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休去》BL 依然虐受 渣受倒追

今天不想熬夜,所以——不更!叔叔,我们不更!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6-09-21 21:12:00 +0800 CST  
眼睛发炎了,好大一个血点点,涨死了,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更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6-09-22 18:48:00 +0800 CST  
第三十二章(下)

院长室内,项言休一脸淡漠的坐在椅子上看窗外的夕阳,对面老院长慢悠悠喝完一杯茶以后终于开口:“年轻人,特立独行,行为冲动些总是有的,我也能理解,但是,作为一个医务工作者,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职业形象,看诊时被患者投诉一身酒气,成什么样子?”
“说来你父亲的事,我也感到很抱歉,你伤心总是难免的,但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形势变了,大家都要小心谨慎,人得跟着形势走,现在医患关系这么紧张,我要是一直袒护你,叫其他人看了也不好,你明白我的意思。”
话说完,老院长靠到椅背上,对如何处理面前的人也是非常头疼,虽说项老爷子已经不在了,少了个压头大山,但项家老大还在那个位子上,也不是好惹的,如果项言休依然跟从前一样我行我素,他也是非常难办,想了想还是说道:“这样,实在不行,我可以再放你几天假,你看怎么样?”
“不行”一直漠然的人终于有了表示,“我手上还有一台很重要的手术要做。”
“所以说嘛,如果是这样,你就更应该注意!”老院长敲敲桌子以引起对面的人的注意,“作为医务人员,你应该最清楚酒精对神经的伤害有多大,你又是主刀医生,不谈别的,也要为自己的前程考虑考虑。”
对面人又回到了一副极冷淡的样子窝在椅子里,老院长只得叹口气:“其他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掂量掂量。”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天色已经乌黑,项言休坐到桌子后面歇了一会儿,然后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块姜糖含着,片刻后又皱着眉吐掉。
以前他胃痛的时候凌沛深就会拿这东西给他吃,吃了就会好很多,但他老嫌弃这玩意儿看着乌漆麻黑的不愿意吃,凌沛深总是为此很头疼。
为啥现在他自己吃就不管用了?难道连姜糖也认人?项言休将剩下的姜糖一股脑儿仍进垃圾桶里,妈的,再也不吃这玩意儿了。
手机屏幕亮了又灭,项言休点着上面的号码到底还是没拨出去。
"项医生,重症16床的孩子体温有点高。"内线电话传来声音,项言休扔下手机起身去儿童病房。
16床就是昨天做手术的那个孩子,项言休去病房看了,修改了用药剂量,孩子发烧说明手术效果远低于预期,得尽快进行第二次手术。
从病房出来路过输液区,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项言休下意识地偏头去看,忽然发现几个熟悉的身影。
季节交替的时候,小孩子最容易感冒发烧,凌冉冉感冒已经拖了两个星期,本来以为没什么,小孩子病情反复总是常有的事,但谁知道今天竟然起了高热,送到医院看了医生说可能是急性肺炎,让住院。 挂号,验血,照CT,做胸透,一直折腾到现在,小小的孩子咳得喘不过气,挂水的时候偏偏又碰上一个实习护士,吊针扎了半天也没扎进血管。
凌母看着孩子青肿的手背心疼得直抹眼泪,凌父看着孩子这样说话声音也不经大了:“你这个小护士,你到底会不会扎针?不会就去找个有经验的过来,你看看孩子这手都肿成什么样了。”
小护士也是个急脾气,顿时白眼一翻:"我怎么不会扎针了,你按着他,别让他乱动啊,烧成这样才送过来,血管都硬了,当然难扎了。"小护士也很委屈,小孩子筋脉本来就细,高烧又导致血管僵硬,而且这娃娃挂了这么多天水,手上都是针眼,就更难扎了。
再扎还是没扎进去,凌冉冉却哭了起来,
小孩子都是一个哭,一群都哭,凌冉冉,病房里其他小孩也都哭起来,正陷入一团乱之间,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进来,接过了小护士手上的针管:“我来。”
小护士有些感激又有些害怕:"项医生```"
项言休头也未抬:"你这期考评为零,去叫护士长过来。"
小护士撇撇嘴低着头跑了。
吊针很顺利的扎了进去,而且还不怎么疼,凌冉冉抽噎着抬头看面前的医生,虽然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但小孩子的直觉灵敏地感觉到面前的人不好惹,有种似曾相识的恐怖,他本来就是在爷爷奶奶面前恃宠而骄,哭得半真半假,现在也哭累了就收住了,就把头埋在凌母怀里,偷偷瞅。
项言休在口罩下满意地微微翘起嘴角,拍了拍凌冉冉的头。
“医生,谢谢你啊。”凌母非常感激,项言休点了点头然后立马转身就走,当年老太太被他气得发抖的样子,他还记着,如果知道眼前人是谁,老太太估计能立马走人,连病也不治了。
项言休刚出了输液室的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往这边赶,他睁大了眼睛,的的确确是凌沛深,应该是一下飞机就直接赶过来了,肩上还挎着行李包,一瞬间走廊里昏暗的灯光似乎变得极为明亮,他甚至可以看清凌沛深抓着肩带的手指上突出的骨节,下巴上微微冒出的青色胡渣,并且随着距离的缩短看得越来越清楚。
“凌···” 项言休刚喊了一个字,来人便从他旁边擦肩而过匆匆进了输液室,项言休站在外面可以听到里面压低声的对话。
“妈,冉冉怎么样了?”
“你怎么才回来,下午的时候真是吓死我了,你姐还要到明天才能回来···”
``````
“项医生?项医生?”护士长呗哭哭啼啼的小护士叫了过来就看见项言休站在输液室外发呆。
项言休回过神来将手里的病例交给护士径直走了:“给里面3床的孩子换个护士,有什么情况马上通知我。”





PS:谁人问你粥可温,谁人与你立黄昏。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6-09-22 21:57:00 +0800 CST  
眼睛痛,今天不更,不更。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6-09-23 23:11:00 +0800 CST  
很抱歉昨天没有更,今天一定更!我的心愿是此文完结!!!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6-09-25 07:48:00 +0800 CST  
要不大家来无奖竞猜,这文还有几章完结,猜对了也没有奖✌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6-09-26 21:58:00 +0800 CST  
还在加班,今天不更喵~~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6-09-27 21:42:00 +0800 CST  
今天看这个情况,应该是没有了~~最晚后天肯定更!




PS:下一篇文我要写渣攻,没心没肺,活着不累,啥也不用干,只要等着小受送上门就好了。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6-09-28 23:22:00 +0800 CST  
你们催得我好心焦啊,我以后再也不瞎承诺了_(:3」∠)_,因为写得不顺手,今天还是没有_(:3」∠)_……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6-10-01 00:33:00 +0800 CST  
第三十三章(上)
“也是苦了你刚下飞机就赶过来,累坏了吧。”凌冉冉已经陷入熟睡,凌母放下心又心疼起小儿子。
“我跟你妈说不用叫你过来,她偏不听。”凌父坐在一边说。
“我不放心啊,急诊的时候医生把情况说得那么凶险,我能不怕吗,唉,捷捷这个死丫头,一天到晚忙工作,儿子也不管了了,冉冉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交代。”凌母说着又要掉眼泪。
凌沛深赶紧安抚两个老人家:“爸,没事儿,我飞机上睡过了。你们也不要太担心了,刚才护士长不是说冉冉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吗?不会有事的。”
凌母叹口气:“这些天不知道挂了多少水,可怜两只手都肿了,刚才这些小护士连针都扎不进去,幸亏后面来了个医生,才好了,你进来之前,他刚出去。”
凌沛深听了没说什么,出去打了盆凉水进来给凌冉冉擦额头和手脚心。
凌父出去倒水顺便活动僵硬的身体,凌母看着凌沛深给凌冉冉擦脸,问:"你去青海,事情还顺利吗?"
凌沛深说:"挺好的,很顺利。"
凌母又问:"听你姐说,有个小姑凉跟你一起去的,又伶俐又漂亮。"
凌沛深给凌冉冉擦了脸,又去擦手脚心,说:"林珊是挺好的,事务所里追她的人不少。"
凌母追着他问"那你呢?你喜不喜欢?"
凌沛深感到无语:"我们只是同事,何况她还是叶成的表妹。"
凌母听他口气又是没戏,心下愤愤,抢过他手里的毛巾自己给凌冉冉擦身体,问:"那你什么时候让我抱孙子?”
凌沛深无法回答,只得讨巧转移话题说:"冉冉不就是您的孙子么?"
凌母瞪他一眼:"那能一样嘛?你这么疼冉冉,难道就不想有个自己的孩子?"
没有回应,知儿莫若母,凌母看一眼默默站着的人说:"我知道你还想着那小子,回来这么久就没见你真的开心过。"
凌沛深身体一僵,说:"我跟他早没联系了。"
"有没有联系都赶紧断了的好。”凌母将毛巾扔到面盆里过水,语重心长:“你啊,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怎么就活不明白呢?"情啊爱的,那些都是风一吹就散的东西,过日子还是找个知冷知热的人比较重要,家庭,孩子,这些才会有实感,夫妻十几年感情也会淡更何况两个男人,什么可靠的关系也没有,等到感情耗没了,到四五十岁难道还要孤家寡人一个?
凌沛深不说话,转过身去给凌冉冉盖被子,凌母看他的样子叹出一口气端着水盆出去换水。
后半夜,凌父凌母终于被劝了回家休息,凌沛深一个人在医院看着凌冉冉,还好小孩子烧已经退了,他也终于放下心来。这时候才发现手机上有几条消息传进来,凌沛深点开看了,第一条是林珊发的,问凌冉冉情况怎么样了。
他是在青海接到凌母的电话说凌冉冉病得很严重,正好那边事情也已经差不多,只剩了一点收尾,他就立刻订了机票回来,林珊还留在那边处理后续。凌沛深回了消息,又问了案子的进展,林珊没有回,时间太晚,应该已经睡了。
又处理了几条消息,凌沛深打开最后一条,是个没有存的号码,内容也很简单只有四个字"回来了吗?"
凌沛深一下子猜出这是谁发的,再看看发信时间已经是五个小时之前,那时候他应该刚上飞机。
凌沛深哀叹一声,捏捏眉心,他知道刚进病房时跟他擦肩而过的人是项言休,即使他戴着口罩,穿着所有医生都会穿的白大褂,他还是该死的一眼就认出了他,无法忽视。

凌晨两点,项言休在住院部外的廊椅上被人推醒,他迷瞪着眼抬头看,路灯在凌沛深背后晕染出一个金黄色的圈,有如神袛。
项言休想问他为什么会跑到这儿来,这里还挺不好找的,但胃痛得完全说不出话,也做不出任何动作,只能整个人窝在椅背上盯着凌沛深看。
凌沛深将自己的大衣盖到项言休身上,又打开保温杯给他。
项言休自己接过杯子捧着喝了下去,嗯,果然是姜糖水,凌沛深牌姜糖水。
半杯水灌进肚子,项言休终于能开口说话,问:"小屁孩怎么样了?"
"刚刚挂完最后一瓶水,烧已经退了。"凌沛深说。
项言休将自己蜷得更紧些说"化验单我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明天早上,如果没再烧起来,再挂个几天水就差不多了。"
凌沛深点点头说:"你得回办公室或者回家,别坐这儿。"
项言休说:"我就是歇会儿。"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项言休又问:"你爸妈呢?"
"冉冉没事了,就让他们先回去了,年纪大了,吃不消这么熬着。"
项言休点点头,又迷迷瞪瞪地歪着,凌沛深摇醒他:“回去再睡。”
"我没睡,我就是歇会儿,回去也睡不了。"项言休头仰在椅背上盯着凌沛深看,对方的眼中有着熟悉又醉人的温柔以及心痛,他低声问他:"言休,你是不是难过。"
项言休又将头埋在盖在胸前的衣服里,也许真的是他累糊涂了,整个大脑都糊成了一团,只想要被蛊惑。
“他总是以为我恨他,其实并没有,只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亲近,而且,你知道,我总觉得时间还很长,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
项言休说:"我总是觉得时间还很长。"
夜已经非常深重,项言休疲累至极,身体还是撑不住渐渐往旁边歪了过去,头落在旁边人的肩膀上:“葬礼上不断地有人来跟我说着节哀之类的话,但他们都是些不相干的人。”
项言休脸埋在凌沛深的肩膀上,声音听起来低沉而遥远:“凌沛深,为什么反而是你,离我最远?”
如同呓语一样的话,让凌沛深的心脏阵阵紧缩,他抬起另一边的手摸了摸项言休的头:“你只是累了,睡醒了就好了。”
凌沛深的身体隔断了沁凉的夜风,项言休蜷缩在衣服上熟悉的气息之中,如同倦鸟投林,收缩了羽翼。
感受到肩膀上的人呼吸渐渐平稳,凌沛深理理对方的额发,想触碰脸颊的手却又停在半空中,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扶着靠在椅子上站起身,准备送他回去,转头却看见凌捷正提着行李箱在对面看着他,神色晦暗。
她从他身边匆匆走过去:"我先去看冉冉,回头再来问你。"







PS:这一段之前有点问题就删掉修改了一下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6-10-05 01:39:00 +0800 CST  
第三十三章(中)


凌沛深将车子停在公寓楼下,又坐了会儿,然后叫醒后座上的人:“言休,到家了。”
项言休睁开眼,车窗外高耸孑立的公寓楼,像沉默的巨人随时准备将迷失的旅人吞咽,秋末的天空在黎明呈现出一种肃杀的灰蓝色,遥远而又清冷,寒意似乎透过玻璃毫无阻拦的侵袭进来,项言休缩了缩环在胸前的双臂说:“我饿了,想吃鸡丝鱼汤面。”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做的。”
凌沛深转过头来说:“我得去医院看冉冉,而且你现在也不应该吃那么油腻的。”他说着从副驾上拿过刚才在早餐店打包的食盒递给他,“小米粥和桂花糕,你喜欢的。”
项言休完全没有接过食盒的意思,很想坚持要自己的鸡丝鱼汤面,他还没开口,那边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凌沛深接了,似乎是公事,电话另一边的人语气抱歉但又急躁,凌沛深一边安抚对方,一边疲惫地捏捏眉心。
“好,我知道了,没关系,你慢慢说。”
项言休嘴唇动了动,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烦躁,也不想吃面了,没等凌沛深讲完电话就拎过食盒下了车。
凌沛深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放下车窗嘱咐他:“记得热了再吃!”
项言休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走了几步以后又回过头,凌沛深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后者皱着眉似乎万分纠结了一下,然后说:“你记得睡会儿。”睡眠缺乏也是心脏病的一大诱因。
凌沛深以为他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没想到冒出这样一句话,有些怔住,随即嘴角浮起一个温暖的笑意。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项言休这才转过身走了,这次没再回头,一转眼就隐身在了楼道里。
“凌律师?凌律师?”电话那头的喊声将凌沛深的思绪拉回来,他一边应答着一边开始倒车。
“我知道了,你先处理,我下午过去约他见面。”






PS:因为后半段还在纠结,所以先放这一小段出来。
再PS:·········心碎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6-10-05 01:42:00 +0800 CST  
第三十三章(下)


项言休在家睡了一天,下午的时候醒过来终于觉得精神有所恢复,他躺在床上想起早上凌沛深那个温暖的笑意,掏出手机开始给对方发短信:“你今天忙不忙?晚上一起吃饭。”手犹豫了一下,又把后面一句话删掉,然后发了出去。
没有等多久,凌沛深就回了短信过来:“事情有点多,还好。”
项言休点开回复打字:“我晚上过去找你。”又觉得这话有歧义,遂改成“下班后我去找你。”好像还是不对,又改成“下班后一起吃饭。”
凌沛深说事情多,也不知道几点才能下班,所以到底要不要一起吃饭,项言休捧着手机纠结了一会儿以后猛然清空了回复栏,将手机扔到一边去。
太不像自己了,项言休倒在床上闭着眼想,真是太不像自己了。

天色渐暗,整个房间渐渐笼罩在黑暗之中,项言休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忽然翻身出门,就近找了家饭店,进去以最快的速度点了餐打包。
正值晚高峰,店里很忙,饭菜也比较慢,项言休等得很不耐烦,催了服务员好几次。实际上从进店门到打包好也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真是奇怪,以前在一起那么多年他从来没想过他累不累,会不会饿,如今一朝想起竟是片刻都等不得。
风驰电掣地将车驶到办公楼下,项言休提着打包好的饭菜上楼,早过了下班时间,写字楼里并没有什么人,极静,项言休坐了电梯到达事务所的楼层,玻璃大门并没有关,他快步走进去,大堂的办公桌一个人也没有坐,有亮光从隔间里漏出来。
正要提步,凌沛深刚好从门里面出来,看见他来颇为诧异:“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项言休忽然不知道怎么说:“我···”我猜你加班可能没时间吃饭,饿肚子很难受····
“凌哥,怎么了?”林姗端着水杯从里面出来,就看见项言休站在门口,不经翻了个白眼道:“白眼狼,你又来干什么?”
项言休透过打开的门看见里面桌上放着的外卖餐盒,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挥挥手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走了。
项言休拎着原封不动的饭菜下了楼,来的时候火热的情绪现在都彻底的凉了下来,他摸出烟倚在墙上抽了一口,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凌冽的夜风像是从地狱刮来的火焰吹得他浑身焦热滚烫,他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真是够了!

一支烟抽完,项言休将便当扔进街边的垃圾桶,发动车子走了,凌沛深站在窗口看着车子越行越远。
林珊凑过来问:“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凌沛深走开去说:“你还是早点找个男朋友吧,就没那么八卦了。”
林珊看看窗外凌沛深刚才看的方向心下了然,她走过去半身斜靠在办公桌上歪着头看向凌沛深说:“你知道吗,我以前可崇拜可崇拜你了。”
凌沛深挑眉道:“哦?我的荣幸。”
“切~ ”林珊不满道:“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一副毫不相信的口味。”她撑着下巴想了想说道,“你不知道你那个时候一副,面对什么情况都是从容得当恰到好处的样子有多唬人,想我当年也是无知少女一枚,被你唬住也不能算丢人。”
凌沛深被他一番连褒带贬的话说的无语,只得问:“那现在呢?”
“现在嘛,我不崇拜你。”林珊看着对面人眨眨眼,“我喜欢你。”
凌沛深一支烟夹在手里吸了一口,那样子不能说没什么反应,但也算不上什么大反应。
林珊无所谓地摊摊手,看吧,她就知道,说出来也就是这么个局面,但这句话真的在自己心里憋了好多年了,好歹算是让它寿终正寝一回?她还是忍不住叹出一口气:“你说除了我不是个男人,到底哪儿比不上项言休?”
凌沛深看着她,眼里依然是她熟悉的那种温柔,包容的目光。
“算了,我知道,你肯定会说这是感情的事,不该自轻,没必要将自己与别人放在一起比较之类的。”林珊忍不住叹出一口气,这些她都是懂的,不过总有些不甘心,放不下罢了。
凌沛深却是看着她笑笑:“其实我是想说,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你都比项言休好太多了。他性格坏,脾气坏,嘴巴坏,还浪荡没节操爱得罪人。”
“所以,喜欢上这样的他的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意志不坚,喜欢逃避容易退缩,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凌沛深看着林珊说,“我不会留下来,而你应该有更好的。”
“我知道,我知道”林珊佯装不在意地挥挥手,背过身去却觉得喉头哽咽,她低头默默清点了一遍手中资料清清嗓子说:“希望明天一切顺利。”
凌沛深说:“会顺利的,这次还要多谢你。”
林珊算算时间说:“下个星期我去香市,再回来也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等我回来你已经走了吧,抱歉,不能为你送行了。”
凌沛深叮嘱说:“到那边有什么不方便的,别忘了找人帮忙,别一个人死撑。”
林珊不耐烦地推他一把:“知道了,真是啰嗦。”
啰嗦死了!








PS:漏了一段,重新贴了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6-10-06 18:09:00 +0800 CST  
第三十四章(上)
项言休从办公楼离开以后直接回了医院,有护士看见他问:"项医生,今天你值班吗?"
项言休说:"不是,有几个重症,我过来看一下情况。"
小护士点点头,项言休迟疑了一下又问道:"儿科病房3床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小护士想了想回忆起那个小家伙儿说:"挺好的,烧已经退了,但还要挂几天水。"项言休没说什么转身去了加护病房。
加护病房里面,小护士坐在一个孩子床边正在讲故事。
“····只要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会变得彼此需要,对我来说,你就是宇宙间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就算是田地里的麦子,也会因为跟你的头发一个颜色而变得十分美丽。"
“然后狐狸就对小王子说:‘请你驯养我吧。’”
项言休走过去,孩子认得项言休,知道是给他做手术的医生,很乖巧地叫叔叔,项言休伸手摸摸孩子头,然后去看医疗记录,翻了几页项言休抬头看看正在吊的药水问小护士:“为什么没经过我的同意换了药?”
小护士站起来压低声说:“这孩子的账上已经没钱了,也联系不到他家里人,药房那边本来要停药了,梁医生先换了这种便宜的,能再撑几天。”小护士说着也是微微摇头,这孩子住院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没见他母亲来过,就连父亲也只是偶尔来过几次又匆匆离去。
项言休背对着小孩对护士说道:“钱先从我账上走,把药换回来。”
护士去通知药房换药,项言休站在孩子床边,小男孩眼睛一直盯着他看,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项言休说:“……我不会讲故事。”
小男孩声音小小的:“叔叔,你可以抱抱我吗?”
项言休犹豫了一下,经不住孩子直勾勾的眼神,绕过管线将孩子抱起来,使他有个最舒服的姿势呼吸。
小男孩趴在项言休肩膀上,头蹭了蹭说:“以前我爸爸也是这样抱我的。”而他爸爸已经很长时间没来看他了。
项言休没说话,手轻轻拍着孩子的背,他开始后悔让护士去换药,他应该自己去。
小男孩偏过头看着项言休问:“叔叔,我的病会好吗?”
项言休生硬地安慰说:“会的,你乖乖吃药,听医生护士的话,很快就会好的。”
小男孩想了想又说:“护士姐姐说这里只有医生才可以进来,我离开家里的时候桌上的东西都没有收拾,等我妈妈来看我的时候,你能帮我告诉她让她不要生气吗?我不是故意的。”
“还有,我现在不看动画片了。”停顿了一下,小男孩又小声补充:“只有星期六晚上才看一点点,真的就一点点。”
项言休手抚着孩子的头让他靠到自己耳后,低声答应了他。
护士回来的时候就见项言休抱着孩子坐在床边上,小护士要接过来,项言休摇了摇头,轻轻拍着孩子的背,直到他睡着才将他放回病床上。
又看过几个病人的情况,项言休绕道去了儿童病房,凌冉冉有他妈妈和爷爷奶奶陪着闹腾得正欢,那样子要多精神有多精神,完全不见了昨天晚上那副病怏怏的模样,凌家人非常爱他,将他照顾得很好,即使没有父亲,他也过得很快乐,项言休略看了看转身便走了。
凌捷本来是在哄凌冉冉睡觉,眼角忽然注意到病房门外飘过一个的身影,她抬头去看,脸色随即沉了下来。

今天本来不是项言休当班,所以看过凌冉冉以后他就准备回去了,回哪儿不知道,但他现在心里乱得很,回哪儿都比在这儿呆着舒坦。项言休往停车场走,没走几步却是被一个人喊住了,他回过头,一个跟凌沛深有三分相似的女人站在灯下看着他:“项医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项言休当然记得,凌沛深跟家里闹翻的那一年,他没少在楼下见到她,当然每次都不是来找自己的,而是来找凌沛深的,他那时候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对这件事负什么责任,也更加不觉得自己需要应付凌沛深的姐姐,只是每次凌捷来过以后凌沛深都会变得特别低沉,连带着他也觉得不舒坦,所以也算是记住了凌捷的脸。
项言休将拿出来的车钥匙放回口袋问:“有什么事吗?”
凌捷直视着他,目光凌厉,单刀直入道:“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又在一起了?”
项言休的手指在口袋里摩挲了一下,冷冷笑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回答我的问题!”凌捷面色苍白,盯着他不放。
项言休看不过眼,偏过头说:“没有。”
对面的人似乎松下一口气,转而又换了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他说:“你父亲的事,我知道,我也感到很抱歉。”应该说只要是还看新闻的人就都知道,毕竟是在那么高的位子上,当初她不赞成凌沛深跟他在一起,一是项言休本身太不靠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这样的家世太复杂,婚事本来就不是容易的事,更何况两个人还是这样的关系。
“我明白这种时候你肯定特别艰难,但是还请你不要再来找凌沛深了。”凌捷抓紧了手袋说着,“你既然不想跟他在一起,就不要再耽误他,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项言休站在阴影里握紧了拳,冷哼一声说:“这话你不是应该跟他去说吗?对自己的弟弟说教怎么也比我这个陌生人来得容易吧。”
凌捷苦笑一下:“他从小就是死脑筋,自己认准的事情,别人说什么都没用。所以,我只能来找你,就算你不爱他,就当是可怜他这一点真心,离他远一点,不要再给他希望和机会!”
“这次他为了不让自己去找你跑去了青海,可是你一找他,他就又跑来见你。”凌捷心下着急,上前一步道:“我知道,以前跟沛深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有很多情人,你去找他们,去任何地方寻求安慰都可以,你只要别再来找他,你也不爱他,也不想跟他在一起,为什么一定要揪着他不放呢?”
空气寂静了一阵,项言休忽然低声问道:“····他是为了躲我才特意在这个时间去青海?”
“什么?”
他声音太低,凌捷一时没有听清,项言休闭了闭眼,全身戾气随着松开的拳而散去,只有被灯光照到的半张脸似乎流露出一种悲苦的气息,凌捷眨了眨眼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项言休背过身去,凌捷盯着他的背影,项言休似乎轻笑了两声,然后说:“你说的对,我的情人多的是,你放心吧,我不会再找他了。”

项言休走了,凌捷深深松出一口气,理理被风吹得散乱的鬓发,转身回病房,转过拐角,凌沛深闭眼靠在墙上,凌捷心下一惊,随即反应过来:“你都听到了?”
“一点点。”凌沛深睁开眼,露出一个浅淡的笑说:“其实你不用去找他,青海这个案子结束,我就会前往LA,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
“我不会再跟他在一起了。”
他之前并未露过风声,凌捷一时反应不过来,口中只是怨怼道:“作什么非要跑那么远,爸妈又要不高兴,我可不做你的挡箭牌。”
凌沛深直起身拿出手帕给她擦擦眼泪:“别哭了,再哭下去再多眼霜也补不回来。”
凌捷一边擦眼泪一边掐他手臂:“我也是白为你操这些心。”
凌沛深也不躲任由她出气,凌捷哭够了,又拿眼睛瞪他:“出去别只顾着工作,记得给我找个弟媳回来,随便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停了一下,又补充:“别挑漂亮的,挑个对你好的。”
凌捷说着眼泪又掉下来,凌沛深将她拥进怀里安抚。
“保证不辱使命,找个脾气好的,顾家的,会说话会哄人的····”







PS:找个脾气好的,顾家的,会说话会哄人的····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6-10-09 01:32:00 +0800 CST  
叶成做完一场手术累得要死,应付完家属便乘着午休偷空到医院小花园歇会儿,住院部大楼背后有专供病人休养的花园,旁边还有个不起眼的小亭子,由于比较远,一般没什么人过去,叶成打算去那儿坐会儿,转过两个拐角便看见项言休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两只手都插在口袋里,嘴里却是叼着一支烟。
他记得项言休以前没什么烟瘾,不过是偶尔累了闷了抽两支,最近倒是越来越频繁了。
叶成走过去:“听说你包了重症室那孩子的全部费用?”
项言休睁开眼说:“只是续了两天药钱。”
叶成看着他问:“以前也没见着你对哪个病人特别上心,这么同情那小孩?”虽然说项言休不差钱,但CCU的费用一天天的投下去,可不是小数目,这医院里生老病死,没钱治病的海了去了,要是见一个救一个,真是金山银山也得搬空了。
项言休偏过头避开叶成的目光说:“不是为了救他,只是不想因为这个原因而影响我的治疗方案。”
嗯嗯嗯,只是不想影响治疗方案,叶成无奈地撇撇嘴说:“听院领导的意思,实在不行,组织大家捐款。”
项言休吐出一口烟,手指点掉一簇烟灰:“随便你们。”
知道他的臭脾气,叶成也不将他的态度放在心上,自己在一边坐下来,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说:“哦对了,凌冉冉今天出院,沛深下午应该会来接他。”
项言休不耐烦地瞥他一眼:“关我什么事。”
“好吧,当我没说。”叶成赶紧摊手,内心却是翻了个白眼,现在说不关你的事,不知道之前是谁一天问三趟那孩子的情况。
叶成在旁边斜坐了一会儿,看看项言休的脸色又试探着开口道:“我听林珊说沛深要···”
“我说了跟我没关系!你以后不用再告诉我这些事。”话未说完,项言休就打断了他,在椅背上抵灭了烟头,随即扬长而去。
叶成看着项言休的背影长舒出一口气,摸着心口默默画十字。
老天作证,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是你自己不听的,以后要是找不到人了,就怪不到我头上了。


项言休刚跨进医院大楼,口袋里的呼机就响了起来:“项医生,重症16床突发室颤。”
项言休一听就往楼上跑,刚到病房门口一个男人正站在玻璃门外焦躁地往里张望,旁边还跟着一个下属模样的人一直在劝他安心,项言休匆匆跟他对视一眼进了病房,里面已经乱作一团,项言休看过情况当机立断决定二次开胸。
孩子被从CCU推出来,本来焦躁徘徊着的男人立马冲上来跟着推床跑,许久未见的小小人儿此刻身上插满了管子,脸色青白,唇色晦暗,一点都没有了从前活泼可爱的影子。
男人心头刺痛,妻子卷走了他所有的资产跟情人走了,公司濒临破产,转眼间一生事业毁于顷刻,他忙得心力交瘁分不清时光流转,因此恨透了那个女人,连带着恨那个女人的孩子,此刻看着孩子病危他的内心却是如遭盾击,这是他的至亲血肉,他怎么忍心看着他就这样夭折。
男人猛地拉住项言休的手说:“医生,你一定要救他,你一定要治好他,要多少钱我都给!只要你治好他!”
项言休一把甩开他的手将孩子推进手术室,红灯亮起,男人被关在了手术室外,只能坐在长椅上焦心地等着,有护士送过来病危通知书让签字,男人一把打掉歇斯底里地大叫:“我不签,我孩子送过来的时候好好的,现在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我不会签的!要是孩子有什么事我一定找你们医院算账!”他上次来看孩子的时候情况还好好的,公司的事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他现在来看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护士看他一身西装革履衣冠楚楚,满脸鄙夷地走了。








PS:写完这篇文和东阳(不要问我东阳是谁QAQ)再也不写医生角色了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6-10-12 19:54:00 +0800 CST  
第三十五章
抢救进行到下午两点,孩子的心跳停止,瞳孔一点点散大,项言休却是不肯放弃,捧着心脏坚持不懈地按压,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徒劳,瞳孔扩散,仪器停跳,已经没有了任何生理反应。
同台的医生不忍看下去劝道:“项医生,死者为大,让孩子去吧。”
项言休恍若未闻,已经去了?怎么会?前几天还在跟他说着要等他妈妈来的孩子现在就这么去了?他的手术方案没有错误,效果就算不如预期也不至于如此,为什么会死了?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帮他转达他的话。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在脱离他的控制?
额头上的汗水滑下来落到眼睛里,导致项言休视线不清,手中的心脏没有给他任何反馈,不会再有奇迹出现,他停止了徒劳地动作,终于垂下头宣布:“抢救无效,确认死亡,死亡时间14点40分。”
项言休为孩子关了胸,将青白的小脸掩盖到被单之下,同台的实习医生随推床出去向家属宣告病人死亡的消息,项言休换下手术服出来,先前在CCU外见到的男人正伏在孩子身上哀痛不已,他的手抚摸着孩子毫无生机的脸,连声唤着他的乳名:“安安,你看看爸爸,爸爸来看你了,安安,爸爸现在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爸爸。”
男人声泪俱下,心痛至极,旁边的医护虽然不满男人一直以来的行径,此刻也不经侧目,有年轻的小护士已经背过身去抽噎。
有人不忍心,过来扶住男人:“先生请节哀,让孩子安心的走吧。”
男人只是痛哭着,猛然抬起头来,顺势揪住那个来扶他的医生的领口,双目赤红怒道:“你们为什么不救他?他进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就这样了。是你,是你们害死了我儿子。”
“放,放手!”
他力气奇大,被揪住的女医生挣脱不开,呼吸都被堵住,旁人见这阵势都骇了一跳,不及反应就见一个人影跨步过去,一拳挥在了男人脸上。
男人猝不及防摔到一边墙上,项言休趁机拉住惊魂未定的女医生将她揽到自己身后,旁边的护士忙过来将人扶了到一旁平息,另一边已经开始有人去叫保安。
项言休甩甩揍人的拳头,居高临下地对着男人骂道:“现在知道你是他爸爸了,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医院趟着的时候,你有当自己是他爸爸吗?他难受得要死,只想你能抱抱他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现在来口口声声哭着喊着说自己是他爸爸,他认你吗?”
“人活着的时候你没过来看他一眼,死了才在这里鬼哭狼嚎,要不怎么说小孩子都是又愚蠢又可怜呢,尤其是摊上你这么个没用的懦夫当爸爸,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你他妈骂谁?”男人悲怒交加,扑上来揪住项言休的领子就打,旁边还有拉架的尖叫的,闻声赶过来的,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项言休从小就没少跟人干架,后面又常年混迹酒吧,近些年虽然是自己动手动得少了但怎么也比男人常年坐办公室的强,男人一时占不到便宜,自己倒是被打得面目青紫,越加恼羞成怒,却见项言休忽然一个惶神,他瞅准空隙一拳挥了过去。
项言休一时腿软结结实实挨了他这一拳,被压到墙边竟有些爬不起来,幸而保安已经赶了过来几个人合力拉住了男人:“先生,请冷静,请冷静。”
项言休这边也被人拉住问他状况,他推开人自己站起来。
这一次闹出不小动静,周围围了一圈人,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在议论纷纷:“怪不得,是治死人了,可怜这么小的孩子,叫家里人怎么受的了哟,现在的医生啊。”
项言休哼笑一声擦擦嘴角转身走了,身后男人被保安拉着还在喊:“你们这个杀人医院,你这个杀人犯!就是你害死了我儿子!我一定会告你的!我要告得你身败名裂,为我儿子偿命!”
项言休走楼梯下了一层楼以后便进了拐角的洗手间撑着洗手池吐出一口血,他压下眼前的黑幕,回过头叶成站在门口,一脸震惊,然后就过来拽他。
“你干嘛?”项言休甩开他的手。
“吐血啊!项言休,你是不是脑子也被打坏了!吐血了也不知道治吗?!”叶成简直无语。
项言休抽回手不耐烦道:“我好得很。是牙血!叶大夫,看清楚好吗?!是牙龈出血!”
叶成拦在楼梯口不让他走:“你别折腾了,赶紧去院长办公室解释解释,想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事。”他也真是服了项言休了,从来就没有消停的时候,这次闹出这么大事还不知道后面该怎么收场。
叶成是真的着急,项言休看在眼里低声说了句别担心,然后为了躲开他转身就走。
手术室的楼下就是儿童病房,项言休迎面便看见凌沛深抱着凌冉冉从病房出来,后面跟着凌捷,也许是他脸色真的太差,凌沛深木讷地站着看着他,项言休径直走过去,然后拨开了凌沛深,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6-10-23 23:35:00 +0800 CST  
没消失,屯文呢,我尽量一个月内搞定吧,应该问题不大。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6-11-03 14:19:00 +0800 CST  
又到年三十啦,大家又陪我过了一年,祝大家新的一年干吃不胖,钞票多多,相爱的长长久久,单身的得偿所愿⊂(˃̶͈̀ε ˂̶͈́ ⊂ )么么哒!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7-01-27 20:30:00 +0800 CST  
强撸的文不甜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7-01-27 22:10:00 +0800 CST  
我修改了下,重新发却发不出去了……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7-02-04 16:40:00 +0800 CST  
自入了秋,天气便一日冷过一日,早上还艳阳高照,顷刻间便有暴雨倾盆而下,袁志躲在路边小餐馆的屋檐下避雨,正百无聊赖,抬眼却在面馆内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后者正坐在角落对着一碗牛肉面狼吞虎咽,就跟几天没吃饭似的,他凑近看了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项言休!还真是你!”
项言休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袁志在他对面坐下来说:“我,袁大志,还记得不?我们以前好过的,还一起去的度假山庄呢!”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我现在头发剪短了,比较难认,你再想想。”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头上比划比划斜挡住半只眼睛,做出长发遮脸的样子:“怎么样,想起来没?我那会儿是这样的,你说我刘海像屁帘的。”
他这么一说,项言休总算想起来了,对比一下眼前人与自己记忆中的样子,他有些想笑,但他也想起了就是那次凌沛深病发进了医院,等他从外面回来,凌沛深就跟他说了分手,然后他便笑不出来了,只点点头算打过招呼。
袁志自己却是笑了,一边笑着一边很有些感慨,主要是他真没想到会再见到项言休,虽然说现在网络社会信息发达,找一个人不是多难的事,更何况互相还留着手机号,但两个人当初不过是炮友关系,醉时同交欢,醒后各分散,那时候项言休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走人了,他也不值得花力气去找。
现在突然见到了,他一开始还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特地凑近看了才确定真是项言休,只是瘦得厉害,面骨如刀削斧阔,五官更加精致突出,当然,在他印象中项言休一直都是盘靓条顺,腰肢劲瘦有力,两条长腿鸬鹚一样立着,那时候也是瘦,但不像现在这样,握着筷子的手腕骨都支棱着,衣袖空荡荡的,消瘦得不正常。
袁志点了支烟,也给项言休点了一支,问:“你现在怎么样?跟你家那位还好不?”项言休动作停了一下又继续埋头吃面。
袁志看着他一碗面见底又叫了一碗,不由发出惊叹“··你看上去真不像食量这么大的样子,我记得你以前吃饭挺挑的,现在胃口这么好了。”
项言休没回应他,袁志却兴致不减抽了一口烟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真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我是跟我男友过来旅游的,他去停车场拿伞了,我说跟他一块儿去吧,他非说我感冒才好不能淋雨,让我在这儿等他,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没有你把我带过去,又把我一个人扔那儿,我还遇不上他呢。”
项言休望着他抽了一口烟慢慢道:“是吗?我倒是挺后悔的。”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不然这会儿也不用听你在这人聒噪了。”
袁志当他是嫌他烦,也不在意,他知道项言休一向是嘴上不饶人的主儿,只是笑道:“我真是发自内心的感谢,没有讽刺的意思,他是我高中同学,我们高中那会儿就有点意思,这次遇上了两个人都觉得合适又都知根知底,就决定先一起凑合过了试试,结果就这么一直处下来了,时间长了发现其实这么着也挺好。”
他以前跟项言休一样是个不安分的主,花花世界灯红柳绿,现在忽然想要定下来倒也不是因为别的,那天他喝得烂醉从外面回来,路上还采了支开得十分娇艳的花儿想送给他,只是回到房间,里面已经没了项言休的身影,忽然就觉得有点没意思,也许真是他年岁长了,要是再年轻几岁他肯定不会有找个人定下来的想法,偏偏到了这个年纪又恰好遇到这么个人,但这些就真是不能对项言休说了。
项言休道:“那就祝贺你了。”
袁志看着他依旧是从前那副万事不在意地样子,眼里渐渐浮现出一种伤痛,他克制地抽完一支烟,终是忍不住问出口:“你跟凌沛深到底分了没有?”
项言休握着筷子的手僵了一下然后说:“没有。”
袁志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撇着嘴摇摇头说:“看着不像,居然还没分,咋你的运气就这么好,你那时候不是挺烦他的吗?”
项言休这次是真不耐烦了,皱着眉瞪他:“我现在挺烦你的。”
袁志哈哈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对他是真有意思,不过就你这样,被你看上的人真是太惨了。”
等袁志笑完,项言休眉头已经皱得可以夹死苍蝇了,袁志还要说什么,项言休已经抢在他前面开了口:“接你的人来了。”袁志转头,果然看到男友手上拎了把伞正在店门口往里望在找他,他挥挥手示意自己的位置:“这里,我马上出去。”。
袁志长吁出一口气站了起来,跨出一步后又回头望着项言休,“你真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项言休望着他抽了一口烟道:“你这样挺好的。”接着又补充道,“我是说发型,没有屁帘了。”
袁志笑了,说:“其实你是明白人,何必对着自己装糊涂呢?”见项言休眼神又凌厉了起来,袁志赶紧摆摆手开溜:“行吧,你慢慢吃,我走了。”


袁志走了,项言休第二碗面条吃了一半终于是吃不下去了,一支烟抽完,结了账回家,刚到家就接到徐东卿打来的电话:“家属那边拒绝和解。”
项言休按着胃说:“我说了这事不用你来操心。”
徐东卿很无奈:“我也操心不了多少了。”医院这边出了事还是院长跟项言晋讲的,项言晋只说让他了解情况也没说帮也没说不帮,他也没觉得这是多大事,这种医疗纠纷一般就是图钱,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结果他去打点了才发现人家真不是图钱,不图钱那就麻烦了,毕竟一条人命,谁也说不清楚。
徐东卿揉了揉眉心说道:“那边已经准备起诉了,你知道辩护律师是谁吗?”
项言休不耐烦地准备挂电话,却听徐东卿说道:“你认识的,就是凌沛深,我刚打听到,之前那人公司之前的产权纠纷的案子就是凌沛深做的。”徐东卿了解了以后真是觉得有几分感慨,要他来说也觉得凌沛深那手段真是非常凌厉漂亮,关键时刻力挽狂澜,愣是将本来已经陷入危局的必败的官司翻了个身,也正是因为这个凌沛深被一家国际公司看重,正准备远赴重洋,可谓前途无限。
想到此处,徐东卿心有些凉,按现在情势,找凌沛深帮忙肯定是不可能了,但他还是问道:“你现在跟他关系怎么样?能不能····”话没问完,那边却已经挂了电话,徐东卿也只能看着手机叹出一口气。
项言休挂了电话觉得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额上一层一层的冒冷汗,他跌跌撞撞地冲进卫生间开始吐,两天没进食的胃受不了他这么胡吃海塞,激烈的翻搅着发出抗议,项言休伏在马桶边吐得掏心掏肺,刚吃进去的食物还没来得及消化就全被吐了出来,吐尽了食物,再就是胃酸,直到呕出了几口血色浓稠的苦水才停了下来。
吐完以后就只剩下疼了,项言休抱着胃狼狈地趴在马桶边上,嗓子里一股的血腥味儿,他觉得这太他妈脏了,简直不能想,一想他就觉得恶心,他想怪不得凌沛深要离开他了,老爷子也走了,怪不得他们都走了,连他自己都嫌弃自己。
胃里再没有东西了,却又燃烧起一股空洞的饥饿感,这饥饿感从他从医院回来就没停过,无论他吃多少东西都填补不了,他想起来凌沛深最后一次煮粥给他喝,然后跟他说分手,那粥到最后他也没喝全倒掉了,要是当时喝了就好了。
项言休倚在浴缸边上,他浑身都在发抖,太冷了,就像是掉进了结了冰的湖水里,他蜷着身子,眼皮沉重地睁不开,迷迷糊糊间他想起来,凌沛深说了那么多次分手,怎么这次就当了真呢,先是拼命地要逃开他,再然后要帮着别人告他,果然他对他太坏了,才让凌沛深恨透了他。








PS:新年快乐!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7-02-04 16:40:00 +0800 CST  

楼主:站着走路的猫

字数:104191

发表时间:2013-08-13 20:5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2-08 00:33:00 +0800 CST

评论数:1620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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