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同人\/重制】阑珊
大狗吸吸鼻子，脖子倏地竖起来（如果能认出脖子的话），似乎发现新情况。内海还没来得及尖叫，一个高亢的男中音从身后插进来：
“啊呀！！橘子，你怎么在这里啊！！”
——橘子？！
女警大脑当机。
——橘子？！！！
——这只狗哪里像橘子了！！！
她回过神，转身正要细问，某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颀长身影硬是害得她换了话题：“汤川老师——啊，那个——小心！！！”
她眼见橘子同学前白后灰的“飘逸”身躯直挺挺朝斯文的副教授扑了上去，之前的尖叫顷刻间全找回：“小心那只狗老师啊啊啊啊——啊？”
只见他蹲下身，摆出一个迎接的姿态，正好接住冲上来亲热的橘子，不过因为狗的冲劲太足，他身子往后晃了晃，很快稳住，手已经熟络地抚上不安分的狗脑袋，一通乱揉：“好久不见了，橘子君。”
狗的主人是位年届花甲的老教授模样的人，见到这副人狗和睦的景象很是开心：“呀，汤川君，我们家的橘子还是认得你的。”
——认识？
女警惊愕地瞪住汤川，后者正浅笑着和狗沟通感情，她见橘子伸出绛红的长舌头呼哧呼哧挺激动。
汤川抬手，拨开橘子面上“飘逸”的刘海，摩挲了两下，橘子便舒服地坐倒在他面前。女警还在目瞪口呆，他已经站起身看过来：“有事？”
内海咽了下口水。
说实话，大狗依偎在他脚边，怎么看都没有杀伤力了。
“啊呀！！橘子，你怎么在这里啊！！”
——橘子？！
女警大脑当机。
——橘子？！！！
——这只狗哪里像橘子了！！！
她回过神，转身正要细问，某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颀长身影硬是害得她换了话题：“汤川老师——啊，那个——小心！！！”
她眼见橘子同学前白后灰的“飘逸”身躯直挺挺朝斯文的副教授扑了上去，之前的尖叫顷刻间全找回：“小心那只狗老师啊啊啊啊——啊？”
只见他蹲下身，摆出一个迎接的姿态，正好接住冲上来亲热的橘子，不过因为狗的冲劲太足，他身子往后晃了晃，很快稳住，手已经熟络地抚上不安分的狗脑袋，一通乱揉：“好久不见了，橘子君。”
狗的主人是位年届花甲的老教授模样的人，见到这副人狗和睦的景象很是开心：“呀，汤川君，我们家的橘子还是认得你的。”
——认识？
女警惊愕地瞪住汤川，后者正浅笑着和狗沟通感情，她见橘子伸出绛红的长舌头呼哧呼哧挺激动。
汤川抬手，拨开橘子面上“飘逸”的刘海，摩挲了两下，橘子便舒服地坐倒在他面前。女警还在目瞪口呆，他已经站起身看过来：“有事？”
内海咽了下口水。
说实话，大狗依偎在他脚边，怎么看都没有杀伤力了。
古老牧羊犬，简称古牧。
咳咳，把活的古牧认成玩具想抱的这件事，某R大一时干过，因为实在太蠢，于是记住了当时那只古牧的名字：
橘子。
咳咳，把活的古牧认成玩具想抱的这件事，某R大一时干过，因为实在太蠢，于是记住了当时那只古牧的名字：
橘子。
“既然觉得太大太恐怖，为什么一开始要伸手去碰？”汤川侧过脸，“你不是前后矛盾吗？”
“啊。老师你都看到了……”刚觉得羞赧，紧接着意识到什么回瞪过去，“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你们认识？”
被无名指责的汤川又好气又好笑：“橘子君冲上来在先，我总要先解决这个主要矛盾，才能告诉你我们认识的事实吧？何况，看它的反应，你也不需要我解释就能直接判断出我和它认识。再说了，告诉你我认识它，甚至和它很熟，和你害不害怕有直接的联系么？”
女警想都没想就回复：“当然有关系了！和老师你熟的话，我又事先知道的话，那就……那就……”
“嗯？”汤川示意她继续。
“……那就……那就……那就危险性降低了啊！”像是被人揭短，内海掩饰性咳了一记，“那我和橘子君的距离就没有那么生分了啊！”
汤川被这团内海薰式逻辑绕得有些黑线：“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
“没有！”
“那又是什么逻辑？”
“什么什么逻辑？”
“内、海，”汤川抱肩，连敬语都省了，“不要试图跑题，混淆这种方式对我无效。”
“我明明没有……”
他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等等。请回到刚才的那个论题，即‘早一步获知我和橘子君熟识的事实’和‘橘子君对你的危险性会降低’二者之间的逻辑性——请解释一下。”
“我……”内海朝他昂起脸，“……啊，对了，我手机没电了，正好。”
轮到学者云里雾里：“什么？”
女警抿抿嘴，梨涡显然：“我是说，正好要找老师，又正好手机没电，然后正好在这里遇到，真是正好到家了。那个，老师，是关于图书馆的事情……”
“鉴于你跑题的态度，这件事暂时保留在我这里。”汤川还是不依不饶，掸掸橘子留在他衣袖上的毛，口气清淡，“不过不是这么就结束了。”
“不是吧，老师我……”
“和图书馆有什么关系？”
“诶？”
科学家一脸淡定：“你自己说的，关于图书馆的事情。”
喂喂喂。
学人家跑题干什么！
“啊。老师你都看到了……”刚觉得羞赧，紧接着意识到什么回瞪过去，“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你们认识？”
被无名指责的汤川又好气又好笑：“橘子君冲上来在先，我总要先解决这个主要矛盾，才能告诉你我们认识的事实吧？何况，看它的反应，你也不需要我解释就能直接判断出我和它认识。再说了，告诉你我认识它，甚至和它很熟，和你害不害怕有直接的联系么？”
女警想都没想就回复：“当然有关系了！和老师你熟的话，我又事先知道的话，那就……那就……”
“嗯？”汤川示意她继续。
“……那就……那就……那就危险性降低了啊！”像是被人揭短，内海掩饰性咳了一记，“那我和橘子君的距离就没有那么生分了啊！”
汤川被这团内海薰式逻辑绕得有些黑线：“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
“没有！”
“那又是什么逻辑？”
“什么什么逻辑？”
“内、海，”汤川抱肩，连敬语都省了，“不要试图跑题，混淆这种方式对我无效。”
“我明明没有……”
他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等等。请回到刚才的那个论题，即‘早一步获知我和橘子君熟识的事实’和‘橘子君对你的危险性会降低’二者之间的逻辑性——请解释一下。”
“我……”内海朝他昂起脸，“……啊，对了，我手机没电了，正好。”
轮到学者云里雾里：“什么？”
女警抿抿嘴，梨涡显然：“我是说，正好要找老师，又正好手机没电，然后正好在这里遇到，真是正好到家了。那个，老师，是关于图书馆的事情……”
“鉴于你跑题的态度，这件事暂时保留在我这里。”汤川还是不依不饶，掸掸橘子留在他衣袖上的毛，口气清淡，“不过不是这么就结束了。”
“不是吧，老师我……”
“和图书馆有什么关系？”
“诶？”
科学家一脸淡定：“你自己说的，关于图书馆的事情。”
喂喂喂。
学人家跑题干什么！
“老师你不怕大狗？”
研究生食堂，分明晚饭时间。内海在点餐过后才意识到自己是第一次在这里吃完饭，对面的汤川和白天见到的一样熟练地搅拌纳豆，她的手边多了一摞拿他的借书证借的犬类图鉴。
“看情况。”他把豆汁倒在米饭上。
“哦？”她对这个回答很好奇，“比如呢？”
“有些种类的狗，天生就很温顺，不会主动袭击人。”他放下筷子道，“比如你今天看到的橘子君，它是纯种的古老牧羊犬。一般而言，家养的牧羊犬性格都很温顺，有些家庭甚至用来陪伴孩子。”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只有金毛才行。”
“也对。”
“诶？”
“你刚才说的，金毛也是温顺的大型犬之一，类似的还有拉布拉多，苏牧，甚至德国黑背也能这样讲。”
“黑背？就是那种常见的警犬？”
“没错。”汤川拿起筷子，继续搅拌，“不过和其他几种大型犬相比，黑背要冷漠许多。与其说它温顺，倒不如说它高傲。”
“对哦，我常听前辈们提起过，和黑背建立友谊不简单，但是一旦成了朋友，它会忠心得不得了，什么事都身先士卒，很感动的。”
汤川笑了笑：“一般的狗都很忠诚。”
内海“嗯”地点头开始吃饭。
高傲，冷漠，优秀，这些都不过是表象。再怎么拒人千里的外表，本质还是热心专一，甚至是忠诚无比的。
女警有一勺没一勺地刮着盘里的蔬菜。
——怎么，和有些人好像。
她下意识去抬眼偷瞄对面，他没有察觉这份偷看，依旧那个频率进餐。
研究生食堂，分明晚饭时间。内海在点餐过后才意识到自己是第一次在这里吃完饭，对面的汤川和白天见到的一样熟练地搅拌纳豆，她的手边多了一摞拿他的借书证借的犬类图鉴。
“看情况。”他把豆汁倒在米饭上。
“哦？”她对这个回答很好奇，“比如呢？”
“有些种类的狗，天生就很温顺，不会主动袭击人。”他放下筷子道，“比如你今天看到的橘子君，它是纯种的古老牧羊犬。一般而言，家养的牧羊犬性格都很温顺，有些家庭甚至用来陪伴孩子。”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只有金毛才行。”
“也对。”
“诶？”
“你刚才说的，金毛也是温顺的大型犬之一，类似的还有拉布拉多，苏牧，甚至德国黑背也能这样讲。”
“黑背？就是那种常见的警犬？”
“没错。”汤川拿起筷子，继续搅拌，“不过和其他几种大型犬相比，黑背要冷漠许多。与其说它温顺，倒不如说它高傲。”
“对哦，我常听前辈们提起过，和黑背建立友谊不简单，但是一旦成了朋友，它会忠心得不得了，什么事都身先士卒，很感动的。”
汤川笑了笑：“一般的狗都很忠诚。”
内海“嗯”地点头开始吃饭。
高傲，冷漠，优秀，这些都不过是表象。再怎么拒人千里的外表，本质还是热心专一，甚至是忠诚无比的。
女警有一勺没一勺地刮着盘里的蔬菜。
——怎么，和有些人好像。
她下意识去抬眼偷瞄对面，他没有察觉这份偷看，依旧那个频率进餐。
“光查大型犬的种类怕是不够。”
进餐中间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她停下手中的勺子。
“知道具体的大小才是关键，有些大型犬，你查了，知道了，但是并不一定适用于这个案子。”
“哦，对——诶，我想起来了，城之内前辈之前有做过这方面的工作，我看看……啊，这里，”她翻到记事本的某一页，“结论是，这只狗的体重起码有100磅。”
汤川蹙了蹙眉：“1磅约合0.45359237公斤，那么就是45公斤左右，相当于一个成年女性的重量……”他的目光忽然落到内海身上。
女警猛地坐直，义正词严：“我不是狗！”
进餐中间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她停下手中的勺子。
“知道具体的大小才是关键，有些大型犬，你查了，知道了，但是并不一定适用于这个案子。”
“哦，对——诶，我想起来了，城之内前辈之前有做过这方面的工作，我看看……啊，这里，”她翻到记事本的某一页，“结论是，这只狗的体重起码有100磅。”
汤川蹙了蹙眉：“1磅约合0.45359237公斤，那么就是45公斤左右，相当于一个成年女性的重量……”他的目光忽然落到内海身上。
女警猛地坐直，义正词严：“我不是狗！”
血，更多的血，无穷无尽的血。
他很饿，浑身像被蚂蚁噬咬一般煎熬，面部的腐烂胸前的僵硬似乎越来越近了。
那是死亡的前兆。
不，不能死。
“……血……血……我要……喝……”
腿已经无力，他如同沙袋般重重仆倒在地，活脱脱失水濒死的鱼，嘴唇艰难地翕动：“……血……血……血……给我……给我……”
厨房只有一盏微弱的节能灯，原本白炽的光线被空气中的血腥熏得泛红。
“……血……血……”
他喃喃的对象终于从手提前转过脸，一脸镇定：“不好意思，录入保存出了点问题——这是你仅剩的库存？”
“……给我……给我！！”见到那瓶红色液体，他像是被瞬间注入能量眼神发狠，“马上给我！”
“啧啧啧啧，”她摘下防辐射眼镜，移开手提，把玩着瓶子在他面前半蹲下来，一脸可惜，“凡事都要有备无患，你怎么还是这么没记性？算啦，我也不指望你记住，给。”
他像地狱来的恶鬼一把抢过瓶子拧开咕咚咕咚灌下大半瓶。
“慢点好了，没人和你争。”她施施然起身，跨过他来到冰箱前，冷藏柜和速冻柜里混乱地塞满了红色的块状物体，即使是冷冻，也掩盖不了本身的腥味。
她不以为意，抬手拨了拨其中一层：“这是新加的肝脏？你倒是越来越专业了。”
“咳咳……你……不用你管……咳咳……”
男人蜷缩在地板上，煎熬是消除了，不过暂时浑身无力，只能瞪着她合上冰箱门擦干净手。
“请不要对你的救命恩人这样说话，寺堂先生。”她好心递来一叠纸巾，“这样的话，我会伤心的。”
“你……你这个……魔女……”被唤作寺堂的男人上气不接下气，恶狠狠道，“我不过是……呃！”
还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脖子已经被她掐住钉在地板上，呼吸登时被切断，他梗得翻白眼，身体要反抗都不行。
“魔女这个赞美我先收下了，”她倏地收回攻势，不疾不徐地按摩掐人的手掌，饶有兴味地观赏寺堂苦痛的抽搐，“哦，对了，你的那只宝贝貌似被小报记者拿来说事，我是没什么损失，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想活命的话，以后就要干净些。”
寺堂猛地一阵咳。她折回座位，收起手提，洁白的手套拧开通往后院的门时不忘回身道别：“祝我们合作继续愉快，寺堂先生。”
他很饿，浑身像被蚂蚁噬咬一般煎熬，面部的腐烂胸前的僵硬似乎越来越近了。
那是死亡的前兆。
不，不能死。
“……血……血……我要……喝……”
腿已经无力，他如同沙袋般重重仆倒在地，活脱脱失水濒死的鱼，嘴唇艰难地翕动：“……血……血……血……给我……给我……”
厨房只有一盏微弱的节能灯，原本白炽的光线被空气中的血腥熏得泛红。
“……血……血……”
他喃喃的对象终于从手提前转过脸，一脸镇定：“不好意思，录入保存出了点问题——这是你仅剩的库存？”
“……给我……给我！！”见到那瓶红色液体，他像是被瞬间注入能量眼神发狠，“马上给我！”
“啧啧啧啧，”她摘下防辐射眼镜，移开手提，把玩着瓶子在他面前半蹲下来，一脸可惜，“凡事都要有备无患，你怎么还是这么没记性？算啦，我也不指望你记住，给。”
他像地狱来的恶鬼一把抢过瓶子拧开咕咚咕咚灌下大半瓶。
“慢点好了，没人和你争。”她施施然起身，跨过他来到冰箱前，冷藏柜和速冻柜里混乱地塞满了红色的块状物体，即使是冷冻，也掩盖不了本身的腥味。
她不以为意，抬手拨了拨其中一层：“这是新加的肝脏？你倒是越来越专业了。”
“咳咳……你……不用你管……咳咳……”
男人蜷缩在地板上，煎熬是消除了，不过暂时浑身无力，只能瞪着她合上冰箱门擦干净手。
“请不要对你的救命恩人这样说话，寺堂先生。”她好心递来一叠纸巾，“这样的话，我会伤心的。”
“你……你这个……魔女……”被唤作寺堂的男人上气不接下气，恶狠狠道，“我不过是……呃！”
还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脖子已经被她掐住钉在地板上，呼吸登时被切断，他梗得翻白眼，身体要反抗都不行。
“魔女这个赞美我先收下了，”她倏地收回攻势，不疾不徐地按摩掐人的手掌，饶有兴味地观赏寺堂苦痛的抽搐，“哦，对了，你的那只宝贝貌似被小报记者拿来说事，我是没什么损失，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想活命的话，以后就要干净些。”
寺堂猛地一阵咳。她折回座位，收起手提，洁白的手套拧开通往后院的门时不忘回身道别：“祝我们合作继续愉快，寺堂先生。”
羽山千景。不过习惯性被周围人叫做千景。从事的工作严格意义上而言不过是简单的客户反馈数据录入。
但是在一个复杂的公司之下，再简单的工作都会随之变得繁杂恐怖。
她不喜欢同龄女子爱好的高跟，一直都是平底无声的普通鞋子，这样行进间动静被缩小到可控范围内。还有抵制香水，不佩戴多余无用的挂件手势，加上在深夜工作的特质，这样就更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回家时必须经过安藤那件事情的现场。已经快到一周，她注意到安藤家门口还是热闹异常，前来吊唁的人挺多。
她在灯火阑珊处轻声走过，夜风吹起她及腰的黑发，暗夜中宛若鬼魅。
但是在一个复杂的公司之下，再简单的工作都会随之变得繁杂恐怖。
她不喜欢同龄女子爱好的高跟，一直都是平底无声的普通鞋子，这样行进间动静被缩小到可控范围内。还有抵制香水，不佩戴多余无用的挂件手势，加上在深夜工作的特质，这样就更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回家时必须经过安藤那件事情的现场。已经快到一周，她注意到安藤家门口还是热闹异常，前来吊唁的人挺多。
她在灯火阑珊处轻声走过，夜风吹起她及腰的黑发，暗夜中宛若鬼魅。
【第三章】
狗。
大狗。
45公斤的大狗。
会袭击人的45公斤的大狗。
有42颗牙齿会袭击人的45公斤的大狗。
深夜出动有42颗牙齿会袭击人的45公斤的大狗。
不会发出很大动静深夜出动有42颗牙齿会袭击人的45公斤的大狗。
主人有医学解剖知识背景不会发出很大动静深夜出动有42颗牙齿会袭击人的45公斤的大**记本上最终的结论，如上。
内海再次来到安藤一案的事发现场，不过这次是晚上。果然，路灯状况糟糕，行人稀疏，案发点又是黑蒙蒙的一团，在经过那个暗巷时，她还是忍不住后背凛了一下。
总觉得，很奇怪。
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奇怪，总之，浑身寒毛一阵一阵抖索的感觉很不舒服。
这股不安的源头，大概就是那个暗巷。
她的脚步硬生生顿住，咽了咽口水，咬咬牙，下定决心地掏出手电，和枪。然后，后转，一步一步折回暗巷。
——如果说有什么让我感到害怕，那么起码我要看清楚这份恐惧的真面目。
——勇敢点，内海薰！
白色的灯光直挺挺射了进去，随即背后有一股诡异的气息笼过来——那绝不是人类的气息，仿佛是一种血液的腥臭融进空气中，将她包围起来一般。
“谁？”
她警觉地回身，灯光打在空荡荡的街面上。
——没有人？
可是转过身，那种诡异阴冷的气息再次伺机而动，耳边似乎也捕捉到了某种喃喃的声音，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
“啊！”
狗。
大狗。
45公斤的大狗。
会袭击人的45公斤的大狗。
有42颗牙齿会袭击人的45公斤的大狗。
深夜出动有42颗牙齿会袭击人的45公斤的大狗。
不会发出很大动静深夜出动有42颗牙齿会袭击人的45公斤的大狗。
主人有医学解剖知识背景不会发出很大动静深夜出动有42颗牙齿会袭击人的45公斤的大**记本上最终的结论，如上。
内海再次来到安藤一案的事发现场，不过这次是晚上。果然，路灯状况糟糕，行人稀疏，案发点又是黑蒙蒙的一团，在经过那个暗巷时，她还是忍不住后背凛了一下。
总觉得，很奇怪。
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奇怪，总之，浑身寒毛一阵一阵抖索的感觉很不舒服。
这股不安的源头，大概就是那个暗巷。
她的脚步硬生生顿住，咽了咽口水，咬咬牙，下定决心地掏出手电，和枪。然后，后转，一步一步折回暗巷。
——如果说有什么让我感到害怕，那么起码我要看清楚这份恐惧的真面目。
——勇敢点，内海薰！
白色的灯光直挺挺射了进去，随即背后有一股诡异的气息笼过来——那绝不是人类的气息，仿佛是一种血液的腥臭融进空气中，将她包围起来一般。
“谁？”
她警觉地回身，灯光打在空荡荡的街面上。
——没有人？
可是转过身，那种诡异阴冷的气息再次伺机而动，耳边似乎也捕捉到了某种喃喃的声音，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
“啊！”
“啊！”
男人重重地栽倒在地，没有立即死亡，可是已经被吓破了胆，只能睁大惊恐的双目瞪着面上这只硕大的狗撕扯他的脖子。
未几，他听到近处的黑暗中发出一种类似口哨的响声，然后狗立即松口退后。接着，脚步声，人的脚步声，还有某种冰冷的刀具的光，麻麻的阴阴的，划开他的身体。
他还活着，活着目睹自己的肾肝脾肺逐个被取走的全过程。
“……这个是……”
圆锥形的晶体状物体，因为沾染污垢的缘故显得有些浑浊肮脏。
汤川熟练地调整显微镜：“……断层上来看，应该是从一整块上面剥落下来的碎片。从物理性质来看的话，”他终于抬起脸，“是冰。”
“嗯，对，我拿小样分析了，”一旁的城之内把化验报告从机子上撕下来递给他，“正是水。不过，里面有样东西我很在意，您看，就是这一行。”
科学家顺着细看，一边的内海忍不住问：“是什么？”
“碳酸？”
女警更疑惑了：“水里面有酸？怎么回事？”
汤川兀自往下思考：“……部分生成碳酸，说明之前和别的东西混合放置过——能够在水里生成碳酸并且一般会一起……置换？不对，化合？不合理——不是化学反应的话……啊，干冰？”
男人重重地栽倒在地，没有立即死亡，可是已经被吓破了胆，只能睁大惊恐的双目瞪着面上这只硕大的狗撕扯他的脖子。
未几，他听到近处的黑暗中发出一种类似口哨的响声，然后狗立即松口退后。接着，脚步声，人的脚步声，还有某种冰冷的刀具的光，麻麻的阴阴的，划开他的身体。
他还活着，活着目睹自己的肾肝脾肺逐个被取走的全过程。
“……这个是……”
圆锥形的晶体状物体，因为沾染污垢的缘故显得有些浑浊肮脏。
汤川熟练地调整显微镜：“……断层上来看，应该是从一整块上面剥落下来的碎片。从物理性质来看的话，”他终于抬起脸，“是冰。”
“嗯，对，我拿小样分析了，”一旁的城之内把化验报告从机子上撕下来递给他，“正是水。不过，里面有样东西我很在意，您看，就是这一行。”
科学家顺着细看，一边的内海忍不住问：“是什么？”
“碳酸？”
女警更疑惑了：“水里面有酸？怎么回事？”
汤川兀自往下思考：“……部分生成碳酸，说明之前和别的东西混合放置过——能够在水里生成碳酸并且一般会一起……置换？不对，化合？不合理——不是化学反应的话……啊，干冰？”
“二氧化碳固体？”城之内眼神亮起来，“的确，从外表上看一不小心会混淆……”
“那个……为什么会有干冰啊？”内海再次打岔，“那个玩意儿不是用来人工降雨的吗？”
汤川托腮浏览着化验报告，语气不急不缓：“人工降雨只是功能之一。工业，石化，制造，化学，卫生，舞台，甚至食品方面都有应用。在案发现场发现干冰……”
“会不会凶手那时候就在暗巷里埋伏着？”内海举手，“我实地考察过，那里的位置很适合藏匿。”
“随身带着保质用的冰块，看来是预谋好了的……”汤川对着载玻片上的样本道。
“为什么会有干冰？”
“诶？”
汤川对自己出的题目很是费思：“既然是保存器官，一般的冰块和冰柜就能做到，完全用不到干冰这样的物品，一般只有在高档食材，譬如龙虾鱼翅等的冷藏中，为了保持清洁才用到干冰。其他的话……”
“低温冷冻血浆和疫苗，或是某些电子元件。”城之内接口道，“因为二氧化碳的物理特性，所以比水的冷冻好很多。”
“你之前说是黑市器官买卖？”汤川冷不防看向被晾在一边的内海。
“诶？哦，对。之前草剃前辈在查黑市器官买卖的事，不过似乎没什么进展。”内海换了个坐姿，“看来两头都……”
“能用来放干冰储藏的房子不多啊。”汤川想到了另一层，“不妥善保管的话，必定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对了，被害者周围没有地下室结构的建筑？”
“地下室？”
“对，地下室。在零下78.5℃ 和环境大气压下，固体便会升华成为气体，一般的居室根本没办法保存干冰，所以必须要有地下室才能操作。”
“地下室啊……你等等，我找找看。”内海正翻着记录，忽然动作定格，“啊，我明白了。”
“那个……为什么会有干冰啊？”内海再次打岔，“那个玩意儿不是用来人工降雨的吗？”
汤川托腮浏览着化验报告，语气不急不缓：“人工降雨只是功能之一。工业，石化，制造，化学，卫生，舞台，甚至食品方面都有应用。在案发现场发现干冰……”
“会不会凶手那时候就在暗巷里埋伏着？”内海举手，“我实地考察过，那里的位置很适合藏匿。”
“随身带着保质用的冰块，看来是预谋好了的……”汤川对着载玻片上的样本道。
“为什么会有干冰？”
“诶？”
汤川对自己出的题目很是费思：“既然是保存器官，一般的冰块和冰柜就能做到，完全用不到干冰这样的物品，一般只有在高档食材，譬如龙虾鱼翅等的冷藏中，为了保持清洁才用到干冰。其他的话……”
“低温冷冻血浆和疫苗，或是某些电子元件。”城之内接口道，“因为二氧化碳的物理特性，所以比水的冷冻好很多。”
“你之前说是黑市器官买卖？”汤川冷不防看向被晾在一边的内海。
“诶？哦，对。之前草剃前辈在查黑市器官买卖的事，不过似乎没什么进展。”内海换了个坐姿，“看来两头都……”
“能用来放干冰储藏的房子不多啊。”汤川想到了另一层，“不妥善保管的话，必定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对了，被害者周围没有地下室结构的建筑？”
“地下室？”
“对，地下室。在零下78.5℃ 和环境大气压下，固体便会升华成为气体，一般的居室根本没办法保存干冰，所以必须要有地下室才能操作。”
“地下室啊……你等等，我找找看。”内海正翻着记录，忽然动作定格，“啊，我明白了。”
另外两人全部看向她。
“我知道为什么那只大狗找不到了！”她恍然大悟，“原来就是在地下室啊——那个凶手把狗放在地下室了——所以周围人才没发觉过！”
城之内还没反应过来，汤川已经拿指节敲桌子了：“先找出地下室再说。”
“我……啊，对不起！”还想说什么，手机很不给力地插播，她看到是弓削的来电，赶紧接听，“喂，我是内海……啊，好的……是……是……是……好的，我知道了……好。”
汤川注意到她脸色由茅塞顿开的激动陡降成沉重，然后回头看向他和城之内：“……又是一起袭击，和安藤一样。”
驶往市政府的路上，内海注意到他在拨弄手机。
“怎么了？在浏览新闻？”
“量太大了。”
“诶？”
“我是说，器官的需求量未免太大，连干冰都用上了。看来这个人是有长期储存的打算。”网速不是特别好，他一边等载入一边道。
“也就是说，是交易量很大吗？”正好一个路口左转，她熟练地旋过方向盘，“不然怎么会在自己家里放一堆干冰当仓库呢。”
“只是交易？”
“不是交易？那是什么？爱好？没有人会冒这么大的险就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嗜好——用老师你的话说，就是投入和回报不平衡，资源没有优化利用。”
汤川瞥了她一眼，埋头继续等网页打开。
“我知道为什么那只大狗找不到了！”她恍然大悟，“原来就是在地下室啊——那个凶手把狗放在地下室了——所以周围人才没发觉过！”
城之内还没反应过来，汤川已经拿指节敲桌子了：“先找出地下室再说。”
“我……啊，对不起！”还想说什么，手机很不给力地插播，她看到是弓削的来电，赶紧接听，“喂，我是内海……啊，好的……是……是……是……好的，我知道了……好。”
汤川注意到她脸色由茅塞顿开的激动陡降成沉重，然后回头看向他和城之内：“……又是一起袭击，和安藤一样。”
驶往市政府的路上，内海注意到他在拨弄手机。
“怎么了？在浏览新闻？”
“量太大了。”
“诶？”
“我是说，器官的需求量未免太大，连干冰都用上了。看来这个人是有长期储存的打算。”网速不是特别好，他一边等载入一边道。
“也就是说，是交易量很大吗？”正好一个路口左转，她熟练地旋过方向盘，“不然怎么会在自己家里放一堆干冰当仓库呢。”
“只是交易？”
“不是交易？那是什么？爱好？没有人会冒这么大的险就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嗜好——用老师你的话说，就是投入和回报不平衡，资源没有优化利用。”
汤川瞥了她一眼，埋头继续等网页打开。
“我倒是很可怜那只狗，”内海接着说道，“被主人这样利用，犯下这么些恐怖的罪行，要是有思想的话，不知道会多么悲伤。既然是犯罪，为什么不一个人承担，这中间还搭上一个无辜的生灵，还是那么忠心的狗……”
之前等待的网页终于打开了。
“……照你这个逻辑，那只狗应该是愧疚感和负罪感很重了。”汤川往下浏览页面。
“绝对的！动物要是能思考的话，尤其是明白自己被利用的真相后，肯定会伤心欲绝的！”
找到了，就是这样。
“那么如果是为了救人呢？”
“什么？”
正好是红灯，内海被他忽然冒出来的话惊得踩早了刹车：“救人？！”
汤川面色如常地把手中的页面展示给她看：“如果，这只狗的主人得了这样的病，被称作救人也不为过吧？”
内海愣愣地端详上面的假名。
Porphyrin。
“……这个是……”她不解地询问汤川。
“卟啉症，乔治王疯狂的根源。”汤川收回手机，“必须要接受输血才能阻止身体一些部位的腐烂和老死。”
“……喝人血……啊！那不是……吸血鬼？！”
汤川挑了挑眉：“……也可以这么形容。”
之前等待的网页终于打开了。
“……照你这个逻辑，那只狗应该是愧疚感和负罪感很重了。”汤川往下浏览页面。
“绝对的！动物要是能思考的话，尤其是明白自己被利用的真相后，肯定会伤心欲绝的！”
找到了，就是这样。
“那么如果是为了救人呢？”
“什么？”
正好是红灯，内海被他忽然冒出来的话惊得踩早了刹车：“救人？！”
汤川面色如常地把手中的页面展示给她看：“如果，这只狗的主人得了这样的病，被称作救人也不为过吧？”
内海愣愣地端详上面的假名。
Porphyrin。
“……这个是……”她不解地询问汤川。
“卟啉症，乔治王疯狂的根源。”汤川收回手机，“必须要接受输血才能阻止身体一些部位的腐烂和老死。”
“……喝人血……啊！那不是……吸血鬼？！”
汤川挑了挑眉：“……也可以这么形容。”
“又一个受害者。”城之内抖开橡胶手套，一边戴上一边对身边的草剃这样说道。
“看情况是和安藤那件案子一个手法——解剖的功夫称得上是专业。”他跟着她进了验尸房。
无影灯被打开，城之内将灯光聚焦一处：“怎么，好像很欣赏这个凶手的样子。”
“怎么可能！”草剃调整了下手套的松紧，“我只是在想，短时间内顶风作案到如此地步的，恐怕不是黑市交易这么简单。”
“巧了，之前也有人说过相同的话。”
“哦？谁？汤川？”
“你还真是了解他。”
“他就是那个脾气，要是不怀疑了才奇怪呢——对了，照你看，会是什么情况才要如此大量的器官？”
“我在想另外一件事。”
“哦？”草剃看着她有条不紊地指挥助手记录，“什么事？”
“受害人丢失的是器官——这是我们看到的。如果凶手看到的不是器官，那又该怎么解释。”
“你的意思是……”
“就像你之前说过的，吸血的那件案子，如果有联系的话……”她示意助手拍照，“……乔治王的疯狂。”
“这是什么？”
一旁的助手都竖起耳朵放慢工作，城之内似乎被自己的推断吓到了，不禁瑟缩了一下：“……的确是……很恐怖的一种病。”
草剃注意到房间里几个法医人员都肃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究竟怎么了？”
“光照后，在皮肤暴露部出现红斑、疱疹、甚至溃烂，”助手之一放下手中的记录笔，“严重的话，鼻、耳、手指皮肤结瘢变形，一旦得不到充足的血红素，身体某些部位便会出现重度腐烂和变形。”
“血红素……”草剃沉吟了一下，“啊！难道说这些器官就是为了……”
“造血器官，补充。”说这话的是城之内，“恐怕还是先天红血球生成卟啉症的患者。”
“看情况是和安藤那件案子一个手法——解剖的功夫称得上是专业。”他跟着她进了验尸房。
无影灯被打开，城之内将灯光聚焦一处：“怎么，好像很欣赏这个凶手的样子。”
“怎么可能！”草剃调整了下手套的松紧，“我只是在想，短时间内顶风作案到如此地步的，恐怕不是黑市交易这么简单。”
“巧了，之前也有人说过相同的话。”
“哦？谁？汤川？”
“你还真是了解他。”
“他就是那个脾气，要是不怀疑了才奇怪呢——对了，照你看，会是什么情况才要如此大量的器官？”
“我在想另外一件事。”
“哦？”草剃看着她有条不紊地指挥助手记录，“什么事？”
“受害人丢失的是器官——这是我们看到的。如果凶手看到的不是器官，那又该怎么解释。”
“你的意思是……”
“就像你之前说过的，吸血的那件案子，如果有联系的话……”她示意助手拍照，“……乔治王的疯狂。”
“这是什么？”
一旁的助手都竖起耳朵放慢工作，城之内似乎被自己的推断吓到了，不禁瑟缩了一下：“……的确是……很恐怖的一种病。”
草剃注意到房间里几个法医人员都肃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究竟怎么了？”
“光照后，在皮肤暴露部出现红斑、疱疹、甚至溃烂，”助手之一放下手中的记录笔，“严重的话，鼻、耳、手指皮肤结瘢变形，一旦得不到充足的血红素，身体某些部位便会出现重度腐烂和变形。”
“血红素……”草剃沉吟了一下，“啊！难道说这些器官就是为了……”
“造血器官，补充。”说这话的是城之内，“恐怕还是先天红血球生成卟啉症的患者。”
“这种病会遗传？”
从市政厅来到实验室，内海和他一起研究市区建筑物地图时忽然问道。
汤川清空半张实验桌，示意她把图纸展开平铺：“不一定。饮酒过量和环境污染也能造成卟啉病，不过种类不同罢了。”
“环境污染？”
“对，环境污染——最明显的例子是，上个世纪50年代的土耳其曾大量使用除真菌剂六氯苯，结果被这种除真菌剂喷洒过的小麦令四千多人使用后患上了卟啉症。”
“然后呢？有救吗？”
汤川不置可否地摇摇头：“一百多人最终丧生。之后不久，六氯苯除真菌剂就在全世界范围内被禁用。”
内海撇撇嘴，低头把图纸一下子铺平。
“内海君……”
她把刘海夹到耳后，挤给他一个没事的笑容：“……没关系，还是看看地下室的问题好了。”
从市政厅来到实验室，内海和他一起研究市区建筑物地图时忽然问道。
汤川清空半张实验桌，示意她把图纸展开平铺：“不一定。饮酒过量和环境污染也能造成卟啉病，不过种类不同罢了。”
“环境污染？”
“对，环境污染——最明显的例子是，上个世纪50年代的土耳其曾大量使用除真菌剂六氯苯，结果被这种除真菌剂喷洒过的小麦令四千多人使用后患上了卟啉症。”
“然后呢？有救吗？”
汤川不置可否地摇摇头：“一百多人最终丧生。之后不久，六氯苯除真菌剂就在全世界范围内被禁用。”
内海撇撇嘴，低头把图纸一下子铺平。
“内海君……”
她把刘海夹到耳后，挤给他一个没事的笑容：“……没关系，还是看看地下室的问题好了。”
“寺堂先生吗？”
水果店的老板对这位漂亮直率的女警有点印象：“……哦，你是指街那头的寺堂先生啊——对对对，这个我清楚，他家的房子是挺大。不过有没有养狗啊……这个好像没听说过。”
“这样啊。那么，有没有听他提过要养宠物之类的话？”
一边的汤川似乎对铺子里的柠檬产生了浓厚的学术兴趣，端着一个金亮的研究中。
“还是没有。他家的儿子从小体弱多病的，大概这种招毛的动物医生不准养吧。”
“体弱多病？”内海记了一半，疑惑地重复一遍，“您是指，寺堂先生的儿子？”
“对啊，连学校也是去去停停，现在接近于休学在家了——啊，这位先生，是要买柠檬吗？很新鲜的！”
汤川从和柠檬的精神对话中回过神，内海赶紧把话题掰过来：“请问，您知道寺堂先生的儿子得的是什么病？”
“啊……这个就不知道了呀……”老板仰天眨巴眨巴眼睛，“我只知道，这个病不能见光，所以那个孩子皮肤白得吓人……其他的话……”
“不能见光？”
内海下意识去看汤川，发现他兀自放下一只柠檬，开始拨弄一堆，不由清清嗓子：“咳咳，那个，老师……”
“那位寺堂先生，”汤川又挑出一只长相不错的端起来细看，“皮肤也很白？”
“诶？”店主被这么一问有点懵，“什么意思……”
学者终于放下水果：“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位寺堂先生身体怎么样？”
“不错，好人一个，可惜前年没了太太，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生病的儿子，终究是有点艰难的——啊，先生，您要柠檬吗？真的很新鲜的！”
于是出来时科学家手里多了一袋灿烂的水果。
水果店的老板对这位漂亮直率的女警有点印象：“……哦，你是指街那头的寺堂先生啊——对对对，这个我清楚，他家的房子是挺大。不过有没有养狗啊……这个好像没听说过。”
“这样啊。那么，有没有听他提过要养宠物之类的话？”
一边的汤川似乎对铺子里的柠檬产生了浓厚的学术兴趣，端着一个金亮的研究中。
“还是没有。他家的儿子从小体弱多病的，大概这种招毛的动物医生不准养吧。”
“体弱多病？”内海记了一半，疑惑地重复一遍，“您是指，寺堂先生的儿子？”
“对啊，连学校也是去去停停，现在接近于休学在家了——啊，这位先生，是要买柠檬吗？很新鲜的！”
汤川从和柠檬的精神对话中回过神，内海赶紧把话题掰过来：“请问，您知道寺堂先生的儿子得的是什么病？”
“啊……这个就不知道了呀……”老板仰天眨巴眨巴眼睛，“我只知道，这个病不能见光，所以那个孩子皮肤白得吓人……其他的话……”
“不能见光？”
内海下意识去看汤川，发现他兀自放下一只柠檬，开始拨弄一堆，不由清清嗓子：“咳咳，那个，老师……”
“那位寺堂先生，”汤川又挑出一只长相不错的端起来细看，“皮肤也很白？”
“诶？”店主被这么一问有点懵，“什么意思……”
学者终于放下水果：“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位寺堂先生身体怎么样？”
“不错，好人一个，可惜前年没了太太，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生病的儿子，终究是有点艰难的——啊，先生，您要柠檬吗？真的很新鲜的！”
于是出来时科学家手里多了一袋灿烂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