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一寸相思(小虐怡情\/虐小哥)

@棐蔞霈瓛@彼岸伊斯莱@有琴飘零Orz@人来疯miao@感觉到不上班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02 10:12:00 +0800 CST  
等等,帖子被删了??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02 13:43:00 +0800 CST  
靠,怎么被吞楼了??回家我再发一次吧……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02 13:46:00 +0800 CST  
12
在西安站下了火车,是晚上七点多钟。黎簇嚷嚷着肚子饿,问我这里有什么好吃的。我想了一想,说道:“去吃炒米吧。”
酸菜炒米端上桌子,澄黄的饭粒冒着油星,饱满的牛肉圌粒上一层层的纹路清晰可见,就连我比较讨厌的萝卜看上去也还不错。兴致上来了,我圌干脆叫了几瓶啤酒下饭。黎簇看上去一脸嫌弃的样子,用筷子扒拉了两下,“酸菜?这能吃吗……”
“你尝尝嘛。”我肚子饿了,直接就下筷子吃起来,“上回来是和我一个发小,他吃了一回,晚上非得来拉我吃第二回。”
“发小?”黎簇挑了挑眉,“没听你说过,我以为只有解老板和霍小姐是你发小。”
“啊,那次……”我咽下一口炒米,抽了张纸擦嘴,“那次他来了就没能活着回去。”
我对黎簇撒了谎,也是在自欺欺人。我心里真正的老痒早就死了,留下来的这个是个冒牌货,我实在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发小变成了一个不人不鬼,具象化出来的生物。
喝过酒晕晕乎乎的,我见闷油瓶没什么胃口,突发奇想把酒杯递到他跟前:“来一杯吗?”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接过酒杯直接一口闷。我鼓了鼓掌,自己也倒了一杯。
“吴邪,别喝这么多。”闷油瓶按了按我举杯的手,“你肝不太好。”
“我二叔跟你说地把,”我拍拍他肩膀,“放心,我还不老呢,他能喝,我怎么就不行?”
“你得为了你自己活着,不能因为别人就乱来。”
我摇摇头,“我离死还早着,你让我喝。”
闷油瓶夺走我的酒杯,脸却凑过来,嘴唇在我的唇角轻轻碰了一下,我一下酒醒过来,定定的看着他。再看一遍的黎簇,在专心吃炒米,似乎并没发现。
我真是不知道这个人要干什么了。
晚上我们住在如家,黎簇在前台订房间的时候,黑眼镜来了电话。我问他什么事,他先是扯了两句淡,才告诉我正题。
“你三叔来了信,叫你去找一个他的老朋友。”黑眼镜说道,“地址我待会就给你发过去。”
我听着他的声音有些喘,觉得不对,“你在干什么?不会是找了个妞吧?我靠,你眼睛都快瞎了,还这么浪。”
“我是那样的人吗?”黑眼镜声音里还带着笑,“在外面跑滴滴代驾,碰上喝醉了的不给钱,跟他干了一架,蹭破点皮。”
我差点一声笑出来,不过想到他毕竟还是个辛酸度日的社会底层人民,同情心多少也有些泛滥,摆正了语气又跟他交待了两句。临挂电话的时候,他突然来了一句:“你让我查的人,我查到了。”他停顿了一会,慢悠悠说道:“这些人,按理来说早就死了。”
我一下握紧了电话,“死了?”
“这事我们当年可以说是都接触过,但都没有直接经手。你最好去问黎簇,这些东西,他应该是最熟悉的。”黑眼镜说,“我相信他私底下一定也帮你查过了,只是有什么原因而没有告诉你。”
我看了一眼正在付钱的黎簇,轻声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挂掉了电话。
“我们上去吧。”黎簇背起包,冲我招了招手,“只剩三个单间了,凑合一晚上。”
这时候正是旅游旺季,酒店宾馆往往很容易爆满。不过出门在外,我对这些东西也没太高的要求,能睡觉就成,想当年我到处跑的时候,连地下室都住过。
“黎簇,你来一下。”我对着正在开门的黎簇说道,“来我房间。”
黎簇怔了怔,把背包扔进自己房间之后就进了我房间。我先进浴圌室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看见黎簇正座在床上把圌玩闷油瓶送我的那串红豆杉。
“这是哪来的?”黎簇看着我说道,“来的时候看你手上还没有,怎么,洗脸都要摘下来,这么宝贝?”
“小哥送我的。”我擦干净脸,把毛巾往衣架上一搭就向床边走去,“听说沾了水会对木料不好。”
“哦?”黎簇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串,笑了一笑,“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可以的。”
“你瞎想什么呢,小说看多了啊。”我坐到他旁边,拿过手串戴回自己手腕上,“我来跟你说正事的。”
“什么事?”
我轻咳一声,坐直了身体,“你在墨脱,和那群人交了手,对吧。”
“是啊。”黎簇看着我,“你不会连我斗个殴都要管吧?我老爸都不管我在学校打架。”
“别转移话题。”我立刻就听出了他话里的那些小伎俩,“你了解他们的底细,是不是?”我说完,便直勾勾盯着他,意思是你就别让我一句句问了,知道什么全交代给我吧。
果然,黎簇听我这么问,表情就变得有些不自然,他的眼睛往下看去,有意识地逃避我的目光,“我……我是知道一点儿……”
我不说话,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
黎簇看样子犹豫了一会到底该不该说,在我坚持不懈的目光逼圌迫下,他终于跟我妥协,“我在那伙人里面,看见了沈琼。”
沈琼,我花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个耳熟的名字,在黎簇老爸当年参与的古潼京探险队名单里,我见过这个名字,这时我才明白黑眼镜跟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们已经死了。
“是你那个同学?”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还处在多愁善感的阶段,一点点的分离或者死亡就会牵动他们许多情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有很多不好的回忆。
“是。”黎簇叹了口气,“我还拼过她的尸体。”
“你确定吗,那天你看到的是沈琼?”
“我确定,那件事我是忘不了的,她的脸【】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黎簇用手捂住脸,仰起头来,只露出一双眼睛,“所以我看到她的时候,立刻就意识到这件事的恐怖之处,同时我开始可以观察其他人的脸——他们之中许多人的尸体都是经我的手拼起来的。”
我点点头,脑子里开始思考各种可能性。因为当年对我来说,是探险队本身比较重要,而不是组成它的人,所以我从未严格确认过探险队队员的身份,会不会是当年那些人都没有死,被寄给黎簇的尸块都是其他人,或者说,现在活着的这些人才是冒牌货?
“不过有件事我觉得挺奇怪的,就是沈琼当时的状态,她的脸看上去就是很嫩的小姑娘。”黎簇说道,“这么多年过去她总该成熟一点,你看我,现在能看出来是个男人吧?”
我望着他一会儿,摇头,“看不出来。”
“操。”黎簇瞪了我一眼,“我是说认真的,她看上去和学生时代一模一样,如果按常理来讲,她现在怎么也该有半个成熟圌女人的味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点头,打算不逗他玩了,“那你怎么样也该对我说说。”
“我怕他们是冲你来的。”黎簇道,“我先去试了试底细,狗【】日的,还挺能打。”
“你怕什么,我是老弱病残吗?”我拍拍他后脑勺。
“我是在想,如果当年那件事还没结束的话,他们再次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黎簇托着腮沉吟道,“不管他们还是不是当年那批人,一定还和沙漠里的东西脱不了干系。”
我心说不可能,我已经亲眼确认过那件事情的完结,所以到今天才能这么笃定地走下每一步。除非……除非是那件事情背后还包含圌着另外的、我当初没有看到的东西。
“可能他们的目的……已经不是沙漠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样一句猜测,明明这些人的命运注定是要被牢牢拴在沙漠里的。我看向黎簇,见他面色凝重,也知道他想起了什么——那件事之后,他父亲就再也没出现。
我还没问,他就自己说了出来:“那些人当中,我没看到老爹。”
听到他这么说,我叹了口气,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是我把你卷进来的,”我说,“所以我会查到底。”
黎簇斜了我一眼,就说:“你这是跟我客气?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客气。”
我笑笑不语,找出烟盒抽了支烟出来。烟雾缭绕里我看到黎簇的脸,他已经成长了不少,就像我看着他高中生的样子想起曾经的自己一样,现在我仿佛又看到了二十岁的我,浑身是近乎愚昧的坚持和热情,现在虽说未曾减退,却也没了那种不顾一切的韧劲儿。
他确实有个男人的样子了。
黎簇直接伸手掐灭我的烟,这让我的心情瞬间糟透了。我皱起眉,“又怎么了?”他怎么和那闷油瓶一样。
“我喜欢你抽烟的样子,”黎簇垂下眼帘淡淡道,“但我不喜欢你抽烟。”
我直接愣了,坐在床上品味他那句话什么意思。他没给我思考的机会,忽然一转身,两只手臂按住我的肩膀,一下子给我按倒在床上,双手和我的十指相扣。我不知所以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事情,我会帮你做的,你不用把我当做外人。”黎簇把脸凑近我,脸上的笑容让我毛圌骨圌悚圌然,“我不信你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黎簇,”我用很平静的语气对他说,“放开我。”
“你宁愿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睡你的床,也不想让我碰你是不是,”黎簇的脸几乎要贴上来,“我猜的就是没错,你就算忘了他,也没法离开他,就算不是他,也不能是我。”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动了动自己的手腕,“我不认识他,对他也没那个意思,你喝多了吧。”
“这点酒撂不倒我。”他说着,突然就俯身吻了下来,我这一下没躲开,被他亲了个正着。我心里又急又气,心想他【】妈【】的我这是走了什么烂桃花,半辈子没搞过女人,现在年逾不惑却天天被男人占便宜。我想着就反手扣住黎簇的手腕,身体用力向上一翻,反而给他一把撅倒摁在床上。我死死扣着他的手腕,一条腿的膝盖抵在他后背上,看着他刺儿头的表情,忍不住手上的力度又大了几分,他被我压得呻圌吟了一声。
“你还是小朋友,别一天天想着以下犯上欺负自己长辈。”我慢条斯理说道,“你再没大没小,我撅你一条胳膊。”
“我没把你当长辈。”黎簇被我勒得喘不上气,“你自己清楚。”
我没回话,和他僵持了一会,就放开了他,“回去睡吧,明天估计还有事做。”
黎簇站起来,却没动,“你被他亲的时候,倒是挺享受,躲也不躲。”
我心里一愣,原来吃饭的时候那个乌龙被他看到了,不过我表面上不动声色,依旧是柔声细语地对他说:“快回去吧,明早给我把饭端房间里来。”
他表情很是复杂地看了看我,冷笑一声,扭头出了房间。
我松了一口气,倒回床上,妈【】的,这孩子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不过想一想他说的话,闷油瓶吻过我两次,每一次我似乎……确实都没有躲开。我的脑子里顿时乱成一团麻,怎么回事,我想不明白,对于一个陌生男人挑衅一般的亲吻,我的反应实在不像一个正常男人——应该说,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所为,就算是女人,面对再帅的男人强吻自己,第一反应都不该是这样。
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有什么地方让我如此无法抗拒。
--------------TBC--------------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02 20:58:00 +0800 CST  
@王月半🌚@谶邪妄语º@🍁叶修家的包子@雨巷º@吴邪的刃◆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02 21:00:00 +0800 CST  
@吴小佛爷-吴邪@絶楽@迫子º@既许诺@千羽叶宁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02 21:02:00 +0800 CST  
@say小珊@寒夜冷湖@天堂中的彼岸@张起灵🎁@屐釉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02 21:03:00 +0800 CST  
不行……把自己艾特懵了……靠,百度好气人啊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02 21:03:00 +0800 CST  
@棐蔞霈瓛@彼岸伊斯莱@有琴飘零Orz@人来疯miao@感觉到不上班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02 21:06:00 +0800 CST  
@漠羽幽晗º@雪烟尘风@♬墨染♬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02 21:07:00 +0800 CST  
@王月半🌚@谶邪妄语º@🍁叶修家的包子@雨巷º@吴邪的刃◆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04 08:11:00 +0800 CST  
@吴小佛爷-吴邪@絶楽@迫子º@既许诺@千羽叶宁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04 08:12:00 +0800 CST  
@say小珊@寒夜冷湖@天堂中的彼岸@张起灵🎁@屐釉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04 08:12:00 +0800 CST  
@棐蔞霈瓛@彼岸伊斯莱@有琴飘零Orz@人来疯miao@感觉到不上班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04 08:12:00 +0800 CST  
@漠羽幽晗º@雪烟尘风@♬墨染♬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04 08:13:00 +0800 CST  
13
我找到那个三叔的“老朋友”的时候,她正赤着脚踩在农田里拔草。我表明来意之后,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对我笑了笑,“你是三省的侄子吧,幸会幸会。”
天哪,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三叔到底给文锦姨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不过看她人挺热情,我也就不好再多想,跟着她往不远处的农舍走去。
入眼的堂屋拾掇得非常干净,刚刚洒过水的地面蒙着一层湿气,屋子里也刚刚打扫过,窗明几净。“你的三叔确实来过我这里,”她领我进了屋,先弯腰换上一双干净的拖鞋,再到灶前给我烧茶,“他跟我提到过你,你看上去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轻。”
我礼貌的笑了笑,“是吗,我年纪也不小了。”
“你和三省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像,不过你还是比他清秀。”她给我端上一壶苦荞茶,茶水轻轻倒进我面前的陶瓷杯,“他上次来的时候,已经显老了。”
“我三叔没事叨扰您老,怕是又没什么好事吧。”
“也不是,我们拢共也没见过几面,不过他上次来这里,是一个月以前,”她道,“你还是跟我进屋里看看吧。”
她的卧室在东边,客房在西边。我们进了西边的客房,看到北墙上挂了一面很大的镜子,大到几乎遮住了整面墙,镜面上贴着“贺刘先生千金新婚之囍”几个红字,都有些剥落了。她走到镜子前,抬起头来:“可不可以帮我把这面镜子摘下来?”
我犹豫了一下,动手和她一起把镜子取了下来。在看到后面的墙那一刻,我吃了一惊,只见墙上满满当当地画了一些线条,看上去杂乱无章。我凑近一点去看,发现这些线条刻下得似乎十分匆忙,然而匆忙却不失凌厉,仔细看来,其实还是有些门道的。
“三省那次带着许多人来,在我家住了一晚,”她平声道,“那晚睡前他和我谈了许多事情,包括他的一些计划,其中关于你的详细信息他全部都说给了我。”
我听着,心里便生出一股抗拒感来,被剥光了扔到一个陌生人跟前来,这滋味实在奇怪。
“结果第二天早上,他们所有人都不见了,留下这面墙上的东西。三省还给我留下了信,让我一定要把这东西给你看。”她接着说道,“这镜子原本是挂在我的屋里,不过村子里还住着不少人,平时大家都走家串巷的,万一被别人看见,我怕坏了三省的事情……”
这农妇还挺机灵,我心想,就站起来,看墙上的东西。那些线条实在是太多了,我想全部记下来应该是不可能。我想了想,走到屋外掏出手机给黎簇打了个电话,叫他快来一趟,拿着相机。他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受了打击,不过转念一想,妈圌的,到底谁受打击。
黎簇很快就开着车来了,一下车就骂骂咧咧:“你叫老圌子去哪给你找相机?这荒山野岭的,连个照相馆都没有……”
我就知道,黎簇是个聪明人,不可能因为这一点不愉快就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不过要不是听他电话里那个恍惚的声音,我还真以为他昨晚是在跟我开玩笑。
他破天荒地带了闷油瓶一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闷油瓶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带自己过来的。黎簇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小农舍:“你叫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把他俩领进屋,指着一整面墙上的线条说:“看见没有,这些东西我需要记下来,如果你没带相机,那么我就把这些刻在你背上。”
黎簇抖了一下,“我背上没地方了,全被黄严那个变圌态刻满了。”
我眯起眼,想必此时的表情也十分吓人,“那我就刻在你的脸上,胸前,肚子,大圌腿……”
“好了好了,你们真是变圌态一窝亲,我给你拿来了。”黎簇满脸怨气回到车上给我拿了相机。我接过来,把墙上地图案全部都拍了下来,边边角角的部分我特意做了清晰的局部特写。黎簇在一边看,满脸不屑,不到五分钟,他就自己出去转着玩了。
闷油瓶倒是一直坐在旁边看我拍照片,他看着墙上三叔刻下的东西,表情有些动容,我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没有说破,心里盘算着说这人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他本就不是我的人,一路毫无怨言地跟我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什么——不可能单纯为了和我亲圌亲抱抱,那样他也太傻圌逼了。
“吴邪,你真的决定了要追着吴三省走?”闷油瓶问我,“你二叔一直在查,你不用这么认真的。”
我回头看看闷油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是啊,你有什么高见?”
闷油瓶就摇头:“我会跟着你的,直到我确定前路足够危险,才会采取强制措施把你带回去。”
我笑了:“不可能,你阻止不了我,如果你要替我二叔来做说客,就请回去吧。”他说得太轻巧了,三叔这么久以来一直没让二叔找到线索,而是把口信留给了我,说明他压根就没打算让二叔掺和进来。现在我在做的事,已经无关乎什么生死问题了。
“如果你出了事,很多人都接受不了,比如你的父母,”他说,“还有我。”
我摇摇头,坐进角落的藤椅里翻看相机中的照片,“我说了,你可以走。”
闷油瓶这一下好像听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倏地站起来,我吓得往后缩了一缩,相机护到胸前:“你你你干干干干什么?”
这就是我有时很排斥他的原因——我几十年的道行和威严,在短短几天内全都败光在他身上。
“你害怕我吗?”他看到我的反应时明显楞了一下,双眼紧紧盯住我。
我心情正不太太好,他还在边上不停烦我,就轻轻叹了声气,对他翻了个白眼,“我烦你,一边待着去。”
简直是笑话,我小三爷怕过谁。
闷油瓶转过身,往屋外走去,“你去做吧,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我呵呵一笑,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情,直到黎簇进来提醒我该走了。我跟农妇告了别,就钻进了车子。
此时天边已经是薄暮冥冥,我几乎是一上车就想睡觉了,这把年纪了身体的极限活动量果然缩水不少。我困得眼皮直打架,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往一边歪去,然后我就感觉自己滚进了一个人的怀里,不用猜,我知道是闷油瓶那个小不正形的。几乎是同时,我想挣扎出来,可是他偏偏又搂住了我的腰,这个姿势就比较奇异了,也不知道黎簇看没看见。
闷油瓶轻轻搂着我,这种动作让我意外的觉得安心,再一想在车上他敢对我做什么?他敢动手黎簇绝对第一个削他。
我心安理得地窝在他怀里睡过去了,夜里这山上寒气重,他怀里非常暖和。
我花了一天时间去看那些照片,开始时思绪纷乱,后来黎簇看过之后对我说,这里面的线条虽然繁多,但粗细是不一样的,我仔细看了看,大叹果然如此,许多线条的粗细并不一致,但另外一些的直径却惊人地一致,让人看得出来刻下它的人其实是有许多心思费在上面的。我沉思了片刻,叫黎簇和闷油瓶一起帮忙把直径相同的线条描在同一张纸上,这项工程花费了我们整整一个下午,等我把所有成型的线条图纸拿到一起看的时候,发现每一张上的线条的纹路都变得极其清晰,整体看上去,就如同一幅一幅迷宫的路线图。
但这并不是迷宫。
“是古墓。”我和黎簇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闷油瓶这家伙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以他的智商不会看不出来这个。
这时我脑袋里有个灯泡亮起来,赶忙跑去拿来背包,找出之前找到的太白山旅游指南,“这个旅游指南,是不是指给我们古墓的位置?”
“我想是的。”黎簇拿起指南看了看,“可以试试。”
我立刻就拿定了主意,等?等什么等,等到你弄明白什么是什么的时候,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二叔卡着我的各条路子,需要的装备要这么送过来不太现实,可能刚出库就被截下了,然后二叔就会顺着我联系那边的路径一路爬过来逮我回去。小花那边我是真真不敢求他了,倒不是跟他客气,毕竟当年他也是我的解语花呗,只是他手下的生意和二叔已经有了牵连,怕到时候殃及池鱼,把我的透支宝也给切断了。
我给胖子打去电话。隔着电话我都能听见他啪啪拍胸脯的声音:“胖爷办事儿,你放心,东西全给你一件不落地送过去。”
“那你记得多送点衣服,山上夜露重。”我说道。
“天真,我问你个事儿,你和小哥在一起不?”胖子忽然说。
“怎么了?”
“唉,你们俩好好的就行,我先挂了……”
“胖子,”我平声道,“不要再提这件事了,谁都不要再提,我从来都不认识他,结束这件事情后,我们再也不会有瓜葛。”
信号在这个时候断了,我站在农家乐外冰冷的山溪旁,吐出一口烟圈,抓着手机的手慢慢垂下,看着夜幕中朦胧的群山,我心里久违地生出了悲凉感。
我知道闷油瓶就站在我身后,不过这一次我没有着急驱赶他,而是转过身,静静地和他对面站着。
“小哥,”最后还是我先说话了。我冲他笑了笑,“你……这是在追我吗?”
“我不知道他们对我说的那些东西大部分是什么意思,我只想看你想以前那样跟在我身边,和我在一起。”闷油瓶轻启嘴唇,声音很是低落,“可你现在不会追在我身后了,就连我想留在你身边,你也会拒绝我。”
“‘他们’和你说什么了?”我问道。
“他们说,我应该爱上你,否则我最后一点存在的意义也没有了。”他道,“但我只知道你是我和这个世界最后一点联系了。”
“是吗?你追我这么久,只是为了实现你所谓的意义?”我耸耸肩,“那真是抱歉,我不认识你,也没法让你的人生变得多有意义。”
“‘意义’这个词本身就没有意义,但是我还是想按照他们的话做,来找到你。”闷油瓶道,“我希望你还……和以前一样。”
“哦,我明白了。”我用手指夹住烟,把它从嘴里抽圌出来,“所以你希望我从现在起屁颠屁颠地跟在你身后是吧。”我扔掉烟头,深吸了一口气,忽然举起拳头就朝他挥了过去。
“我他圌妈是欠包养的娘们儿吗!”
闷油瓶就那么用脸直直对着我,连躲都不躲。
——这混圌蛋算准了我不会真打上去。
我的拳头停留在他鼻尖几毫米处,看着他在夜里分外澄澈的眼睛,我心里居然有想大哭的冲动。
“啧。”我放下拳头,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别再这么粘着我。”
背对着他往农家乐走的时候,我捂住了心口,像极了哮喘病发。
因为这个地方好像已经开始动摇了。
--------------TBC--------------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04 10:10:00 +0800 CST  
我看着高中党挺多的,考虑要不要改成周更毕竟我一直艾特可能会打扰学习,emmm......各位接受吗,举个爪来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04 19:36:00 +0800 CST  
【我不信了,河蟹检测标准开到最大,百度你再吞楼
13
我找到那个三叔的“老朋友”的时候,她正赤着脚踩在农田里拔草。我表明来意之后,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对我笑了笑,“你是三省的侄圌子吧,幸会幸会。”
天哪,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三叔到底给文锦姨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不过看她人挺热情,我也就不好再多想,跟着她往不远处的农舍走去。
入眼的堂屋拾掇得非常干净,刚刚洒过水的地面蒙着一层湿气,屋子里也刚刚打扫过,窗明几净。“你的三叔确实来过我这里,”她领我进了屋,先弯腰换上一双干净的拖鞋,再到灶前给我烧茶,“他跟我提到过你,你看上去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轻。”
我礼貌的笑了笑,“是吗,我年纪也不小了。”
“你和三省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像,不过你还是比他清秀。”她给我端上一壶苦荞茶,茶水轻轻倒进我面前的陶瓷杯,“他上次来的时候,已经显老了。”
“我三叔没事叨扰您老,怕是又没什么好事吧。”
“也不是,我们拢共也没见过几面,不过他上次来这里,是一个月以前,”她道,“你还是跟我进屋里看看吧。”
她的卧室在东边,客房在西边。我们进了西边的客房,看到北墙上挂了一面很大的镜子,大到几乎遮住了整面墙,镜面上贴着“贺刘先生千金新圌婚之囍”几个红字,都有些剥落了。她走到镜子前,抬起头来:“可不可以帮我把这面镜子摘下来?”
我犹豫了一下,动手和她一起把镜子取了下来。在看到后面的墙那一刻,我吃了一惊,只见墙上满满当当地画了一些线条,看上去杂乱无章。我凑近一点去看,发现这些线条刻下得似乎十分匆忙,然而匆忙却不失凌厉,仔细看来,其实还是有些门道的。
“三省那次带着许多人来,在我家住了一晚,”她平声道,“那晚睡前他和我谈了许多事情,包括他的一些计划,其中关于你的详细信息他全部都说给了我。”
我听着,心里便生出一股抗拒感来,被剥光了扔到一个陌生人跟前来,这滋味实在奇怪。
“结果第二天早上,他们所有人都不见了,留下这面墙上的东西。三省还给我留下了信,让我一定要把这东西给你看。”她接着说道,“这镜子原本是挂在我的屋里,不过村子里还住着不少人,平时大家都走家串巷的,万一被别人看见,我怕坏了三省的事情……”
这农妇还挺机灵,我心想,就站起来,看墙上的东西。那些线条实在是太多了,我想全部记下来应该是不可能。我想了想,走到屋外掏出手圌机给黎簇打了个电圌话,叫他快来一趟,拿着相机。他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受了打击,不过转念一想,妈圌的,到底谁受打击。
黎簇很快就开着车来了,一下车就骂骂咧咧:“你叫老圌子去哪给你找相机?这荒山野岭的,连个照相馆都没有……”
我就知道,黎簇是个聪明人,不可能因为这一点不愉快就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不过要不是听他电圌话里那个恍惚的声音,我还真以为他昨晚是在跟我开玩笑。
他破天荒地带了闷油瓶一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闷油瓶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带自己过来的。黎簇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小农舍:“你叫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把他俩领进屋,指着一整面墙上的线条说:“看见没有,这些东西我需要记下来,如果你没带相机,那么我就把这些刻在你背上。”
黎簇抖了一下,“我背上没地方了,全被黄严那个变圌态刻满了。”
我眯起眼,想必此时的表情也十分吓人,“那我就刻在你的脸上,胸前,肚子,大圌腿……”
“好了好了,你们真是变圌态一窝亲,我给你拿来了。”黎簇满脸怨气回到车上给我拿了相机。我接过来,把墙上地图案全部都拍了下来,边边角角的部分我特意做了清晰的局部特写。黎簇在一边看,满脸不屑,不到五分钟,他就自己出去转着玩了。
闷油瓶倒是一直坐在旁边看我拍照片,他看着墙上三叔刻下的东西,表情有些动容,我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没有说破,心里盘算着说这人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他本就不是我的人,一路毫无怨言地跟我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什么——不可能单纯为了和我亲圌亲抱抱,那样他也太傻圌逼了。
“吴邪,你真的决定了要追着吴三省走?”闷油瓶问我,“你二叔一直在查,你不用这么认真的。”
我回头看看闷油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是啊,你有什么高见?”
闷油瓶就摇头:“我会跟着你的,直到我确定前路足够危险,才会采取强圌制措施把你带回去。”
我笑了:“不可能,你阻止不了我,如果你要替我二叔来做说客,就请回去吧。”他说得太轻巧了,三叔这么久以来一直没让二叔找到线索,而是把口信留给了我,说明他压根就没打算让二叔掺和进来。现在我在做的事,已经无关乎什么生死问题了。
“如果你出了事,很多人都接受不了,比如你的父母,”他说,“还有我。”
我摇摇头,坐进角落的藤椅里翻看相机中的照片,“我说了,你可以走。”
闷油瓶这一下好像听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倏地站起来,我吓得往后缩了一缩,相机护到胸前:“你你你干干干干什么?”
这就是我有时很排斥他的原因——我几十年的道行和威严,在短短几天内全都败光在他身上。
“你害怕我吗?”他看到我的反应时明显楞了一下,双眼紧紧盯住我。
我心情正不太好,他还在边上不停烦我,就轻轻叹了声气,对他翻了个白眼,“我烦你,一边待着去。”
简直是笑话,我小三爷怕过谁。
闷油瓶转过身,往屋外走去,“你去做吧,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我呵呵一笑,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情,直到黎簇进来提醒我该走了。我跟农妇告了别,就钻进了车子。
此时天边已经是薄暮冥冥,我几乎是一上车就想睡觉了,这把年纪了身圌体的极限活动量果然缩水不少。我困得眼皮直打架,身圌体就不受控圌制地往一边歪去,然后我就感觉自己滚进了一个人的怀里,不用猜,我知道是闷油瓶那个小不正形的。几乎是同时,我想挣扎出来,可是他偏偏又搂住了我的腰,这个姿圌势就比较奇异了,也不知道黎簇看没看见。
闷油瓶轻轻搂着我,这种动作让我意外的觉得安心,再一想在车上他敢对我做什么?他敢动手黎簇绝对第一个削他。
我心安理得地窝在他怀里睡过去了,夜里这山上寒气重,他怀里非常暖和。


我花了一天时间去看那些照片,开始时思绪纷乱,后来黎簇看过之后对我说,这里面的线条虽然繁多,但粗细是不一样的,我仔细看了看,大叹果然如此,许多线条的粗细并不一致,但另外一些的直径却惊人地一致,让人看得出来刻下它的人其实是有许多心思费在上面的。我沉思了片刻,叫黎簇和闷油瓶一起帮忙把直径相同的线条描在同一张纸上,这项工程花费了我们整整一个下午,等我把所有成型的线条图纸拿到一起看的时候,发现每一张上的线条的纹路都变得极其清晰,整体看上去,就如同一幅一幅迷宫的路线图。
但这并不是迷宫。
“是古墓。”我和黎簇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闷油瓶这家伙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以他的智商不会看不出来这个。
这时我脑袋里有个灯泡亮起来,赶忙跑去拿来背包,找出之前找到的太白山旅游指南,“这个旅游指南,是不是指给我们古墓的位置?”
“我想是的。”黎簇拿起指南看了看,“可以试试。”
我立刻就拿定了主意,等?等什么等,等到你弄明白什么是什么的时候,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二叔卡着我的各条路子,需要的装备要这么送过来不太现实,可能刚出库就被截下了,然后二叔就会顺着我联圌系那边的路径一路爬过来逮我回去。小花那边我是真真不敢求他了,倒不是跟他客气,毕竟当年他也是我的解语花呗,只是他手下的生意和二叔已经有了牵连,怕到时候殃及池鱼,把我的透支宝也给切断了。
我给胖子打去电圌话。隔着电话我都能听见他啪啪拍胸圌脯的声音:“胖爷办事儿,你放心,东西全给你一件不落地送过去。”
“那你记得多送点衣服,山上夜露重。”我说道。
“天真,我问你个事儿,你和小哥在一起不?”胖子忽然说。
“怎么了?”
“唉,你们俩好好的就行,我先挂了……”
“胖子,”我平声道,“不要再提这件事了,谁都不要再提,我从来都不认识他,结束这件事情后,我们再也不会有瓜葛。”
信号在这个时候断了,我站在农家乐外冰冷的山溪旁,吐出一口烟圈,抓着手机的手慢慢垂下,看着夜幕中朦胧的群山,我心里久违地生出了悲凉感。
我知道闷油瓶就站在我身后,不过这一次我没有着急驱赶他,而是转过身,静静地和他对面站着。
“小哥,”最后还是我先说话了。我冲他笑了笑,“你……这是在追我吗?”
“我不知道他们对我说的那些东西大部分是什么意思,我只想看你想以前那样跟在我身边,和我在一起。”闷油瓶轻启嘴唇,声音很是低落,“可你现在不会追在我身后了,就连我想留在你身边,你也会拒绝我。”
“‘他们’和你说什么了?”我问道。
“他们说,我应该爱上你,否则我最后一点存在的意义也没有了。”他道,“我只知道你是我和这个世界最后一点联圌系了。”
“是吗?你追我这么久,只是为了实现你所谓的意义?”我耸耸肩,“那真是抱歉,我不认识你,也没法让你圌的圌人生变得多有意义。”
“‘意义’这个词本身就没有意义,但是我还是想按照他们的话做,来找到你。”闷油瓶道,“我希望你还……和以前一样。”
“哦,我明白了。”我用手指夹圌住烟,把它从嘴里抽圌出来,“所以你希望我从现在起屁颠屁颠地跟在你身后是吧。”我扔掉烟头,深吸了一口气,忽然举起拳头就朝他挥了过去。
“我他圌妈是欠包圌养的娘们儿吗!”
闷油瓶就那么用脸直直对着我,连躲都不躲。
——这混圌蛋算准了我不会真打上去。
我的拳头停留在他鼻尖几毫米处,看着他在夜里分外澄澈的眼睛,我心里居然有想大哭的冲动。
“啧。”我放下拳头,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别再这么粘着我。”
背对着他往农家乐走的时候,我捂住了心口,像极了哮喘病发。
因为这个地方好像已经开始动摇了。
--------------TBC--------------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05 01:46:00 +0800 CST  
深夜发一通牢骚
凭什么,凭什么我们耽美就这么难啊5555555凭什么唐七那个狗抄袭被洗得那么白,连法律都管不了她,耽美作者就要战战兢兢冒着被举报的风险发文啊,为什么耽美多床戏就一定要被和谐呢qaqqqq
凭什么我发文不断被吞楼删帖呢就因为我写的是耽美吗?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公正何在啊我们这么多年骂也骂了,为什么没有用啊
我不服,不服啊qaq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05 01:56:00 +0800 CST  
@王月半🌚@谶邪妄语º@🍁叶修家的包子@雨巷º@吴邪的刃◆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7-09-05 20:34:00 +0800 CST  

楼主:白日依山_烬

字数:301533

发表时间:2017-08-12 16:1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2-23 11:15:02 +0800 CST

评论数:2566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