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我爱你若能倒着念》/瓶邪/by南鲟温子

要不然我放个炮仗把他们都炸死得了(ಡωಡ)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08-30 14:56:00 +0800 CST  
【64】
“你看,这些粉末也是火硝啊。”我把棍子递到闷油瓶眼前晃了晃,“这些小点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闷油瓶忽然伸出手在棍子上摸了一下,又用指腹蹭了点那些小点上的火硝,然后用那根手指摸了一下那扇大门,我急忙拍开他的手:“你干嘛呢?!”
他把手指放到我面前,我心说咋滴,没被冻上你还要跟我嘚瑟一下啊?
不对!闷油瓶的手指竟然没被冻上!
我抓住他那根手指摸了摸指腹,只有细细的一层粉末,并没有结冰:“靠,难道你们张家人连这都可以免疫?”
他的手一僵:“你说什么?”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这个时候我都还不认识闷油瓶呢,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张家人的血脉?我讪讪地笑了笑:“没……没说什么,我说你怎么连这都不怕。”
他把手抽回去:“不是我不怕,是这些火硝不怕。”
“啊?什么意思?”我又刮了一点火硝下来,用手指碰了一下门,然后快速地缩了回来,手指上果然没有结冰。
“这是为什么?”我又往墙上蹭了两下,想再去摸一下门,闷油瓶一把拉住我,道:“门上的火硝与墙上的不一样。”
“不一样?”我打了个哆嗦,“有什么不一样?”
“门上的火硝掺了别的东西才可以阻隔这扇门,墙上的都是普通的火硝。”
“那门上的火硝应该可以被我们利用。”我皱了皱眉,拿出一个小塑料袋,用棍子把小点里的火硝一点一点地敲了下来,全部敲下来之后竟然也有小半袋。
我倒了一点在手上,让两只手都沾满那种特殊的火硝,然后伸手在门上摸了摸,除了有点冰以外并没有别的感觉。
我闭上眼睛,努力用手上的皮肤感受门面,忽然我的手指擦过一个凸点。
我的手指停留在凸点上,睁开眼睛看了看,那个凸点很小,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清楚。
我拍了一下闷油瓶,道:“你看这个。”
闷油瓶看了一眼,然后用手指指了一下门的另一边:“这里也有一个。”
闷油瓶手指的那个点正好和我面前的凸点相对,我道:“要不然咱按一下?”
我往闷油瓶手上也倒了点火硝,闷油瓶伸手在门上摸了一遍,确定没什么机关之后才点了点头,我和他把手指按在面前的点上,然后同时按了下去。
墙里传来牵引机括的“吱嘎吱嘎”声,三叔和胖子他们连忙向我们靠了过来,
头顶上传来“啪嗒”一声铁器开合的声音,有土块从上面掉下来,灰尘越来越大,闷油瓶拉着我们靠墙慢慢往后退,过了一会儿土块终于停止了松动掉落,灰尘消失后,我们刚刚站的地方的上面赫然出现了一个洞。
一行人瞠目结舌,闷油瓶道:“这个洞和门的另一边是相连的。”
“难不成我们要从这个洞里过去?”我抬头看着那个洞,“可是这个洞太高也太窄了,我们怎么上去?”
闷油瓶看了我们一眼:“谁能上去?”
我想我还是不装这个逼比较好,万一没爬上去丢脸就丢大了。
胖子退了一步:“这洞太小了,胖爷我肯定钻不过去。”
三叔也摇了摇头:“我现在也老了,要过这么高的洞估计也悬。”
大奎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你要是让我干力气活我肯定行,但是爬这么高的洞我真是不行。”
潘子看大家都上不去,也叹了口气:“我应该能上去,可是三爷不过去我放不下心,我得留下来照应。”
我见连潘子都不上去,连忙摆手想说我也不去,闷油瓶却握住我的手腕:“你和我去。”
“啊?”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我我……我不行的……”
“别废话。”闷油瓶转过身去不再理我,摸了摸墙壁找落脚点,三叔道:“张小哥,我大侄子没学过什么功夫,这么高的洞不可能能爬的上去啊。”
闷油瓶头也不回:“昨天夜里他的身手并不弱。”
靠,早知道昨天夜里就被人砍一刀算了!
闷油瓶算好落脚点,身形一跃飞快地踩上了墙壁,然后猛地一蹬,整个人就飞进了洞里。
卧槽,这个死闷油瓶,钻个洞也要装逼。
感受到身后惊奇的目光,我敲了敲头,朝洞里大喊:“小哥,怎么样?”
“上来。”他站在洞沿敛目看着我,我点点头,一个起势身体往墙上掠过,然后伸腿用力蹬了一下,蹿到了另一面墙上,再借力往上奋力一跃,双手撑着洞沿爬了上去。
为了制造出我比较怂的视觉体验,我特地在洞口上蹭了两下,装作爬不上去的样子在洞口扑腾,正准备上去的时候闷油瓶提着我的领子就把我提了上去,差点没把我给勒死。
“咳咳咳……你要死啊……”我捏着嗓子:“被你勒死了都!”
“你再演下去我就走了。”闷油瓶一边一边道。
“靠,你看出来了我是演的?”我连忙追上去,“那三叔他们不会也发现了吧?”
“你三叔发现了,其他人我不确定。”
靠!就算达不到影帝张的水平也不该这么low啊!我戳着手指嘀咕:“我觉得我演得很神似啊。。”
“你能从地面上来,就不可能进不了洞。”
“……”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08-30 17:39:00 +0800 CST  
呃 我咨询一下 你们是想看这个梦马上完结还是让邪帝做完这个梦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08-30 18:51:00 +0800 CST  
【65】
洞很窄,也很小,我和闷油瓶必须得弯着腰才能钻进去。进了这个洞我才发现洞里冷得吓人,整个洞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我走在里面冻得直打哆嗦,一个没注意就滑了一跤。
“靠,什么破洞这么折腾人?!”我一边坐在地上敲腿一边嚷嚷,走在前面的闷油瓶回过头来看我,伸手把我拽了起来,然后拉着我一边走一边道:“这个洞连接着门的另一头,越往里走温度会越冷。”
“什么?”我哀嚎一句,“早知道老子就穿个羽绒服再进来了!”
看着前面的洞壁上都结出冰凌来了,我在心里哭爹骂娘,牙齿冷得直打磕颤,越往下走,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了。
走了其实也没多久,却让我生出一种度秒如日的感觉。从洞里出来的那一刻,我的心情……
崩溃的哦凑!
除了腰背终于能挺直了,唯一的变化就是这洞外狗丫的气温竟然比洞里还低,整他妈就一个冰河世纪!
“操你妈!”我低声骂了一句,两条腿都是僵的,“你干嘛让我跟着你来?”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没管我,一个人去观察那扇门,丫的怎么这边也有两个大冰坨?而且还跟门神似的一边一个?
“如果这门打不开,能多个人进这墓里也算一个。”
操感情老子是被拉来凑数的!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鼻腔都被冻住了。不爽地走到左边那个冰坨前,我往里一瞅,卧槽,里面貌似也有人!而且……貌似还没烂!
尸体外似乎还有一层红色的东西,我瞅了瞅,有点呈棉絮状,裹在冰块里一大片都是。
我又走到右边去看,那个冰坨里面也有东西,好像也是没有腐化的人尸体,红色的絮状物呈大面积分布,我问道:“小哥,尸体被冰块冻住会不会腐化?”
“如果温度一直很低就不会。”
“那为什么门外那两个人烂了?”
“门外的温度并不稳定,一年之中气温会有几天回温,尸体会在那几天腐化,然后再次被冰冻。”
啧,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那被冰住不会腐化的尸体会和死之前一样?”
“会变成干尸。”
卧槽!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我指着那两个冰坨:“你看,这里头的人是不是没烂?!”
我贴着冰块看得更加仔细,的确没烂,除了更加苍白僵硬之外,那皮肤和正常人几乎没什么区别。
闷油瓶还站在原地没什么反应,我又指着冰坨说:“你看呐。”
“我知道。”
“什么?!”我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淡然地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看他不想解释,便问:“为什么这两具尸体没干?”
“他们的体内有能防腐的东西。”
“为什么会有这东西?”我忍不住问道,闷油瓶这次却没再理我,开始观察起开启大门的机关来。
我蹲在地上搓了搓手,暗搓搓地想幸好这里头没风,否则肯定会被冻成狗。
“你,过来。”闷油瓶忽然转头看着我。我看了看四周,确定没别人之后又伸出手对着自己的鼻尖指了指,“你在叫我?”
闷油瓶点点头,我从地上站起来,向他走去。他道:“你抱住左边的那个人。”
我懵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惊叫道:“你……你没开玩笑吧?!”
然后我看见他很淡定地摇了摇头。
那一刻我心里是拒绝的。
“抱着干嘛?还让我用肉体把他给捂化啊?不不不,我怕冷,反正你不怕,要抱你自己抱去。”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蹲了下来,一副打死不干的势头。
“不是让你捂化。”闷油瓶淡淡地看着我。
“那我抱着他干嘛?”我还是蹲着没站起来。
“你自己看。”闷油瓶指了指他身后,示意让我去看。我半信半疑地走过去,看见他身后是一大块绿色的矿体,镶嵌在门的中心,看起来很眼熟。
这东西该不会是……陨玉吧?
张家古楼的记忆在我脑海中汹涌地弥漫开来,我觉得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十分扭曲,因为我看到闷油瓶明显愣了一下。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08-31 19:50:00 +0800 CST  
【66】
我定了定神,仔细观察那块陨玉,发现那上面竟然雕刻了许多花纹。
花纹雕得很糊,像是被人赶时间刻出来的,但是一看就是大师级别的人的手笔,虽然糊但不乱。
花纹分了六个版块,第一部分刻了两个人的形状,身体上还有三条竖着且并排的“s”形条纹,有点像现代人表达流水的符号,两个人中间还隔了一个东西,看上去似乎是一头巨兽,头上还有一对大角,无数根细小的线条将两人一兽连接在一起。
第二部分刻的是一个正方形,正方形的两边还有两块石头。
第三部分刻的是那两个人分别抱住了那两块石头,看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第四部分是两块石头上面出现了一些线条,似乎是石头上的裂痕。
第五副图是两个人把手举起来,有水滴一样的东西从手掌落在石头上。
最后一幅图是正方形“分裂”成了两块。
所以这东西想表达什么?
两个人,身上有条纹,条纹是什么意思?液体?人体内的液体,呵呵,绝对不可能是尿,那就是……血?
还有那只头上有角的异兽。异兽?头上还有角?中国古代类似于这样的神兽貌似有很多吧,这里暂且看不出来。
那么这些细密的线条又是什么?无数的线条?连接?两人一兽?难道是那两个人与那只异兽之间有什么特别的联系?联系?再结合那些线条?难道雕刻这些花纹的人想表达的意思是,他们之间有些千丝万缕的关联?
第二幅图,一个正方形,两块门神一样的石头。我看了看那两块冰坨,又看了看面前呈正方形的大门,卧槽,看来陨玉上雕刻的就是这里了!
第三幅图没什么好解释的,就俩人抱着那俩冰坨,第四幅图上那俩冰坨上的线条又是什么?难道真的是裂痕?可如果真按闷油瓶说的,这座墓的历史比东汉还要远的多,那这千年的冰坨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开裂?
第五幅图,那两个人把手放在冰坨上,有液滴状的东西掉落下来,那液滴状的东西一定是液体,根据第一副图来看,这滴落下来的液体莫不是……血?
最后第六副图,应该就是这扇门开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就跟吸了一口冰渣子似的。
“这块陨玉是说,得先让我们俩把那俩冰坨子捂裂了,再来个滴血认亲……啊呸,滴血开门?”
他瞥了我一眼:“差不多。”
“什么?玩儿真的?”我踢了一脚旁边的冰坨,顿时觉得有一阵痛麻感从脚趾头传来,“就这硬度?把它焐裂?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我们俩要一起在这坐化得了,而且光捂捂这俩冰坨再滴两滴血这破门就真能开?”
他皱了皱眉:“不,就算这么干了,门也不一定能开,这两个人必须要有联系。”
我愣愣地看着他,心想这孩子真是没救了,缺心眼缺成这样,本来我就不想这么干他还来打击我。
“可是,”他话锋一转,“如果我们不试一试,你三叔他们不仅进不来,我们也出不去了。”
我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抬头向刚刚下来的洞口望去,草泥马,洞呢?!
我瞬间就炸毛了:“这这这……这怎么回事儿?!老子不想被冻死在这儿啊!”
“我们出来之后,控制洞口的机关会自动关闭,再次启动至少得再等十年。”
卧槽,十年这个日子是不是跟我杠上了?!怎么干个啥都得等十年呐?闷油瓶能不吃不喝过十年我他妈可不行!
“所以说,我们非试不可?”我吞了一口口水,看着那俩冰坨就肉疼。
他没说话,径直向右边走去。我见他这么果断,也不好说什么,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一咬牙就抱了上去。
尼玛这酸爽!
我抬头想甩闷油瓶一个“老子牛逼吧憋说话快夸我”的笑容,看见他正看着我,虽然没说话但嘴角还是很隐忍地抽了两下。
我心说你干嘛你怎么不抱着你耍老子啊?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见他走向我走过来:“不是这样。”
我操你耍老子?!
我刚想破口大骂,他却掰着我的手,然后把我的身体拧巴成一个奇异的姿势贴上了那块冰坨。
好吧我承认其实就是把我的双手贴在了冰坨里尸体的额头上而已。
原来陨玉上刻的并不是抱着,因为上面刻的是正面,人只能看到一个背影,所以一不注意看起来就像是抱着。
可是刚刚那个死闷油瓶干嘛跟我说是抱着?搞得我先入为主真以为是抱着。
我哀怨地瞪了他一眼,他像是没看到一样,又走到右边的冰坨前,把双手贴在冰坨上。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08-31 22:02:00 +0800 CST  
【67】
“把全身的热量都往手掌去。”闷油瓶闭着眼睛,看起来就像是在发呆,我冻得瑟瑟发抖,心说在这种鬼地方热量个屁。
一双手被冻得通红,我的意识已经开始凝固起来,眼睛前面仿佛飘起了小雪花,眼皮越来越沉重,耳朵边上嗡嗡作响。
“咔——”前面忽然传来一阵物品碎裂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地方被无限放大与循环。
我吃力地抬起了双眼,看见前面依旧是雪白的冰块——不对!还多出来了一根黑线!
裂缝以肉眼可观的速度蔓延开来,一直从头顶延伸到了半张脸,然后就保持不变了。
我忽然觉得有些眼熟,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来陨玉的图上裂缝正好到半张脸的位置。
我转头看了一眼闷油瓶那边,他那块冰坨也裂了,裂缝的位置跟我面前这块差不多。我愣了一会儿,见他用小黑金划手,就抽出那把随身携带的匕首,也在手心里那个容易放血的地方割了一刀,然后迅速把血滴到冰坨上。
冰坨和大门没什么反应,我看了一眼闷油瓶,他也看着我,我有些不明觉厉,又去看那个冰坨的头顶,发现头顶中央有一个小孔,裂缝就是从小孔开始延伸开来的。
难道是要把血滴进这个孔里?
我抱着试试看的念头又挤出了一些血,鲜红的血液滴进了那个小孔之中,机括牵引的声音忽然从四面八方传来,我迅速往旁边退了两步。
头顶上的冰凌断裂,一根根砸在地上却没有二次断裂,我心想这千年的冰块就是牛掰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也不会碎。
不过由此可见,牵引这个机括的力量,十分强大。
冰凌掉完后又开始掉冰块,一大块一大块往下砸,我一边闪避着头上的冰块一边死死盯着大门期待它能出个缝,可一直等到冰块停止往下砸了它也没开。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门上多出来的一边一个的两个小孔,心想这是个啥?
闷油瓶先我一步走到那门前,然后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走上前去,也观察了一下那俩小孔。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啊,除了看上去特别深,整个孔黑黢黢的,剩下的也没什么了啊。
我好像听见闷油瓶说了一句“原来如此”,便问他:“什么‘原来如此’?”
他指了一下陨玉上的最后一幅图:“你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他指的是那两半“裂开”的正方形,两半正方形上都出现了一些之前没有过的花纹,每一边也都多了一个小孔。
之前我还以为是作者刻在那里装饰装饰结果还没全部刻一遍就没时间了,现在想想,如果是刻花纹装饰的话怎么可能会从后往前呢?这一定表示,那些花纹和两个小孔只会在后面的步骤中出现。
“这是?”我疑惑地看着他,“这些花纹是什么?目前为止门上也只有这两个孔啊。”
“只有门上出现了这种花纹,门才会打开。”他淡淡然地说。
“那要怎么才能让这些花纹出现?”我伸手想去戳两下那俩孔,想到门外那俩冰坨的下场又觉得肉疼,便又把手放了下来。
“放血。”
“什么?你说什么?又得上血?”我按了按眉心,血厚也不是这样糟蹋的啊。
“必须要用血做引,才能发动机关。”说完闷油瓶拿起刀,快速地在手上划了一下,两道伤口同时冒出血来,一滴一滴掉进了右边的小孔里。
我老大不情愿,可也不得不这样做,只得又抽出匕首顺着好放血的地方开了一刀,血液马上流了出来,我对上左边的小孔用力挤血。
那些鲜红的血液犹如有生命一样,在一片空白的门壁上快速地蜿蜒爬动,勾勒出一大幅诡异的血色花纹。
我在手上划了一刀又一刀,心想这么高的门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身上越来越凉,我知道是因为失血的缘故,脑子里也昏昏沉沉的,到后来脑子基本空了,就看见伤口里没有血滴出来就再划一刀。
我觉得那个出血量都能和刚生完孩子的孕妇相媲美了。
终于在血液花纹爬满了整扇门后,机括被牵引的声音再次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抬头看向闷油瓶,他的嘴唇很白,应该也放了不少血。我打了个踉跄往后退了一步,缺血的感觉原来这么折腾脑袋,跟灌了铁水似的又痛又沉。
眼前的门忽然出现一道黑线,然后慢慢向两边拉去,大门在我眼前变成了好几扇,闪来闪去就是合不到一起。
随着大门逐渐开启,几个人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又变成好几个人影。
我的眼前一黑,身子向后栽去。闷油瓶连忙闪到我身后,我感觉我的肩膀似乎撞在了他的胸骨上,脑子彻底失去了知觉。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08-31 23:22:00 +0800 CST  
【67】
迷迷糊糊醒来,脑子里还是一种贫血感,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小三爷,你醒了!”潘子坐在我身边,一见我醒了立马叫三叔他们过来。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是一个甬道,墙壁上画满了五彩斑斓的壁画,在灯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
温度已经变得干燥暖和了点,我全身的肌肉有些僵硬,一动就又麻又疼。
三叔严肃地走到我旁边,看着我道:“你小子是不是不要命了?!放血能像你那么放啊?你死了我怎么跟你爹交待?!”
我笑了笑:“我……我这不没啥事儿吗。”
“哼,”三叔冷哼一声,“你以后就别指望我会带你下斗了!”
我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心想我不指望你你还不是会捎着我?
“是是是,我以后不跟你下斗了还不行吗。”我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重新躺了下来,潘子拿了一包压缩饼干递给我,我象征性地吃了两块,问道:“小哥胖子和大奎呢?”
“哦,他们呀,他们去看那些壁画了。”潘子用手指了一下甬道深处,那里发出了一点幽幽淡淡的黄色光芒。
“这里是哪儿?”
“主墓道。”三叔燃起一个火折子照亮一片壁画,“有一段路是结冰的,走过了那段路就忽然这样了。”
我看他瞅得不怎么清楚,便问:“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
“你个小兔崽子还有脸问?”三叔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要不是怕你出什么事儿你爹不放过我,不然我早就不管你了!”
我狠狠瞪回去:“要不是我你们还进不来呢。”
潘子见三叔又想说我,立马转移话题:“小三爷,你知道我们在外头等了你们多久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没多久吧,最多两三个小时。”
潘子“哈哈”笑了两声:“小三爷,你们可在这里头待了一天一夜呢。”
“什么?哪有这么久?”
“你们进了那个洞里半天没出来,等我想进去看看那个洞已经消失了,我们就在外面一直等你们,老实说,当时大家都以为你们死在洞里了。”
我拍了拍胸口,顿觉自己真是福大命大,在那种鬼地方待了一天一夜也只是掉点血那么屁大点事。
忽然甬道深处的黄色灯光越来越亮也越来越密集,很快闷油瓶他们就来了。大奎和胖子手里一人一个火折子,一下一下地点着边上的烛台子。
这条墓道里竟然布满了灯奴,两排长长的灯奴一起点亮,使墓道里异常明亮。我双手撑着地面从地上站起来,走到身边的一个灯奴旁边,啧,材料是青铜。
我忽然吓得一个激灵:“这里没有火硝吗?”
闷油瓶道:“有。”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09-01 16:47:00 +0800 CST  
【68】
“卧槽有火硝你们还敢点火?!”我急忙对着面前的灯奴一吹,那道火苗扑了两下——竟然没灭!
我鼓起腮帮子想再吹一口气,闷油瓶已经伸手把手掌挡在了火苗前,我吹出来的气全吹到了他手上,他的手指轻微一颤,然后快速放下:“不必吹灭。”
“为什么?!”我不解地看着他,“不是说会爆炸吗?”
“虽然这里的墙体里也含有火硝,但空气里却没有。”
“为什么?”
“墙体里的火硝扩散分子被壁画阻隔住了,空气里的少量不足以引起爆炸。”
靠,要爆的话早就爆了,还能等到现在?而且闷油瓶从来都不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我怎么才想到?额滴双商又下线了?!
我苦着一张脸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走到壁画前想看看壁画里画的东西。
壁画的颜色极为鲜艳,用了大片的朱红与橘红,绘画的手法也很精巧,整面壁画搁外面肯定又是一个世界文化遗产,就是不知道值多少钱。
我看着那些美轮美奂的人物忍不住啧啧赞叹,用手摸了个遍才定下心来看里面的内容。
我看呀看,越看越懵逼,怎么里面的东西都长得那么怪?可仔细看了两遍又说不出来是哪儿怪。
胖子看我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以为我看出了点门道,凑到我旁边问:“小同志,你看出了些啥?”
“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东西都很奇怪?”
“哪里奇怪?”
“他们是不是都是左右反的?”
胖子捂着脸哀嚎一句:“小同志,你怎么这么天真呐?你看反了,应该从里往外看。”说完胖子还指了一下墓道深处。
卧槽,我说咋看起来这么别扭呢,不过这画壁画的人真是奇怪,竟然有从里往外画的习惯,难道他还是个左撇子?
我甩了甩头,胖子已经开始在那儿喋喋不休地损我了,我听得心烦,看见闷油瓶现在不远处,便冲过去拉着他的手往下跑,道:“你跟我去里面看一眼。”
一口气跑到壁画的尽头,我扶着他的肩膀捉了几秒星星,喘了几口气后站稳脚跟,然后开始观察起来。
壁画的开端是一座华丽恢宏的宫殿,里面还有许多服饰统一的人,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些应该就是这座宫殿里的仆人。
第二段画上画了一个很热闹繁华的街市,街市里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衣着光鲜,面带笑容。
原来这是一个太平盛世。
第三段画貌似是一个祭祀的活动,一位红黑锦袍的男人站在最高处,右手高高举起,文武百官跪倒一片,他们的最前面还站着一个人,那人穿的衣服很奇怪,类似于巫师作法一类的服饰。
第四段画的是一座茫茫的雪山,红黑锦袍的男人背对着画面站在一处断崖上,那个巫师似的人站在他身后,两人身后同样有很多人。奇异的是所有人仰望的那片天空之上竟然描绘着一只异兽——踏火焚风,通体漆黑,头上还有一对巨大的角——麒麟!
啧,怎么……难道陨玉上雕刻的那只异兽是麒麟?!
我,闷油瓶,麒麟,血液……
对了,麒麟血!我和他身上都有麒麟血!那天夜里我还用刀子划拉了一下,我的血是有用的!
难怪我和他的血能开门!
我回头看了一眼闷油瓶,他正在端详壁画上的那只麒麟,察觉到我回头看他他又看向我,我急忙把头转了回去。
第五段画上画的是一只巨大的炉子,有点像西游记里太上老君关孙猴子的那只炼炉,炉子下的火苗肆意燃烧着,旁边有两个人,正拿着一颗小球似乎是要放进嘴里。
我还想再看下去,忽然感觉一股凉意袭来,让我打了个寒颤。我这才发现壁画到这儿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冰块覆盖的墙壁。
我对这种冰块充满了反感,拉紧了身上的衣服转身就跑。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09-01 19:27:00 +0800 CST  
我终于滚回来了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09-17 19:06:00 +0800 CST  
我大号强势回归了感动不(ಡωಡ)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09-19 19:31:00 +0800 CST  
出现and十一一定更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09-29 19:55:00 +0800 CST  
被自己蠢哭了前天把手机放到被子下面然后以为丢了几天没上贴吧刚刚才在被子下面发现然后赶紧上贴吧来了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09-29 19:58:00 +0800 CST  
今天我滚粗来贴一首我比较肯耐的诗
上邪,
我愿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棱,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不许开车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09-30 18:38:00 +0800 CST  
【74】
穆子昭帮我整了几十号人马,我发了条短信给王盟,让他支会坎肩和大成一声,带着手底下的弟兄们装备好,不动声色地潜伏在吴山居附近。
我捋了捋事情的前后,明天到盘口去搞个突击,让那些人把手底下的账本交出来,江万林铁定拿不出账本,就看他明天会不会和我翻脸了,如果他真要和我翻脸,以我现在这个弱鸡样肯定干不过他,只能先发制人。
思及此,我摇了摇头,把脑子里的所有东西驱逐出去,对穆子昭说了一句明天见就钻进了被子里。
黑暗中只有鞋面与地板轻微的摩擦声,随着一声轻轻的开门关门声彻底消失。
——————————————————————————————我醒来得很早,此时杭州深秋的天空里还转圜着夜色的浓墨重彩,推开窗还有风路过的声音。
我的意识无比清晰,吐出一口气后刷牙洗脸不慌不乱,坐在房间里发了一会儿呆后穆子昭就进来了。
"今儿可起的真够早的,平常赖床上一天都不肯起来,果然那句话说的没错,‘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呐。"
“你丫是不是盼着我死啊?”我拿起床头上的手机给王盟发了条短信让他们赶紧过去,千万别打草惊蛇,然后望向他:“你今儿也起的蛮早的。”
他戏谑地笑了笑:“那当然,媳妇儿打仗哪有不去看的道理?”
我的心后脑勺齐刷刷地落下几根笔直的黑线:“再叫我媳妇儿小心我抽你!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说完我站起身掸了掸衣角,“走吧。”
他没起身,嘴角很隐忍地抽了两下:“你——就穿这样?”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毛线衫和休闲裤,很无辜地点了点头:“我也没办法,就这一身还能穿着出门了。”
“靠,别人看到还以为我虐待你!”他用手推了推太阳穴,“幸好我有先见之明。”
说完他把放在脚边的两个纸盒扔向我,道:“给我换上。”
我撇了撇嘴,提溜着两个盒子走进卫生间。
盒子里装的是一整套黑色的有点像西装但又有类似于中山装的中式风格的衣服,领子不算很高地立起来,里面是普通白衬衫,但领子要比一般的高些。这种衣服很考验脖子的颜值啊,要是脖子丑了短了,就会出现没长脖子的即视感。
我快速地穿上,衣服有些大了,穿在身上松松的。到镜子前溜了个弯,身形线条挺好的,就是人瘦了,撑不起来。
——————————————————————————————我坐在副驾驶上,车里有点闷。我把车窗摇下,风一下子吹进来,吹过鼻尖上的汗凉凉的。
“吴邪,”穆子昭忽然叫了我一句,我“啊”了一声,“关窗户?”说完我把车窗又摇了上去。
“没关系,你开着吧。我就想问你,你在衬衫里多穿了几件衣服?”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你怎么看出来的?不多,就三件。”
他细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我道:“我也没办法,太瘦了衣服穿着撑不起来。”
“啧,”他摇了摇头,“你还真是。”


——————————————————————————————哒哒哒我知道这一章比较短小精悍and随便(๑•ั็ω•็ั๑)你们只需要从这一章里获取三个重要信息就好:
①我邪帝很帅(*/ω\*)
②我邪帝病瘦了(๑• . •๑)
③我邪帝特别特别帅(*/ω\*)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10-01 17:22:00 +0800 CST  
【75】
到达吴山居的时候还很早,王盟他们没有出来,应该都在里头。看来我不在这些日子他们都聪明了不少啊,竟然知道不能打草惊蛇。
我从车上下来,吴山居的门开着,有两个人守在门口,都是坎肩手下比较得力的弟兄,看见我不约而同地小小地震惊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低头齐声道:“佛爷好。”
我点点头走了进去,大堂外很安静,如果不是看见里面有几个来回走来走去的影子我都要以为王盟他们根本就没到了。
“想我没?”
我在门口顿了顿没进去,只见王盟飞快地转身然后几乎没做任何思考地冲向我,一把扑到我身上把我撞了个踉跄。我的背磕在身后的柱子上,疼痛从四肢百骸往头上涌来。
王盟紧紧地箍着我,半天才把我撒开,带着哭腔大喊:“老板!你终于回来了!”
我强忍住拍他一鞋子的冲动点了点头,他终于把手完全抽了回去,我掐着脖子咳了一会才缓过来,心里既感动又无奈。
“老板。”坎肩和大成叫了我一声,走到我面前,我叹了口气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我回来了。”
几个人也不过多矫情,坎肩快速地把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向我汇报了一下。
江万林那个混蛋,绝对是有背后靠山,否则就算我不见踪影,他也不敢一分钱都不往我这里缴,摆明了就是想反水!
很好,想玩死我,看看到底最后是谁玩谁!
把任务交代完后,我让王盟去把所有盘口的盘头带上账本叫过来。

吴山居的大堂还是我离开之前的样子,看得出来坎肩他们几个打理地很用心。我从来不怀疑他们三个对我的忠心,在骨子里我早就把他们当成了亲人,我相信他们,也相信如果在遇到危险时选择救我和救自己的情况下他们会犹豫,所有人都不是圣人,都没有义务用自己的命来换别人的命,就算是亲人也不可能,包括我。
可是你永远都知道,当犹豫过后,他们会用自己的命来换你。这是一种死亡的自持与信心,痛苦却又像破茧的花,你要么看着他们死在你面前,要么就不要让这种事情发生。
足够强大,强大到挡住那层滋长的茧,纵使会遍体鳞伤。
人心可怕,也美好。
十年生死两茫茫,若是没有他们,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2015的今天,能不能顶着吴小佛爷的名头杀人如麻,能不能像如今这样费尽心思地想着怎样算计别人。
这是上天所给的信仰与馈赠,要么去死,要么接受,活的苦与不苦都是命,你得到的所有都只有往肚子里咽,这就是命。
可我吴小佛爷,从不信命!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10-01 20:04:00 +0800 CST  
又更了一章短小细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10-01 20:07:00 +0800 CST  
【76】
过了几个小时王盟终于回来了,脸上带着点儿得意的笑气喘吁吁地道:“他们说马上到,先整理一下账本。”
整理?满是私吞和空亏,还怎么整理?真是可笑。
“我跟你们说啊,刚刚那群盘头听到老板你回来了啊都吓傻了!当场打翻杯子的都有五个,偏偏还得憋着,可把我憋死了……”
王盟在一边眉飞色舞地跟坎肩和大成嘲笑那群人,穆子昭坐到我旁边,问:“接下来你怎样?”
“当然是——走一步看一步咯。”我悠闲地喝了一口茶,道,“王盟,江万林那老狐狸什么反应?”
“呃……啊……”王盟停止了满嘴跑火车,“我没看到江万林,那个混蛋架子可大了,我说是你派我来的,他那个傻了吧唧的管家竟然还不让我看到他,我只有跟那个管家说了,我已经跟他说了你教我的那些话。”
“干得好。”我点了点头。江万林想反水,又怎么可能会把区区一个王盟放在眼里?幸亏我早有准备,料到王盟肯定见不到他,如今不管是江万林的管家听到那番话还是别人,只要是江万林手下的,就不怕江万林不来。
“走,去跟我整一个牛逼点的出场去。”我掸了掸衣角从椅子上站起来,王盟有点懵:“老板,干嘛那么骚啊,坐这不就行了吗?”
我抬手给了他一个暴栗,疼得他龇牙咧嘴:“你还能再蠢点吗?我让你管着五分之一的盘口管到现在也是奇了。”
王盟揉了揉头,委屈地看着我,又望向坎肩,坎肩无奈地推了推他的头,道:“老板坐在这儿等着他们,岂不是自降了身份?怕是老板不仅不会坐在这儿等,还会让他们等上半天。”
我扬起嘴角一笑,很蛇精地说:“果然还是爱妃最深得朕心,明儿个朕便多赏你几成俸禄~”
“……”
“……”
“……”
“……”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10-01 20:33:00 +0800 CST  
【76】
在第二十三个装逼方案被我否决掉的时候,几辆车陆陆续续地开进了停车场。天空忽然下起小雨来,坎肩过去招呼他们,王盟继续帮我出馊主意。
“老板,要不然待会儿我和大成一人拿个花篮子帮你撒花?”
“……”
“要不然我们在楼上扎两条绳,你绑你自己身上我们再把你放下来?”
“王盟,”我阴侧侧地看着他笑,“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王盟立即做了一个把嘴缝上的姿势不敢再说话,我愣了愣,道:“算了,我还是蹲门口躲着吧,等他们都到了我就出其不意地蹦进去。”
“……”
“这里有没有伞,黑色的,伞柄最好是以前那种油纸伞型的。”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穆子昭忽然开了口,我想了一下:“啊……是不是主席接见来宾那种?”
“嗯,差不多。”
我转头看向王盟,王盟一边往后屋走一边回想那种伞搁在哪里。过了一会儿王盟拿着把伞回来了,的确是那种伞。
“你躲大门外去,等所有人都来了你就出现。”然后他给我讲了一下具体的装逼作战计划,如果不是碍于各自的身份我真想说一句:“爱妃,朕要升你为后~”
于是我飞快地蹿到了大门外躲起来,雨还在不停地下着,而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车辆都陆陆续续地开了进来,妈了个巴子的竟然清一色的都是豪车。老子这么些年都只开一辆小金杯,看我待会儿炸了它们!
等啊等啊等啊等到我想拆房子的时候,江万林那个老狐狸终于开着他的法拉利来了。
草泥马,一群老东西!竟然江万林一出现就都围了上去!赶明儿我就把那个冲上去给他打伞的傻逼卖了!
“怎么,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去?”穆子昭拿着手帕一边擦手机屏幕一边问我。
“让他们多等等呗,等到他们想掀桌的时候我再进去,憋死他们。”
我饶有兴趣地从门口往堂里望去,一干人等都已经坐了下来,只有最上面的金丝红木镂花靠椅还是空的。
那是——我的位置。
我偷偷地看着他们的表情变化,从一开始的恐惧逐渐变为疑惑,再变为不耐烦。江万林更是直接毛躁躁地坐那敲椅子。
我一看表,已经过了两个钟头了,就等——
“吴邪到底还来不来了!你他妈玩我们呢!”江万林终于爆发,拿起一个杯子对着王盟的脚下砸去,杯子里的茶水飞溅出来,溅在王盟的身上,看得我顷刻间怒火中烧。
雨忽然下得大起来,长长的雨水连成一条线从天上落下。
“是时候了。”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10-02 08:23:00 +0800 CST  
【77】(穆子昭视角)
“是时候了。”他说。
他看着眼前微笑的男人,面孔干净,五官漂亮,黑色的衣领子里露出一截雪白修长的脖子,整个人瘦削挺拔,像早晨雾里的一棵青松。
平日里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如若不是早就见过他狠绝的样子,他恐怕会觉得那不是同一个人。
他微微眯着眼,嘴角勾着,周身透出危险的气息。那种凌厉扑腾着,就像刀子一样,把空气一匹一匹地划破。
果然最要不得的事情,就是碰了他所牵挂的人。
雨下得大起来,他撑开那把黑色缎面的伞,声音在一众喧哗中泠泠落地:“闹够了没有?”
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神威与压迫,堂里瞬间安静得只有雨声。
他撑着伞,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得端庄稳重,全身干净的黑色和在雨雾里,骨血相融又似乎与周围一切格格不入。
他看着那个黑色的背影,那些被世故磨砺出来的气场就像九霄洪荒一样流溯出来,流转着尘寰万世的睥睨。
一个人站在最顶端,俯瞰众生,或百年孤寂。
那段路在所有人的眼里仿佛长过一个纪年,只有那个高瘦颀长的男人挟着万古如斯厉如神祗的威风信步而来,在所有的空气与时光里,在流血似的天气里,在那仿佛是为了迎接他的倾盆之雨里,淡然撑着柄缎面的黑伞,步步生莲。
他将伞收起,立马有人上前接过那伞。他目不斜视地走进堂里,走上最顶的上座,然后坐下。
整个动作如流水般一气呵成,仿佛那本就是属于他的,属于他的王国,属于他的万物众生,属于他的,在最顶端他的枪所能及的地方。
“各位——别来无恙?嗯?”他浅浅提高了尾音的调子,胁迫感就这样翻江倒海地又打了一个浪头过来。他端起茶杯拂了拂液面,十年的血红普洱味道浓郁,那瓷杯里鲜红的液体好似将要溢出来。他轻轻啜下鲜艳秾丽的一口,喉头像是滚下口沁心的血液,喉结随着温和的苦涩轻轻滑动。
没有人说话。
“我这么些天不在,听说有人不太安分?”他抬起双沉沉如烬的眸子,向堂里扫下一眼。
依旧没人说话。
“怎么?都哑巴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一个个不都挺能的吗?”
空气里压抑的气氛越来越沉重,没有人敢发出声音。
“都不说话是吧?”他勾起嘴角,“把账本都给我交上来!”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10-02 16:02:00 +0800 CST  
写我邪帝帅装逼神马的最爽了(ಡωಡ)写得我热血澎湃啊(ಡωಡ)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10-02 16:12:00 +0800 CST  

楼主:南鲟温子

字数:103789

发表时间:2016-08-25 05:4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4-29 22:11:50 +0800 CST

评论数:304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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