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暖之】if you are the light

兄弟们走上前来,学着他的样子把枪往袋子里一丢,枪支碰撞的声音哗啦哗啦响成一遍。另一边,Sherry已经带着另外几个实验室的女孩子走过来,示意受伤的人伸出手臂。

John Hunter心情大好。他觉得自己是个英雄,铲除了资产主义阶级,建立了无产阶级阵营的那种。哪怕资产主义阶级还在那边地上苟延残喘,他也坚信胜利的曙光毫无疑问会降临在他身上。

心情大好的他甚至还像拍小狗一样摸摸那个亚洲女孩子的脑袋,换来了一双受惊的湿漉漉的黑眼睛和旁边Rye警告的冰绿色目光。他笑嘻嘻地无视了那个即将死去的人,说:“来,你来帮老子包扎吧,做得好的话,老子今晚好好疼你。”

那个女孩子不答话,应该是听不懂。但是她缓慢地弯起了唇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John Hunter看着这个女孩的笑,一瞬间心想,吃多了牛排,真的尝尝清淡的粥也不错,而且看样子还挺香。

Sherry翻译了给她听,她就真的乖乖地蹲下身从脚开始检查起来。可能动作有点生疏,但是John Hunter决计不会跟她计较。好不容易把目光从女孩身上移开,他发现另外几个密医正在争分夺秒地给Gin和Rye实施抢救。他心里一凉,要是Gin活过来了,他绝对没有生路!他指着密医们叫道:“喂!你们……”

“啊!”蹲在地上的女孩子突然短促地尖叫了一声,往后一倒坐在地上,指着他的腿吓得说不出话来。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备用的绑在脚腕的枪。

“给你给你。”他一把扯下来不耐烦地丢给她,她像接了个烫手山芋一样往Sherry身上一丢,Sherry几乎不可察觉地抽了抽嘴角,还是塞进了那个蛇皮袋子。

她的反应让John Hunter心里有点好笑,又有点怜惜,尤其在看到她用那只打了石膏的手艰难地撑起身子的时候。他好心地想拉她一把,却抓了个空。

他一怔。








奶(百度)奶的,老子的头你也敢摸,是活腻了么。

我咬咬牙,余光看到其他几个实验室的女孩子也慢慢退开,并缓慢地对我摇了摇头以后,抽手避开那个男的伸过来的手,反手拖着蛇皮口袋往后走去。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用右手把满满一袋枪支甩进实验室角落的废液坑里,那个坑挖得比落暖之的坑都要深,过了好久才听到下面有落水了的声音。

“原来你想干这个。”志保撇撇嘴,“现在你就祈求上帝保佑下面不要有化学反应让火药爆炸好了。”

那几个吵吵嚷嚷的男人终于回过神来,一开始让我包扎的那个死活腻了的拉高了嗓门嚷啊嚷啊,我也当做听不到,反正最危险的武器也没有了,就只有我的手里还剩下一把手(百度)枪,局势大逆转啊你个死活腻了的,叫你摸我的头。

死活腻了的左右望了望,突然往地上躺着的Gin冲了过去。我一惊,他已经盯上了Gin手里握着的伯雷塔。

“喂!”

头部在这个时候剧烈地疼痛起来,让我迟滞了一下脚步。就在这个迟滞的瞬间,死活腻了的一把抓住Gin手里的枪,用力想把它从Gin紧扣着的手指间拔出来,试了几次都不成功,但是Gin因为用力过度,一口血喷了出来,染红了漫在地上的金发。

“Hey, Don’t   move!Or your wound will be split!(嘿,别动!不然你的伤口会裂开的!)”跪在Gin一边地上的密医只能大声制止Gin,不敢阻止那个疯狂强抢的男人。

“不要抢他的枪!”我大口呼吸了几下,感觉大脑没有痛得那么厉害了,赶紧冲过去把手里的枪塞到死活腻了的手里,“不要……不要抢!我给你就是了……”

“子谦!”听到了,是赤井的声音。

死活腻了的哈哈大笑,下一秒我的脑袋就被重重地顶到了地上,细细的枪管几乎要戳进了我的太阳穴:“Not very bad? Fu(百度)сk, I still find it ... ...(不是很厉害吗?操,亏我刚才还觉得……)”

好像说到一半,死活腻了的又不说了。他拉开一抹狰狞的笑容,眼角因为得意而上扬得越发厉害:“Well, let me give you the good to heaven ahead of it!(嘛,算了,让我发发善心,提前送你上天堂吧!)”


楼主 落暖之  发布于 2010-11-27 15:42:00 +0800 CST  

脸颊的一边贴着冰冷的地板,我缓缓眯起眼睛以缓解因为冰凉而愈发疼痛的脑袋。耳边有女声的尖叫,有志保大声的“Don’t shoot!Calm down!”,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恍惚中看到一片金色的湖泊,有松绿色眼睛的人微微带笑。

而我在那一瞬间,无比清醒。








你不是神,顾子谦。但是作为凡人的你有应该做的事。你有能够做的事。

站起来。去做你必须做的事。








扳机扣了下去,却没有发出震耳欲聋的枪声。在死活腻了的呆滞住了的时候,我翻身跳开几米,右手里握着的子丅弹劈头盖脸地向他扔了过去。有一颗子丅弹打中了他的眼睛,他捂住眼睛嗷嗷叫着退开。

我蹲下身握住了Gin手里的伯雷塔。我说:“拆子丅弹的速度,这样可以毕业了么。”

我感觉Gin骨节修长的手冰冷蚀骨,但依旧具有慑人的爆发力。他看着我一言不发,手指一点一点收紧,又突然放开。而那把相对于我来说有点巨大的伯雷塔,就这样被交到了我的手里。

我一瞬间咬紧了下颌,转开头去。心里突然涌上来的沉重的负担,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来自Gin的枪的重量。

死活腻了的红着眼睛冲过来,后面带着那七个同样魁梧的大汉。志保已经有先见之明地叫实验室的女孩子离他们远远的,免得被当做人质。在死活腻了的冲到我的面前的时候,我抬手对准他的眉心,抿紧唇角,开(百度)枪。








你不是神,顾子谦。神的宽怀和悲悯,你学不来。

那么就不要学了。这才是凡人应当拥有的残忍和自私。








枪(百度)声吓傻了一个实验室的人。我垂眸看着睁着眼睛倒在我面前的人,心想青山画的死人永远都是一个模样。看了他三年漫画的人,又怎么会害怕一条柯南世界里的死尸。不过是加了个“我杀的”的前提罢了。

还能有什么呢。

“志保,”我转头,正好对上志保复杂地看着我的眼神,我咬住嘴唇又别开头,“快点手术,他们这些人交给我就好了。”

“……啊。”志保缓慢地应了我一声,马上转身招呼密医们和实验室的女孩子开始动手术。被搬开书架和实验台的主实验室非常宽敞,我站在实验室的中央,身后是来来回回奔走的人,两个简陋的手术间就在我背后被搭了起来。我听到手术刀碰撞的叮叮声,密医们轻声地交代着实验室的女孩子们打下手。

我扯住一个女孩子,说:“帮我翻译。”

她看着我眼前明显神游在外没人在家的几个大汉,默了默,转身就走,被我一把拉住。

“帮我翻译。”我说。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尸(百度)体,“……呃。”

Gin和赤井被转移到手术台上时,我开了口:“喂,愣着干什么,面壁蹲下,双手抱头。”

…………电视里挟持人质的标准姿势。

女孩战战兢兢地帮我翻译了。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满脸不在乎地说了什么,女孩抖得更厉害,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他……他说……你手里的枪不可能有七颗子丅弹了……想拿来威胁他们……说、说你下辈子吧……”

他们不说我也知道。手里的伯雷塔比上次摸的时候轻了有一半不止,也许是空枪都说不定。我再次闭了闭眼睛,努力让剧痛的脑袋保持清醒,然后说:“确实,不过你再说话的话我就杀了你。”

枪打出头鸟,中国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就算他妈都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都应该知道的道理。听说日本人最具团结意识,美国人信奉个人主义,用自己的命把我手里子丅弹打光的可能性不大。果然,那帮人再次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胆小一点的先走到了墙边,其他的也跟着迟疑地往墙边走。

“快点。”

“Quickly!”旁边的女孩一见形势好转,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的大转弯。就是她这种趾高气昂的态度刺激到了一个板寸头,他回头就用日语吼我:“你丅他妈的不是人!”


楼主 落暖之  发布于 2010-11-27 15:42:00 +0800 CST  

“你就是么?”

“你丅他妈的变态!”

“你不是么?”

板寸头郁卒了。我扬了扬手里的枪,他立刻乖乖地转身蹲下。他转身的瞬间,我眼前一白,趔趄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

我身边的女孩察觉到了,在我的背后轻轻给我一个力。

我微微对她笑。

“你身上好烫。”

“嗯。”

“你在发烧。”

“嗯。”

“……”她看着我又一次举枪威胁了一个察觉到一点苗头想翻身的人质,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回头跑到后方阵营去了。








白色的帘帐隔开了两个手术间,之间的手术刀、带血的子丅弹、棉花和镊子的传递井然有序。因为密医们的手术经验更丰富,所有手术都由密医主刀,实验室的女孩子站在一边托举着器械,按照密医的指示把氧气罩拿起放下,注意着病人的心电图。志保安静地站在一边,默默不语。

一个女孩子掀开帘帐,从外面进来,手术间里的人包括躺在手术台上接受麻醉的Gin和赤井都向她看去。

“外面还好吗?”志保轻声问。刚才的对话她也听到了,知道顾子谦已经控制了局面,但她想问的是,那个十六岁的女孩子撑不撑得住。

“……她在发烧,Sherry。”女孩子惴惴不安地说,“好像有点站不稳了。”
赤井给了志保一个眼神。

“你呆在这里,”志保说,“我出去看看。”








我盘腿坐在地板上,单手举着枪,和地上的死活腻了的尸(百度)体大眼瞪小眼。要不要唱点什么歌呢。不过我是会听不会唱,早知道学首歌,现在唱唱还能缓解一下心理压力。

对了,好像有一首……

所以当志保走出手术间,听到一段诡异的旋律“一只青蛙三条腿~两只青蛙六条腿~三只青蛙没有腿~呱呱呱,没有腿~”的时候,她深刻地怀疑自己出来看她的目的。

不对,好像是三个和尚没有水。我说怎么越唱越毛骨悚然了,头痛得有点迷糊。

“呱呱呱~”

“不要唱了。”微微无奈的清冷女声在身后响起,“Gin他们快被你唱死了。”

“……志保你这个恶毒的女银=皿=”

“彼此彼此。”她冰蓝色的眸光扫过地上的尸体,嘴角微微下弯了一下,又扬起来,“不过原谅你。接受吧。”

“……等一下为什么要接受你的原谅啊混蛋= =”

“因为你恶毒。”

“……那是我用来说你——”“的”字还没有出来,又一波剧烈的疼痛闪过脑际。还没缓过来,肩膀上搭上了一只手。

“呐。”

我抬起头,看到志保俯瞰我的美丽眼眸。眸子里微微有点光亮,那是人心里的灯。

“坚持住。Vermouth在路上了。”

“……嗯。”








实验室的寂静没有保持太久。随着一个密医忍不住喊出声的“It’s bleeding!(大出血!)”和“Amputation immediately!(马上截肢!)”(虽然我毛都听不懂),志保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她一把拽住拿着电锯匆匆往赤井那边走的女孩子,把电锯往地上一扔,对着那个惊呼的密医说:“If you are not confident of your own medicine, For me to surgery.(如果你对自己的医术不自信的话,就由我来。)

“……What?”

志保皱了皱眉,直截了当地用日语说:

“滚。”


楼主 落暖之  发布于 2010-11-27 15:42:00 +0800 CST  
回复:130楼
对嘛还是紫薇树理解我

楼主 落暖之  发布于 2010-11-28 11:56:00 +0800 CST  
回复:132楼
谢谢=V=



回复:133楼
谢谢=V=



回复:134楼
谢谢=V=

回复:135楼
谢谢=V=

楼主 落暖之  发布于 2010-12-04 12:58:00 +0800 CST  
Chapter one   Lie,谎言。

Lie,谎言。围墙上的爬山虎,在阴暗角落滋生的罪恶。你以为看不到,但它已经悄无声息地寄生在你的心里。
外表光鲜的。芳香的。美丽的。灼目的。致命的词语和句子。








——有些人一辈子都在骗人。有些人一辈子只骗一个人。








志保说完那个滚字,连我都愣了一下。年轻的密医一时怒气冲天地想上来揪住她衣领,被我用枪吓退。

“她叫你滚你就滚。要么你也可以选择让我送你回家。”我龇牙咧嘴地笑,一边把伯雷塔抵上他的咽喉。

感觉一点也不好〒▽〒就是不知道Gin为什么老是喜欢拿枪威胁人。








志保匆匆撩开帘帐进去了,我呆立着,拿着枪,时不时晃两下威胁那些不安分的人质。余光里看到刚才那个密医偷偷地看了我好几眼,嗫嚅着不敢走上来,我说:“干什么?”

“……你不累吗?”

“……要么你来?”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心想王八蛋怎么可能不累,老子当年迟到被班主任罚头顶着垃圾桶站走廊都没这么累啊混蛋。咦,这家伙面相倒是不错,和Gin一样留了长长的头发,更难能可贵的是也是浅金色的,眼眸新绿,是个典型的金发碧眼美人——当然Gin也是> <

“……我、我就不用了啊哈哈哈哈哈。”被我脑内为Gin的弟受的密医挠着头尴尬不已,片刻弟受又问:“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我咬咬唇,看了一眼进进出出的临时护士,想想除了让他搬张凳子陪我唠嗑还真没什么能让他做的。于是我决定选择后一样。

“你知道穿越么?”

“不知道。”

“……屁话。我都没解释你知道个屁。”我说,“就是一个人到了另外一个平行空间的意思。”

“喝!原来我一直都在跟一个火星人讲话?!”

我爆青筋。

“想回家么小G?不用你拨打12580老子一枪送你回家= =+”

“……不用了谢谢。还有什么叫做‘小G’?”

我再次审视一番弟受的精致脸蛋,说:“我决定了。”

“不明白。”

“屁话。我都没说我决定什么了你明白个屁。”我说,“我决定收你做Gin的弟弟。”

话音未落,手术间里传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附带临时护士们花容失色的尖叫:“啊啊血崩了快抢救!”“肺部伤口裂开了!!”

小G正想说什么,我瞟到面壁的一个人质趁着气氛有所缓解正把抱在脑后的手缓缓下移到腰部,仔细看看,心里一紧——他腰带上还栓了个手(百度)雷!想大声喝止他却又怕这家伙玉石俱焚,我舔舔嘴唇,拼命回想这个家伙的名字:“……E、Eяic?”

……没有人回答我ORZ。

“倒数第三个!我在叫你啊喂!”

片刻的沉默后,摸手(百度)雷的家伙貌似听得懂日语,声音里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发声:“……是Henry。”

“……Henry。”我摸摸鼻子,一边示意小G靠近他,一边问:“你………你孩子多大了?”

声音里带上了更多的咬牙切齿:“……我今年20岁。”

“……噢。”我持续摸摸鼻子,刚想开口,一阵铺天盖地的晕眩席卷上脑门,脚下一个趔趄,“扑通”坐到在地。

“喂?!”已经靠过去的小G回头向我跑来,大喊大叫着:“你振作一点啊啊啊啊——”

“——你不要理我快去抢他的手(百度)雷啊啊啊啊啊啊啊TAT——”

“——原来你叫我抢手雷吗我以为你嫌他有脚气要我灭(百度)口啊啊啊啊啊o(╯□╰)o——”

“……谁有脚气啊啊啊啊啊分明就是没洗袜子而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怜的人质手舞足蹈帕金森状抖索,看到两边的人质潮水般退开,像狂犬病一样狂呼乱叫:“你不要血口喷人有了你这样的指控人生都要染上污点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混蛋!!”

他说到“混”字的时候,小G一个兔起鹘落,一个扫堂腿把他打翻在地,那个手(百度)雷咕噜噜滚到我脚边。我正要抬头说干得好,就看到小G已经被那家伙按倒在地上了。


楼主 落暖之  发布于 2010-12-04 13:50:00 +0800 CST  

……所以说你只能是个受= =

“赶快叫人来包扎!不然我就在你面前扼死他!”

局势在一瞬间又混乱起来。人质们纷纷起身向我们逼过来,我身后的密(百度)医和临时护士手足无措地停止了手术,心电图跳动的声音一下子紊乱起来。

我坐在地上闭了闭眼,举枪瞄准被按在地上的小G。








——呐。我问你。

——在你对着所谓“最重要的人”开枪的那一瞬间,你脑海里闪过的是谁的脸。

——赤井,秀一?

——Gin?








“这家伙想先灭了人质!”

“操!阻止她啊!!”

在那些大汉扑过来的时候,我把枪(百度)口一动,开枪打死了按住小G的人。小G一把推开倒在他身上的尸体,迅速退出安全距离,大喝:“全他妈给我面壁去!!”








——但我终究不行。

——连杀掉一个无关轻重的人。都不行。








人质在伯雷塔的枪(百度)口下缓慢而不甘地重新退到墙壁边,偌大的实验室中央横着两具尸(百度)体,血蔓延开来,鲜艳的颜色像是即将要死去一样地在视网膜内开出花来。








——那么多,已经够了。

——我想回家。








“……你叫莫子谦吧?”小G伸手小心翼翼地想拉我起来,“没事吧?”

“……是顾子谦。”我纠正,说,“我坐着就好。”

“地上很凉。还有血。”

“等到我一个人能站得住的时候,我再站起来。”

“……”小G看看我,没有说话,只是盘腿坐在我身边。

“你别坐。”

“……为什么这样很不公平啊喂凭什么你就可以坐?!= =+”

“别吵。”我疲倦地揉揉耳朵,“去把Rye的手机拿过来。”








掀开赤井的手机,意料之中地看到一长串未接电话。我挑了第一个打过去。电话响了一声就通了。

“……”对面的人不说话。

“……明美姐姐,是我。”我调整了一下情绪,欢快地说,“我想告诉你一声,渚星的手机托我保管了,刚才我去开了个大……所以没接你的电话。”

“是么,子谦你要多吃蔬菜啊,上厕所上了一个小时,小心身体。”明美柔软的声音传过来,却让我止不住地嘴角抽搐。

“明美姐姐知道么,听说组织今晚有任务耶。”

“……是啊。”

“我刚刚跟Vermouth煲电话粥的时候听到了,好像很顺利哦。”Vermouth大姐,我以我人格保证绝对不会在厕所跟你通电话的TAT。

“真的吗。”

我讲话的时候,整个实验室都静了下来,传递医疗器具的声音被削减到最小,密医们打着手势,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我敢打赌那绝对是志保的功劳。

“嗯嗯。”我笑眯眯的脸看得旁边的小G一阵恶寒,于是他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我并没有计较,因为我感觉明美的语气平静得不正常。说多错多,先挂了再说,“我要去看鬼片咯,就这样吧既然Vermouth都这样说了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是吧再见~”

听到我说再见,实验室里的声音重新又响了起来。那些器械碰撞的冰冷声音,让我只觉得背后一阵一阵的冷汗,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明美没有挂电话。那些声音一丝不漏地进入了话筒。

“子谦。”

“……”

“我再问你一次。真的吗。”








——明美。你不该是这样的。你本来不是这样咄咄逼人的。

——你这样针锋相对。为的又是什么。








“我问你。是真的吗。”








——明美。求求你。求求你。

——请你不要再问了。求求你。


楼主 落暖之  发布于 2010-12-04 13:50:00 +0800 CST  








“子谦。你会骗我吗。”








我缓缓地举起枪,在小G惊呆了的眼神里,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我发誓。”








——因为你是志保的姐姐。因为你是那个为了志保可以走进光明而情愿死去的人。

——所以我最不想骗的人,就是你。








我慢慢闭上了眼。声音像破布一样喑哑。

“我绝对不会骗你。我永远都不会骗你。”








打完电话的我终于像一个破麻袋一样虚脱了下去。我觉得身体里有一团火,阴郁地燃烧着。而周边的空气就像冰窖里一样砭骨,冷热交替。恍惚间我听到妈妈说子谦。不可以相信男人。一旦相信了他们,你就亲手赋予了他们伤害你的权利。不要像妈妈这样傻。

我听到志保轻轻的声音。她说诸星。麻药的效果要过去了,实验室里也没有再准备,现在我们要把你手臂内断裂的神经一根根连接起来。撑住。

我听到那个男人说我很爱她。子谦你要相信我。我很爱她。你是我的女儿。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我听到野兽一样沉痛压抑的吼声。低低地。撕裂了声线。刺破了喉咙。志保说撑住了。撑住。就要过去了。

我听到妈妈说就要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都会好起来的。

我听到Gin的气若游丝。他用着气音跟Boss打电话。他说我们失败了。好。我会领罚。

都会好起来。都会好起来么。是谁说面对阳光阴影就会在身后。最愚蠢的自欺欺人是不是就是这样。一遍一遍地。说着一切都会好起来。骗了自己最不想骗的人。说一切都会好起来。杀了两个人。说这样就一定会好起来。

金属的冰冷此刻握在我的手里,就像最后的救命稻草。我心想我把Gin的救命稻草抢走了。他怎么办。但随后又想他那样的人不需要救命稻草的。他是自己的拯救者。他就是自己的神。

“喂!!”

我猛然睁开眼睛,不顾包在石膏里的左手的疼痛,一把撑起身子跳起来把枪准确地抵在对方的眉心。

“……你太紧张了。”小G惊讶的表情只是一闪而过,随即新绿的眼眸里涌动出看不清楚的光。他缓慢地搭上我的手腕,用哄婴儿的声音说:“嘘,放松,Vermouth到了。”

看到Vermouth和几个黑衣人神色匆匆地走进来时,我只觉得脑中有一根弦“嘣”地断了,意识如同潮水一样迅速退去。迷蒙中看到Vermouth快走了几步过来接住我,我看到她漂亮如昔的眸子,和小G一样有着我看不懂的光。








“……Vermouth,我要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


楼主 落暖之  发布于 2010-12-04 13:50:00 +0800 CST  
(挠头)啊嘿嘿嘿嘿嘿嘿………………(被打)

楼主 落暖之  发布于 2010-12-04 15:22:00 +0800 CST  
电脑课上来一下,被楼上的Irish吓到了……= =~

楼主 落暖之  发布于 2010-12-09 10:32:00 +0800 CST  
CherryのBrandy ,阴如,江户川明一 ,越水蝶 :
你们的队形太一致了我就一起叩谢了

天该吼吼 :
……怎么说,你的回复我是真的现在才看到(电脑课时注意力全被Irish的阶梯式顶法给吸引住了)= =……虽然心已经苍老得渣都不剩了还是乱感动了一把~悲观的情绪是一时一时的啦,挫折越多,暖之才能成长得越快呢,顾子谦也一样(所以子谦你不要怪我哟=A=),世界上不是谁都合得来气场的,但是懂得像成人一样去思考问题,才是成长的关键。
顺带一提,我一直很庆幸信任了你。

紫薇树的梦 :
是的暖之确实是高中生~一周一更的频率已经是极限了TAT不过欢迎多多来顶我哟表示顶贴无压力~

Irish:
……………………
……………………
……………………
……不不要怪我,我只有这个可说了虽然当初在网王吧发文时遇到过更加夸张的顶法(口胡刷屏刷了一页连吐槽都不知道往哪里吐啊混蛋),我感动,我感动。

楼主 落暖之  发布于 2010-12-11 12:51:00 +0800 CST  
舞之雪X小米 :
哟=A=小米面生啊,新来的?(不是新来的不要打我TAT)
千年樱落: 嗯谢谢~~


……话说恋海君我是真的对不住你TAT

楼主 落暖之  发布于 2010-12-11 12:53:00 +0800 CST  
大致理一下被73口口得凌乱无力的时间线:

剧情五年前赤井无间道开始。

剧情三年前大猩猩破坏计划,赤井身份暴露。暴露前一天赤井告诉明美自己的身份,得到“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的结论。

剧情二年前新一和小兰去美国,碰到化装成猥琐连环杀人犯的Vermouth姐姐,以及和FBI站在一起淋雨的赤井。Vermouth经典的“Gin,你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天使吗。”

剧情开始,新一变小。

剧情开始不久,明美被杀。

剧情几个月后,灰原哀出现。




大致先理这么多,杯户医院抢人之类的那是第二卷的事了表示无比的遥远…………

楼主 落暖之  发布于 2010-12-11 12:59:00 +0800 CST  
Chapter 12   Sleeping pill,安眠药。

     祝你,永世安眠。








(人类已经抛弃了我。把我丢入被遗忘的角落。只因为我不像人一样贪图钱财,也不使用不如我的人。
——纪伯伦)








无法苏醒的……

无法看清的……








刚刚扫过雪的纽约街头,街道上满是潮湿的味道。黑色的保时捷驶过湿漉漉的地面,悄无声息地停下来。金发的男人和身材魁梧的墨镜男人下了车。

Gin面无表情地命令:“Vodka,杀。”

“是,大哥。”Vodka把枪上了膛,上膛声就是死神的警告,“杀谁?”

“木……”

“木头?那好办。”Vodka干脆利落地朝旁边的木头杆子开了一枪。

“母……母鸡……”

“……杀母鸡?那也没难度。”Vodka真不愧是跟在Gin身边多年的小弟,调转枪口往旁边“咯咯咯咯咯咯咯”叫着路过的可怜母鸡开了一枪,“是这样吗?”

“目……目击者啊啊啊啊——”Gin勃然大怒,拔出伯雷塔“砰砰砰”几枪把Vodka送上遥远的天空之城,Vodka不甘的喊声响彻了天空:“老大你可不可以不要口吃啊嘻嘻嘻嘻嘻嘻嘻……”








我惊醒了。

我窝在自己那床永远有霉味的的被子里,暖气机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嗡嗡作响,像是一种暗涌里的昆虫。窗外是簌簌的雪花,在黑夜的背景里安静落着。

世界太安静了。在这里。整个宇宙都是沉默的。

我努力动了一下身体,顿时一阵骨头摩擦的咔咔声。裹着石膏的左手依然隐隐作痛,连带着肩膀上的枪伤都在疼痛。我摸索了一会儿,摸到了枕边的LG。滑开一看,距离那天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了。

我就这样睡了三天。

我用力支起身子,抬手打开了床边的台灯。原来凌乱的房间已经被收拾得井井有条,满地的内衣内裤都被折叠好收进了抽屉。想到最后接住了我的Vermouth,我穿上拖鞋,走到门口,拉开了鞋柜的抽屉。还好,我随手丢进去的赤井家的钥匙还在原来的位置,那上面薄薄的一层灰尘昭示了那个美丽女子一时无意的疏忽,或者是故意。

窗户的玻璃冷得噬人,我只稍稍一触就赶紧缩回手。拿过手边的一条布,用力抹了几下结着暖雾的窗玻璃,我看清了站在楼下抬头看着我的人。

他金色的长发扎成细细的一把,新绿的眼眸一如既往地干净清晰。无声的雪花飘落在他头顶和肩头,像是不舍一般迟迟不肯融化。

看到我望着他,小G扬起笑,然后拿起地上已经准备好了的粗棍子,在积雪的地上写起来。开始我还看不太清楚,后来他写完了,我认出那是一行数字。

“有事Call我~~”小G放声喊道,拍拍手套上的雪,转身潇洒地走了。没走几步,他的脑袋“邦”地撞在一棵大树伸下来的枝桠上。

我不可抑止地大笑起来。

他坐在地上揉脑袋,似是幽怨又似松了一口气地望望我,又笼着口喊道:“快到圣诞节了哦~!想想怎么庆祝吧!!”

“好!我会把你当作礼物送给Gin的=V=~~”我打开窗子,迎着寒冷的风放声喊,“洗干净身子等着侍寝吧~~~”

“…………”

在我们无语凝噎的时候,楼上楼下“劈劈啪啪”地开了无数扇窗子,无数易拉罐、鞋子、水果皮外加一条玫瑰红的内裤腾空而起,呈铺天盖地之势砸向小G:

“Shut up!!”








过了一个星期米虫的生活——顺带说一下,我的生活费全是B0ss给的,甚至怕我不懂美元汇率,现金和银行卡都准备好了——某天我武装完毕一开门,就看到一金发美人慵懒地倚在我门边,眼角眉梢皆是风情。一大清早在这里招桃花的美人一看我出来,笑吟吟地环过我脖子,说:“平安夜快乐~宝贝儿~~”

“快乐,快乐。”我笑嘻嘻地把手往衣服上擦两擦,在她面前摊开手心,“快乐。”


楼主 落暖之  发布于 2010-12-11 14:30:00 +0800 CST  

“礼物?”Vermouth一挑眉,“跟我来。送两个美男给你。”

“我可以有这个荣幸知道是谁吗?”

“Gin和Rye。”Vermouth笑眯眯地把手放进那件时髦的高领毛衣前面的衣袋里,看着我瞬间僵硬的脸色,心情很好的样子,“怎么?还不够极品?”

“……太极品了消受不起= =”

“啊呀,怎么这么羞涩,不像你风格哦。”她一边揽着我往楼下走,一边持续挑眉——混蛋我也想挑得那么好看啊混蛋——“貌似我听说是谁一见Gin就因为样子太花痴挨了一枪?”

“……”是谁?是谁那么大胆?

“貌似我听说是谁一见到Rye就冲上去拉人家头发顺便搭讪搭得老土至极?”

“……”都是浮云。你看那天,蓝得多么可爱啊,祖国的花朵在这蓝天下快乐成长。

看了一眼远目望天的我,Vermouth一弯嘴角,弯身给我拉开停在楼下的保时捷的车门:“走吧,我带你去跟他们过圣诞。”

“怎么他们的伤——”

“不要看扁了组织的疗伤所哟~”Vermouth从另一边坐进来,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靠在后座上,“开车,Vodka。”

“大姐大,大哥在的时候你就这样命令我,大哥不在的时候你也这样命令我,我是不是你眼里的专职司机啊嘻嘻嘻嘻嘻嘻…………”

我瞬间想起了那个噩梦。

拍拍Vodka的礼帽,我说:“能拜托你不要在每个句子后面加个‘嘻嘻嘻嘻嘻嘻’好吗。”

“那是人家的特色嘛,你想学我还不教你呢嘻嘻嘻嘻嘻嘻……”

我。

“……停车。”最后我说。

“呃?怎么了吗?”

我在路边下了车,连比带画地跟路边盗版碟摊子买了几张CD上车,喜滋滋地往前面的CD机里塞。

“……那是大哥用来窃听的喂……”

“有什么关系,”塞塞塞,进去了,“你听不是放出来了么,啊啊好幸运居然买到within temptation的CD了人家是最出名的哥特组合哟=A=”

“……亲爱的,”Vermouth一手环上我的肩,语气呢喃,“Gin会把你丢进哈得孙河的。”

“……哪里?”








愉悦的心情在Vermouth接了一个电话后戛然而止。

“……Vodka,改变方向,往那里开。”Vermouth“啪”合上了手机,面色微凝。Vodka怔了一下,点点头,一打方向盘,从高速路上转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我探头探脑,“去哪里?”

“一会儿再说。”








最后保时捷在一座欧式的老公寓前面停了下来。Vermouth下了车,顺便把我也拖了下来,对Vodka点点头,他就把保时捷开到了不知名的远方。

我收回了远望的目光,跟着Vermouth走进那扇古朴的大门,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上了一座旋转式的木梯。一路走来,最奇怪的就是墙上挂着的画,画框极其精美细致,画面也是非常优美的背景,但我总觉得像是少了一点什么。看出我的疑惑,Vermouth没有回头,只说:“每幅画都少了一个人。”

……什么话,听得我毛骨悚然。

推开二楼走廊尽头的书房门,Vermouth让我进去,在我身后关上了门。巨大的书桌后坐着一个人,高椅背的转椅背对着我,后面有袅袅的烟飘出来。

“先生。人带到了。”

我闻言一惊。刚刚恭恭敬敬说着话的Vermouth已经为我拉开了办公桌前的一把椅子,歪歪头示意我坐下。

“子谦吧?欢迎。”

高背椅上的男人转过来。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脸,只能见到他瘦削的脸颊。没有预计中的苍老,依旧锐利的眼眸在黑暗里发着光,那里面却沉淀着大河一样流逝的岁月。这个传说中的男人,就这么坐在我的面前。

我张张嘴,半天才“啊”了一声。

“和想象中的一模一样。”男人声音带笑,眼眸一转,看向了倚在我的椅把上的Vermouth,“You are standing in the wrong location,V.(你是不是站错位置了,V?)”


楼主 落暖之  发布于 2010-12-11 14:30:00 +0800 CST  

Vermouth晶莹的蓝色美眸淡淡扫过巨大的办公桌边,那是她一贯倚立的地方。她总是倚在他的手边,看着他下达一个又一个残酷或睿智的命令,看着他杀掉或放走一个又一个有用或者没用的人。他只须坐在哪里,整个黑暗世界就必须听从他的指令。而她就在距离王座最近的位置,像一朵炽烈开放的蓝色妖姬。

而今天,她站在了他的对面。

“No, sir. I do not think I'm the wrong location.(不,先生。我不认为我站错了位置。)”略一犹豫,她微微笑起来。

在、在说神马啊混蛋!我局促不安地扭扭身子,摸摸椅把上精美的纹路,又怕弄坏了赶紧缩回手。一词概括,刘姥姥进大观园。

男人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然后幽幽吐了一口烟,沉声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不是个普通人。”

我的心怦怦直跳。怎么,要开始“我的人生”讲座了?我看着他的侧脸,一半明一半暗的脸勾勒出神秘主义的线条,像极了教父带有禁欲和暗黑矛盾交错的脸庞,心中不由肃然起敬。

“因为我是个漫画人物。”

我立扑。

“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他悠然自得地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我,又吐了一口烟圈,“不告诉你。”

=皿=

“今天只是想见见你,因为你和我的一位故人有点像。”男人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柔软的味道,“你看走廊里挂满了她的画像。”

我抬头看看Vermouth,她对我轻轻摇头。

“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了解了这个人外神秘内秀逗的本性,我胆子大了一点,问。

“看看我有没有心情回答吧。”

摆明了不想回答啊混蛋= =“为什么允许我接近组织?”

“因为你是穿越组的。”

……算个屁回答啊。

“算了。”他说,“你以后就会知道的。我从不做亏本买卖。”

男人好像突然没了兴致,懒洋洋地摆了摆手,意思就是我可以走了。我刚刚站起身,门外就传来一阵喧哗。

他想起了什么,从抽屉里抽出一把用上等丝绸包裹的枪,从办公桌上推过来:“子谦,你拿着。”

我缩缩头,表示不要。

“你一定要拿着。这是用来净化你的罪恶的。”

……哈?

我再次表示礼貌的拒绝,一手搭上了书房门的把手,旋开。没等我看清楚,眼前猛然一花,然后是“啪”的一声响,耳朵和左脸颊火烧一样地剧痛起来。

“不要拉住我!让我杀了她!!”

耳膜里充斥着嗡嗡的响声。这让我无法听清外界的言语。我只知道我被谁扇了耳光。力气大得让我的脑袋撞上了书房的门框,发出一声闷响。

“你这个魔鬼!!你不得好死!!你永生都不能上天堂!!”

嗡嗡嗡,嗡嗡嗡嗡。

“你居然杀了John!!他还没见到自己的孩子!!而你杀了他!!!”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当眼前都清晰起来的时候,我条件反射地就地一滚躲开她第二次扇下来的手掌,抬脚就要往她踹去。在看到她明显隆起的腹部时我一顿,紧接着就挨了她第二个耳光。

砰。

枪声仿佛就在我的耳边响起。刚刚一直没有消失的嗡嗡声更加巨大起来,像有一千只虫子碾过耳际。整个空间都在嗡嗡作响。而我的眼睛微微睁大。

这是个黑发黑眸的温婉女子,脸上就算多么扭曲也掩盖不住生自江南水乡的柔软。她刚刚在说中文。她是一个中国女子。怀着一个正在成长的新生命。而她此刻胸口上有一个喷溅血花的洞,空洞的眼眸睁大到极致,正缓缓向我倒下。

“我恨你。”

我听到她轻声说。








最后是Vermouth过来扶我。我怔怔地看她时,她咬住了唇。

“是你么?”我声音嘶哑地问。

她像是几近不能呼吸一般,脸色苍白。

“是你么?”

她对我摇晃了一下没来得及开保险的枪,然后迅速别开头。我慢慢回头,看到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依旧用上等丝绸包裹的枪,枪口的位置烧开了一个黑色的洞。而除了那个洞,整块丝绸依旧光鲜柔软,微微泛动着华美的光泽。

简直看不出它的罪恶。那种华贵的美丽。

“净化了。”男人微笑道,随手把枪扔到一边,“我会叫人来把她抬走。V,你先把子谦带走吧。”

“……是。”Vermouth收起了手丅枪,缓慢拉起我,一起跨过了那个女子已经没有温度的身体。

——所有的,所有的黑暗。

——所有的,所有的不甘。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那朵恶之花。我看到了你们的罪恶。

“啊对了子谦,我想着给你一个代号呢。”男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依旧是轻松的。

“我不要。”

我喃喃。








“你的代号,Light。”








“我不要!”我用力地摔上书房的门,门碰撞尸体发出了一声肉体碰撞的闷响,响彻整个悠长的走廊。我甩开了Vermouth的手,沿着华丽的旋转楼梯拾级而下。而下到最后一层时,我无法抑制地用力捂住嘴巴,蹲了下来。

“我不要。”







》》》》》

作者有话说: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楼主 落暖之  发布于 2010-12-11 14:30:00 +0800 CST  
人品大爆发,因为两章都没有Gin和赤井两大红星出现,为了挽回流失的读者量(……在哪?),暖之决定加更一章,给Gin和赤井出场=V=

感谢我吧


顺带,GRS是什么?

楼主 落暖之  发布于 2010-12-11 18:35:00 +0800 CST  
Chapter 13   Yoke,枷锁。


(我懂得之后的黑暗冷落,确定无疑。)
(但烟花已在头顶劈头盛开。)








“哟=A=”我喜气洋洋地推开一间病房的门,“我来了~!”

……没人。

“我说,”后面跟着的Vodka幽幽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Vermouth给你的纸条上应该是9090而不是0606。”








时间倒回一个小时前。在开往组织疗养所的保时捷上,我要求Vermouth把我左脸上巨大的巴掌印给盖住。

“这个很简单,粘一块假皮再放点头发遮住就可以了。”Vermouth笑容里有点游离的意味,“但是伤口捂住会不好。”

“随便了,如果可以的话在假皮里加点狮子油会不会好一点?”

“……门外汉。”她优雅地点点我的鼻尖,“一会儿自己去找他们病房,我先去疗养所的办公室找点资料。”

我点头,又看到不断从后视镜向后偷窥的Vodka,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拔高嗓子老娘吼:“看看看,看什么看!!”

“……不看了不看了。”

“这辈子没见过女人是吧?!有什么好看的?!”

“……不不不我不看了……”

“活该你打光棍!叫你看!!”

“……我不……”

“放音乐!”

“……”Vodka放音乐,心想大哥你不要把我也丢进哈里孙河啊起码我也不要跟这个恶婆娘死在同一条河里啊TAT








疗养所位于纽约的近郊区,大概是座很多树木的山里别墅,因为我看到的全是一片光秃秃的树丫杈。车子开不上去,Vodka先在山脚的停车场停了车,然后带着已经把头发一股脑儿拨到左边武装完毕的我一起上了山。

“……好冷……”混蛋,这个时候才知道城市温室是多么的重要= =

“到了。”Vermouth指指不远的巨大白色别墅,递给我一张纸条,“自己找他们的病房吧。”

“咦?”我愣了一下,随即全身的毛都被萌起来了,“他们……他们在同一个病房吗?!Gin和Rye?!”

病房!两个长发病美男,穿着竖条纹的病号服,眉目之间有着少见的柔弱……宽松的衣领里可以看见性感的锁骨……极富SM气质的绷带……在无数寂寞的晚上,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你想得美。”Vermouth一句话把我从珠穆朗玛峰打到了马里亚纳海沟,“这两个有骚包洁癖的男人怎么可能容忍房间里有另外一个人?切,无趣的男人。们。”

“……”我无力地走向了别墅,“……我进去了。”








当然Gin和赤井绝对不可能住在同一个房间,不过今天是平安夜,又得到消息说会有人来庆祝,这两个骚包洁癖的无趣男人勉勉强强地在疗养所的一间豪华病房里等候了。作为疗养所的医生的小G感受到了前未所有的寒潮,这两尊大佛进到这间病房脸上从上到下就写着“我很不爽给我死远点”,一尊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尊在床边看原文书,他在病房里呆了一个上午,愣是没听到一个人讲话。当然,佛祖的语言不是他这种凡人能理解的。他想。

直到中午,Gin的手机屏幕闪了一下光,他拨开凌乱得微微慵懒的金色长发,俯身拿起了沙发上的手机——到现在小G都没弄清楚Gin是怎么看到他手机闪光的——打开短信看了看,眉角微微上扬了一度。

“……Light?”他轻声说。

与此同时另一尊大佛的手机也闪了。他拿起来看,想了想,问:“Vincent Edwards,你知道Lighт是什么酒吗?”

小G心里感激涕零,被人叫了一个星期的小G终于听到自己名字的感觉真丅他妈好。为了报答赤井,他认真地想了很久,说:“……不知道。”

“未必是种酒呢。”那边的Gin幽幽飘了一句过来。他刚刚治好肺部的伤,多日没有开口说话,声音沙哑醇厚得像一种年代久远的美酒。他微微侧头看看窗外,说:“来了。”


楼主 落暖之  发布于 2010-12-11 18:42:00 +0800 CST  








爬了九层楼,我气喘吁吁地推开消防通道的门时,门对面的电梯刚好“叮”地一声打开门,Vodka笑嘻嘻地站在里面看着我。

“你……”我虎目一定,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这可不能怪我哟,”歪嘴巴Vodka乐得妈都不认识,“是你自己一听是9090就扒开消防通道的门往上跑的嘻嘻嘻嘻嘻嘻……”

讲话间,电梯门又关上了。最后的视野里看到Vodka惊慌失措地猛按开门键,没想到这电梯异常给力的就是不开门,一路落到了地下二层。

我心里爽得不行,想想这家伙又没有赤井那样的姿色凭神马腹黑我?于是又跑回一楼,把每层楼的电梯都按了一遍。

最后我是大汗淋漓并带着猥琐的胜利笑容走进了9090房间,一入目就是满眼的黑色……黑色大床,黑色沙发,黑色窗帘以及大理石的黑色地板……口胡先生你到底有多喜欢黑色啊混蛋不会审美疲劳的吗?!

刚刚忙着去给电梯捣乱,肚子里打好的腹稿全永久删除了,一见面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偷眼看看Gin和赤井,心里缓缓飘过一股巨大的失望——居然没穿病房服TAт虽然黑衬衫Gin和高领黑单衣赤井也很不错啦但是我的小锁骨呢TAт——

“换发型了?”最先说话的是赤井,多日不见脸色有点白,我心里考虑着下次来探病的话捎点美媛春来。

“呃,其实是早上起晚了。”

“这个理由还差不多。”嗯嗯,笑起来的样子还是那么沉静如水勾人魂魄~~

“真难得。原来鸡窝也可以梳顺的。”

我心想真难得,Gin居然会调侃我了。而且Gin你那是什么声音啊为什么听得我一阵阵脸红心跳的谁给你配的音啊这么阴郁暧昧这么百回千转荡气回肠?

到这里为止头发的话题就算结束了。我站在门口讷讷地说了一句:“你们……还好吗?”

……抽死我算了我了个去。

Gin和赤井倒是没什么不自然的,Gin懒懒地点了一下下巴不答话,赤井看过来,说:“你还好吗?”

我一怔。

他的眼眸像是最深最深的潭水。沉静无波,却蕴藏着看透一切的智慧。在这种目光下我居然有种无可遁形的局促感,左脸贴着的假皮下伤口隐隐作痛。

“挺好的。”我干巴巴地揉了一下头发,呵呵呵呵。

把我从无语的囚笼中救出来的是“砰”一下把门推开的Vermouth。我像看到亲人一样地扑上去,脸上阴云密布的美人眼眸一低,冷冷地俯视着我:“是谁让电梯每一层都停一次的?”

……我= =

我恨恨地剜了一眼跟在后面嘻嘻嘻嘻的Vodka,一低头躲过伸手捞我的Vermouth,把阵地转移到Gin坐着的沙发上以躲避优雅地暴走的美人。Gin斜看了我一眼,传说中的骚包洁癖并没有发作,于是我小人得志地又靠近了他一点。

咦,古龙。

我还要凑上去嗅嗅,身后传来了小G的声音:“子谦你来了?”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是这里的医生~~”抖腿~~

“……这家医院有收入么?”

“你一天不给我添堵是会死吗?!”小G冲过来要拎我,我翻身跳到Gin后面的沙发背上,不知道Gin给了他个什么表情,小G讪讪地停住了脚步,脸上恨恨的:“有本事你就下来!”

“有本事你上来~”我拍拍沙发背。

“你下来!”

“你上来~”

“……我不和女人计较。”

“因为你是个受嘛怎么能和同性计较?”

“……你下来!!!!=口=++++++++”

“闭嘴。”Gin发话了。

小G立马闭嘴,而我从沙发背上翻了下去。Gin你的声音听得我骨头都软了你可以不要说话了么……

“你肩上的绷带可以拆了,你给我过来。”小G和颜悦色地招手招手。

“……怎么你有伤?”一直充当壁画的Vodka疑惑。

于是三道目光刷刷刷落在了Gin的身上,小G的没敢落,只能望着天花板。Gin抱着手臂,低下了头——打盹去了。

根本就不能指望他会愧疚嘛混蛋= =+


楼主 落暖之  发布于 2010-12-11 18:42:00 +0800 CST  

“过一会儿你的小朋友会来。”Vermouth说,我理解她指的是志保,“还有两个在疗养所里以养伤的名义赖着吃喝拉撒睡死都不走的阻击手,倒时给你介绍。”

我心里顿时有了预感:“……Chianty和Korn?”

这次轮到Vermouth露出了讶异的表情。赤井淡淡地合上手里的原文书,刘海下的眼眸闪烁着:“是你穿越前知道的吧?”

“呃,是。”

Gin也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小G一头雾水还不忘拉着我:“去拆绷带!”

“等一下,”我说,“我先上个厕所。Vermouth给我带路好不好~”








走过只有两三个人在晃悠的走廊,Vermouth带我进了一边的厕所。一进去我就迫不及待地把脸上的假皮撕了下来,连带着肉都被撕疼了:“嘶——”

“慢点。”Vermouth把我的头发别到而后,然后从衣袋里拿出棉签和药水,“你是第一个叫我去偷这种小东西的人。”

“没办法,谁让这里拿个药都要登记嘛。”我摊手,突然回过味来,星星眼看她,“你偷过什么大东西?!”

“我偷过很多人的心。”她淡淡说,脸上没有笑容,“手拿开,我给你上药。”

“我自己来就好——”看到她突然微变的脸色,我抬头向她身后的镜子看去。镜子里,Gin手插着兜倚在门口,淡淡地看着我们。








“呃……”

我保持着发出这个单音节的口型,求助地看向Vermouth。她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Gin走进来,直截了当地就搬起我的下巴,眯起眼看着我左脸上那个显眼的红手印。半晌,他那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销魂的声音毫无温度地响起:“谁干的?”

“……Gin你进女厕。”

“谁干的?”

Vermouth在一边抱着手臂笑,有点息事宁人的味道:“干这事的人现在已经死了。”

我眼角狠狠一跳。

“眼睛还是红的……”Gin看着我,身上的古龙香水味像一张巨大的网,绵绵密密地把我笼罩起来,“你以为瞒得过谁?”

“你……”你一定要这样咄咄逼人么?我想这么说,但是忍了忍,还是吞下去了。

Gin放开我的下巴,回头问Vermouth:“那些人处理得怎么样了?”

Vermouth犹豫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没说话。Gin又眯了眯眸子,嘴角挽起冰冷的弧度:“干得好。”

Gin转身把我拖出了厕所,我急忙抓上洗手台上的假皮,被他一把抢过用力丢进了垃圾桶。我又一次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他说:“先去把绷带拆了。”

“Gin,”我甩了甩,不能甩开他,急得跳脚,“你怎么不明白?!人家想隐藏的东西你凭什么说揭开就揭开?!”

“……”

“你……你不要再拉着我走了!前面有人了喂!!”

“……”

Vermouth快步走到我的另一侧,用她显眼的美貌遮过了经过的病人探究的眼神。

“你就饶了他吧,Light……”Vermouth轻声说,“要这个家伙了解女人的心思,比要你变成一个优雅的女人还难。”

……怎么的?怎么把我拖下水了?你你你是什么意思?

Gin微微侧脸给了Vermouth一个充满警告意味的瞪视,Vermouth望着窗外的天无视掉了。

看来要阻止Gin是很难了。我只好一言不发地任他老牛拉破车状拖我到小G的办公室门口。临开门前,他突然说:“这一次加上你的枪伤,我总共欠你两个人情,Light。”

“好。”我说,“那么我要求你还我一个,就是不准叫我Light。”

他侧眸看着我,我抬高了下巴,不依不饶的姿态做到十成十。

“……驳回。”

“……喂?喂?!为什么啊喂?!”

“你讨厌你的代号?”他低声问。

“我讨厌,”我说着,笑了笑,脸上的伤口疼得一跳一跳的,“那个人给我的代号。并不是我的。”

“但是我喜欢。”他的眼神带上倨傲的色彩,“所以驳回。”


楼主 落暖之  发布于 2010-12-11 18:42:00 +0800 CST  

楼主:落暖之

字数:229663

发表时间:2010-10-07 07:1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01 17:36:46 +0800 CST

评论数:272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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