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一寸相思(小虐怡情\/虐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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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09 07:17:00 +0800 CST  
《沙海》新定吴邪的演员,挺帅的,你们......感受下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11 17:10:00 +0800 CST  
今天拿到了电脑开始码字,想不起来之前的剧情一瞬间有了弃坑的想法,然后我室友一哄而上开始骂我......遭到了围殴
都是遭受过弃坑荼毒的孩纸啊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24 21:25:00 +0800 CST  
跟四川人去吃火锅,辣到不想更文。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26 13:06:00 +0800 CST  
黎簇闪身进门,抿着嘴唇挤到我们旁边,小声说道:“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影,就在殿外,小心为上。”
我一下握紧大白狗腿,把脸往大门那边偏了偏,目光刚好扫过西王母像,却发现了一丝不对——西王母的面孔上好像闪过了一丝笑容。我头皮炸起,把手电抛给闷油瓶,全部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西王母脸上。闷油瓶很配合地把手电往西王母脸上照去,在那一瞬间,我看见在王母脸上趴着一张惨白的人脸,正朝着我露出恐怖的微笑。
“上面!”我大叫一声,在话音响起的同时,那东西猛地朝我扑了过来,我下意识举刀去挡,没想到它尖叫一声,从脸后面伸出了蜘蛛一样扭曲细长的四肢,一下子就扒住了我的头,我慌乱中想要把它甩掉,就听耳边刀锋之声略过,下一秒那东西就从我脸上掉了下去,闷油瓶一手揽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用刀挑开了它,刀刃上有一大片鲜血,我扭头一看,闷油瓶揽着我的那只手上已经圌血流如注。
那东西被甩到了地上,我这才看清这是一个扭曲的人——准确来说是具尸体,身体腐烂了大半边,和刚才的白面先生别无二致。它张开大口冲我们嘶叫,脸庞浮肿,白色的瞳仁上翻,面目可怖。
“别动。”闷油瓶轻声喝道,“有很多。”
在摇曳的青灯下,我能看到角落里许多扭曲的影子蠢圌蠢圌欲圌动,伴随着一阵“叽叽咯咯”声,那些影子开始向我们移动。
看来我们被包围了,我目测了一下大殿里的情况,发现大门那里是最好突破的,黎簇就守在那边。我又看了看闷油瓶,他侧过脸把我往身后一推,空出来一只手捏了捏我的手心。
在那些东西一起扑上来的同时,我和闷油瓶双双往门口疾步撤去,他手里挥舞的长刀一下就将一个人影斩为两段,而我只凭借手里近身攻击的短刀,勉强击退了一只扑向我胸口的东西,但动作迟滞了一秒,还是被它直接生生从胸口撕下一层皮肉,顿时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我连连后退,以为身后就是出口,谁知我大步踉跄地向后退去,脚下却踩到了一个东西,这一下直接把我绊得向后仰着倒去,后脑勺重重磕在门上,这时我才心里一惊,倒地后立刻爬起来回头推门,发现妈圌的这门不但关上了,还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黎簇一刀横在我面前,刀刃划过我的鼻尖,一举穿透一只飞扑而来的尸体。
我们三个陷入了苦斗,在昏暗不清的灯光下和不知道有多少的尸体纠缠厮打在一起,我的脖子和后背都被抓咬了好几口,伤口又细小而密集,汗液滴上去又疼又痒。黎簇这边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他脸上都挂了彩,杀得双眼血红,面如恶鬼。
我被圌逼到了西王母跟前,从三个方向同时冲来三具尸体,我拼尽了手速才勉强抵挡住其二,第三只我已无暇顾及,只能举起手臂试图挡下这一次攻击,心想着大不了被咬断一条手臂,弃卒保帅,然而接下来黎簇就从我身侧撞了上来,我们两个滚作一团,直接摔到了西王母身后,我落地的同时感觉地面晃动了一下,后背并没有想象中那种撞击到地上的疼痛感,而是触到了一块活动的板子,那块板子被我一压翻了起来,我的身体顺势从缝隙间滚了下去。
黎簇和我像被扔进了兔子洞,纠缠在一起双双滚了下去,这下面的空间不大,好像是人为挖就的洞圌穴,四壁都是凹凸不平的土砢其中还掺杂着不少细碎的石子,我的脸不停撞在上面,鼻血喷涌而出,等我最后落了地,感觉整张脸都被血糊住了。我愤愤抹了把脸,从地上爬起,顺便踹了身边的黎簇一脚:“别装死,滚起来。”
黎簇迷迷瞪瞪爬起来,好像也对现在的情况有些不知所措。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是红色的瓦盖,正上方是一处孔洞,显然是倒斗用的盗洞。我们脚下是几片破碎的斗拱,似乎是刚才落下来的时候被我们顺便砸落。
我们现在身处之地是一条笔直的檐廊,两头都是一片黑暗。右手边是一排紧闭的雕花门,左手边是蓝幽幽的湖水——在秦岭山脉地下圌流淌着的地下暗湖,而更让人稀奇的是,水面上浮着一层幽蓝的花朵,神似莲花,而又形似昙花,轻飘飘浮于水面,含苞未绽的花朵中央好像有一团鬼火一般的蓝光,乍一看好像元宵节上的河灯。
眼前的景象让我有些着迷了,我静静的看着,直到自己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TBC---------------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26 21:50:00 +0800 CST  
@吴小佛爷-吴邪@絶楽@迫子º@既许诺@千羽叶宁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26 21:56:00 +0800 CST  
@say小珊@寒夜冷湖@天堂中的彼岸@张起灵🎁@屐釉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26 21:57:00 +0800 CST  
@棐蔞霈瓛@彼岸伊斯莱@有琴飘零Orz@人来疯miao@感觉到不上班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26 21:57:00 +0800 CST  
@漠羽幽晗º@雪烟尘风@♬墨染♬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26 21:58:00 +0800 CST  
这一话比较水......给我点时间想想剧情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26 22:05:00 +0800 CST  
各位小可爱,实在对不住,本来以为拿到电脑就可以更文了,结果现在又要上课,又要弄运动会的摄像,又要做学生会的工作,实在是忙得不行十月一那几天一定爆更
我不会弃坑的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29 09:04:00 +0800 CST  
18
我猛然回头,然而身后迎接我的还是一片虚无,没有任何人。
在那一瞬间,我其实是希望看到身后有某些人的,至于这人是谁我倒不确定,或许是三叔,或许是,那个闷油瓶。
“这里是哪里?”黎簇似乎也傻了,不知道怎么地我们两个就滚到了这个鬼地方。我恨不能一巴掌扇死他:“不是你拉老圌子下来的么?”
“我也不知道这里有暗道啊。”黎簇喃喃道,“不知道那个冰碴子能不能找到这里。”
“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出门不带脑子?只是这下子小哥怕是难脱身了。”我踮起脚看了看我们掉下来的地方,叹了口气,这样还想爬上去是不可能的。
我想到王母庙里那些难缠的死尸,不禁有些担心起闷油瓶来,他一个人一定疲于应付,别说耐下心来找暗门了。眼下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在这条檐廊里摸索摸索,说不定还真能给我们找出个出口来。
“老大……”黎簇张口想说点什么,被我制止了。
“走走看吧,这里要是有活物就刀枪上,有死物就黑驴蹄子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自己混了半辈子还能被搞死在这个犄角旮旯里。”我的大白狗腿已经在刚刚混战之时落在了上面,眼下圌身上还剩一把长柄砍刀和一包枪圌支弹圌药,不过在这种地方,其实刀比枪要好使得多,看看外面那死得不明不白的老外,身上的家伙是都是最先进的美国军用品牌,不照样被吊死了当门神。
我担心这里还会有死尸出没,一路打着手电四处查看,手中的砍刀是一刻也不敢放松。极度紧张之下,我两个只顾埋头赶路,却没发现这地方似乎总也走不到头,直走得腰酸脚麻。直到我脚下喀啦啦踩到了些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真是刚才我们摔下来时撞落的斗拱碎片,我怔了一下,扭头看黎簇,想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结果他似乎一副精神崩溃的神情,嘴角发白,手揣在兜里走路也瑟瑟缩缩的,我一下子看不顺眼,恨恨地拍了他后脑一下:“你就这点出息?”
黎簇却躲开了我的手,发出一声呜咽,突然朝着旁边一扇门猛撞了过去,那扇脆弱的木门被他直接撞了个粉碎,他顺着那个破洞就滚了进去,我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伸手去拉他的衣服,谁知道黎簇这傻小子跟疯了一样,用吃奶的力气往屋子里钻,我一时拉不住,一个踉跄被他拽进了屋子。
屋里灯火明亮,到处都点着白烛,挂着白幡,好似一个灵堂的布置。
“臭小子你发什么疯!”我死死拉住黎簇,发觉他的力气大得不对劲,他就像一头惊了的小狼在我手臂下横冲直撞。我终于一个没拉住,给他窜了,他的腿在我肚子上狠狠蹬了一下,我吃痛向后倒去,后背碰在什么东西上,疼得我差点当下就惨叫出声。
——我去你大圌爷的小泼驴!
我站稳身体,伸手往后摸了摸,发现在我身后挡着的是一口棺材,棺材板儿翻了过来,我心里当即预感不对,连忙转回身查看,发现这是一口打开了的木棺,里面空空如也。我打量四周,发现这件不大的屋子里放着四口棺材,全都像这一口一样大开着,让人觉得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逃了出来。
屋里的陈设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我又说不上来在哪见过。
我扭头去找黎簇,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跑没影了,我看看这屋里,灯光大亮,也没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只有堂前一道木桌,上面用红缎铺着,摆满了两排正烧着的白色蜡烛,烛泪流下来凝固在红绸之上,像眼泪一样,苍白而诡异。
这时我听得桌子后面有异响,便轻手轻脚走过去,转过桌角,果然看到黎簇正背对着我跪在那里,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干什么。我站在他身后也不过去,观察着他的动静。他独自摆圌弄了一会,突然停下了动作,开始慢慢向我转身,我也抓圌住刀柄,随时准备应付什么突发状况,毕竟在这样的地方,很容易就着个魔怔什么的,这头小倔驴子本来就擅长撒泼打诨,一旦着了道,怕是能活活咬死我。
黎簇忽然停了一下,然后猛地把头扭过来——没错,就是只把头扭了过来,身子没动。
他的脸白得如同桌上的蜡烛,眼球泛白,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和我对望着,四肢同时扭曲了起来。我感觉背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出来了,马上往后退了一步。
黎簇喉咙里发出与先前那些死尸一样的声音,然后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了歪头,向我扑了过来。
我眼前一片漆黑。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10-02 21:04:00 +0800 CST  
“操圌你圌妈圌的吴邪,你到底醒不醒!”
耳边隐隐传来黎簇的呼唤声,我喉咙里憋了一口气,猛地咳了几声就睁开眼,黎簇这时正伸手准备扇我的脸,被我一把捏住手腕。我看着他,有些犹豫。
“你干嘛!”黎簇怒吼道。
“我……”我松开手,揉揉太阳穴,发现头上缠了一圈绷带,脑仁隐隐作痛。我看到自己还十分丢脸地躺在地上,就马上爬了起来,黎簇站在我对面,一脸怨怼:“你睡够了没有?”
我听他这么说,还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打个盹的功夫脑补出的一台戏罢了,便着急打量周围。令我失望的是,这里虽然不是刚刚我经历的那件诡异的屋子,不过也好不到哪去,我们处在一片荒野,身后是一道陡峭的土坡,除此之外,寸草不生。
“我是怎么回事?”我强迫自己清醒了一下,问黎簇道。
“刚才滚下来的时候,你个傻圌叉用自己的脑袋给我当肉垫,我他圌妈圌的以为你摔死了。”黎簇指指我的头,“你丫没死不能吱个声儿啊!”
我抬头看着我们滚下来的土坡,又高又陡峻,连根草都没长,爬上去是不大可能,所以现在只能往前走了,走到哪里都是运气,万一出不去再另打主意。
“我们怎么办,是不是要死在这里啊。”黎簇的语气全是灰心丧气的意味,表情掺杂了惶恐和不安。也是,这里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了,我们被牵引至此,不停地遭遇异象,和同伴失散,看上去就像有人在有意为之一样,我能感觉到黎簇的内心有多绝望,就像他当年被我扔进沙漠里一样。
我拍拍黎簇的背,安慰他:“我从二十多岁开始下地,每次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都能绝处逢生,看着吧,虽然我开棺起尸的体质不是很讨喜,运气还是个顶个的。”
黎簇点点头,提了提肩上的背包就往前走去。我没动,望着他的背影,轻轻笑了一声,然后慢慢抽圌出砍刀,手腕一挥,刀刃就架到了他脖子上。
“吴邪?”黎簇抖了一下,慢慢回头看着我。我冷笑一声,刀刃又往前进了几寸:“你个戏精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嗯?”
“你在说什么!”
“黎簇要是这点情况就被吓成你那个怂样,我早就不留他在身边混了,你装还不装像点,等着我主动给你撕破脸?”我耸肩笑道,“你的表现让我很快就确定了你是谁,虽然不确定你的底细,但大致方向还是有的——你们在墨脱跟踪我想干什么呀?”
“你疯了吗吴邪?”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谁让你这么容易上套呢?你从刚才起的所有表现,都符合我对外放出的黎簇的基本资料,他胆小,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情况会产生崩溃倾向,并使场面失控,抗压能力几乎为零,对么?”我道,“这些都是我针对你们这群人放出的情报,没想到你们还真这么傻圌逼,直接往坑里钻。”
那人冷笑一声,目露凶光:“不对吗?”
“一半是真的,不过那也都是几年前的黎簇,现在他的可不是这种货色了,你们信息的时效性还真是一言难尽。”我说完,一脚踹在他后腰上,把他踹出去好几步,他手里的匕圌首在我身前将将划过,映出一道寒光。
“吴邪,你鼻子废了,嗅觉还挺灵的。”对方看着我圌干笑,“你真是变了不少。”
我皱了皱眉,开始默默推测他的身份。
“变了不少?不还是以前那个装圌逼范儿吗?”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黎簇从我身后的黑暗里走出来,满脸都写着不爽,他走到我身边停下,冷冷盯着对面的人看:“你是哪根葱,连我都敢冒充?”
那人后退一步,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一张人皮面具被他扯了下来,那一瞬间,我觉得两条腿都快站不住了,舌头直发麻,脑子像被人扇了一掌。
“……老……痒”
老痒带着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着我,又看看黎簇,说话突然就又恢复了那种结结巴巴的语调,“你……你俩什么关……关系,嗯?我怎……怎么觉着这么不对劲……劲呢?”
“去你的,我问你话呢。”黎簇的声音抖了一下,马上又凶狠起来。
我发现自己居然无话可说,对着老痒,这个其实已经不是原装货的老痒,我心里此刻居然没有半点情绪,只是身体的反应要大得多,看来我还是不想面对他。
“你怎么不、不说话呢,老吴?”老痒向我靠近了一步,把匕圌首扔了下去,举起双手,“看看,别……别用刀对着我嘛,咱们毕……毕竟老朋友一场,这是干……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我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你吗?这都是你安排的吗?”
“你难……难道不知道?”老痒道。
“你他圌妈圌的别这么跟我说话!”我一听他这样就来气,“刚才冒充的时候怎么就不结巴了?能好好说话你装什么装!”
“嘿,你这几年脾气倒是长了。”老痒摸了摸兜,掏出一把枪来对着我,“老吴,你说我要是现在打死你,上面那位会不会来找我寻仇啊?”
我反应了好一会子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闷油瓶,“和他有什么关系?”
“当年他把你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你从秦岭回来之后,他找到我,把我狠狠整了一顿。”老痒道,“不过我也不怕他杀了我——我又不是没死过,是吧老吴?”
“你是不是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敢开圌枪,我在这里就能弄死你。” 黎簇嘴角噙着冷笑,“看你结结巴巴的样儿,不能捋直了舌头再说话?”
老痒好像不怎么在意:“老吴,你的伙计怎么一个个都这幅德行?没点有真本事的吗?”他说完,突然扣动了扳机,只听手圌枪砰的一声巨响,我快速往边上一闪,同时抽刀挡了一下,子弹瞬间被弹开,不过弹壳还是不可避免地崩到了我身上,碎片刺进我的肩膀,疼得我踉跄了一步,再抬头时老痒已经不见了,而黎簇也追了出去。我气得想追上去一口一个给俩人都咬死——奶奶的,一个个耍着我玩就算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这样下去黎簇那小子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背起了背包,顺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就追过去。前面出现了一道天然峭壁,山体上有一处洞口,我跑到洞口前,打亮了手电往里面照,一阵冷风拂面吹来,夹杂着淡淡的腐臭湿气,令人作呕。我顺了顺气就往里走去,没走几步,面前豁然开朗,出现了另一个洞口,一道巨大的模糊黑影矗立在对面,我心中涌上一个声音告诫我不要过去,可鬼使神差地,我还是走了出去。
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无比巨大的青铜树,树干粗大,枝杈横生,上面缀满了无数大大小小的六角铃铛。这一刻青铜树比之前我和老痒一起爬过的那棵更加巨大,简直就是升级版的秦岭神树。
黎簇气喘吁吁地站在树下,听到我的脚步声就回过头来,对我皱了皱眉:“跟丢了。”
“丢了就丢了,你没死我就烧高香了。”我抬起脚朝那棵树走去,却感觉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好不容易走到黎簇边上,我抬手摸了摸圌他的背,黎簇本能地躲了一下,警觉地看着我:“干嘛?”
“没事。”我只是确认一下他是不是黎簇,因为黎簇平时很抵触别人碰他背上的伤疤,就算是我也不行。所以刚刚老痒冒充的黎簇对我碰触后背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这才让我最终确定他的身份。
黎簇偏了偏头,轻咳了一声:“我们怎么办,爬上去吗?”
我点了点头:“对,爬上去。”
黎簇困惑地看着我,半天才说:“我有一件事想说。”
“你说吧。”我点头。
“这里的血腥味是我从来没闻到过的,还有尸臭味,味道很浓,很恶心。”黎簇指了指那棵参天巨树,“而且,这里也有九段香,如果我没闻错——不,我是不会闻错的,这是第九段香的味道。”
-----------TBC-----------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10-02 21:05:00 +0800 CST  
@王月半🌚@谶邪妄语º@雨巷º@吴邪的刃◆@♬墨染♬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10-02 21:13:00 +0800 CST  
@漠羽幽晗º@雪烟尘风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10-02 21:15:00 +0800 CST  
@吴小佛爷-吴邪@絶楽@迫子º@既许诺@千羽叶宁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10-02 21:15:00 +0800 CST  
@say小珊@寒夜冷湖@天堂中的彼岸@张起灵🎁@屐釉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10-02 21:15:00 +0800 CST  
@棐蔞霈瓛@彼岸伊斯莱@有琴飘零Orz@人来疯miao@感觉到不上班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10-02 21:15:00 +0800 CST  
今天陪同学出去玩了,不过说好的国庆期间日更是不会改的,虽然可能会晚一点......
借用蓝二哥哥一句话:“天天就是天天。”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10-03 20:19:00 +0800 CST  
19
听到这个名词,我沉默了一下,第九段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失手,有去无回。面对那些活尸,我几乎没有胜算。
“你真的要爬上去?”黎簇又问了一遍。
“你想要阻止我吗?”我这么问,其实有一瞬间是想让黎簇阻止我的,但他摇了摇头:“我不会阻止你的,如果你要前进,你就走吧,我都会跟着你。”
黎簇和闷油瓶果真不是同样的人,他总是在气急败坏地指责,却从未阻止过我。而闷油瓶似乎在不动声色地将我向后拉,以他独特的方式一点点试探我心中的防线。
我信任前者,但似乎却更加依赖后者。
扪心自问,难道我自己真的还有勇气爬上这个东西?但如果就此止步,那三叔留给我的那些东西都算作狗屁了吗?
这个时候我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现在所处的局势了,老痒的突然出现已经算作了一枚打乱我思绪的意外棋子,如果我就这么爬上去,前面等着我的到底是三叔给的希望,还是老痒捅的刀子?
我抱住青铜树的树干掂量了两下,率先踩住一根枝条就爬了上去,那些六角铜铃都坠在枝丫的末端,我只能身体紧贴着树干,沿着枝杈的根部小心翼翼地往上爬。黎簇在下面犹犹豫豫半天,最后也跟着爬了上去。
“我不明白。”黎簇跟在我下面攀爬着,不一会儿就有些气喘,“你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大的执念,那个什么痒是你什么人啊?”
“执念?这东西你也有,而且比我更加旺盛。”我轻描淡写道,“你还年轻,不明白就不明白吧,等你活到我这个年纪,没人教你也会自己懂的。”
我一边说着,就看到黎簇忽然停下了,右手短刀出鞘,三两步借着枝丫窜到我身边的一条树枝上,手中刀锋一闪,只听一道皮肉撕裂之声,我头顶的一具活尸被他切下了脑袋,温热腥臭的血液溅了我一脸,好在我闻不到味道,要不然当下就要吐出来。
“别碰铃铛。”我看他动作太大,便说道,“轻轻绕开,不要着急。”
黎簇看了看那些铃铛,表情颇为不屑:“我能不能把它们弄下来?”
“你最好别,我不想和你一起掉下去摔死。”我道。
“这里已经出现活尸了,我猜上面还有不少。”黎簇说着看向了我。
我们两个像猴子一样往上攀爬,克服重力做功的后果就是还没爬出去一百米,我的双圌腿就开始发软发抖。我低头往下看了一眼,顿时一阵眩晕。此时我仍旧在不停地向上爬去,心里有一个尖锐的声音在急促地叫嚣:下去,转身,离开!
我不知道支撑我向上爬的力量是什么,尽管我已经意识到了危险,警钟鸣起,警告我这一切并不只是三叔安排的那么简单,我好像再往一条不可控制的道路上走去。可我就好像失去理智一样,汗如雨下,手脚并用地向上爬去。
“你追着我到这里,是想叙叙旧吗?”老痒的声音在我头顶炸开,我抬头正对上他挑衅的目光。他伸出舌头舔圌了舔嘴唇,笑道,“老朋友?”
我怔怔地和他对视,心里一时间五味陈杂,“你想干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酸涩,说不出的沧桑,“老痒,我想跟你问个明白,既然你能再活过一次,好好活着不行吗,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不人不鬼?”
“好好活着?你让我好好活着?”老痒一仰头,用令人发毛的声音大笑起来,“老吴,你怎么会懂,对——你本来就不懂,几年前你对着我露出那种眼神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永远也不会懂,我只想活下去,可你们都把我当怪物。”
“你要是自己不作妖,谁会不把你当人看?”我道,“你不来纠缠我,我也放过你,这样也不行?”
“你闭嘴!”老痒突然暴喝一声,“你知道个屁!你知道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现自己在那片山洞里醒来,无论逃回去多少次,我还是会再回到那个地方吗!你知道无论逃到哪里,就算把自己裹成粽子藏起来也还是逃不开这种命运的滋味吗!”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何意。
“我告诉你,秦岭物质具象化重生的力量不是老天爷白白给你用的,你要付出代价的懂吗?我的灵魂会永远被困在秦岭的地下,永日不得安宁,我试着逃离,跑到地球的另一边,可我还是会被逮回来。”老痒突然哽咽道,“我永远不知道哪天早上醒来,就会发现自己躺在全是碎石的山洞里。后来我试着每夜都不睡觉,不合眼,可我还是会……回到这里来……我……我……”他捂住脸,痛苦地哭嚎。
我愣了,不知道如何作答,“那你来找我圌干什么?”
老痒猛地抬起脸,恶狠狠盯着我,嘴角是一抹狞笑,显然是起了杀心,“没关系,老吴,反正你也有具象化的能力,只要你死在这里,代替我留在这个鬼地方,我就能——”他刚说了一半,就陡然瞪大了眼睛,我看见黎簇拿着一把匕圌首从身后一记捅穿他的锁骨,刀尖奕奕的寒光在我眼前晃过,我的视线中鲜血直流。
“你他圌妈废话真多。”黎簇冷道,把刀抽了出来。
老痒疼得大叫,突然一下大力推开黎簇,黎簇没防备,被他一掌推得掉了下来,我急忙伸手拉住黎簇,肩膀的伤口一下被拉扯,痛得我差点就松手。黎簇吊在半空中,看到我表情扭曲,马上用脚蹬住了一条枝丫,反身跃起,重新跳回树上。
“站稳了。”我松开黎簇的手,直接抄了砍刀就迎上去,老痒掏出手圌枪朝我射击,我依靠树杈的掩护绕道他身后下方的位置,左臂勾住面前的树杈,两下就跳上了一层,这时老痒也转了过来,双眼通红,冲着我的脑袋就是一枪,我偏头躲开,知道他正好也打完了最后一发子弹,便猛然发力,一刀砍在他后腰上。他发出一声惨叫,双手在空中乱抓一起,双眼紧闭就作势要下落,我马上拉住他的手,没让他掉下去。
“我说什么来着,冒牌货就是冒牌货,真正的老痒不可能为了自己就要我死在这里。”我道,“你个孬圌种。”
老痒闭着眼强笑了一声,然后慢慢张开眼皮,目光诡谲地看着我:“果然,天真和无邪,是不一样的。”
什么?我只觉得眼前冷光一闪,胸口一阵刺痛,在低头时,老痒已经将一把从袖子里弹出来的蝴蝶刀握在了手里,刀尖捅圌进了我的皮肉,鲜血染红了前襟。
“你没那么天真了,不过,你还没学会防人之心。”老痒冷笑,手臂猛然用力将我想下拽去,他的嘴唇贴近我耳边,像是在念安眠咒,“吴邪,你可真好玩儿。”
我在掉下去的时候,眼前亮起了走马灯,其中有一句话反复在我脑海里翻涌,挥之不去,那是我大学时代看过的小说里一句话——
“世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吴邪!”
有两个不同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
我落地的一瞬间,身体接触到的却不是冷硬的地面。一双手托住了我的脊背,头顶的声音在急切呼唤我。我眼前朦朦胧胧一片黑暗,却不由自主朝着那声音拼命靠近,那呼唤声就仿佛一束光,出现在我的视野里。那束光越来越大,我眼前一亮,一张熟悉的脸庞冲入我的眼帘。
“……吴邪?”闷油瓶的双眼难得露出了无比焦急而惊慌的神色,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便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你来了。”
“我来了,吴邪,看着我,看着我……”闷油瓶拼命扳正我的脸,让我的视线正对他的眼睛。我笑得更大声了,眼神却无法聚焦,视线里的一切都在涣散。
突然间我的手指碰到了什么圆溜溜的玩意儿,我伸手握住那东西,感觉手心里凉凉的,有些安心。我把它整个儿扯过来握在手里,呼吸渐渐平缓下去了,面前闷油瓶已经开始模糊的脸又清晰了起来,他神色慌张,正在不停掐我的人中。
“小哥。”我喉咙沙哑,勉强叫了他一声。
闷油瓶扶起我,这时我才看清自己手里握着的是个什么东西——那是他送我的红豆杉手串,本来一直被我戴在手上,刚才是上面缀饰的翡翠珠子不小心滑进了我的手心。
黎簇三两下从树上蹦了下来,急切地要查看我的伤口,闷油瓶把他的手一拦:“你会弄疼他,一边去。”
我抬头去找老痒,只见他立于众多树杈之上,神色轻蔑,冲我们摆了摆手:“真是可笑。”他的手指向身边的一个六角铃铛伸去,我心里大喊不好,扭头对另外两人叫道:“快堵上耳朵!”
老痒拨动了铃铛,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树上窜逃,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完全不像人类该有的身手。
铃声在一瞬间响起,原本是一个铃铛清脆的响声,很快的,所有的铃铛都开始产生共鸣,霎时间狭小的山洞里响起了无数如泣如诉、摄人心魄的诡异铃声。我死死捂住耳朵,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无数杂乱细小的铃音折磨得头痛不已,神志恍惚,脑袋里炸开许多形形色圌色的回忆。在走马灯一般的快放里,我好像看到自己抱着一个人穿过了系满了六角铃铛的绳索,而那人的脸我却无法看清。
在无边无际的铃音之海里,我突然听见了一丝不同于这种声音的、宛若一股清流的声响,嘹嘹呖呖,作金石声。我睁开眼,捂着耳朵的手也放了下去,难以置信地看着闷油瓶。他手里拿着被快递给我的那枚铜铃,正在有节奏地摇晃,声色清脆婉转,入耳宛若一股清流,我注意到,青铜树上的铜铃已经全部都停止了响动,安安生生地垂挂在树枝上,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闷油瓶放下了铜铃,神色如常。他把铜铃塞回我背包里,“收好。”
我想问问他怎么搞的,连六角铃铛都对付得了。他似乎是看穿了我的眼神,说道:“我之前说了这是一个铎,能号令宇内八荒,这些小铃铛能被铎声压制,解子扬不知道它的作用,胡乱寄给了你。”
解子扬,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禁一震,闷油瓶连老痒的全名都知道,那他是不是还知道些别的什么……
“我……操。”黎簇突然小声骂了一句,我问他怎么了,他伸手直直上面,然后拿起了手边的匕圌首。
我循着他的指示看去,只见青铜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满了许多壁虎一样粘在青铜壁上的“人”,一个个四肢扭曲,面目苍白如纸,正虎视眈眈地朝我们聚拢过来。
-----------TBC-----------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10-03 23:57:00 +0800 CST  

楼主:白日依山_烬

字数:301533

发表时间:2017-08-12 16:1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2-23 11:15:0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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