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同人\/重制】阑珊
【第四章】
“寺堂洋三郎对利用大丹犬杀人摘取器官的罪行供认不讳。”
“这个你两天前就在这里和我汇报过了。”
“我知道，还有下文。还记得另一个县最先发生人类吸血的案件吗？草剃前辈组织安排的另一队去查了，竟然也是卟啉病的关系。”
他写完公式的最后一行，搁下用了四分之三的白色粉笔，从沟槽里挑出还剩下五分之三的黄色粉笔，开始演算。
“查出来的结果可能老师你不是很感兴趣。”
“如果确定不是我感兴趣的话题，还是不要进行下去的好。”
不对，这里的等量代换有问题。他左手拿过黑板擦，干净利落地抹去一片。
“……算了，就当我自言自语好了。总之，怎么说呢……呃，这些患者兼凶手一开始并没有想到利用人体器官进行直接的血液补充，直到他们被同一家公司找上门，许诺提供全套的设备服务，条件是必须作为实验对象供应相关数据。”
他背对她，擒着粉笔的右手点着下颚，像是在听，又像是毫不在意。
“……这是另外一个患者在审讯几轮后才遮遮掩掩坦白的部分事实。至于这个公司的底细，他们几个却是统一地保密，像是被威胁过的一样。现在就是这样一个局势，如果到此为止，就无法保证有没有新的类似案件发生；若追查下去，对手的来路我们完全不清楚。”
他从沉思状态中直起身，默默把演算推导完。
“寺堂洋三郎对利用大丹犬杀人摘取器官的罪行供认不讳。”
“这个你两天前就在这里和我汇报过了。”
“我知道，还有下文。还记得另一个县最先发生人类吸血的案件吗？草剃前辈组织安排的另一队去查了，竟然也是卟啉病的关系。”
他写完公式的最后一行，搁下用了四分之三的白色粉笔，从沟槽里挑出还剩下五分之三的黄色粉笔，开始演算。
“查出来的结果可能老师你不是很感兴趣。”
“如果确定不是我感兴趣的话题，还是不要进行下去的好。”
不对，这里的等量代换有问题。他左手拿过黑板擦，干净利落地抹去一片。
“……算了，就当我自言自语好了。总之，怎么说呢……呃，这些患者兼凶手一开始并没有想到利用人体器官进行直接的血液补充，直到他们被同一家公司找上门，许诺提供全套的设备服务，条件是必须作为实验对象供应相关数据。”
他背对她，擒着粉笔的右手点着下颚，像是在听，又像是毫不在意。
“……这是另外一个患者在审讯几轮后才遮遮掩掩坦白的部分事实。至于这个公司的底细，他们几个却是统一地保密，像是被威胁过的一样。现在就是这样一个局势，如果到此为止，就无法保证有没有新的类似案件发生；若追查下去，对手的来路我们完全不清楚。”
他从沉思状态中直起身，默默把演算推导完。
“我在好奇，是什么样的公司，在做这样的生意，一点商业道德都没有。”
“内海君。”
“嗯？”
“你刚才怎么称呼‘公司’的。”
“就是company。怎么了？”
“……没事。我理解成了组织。”
“对哦，英文里也有这个解释——诶，这么一说，也对，是有点那个意思……”
他终于转过身拉过椅子在她斜对方坐下：“只是个语言误解问题。你继续好了。”
“别的没什么了，就是如果上面要求我们深入调查的话，恐怕彻夜不眠的时候要多了，所以过来说一声。”
汤川原本要端咖啡的动作愣了愣，埋脸啜了一大口：“……哦。”
“这样就放心了。”她舒心地叹了一口气，酒窝显然，“呐，老师，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吸血鬼么？”
“我相信吸血鬼的根源是卟啉病。”
“啊，不愧是汤川老师的回答——那么狼人呢？吸血鬼的死对头？它的来源呢？”
“狼人和吸血鬼是两个传说体系里的物种。”
“不是吧，范海辛里面明明有说，狼人是吸血鬼的天敌啊。”
“内海君，”他放正杯子，叠起手掌，“根据影视作品来判定有些观念的对错，你不觉得很失妥当吗？民俗学和影视改编，稍稍有点逻辑思维的都明白前者更有依据性。”
“……老师你……”她歪过脑袋眯起眼睛，“不怎么看美剧吧？”
“你是指那位孤儿女警的奋斗史吗？当然看过。最近美剧冬歇期不是停播了么，这种为了吸引收视率的市场策略有得有失，适合拿来作为基础年级应用数学考试的大题。还有什么问题？”
“孤儿女警……的奋斗史？”她没能立即反应过来，“啊！那个——《女警库拉丽思》！老师你……”
好像，之前，“引用”过里面的某些情节，因为情势需要。
“老师你不会……”隔了这么久被掀底牌，她忽的心虚，不过还是有那么一点的侥幸，“之前就在看？”
“你是问最开始她怎么当上**的理由，这个我当然清楚，并且，”黑色咖啡杯后的伽利略笑得堪比男版美杜莎，“记忆犹新。”
她生平第一次有种想钻地缝的愿望。
“内海君。”
“嗯？”
“你刚才怎么称呼‘公司’的。”
“就是company。怎么了？”
“……没事。我理解成了组织。”
“对哦，英文里也有这个解释——诶，这么一说，也对，是有点那个意思……”
他终于转过身拉过椅子在她斜对方坐下：“只是个语言误解问题。你继续好了。”
“别的没什么了，就是如果上面要求我们深入调查的话，恐怕彻夜不眠的时候要多了，所以过来说一声。”
汤川原本要端咖啡的动作愣了愣，埋脸啜了一大口：“……哦。”
“这样就放心了。”她舒心地叹了一口气，酒窝显然，“呐，老师，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吸血鬼么？”
“我相信吸血鬼的根源是卟啉病。”
“啊，不愧是汤川老师的回答——那么狼人呢？吸血鬼的死对头？它的来源呢？”
“狼人和吸血鬼是两个传说体系里的物种。”
“不是吧，范海辛里面明明有说，狼人是吸血鬼的天敌啊。”
“内海君，”他放正杯子，叠起手掌，“根据影视作品来判定有些观念的对错，你不觉得很失妥当吗？民俗学和影视改编，稍稍有点逻辑思维的都明白前者更有依据性。”
“……老师你……”她歪过脑袋眯起眼睛，“不怎么看美剧吧？”
“你是指那位孤儿女警的奋斗史吗？当然看过。最近美剧冬歇期不是停播了么，这种为了吸引收视率的市场策略有得有失，适合拿来作为基础年级应用数学考试的大题。还有什么问题？”
“孤儿女警……的奋斗史？”她没能立即反应过来，“啊！那个——《女警库拉丽思》！老师你……”
好像，之前，“引用”过里面的某些情节，因为情势需要。
“老师你不会……”隔了这么久被掀底牌，她忽的心虚，不过还是有那么一点的侥幸，“之前就在看？”
“你是问最开始她怎么当上**的理由，这个我当然清楚，并且，”黑色咖啡杯后的伽利略笑得堪比男版美杜莎，“记忆犹新。”
她生平第一次有种想钻地缝的愿望。
她生平第一次有种想钻地缝的愿望。
不行不行，换话题换话题！
“那个，我觉得吧，”开头第一个音节就走调，“成为女警最重要的理由就是维持某些固有的秩序，不让大部分人的生存被异化的少部分影响，若是有可能，达到‘大道行于天下并行不悖’的境界，所以说……”
“内海君。”他掸掸手指尖上的粉笔灰。
“……我还没说完……”
“串词了。”这边很是无辜。
“诶？”
“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
“老师你也看孔子？”
轻微的液体啜吸声：“科学家如果把世界框死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就太狭隘了。”
她的肩膀有点垮：“……科学家都是这么挑错的吗……”
“不是挑错，是纠正。如果连引用都用错来源，好比计算代错公式，开始不会觉得什么，习以为常之后会发现自己很多功夫都是白费，这不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么。”
“哦。”
“你在别的地方说错没什么的，但是在我这里，我明知道正确答案还要听着有偏差的陈述，我会很难受，就是这样。”
“……对不起了啦！”
他的表情因这句冷不防的道歉顷刻迷茫，然后恢复温和：“这只是我的职业习惯。”
“挺不错的呢……并行不悖——什么时候，任何人之间的生存，可以这样互不伤害呢。”
两人都不说话了，剩余的咖啡，浓醇而微苦。
不行不行，换话题换话题！
“那个，我觉得吧，”开头第一个音节就走调，“成为女警最重要的理由就是维持某些固有的秩序，不让大部分人的生存被异化的少部分影响，若是有可能，达到‘大道行于天下并行不悖’的境界，所以说……”
“内海君。”他掸掸手指尖上的粉笔灰。
“……我还没说完……”
“串词了。”这边很是无辜。
“诶？”
“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
“老师你也看孔子？”
轻微的液体啜吸声：“科学家如果把世界框死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就太狭隘了。”
她的肩膀有点垮：“……科学家都是这么挑错的吗……”
“不是挑错，是纠正。如果连引用都用错来源，好比计算代错公式，开始不会觉得什么，习以为常之后会发现自己很多功夫都是白费，这不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么。”
“哦。”
“你在别的地方说错没什么的，但是在我这里，我明知道正确答案还要听着有偏差的陈述，我会很难受，就是这样。”
“……对不起了啦！”
他的表情因这句冷不防的道歉顷刻迷茫，然后恢复温和：“这只是我的职业习惯。”
“挺不错的呢……并行不悖——什么时候，任何人之间的生存，可以这样互不伤害呢。”
两人都不说话了，剩余的咖啡，浓醇而微苦。
“卟啉病的调查？”草剃一下子来了兴趣，不禁倾前表示关注，“清水先生，您的看法是……”
清水正把台面清理干净，草剃注意到一封学校来信，上面的名字他很熟悉，不由在心里讶然了一下。
助手轻敲门，道了声“打搅了”端着茶具进来，草剃嗅出那是花期初摘取的第一道金黄新芽尖的上等红茶。
“虽然老师是研究这方面的专家，我却没有把他未完成的工作进行下去，”清水替高级刑事斟茶，器皿有着英伦的味道，“真是非常遗憾。”
“‘未完成’——啊，是这样啊，失礼的是我了。”他端起杯子小心抿下一口，果然，上等货就是上等货，美妙非一般言语可以形容。
“哪里，您言重了。”清水客气地笑笑，旋即正色道，“您刚才说，有公司在利用卟啉病进行非法活动？”
“就目前的调查情况，可以这么总结。清水先生，不知道您对这种疾病的认识有多少，就我能掌握的情况来看，这种病很难被‘传染’，现阶段能探明的只有‘遗传’和少数的‘意外’因素，但是在这几个案子里，受害人，同时也是施害人，他们的家族中并没有卟啉遗传基因，外在环境也很正常。”
“传染性卟啉病的病理研究——”清水明白了，“是老师当年的研究课题。”
“那个课题最后的结论，请允许我冒昧问一句——是什么？”
清水捧住杯子，眉头微蹙：“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当年并没有加入这个课题，主要是对血液这方面不感兴趣，还有就是……啊，您问的是最后——最后，最后我记得大部分资料都随着老师的离世而不见了。”
“不见了？”草剃从红茶撩人的味觉盛宴中回神，“是带走了还是……”
清水正把台面清理干净，草剃注意到一封学校来信，上面的名字他很熟悉，不由在心里讶然了一下。
助手轻敲门，道了声“打搅了”端着茶具进来，草剃嗅出那是花期初摘取的第一道金黄新芽尖的上等红茶。
“虽然老师是研究这方面的专家，我却没有把他未完成的工作进行下去，”清水替高级刑事斟茶，器皿有着英伦的味道，“真是非常遗憾。”
“‘未完成’——啊，是这样啊，失礼的是我了。”他端起杯子小心抿下一口，果然，上等货就是上等货，美妙非一般言语可以形容。
“哪里，您言重了。”清水客气地笑笑，旋即正色道，“您刚才说，有公司在利用卟啉病进行非法活动？”
“就目前的调查情况，可以这么总结。清水先生，不知道您对这种疾病的认识有多少，就我能掌握的情况来看，这种病很难被‘传染’，现阶段能探明的只有‘遗传’和少数的‘意外’因素，但是在这几个案子里，受害人，同时也是施害人，他们的家族中并没有卟啉遗传基因，外在环境也很正常。”
“传染性卟啉病的病理研究——”清水明白了，“是老师当年的研究课题。”
“那个课题最后的结论，请允许我冒昧问一句——是什么？”
清水捧住杯子，眉头微蹙：“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当年并没有加入这个课题，主要是对血液这方面不感兴趣，还有就是……啊，您问的是最后——最后，最后我记得大部分资料都随着老师的离世而不见了。”
“不见了？”草剃从红茶撩人的味觉盛宴中回神，“是带走了还是……”
清水面露尴尬：“……关键的部分，我想，应该是被他的家属保存着。其余的诸如科研组名单的，我倒是可以提供。”
草剃精神一振：“那就麻烦你了！”
清水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客气，便起身到书柜前翻找。草剃也跟着上前细看，见生物学家抽出一只蓝色的文件盒，打开，取出一叠打印纸文件：“这应该是全部的名单。不过……”
草剃正要接过：“什么？”
“这上面的人，应该没有活着的了。”
高级刑事的手接了个空，纸张失重簌簌掉落。
“哟，你们两个都在啊。”
午休结束，汤川要去上课，内海也正要结束拜访，于是一起出了实验室。
听到这声的汤薰同时回头，草剃朝两只挥挥手。
内海先开口：“前辈？你怎么在这里？”
“弓削说你不在警署，我就猜在这里了。”
汤川换了个手拿课件，清清喉咙正要走开，草剃一句“今天遇到你学长了”令他脚步明显放缓。
——学长？
“什么学长？”这边内海疑惑。
“我看到他桌上的信封，和你是一个学校的，不过奇怪了，倒是在搞生物研究，叫清水……”
内海眼神倏地发亮：“清水直规学长？一定是他！我就知道！！”
汤川装作路人甲状表示注目，女警浑然不觉这道眼神，兀自喜出望外：“真是清水学长？他现在怎么样？我知道他在校时就对研究感兴趣，没想到真的成功了——咦？前辈，难道说这个案子牵扯到他？”
“他还不错，咳咳，”草剃暗示自己要严肃，“品味很高，待人客气，就是有点内向，说着说着就不好意思的那种。”
内海微笑：“学长就是这样。”
草剃刚要开口细细道来，眼角余光瞥见汤川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像是要上课了吧？”
科学家很淡定：“教室很近。”
草剃精神一振：“那就麻烦你了！”
清水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客气，便起身到书柜前翻找。草剃也跟着上前细看，见生物学家抽出一只蓝色的文件盒，打开，取出一叠打印纸文件：“这应该是全部的名单。不过……”
草剃正要接过：“什么？”
“这上面的人，应该没有活着的了。”
高级刑事的手接了个空，纸张失重簌簌掉落。
“哟，你们两个都在啊。”
午休结束，汤川要去上课，内海也正要结束拜访，于是一起出了实验室。
听到这声的汤薰同时回头，草剃朝两只挥挥手。
内海先开口：“前辈？你怎么在这里？”
“弓削说你不在警署，我就猜在这里了。”
汤川换了个手拿课件，清清喉咙正要走开，草剃一句“今天遇到你学长了”令他脚步明显放缓。
——学长？
“什么学长？”这边内海疑惑。
“我看到他桌上的信封，和你是一个学校的，不过奇怪了，倒是在搞生物研究，叫清水……”
内海眼神倏地发亮：“清水直规学长？一定是他！我就知道！！”
汤川装作路人甲状表示注目，女警浑然不觉这道眼神，兀自喜出望外：“真是清水学长？他现在怎么样？我知道他在校时就对研究感兴趣，没想到真的成功了——咦？前辈，难道说这个案子牵扯到他？”
“他还不错，咳咳，”草剃暗示自己要严肃，“品味很高，待人客气，就是有点内向，说着说着就不好意思的那种。”
内海微笑：“学长就是这样。”
草剃刚要开口细细道来，眼角余光瞥见汤川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像是要上课了吧？”
科学家很淡定：“教室很近。”
“这和学长有什么关系？”内海急切想听下文，“学长的专业不是血液啊，怎么会……”
“哦，是这样的，”草剃挠挠头皮，把手收进大衣口袋，“是他当年的一位老师，牵涉到卟啉病的研究。啊，怎么说呢，那个研究组貌似有点邪门，几个成员不是病故就是意外，现在还要重翻档案来看。”
“之前的案子，都是一个公司所为……”内海呼出一口气，“不过竟然能遇到学长，算是好事吧。”
草剃幽幽地瞄向汤川：“你看我做什么？”
“是你一直在看我，我不过是给你回应而已。”他换了个手拿课件，“不过我有点好奇这个公司的利润问题。”
“利润？”两个**被这个问题登时兜住，草剃先开口：“你怎么想到这个问题的？”
“很正常，刚才听内海君的说法，你们目前调查的结果是，这个公司上门提供帮助，交换是患者作为实验对象——如果真要实验数据来源，临床标本多得是，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这样寻找？”
“老师你联想到了什么？”
汤川莞尔：“实验室的小白鼠干净又方便操作，为什么还要上街头巷尾找那些满是尘土的呢？这样得来的数据也不是纯净的——保证其余条件的一致性，是理科实验首要前提——内海君——”
不知为什么，这一声“内海君”令她小腿酥软了一下：“……啊，什么？”
汤川格外和颜悦色：“这一点，恐怕有必要斟酌一下。”还没等另外两人反应，他已轻整衣襟，礼节性地侧侧头，“我先去上课了，今天的话题很有科学意味，非常愉快。”
草剃对着那个翩然离去的颀长身影挑眉：“……这家伙什么时候成了表情帝的。”
“诶？”内海似乎嗅到什么，“好像在前辈出现后，老师就开始有点……呃……与众不同？”
“这和我没关系。”草剃幽幽地仰头，冬日里的阳光煦暖地令他眯起眼，“行了，内海，工作了！”
“哦，是这样的，”草剃挠挠头皮，把手收进大衣口袋，“是他当年的一位老师，牵涉到卟啉病的研究。啊，怎么说呢，那个研究组貌似有点邪门，几个成员不是病故就是意外，现在还要重翻档案来看。”
“之前的案子，都是一个公司所为……”内海呼出一口气，“不过竟然能遇到学长，算是好事吧。”
草剃幽幽地瞄向汤川：“你看我做什么？”
“是你一直在看我，我不过是给你回应而已。”他换了个手拿课件，“不过我有点好奇这个公司的利润问题。”
“利润？”两个**被这个问题登时兜住，草剃先开口：“你怎么想到这个问题的？”
“很正常，刚才听内海君的说法，你们目前调查的结果是，这个公司上门提供帮助，交换是患者作为实验对象——如果真要实验数据来源，临床标本多得是，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这样寻找？”
“老师你联想到了什么？”
汤川莞尔：“实验室的小白鼠干净又方便操作，为什么还要上街头巷尾找那些满是尘土的呢？这样得来的数据也不是纯净的——保证其余条件的一致性，是理科实验首要前提——内海君——”
不知为什么，这一声“内海君”令她小腿酥软了一下：“……啊，什么？”
汤川格外和颜悦色：“这一点，恐怕有必要斟酌一下。”还没等另外两人反应，他已轻整衣襟，礼节性地侧侧头，“我先去上课了，今天的话题很有科学意味，非常愉快。”
草剃对着那个翩然离去的颀长身影挑眉：“……这家伙什么时候成了表情帝的。”
“诶？”内海似乎嗅到什么，“好像在前辈出现后，老师就开始有点……呃……与众不同？”
“这和我没关系。”草剃幽幽地仰头，冬日里的阳光煦暖地令他眯起眼，“行了，内海，工作了！”
“缝隙！”
左击一次——无效。她立即切换目标——这回是正面——好，刺突！
清脆的竹刀交劈，她只觉眼前一花，虎口顿麻，跟前的清水倏地闪到她身后。
“集中！缝隙！”
那这次就改成左手腕好了！
她迅速转过身形，对面的人显然早就摆出接势。
刺突！
噼啪两下，她“啊”的一声，手中的竹刀已被打落。
清水依旧没被她击中，反而握住手中的竹刀轻点她的面具顶部：“继续。”
兴致被他这么一打，整个人完全偃旗息鼓。她呼出一口热气，抬手取下面具：“……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多谢了，学长。”
苦练这么久，还是两下就被放倒，老实说，换成任何一个有上进心的人，都会难免灰心了。
她正准备摘手套，背后传来清水的声音：“捡起来，内海君，”
“我说过今天就到此——啊！！！！”
竹刀迎面正劈而下，迅疾而不客气，她条件性后退两步，结果踩到自己的汗水狼狈滑倒在地。
“……学长……你……”
“战场上敌人可不会听你说‘今天就到此为止’这样的话的，内海君，要获胜只有坚持得比你的对手久。现在，”他收起攻势，立起竹刀，“去把它捡起来！”
“现在战场上还用剑道比试吗？才不……啊！”
她的退路被清水挥刀拦住：“想休息，起码要征求教练的意见吧？”
果然，这位学长和传言中的一样，一板一眼得吓人，内海有种被姐妹淘骗上贼船的觉悟，垮着肩膀，认命地拾剑去了。
以上为内海薰同学大学时代最悲惨的社团经历，始作俑者是那堆只敢对着清水直规背影狂流口水的花痴姐妹淘们。传闻说清水是个很温和的人——是的，平日里和女生多说两句话就会脸红的温和——戴上剑道面具除外。
她怀疑自己捏错了软柿子，哦不，对方根本就是个攻击力奇强的刺猬。
左击一次——无效。她立即切换目标——这回是正面——好，刺突！
清脆的竹刀交劈，她只觉眼前一花，虎口顿麻，跟前的清水倏地闪到她身后。
“集中！缝隙！”
那这次就改成左手腕好了！
她迅速转过身形，对面的人显然早就摆出接势。
刺突！
噼啪两下，她“啊”的一声，手中的竹刀已被打落。
清水依旧没被她击中，反而握住手中的竹刀轻点她的面具顶部：“继续。”
兴致被他这么一打，整个人完全偃旗息鼓。她呼出一口热气，抬手取下面具：“……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多谢了，学长。”
苦练这么久，还是两下就被放倒，老实说，换成任何一个有上进心的人，都会难免灰心了。
她正准备摘手套，背后传来清水的声音：“捡起来，内海君，”
“我说过今天就到此——啊！！！！”
竹刀迎面正劈而下，迅疾而不客气，她条件性后退两步，结果踩到自己的汗水狼狈滑倒在地。
“……学长……你……”
“战场上敌人可不会听你说‘今天就到此为止’这样的话的，内海君，要获胜只有坚持得比你的对手久。现在，”他收起攻势，立起竹刀，“去把它捡起来！”
“现在战场上还用剑道比试吗？才不……啊！”
她的退路被清水挥刀拦住：“想休息，起码要征求教练的意见吧？”
果然，这位学长和传言中的一样，一板一眼得吓人，内海有种被姐妹淘骗上贼船的觉悟，垮着肩膀，认命地拾剑去了。
以上为内海薰同学大学时代最悲惨的社团经历，始作俑者是那堆只敢对着清水直规背影狂流口水的花痴姐妹淘们。传闻说清水是个很温和的人——是的，平日里和女生多说两句话就会脸红的温和——戴上剑道面具除外。
她怀疑自己捏错了软柿子，哦不，对方根本就是个攻击力奇强的刺猬。
是不是觉得饥饿？是不是觉得太阳变得灼人？是不是皮肤的腐烂无药可治？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摆脱这种熬人的难受，只要你和我保持联系。
我是千景，很高兴你能成为我的新客户。
祝我们，合作愉快。
周末整理书房。距离上次内海的拜访已经过了整整七天。清水是那种即使是私生活也会保持有条不紊的人，以及间歇性洁癖。
职位升迁后多了许多书要整理。装书的纸盒还剩下最后一只没有拆封归类。他拿起拆封刀，熟练无声地划开上面的黄色宽胶带。
——这个是……
研究生时代的参考书，里面夹着一封信，从款式上看稍显古旧。
羽山老师的字迹。
生物学家立即意识到这对内海手头的工作有帮助，便抓过座机翻出记事本里的名片拨过去，却是良久没有人接听。
奇怪。
“原来姑姑你也会忘掉带手机啊。”
面试候考大厅里，内海章介留意到女警翻包的神色。
“不会用尊他语吗？”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说话都这么没大没小，内海收起郁闷，“待会儿见到考官，可不能这种口气，知道么？”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啦。”
“又来！你还觉得有理？”碍于这里是公共场所，有些话不能说，内海好歹维持的着端庄，“记得说话的口气，自谦和尊他要挂在嘴边，不然会给人粗鲁的印象——行了，我不给你压力了，考完了在食堂等你——别走迷了！”
她把绘有地图的招生简章递给侄子，和一边的哥哥嫂嫂打了声招呼就出了大楼。
内海家的顽皮霸王是和某石板脸较上劲了。
不然怎么会跑来报考帝都的免考提前录取生。
她在冬日的暖阳下感到春困般的乏力。
天哪，手机竟然忘家里了。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摆脱这种熬人的难受，只要你和我保持联系。
我是千景，很高兴你能成为我的新客户。
祝我们，合作愉快。
周末整理书房。距离上次内海的拜访已经过了整整七天。清水是那种即使是私生活也会保持有条不紊的人，以及间歇性洁癖。
职位升迁后多了许多书要整理。装书的纸盒还剩下最后一只没有拆封归类。他拿起拆封刀，熟练无声地划开上面的黄色宽胶带。
——这个是……
研究生时代的参考书，里面夹着一封信，从款式上看稍显古旧。
羽山老师的字迹。
生物学家立即意识到这对内海手头的工作有帮助，便抓过座机翻出记事本里的名片拨过去，却是良久没有人接听。
奇怪。
“原来姑姑你也会忘掉带手机啊。”
面试候考大厅里，内海章介留意到女警翻包的神色。
“不会用尊他语吗？”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说话都这么没大没小，内海收起郁闷，“待会儿见到考官，可不能这种口气，知道么？”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啦。”
“又来！你还觉得有理？”碍于这里是公共场所，有些话不能说，内海好歹维持的着端庄，“记得说话的口气，自谦和尊他要挂在嘴边，不然会给人粗鲁的印象——行了，我不给你压力了，考完了在食堂等你——别走迷了！”
她把绘有地图的招生简章递给侄子，和一边的哥哥嫂嫂打了声招呼就出了大楼。
内海家的顽皮霸王是和某石板脸较上劲了。
不然怎么会跑来报考帝都的免考提前录取生。
她在冬日的暖阳下感到春困般的乏力。
天哪，手机竟然忘家里了。
“喂，您好，请问是哪一位？”
终于接通的电话，却不是内海元气当当的“清水学长！”，清水愣了愣，自我确认地快速扫描一遍手中捏着的名片：“……您好，我叫清水，是内海君的学长，请问这是她的号码？”
“清水先生您好，我是她的室友，敝姓新野。”岚初已经拿过便签和笔，摆好记录的姿势，“很抱歉她今天没有带手机出门，有什么事需要传达的吗？”
“是这样啊……请问，您知道她去哪里了？”
“帝都大学。”昨晚还听到她和家里人的通话，素来不思进取的侄子破天荒要考大学，把全家人都惊动了。
“那多谢了。抱歉打扰了，再见。”
“再见。”
莫名温柔的女声，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听来都会心头酥软吧。
清水对自己笑了笑，视线再次落到经年的信封上。
于是走着走着就来到这里了，帝都大学研究生食堂。
她身体里是装了磁铁么，总是会被莫名其妙地吸引过来。
不过。
还没到吃饭时间，就遇不到他了。
可惜……
——可惜什么啊。
不知道具体时间，到处乱跑浪费精力，最靠窗的位子难得有空，她迅速抢占满桌满椅的阳光，给自己买了杯茶坐下来慢等。
“关于开题报告这边，参考书目的格式有些问题——不是标点，而是你没有按作者的姓名字母顺序排列……”
就在她快要委顿成冬眠的猫时，某人的声音冷风一般扎进耳朵。
陡然清醒，抬头的动作幅度太大，直接波及无辜的茶杯。
终于接通的电话，却不是内海元气当当的“清水学长！”，清水愣了愣，自我确认地快速扫描一遍手中捏着的名片：“……您好，我叫清水，是内海君的学长，请问这是她的号码？”
“清水先生您好，我是她的室友，敝姓新野。”岚初已经拿过便签和笔，摆好记录的姿势，“很抱歉她今天没有带手机出门，有什么事需要传达的吗？”
“是这样啊……请问，您知道她去哪里了？”
“帝都大学。”昨晚还听到她和家里人的通话，素来不思进取的侄子破天荒要考大学，把全家人都惊动了。
“那多谢了。抱歉打扰了，再见。”
“再见。”
莫名温柔的女声，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听来都会心头酥软吧。
清水对自己笑了笑，视线再次落到经年的信封上。
于是走着走着就来到这里了，帝都大学研究生食堂。
她身体里是装了磁铁么，总是会被莫名其妙地吸引过来。
不过。
还没到吃饭时间，就遇不到他了。
可惜……
——可惜什么啊。
不知道具体时间，到处乱跑浪费精力，最靠窗的位子难得有空，她迅速抢占满桌满椅的阳光，给自己买了杯茶坐下来慢等。
“关于开题报告这边，参考书目的格式有些问题——不是标点，而是你没有按作者的姓名字母顺序排列……”
就在她快要委顿成冬眠的猫时，某人的声音冷风一般扎进耳朵。
陡然清醒，抬头的动作幅度太大，直接波及无辜的茶杯。
刚才说过了，没到中饭时间，所以人不多，于是这个茶杯九十度栽倒的动静相对显得很大。
汤川条件性瞄了一眼，视线定格了半秒，旋即恢复正常和学生对谈。
内海在那头由衷庆幸杯子里的茶水已经喝完。
终于，身边的学生走开了，汤川才有功夫喝茶缓缓劲，不过没有要动的意思。
沉不住的是女警：“老师不吃饭也会来食堂？”
他的脸左倾四十五度向上回视，难得见她便服的模样，和平日里OL的气势很不同。
冤家路窄么。
“老师？”
他抿下茶水没有立即搭腔，站着的内海反倒无趣：“诶？怎么那个‘谁规定科学家非吃饭时间就不能在食堂’之类的台词没有了？”
他深深呼出一大口气，仿佛失去的精力勉强找回一点：“我没这么说过。”
“但类似的话起码有吧，”她自来熟地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老师不也说过要学会举一反三嘛，我这不是学以致用……”
“内海君。”
“嗯？”
他难得露出疲态：“刚才连续四个小时都在讲课，我现在不太想说话，抱歉。”
“啊，这样啊，早说——没关系的——道歉的该是我……真是……要不喝点什么？我请客好了！”
他抚额，示意她不用在意：“你坐着就可以了，没关系的。”
难得这样温和的声音和面容，夹着疲惫的真实感，内海像是窥见了什么不经意的秘密，舌头登时打结。
汤川条件性瞄了一眼，视线定格了半秒，旋即恢复正常和学生对谈。
内海在那头由衷庆幸杯子里的茶水已经喝完。
终于，身边的学生走开了，汤川才有功夫喝茶缓缓劲，不过没有要动的意思。
沉不住的是女警：“老师不吃饭也会来食堂？”
他的脸左倾四十五度向上回视，难得见她便服的模样，和平日里OL的气势很不同。
冤家路窄么。
“老师？”
他抿下茶水没有立即搭腔，站着的内海反倒无趣：“诶？怎么那个‘谁规定科学家非吃饭时间就不能在食堂’之类的台词没有了？”
他深深呼出一大口气，仿佛失去的精力勉强找回一点：“我没这么说过。”
“但类似的话起码有吧，”她自来熟地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老师不也说过要学会举一反三嘛，我这不是学以致用……”
“内海君。”
“嗯？”
他难得露出疲态：“刚才连续四个小时都在讲课，我现在不太想说话，抱歉。”
“啊，这样啊，早说——没关系的——道歉的该是我……真是……要不喝点什么？我请客好了！”
他抚额，示意她不用在意：“你坐着就可以了，没关系的。”
难得这样温和的声音和面容，夹着疲惫的真实感，内海像是窥见了什么不经意的秘密，舌头登时打结。
“不需要搀扶吗？”
汤川千山万水地看过来。
“啊，当我说错话好了。”
半分钟后。
“不过不辩论的老师，感觉很不一样呢。”
——这是什么逻辑。
“用嘴过度会暂时性不想说话，那么用脑过度会不会不想思考？就好比金属也有疲劳性一样？”
——这是什么比喻！
汤川良心发现某只的歪理学说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境地，再不阻止实在愧对自己的天职：“……内、海、君！”
“啊什么？老师你能开口说话了？”
“我不是暂时性失声。”
“好了？”
“我说了，我不是丧失语言能力！”深呼吸，再深呼吸，他飞快找到最适合的辩论切入点，正要开始新一轮的纠错，正前方有男生插话：
“咦——啊，汤川老师也在啊！”
汤薰看过来，村濑身边气质内敛温润的生物学家。
“……学长？”
汤川千山万水地看过来。
“啊，当我说错话好了。”
半分钟后。
“不过不辩论的老师，感觉很不一样呢。”
——这是什么逻辑。
“用嘴过度会暂时性不想说话，那么用脑过度会不会不想思考？就好比金属也有疲劳性一样？”
——这是什么比喻！
汤川良心发现某只的歪理学说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境地，再不阻止实在愧对自己的天职：“……内、海、君！”
“啊什么？老师你能开口说话了？”
“我不是暂时性失声。”
“好了？”
“我说了，我不是丧失语言能力！”深呼吸，再深呼吸，他飞快找到最适合的辩论切入点，正要开始新一轮的纠错，正前方有男生插话：
“咦——啊，汤川老师也在啊！”
汤薰看过来，村濑身边气质内敛温润的生物学家。
“……学长？”
搅拌咖啡的频率有些默默的郁愤。递给内海的是黑色马克杯，塞到清水面前的是老实不客气的不锈钢。
“很抱歉，这里只有咖啡，和学长那里的红茶是不能比的了。”
“实际上有助于保持头脑亢奋，促进思考。”
女警愣住：“诶？”
闷声灌自己咖啡的物理学家踱到实验桌前坐下：“我在阐明咖丅啡因的功效。”
清水含笑谢过汤川的“好客”款待，继续方才的话题：“……是你的室友小姐告诉我到这里碰碰运气，正好在问路时遇上那位叫村濑的同学，今天是新生招考面试第一天，他们——是志愿者帮忙的？”
“帝都是挺大的，我经常来都免不了迷路呢！学校大起来有时候也挺讨厌……”
清水正要端起咖啡：“经常来？”
“诶？”
“是的。”代答者为副教授，“不时地。”
清水隔着饮料氤氲的热气看住汤川。
“先不说这个了，”内海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您刚才说，发现新的东西了？”
“啊，对，羽山老师遗留在我书里的一封信，”他从公事包里掏出纸质物，“我立刻就想到可能对你正在忙的事有帮助，所以先过来给你了。”
有些年头的纸张，看得出来因为一直夹在书页中没有动过而显得新鲜。内海翻看了一下外壳，没研究出什么特别。
“派克，碳素墨水，重要档案才会使用的材质。”
内海被他这么冷不防的乱入惊了一下：“老师你连这个都看得出来？”
“很抱歉，这里只有咖啡，和学长那里的红茶是不能比的了。”
“实际上有助于保持头脑亢奋，促进思考。”
女警愣住：“诶？”
闷声灌自己咖啡的物理学家踱到实验桌前坐下：“我在阐明咖丅啡因的功效。”
清水含笑谢过汤川的“好客”款待，继续方才的话题：“……是你的室友小姐告诉我到这里碰碰运气，正好在问路时遇上那位叫村濑的同学，今天是新生招考面试第一天，他们——是志愿者帮忙的？”
“帝都是挺大的，我经常来都免不了迷路呢！学校大起来有时候也挺讨厌……”
清水正要端起咖啡：“经常来？”
“诶？”
“是的。”代答者为副教授，“不时地。”
清水隔着饮料氤氲的热气看住汤川。
“先不说这个了，”内海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您刚才说，发现新的东西了？”
“啊，对，羽山老师遗留在我书里的一封信，”他从公事包里掏出纸质物，“我立刻就想到可能对你正在忙的事有帮助，所以先过来给你了。”
有些年头的纸张，看得出来因为一直夹在书页中没有动过而显得新鲜。内海翻看了一下外壳，没研究出什么特别。
“派克，碳素墨水，重要档案才会使用的材质。”
内海被他这么冷不防的乱入惊了一下：“老师你连这个都看得出来？”
“正好，”汤川表示淡定，“有学生的实验设计是不同厂家的钢笔对纸张产生压强大小的对比。”
生物学家哦地恍然大悟：“果然是物理人才能注意到的细节。”
“里面的内容……我可以？”
清水点头表示可以，内海遂打开，见是一张单薄的信纸，她抬手展开阅读：
“好久不见，久疏问候。大家还好吗？我一直在期待长生的成功……”
汤川扬起眉，清水直起上半身。
“……钥匙不会又掉了吧？要好好保管哦。不然锁会很难开的。我现在愁得连饭都吃不下。有些失望的情绪泛滥。周日想好好休息一下。现在实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所以家里常没有人呢。”
大家一时都没有说话。
“莫名其妙的信。”内海结案陈词。
“的确，还都是短句。”汤川盯着纸张沉吟道，“不过，话说回来，清水先生，这里面提到的‘长生’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羽山老师在研究中发现了长生不老的配方。”
“长生不老？”内海提高了八度，“清水学长，你的意思是，在研究卟啉病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了长生的药？”
“我说过了只是传说，”清水连连摆手，朝汤川露出求饶的苦笑，“咳咳，应该说是一个意外。但这个意外让整个事态急转直下，一发不可收拾。”
“请等一下，”汤川打断，“你之前说这个实验迄今为止有一个成功者，是不是这个人有治疗卟啉病的抗体之外，还有了你所说的……长生的能力？”
内海挑眉。
清水被两人看得有些局促：“……传言可信度你们也知道。不过，卟啉病是吸血鬼的源头，凡是得了这种病的人，怕光，嗜血，惧蒜。吸血鬼能够长生不老，我想这是不是在一定程度上暗示，卟啉和永生有关。”
生物学家哦地恍然大悟：“果然是物理人才能注意到的细节。”
“里面的内容……我可以？”
清水点头表示可以，内海遂打开，见是一张单薄的信纸，她抬手展开阅读：
“好久不见，久疏问候。大家还好吗？我一直在期待长生的成功……”
汤川扬起眉，清水直起上半身。
“……钥匙不会又掉了吧？要好好保管哦。不然锁会很难开的。我现在愁得连饭都吃不下。有些失望的情绪泛滥。周日想好好休息一下。现在实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所以家里常没有人呢。”
大家一时都没有说话。
“莫名其妙的信。”内海结案陈词。
“的确，还都是短句。”汤川盯着纸张沉吟道，“不过，话说回来，清水先生，这里面提到的‘长生’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羽山老师在研究中发现了长生不老的配方。”
“长生不老？”内海提高了八度，“清水学长，你的意思是，在研究卟啉病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了长生的药？”
“我说过了只是传说，”清水连连摆手，朝汤川露出求饶的苦笑，“咳咳，应该说是一个意外。但这个意外让整个事态急转直下，一发不可收拾。”
“请等一下，”汤川打断，“你之前说这个实验迄今为止有一个成功者，是不是这个人有治疗卟啉病的抗体之外，还有了你所说的……长生的能力？”
内海挑眉。
清水被两人看得有些局促：“……传言可信度你们也知道。不过，卟啉病是吸血鬼的源头，凡是得了这种病的人，怕光，嗜血，惧蒜。吸血鬼能够长生不老，我想这是不是在一定程度上暗示，卟啉和永生有关。”
“那个成功者后来怎么样了？”内海问。
汤川一样好奇。
清水由局促发展成脸红：“这就不清楚了。那场实验事故后老一代研究员不是病故就是事故。老师在世时，费尽心血查来一份当年的实验者名单，上面只有两个女性没有明确生死。我查过这两个人，没有任何线索。”
汤川接过重制过的档案，看完交给内海。女警咂咂舌：“长生不老啊……”
“要是药方证实有效公开，现今的生物学将面临一场暴风。”清水喃喃。
“不仅如此，”汤川敛眉看向清水，“医学、病理乃至整个人类世界都要集体地震，这还仅仅停留在学术这个角度。一旦把这件事放大去看，加入现在的意识形态，人类历史恐怕也要在这个关节处急转突变，随之产生不可预测的多米诺效应。”
“世界就不太平了……”内海感叹。
“恐怕到时候人类看待自我的方式会彻底改变也说不定，”汤川抬眼看向清水，“你很期待这种药物吗？”
“当然不会！”清水义正词严，“有始有终是大自然法则，你活着，必定会死。身为生物学家，不该想着怎么违反这股基本的规律，生命本身是有尽头的，我不能逆天把它变得无穷无尽，这样会遭天谴！”
内海饶有兴味看着面冠如玉的生物学家涨红脸：“清水学长真是个有趣的人。”
“这不是在说笑！”清水眼一瞪。
“她就是这样，”汤川淡淡道，“你先别激动，这的确是个严肃的问题。”
“也就是说，羽山老先生的实验课题偏离方向了？”内海换了个话题，“这上面人员的无法对证，是不是和这个长生的传言有关？”
“现在还不好下定论，内海。”汤川再次捏起那封诡异的信，“先不论那些，这封信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汤川一样好奇。
清水由局促发展成脸红：“这就不清楚了。那场实验事故后老一代研究员不是病故就是事故。老师在世时，费尽心血查来一份当年的实验者名单，上面只有两个女性没有明确生死。我查过这两个人，没有任何线索。”
汤川接过重制过的档案，看完交给内海。女警咂咂舌：“长生不老啊……”
“要是药方证实有效公开，现今的生物学将面临一场暴风。”清水喃喃。
“不仅如此，”汤川敛眉看向清水，“医学、病理乃至整个人类世界都要集体地震，这还仅仅停留在学术这个角度。一旦把这件事放大去看，加入现在的意识形态，人类历史恐怕也要在这个关节处急转突变，随之产生不可预测的多米诺效应。”
“世界就不太平了……”内海感叹。
“恐怕到时候人类看待自我的方式会彻底改变也说不定，”汤川抬眼看向清水，“你很期待这种药物吗？”
“当然不会！”清水义正词严，“有始有终是大自然法则，你活着，必定会死。身为生物学家，不该想着怎么违反这股基本的规律，生命本身是有尽头的，我不能逆天把它变得无穷无尽，这样会遭天谴！”
内海饶有兴味看着面冠如玉的生物学家涨红脸：“清水学长真是个有趣的人。”
“这不是在说笑！”清水眼一瞪。
“她就是这样，”汤川淡淡道，“你先别激动，这的确是个严肃的问题。”
“也就是说，羽山老先生的实验课题偏离方向了？”内海换了个话题，“这上面人员的无法对证，是不是和这个长生的传言有关？”
“现在还不好下定论，内海。”汤川再次捏起那封诡异的信，“先不论那些，这封信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老师？”
“我在好奇，传达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么？”
内海眼睛亮起来：“密码？”
汤川苦笑：“完全没有头绪。”
送走清水，再从实验室出来，职业本能令内海倏地警觉。
“怎么了？”
正要去实验场的汤川留意到她整个人有种切换到备战状态的模样：“内海君？”
“啊！那个家伙——”
“喂内海——”还没发声完整，科学家只觉当头一个黑影，手上一沉，原是她丢过来的提包。
“站住！！！！！”她早就朝不远处逃窜的某个人影杀过去，“站住——你听到没有！！”
综合实验楼，瞭望台，第一体育场，网球馆，图书馆，食堂。直走，左转，五十米的林荫道，主干道之一，右拐，死巷。
他的头脑如同顺势加速满格的处理器，飞快扫描过整个校区平面图。
那么最近的路线是……那里！
“我叫你站住你——停下！！！！”
“啊呀——咳咳咳……”
经过科学计算分析于第一时间采用最短路线赶到现场的科学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面——
内海将某个高挑的男生面朝里摁贴在了废弃体育馆的一面墙上。对方脸色涨红，貌似呼吸困难。
“我在好奇，传达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么？”
内海眼睛亮起来：“密码？”
汤川苦笑：“完全没有头绪。”
送走清水，再从实验室出来，职业本能令内海倏地警觉。
“怎么了？”
正要去实验场的汤川留意到她整个人有种切换到备战状态的模样：“内海君？”
“啊！那个家伙——”
“喂内海——”还没发声完整，科学家只觉当头一个黑影，手上一沉，原是她丢过来的提包。
“站住！！！！！”她早就朝不远处逃窜的某个人影杀过去，“站住——你听到没有！！”
综合实验楼，瞭望台，第一体育场，网球馆，图书馆，食堂。直走，左转，五十米的林荫道，主干道之一，右拐，死巷。
他的头脑如同顺势加速满格的处理器，飞快扫描过整个校区平面图。
那么最近的路线是……那里！
“我叫你站住你——停下！！！！”
“啊呀——咳咳咳……”
经过科学计算分析于第一时间采用最短路线赶到现场的科学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面——
内海将某个高挑的男生面朝里摁贴在了废弃体育馆的一面墙上。对方脸色涨红，貌似呼吸困难。
看不出来娇小的她爆发起来实力不容小觑。
咳咳，现在不是讨论这里面原因的时候！
“说！你这几天鬼鬼祟祟跟着我做什么！！你说啊！！是不是那个公司派来的？啊？”
拎着包的汤川友情打断这场一面倒的审问：“内海君……”
“老师你让我来！没关系的！看我不……”
“我是想提醒你，保持这个姿势不动的话，他没法说法，你也听不清。”
“也是哦——行，我就姑且放松一下好了。”她呼了一大口气，改为反剪对方的双手，“那就到我车子里详谈吧！”
“呼……我不是小偷……你认错人了……”被缚住的大男孩一脸委屈，碍于内海的气场不敢大规模仰天长啸，只能朝看上去通情达理的汤川求救，“我是个实习记者——有记者……哎哟！！”
内海反手就是一个毛栗，汤川瞪着被打疼的男生，咽回要打圆场的草稿。
“哪个犯人会说自己有罪？废话少说！老师——麻烦你了。”
汤川抱住课件：“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麻烦把手机保持畅通，我要是有什么问题，还劳驾报警增援。”
汤川看着面前男弱女强的境况，文质彬彬地扶起眼镜。
——这个，你确定是报警，不是救护车？
咳咳，现在不是讨论这里面原因的时候！
“说！你这几天鬼鬼祟祟跟着我做什么！！你说啊！！是不是那个公司派来的？啊？”
拎着包的汤川友情打断这场一面倒的审问：“内海君……”
“老师你让我来！没关系的！看我不……”
“我是想提醒你，保持这个姿势不动的话，他没法说法，你也听不清。”
“也是哦——行，我就姑且放松一下好了。”她呼了一大口气，改为反剪对方的双手，“那就到我车子里详谈吧！”
“呼……我不是小偷……你认错人了……”被缚住的大男孩一脸委屈，碍于内海的气场不敢大规模仰天长啸，只能朝看上去通情达理的汤川求救，“我是个实习记者——有记者……哎哟！！”
内海反手就是一个毛栗，汤川瞪着被打疼的男生，咽回要打圆场的草稿。
“哪个犯人会说自己有罪？废话少说！老师——麻烦你了。”
汤川抱住课件：“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麻烦把手机保持畅通，我要是有什么问题，还劳驾报警增援。”
汤川看着面前男弱女强的境况，文质彬彬地扶起眼镜。
——这个，你确定是报警，不是救护车？
“记者？”
“实习记者。”
证件上的男孩很清秀，内海狐疑状跟真人比对了良久，才松嘴：“行，我先替你保管着。”
“那是我的证件……”男孩欲哭无泪，“**姐姐，我真没骗你……”
又是一个毛栗，坐在后座的汤川明智地选择性无视，就着内海搜出来的身份中拼读出来：“东野圭吾——是这样读的，对吗？”
唤作东野的实习记者捂头噙泪：“是的！我发誓没有用过第二个名字！”
“关西人？”虽然极力掩饰纠正，但音尾的变调还是听得出来。
“大阪。”东野几乎是在呜咽了，“老师，我真的是大阪府立大学电气工学毕业的……”
“审问的好像是我吧？”内海掰过中心，“行，我先相信你好了——东野君，你没事这么多天一直跟着我干什么？说！”
“只是新闻写作需要……没别的……”
“写个新闻要做贼吗？！”
“我哪有做贼！！我又没犯什么法！”
“那你见我跑什么？忍了你几天了，还到我家楼下蹲点——你跟踪狂啊！”
汤川不自主扭过脸看向这个帅气高挑的男孩：“……东野……东野——内海，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熟？”
“熟悉？”内海挑挑眉，瞪住求饶的记者，“哦”地明了，脸色登时益发难看：“就是你这个八卦新闻记者——”
恶犬袭人事件的追踪长篇报道，被誉为推理和悬疑的完美结合体，导致她那段时间见了该家晚报就有掐人的冲动——原来这个极具鄙视价值的作者在这里。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汤川眼一花，女警已从包里掏出一瓶趁手的瓶装武器，一副后娘脸：“实话？现在开始你敢不说实话，信不信辣椒喷雾伺候？！”
科学家在一边恍然大悟——防狼喷雾器。
“实习记者。”
证件上的男孩很清秀，内海狐疑状跟真人比对了良久，才松嘴：“行，我先替你保管着。”
“那是我的证件……”男孩欲哭无泪，“**姐姐，我真没骗你……”
又是一个毛栗，坐在后座的汤川明智地选择性无视，就着内海搜出来的身份中拼读出来：“东野圭吾——是这样读的，对吗？”
唤作东野的实习记者捂头噙泪：“是的！我发誓没有用过第二个名字！”
“关西人？”虽然极力掩饰纠正，但音尾的变调还是听得出来。
“大阪。”东野几乎是在呜咽了，“老师，我真的是大阪府立大学电气工学毕业的……”
“审问的好像是我吧？”内海掰过中心，“行，我先相信你好了——东野君，你没事这么多天一直跟着我干什么？说！”
“只是新闻写作需要……没别的……”
“写个新闻要做贼吗？！”
“我哪有做贼！！我又没犯什么法！”
“那你见我跑什么？忍了你几天了，还到我家楼下蹲点——你跟踪狂啊！”
汤川不自主扭过脸看向这个帅气高挑的男孩：“……东野……东野——内海，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熟？”
“熟悉？”内海挑挑眉，瞪住求饶的记者，“哦”地明了，脸色登时益发难看：“就是你这个八卦新闻记者——”
恶犬袭人事件的追踪长篇报道，被誉为推理和悬疑的完美结合体，导致她那段时间见了该家晚报就有掐人的冲动——原来这个极具鄙视价值的作者在这里。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汤川眼一花，女警已从包里掏出一瓶趁手的瓶装武器，一副后娘脸：“实话？现在开始你敢不说实话，信不信辣椒喷雾伺候？！”
科学家在一边恍然大悟——防狼喷雾器。
啊，大家好厉害啊，一下子就看出了关键
黑色的当然是故意的了~~不然内海端着咖啡色的咖啡杯跑了副教授岂不是郁闷了~~~
因为清水来得太意外，小妮子激动得都没发现杯子给错了
黑色的当然是故意的了~~不然内海端着咖啡色的咖啡杯跑了副教授岂不是郁闷了~~~
因为清水来得太意外，小妮子激动得都没发现杯子给错了
【第五章】
“好，首先我道歉好了。之前以为你是变态的跟踪和偷窥狂，于是一气之下做了那些过分的事，真的非常失礼，再次道歉！”
“啊，其实我有错在先，应该是我道歉才是——内海警官，真的非常对不起！”
伽利略抬手比了个终止：“这就到此为止，前后笼统算起来，大家都不功不过，可以吧？”
重新坐回车里，汤薰终于有时间定心打量这个大男孩。
很高，站在汤川旁边差不多，模样清秀，看得出受过好的教育。不过，“为什么堂堂新闻记者，要沦落到和狗仔一样？”这是内海的疑惑。
“我是理科生。”东野被两人夹在中间，有些不自在地搓搓手，“可是对写作一直有兴趣，嗯，应该是说自己对这方面的能力是有点自负啦——主要是之前那个新闻是我采集到的最有新闻价值的，所以太想把它做好，于是……”
“过犹不及。”汤川递过手帕，示意男孩脸上还没擦干净。
“谢谢老师！”东野半是羞愧状双手接过，在鼻尖上浮了浮，“我也知道，凭我的专业出身，要在新闻行业谋得一份好差事几乎不可能，但是我就是想这么试一试。当然了，我也清楚，理科思维从事文学是很不切实际的。”
“怎么可以这么说——也有工程师改行做作家的啊，就好比那个……啊，我一时忘了——反正你就拿专业框死自己的未来，是不是太扯了？”
“好，首先我道歉好了。之前以为你是变态的跟踪和偷窥狂，于是一气之下做了那些过分的事，真的非常失礼，再次道歉！”
“啊，其实我有错在先，应该是我道歉才是——内海警官，真的非常对不起！”
伽利略抬手比了个终止：“这就到此为止，前后笼统算起来，大家都不功不过，可以吧？”
重新坐回车里，汤薰终于有时间定心打量这个大男孩。
很高，站在汤川旁边差不多，模样清秀，看得出受过好的教育。不过，“为什么堂堂新闻记者，要沦落到和狗仔一样？”这是内海的疑惑。
“我是理科生。”东野被两人夹在中间，有些不自在地搓搓手，“可是对写作一直有兴趣，嗯，应该是说自己对这方面的能力是有点自负啦——主要是之前那个新闻是我采集到的最有新闻价值的，所以太想把它做好，于是……”
“过犹不及。”汤川递过手帕，示意男孩脸上还没擦干净。
“谢谢老师！”东野半是羞愧状双手接过，在鼻尖上浮了浮，“我也知道，凭我的专业出身，要在新闻行业谋得一份好差事几乎不可能，但是我就是想这么试一试。当然了，我也清楚，理科思维从事文学是很不切实际的。”
“怎么可以这么说——也有工程师改行做作家的啊，就好比那个……啊，我一时忘了——反正你就拿专业框死自己的未来，是不是太扯了？”
“可是工作不是都要和自己所学有点关系的么……”
内海透过男孩看向汤川。
“理性思维不一定就和文学冲突吧？”汤川接着道，顺势调整了一下坐姿，“文字构建也是要有逻辑框架支撑，甚至在某种程度上看这种规划性是纯文科出身所学不来的——没错，文学更注重感性的表达，就好比房屋外在的呈现。可是东野君，”他不知不觉换上了课堂的口吻，“没有逻辑构思作为内在的钢筋骨架，再好的装饰想法，都会失去根基。那样的写作除了单纯的假名叠加和词汇炫耀外，又有什么意思呢。”
“哇，好厉害的理性文学论。”内海感叹。
汤川透过男孩看过来：“我是认真的，内海君。”
“我知道我知道——东野君，按照你这个逻辑，全世界理科出身的文豪都要哭死了。所以说问题不出在你是什么专业出身，而是你的决心和坚持有多大吧？就好比我敬佩的一位学长，他也是半路出家，警官学校毕业前选择了当研究员，当时我都觉得很鬼扯很搞笑，但是他坚持着这个理念走到现在，不是一样很成功么？”
——你在说清水直规？
这是科学家的第一号反应。
“英雄不论出身，写作也不论背景——行了，就扯这么多。”内海也换了个坐姿，“你之前说你是记者，行，那么你究竟在调查什么？”
“很多！”说到这里，男孩眼神一亮，“我甚至知道你们在查吸血鬼的事情，以及它背后的那个黑暗组织……”
“等等！”内海肩膀垮下来，朝汤川叹气，“这是在办案，不是在看柯南！”
内海透过男孩看向汤川。
“理性思维不一定就和文学冲突吧？”汤川接着道，顺势调整了一下坐姿，“文字构建也是要有逻辑框架支撑，甚至在某种程度上看这种规划性是纯文科出身所学不来的——没错，文学更注重感性的表达，就好比房屋外在的呈现。可是东野君，”他不知不觉换上了课堂的口吻，“没有逻辑构思作为内在的钢筋骨架，再好的装饰想法，都会失去根基。那样的写作除了单纯的假名叠加和词汇炫耀外，又有什么意思呢。”
“哇，好厉害的理性文学论。”内海感叹。
汤川透过男孩看过来：“我是认真的，内海君。”
“我知道我知道——东野君，按照你这个逻辑，全世界理科出身的文豪都要哭死了。所以说问题不出在你是什么专业出身，而是你的决心和坚持有多大吧？就好比我敬佩的一位学长，他也是半路出家，警官学校毕业前选择了当研究员，当时我都觉得很鬼扯很搞笑，但是他坚持着这个理念走到现在，不是一样很成功么？”
——你在说清水直规？
这是科学家的第一号反应。
“英雄不论出身，写作也不论背景——行了，就扯这么多。”内海也换了个坐姿，“你之前说你是记者，行，那么你究竟在调查什么？”
“很多！”说到这里，男孩眼神一亮，“我甚至知道你们在查吸血鬼的事情，以及它背后的那个黑暗组织……”
“等等！”内海肩膀垮下来，朝汤川叹气，“这是在办案，不是在看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