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同人\/重制】阑珊

     “为什么要追问寺堂先生脸色的问题?”

     前往下一家店铺时,内海终于忍不住问走在前面的汤川:“这个卟啉病有关?”

     “一般的病患皮肤,尤其是面部皮肤会呈现紫色,所以稍稍留心就能有深刻的印象。”

     “……这样啊……紫色的皮肤……”

     在买了十几个柠檬之后,店主的嘴巴更加关不住了,事无巨细全部倒了出来,临走时还在努力怂恿汤川考虑买几个榴莲。

     环保袋定格在她面前。

     “老师?”

     汤川朝她的包努努嘴。

     “干嘛?”

     “你不觉得这样拎着很奇怪?”

     “哪有!很正常啊,老师明明……”

     “你们上门找线索都提着水果赠送的?”

     “诶?”

     “装你包里。”

     “为什么要我拿?”

     “不是为了你的线索吗?”汤川对这女人过河拆桥的行径有些控诉,“快点放进去,这样提着手很酸。”

     “手酸还买这么多……”嘟囔归嘟囔,她还是取下自己提包,“喏,放吧。”

楼主 rurutya  发布于 2010-12-03 21:23:00 +0800 CST  
     “养狗?怎么可能!秀哉的身体不好,所以医生提醒过,不能在家里豢养宠物,尤其是有毛类的。”

     精致的杯子,上等的红茶,对面坐着的寺堂洋三郎的待客之道倒是不错,看得出来家底殷实,整个人谈吐也很文雅。

     汤川端起红茶啜饮。

     “那么,寺堂先生知道这附近有谁养狗吗?大型的那种?”

     “那个啊……”寺堂洋三郎侧头思忖了一下,“这个倒没注意。”

     “……这样啊……”内海的笔尖在顿住,“还有一个问题,冒昧请教一下您。”

     寺堂很客气:“您请说。”

     “请问您家中的地下室,现在是什么用途?”

     汤川正好放下杯子。

     “地下室啊……”寺堂被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哦,大概是放了些装潢时的工具,还有修花园时的园艺剪刀、除草机什么的——有什么问题吗?”

     “请问,是否方便让我们参观一下?”

     内海试探性问道。

     汤川也拢手坐直看过来。寺堂洋三郎明显踟蹰了一下,还是微笑:“有些乱,希望两位不要介意。请跟我来。”

楼主 rurutya  发布于 2010-12-03 21:35:00 +0800 CST  
     就是很普通的杂物堆放。内海转了一圈,除了感到呼吸难受,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三人一起上来时,正好见寺堂秀哉从房间里出来,和汤薰打了个照面后便兀自往厨房走去。

     好一个美到令人窒息的少年!

     白到动人的肤质,带着浓重的病态纤弱,五官无不细腻温柔,尤其是他的眼睛,虽然是匆匆一瞥,但竟然像是蜥蜴般没有感情,澄澈透明得仿佛一下子就能看到人心底处的战栗。

     汤薰目送他独自在厨房找东西吃的样子。

     “身体不好的孩子,果然要父母多操心啊。”

     和秀哉擦身而过后,汤川忽然冒出这样一句感叹。

     “啊,也没办法,大概是遗传他母亲。医生说,他不能晒太阳,也不能剧烈运动。”谈及儿子的病,寺堂脸上有些黯然,“以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啊,两位,不好意思,我还要准备晚饭,所以……”

     “哦,打扰这么久,真是抱歉了!”内海下意识看看向汤川,“老师还有什么问题?”

     “案发那天晚上,请问寺堂先生您在什么地方做什么?”

     “诶?”

     内海也被他陡然犀利的口吻愣住:“老师?”

     “寺堂先生?”

     “我在家看电视。”

     “一个人?”

     “秀哉早睡了,身体的缘故。我因为第二天不用去公司,所以晚了些。”

     “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没有。这里晚上都很安静的——有什么问题?”

     汤川客气地行了个礼:“没事了,多谢。”

     内海赶紧善后:“多谢您的配合,叨扰了,先告辞!”

楼主 rurutya  发布于 2010-12-03 22:02:00 +0800 CST  
     “老师你在怀疑他?”

     追出来时,内海在他身后问道。

     “还不能肯定。没有见到关键性的证据,所以什么都不好说——咦,已经晚饭时间了?”

     “对啊,我送老师回去吧。”

     “直接回学校好了。”

     “好。”

     跑车驶进帝都大学的停车场,那抹熟悉的蓝色又映入眼帘。内海“啊”地停下车子:“那个不是……不是那个……”

     “哟!汤川君!还有这位警官小姐!真是巧啊!”仁木认出女警的车,身边的橘子大概也意识到熟人到了,兴奋地竖起上半身奔过来。

     “它叫橘子。”

     “我知道!不过是一时想不起来而已!”

     眼见牧羊犬朝这边扑跃状,内海识相地闪出一个空间,没料一向温顺的橘子陡然面目狰狞弓身冲汤川吠起来。

     汤薰同时被这冷不防的狗叫吓住。

楼主 rurutya  发布于 2010-12-03 22:02:00 +0800 CST  
     “怎么回事?”

     内海被这么忽然的声音逼退几步,汤川显然也很讶然,尝试性朝橘子走两步,后者叫得更凶了。

     “这个孩子怎么了,怎么几天没见连熟人都见外了——啊,不好意思啊汤川君,还有警官小姐——喂,橘子!”仁木尴尬地把狗往身边拖。

     “没事的,仁木老师。”汤川示意不用介怀,转而看向凶悍十足的橘子,“橘子君?”

     它还在叫,背毛都直了起来,分明如临大敌状。

     “究竟怎么了?”内海稍稍安了些心,不解地问汤川,发现后者低头在自己身上找什么,“老师?”

     她看到他抬起右手,在大衣的一角挑出一小撮细毛。

     “这个是……”对着手中的发现,学者的脸色倏地凝重。

     “怎么了?”

     “不怪橘子君会生气,”汤川看向好不容易被主人安顿下来的古老牧羊犬,“天性如此。不过,你还要谢谢它。”

     “诶?”

     “起码知道谁在撒谎了。”他把毛发递给内海,“还有,那的确是一只很大的狗。”

楼主 rurutya  发布于 2010-12-03 22:03:00 +0800 CST  
     最近工作量增大,岚初下班坐的都是终电,走过天桥就能看到合租的公寓楼。她是一个green person,所以工作多年也没有买车。

     桥下的列车空隆空隆驶过,指示灯交错变幻,这个点了,行人不是很多。大概是天气转寒的关系,晚些时候会有薄薄的雾气,于是对面的人或车过来,不到身前是认不出来的。

     有些冷,她下意识紧紧围巾,竖起大衣领子。

     迎面走来一个女子,直直地从她身边经过。列车行驶带来的风吹起她的长发,宛若鬼魅。

     熟悉的猫眼,还有棱角分明的五官。

     ——她是……

     岚初愣了愣,不由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对方已经消失在雾色中。

     ——不对,不是。

     可能是工作太晚出现幻觉了吧。

     这样想着,她呼出一口白气,继续往家走去。

楼主 rurutya  发布于 2010-12-03 22:12:00 +0800 CST  
     寺堂洋三郎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开门后发现站了一堆警员,其中一个是白天来拜访过的女警,带头的那个男刑事几乎一脚跨进玄关了。

     “你们这是……”

     “这是搜查令,”领头的草剃不想和他多啰嗦,“我们怀疑这里和上周的一起恶犬袭击案件有关,并违反宠物饲养等相关规定。请允许我们进入调查——还有,您的儿子在吗?”

     “秀哉已经睡了……你们不会在怀疑……喂!”

     草剃干脆冲了进去:“失礼了,寺堂先生——你们,把那只狗找出来!”

    
     先前在帝都。

     “诶?同样大的狗?”内海瞪住手中的细短的毛,“这是在……啊,寺堂家的时候!”

     “狗的领主意识很强,无论是多温顺的性格,只要是遇到和自己相当的同类,这种领主意识便会体现出来。”汤川看向已经安定下来的橘子,“怕是我身上沾染了某只大型犬的气息,加上这些毛发,橘子君以为我是入侵者,所以才会这么生气反常。”

     “寺堂在说假话!”内海恍然大悟,“行,我明白了。”
    

楼主 rurutya  发布于 2010-12-03 22:22:00 +0800 CST  
     弓削和内海带着手电来到厨房。面对偌大的冰箱,两人对视了一下,最后是弓削用戴手套的手将冰箱打开。

     天哪。

     “……嘶……”

     内海条件性捂住口鼻扭过脸。

     整整齐齐的保鲜盒,条理分明的捆扎,盒中近乎黑红色的内容令弓削吐意上涌:“……这个是……”

     内海忍不住朝大厅的草剃喊了过去:“前辈!找到了!”

     那些被取走的器官,应该,都在这里。

     她怀着近乎敬畏的心情再次打量这一冰箱的材料。

     有多少人的生命在这里。

     有多少人。

     死在这上面。

    
     地下室和花园都没有找到狗的踪迹,草剃和部下转了一圈不得要领,折回客厅时质问已经不知所措的寺堂洋三郎:“那只狗呢?”

     “什么狗……”

     “寺堂先生,”草剃声音往下沉,“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实贵府内藏匿了一只袭击人的大型狗,加上刚才在冰箱里的发现,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可是,秀哉他不会……”

     草剃懒得和他废话,转头问楼上搜查的岸永:“你们那边呢?”

     “暂时还没有发现,除了……啊!!!”

     岸永正要敲门进入,房门冷不防从内打开,一股狗腥味直扑面门——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一只成年的大丹犬压倒在地。

     死亡。饥渴的死亡。

     岸永几乎晕死过去,一时连求救都不会了。

     “岸永!”

     “岸永前辈!”

     全场人都被这急转直下吓住。

楼主 rurutya  发布于 2010-12-03 22:46:00 +0800 CST  
     反应最快的草剃倏地拔起枪对准那只眼冒凶光的大狗:“寺堂先生,我要你立刻命令它离开我的部下——不然,就要开枪了!立刻!马上!听到没!”

     “它不听我的话……秀哉!秀哉你出来!别这样……秀哉!!”

     内海再次看到那双蜥蜴般不带感情的眸子,浑身忍不住一个哆嗦。

     草剃不改瞄准方向:“秀哉是吧?赶紧把这只狗叫开,不然,我们不能保证它的安全——听到没有!”

     男孩冷冷的面容上淡淡的厌恶,一言不发看向抖索的岸永。

     “听到没有,我命令你立刻……”

     “啊!!!!”

     “岸永前辈——”

     枪响了。

     内海下意识捂住耳朵别过脸,可是沉重的坠地声和呜咽声还是或多或少钻进她的耳朵。

     她看到弓削冲了上去。寺堂洋三郎摇摇着坐倒在地。

     楼上,岸永瞪着天花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身旁一片血色。

     那只大丹犬倒在血泊中,微微颤抖着。
    

楼主 rurutya  发布于 2010-12-03 22:46:00 +0800 CST  
     寺堂秀哉原本就很惨白的皮肤被审讯室的灯光凸显的近乎透明不真实。

     内海站在审讯室外,看着草剃主审。

     “对了,岸永前辈怎么样?”

     她见弓削从医院回来了,便关心道。

     “死不了,就是吓到了,”弓削回答得爽快,和她一样站在审讯室外看,“大概一个礼拜下不了床吧。我猜。”

     “也是,被忽然那么一扑,换谁都受不了。”

     “怎么样了,招了没?”弓削把脸几乎贴上玻璃了。

     内海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呢。”

     “不是吧,这小子这么强硬,看不出来啊。”

     “还只是个孩子啊……没想到……”

     “话不好说啊,现在的年轻人可是厉害着呢。”

     ——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

     “啊。”内海忽然想到什么,“有点不对劲……”

     “你又在干嘛了?——喂,内海,你去哪?”

     “有些事情要确认一下……”

     说话间,她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楼主 rurutya  发布于 2010-12-03 23:09:00 +0800 CST  
     “寺堂先生。”


     寺堂洋三郎打开门,发现就内海一个人。


     “秀哉他……”


     “拿走那些器官的人,不是秀哉,是你吧?”内海道出这一路疑惑后的结论,“那么年纪的孩子,怎么能会那么复杂的解剖知识?而且,要在不伤害整个器官的前提下——寺堂先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病历上您的儿子根本没有卟啉病。”内海步步紧逼,“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理由啊——除非,”她直视寺堂,“为了自己的父亲——那只大丹犬只听他的话,他这样做……寺堂先生!”


     “你一个人来的?”


     内海下意识按住衣服下的枪:“……是的。还有,现场发现的干冰——我们之前并没有找到。”


     寺堂面对一脸严肃的女警,良久,叹了口气:“……我在地下室下面做了一个储藏室。”


     内海瞪住他。


    
     “刚开始是在前年夏天,”审讯室里,寺堂的面色有些憔悴,细看之下,面颊处还有斑点,“我的额头和嘴唇开始不对劲,看了医生后,知道得了这种怪病。当时想过也采取过医疗的方式,可是根本赶不上恶化的程度。于是,我只能采取这个方式……”


     “为什么要用狗丅?”草剃问。


     “因为干净。子丅弹或是药水会污染这些器官,我不想自己在死在这些上面。秀哉的大丹犬只对他一个人忠心,我的话根本不听,所以,我只能采用迂回的方式。”


     “为了自己伤到其他无辜的人,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会对你的孩子留下什么影响?”


     寺堂一脸坦然,直视草剃的眼睛:“我只是想要活下去,就这么简单。秀哉已经没有了母亲,不能再没有我——我不是为我一个人活着。随你怎么批判我好了,事实就是这样——我承认是我做的。你也要清楚抓我的后果。”


     面部腐烂,老死,活在暗无天日的黑夜中,蠕虫一般。


     草剃打了个冷战。


楼主 rurutya  发布于 2010-12-03 23:47:00 +0800 CST  
     “为了自己的生存而伤及无辜,”案子结了,内海照例到汤川这边坐着,“从他本人的角度来看,这么做不奇怪,可是……唉,换个角度就是犯罪。”

     勺子清脆的搅拌声。

     咖啡递过来:“这就要医学不断发展,找出根植卟啉病的方法,这样的话,类似的悲剧才不会上演。”

     “嗯,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在这之前,还会有多少人陪葬呢。”

     她端起咖啡,又难过地放下:“老师。”

     “嗯?”

     “那只大丹犬没有死。”她是看了今天的报纸才知道的,“伤还没痊愈,就等在家门口,怎么都不肯走。”

     “啊,那篇报道啊。”

     他不是没看到,而是不想说,或者说,希望她没有看到。

     “它在等主人回家,是不是?”她望进深褐色的液体中,蒸汽熏得眼泪模糊,“都不知道主人回不来了。你说,它这样子会等多久?风雨无阻的直到他们父子出狱吗?还是……”

     “内海。”

     “……对不起。”

     好奇怪啊。

     虽然说忠诚是那么动人的一种品质。

     汤川把手帕搁到她手边。

     但是,但是却那么希望,它不要这样的美德。

     你说这个世界怎么会这样。明明是为了最简单的生存,都要这样鲜血淋漓,泪如雨下。

楼主 rurutya  发布于 2010-12-04 00:01:00 +0800 CST  
     “我只觉得头发被那么绑着一定很疼,而且很辛苦。”汤川实事求是,“它只是不会表达罢了。”

     橘子貌似自来熟,蹭了两下就抬起那张绑着蝴蝶结的脸看向两人。

     “哪有!分明是很开心啊——对不对橘子?”

     她轻拍大狗的狗,笑容满满。

     “你会错意的功力又达到了叹为观止的高度啊,”汤川抱肩站到一旁,“它这是在表示开心么?”

     内海索性起身和他理论个彻底:“难道不是……啊!橘子你……啊呀!!”

     “喂!”

     她才走了没两步,大狗忽然莫名冲上来一副驱赶状,她心下一凛后退着失去重心往后倒,幸好汤川手快把她抱住才没进一步出糗。

     “怎么回事啊!”她惊魂甫定,“真生气了?”

     “牧羊犬。”

     “诶?”

     “橘子君毕竟是只牧羊犬,你从范围里忽然起身离开,自然习惯性要把你往里面赶——说穿了这是骨子里赶羊的天性使然。”

     “等于说,”在他怀里的内海看着橘子安分地蹲下,才意识到话里有话,“我是羊?!!”

     “你要这么理解我也不好拦着。”

     “明明是老师你先说的!”

     “我说的是事实,你自己承认的,推到我头上干什么……”

     “哪有……”

楼主 rurutya  发布于 2010-12-04 00:37:00 +0800 CST  
     将寺堂洋三郎收押于拘留所的任务交给了草剃。

     “那位女警,”被铐上手铐系上绳子的寺堂忽然开口对走在前面的高级刑事道,“只是女警吗?”

     草剃很奇怪:“你什么意思?”

     寺堂干枯的脸上渐渐显出骇人的模样,语气虚无:“……啊,没什么,应该是看错了。”

     他被押上警车,草剃对这段对话疑惑了一下,随即抛之脑后。

    
     “清水老师!”

     一天的实验终于结束,清水直规推开办公室的门,助手已经迎了上来:“您辛苦了!对了,两个小时前,有一位警官来找过您。这是他的联系方式,说是会打来。”

     “有问是什么事情吗?”

     “似乎,是关于您的老师。”

     生物学家讶然,接过助手递过来的记录纸。

     ——草剃俊平?

楼主 rurutya  发布于 2010-12-04 00:38:00 +0800 CST  
     “你的研究总是很令人期待呢,莲木先生。”千景在一排炫目的试管前抬起身,对着身边的白衣男子道,“令尊被称为血液魔术师,我倒觉得你更适合这个雅号。”

     “被你这么一说,我反倒不好意思了。”被唤作莲木的男子有双招女人心动的眼眸,“果然,一样的话,不同的人说出来效果还是不一样。”

     千景把发丝撩到耳后夹住,梨涡显然:“舌灿莲花是我的工作需要。”

     “对了,听说,你手上有个客户栽了?”莲木记录完最后一行数据,“而且还被捕了?你不担心会被供出来?还是——”

     话音未落,脖颈处一凉,手中的笔和一簇被削下来的黑发同时坠地。

     千景已经收回匕首,动作快到令莲木几乎怀疑刚才是自己的幻觉。

     “有件事你一定听公司里其他人说过,”她浅笑倩兮,“我不会随随便便找客户,因此——他们不敢。”

     莲木喉结动了动,僵化间,她已经俯身把笔拾起来给他:“抱歉把这里弄脏了,麻烦你清理啰——还有,你之前研制的改变血型的药剂,我想在投入正式使用前有一份样品,你看着安排。”

     她微笑着和他道别,消失在电梯门之后。
    

楼主 rurutya  发布于 2010-12-04 00:56:00 +0800 CST  
回复:148楼
是内海带着寺堂洋三郎回局里审问啊

楼主 rurutya  发布于 2010-12-04 00:57:00 +0800 CST  
回复:150楼
差不多吧 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该出场的人都出完了

第三章结束 第四章 呃 还在敲字中 最快也要下个礼拜才能见面了

楼主 rurutya  发布于 2010-12-04 00:59:00 +0800 CST  
下周要回家体检 还有最近码字太多 身体有些力不从心了 所以更新可能会延缓很多 在这里和大家郑重道歉

楼主 rurutya  发布于 2010-12-05 20:23:00 +0800 CST  
回复:164楼
下下周应该就可以了 最近缺墨症严重 写着写着都写到后半部分和大结局去了(貌似我一直这么倒着来)

楼主 rurutya  发布于 2010-12-05 21:03:00 +0800 CST  
回复:167楼
千景是御姐 各位请期待吧

楼主 rurutya  发布于 2010-12-05 21:44:00 +0800 CST  

楼主:rurutya

字数:166655

发表时间:2010-11-13 05:4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2-09-28 12:19:33 +0800 CST

评论数:58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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