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暖之】if you are the light
Chapter 05 木偶。
木偶,Puppeт。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过的。在街角,在橱窗,或者是杂乱的垃圾堆上。它们用玻璃珠子做的黑色眼珠冷冷看你。手脚被黑色的丝线束缚,身上穿着华美的服饰,蕾丝层层叠开,带有一种哥特式的诡美。那是木偶。其实我们每个人是不是都有一条线缠绕。线的那一端,又是谁在牵扯。
谁知道生存是为什么而战。在无形的丝线里,我仿佛看见自己死期不远。
被控制的……
不由自主的……
我昏昏沉沉地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黑暗逼狭的空间里,怀里是迷迷瞪瞪还未醒酒的志保。我抬高了头,发现这是在Gin的保时捷里。你问我怎么知道就是保时捷?口胡!青山笔下的名场面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大概是凌晨的光景。车窗外是不断一掠而过的街灯,一盏接一盏。明明暗暗,寂静无声。我轻轻把头靠在冰冷的玻璃上,心里隐隐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悲凉。
要做什么呢。要去哪里呢。如果B0ss不收留我,要怎么办呢。因为如今,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志保像只小猫一样地蹭蹭我的毛衣,发出即将醒转的嘤咛,萌起了她依靠的猥琐欧巴桑一身毛。我回过神来,为自己神经病一样的多愁善感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我对不起党和国家,假忧郁个屁呀,活在当下啊活在当下……
一抬头看见后视镜里Gin的松绿色眼眸,眼角被窗外昏黄的光晕渲染上了一点点暖意。但等车子掠过街灯,他的眸子复又是深深的寒。
“你自己醒了。”他说。
我眨巴眼,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回过头来。
“子谦,你没喝酒吧?”
“诶诶Rye?!”我芥末,原来赤琴发展得这么快,原来我已经远远跟不上进度了TAT原来我已经OUт了我已经是明日黄花了囧。
“是我。”他嘴角带上一点笑意,然后又坐回去目视前方,“没喝酒吧?”
“我、我都二十岁了为什么不能喝酒?再、再说我又没有醉!”死鸭子嘴硬,“一点日本清酒而已,有、有什么可怕——呕……”
10分钟后,我艰难地爬回Gin的车子上。10分钟前把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丢出保时捷五米远的金发男人,此刻正用一种看鼻涕虫的鄙视眼神看我。
话说回来,今晚Gin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上车。”他意简言赅。凌晨冰冷砭骨的夜风吹起他金色的长发,他随意地把垂到额前的发丝掠到一边。
……啊!帽子!!
我傻傻地盯着他看,心里不断呐喊没有帽子的G大没有帽子的G大没有帽子的……
赤井看见Gin垂在衣袋边的手猛一抽搐,在他拔枪之前眼明手快地把我拉上车,“砰”地关上门。好兄弟,升官了都不忘落难同胞,明天跟领导夸夸你。
车子继续无声无息地往前开。估计是进入了僻静的城郊区,路上一个人都没看见。我张口想问要去哪儿,余光瞟见赤井大神咬着根烟抱着手臂不慌不忙的样子,张开的口又闭上了。人家皇帝都不急,太监急什么……你才太监你全家太监。
好安静。
……真的好安静哦TAT
“唉,不如放CD吧?”我举手提议,“车里好闷喔。”
话一出口,我遭到了赤琴二人的强烈鄙视。
我缩进自己的座位,憋屈成茶壶状。旁边的志保又蹭我,我龙心大悦地揉她的头发,好软好萌喔> <
“Rye,”Gin突然出声,音调里似有漫不经心,“你生在纽约吗?”
赤井淡淡看他一眼,面无表情:“不,我生在日本,长在纽约。”
“加入组织之前,你是做什么的?”
“职业的话,做过很多呢。”赤井微微眯起了眼,声音带笑,“你要一个个听吗?然后一个个去查?”
“说。”Gin冷冷道。
“……你在,”赤井偏过眼眸,与Gin的眸色完全是相反的冷色调,华贵的翡翠里滴入了血一样的光晕,冷冽犀利,“怀疑我吗?”
木偶,Puppeт。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过的。在街角,在橱窗,或者是杂乱的垃圾堆上。它们用玻璃珠子做的黑色眼珠冷冷看你。手脚被黑色的丝线束缚,身上穿着华美的服饰,蕾丝层层叠开,带有一种哥特式的诡美。那是木偶。其实我们每个人是不是都有一条线缠绕。线的那一端,又是谁在牵扯。
谁知道生存是为什么而战。在无形的丝线里,我仿佛看见自己死期不远。
被控制的……
不由自主的……
我昏昏沉沉地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黑暗逼狭的空间里,怀里是迷迷瞪瞪还未醒酒的志保。我抬高了头,发现这是在Gin的保时捷里。你问我怎么知道就是保时捷?口胡!青山笔下的名场面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大概是凌晨的光景。车窗外是不断一掠而过的街灯,一盏接一盏。明明暗暗,寂静无声。我轻轻把头靠在冰冷的玻璃上,心里隐隐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悲凉。
要做什么呢。要去哪里呢。如果B0ss不收留我,要怎么办呢。因为如今,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志保像只小猫一样地蹭蹭我的毛衣,发出即将醒转的嘤咛,萌起了她依靠的猥琐欧巴桑一身毛。我回过神来,为自己神经病一样的多愁善感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我对不起党和国家,假忧郁个屁呀,活在当下啊活在当下……
一抬头看见后视镜里Gin的松绿色眼眸,眼角被窗外昏黄的光晕渲染上了一点点暖意。但等车子掠过街灯,他的眸子复又是深深的寒。
“你自己醒了。”他说。
我眨巴眼,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回过头来。
“子谦,你没喝酒吧?”
“诶诶Rye?!”我芥末,原来赤琴发展得这么快,原来我已经远远跟不上进度了TAT原来我已经OUт了我已经是明日黄花了囧。
“是我。”他嘴角带上一点笑意,然后又坐回去目视前方,“没喝酒吧?”
“我、我都二十岁了为什么不能喝酒?再、再说我又没有醉!”死鸭子嘴硬,“一点日本清酒而已,有、有什么可怕——呕……”
10分钟后,我艰难地爬回Gin的车子上。10分钟前把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丢出保时捷五米远的金发男人,此刻正用一种看鼻涕虫的鄙视眼神看我。
话说回来,今晚Gin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上车。”他意简言赅。凌晨冰冷砭骨的夜风吹起他金色的长发,他随意地把垂到额前的发丝掠到一边。
……啊!帽子!!
我傻傻地盯着他看,心里不断呐喊没有帽子的G大没有帽子的G大没有帽子的……
赤井看见Gin垂在衣袋边的手猛一抽搐,在他拔枪之前眼明手快地把我拉上车,“砰”地关上门。好兄弟,升官了都不忘落难同胞,明天跟领导夸夸你。
车子继续无声无息地往前开。估计是进入了僻静的城郊区,路上一个人都没看见。我张口想问要去哪儿,余光瞟见赤井大神咬着根烟抱着手臂不慌不忙的样子,张开的口又闭上了。人家皇帝都不急,太监急什么……你才太监你全家太监。
好安静。
……真的好安静哦TAT
“唉,不如放CD吧?”我举手提议,“车里好闷喔。”
话一出口,我遭到了赤琴二人的强烈鄙视。
我缩进自己的座位,憋屈成茶壶状。旁边的志保又蹭我,我龙心大悦地揉她的头发,好软好萌喔> <
“Rye,”Gin突然出声,音调里似有漫不经心,“你生在纽约吗?”
赤井淡淡看他一眼,面无表情:“不,我生在日本,长在纽约。”
“加入组织之前,你是做什么的?”
“职业的话,做过很多呢。”赤井微微眯起了眼,声音带笑,“你要一个个听吗?然后一个个去查?”
“说。”Gin冷冷道。
“……你在,”赤井偏过眼眸,与Gin的眸色完全是相反的冷色调,华贵的翡翠里滴入了血一样的光晕,冷冽犀利,“怀疑我吗?”
车里陷入了压抑的安静。
“我在怀疑你。”Gin说,嘴角有一丝不屑的笑意。
“我哪里让你怀疑了?”
“你哪里都让我怀疑。”
“……存心跟我抬杠?”
“我没有那么无聊。”
赤井“哈”地一笑,向后一仰靠上椅背,然后突然严肃地看向Gin:“其实,我是CIA。”
……咔嚓。
在枪口下的男人,扬着意味不明的笑,倨傲地抬高下颌。
他和Gin在某些方面出奇地相似。高傲。冷漠。排除所有疑虑。越是强大的敌人,越是跃跃欲试。手段残酷。不容置疑。
正是因为彼此心知肚明,才会对激烈的摩擦结果抱有笃定。
“……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啊,叭叭,飞啊,啪啪!”
……黑暗里,两个男人都没看清对方难得一见的奇特神情。
“……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呀……嗷嗷嗷志保你真打啊!!”
“啊啊,”志保酒醉了都不忘保持你来我往的精神,高傲地扬起下巴,“刚才被一个恶心的家伙真亲了,手有点痒。”
“……可恶!我、我又没亲你!”
“不打自招。”
“……先不要管那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了啦,再来!两只小蜜蜂啊……”
车子重新缓慢地启动了。Gin握着方向盘一言不发,赤井坐正了问:“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飞呀,啪啪!飞呀,啪啪!”
“码头。”
“嗷嗷很痛啊!!你轻点吧我肩上还有伤的啊啊啊!再来!”
“可以详细一点么?”
“下周五晚上十一点三十分,(“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纽约的黑帮龙头Devil在Luise No.3码头接货(“飞呀,叭叭,飞呀,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截了他们的货(“啊啊好痛,我又没输打我做神马啊啊”),然后挑起战争……”
“取代王者的位置?”赤井微微一笑,眼睛里迸出震慑人心的力量。
“不过是昔日的王者罢了……(“……飞到花丛中啊,飞呀,飞呀,啪啪啪啪啪啪!!”)”Gin缓慢地呼出一口热气,看着白色的雾消散在冷空气中,片刻,嘴角噙上残忍的笑容,“落水狗打起来虽然无趣,但总是大快人心呢……”
“飞呀,啪啪!飞呀,啪啪!飞呀,啪啪!”
“…………………………=皿=++++++你们两个给我闭嘴!!”
“……”
我窝在满是潮味的被窝里,无神地看着又被揭去好几页的日历,又看看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伸出一只手把暖气“滴滴滴滴滴滴滴”地调到了30度。经过那晚才知道组织的人回趟家都那么麻烦,明明就在酒吧对面的公寓,还要兜一圈城郊才能回,我擦,要费多少汽油啊,臭氧层就是被这帮人搞出俩窟窿的。
想起那晚,进家门之前,赤井突然把我拦住,眼里带笑:“你没喝酒吧?”
“哈啊?”……远目。
“你说话没有酒气。”他笃定地看着我。
“……”……持续远目。
“……”片刻,他仿佛叹了一口气,又敲敲我那据说手感很好的大脑袋,说:“没看出来,原来是扮猪吃老虎的类型呢……”
“扮猪就不一定,老虎我是不敢吃的。”我揉揉脑袋,低头嘀嘀咕咕,“人家是一级保护动物,吃了要进监狱的……”
赤井一怔,然后笑了,唉哟那个百花齐放的,看得我差点就扑上去把他强上了。在关键时刻,狐狸作风又一次抖了出来,他退后一步进了自己家门,然后把门摔在了我的鼻子上。
“疼……”我打了个喷嚏,带着鼻子的一阵酸痛。说到伤,我又想起了自己肩膀上的枪伤。按理说我这个从小一打针就恨不得拿机关枪扫射妇幼保健科的胆小鬼,中了枪居然没有多大痛感,难道穿越一趟身体的痛感神经都被切断了?可是我的鼻子怎么解释?我也曾好奇地拆了绷带看自己的伤口,确实是血肉模糊的一个洞洞,可是摸摸都只有麻酥酥的感觉,痛都不痛。事后我还不会缠绷带,结果夺命追魂Call到了Gin的远程缠绷带教学,听他的声音都知道他的表情如何= =
我歪着脑袋,然后又把绷带给拆了。我拿着一面小镜子仔仔细细地照了照,这次有了新发现,在我肩膀的后方,有一个小小的孔,好像是针孔……
针?是什么药吗?
这时门铃声响起。伤口的无痛感让我忽略了掉了一地的染血绷带,径直套上衣服裹着被子去开门。赤井一副“我爱我家”的模样大踏步走进来,看到地上的绷带,楞了一下。
“……呃这个……”
“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他转身看着我,曲折刘海下的冰绿色眸子灼灼生辉,“那次你在车里说的‘我肩上还有伤’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说TAт
赤井看看我便秘的表情,意识到又有有趣的事情发生但他不知道了,上前两步捏我鼻子:“说不说?”
“疼疼疼疼我说我说!!”我挣扎开来,委屈地揉鼻子,“怎么和四年后的性格相差那么大——喂喂你把椅子都摆好了是准备听说书么?!”
“啊。”狐狸优哉游哉,“有瓜子吗?”
“……去死!!”
听完我的叙述,赤井明显陷入了沉思。最后他总结:“关于你所说的穿越的事,我保持自己的意见。但是无痛伤口我是知道一点的。”
“什么?”我磕着瓜子睁大眼睛。
“你猜的没错,是一种麻药。”赤井说,“它可以切断伤口部位通向神经中枢的传入神经,让你的某个部位感觉不到疼痛。和传统麻药不同的是,它可以精确控制麻丅痹的时间,相当于在你身体里植入了一个生物反馈器。这样一来,就可以根据伤口的愈合时间决定下药的分量。这是杀手专用的。”
“喔噻那么好,怎么不提供给医学界作贡献?”我鼓掌。
他看了我一眼,慢慢说:“但是,据我所知这种药对人体造成的伤害远远高于一般的麻药。因为它是强行切断,容易造成神经的不可再生,用的太多会导致人体五感俱灭的。”
“…………我、我就用那么一点不会死吧?”
“怕死鬼。”他鄙视我,“死倒不至于,但如果人的感觉系统被消灭了,就无法预知外界的危险,做出相对的反应,容易受到伤害。组织里很多二线的杀手之所以活不长就是因为这个,中了弹自己都不知道,白白放血死了。”
我愕然。半晌我又想起什么,“那……如果是杀手的话,Gin有用这种药吗?”
他眯起眼睛看我,我梗着脖子看他。
“胆子很大嘛,在FBI面前担心组织人员的存亡?”
“我又不是在组织面前担心FBI的存亡。”我撇嘴,“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他耸肩,“不知道。”
与此同时,另一边在废弃旧楼的战争告罄。几个黑衣人拖走尸体,Gin一身黑大衣站在空旷的旧楼中央,慢慢拭去唇边的血,金发的末梢泛着红。
突然,一个已经半死不活的人抬高自己的身子向Gin射出了一枪麻醉剂。那是专门用来驯服野生豹子的高浓度麻丅醉药,人沾上一点就会立即昏迷。
“弄不死你,也要让你被抓住!”那个人声嘶力竭地大笑,“等着吧,我们的同伴马上就来!!”
Vermouth一枪毙掉了那个人,转眸笑盈盈地看着Gin:“还有两分钟条子就来了哦,需要Vodka把你抬走——”
话音未落,就听到两声枪响。Gin的伯雷塔指着自己的右臂连开两枪,但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他咬紧牙,抬高枪对自己的右肩又开一枪,终于站直了身体。
“走。”他命令道。
“不记得了呐,Gin是无论受到多大的伤做多大手术都不用麻药的。”Vermouth美丽的唇边扬起笑容,金色的漂亮卷发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转头命令剩下的黑衣人:“放下炸弹,跟着Gin撤退。”
代表死亡的颜色,像烟一样消失在战场的尽头。
(暖之:借用一下柯南里的场面,有怪莫怪…………)
Chapter 06 妖精。
Erlking,妖精之王。传说中的妖精是怎么样的,谁知道。金发或者银发,长长地拖在地上的妩媚。美女蛇的桃花眼或者猫的冰瞳。唇色嫣红。眼角眉梢都是春意盈盈,勾人魂魄。从修炼至今,已活千年。东方的吸血鬼。芳香的罪恶,甜蜜的沉沦。
会不会寂寞,谁知道。强大的空虚,逐渐填充在漫长的生命里。无可抽离。
漫长的罪恶……
Gin受伤了。
这个消息是赤井带给我的。作为“在FBI面前关心组织人员”的回馈,这家伙就是一句“Gin受伤快死了快来围观”就挂了电话,徒留我呆呆地听着忙音,坐在地板上半天的灵魂出窍。
——……喂,“快来围观”是怎么回事?
——…………喂,你没告诉我他在哪里吧?
我把手机盖合上。当初赤井给我的时候我还大大感叹了一番这部LG的粉红少女情怀,然后暴起追着狐狸殴打嘴里狂呼乱叫老子爱暗黑哥特不爱少女情怀的= =+!!!!当然结局是殴打不成反被殴打。但是这部手机是真的……由内而外的粉红啊……
我想了想,打算下楼去给我的粉红LG换一个哥特马甲,至少贴点骷髅头上去提升点档次。我慢慢地在身上套了一层保暖内衣、两层低领毛衣、一层棉毛背心和一层高领大毛,外面艰难地穿上了一件长风衣,球状向楼下滚去。
街道上是刚刚融化的雪,风一吹就满脸的冰渣。我慢慢地走着,向手套呵着气,对边上经过的金发碧眼们对我的好奇眼神视而不见。真冷啊。冷得人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
公寓对面的酒吧打烊了。在日光下我看清了它的名字,估计是个十分有深意的名字,因为我看不懂。我握着围巾,慢慢地逛过街角的私人花园,往不远的数码城去。
“Hey child!”
我转过头。一个满脸白胡须的疑似圣诞老人的老头向我招手。我笑笑,心里每秒250次地计算着肚子里会的英文会话。
“Are you chinese?”
“……Yeah.”
“Traveling by your self?”
“……Maybe.”Maybe你个头什么都听不懂。
圣诞老头看出了我的窘迫,顿时露出了慈悲为怀宛如天人的笑容。他打着国际的通用手势问我饿不饿。
我摇头。
圣诞老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热乎乎的红薯,透明的冷空气中荡开一圈圈白色的热气。他不由分说地塞给我,烫得我手舞足蹈地左右换手。
怎么了?我疑惑地望着他,他神秘地笑,比了一个吃的动作。
我脱了手套,慢慢捧住红薯。裹在手套里都是冰凉的双手在红薯的热度下被蒸热。我就这样站在纽约人来人往的街头,手里捧着红薯慢慢地咬着,面前是一个很像我爷爷的老人,一脸慈爱地看着我笑。
风很干净。人来人往。空气里有蔷薇的花香,而我知道那只是经过的漂亮女人的香水。摩天大楼。幽静酒吧。所有的纷纷扰扰都在红薯的热气里沉淀下来,心里有安静的歌声。
我呆呆地吃到一半,圣诞老头拍拍我,指指自己的心,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然后指指眼睛,指指天。
只是几个很简单的动作,却使我眼神一滞。
心中迷茫的时候,就抬头看看天空。
圣诞老头跑到另一边的街角,因为他摆的红薯摊子有客人了。我嘴边带着红薯屑看过去,他趁客人不注意的时候对我比了一个大拇指。
我怔了怔,然后笑了。
无论是在哪个世界,我对自己感情的赋予都是自私的。多余的情感只会拖自己的后腿,只要爱自己的父母和朋友就足够了。很冷漠,但是安全。
而我知道。踏出这一步,我将深陷下去,并为此牵绊在心。不同世界的人要托予真心,将是多么危险的事。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在我抱住志保的时候。那一瞬间的万劫不复。
Erlking,妖精之王。传说中的妖精是怎么样的,谁知道。金发或者银发,长长地拖在地上的妩媚。美女蛇的桃花眼或者猫的冰瞳。唇色嫣红。眼角眉梢都是春意盈盈,勾人魂魄。从修炼至今,已活千年。东方的吸血鬼。芳香的罪恶,甜蜜的沉沦。
会不会寂寞,谁知道。强大的空虚,逐渐填充在漫长的生命里。无可抽离。
漫长的罪恶……
Gin受伤了。
这个消息是赤井带给我的。作为“在FBI面前关心组织人员”的回馈,这家伙就是一句“Gin受伤快死了快来围观”就挂了电话,徒留我呆呆地听着忙音,坐在地板上半天的灵魂出窍。
——……喂,“快来围观”是怎么回事?
——…………喂,你没告诉我他在哪里吧?
我把手机盖合上。当初赤井给我的时候我还大大感叹了一番这部LG的粉红少女情怀,然后暴起追着狐狸殴打嘴里狂呼乱叫老子爱暗黑哥特不爱少女情怀的= =+!!!!当然结局是殴打不成反被殴打。但是这部手机是真的……由内而外的粉红啊……
我想了想,打算下楼去给我的粉红LG换一个哥特马甲,至少贴点骷髅头上去提升点档次。我慢慢地在身上套了一层保暖内衣、两层低领毛衣、一层棉毛背心和一层高领大毛,外面艰难地穿上了一件长风衣,球状向楼下滚去。
街道上是刚刚融化的雪,风一吹就满脸的冰渣。我慢慢地走着,向手套呵着气,对边上经过的金发碧眼们对我的好奇眼神视而不见。真冷啊。冷得人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
公寓对面的酒吧打烊了。在日光下我看清了它的名字,估计是个十分有深意的名字,因为我看不懂。我握着围巾,慢慢地逛过街角的私人花园,往不远的数码城去。
“Hey child!”
我转过头。一个满脸白胡须的疑似圣诞老人的老头向我招手。我笑笑,心里每秒250次地计算着肚子里会的英文会话。
“Are you chinese?”
“……Yeah.”
“Traveling by your self?”
“……Maybe.”Maybe你个头什么都听不懂。
圣诞老头看出了我的窘迫,顿时露出了慈悲为怀宛如天人的笑容。他打着国际的通用手势问我饿不饿。
我摇头。
圣诞老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热乎乎的红薯,透明的冷空气中荡开一圈圈白色的热气。他不由分说地塞给我,烫得我手舞足蹈地左右换手。
怎么了?我疑惑地望着他,他神秘地笑,比了一个吃的动作。
我脱了手套,慢慢捧住红薯。裹在手套里都是冰凉的双手在红薯的热度下被蒸热。我就这样站在纽约人来人往的街头,手里捧着红薯慢慢地咬着,面前是一个很像我爷爷的老人,一脸慈爱地看着我笑。
风很干净。人来人往。空气里有蔷薇的花香,而我知道那只是经过的漂亮女人的香水。摩天大楼。幽静酒吧。所有的纷纷扰扰都在红薯的热气里沉淀下来,心里有安静的歌声。
我呆呆地吃到一半,圣诞老头拍拍我,指指自己的心,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然后指指眼睛,指指天。
只是几个很简单的动作,却使我眼神一滞。
心中迷茫的时候,就抬头看看天空。
圣诞老头跑到另一边的街角,因为他摆的红薯摊子有客人了。我嘴边带着红薯屑看过去,他趁客人不注意的时候对我比了一个大拇指。
我怔了怔,然后笑了。
无论是在哪个世界,我对自己感情的赋予都是自私的。多余的情感只会拖自己的后腿,只要爱自己的父母和朋友就足够了。很冷漠,但是安全。
而我知道。踏出这一步,我将深陷下去,并为此牵绊在心。不同世界的人要托予真心,将是多么危险的事。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在我抱住志保的时候。那一瞬间的万劫不复。
赤井接到我电话,告诉我怎么样用城巴到达Gin的地方。末了,他笑着似真似假地说了一句:“我还以为子谦会考虑得更久一点。”
“……话说我什么时候批准你叫我子谦了喂?”
来到目的地,是一家很高的酒店。我由扮成服务生的组织人员带到房间,一推开门就对着满屋子的人发愣。
“……他死了?”我怔怔地问。那么多人为Gin送终啊。
全屋陷入了一种不祥的安静中。在我嘴角一拉眼睛一湿想嚎啕大哭Gin你死得多么惨啊就这么丢下一组织的娃他爹你怎么就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的时候,一个一直站在墙角的女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就笑出声来了。
“哈哈……咳咳咳……”笑岔气了,女人姿态妖娆地挂上赤井的肩膀缓过气来,“How did you really told her,(你到底是怎么跟这个宝贝儿说的啊)Rye?”
一个“Rye”音被她念得绵绵密密,千回百转地全是诱惑,听得我骨头都酥麻了。酥麻地抬头一看,喝!这不是传说中的小贝姐么!!
“他说Gin死了。”我指着赤井控诉。
Vermouth满眼笑意地看着我,宝石一样冰冷的蓝色美眸微微眯起,红唇边上是一弯蛊惑人心——喔大美人啊啊啊啊真真他娘的耀瞎了我的眼睛啊——放开赤井的肩,走过来又拍上我的脸:“宝贝儿,跟我念,Gin——”
“Gin。”
“……原来你平时就是这么叫他的?”Vermouth眼里笑意更浓,“你就是这样一次一次地叫他‘鸡’?”
“……我没有!!”我吓到了,一跳举起手,“我哪敢啊啊啊啊我就是这么叫的啊啊啊啊——”
“饮料,会念么?”
“Drink。”
“对。去掉‘k’。”
“Gin……”在满屋子的人想欢欣鼓舞的时候,后面又带了一个轻轻的尾音,“……k。”
……于是后背被忍无可忍地顶上了枪。
“……”
“……”
“……”
“……”
“……你没死啊?”
“……没死真是不好意思。”咬着牙发出的声音。
我却突然“噗”地笑出声来,然后意识到不好,想要收住笑声已经来不及了。我的余光看到Gin大金光闪闪的长发轰的炸开,伯雷塔带着脸上爆出无数个十字路口的主人喷薄而出的怒气从侧面抵上我的咽喉:“……很好笑?”
“………………我、我只是想起上次你来我家说‘还没死?’的样子了TAT………………”
Vermouth从一边走上来,纤纤细指搭在乌黑的枪身上,美眸一转,看着Gin软软地笑:“Gin,Sometimes you are too tied to your guns.(你有时候太依赖枪了。)”
Gin微微眯起眸子,松绿色的海洋里风云变幻。而Vermouth只是笑。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又仿佛什么也没有。美丽的女人已经收回手指,带我离开枪口,笑说:“Gin,别把人家吓着了。”
Gin表示不屑地响亮一哼,我低头比中指——会说英文了不起啊?!总有一天……不这个还是算了。
“你看,”……啊啊被Gin发现了TAT——“我看她没什么会怕的。”
“……”
“……”
“……”
“……你没死啊?”
“……没死真是不好意思。”咬着牙发出的声音。
我却突然“噗”地笑出声来,然后意识到不好,想要收住笑声已经来不及了。我的余光看到Gin大金光闪闪的长发轰的炸开,伯雷塔带着脸上爆出无数个十字路口的主人喷薄而出的怒气从侧面抵上我的咽喉:“……很好笑?”
“………………我、我只是想起上次你来我家说‘还没死?’的样子了TAT………………”
Vermouth从一边走上来,纤纤细指搭在乌黑的枪身上,美眸一转,看着Gin软软地笑:“Gin,Sometimes you are too tied to your guns.(你有时候太依赖枪了。)”
Gin微微眯起眸子,松绿色的海洋里风云变幻。而Vermouth只是笑。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又仿佛什么也没有。美丽的女人已经收回手指,带我离开枪口,笑说:“Gin,别把人家吓着了。”
Gin表示不屑地响亮一哼,我低头比中指——会说英文了不起啊?!总有一天……不这个还是算了。
“你看,”……啊啊被Gin发现了TAT——“我看她没什么会怕的。”
片刻,满满的一屋子人被Vermouth清场了,我跟着赤井想浑水摸鱼出去,被Gin一把捞到了衣领,差点没把我勒死……
“干什么啊啊?”
Vermouth轻轻关上了门。
……喂?喂喂??这是要干嘛??是要杀人灭口吗?!我什么都没做啊啊啊啊?!!最多就是一双袜子穿了一个星期而已嘛!!大冬天的洗衣服多不容易啊!!不会就因为这个要杀人灭口吧?!!我又没有香港脚!!难道是我鞋子的味道?!
一瞬间,我萌发了把鞋子脱下来闻一闻的冲动。
“在发什么呆啊?”坐在软沙发里的Gin不耐烦地开口,“叫你你没听见吗?”
“是!”我绷直了身体,视死如归状,“有什么吩咐?”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要杀了我啊,我有免死金牌的哦——等等,如果是Vermouth的话,作为Boss的女人,免死金牌不就无效了?
“……”……结果这死大神又不说话了。
“好了,Gin,闲的无聊想人家陪陪你又不肯直说……”已经锁上了门的Vermouth转身过来,一脸兴致昂扬,“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摆脱性冷淡的困扰?”
“…………等一下关那个什么事啊啊!!”
“闭嘴。”Gin慢慢闭了闭眼睛,无意识地按住自己的右手臂,脸上有点疲倦的样子,“你跟Rye邻居?”
我闭着嘴点头。
“学过监视吗?”
我怔住。半晌,我眯起眸笑:“监视没学过,偷窥很在行。啊,尤其是帅哥。”
Vermouth轻声笑着,环住我的肩:“跟我学学监视好不好?”
我也笑,不着痕迹地滑脱她的手:“不好哦。”
正在沙发里闭目养神的男人缓缓张开眼睛,英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倒是Vermouth没有什么惊讶的样子,依旧勾着慑人的笑容,一言不发。
窗外的雪大了。雪粒砸在窗上,发出轻微的碎裂声。
“我叫Vodka送你回去。”最后Gin说。
看着楼下缓缓发动的黑色保时捷,Vermouth额头顶上冰冷的玻璃窗:“What’s you view of that child?(你怎么看?那个孩子。)”
“At my expected.(意料之中。)”Gin拨开散落在沙发靠背上的长发,按住右臂,微微蹙眉,“Or rye will not believe her.(不然Rye也不会这样相信她。)”
看到Gin的动作,漂亮的洋派女人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Gin,”她说,“Do we mix the drinks tonight?(今晚我们还要调酒吗?)”
“Shut up.”
Chapter 02罂粟。
Papaver somniferum,罂粟。
传闻罂粟花就是彼岸花,华美绚烂到了极致。可是人类知道,越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作为毒品之王海丅洛因的主要成分,罂粟让人又爱又恨,欲罢不能。看到就想触碰的美丽。亲吻了就会上瘾。来自意识最深处的快感和绝望,如同一条三尺白绫,牢牢将人禁锢。
容易上瘾的……
来自人心的……
再醒来,已经陷在了一张柔软大床里。我嘀嘀咕咕地抱着枕头滚了两圈,习惯性地赖够了床,才握爪揉揉眼睛。这一握真是不得了——
“哦疼死了氧化钙的!!!”
左肩上的枪伤在此刻炸开刻骨铭心的痛楚。我嗷嗷地叫着去摸,发现已经变成了木乃伊的肩膀,高高地肿起一块。
我目瞪口呆,我的肩膀呢?……不带这么多肌肉的……
“你看,”昏暗的房间里有沙哑的机械声在讲话,“跟你说了不像道上的人。就这样被你杀了多可惜。”
厚重的窗帘长长垂到地上,阳光只透了一点。我才看清巨大的窗边还站了一个人。一身的黑色,金色的长发安静地垂到腰际,站立的姿势像一柄出鞘的剑。锋利而危险。
我傻乎乎看着他,咧嘴一笑。
Gin左脸有细微的抽搐。抽了两下他拔枪。
“Oh no!Calm down Gin~!”
又是那个机械声,居然还会说鸟语。好吧,我穿越前英语100分制考20分,120分制还是20分,150分制可喜可贺地到了30分——那又怎么样你是歧视人么!歧视人者终将被歧视!中指!
“小姐。”
呃,日文。咦我听懂了。
“你听得懂日文么?”
我点头,皱着眉在这个暗暗的房间里寻找声源。那种机械声让人听得不舒
服,像是指甲划过玻璃一样刺伤人的心。
“既然你是‘穿越组’的,那我开门见山了。”一只很小的机器挂在对面墙上,嗡嗡地说着话,中间闪过摄像机镜头的光芒,“你应该知道Gin所属的组织吧?噢很荣幸见到你,我是这个组织的头目。”
哦原来是b0ss大人……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等等“穿越组”和“应该知道”的必然联系他怎么知道?!
连一边的Gin也面无表情地微微侧头,估计刘海下的狭长眼睛已经眯起来了。
“我活得比Gin长~见过一批穿越来的。”机械声里带上了一丝狡黠,我仿佛看到了一只老顽童的傻丅B笑脸……“废话不多说,我给你免死金牌,来一次不容易,参观一下我的组织吧。”
“……哈啊?”
“不准接触太深的东西~穿越者的话大多数是来看人的吧?”
“哈啊?”
“好了就这么定了。每过一段时间就来跟我聊聊天,啊啊好不容易给我抓到一只活的真有趣~”
“哈啊?”
“呃住的地方给你安排一下好了……不如和Gin同居?”
“哈啊……不不不不不不谢谢。”
“咦?小姑娘别客气嘛~!”
Papaver somniferum,罂粟。
传闻罂粟花就是彼岸花,华美绚烂到了极致。可是人类知道,越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作为毒品之王海丅洛因的主要成分,罂粟让人又爱又恨,欲罢不能。看到就想触碰的美丽。亲吻了就会上瘾。来自意识最深处的快感和绝望,如同一条三尺白绫,牢牢将人禁锢。
容易上瘾的……
来自人心的……
再醒来,已经陷在了一张柔软大床里。我嘀嘀咕咕地抱着枕头滚了两圈,习惯性地赖够了床,才握爪揉揉眼睛。这一握真是不得了——
“哦疼死了氧化钙的!!!”
左肩上的枪伤在此刻炸开刻骨铭心的痛楚。我嗷嗷地叫着去摸,发现已经变成了木乃伊的肩膀,高高地肿起一块。
我目瞪口呆,我的肩膀呢?……不带这么多肌肉的……
“你看,”昏暗的房间里有沙哑的机械声在讲话,“跟你说了不像道上的人。就这样被你杀了多可惜。”
厚重的窗帘长长垂到地上,阳光只透了一点。我才看清巨大的窗边还站了一个人。一身的黑色,金色的长发安静地垂到腰际,站立的姿势像一柄出鞘的剑。锋利而危险。
我傻乎乎看着他,咧嘴一笑。
Gin左脸有细微的抽搐。抽了两下他拔枪。
“Oh no!Calm down Gin~!”
又是那个机械声,居然还会说鸟语。好吧,我穿越前英语100分制考20分,120分制还是20分,150分制可喜可贺地到了30分——那又怎么样你是歧视人么!歧视人者终将被歧视!中指!
“小姐。”
呃,日文。咦我听懂了。
“你听得懂日文么?”
我点头,皱着眉在这个暗暗的房间里寻找声源。那种机械声让人听得不舒
服,像是指甲划过玻璃一样刺伤人的心。
“既然你是‘穿越组’的,那我开门见山了。”一只很小的机器挂在对面墙上,嗡嗡地说着话,中间闪过摄像机镜头的光芒,“你应该知道Gin所属的组织吧?噢很荣幸见到你,我是这个组织的头目。”
哦原来是b0ss大人……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等等“穿越组”和“应该知道”的必然联系他怎么知道?!
连一边的Gin也面无表情地微微侧头,估计刘海下的狭长眼睛已经眯起来了。
“我活得比Gin长~见过一批穿越来的。”机械声里带上了一丝狡黠,我仿佛看到了一只老顽童的傻丅B笑脸……“废话不多说,我给你免死金牌,来一次不容易,参观一下我的组织吧。”
“……哈啊?”
“不准接触太深的东西~穿越者的话大多数是来看人的吧?”
“哈啊?”
“好了就这么定了。每过一段时间就来跟我聊聊天,啊啊好不容易给我抓到一只活的真有趣~”
“哈啊?”
“呃住的地方给你安排一下好了……不如和Gin同居?”
“哈啊……不不不不不不谢谢。”
“咦?小姑娘别客气嘛~!”
“……”我瑟缩了一下,瞄了一眼指着我脑袋的伯雷塔,咽口水,“妈妈说要做个好女孩。”
“切,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事呢。”
“……”我秀逗了的b0ss大人您放过我吧……虽然我真想但是Gin不从啊……
从黑色保时捷里下来的时候我还没完全相信真的来到柯南世界了……为了确定我甚至偷偷在下车时蹲下来看车牌,嘿你别说还真是365A。Gin的脸随着我这一举动又抽搐了,他冷声说:“起来。”
我乖乖起来了,盯着他傻笑。哎呀这下另一边脸也抽搐了。
在我估计他正在考虑怎样瞒天过海直接无视免死金牌在b0ss眼皮底下把我灭
了的时候,车子停靠的公寓楼边门出现了一个人。那背影……那身段……那气
场……
“呜啊啊啊啊啊你等一下!!”
前面的那个黑衣男人被我的惨叫声吓了一跳,转过身时条件反射地露出豹子一样冰冷的眼神,看到站在我身边似乎是为了我转移目标而在偷偷松气的Gin愣了一下,下一个瞬间就弯起礼貌而疏离的笑。
而我已经冲了过去。作为一个隐藏属性的杀手控,他眼珠子结冰了我都不怕。此刻的我只是冒着心心蹦跶上去——啊这长长的黑发!这带着漂亮曲折的刘海!这黑豹一样冰绿色的眼眸!这特征性的黑眼圈!
在组织潜伏两年。凭借自己的实力一步步走到组织高层。深爱着灰原的姐姐。射程超过800码。头脑聪明,身手了得。
——FBI王牌,赤井秀一。
我望着他弯弯曲曲的刘海发呆。如果是长发的话,那么他还在潜伏期?James所说的时间是柯南剧情开展五年前到三年前的时间——那么我穿过来的时间段是这里?那么我就可以看见志保和明美姐姐了?
宫野明美啊。
在看柯南时对赤井印象最深刻的是纽约的那一场夜时雨。彼时兰撑了伞在废楼下焦急等待上去捉变态杀人狂的新一,而对一切都那么漠然、连枪战时亦强大到可以边开枪边说笑的男人,淋着灰色的雨走来,拉住了兰的胳膊要她快走。是因为那一头长发吗,还是兰脸上焦急的神情?那种柔软的眼神,明美也对你露出过吧?可是那时,她虽然还没有被Gin杀害,也已经不能见面了吧。
我在想,那一抹在湿漉漉刘海下毫无感情的冰绿,会不会,会不会有悲伤的涟漪在最深的地方圈圈漾开呢。
赤井秀一。那一场肆意的雨里,你在哭吗。
“……小姐?”
我猛地反应过来,惊觉自己已经盯着人家看了好久了。
“对不起,赤……”一个刹车,因为意识到身后那个金发的杀手正在缓缓走
近,“嗯——啊这位先生今天你印堂发红必定有喜事发生了吧我们在这里相遇真
是有缘啊哈哈哈哈哈为什么这位先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BLABLABLABLA……”
Gin已经走到了我身边,我看见他的礼帽上布满了黑线。
“这种搭讪方式很老旧了,小姐。”赤井轻声说,嘴角有一点点弧度,虽然
是在和我说话眼睛却在留意提防着Gin的一举一动,“你可以叫我渚星大,或者Ry
e。”
“Rye。”我鹦鹉学舌。
他眼里有一点浅浅的笑意漾开来,似真似假,一切在这样的阳光下显得那么暖和,可是谁知道那层轻软的暖下是不是砭骨的寒。
Gin在我身边提高了下巴,示意我上去。然后一马当先走上公寓楼的楼梯,我和赤井在后面跟着。话说一马当先这个词,我仿佛有近3年没用过了= =……
结果我住在赤井的单身公寓隔壁= =
看来Gin是被那个秀逗头目治的服服帖帖了,竟然还屈尊带我参观了一遍我的公寓,虽然从头到尾都寒着一张脸制冷。我搓搓手臂的鸡皮疙瘩,伸手推他:“好了谢谢,再见了。”
Gin退开几步不让我碰到他,然后紧抿的唇角透露了一丝不解。
“我的房间现在是最舒适的26度,你再不走就要降到18了……”
Gin下意识又想拔枪,几个呼吸下来忍住了。他毫无留恋地大步走出门,下楼梯的声音咚咚咚大象跳舞似的。
赤井这家伙插着兜一直倚着门似笑非笑地看黑帮老大化身售楼小姐,直到保时捷的声音远去了,他才慢悠悠地开口:“很有胆子嘛,敢这样跟Gin说话。”
“……过奖。”好冷啊送走一尊大佛又来一尊明美姐姐你在哪TAT
“你叫什么名字?”
“顾子谦……”
“中国名字?”他挑眉。
“……啊。”
然后他沉默了,倚着门框想什么似的。我冷得跺跺脚,望见他垂下的刘海,PIA PIA上去拉了拉。嘿,有弹性的,康师傅鸡汤面似的,看漫画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
赤井微微吃惊的样子,看了我一眼旋即转开眸,“顾桑确实……敢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谢谢。”我脸红。
“……不是在夸你= = ”
我看着他纹丝不动地倚门像是要占地为王的架势,抽抽嘴角:“那个……Rye,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赤井站直了身子,立马比我高出了一个头有多。我仰着发酸的脖子,看着他慢慢变冷的眸子,听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刚才在楼下,你想叫我什么?”
我一怔。
漫天的冰雪劈头盖脸。他的眼睛像是冬夜凌晨一点的天空,寂静无声,冰冷剔骨。
“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
一天里第二次被用枪抵住。我听不到他说话,心里想的是著名赤琴文《夏》里的句子:Gin拔枪不一定就会杀人,但是Rye是不一样的。
他是不一样的。
Chapter 07 婴尸。
Baby corpse,婴尸。
腐烂。
幼小身体,眼神诡异。
愚昧。
人类思考,上帝发笑。
是半夜。我正在家里无所事事,所有房间的灯“啪”地一声熄灭。停电了。我习以为常地站起身,摸黑往厕所去。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窗纱照进来,掺杂了诡异的色彩,在房间里安静浮游。
“……Kill you……”
我怔了一下,细细地听。一切还是那样安静,我听到自己细微的呼吸声。因为太过于寂静了,耳膜里有嗡嗡的回响。
“……I will Kill you……”
我瞬间屏住呼吸。
房间里什么都看不清。细细的呼吸声在屋子里不断起伏,飘游过我的耳膜。
(……有人。有人在我的房间里呼吸着。有人在暗处窥视着我。)
我摸着墙壁,缓慢地走进厕所,然后“砰”一声用力摔上门,上锁。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我前所未有地感到安心。
(如果有小偷的话,我打不过他。就由他把我的东西偷了吧,只要我躲起来就好……)
“……kill……”
层层冰冷的粘腻感从我裸露的皮肤上划过去,带起厚厚的鸡皮疙瘩。我不住地眩
晕,双脚渐渐不能支撑住身体。
(就在我身边……)
我喘息着靠向门口。推了推,才想起被我自己锁上了。眼前是黑暗。什么都看不
见。
(那个“东西”,就在我身边……)
几乎是紧接着的,所有的灯“啪啪啪”全部打开了,视网膜上一片雪白。我闭上
眼缓了几秒被晃得生痛的眼睛,然后一点点地、小心地看向自己身前。
一个婴儿。一个婴儿趴在坑里,周围全都是血。他死了,但眼睛还是睁着的,嘴
角带笑。
我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不会跳动了。
死去的婴儿看着我,突然诡异地扩大了笑容:
“You can never escape me……”
“You can never escape the darkness……”
“And now,I will kill you……”
他拖着湿淋淋的残破身体,缓慢地爬行过来……
正是深夜。纽约某居民楼突然爆出了一声惨烈的尖叫,紧接着就是“哐哐哐哐”急切而巨大的敲门声。
“怎么了?”赤井揉着湿发打开门,看到是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扰人是要判刑的。”
“…………婴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赤井,婴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婴儿怎么惹到你了?”他更加不耐烦地想关门,低头一看我的表情,眼神多少带上了一点认真,“到底怎么了,冷静下来慢慢说。”
我扶着墙大喘了几口气,喘得太厉害以至于不停地咳,赤井叹着气拍拍我的背。我直起身,苍白着脸色一字一句地说:“有人,在我家的,厕所里,放了一个婴儿的尸体。”
“……”
“刚刚,它,爬过来说,说了一大段我听不懂的呃……总之它说要杀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赤井看了我一会儿,慢慢按住我的双肩,说:“子谦,从我们这里出去,拐过华盛顿大街,你就可以看到纽约中央医院了。记得神经科在三楼。”
“不是我不是在开玩笑我也没有烧坏脑子!!!”我急得不行,“你不相信我!!”
他带了点好笑的表情,正想开口,我家敞开的门里传来了滴滴答答的水声,粘稠的爬行声响,和越来越近的诡异气音:“……kill……kill you……”
赤井的眼神一瞬间凌厉,低头看看抖抖索索的我,抿着嘴收起了笑。他右手提着我的后衣领把我扔进自己家门,左手拔出了枪。
“……解释一下。”
随着他手里的东西“啪”地一声被甩在他家客厅的茶几上,我嘟嘟囔囔地往沙发里面更加缩了缩。
Baby corpse,婴尸。
腐烂。
幼小身体,眼神诡异。
愚昧。
人类思考,上帝发笑。
是半夜。我正在家里无所事事,所有房间的灯“啪”地一声熄灭。停电了。我习以为常地站起身,摸黑往厕所去。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窗纱照进来,掺杂了诡异的色彩,在房间里安静浮游。
“……Kill you……”
我怔了一下,细细地听。一切还是那样安静,我听到自己细微的呼吸声。因为太过于寂静了,耳膜里有嗡嗡的回响。
“……I will Kill you……”
我瞬间屏住呼吸。
房间里什么都看不清。细细的呼吸声在屋子里不断起伏,飘游过我的耳膜。
(……有人。有人在我的房间里呼吸着。有人在暗处窥视着我。)
我摸着墙壁,缓慢地走进厕所,然后“砰”一声用力摔上门,上锁。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我前所未有地感到安心。
(如果有小偷的话,我打不过他。就由他把我的东西偷了吧,只要我躲起来就好……)
“……kill……”
层层冰冷的粘腻感从我裸露的皮肤上划过去,带起厚厚的鸡皮疙瘩。我不住地眩
晕,双脚渐渐不能支撑住身体。
(就在我身边……)
我喘息着靠向门口。推了推,才想起被我自己锁上了。眼前是黑暗。什么都看不
见。
(那个“东西”,就在我身边……)
几乎是紧接着的,所有的灯“啪啪啪”全部打开了,视网膜上一片雪白。我闭上
眼缓了几秒被晃得生痛的眼睛,然后一点点地、小心地看向自己身前。
一个婴儿。一个婴儿趴在坑里,周围全都是血。他死了,但眼睛还是睁着的,嘴
角带笑。
我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不会跳动了。
死去的婴儿看着我,突然诡异地扩大了笑容:
“You can never escape me……”
“You can never escape the darkness……”
“And now,I will kill you……”
他拖着湿淋淋的残破身体,缓慢地爬行过来……
正是深夜。纽约某居民楼突然爆出了一声惨烈的尖叫,紧接着就是“哐哐哐哐”急切而巨大的敲门声。
“怎么了?”赤井揉着湿发打开门,看到是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扰人是要判刑的。”
“…………婴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赤井,婴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婴儿怎么惹到你了?”他更加不耐烦地想关门,低头一看我的表情,眼神多少带上了一点认真,“到底怎么了,冷静下来慢慢说。”
我扶着墙大喘了几口气,喘得太厉害以至于不停地咳,赤井叹着气拍拍我的背。我直起身,苍白着脸色一字一句地说:“有人,在我家的,厕所里,放了一个婴儿的尸体。”
“……”
“刚刚,它,爬过来说,说了一大段我听不懂的呃……总之它说要杀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赤井看了我一会儿,慢慢按住我的双肩,说:“子谦,从我们这里出去,拐过华盛顿大街,你就可以看到纽约中央医院了。记得神经科在三楼。”
“不是我不是在开玩笑我也没有烧坏脑子!!!”我急得不行,“你不相信我!!”
他带了点好笑的表情,正想开口,我家敞开的门里传来了滴滴答答的水声,粘稠的爬行声响,和越来越近的诡异气音:“……kill……kill you……”
赤井的眼神一瞬间凌厉,低头看看抖抖索索的我,抿着嘴收起了笑。他右手提着我的后衣领把我扔进自己家门,左手拔出了枪。
“……解释一下。”
随着他手里的东西“啪”地一声被甩在他家客厅的茶几上,我嘟嘟囔囔地往沙发里面更加缩了缩。
这是我第一次到他家。因为是公寓楼,格局和我家是一模一样的,但总觉得他家更加冷清,像个旅馆一样,大概是没有我家那么乱吧,满地内衣内裤的。站在我面前的叫做赤井秀一的男人,此刻刚刚洗完澡,所谓的狙击绒帽没有戴在头上,弯弯的带着华丽风的刘海覆盖到鼻尖,让我想起了《吸血鬼骑士》里的玖兰枢。大概这丫平时嫌弃自己刘海挡住眼睛,又懒得去剪,戴帽子之前先梳个三七分再用帽子卡住,跟Gin宝贝自己头发的样子完全不同。茶几上放着一张椭圆的扁扁平平的东西,上面贴着黑色诡异的贴纸,上书:咒怨他娃。
“胆大也不是这样的吧?”他面无表情,“一个人住的女孩子半夜看鬼片?嗯?”
我扁着嘴不说话。
“回去睡觉。”
“…………我害怕TAT”
他皱着眉看我,我眼泪汪汪地抬头看他,同时在心里默默地对他的美好发型冒粉红。
僵持了一分钟,赤井受不了一样地抬手扶额,说:“行吧,你今晚在这里睡吧。”
我“腾”一下窜起来,眉开眼笑地把自己的被子从家里抱过来,赤井在我身后把我家门锁上,抱着臂有点无奈的样子:“…………喂,拜托你装害怕也装得久一点啊,怎么看怎么不像。”
“是,下次一定注意。”我低眉顺目。
说完,心里突然有一点淡淡的熟悉感浮上来。像烟一样缭绕不绝。我回想起第一天见他时被他用枪指着,他也是这样微微无奈地说要我有点被劫持的样子,我也是这样回答他下次一定注意。
眼角瞟到赤井也安静了,就知道他也想起来了。感觉不太好吧,被怀疑的时候,但只要现在他相信我就好了。我心里默默地打气,顺便对着他的美好发型冒粉红。
“子谦。”他开口。
“我睡哪里?”我抱着被子窜进去,笑眯眯地回望他,“以我们的交情,不会让我躺地板吧?”
他张开的口又闭上,然后他也微微带笑地说:“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们的交情刚刚好够你睡地板。”
“…………诶?”
“还有,因为明美常到这里来,女生总是爱吃零食,所以我家有老鼠。”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等、等一下!沙发都不让我睡吗?!”
他走进来,反手关上门,径直往房间里走去。我哭丧着脸抱着一大坨被子跟着他:“能不能打个商量啊连Dior都可以被砍价你那么固执干什么啊我怕老鼠的啊啊啊你可不可以网开一面啊啊大不了下次看鬼片我叫上你——”
赤井一转身,我一头撞他身上,我那被子发挥了几乎可以媲美保时捷的防抱死安全功能的气囊功能,生生把我弹开几米。他伸手到柜子里掏着,说:“首先你买的是A货。其次我正在想办法让你不要怕老鼠。”
我眼里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他掏了一会儿,拿出个电蚊拍,说:“喏,就是这个。老鼠来了就用这个拍它,你看还带电的,多实惠。”
“……………………=皿=++++赤井秀一你去死你去死去死去死吧!!!!”
最后,赤井大神大发慈悲勉强允许我睡他那金贵无比的小破沙发。他说绝对不可以干扰他,然后就进房间把门锁了。
我无聊地坐在小破沙发上对着天花板发呆。过了一会儿,我掏出我由内而外粉红的LG给Gin发短信。通讯录里只有两个号码,一个Gin的,一个赤井的。听说他们的电话都不能泄露出去,我就用了化名来存他们的号码。至于那个化名,日后被G
in提着机关枪扫了我一路,赤井在后面帮他补充子弹,所以这里暂且不提。
我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后又无聊地望天。估计这Gin SAMA是不会理我的了,不知道发给他干什么。
半晌,我的手机响。你说这LG粉红就算了吧,铃声还那么娘们儿,改天我换个“大河啊那个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看北斗”。
Gin说:“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重复,Gin说:“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我木然地看着那手机一会儿,起身去敲了赤井的房门。赤井打开门,冷静的眼神里隐藏了一丝不耐:“……又要干什么?”
“打我。”我说。
两分钟后,我带着一个青眼圈回到沙发上,极为冷静地发送短信:“Vermouth?”
一分钟后,手机响起。【Oh ,clever girl~那么晚还没睡?】
我按掉那个娘们儿的短信声,设成静音。
【看了鬼片,睡不着。】
【……什么鬼片?】
【咒怨他娃。】
【Oh~你被骗了,那个是山寨版的~】过了一会儿,她又补充,【我有正宗的,要不要?】
我瞟了一眼刚刚被某人看似不经意甩在茶几上但此时已经有丝裂痕的光碟,嘴角一抽,回复:【不用了,谢谢。】
【啊啊,没办法呢。】
话题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但我突然很好奇,想了想,问:【Vermouth,你在干什么啊?】
那边过了一会儿才有回音:【你说呢?】
我嘴角又是一抽,我说什么,难道真的要我说么Vermouth你的秘密主义有必要这么深入么,【Gin的手机……为什么会是你拿着?】
那边又是一会儿,屏幕才亮起来:【Gin么……他在洗澡呢。】
我小鹿乱撞,真相了。
【打扰了,我先去睡了。】我淡定地回复,然后关机,拉被子,睡觉。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在轻声地叫我:“子谦?”
我睡那个小破沙发本来就睡不好,被他一叫就全醒了,又不想回答,接着装睡。
“子谦?”听出来了,是赤井的声音。
我不回应。
然后,我感觉到被子被往里掖了掖,一双有力的手臂环过我的腰,毫不费力地把我抱了起来。男人淡淡的烟草味钻入鼻息,我浑身不由得一紧。
他漂移似地缓缓走了两步,嘟囔了一句:“吃的什么重得像猪似的。”
…………那一瞬间,我是***的想和他同归于尽的。
他抱着我走了几步,转了一个弯,然后我被放在一个柔软舒服的地方。从和他身上一模一样的烟草味判断,这是他房间里的床。
我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门被轻声关上,才慢慢在黑暗中睁开眼睛。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只有床头的荧光闹钟在寂静中“咔哒”一声指到了1点。
这一觉我睡得很深,但一直在做梦。梦里是一片寂静的蓝色。所有的迷茫和深意,时远时近,朦朦胧胧,什么都看不清。谁的过去和未来,什么都看不清。有谁在轻声喃颂着什么,他的预言被裹在透明的心思里,到头来什么都看不清。
我梦到了我自己的世界。我梦到我坐在电脑前发呆,心里是稀薄而悠远的怅然。妈妈惯例地在隔壁房间大喊大叫,我起身去给她拿药。然后我穿过常年没有阳光的走廊,走到厨房去给自己煮一锅粥。
我不明原因地惊醒。心脏跳动得很安静,背后却冰凉凉地全是汗。
窗外是朦胧亮起来的天色,很蓝。很寂静。那种寂静让我无端觉得烦躁,亦是不明原因。
天亮了。然而我依旧什么都看不清。
“醒了?”
我走出房门时,赤井在桌子边吃面包看报纸。屋子里有暖气,他也没有穿着厚厚的大衣,身上是挽着袖子的黑色衬衫,解了两粒扣子,下面是黑色长裤。针织帽到底是戴上了,黑色的长发散发出纽约清晨的冷意。
“去叠被子。”他接着看报纸,下了命令。
“我叠了。”我得意。
“重叠。”他眼睛没有从报纸里离开,“叠被子不是团成一坨就叫叠了的。”
我张张口,又闭上了。任命地回到房间,发现我的被子果然正在大便状堆在赤井的床上,咧着嘴巴嘲笑我。
“话说我怎么跑到你床上去的?”我边叠被子边大声问外面的赤井。
“我出去买早餐的时候,你睡在地上;我回来的时候,你就在我床上了。”他的声音淡定至极。
“诶诶难道我梦游?”
“说不定。”
我抿嘴吞下那句“你才说不定你全家说不定”,认认真真地把被子叠成豆腐块,对着被子轻轻说了句“谢谢款待”。
“赤井!”
“嗯?”
“下次你有什么麻烦,老子罩着你!”
“……”
…………可恶被鄙视了又被鄙视了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