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北美雇佣兵生涯》(长篇原创)

@xuyangowen 2015-09-18 07:13:50
虎哥不厚道啊!兄弟妻,不可欺!鄙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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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鄙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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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u_105840315 时间:2015-09-18 07:29:39
新人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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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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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全国各地跑的人 时间:2015-09-18 09:02:15
@u_105840315 2015-09-18 07:22:09
@全国各地跑的人 4659楼 2015-09-17 09:10:00
几天没来了,幸好有三肥,不然虎哥和四姐就要把小命丢在里面了,老六回来就好办了,突突了那狗日的。还是大胜哥够种,把他命根给切了,不过明显冲动了,事情没规划好,如果这个事让虎哥老六老怪任何一个人在做,都能做到全身而退,不会那么狠狈的,看来军中训练过的人素质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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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猫扑追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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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应该挺多猫扑追过来的吧,猫扑过来的朋友出来走两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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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全國各地跑的人:有你在貓樸上的轉載,讓更多朋友能分享我的故事。

再次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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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yjjrh 时间:2015-09-18 10:42:44
“陈志忠营长之所以能及时赶来,全赖黄副官通报及时”中的“全赖”,应该用“全靠”更妥。“赖”更多时候是指负面的情况,“靠”除了常指中性的情况外 ,则偏向正面更多。学过几天中文,说了下自己的想法,让虎哥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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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謝,很細心,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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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苍山007 时间:2015-09-18 10:46:59
虎哥,非要搞嫂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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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非要”,也不必用個“搞”字嘛,很紮耳。
楼主 healsonye  发布于 2015-09-18 10:55:05 +0800 CST  
第二十三章 赎罪(1)
后勤医院隶属于部队,近市郊,一般只接待军人或军人家属,住院部的病人并不多,显得相对清静,我和四姐同在一个病房,中间只隔着一道屏风,只要方便,我俩总要把屏风拉开,聊聊天,说说笑,日子过得相当轻快。为了让四姐尽快忘记痛苦的经历,忘却身上的痛楚,我搞尽三寸不烂之舌,为四姐奉上一个又一个笑话。其实,我心中清楚,吹牛和说说色情故事或许还算是我的强项,但说笑话却不在此列,不过,四姐却对我说的笑话情有独钟,有趣没趣的总是笑逐颜开,她那清脆的笑声,她那可人的笑容,同样令我变得轻松,身上的痛楚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前有只小白兔,在森林里迷路了,她要找回她的男朋友小灰兔,找呀找呀,碰上小黑兔,小白兔问道:‘小黑兔呀,你看见小灰兔了吗?’小黑兔说道:‘看见呀。’小白兔忙问道:‘他在哪里呀?’小黑兔笑着说:‘你想知道吗?——我不告诉你,除非……’”我乐呵呵地和四姐说笑话。
“除非什么呀?”等了半天,没等到我的话,四姐急了。
“呵呵,”我淫笑着说道:“除非,除非你和我那个那个……”
“什么那个?”
我伸出两个拳头,两只大母指相对抖动着:“就是那个啰?”
四姐想了想,啧道:“小虎,你真坏。”
“不是我坏,是小黑兔使坏,小白兔为了找回她的男朋友小灰兔,没办法,只能和小黑兔那个了。小黑兔没食言,为小白兔指了一条路。小白兔走呀走呀,又碰上小黄兔……”
“有小黄兔的吗?”
“当然有,听故事别打岔——小白兔又问:‘小黄兔呀,你看见小灰兔了吗?’小黄兔说:‘看见呀。’小白兔问道:‘他在哪里呀?’小黄兔笑着说:‘你想知道吗?——我不告诉你,除非……’”
“又是那个?”过了好一会,见我没说话,四姐又问道。
“呵呵,还不是那回事?”
“怎么你把小兔子都说成那么下流?”
“你怎么知道小兔子不下流?小兔子不下流哪有那么多野兔?”
“乱说。”
“呵呵……”
“后来呢?”四姐又催我说故事了。
“干了活,小黄兔为小白兔指了条路,小白兔走呀走呀,又碰上小蓝兔,小白兔又问:‘小蓝兔呀,你看见小灰兔了吗?’ 小蓝兔说:‘看见呀。’小白兔又问道:‘他在哪里呀?’……”
“你想知道吗?——我不告诉你,除非……”四姐学着我的口吻接道。
“呵呵,但这次小白兔和小蓝兔干活后,却没有继续找小灰兔了。”
“哦,怎么啦?”
“小白兔怀孕了,生了个胖胖的儿子。四姐,我要考考你了,小白兔的儿子是什么颜色的?”
“灰色的吧,小灰兔才是她的男朋友。”
我摇摇头。
“黑色?”
我仍是摇头。
“小花兔?”四姐狐疑地看着我。
我还是摇头。
“那你告诉我,会是什么色?”四姐终于投降了。
我没理她,假装合着眼要休息的样子。
“小虎,不要卖关子了,快说!”
“你想知道吗?”我睁开眼,狞笑着望向四姐。
四姐连忙点点头。
“我不告诉你,除非……”我学着小淫兔的口吻说道。
四姐想了想,涨红了脸:“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使坏……”

和四姐在病房中休养的日子,如同蜜月般甜美、温馨,尽管我俩都得卧床,身上承受着各种痛楚,然而,通过手势、语言甚至是眼神的交流,我和四姐互相鼓励,互相安慰,相互间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乐,一切的痛苦都被这甜美的快乐所掩盖——生活,原来可以透过这样的方式,同样多姿多彩。
一个多月后,四姐逐惭康复,可以下床活动了,青春的气息,像重新注入四姐的身内,让她焕发出固有的迷人风采,看着她慢慢恢复中,逐渐淡忘几个月来的不幸,我也深感安慰,但内心中又希望四姐能继续呆在医院里陪伴我,让我俩的“蜜月期”能继续延续下去……
那天,四姐刚离开病房,到楼下的花园散步,房门外却传来敲门声,进来的除了老七之外,后面还跟着Angela和老六。几个月前,我还和老六、Angela一道在云南并肩作战,但今天,他们依然红光满面,活蹦乱跳,而我,却只能躺在病床上,屁股下还叠着个尿盆——明天的事真的无法预期,尤其是生活在这欣欣向荣、繁荣昌盛的和谐社会……
楼主 healsonye  发布于 2015-09-19 02:58:31 +0800 CST  
第二十三章 赎罪(2)
老七已把我和四姐的际遇大至告诉了老六,但当看到我身上惨烈的伤痕时,老六仍恨得咬牙切齿,看他的模样,一但离开病房,多半会摸出他那把“琴”,找冯书记算账。冯书记是什么人?倘若他再有什么闪失,肯定会惊动全国,到时候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元凶,祸及的人肯定不会少,这个社会又将是血雨腥风。而这次大胜冒天下之大不韪,继十年前切掉村长的淫虫后再度亮剑,驾轻就熟的为冯书记净了身,却没轰动全国,主要还是因为冯书记理亏在先,他并不想因这事影响他的仕途,毕竟,即使把他算作受害者,他所受的伤,也不大光彩。因而,他用尽一切方法掩盖事件真相,对大胜的通辑,也仅是控制在G省范围之内,
想到这,我连忙拉着老六,叹了口气,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老六,这事就这样算了吧,留他一条狗命。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难受,就让这没鸟的鸟人活在人世间,活受罪吧……”
老六想了想,或许觉得我的话满有道理,他眼神中的杀气才逐惭消失:“虎哥,那你静心养病,有事就交代保家去办,让他历练历练。”
我笑着点点头。
“Angela,你留下来照顾虎哥吧……”
“噢,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何况医院里还有护士,Angela还是跟你去长长见识吧。”平时我对Angela跟着老六执行“儿童不宜”的任务颇有微词,这次我却一反常态,主要是担心Angela留在身边,会妨碍我与四姐的交流,在我身边,只要四姐一个就够了……
“这是你说的呀,我才不勉强你呢,我情愿跟六哥哥到处走走。”Angela的普通话倒是越说越好。

说实在的,我挺怀念在医院里的这段日子,平静、安宁,晚上八点以后,住院部谢绝一切访客,病房中只剩下我和四姐,我俩谈天说地,似乎有说不尽的话题。回想当年,也正是我让四姐学会一口流利的广东话,甚至说得比大胜还地道,四姐的领悟能力确实很强,但她是否领悟到,我小虎对她的爱已升华至极点,达到离不开她的地步呢?
夜深了,躺在病床上,我难以入睡,四周详和、寂静,静得可以听到四姐的心跳,屏风的另一面,躺着我心爱的四姐,我可以呼吸到她的气息,我幻想着,把我的病床与四姐的并在一起,与四姐同被而眠……
好日子过得特别快,五月底,四姐基本康复,可以出院了,而我,小腿上仍旧包着石膏,上床下床依然要护士搀扶。面对医生,我老是长嗟短叹,怎么我的命这么苦呢?本命年早过了,还要呆在医院里活受罪。
“小伙子,上星期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还叨唠什么想在医院长住呢,怎么,女朋友一出院,你就变脸了?”
我撩起屁股笑道:“大夫,上星期我屁股上还没长这肉疮,你看,现在都泡脓了。你这病床再不能睡了,再睡我可得烂屁股了。”
“哦?那我让姑娘们勤点儿为你抹抹屁股。”
“唉,我不是那个意思……”
尽管四姐每天都准时到医院为我送饭送汤,但晚上的寂静实在让我无法忍受——没有四姐的夜晚,原来是那么寂寞,我甚至不愿多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又缠着医生,好说好歹,总算同意让我出院。
回到大胜家,感觉和以前大有区别,表面上,一切如旧,以往大胜也经常不在家,大屋里只剩我和四姐两人,但在我内心中,却始终有一道屏障,时刻提醒我不可造次,生怕大胜突然间返回家里,揭发我的不伦行为。但此刻,我内心的那道屏障似乎消失了,不用再担心大胜会突然闯进家门,我和四姐的距离,或许可以拉得更近了。
然而,四姐依旧对我若即若离,在她心中,似乎依然隔着一层细纱,尽管她对我关爱有加,但我的多次暗示,四姐却仿佛视而不见,或许,她内心深处还藏着大胜的阴影,我确实需要更多的时间感化她,浸蚀她,直至——占有她……
上次受伤时所用的轮椅还在,没想到才那么几个月时间,又要派上用场,真是物超所值,偶尔出门,换作四姐相伴,附近的邻里无不投来欣羡的目光——上次是个混血小美人,这次却换作纯种大美人,我这个残疾人,真是艳福不浅。
这样看来,冯书记让我坐老虎凳,表面上我吃了亏,但实际上,我却是因祸得福,倘若四姐没让这老淫虫得手,其实这场风波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既让冯书记这类社会人渣得到应有的惩罚,也令大胜再没法踏足G省,没法回到四姐身边,让我有机可乘,尽管我也觉得我的行为有点可耻,然而,爱,是自私的,只要大胜和四姐还没结婚,我就有追求四姐的权利,这是上天给予的公平的权利。
楼主 healsonye  发布于 2015-09-19 02:59:59 +0800 CST  
第二十三章 赎罪(3)
在四姐身上发生那样的事,医院里的闲言闲语难免会特别多,再呆下去也没意思,四姐接受我的意见,干脆离职,或者找别的医院,或者再读书深造,无论怎样都要比在流言蜚语中工作要强。
那天,四姐回医院办理离职手续,我一个人闲在家中无所事事,干脆坐上轮椅“自驾游”。其实,我是有目的而去的——在医院休养期间,狗熊曾来探望我,我却在找周公,直到探病时间结束也没苏醒,狗熊只有留下生果篮及祝福的字句后离去;而我出院那天,又因为狗熊刚好不在G市,没法通知他。想来今天有空,该去看看他,顺便参观他的小食店,品尝小店的招牌美食。
狗熊的小食店座落在贤寺西大街,地点和店面都是我挑的,主要考虑到狗熊自小就在这一带生活,让他在熟悉的环境中经营小店,当个小老板,做做老街坊的生意,或许会令他更快融入平凡而踏实的生活。
在国内,残疾人出门一趟还真不容易,截了半天出租车,才等到一位好心的司机愿载我一程。老实说,我的轮椅是德国货,可折叠的那种,使用十分方便,占不了多少空间,而我,也不是真正的残疾人,只是创伤未痊愈,右小腿暂时还不能受力而已,只要有人扶一把,我上车下车其实比猴子还灵活。然而,我却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等到这位好心的司机,事情倘若放在北美,这是难以想像的。
来到狗熊的小食店已是中午,时值五月下旬,天气转热,烈日当空,路上行人如鲫,马路两旁的食店纷纷把桌椅摆放到人行道上招揽生意。走累了,肚子饿了,谁不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吃上一碗香喷喷的小食?
我注意到,满街的小食店都把桌椅搬出人行道,而大多数食客,宁可挤在道路旁的凳子上品尝小食,也不愿意坐进空荡荡的食店里头,这是为啥呢?当我滚动着轮椅溜进狗熊的食店时,问题立即有了答案——这么热的天气,小食店里又烧着几个大锅炉,加上几乎没有窗户,空气不对流,风扇吹来的都是热风,店铺里就像大蒸笼,谁不会挑路旁凉快的位置?
“小虎哥?你的腿怎么了?”伙记打断了我的思路。他认得我,那段日子,我和他们店铺原来的老板讨价还价来了好几趟,最终连店铺带师傅一并买下来,当时,这小伙记还以为我是新一任老板呢。
“没事,摔了一跤……你们老板呢?”
“刚出门。”
“哦?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你找他有事?”
“没啥事,只是随便聊聊,对了,最近生意好么?”
“你看这样子,都中午吃饭时间了,还冷冷清清的,能好么?再这样下去,这生意很难维持……”小伙记像是堵了一肚子气。
“我买这店铺的时候,生意可不是这样子的呀?怎么,老板一换,厨师就偷懒啦?”
“老板,你咋说我坏话呐?”没多少生意,大厨干脆溜出厨房,边抹汗边说道,“这大热天时,谁愿意关在这火炉里吃东西?”
“哦?那为啥你们不到街道上摆几桌呢,整街的小食档都那样做呀。”
“你以为是我们不想呐?老板,你不知道,城管执法大队为这事罚了我们多少钱,干了等于白干,有钱攒我们哪会嫌钱腥?”大厨苦着脸。
“那为啥人家的店铺不怕罚,就你们罚不起?”
“那你要问问咱们方老板了,不知道他怎么会得罪城管执法大队的邓队长,人家就是针对我们这小店,原来陈老板经营时还好好的,换上方老板,一切都变了,这一年多来,除了开始几个月还行,后来却越做越难做,再这样下去,方老板不炒我,我想我也得自咯儿打包袱,准备找个新东家……”
“师傅,有事好商量嘛,别说晦气话——什么邓队长?说说看,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拉着大厨坐下,递上香烟,和声问道。
大厨打发伙记到厨房帮忙,而后拉过一把椅子,坐到我身边,大吐苦水……
大厨姓宋,佛山人,跟原来的老板一手创立这家天汇粥粉面店,一干就是四年,上年小店转让后,大厨和伙记们悉数留下,本以为生意会越做越大,然而,尽管新任老板刻苦勤奋,与伙记们也很融洽,大伙甚至比以前干得更卖力,但生意却越做越艰难,与街道上其他小食店形成鲜明的对比。
究其原因,主要是城管执法大队对小店搞针对。首先是城市管理费的问题,别的店铺有的比天汇铺面面积还要大,但收费却不到天汇的一半,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更气人的是,天气转热了,绝大部分小食店都把桌椅摆放到街面上招揽生意,唯独天汇不获批准,摆一次,罚一次,占道经营,一次就是三百块,一天要卖多少碗粥粉面才能交得起?
大厨和城管执法大队的人论理,得到的答复是:“你们的方老板得罪咱们邓队长,就得玩死你们。不服就搬店走人,留下来做生意,就得按规矩办事……”
人家执的是国家的法律,不准占道经营,有依有据,店员们无法申诉,而方老板对于有关他和邓队长的过节,却总是保持沉默,面对执法队极不公平的欺压,也是逆来顺受,此外,这几个月来还因为门前卫生、油烟影响附近住户等等问题,屡遭投诉,不时被勒令停业整改,情况越发严重,已达危及小食店生存的地步,而事实上,店员心中明白,他们的经营四年来基本没有实质的变化,即使变,也是变得更加注重卫生、注重食品安全,然而,小店却受到不公平的对待,受尽种种欺压,唯一的解释,就是因为换了老板,一个让城管执法大队咬住不放的老板……
“邓队长?什么名字?”听完大厨吐了半天的苦水,我勃然大怒。
楼主 healsonye  发布于 2015-09-20 02:16:06 +0800 CST  
第二十三章 赎罪(4)
“他叫邓小军,在这一带很有名堂,整个西关都在他的执法范围之内……”
“啊……”听到“邓小军”这三个字,过往的恩怨立即重现脑海中。当年,邓小军带着一伙地痞流氓敲榨大胜的建筑公司,被我收拾了一顿。狗熊和腊鸭当时是我的干将,他俩把邓小军绑起来,挂在树上,当着一大帮小弟面前剐光他身上的衣裤,然后用藤条鞭笞,打得他哭爹喊娘,目的就是在小弟前落他的面,这一役过后,他手下的一众小弟不少都弃暗投明,转投我的麾下,邓小军从此一蹶不振,地盘悉数被我占领,直到他当上街道执法大队长。
五年前的那天我还印象深刻,邓小军纠集一帮所谓的执法人员,手臂上带着红袖章,到我管辖的农贸市场寻衅滋事。当值的狗熊带着一帮兄弟与之恶战,结果双方各有损伤,还有人被刀子捅出肠子……当我赶到现场时,适逢大批的警察赶到,狗熊在我眼皮底下被警方押走,在耗子里一关就是四年,而事情的始作俑者邓小军,却丁点事儿也没有,并由原来的街道执法队长,摇身一变,成为今天的城管执法大队长。五年了,想不到邓小军那一口怨气仍未消除,依然咬着狗熊不放。
“邓小军,邓小军……”我默默地念道,这多年的怨恨,将如何解决?这几年来狗熊所受的苦实在太多了,我只希望他当个小老板,踏踏实实的经营小生意,过上平凡幸福的生活,但想不到,当年的怨气仍未弥散,一直延续到今天。
“谁在说我呢?”突然间,小店外进来四个身穿制服的男人,有两个手中还握着黑色的硬塑棒,比女人用的慰安棒还要粗,在手中轻轻拍打着,咄咄逼人。
我坐在轮椅上昂起头,没一会就认出走在前头,淫笑着说话的,正是邓小军,此刻的他比当年发福不少,圆圆的脑袋上容光焕发,两手插在裤袋上,支撑着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的肚腩。
“是你?”邓小军瞧了我好一会,终于把我认出来,“你就是那个小虎哥吧?”
“不敢当,不敢当,叫我小虎好了。”我谦恭地说道。
“怎么?几年没见,搞成这模样了?”邓小军绕到我的轮椅后,突然使劲地蹬了一脚,我连人带椅猛地朝墙角撞去,“哐”的一声,撞在墙角的椅子上,幸好宋师傅及时拉了我一把,才避免椅倒人翻。邓小军和他的三个手下,围到一旁哄笑起来,嘻嘻哈哈。
我强忍心中的怒火,陪着笑,心道,今天在这里碰上这帮瘟神,而我,坐在轮椅上,不要说还手之力,我甚至连逃跑的能力也不具备,真成了刀俎鱼肉,任人宰割,唯有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尽量别惹怒这个城管大队长。
“这过山车坐得很过瘾是吧?还要不要再来?”邓小军轻蔑地瞧着我。
“谢谢大队长,我心血少,还是放过我吧?”
“嘿嘿,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好吧,要我放过你也行,小虎哥,是吧?有种的你跟我走一趟,咱们以前的恩怨一笔勾消。”
我有点犹豫,跟这帮穿着制服的混混走一趟?就我现在这块砧板上的肉,岂不被剁了也没人知道?
“怎么,怯了?”邓小军摸着我的头,轻蔑地说道。
“去就去,有什么可怕的。你说过的啊,我跟你走这一槽,以前的恩怨就得一笔勾消,以后你可不要再咬着咱们这小店不放!”
“你放心,我邓某人在西关说了算,咱们废话少说,走吧。”邓小军手一扬,几个手下押着我的轮椅离开小店。
“老板……”宋师傅拿着毛巾擦汗,满脸担心的看着我离去。我回头喊了句:“你让小方放心,我去去就回,没事……”嘴上这样说着,但我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并不清楚邓小军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他要干什么?
大街上没走多久,转进一条小巷,左拐右拐的,邓小军把我领到一个弃置工地,一幢烂尾楼才盖了两层,在高墙包围下,到处长满野草,隔绝闹市的繁嚣。
邓小军使了个眼色,让其中两个手下到工地门口守候,剩下的一个推着我的轮椅,跟在邓小军身后,走进烂尾楼。
外面猛烈的阳光,透过烂尾楼空洞的窗户照射进来,大楼处处通风,凉风竦竦,倒有几分清爽。
“说说吧,你想我怎样炮制你?”邓小军找了块石头坐下,摸了根香烟,边抽边问我。
“邓队长,你大人有大量,这么多年的事了,还记着它干嘛呢?”我苦笑着。
“呵?你以为我不想忘记?多少年了,这事都让我没法抬头,那年,你的手下,尤其是那姓方的小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取笑我,凌辱我,我被手下人笑得面黄,我这大哥再无法当下去,这一切,都拜你们所赐!”邓小军涨红了脸。
“这事我们确实做得过火了,我们心里也很过意不去,邓队长,我小虎今天代表兄弟们向你道个歉,恳求你宽宏大量,饶了我这回。实际上,为这事,小方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也许你也知道,那次和你们打了场架之后,小方就被关进局子里,一关就是四年,这四年里,他受尽各种各样的苦头,好不容易才挨到释放的日子,今天的小方,再不是当年那个争强好性的毛小子,你就放过他,让他安心经营他的小食店,过上平凡的日子,行吗?我小虎求你了。”我说得在情在理,希望可以感动邓小军,化干戈为玉帛,大家握手言和。
“他受罪,那是活该,与我无关,当年那场架,我也伤了好几个兄弟,现在想起来也恼火……即使姓方的受到惩罚,那你呢?多少年来,我一直等待着今天,哈哈,终于给我逮到你了,不让你吃点苦头,我就解不开心中的结。我告诉你,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说说吧,你想怎么个还法?”
我怔住了,或许邓小军说得没错,“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或许今天你侥幸占了点便宜,但说不定某天,你将要连本带息通通还回去,行走江湖,你就得有这个心理准备。
“怎么?怕了?我告诉你,当年你们怎样对我,我就一并还给你,我倒要你尝尝挂腊鸭的滋味。芋头,把他的衫裤都给我扒了!”
邓小军一声令下,我身后那个叫“芋头”的制服应声而来,扯着我的衬衫就要动手。
“你滚开,我自己来!”我狠骂一声,喝退那“芋头”,一边脱着上衣。这下子,我估计一番折磨难以避免,挂腊鸭,正是当年狗熊对待邓小军的招数:削得赤条条的再用藤条抽打,极尽凌辱。“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要怪只能怪当年自己年少气盛,积下这些怨恨,今天,该是偿还的日子,只祈求邓小军痛快过后,能遵守承诺,从此不再纠缠……
“快脱!别磨蹭!”邓小军淫笑着,对芋头说道,“帮我找几根绳子,还有树枝什么的,越粗越好!”
“没问题!”芋头应声而去。
我心道,这下完了,今天这邓小军非把我折磨个半死才肯收手,没多久前我才大伤初愈,身上不少伤口刚刚愈合,经不起再次折磨,倘若再进医院,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来。
我的心一下子慌乱起来,搞尽脑汁寻求脱身之计……
楼主 healsonye  发布于 2015-09-22 02:36:52 +0800 CST  
第二十三章 赎罪(5)
“把裤衩也脱了!”邓小军盯着我,恶狠狠说道。
“邓队长,冤冤相报何时了?老实说,这几个月来,我被打得全身是伤,现在还坐在轮椅上,再挨揍,我就成了废人,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放我过,我愿意用钱补偿你当年的损失……”
“呸!钱?我会缺钱吗?我可没你那么贪钱!我叫你脱,听到没有?是不是要我来动手?”邓小军气呼呼地走到我面前,香烟烧到我的眉毛上,似乎发出滋滋的声响,我条件发射地向后一昂,想不到这小小的动作却激发了邓小军的怒气,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用力向前一拉,“啪”的一声,我被拖下轮椅,小腿一阵剧痛,令我不得不跪在地上,跪到邓小军跟前。
“你不是很牛逼的么?怎么,今天不还手了?”看到我这狼狈相,邓小军稍微解气了。
“邓队长,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哭丧着脸,哪还能牛逼起来,身上只穿着裤衩的我,小腿钻心的痛,头发被邓小军硬扯着,强迫着昂起头,脖子几乎被扭断,说话显得特别吃力, “你……你要多少钱?我……我都答应你!”
“钱你个屁!……这样吧,你叫我一声‘爷爷’,然后从我裤裆下爬过去,我再考虑是不是抽你!”邓小军狞笑着。
士可杀,不可辱,我闭上眼睛,咬着双唇,不再说话。我宁可被抽死,也不愿钻他的裤裆。
“爷爷!”突然,我身后传来一声叫喊,一个黑影冲过来,趴到地上,往邓小军的跨下爬去,后面,两个制服急忙赶来。
“哈哈……”没等那人穿过裤裆,邓小军一屁股坐下来,骑在那人背梁上,“好,想不到你们两条狗,会有今天的下场,哈哈……”
我斜眼看了看邓小军跨下之人,却正是狗熊。原来,狗熊回到小店,得知我刚被邓小军带走,于是立即赶来,却在工地门口被城管的人挡住,不得不翻墙进来,刚好看到我被凌辱的一幕。狗熊知道,邓小军所要的,是对我们的欺凌,以补偿当年他被辱的怨恨,这个要求不能满足,他仍会咬着不放,永不安宁。于是,狗熊替我叫了那一声“爷爷”,并代我穿过邓小军的裤裆。
邓小军狂笑着,那个芋头拿来绳索和树枝赶过来,那树枝,根本不是枝,只能说是树干,妈的,这家伙简直是要命。
“邓队长,我俩都服你了,放过我们吧……”我昂着头,竭力地求饶。
“你还没叫我爷爷。”邓小军盛气凌人,得寸进尺。
在这关头,我心中清楚,只要邓小军怨气未消,狗熊就没有好日子过,今天,即便再大的屈辱,我也得承受,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拘小节。想到此,我竭尽全力地叫道:“爷爷……邓爷爷,冤冤相报何时了?放过我们吧,我赔钱,请你们兄弟喝杯水酒,咱们握手言和,互不侵犯,不好么?”
“哈哈哈……”邓小军放荡地狂笑起来,笑得似乎抽了筋,好一会,他才止住,“好,有意思,果然不愧为小虎哥,今天我暂宜放了你俩,你们回去好好筹钱,我也不要多,就两万块。我给你们两天时间,后天下午我派人到你们店取钱,收了钱,咱们的恩怨从此一笔勾消,你当你的老板,我当我的队长,咱们河水不犯井水,怎样?”
“行,一言为定……”
“咱们走!”邓小军挥挥手,领着几个手下,吹着轻快的口哨,得意洋洋地离开工地,烂尾楼里,只留下如同丧家之犬的狗熊和我。两人跪趴着,我身上,只穿了条裤衩,丑陋而狼狈,而身旁的狗熊,同样颤抖着,似乎在哭——眼前的,确实不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狗熊,他的心灵,再经不起折磨,经不起风雨的考验。
“狗熊,没事了,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是大事。”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安慰身边的狗熊。
“虎哥!”狗熊终于没能控制住情绪,转过身来抱着我,“呜呜”地嗥啕大哭,“虎哥,我让你受苦了……”
“男子汉,哭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跪一腿算得了什么?今天小人得志,咱们何必计较,以后好好做生意,做出成绩来,这才是正道……”
“虎哥……”

第二天,我让老七把两万元送到狗熊的食店,“孝敬”一朝得志的邓队长,他还算讲信用,收钱后,果然没再针对狗熊的小店,而“松绑”后,天汇的生意立即有了起色,没几个星期营业额就赶上当年的水平。看来,尽管城管不是公商局,但同样能运用手中的权力掌握着商户的生杀大权,气势上,除了派出所的干警外,要数城管最牛逼,得罪他们,哪还有好日子过?
尽管那次与邓小军的不期而遇几乎让我尊严扫地,但我还得感谢他,他那句“出来混,迟早要还的”给予我相当大的震憾,他说得没错,出来混日子,切莫“三分颜色上大红”,得意之时莫忘给别人留条退路,留点面子,或许,他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的事,谁说得上?
楼主 healsonye  发布于 2015-09-23 02:54:29 +0800 CST  
第二十四章 真爱(1)
自从在后勤医院里和四姐同房而眠后,我俩的距离逐渐拉近,每天,四姐为我准备三餐,陪我谈天说地,推着轮椅带我到处闲逛,晚上,又是四姐为我清理伤口,更换膏药。在她悉心的照顾下,我的伤病康复得非常快,七月初,我就再次告别轮椅,重拾拐杖,基本上能健步如飞了。
我不时感叹:人生其实无需太多要求,但愿三餐温饱,有瓦遮头,再加上一个健康的身体,那已十分知足,当然,更希望身边有个温柔的女人,能一同分享自己的情与欲,悲与喜,那就更佳,而四姐,正是我心中默认的那个女人。
那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实,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十分烦燥。有时候,我真佩服那些和尚,漫漫长夜,他们怎么熬过来?我干脆爬起床到客厅倒水喝,以泯灭内心深处的欲火。然而,到了客厅,我却发现四姐的房门虚掩着,里头还亮着灯,并传出声响,我看了看挂钟,差不多凌晨两点了,怎么四姐还没睡?我连忙扶着墙壁,好奇地走向四姐的房间。
从虚掩的房门向房间里张望,依稀可以看到那个让我垂涎欲滴的身影——此刻的四姐,穿着一件粉红色的丝质睡裙,据说是大胜买给她的生日礼物,宽松的睡裙里,四姐的身段若隐若现,让我的眼球充满血丝,努力地企图把睡裙看穿看透……
或许四姐也感觉到这睡裙实在性感,所以她从来不会穿着它在我眼前出现,只有在她的房间里,睡觉前,她才会换上——这对我来说,是多么的不公平。
这晚,穿着睡裙的四姐并没有入睡,而是背对门口,在床边折叠衣服,她身旁的行李箱敞开着,似乎在收拾行李。
“姐,你要出远门?”我心中一急,推门问道。
“啊……”四姐扭过头,怔了一下,“怎么还没睡?吓死我了……”
“你要去哪?”我走进房间,终于看清楚四姐的行李箱,已塞了不少四姐的日用品。
“小虎,”四姐扶我坐到床边,柔声说道,“你听我说。上两天我收到冬燕妹妹的电话,她告诉我,斑马和猩猩几个带着一帮建筑公司的兄弟,在福建找到了大胜,他们打算在那边另起炉灶,重新干一番事业。现在大胜和老八已改名换姓,住进厦门市郊的土楼,过上深居简出的生活,一旦风声过后,他俩将组织原班人马,着手兴建新公司……我在想,这段日子大胜哥肯定过得不容易,而我在G市又不用上班,加上你的伤病已基本康复,我想……我想现在该是我回到大胜身边的时候了,即使帮不上忙,好歹也可以煮饭烧菜,给予精神上的支持……”
“姐,你真要走了……”一时间,我不知所措,一直以来我都在盘算,该怎样“感化”四姐,让我俩的感情可以重新升华,但“感化”需要的是时间,需要潜移默化……
四姐轻轻点点头,眼神中似乎也流露出恋恋不舍。
“姐,你不能走,你明白吗,冯书记是什么人物?大胜废了他,他能轻易放过大胜?说不好,我们房子四周早已布满便衣,你去找大胜,岂不是引狼入室,把大胜给害了?”
“嗯,谢谢你的细心,这一点我也想过了,所以我打算先回老家一趟,在那边察看动静,待到风平浪静时,再赶往福建会大胜。”
“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但你回到大胜身边,以后要回G市就很困难,说不定今后就得跟着大胜四处漂泊,没法建立一个安稳的家。”
“我想好了,我不后悔。”四姐的回答很坚决。
随着四姐“我不后悔”那四个字,我的套路全乱了,再难找到什么藉口把四姐留住,留在我身边。我涨红了脸,不知所措,内心中的那句话终于没法忍住,崩了出来:“姐……我爱你,你能不能留下来?”
我的话还带着几分凄凉,几分哀求,我盯着四姐,祈求她点头,拥抱我,吻我——然而,四姐看着我,与我的眼神交织在一块好一会,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她双手扶着我的臂膀,和声说道:“小虎,我知道你爱我,但我俩不可能,你青春,帅气,仗义,要找一个好姑娘并不难,你还是忘记我吧……”
“不,我不要什么姑娘,我就要你,我就要你一个……”我张开双臂,抱着四姐,慌怕她离开……
“不要孩子气了,你还记得么,你答应过我,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
“不,我不要做兄弟,我要娶你,我要娶你当老婆!”脑血上涌,我紧抱四姐,吻向她的双唇。
“不,不要这样……不要……”四姐用力的要推开我。
但我已成了蛮牛,再无法停下。
我把四姐压倒在床上,双唇吻向四姐的同时,一手按着她,另一手已伸进四姐的裙下,向上摸索而去……
楼主 healsonye  发布于 2015-09-24 02:26:53 +0800 CST  
第二十四章 真爱(2)
“小虎,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四姐挣扎着。
四姐的挣扎,让我更加兴奋,我已摸索到四姐坚挺的胸脯,那么富有弹性,那么酥香诱人,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用力一扯,就把四姐的文胸摘下,当我的手接触到四姐那峰尖的一刻,无论是我,还是四姐,全身都陡然一振——这,就是我日思夜想的胸脯,尽管并不太大,但却是那么柔滑,充满弹性,我贪婪地抚摸着,挤弄着,如获至宝,爱不释手。
我记不清当时四姐还有没有挣扎,但当我的手沿着四姐的腰,滑到她的小裤衩时,四姐却是在不停地扭动着,我凭借野蛮的兽性,用力地压着她,猛力一拉,就把四姐最后的一道屏障扯下。我的指头,已可以接触到四姐那个神秘的地带,浓密的绒毛弥漫着诱人的香气,我的指头一探,那儿,已泛滥成灾……
“小虎,不要,不要……”四姐依然在挣扎,指甲在我的背脊上刻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但胜利的喜悦让我充昏了头脑,我几下子撑掉身上的短裤,架起早已迫不急待、一触即发的火箭,对准四姐的密林,正要长驱直入。
“不要,不要……呜呜……”四姐原来一直在哭泣,但我已不大在意,更顾不上刚刚复原的小腿,依然我行我素。
“你……你和那姓冯的人渣……有什么区别……呜呜……”四姐哭诉着,她的这句话,让我那升空的火箭陡然停在她门前,整个人突然泄了气。
小虎,你还是人来的吗?你和冯书记有什么区别?同样持强凌弱,同样欺负弱质女流——四姐对你关怀、爱护,把你当作知心的兄弟,而你,却竟然这样粗暴地对待她,对她作出这种丑事,你还有血性么,你还是男人么?……
心灵上的连串锤问,让我的心跌落到冰点,整个人像掉进冰窖里,手一翻,躺倒床上,全身乏力。刚才还充满刚阳之气的火箭,此刻却软得像团棉花,它也为我感到羞耻,不断的萎缩着,似乎害怕被人看到它丑恶的嘴脸。我哭了,眼泪不断落下,我痛恨自己,为何变得那么冷漠,那么无情,为了满足自己的爱,却不故别人的感受。当年,小婷是这样,今天的四姐也是这样,难到为了得到所爱的人,就得不择手段?我小虎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我掩脸而哭,哭我的虚伪,哭我的无能,哭我的无情,或许,还哭我将要失去心中的所爱。我是活该的,对心目中神圣的女神况且如此,我小虎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我这种人哪还值得别人的怜爱?要数人渣,或许冯书记还远远落在我的后头……
不知哭了多久,我才发现,四姐已把我抱在怀里,为我拭擦眼角的泪,此刻,她的眼神中,充满着爱怜,而这,却更让我感到无比的羞愧与内疚。
“姐,我对不起你,我是人渣,你打我,你打我……”我狠狠地掴了自己几个巴掌,打得两耳嗡嗡作响,但我清楚,这点惩罚远远不够,无耻的我竟让四姐重温那晚可怕的经历——几个巴掌,能弥补这一切?
四姐没说话,她挡着我的手,没让我继续自掴,紧接着,四姐拥抱我,吻向我的眼,我的脸,我的唇,我内心的火焰立即重燃。我俩热吻着,舌头瞬间交织在一起,四姐抱紧我,轻抚我的后背,让我冰冷的躯壳,重新获得温暖,她的手,牵引着我,引领我的手伸进她的睡裙里,再次按在她那充满弹性的胸脯上,无尽的酥软,轻柔,我贪婪地抚弄着,全身再一次滚烫……
四姐柔软的掌心,沿着我的腰,慢慢地,慢慢地,终于落到我期待的部位,她轻握着,轻抚着,让刚才偃旗息鼓的火箭重新点燃,我不愿再出丑,在四姐面前,我要告诉她,我是个刚劲的男人。
四姐终于引导火箭,靠向她的门,那扇神秘的大门。多少年来,我日思夜想,期待着闯进四姐世界的一天,尽管事实上我有幸碰上不少美艳动人的女子,也曾闯进她们各具特色的“世界”,但我相信,在这世界上,绝不可能有比四姐更加奇妙的世界,我盼星星,盼月亮,等待着那天的到来,而那天,终于让我盼到了,当我真正进入四姐神秘的世界那一刻,我全身抖动着,那种感觉,实在太奇妙了,如果可以,我宁愿世界就在那一刻停顿,我愿留在四姐神奇的世界里,永远永远不再出来……
我疯了,兴奋得几乎疯了,我抱着四姐疯狂的挺进着,看着略带笑意,大汗淋漓的四姐,我疯了。我时而温柔,时而鲁莽,为四姐送上一浪又一浪的春意,四姐欢呼着,掐着我的背,咬着我的臂,与我渡过一个神圣、浪漫、充满激情的夜……
楼主 healsonye  发布于 2015-09-24 23:55:20 +0800 CST  
第二十四章 真爱(3)
这一夜,我甜甜蜜蜜地一直睡到天亮,醒来时,努力地睁开眼睛,朦胧中才发现自己躺在大胜的睡房,而四姐,侧依偎在我身旁,这让我明白到,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熟睡的四姐依然秀丽动人,均匀的呼吸,让她优美的曲线一起一伏,令人浮想联翩,她那清秀的脸孔,红润的双唇,散发着阵阵幽香,沁人心脾,让我心情激荡。我情不自禁地靠过去,在四姐安祥的脸旁上献上我情深的一吻。
“醒了?”我那轻轻一吻,令四姐苏醒,她那水汪汪的眼睛,逐渐睁大,柔情似水地看着我,和声问道。
“嗯……姐,昨晚睡得好吗?”我轻抱着四姐,心情仍未平复,这一切,似乎来得太突然。
“以后叫我小慈,好么?”
“啊?……小慈……”我有点喜出望外,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终于得偿所愿,获取了四姐的芳心?太突然,实在太突然,难以想像竟可以梦境成真,我抚弄着四姐一头顺滑的秀发,在她耳边轻轻问道,“姐——小慈,你还去福建吗?”
“你说呢?”四姐伏在我胸口上,反问道。
“不去吧,行吗?”
四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指尖却在我的腹肌上轻轻比划着,柔声问道:“小虎,昨晚你说的话算数么?”
“啊?……”昨晚我说啥来着?似乎整晚我都在梦境中,我几乎忘了我说过些什么。
“你说要娶我,娶我当你的老婆——怎么,都忘了?”四姐的指尖在我肚脐上打着转,痒痒的。
“啊……记得,当然记得,当然算数,姐——小慈,答应我,嫁给我吧,当我的老婆,好吗?我发誓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我真诚的看着四姐,期待着她的应允。
“有你这样求婚的吗?”四姐笑了,她的笑容,好比春天绽放的杜鹃,婉尔动人。
“小慈,你先答应我,求婚的仪式,今后我一定补回来。”我感觉到胜利在望,有点迫不及待。
四姐没接话,却是含情默默的点点头,我实在兴奋,紧紧地拥抱她,狂热地吻向她,吻着她……她的身体,散发出阵阵香气,让我陶醉、迷恋、骚动,我摸索着,再次拔剑而出,把我的精华,倾注到四姐的体内……
和四姐的缠绵,永远不觉得久,永远不觉得够,当精疲力竭的我再次瘫软在床上时,已不清楚过了多久,汗流浃背的四姐倦缩在我那大汗淋漓的臂湾内,掌心,轻抚着我的胸肌——原来,高挑的四姐也有小鸟依人的时候。
“小虎,现在最让我担心的是,我们该怎样面对大胜和其他兄弟、朋友……”四姐的语气带着几分内疚与不安。
“小慈,这点你不用担心,爱情是自由的,是你情我愿的,只要我俩真心相爱,就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至于大胜那儿,我会直接知会他,我想,如果他真对你好,就应该成全我俩,为我们送上祝福。”我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没有底,是呀,我该怎样面对大胜,怎样面对兄弟?我抢了大哥的女人,尽管,他们还没结婚。
“其实,在那年,我和你偷偷在一起,我也很迷惘,我弄不清我是该选择你还是选择大胜,或许是我花心吧,你们两个,我都喜欢,我都想爱,或者,当年你只要敢再多走出一小步,我已经属于你,但是,你却选择了出国……小虎,你知道吗?你的离开,曾让我多么伤心。”
“姐……小慈……”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间,我跟大胜也差不多十年了,十年来,有欢喜,也有伤悲,有过很多很多难忘的日子……我知道大胜爱我,但他更爱他的事业,更爱他的兄弟手足,我想结婚,我想要孩子,但大胜却一直拖延着,我的心,也快要被拖垮了……”
“小慈,你放心,我们马上结婚,今年内就办婚事,我会让你有很多很多个宝宝,我会让你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我趁热打铁,热情洋溢。
“小虎……”四姐倒在我怀里,很知足地绽起甜蜜的笑意。

如果你心目中有个女神,有个偶像,某天她突然属于你,那种感觉会如何?我正体会着那种神奇的感觉,像是腾云驾雾,兴奋得难以言表。
第二天,我一手挟着拐杖,一手拉着四姐,迫不及待地和她一同到南方大厦的首饰专柜,挑了一对金光闪闪的金戒指,看着四姐迷人的笑意,我无比满足,当交了钱,售货员把金戒指递到我手上时,我第一时间就把拐杖扔掉,跪在地上,捧着金戒指诚恳说道:“小慈,嫁给我吧,让我们永远生活在一起,我一定尽好丈夫的责任!”
商场里,顾客和售货员好奇地围过来,观看这一幕好戏。众目睽睽之下,四姐没想到我会有这么一招,尴尬万分,面对我的诚意拳拳,她慌忙扶着我:“起来嘛,大家都瞧着,多难看……”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我的特点是脸皮够厚,我才不在乎人多人少,甚至围观的人越多,我就越兴奋,我要让大家见证我求婚、并得偿所愿的一刻。
楼主 healsonye  发布于 2015-09-26 01:03:48 +0800 CST  
第二十四章 真爱(4)
四姐红着脸,不知所措,我再次大声重复道:“小慈,嫁给我吧,我愿爱你一生一世。”
一旁的观众们议论纷纷,但我依然如故,一副得不到满意的答复绝不起来的模样。
“嗯……”四姐有点害羞地点点头。
“那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呀?”我兴奋极了,不忘得寸进尺——四姐窘困的样子实在可爱迷人。
“我愿意嫁给你,你快起来。”四姐急了。
我不屈不挠,从小盒子里摸出金戒指,庄严地拉着四姐的手,深情地套在她右手食指上——这两天,我早已查过资料,据说戴戒指也有特别的名堂,戒指戴在不同的手指上,代表不同的意义,分别是“寻、求、定、分、离”,今天我是求婚,那当然应当戴在第二只手指上。
四周,转来口哨声、掌声、喝彩声,像在为我俩祝福,四姐也在我的食指上套上一枚金戒,我拥着她,在历史的见证下,献上我真诚的一吻……

用一枚戒指确保四姐属于我之后,我的心情,像是每一刻都在炽热燃烧,持续着一股难以压抑的兴奋。我答应过四姐,今年底要把她迎娶过门,那我就得今年内把这门好事办成,我绝不能让四姐久等,而事实上,我也是迫不及待,我担心夜长梦多——我小虎老大不小了,早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了。
我和四姐同年出生,她只比我大几个月,年龄上虽说不上很“合拍”,但也绝谈不上什么姐弟恋,尽管我思想上还不大成熟,但至少,我生理上早已熟透,完全能胜任当丈夫的基本责任。
“小慈,咱们的喜酒定在十二月十五日好吗?我查了《通胜》,那天是好日子,最适宜教堂行礼、搬迁和嫁娶。”躺在床上,我拥着四姐,她身上穿着那件粉红色的性感睡裙,玲珑浮凸,婀娜多姿——她为我而穿。
“嗯,我听你的。”四姐的眼睛里闪过一阵喜悦,温顺地说道。
“那我着手准备了,刚好明年仁牛毕业,咱们家来个双喜临门。”
“什么?明年?”四姐推开我,惊讶的问道。
“呵呵,看你恨嫁的样子……那干脆提早一年吧。”我嬉皮笑脸。
“小虎,你又耍我了?”
“老婆,我只是想让你惊喜……”
“谁是你老婆了,”四姐温柔地靠向我的臂膀,“小虎,咱们该怎么通知亲友好呢?”
我明白,四姐还在担心该怎样面对兄弟们。她一直以来的身份,都是大胜的女朋友,但当宣布结婚时,新郎却换作是我,这该如何收场?
“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你想知道吗?我不告诉你,除非……”我狡滑地看着四姐,把她当作可爱的小白兔。
四姐一粉拳打在我的胸口上:“就你坏……快说。”
我揉着胸口,一副重伤待毙的样子:“谋杀亲夫呀,谋杀亲夫呀……”
“鬼点子就你最多,快说!”四姐又来了一个粉拳。
“你,你先叫我一声‘老公’吧……”
“老公。”四姐靠到我的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痒痒的。
“再来一声。”我真的很享受。
“老公——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好吗?”四姐的柔情万丈,让我全身酥软,我轻拥着她,在她耳边说了四个字。
“逐个击破?”四姐疑惑地看着我。
“嗯,咱们先往最容易的突破点攻击,一个个来,让他们逐一接受我俩,接受我们的婚事……”
“谁是最容易的突破点呀?”
“老七。”

说到做到,两天后,我就约了老七到我家吃晚饭,攻击这个“最容易的突破点”。
老七还以为是家常便饭,吃着四姐做的可口饭菜侃侃而谈,我和四姐热情的招待着,和他聊着家常。饭过“三巡”,把握到时机将至,我干咳两声,理清嗓音:“老七,我和你说个事。”
“啥事,要这么隆重其事?”看到我坐正姿势,老七笑着问。
“呵呵,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我看了看四姐,她红粉绯绯地坐在一旁,等待着我向老七坦白,我搔着脑门继续道,“老七,我计划今年年底结婚。”
“啊?……恭喜你呀,虎哥,这喜酒决不能少了我——新娘子呢?新娘子是谁?我认识吗?怎么没听你说过?介绍介绍嘛。”老七傻乎乎的提了一大堆问题。
“你认识……”
“哦?村里的?”
“别瞎猜了,”我摇摇头,望向四姐。
“啊?四姐也认识?”老七忙问——这家伙怎么如此后知后觉。
“新娘子就是四姐。”我不想再绕弯了,直接揭开谜底。
“呵呵,虎哥,你真会说笑,”老七嘻嘻笑着,望向四姐,却见四姐微微地点头——“哐”的一声,老七手上的饭碗掉落地上,张大了口,露出满嘴的饭团……
最容易的突破点就这样被我和四姐攻陷。

第二关,我选择三肥。那天拨打他的电话,刚好碰到他在办公室,我约他晚上到我家吃饭,有要紧事宣布——有饭局,三肥总是屁颠屁颠地赶来。
四姐因冯书记的事身陷囹圄,而大胜向冯书记报复,我则为大胜的潜逃上演一幕《生死时速》的好戏——引开追捕的警察,但最后却是落入虎口。我和四姐两人,均是三肥强行从警方的控制下抢救出来,为这事,三肥被部队记大过,还几乎连累老爸……我和四姐均向三肥表示衷心的谢意。
“唉呀,婆婆妈妈的算个啥?兄弟一场,别说是救人,即使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得帮,我想,无论换作哪一位兄弟,都会义不容辞地这样做。”三肥说话越来越有气势,充满官腔味道。
“三哥,无论怎么说,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我四妹今天要敬你一杯。”四姐倒了酒,一饮而尽。
“好,我就喜欢四妹子的爽快,你呢,小虎,一起来。”
“好哇!”
饭局在良好的气氛中开始,我照猫画虎,在饭过“三巡”之时,为此饭局的真正目的揭盅:“三肥,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有事就说,有屁就放嘛,别婆婆妈妈的。”
“嘿嘿,我计划今年十二月中旬结婚摆喜酒。”
“哦?好事哇……是不是海南碰上的那个老乡?长得挺标志的嘛,身材又好……”
“不是,你可别乱说。”想不到三肥还道念着雯雯,这事四姐不知道,可不能让三肥大大咧咧地把事情捅出来,于是我忙道,“年底,我将和四姐结婚!”
“什么?四姐?你是指这个四妹子?”三肥瞪着我和四姐。
我和四姐的手紧握着,四姐朝三肥轻轻点头。“嘭”的一声,三肥连人带椅摔在地上,不清楚他是哪来的分量,硬是把结实的木椅压得散了架,最后,我不得不亲自把三肥送回家。摔坏盘骨的他,在家中休养了一个多星期。
有此经历,我和四姐更加担心该怎样继续 “逐个击破”的工作,尤其是大胜、老八以及家人……
楼主 healsonye  发布于 2015-09-27 00:52:48 +0800 CST  
也祝各位中秋快乐。
楼主 healsonye  发布于 2015-09-27 00:55:55 +0800 CST  
第二十五章 小日本(1)
结婚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订酒席,试婚纱,印请柬……只是通知亲友的行动将稍微压后——老七和三肥的反应实在有点惊人,我和小慈再不愿看到亲友们因为无法接受我俩结婚的事实而再有意外,反正距离结婚那天尚早,我俩决定放出风声,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过段日子后再继续“逐个击破”。
翻开存折,我才发现,短短一年半时间,存折已由六位数变成五位数,我真不善于理财,那七十多万港币中有六十万还是我代雪姐保管的呢,即使算作我俩的分手费,但这么快就被我挥霍一空,也实在令人意外,还好,其中有二十来万投进大雄的酒店中,只能算作投资,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挥霍无度。而存折里还有九万多元,要办一个世纪婚礼,还是绰绰有余。
说到大雄的酒店,自大胜的公司解散后,工程停了两个多月,大雄急呀,连忙找人情托关系,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愿意赊账的工程公司,把余下的装修项目彻底完成。五月份,酒店终于开业了,我这个大董事却躺在后勤医院,无法出席剪彩仪式,想来也是一大遗憾。眨眼间,酒店营业已有三个月,据大雄通报,业绩还算差强人意,但暂时不能分红,得把前面欠下的工程债务慢慢偿还,这点我并不介意,只要酒店在,也就是母鸡还在,卖蛋的钱迟早是要进袋的……
分红有没有我并不关心,但最重要的是留我一个职位。将要成家立业了,我要表现出一个男人应有的生活态度,我要正正式式上班,像大胜一样,有一份事业,当然,最好还能挣几个钱养家。
大雄挺了解我的心意,在酒店五楼设了个办公室,专供我上班之用,那房间有个名堂——“副董事长办公室”,还配上两张宽大的办公桌,两套真皮大班椅,一套为我而设,一套空置着,据说是为大胜虚左以待。
每天早上,吃过小慈为未来老公精心炮制的早餐后,我就赶到酒店,坐在宽大的办公室里,研究结婚的准备工作:该找谁当伴郎?谁当伴娘?要摆多少席?在村里摆还是在G市摆?……工作繁忙的日子就这样流逝。
那天一早回到酒店,大雄就闯进我的办公室,这家伙自己有个带独立套房的董事长办公室,却来我这副董事长办公室干嘛?
“小虎,咱们酒店昨晚出事了,你知道不?”
“啥事?”看到大雄似乎也不像太紧张,我也并不焦急。
“野驴昨晚下班宵夜时被人掳走了。”
“什么?野驴被人掳走了?”
“嗯,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你也知道,细超和野驴两个每晚轮流到酒店看场。”
“嗯,我当然知道,昨晚轮到野驴,这工作日程是我负责安排的嘛。”那是我工作的主要部分之一,要在领班工作表上填上细超或野驴的名字,一晚细超,一晚野驴,这是落实责任,不容有错,一般非董事还干不了这个。
“谁知道,昨晚酒店来了几个难缠的客人。”
“什么叫‘难缠’?”
“就是特麻烦,特别麻烦的客人——四个都是日本人。”
“小日本?”
“就是小日本,四个小日本从桑拿室出来,到三楼做按摩,当经过走廊时,刚好碰到何老板的小妾杨敏,她正在走道中解烟瘾……”
“哪个何老板呀?”
“何秉辉,大鹰集团的何老总呀——他是什么人?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佬!她的小妾,自然谁也碰不得。呵,那几个小日本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调戏敏姐,要她为他们按摩,敏姐当场就掌掴其中一个小日本,打得他满地找牙,小日本最要面子,打女人是他们的强项,但绝不能被女人打。他们哪吃过这样的亏?当下,一个小日本冲上去,扯着敏姐的头发,狠狠就是两巴掌。”
“呵呵,那让何老总碰上了,岂不热闹?”我幸灾乐祸笑道。
“何老总又不在G市,敏姐是自咯儿出来偷乐子的……但她的叫喊声马上惊动保安,看场的野驴接报后立即赶到现场,他认得敏姐,第一时间就向小日本要人。小日本却不把野驴放在眼里,叫嚣着G市无人敢动他们,还恶狠狠地要挟野驴滚开,他们拖扯着敏姐的头发,似乎要把她带走……”
“有意思,敢在我们的地头生事,这小日本也太不自量力了。”
“野驴当时也是那么想,何老总是咱们的大客,他的小妾在酒店里出事,以后咱们的面子往哪搁?于是野驴一声令下,手下人马上如狼似虎扑上去,对那几个小日本大打出手……”
“好,他妈的日本人就该打,就恨我出生晚了几十年,要不肯定亲手手刃几个日本鬼子……”
“但手下人还没打上几拳,就有人在身后大嚷‘停手’。那人咱们都认识,是区派出所的王所长……”
楼主 healsonye  发布于 2015-09-28 02:24:27 +0800 CST  
第二十五章 小日本(2)
“王所长?”
王所长是我们的老顾客,酒店开业后,大雄从蜀中引进了几个川妹子,她们按摩的手技和伺服的“口技”均是一流,把王所长伺候的舒舒服服。王所长隔一两天就要来我们酒店轻松轻松,那几个川妹子,几乎专为王所长圈养着。
“嗯,这晚王所长如常和几个同僚到酒店按摩消谴,却突然听到外面人声吵杂,职业的敏感让他冲出来看个究竟,一看之下不禁大惊——王所长认出其中几个小日本,他们是日本某财团的高层,由市委远道请来,对G市进行项目投资评估,这些大帝万万不能得罪,弄不好惊动市委,莫说咱们这酒店,即使是他这个区派出所所长也担当不起。”
“有那么严重?”
“下面的人怎么说,我就怎么传嘛,区所长说不能动的人,咱们就万万动不得,咱们这店靠的就是这些乌纱撑着,哪一顶也不能得罪……当时,野驴立即让手下人停手,客气地把日本人请出酒店,谁知道,几个小日本根本不卖帐,临走前还对野驴放下狠话,让野驴走着瞧……”
“奶奶的,就这样放了这帮小日本?野驴这小子,真得好好教训……”
“小日本真他妈的贱,满以为这事就这样平息了,想不到凌晨放工宵夜时,突然驶来一辆面包车,冲下四五个蒙面大汉,瞬间就把野驴挟走,在场一个马仔眼利,看到面包车副驾位置上,坐着刚才在酒店出现过的其中一个小日本,看来,他们是找野驴报复。”
“真他妈的混帐,小日本也太欺负人了 !”我有点上火,狠拍桌子,“大雄,这事你有什么打算?”
“我已联系道上的朋友,马上搜刮那些日本人的下落,派出所那边也通了气,但王所长却劝告我稍安勿躁,还说什么失踪没到四十八小时不能报案,何况现在还不到半天,他让我们再等等,他会想办法向小日本要人。”
“什么世道,明明白白是绑架,还要等四十八小时?奶奶的,要是他老婆被绑,他还会等四十八小时?四十八小时足够怀上几个日本仔了……”
“小虎,现在说这气话没用,听说你有个哥们能耐特大,是不是可以让他帮个忙?道上的朋友受派出所的警告,不敢再管这事儿,我也没法摸清楚小日本捉了野驴干嘛,大男人一个,要奸奸不了,那至少要打了,以野驴的脾气,说不好会让小日本给灭了……”
“啊?……”我有点坐不住了,我明白大雄所说的我那哥们正是指三肥,上次三肥从派出所中强行把我救出来,这故事在公安系统中传开了,几乎把三肥描述成三国的许楮,勇冠三军,不但能从守卫森严的公安局里捞人,而且事成后,公安局还不敢哼声,这能耐,即使是黑道中的顶极老大也未必具备。
“好吧,我试试。”再要麻烦三肥,我也很不好意思,因为我和小慈结婚的事,三肥还在家中养了一个多星期的伤,幸好他并没有反目,还为我和小慈送上真挚的祝福——三肥和众兄弟的关系中,当然要数和我最铁,自加入部队后,我俩一同训练,一同在战场上出生入死,风风雨雨走到今天,别说我只是抢了大哥的女人,我想即使是他的女人,只要我喜欢,三肥也会拱手相让,这才是兄弟,真正的兄弟。
我正要拿起电话打给三肥,电话铃却抢先响了起来。
“找谁?”
“小虎哥吗?野驴回来了,在我这。”电话里是腊鸭的声音。
“什么?回来了?生的还是死的?”
“生的,很生猛,要不你们马上到我这瞧瞧,嘿嘿……”
“我们马上过来。”放下电话,我真有点搞不懂了,野驴回来了是该值得高兴,但值得“嘿嘿”么?有那么好笑?听腊鸭的语气,像是有点忍俊不禁。
“谁的电话?谁回来了?”大雄忙问。
“腊鸭打来的,野驴回来了,在他那,走,咱们瞧瞧去。”

腊鸭住三元里,就G市火车站后面,那年头,火车站天天人山人海,堆积着全国各地汇集到G省发财的民工,诚然,不少人含辛茹苦,为家乡寄去一张又一张的汇单,但又有多少人,满怀希望而来,却抱着失望、悔恨而去?历史的巨轮,无情地辗压岁月,人生,唏嘘中如同尘埃。
与热闹的火车站相比,三元里一带显得冷冷清清,在新疆帮到来之前,这里除了屹立着孤零零的抗英纪念碑外,只有一片清幽的农田以及冒着黑烟的工厂,刚退伍时,大海和老六分配到电池厂工作,厂房就座落在三元里,我也跟他俩来过几趟,一转眼,六七年过去了,一切物是人非……
司机老番把我和大雄载到腊鸭家门口——大雄自己有驾照,但他却很少开车,他告诉我,当大哥的不能自己开车,有失身份,我总是嗤之以鼻,但自从那趟在花都沐足中心被追杀后,我才明白司机的重要性,至少,危难当头可多一个人帮忙,多一份安心,出来混,养一个像老番一样的司机,偶尔当一回保镖,那相当划算,这让我开始怀念Angela,她还好吗?
楼主 healsonye  发布于 2015-09-29 02:36:46 +0800 CST  
@greandisgood 2015-09-28 22:43:11
@走出冬季M 40楼 2014-11-01 07:52:00
漏洞百出,只说两件:76年村长哪来的几万块钱做手术?当年有几十块钱几百块钱都难上加难。还有14岁当兵,你以为是军官后代报的文艺兵呢?当年打破脑子都想当兵,为的是能吃饱饭。看来此写手岁数不大,对当时的国情很不了解,看现在兵王题材走红,就想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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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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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说得对,只是几千块甚至几百块,几十年前的往事,还真不上心,只知道要是要很多很多钱,对我来说,很多钱,那至少是几万块了。

这几万块就这样定下来了。嘿嘿。

至于14岁当兵,我不说,谁能猜到我几岁?

感谢各位朋友较真,只有较真,才会有进步。谢谢。
楼主 healsonye  发布于 2015-09-29 02:40:10 +0800 CST  
第二十五章 小日本(3)
我和大雄走进腊鸭家,扫描了整个客厅,也没看到野驴的身影。
“腊鸭,那秃驴呢?”野驴不在,我就爱叫他“秃驴”,我觉得“秃驴”这名字比“野驴”更适合他,至少,一叫这名字,没人不知道我说的是谁。
腊鸭向房间撸撸嘴。
“睡了?”大雄问道。
“没呢,我想他只是躲在房间里不肯见人。”
“大男人还怕见人?”大雄一手把房门推开,我也跟着闪进房间。睡房里,野驴正戴着一顶鸭舌帽,对着镜子照呀照呀,完全没在意我们闯进来。
“大男人的,照什么镜呀?”我闪到野驴身后,一把拉下他的帽子,这时,奇特的一幕发生了,野驴的头上竟爬着一只大乌龟,龟尾巴垂到后脑勺上,而四条腿则分别伸到脑门两侧。
“啥玩意?”大雄饶有兴趣地把野驴的脸掰过来,一看之下,我几乎笑得喷出胃液——野驴头上那只乌龟,显然是刺青,但确实鬼斧神工,画得维妙维肖,画龙点睛之处在于那只乌龟的脑袋,栩栩如生,头颈之间明显有个环型圈圈,而且貌似刚刚吞下两只鸟蛋哽咽在喉,在脖子底部鼓起两块肉团,乍一看和男人的刚阳之物竟有八九分神似,最该死的是,这乌龟的脑袋由野驴的前额下垂到鼻梁上,与野驴的脸浑然一体,简直是天合之作。
“野驴……你……你不会是想变作野龟吧?……哈哈哈……”我和大雄笑了老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立即又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不要笑好了,好不好?我被小日本侮辱,你们觉得很过瘾,是不是?”野驴终于冒火了。
“什么,什么小日本?”
野驴气呼呼地指着脑门嚷道:“这龟,就是小日本给画的,我这成了龟——头,你们觉得很可笑,是不?”
我强忍着笑,骂道:“他妈的小日本,也太欺负人了!士可杀,不可辱,走,咱们报仇去!”
“报仇?上哪报仇?王所长发了话,谁把事情闹大,就找谁算账。唉,野驴,这趟你能完完整整回来,也算中了个头彩。”
“卟”的一声,腊鸭把刚喝到嘴里的茶喷得满地都是,咳嗽好一会,他才止住大笑,“大雄哥,你这‘完完整整地中了个头彩’,说得实在太形象了……”
“妈你的逼,你还笑?”野炉气乎乎地戴上帽子,对着镜子左拉右拉帽沿,但依然无法掩盖那只乌龟的手手脚脚,尤其是那个龟头。他这样子,滑稽又可怜,还怎么带领手下的小弟?
“野驴,你放心,不管他妈的王所长有什么禁令,我一定会找那帮小日本算帐,为你报仇!”临别前,我在野驴耳边阴声细语,让他感激得眼泪汪汪。

为野驴复仇的事,比筹备婚礼更上心,我身上似乎流着一股热血,一股不畏强权、不惧恶势力的热血,对小日本,我自始至终怀着极不信任的态度,无论中日关系被吹嘘得如何如何友好,也无法改变我的心态。日本人,自鸦片战争以来从没对咱们中国人真正友好过,先不说什么参拜靖国神社,仅是咬着咱们那几个小岛一直不松口就可见一斑,别告诉我什么“搁置争议”、“共同开发”,那是卖国贼提出的论调,小日本从来就没有同意过……
没两天,手下人为我呈上搜罗的信息:四个小日本以川野太郎为首,属本州竹尾集团高级顾问,来G市的目的是评估在华投资项目的可行性,他住在三井株式会社大酒店406号房间,据说那酒店只招待外宾,不接待国人,颇有“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意味……
“我呸!”我狠狠地唾了一口,“我要让这小日本瞧瞧我小虎的手段!”
考虑了一整天,我决定单枪匹马潜入酒店,再伺机溜进小日本的房间,到时候该怎样以牙还牙,那要看我的心情。我想过了,执行这任务我有两大优势,第一,我持香港永久居民身份证,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国人,完全可以大摇大摆进驻酒店;第二,我拥有开锁的绝技,一般酒店的门锁难不倒我。那么,要溜进那个川野太郎的房间,对我来说,只不过小菜一碟……
晚上,当想到该如何折磨小日本时,我情不自禁地发笑,小慈好奇的瞪着我:“傻笑什么?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没有呀……”
“还没有?明明看到你在傻笑。”
“呵呵,我是说我没有打坏主意,只是打——好主意,小慈,今晚咱们不如试一个新招式……”
“骚主意就你最多……”小慈的微笑,风情万种,媚态万千 ……
楼主 healsonye  发布于 2015-09-30 03:12:34 +0800 CST  
第二十五章 小日本(4)
一夜缠绵后,第二天我立即行动,当然,我没把计划告诉任何人,包括小慈。这事小则关系到王所长的公安禁令,大则关系到中日友好关系,走漏了风声,我担当不起,我可不想小慈没过门就守寡。我也清楚,虽然小慈肯定会理解我的行动,但同时也肯定不会批准让我执行这任务,因而我只好瞒她说是为酒店的事到湖南公干,临别时还特意叮嘱她:“小慈,你可别在我不在的时候,干些对不起我的事啊……”
“傻说些什么呢?要出远门了,怎么昨天不说,临出门了才突然通知?”
“我怕你担心我今天精力不足,拒绝昨晚和我尝试新花式嘛。”
“去去去,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正不经的——你自咯儿要小心点,可别让人老挂心。”小慈的叮嘱让我暖在心头。
三井株式会社大酒店座落在沙面,那个曾经沦为英法租界的小岛。沙面岛上有一百多座19世纪初遗留下来的欧洲风格建筑,而其中四十多座更具有浓厚的新巴洛克式、仿哥特式、卷廊式、新古典式及中西合璧风格的建筑,它们应当是G市,甚至是除香港外整个华南地区中最具异国情调的欧式建筑群。
三井株式会社大酒店正是租用其中一幢最具特色的欧式建筑,楼高五层,最顶一层飘扬着英国的米旗、法国的红白蓝旗还有小日本的膏药旗,据说三国大使均选择进驻该酒店。但从外观上观察,除了颇具特色之外,这酒店显得有点破旧,或许欧洲人喜欢怀旧吧,但小日本,肯定是在跟风。
走进酒店的大堂,这才发现里头确实别有洞天:墙上一直到天花,都延伸着壁画,画的是欧式的图案,有鸟有兽,还有衣不遮体、略显肥胖的欧洲少妇,几个座地大笨钟,座落在光洁无瑕的意大利云石地面上,金壁辉煌,宛如皇宫,气派堂皇。
门卫保安并没有阻止我走进大堂,站在门道两旁的迎宾小姐甚至还向我作九十度鞠躬,嘴里说的却是日本鸟语——总不会以为我是日本人吧?我像吗?呸!
在柜台订房间时,那漂亮的小姐也和我说日本鸟语,被我用家乡话K了一顿,才换来一个会说英语的。尽管我的英语说得也不怎么样,但至少沟通上没问题,看过我的香港身份证后,她同意为我开房间。
这酒店最便宜的套房也要一百美元一晚,为了维护国人的尊严,我是眼皮也不眨一下,我要给那帮日本女人一个信息,我们中国人钞票多的是,只是平时不屑于住进这家藏满小日本的酒店。我还告诉她,我要住四楼,因为我有“畏低症”,住得太低我会头晕,但那日本小妞告诉我,四楼五楼全被包租了,只能为我安排三楼,306号房间,似乎刚好在那川野太郎楼下。我正要发作,岂能安排我在小日本的卧榻下鼾睡?但想多一层,或许这样的安排有助于我监察小日本的动静,我也就忍气吞声了。
同样是酒店,这小日本的株式会社大酒店,房间里的装修,确实比大雄那酒店高档不止百倍,房间宽敞明亮,设计大方得体,哪像大雄的酒店那么俗气?住进这样的酒店,还要到我们那生事,这小日本也真他妈的贱种。我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尽量伸展四肢,舒适无比,想不到G市里还有这样的地方,这些鬼子还真会享受。我想,到时和小慈度蜜月,也要住这样的酒店,睡这样的大床,和小慈玩最浪漫的花式……
除了吃饭,我一直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等待着夜幕降临。想不到这上百年的建筑,竟也用水泥石板,绝无偷工减料,隔音做得相当好,别说监听楼上的动静,即使在客厅中,只要关了房门,也很难听到房间里的声响。
怎么人家百年以上的建筑,还要比我们最先代化的建筑要好?怎么国人不把心思花在如何把质量提高的点子上,却挖空心思钻营如何捞钱、捞好处,如何贪赃枉法,贪图富贵?多少面子工程,多少豆腐渣工程,几千个亿办亚运,G市真的能脱胎换骨?周边的工厂全部停工,禁止市民烧烤生火,以换来几个月的新鲜空气,再放几天大假,免几张车票,派几封利是,就能改变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如果真在学粤语,那就先放几个屁来?别再假惺惺了,别再假仁假义了,别再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一旦亚运过后,还不是一切打回原形?几千个亿眼也不眨就花掉,换来的只会是阿基诺三世式的微笑……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我带上那把军刀,换了套便服,循着楼梯登上四楼。按我的设想,趁着走道没人时,用我那把专用的万能钥匙撬开小日本的房门溜进去,倘若小日本在房间里,就用暴力制服他,再折磨他,即使不在,我也会找个地方藏起来,守株待兔,但折磨小日本肯定是少不了的事……
然而,当我打开四楼楼梯的防火门,我却傻了眼……
楼主 healsonye  发布于 2015-10-01 02:27:38 +0800 CST  
第二十五章 小日本(5)
当我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地打开四楼楼梯的防火门时,六双眼睛同时警惕地盯着我,而我,就像一个被脱光衣服的小丑,赤裸裸地暴露在人家的眼皮底下。
四楼的走道上,站着三个身穿黑色西服,牛高马大的亚洲人,倘若不是他们对我说日本鸟语,我是万万猜不到他们竟是小日本。在我印象中,日本人永远长不高,和日本人聊天,大多得垂着头,聊久了,早晚会颈椎增生,但眼前这三个日本人却让我不得不仰头挺胸,加上我心中有鬼,气势上比他们矮了一大截,心里虚虚的,真是有辱国体。
几个日本人质问我好几句,我是没一句听懂,怯怯地如同小女生。好一会,其中一个日本人才用生硬的国语问我:“你找谁?”
这句我终于听懂了,很不自然地傻笑着:“我找……我找东条英机,他告诉我住306号房间。”
“这是……四楼,306在……下一层。”那日本人艰难地把话说全,向我挥挥手,示意我到下一层。
“我叉你小日本。”我微笑着点点头,用粤语回了一句,立即掉头往回撤。
我是等到凌晨两点钟才到楼上的,走道上怎么还站着人?这三人,从身材和言行判断,应该是小日本的保安,或许是保镖 ,我听说过日本的空手道挺利害,什么黑带白带的,有机会我也想领教领教,但当然不会选择今天,一来这几个小日本并不“小”,二来人家是“三缺一”,兵力上我要吃大亏,三来我也得执行复仇的任务,不能因小失大。
怎么办呢?小日本竟然戒备森严,说不好楼上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站岗,要溜进川野太郎的房间不被发现,基本不可能,倘若要硬闯,我也没有足够的信心,怎么办?
躺在床上,我苦思冥想。突然,我感觉到阳台吹来的凉风,脑海里立即闪过一个念头——正门进不了,何不试试后门?从阳台爬进去,不就可以绕过保安的防线?想当年,我也是从阳台溜进雪姐的房间,造就我和雪姐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今天我何不照虎画猫?
大喜过望,我马上冲出阳台,上下张望之后,我又有点犹豫了:这欧式建筑,层与层之间距离也实在太遥远了,墙身上的灰土特别多,年月久了,随时会脱落,几乎不能着力。要沿着墙壁往上爬,除了要有敏捷的身手之外,还得有胆识,此外,估计要像猫儿一样,有九条命。
我没有猫儿的九条命,但我有为野驴复仇,夺回民族尊严的决心。我找来布条,捆在掌心,甩掉鞋子,跳上阳台的扶拦,摸索着墙身上的浮雕,一步一步往上爬,然而,还没有上爬几尺,支力的手一滑,我整个人失去重心,立即往下坠,幸好及时抱住阳台的护栏,才没粉身碎骨。我低头看看楼下,身上随即吓出一身冷汗——尽管只是三楼,但距离地面差不多有三十尺,掉下去即使不是死虎,也肯定成为虎痴。再看看刚才滑手的地方,原来竟是个女人浮雕,我握住的,正是那女人的胸部——女人的奶子,常常会误事。
经过这一惊吓,我不敢再贸然尝试攀爬,以我一己之力,要征服这道雕满女人奶子的墙壁颇有难度,况且还要速度快,动静小,绝不能被人发现,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而最佳的方案当然是寻找合适的工具,借助工具爬上去。
攀爬工具在我印象中最常用而高效的,莫过于带有铁锚小钩的绳子,通常是往上一扔,钩着啥是啥,只要能受力,沿着绳子往上爬就大功告成,方便好使,但问题在于这家酒店的阳台,扶栏的设计尽是些光滑的圆柱,铁锚抛上来能钩到的地方不多,加上硬石地面,与铁锚碰撞肯定会发出不小的声响,倘若小日本就在房间里,很难不被他察觉,风险很大。
相比之下,更安全快捷的是用带有两个铁钩的云梯,只要举着云梯钩住阳台的扶拦,尽可以稳步上爬,但问题在于那么大的一把云梯怎么带进酒店?
呆在阳台,仰望星空,我左思右想仍然不得要领,看来,要借助工具爬到楼上的阳台,以我的个人能力,还是不大可靠……那有没有可能多请一个帮手?如果可以请到一个助手站到扶栏上把我举起来,借助他的胳膊,我可以在楼上阳台扶拦上拄上一条绳子,那么,沿着绳子爬到楼上的阳台就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我终于愁眉舒展,现在剩下的问题,是找哪个当助手?——找谁好呢?一定要身手敏捷,孔武有力,还得疾恶如仇,爱恨分明……
楼主 healsonye  发布于 2015-10-02 01:31:42 +0800 CST  
@全国各地跑的人 4837楼 2015-09-29 09:43:00
1、和几个同僚到酒店按摩消谴(遣)
别说我只是抢了大哥的女人,我想即使是他的女人,只要我喜欢,三肥也会拱手相让,这才是兄弟,真正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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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改,谢谢。
楼主 healsonye  发布于 2015-10-03 03:53:54 +0800 CST  
第二十五章 小日本(6)
想了一整晚,心目中的助手人选一个又一个被剔除,接理说,由老六来担任这个角色最好不过,但他和Angela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总不能等他出现了才行动,这里的房价可是一百美元一晚,拖几个月的话,我可能连结婚的钱也拿不出来,倘若我先行撤退,等老六出现后再进驻酒店,却又未必能再住进306号房间,而只有这房间,才是攀到楼上阳台实行突袭的最佳路径。
老七其实也不错,问题是老七这几年来没多少锻炼,力量和身手都不能保证,而执行这任务稍有差池,就有可能坠楼而亡,万万不得大意。
说到力量,三肥绝对能胜任,而且他的身手也不错,骑在他膊子上攀到楼上的阳台,估计问题不大,但以三肥的性格,他会甘心只当我的垫脚石?到时候他肯定嚷着要跟上来,以他的分量,再粗的绳子也未必能承受,万一他再扭伤筋骨,他老爸肯定不会放过我,与其花时间说服三肥仅当我的助手,倒不如再想想别的人选。
我也想到找野驴,复仇本来就是他的份内事,他来执行这任务最适合不过,问题是野驴头上的那只“龟”太过刺眼,要混进酒店不被注意,基本不大可能,即使戴上假发,也无法掩盖他鼻梁上的那个龟脑袋——这小日本真他妈的可恶,下此毒手,要比用刑痛打更具杀伤力。
大雄也是人选之一,但他肯定不会同意我的行动,大雄只会顺着几顶保护伞的旨意办事,王所长下了禁令制止任何人搞打击报复,大雄就连屁也不敢放一个,还说什么他们是衣食父母,万万不可得罪。我可受不了这一套,我宁可酒店查封倒闭,也不愿意看到小日本在中国的土地上侮辱我们的同胞。
那找谁当助手好呢,既要身手敏捷,又要孔武有力……
突然,我想到一个人,以他的能力,不要说只是爬几米的阳台,甚至从平地上爬到四楼,我估计也难不倒他,这个动作敏捷、功夫了得的高手,只会是大飞。
自上次在六榕寺外初次相会后,我和大飞似乎是不打不相识,老实说,大飞和小飞的性格很相似,带着几分豪迈与爽朗。我俩挺投契,偶尔也会约到一起喝酒吃饭,他后来还为我安排了几十个李家寨的村民,到他的运输公司工作,缓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这朋友,值得深交。
和大飞言谈,感觉他也是个疾恶如仇的性情中人,这次对付小日本的行动,找大飞帮助,实在最适合不过。想及此,我马上亲自赶往大飞的腾飞货运公司,我要以诚意邀请大飞一同执行这有关民族大义的任务。
这趟到腾飞货运很顺利就找到大飞,还碰上他的老婆——苏闻燕。在我的记忆中,苏闻燕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原先与小飞要好,但背地里却和坚少勾搭上,结果造成小飞和坚少反目,小飞被坚少刺瞎了一只眼睛,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后来,小飞在区老板的协助下,把坚少给灭了。而作为这次仇杀引子的苏闻燕,却又攀上了大飞,两人远走高飞,回乡下诞下一个儿子,取名利双范,虽然对外宣称是大飞的儿子,但我感觉上他有几分像坚少,也有几分像小飞,却与大飞一点儿也不像。一个女人,就那么几年,却能在兄弟感情三角中斡旋,显得游刃有余,现在兄弟三剩其一,而她却毫发无损,这样的女人,确实有她的能耐。
当我第一眼看到苏闻燕时,立即被她的眼神震慑,那是一种媚态,又带几分忧郁,几分深沉,难怪英雄一世的大小飞均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据大飞说,现在腾飞的财政大权,完全掌控在老婆手中,他这个总经理,仅仅负责行政业务,对于公司的盈亏情况,他并不清楚,也无从过问。
一看大飞那模样,就知道他是怕老婆的料,我担心邀请大飞“出山”会受苏闻燕的阻挠,因而迟迟不敢开口,直到苏闻燕带着儿子外出吃饭后,我才把来意告诉大飞,请他伸出援手,一同惩戒小日本。
“日本人也实在欺人太甚,啥不好画,非要画一只乌龟?”大飞听完野驴的故事,愤愤说道。
“就是嘛,这绝对是小日本对咱们中国人的侮辱,不把咱们中国人放在眼里,大飞哥,怎么样,咱们一起动手吧,好好教训教训小日本,”看到大飞还是犹豫不决,我继续慷慨陈词,“咱们一同联手,像董存瑞那样,为野驴报仇,为中国人报仇,为国争光!……你看怎样?”
“嗯……好!”大飞终于被我的豪言壮语感动。
“咱们今晚就可以动手——要不要和嫂子说一声?”
“这是咱们男人的事,与女人无关,”大飞豪情万丈,却又补充说道,“咱们还是瞒着她吧,别让女人瞎操心……”
楼主 healsonye  发布于 2015-10-03 03:58:12 +0800 CST  
第二十五章 小日本(7)
说干就干,下午,我和大飞一同买来粗麻绳,塞进行李箱,然后立即进驻三井株式会社大酒店。无论门口的保安还是控制电梯的小姐,都没对大飞的进入产生任何怀疑,估计主要是因为我持有住房卡,在酒店进进出出好几回,他们认识我,而大飞,却是我带来的客人,他们也不好意思阻拦,此外,我特意让大飞换上最高档的衣服,西装革履的,俨然像是腰缠万贯的商贾,酒店还哪会阻挠?先敬罗衣后敬人,这世界哪里都一样。
视察过阳台的环境和地势,大飞显得胸有成足:“小虎,到时候你托着我,只要我的手够得着上面的阳台,我自有办法爬上去。”
“我就说我没找错人,这世界上,能有大飞哥一样身手的,只怕没有几个。”
“就我俩了,还用得着抬扛?”大飞呵呵笑着,躺在大床上,“逮着小日本后,该怎么处置他?”
“还没想好呢——你会画画吗?”
“画画?你说我?”
我为大飞点了根香烟:“不是你,还有谁?”
“我连笔都拿不好,还画画?问这干嘛。”
“呵呵,我想在小日本头上画一只王八。”
“哈哈哈,小虎,真有你的,你这招绝对是以牙还牙,不过……我觉得这招不大好,你把王八刻到他头上,他岂不马上就猜到是谁干的?这会连累野驴,说不好咱们也会引火烧身,还是想想别的主意吧。”
想不到大飞粗莽之人,考虑问题还挺细心,他的话说得相当在理,还好,昨晚我的行动并不成功,否则,还真说不准会惹来什么麻烦。

天色渐渐漆黑,这晚,天上飘着厚厚的密云,把月色完全遮盖,正是天公作美。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远远的路面上,传来汽车行驶的嘈杂声。我和大飞两人穿上夜行服,戴上口罩,挎着粗麻绳,静悄悄地摸出阳台。一团漆黑中,可视范围相当有限,我想,站在楼下往上看,要发现我们也并不容易。看看时钟,凌晨一点,估计小日本也该进入梦乡了,这正是我们行动的最佳时机。
我俩每人在腰间绑了一圈绳,另一头紧拴护栏上,那是咱们的安全带,万一站不稳往下掉,好歹有个应急措施,不至于摔到楼下变屎饼。
“小虎,上。”大飞示意我先上护栏,他紧跟后面沿着我的肢体往上爬,然而,还没等大飞爬到我的胳膊上,我就嚷着叫他下来。
“怎么了?”
“不行,不行,你太沉了,我的腿疼,受不了。”上次在公安局坐了一回老虎凳,让我刚好的伤口再次撕裂,现在虽已愈合,但再没当年那般雄壮有力,要支撑大飞这样的大汉,实在吃不消。
“你也太娇气了吧,”不明就里的大飞抱怨道,“这样吧,我顶你上去。”
被人顶的滋味实在太好了,站在大飞的胳膊上,被徐徐顶起,远眺大路上细小的街灯与车辆,真有点腾云驾雾的感觉。我和大飞像是耍杂技一般,表演高台双人叠罗汉,大飞稳站阳台的扶栏上,臂膀托住我的双腿,我则扭着腰,摇摇欲坠地努力平衡身体,好不容易才够着楼上的阳台,当我伸展双手紧捉护栏时,身上已沾满一身虚汗。
拄好绳子,攀爬显得容易多了,我和大飞像幽灵般无声无息地攀到四楼的阳台。四周依然静悄悄,耳边只回荡着呼呼的风声,在这仲夏之夜,却显得有点阴冷。
阳台的落地玻璃里,垂着厚厚的布帘,没法看到房间的情形,但可以判断的是,小日本要么熟睡,要么不在房间中,里头漆黑一片,没亮灯。
“怎么样?这门能开吗?”大飞压低嗓门问道。
我隔着口罩笑了笑,打了个手势,意为“看我的”。
然而,我差点就在这卡壳了:阳台的门根本找不到匙孔,这个我倒没想过,但只要有点常识就会知道,哪会有人从阳台出远门?进进出出的还要配一把门匙?
幸好,我凭着对自已房间那阳台内锁的印象,小心翼翼地把铁丝伸到锁钩里,连挑带拉,花了十几分钟,终于把阳台内锁松开,那一刻,我和大飞同时松了口气——我们距离民族的胜利,又走近了一步。
房间里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我和大飞像耗子一样,猫着腰,鬼鬼祟祟地穿过布帘,摸到小日本的床边。我掏出打火机,“嚓”一声燃亮,可以看到,大飞那张被口罩遮挡的脸,显得有点失望——大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连鬼影也没一个。
小日本呆在客厅中?还是情报有误?我和大飞大眼瞪小眼,决定立即到客厅巡查。
大飞闪到门后轻轻扭开房门,我从门缝向客厅张望,其实,不用看也可以知道,小日本不在,整个客厅漆黑一团,洗手间那边也没有一丝光亮,可以肯定,这房间里除了我和大飞,再没有其他人。
楼主 healsonye  发布于 2015-10-05 01:55:16 +0800 CST  

楼主:healson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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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4-11-01 11:1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2-20 09:49:5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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