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我爱你若能倒着念》/瓶邪/by南鲟温子

【103】
我迷迷糊糊醒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钟头。我走到闷油瓶房门外往里瞅了一眼,闷油瓶似乎一直都没睡,坐在床上靠着床头发呆。
从前他发呆的时候,其实都算不上发呆。他脑子里其实对外界的一切都能感知并且做出判断,只是肢体没有任何动作,这份感官有时甚至比活动的时候更加敏感,可如今他是实实在在在发呆,眼神没有一丝焦距,涣散地盯着面前的白墙。估计这个时候来个身手心理素质都高的人,怕是能把他给伤了。
我敲了敲门,他这才看过来,我把门推开,道:“你现在怎么样了?”
他没说话,只点了点头。我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又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的脸色暗了些,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
我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离开这儿。”
我看着闷油瓶,他的脸色还是不好,见我看着他也看着我,看了一会儿又把目光移开了。
“好极了,我跟你说了这么久,你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要走,难道是我虐待你了?”我想起曾经抽过的一种烟,特别烈性,一口就能烧得开不了口。
他没说话,我又道:“你走哪去?”
他还是不说话,沉默地就像从来不存在过一样,我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觉得脑子里越来越乱,越来越沉,却又好像有某个想法变得逐渐清晰,就像一个连在电路中的用电器,直接跟电源的正负极连在了一起,其实是想更加亮更加强大,却没想到自己根本接受不了这种负荷,最后只能被烧坏短路。
“好,我知道了,你先休息。”
我起身想离开,发现手脚冰凉没有力气,只能作罢。
“我在这趴会儿你应该不介意吧。”我指了指床沿,他还是不说话,我感觉自己终于用掉了所有的力气,说是睡着了其实倒不如说直接昏过去了。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12-03 14:21:00 +0800 CST  
怎么都不理我了话说越写越觉得文笔差评 剧情差评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12-03 20:22:00 +0800 CST  
【104】
又是一个长如永夜的真实与长眠,在黑暗与混沌中在光与影的背面,在三两个维度片刻瞬息的焦灼之下,涉足从未触及漫漫的荒野。
目之所及皆是悲凉,那隔着黑暗的梦境似乎越来越强大与深邃,它映照出的一切都真实地如同地狱与鬼魅,那些痛苦中开出的花都在酒精烟灰里叫嚣着,西西伯利亚冷冽的风声中隐藏着蓄势待发的血腥与最原始的野性和罪恶,独裁者的头像被包裹在报纸里,两个决然冰凉的维度不断划分,公平地得到天地馈赠。空气里的颗粒感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粘稠,朱红的褐色的青黄不接的越来越鲜明,西西伯利亚平原上的雪还在飘,厚重到压抑。
这片荒原,也仅仅是片荒原,也不只是片荒原。
无人踏足的世界啊,哪里才有你的归处?哪个拐角才有你最纯净的一抷泥土?哪里才能寻到我一生的住处?
你可知我问遍了神与佛,问遍了水与路,问遍了这世间所有辨不清到底是得偿所愿还是终有遗憾的宿主?
也向猩红鱼问过海棠,也向玉白马问过月亮,也向藏家的雪山问过神明的方向。
终究没人给我一个家。
一尊佛祖,两世糊涂。佛家低沉的语如寺庙里朱红的莲幔层层涌动,涌动在这西西伯利亚的荒原,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却又顺理成章,一切都显得是非无常那雪上的红又格外诱人像是最干净的肌肤也染上情欲味道。
冰凉和麻木充斥血液向肋骨下三寸的地方游移,那喉上,那胸膛上的疤痕却散发出灼热的力量,如滋生在光明中的黑暗与迸发在黑暗中的光明。世界本应如此非黑即白非白即黑,有了黑暗才有光明有了邪恶才有正义。可这些不容争辩的事实却在后准的宿命与枷锁中挣脱了无业佛的掌控。从此人世间有了灯红酒绿也有了情欲烧灼,有了恩怨纠葛也有了是非对错。这不在佛的眼中,不在神明的心中。
因为这多出来的色彩,他吴邪与张起灵的相遇早已注定不可再单纯,是非对错往往公平,公平的爱被公平地分在所有人的心头,你与我拥有的失去的都会等同多。我以为拥有和失去都成正比,我以为付出和收获永远在一起。
可我忘了,这世间哪里来的绝对公允?前头是悬崖,后头是刀客,逃亡的路上你看见一个老头说前面是崖,叫你别去,你却也是不听不问只管一路无前。
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最先丢盔弃甲缴械投降的,往往都要为自己的软弱买单,到头来输的最惨的还是最在乎的那一个。
你将世间最公平的爱义无反顾地分给别人,就永远也不要妄想这两个方向还能平衡,所谓的得失不过一念之间。
公平,既似将情与欲一刀而分,一刀两断。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12-04 08:59:00 +0800 CST  
上课去了港真越来越不想去上课了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12-04 09:36:00 +0800 CST  
虚无的空泛的真实的沉重的,这个世界本应有的邪与正地覆与天翻,层层的胶着和僵硬像是被打翻的浓厚油彩盖,一瞬间瓢泼零落如坟头长可盈身的野草。
我在那样一个晦涩又安生的日子里重新回到那座低矮的坟前,坟包已磨平,碑文已破碎,坟墓主人的照片早已被岁月腐蚀得干净。
乌鸦落在树枝上呱呱乱叫,日子照且晦涩与安生,我怕什么?
瓢泼的雨依旧下,世间万物皆狼狈。
“我回来看你了。”
男人在我身边坐下,十年来他变得不多。
“别说话,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我看着男人的眼,记忆里那对坚毅如铁的瞳竟也会有了沧桑与温柔色。
“只要你想来,我是不会拒绝的。”他坐在我身边弹出一根烟放进嘴里吸了一口,又掏出一根想要递给我,愣了愣手还是缩了回去。
“不是说了么,别回头啊。”
“累了,想回来看看,我也回不了头了。”
他笑了笑,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用那双粗糙皲裂提过无数把枪杀过无数个人的手放上我的额头探了探:“你生病了。”
“不清楚,大概是有点吧。”我靠在冰凉的墓碑上,顿时觉得疲惫。
他把手放在我的头发上来回摩擦着,掌心一如从前那样沧桑。
有那样一瞬间我想起立秋早晨枯黄草色上凝结的白露薄光,想起夏至推开木窗青黄或褐的低垂眼前的枝条,想起小时候吴家的大院子里,眼前这个男人宽厚结实的肩膀和背影。
不知道如果这座坟墓不曾存在的话,到如今这个境地,他是否依旧叫我一句……小三爷。
可这片狼狈的尸床,却永远真实存在着。
“潘子,我好想你。”
时间忽然快速跳跃着,维度之间再次疯狂地转换,焦灼与黏腻的触感一并袭来,转瞬间第二个空间被撕得粉碎。
万物重叠,虚实相合。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12-10 14:02:00 +0800 CST  
懒得标章节号 干脆不标了了然后后面的文都会换成第三人称上帝视角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12-10 20:15:00 +0800 CST  
【万丈红尘我等你】
吴邪醒的时候,整个房间寂静得可怕。
对,是寂静。
他的脑子里还是昏昏沉沉的,想有一团乱麻拧在一起,然后逐渐膨胀,充斥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知道他听见有人叫:“吴邪。”
像是有一根弦被猛得崩断,带着分崩离析的痛苦,晦涩的疼痛像海水一样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一浪接一浪。又逐渐退去。
他抬头笑了笑:“穆子昭。”
穆子昭也笑了笑:“你是不是傻?自己发烧了也不知道?”
“啊,发烧?”他看了看四周,“你在说什么?这是哪里?”
穆子昭愣了愣:“你别给我装。”
他疑惑地皱了皱眉:“我怎么会在这儿——这是个医院吧?”
穆子昭望着他,忽然侧过身去,指着身后病床上一只在望着天花板发呆的人道:“你再给我装疯卖傻,我就把他扔出去。”
他原以为吴邪一定会弹坐起来,然后笑着摆手:“不就是开个玩笑吗?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下。”
但并没有。
“他是谁?我不认识他。”
穆子昭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他也皱着眉回望过去,终于穆子昭走到座机前,拨通了一个电话。
不久就有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提着药箱进来了,穆子昭问道:“老李这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只是发烧吗?怎么,这么大人还能给烧傻了?”
那个老李冷汗一擦:“啥?烧傻?你一定是在逗我。”
“快给我帮他看看!”穆子昭脸色一沉,那个老李也不敢再说下去,拿着药箱走到吴邪面前:“你现在什么情况?”
吴邪懵了两秒,忽然道:“卧槽你这个死庸医!我要是知道什么情况还要你过来干嘛?”
老李又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道:“我问你几个问题。”
吴邪冷哼一下没应声,老李斟酌了一会儿:“你目前有什么问题?”
“老子没问题。”
老李汗:“你是谁?”
“关根。”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12-11 09:08:00 +0800 CST  
昨天晚上本来打算更文 然后临摹花酒大大的画临得走火入魔了๑乛v乛๑
无视水印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12-11 14:25:00 +0800 CST  
用勾线笔描了一遍丑了吗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12-11 18:53:00 +0800 CST  
哈哈把原图扔出来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12-11 20:30:00 +0800 CST  
哈哈话说图里的字你们看得清吗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12-11 22:14:00 +0800 CST  
【用你的牵挂 染尽我白发】
一瞬间房间里静得可怕。
张起灵也停止了发呆,转头望着吴邪。吴邪没有看他,莫名其妙地问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嘛?看我要收钱的,一秒钟一块钱。”
穆子昭抬手对着吴邪的后脑勺一敲:“扯什么犊子呢?吴邪你再给我装。”
这回轮到吴邪懵了:“谁他妈是吴邪了?吴邪那小子不是十年前就失踪了么?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没人搭话,他继续恨恨道:“那混小子还知道回来?老子都替他做多少年儿子了?等我见到他看我不把他头给拧下来祭天!”
穆子昭往后一指:“他是谁?”
吴邪凑近瞅了两眼,皱了皱眉头:“还怪眼熟的,我们见过吗?”
他皱了皱眉,往张起灵边上凑近了些:“啧,越看越眼熟——哦我好像想起来了,你和吴邪那小子是不是认识的啊。”
张起灵抬眼看了一下吴邪。“吴邪那小子以前跟我提过你的,你叫啥来着——哦叫张大瓶是不是?小名叫二狗子?住在吴邪隔壁村的?”
张起灵依旧没说话,吴邪看着穆子昭小声道:“吴邪没说过他是个哑巴啊,咋现在还不会说话了呢?”
穆子昭没说话,拽着吴邪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又回来了,吴邪依旧吊儿郎当,穆子昭的脸色却难看地很。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12-17 20:20:00 +0800 CST  
【you're my everything that i want to care】
张起灵在那个温暖泛凉的天气里,仰头看着眼前正低头看他的人,背对着光显得像神明,笑容灿烂未达眼底,嘴里一句不好听也不干净的话看起来很不可靠,却像给了他心里一个着落。
“二狗子,虽然吴邪没回来,但是我撞的你我就一定会负责。看你这瘦胳膊瘦腿的,到盘里扫个地应该没差吧。”
张起灵低头眯了眯眼,阳光刺目,他觉得他不算适应这种灿烂。男人继续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没意见了,你快收拾收拾,咱回家去。”
像是带有某一种蛊惑的力量,一瞬间空气里那种像海上月夜里海妖歌声般甜腻的沉重感层层叠叠地堆积起来,他看见男人轻微地皱了皱眉,在那一刻他仿佛就要失去灵魂。
直到那个男人伸手拽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然后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地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男人走出了病房,他立马跟了出去。两个人来到医院外,外面已经停好了一辆车。
男人示意他坐进去,然后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车很快就开动了,张起灵坐在车后面,头一次觉得脑子里不是那么清明。
这可真是不那么好的预兆。张起灵想。
那么,自己是为什么失忆的呢?难道真的是车祸?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二狗子什么的只要是个脑子会想点事儿的就不会相信吧。
还有,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关什么来着?对了,关根。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吴邪又是谁?他和吴邪到底是什么关系?自己在没有失忆之前和吴邪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提到这个名字会觉得和自己有种莫大的渊源?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一个绕成一团的迷局,而这个迷局的关键,似乎都在那个叫吴邪的人身上。
可是吴邪这个关键,又要怎样去突破呢?看来所有的突破口,现在都集中在了那个叫关根的人身上。
那么,就算是利用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像他那样的人仇家和敌人也多的是吧?那种老狐狸一样的人,说他是看自己可怜才带他离开的,他张起灵才不会信。
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而已。

楼主 南鲟温子  发布于 2016-12-17 20:57:00 +0800 CST  

楼主:南鲟温子

字数:103789

发表时间:2016-08-25 05:4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4-29 22:11:50 +0800 CST

评论数:304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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