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休去》BL 依然虐受 渣受倒追

被吞了,一会儿有一会儿没的,先这样吧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5-04-13 00:00:00 +0800 CST  
第二十一章(上)
没再搭理项言休,凌沛深直接抱着人下了楼,邵彦心里震惊着一时半会儿还转不过来,他呆愣愣地看着凌沛深问:“凌哥,你真报警了啊?”
“恩。”凌沛深很平淡地嗯出一声。
“·····”邵彦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是让他来说这也有点过了吧,而且要认真讲起来,他这身上的伤有一半是他自己摔的,以前看着凌沛深只觉得特和缓特气质一人,完全没想到绝起来也真够绝的,他这是真想跟项言休断了关系啊···
“凌哥,其实也不用···”邵彦有心想说不用这么大阵仗,项言休进不进局子他不关心,但他不想把这事闹大,事情闹大了也就意味着家里人会知道,项言晋会知道,老爷子会知道····真到那时候就真收不住了。
凌沛深没再说话只是将他放进后座时说了句没事。
没事?什么没事?谁没事?
邵彦满腹疑问,但看看凌沛深的表情,他还是决定把话咽回肚子里。


终于到了医院,片子拍出来,左脚扭伤,右手臂轻微骨裂,配了药打了石膏,凌沛深又仔细问了医生注意事项,一项一项的都认真记下来,邵彦看着他忙前忙后,虽然因为要问医生问护士一直话说个不停,但却觉得他沉默,很沉默,这沉默就像一座山压在他身上,让人缺氧窒息。
折腾了一宿到后半夜终于稍微安定下来,邵彦仰躺在床上,凌沛深双手环胸靠在窗台边上,闭着的眼睛更加叫人看不出情绪,邵彦看了几眼有些赖不住地翻了个身。
“疼得厉害?”凌沛深问。
邵彦缩了缩手脚回答:“还好,我高二的时候也断过手,那时候还没人陪我来医院,我自己来的。”
“你家里人呢?”
邵彦说:“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没了,我爹···他不怎么管我,大哥倒是很宠我,但他那时候出差了不知道,我怕他担心也没跟他说。”他想了想终于忍不住翻过身对着凌沛深问:“凌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一直面无表情的凌沛深一愣,继而问他,“我生你什么气?”
邵彦抱着受伤的手臂有点委屈:“不知道,但我可以感觉得到,你在生气。”
凌沛深看看他,缓缓地坐了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吧,你跟项言休什么关系?”
邵彦一直在等他问这一句,如今他问了,却又不知道如何作答,呆愣地看着他。他拿不准凌沛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又知道多少,关于他的目的……
坐着的男人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慢慢解释道:“他从来不对不相干的人发脾气。”
邵彦低下头:“……项邵彦,我的全名。”
果然是这样,他一说凌沛深就明白了,这就是项言休那个他从没见过的三弟,准确的地说见过一次,怪不得之前看着有些眼熟,他早知道他们兄弟不和,但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一大圈,自己其实一直都还在受着项言休的影响,根本没出来过。
“凌哥,我不是故意····”邵彦刚开口却又沉默了下去,他不知道怎么说,一开始会遇到凌沛深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但既然遇上了他就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他从来都不会错过任何可以给项言休一击的机会。
沉默了片刻,正巧护士叫到他们的号。
“何必呢,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孩的游戏。” 凌沛深觉得有些好笑,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去打针吧。”
邵彦被护士扶出来的时候,候诊室里已经没有了人,邵彦心里略微有些失落,但也在情理之中,既然已经知道了他是项家人,自然是巴不得躲远点。在医院住着实在没劲,天色已经蒙蒙亮,邵彦一瘸一拐地独自往医院外面走,刚才医生还说半个月之类都不要走动否则会留后遗症什么的,现在看来这后遗症是留定了,总之先附近找个酒店歇一下···
一辆车忽然停到他身边,凌沛深坐在里面说:“医生不是说受伤的脚不要用力吗?”
邵彦一看到他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哥,我还以为你生气先走了呢。”
“出来抽只烟。”凌沛深帮他开了车门:“赶紧进来,我送你回去,小心点别碰到。”
邵彦高兴地坐进车里,凌沛深看着他小狗似的眼神,还有这满身的伤,微微叹了口气,一踩油门,缓缓驶进夜色。





PS:我是攻无能(哭~ ~),但为了不断更先这样吧,小受复杂的背景已经可以看个大概了不?
再PS:我爱我媳妇,我去吃菠萝了,爱你们哟~ ~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5-04-15 20:40:00 +0800 CST  
又被吞掉了吗?!!!!%>_<%哭死,而且刚才手机刷新了一下发现点赞只剩了一个,天呐,四百多赞只剩了一个,天呐,别理我,我想静静···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5-04-15 20:46:00 +0800 CST  
嗯呢,你要等吗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5-04-17 19:14:00 +0800 CST  
楼主通知:二十一章(下)后半段有修改被我删了,修改后的会跟二十二章一起发出来,就是这样,晚安大家,依然爱你们哟~完毕。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5-04-19 22:34:00 +0800 CST  
第二十一章(下)
电话敲过来的时候叶成正在做梦,一个小丫头站在梨树下,白色的小花儿落在她如墨般的长发上····
然后梦境就被电话打断了,挂完电话邵彦一边心里骂娘一边迅速起来换衣服。客厅里,林珊刚好从房间出来倒水喝看见他一副急匆匆要出去的样子不经问:“医院有事?”
“不是。”叶成无奈地叹口气,从桌上拿了车钥匙:“是项言休,项言休进局子了。”
“啊?”林珊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回来再跟你说。”叶成这时候也没工夫跟她细解释换上鞋赶紧出门,又回头嘱咐:“你把门关好,早点睡别熬夜了。”
林珊嘴上答应了人站在客厅里却是没动,项言休进局子了?卧槽,这消息也太劲爆了。


凌晨三点,叶成赶到派出所的时候正看见项言休一脸阴沉被关在里面,独门独户的。几个值班的警察脸色也不大好,可能是被昨晚关进来的有些人脾气太大了。问清楚了情况,其实也没多大事,楼道里监控录像拍的很清楚,邵彦那身伤有一半是他自己摔的也不严重,项言休挺多算个半夜扰民,连擅闯民宅都谈不上,凌沛深自己就是个律师不可能不清楚这点,说报警估计多半是故意气他的。
保释金一交,叶成就将人带出来了,但听到这狗血的剧情也真是无语了。
昨天下班的时候就见项言休一个人走了,谁知道竟然是去砸房子了,叶成真有心想说两句,但看到项言休的样子他又说不出口了,主要是精神状态很差,面色看着就更差,虽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两只手一直插兜里就没拿出来过,警局里的灯光本来就亮到发白,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若纸,额头上一层薄汗。
叶成叹口气:“得,我先送你回去吧。”
项言休却是说:“你先回去,车借我一下。”
都这样了,还折腾?叶成张了张口实在没说出来,钥匙扔过去决定随便这人自生自灭了,。


凌沛深带着邵彦回到公寓,借着微弱的亮光可以看见屋子里一片狼藉,似乎比他们走的时候更乱一些。
邵彦扶着凌沛深的手臂单脚站着道:“我们走的时候好像也没这么乱啊····”凌沛深打开了灯,果然是这样,屋子里很明显又被人砸过了,而且砸得很彻底,能砸的都砸了,要说是被炮弹洗礼过的一点都不过分。
正在这时,里间传来一阵哗啦啦地水流声,然后项言休打开门走了出来,看样子像是刚洗过脸,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领口凌乱地敞着,头发上也是湿漉漉的都是水汽。他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人没说话,径直坐到屋子里唯一一处还算整齐的沙发那儿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那姿势看着真是无比的大爷。
邵彦狠狠骂了句卧槽,再要开口,凌沛深已经扶住了他:“折腾了一夜你先回房间睡吧,我来处理。”邵彦知道这是让他回避的意思只狠狠瞪了项言休一眼便由着凌沛深扶着回房间了。
项言休全程一眼都没看,只是沙发上放着的手早已握紧了拳,有血丝从缝隙里流淌出来,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哪里他只要想起来凌沛深对着邵彦大献殷勤的样子就觉得一股怒气腾地从胸口直窜上脑门,他闭上眼拼命让自己理智。
凌沛深说报警的时候他压根儿就没信,等到警察真的找上来的时候,心脏却瞬间被一种莫名的痛楚牵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也不愿意费神去想,他知道凌沛深现在就是想要他难堪想让他死心想跟他划清界限,但是光凭这点东西就想难退他根本不可能,他们以前不是没吵过也不是没闹过,最后两人不还是都照样过了,更何况这次是为了个邵彦,那是什么玩意儿,纯粹就是为了恶心他的。
想着想着,项言像是触动了某一条神经一般忽而笑了起来。
凌沛深啊凌沛深,你什么时候这么硬气了?还会来欲擒故纵这套?
不过,越是这样,他倒愈是觉得有意思,既然想玩他自然会奉陪到底。

又是伤了手又是伤了腿,凌沛深费了翻工夫才将邵彦安顿好,再出来,天色已经大亮,项言休斜倚在沙发上闭着眼,初晨的阳光照在他的侧脸,发色泛着金黄,安静而又柔软,不说话不发脾气不难过的项言休总是很容易给人一种乖巧的错觉。
有一种无法自拔的酸楚情绪在胸口缠绕,清晨的微风带着雾气吹进来,有些凉,项言休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凌沛深深呼吸一下收敛情绪,顺手关了窗放重了脚步向人走去。
听见响动,项言休睁开眼,凌沛深已经到了他面前,面无表情地开口:“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赶紧走。”
“你为什么非要觉得我是在闹呢?我是在追你啊,我追你不行吗?”
凌沛深都无语了:“····随便你吧。”他没那么多时间跟项言休在这儿耗。
项言休拦住他微微笑道:“别这么冷漠,那天在法院,你在外头站了那么长时间,还不是心疼我,装什么不在意?”
“你看错了。”凌沛深不理他继续往前走,又被项言休拽住:“放屁,我特么就算瞎了,你从我旁边飘过我都能闻出味儿来,明明就是舍不得,你还他妈装。”
凌沛深推开他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做这些事到底图什么?以前我们在一块儿的时候,你他妈的恨不得我分分钟滚远点,我现在滚了你又一天到晚来找茬,你是不是觉着全世界就该围着你一人转?”
项言休呸出一声:“我有病,我有病也是你招的!”
凌沛深彻底没了言语,项言休的无耻程度他一直都有领教,但直到现在,仍然每次都能在他以为已经到底了的时候再次刷新他的下限。
“····你他妈就是有病,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没功夫跟你在这儿耗,现在房子你也砸了人你也揍了,满意了吗?满意了赶紧走。”
项言休闭了闭眼人却是没动,他忽而说道:“凌沛深,我记得这房子也有我一半吧。”
凌沛深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花招,这房子当初他买的时候的确是加了项言休的名字,那时候他是真心想跟他好,想给他一个家,然后项言休只是回了一句让他不要再做这么多余的事,想想自己那时候也真是傻到没边了,只是自己想就这么去做了也没问人家乐不乐意,会落到今天这地步也算活该吧。
项言休却忽而一笑,没再说什么直接拿过外套站了起来然后就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这是真有病吧?”
但不管怎样,人总算是走了,凌沛深终于松下一口气坐到沙发上,这次应该能消停一段时间了吧。
一片狼藉之中,凌沛深仰倒在沙发上,良久之后掩面背过身去。
累,真他妈累啊!








PS:好吧,也没怎么改,但是为了证明我还在没断更,先把这章放出来,二十二章(上)明晚九点更新,就是这样,爱你们哟喵~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5-04-22 23:25:00 +0800 CST  
第二十二章(上)
折腾了一夜,天亮才稍微眯了会儿,凌沛深也懒得去事务所了,打了个电话以后就在家补眠,可是也不怎么睡得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在他脑子里搅成一片,不得安宁。实在睡不着,凌沛深躺了一会儿便也起来开始收拾屋子。外科医生常年手术都讲究一个稳准狠,项言休动作也确实利索,砸得不但彻底还很会挑,被砸得大部分都是邵彦的东西,屋子里原来的东西都还留着,墙上挂的那副装饰画是当初项言休从连瑾手里抢过来的,抢的啥时候倒也不是说他有多喜欢,大多原因只是喜欢看连瑾拿他没办法时的表情吧。
凌沛深手里拿着那幅画,他感到那种曾经缠绕他心间的无力与悲苦再次席卷而来,而且他依然无可抵挡。
晨曦光影里,凌沛深手里的力道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心中思虑转过万千最终都又重新被打压归于平静,那幅画也仍是挂回了原处。


一方面是累的一方面是药物作用,邵彦睡了一天将近黄昏才醒过来,打开房门,屋子已经被简单打扫过了,至少那满地的残骸是看不见了,客厅内尚未被荼毒的小茶几上摆放着一台新的电脑和一部新的手机,邵彦高兴地蹦跶过去,只是摸着新电脑内心还是稍微有些沮丧,电脑本身其实不是很重要他再买一台也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他的论文啊他的资料啊他的数据啊,旧电脑已经被摔成那样硬盘里的数据不知道能不能恢复,要是凌沛深已经扔了那就更加完蛋。
不会真给扔了吧,正想着给凌沛深打个电话就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邵彦高兴地转过头去然后又立马郁闷了,为什么每次他以为是凌沛深来了,结果看见的却都是项言休的脸?!
“你又来干什么?”
项言休冷笑“不过是赖着不走的东西,还真把自己当盆菜了。”
邵彦咬牙:“我看真正赖皮的人是你吧,沛深都赶你走了,”
这边小区离卖场很近,走着去也不过二十分钟来回,凌沛深去了半个多小时,主要是想着邵彦伤了骨头得给他补补多挑了会儿,买完菜回来却看见家门大敞,几个搬家公司模样的人在不断地往里面搬东西。
他走到门口,屋子里已经被收拾打扫一新,邵彦窝在角落里脸色郁闷阴沉到了极点,而另一边项言休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看见他回来露出一脸微笑:“哟,这么早就下班回来啦。”
“凌哥!”邵彦看见凌沛深回来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也顾不得腿瘸手歪直接蹦跶了过去,扶着凌沛深站好,整个人立马有了气势,项言休对他这种把戏已经不屑一顾窝在沙发里居然也没什么表示。
凌沛深看看忙进忙出的工人皱着眉问项言休:“你这是干什么?”
项言休很理所当然地说:“行使我身为房主的正当权利,住进来。”
凌沛深觉得浑身都被一种无力感所笼罩,他很无语地看着项言休:“一天一夜了,你不累吗?”
项言休依然歪在沙发上眯着眼看他:“累啊,所以你就别跟我争了。而且我又不是死缠着你,什么时候项邵彦滚了,我也就搬出去,怎么样?他要是现在滚,我现在就可以把这些东西都还搬出去。”
邵彦瞪着他道:“你才没有权利!”
项言休呵呵冷笑道:“我有没有权利,凌律师最清楚不过了。”就是闹到法庭上,房产证上他的名字白纸黑字写在那儿,说破天去他也有理,其实输赢都无所谓,两个GAY分手以后为了房产争到法庭上,就看凌沛深丢不丢的了这个脸面了,别的不说就是他父母肯定就先得知道。
邵彦看着他,咬了咬嘴唇对凌沛深说道:“凌哥,你别为难了,我现在就搬···”
“不用了,身上的伤好之前你哪儿都不用去。”凌沛深制止了他,深深地看了项言休一眼道:“这的确也是你的房子,你现在要住进来也确实是在行驶你的正当权益,自然是可以的,但有条件,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怕把事情闹大。”
“你说。”
“第一,把你的这些东西都通通给我搬走,第二,邵彦走了以后你得将这房子完全过度到我的名下。”
“当然”凌沛深补充道,“我会按市价付款给你。”
项言休看着他,片刻之后微微笑了笑:“成交。”


搬家工人将搬进来的东西又都搬了出去,吵闹过后房子里再次恢复安静。凌沛深在厨房里忙碌着却丝毫不见杂声,从刚才开始,他就没说过话。邵彦一直跟在凌沛深身边转,好几次都想开口问,但那周身的低气压又让他觉得还是不问为妙,虽然说他知道凌沛深生气肯定不是因为他,但总觉得问了就会被炮灰了。
项言休依然维持着半躺的姿势窝在沙发里,只是相比一开始多了抱枕塞在怀里。他知道邵彦这会儿正围着凌沛深转的欢腾,想到这点他就浑身犯恶心,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把人拉开往死里揍一顿,只可惜现在就算他想动也实在是没了力气,这二十四小时他就没合过眼,体力早就到了极限,刚才跟凌沛深对峙都不过是强撑着,这会儿精神松懈下来更加觉得胃里绞着疼,脑袋也很涨,想起来去卫生间洗把脸都困难。
试着动了动,可惜无论怎么动都难受得厉害,项言休放弃挣扎,任由自己歪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却也不怎么睡得着,渐渐有骨头汤的香气飘过来,非常浓郁的味道,即使他胃疼得什么都不想吃,光是置身其中就会觉得安稳熨帖。项言休翻了个身将抱枕往怀里紧了紧,凌沛深煲的汤,他太熟悉了,酒醉之后值班之后熬夜手术之后总是会有这么一锅汤在家里等着自己,而现在的凌沛深大概只会悔恨自己当初多此一举的在房产证上加了他的名字吧。
精神疲乏到了极点,来不及抓住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画面,项言休终于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PS:·········修修改改居然就到十点了···········郁闷·····我果然是龟速啊···········虽然晚了一个小时,但还是请大家慢慢食用,爱你们的楼主喵~(*  ̄3)(ε ̄ *)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5-04-23 21:54:00 +0800 CST  
第二十二章(下)

项言休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九十点钟,客厅里已经没人了,倒也不是一片黑暗,厨房里的灯似乎是忘了关,有光源透过来,项言休撑着自己坐起来,面前的茶几上有一个热水壶,他倒了一杯水端在手里喝了两口,感觉稍微好受了点。
项言休缓了一会儿站起来,眼前却忽然一黑,他扶着沙发背站住,幸而片刻后也就恢复过来。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血糖低,项言休左右看看紧闭的两扇房门,往其中一扇走过去。
门被锁了打不开,项言休靠在门框上使劲敲:“凌沛深,开门!”十几分钟后凌沛深顶着一头乱发和一双通红的眼把门打开了,累了一天,他也是刚睡着没一会儿,结果就被项言休死命的拍醒。
项言休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大房间给人家,小房间自己睡,你还真是圣母。”
凌沛深一字一顿地问“你要干什么?”
“饿了,给我做饭吃。”项言休说着推开还没反应过来的凌沛深径直走到房间里躺倒在床上,柔软的被褥上带着凌沛深的体温,果然是比沙发舒服多了,就是这种感觉,太特么舒服了,小就小点吧,将就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几乎就要再次陷入沉睡,项言休却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凌空抱起,他勉强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客厅,凌沛深还在抱着他往前走。项言休不经勾紧了凌沛深的脖子问道:“你要干嘛?”再前面可就是阳台窗户了。
凌沛深停下来面无表情地将他扔回沙发:“那是我的房间,这儿才是你睡的地方。”
卧槽,项言休这下彻底清醒了,如果有力气他一定会一跃而起指着凌沛深的鼻子骂,可惜他现在没力气也就只能坐着骂:“凌沛深,你不用这么绝情吧,这沙发比你那床还小,怎么睡?咱们俩也不是没睡过,这会儿矜持个毛线啊。”
他话说的难听,凌沛深脸色也就更难看:“要吃饭厨房里有,要睡觉就在这儿睡,不满意就滚蛋,我不想打电话给项言晋,你也别逼我。”说完凌沛深把房间门一关,再次上了锁。
草,项言休骂出一声倒在沙发上,没一会儿他又趟不住了,胃里没东西实在是空得难受,要是平时他也懒得动了,但明天一早就有个手术,他要再这样睡下去明早起不起得来都是个问题。
项言休扶着胃站起来,厨房里有吃的,凌沛深做的估计多少也能咽下去点。
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汤,项言休看着凌沛深紧闭的房门笑了笑,这才第一步,他不着急,慢慢来。








PS:第二十二章其实也就剩个小尾巴,我就放出来算了,我觉得我有强迫症明明只有半章也会用个结束语,真是醉了。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5-04-24 20:04:00 +0800 CST  
第二十三章(上)
因为要照顾邵彦,凌沛深减少了一些手头上的工作但仍然算不上清闲,上次李峰那件案件因为案件本身的戏剧性和当事人高考生的身份当时闹得很轰动,风头到现在都还没完全过去,慕名而来得人也多,明里暗里推了不少,总还有些推不掉的。
这样一来首先邵彦吃饭就成了问题,以前他自己一个人随便出去吃还是叫外卖都好解决,但现在因为脚废了走路都成问题也就难往外跑,总是叫外卖又很不健康,所以凌沛深都是晚上下班的时候从市场把菜买回来,第二天早上再给他全做好了放冰箱里,到吃的时候拿出来放微波炉里热热就行,虽然说没有当时做的新鲜但都是一天的量也就还好。
项言休下班到家,凌沛深还没有回来,邵彦已经吃完晚饭正坐在客厅里玩电脑,旧电脑凌沛深给他拿去修了,虽然没能恢复原状但万幸拯救了硬盘,里面的东西大部分还在。邵彦看见他回来了也没什么反应继续玩自己的,项言休也没高兴搭理他径直去了冰箱想看看有什么吃的,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有。
凌沛深,你什么时候开始变这么小气了,多做一个人的会死吗?会死吗?
项言休气得一把把冰箱门关上对邵彦凶道:“起开。”
邵彦不高兴理他,蔑视地看了他一眼挪到旁边去。
“我是让你滚回你的房间。”
邵彦真的很无语:“我坐这儿又招你惹你了?”
项言休冷笑一下:“这里是我的房间,你要玩回你自己房间去玩。”
“无聊,项言休你这样真的很幼稚好吗?”
“滚蛋。”
将邵彦赶回了房间,项言休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搬进来已经近一个月而且他还睡在客厅,照理说他跟凌沛深相处的机会多的是,但实际上见过的面说过的话实在屈指可数,倒也不是说两个人故意避着不说话,而是他加班没个定性,有时候碰上手术更是没个准,也就经常和凌沛深错开了。
其实考虑到邵彦手脚不方便,凌沛深再怎么忙一般晚上都会尽量早回来帮着邵彦洗洗弄弄什么的,偶尔项言休回来的赶巧也能看见凌沛深给邵彦扭伤的脚揉药膏,说实话的确扭得不轻,整个脚背都肿的跟馒头似的,凌沛深揉得很小心翼翼,那动作真是要多温柔又多温柔。
项言休本来就是为了给这俩人添堵才住进来的,但冷嘲热讽过几次以后也渐渐觉得没了意思。主要是说什么都气不到凌沛深,而且凌沛深比他们两个谁都淡定,他是对邵彦好,但就算让项言休来说那也真就是普通的尽心尽责照顾伤员而已,要想看出点暧昧来还真不容易,就是他想发脾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发,对着他就更淡定,真当他是个普通的租客一样。
如果凌沛深和邵彦真没啥关系·····项言休忽然有点搞不清自己现在是在干什么,再这么空想也没什么意义,他翻了个身拿过外套出了门。
二十分钟后,项言休的车停在了星亿酒吧门口。
被喧嚣的热闹环绕,项言休觉得自己的整个心情再度轻松起来,到吧台点了杯酒,环视一圈,项言休锁定了目标,笑意盈盈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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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律师所出来的时候时间就已经有些晚了再加上路上堵车,凌沛深到的时候早已经过了约定时间,推开包厢门,凌捷已经在里面坐着了,旁边还坐着一个女士看上去跟凌捷差不多大,神情稍有些疲惫但依然能看得出气质。
凌沛深进门就开始道歉,凌捷责怪他道:“就是我是你姐,你也不带这么敷衍人的哈。”她倒不是真生气,自家人随便怎么样都可以,有外人在的时候就得顾全到人家的面子,她这么说两句也是让人家平平气。
凌沛深更是道歉,初次见面他就迟到这么久确实很不应该,一直在坐着的女士微笑道:“没关系,凌律师,你好,我是阮卿。”
“你好,我是凌沛深。”凌沛深微笑着坐下,寒暄过后就该谈正事了。来之前凌捷就跟他说过了阮卿是她同学,一般情况下凌沛深是很少接离婚案子的,但这次是凌捷拜托他,他怎么样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了。
其实是最普通不过的负心汉薄情郎的故事,俩人大学时代相识,男方家庭贫困,女方不顾家庭阻拦抛下一切跟着男孩远走他乡。经年之后,男人发了迹却也变了心。当初最恩爱的时候共同买下的几处房产,到了离婚的时候就全成了桎梏,谁也不肯相让。现在的房价一天天涨得跟飞起来似的,多一处房产代表的都不是小数目,跟感情比起来钱什么都不是,但既然感情已经没了,多点钱总是好的。
而到了这种时候,谁应该对婚姻破裂负起主要责任就很重要了。
“我知道他外面有人,也去捉过几次,可是他每次都掩饰的很好,我实在是抓不到证据,但我知道他外面一定有人!”阮卿越说越激动,表情看上去都有些狰狞了,凌沛深却是非常理解,只有曾经深爱过此刻才会如此的愤怒,人只会在乎自己付出了感情和时间的东西,付出的越多,那种被背叛的痛也就越真切,而且就如同毒蛇一般会时不时出来咬你一口,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平息。
阮卿也意识到自己失态,捂着脸垂下肩去,凌沛深和凌捷都没有说话,凌捷轻抚着她的后背,等着她慢慢整理自己的情绪。片刻后阮卿似乎已经平静下来,重又抬起脸来,目光坚毅的看着凌沛深。
“我跟他的夫妻情分早就已经尽了,我自认爱着他的时候尽心尽力,毫无遗憾,如今既然已经无法回头,再留恋也没有意思,我不会问他多要,但我该得得东西一定要拿到手。”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5-04-25 13:33:00 +0800 CST  
第二十三章(下)
谈完事情出来,阮卿坐车先走了,凌捷的车这两天送去检修了,来的时候是打车来的,这会儿回去自然是坐凌沛深的车。两人一起往停车的地方走,清风拂过月色高亮,凌捷不免有些感怀身世地叹出一口气:“爱着的时候好好爱着,不爱得时候就彻底放手,人生呐就是要豁达一点才能活着不累。”
她意有所指,凌沛深听出来了却也只是笑笑。
“今天回家吗?冉冉可闹着说想你了。”
凌沛深揉揉脖子转了一圈叹出一口气:“不了,周末有时间的话我再带他出来玩。”
凌捷看看他的样子说:“你去照应的那个学弟不是只是骨折而已嘛,又不是瘫痪在床,你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累?”
“还好。”凌沛深随口答应着,照顾邵彦倒还好,累是累点儿,但这不是一回事。
凌捷从小就很有做姐姐的范儿,现在年岁长了也更加照顾人,这会儿看着他这个样子又忍不住要唠叨:“你别看你自己现在像是好了就又开始瞎折腾,医生怎么说的,注意情绪不要太劳累,你到底有没有定期去复查?”妈一直说她不省心,但她觉得凌沛深比她不省心多了,而且一点记性都没有。
“去了去了。”凌沛深随口敷衍,但在凌捷的目光逼视下又只得改口:“有时间我会去的,最近比较忙。”
凌捷看他这态度微微摇头,从小到大她这个弟弟的心思都挺深,心里有什么事轻易都别想他开口。
凌沛深停车的地方比较偏,这一片的酒吧饭馆什么的很出名来的人不少,特别的是晚高峰的时候就更加难找到停车位,他来的又晚,往旁边开了点直至在一条偏僻的后街才找到个位置。之前赶时间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里刚好斜对着一家酒吧的后巷,里面有两个人影似乎正抱在一起啃得欢腾。
酒吧嘛,大部分人来都是为了猎艳的,一时等不及找个隐蔽的地方就地解决的也有,凌捷也没怎么在意,别人怎么生活是别人的事,管好自己的眼睛就可以了。只是当凌捷坐进副驾系好安全带再抬起眼的时候她震惊了。
凌捷见过项言休几次,印象里的确是个帅哥,身量高挑而且瘦的厉害,往人堆里一戳很扎眼,现在项言休的脸又和记忆里重叠起来没什么两样,只是在这种霓虹的灯光下更显得近妖邪了。项言休搂抱着一个小年轻从巷子里出来亲亲热热地走了,显然是没注意到他们俩,凌捷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一把抓住凌沛深问道:“刚才那是项言休吧?”可是他不是在C市吗?两个人又和好了?那也不对啊,和好了项言休怎么还抱着别人啃?
凌沛深被她一抓回过神来低下头发动车子:“嗯。”
“你别光嗯啊,到底怎么回事?”凌捷心里着急语气上也不客气,她是真怕了凌沛深再回到以前那种日子,难怪这几天看着精神这么差,看来还是因为这个项言休!
凌捷心思转了几转,凌沛深却忽然看着她笑了:“姐,你瞎着急什么,我跟他早分了,我哪儿知道他什么时候来这儿的啊。他跟别人好不挺正常嘛?可能是出差来这儿转转的吧。”
凌捷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真的?”
凌沛深笑道:“当然是真得,你放心好了,我早放下了,我们俩分手的时候就谈清楚了,他就是这样的人没可能回头的,我也不可能一直受的了他这样,所以我这不才回来了吗?我啊是彻底死心了,不然这会儿怎么可能跟你在这儿坐着,按我以前那会儿不早冲上去揪住他了?”
凌捷左右仔细看看他的神情,是挺平静的,看上去也很正常,不像是撒谎,想想也是,以前凌沛深听到点什么关于项言休的消息都得跳起来,什么时候这么淡然处之了。
凌捷微微松下一口气又劝到:“放下就好,你们本来就不合适,那种妖怪自有其他的妖魔鬼怪来降他,你啊好好顾着自己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可以了!”
凌沛深点点头:“我知道,就像你说的人生要豁达一点,我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能死抓着这点事不放吗?”
很快到了家门楼下,凌捷下了车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跟凌沛深嘱咐道:“有事不准瞒着!”
凌沛深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道:“放心,跟冉冉说,周末我来接他出去玩。”
凌捷终于露出一个笑容说:“去吧,路上小心点,到家给我个消息。”
“OK,拜拜。”
凌捷站在楼下看着车驶出小区实在看不到了才放下心转身上楼去。

凌沛深保持着脸上的笑容驶出两个街区终于将车停在了路边,握着方向盘的手终于松开,手指因为太用力已经僵了,掌心都有些发黑。呆坐了片刻,凌沛深手指痉挛着从口袋里摸出烟,打了半天火却没打着,他一只手拂着胸口在方向盘上俯下身去。从再次看见项言休的那天开始,就有一种无法发泄的无力感时时刻刻将他环绕,每一次应对都让他觉得精疲力尽。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项言休要怎么闹就随便去闹吧,闹完了赶紧走就好了,他跟他已经没关系了,做什么都没关系,只要自己不想不在乎就好了,这很容易有什么大不了的,刚回来那段时间不也是这样过来的,他不是适应的很好?可是他从没想过自己到现在居然还抱着希望,明明知道这不过是项言休的又一次游戏,明明知道跟往常很多次没有什么区别,明明知道用不了多久项言休就会故态复萌,这些他明明都是知道的,结果他居然仍然还抱着希望!
扶着胸口的五指逐渐扣紧,他不怨项言休,真的,从来不怨,他知道项言休是什么样的,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只是恨自己这么没用,恨自己这么软弱,即便他死心了绝望了,可他居然还在等。
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被现实扇得体无完肤。






PS:我!实!在!是!太!他!妈!勤!劳!了!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5-04-25 22:27:00 +0800 CST  
第二十四章(上)
又等了一个小时邵彦有些坐不住了,已经十一二点了,凌沛深还没回来,平时要是晚回来也会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这还是凌沛深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这么晚没有回来却没有交待。项言休也没有回来,难道是两个人约了去干嘛了?邵彦又打了一遍凌沛深的手机,还是关机。
邵彦开始真的有点担心了,虽然说他一开始接触凌沛深是别有居心,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真觉得凌沛深不错,丰富而又沉着有担当还很能干,他一边崇拜的同时还连带着有些感动,他大哥看着也很牛逼很能干,家里外面都是说一不二,也很纵容他,但那位完全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主,有什么事交待属下去办就行了,相比起来,凌沛深对人的好都是看的见摸的着的,有这么个人在那里什么时候想起来你都会觉得很安心。
又等了等,邵彦坐不住了,一瘸一拐的往门边走打算出去找找,只是刚走了没两步,门开了,凌沛深进来了。
“凌哥,你可回来了,我打你电话一直关机我都打算去找你了。”邵彦说的情真意切,凌沛深听着却是一愣,他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没电了。
邵彦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激动了,他摸摸头笑笑说:“凌哥,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做碗面条?”其实这话邵彦说的很没底气,他从来没煮过面条,但看着凌沛深煮过,好像不是很难的样子?早知道就不把晚饭倒掉了,凌沛深每天做的饭菜份量其实都很多他一个人根本吃不完,但他也不想给项言休吃,所以每次都是直接倒掉,现在他有点懊悔了。
凌沛深自然是不知道他心里这些所思所想,勉强笑了笑说:“我不饿,你擦过药了吗,怎么还不去睡?”
“擦过了,我看你这么晚没回来,有点担心你。”邵彦说着却也发现今晚的凌沛深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看上去很疲惫,脸色也不是很好,他不禁问道:“凌哥,你没事吧?”
凌沛深笑笑:“没事,有点累,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哦。”邵彦点点头。
简单洗漱过后,凌沛深很快回了房间再也没出来,邵彦却是坐在客厅里没动,主要是他觉得今天实在很不对劲。坐在客厅里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头绪,邵彦也就准备回房间睡觉了,凌沛深已经回来了,至于项言休回没回来···他才不关心。
但是邵彦刚站起来,门又开了,项言休一脸阴沉的进来,看见他没好气地问:“凌沛深呢?”
邵彦不屑地瞟他一眼也不答话径直回了房间。
项言休忍住了冲过去把人拎出来再揍一顿的冲动,看一眼凌沛深的房门,他刚才回来的时候在楼下看见了凌沛深的车,应该是已经回来了。项言休躺倒在沙发上开始觉得有点无聊了。
刚才酒吧里搭上的那个小年轻其实还不错,容貌清纯,身段儿也好,吻技也不错,可是带到酒店开了房,看着那人往那儿一坐,他忽然又失了兴致,倒不是他真不能玩了,主要是刚才他抱着那人上下其手的时候就觉得有点没意思,就他现在在这里猎艳的这一会儿,凌沛深可能已经回了家,邵彦不知道又在黏着他做什么,只要想到这个他就浑身不舒服,更别提做了。
既然做不下去那就干脆散了吧,那小孩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问:“你是不是有病?”
项言休笑笑说:“滚。”
结果还是回来晚了,凌沛深都已经回房间了,看邵彦那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也不知道今天又捞到了什么好,项言休一把扯过旁边的毯子盖在脸上,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用想了。
他是这么劝自己的,但想睡着还真没那么容易,翻来覆去了一夜到早上才眯了会儿,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项言休也就起来收拾收拾准备上班。洗洗漱漱差不多了,项言休感觉到不对劲了,平时这会儿凌沛深应该早起来做饭了,有时候他赶早班起来的早还能蹭上一碗热粥喝,今天怎么还没动静?
项言休正觉着不对劲,那边房门打开了,凌沛深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睡过头起晚了。
“你,你···”项言休开了口却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你什么你,你怎么起晚了不会说吗?傻X。但他说不出来,记忆中他好像也从来没问过这种话,一般都是凌沛深会喊他起来让他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
凌沛深看见他似乎也很意外,见他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于是问:“有事?”
项言休你了半天终于说道:“你这两天不用给我做早饭了,我要出外诊,不回来。”
凌沛深冷笑一下也不管他了自己赶紧进了卫生间洗漱,他确实是起晚了,饭是来不及做了,也只能回头给邵彦打个电话让他今天自己叫外卖将就一下。
项言休翻了个白眼也不在客厅傻站着了,拿过外套出了门。
上班时间到了。






PS:想起来上次有人说总下意识以为这文的名字是不可言休,忽然觉得也不错。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5-04-26 10:05:00 +0800 CST  
第二十四章(下)
阮卿的案子凌沛深接了,也格外上心,其他的都好搞定,最重要的就是那男人出轨的证据。简单调查过,想不到那男人在公司里人缘还挺好,和和气气也不怎么为难人,下属们都觉得这个老板不错,至于有没有外遇,男人四十一枝花,更何况是又多金又多貌的男人,就是他自己不去外遇,也多的是小姑娘会贴上来。只是那边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将所有的心思都收了起来,盯了几天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
凌沛深说:“要真有什么总不可能一丝马脚也不露,我们多留心。”
助理那边也说是,两人又说了两句也就挂断了电话,只是才挂断手机又响了起来,凌沛深一看是叶成,接了笑道:“巧了,我也正要打电话给你呢。”
叶成愣了一下“哦,什么事?”
那天以后凌捷就一直催他去复查,他虽然没行动但也放在心上了,主要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舒服,好容易好了,他就不想再把自己折腾进医院,到时候只会更麻烦。
叶成笑笑,其实他打电话过来也正要说这事呢,主要是凌沛深的一直没来做复检,梁医生也挺负责任的又知道凌沛深是他的朋友于是便把这个情况跟他说了。叶成一听就明白了是为什么,有项言休在,凌沛深怎么可能过来,于是正好赶上这两天项言休出外诊就赶紧给凌沛深打电话。
凌沛深愣了一下,那天听项言休那么随口一说他只以为是又要去跟哪个小情约会,没想到真的是出外诊了,当然了,即便是出外诊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工作,依然可以跟小情约会。
叶成说:“你这两天有空赶紧来复查,别拖了,这又不是小事。”
时间已经约好,到了日子凌沛深自然也去了,各项检查全都做了一通,梁医生听他心音的时候眉头就有些皱但也没说什么大问题开了点药片,最终的检查结果还要过几天才能出来,最后说来说去还是那几句话,注意保养保持心情愉快,还有就是一定要定期过来复查,之前说的让三个月就来复查一次,这都多长时间了,没见过这么不上心的病人。
知道自己理亏而且人家医生也是为他好,凌沛深很谦虚地垂着头一一答应了。
总得来说没出什么大问题,这个结果他就已经很满意了,出医院的时候心情也稍微松快了一下,只是没走几步,却被一个人喊住了,女孩儿盈盈地笑脸看着他:“凌沛深?还记得我不?”
凌沛深怔了一下,记忆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总算模模糊糊想起来迟疑道:“····林珊?”

叶成回到办公室就见到林珊坐在他位子上,双手很没形象的撑着下巴,经过的同事暗暗凑过来偷笑道:“女朋友?”叶成拿病历本拍拍人家:“去去去,哪儿那么八卦,家里一个妹妹。”
对方的笑容越加意味深长:“哦~妹妹。”
叶成懒得搭理他走到位子上对林珊说道:“大小姐,我这儿还上班呢,霸着我椅子可以还我了啊。”林珊答应了一声,语气却显得很没精神。
叶成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下明白了几分便问道:“见过凌沛深了?”
林珊点点头,她本来是来找叶成吃饭的,会在医院门口遇到凌沛深纯属是个意外,他果然不怎么记得她了,而他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从前凌沛深身上就有股沉静若水的气质,只是现在被年月洗涤了少年心性,更显深沉了。她从没跟他说过自己的感情,刚准备说的时候就知道了项言休的存在,又过了这么些年,她现在的心境与当时情窦初开的少女早已大不相同,这次回来甚至都没有主动去联系,只是这会儿冷不防再见到年少时的心上人总有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叶成看看她微微叹出一口气却也没说什么,有很多东西都是需要自己拐过弯儿来的,旁人说的再多,路终究是要自己走。






PS:谢谢大家对这文热切的关注,我爱你们所有的声音。真的。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5-04-26 19:00:00 +0800 CST  
第二十六章
从医院出来时间还早,凌沛深拐了个弯儿去接凌冉冉放学,小孩也是好久没见他了,出校门口看见凌沛深站在那里高兴得不行,飞奔着扑过来。小孩子长得快,凌沛深弯腰接住只感觉像是又壮实了不少。
“舅舅,我们今天可以不回家吗?”凌冉冉眨巴着眼睛问。
凌沛深帮他系好安全带问:“怎么,你不想回家吗?”
凌冉冉泄气地瘫在后座上嘟着嘴,他最近考试考砸了,凌捷气得要死,现在每天一回家就盯着他写功课,写不好还要被骂,凌捷生气起来太可怕了,爷爷奶奶都不敢帮他,他都好长时间没玩过也没看过动画片了。
因为家里人都宠,凌捷对凌冉冉的管教也就更严,她是单亲母亲但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因为这个而受到不好的影响,她当然心疼自己的孩子,但爱他就要把他教好而不是任由他无法无天。凌沛深摸摸他的头:“妈妈生气是因为关心你,要听妈妈的话知道吗?”
“哦。”凌冉冉很没精神的答应着,想到回家以后的生活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可怜了。
凌沛深看他这样笑笑:“看你这几天这么乖,今天舅舅带你去吃好吃的怎么样?”
“真哒?!”凌冉冉开心地蹦起来,整个人立马精神了,恨不得扑到前面来抱住凌沛深:“我要吃大虾,舅舅做的大虾最好吃了!”
叶成说过项言休这次出外诊至少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凌沛深想了想答应了。
“好,我们先去买大虾。”

凌沛深回去之前先带凌冉冉去了市场买食材,顺便买点日用品,当然,小孩也没忘了给自己搜刮零嘴,本来以为没多少东西,结果到结账出来才发现居然满满两大袋。
到家的时候邵彦过来开门,凌冉冉是第一次见邵彦很乖巧地叫人:“哥哥好。”
凌沛深笑了:“傻小子,叫叔叔,叫什么哥哥。”不过邵彦本来就有些娃娃脸看上去确实跟个少年似的,凌冉冉凭着直觉叫也不能算他错。
邵彦用没打石膏的手捏捏凌冉冉的脸蛋说:“没事儿,就叫哥哥,我年轻着呢。”凌冉冉皱着眉揉揉脸蛋。
简单整理了一下,凌沛深进了厨房,邵彦和凌冉冉在客厅玩。
没过一会儿忽然听见客厅里爆发出一阵笑声,凌沛深探出身来一看原来是邵彦不知道从哪儿整了两只水彩笔,和凌冉冉两个人一起在他的石膏手上乱涂乱画,玩着玩着就有些兴起,两个人这会儿都成了大花脸。
凌沛深也觉得好笑但仍是说道:“冉冉,不准这么没大没小。”
“没事儿,我们喜欢这么玩,是吧。”邵彦对凌冉冉说,后者非常愉快地点点头。
三个人正闹着,那边大门却忽然开了。
项言休这一趟出外诊原本是要一个星期的,除了看诊还有就是他本来就是从C市调派过来的,来了这么长时间自然也要回院里汇报一下工作情况。忙的时候还好,一闲下来项言休就会忍不住想不知道邵彦和凌沛深有没有趁他不在的时候乱搞,那个邵彦又贱又爱装,不知道凌沛深着了什么疯魔居然还对他那么好,想起来他就恨的牙痒痒,最关键的是他还不能打电话问!
实在坐不住,项言休马不停蹄把该办的事都抓紧时间办了,那边人本来就是怕他辛苦才把时间放得这么长,结果当事人自己都不嫌辛苦他们也更加乐得早点把任务了结,这种专家出诊多呆一天都是大笔的钱。
七天的活儿四天就结束了,本来人家还有意留他玩两天,但事情一结束项言休就连轴转地赶回来了。果不其然,他刚到家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笑声,真特么开心。
打开门就看见三人在客厅里其乐融融,空气中是再熟悉不过的饭菜香,邵彦一看见他立即露出一副阴魂不散的表情,幸亏离得远,不然项言休估计他那条腿还得再继续瘸一段时间。
凌沛深也看见他回来了,没说什么,只是可以感觉到整个房子里的气氛瞬间冰冷了下去,项言休哼了一声也不理他们自己歪到沙发上去补眠。
凌冉冉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每次只要看见这个人所有的一切就都会变得不对劲,他抬起头小声地叫凌沛深:“舅舅····”
凌沛深摸摸凌冉冉的头:“没事,冉冉再玩一会儿就可以吃大虾了。”
提到大虾,凌冉冉又高兴了也就继续拿起水彩笔在邵彦手上画。
其实一开始凌沛深说要做饭的时候,邵彦只以为就是很简单的随便做做而已,毕竟嘛,都是大男人,凌沛深再怎么看着温良勤俭恭那也没代表他就一定要会做饭,正常的一般能把两个菜做熟了饿不死就已经算可以了,结果这一个月吃下来,就算基本上吃的都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热的饭菜,邵彦也不得不承认味道真的很不错。
今天没什么事,又为了哄凌冉冉高兴,凌沛深也就将饭食做的更加精致些,邵彦看着那品相上佳的几盘菜简直忍不住流口水,真不错,比家里的厨师都做的好。
他很真心地夸道:“凌哥,我真觉得你是十项全能!”
凌沛深看着他崇拜的眼神有些好笑道:“没你想的那么能,我以前炒蛋都会糊。”
不是吧,那现在怎么做的这么好,邵彦还没来得及发出疑问,凌沛深已经去厨房端汤了,显然是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那是因为我,他的厨艺都是为我练出来的。”
邵彦转过头,项言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这会儿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了,用无比欠揍的表情说道:“这房子是为我买的,这厨艺是为我练的,你现在能坐在这儿,能吃上饭,都是沾得我的光,别特么一天到晚装出那副样子惹我不高兴。”
邵彦呵呵一笑说:“项言休,你真不要脸。”
项言休拿起筷子就要揍他却听见一个小小的声音问:“舅舅,什么是不要脸?”
········
凌沛深冷冷地瞥过那两个人又柔了声音对凌冉冉说道:“冉冉不要听不好的话,来,舅舅带你去洗手,洗完我们就吃大虾。”
邵彦瞪项言休一眼也自己去一瘸一拐地去洗手了。
大虾好吃可是剥起来不是那么容易,凌冉冉小短手剥一只虾能扔掉大半的肉,邵彦右手打着石膏不能动,左手剥虾也是费尽的要死,凌沛深都是给他们俩一只只剥好了放到碗里。
餐厅的灯光不是那么明亮,凌沛深剥虾的动作简洁娴熟,手指修长而有力,哄凌冉冉吃饭的侧脸很是温柔,项言休坐在一边全程看在眼里,邵彦时不时还会扔过来一个挑衅的目光,他却忽然懒得跟他争,没有意义,就算再把邵彦揍得满地找牙,那人也不会再过来为他剥一只虾。
其实邵彦不知道,凌沛深对他这样算不得好,以前凌沛深把饭端到床上喂他的时候也有,别说剥虾擦药挤牙膏了,以前他有段时间胃病闹得很凶,凌沛深特意放弃了手头的案子请了长假在家里照顾他,他咳嗽一声凌沛深都会紧张半天,对邵彦这点好跟他那时候比起来一毛毛都算不上,但看着真特么叫人生气。
凌沛深一边哄凌冉冉吃饭一边将剥好的虾仁放到邵彦碗里,项言休默默看着抬手锤了两下胸口,晚饭果然吃多了不好消化,堵得慌。






PS:···········已经PS了两次,我今天没什么要说的了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5-04-26 22:17:00 +0800 CST  
楼主通知:第二十六章(下)「其实是二十五章,我数错了,楼主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_(:3」∠)_」有修改,所以先删除,修改后的版本会在本文完结后的txt内放出,谢谢大家(鞠躬)。
另,本文不出意外会一直挺更至5月4号,谢谢(再鞠躬)。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5-04-29 10:31:00 +0800 CST  
第二十五章(下)
吃过了饭,凌沛深带凌冉冉回房间辅导功课,邵彦接了个电话也回房间了一直没出来,项言休独自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辗转,他这两天为了赶进度一直都是连轴转,饮食不规律休息也不好,本来胃就不太舒服,晚上吃的几口东西现在都像石头一样堵在里面又塞又胀。
实在躺不住,项言休爬起来进了卫生间,胃里一阵阵地泛着恶心却什么也吐不出。项言休一手撑住自己,一手顶着着胃狠狠地推了两下,他知道这样伤胃,可实在是受不了了·····
到九点,凌沛深好容易将凌冉冉哄睡着了,刚出了房间,就闻到客厅里一股烟味,项言休坐在餐厅椅子上吞云吐雾,目光迷离姿态颓废。
凌沛深无视地走过去却被人一把拉住手,项言休微微笑着看他:“难受死了,陪我坐会儿。”
抓着凌沛深的那只手带着些汗湿的潮热,凌沛深皱着眉说:“难受就去看病吃药,找我也没用,我又不是医生。”
草,项言休咬牙骂出一声,胃里突然死命地拧绞了一下,他用掐着烟的手顶住胃,另一只手却不肯松开,缓过这阵疼,项言休抬头看凌沛深,后者面无表情,甚至没有看他。
“凌沛深,你真他妈狠心!”项言休拽着那只手顺势扑上去,凌沛深被他推了个措手不及撞到墙上,来不及惊异,项言休的唇已经亲上来,发狠似的吻咬着他的嘴唇,有股不容抗拒的野性。凌沛深大怒,捉着他的手推开,对方却缠得格外紧死命抱着他不撒手,争执间撞到餐桌发出巨响,凌沛深心下一惊错神间被项言休绊了一脚,两个人一起摔倒地上。
项言休后背撞到地痛苦的闷哼一声却仍然是抱着凌沛深不肯撒手,他忍痛笑道:“你再躲啊,最好把动静闹得再大点,把他们两个人都招出来,正好也让凌冉冉看看他舅舅风流诱人的样子。”
“混蛋。”凌沛深用手肘撑住地压低了声音对他吼道:“放开!”
项言休自然是不肯放,他用腿缠住凌沛深,一只手勾住凌沛深的脖子再次亲上去,一只手往他的下体探去:“别装了,凌沛深,你那么爱我,每天光看着我也忍了很久了吧,别较真了,现在就让我帮你爽一把。”
凌沛深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咬牙骂道:“你这个疯子!我恨不得能杀了你,怎么可能还爱你!”
“你杀我也是因为爱我!”他急切地亲吻着凌沛深不顾对方的挣扎紧紧地拥抱着他的躯体,隔着布料的温暖紧实熟悉的躯体,就是这种感觉,这本来就是应该属于他的凌沛深,怎么可能跑去爱别人,他一边舔吻噬咬一边‘抓住凌沛深的手往自己胸口带:“沛深,你摸摸,这里痛,痛得好厉害,痛得我受不了,你摸摸它亲亲它,你摸摸。”
一种汹涌地燥热袭上心头,凌沛深如火山爆发一般抬腿踢向项言休的下腹,双臂用力将人甩开。项言休吃痛松开靠在沙发脚不住地喘息,凌沛深此时状态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却仍是撑着沙发站起来,深色的眼眸里是收敛不住的震怒与惊痛。
项言休被那目光激得心中一凛,几乎要不认识这样的凌沛深,他站起来刚要说话,却见邵彦的房门突然打开,里面的人看见凌沛深一副惊怒交加的样子赶紧跑上去扶他:“凌哥,你没事吧?”
他本来是在跟项言晋通电话,他住在凌沛深这里的事项言晋不知道,他也不敢让他知道,所以每次打电话来都是小心应付,这次照常,他本来听到了客厅里有响动,可项言晋那边追问着他的近况,无论如何不让他挂电话,他自然不敢接着电话跑出来看情况,这会儿挂了电话立马出来就看到这幅景象。
项言休看着邵彦冷冷笑道:“从小跟我争到大,你哪次赢过我?你就算一天到晚粘着他,他爱得人也是我!你以为他对你好是真心的?不过是做给我看的。”
凌沛深推开邵彦的搀扶冲过来揪住他的领子把人往外拉:“你给我滚,马上滚!”
项言休被踉踉跄跄地拽到大门口,他回头看着屋里的两人冷笑一声:“凌沛深,你要走就走吧,你以为我真稀罕你?像你这样的,我找十个八个都不是问题!”
“滚!”凌沛深一把把人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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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改了,就这样吧,有不满意的地方下一篇文改进。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5-05-29 22:09:00 +0800 CST  
====================废话分界线===========================

其实楼主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准备考试,可惜事情进展没有想象中顺利,楼主感觉自己现在的脑子就像个因为太长时间没用而生锈的机器,稍一运转就过热,带不动了,哭死。
还有,今天码字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最开始这篇文我以为二十章就能完结的,结果我已经写到二十五章啦,还没有写到正题,真是气死我也!!!!气死我也!!!现在想想楼主一开始设定的二十章,其实是二十章大纲吧············
还想说什么的,哦,对了,明天晚上没有更新,后天晚上更新可能性<30%,就是这样喵~
祝大家生活愉快,天天开心。




==================其实废话才是楼主本体哦呵呵呵呵呵=============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5-05-29 22:18:00 +0800 CST  
第二十六章
项言休走了,邵彦却是依然恨得牙痒痒,项言休有一句话说的对,从小到大他都争不过他,他考试考满分的时候项言休在学校打架,他感冒的时候项言休胃炎送医院挂水,他考上大学的时候项言休拿最年轻医学奖,每一次他刚做出点成绩的时候项言休就会出幺蛾子,然后老爷子所有的注意力都会放到项言休身上,他从来都争不过他,就好像他才是多余的那个一样。
今天晚上也一样,他心情很好,凌冉冉也很好玩,凌沛深看上去心情也不差,本来可以很好的气氛再次被项言休搞得一团糟,想到这里邵彦又觉出一股无力感,有些东西他真是比不上项言休,他永远比不上项言休无耻,无论多不要脸的话都能说得理直气壮。
关上门,凌沛深苍白着脸倚在门后,他极力想让自己平静,胸口处却燃着一团火怎么也压不下去。
邵彦看着他的样子十分担忧:“凌哥···”
凌沛深走了两步坐到沙发上:“没事,你回房间休息吧。”
“可是……”邵彦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凌沛深摆摆手直接打断:“去吧。”
邵彦咬了咬唇只得转身回房间,走了两步却又转过身来奔到凌沛深面前:“凌哥,我跟他不一样的,他是混蛋是变态,我不是,凌哥,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你别一个人憋心里,看见你这样我真的觉得特别难过,其实我……”他目光灼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只想把心里那些话一股脑儿地倒出来。
凌沛深看着他,邵彦有时候挺聪明的,但有的时候是真傻,他现在不想也没力气跟他解释,只微微叹出一口气:“不是你的原因,我不会跟任何人谈论我跟项言休的事,去休息吧。”
邵彦再无他法,只得转身回了房间。
凌沛深一个人坐在客厅的黑暗里,四周寂静无声,他睁眼看着天花板。
项言休是变态吗?那么一直爱着他的自己大概也是个变态吧。只要一看到那个人一碰到那个人便会克制不住自己,如同毒品一般想爱他想抱他,刻意逼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所有的防备却在那个人扑过来的一瞬间便要决堤。
看着项言休的眼睛他无比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要他心软,接下来的一切便会纷至沓来,一切都会回到原点,他会再回到从前那种日子,期望,然后再不可避免的失望,直至将自己最后一点热度也如飞蛾扑火般熬干榨净。
然后还剩下什么呢?什么都不会再有。
茶几上项言休的手机似乎是有电话进来,震动个不停,屏幕上连瑾两个字,震得他心口疼。心疼得疼字对他来说从来不是一个形容词,抚在胸口的手越收越紧,凌沛深痛苦地闭上眼。
差一点点,真的只差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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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只有一点点,但先更了吧,以后大概会周更?还是堆一些然后再一起更?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5-05-31 22:50:00 +0800 CST  
第二十六章(下)
项言休是被凌沛深气急的时候赶出来的,虽说关门之前也不知道是发泄还是什么随手连他的外套也一起扔了出来,但手机钱包车钥匙什么的都还扔在茶几上,多件外套除了不挨冻其他就没什么用处了,摸摸裤子口袋只有点零钱,别说开房了就是想去鬼混都不够,回去拿也不是不可以但一想到邵彦粘着凌沛深那个鬼样子,他实在不想再恶心自己。
项言休想了想还是伸手拦了辆出租去酒吧,那里有他的存酒。
喝完最后一口酒,项言休醉倒在酒吧角落的沙发上,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胃也非常不舒服,他以为自己已经睡了有一会儿,但看看周围依然疯闹欢乐的人群便知道也不过才十几分钟的功夫。
揉揉额头坐起来,扑鼻的都是酒气,衬衫湿漉漉地黏在身上,太不舒服,项言休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以前玩的厉害做出什么荒唐事的时候都有,比现在更丢人的状态也是家常,但那不一样,那都是他自愿的他想要的,而现在他是被迫呆在这儿的,除了这里他无处可去。
话说回来,其实他身上带了钥匙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开门进去,就算凌沛深再赶他又怎么样,他项言休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想法。
可他现在就是不想,他这会儿一点都不想再看到凌沛深的脸,一点都不想看到那张脸上露出任何他不想见到的表情,尤其是那种受伤心痛的表情。他有些不明白自己现在这是怎么了,以前在一块儿的时候,凌沛深因为他在外面乱搞而不高兴的时候绝对不是没有过,但从来没有今天让他这么难以释怀,又或者以前他的眼里根本不会看到他伤心,而今天他不但看到了而且还总觉得那样的眼神和表情刻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越想项言休越觉得自己现在实在是太没出息,临走的时候他都已经发了话,凌沛深这样儿的他找十个八个都不是问题,现在也确实不是问题,不谈身家背景,单看舞池里这些人,比凌沛深年轻相貌好又比凌沛深会玩的大有人在,他又何必为了个凌沛深耿耿于怀,之前是觉得这人是在闹脾气便也陪他玩玩,现在知道了是真厌烦了他,想想这人也不过如此,自己自然也不会再稀罕纠缠。
项言休去吧台端了一杯红酒窝在沙发上懒散地看着舞池里扭动的身影,抛媚眼过来的不在少数,只要他勾勾手指今夜必然又是一场好眠。这样看着,下一秒再有人投来热辣的目光时项言休却错开了眼,明明是他以前最喜欢的姿态,舞姿面孔依旧,但他却忽然觉得厌烦,说不上哪里不好,但就是觉得不对味儿,大概是因为····是因为···他们都不是凌沛深?
心下一惊,被自己的想法吓到,项言休手中的酒杯骤然脱手,砸落在地。
不是凌沛深,不是凌沛深又怎样?
项言休出了酒吧没走出几步就开始抱着垃圾桶吐,也吐不出什么,都是些酒水,吐到乏力他便开始想念一双有力的臂膀和一碗暖暖的热汤,项言休摆摆头将这些想法都从脑子里驱逐出去,他这是在干什么,一点都不像他!!
····但他总要回去拿手机吧,万一医院里有紧急情况联系不上他怎么办,况且就算是走他也要回去收拾东西吧·····

项言休终于慢慢悠悠地打开家门,房间内静无人声,他轻舒出一口气,这种时候无论是碰上邵彦还是凌沛深都是够尴尬地,按开开关,项言休才看清原来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斜倚在沙发上垂着头也看不清表情,是凌沛深。
项言休走上前去却觉得对方脸色很不好,唇色也是泛着青,职业医师的直觉立马让项言休警醒,他赶紧摇醒凌沛深:“沛深,沛深!”
索性凌沛深很快醒来看见他立即皱起了眉头:“你又回来干什么?”
项言休直起身退开一步冷笑道:“我的房子当然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还要你同意不成?怎么你以为我是回来找你的,别自恋了,我说过不要的东西就是再送上门来我都不收。”
凌沛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希望你说到做到。”说完便要转身回屋。
“等一下。”项言休看着他的面色说道:“我觉得你身体状况可能出了问题,最好去医院看一下。”
“不劳费心。”凌沛深扔下一句话进门了。
卧槽,他是在关心他好么?!居然不领情!
项言休盯着凌沛深的房门看了半晌,眼中情绪明灭了几番最终都归于自嘲一笑,呵呵,想他项言休什么时候变成这幅鬼样子了,不该,实在不该。


邵彦这一晚并没有睡好,翻来覆去辗转了一夜,第二天起得很早,但他没想到凌沛深也已经醒了,人在客厅里,这会儿站在窗边上,脸上的神情默然,视线飘得很远,不知道是想什么。左边沙发空着,不是一般的空,项言休的东西都不见了踪影。
“项言休真走了?”邵彦问道,他知道项言休回来过,只以为他是死皮赖脸地继续回来赖着,没想到是真收拾东西走了,还是说凌沛深将他东西扔了出去?
凌沛深嗯了一声,邵彦又说:“走了也可以再回来,我还不了解项言休的没皮没脸么。”
凌沛深看向他:“其实我一直不理解,你干嘛那么讨厌他,他毕竟是你二哥。”
“他才不是我哥,我只有大哥,没有二哥,而且他这个人本来就很招人厌啊,嘴巴坏脾气坏性格还很差,整天一副唯我独尊瞧不起人的脸,不讨厌他才奇怪吧。”而且他那么努力去争取的东西,项言休不费吹灰之力就有人送到他面前,而他还总是一副不领情的样子,这样的人怎么想都觉得太讨人厌了啊!邵彦抬头看向凌沛深,后者表情平静地看着窗外,隔了一会儿才用没有起伏的声线说道:“他也没有那么糟的。”
邵彦还要再继续说什么,凌沛深却已经转了口气问他:“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你不是更早,邵彦心下嘀咕,又看他眼下一团乌青,一夜没睡的可能性更大,他挥挥石膏手示意说“今天约了医生拆石膏。”他顿了顿说,“我的手快好了。”
凌沛深点点头:“恩,呆会儿我送你过去。”
“不用,只是拆石膏而已,小区就有诊所,我走几步去那儿拆就行了。”
凌沛深看看他也未再多说什么“也好。”
天空已经亮出透明的蓝色,凌沛深进厨房去做了早饭,看看时间差不多又去叫了凌冉冉起床,小孩儿有些赖床又是一阵闹腾。吃过早饭,凌沛深要去上班顺便送凌冉冉上学,到了约定时间邵彦也出发去了诊所。
废了两个月,现在手臂好容易好了,邵彦看着拆除的石膏却不怎么开心得起来,手臂好了就意味着他得走了,人得有自知之明,当初凌沛深纯粹是看他可怜没有人照顾,又觉得自己受伤他也有责任才会让他留下来甚至细心地照顾他,而现在自己好了自然也该走了。不是说不可以继续呆下去,但也已经没有那个必要,凌沛深是古井无波,表面温和实则遥远疏离,外界轻易不能撼动他分毫,不是自己可以影响的,自己再呆下去也是徒增无趣。
而且他再不回去,项言晋估计就要找过来了····


凌沛深送完凌冉冉回来,刚在办公室坐下没一会儿电话响了,一看是凌捷打过来的便接了,凌捷开口就问昨天检查的结果,她本来是要陪凌沛深一起去的,但临时赶上出差,还是不得不去的差事,要叫妈妈过来陪他,凌沛深又死活不肯便也由他去了,但也说了让他检查完打电话,结果到现在也没听见响,这会儿好容易忙完了一阵她便抽空给凌沛深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不然肯定又被他混过去。
凌沛深一边打开笔电一边将医生的话挑着说了一遍,说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大碍,正式的检查报告要再过几天才能出来。凌捷听了略略放心,又问了凌冉冉的情况,两人聊了几句方才挂断电话。
凌沛深这边挂了电话透过玻璃门却看见行政主管正领了个女孩进来,他不经推门出去,只听主管介绍道:“这是新来的见习律师,林珊,美国回来的高材生”。
林珊微笑着说:“大家好,我是林珊。”
凌沛深有些惊讶,昨天在医院见面的时候匆匆忙忙,俩人并没有怎么聊,以前也听叶成提过林珊念的律法系,但没想到会和他进同一家事务所。
林珊显然也看见了凌沛深,嘴角不禁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一个笑,随即大大方方伸出手:“你好,凌律师,久仰大名,以后请多多指教。”



PS:我有一种叫做强迫症的东西,醉了··············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5-06-24 13:35:00 +0800 CST  
第二十七章(上)
毕业以后邵彦就搬走了,说是还是回C市,毕竟这个城市其实没什么东西需要他留下来,那儿至少有他的家,而且项言晋一直都不赞成他在外面疯,他再拖下去估计就要直接飞过来绑人了。走的那几天凌沛深正好出差了,等到回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闹腾了一段时间的房子重新又安静下来,邵彦将房门钥匙留在了客厅桌子上,一切都恢复到了原样。
凌沛深点了根烟在客厅独自坐着,面对着夕阳。当初这房子是项言休选的,说是这里看夕阳风景好,彼时霞光绚烂,项言休用手抹掉他眉间的褶皱说你看你每天怎么那么多愁啊,就让这暖暖的颜色帮你带走一点吧。
金色灿烂的光线刺得凌沛深眼睛发酸,他却仍然静静地坐着,看霞光燃尽天空最后一丝热烈,看黑夜慢慢侵蚀到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将他包裹,又带走夕阳的余温·········
所有的灿烂盛大重新归于平静,凌沛深抽了半包烟后给项言休发消息,他已经联系了经理人周五的时候去房产交易中心办过户手续,需要付清款项还需要双方签字。那边很快回了消息,简洁的一个字,好。
当晚凌沛深没洗澡没换衣服也没吃东西,就这么睁着眼在沙发上躺了一夜。

周五的时候凌沛深先到了房产交易中心,可是等到了约定时间却不见项言休人,他打了电话过去,那边一直无人接听到后来则干脆关机了,凌沛深暗骂一声混蛋,这是在耍猴儿呢,却也只有无奈地跟经理人打了招呼说下次再约时间。
医院里面,叶成推开项言休办公室的门,一进去便听见一阵微弱的手机铃声,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但铃声锲而不舍地响了好几遍,他抬头问项言休:“电话响了这么久,你怎么不接?”
项言休面色冷冷地翻着病例说:“搞推销的。”
“推销电话你挂了不就行了,一般人家也不会再打过来了,实在不行可以设黑名单啊,手机在哪儿呢,我给你弄。”叶成说着寻着声音找过去,最后目标锁定在了沙发上的坐垫下面的时候,那叫一个汗,搞什么鬼,塞坐垫下就可以当听不到了吗?
他刚要翻出来,项言休已经抢过来一步夺过手机直接挂断关了机然后扔进抽屉。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叶成也是无语了,这是哪家的推销电话这么招人恨。
项言休坐回椅子上继续看病例并问:“你过来有什么事?”
叶成将手中的病例递给他:“帮着看一看。”
“叶大夫,挂我的专家号是要收费的。”项言休一边说着手上却也接过病例,叶成朝天翻个白眼没搭理他,转眼看见桌角上剩的半盒粥,问道:“你中午就吃的这个?”
项言休瞥过一眼说忘了,顺手将打包盒扔进了垃圾桶。
“你这是忘了吃啊还是忘了扔啊”叶成忍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语气:“你就继续作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没一会儿护士过来敲门:“项医生,病人已经在手术室准备好了。”项言休一边说知道了一边将病例还给叶成:“去做个血管造影吧,可能有动脉瘤。”
叶成说:“不会啊,完全不是动脉瘤的症状。”
“夹层动脉瘤,患病初期不易察觉,另外患者年龄较大,一些浅显的症状被其他病症掩盖了。”
“好吧,希望不是,如果是的话就麻烦了。”叶成叹出一口气见他已经收拾好要出去不禁道:“喂喂喂,我记得你今天已经上了三场手术了吧,这会儿还要上,要不要这么拼?”刚才经过手术室门口还听见有小护士抱怨说这段时间在手术室值班简直是地狱。
项言休站起来理理袖口看他一眼说:“存钱,买房子。”
叶成嘴里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PS: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只要大家愿意等,阿门···········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5-06-25 23:53:00 +0800 CST  
第二十七章(下)
项言休往手术室走,叶成也要回办公室,两个人顺路,项言休手中拿着CT片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便问道:“最近凌沛深有没有找过你?或者有没有问过你什么东西?”
叶成回过头,无比诧异地说:“没有啊,从来没有啊,保证没有啊,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项言休抿了抿唇心想没什么事吧,应该没什么事吧。
叶成看他那副样子笑问道:“怎么?追夫大计不顺利?”
“喂,你说的是什么话。”项言休瞪他。
叶成赶紧摊手:“好,当我没说。”
项言休也不理他,推开手术室的门走了进去。

第四台手术做完出来,项言休只感觉累得不行,脊背上的筋骨都似僵硬,身上是阵阵乏力的虚空,强撑着回到办公室便瘫在椅子上。
他歇了歇然后拉开抽屉将手机拿出来重新开机,十多个未接电话蹦进来,还有几条短信,项言休打开凌沛深的那条看了,内容很简单,让他回电话还有尽快抽时间将手续办了,不要再拖。
项言休越看越火大,干嘛?这么急着要房子,赶着回去结婚啊?有本事你再买一套啊!
短短两句话,项言休看得心烦意乱,手指滑动将短信清空。
他恶狠狠地想,想这么容易就跟他撇清关系,门儿都没有!
项言休晚上不睡觉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想等凌沛深再打电话过来让他交房子的时候他应该再提出什么要求,交了房子,凌沛深就要跟他两清,他如果不想凌沛深太舒坦的话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
辗转了一夜,项言休想出几条妙计,自觉很满意,遂爬起来给凌沛深打电话约时间见面。
隔了两天,凌沛深还是先到的房产交易中心,项言休这次没再放他鸽子,没一会儿也进来,坐在他对面。
经理人拿了文书过来给他们俩签字,凌沛深将开出的支票递出去,项言休却没有接,他说我要这房子,我不要你付钱,我付钱给你,将这房子卖我。
凌沛深疑惑地看着他,项言休冷笑说:“你不知道现在什么房价吗,与其让给你,不如我自己买下来等升值。”
凌沛深不愿意再跟他纠缠,直接说你开个价,随便多少,我付给你。
项言休张了张嘴又沉默了片刻,最后说了一个数字,旁边的房产经纪听得耳朵发毛,这什么天文数字,这人是来搞笑的吧,就是近郊最新开盘的别墅也值不了这个钱。
凌沛深却是面色平静,他仔细算了下自己手上的资产,存款债券期货七七八八全加起来,也许还可以再把车子卖掉,但还是远远不够,他抽了口烟然后说我不能答应你。
项言休勾着唇笑笑,做不到咱们就继续拖着。
凌沛深却是站了起来:“我会给你发律师函,我们法庭见。”
凌沛深坐在车里,一边开着车一边想他和项言休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要到法庭上去分房产,多么难堪,好像是要离婚,呵,可不是嘛,他可不正是在跟项言休“离婚”。
这些年他爱着他,守着他,他们还住在一起,每天朝夕相对,项言休就算出去乱搞但总归也还是要回家里来的,他便等着守着,等他意识清醒的时候看自己一眼,等他意识模糊地时候说一声爱,呵呵,活像个弃妇,所以他们要“离婚”。
凌沛深越想越心酸,整个心脏都疼得绞在了一块儿。
回到家,凌沛深将自己扔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夕阳的光铺洒在他身上,终于觉得心底寒意稍减,然后他掏出手机给项言休发短信,我不发律师函,就按你说的数目给你。
他发完短信就将手机扔到一边去,没去关窗户也没再爬起来,自然也没看见停在家门楼下的另一辆车。

凌沛深投入了无休无止的工作,连带着助手都一起跟在后面加班,一个月下来几个人熬得面如菜色大呼吃不消。凌沛深也知道他们这段时间辛苦,这天下午六点不到便让人全部下班回家。
助理们如蒙大赦地收拾东西走了,凌沛深转回办公室继续坐下来。
林珊将写好的公文整理好交给凌沛深,顺便在他桌子上放了杯热茶道:“凌律师请过目。”
凌沛深接过来说谢谢又笑道:“听你这样叫我总觉得不习惯。”那天见面以后,俩人聊了两句大家才知道原来他们相识,林珊便也被安排跟在他后面做见习。
林珊眨眨眼一本正经地说:“那就请你快点习惯,我可是非常非常公私分明的!”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起来。
凌沛深也无奈地笑笑,将桌上的一份资料递过去:“这个离婚案,下周要举证的,你尽快熟悉资料,当然,今天不用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林珊翻开文件夹看了看,若有所思道:“这个酒吧,我知道的,我有朋友在里面。”
她说得酒吧是被告常去的那家酒吧,也有助手曾去询问过,想看看有没有可能得到些被告出轨的证据,但这种高档酒吧对客人的隐私向来都保护得非常严密,并没有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凌沛深正打算这两天亲自去攻克。
林珊看着他眼下疲惫,不知道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心中有了计较便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天就去看看吧,我给我朋友打电话。”
凌沛深也点点头:“好。”

两个人很快驱车到了酒吧,阿九站在吧台后面远远便看见林珊走进来,一袭红裙,玫瑰般娇艳而又热烈,他挥挥手:“这里。”
林珊拉着凌沛深走过去,阿久笑道:“你男朋友?”
林珊挽住凌沛深的手臂歪头靠在他身上笑道:“怎么样,帅吧?”
凌沛深斜靠在吧台上随意地将手臂扔给她挽着,冲阿九耸耸肩,意思就是你懂的。
阿九惊道:“哎?你男朋友不是那个谁谁谁嘛,这么快就又换啦?”
林珊哈哈大笑松开凌沛深的臂膀道:“我开玩笑的啦。”
凌沛深也笑道:“你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她的性子吗?”
阿九见怪不怪地撇撇嘴对林珊无奈道:“你啊,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爱玩。”

不远处,一人将他们这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自从上次以后,项言休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看见过凌沛深了,从来没觉得时间有这么长,那天他跟在凌沛深的车后面,看着他在车内伤心痛苦的俯下身去,看着他一步步踏进有着他们两个的房子的那栋楼,然后就看到了凌沛深的那条短信,他没有回,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回,他不过是随口说了个数字想他知难而退,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他不要他的钱,他怎么回要他的钱呢?
但说不出口,也无从说起。
远处,凌沛深泰然自若的举着杯跟林珊聊天,姿态随意自然,手指握着透明的玻璃杯,笑的时候微眯着眼,在灯光下看起来有种深情忧郁的气质,真是好看。项言休抿一口酒下去,酒液带着一把火沿着食道滑落到他的心里熊熊燃烧。
项言休越看越觉得恨得牙痒痒,这一个月来他一直在想要怎么跟他说,要跟他说些什么,却始终无法得出结果,终日觉得寝食难安,而害得他如此的人却在无知无觉地过着自己的逍遥日子,自己这般难受痛苦却都与他毫不相干。
他看到凌沛深在对着林珊笑,嘴角上勾很温暖的样子,还带着点不说出的宠溺,他觉得不可思议,凌沛深已经很久没对他笑过,每次看见他要么是面无表情要么是眉头深锁,一副厌烦到极点的样子,项言休觉得寒意浸骨,又灌了一口酒下去,酒精烧得他视线模糊,大脑也不清醒。
他又想或许是他没有看清,看错了,毕竟他已经喝了很多酒,已经太醉了。
看着那三人,项言休再端过一杯酒嘴角噙着笑过去打招呼:“凌律师,好久不见。”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5-06-28 19:25:00 +0800 CST  

楼主:站着走路的猫

字数:104191

发表时间:2013-08-13 20:5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2-08 00:3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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