足够敌方杀出来对付我们了。
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我们有防毒面具可以抵御催泪瓦斯,但之所以知道还要释放,我估计这帮人就是想用这东西逼迫我们腾出手来花上几秒钟的时间戴上防毒面具,然后他们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发动进攻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而如果我们不戴的话,那就得忍受催泪瓦斯的攻击,这可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反正我不行,我也没听说有哪个人能吸入此物后还能泰然自若,只要他还是有血有肉靠肺呼吸的人,就做不到,不管其军事素质有多么的高超。
而与我猜测的一样,他们对时间拿捏的相当准,我这边刚伸手把防毒面具掏出来正要往脸上扣,最“手忙脚乱”这会儿,又是4个人影已经戴好防毒面具从白色的瓦斯气体中端着枪冲了出来。
我只好被迫放弃戴面具的动作,重新举枪射击,但只把这4个人中的一人打倒后,催泪瓦斯就蔓延到了我所在的位置,我赶紧先深吸了一口气,保证自己不会吸入,然后就想向后退,准备先撤出催泪瓦斯的弥漫区域再说,但口鼻可以用憋气封住,可眼睛不能,想要看到对方就必须睁眼,而一睁眼,眼球与气体一接触,瞬间就变的酸痛起来,紧随其后的就是火辣辣的剧烈烧灼痛,再然后便是根本控制不住的眼泪从双眼中“哗哗”往下流,那感觉就像是两只眼睛被开了‘泄洪闸’一样,犹如两个微型的小瀑布,这种感觉我在外籍兵团的训练中感受过很多次,非常熟悉,其中就有人因为吸入过多而导致黏膜和毛细血管破裂然后咳血不止,最终只能被淘汰。
话再说回来,眼睛被眼泪一影响,整个视线当即就模糊起来了,我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轮廓站在离我不远处的位置,我用瞬时记忆法将其记住,同时为了保护视力,便当即把把眼睛一闭,将枪口对准那个黑影站的位置就连开三枪,在听到一阵呻吟声后,我估计我是打中了,只是不确定有没有打死,不过被12.7×55毫米的子弹打中,只要不是擦伤,那都不是闹着玩的。
此时若剩下的两人对我开枪,我肯定得完蛋,心里琢磨着就想把扳机一口到底对准他们可能所在的大致位置来一通扫射,打到谁就算谁,要是在这之前我被人先开枪给击毙了,那只能算我倒霉。
只是我手指还没来得及把扳机扣下去,就感觉从后面有一股力量抓住了我的衣领,将我向后猛的一甩,我整个人当即就双脚离地飞了出去,借着这股力量,飞出了催泪瓦斯的弥漫区域;我赶紧把憋住的那口气吐出来,深吸几口新鲜空气,然后猛的一眨眼,把眼睛里的眼泪都挤出来,用尽全力往前一看,就见冉景成背对着我,手里正用那支“超级大枪”射击,只是有白色瓦斯气体的弥漫,我也不知道他打中了没有,只是连开了三枪后,对面就安静了,不一会儿还有血从瓦斯气体的下面流出来。
他随后一边警惕的看着前方,一边向我这边倒着退过来,等到了跟前,他问:
“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眼睛有点酸。”我说,这会儿也明白刚才把我一把扔出催泪瓦斯区域的力量就是冉景成,不过我看了看他的脸,发现他的眼睛与平时一样,根本不是我这种充血通红,泪流满面的样子,连一点点流泪的痕迹都没有,见此情景,我接着说:
“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你不怕催泪瓦斯吗?”
“我吸入也不行,但眼睛不怕。”冉景成简单的回答,我有心再问他为什么眼睛不怕,转念又一想,现在的场合不合适,而且问他估计他也说不清楚,还不如等一会儿脱险了再去问冉业成来的高效。
话说到此,我的眼睛虽然还很难受,但视力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而且也不没完没了的流泪了,这主要归功于我在碰到催泪瓦斯之后立即选择了闭眼,只让眼球与其短短的接触了一下,所以恢复的才这么快,如若不然要是瞪着眼被催泪瓦斯给熏个结实,那我两天之内都未必再能睁得开眼睛,而在这里,恐怕也也就没有两天了。
除了我的视力恢复了个差不多以外,对面那些瓦斯气体也开始渐渐散去,还有一部分残留,但凭借肉眼已经能将其看透,要是再有人来,便能一眼看到。
没有了催泪瓦斯的遮挡,我先看到的就是地上躺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被我击毙的,而另外两个就比较惨了,这俩人身上没有明显的弹孔,却流的血比谁都多,而说没有明显的弹孔不代表没有伤口,这俩人身上从头到大腿这中间,竟然插满了金币!
就是身边这种直径5厘米,厚度1.5厘米左右的厚重金币,从头到大腿,他们每人身上至少都被打入了8-10枚金币,其中打中躯干的一些还好,看起来没入的不深,有一些落在地上的应该是没有击穿硬质防弹插板而弹开了,由于黄金质地柔软,导致落地的这些都已经扭曲变形;而没有落地的那些便深深的前嵌入到了他们的体内,浅一点的就是嵌入三分之一左右,深一些的则只露出一点点金边出来,不过对于躯干与手臂以及大腿上来说都不是致命伤,真正的致命伤是他们两人一人的脖子上,一人的面门上,都各自被一枚金币击中,金币直接打穿了他们的这些部位,被打中脖子的那个估计是因为金币竖着击中的,所以伤口就是一个竖状的长条,他的死因则是被金币穿过前面的喉咙部分,打断了后面的颈椎;而被击中面门的那个却是应该被金币正面“拍”上的,整个脸都给打碎了,死的别提有多惨了。
而前后两波一共来了8个人,现在地上只躺着7具尸体,说明有一个人没死,可能受伤了也可能没受,总之是跑了,而这人回去自然也把此处的情况告诉了那个带头者,他随后也不管我们能不能听见,只听他扯着嗓子喊了几句英文,我对英文的辨识能力不算高,但他这两句简单的话我还是听得懂的,他喊的是:都给我上!都给我上!杀掉他们!
在他话音落下的两秒钟后,一帮我一眼望去至少几十个人就一拥而上,从这个宽大的入口中一起往里冲,之前他每次都派4个人而不派多了,更多的还是考虑到这个入口的宽度虽然能容纳10个人并肩进入,但真要派10个或更多的人一起上的话,不利于发扬火力,每个人距离太近还容易互相干扰,而4个人则在这么宽的入口上平均散开刚刚好,既保证了一定的火力强度,也十分灵活。
而现在他打破这个现状,看来是决定要用人数优势压倒我们了,这也是他被彻底激怒的一个表现,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派了8名手下,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结果没完成任务不说还死了7个,只剩下了一个,这换了谁是指挥官那都得“跳脚”。
言归正传,这几十个人“乌央乌央”的往里冲,但迎面就遭到了冉景成的“当头一棒”,他那只超级大枪对准人群连开五枪,这五枪相当特别,打出去的不是箭形霰弹也不是其它之前给他所配备过得弹药,而是一片片的金币!
这些金币打在这些人的身上,等于向我“重现”了一遍之前那两人被金币打死的过程,看着这些金币击中他们的身体后造成的杀伤,这效果简直比箭形霰弹还强,我同时也想清楚了在开打之前冉景成在我侧后那一阵小动作是在干什么了,他是在把自己枪中的箭形霰弹里的原配箭弹取出来,换成了四周到处都是的金币。
而金币相对于箭形霰弹来说,质量大,体积也大,阻力更大,拿它当子弹射程必然很近,而且精度将毫无保证,但在这里就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因为我们距离入口的直线距离不过20米左右,这么近的距离完全可以无视金币的上述缺点,反而还能见金币因为质量大与体积带所带来的动能巨大给发挥出来,这打在都穿着硬质插板防弹衣的敌方佣兵身上效果更好,这每一枚金币打在身上都相当于被人用大锤狠狠的抡了一下,那一人中个七八枚甚至是十多枚就等一被人抡了这么多次的大锤,这样就是不被打死也会被打的丧失战斗力,而硬质防弹插也有被打裂甚至打断的可能,总而言之,这就是用“冲击伤”替代了“穿刺伤”,在眼下也的确是前者更好用。
这5枚4号霰弹里一共发射出去了不少于五六十枚金币,这么多金币在冉景成有意横向摆动枪口的射击中,把这些进攻的敌方佣兵的正面就全给覆盖住了,当场就把第一排的人全部打到,一些金币穿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击中了第二排乃至是第三排的人也让那些地方有人零星倒下。
见此情景,剩余的人立即停止了强攻,又退回到了入口的墙壁外侧拐角。
我一看心说这是个好机会,这次再不走恐怕下次就走不了,便又朝着入口方向胡乱打了几枪作为压制,同时对冉景成用力一招手,示意一起走,他会意之后我俩便一前一后顺着右侧的一条迷宫通道往前跑去,去追前面的其他人。
而用手势不用喊是为了不让对面听见,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跑了,就会再迟疑一时半刻,那就是我们甩开他们的宝贵时间;相比之下,刚才对面的那个带头者若不是喊出声叫我俩听见并做好准备的话,那也不至于被打成这个样。
我俩跑开后连续转了三四个弯,确定后面的人在这种复杂地形下一时半会儿是追不上来了,便拿出卫星导航终端机,去寻找在卫星地图上都有标记的其他自己人,随后没用三分钟的功夫便与他们成功汇合了。
“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这么红?”周洲见我俩回来,谁都没缺点什么,先是长舒一口气,随后便看见了我通红的双眼,便如此问。
“哦,被催泪瓦斯熏了一下,没事;咱们别在原地待着,现在敌强我弱,所以得尽量避免跟那帮人接触,都走起来,有什么话路上说。”我先回答了周洲的问题,随后对所有人说。
路上,周洲接着问:
“对了对了,我们走之前我还看见你用身体压住了一枚闪光弹,炸的你身上都冒烟了,也真的没事吗?”
“那个不是闪光弹,如果只是闪光弹的话那还好了,起码不会把我给平地‘崩’起来二三十公分;那是震爆弹,属于闪光弹的加强款,除了像闪光弹那样可以发出强光以外,同时还具备发出强噪音的性能。
不过到也没什么事,我也穿着防弹衣呢,何况那也不是杀伤弹药,所以我这不挺好的吗?”我说。
“要不是项兄弟那一扑,我们起码得有一半人都跑不了了,到了现在也得还看不见也听不见。”冉业成说。
“以后不允许你这么拼了,有危险大家一起解决,你这是搞‘个人英雄主义’你知道吗?”周洲拽了拽我的衣袖后说。
“对对对,我看这小老弟真是生猛,跟胡司令年轻的时候有的一拼,这胡司令年轻那会儿就是个典型的‘个人英雄主义’者,为了这事我没少代表组织批评他。”王凯歌说。
“去去去,王副司令请你每次说话之前先考虑一下可能造成的恶劣影响,不要在这里凭空给我‘扣帽子’好不好?”胡元华说。
王凯歌跟胡元华是开玩笑开了几十年早就习惯了,所以听他这么说只是呲牙一笑,没再说别的。
而我则说:
“冉老哥,刚才一战我又见识到了景成的新本事,就是闭住呼吸竟然能不戴任何防护装备的情况下站在高浓度的催泪瓦斯李而不受任何影响,我仅仅是被瓦斯碰到一点点,就几乎暂时性失明了,那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说来其实也简单,就是景成的眼睛比常人多一点东西,他的眼球与眼皮之间有一层类似鳄鱼的‘瞬膜’,不使用时会与眼皮贴合在一起上下活动,使用的时候就能脱离眼皮,独立覆盖眼球,给眼球形成一层保护;景成水性极好,这种独特的双眼结构让他可以不借助任何游泳镜或潜水镜等相关设备的情况下就能在水下清晰视物,不过在路上使用的时候会对视力有一定程度的影响,让最远视距削弱25%左右,所以在陆上除非是特别情况,否则很少使用它,刚才你们遭遇到了催泪瓦斯的攻击,这就算是一种特别情况了,也正是有了这层保护膜,可以让他的眼球免于催泪瓦斯的伤害,因为这层保护膜对各种非致命的强刺激性化学战剂基本都可以做到‘免疫’。
而且不仅是化学战剂,就是往上喷辣椒水,景成也完全不在乎。”冉业成说。
我心想这冉景成天生神力,枪械格斗样样精通,还水性极好,这简直堪称是完美的战士了。
想罢之后,我接着说:
“对了,刚才景成往箭形霰弹里塞金币打,也真是厉害的很,几枪下去就把对方压制的从哪儿来的又滚回哪里去了。”
“金币?什么金币?”周洲说。
“就是脚下这种金币啊。”我踢了一脚路边成堆的金币一脚,发出“哗啦”一声响后说。
“这么大的金币能放进枪里打?这不得炸膛啊?”周洲说。
“哎呦,看不出来周老板你还知道炸膛这个词呢?”我说。
“切,多的不懂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要不然我当初怎么给你们选的武器?”周洲微微一挑柳眉,对于我的“蔑视”非常“不满”的说。
“如果使用线膛武器发射这些非弹丸物体的话的确十只有九是要炸膛的,但景成用的这枪是霰弹枪,属于典型的滑膛武器,只要把弹丸换掉,在不考虑命中精度与枪管寿命的前提下,基本上什么都能打,比如铅笔、胡萝卜、螺丝刀等等等等吧,而且霰弹的外壳通常都是从顶部可拆卸的,这让换弹丸的过程也比较方便。
关键是4号口径也正好能容得下这种金币。”冉业成说。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19 22:53:0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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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20 18:10:20 +0800 CST  
(三十四)真正的迷宫(上)
“我以前在东北插队的时候,岗岗营子那边有一个老猎人,用一支大口径猎枪打黑熊,那枪里就能打张作霖时期铸造的一种铁质硬币,那玩意在东北沦陷后就不能花了,建国之后更是很多被回收拿去炼了铁,不过那老猎人以前经常去镇子里拿猎物换钱所以就剩下了不少;岗岗营子地处偏远,没人来收缴,他便几乎全留下来了,但留着也没用,最后就拿来当子弹用了,直接塞进枪口里去打,按照他的话说,就是杀伤力大,但大得很近,一般超过30米就没准头了,到处乱飞,不过只要在这个距离内挨上一枪,那伤口就最少得跟拳头差不多大,但凡是击中要害,一枚足以致命,就是黑熊有熊皮护身也抵挡不住。”王凯歌说。
“胖子,你说的那老猎户不就是英子她二叔吗?”胡元华说。
“对对对,就是英子她二叔,说到英子,咱们自从离开东北回到北京并安了家之后,就基本没在见到过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王凯歌说。
“猎枪发射硬币的难度还低一些,毕竟她二叔用的是自制猎枪,前膛枪原理,先装发射药,用探杆捅实了再放弹丸,硬币只要能塞得进去,往里放就行。
不过这个打金币可就没这么简单了,这可是先把工业化生产出来的弹药起开,把里面的弹丸倒出来再换成金币,没点手艺可做不了。”胡元华说。
“那是,毕竟英子二叔打的是铁硬币,这打的是金币,明显金币更值钱、更高级嘛。”王凯歌说。
“我说的是技术,你这都能扯到值不值钱上去,小同志,你这种小资思想很危险啊。”胡元华说。
随后这两位本来还想继续拌嘴,但被杨雪俪瞪了一眼,这才都撇撇嘴悻悻的不说了。
话说到此,我们便来到了一个新的入口,这个入口的中心是一个巨大建筑物,建筑物的高度与宽度都不亚于之前那个巨型雕像的最大值;而且这个建筑物的造型非常现代,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国际大都市里的摩天大厦,它的四周与墙壁紧紧贴合,但又比墙壁高得多,绕过去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从正门进去,穿过它再到对面。
众人看着这个高大耸立的大楼,我先说:
“走到现在,前面虽然也算是迷宫,但其实说不上有多复杂,真正等着对付我们的不会就在这栋楼里面吧?”
“只要没有机关跟雪怪,那什么都好说。”李嘉豪说。
“话别说的这么满,这里面的东西未必比机关跟雪怪差,还有可能的更厉害。”我说。
“不管怎么样,都得先进去看看再说,在这里停久了要让后面的人追上,那又免不了是一场恶战。”冉业成说。
“那就走。”我说。
随后我打头试探性的走进了这栋“大楼”的大门,里面依然是照明如常,并不黑暗,不过抬头往上看便心头一紧,这哪里是楼,简直就是栋“迷宫大楼”!
我这样形容的原因是因为其上上下下的被分成了很多很多层,每一层之间都有全密封的通道相连接,别想走在其中凭借高度去窥探迷宫的全貌,而且即便没有墙壁阻挡,那密如蛛网的纵横,也足以让人眼花缭乱。
横七竖八、高低错落,这些纷繁复杂的各种路口,让人身在其中根本就不知道该选哪一个好,而为什么要用“高低错落”这个词来形容呢?原因很简单,就是这里的这个迷宫不是常见的平面设计,而是立体的。
另外,这里所有的墙壁都是朱砂红,墙下仍然都堆放着各种成堆的金币与其它财宝,没有任何显眼的物体可以作为参照物,人走在里面不一会儿就会方向感全失,调向到东南西北根本分不清,即便我们都有指南针,但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毕竟在这么复杂的立体迷宫里,即便分的清方向,也基本上是无济于事的。
可即使如此,路还得往下走,没有后退的余地,踩着脚下“咯嘣咯嘣”作响的金币,我们开始在这座立体迷宫里摸索前行。
长话短说,在急头白脸的走了一个多小时后,眼前还是无休无止的蛛网状分岔路口,每一层之间有垂直相连的,也有交叉相连的,异常复杂,而且此地空间密闭,别看是在位于海拔高度7000多米的高空之中,但却十分闷热,在里面走时间长了,便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这种憋闷感甚至超出了在缅甸时的“罗楠”雨林之中。
往回看,那回去的路比前进的路不遑多让,让人看一眼就会感觉头大,完全记不清来时是走的那一条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里独缺没有机关,墙壁全都是实心的,也没有门,只有脚下的金银珠宝以及没完没了的通道。
李嘉豪用手抹了一下已经被汗水给潮湿了脸,咧着嘴说:
“他大爷的,这样走得走到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比那雨林还操蛋。”
“再走10分钟,如果还是没有头绪,咱们就原地休息一下。”我说。
随后整个队伍也是按照我的说法走的,10分钟的时间不算长,在闷头赶路的情况下一会儿就过去了,不过头绪不仅没有,反而感觉更乱了,这一路上我用子母刀在墙上没少刻画记号,就是为了防止原地打转,走着走着再走回来,但实际情情况是我们走了这么久,没有发现我在前面刻画的记号,这也就是说并没有走回头路,可这座“迷宫大楼”的规模虽然不小,但而已不至于是用一个多小时都走不到头的程度,现在它给我的感觉就是内部好像有无限大的空间一样。
不过转念一想,这里既然是立体的,肯定除了平面移动以外,还要算入上下活动的因素,在休息期间,我对冉业成说:
“老哥,你的手表能统计高度差变化的对吧?”
“对,你的意思我明白;这座立体迷宫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它不是平面的,平面突破的方式在它身上一点作用都没有。”冉业成说。
我点点头表示回应,说:
“现在按照外面的时间已经是下午15点多了,如果走不出去,就得在这里过夜。”
“这里过夜倒也行,起码不冷,就是有点闷。”李嘉豪说。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在这里久待,我总感觉这地方除了是个迷宫以外,还有别的地方不对劲。”我说。
“哪里不对劲?”李嘉豪说。
“这个我暂时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我说。
在休息到20分钟后,队伍再次出发,继续找路前行,这次一口气走出去一个半小时,可仍然丝毫不见有走出去的意思,更要命的是,在冉业成可以记录高度变化的手表上显示,我们在之前的一个半小时里,高度并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化,换句话说就是我们一直都在平行前进。
“咱们经过的上行台阶以及交叉通道我没记错的话至少有就有将近十处,基本没往下走,这个上行高度最少也得有8-10层楼左右,怎么可能基本没有变化呢?”我说。
“我的表灵敏性肯定是不成问题的,1米及以上的高度变化它都能感应的到并显示出来,就像手机的计步器软件一样,这里也应该不像‘罗楠’雨林中的日军废弃营地一样什么干扰,比如数据子显示这里起码磁场水平是正常的,而我们又的的确确向上前进了大约25-30米的高度,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这不是我们的问题,而是这个地方有问题。”冉业成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之后说。
“这个地方虽然没有杀伤性的机关,但不论从设计还是感觉上来说,的确处处都透着诡异,有问题也是正常的,只是我们现在不知道问题在哪里,也就无法应对。”我说。
“这迷宫的路数的确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貌似比那唐代古墓下面的墓道还难对付;对了胡司令,咱们‘摸金小分队’之前遇到过一个‘悬魂梯’,那里面就是利用错觉让人感觉一直在往上走,其实就是在围着一段不长但经过特殊设计的楼梯转圈,人不多的情况下很容易着了道被困在里面,你说这里的情况不会跟那‘悬魂梯’差不多吧?”王凯歌说。
“肯定不一样,‘悬魂梯’的原理与‘彭罗斯阶梯’的那个数学悖论是一致的,让人一直沿着向上的台阶走却始终在水平空间内移动,但你经历过你也应该知道,当初咱们被困在‘悬魂梯’上的时候,它为了让人不察觉最低点与最高点之间落差的存在,首先利用的是光线昏暗,接着是拐角的角度,最后是来人不能太多,可这几条在这里都行不通。
这里的照明很好,我们的人也超过20个,不是当初两三人能比的,而且刚才一路上通过的地方基本没有重复,利用拐角的角度也就无从谈起了,所以这里的原理肯定不是‘悬魂梯’那么简单的。”胡元华说。
“那也就是说这里比‘悬魂梯’更厉害了?”王凯歌说。
“那当然,这一路走来这里哪一个机关设计不比咱们以前碰到过的任何一个都厉害的多?就说这个立体迷宫吧,不说设计,仅仅是其体量、规模就不是‘悬魂梯’能比的,‘悬魂梯’能同时困住两三个人已经是最多的了,而这里我看就是一次性想困住上百人也不是难事。”胡元华说。
我听完两人的对话,最大的担心还是这种逼仄的环境长期走不出去会影响整支队伍的士气,便接话说:
“胡掌柜,也别太把这个地方当回事,毕竟咱们走的时间也不算太长,现在我看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要不继续赶路?”
胡元华对于我的提议没有任何意见,当即同意,随后众人背好行囊第三次出发,这次走的时间更长,直接走到了该吃晚饭的点,而依然没有走出去的意思,而且比这更严重的问题是,我发现了之前我用子母刀刻画出来的记号,一个刻在墙壁上的十字。
这个十字我确认肯定是我刻上去的,因为在刻画的时候从我看到朱砂红的墙壁上划掉的红色粉末落下去不少,都落在了墙根下的金币上,这个细节我印象很深,而现在去看这些粉末依然还在,所以可以确认无疑。
冉业成手表上的高度变化记录也依然没有明显的变化。
这一下算是正式挑明了众人当下的处境——我们迷路了。
更直接的说就是被困在这里面了。
我随即叫停队伍,指着那个十字,把自己刻画记号的细节简单讲了一遍,得让众人得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同时,又不能用容易导致人心浮动甚至是涣散的措词。
冉业成听完我的话后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然后说:
“既然我们能又走回到之前走过的路,这说明这里困主人的原理也没有太多新意,就是让人在里面打转,只是我们走了这么久才转回来一圈,而我们的水平高度又一直处于基本不变的状态,这就说明了两个问题:第一,这个很简单,就是这栋‘迷宫大楼’的规模比我们在外面看到的还要大,所以要走这么久才能走完;第二,这里的迷宫不仅是立体的,而且还是活动的,而活动方向应该是上下走向,且速度为匀速。”
“这迷宫能上下匀速运动?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下面的那些机关靠的是地热能驱动,那这里可是在天上,又靠什么能驱动啊?”李嘉豪说。
“这座‘云巅之城’是靠什么在天上飞的那这里的迷宫运动就靠什么驱动。”冉业成说。
“你是说风能?这样倒好像也说得过去,不过这么大个东西如果运作起来的话肯定得有相当大的噪音才对,可是我们身在其中怎么什么都听不见?”李嘉豪说。
冉业成还想继续回答李嘉豪的问题,但是话还没说出口,众人就听见在右前方墙角的位置,传来一人的说话声,这人说:
“阿方索,你怎么了?”
说话的人是个法国人,名叫安托万;我对这人印象的印象比较深,因为我在外籍兵团的经历,所以在路上还跟他用法语聊过几句天,聊天得知他原来也在外籍兵团服过役,只不过当时只是一名汽车驾驶员而不是战斗人员,而且只服役了两年就因为倒卖后勤基地的剩余燃料被发现而遭到开除了。
此时他背对着众人,往他说话的地方看,能看到墙角处还蹲着一个,这个人就是安托万口中所唤的阿方索,是个意大利人,他的后脖颈有一个很特别的纹身,纹了一朵郁金香花,所以根据这个细节,不用别人明说,我也可以辨认出他的身份。
而安托万与阿方索则是好友关系,两人此次同时受雇于“中生代公司”,来跟我们凑到一起出这趟任务。
“他怎么了?”我问安托万。
“不知道,这次休息之前我就发现他有点不对劲儿,神情恍惚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哦,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你看看我。”安托万先回答我的问题,随后又抬起的一攥没拿枪的那只手,对蹲在地上的阿方索说,同时还伸出那只手去扒他的肩膀。
就在他手接触到阿方索肩膀并稍稍一用力的这个瞬间,阿方索身子突然一转,手里攥着一柄考蓝色的格斗刀,这刀的刀锋对准安托万的小腹便刺,由于两人距离太近,再加上处于朋友的信任,安托万根本就没有防备,这一刀随即便结结实实的扎进了他的小腹之中,被刺中的安托万一脸的错愕,随后捂着伤口向后踉跄了两步就站不起来了,看着那血流不止的伤口,这一刀最少是刺穿了大肠,伤势非常致命。
而刺伤自己朋友的阿方索的表现更加诡异,他抽出刀后拿到自己眼前用直勾勾的眼神看了看,那个神情就好像这件事不是他干的一样,随后便又重新回过头去,手上做着小动作,嘴里继续絮絮叨叨的说这些什么。
只是相比刚才,他手上的动作幅度更大了一些,絮叨的声音也更高了一些,因此我也终于看清楚与听明白了他的动作以及所说的话。
这家伙双手正深深的插入到地面的金币之中,将其捧起,然后再撒掉,接着重新捧起,然后再撒掉,如此机械的重复着,金币反复掉落发出的“铛铛”声和他的动作配合在一起,显得十分诡谲。
至于他说的话,就如同他的动作一样,也十分简单,反反复复说的都是一句:
“都是我的,这些都是我的......”
“赶紧来个人给他止血!”我在观察片刻之后反应过来先找人给受伤的安托万止血,而自己则一边喊一边端起枪对准了依然如故的阿方索,并用怒喝的语气说:
“现在,我命令你双手抱头给我站起来!”
阿方索对于我的话毫无反应,仍然蹲在那里自顾自的重复着那些动作和语言,而我可没有耐心像电影里的警察一样再喊第二遍,所以当即就采取了行动,不过有了前车之签,知道这家伙现在神经处于一个不正常的状态,极具攻击性,我在动手之时也做好了准备,然后一手端枪指着他,脚下抬起右腿,用后脚跟对准他的脑侧就狠狠的踢了出去。
这一脚他没理由闪的开,所以一击即中,踢的他身子向着受力的方向一歪,整个人就侧倒在了那一边的金币堆里。
阿方索仿佛是被我这一脚给激怒了,他从地上爬起来,用手里把柄还沾着安托万身上血的格斗刀对我用嘶吼的声音咆哮起来,只是内容并不是我踢了他一脚,而是这样的:
“这里的财宝都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你们,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想要抢走我的财宝?嗯?你们这些可耻的小偷!我要,我要杀了你们!”
话音未落,他就已经挥舞着格斗刀向着距离他最近的我扑了上来,我此时不管是心理还是动作,都做好了应对他的准备,这会儿如果他要掏枪,那我就会直接击毙他,不过他手里拿着的是刀,所以我还想再给他一次“机会”。
眼看着他冲将过来,在刀锋快刺到我的时候,脚下一拧,避开他进攻的锋芒,同时手腕一翻,让手中的ASh-12.7步枪底部朝前,左手扶住尾部,右手扶住护木,将其横过来并用枪柄与弹匣的位置对准阿方索就用力推了出去,随后立在前面的枪柄与弹匣便直挺挺的“戳”到了他的左侧下巴。
这一击的力量不小,再加上还有一个他本人向前冲的力道,所以施加在他脸上的时候等于是这两股力量的总和,那硬邦邦的枪柄与弹匣也自然不是人脸所能抵挡的,在击中的刹那,只听“咔”的一声闷响,阿方索应声就头朝后,面朝天的倒了下去,接着“咚”的一声摔倒在地。
我定睛一看,发现枪柄把他的下颚骨给撞断了,被击中的位置也破了一条大口子,那断裂的骨茬都能隐约看到,伤的着实不轻,看到把他打成这样,我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刚才要是伸腿绊倒他也行,没必要给他打成这样。
这些想法在我的脑袋里一闪而过,随后的事实让我完全打消了下手过重的年头,并转变成了后悔没下死手。
因为这个家伙被打断了下颚骨竟然没有表现出一点痛苦,而是一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接着口中高喊“都是我的”向我再次发动攻击,而且他这次动作虽然有明显的失智现象,脚下不稳,但速度却快的离谱,爬起来后用刀锋对准我的面门便扎,我本能的横枪一挡,刀锋穿过提把与枪身之间的空隙穿了过来,而他则脚下发力往我的方向推,此时他所表现出的力量绝不是一个正常人类能够发出的,起码他平时肯定没有如此巨力,这种力量在场的人里估计也就冉景成有,反正他是不可能。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巨力一推,没有准备再加上脚下四处都是金币,后撤一步踩在上面开始打滑,没有着力点,导致我下盘不稳连连后退,最后后背撞在了墙上这才被迫停住,而对面的阿方索可没有停手的意思,他手里的刀继续向我逼来,我使出吃奶得劲儿想要把他的刀给顶开,但双臂却较力不过,慢慢的向着我的方向逼近了过来,我甚至可以看见刀尖以一厘米一厘米的速度前进的过程,要是按照这个局面发展下去,那最多5秒钟后,这刀就得插到我的脸上。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20 18:22:33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21 19:45:09 +0800 CST  
又给抽楼了......楼主这就补发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21 21:09:26 +0800 CST  
(三十五)真正的迷宫(中)
为了脱困,我想出一个风险颇大的方法,就是把垂直和其对抗的发力方向偏转,不求把他的刀顶回去,但让他扎不到我,起码是扎不到我的要害。
打定主意后我略微一弯膝盖,做好蓄力的准备,然后在一个时刻猛的用左臂向右侧一推,同时扭动身体使出腰跨上的力量,要把他的刀往我的右边甩;我虽然正面的力量对抗不了这个由于不明原因发狂的家伙,但突然暴起的侧向力量对他造成偏转还是不成问题的,就像一个百米冲刺的人在最后阶段被人从侧面给狠狠的撞了一下,被撞的人未见的会停,但肯定会偏离原来的路线。
而这一招虽然成功了,但是成功的时候刀尖已经距离我的脸已经太近了,只有不到一厘米,这导致他在偏转的同时还向前一压,刀尖也就从我的脸上划开了一条血口,不过好在不深,而我的枪也随即脱了手。
他的刀在偏转后便带着我的枪一起插进了我右侧的墙壁之中,整个刀身全部没入到了墙壁之内,像一个钉子一样,把墙都挂在了墙上,就这股劲儿要是真“怼”到我的面门上,那我的整个头都得被这家伙给扎个“前后透亮”。
话再说回来,我此时手里就什么武器都没有了,便顺手从地上抄起了一个纯金打造的大肚瓶子,对准他的后脑勺就用力打了过去,这一下打的很实在,金瓶的瓶肚打在了上面,当场就给打瘪了,而他则在遭到重击过后身体一震,身子接着向下一软,看样子是被我给打晕了。
“妈的,你们都在干什么?!”我暂时解除危机后先如此大骂了一句,意思是我刚才差点死在这个王八蛋的手里,你们怎么一个过来帮忙的都没有?
结果我这话也喊完了,也明白他们为什么没人过来帮忙了,因为此时此刻,整个队伍里的人,几乎全部都互相扭打成了一团。
但是没有枪声,互搏的双方都使用的是自己贴身的冷兵器,而在这一片混乱当中最先引起我注意的还是周洲那边,她此时情况十分危急,正有两个男人把她摁在地上,一个负责摁住,另一个则在扒衣服,她想奋力挣脱却那里敌得过这两大男人的力量,我心中暗骂徐布上哪里去了?!却在随后就看见徐布整跟另外四个人打的不亦乐乎,这四个人三个持刀,一个拿着一柄短柄斧,把徐布围在中间就是一顿暴风骤雨式的攻击,他们四个的行为特征和刚才攻击我的阿方索一样,又猛又快,看得我一阵冷汗就冒出来了,这也就是徐布的步伐功底硬,闪转腾挪之下没被他们给给打中,倘若换了旁人,即便是我,我也没有把握能把这样的四股攻击给都利利索索的闪开,最少得被劈中几刀或者是挨上两三斧子,别的地方不说,脑袋上若要挨一下,以这些疯子的力道,那就得当场歇菜。
那徐布暂时脱不了身,我当然不可能看着周洲身陷险境而不管,而且对周洲欲行不轨以及围攻徐布这前二后四的这六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进入“云巅之城”之前调戏周洲的那个佣兵以及跟着他想“搞事情”的五个跟班儿,看到这里,我不管他们是什么原因变成这样的,但总之是怒从心头起,随即也起了杀心,这次我身上虽然没枪,也没时间去把挂在墙上的ASh-12.7再拿下来,但我也没再用那个已经被打瘪了的金瓶,而是扔掉金瓶,伸手把腰间的子母刀拔了出来,想先两刀弄死这两个王八蛋,但一想这样做貌似又有不妥,毕竟这还是“自己人”,他们变成这样肯定不是自愿的而另有原因,真把其中原委搞清了出再决定下不下杀手也不迟;所以我便根据刚才的经验,把刀尖往上一翘,手往上挪了一挪,把下面的刀柄尾部露出来一大截,然后用它当硬物高高会起手臂先后猛击这两人的后脑。
两下下去两人全部被我打晕在地,若是用力过猛把人给打死了,那只能算他们倒霉,我已经是尽量下手轻一点了,不轻的话我完全可以从背后挥刀让他俩的脑袋全部“搬家”。
打晕了他俩,我第一件事就是把周洲从地上拉起来,她已经吓坏了,我连对她说:
“没事没事,有我在!”
这话刚说完,斜刺里就冒出一人来,是一名胡元华手下的武装伙计,这人手里拿着一支应该是自带作为贴身武器用的三棱军刺,从上往下向周洲的后背就猛扎过来,他冲过来的位置偏右,我右手手拉着周洲,子母刀攥在左手,眼看他就要扎中了,我只得以攻为守,把周洲往身后用力一拽的同时,自己往前抢出一步,然后持刀的左手往空中一划,去格挡他的三棱军刺,这一下挡的还挺准,刀刃击中了三棱军刺的根部,但听得“噌-铛”的接连两声响,他手里的三棱军刺就只剩下一个刀把了,前面的刀身部分全部因为被子母刀在根部削断而掉落在地,那“噌”的一声就是削断它的声音,而“铛”的声音就是刀身砸在下面金币上的声音。
手里的武器被削断,但他的攻击没有停止,我又扬起一脚高位正蹬,正中他的上胸口,我发现出现这种症状的人都是速度快,力量大但平衡性好像遭到了破坏,一打就倒,所以抓住他们的这个弱点,这便一脚把他踢的仰面摔翻在地。
在此之后,我右手始终拉着周洲并把她护在背后又接连打翻了至少四人,并帮助徐布解围,击破了那四人的围攻后,先听到王凯歌喊:
“你们他妈的都瞎了?我是你们的王掌柜!”
我往他的那个方向看去,他整跟胡元华、杨雪俪战成一个背靠背的三角形去对付至少7个围攻他们的人,这7个人里还有3个是他们带过去的武装伙计,而王凯歌面对的就是这3个中的两个,这才有了刚才那番愤怒的叫骂声。
而另外那一个武装伙计则参与到了围攻杨雪俪的“队伍”中,他趁着杨雪俪正在招架一名失智的佣兵,冲上去一把就抱住了她,结果被杨雪俪拿着精钢伞拍在了后脖颈砸晕在了地上,而在晕倒之后才发现这人的表情还很猥琐。
“胖子,你就别看了,这帮人都好像中邪了!他们不是正常人,你喊也没有!
哎!项老弟,你也没事啊?你有什么办法吗?!”胡元华在招架面前的攻击时一歪头看见了我,便先回了王凯歌的话,又对我说。
“胡掌柜,我也不会法术,这中邪了你问我,问的不对路啊!”我说,同时与徐布一起带着周洲一路往他们仨那边杀,准备过去帮忙,至于冉氏兄弟那边,我不担心,因为有冉景成在,这些人肉搏的话,就是全上也不是他的对手。
“等会等会,法术——老特貌似会法术,你对去招呼它,它可能有办法!”胡元华好像被我说的“法术”这个词给提醒到了什么,便在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后拉着长音并随后说出了这句话。
我一听这话差点没“口吐芬芳”,心说老特那是只动物,即便是“万里特”,比千里马还要厉害,但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会法术去,这都胡掌柜是不是被打坏脑袋了?怎么什么胡话都往外说,想到这里,我回:
“胡掌柜,我看你现在还是不够忙,还有心思开玩笑!”
话说到此,我们三个也就在打倒沿路上的4名进攻者后冲到跟前了,一阵与这三位的里应外合之下把那7名攻击者都打倒的打倒,打晕的打晕,算是暂时帮他们摆脱了窘境,而胡元华则一副十分认真的表情对我说:
“项老弟,我没跟你开玩笑,虽然说说老特会法术这有点夸张,但它有个特异功能,这个我本来在那天你降服它的时候就想告诉你的,不过因为当时的场面太热闹把这事给忘了,现在想起来了,你一会儿骑到老特的身上,扒开它脖子后面那段最长的棕毛,能在里面发现一个好像一颗倒着的大牙齿的骨质增生物往外面凸起着,你用手捏住它用力拧一下,它就能发出不一样的声音,这声音可以‘提神醒脑’,记住,要使劲拧!拧轻了不管用!”
“啊?还有这等事?那我去试试。”我说,眼下并无更好的办法,所以这个说法虽然听着很不靠谱,但我也没有别的选择。
话罢,我对周洲说:
“跟着徐布跟紧点,别在让别人欺负了你!”
随后我一个呼哨打出,站在队伍最后面的老特听见我的呼唤,一路小跑就过来了,以它那700多公斤,相当于重型马的体重,人根本挡不住,路上凡是被它碰到的,没有一个不是人仰马翻,它就这么在人群中撞出一条路来到了我跟前。
我抬腿踩住马镫脚下发力一翻身爬了上去,然后按照胡元华的提示从老特脖子后面的棕毛里开始翻找,果然在拨开最长的那段之后,看到里面有一个大约两寸长,下粗上细如同一颗倒着的尖牙的骨质物体。
“找到了,那我可拧了?”我对一旁的胡元华说。
“使劲拧就是!”
我一点头,便把子母刀收回腰间的刀鞘里,用左手大拇指与食指捏住这个骨质增生物,在一碰到它的时候,老特就突然扬起了双蹄,好像受到了什么很大的刺激,差点把没有准备的我从它的后背上给甩下去,抓住缰绳总算是稳住身形后,我手上猛然发力,这一下几乎是我摇着后槽牙使得劲儿,而拧完的一刹那,老特没有再扬起蹄子,而是把脖子一伸,咧着嘴出一阵嚎叫。
这个叫声怎么说呢,非驴非马非任何已知的动物都是最起码的,其分贝之高,不亚于当时在缅甸碰上的那个女妖发出的“尖啸声”,但不一样的是这种声音并不刺耳,而且大分贝的发生只持续了一阵很短的时间,随即这声音我就听不见了,与此同时,随着声波向着四周传播,我的头脑还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清醒,之前脑子里的所有混沌全部一扫而空,这还不算完,我的身体也快速发起热来,这种热不是气温太高或者是穿得太多导致的体热,而是一种由内而发的热,好像血管里的血液流速都快起来了一样。
总而言之,这种喊声乍一听挺吓人,不过随后的感觉却可以用“舒服”来形容。
我感觉到了这些,那其他人也是一样,尤其是站在老特正前方的那些人,他们作为这种声音的直接接收者可比我这个坐在它发声反对方向体会的要更加明显。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在老特发声的分分钟前还在厮打不止的那群人这会儿在这阵声音穿过后全部先是身体一僵,随后便如同被抽了骨头一样,全部瘫软在地,不省人事,手里的匕首、刀、斧等各种冷兵器也都“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有意思的是,放眼望去,这支队伍倒地的占了绝大多数,至少在70%以上,不过也不是全部,除了我们几个之外,也有几名佣兵与武装伙计还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还没有从刚才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不是呲着牙就是绷的紧紧的拼命样子。
“完了?”我说。
“看起来是完了。”胡元华说。
“这些人刚才是怎么了?犯的什么病?”王凯歌说。
“为什么老特叫一声他们就会晕倒?”周洲说。
“怎么他们这样咱们就没事?”李嘉豪说。
“这些问题等会儿再找答案,先看看这些人的情况再说,别再出个好歹。”我听他们仨一人问了一个问题,便如此说,同时从老特身上下来,跟冉业成、徐布、胡元华、杨佳丽一起开始分头检查这些人的身体状况,而其他人则在一边帮忙,经过一番检查,让我松一口气的是他们都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晕了而已,呼吸平稳,心跳有力,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
不过担心他们醒过来再像刚才那样暴起伤人,我们事先把他们的武器全部给暂时拿走对方在了一起,这一幕让我想起了在缅甸对付那群“德钦军”精锐的场面。
在此期间,我们还查点了一下因此受伤和死亡的人数,其中最先被自己朋友刺伤的安托万因为伤口创面太大也太深,导致失血过多而死,还有一名武装伙计被一名佣兵用短刀砍中了脖颈,也在伤后没多久就死了,他流出的血染红了地面上的一大片金币。
除了两名死者以外,还有五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其中刺死安托万的阿方索算是最重的,他被我打断了左侧的下颚骨,又被有用金瓶重击了后脑,看他在昏迷中鼻孔里向外流出白色脑脊液的症状来看,我刚才那一下估计是把他给打成重度脑震荡了,不过这是活该,我没当场开枪或用刀了结了他,已经是最手下留情的了。
言归正传,大约50分钟后,晕倒的人开始陆续醒来,守在一旁的我们全都是一阵紧张,做好应对他们失智行为的准备,但随后便发现,他们此时已经从刚才那种状态中彻底脱离出来了,而且看那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很显然都不知道刚才自己干了什么。
经过询问,也的确是如此,他们对于自己失智攻击自己人的行为一点都没有印象。
我坐在一堆金币上,肉眼了揉自己的脸后说:
“几位见多识广的老哥,谁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咱们多了不用研究,就说刚才问过的那三个问题吧,比如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在这些墙皮之中。”冉业成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块四周墙壁上那种朱砂红色的墙皮说。
“为什么?”我说。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闻到自从进入这栋‘立体迷宫’内后就有一股淡淡的奇怪味道,似香非香。”冉业成说。
随后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摇了摇头表示没闻到,但我补充了一句:
“虽然没有闻到什么特殊的气味,但是自从进入这里后我感觉我的思绪始终不是很清楚,处于混混沌沌的状态,很多事都是靠习惯或者是本能完成的,判断力与思考力貌似下降了不少,不过被老特的那一声吼之后,好像又恢复了。”
这次其他人纷纷表示点头与赞同,特别是没有失智的那一小波人,而冉业成则点点头,做了一个“这事我一会儿就会解释”的表情后接着说:
“其实我也没有闻到这里有什么特殊的味道,但我还这么说是因为我没闻到而景成闻到了,这话也是在刚进来不久之后就给我说了,只是我当时大意了,没当一回事,后来项兄弟你说的情况在我兄弟俩的身上也出现了,这就引起了我的警惕,我仔细询问了景成这种气味的具体表现后,的除了一个判断,就是四周的墙壁在涂抹时肯定在涂料中掺进去了一种放到现代名为‘卡本托’的物质,这是一种可以在藻类植物中淬炼出来的非致命神经毒素,可以在空气中挥发,然后让动物通过呼吸吸入后中毒。
具体中毒表现初期是血液流速降低,大脑进入一种‘微缺氧’的状态,然后就是判断能力降低。
而随着中毒的加深,这种神经毒素会影响人的神志,简单的说就是能像酒精一样放大人的某种情绪,当然效果一旦到位了,那可是酒精效能的数百倍。
周围这么多人刚才体现出的失智症状,明显就是被这种神经毒素放大了某种内心的情绪以及渴望,然后在其主导下做出的极端行为,至于为什么事情发生后他们都不记得了,这个原因也很简单,喝酒喝到一定程度产生急性酒精中毒后人会暂时性失忆,也就是俗称的‘断片’,这个各位都知道吧?中了‘卡本托’的毒造成的失忆,跟喝酒喝多了的‘断片’在原理上是相同的。
换句话说,我们在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中毒了,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中毒的现象也在不断加深,直至出现这次危机。
这就是这么多人到底是怎么了的问题的答案。”冉业成说。
“那这么说的话,就是相当于他们都‘喝多了’?”王凯歌说。
“要这么理解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只是原理有一定的相似性而已,而‘卡本托’的效力可不是任何酒精所能比拟的。
另外就是酒精的射入会加速血液流速,但‘卡本托’则会减慢,这是两者最大的不同之处之一。”冉业成说。
“原来脑袋混沌是因为中毒了?!妈的我还以为是因为海拔太高缺氧的原因呢。”李嘉豪说。
“那为什么老特叫了一声他们就都晕倒了呢?这个我感觉比它们为什么失智还让人难以理解。”周洲说。
“老特的叫声我刚才听见了,而身上也立即感受到了反应,就是头脑清醒,身体发热,这些各位都投吧?”冉业成数哦。
众人这次像应和我刚才说自己进入这里后的不适症状一样,又是一阵“集体”点头,表示的确如此,而冉业成则推了一下眼镜后说:
“那就对了,这样我100%的可以确定老特发出的叫声不是常见的声波,而是超声波;是不是各位都只听到了它开始的那声叫,但后面的声音只见它张嘴,却听不到了?”
这次我们这几个看到老特叫完第一声后就光张嘴不出动静的人说是有这么回事。
“因为超声波的赫兹超过了20000,而人耳能分辨的声音赫兹是16-20000之间,低于16是次声波,听不见,高于20000那就是超声波,也听不见;幸亏老特不是老虎,吼出来的不是次声波,否则现在咱们这一大帮人恢复没恢复不知道,但肯定得被震成个内出血什么的。
而超声波能让我们感觉精神为之一振,以及让他们先晕厥再恢复,这就得从‘卡本托’的毒性机理与超声波的特点两方面来解释了:
首先是‘卡本托’的毒性,这种神经毒素斯没有特效药可以解毒,但对高频机械振动非常敏感,遭到震荡后毒素的化学结构会自行瓦解,从而失去作用;而超声波作为声音的一种,是典型的机械波,频率又高,特别是超声波本身就有很高的医用价值,以目前人类医学已经挖掘出来的超声波医用价值来说,它的械作用可软化组织,增强血管强度,提高代谢,促进血液循环,刺激神经,特别是脑神经系统以及细胞功能;而且还能促进细胞与软组织修复,并对提高记忆力有相当高的好处。
各位在受到超声波穿透后感觉头脑清醒,就是因为它对神经系统,尤其是脑神经具备强效刺激作用;而浑身发热则是因为它能促进血月循环。
可以说,超声波是‘卡本托’毒素的克星,打个比喻那就是它导致的中毒反应如果遭遇了超声波的震荡,就像一场噩梦被叫醒了一样,目前医学界应对‘本卡托’的中毒反应,最有效的解毒方法就是使用超神波震荡中毒者。
综上所述,‘本卡托’被老特的超声波一震,失去了毒素效用,同时超声波又刺激了各位的神经,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冉业成说。
“那如果不解毒,这种毒素会致死吗?”王凯歌说。
“以刚才咱们之中部分人的中毒表现来说,会致死的,互相攻击与自残都是它导致的能危及生命的因素。”冉业成说。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21 23:22:0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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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22 20:07:34 +0800 CST  
(三十六)真正的迷宫(下)
“等等,冉老哥,咱们现在还在这里,这才刚解了毒,那继续呼吸空气中的‘卡本托’毒素,岂不是又会二次中毒?总不能这一路上得让老特没完没了的吼出超声波解毒吧?”我说。
“这个放心,‘本卡托’属于‘一次性’毒素,中毒一次之后体内就会产生适应性血清,再次吸入也不会二次中毒了,就像天花病毒一样,患病一次只要痊愈了,从此以后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冉业成说。
“那就好。”我说。
“终于轮到我的那个问题了,为什么只是大部分人中毒失智了,而我们几个就没中毒呢?”李嘉豪说。
“不是大部分人都中毒了,是这里所有的人都中毒了,只是症状根据个体差异而不一样而已,有的较轻有的较重,较轻的就是没有出现失智现象的,比如感觉头脑混沌、判断力下降,脑供血不足等都是较轻的症状,至于较重的,那就是出现失智现象的,至于为什么这部分人的症状会相对严重,其中原因,我想这还得问出现失智反应的各位,你们在这里是不是有一些很突出的想法?”冉业成先对李嘉豪说,然后又扫视了一圈刚才所有失智的人,对他们说。
冉业成看着他们说这后半段话的时候表情似笑非笑,在这暖色的矿石光下竟然都显得有一点阴森,要是在冷光源的照射下那还不一定会有多么的诡异呢,再加上他的脸本来就瘦,光线在嶙峋的面骨上产生的阴影更加加重了这一点,这与他的问题,以及他好像能看穿人心的眼神配合在一起,看的这帮也算是没少见过血腥场面的佣兵与武装伙计都是一颤,随后这些人里竟然没有一个敢去直面他的注视,眼神都躲躲闪闪的。
等了大约10秒钟后还是没有人说话,冉业成便说:
“那你们不好意思说我还是替你们说吧,刚才凡是出现失智现象的人,不是贪财,就是好色,摸着你们的良心问问自己是不是这样。”
我被他这话一点,感觉突然明白了点什么,但又不是完全明白,就像一层窗户纸捅破了但那个孔还很小,看得见纸后面的东西却看不全也看不清,在这种状态下我当即说:
“这跟贪财好色有什么关系?”
“项兄弟,最先出现症状的那位阿方索就是个典型的贪财者,他反复捧起洒落金币就是受神经毒素影响,这种想把金币带走发财的想法被无限放大后的结果,任何触碰甚至是靠近他的人,他都会产生应激反应,也就是认为别人会抢走他金币的反应,在他出现症状的潜意识里,这里的金币、财宝都是他的,谁也不能拿走。
结果就是安托万在招呼他的时候遭到了他的袭击。
至于好色,袭击周小姐的这几个人在此之前就有类似的表现我就不用多说了吧?看来他们真的是从见面之后就对周小姐动机不纯,被项兄弟你收拾了一顿后暂时不敢了,可被毒素影响,这种情绪被放大,那自然也就忍不住了。
还有那个抱住杨掌柜但被一精钢伞打晕的伙计也是这种情况。
在失智的人群中,大部分都是对这里金银珠宝的有过度贪念被毒素放大后产生的症状,他们每个人都认为这些金银是自己的,又互相彼此认为对方是来抢夺自己财宝的,所以才会互相攻击。
当然,除了大部分贪财和小部分好色的以外,还有几个我也观察了一下,他们失智的原因不是这两种原因中的任何一种而应该是心态不好,戾气很重,估计平时生活也不甚顺利,自主人格遭到长期压制,被毒素影响,便失去理智,变的狂躁且极具攻击性起来。”冉业成说。
“他妈的,怪不得我看你平时总是盯着杨参谋看,搞了半天还是有这些小心思,你不想想杨参谋大你多少岁?当你妈都够了,你还敢想这些歪的斜的?看我不打死你!”王凯歌听完冉业成的分析,随手从身边的金币堆里拔出来一根金色镶满宝石的手杖,对准一个武装伙计就抡圆了往死里抽去。
两棍子抽下去,打的那个武装伙计“哇哇”乱叫,但也不敢躲,准备打第三下的时候,被杨雪俪给拦住了,她说:
“行了胖子!别打了!俗话说‘此事缘迹不缘心,缘心世上无完人’,他怎么想那是他的自由,这要不是中毒,他也不会这么做,你手太黑,两棍子就行了,打多了就把人打坏了。”
“杨参谋,打坏了怎么着?就这等货色我打死他都不为过!”王凯歌扯着嗓子瞪着眼睛说。
“小子,连你老板娘都敢惦记,行了,等这次活儿走完了回去,到大金牙那里结上三年的工钱,就当咱们共事一场的情分,然后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胡元华听罢冉业成的话后,也瞪圆了眼睛说,这里面最应该生气的就是他,毕竟杨雪俪那是他老婆。
而杨雪俪的姿色在此之前也说过,那别看是50多岁的中年女性了,但身材玲珑,没有一丝赘肉,跟周洲比也不遑多让,同时还比周洲多了一分历经岁月后的老练,五官也是十分精致,眉宇之间带着一股英气,那年轻的时候得有多漂亮是可以想象的;即便是现在,若不是在眼角眉梢能看到几分皱纹,那几乎就看不出她是个50多岁的人,而我之前在“铁三角”别墅群见到她的时候也说过,她就是跟比自己小一半以上的妙龄美女站在一起,也丝毫不输;有这等风采,也难怪已过知天命的年纪,却还能让一个比自己小20多岁的年轻活计心猿意马。
而这个看起来最多二十五六岁的武装伙计,被说的一句话都不敢回,不用想就知道是被说中了,所以无话可说,只能听着。
“那问题又绕回来了,冉老弟,我想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症状重,咱们几个的就轻?他们重是因为他们脑子里的想法不健康,那反过来说是不是说明咱们的思想觉悟很高啊?”王凯歌要是接着打那就是不给杨雪俪面子,所以被劝完了也就说完那两句便不打了,然后把金色手杖扔在了一遍,接着做出一个看起来还挺自豪的表情如此说。
“这个我只能试着分析一下,毕竟有些事情我也不了解,那么说错了各位还要多多担待。
先说我与项老弟、徐老弟、周小姐,我们几个在贪财这事上应该都没有大问题,实不相瞒,走缅甸那一趟赚了不少辛苦费,这次任务完成了那‘中生代公司’还得兑现我们一大笔钱,所以说这里的金银对我们的吸引力有,但不大,起码远没有因此而失智的人大。
对于我们来说,把属于我们的那笔钱结清比从这里带走多少金银要来的实际也重要的多,这就像地上掉了100元,它对于不同的人的吸引力是不同的,当然,我不是说我们有点钱了就心态膨胀,只是说的确是这么考虑的。
至于李公子,他本身就出身富贵,这里的钱对于他来说,拿到了手属于锦上添花,没有也影响不了他荣华的生活,算不上雪中送炭,所以他也不会把这些太当回事。
我弟弟景成就更不用说了,他天生耿直憨厚,在他心里压根儿就没有钱财的概念。
又所以,我们几个都没中招。
而胡掌柜、王掌柜、杨掌柜三位,你们家底本来就极其雄厚,来这里是为了找‘灵透方寸石’而不是求财,想必在你们的摸金生涯中,大富大贵的场面肯定见得多了,虽然未必都有这次这么壮观,但肯定早已习惯,不会再是看到金银就拔不动腿的那种新手状态,因此,也都没有中招。
关于好色这个事情,那我就不多做解释了,各位都懂的。
这一条的确说明我们的内心还是相对干净的,用王掌柜的话说,就是‘思想觉悟’很高。”冉业成说。
“还是冉老弟分析的到位,这么一说前后就都说得通了,我老胡大风大浪经过了多少,没想到这次差点让墙皮给坑了,真是‘学无止境’,不能抱着老经验不放,得做一个与时俱进的‘新时代摸金人’。”胡元华说,说完这句俏皮话后他就被杨雪俪瞪了一眼,吓得他党纪就不再往下说了。
“幸亏他们失智之后只会用冷兵器,而没有用枪,要不然人员的损失可就不知止现在这些了。”我看着身边因为这场危机而死伤的人说。
“‘卡本托’毒素会让人陷入癫狂,行为变的原始化,所以可以理解为他们当时失去了使用枪械的能力,才以冷兵器为主,还有个别人直接用的拳脚。”冉业成说。
“那那那我再插一句嘴啊:这些问题都解决了,可咱们不照样是被困在这个操蛋‘立体迷宫’里出不去?能不能先找到出路出去先?”李嘉豪说。
说到李嘉豪,刚才冉业成在分析好色在此次危机中起到的作用时,我对于他能保持清醒没有失智突然冒出了一丝不可名状的疑虑,虽然这丝疑虑只是一闪而过,但仍然种在了我的心里,这其中会牵扯出一个比这个要更大,影响也更深远的危机,不过这是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这个各位如果现在不累的话,立即启程,那用不了多久就会出去了。”冉业成说。
“用不了多久就会出去了?前面咱们可是走了大半天都一直在绕圈子,怎么现在就能说走就走出去了?”李嘉豪说。
我突然感觉有点理解冉业成话里的意思了,便说:
“既然冉老哥这么说了,咱们不妨试一试;胡掌柜,你们那边怎么着?一起来吗?”
“那当然,咱们两家这一路上一直是福祸相依,哪里有分开行动的道理,你们要走,我们也跟上就是。”胡元华数哦。
“那好,伤者都在队伍最后面集合,还是我来看路。”我说。
随后众人再次踏上行程,这次走了大约25分钟左右,绕过一个很急,不走到跟前还以为是一面墙的转弯之后,就见一个与入口一样硕大的出口出现在了眼前,十分宽大,等走出去往周围看看,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传来,因为这四周的结构与我们进来时的那种平面迷宫十分类似,但又明显不是进来时的那个,本着对称设计的基本常识,这明摆着就是穿过“迷宫大楼”其出口外的平面迷宫里来了,换句话说,我们走出来了。
回头再看看,就是那栋立体的“迷宫大楼”,这先不说我们此时走到了什么地方,但起码是成功的走出来了。
“嘿,这奇了怪了,怎么这次这么顺利就找到了出口?”李嘉豪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实是这里的迷宫设计虽然是立体的,而且疑似还有活动功能,再加上要到这里肯定要经历前面的诸多机关等重重危险,这些都给了进入者一种很强了的心理暗示,暗示按照常理推测,那么想通过那里肯定难度十分之高,而进入者随后又中了‘卡布托’神经毒素的‘招儿’,判断力急剧下降,导致一些在正常状态下看起来很容易就判断出如何选择的岔路都会走错,这就直接导致了在里面久转不出。
而咱们刚才能这么快就转出来,主要就是老特用超声波给所有人解毒后,我们的判断力恢复了正常,以及之前我留下的痕迹、多次反复经过积累的经验都起了作用,假设没有这些但判断力正常的话,我估计咱们会用2-3个小时从里面走出来、
简而言之就是说这个立体迷宫的最厉害之处还就是墙皮里散发出的神经毒素,否则即便比平面迷宫复杂,也不至于能达到将人困死的地步。
不过能把一直几十个头脑精明的大活人给困住数个小时,也算厉害了。”我说。
“呃——老项,判断力下降能构成这么严重的影响吗?”李嘉豪说。
“我以前看过一本关于大航海时代西方探险家,其实就是侵略者的日志,里面记载了大概从15世纪末期大航海时代开始,到17世纪初这个时代结束中间这100多年所有重要的探险地理大发现,那可不是小说,是纪实性质的,写得很枯燥所以我没看完,但里面有一段我印象很深,就是说由一支英国船队在经过一阵大风暴之后,所有船上的主帆都被吹破,失去了动力,然后就随波逐流飘进了北冰洋。
而船队的食物到这里也消耗殆尽,所以在进入北冰洋后没过几天就全部吃光了,在天寒地冻的北极圈,没有食物人支撑不了几天,特别是他们此时还遭到了浮冰的包围,就在船队陷入绝望的时候,他们发现了一艘在冰盖上搁浅的大船,看起来搁浅的时间还不算久,于是这些人便登上这艘大船,在上面找到了很多食物,还找到了备用的船帆,所有人都很高兴,把食物都搬上船,把船帆也替换下来,想着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但最后,这些人不仅没能离开,而且还全死在了船上。”我说。
“为什么?哎,老项,讲故事不带讲一半的你赶紧说他们怎么就有吃的又有船帆了却没出去?”李嘉豪说。
“这些人的遗体以及船舶残骸在直到数百年后的20世纪80年代被后人发现经过对尸体以及残余食物的测量才发现原因,问题就出在那批从搁浅船上弄来的食物。
大航海时代的船员为了能在船上储存尽可能久的食物,一般都会选择腌制食品,在每次出海之前都还腌制大量猪肉与牛肉干。
而当时的医学常识还很匮乏,所以有些人用木质器具腌制,有些人却用铅制器具腌制,比如那艘搁浅的大船上就是,用铅制器具腌制的直接结果就是这些腌肉中的铅含量严重超标,长期食用它的人都会慢性铅中毒。
慢性铅中毒的典型症状就是判断力严重下降,经过对航路模拟的研究显示,这支船队在那之后距离驶离那片浮冰区其实是近在咫尺的,但他们并没有驶出反而多次驶进了浮冰区的更深处,直至全员被困死在里面。
而在他们之前那艘已经搁浅的大船上船员尽数死在那里的罪魁祸首,也是慢性铅中毒。
所以,你可千万不要小看了判断力下降这个症状,它能让你在平时在根本不会错的简单事情上频频犯错,简单的说就是会让你没完没了的犯低级错误,这若是在要人命的险境里,葬送一个人甚至是一支队伍都是很简单的。”我说。
“项兄弟说的没错,如果没有‘卡布托’,那么身后的这个‘立体迷宫’也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最多是迟滞进入者的进度而已。”冉业成说。
“看起来在术数方面还是高估这些长翅膀的家伙了,下面的各路机关是按照龙甲神章的路数来布局,我以为这迷宫也是如此,但进来之后不用罗盘只用心算,就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看来毕竟用的是龙甲神章,内容还比较粗浅,比日后的奇门遁甲稍逊风骚的。”胡元华说。
“的确,若是这迷宫用上奇门遁甲中的术数来设计,那可就了不得了,到时候不需要任何辅助,就能把我们活活困死在里面,以这里的体量,即便我们的人数在现在的基础上再增加十倍也走不出去。
不过把奇门遁甲应用到这个层次就不是摆摆迷宫这么初级的阶段了,而是上升到阵法的高度了。”冉业成说。
“科学家,你们说话我是越听越玄,我看过不少关于阵法的说法,反正都挺夸张的,这东西真有这么厉害?”李嘉豪说。
“阵法是一门非常深奥的学问,我知道的应该说连皮毛都不算,笼统来讲,阵法主要分为两个体系,一个是道家体系,这个体系下的阵法可以降妖除魔,神鬼莫测,我几无研究,所以不敢妄言,怕误人子弟;而另一个则是兵家体系,这个我了解的比较多。
兵家体系下的阵法中最经典的就是诸葛亮的八阵图,该阵就是运用了奇门遁甲的原理,十分厉害,可以说该阵是冷兵器时代将步兵在防御战状态下战斗力发挥到极致的一种阵法,一个大阵中由64个功能不同的小阵组成,而步兵若以此法结阵,能在平原上对抗骑兵的冲击,诸葛亮北伐就是用它来抵御曹魏的北方骑兵,屡试不爽;而在这之前,步兵在平原上遭遇了骑兵,就基本只有挨宰的份儿。
另外就是该阵法以人结阵那就是‘活阵’,若用石块、砖瓦结阵,那就是‘死阵’,这‘死阵’虽没有杀伤力,但却能困住敌方人马,《三国演义》里说诸葛亮用该阵困住了陆逊的十万人马,这个说法自然是夸张了,不过只要摆的范围够大,那困住千把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冉业成说。
“科学家,我感觉以后给你再起一个外号也行,叫‘百科全书’,你看怎么样?”李嘉豪说。
冉业成对于他的玩笑只是礼貌性的笑笑表示回应并没有说别的,而我们在走出“立体迷宫”之后在这外层的平面迷宫之中边说边走,而这平面迷宫十分简单,说的夸张点比游乐场里的设计并不高级到哪里去,再加上之前已经走过一个类似的,所以这说话之间,就已经走到了其尽头,也就整个两个平面夹着一个立体的整个迷宫的出口,走出这里,就算是彻底摆脱迷宫的范围了。
而当我们走出这个出口时,纵然是之前子啊“卡本托”神经毒素的侵蚀下,内心的贪念经受住考验的我们几个,也不由得目瞪口呆,像李嘉豪与王凯歌更是嘴巴长到了能竖着塞进去一个煮鸡蛋的程度。
那么我们看到了什么呢?简单来说就是一座“宝山”。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22 20:22:5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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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23 19:32:25 +0800 CST  
(三十七)“丹胴七星蚺”
要细说,那就是一座由金币、各种精美的金银器皿、玛瑙、红宝石、钻石、猫眼、帝王绿以及珊瑚树等各种珠宝堆积而成的“山”,这座“山”的高度大概在30米左右,直径最少在50米上下,把面前这一个空场基本给站了个满满当当。
其中中下层以金币为主,越往上那东西就越珍贵,凡是能想到的奇珍异宝,这里面基本上应有尽有,而且真如“通天神道”的壁画里里画的那样,全都是无规则堆放在一起的,此时我们站在距离它近在咫尺的位置上,好像这无尽的财富唾手可得,那就是经受住了前面考验的我们,要说心里毫无波动,那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是由各种价值连城的珠宝堆积而成的“山”,所以我就叫它“宝山”。
不过就我个人而言,内心更多的是惊讶而不是贪图它们,而更多的是它的强大视觉冲击力所带来的震撼,因为我不是一个贪多无厌之人,相信冉氏兄弟与徐布肯定也是如此,周洲应当也差不多,至于其他人是怎么想的,这个我就不敢保证了。
而我们是这个表情,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都看傻了眼,方才那些在毒素作用下展现出贪财本质的佣兵和武装伙计这下没有了毒素的“怂恿”也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们比在前面迷宫里看到随处堆积的金币时还要手舞足蹈,一个个跑起来冲到这座“宝山”的面前,然后有的扑上去,有的跳上去,还有的爬了上去,他们搬起一件珍宝看上一眼就扔掉再去拿起一件来看,甚至直接躺在金堆上打滚,口中发出诸如“这里就是天堂吗?!”之类的呼声以及兴奋到癫狂的笑声。
其实他们有这种表现我也理解,因为虽然在迷宫里也看到了不少的金银珠宝,不过那毕竟是分散在墙根下的,跟这个“宝山”相比,不管是在视觉上还是心理上的冲击力都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而且从中上部去看,“宝山”上的财宝质量也的确比迷宫里的更高;而这些都成为了压垮他们克制自己贪欲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
总而言之,这种财富摆在面前到底有多大的诱惑力,不是仅能够通过文字来表达的,只有站在它的面前,才能感受到那仿佛能压倒一切的富贵之气;若要把这里的财宝后换成现金的话,恐怕其总额要超过绝大多数国家的国库,说其是“富可敌国”是一点也不为过的。
而我要不是之前在缅甸见过成箱的金砖与银元,知道自己的报酬兑现了之后一下子就能变成一个资产达到十亿级别的富翁,那在看到这些之后肯定也至少得欢呼雀跃一番,虽然这里的财富总量若以货币来衡量的话,说是有数千上万亿那都是少的,不过对于眼下的我而言,十亿与一千亿、一万亿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以我当前的境界,那都是花不了的。
不过,这只是当前的境界而已。
随后我在短暂的震惊之中反应了过来,立马高声喝止那些冲上“宝山”的几人:
“你们都赶快下来!是不是都想死啊?!这里面要有什么猫腻,第一个中招的就是你们!”
这些人虽然贪心甚重,但并不是傻子,所以被我这么一吼,也都明白过来了,毕竟前面那么多危险让他们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等他们像一群被幼儿园阿姨喊回来的小朋友悻悻而归之后,周洲说:
“‘中生代公司’要我们找的东西,还有胡掌柜你们要找的东西应该都在这里,但是不会混在这些金银珠宝里面吧?要是那样的话,这想要把它们翻找出来,我们这点人手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我一听也是心里一紧,知道真要是这样的话,那面临的将是一件技术含量不高,但却十分繁重的“重体力活”,眼前的金山银山看起来夺目耀眼,可要想到得把它们都给翻开,那就是让人一阵头大。
不过周洲的那个平板终端永远都会在寻找目标物体到山穷水尽时“及时”的响起来。
她正满面愁容之际听到震动声便赶紧将其拿出,打开一看,发来信息的果然是“中生代公司”,上面的内容依然十分简短,或者说是历次信息中最为简短的一次,因为上面就三个字:
“抬头看。”
受到这三个字的提示,众人纷纷扬起头往四周的高处去看,队伍当中视力最好的冉景成最先发现了端倪,他指着“宝山”正前方说:
“那里有东西。”
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人把目光聚集过去这才发现在“宝山”的后面,还有一个十分雄浑的塔状构筑物,之所以说是构筑物而不是建筑物,是因为此物明显是“实心儿”的,而不能存留人员。
整体来说,这个构筑物的外形呈上窄下宽的梯形形状,四面都有楼梯,一直延伸到其被削平的顶部,建造风格上有点玛雅风格的神韵。
而冉景成所说的“那里有东西”,指的则是在这个构筑物顶端,有一个青绿色的物体,看起来体积不小,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似有似无的光泽,尤其是被这四周的矿石光芒一照,给人一种不可名状的舒服感,别看离着它这么远,可只要盯着它看,这种感觉就会由内向外的产生出来,总而言之,这一看就不是凡物。
不过,即便如此不凡,它也只是一个台子,上面稳稳当当放着的那个物件儿才是关键,我端起望远镜看的第一眼就想到了当初在北京时周洲给我看的那张目标物体的图,两者高度相似,再结合“中生代公司”的提示,那他们委托(胁迫)我们要找的东西,可以肯定就是它了。
周洲此时也看到了此物就在上面放着,顿时高兴的就像一个买到了心爱洋娃娃的小女生,还在地上连跳了两下,并语气兴奋的说:
“找到了找到了!就是它!”
冉业成则在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后又收回眼神看了看眼前的“宝山”一阵后,伸出一根手指说:
“我知道了,这里其实是一个祭台,那个塔状构筑物是祭坛,下面堆放金银珠宝的这个空场则是‘祭场’,也就是摆放贡品的地方,这些金银珠宝,都是贡品!”
“咱们刚才的注意力都被这座‘宝山’给吸引走了,没注意到后面还有个这么显眼的物件儿,幸亏不是什么危险,否则估计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我说。
“胡司令,咱们要找的‘灵透方寸石’也在!看成色就是下面那个台子!”王凯歌说。
“咱们以前只知道‘灵透方寸石’还是一块原料,没想到已经被人雕琢成器了,但居然只是一个台子,那上面托举之物得是有多么的惊世骇俗才能把它垫在下面?
周董,这是你们要找的物件儿,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点?”胡元华先自言自语的回答了王凯歌的话,随后又对周洲说。
“胡掌柜,这个还真不是我们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们也的确不知道它的底细,它叫什么,是干什么用的,我们一无所知;但能让‘中生代公司’花这么大的力气来找的东西,肯定不一般,要不然也不会用‘灵透方寸石’来托底。”周洲说。
“那好吧,不过不管怎么样,咱们两家要找的东西都近在眼前了,而且还在一起,这真是好事一桩,省去了咱们诸多的麻烦;既然如此,咱们也别傻站着了,‘各取所需’吧?”胡元华说。
“嗯。”周洲说。
“虽然东西近在眼前,但还是小心为上,别在走到最后再被暗算了,那可就太不值了。”我说。
“说得有道理,我先推演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猫腻。”胡元华说。
随后他拿出十八级罗盘仔细算了一遍,发现没毛病,然后因为“宝山”的面积太大,完全挡住路去路,没法绕开,便又兵分两路尽量找矮的地方爬过它,小心翼翼的靠近到目标物体与“灵透方寸石”两者的跟前,做好应对任何情况的准备后又是里里外外排查了一番,最后确认这里的确没什么危险,这才伸手由我伸手把目标物体给拿了起来,它长大约半米左右,宽度则在40厘米上下,且一上手才感觉到此物分量着实不轻,看着是中空的东西,但从手感上来说,我估计起码有30公斤上下,相当于抱个不大不小的孩子在手里了。
同时我也被上面精密至极的纹路所吸引,这做工不管是完全处于装饰还是有什么实际用途,反正都让人叹为观止,而我用精密而不是精致来形容它,就是因为在我看到它照片的第一眼时就感觉这应该是某个机械或者是类似物体上的一部分,而不是一个单纯的装饰品,现在拿到近在掌中再看,更加坚定了我的这个想法。
假设这是1000年前甚至是更早的文明制作出来的产物的话,那不知道得是什么“黑科技”才能达到如此境地,物体虽小,但比这浮在空中的“云巅之城”要更具技术含量;看到这里,我即便仍然还不明白它的用途,可仅凭这工艺,让“灵透方寸石”来给它托底也受得住。
随后我将它塞进了冉景成的大背囊里,让他携带除了它的负重能力最强,也是因为除了它以外,别人没谁的背囊能塞得下这个东西,本来我想着塞进老特背后的生活物资携行袋里的,那里空间比冉景成的大背囊更加宽大,不过怎么说老特也是动物,怕这历经千难万险的关键再有闪失,所以思量片刻后还是决定把它交给冉景成保管,以他的实力,也有能力保护此物,最后我还嘱咐了一遍说:
“大个子,这可是我们来这里的最主要原因,一路走来为的都是它,你一定把它看好,谁要来抢,那手下绝对不要留情!”
冉业成也说:
“景成,你项哥哥说的没错,此物很关键,千万别丢了,要保护好它。”
冉景成听了我俩的话,特别是冉业成的话,便连连点头,说:
“明白了,我守着它,谁都不能把它抢走;放心吧。”
别人不知道,而我自己对此物这么上心,可不是为了“中生代公司”的利益,能拿到原本就属于我的以及此次行动的报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有我想赶紧把这事做完,跟这个“中生代公司”赶紧撇清关系。
我们拿完了这目标物体,就是胡元华等人去拿下面的“灵透方寸石”了,现在离其一步之内,随着距离的拉近,那种舒服的感觉更加明显了,好像身上的瘀滞都被疏通开了一样,一身轻松,而且不用去看,即便是闭上眼睛就能够感受的到。
那边也是胡元华动手,将其搬离地面,看他略显吃力的样子,这玩意儿肯定也不轻,三人围着它一阵喜笑颜开,最后将其放到了王凯歌的背囊里,本来他们是准备了一个身强力壮的武装伙计专门用来携带此物的,可这人在半路上因为雪怪的袭击死了,而经过这一路的艰险,与我们的心态一样,把它放到别人,即便是手下的其他武装伙计手里也都不放心,所以要由王凯歌亲自携带,以保护其周全。
就在我们拿好各自的东西志得意满准备商量着从这对宝贝中挑几件拿回去时,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算是我在外籍兵团呆了九年养成的一种能力吧,那就是当我背后有人拿枪指着我的时候,我就会像被触发了第六感一样,浑身不舒服,而我现在就是这个感觉。
随后我便握住枪柄准备端枪的同时转身往后看,结果这动作还没做完一半儿,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别动!再动一下我就打烂你的脑袋!还有你们也都是一样!现在把枪都扔掉并把手举过头顶,谁敢耍花样,我立马让他死!”
无奈之下我只好慢慢的先把枪放到了脚下,然后把双手举到与头顶齐平的高度,同时也顺势转过身去,其实我只听声音就已经能分辨来者是谁了,就是那个敌方佣兵的头目,而等我转过身去看到后也的确印证了我的判断。
接下来可能是为了恐吓我们,一名武装伙计因为放枪的动作慢了点,被他一枪击中眉心爆头而死,而去掉这个,胡元华等三人带来的20多个武装伙计,就只剩下一个了,还是那个对杨雪俪心存歹念的家伙。
我在举起手的这个工夫里也打量了一遍对面的情况,发现他们那狼狈样比我们还惨,在迷宫最外层入口的那场交战时,我估计这帮人的人数起码还得在40人以上,而且弹药充足,要不然不敢对我们发动强攻,后来被我与冉景成合力击毙了7人,那也至少还有30多人,可现在一数,不多不少,这加上这个带头者,也就剩8个人了,而且不仅个个都是灰头土脸,还满脸是伤,一看就是在不久之前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他们在四周分开,以一个扇形把我们围住,而我们这边去掉刚才被打死的那个武装伙计,眼下满打满算还剩下16个人。
而他们的人为什么少了这么多,我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在我们之后他们也进到了那“立体迷宫”之中,并受到了“卡本托”神经毒素的毒害,这些职业佣兵,个顶个的凶残贪婪,没有不见财起意的道理,所以肯定起了类似我们遇到的那种失智情况,只是他们没有老特,没有超声波将他们解毒,所以这才死伤惨重到这个程度,而能跑出来的这8个,估计是其中心境最狠戾,最老练的8个。
只是我暂时还没想通的是为什么我们两帮人没有在“立体迷宫”里遭遇,当时我还一直提防着这事,最后也没碰上,现在想想感觉有点不太合乎常理,不过关于这事的答案,我在不久之后就知道了,这里暂且不提。
另外就是这8个人的站位十分刁钻,只要需要开火,就能以最小的摆动幅度覆盖我们最多的人,双方目前的站位,他们8个别说是盯住我们16个人,平均一人盯两个,就是一人盯3-4人,在开火后同时压制住25-30人也不成问题。
就从这里一看,这帮人那真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职业佣兵,再加上他们的军事素质那都不是闹着玩儿的,这个距离想精确打爆我们的脑袋对于他们来说属于一件跟吃饭一样简单的事情;总和这些原因,我才放弃了硬拼的念头。
言归正传,看到我们都放下枪没有威胁了,敌方头目说:
“我看见你们把东西放到那个大块头的背囊里了,现在让他趴在地上,你们都离他至少10米远,我派个人过去拿,如果拿的顺利,我可能还会放你们一条生路,如果你们想有任何小动作,就都得死!”
眼下对方在战术层面上占尽优势,不想背打死只能按他们说的去做,更何况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所以我几个眼神使出去,示意大家都先别轻举妄动,先把东西给他再找机会翻盘也不迟。
其他人会意,冉业成给冉景成说明了情况,让他站在原地一会儿趴下,而我们其他人则都要离开他至少10米远。
敌方头目见状随即一招手,拍了8人中右边第二个出来准备拿冉景成身上的目标物体,等他走到跟前,已经伸手去拉冉景成背后大背囊的拉链时,地面忽然之间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这震动要放到平地上,那估计得有7-8级地震,震的所有人都站立不稳不说,那“宝山”上的金银珠宝更是在这阵剧烈震动之下如同泥石流一样向下崩塌滚落,只是这个不是泥石流,而是“金石流”或“宝石流”。
在震动维持了大约3秒钟左右之后,那个梯形的祭坛突然在中间分开一条垂直的缝隙,从顶一直贯穿到底,然后匀速慢慢扩大,其实说慢也不慢,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这个祭坛就分乘“两半”,从刚才的一体变成了中间间隔10米左右,而它们分开后在正下方就露出来一个黑洞洞的正方形大洞,这个洞长宽比祭台的底座尺寸略小,看起来有8米×8米上下。
这明显是又触动了什么机关,后来我才知道,在目标物体与“灵透七星石”的下面,就是那个机关,按照设计有这两者加在一起的重量压在上面,它刚好不会启动,而我们将其拿走之后,下面的机关便在没有压制后开始慢慢升起,只是生气的速度的确很慢且没有声音,这导致我们谁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等着妆好东西又遭遇敌方残余佣兵并被缴械抢走目标物体等一系列事情发生后,这个机关也终于完成启动,而随后引发的连锁反应就是祭台从中间一分为二。
当然,这还远不止是全部,当年设计它的家伙可不是为了只给我们这些闯入者看一个正方形大窟窿的。
言归正传,在场的所有人,不管我们还是敌方佣兵,都被场突如其来的震动给震的东倒西歪,我本想着借这个机会把枪捡起来发动反击,但这个动作还未来得及做,那个正方形大窟窿里就涌出一股风来,而且还是一股腥风,这阵风里带着一股极其浓重的腥臊味道,瞬间就弥漫了这祭台前前后后的整个空间,众人没有防备,多多少少都吸了一口,当时就被呛的是一阵表情扭曲,因为这味道虽然只是腥但不臭,可那股臊味着实是让人受不了,多闻一口就能吐出来的感觉。
而伴随着这股腥臊味道之后,一个或者说是一条粗大无比的身影从那个大窟窿里就“腾”的一下窜了出来,别开体积大,但速度却非常快,快到我那一刹那甚至都没看清楚这窜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只看到了一条黑影。
等这条黑影窜到空中的最高点以蛟龙入水的动作重回地面时,它落地的那一刻引起的震动,把在场这20多个人,除了冉景成以外,全给震的两脚离地一个屁墩摔倒在了地上,而即便是冉景成,他也被震了一个趔趄,而唯一还能站住的,那就是剩下四条腿的老特了。
我被震倒在地后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还是去摸枪,没有枪那就没有主动权,等枪拿到手中了我犹豫了一下是把枪口指向敌方佣兵还是刚才窜出来的那个巨大黑影,转念一想,这敌方佣兵的威胁显然是更现实的,所以枪口随即就调转到了他们那边,同业也用余光去看黑影那边,毕竟得先了解一下这窜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结果等我看到的时候,我就后悔了,真是应该把枪口直接指向这个东西的;至于此物到底为何,那简单的说,就是一条巨蛇,一条脑袋比面包车还大的蛇。
前面说了,这家伙的脑袋比面包车还大,而它的身子直径只比脑袋略小一点,长度上因为它眼下处于盘绕状态,我无法精确估计,但看它盘起来足足有七八层的高度,像一座小塔一样,那伸直了没有80米也得有60米;其身体分为两色,以中间为线,上半部分是大红色,下半部分是青黑色,身上的鳞片每一片都大如成年人手掌,而且闪闪发亮,被矿石光一照,反射出道道慑人的寒光。
除了我以外,其他人看到它的反应也都是目瞪口呆,那几名敌方佣兵甚至都忘记了跟我们对峙,而是也刚从摔倒的状态中爬起来然后傻傻的端着枪指向我们,可头却扭向一边,去看着那条巨蛇。
“我滴姥姥......科学家,你懂得多,这...这看起来像是条蛇...但这也太大了,什么品种啊......”李嘉豪因为太过惊讶,而有些结巴的对冉业成说。
“这叫‘丹胴七星蚺’!是《山海经》里所记载的‘修蛇’的原型!
有古籍里提到过这是一种在山中偷吃了得道高人炼丹时产生的废品,修炼化龙失败后介于蛇与蛟之间的东西!
————”冉业成说完这两句,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没等第一个字出口,这种被他称为“丹胴七星蚺”的巨蛇完成了对面前所有人的观察,然后毫不留情的展开了杀戮。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23 19:36:05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24 19:46:15 +0800 CST  
(三十八)七颗心脏与毒液
它的第一个攻击动作很简单,就是头往前一伸,随后整个身体高速弹出,由于速度快,再加上它身长体大,那弹过来给人的冲击力就像是一列小火车迎面冲了过来一样,根本没人能抵挡得住,包括冉景成。
而众人见此情景也都本能的往两边一闪,比如我就是先一侧猛的扑出,然后再借势来了一个前滚翻,这才擦着边躲开了它的撞击,期间我还感受到了它冲过来时带起的那股浓厚的腥风。
但既然说是大部分都躲开了,就说明有一小部分人没躲开,没躲开的这部分人里,包括敌方一名佣兵,我方一名佣兵外加最后那名武装伙计,其中前两者一个躲的不利索,被巨蛇身上的巨大蛇鳞剐倒,然后巨蛇的后半截身体微微一甩从他的身上碾过,等巨蛇过去之后再看,这人的身体都被碾烂了,除了巨蛇本身体重巨大以外,他死的能这么难看,主要是因为巨蛇在运动时身下的鳞片也在蠕动,那鳞片边缘是否锋利我暂时还不知道,但肯定很坚硬,这在人身上一走一过,那就跟犁地机在田地上犁过一边一样,只是这犁的是人肉,血肉之躯遭此蹂躏,岂有抵挡之道?即便穿着硬质插板防弹衣那也不管用,全身的皮肉也就连着防弹衣一起都被碾成了碎肉。
另一个则是被蛇头撞了个正着,当场就给撞飞了出去,至于伤势,想象一下被火车撞个正着是什么感觉就大概知道了;至于那个武装伙计,他稍微幸运一点,以他的站位正好被巨蛇冲过后的尾巴尖儿扫中了大腿,这看似轻轻的一下,就把他的大腿给打断了,这人直接倒地不起,枪也撒了手,然后双手捂住断腿开始鬼哭狼嚎般的叫喊起来。
只是这个时候没人顾得上他,经此第一个回合的攻击,不管是敌我双方,现在都反应了过来,纷纷调转枪口去打那巨蛇,因为它的存在,我们与敌方佣兵竟然成了暂时的“盟友”,这可是在遭到雪怪群围攻的时候也都没有发生的事情。
双方加起来去掉刚才被撞死和碾死的两人,以及已经失去战斗力的武装伙计,现在还有21人,这21人就是21条枪,由于都是自动武器,这将近一个步兵排的人数同时开火那火力还是很强的,能在小范围、短时间内打出一张“火网”,只是这子弹打在那巨蛇的身上方才显出有多么的无力,子弹打在这巨蛇的鳞片之上,全部都是擦出火花然后发生跳弹被崩飞到了别处,连一个浅坑都留不下,其硬度堪比装甲钢,我手里的ASh-12.7都打不动,其它那些7.62毫米的枪械更不用说,稍稍起一点作用的也就是徐布的“猎豹M6”发射的脱壳穿甲弹,击中后好像能打下一点点残渣来;若是冉景成的超级大枪发射独头弹,那可能还有击穿它鳞片的希望,可惜此时他的独头弹早就消耗殆尽了,剩余种类的弹药,不管是箭形霰弹还是其它的,别看打出去的弹头数量多,但都打不动鳞甲,等于一点用没有。
如此说来,这条巨蛇简直比之前打死的那只大雪怪还要难对付,大雪怪被子弹击中起码还能打出个血点,即便事后它能迅速修复但那也是能打出伤痕的,可这个子弹对于它来说完全就像“挠痒痒”一样,而且此物的体积、体重又比大雪怪大了不止一个量级,子弹无法击伤就让它像坦克一样可以横冲直撞,任谁也抵挡不了。
眼见子弹对它基本无效,我心里就是一凉,看别人的表情,那也都是难看的不行,因为此时但凡是思路还清晰的人,都知道这个局面对于我们来说,可能将是到达这里以来,最不利的一次。
“都散开都散开!别站在一起,站在一起它一个冲击就能‘一锅端’!”我见枪械对它射击无效,便挥着手臂如此喊。
我的话提醒的是我们这边的人,那边的佣兵头目也发出命令,虽然这次说的不是中文,但意思跟我的一样,都是让身边人分散躲避,防止巨蛇的“面攻击”。
巨蛇身形巨大可反应并不慢,而且身体柔软,别看躯干粗壮无比,可却能在相对狭小的空间里穿梭自如,仗凭着这个本事,它第一次冲撞攻击结束后几乎是贴着我们的话尾就重新调转了身形,随即就发动了第二次撞;幸好这次众人即便还没全都躲起来,也都有了心理准备,让它第二次撞击谁都没撞到。
接下来众人便以“宝山”为掩护,开始和这条巨蛇兜圈子,最后估计是把它给惹急了,再次冲出去后不像刚才一样只是简单的冲撞,而是以身体中段为发力点,疯狂扭动起后半身,把那节儿身子当成一个大鞭子抽打起来,而且它抽打的还不是哪个人,而是这座“宝山”,好像它认为这“宝山”碍了它的事,它要先把它扫平再说。
它巨大尾巴不管是从上往下的抽击,还是左右横向抽,那都有万钧之力,本来就是松散堆积在一起的“宝山”哪里能抵挡得住这等力量反复攻击,随后不消几下就被打了个七零八落,原本堆积在一起的各式宝贝也都以“满天飞”的方式落的到处都是,整个“宝山”也随之被“摊平”了。
在此期间,被它巨大抽击力打飞的金币更是成了一种十分危险的物体,因为飞行速度十分之高,所以打在身上的效果不亚于被一枚手枪子弹击中,我就亲眼看着一名佣兵被三枚金币分别击中大腿、腰侧以及肩膀,这三处位置立马就被打出三个血洞,而人也随即倒地不起,远处更是有被这种被抽击飞起的金币击中喉咙而死的,其杀伤力不比冉景成用超级大枪的霰弹发射出去的金币逊色几分。
中间我还听见距离我较近的王凯歌在喊:
“哎呀!这么多宝贝都被它给打烂了,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王副司令,我代表组织上希望你认清现在的斗争形势,不要拘泥于这些瓶瓶罐罐!”胡元华说,真是如杨雪俪讲的那样,胡胖这二位,不管是到了什么时候,说话的风格都不会变。
另外,王凯歌说的也不假,因为“宝山”上面的各种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其中不乏一些易碎品以及中空的贵重金属制品,比如我在外面用过的那种纯金的瓶子,金币这种大部分部位都是实心的物体遭到抽打后还好说,可这就不行了,它们在抽打中有不知道多少被击碎或者是打扁,若是以古玩的标准去看,它们遭此破坏后碎掉的会一文不值,而被打扁的也会在价值上大打折扣,这才引出王凯歌与胡元华的这番非常具有他俩风格的对话。
不过眼下更加严峻的问题明显不是这个,而是“宝山”被打散架了之后在这空空荡荡的祭坛附近,我们就无处可躲可,总不能跳进巨蛇窜出来的那个蛇窝里去,那里面能容得下这么一个大东西,不知道有多深呢,跳进去估计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被当场摔死。
目前唯一能保住性命的办法,就是不停的跑,我为了让周洲的生存几率大一点,自己先去吸引了一番巨蛇的注意力,并命令老特去接她,直到看到她骑上了老特的后背,我这才放心了,以老特的身法,这巨蛇想要捉到它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我在吸引巨蛇注意力的过程中,几次差点被它吞入腹中,要不是我腿脚够快加上还有些运气的话,现在应该早就泡在这巨蛇的胃液里了。
蛇的视力极差,无法聚焦距离稍远一点的物体,但它同时又具备天然的“热成像”能力,凡是有体温的,它都能很敏锐的捕捉到,本来我还想起有人说过蛇只能看见移动的东西而看不见静止的东西来赌一把,试试“猫”在一个地方不动行不行,而这么想到的显然不止我一个,有人就尝试了一下,见巨蛇过来了,便就地往地上一趴,一动不动想要蒙混过关,结果是这巨蛇上来没有丝毫犹豫,张开巨口一口就将其囫囵个的吞下,什么都没剩下,我见状立即打消了刚才的想法,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心说真是感谢那个哥们儿了,他这是在用生命践行了刚才那条路走不通。
但这么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巨蛇在这里占据绝对优势,它实力强劲,我们就是再怎么跑如果想不出能从根本上解决它的办法,那被它干掉也只是一个时间早晚的问题,最后我也被追烦了,升腾起一股在缅甸和女妖决一死战的气概,便一边跑一边在耳麦中说:
“冉老哥,你说这条蛇叫‘丹胴七星蚺’,那你知道不知道它有什么弱点啊?我他妈今天非宰了这个狗日的!”
话说我平生最恨别人(或者是其它东西)追着跑,可自从在马里遇袭之后,这种事好像就没断过。
“这还得从它的名字说起,它名字里之所有‘七星’两个字,说的就是它丹红色的背后有按照北斗七星排列生长的七块白斑,这巨蚺一共长有七颗心脏,上面那七块白斑每一块的下面就是一颗心脏,而且白斑上没有鳞甲覆盖,你只要冲到它的背上攻击这七个位置,把它们下面的七颗心脏全部打爆,就能够彻底的杀死它!
记住,我说的是彻底杀死,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得把七颗全部打掉,否则即便打掉六颗,只剩一颗那这七星蚺也照样可以横行伤人!”冉业成说。
他在这种危险境地下还不忘了给我说的这么详细,我也真是佩服他这种“学究”的性格特征,不过我既然已经知道这条巨蛇的弱点所在了,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想出一个怎么能跑到它后背上的办法;我第一步是与命令老特带着周洲到我身边来,然后自己也骑上老特,直奔徐布,找到徐布再让周洲下来,好让徐布能同步保护她,然后我自己再单独骑着老特开始主动吸引着巨蛇跑,别人是遛狗,我这是“遛蛇”,若没有老特在,我可不敢这么干,但有了老特,我就有底气跟它周旋,甚至是在直线上也部落下放。
第二步就是联系冉景成,毕竟对付巨蛇的任务仅以我与老特那是绝对办不成的;随后我俩再次凑到一起开始配合作战,这场“猎蛇行动”也就正式开始了。
整体战术说来也很简单,就是我与冉景成一个吸引它注意力,一共司机往它背上跑,按照我俩的条件,我骑着老特无疑更适合吸引其注意力的任务,而冉景成的弹跳力极强,在进入“野兽人格”状态之后更是可以轻易的突破人类极限,便自然更适合找机会上蛇身的任务;按照这个“分工”,我与冉景成跟这巨蛇几经周旋,终于找到了一次机会:
它面对正前方怎么追也追不上的我与老特,显得越来越暴躁,最后被老特站在分成两半的祭坛左侧那半跟前,以一个在双方就要接触到的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旁边一跳,让开了这个人身位,而全力出击的巨蛇却因为刹不住自己的动作而结结实实的一脑袋撞在了左侧那半的祭坛上。
这一下撞的可真叫一个狠,硬是把全实心巨石垒砌而成的一半祭坛给撞了个粉碎,如此巨大的撞击力饶是这巨蛇粗壮无比,也被撞蒙了,特别是它体重越大,撞上硬物后对自己产生的冲击力也就越大,现在大体重不再是它的优势而成了把自己撞蒙的重要因素之一,起码眼下是这样的。
而有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在一边始终来回寻找机会的冉景成自然不会放过,他把超级大枪背在后背,像是在缅甸时那样四肢着地,在地上经过一阵犹如猎豹一般迅疾的狂奔后,于接触到巨蛇因为处于“蒙圈”状态而陷入停滞的身体后迅速一躬,随即从腿到腰猛然发力,整个人便斜着如同一枚出膛的炮弹一样飞射出去,毫无悬念的跳到了比巨蛇身体还高两米多的高度,随后他在空中一个转体控制,又轻松、平稳的落在了蛇背上。
他落下的这个位置属于巨蛇的后半截儿,所以他还要向前跑出一段才能抵达最末端心脏的所在位置,只见冉景成利用这段时间把背后的超级大枪拿到手里,等做完这个动作他也正好跑到了地方,随后将枪口向下,对“第一颗星”便扣动了扳机,那4好口径的箭形霰弹虽然打不穿七星蚺的鳞片,但对付没有鳞片覆盖的蛇皮穿起来还是非常“轻松愉快”的,这“砰砰砰”连开三枪下去,我站在下面甚至都看到了从那里崩出来的蛇血,看着血液喷射出伤口之上三四米的高度,下面的那颗心脏很显然是被打爆了,因为这是巨大的血压外泄才能产生的现象。
而巨蛇被打爆了一颗心脏,自然是剧痛无比,在痛觉神经的此机制下,当即就从撞“蒙圈”的状态中扭动恢复了过来,不过冉景成的动作更快,他赶在巨蛇再次进入到攻击状态之前,压低自己的重心,防止被甩下去,同时向前快跑两步赶到了倒数第二颗“星”下,设计又是三枪,将其打爆,接着就是倒数第三个,这也是他被巨蛇甩下来之前打爆的第三颗心脏,打完了这一颗,巨蛇终于疯狂了起来,身子直接来了一个纵向翻滚,冉景成为了不被它压到身下,不得不提前跳下来跑到了相对安全的位置。
这一次攻击从战果的角度上讲可以说是非常成功的,7颗心脏一口气就打爆了3个,也就是将近一半,我寻思着这如法炮制最多两次,甚至是一次就能将其杀死这会儿,也看出少了近一半心脏的七星蚺的行动力的确眼看着就下降了不少,那动作没有之前那么具有爆发力了,速度也慢了不少,可还不等我为这种有利的现象高兴的时候,这巨蛇立马就使出新手段给了我们当头一棒——
它再次盘起身子,但不同的是它这次把头立了起来,对准我们,这动作很明显是具有攻击性的可又不像是之前使用暴力冲撞前的预备姿势,只见它把嘴一张,竟然露出了上牙床两颗弯曲的毒牙,这种原本只会长在眼镜蛇、响尾蛇、竹叶青等体积较小的毒蛇身上的身体结构没想到再这种软胎生的“蚺”身上也有,说来也不奇怪,毕竟这家伙从体型到身上的每一处特征,都不能用正常蛇身上的知识来推断。
看着它露出两颗与其身体成比例的巨大毒牙后,我心说它这是要咬人,但它那张大嘴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随便一口就能整个吞下去?还用得着放毒?再说了,这么粗的毒牙要是咬在身上,那肯定是先死于严重的穿刺伤,而不是被毒死,难道这条巨蛇已经被打到怒不可遏而失去理智了?
这些胡思乱想的想法在脑袋里一闪而过这会儿,它那两颗毒牙的中间部位,如同高压灭火水炮一样向外喷射出来两道透明液体,而且喷射的持续时间还挺长,足足有数秒之多,在这几秒钟里巨蛇还在不停的甩动蛇头,让自己从毒牙里喷射出来的液体可以跟着蛇头的甩动而覆盖我们绝大多数人所站的位置。
那毒牙里喷出来的液体自然就是毒液,与常识中要进入体内才会发挥毒性的毒蛇毒液不同,这巨蛇喷射出来的毒液落在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发出一阵“嘶嘶”的响声,同时白烟升腾,等白烟过后,被毒液喷过的地面,喷的量少的地方是一个个一元硬币大小的坑,而被大面积喷中的地方,则是一个能摸过大半个人的大坑或者是长沟;然而最恐怖的还不是这些,是遍地的金币被毒液喷到之后,也跟着“嘶嘶”作响冒出白烟,随后白烟散尽,这些金币竟然已经化成了一堆黑色的残渣。
连黄金这种以化学结构稳定,不易变质而著称的贵重金属都在转眼之间变成这个样子,这说明这种毒液具备极强的腐蚀性,在人造的化学酸液中,能溶解黄金的我只知道有王水以及更强的魔酸,可这两者对黄金的溶解速度,好像也没有这种毒液强,那要是被喷到身上,简直就得被腐蚀的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话说我是这么想的,结果毒液还真就喷到了我的身上,好在这一滴不算大,正甩到了我背后的背囊上,我先感觉有什么东西击中了我的背囊,随即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呛人味道,立即感觉不妙,当即把背囊从身上脱下来往地上一扔,随后就见这背囊与地面接触之后这么一摔,原本柔软坚韧的背囊竟然就像一块易碎的玻璃一样,“啪”的一下碎成了一地的渣状颗粒,不论是外层还是里面的东西,都在这种腐蚀之下分毫不剩。
几秒种后,地上就出了一摊还在冒着点点白烟的残渣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看到这里我真是心有余悸,若是刚才那些毒液再多一点或者是我的反应再慢一点,那我跟老特就都得遭殃。
我这算是躲过一劫,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这么幸运,被满头满脸喷一身的人至少有4个,其中3名佣兵,一名武装伙计,对,就是那个被抽断腿但还没死的武装伙计,这次他被一大滩毒液整个“呼”在了身上,这人随后完全就是在“秒秒钟”之内化成了一摊浆糊状物质,那场面比武侠小说中被“化尸水”给化掉的人看起来还要惨烈。
相比之下,在缅甸山洞里被我一脚踹进“芥子气”毒雾覆盖区内遭到毒气腐蚀的德钦军士兵的场面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另外三名佣兵也是类似的结果,但死亡的并不仅仅是这4人,还有至少7-8人遭到毒液的攻击虽没被喷的满身都是落一个上面4人的惨烈结果,但他们都是被击中了要害部位的,所以全部也难逃一死,整个胸腔被腐蚀出一个前后通透的大洞,肩膀上落上一滴被斜着腐蚀成了两半,以及整个头被正面甩上一大滴,最后整个头都腐蚀没了,只剩下一根脖子的等等等等情况都有。
这些画面让见惯了因为战场厮杀等各类非正常死亡场面的人,也都感觉一阵的恶寒。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24 20:01:29 +0800 CST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25 19:48:19 +0800 CST  
(三十九)短兵相接
巨蛇利用毒液对我们进行了大范围覆盖式攻击,而且跟一般毒蛇一次只能少量分泌毒液不同,这条巨蛇的毒液好像是无穷无尽的,那两颗中空的毒牙就犹如两个“水力全开”的泄洪口,向外源源不断的喷射着毒液,那一滴落在身上都有可能被腐蚀的死无全尸,这在它居高临下好似瀑布一般的毒液攻击下那我们的生存压力有么的大是可想而知的,同时也因为它喷射的毒液太多,将宝山上的金银珠宝眼看着就溶掉了相当大的一部分,地面也被腐蚀的坑坑洼洼,这一幕把王凯歌看的那真是心疼不已。
我仗着胯下骑着灵活的老特,多次躲过从天而降的大片毒液后,眼睛一撇,看到了过来时穿过的那片平面迷宫的高墙,瞬间就受到了提醒,并暗骂自己刚才真是打糊涂了,这么好的躲避地点居然都没想到,在这些想法纷纷闪过之后,我坐在老特的背上一边跟着它一起闪转腾挪,一边高喊起来:
“往迷宫那边跑!跑回去!迷宫的路窄,这条蛇太大了进不去!”
此言一出,所有人便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纷纷各自转身从不同路线拼命来时的迷宫方向狂奔,而巨蛇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它见众人要跑,身子一伸,在后面以“S”形的标准蛇形路线追杀上去,期间我与冉景成都端枪对准蛇头展开短点射,在现在这个角度打不到它的后背,打身上又不管用,那我俩就对准蛇头打,去打它的蛇眼,那巨蛇几次都因为被我俩的射击骚扰而调转身形直奔我而来,好在老特神勇,冉景成更是不赖,都以灵活的身法成功化解了它的所有攻击动作,其他人则趁着这个空档,纷纷都跑回了迷宫内部。
而我俩这么拼的目的也就是这个,给众人提供逃跑的时间,只是唯一不爽的是那些敌方佣兵等于也沾了我们仨在这里拼命的光。
之后我与冉景成如何再次摆脱巨蛇的又一次追杀最后也躲进了迷宫之中这自不用说。
就说我俩进来之后发现巨蛇并不是我之前想象的那样钻不进迷宫之中,这迷宫的宽窄正好比它最宽的头部略大,身子则更是可以游刃有余,这就让它在里面运动起来虽不能像在外面那样直接扭动身体肆无忌惮的高速移动,可却也是毫无压力,贴着迷宫的路线飞速前行,丝毫不给众人喘息的机会。
除此之外,它好像还十分熟悉这里的地形,走起来的效率非常高,根本不走冤枉路,这就导致我们虽然走过但也只是一次,不熟悉地形的情况下被它很迅速的就追上了,其中最险的一次我与老特几乎就要命丧蛇口,就在它张开血盆大口距离我俩还有数米的距离时,冉景成忽然来了一个“回马枪”,这一枪打出去了十几枚金币,金币没有一枚浪费的全都打仅了巨蛇的口中,那嘴里可没有鳞片保护,顿时就打的血肉横飞,甚至将它分成两茶的蛇信左边一叉给打断了,疼的它张着大嘴,狂甩蛇头不止。
而我俩也趁机再次逃开,一前一后跑进了“立体迷宫”之中,这里作为几个小时前我最想离开的地方,此时却是最能给我安全感的地方,因为走进来我再看一遍那些“左七右八”的全封闭通道时,就知道那条巨蛇说什么也钻不进来,除非它直接撞个窟窿硬往里冲,否则别说是再像刚才在平面迷宫里那样自由穿行,就它那颗脑袋便别想塞到这里哪怕是一个嘴巴的部分。
只是随后我便发现了一件很让人糟心的事情,那就是我跟所有人都跑散了,包括刚才还距离我最近的冉景成。
我骑着老特在前,他徒步在后,按理说我俩是前后脚进来的才对,可等我拽住缰绳停下老的脚步拨转“特”头往回看的时候,却发现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现在身后只能感受到那巨蛇用身体猛烈撞击“立体迷宫”时发生的震动,不过好在它的结构足够坚固,撞击引起的震动很轻微,看起来也并无大碍,而那条巨蛇也在数次撞击无果后因为体力等问题就放弃了这种攻势。
随后我在耳麦里呼唤其他人的名字,这才发现这里的墙壁好像有阻隔信号的功能,让彼此之间根本无法通过无线电原理的通话工具进行交流,耳麦中不是寂静无声就是只有一篇“疏滋啦滋啦”的干扰声;而这栋“立体迷宫”虽然没有了“卡本托”神经毒素的辅助后没有那么邪乎了,可毕竟规模还在那里摆着,想要说走就走出去,并不容易;而就我的观察,方才在外面被巨蛇的毒液击杀之人至少有五六个人,再把前后死于它手的人都算上,现在敌我双方加起来也就顶多10-12人上下,这么点人“撒”在这么大的“立体迷宫”里,彼此走散之后找不到那也是很正常的。
除此之外就是这里没有任何明显的参照物可言,我想找人,就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碰运气的乱找。
在随后十多分钟的寻找里,我从老特身上下来,毕竟在全封闭的通道里骑着它并不灵活,同时手里正端着枪,以防碰上敌方佣兵那就得开打,而老特则跟在身后,在拐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我听见有金币被踩动后发出的声音,当即提高警惕,悄悄的小心脚下绕开金币,找了一个对面只要一露头,就能把枪口顶在其脑袋上的有利位置之后便静静地等着对方出现。
3秒钟过后,一个人影绕过拐角闯入到了我的视野之中,我早已做好准备,上前一个垫步,把枪口就压在了对方的额角之上,正想再喊一句“别动,再动就打烂你的头”来着,却硬生生把这话给咽了回去,因为我发现这人居然是周洲。
我俩彼此发现是对方后,我立马放下枪口,问:
“你怎么自己在这里?徐布呢?还有冉老哥,胡掌柜那些人呢?”
周洲没说话前眼眶先红了,几次想哭都忍住了,最后说:
“阿布进来之后被那个佣兵头子打伤了,他让我先跑,我就跑开了,冉先生还有胡掌柜他们在进来时就跑散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阿布当时那个状态恐怕是凶多吉少。”
我看她伤心知道她是在担心徐布,就说:
“你也别把事情想得太糟,徐布身手这么好,就是受伤了只要不被击中要害,那那些佣兵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我相信他一定能够应付的来的。”
“但愿吧。”周洲抿着嘴用手抹了一眼眼角后说。
“那行,眼下找到一个算一个,反正东西是到手了,冉老哥还有大个子肯定也知道得往回走,徐布肯定也会向那边去的,咱们跟他们在来时的进口碰头就行,当然要是能在这里碰见就更好。”我说,同时再把枪抬了起来,指向前方,不敢放松警惕。
周洲“嗯”的一声点了点头,就走在我与老特之间,路上她对我说:
“最近你又有好几次你帮我解围,我都没来得及谢谢你呢,这里给你道个谢算是补上了,尤其是在上来前那天晚上的那次。”
“既然是好几次,为什么是尤其那一次呢?”说。
“我是女人,我对别人怎么看我其实是很敏感的,那个佣兵一路上不怀好意的盯着我看我都知道,只是这种事情不好在这里说,我想如果他没什么行动也就算了,没想到他还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乱来。
当时以阿布的能力,他也能帮我当场制服那人,但是他是个话不多而且比较内敛的人,说不出你那样的话,没有你这么有气概。”周洲说。
“我当时可是在连骂带威胁那个佣兵,没有一句好话,说的文明一点就是都是‘粗鄙之语’,你怎么还会感觉那些话有气概呢?”我说。
“因为对付混蛋就不能用文明的方式,如果他们是能听得进去好话的人,也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了。”周洲说。
“那正好,毕竟我以前就是个混蛋,混蛋最怕的不是别的,就是他的同类。”我说。
“你不是混蛋。”周洲说,同时伸手拽了一下我的臂弯,我回头看着她,她又接着说:
“如果放在古代,你一定会是一名名扬天下的侠客,而且还是那种打遍天下不平事的游侠。”
“哈哈,你这个评价着实是有点高了,我从小就是个小混混,长大了迫于生计才去了外籍兵团,与你认识后去缅甸,乃至来这里,也不过是为了求财,真没有你说的那么高尚。”我呲牙一笑说,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她能用“侠客”这个词来形容我,倒是我自己小时候没少听侠义题材的评书,也幻想过自己当一名独行侠,但那只是儿时的一种情结,见识到社会的残酷与领教到生活的不易之后,这种情节也就早已被深深的埋入心底了。
“我自问也有些识人辨物的眼光,你,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旁的不讲,就说你几次都至自己的生死于不顾,去掩护、拯救他人,能做到这一点的,要么是圣人,要么就是具有领导潜质的人,我看你就是后者。”周洲说。
“那我就谢谢你的夸奖了,对了,我可事先声明啊,我这么多次救你完全是出于看你长得漂亮,感觉这么好看的脸蛋儿受到伤害实在可惜的份儿上,真跟道义没什么关系。”我说。
“我发现你开玩笑的风格还挺黑色的。”周洲说。
“谁说我开玩笑的?我是认真的。”我说。
“行行行,你救我只是因为我长得漂亮行了吧?”周洲笑着说。
“你还真不谦虚。”我也笑着说。
周洲听我这么说笑得更甜了,刚要再说点什么,我对危险感知的直觉告诉我,前面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这个感觉来了之后我立即举起右手食指在嘴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周洲先别说话,而她一看我认真的样子,便也马上收住笑容,所有的的动作也都变的小心翼翼了起来。
事实证明,我的感觉没错,在距离我俩大约15米外的一处岔道路口上,有四个人也端着枪小心翼翼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我打眼一看就认出了站在中间的是那名敌方佣兵头目,这可算是我们这边的老冤家了;而他也不是一般人,我看见他的同时他也看见了我,还有他身边的那两名手下也是如此,这里没有了巨蛇,双方之间那种因为突然冒出来一个共同敌人而暂时停止相互厮杀的关系立马破裂,又恢复到了那种你死我活的状态。
所以当我们双方都看到对方之后,作为都曾经当过多年职业军人以及各自战斗经验的促使下,做出的反应也都是一样的,就是一边射击一边寻找掩体保护自己,我这边还得对周洲多喊一句:
“快躲起来!”
随后双方以成堆的金币、各条岔路的路口作为掩体,互相对射了十几发子弹后,我和对方谁都没打中谁,只起到了一定的压制效果,而打到这里我的弹药也几近枯竭,此时我枪上的弹匣就是我最后一个弹匣,而且里面的子弹只剩下了5发。
我对对面四人躲藏的位置看的很清楚,只是角度限制我打不到,如果此时手里有一枚手榴弹的话那就太好了,扔过去即便不炸死他俩也能让他俩“喝一壶”的,起码给震的在几分钟内丧失战斗力,到时候我就可以抓住机会把他俩全部干掉,但现实是我没有手榴弹,远程武器里唯一能依仗的就剩这5发12.7×55毫米的重型步枪弹了。
此时这四人中带头者趴在一堆很高大的金币后面,我看不到他的任何部分,还有两个躲在一起,位于稍远处的一个拐角里,也藏的很严实;而另外一个则被靠着墙躲在一处岔路口的墙根下面,我看不到他,但能看到他的影子,以及他面前有一个类似琉璃材料制作而成好像是醒酒器的东西,通过根据地面影子判断他与形似醒酒器之物的距离后,我对准那个器皿就开了一枪,子弹出膛后立即将其打了个粉碎,与我想达成的目的一样,这种易碎器皿被打碎后四处高速飞溅的碎片击中了坐在它斜对面的那人,这些碎片可能并不致命,甚至都不会打伤他,但却能对他构成一定的影响,只见他弯曲的手肘从墙线外暴露了出来,看动作估计是碎屑崩到了他的脸,他这会儿正在被打中后本能的用手去捂脸,我瞄准这个机会,用枪上全息瞄准镜中的红点对准那个露出来的手肘就开了第二枪,这一枪直接命中目标,将他的小臂从整条胳膊上给打飞了出去,我甚至亲眼看到那截儿小臂在弹头的冲击力下被带到了对面的墙上,原本就是朱砂色的墙壁,被鲜血一染,变的更红了。
被打断一条胳膊的敌方佣兵瞬间就惨叫起来,身子以外,大半个上半身就全露了出来,我立马跟进第二枪,击中他的后脖颈,一阵血雾爆出之后,他被我毫无悬念的击杀掉了。
但是这并不能让我感到高兴,因为我在打完这两枪后,躲在金币堆后面的带头者立即向我开火,可是这中间并没有另外两人的动静,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我以往的经验告诉我,现在这个带头者向我开火并不是寄希望于可以击中我,而是在吸引我的注意力,那两名没跟着一起开火的敌方佣兵,最大的可能就是在他的安排下绕路从我的侧后包抄上来了。
我这个想法还没“落地”,先听周洲在后面喊:
“有人过来了!”
我此时就像翻身把枪口调转向后,但动作没做之前,经过短暂的停顿,就用余光瞥见那名带头者端着枪从金币堆后面冒出个脑袋来,然后对我再次射击,我随后还击,紧接着一阵老特特有的嘶鸣声从较远处传来,随后就是一阵来自身后的枪声,我知道老特这是主动出击去迎战那两名企图抄我后路的家伙去了,如果是空手或是用冷兵器,我对老特能对付着两个人绝对放心,但他俩都有枪,且都是靠枪吃饭的主儿,老特能否应付得了,想到这里我就心里没底了,可此时我也腾不出手来去帮它,只能暗自念道一句“老天保佑”。
而我腾不出手来的主要原因,则是那个正对面的地方用兵带头者不再是向我射击,而是他掐准了我身后已经“起火”,为了配合自己手下的行动,这家伙端着枪就朝我这边冲了过来,速度相当快,15米左右的距离,他只用跑10米左右就能让我彻底暴露在他的眼前,而这10米的距离在此人的脚下转眼就到,我顾不上那么许多,也拼出最快的举枪速度向他瞄去,然后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我俩的枪口都在5米之内互相指向了对方的眉心。
接着就是双方同时扣动扳机,却没有传来一声枪响,取而代之的是两声因为型号不同但却重叠在一起的枪针撞击声。
这是没有子弹后空扣扳机的声音,而同时发出这样的声音则意味着我和他同时都没了弹药。
那一刻我想明白他这么一个经验丰富的职业佣兵怎么会冒着我的火力往这边跑,原来是吃准了我没有子弹了,至于他能猜到这一点的技巧,应该是看到了我换弹匣的动作后又细数枪声而推测出来的,只是我不仅是这一个弹匣没子弹了,而是全身上下一颗子弹都没有了。
如此精明的小算盘,也就他这种“老佣兵”能使的出来。
但是,他只顾着计算我的弹药剩余量,却忽略了自己的,在冲击之前没发现自己的枪也没子弹了,现在到了脸对脸的距离上扣动了扳机才知道,那自然是已经完了,我看他的主武器弹匣也都打完了,但腰间还有一支Mk-23型11.43毫米大口径战斗手枪,这家伙反应过来主武器没弹药后立即将其扔掉去拔手枪,我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去,飞起一脚就踢在了他刚刚从快拔枪套里抽出手枪的手,这一脚力量十足,把他的手踢的向后一甩,手枪也随之脱手滑到了一个距离我俩较远的一小撮金币跟前。
完成这一踢后,我顺势将子母刀从刀鞘里抽出,他的动作也很快,从肩膀处的刀鞘里摆出一柄“疯狗”型战术突击刀,随后我和他之间就展开了“刀战”,在经过三个回合的互劈谁也没得手之后,我俩就进入到了短暂的对峙状态。
我正手拿刀,他反手拿刀,我俩都死死的盯着对方的眼睛,寻找进攻机会的同时也在全神贯注的防范对方随时都有可能发动的攻击。


(未完待续)
楼主 有骨难画  发布于 2020-02-25 19:59:59 +0800 CST  

楼主:有骨难画

字数:3015950

发表时间:2019-12-13 22:08:2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08 16:33:04 +0800 CST

评论数:18855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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