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zero同人小说



太太镇楼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08 09:54:00 +0800 CST  
那双暗红色的眼睛看着自己。
眼睛的主人有一头银色的长发,脸上的神采散发着不属于这世界的美丽。是了,这女人的身份......可是既然有这样的身份,那美丽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这家族还期待她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爱情,为这孱弱的家族传宗接代吗?这样的人......有了自己的爱情大概会更悲哀吧。
“这就是圣杯么?”切嗣转向身旁的老者。
“是的,这就是第三法的奇迹,在历史上被无数人争夺的圣杯。”老者冲着切嗣微微颔首。
“我还以为......”
老人露出颇为自得的微笑:“你该不会认为圣杯就是杯子的形状吧?不过这么想倒也没错,毕竟从第一次战争到上一次战争的这以前呢里,圣杯的的确确都是以杯型的容器为人所熟知的,可是自从上次出现了这么恶劣的事件,我们便意识到了圣杯作为死物的不足。所以这次便将圣杯藏入了名为爱丽丝菲尔的人形容器中......看看这次间桐家的那个老疯子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关于御三家日渐背离的关系,切嗣早就略有耳闻。有了万全的准备才会采取行动,这是那个女人教会他的,身为杀手的准则之一。可是自己的疑问并不是那个,或许并没有这么关键,不过......
老者好像是看出了切嗣还有下文,便伸出一只手搭在切嗣的肩上,温和地说:“看来你还有疑问,不必有什么顾虑,既然你能来到这里,就已经代表着我们已经是盟友了,有什么疑惑尽管开口问吧。”
“只是容器对吧,这个女孩不过只是一个圣杯的载体对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逻辑,切嗣问道:“可是为什么要赋予她这么美丽的躯壳呢?如果她是容器,不是应该越低调越好吗?”
“你以为她的容貌是谁赋予的?我们怎能造出这么美丽的生灵呢?”老人只是略微摇了摇头,目光看向切嗣的后背“她的容貌是直接从先祖那里继承的,我们只是助产士罢了。”
如果切嗣顺着老人的眼睛看向背后,他就会被老人直视的东西震撼到。虽然那只是一幅壁画,壁画上也不过只是画了一个女人的一个侧影,可是就是这一个侧影所蕴含的美感,可能比一个国立美术馆所蕴含的美感还要多上几分,并不是画家的画技之间的差距,而是凌驾于画技之上的东西。画家的技巧再怎么高明,也不可能弥补模特之间本质上的差距,通过这幅壁画,现世的观察者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在画家创作这壁画的时候,面前一定有个绝美的女子,而画家本身的才华,竟不足以将这女子的美貌准确的表达出来,所以无奈之下,便只能将她的侧影传达给后世的人们。而看过这幅画的人,除了那双血色的双眸,便再也记不得其他任何的东西了。
还有,便是那惊世的容貌几分钟前就已经令切嗣惊诧了——池子中的女孩与壁画上的侧影在容貌上竟有七八分相似,可是在细微处又有着差别。女孩的脸部线条要更加柔和一点,没那么多上位者的威严,倒多了几分母性的温暖,好像下一秒她就睁开眼睛,喊你回家了。
切嗣转向了那个装满营养液的池子,却不想那双眸子正定定地望着自己,他的视线落入那双眼睛,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模样在那双眼睛中映射出的色彩——明明是个严酷的人,可是为什么在她眼中的男人却是那么温柔呢?她知道我吗?一定不知道吧,否则她看见我时这么开心呢?自己,可是要亲手剥夺她活下去权利的人呢。
不过,牺牲这样一个连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的生命,来换取那唯一的理想,虽然有些残酷,可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为了大多数生命的延续,小部分生命的消逝既是必然的,也是必要的。这样的事情.......自己不是一直这样下去的吗?呵呵,这么看,自己,还真是一个毫不讲理的混账吧。
切嗣的嘴角抽动着,露出了一个无奈而又自嘲的笑容,那女孩看到了,便笑了出声,像一个小女孩那样一面掩住了自己的嘴,一面游到池子边,在玻璃上呵一口气,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
片刻之后,字迹便显露出来,虽然字迹是反着的,还很模糊,可是切嗣依旧认出了女孩的字迹,只是因为那字迹自己曾无数次读过、写过,在自己的认知中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只是.......她是怎么学会的呢?
“切嗣”两个淡淡的片假名被那双纤巧的手印在了玻璃上,不久便消散了。
可是实际上那字迹一直都没有消逝,十几年后,当切嗣仰望着那月光时,他方才想明白那个问题。
爱丽呀,你从一开始,就已经把我的名字刻进了你的心底吧。
老者的身边走过了一个女佣人,她行过礼之后便径直走向了池子,将上一秒还在冲着切嗣笑,这一秒却已经呼呼大睡的女孩用浴巾裹好放到床上,做好这一切之后,她走到切嗣身边,似不经意地说:“从三天前知道大人要来看她之后就一直兴奋的睡不着.......大人和那孩子,还真是有命运的丝线相连的吧。”
而老者却摇了摇头:“吉娜,你说的不准确,这位大人是从东方来的,按他们的说法,这应该叫——
缘分。”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08 09:56:00 +0800 CST  

1985年,冬 汉堡城
雪已经断断续续的下了一个月,作为一个日本人,切嗣倒是见过比这再大上几分的雪,毕竟自己也在北海道处理过一些“生意”。可是,若论下雪的时间来说,持续时间这么长的雨雪天气,切嗣倒是第一次遇到。
将自己的风衣又裹紧了几分,寒风夹带着雪子抽在自己脸上,不光将自己的脸打的生疼,凉意顺着衣领、袖口、鼻腔进入身体,最后在胸腔汇集。冷意从内外夹击着这个男人的躯壳,好像是想通过让这个男人感受到身体上的痛苦来阻止他接下来的行动。
“这里的待客之道也太粗放了些吧。”切嗣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自己身上的雪拂去了些,脚下又加了几分力道。
不知道走了多远,在这大雪里人自身对距离的把握是极其不准确的,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切嗣身上唯一的计时器----怀表也因严寒早已停止了工作。切嗣这才深刻地体会到自己拜访的这个魔术家族可以在长达五六百年的时间里一直避世不出的原因——恐怕除了御三家的实力因素之外,这恶劣的环境也是重要因素之一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茫茫大雪里忽然亮起了一束光。光在雪中倔强的亮着,明明雪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烈,可是那束光却依旧亮着,既不刺眼,也不晦暗,好像在大雪里亮着这样的一束光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切嗣眯起了眼睛,向着有光的地方靠近。
不过虽然切嗣拼起全部的力量靠近那束光,可是自己好像并没有接近那束光的迹象,光线在自己走了大概两公里之后也没什么变化,连抖动的幅度都和原来一样。在自己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之后,切嗣把眼睛闭上了。
不得不说这场景如果被一个正常人看见了,哪怕他是一个惯居于此的老猎手,看到有人在暴风雪里闭着眼睛走路,也会把他当做一个疯子,身处暴风雪中本就不辨方向,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有人将自己的双眼紧闭,这等于将自己最后一点生的希望也绝灭了。
可是切嗣却笑得很开心,你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严酷的人也会笑得如此开心,他吸进了大量的寒风,感受着自己的身体逐渐冰冷下来,与周围环境仿佛融为一体。伴着寒风与大雪,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消失在被当地人称为噬人之森的原始森林深处。
切嗣缓缓睁开眼,面前是一座巍峨的古堡,或许用巍峨来形容一座建筑是不太恰当的,毕竟只有群山方才配得上巍峨二字,但是这座城堡不一样,很难想象这建筑是什么东西所建,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城堡绝对不可能是人类所设计并建造的。因为那想象力以及技术都已经挣脱了众神给人类设下的限制。这简直就是在重现人类当年修筑巴别塔的壮举。
一座银白色的塔从山中直冲天际,那塔好像是从山中生长出来的一般,基座几乎将山体包裹着,从远处看去,塔好似与山体相互连接,不分你我。如果有人有幸能够接近这片建筑群,那么他就会瞬间明白为何自己会产生“建筑与山体水乳交融”的错觉。没错,那根本就不是错觉,从马车的窗户向外张望,切嗣发现在山体上存在着不少窗户,而那座巨塔,其实是塔身从山体“钻”出来的延伸部分。而这座建筑的主体部分,其实就是这座山本身!
虽然听说魔术家族的传承越是久远,家族实力就越是惊人,可是等到自己亲身感受过这山岳一般的实力,自己才知道所谓的“御三家”都是一群什么怪物,切嗣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但在这俨然如同神迹一般的建筑面前,才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震惊。
“我这是.......真的遇见大主顾了呀.......”切嗣心里暗暗自嘲“跟他们一比.......父亲大人你的所谓成就,不过就是荧光之于太阳罢了。”
“也对,想让我的理想实现,只能依靠这样的神迹了吧......不对,是比这还要伟大的神迹。”
“啊,您已经醒来了吗?可真是够快的。”耳畔忽然传来的声音令切嗣身上的毛孔都为之一惊,倒不是说因为这声音有多么吓人,正相反的,声音本身如果单单是听起来,带着一股老年的亲切和蔼的音色与普通的老年人并没有什么分别。让切嗣惊诧的是,自己身旁并没有呼吸声或心跳声,这声音.......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将自己的惊异藏好,切嗣把头转向传来声音的那个方向,想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其实没什么诡异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车厢的另一头,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的印记非但没有使他的容貌如一般老人那样变得干枯萎缩,反而如冰裂纹瓷器一般为并不出众的外貌平添了几分神采。
老者身着一身亚麻常服,袍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可是却并不会显示出主人的松懈,这么放松的姿态大概只是因为平日里没什么事情需要亲自处理。当然,如果一件事情需要眼前的这个人处理,那这件事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吧。
老人先开了口;“没想到魔术师杀手竟然这么年轻......看来自己真是老了.......您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想当年我这名字还是有几分名气的.....算啦,好汉不提当年勇,当年就不怎么样,现在就更是一个糟老头子啦......我就是艾因兹贝伦的族长Jubstacheit von Einzbern。现在不过是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
“族长亲自来接待吗......看来这家族对圣杯的执着也是挺大的,看到了什么希望就死攥着不松手......这股火中取栗的怨念,倒和我是一路人呢。”切嗣笑了笑,伸出手去“卫宫切嗣。”
1985年 冬 艾因兹贝伦城
切嗣很是好奇这个家族在自己这个外人到来之前的生活状态。作为一个魔术世家,拒绝使用高科技设备的也不在少数,所以切嗣已经做好心理准备面对任何情况了,可是刚来这里时的状况还是让自己吃了一惊。
魔术屏障是魔术世家的标配,但是.....以整片原始森林作为屏障的家族,切嗣在暗杀生涯中还是第一次见,且不说这么大的屏障到底有什么用,就是这种幻术加上操纵温度的屏障方式就已经是闻所未闻的了,其需要的魔力总量就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还有这座建筑本身......
已经是20世纪最后的一段时间了,可是这里的时间好像从这家族对外宣布不问世事之后就停滞了一样。那个颇具威严的族长着一领亚麻长袍来接他,还向他行罗马式的迎宾礼。虽然切嗣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可如何回这个礼还是让魔术师杀手有些犯难。
看着他伸出的右手,老者仿佛被吓着了一般迅速直起身子,露出一副戒备的姿态,好像这不是一个友好的见面礼,倒像是攻击的前奏。
喔.....是了,的确有不少的术式是这么发动的。这家人......除了魔术之外,难道对外界的变化一无所知吗?难怪圣杯战争输了三次,有这样的master参战,而圣杯还必须给他们令咒.....切嗣难得的对圣杯产生了同情之心。
门响了一声。
切嗣从回忆中惊醒,下意识地将礼装握入手中,明明知道门后不会有敌人,可这多年的习惯还是改不过来——也没有必要改过来必要,九年之后有一场决定所有人命运的厮杀在等着他,现在自然不是松懈的时候。
门又响了一声。
切嗣无声无息地将礼装又收了起来,他从脚步声中、从敲门的习惯中已经知道是族长在门外,会有什么事呢?自从自己进了家族之后仅与自己有两次交集的老者——艾因兹贝伦的族长,会在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时刻找自己做什么?是圣杯出了什么问题吗?
门响了第三声。
切嗣走过去打开门,看见族长立在门外,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不过,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说起来还真是神奇,自己的个性与族长的个性竟然意外的很合拍。
“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礼貌。当然,那个交给他这些礼节的老师的声音也是这般。
“倒是没什么事。”族长见开了门,却没有丝毫往里面走的打算。实际上,自从切嗣选了这房间当做自己的办公室兼卧室之后,族长还是第一次来这个房间。
切嗣没接话,他知道老者不会是因为闲得无聊来找他聊天,族长一定会往下接着说些什么。
“这孩子的身体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了,毕竟八年之后你们要在极东之地一起参加那场战争,我想,倒不如早一点相互熟悉,也好增加一点默契。”在族长的身后,那双温柔的眼睛正怯生生地看着自己。
结婚之后,甚至是与爱丽在仓库里诀别的时候,切嗣本以为自己总会想起这次相遇的情景,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那时的场景就像是一张洇了水的老照片,你知道它就在那里,你也知道它的内容,可是一旦你希望将那情景完全地复现出来,很多微小但很重要的讯息便会在不经意间遗失,最后你所看到的不过就是一个模糊的人影与几面斑驳的墙壁而已。
女孩身着一件白金色相间的礼服裙,像是随时准备去赶赴晚宴似的。八年间爱丽的衣服就一直是这样。切嗣喜欢上之后一直挺好奇她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而她却每每只是报以一个神秘的微笑。结婚之后才知道,爱丽的卧室,也就是两人的新房里有一整面墙都被掏成了一个壁橱,而这个大壁橱里塞了至少不下一百之数的裙子。切嗣目瞪口呆之际,爱丽就随手捞出一件裙子穿上,一面穿,一面露出宛如孩子恶作剧得逞一般的笑容。
切嗣对那一次两人的邂逅的记忆便仅限于此,他既记不住当时爱丽那羞怯而又带着微微畏惧的目光,也记不住她那如待献的羔羊一般顺从的表情。他那时的心里除了圣杯什么都没有,对自己重要的那两个人又无一例外地死在了自己手上。她认为自己的人生已经宣告终结了,或者说自己“人类”的身份已经不复存在,从那场空难中活下来的切嗣已经蜕变为了一个工具,一个防止类似的悲愿再次降临于世而努力着的工具。对于工具来说,完成任务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别的东西......哪里存在其他的东西呢?
老人把爱丽推人房间,冲切嗣点头致意,那样子好像在说:“你要的东西我已经送到了。”切嗣目送着老者的背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然后缓缓关上了门。
爱丽丝菲尔还是站在那被推进来的位置上,像一只未足月的小羊羔无意中踏入了猎人的陷阱之中,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无从判断将会发生什么事,可是那第六感却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切嗣也就是瞥了一眼她的状态,然后便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闭上眼睛开始思考一系列问题。她作为工具的机能几乎是完美的,可是她真的知晓自己的真实使命吗?答案应该是否定的,从第一次见面就可以看出来,这个女人......如果她可以被称为女人的话,应该是有着自己独立的意识,不能被我控制的,毕竟只有这么做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证圣杯的安全。那么既然她有自己的意识,假设她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九年之后被我杀死,谁还会如此安静地坐在我身边呢?还是说她想借这个假象来迷惑我,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呢?切嗣的心里诸如此类的念头不断闪现着,不过至于“怎么与她相处”“怎么教给她一些生活的常识”这样的事情则完完全全没有考虑,不过这对切嗣来说也是正常的,毕竟他把爱丽完完全全当做工具对待,考虑这些对工具来说是没必要的吧。
切嗣想了半天也没有结果,算了,反正时间还长呢,这些事情可以从长计议。反正她再怎么有意识,还不是艾因兹贝伦创造的圣杯容器么?这边有结界出不去,大不了到时间直接把她强制性的送到日本监禁起来好了。
想到这儿,切嗣睁开双眼,走出房间,并没有继续关注那个女孩子。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09 08:32:00 +0800 CST  

艾因兹贝伦城的苏醒早在太阳向世人展现它无与伦比的光明之前就开始了。虽然城堡里的大多数人都掌握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力量,可是魔术对生活的辅助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巨大。
从凌晨三点女仆们被自己设定的生物钟从睡梦中拉出的那一刻,城堡的一天就开始了。内务班的女仆们自觉地分成不同的组合,由城堡内四通八达的暗道鱼贯而出,开始一天的劳作。
负责修理地毯的女仆将一层大厅中那块绣着繁复花纹的奥地利吡呢掀起来,这当然不易,在普通城堡中至少需要两个青年劳力才能勉强完成的工作,在艾因兹贝伦中却被交给了一个弱女子。只见女仆将毯子先掀起一角,然后将魔力外放,那块本来需要两个男人合力卷起的毯子就轻而易举地卷成了一个长条,可是,魔力的用处也就仅限于此了,这条重约500千克的毯子只能由她一个人抗下楼去。不过经过魔力的灌注,毯子的修复工作大体上已经完成了,在毯子被洗衣房的佣人接管了之后,剩余的工作就只剩下清洗了。
不过清洗工作魔术却帮不上什么忙,虽然用魔术可以轻而易举地除掉地毯上的灰尘,但是这种由一整块动物皮革直接鞣制的地毯如果长时间不清洗,那么地毯的质地就会逐渐变得松弛而疏松,用脚踩上去就会发虚。不过可千万别误会,所谓的清洗并不是用水去擦拭地毯的表面,那样既会让地毯的表面被刷子划伤,而任何的划伤对于这样的一块地毯来说都是致命的伤害。更为可怕的是,用清水直接擦拭皮革制品的话,会直接让皮革因走硝而报废。所以被用于清洗皮革的一般是汽油制成的溶剂。
清洗完地毯之后,便由刚才那名女仆将已经清晰修复好的地毯重新扳回楼上、吹干、展平、铺好。随后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的工作了。
虽然城堡外因魔术屏障而终年大雪纷飞,但作为一个无论是在世俗还是在神秘领域都有着超然地位的家族来说,无论是从装饰的角度来看,还是另有他用,新鲜植物都是必不可少的日用品。
如果切嗣有时间来城堡的底层看看的话,那么就算是魔术师杀手也会为设计如此精妙的园圃拍手叫好吧。在这座山的最底层处,是一个巨大的空洞,现在空洞内部填充了新鲜的泥土,种上了鲜花和一些菜蔬,从地底引出的几根巨大的铜管为这个密闭的空间提供了必不可少的热量,那是地热能,从不知几千米或是几十千米深的地下引出,不仅城堡带来了珍贵的热量。也为这个园圃带来了生机与活力。
说是综合性的园圃,可是在这里种植的鲜花种类却几乎比菜蔬多出一倍左右。一部分是由德国的饮食习惯决定的,以荤食为主的饮食结构是蔬菜的地位并不是那么重要;另一部分的原因则要从需求方面分析。
早在凌晨两点的时候,这里就已经有人开始工作了。女仆们拿着清单和农具从上面下来,一边走着一边确认着手上清单的内容,根据这清单上的要求采摘今天需要的鲜花。将诸如薰衣草、灯笼花之类的植物采下,顺手补种上新的草籽,确认无误将农具放回原处,带着鲜花离开。
但这仅仅只是第一步,被采摘的鲜花被进一步的烘干,经过挑拣之后有的成为了族长杯中的花茶,有的被制成了香囊,调节因常年大雪而变得阴郁的气息,还有的则被装进木桶中,送回大厅。
那块地毯刚刚被女仆重新铺好,清洗一新的地毯映衬着大厅里种种富丽的装潢,好像又回到了这个城堡的全盛时期,炫彩的灯光、鎏金的墙壁还和当年别无二致,但当年的那些谈笑风生的人们或是被时间追上,成为了死神的猎物,或是反目成仇,虽远隔着广袤无边的亚欧大陆,却依旧无休无止的互相憎恨、敌视、对抗......无论这一刻如何相似,但当年那些真正在这个大厅聚首那些人都明白,那盛景怕是不会再现了。
可那个正在工作的女仆可没有想这么多,她只是不断地将清洗完毕的鲜花均匀的洒在地毯上,当整块地毯都被撒上一层之后,这工作才算告一段落。
不过切嗣从未在意过这些细节,事实上,现在的切嗣压根就没那个时间在意这些。这一段时间以来,切嗣的生活发生了很大变化。
早饭什么的不用自己去吃了,爱丽会在吃饭之后把他的那一份打包送入房间。本来切嗣以为自己的起床时间已经够早了,可是,当他每天六点睁开双眼的时候,自己的早餐却总是安安静静的呆在床头柜上。前几日切嗣还一次又一次地拒绝着爱丽的好意,可是这好像没什么用,无论切嗣是请求亦或是批评,早饭在第二天清晨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而在他吃饭这段时间里,爱丽便会趁着这段时间将他的衣服送去洗衣间交给女仆,又顺便把昨天洗好的衣服熨烫平整,叠好之后收入衣柜。
吃完饭之后切嗣照列会出去训练,在两人单独见过面之后,爱丽便缠着他一同去训练场,开始的时候只要发现爱丽跟着自己,切嗣就会把她“丢回”城堡。但当他返回训练场刚刚打完一枪之后,却十有八九会发现爱丽又跑了过来。这种事情多了之后,他也就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时间又过了几天,爱丽已经可以在吃完饭之后大大方方地跟着切嗣一同出门了。但是,新情况也就随之而来,爱丽在看厌了训练内容之后随即开始要求切嗣交给她这个所谓的“火药铳”的使用方法。为了圣杯的安全,他当然不敢教她这么危险的东西。更令切嗣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她为什么不想其他艾因兹贝伦一样对高科技不屑一顾。要知道在听说切嗣准备在城堡里架设电线之后,族长可是把心中的不懈十分明显地表现在脸上了呀。他也曾经就此事问过爱丽,但是被爱丽以一句“爱丽是切嗣要使用的工具,所以要和切嗣尽可能的一致嘛~”弄得哑口无言。
不过他很快适应了有她在场的训练时间。有时她会像一个安安静静的布娃娃,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生怕漏过任何一个细节,而有时她又会像个刚刚满月的孩子一般喧闹,拉着他的衣角不肯松手。自然,让爱丽呆在这里也是有好处的,——打鸟儿这样的活动靶的效果自然要好过自己漫无目的的瞄准树叶。不过,她似乎觉得让切嗣打不中靶子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于是鸟儿的数量越来越多,角度也越来越刁钻,这两日还多了嘲讽的技能,比如用爪子抓他的脸、衣服之类的,不过就算她做出了这么过分的事,切嗣却一点也气不起来,只是莫名的觉得好笑。
中午饭在爱丽的坚持下两人是在一起吃的,爱丽虽然长了一副大小姐的样子,可是在他的面前却奔放得像个男孩子。抢起来他盘子里的东西一点儿都不手软,等两人渐渐熟识了之后,连往他的盘子里倒鱼露这种丧心病狂的恶作剧也玩的得心应手。自从出生到现在,切嗣还从没有吃过这么风格独特的饭。
下午便是一天的重头戏。按照爱丽自己的说法:“爱丽以后一定会陪切嗣去日本的,可爱丽连日语都不会说,也不会驾驭‘四个轮子的良驹’更不会使用网络......这不会给切嗣造成麻烦吗?切嗣还要费心费力的照顾爱丽,作战已经很是辛苦了,再分神照顾爱丽的话,就算是切嗣也有输掉的可能性吧,要是真输掉了可怎么办才好......”
在她在自己身边bilibili几天之后,切嗣不得不开始教她一些必要的东西,从日语到汽车.......不得不说虽然是人造人,但爱丽的学习能力却比大多数正常人还要强上不少。不过,也不是不会出一点小差错,比如:
“爱丽,跟我复述‘我名叫爱丽斯菲尔,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爱丽是爱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是‘我’不是‘爱丽’。”
“什么是.......”
“说不出来吗?‘我是爱丽’。”
“爱丽就是爱丽,爱丽不是‘我’呀。”
“.......”
后来切嗣因为这事专门去问族长,老者虽然感到些许意外,但还是接受了“爱丽斯菲尔正在学习日语”的事实。随后他解释道“的确有必要让她学点东西了,不过在语言方面我劝您还是顺其自然为妙,毕竟......她们这样的‘人’是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的。”
“为什么呢?”切嗣并没有完全听懂老人的解释,“他们不是最接近人类的造物么......怎么会.......”
“这可不像您的风格”老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正色发问“您为什么开始关心那孩子了呢?她能不能发出‘我’的字音,甚至能不能学会日语——这和她能不能发挥圣杯的功能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吧,既然如此......她发不发得出字音又有什么要紧呢?再者说来,她发不出来‘我’的字音还跟你有关系呢。”
切嗣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我不可能真的把她绑到日本去吧,她可是有自我意识的人。那么尽量增加她存活的可能性——直至战争结束的那天又有什么不对呢?”
族长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她的本质还是工具,只是作为工具来说是最接近人类的工具。说到底,工具唯一的存在意义就是被使用,工具不需要感情,不需要自我认知,只要有自己的价值,将自己的价值完美的发挥出来就行了。她是你的工具——所以我说,她的缺失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既然问题在我,那么有没有什么办法将这个缺失补完呢?”
族长继续自顾自的说着:“据我所知您并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为什么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呢?”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略显慌乱的男人,眼里藏着讥讽的光:“莫非这个‘我’字对您有着独特的含义?”
切嗣回答了一句好像没什么关系的话,随后便走出了房间。
“‘我’字在日语里可是有三种不同的形态呢。”
但切嗣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出房间之后的一分钟后,那个苍老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在走廊里飘荡着:“工具怎么会有自我意识呢?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吧......除非你不把她当工具.......否则.......可那又怎么可能呢?”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12 09:36:00 +0800 CST  
在考虑是不是把saber写进去。。。。毕竟😂😂😂百合才有市场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14 06:48:00 +0800 CST  
还比如,切嗣发现爱丽对驾驶汽车不但有着很高的兴致,她的天赋也很值得称道,启动、挂挡、变速、刹车.......看着她行云流水般毫不滞涩的一整套动作,还有那无拘无束的笑颜,切嗣不禁有一种错觉,如果不是这场可笑可悲的战争,恐怕这才是她的日常吧.......不必从一出世就背负着必死的宿命,而是作为艾因兹贝伦的公主无忧无虑的活下去,直到遇见宿命中的那个人,相识、相知、相爱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她会披上那象征着幸福与圣洁的白纱,在神的祝福下获得被允诺的幸福......会子孙满堂,会白发苍苍,会甜如蜜糖......这才是她应得的一生啊。可是,这本应该被实现的一切,现在看来都是不可能的了.......就因为我那个听起来异常可笑的理想,和一群老疯子的千年妄想吗........难得的,切嗣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但是,他却来不及反省或是忏悔,一则是因为这战争不可能停下来,而且为了全人类的幸福牺牲一人的幸福,这绝对是正确的。二则是因为......
“快刹车!!!!”切嗣一边这样喊着,一面将档位下降,发动机传来低沉的轰鸣,那是未完全燃烧的汽油在气缸里挣扎的声音,虽然这种方法会对发动机产生极大的损伤,但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把濒临失控的汽车停下显然更重要。
随着发动机熄火,汽车终于在滚滚黑烟中艰难地停了下来。坐在驾驶室的当然不是切嗣,就算再怎么熟练,切嗣也不会在开车的时候走神......也许以后要改改了,看来在爱丽开车的时候也不能走神,那好像比自己开车时走神还要危险。
那双暗红色的眼睛看着切嗣:“怎么啦,怎么啦我不是开的挺好的吗,为什么让我刹车呢~真是个无趣的男人呀~”爱丽还不忘对切嗣进行吐槽。
切嗣看着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崩溃:“我的公主殿下,您开的是挺好的,在结冰的山路上把速度提到127码.......再不采取行动我们就会失速翻下山崖的,您就不能压制一下您内心深处那匹飞驰的野马吗?”
爱丽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确有些过分了,她掩嘴轻轻笑了几声,冲切嗣吐了吐舌头:“好啦,我的确开的有些奔放了......老师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学生以后会注意的。”
切嗣无奈的笑了笑:“这是你第几次超速了?每一次都说自己下回一定注意,可是下一次又下一次,几乎每一次开车你都.......”
爱丽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笑着:“我不是故意的嘛。再说了,我跑的越快,到时候带着你跑路的成功率也就越大呀。”
带着我跑路?切嗣脑补了一下爱丽以这个劲头在千代田区开车的画面......在爱丽头上虚砍一记,然后打开了车门:“吃饭去。”
“照这个情况看来,逃跑倒是没问题的,还是让舞弥在日本准备一辆车吧。”切嗣在通往餐厅的道路上这样想着:“不过,冬木的警官们应该对这样的马路杀手头疼不已吧。”
晚上是切嗣唯一一点儿可以暂时摆脱爱丽的时间,这倒不是说爱丽良心发现放过了切嗣,而是身为艾因兹贝伦的长女,她有一些不得不去完成的任务。
爱丽对外的身份是艾因兹贝伦家族的继承人,为了让她的身份不被外人怀疑,也为了保住家族姓氏前的von字,爱丽必须每天晚上跟着王室派来的老师学习一些切嗣教不了她的东西——宫廷礼仪。切嗣对这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这样的魔道世家都要求自己在世俗世界中也拥有强大的影响力,艾因兹贝伦、间桐、远坂家都莫不如是。
不过小姑娘前几次去的时候虽然不情愿地嘟囔着,但好歹也是老老实实地去听课了。虽然切嗣没看到上这些课程有什么效果——爱丽在他面前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唯一的变化是:两星期之后,爱丽开始逃课了。
也许是课业太过无聊的缘故吧。切嗣倒是理解爱丽的行为,毕竟与在雪地上横冲直撞的开车相比,一板一眼的宫廷礼仪就相当无聊了。让这孩子学这么无聊的东西——虽然一直是以一个美貌的、与他年纪相仿的贵族美少女的形象出现,可是切嗣却一直把她看做一个孩子——的确有些残酷了吧。
切嗣心里忽然一动,自己这样想......为什么呢?应该是因为对于一个工具来说,学习语言和驾驶技术是必要的,而学习贵族礼仪......我们又不是去赴宴,难不成饭后每人发一个圣杯么?虽然自己与以前不太一样了,不过能找到正确解释自己想法的理由就足够了。杀手的内心要完全平静才能击出必杀的一枪。
虽然切嗣从女仆那听到越来越多有关爱丽逃课的消息,但切嗣始终没有正面和爱丽提起这件事,二人平时刻意培养的所谓默契好像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一个人从来不问,一个人从来不说。
可事情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地过去,随着爱丽逃课越来越频繁,族长终于写了一张条子让仆人带给切嗣,大概意思是说晚上的课对家族非常关键,总之就是让切嗣劝一劝爱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什么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贵族头衔对家族来说这么重要,可还是照办比较好。这就是切嗣得出的结论。
“爱丽,晚上的课你......”才刚坐上车,切嗣便发问了。不过他还没有问完,爱丽便一脚油门轰了出去。车像野马一样冲了出去,后面荡起一阵雪尘。
“切嗣不是不想让我学那些没用的东西吗?”爱丽的脸阴沉着。
切嗣抓紧了扶手:“你慢一点,这么开车在冬木非要出事不可。”停顿了一下,看着毫无变化的计程表接着说:“可是......你爷爷说你必须学......无论怎么样,他还是你爷爷吧?要听话呀。”
切嗣自己都暗暗地觉得好笑,这哪里像是两个成年人之间的对话,倒不如说自己在哄一个小姑娘吃药吧.......连要听话这种话都搬出来了,自己还真像那个人说的一样,不擅于和女孩子交流吧。
“哦,那就学咯。”爱丽的脸黑的连切嗣都觉得可怕,“可是我真的不想学那种切嗣也觉得毫无意义的东西呀。”
切嗣苦笑了一声,果然自己不擅于处理这种情况:“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让你学的......好吧,的确是,可是族长这么发话了,公主殿下可不可以让我回去可以交差呢?”切嗣看着那个有点失落的侧脸,拍了拍她的头。
“我们一起努力吧!”........别一激动就忘了踩刹车呀!!!!!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14 19:08:00 +0800 CST  

切嗣始终没有想到那课程会无聊到这个程度。
偌大的一个房间用细羊毛的地毯铺满,羊毛的成色好到无论人们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不会有一点瑕疵。整个房间好像是从天国降下的一般,地面上还残留着天国的云彩。墙上更是挂满了各个时期画家的名作,如果切嗣观察的再仔细一点,他会从这些名作之中发现莫扎特和贝多芬的手稿,这些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独特印记的作品为这个房间带来了一丝缥缈灵动的艺术气息。
切嗣很难想象当年艾因兹贝伦家族的鼎盛时期这里又该富丽堂皇成什么样子,或是在桦木架子上摆放了一百多双红舞鞋,而这些鞋却只拥有一个主人,平日里任灰尘沾满鞋面,当主人参加舞会的时候才有机会为主人的光辉略微增色,而当主人回家的时候,它也就完成了自己的光荣任务,旋即被扔到了一边,从此之后无人会记得它,因为主人下一次赴宴还会穿上一模一样的鞋子。
或是在那架古钢琴旁,一个孩子正穿着与他的身高和年龄都不相配的制服,演奏着刚刚谱完曲的新作品,比他年纪大上许多的中年人围坐在大厅的另一头。这些平日里一句话便可以改变一个城市命运的大人物此刻也悄无声息......不,不如说这世界此刻都悄无声息,就连在空气中浮动的灰尘也伴着琴的音色起伏......在这一刻,音乐主宰了世界!乐章宛如塞纳河水一般蜿蜒而出,涤荡了人们的心灵。当最后的音符被那双略显稚嫩的手从繆斯之神的手中接过,带向人间的时候,大厅里忽然静了一秒,而一秒之后,掌声雷动!
可是无论当年再怎么辉煌,那些辉煌都和艾因兹贝伦的辉煌一样,被时间冲洗的一干二净,最后只剩下一个空壳。
切嗣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爱丽和那个女教师的互动,爱丽像个傀儡戏中的木偶——还是断了几根线的那种,被那个教师不断地提起、放下、再提起........没完没了。
她们的动作也挺滑稽可笑,老师给学生示范一个动作,比如脱帽、右手(如右手持物可用左手)握住帽前檐中央将帽取下。右手垂下后身体对正、用立正姿势、双目、注视受礼人、身体上部向前倾斜约十五度,尔后恢复原状。而学生至多学会三四成,还是形似而意不至的状态......这样的学生,且不说学生还经常逃课,老师管教不得的尴尬,就冲这个学生的天资,老师也想逃课吧。
可她们却相处的很愉快,两个人如果光看外表的话年纪相差应该不大,可是切嗣的多年经验却告诉他,往往判断一个女人的年纪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从小时候看娜塔莉亚化妆就知道,化妆品可以在几十秒内改变一个人主要的外貌特征,随着科技的进步,化妆技术也在不断地发展,女人的年纪将成为世界上最神秘的东西......“甚至超过根源的神秘度......”切嗣自暴自弃的想。
切嗣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脑子一热就答应来这里......如果他稍微想想就会发现,其实他答应爱丽的每一件事,都是计划之外的,这个女孩能够让他去做一些他从未想过的事,尽管每一次他都会为自己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但事实就是事实,爱丽在他的心目中的确占有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位置,只不过他还没有发觉罢了。
时间回到早一点的时候。因为晚上看爱丽的兴致依旧不高,虽然自己已经尽了一份心意,可还是担心爱丽会不会再次逃课,自己的劝说究竟对爱丽有多大的用处自己也没把握。于是吃过晚饭之后切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可以跟去参观参观吗?毕竟我一直都不知道你上礼仪课究竟是什么样子。”
虽然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是爱丽的脸却立刻像刚刚灌下一大口伏特加一般又红又烫:“您......您......您真的要去看吗?”
切嗣并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不自然:“你没事吧,不用勉强的,如果今天你不舒服的话我们就是请一天假又有何妨?”
爱丽的脸红的更厉害了,她顶着脸上两片绯红的轻云,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她低着头,再加上声音较低,切嗣没听清后面的词。只看见夕阳温和的光透过玻璃洒遍她的全身,他望着她额前那一抹银色的发,突然发现自己开始眷恋一种美。
他最后只是替她将额前的发梳理整齐:“要好好的呀......”
时间过得很快,明明是很无聊的远远看着;两个女孩在一旁做着各种奇怪的动作,说着自己压根听不懂也没兴趣了解的东西,而且她们两个每每向这边看来的时候,眼神里总有着说不出的促狭。切嗣看着那两个相互调笑的身影,听着女孩的欢笑,总觉得怪怪的......可是,心底又很温暖。
自己究竟有多长时间没体会到这种温暖了。怕是很久了吧,不然自己怎么会忘记这种温暖的名字呢?经年之后,当切嗣在冬木的夜晚读完夏目漱石的传记,把书合上的那一刹,他忽然想起这个夜晚:“那晚上的月色真好呀.......可惜,你却不能和我一起回忆当时的点滴......”
在切嗣愣神的时候,今天晚上的课程已经结束了。那个老师,也算的上是娇小玲珑吧,走过来向切嗣深施一礼:“我虽然不知道您是谁,可是我知道你应该是爱丽很重要的人吧?要知道一朵鲜花,只有在专属于她的阳光的照耀下才能绽放的更加鲜艳。”
这回轮到切嗣摸不着头脑了:“您是怎么猜出我的身份的呢?”
老师没有说话,只是回以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你应该知道女孩儿的秘密永远比男孩多吧?随便问让女孩儿难堪的问题可是很失礼的行为呢。”
“你说的有道理,是我多言了。”切嗣并不打算深究这个问题。“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
“那我就收下你的感谢了,以后你会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的。”老师依然是一脸神秘地笑着,而爱丽的脸却是越来越红了。
“老师,你答应我不说那么多的。”爱丽的语气中带着一抹娇羞,又有一丝埋怨。
老师看了她一眼:“好,我就不说那么多,反正......”
“老师,慎言慎言。”爱丽又羞又窘,急得语气都变了。
老师笑的更开心了:“好好好,那我就不说那么多,让我们练习最后一项内容吧——爱丽,送客。”
再行过告别礼之后,今天的课业,就算是结束了。两个人并肩出门去。等两个人的身影渐渐消失,那个老师泡了一杯茶,轻呷了一口,望着空空如也的大厅,自言自语道: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每一个男人一声只能被邀请参加一次这样的课程,而按照礼节,那个邀请他的少女,最后一定会成为他的妻子,与他携手共度一生。”
沿着走廊一直走,爱丽晃着用于练习的手袋。偶尔用眼神轻瞥一下切嗣,那眼神里还真有说不出的娇羞。
而切嗣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只是以为爱丽上课有些累了,鬼使神差地,他又轻轻的摸了一下爱丽的头,是安慰?还是鼓励?切嗣自己也说不清。当然也有可能这两种感情都不对,可切嗣忽略掉了这个选项。
爱丽看起来终于好了一些:“切嗣今天心情很好吗?”
切嗣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
“切嗣以前从来不摸爱丽的头,今天却摸了两次。”
“啊......大概是因为强迫你做了自己并不喜欢做的事,心里过意不去吧。”切嗣试图给爱丽一个解释,也想给自己一个解释。
“爱丽很开心呢,虽然晚上的课程很是枯燥无聊,但爱丽很开心您可以主动接近爱丽。”
“为什么靠近你你会开心啊?”
“因为切嗣很温柔,靠近一点,爱丽就不会冷了。”
切嗣没接话,可能因为爱丽刚才的话让他没有办法接下去吧。定了一会儿神,切嗣把手放在了爱丽的头上,感受着那柔顺的发丝。
“如果这么简单就不会冷的话......”切嗣笑了笑:“还是让那个女人说对了,以后我就做你的太阳吧。”
“好呀......不过切嗣今天怎么怪怪的?”
切嗣又轻轻的触了触她额前的发,那惹人怜爱的模样让人不想放手:“哪里怪了?这样分明最好。”
两人一面走着,一面吐槽着今天的课程,切嗣觉得自己从未在一个晚上说那么多的废话,可是走廊上的烛映着爱丽静美的侧脸,那脸上的笑意被一点点婴儿肥衬托的更加迷人。似乎......路走不完,话也说不完,也许爱丽说的不错......什么也不用做,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也挺好。
他自己从前是肯定不会有这种想法的,切嗣明白自己好像不一样了。但至于是哪点儿不一样,自己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
不知不觉的跟爱丽走到了她自己房间的门口,切嗣才发现已经错过了自己的房间。
爱丽促狭的笑着:“谢谢您的护送,骑士大人再见。”然后伸出手去——今晚刚学的吻手礼。
看着她这副模样,切嗣也有些笑意,模仿着那个老师的表情,捧着那柔那无骨的小手,轻轻低头:“这是我的荣幸。”
很凉,不过也很温暖,凉的是她的手,温暖的是......
切嗣松开了那双手,抬头看着爱丽,可能是因为灯光昏暗的原因吧,切嗣并没有看清爱丽的表情,只是对那晕在脸上的一抹酡红记忆犹新。
看着那本就绝美的容颜,没有过脑子,一句话便冲出了口:“今晚你很漂亮呢。”
“那爱丽之前就不漂亮了吗?真是不解风情的男人呐......以后上课就跟我一起好好学学吧。”看似因为害羞而语无伦次,但那双狡黠的眼睛却早已出卖了爱丽的心理活动。
那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吧,切嗣本能的想反驳。可是话说出来的时候却变成了简单的两个字:“好呀。”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14 19:09:00 +0800 CST  

切嗣醒了过来,其实刚从睡梦中醒转的时候,大脑还有些模糊,弄不清楚自己究竟身处何地。但随着五感的清醒,一股淡淡的霉味儿在鼻尖萦绕不去,他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城堡里。那些上了年份的古建筑,大多都是这个样子。无论主人花了多大的功夫去掩饰岁月的痕迹,可是时间就在那里,随着钟表一分一秒滴答流过,谁都没法追回。
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木质的挂钟,切斯愣了一小会儿,才读出现在是六点,明明都快过去三个月了,可是那钟上的罗马数字依旧会给切嗣带来很大的麻烦。他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之前是因为没有条件,而这两年虽然有条件了,但以前的习惯还是要保留下来的。
自嘲般的笑了笑,自己现在这么说,可是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吧。自从遇见了爱丽以后,自己的很多习惯都变成了过去时。切嗣一面这么想着,一面拿出一支烟吸上一口,这才算彻底清醒了。
上个月的那件事发生了之后,不知为什么,爱丽好像比以前更不听话了。明明礼仪学得越来越好,可是性格却越来越任性,好像跟他对着干是一件特别成就感的事。这么下去的话,总有一天自己吸烟也会被她反对吧.....自从她在切嗣的行李中发现了一本化学书籍之后,每当自己掏出火柴的时候,爱丽就会故意把头扭到一边儿去,来表示自己的不满。虽然她什么话都没有说,但那副样子就已经明确无误的表示了“快把你手上的香烟灭掉,不然我就要生气啦”的意思。看着她这副样子,很.....怎么说呢?温暖是最接近这个的,可是并不准确,它并不能准确的概括出那种麻酥酥的感觉。因为那种感觉自己以前从未有过。
她在自己心里的模样比起圣杯来更靠近人类吧。自己也发生了不少变化,总希望这样的时间能够长一些,再长一些,明明那个计划实施的越早越好,可是现在自己竟然开始庆幸这样的时光还有八年。切嗣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自己也不想知道,因为自从来到城堡之后,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不能解释了。
习惯性的把目光向右偏转,一旁的床头柜上,本来放着一杯热腾腾的土耳其咖啡,自己搭在椅子上的衣服应该被爱丽抱走了,但是——一切都和昨天晚上自己睡觉的时候一模一样。
“唉.......这样下去,自己非要被她惯坏不可。”他摇了摇头,“等会儿一定要问一问昨天晚上她在干什么,竟然现在还没起床。”
但是切嗣自己想一想就会发现,如果是几个月之前的自己,压根就不会关注这些无聊的事儿吧?习惯性的忽略掉这些不同,已经成为他自己的日常了。
8:00、9:00、10:00、11:00、12:00......从朝阳初生到夕阳西下,切嗣这一天连爱丽的影子都没见到。
和往常不同的是,他吃过饭后,并没有去训练——这还是第一次。切嗣从城堡的顶楼,一直找到地下的苗圃;询问各种各样的人,从仆人到管家,从园丁到族长(他并没有找到族长);这些办法没有起丝毫的作用,他既不知道爱丽现在在哪,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找到那个女孩子。最后的最后,他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怎么了?”“会不会有危险?”“是身体负荷不了圣杯吗?”“怎么办呢?”“她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吃饭了吗?”事实上,没人能回答他的这些疑问,这些疑问像鬼魂一样对他纠缠不休,吃了一片安眠药他才勉强入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切嗣看向床头,指针正好指向四点的位置。“很好!”他这样想着:“连生物钟都乱掉了。”见时间还早,他便想着先在城堡四周巡视一圈儿,如果还没有发现爱丽的任何踪迹,他便让舞弥订一张机票飞去日本,——去调查是不是另外两家提前把爱丽抢走了。如果事实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恐怕圣杯战争要提前了吧。但是实际上,切嗣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惊慌,或者说他不知道这种惊慌是由圣杯丢失引起的,还是另有别的原因。
切嗣穿好了潜行的装备——为了不惊扰别人,同时也防止把自己的行踪暴露给潜在的对手。他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会在这所房子里面潜行,不过以防万一,临走之前他还是把该带的装备都带上了。切嗣一边搜索着每一个房间,一边想着:“有备无患嘛......看来自己还是有点儿头脑的。”
魔术回路被激发了,魔术师虽然听起来有点儿像十年前的超级英雄一样无所不能,可是获得力量就要付出代价,等价交换的原则无论在哪里都不会过时。坦白点儿说,激发魔术回路的过程绝对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尤其对于像切嗣这样的,才继承了先辈不到1/3回路的半吊子魔术师来说。
切嗣眼中的世界变了模样,黑的地、白的水、红的火、飘渺的风,四元素在空间内相互作用、生发、随后堙灭,在虚空中溅出一朵朵的花,或妖艳,或明丽——就像罂粟,或者是繁樱——盛大的绽放,随即又盛大的凋亡,只为把最完美的自己最完美地献给这个世界,如此,死又何妨?要知道,有的时候死亡才是最好的舞台。也许,那些生在极东之地的樱花该感谢夜风,繁樱也许并不值得世人铭记,但是看着清晨缤纷的落英,他们就会学会惋惜、学会追悔莫及。那时,繁樱的明丽才会被游人镌刻在心中。但那仅仅只是人类的一厢情愿吧,至于樱树在乎或是不在乎人类的赞叹......who knows?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15 19:32:00 +0800 CST  
今天更的有点少。。。。
先说句抱歉,然后抱起太太就跑。。。。
好吧,这一部分大概会在切嗣和太太互相表白之后结束,大家不用担心,lz不会像小四一样心理变态,既然zero是个绝望的故事,那我就要写个温暖的结局,算是......礼物吧。虽然生活可能不怎么美好,但是在我们捧起一本小说开始阅读的时候,我希望大家可以不去在意那些不怎么如意的现实,看一些可以真正温暖人心的东西。如果大家在看完小说之后可以笑一笑,那我就满足了。
还有,这个小说会分为三个大部分去写,第一部分是大家看到的那样,写切嗣和太太的相遇相知,第二部分我希望可以让他们去度个蜜月,第三部分。。。。。。。我都写出来了你们还看什么呀????暂时保密。
大家希望他们去哪里度蜜月呢????求回复越多越好,到时候我会根据大家的想法查资料认真写好的。
最后,还是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啊!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15 19:51:00 +0800 CST  
补更一发。。。。。。。
切嗣并没有想那么多,他也无暇欣赏眼前的美景,因为这些景色与自己心里那个白色的影子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爱丽,你在哪儿?切嗣这才发现自己是在想念那个女孩儿、担心那个女孩儿,而不是在担心什么圣杯——分明从一开始圣杯就成了一个掩饰自己想法的借口。自己是关心她吧,一份明悟自心头升起,他终于明白了他对那个女孩儿最真实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也明白了这一段时间为什么自己浑身不对劲——自己爱上了那个红瞳白发的姑娘吧。
可是......那孩子已经不见了,自己......切嗣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叫做后悔的情绪了,他无意回忆往事,可是在这一刻,那些被他埋藏在心底的往事就像失去了控制一样,又重新浮现在眼前。切嗣摇摇头,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
不要再犯之前的错误了,自己已经退无可退,这次一定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吧,不会出现牺牲,不会出现眼泪,更不会出现死亡。只要自己能够找到她,这一次自己不会再松手了,也不会再退缩了,我要看着她的眼睛,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好像是神听见了切嗣的呼告,一个明显的魔术波动传来,那种激发的方式......虽然自己的心还没有分辨出来,可是身体却已经先采取了行动,恐怕那个魔术回路早就被自己的身体记下来了吧?
切嗣赶到了那扇大门外,那是自己昨天检查的唯一一个疏漏。他依稀记得,就是在这扇大门内,那双顾盼生情的眼睛第一次对他绽放了笑意。
使用固有时制御潜入房间内部,虽然因为反噬有点儿晕眩,可切嗣脚下的步伐却越来越块,穿过一幅幅壁画和精巧的斗拱,切嗣终于站到了那个池子旁边。
不出切嗣的意料,在池子旁边有一抹轻盈的银白,那是爱丽合衣倒在了池子旁边,血色的液体浸没了她的下半身,她的头朝后仰着,皮肤纤薄到连脖子上的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那颈子纤细到了轻轻一握便会裂开的程度。她的唇未点朱而红,嘴微微张开,随着胸部的起伏而颤动着。满头的银丝披散在地上,像在地毯上又重新织就了一层白色的细纱。
切嗣看到她柔弱的躯体上魔术回路散发着银光,身为一个魔术师切嗣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魔术回路的本质是寄生物,只有一种情况下才会主动护主,那就是当自己的宿主严重虚弱,不足以维持自己的生存的时候。可见爱丽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何种程度。
但为什么会这样?圣杯战争还早呢,从理论上来说,现在爱丽身体里的圣杯还是空的,空的圣杯当然不会对爱丽的身体产生任何的负荷,如果爱丽现在就受不了的话,那么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将毫无意义。也就是说,还是爱丽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你到底为我的理想承担了多少东西啊?切嗣的心疼得说不出来话,现在他自己才明白,当面对所谓宿命的时候,个体是多么的无力。明明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明明自己必须做些什么,可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不该发生的,无论自己多么努力都......
一个人躺着,另一个人站着,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爱丽身上的魔术回路终于消失了之后,切嗣才从阴影中走出来。
血红色的营养液早就就变成了清水,水中的人影清晰可见。明明是一副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但切嗣的心里却只有心疼的感觉,爱丽,你究竟为我付出了多少?我又该怎么偿还呢?
径直步入水中,就连裤子被水浸湿都浑然不觉,要那个纤细而修长的人儿小心翼翼的抱起来,就像捧起一怀初雪,连那种轻盈易碎的感觉都很相似,一边怕惊醒了她,一边又怕硌疼了她,所以走得步步惊心。没有邪念,只有满心的爱怜,用一旁的浴巾帮她擦拭完身体,给她裹上浴袍,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这一套动作明明自己从未实践过,可是却能完成得行云流水,这也是一种缘分吧......切嗣也就只能用这种话来安慰自己了。
找了个椅子坐在旁边,看着她像孩子一般沉沉的睡去,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确认她依然安好......这大概就是幸福了,时隔19年,切嗣终于找回了这种感觉。
叹了一口气,切嗣慢慢走了出去。外面的时钟告诉他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他朝餐厅走去,折腾了那么久,自己的确有些饿了。
迎面走过来一个女仆,一见到他,立马行礼说道:“大人这两日是去哪里了?舞弥小姐昨日来找您,却怎么也找不到。”
“她不是应该两个小时之后才到吗?怎么会是昨日?昨日我一直.....”说到一半,,切嗣突然想起:“今天是几号,我这两日睡得不是很好......”
“今天是17号,大人。”
切嗣想起自己起床的时候曾经瞄过一眼的日历,说:“知道了,不必担心,等一下我会联系她的。”
女仆退下了,切嗣也明白了自己如此饥饿的原因。
他是16号起的床。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15 21:37:00 +0800 CST  
今天出去办点事,可能会更新的少一点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16 07:43:00 +0800 CST  

那一天过后,爱丽并没有出现。不过因为探查过她的身体状况,知道问题不是很严重,所以切嗣并没有太多的担心。他终于可以安下心吃一顿饭,好好睡一觉了。
一夜安眠。
第二天去切嗣醒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了床边摆放的早饭,所以说终于没事了吗?切嗣穿好衣服,开始吃饭。
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他的内心其实并不平静。昨天他终于确定“我的确是爱上她了”这个事实。切嗣心里想着:“但我应该怎么办?”从现实来说,他们两个是最不可能相爱的——她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工具吧?但我......我没法把她看成一个工具,至少现在是这个样子。真是的,我怎么样才能得到她真心的爱慕呢?如果得到了,得到之后呢?我必须要亲手杀死她吧?
可是切嗣并不知道,阻碍他们两个相爱的所有屏障都会在今天洞开。两个命中注定相爱的人,从相遇,相识,相知,到最后相爱,根本不存在什么屏障,在真心相爱的两个人面前,连宿命都是脆弱的。
那个让自己等了一天的人终于出现了,手中还与以前一样抱着一筐衣服,切嗣放下刀叉,站起来抱过筐子,开始收拾衣服。
“哎~怎么回事儿?今天怎么这么自觉啊,竟然开始自己收拾东西了?”听着爱丽中气很足的声音,切嗣彻底放心了。
“你这意思是我以前就不自觉了吗?先坐下。”切嗣模仿着她的语气,打趣的说。
爱丽被切嗣弄的晕头转向,一脸不解地坐入沙发,像个学生一样,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膝盖上。
切嗣收拾完东西,又把碗筷送到厨房去,那里的女仆看见切嗣亲自收拾碗筷,面面相觑,都是一脸见鬼的表情。不过切嗣并不在意这个,回到屋子后也在沙发上坐下。
“别看啦,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早就发现了爱丽瞥向自己的小眼神,切嗣淡淡的说。
“嗯.......前两天跟着爷爷出去玩了,没跟你汇报。不会吧?切嗣的心眼儿这么小吗?不就是没跟你说嘛!”爱丽的心虚从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说谎呀,说的像一点儿才行呢。以你的身份,你以为我会相信爷爷就这么轻易的会带你出去?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爱丽小声嘟囔着:“我去了哪里、干了什么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听见这句话,切嗣有几分恼火,按照常理来说,他是不会这么容易动怒的,可当他想起来在血池中的一幕幕时,心头的无名业火便熊熊燃烧起来,把他的冷静、理智、或许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一并烧了个一干二净。
“你在说什么?工具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主人难道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吗?”声音虽然还是淡淡的,但是切嗣清楚地知道,自己就是在气她。
“是~啊~”那双暗红色的眼里,一半是悲伤,一半是愤怒:“我是圣杯啊~我只是名为爱丽丝菲尔的圣杯吧。在你们眼里我甚至不是一条生命......不不不......怕是连爱丽这个名字都不存在吧,您一定每天都在想着用什么办法才能最高效的杀死我,对不对?这也难怪,我始终只是工具吧?身为工具就要有工具的自觉,其实像我这样想,这样做,从一开始果然就是错了吧。为什么要有一颗温柔而严酷的心呢?把温柔的一半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也好啊,可为什么,发现的人又偏偏是我呢?”
切嗣本能的觉察到这一番话有什么不对劲......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爱人第一次对自己刻薄相向吧。他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又能说什么呢?一切不都是他自己的错吗?结局也是在一开始就注定了的。沉默,他唯有沉默。
“你问我这两天干了什么?是啊,一直抱有幻想的是我,一直隐瞒的也是我,一直对我们的关系认识不清的还是我。可事到如今,隐瞒还有什么意义呢?一切的一切我都看清了,谢谢你,真的很谢谢您,这句话终于把我打醒了,也到了该官子的时候。”爱丽近乎疯狂的说,绝美的容颜被悲伤所掩盖:“实话就是我的身体并未完全调整好。”
切嗣是何等机智,那么一切都解释通了,他急切而担心的望着她:“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你?你什么?你是担心圣杯吗?放心,我虽然是圣杯,但是我就算是死了圣杯也不会有事。其实你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保险一些......没有错,这两天我是回去泡了个澡。本来不用那么早出来的......本来应该在晚上个七八年再与你相见的......不过看样子我是错了......早与晚又有什么差别呢?你不会变,我有什么办法?果然是我太天真了吧”
“一直是我一厢情愿,一厢情愿地从那里出来,一厢情愿地请爷爷把我送到你身边,一厢情愿地为你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一厢情愿的以为只要我够努力,够听话,就还有希望......也是,工具的话,听话是必要的技能吧,你看我还把它当做资本来炫耀,这一切一切在你看来都是理所应当的吧?我果然都是一厢情愿。”
切嗣感受到了相似的感觉,这感觉在切嗣的人生中只出现了两次,但他却对这种感觉印象深刻。每次都是这样,灵魂上添一道伤痕之后,他就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了,永远的。夏莉、娜塔莉亚,这回,轮到爱丽了吗?
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呢?切嗣心想,她对我失望极了吧。
“可是,在我马上要回去的时候,我想把我活下去、站在这里的意义说给你听,这是我生命的意义,尽管从一开始就错了......但那就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了。说完之后我就回去了,拜托你八年之后——或者是现在就把我杀了,我们没有再相见的必要了。你在乎的只是圣杯,那你就拿着你在乎的东西出发吧。”
没有任何迟疑的,爱丽轻轻地说——那一句话在这个女孩的生命中也就只说了三次——切嗣听得很清楚“切嗣,私爱してる。”
“我从网络上看到了一句中国的古诗,和我的故事真的很配”爱丽努力的发出一句生僻的音调:“‘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爷爷说我们有缘分,那个老人还真善良啊......你也是善良的......可是你待我不善良,世界待我也不善良,我又能怎么办啊?”
“很可笑吧,爱上主人的工具什么的,可这就是我的全部了。”
“我是真的很爱你呀,想要去温暖你什么的......可这是不可能的,对吗?”
切嗣觉得自己一直是在做梦,不然为什么爱丽说的话一方面令他欣喜若狂,一方面也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钝刀子一刀刀地挫了个鲜血淋漓。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会一直觉得不对劲——她说的是“我”爱你。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16 17:40:00 +0800 CST  
自己顶一下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17 11:28:00 +0800 CST  
她有自主意识了!切嗣忽然觉o得一切都不再重要了。她终于自由了,无论身体还是灵魂,她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了,她不会被任何人所利用,她也不会不加思索的为任何人去牺牲自己。这样一来,就算圣杯战争自己不参战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得到救赎就行了吧?至于世界......谁在乎呢?如果毁灭了这世界可以换回她幸福的一生,自己应该也没有什么意见。因为她是他唯一在乎的人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在抽泣的小姑娘才是自己的全部,自己的世界吧。
爱丽停下了,结束......一切都结束了。在一开始自己很自信可以温暖的人,可以依靠的人,可以拥抱的人。现在会用一句话来o宣判他的死刑。她明白自己很想哭,可是眼泪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多,大概是.......心,已经枯萎了吧。
爱丽突然感受到了疲惫。好像刚从血池中获得了的魔力又用光了缓缓张开双臂,她闭上眼睛,用颤抖的声音,对自己曾经的挚爱告别:“快动手吧。”这样你就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了,而不用费劲心思的去装一个好男人。
终于结束了,还好我不会心痛.......原本应该是心脏所在的地方,现在圣杯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可是心中的不快又是什么回事?那种让自己痉挛的感觉。
“不!”爱丽觉得自己很温暖,她被什么温暖的东西环绕着.......在不久之前她才感受过这样的温暖,可是那是在哪里呢?
她以为自己将去往天堂,我自己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呀?我这样连灵魂都没有的容器,还是不要奢望天堂的好。可是睁开双眼,她却迎来了一个正好相反的事实。那个她以为冰冷如钢铁的男人,用自己握枪的双手把她拢在了胸前,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头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不可能杀死你的,八年后做不到,现在更做不到。”
她本想出言嘲讽,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欺骗自己吗?这男人以为自己真的那么好骗吗?小看人也要有个限度吧!可是他怀中的温度,他西服上的味道,他略带沙哑的嗓音,这些都是她平日里做梦都不曾梦到的内容.......所以,就让她再享受一会儿吧,哪怕是虚伪的假像也好。
可是命运给她开了一个大玩笑。
“我杀死你是不可能得到我真正想要的东西的。因为现在我已经得到了,那东西现在就在我的怀里。名为爱丽斯菲尔的女孩,我一生的挚爱,这才是我发誓要得到的、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我......爱丽......我早就爱上你了。”
“你......你.......你骗人!”虽然知道切嗣没有骗她的必要,但爱丽依旧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是梦吗?如果是梦的话就让我快点儿醒来吧,因为得到一切,再失去一切痛苦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所以,快醒过来呀!“你不会喜欢我的,你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工具呢?你骗我还有什么用啊?”
“我知道骗你是没有我用的,所以我永远不会欺骗你。我的确不会喜欢一个工具,事实上没有人会那么做,但是......”切嗣轻轻地笑了笑,“谁又能说你是工具呢?我早就不那么认为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切嗣有些语无伦次了,“你到底怎么才能相信呢?”
其实她已经相信了,面前的男人,如果知道一件事是徒劳无功的话,那他便不会去做。既然自己已经跟他摊牌了,那么欺骗自己就毫无意义,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只不过,她有些不明白,他也会爱上别人吗?他也会为一个女孩神魂颠倒吗?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女孩儿居然是自己?巨大的欣喜盈满了爱丽的灵魂,往他怀里缩了缩:“证据呢?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吗?”
切嗣只说了一个字:“看。”然后低头看着爱丽那困惑的表情,与那泛着淡淡樱色的唇,把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淡淡的甜蜜,淡淡的触感,将两颗残缺的心补完,将灵魂上的创口治愈。根本不必再多说什么,有的时候一个动作便胜过万语千言。
唇分开的时候。切嗣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感情,而爱丽则相信了这份感情是真实存在的。“切嗣,这是真的......我......这竟是真的......我相信......可又不敢相信,如果这只是一个梦,可怎么办?等到大梦醒来的时候,我还会是一个人吗?”爱丽在切嗣的怀里呢喃着。
切嗣将她抱到床上躺下,可是双手却一直没有松开:“爱丽,这就是现实,这怎么会是梦呢?退一步说,如果这是梦,那我们就永不要醒来。”
说完这句话,切嗣很严肃的看着爱丽:“我自从确定了这个事实之后就想好了,爱丽,快回去拿些轻便的东西......晚上我就带你走!”
这本是非常严肃的事,可是爱丽听完之后却笑的很开心:“切嗣要为了我放弃自己的理想吗?我很幸福......很幸福呢。可是切嗣完成了我的理想,我也要完成切嗣的理想才行啊。”
看着切嗣那略略皱起的眉头,爱丽补充道:“别担心,这就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而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就是我的宿命,而宿命是不可更改的。我想在很老很老的时候还可以陪在你身边,但那是不可能的。”
“无论我们逃到哪里去,就算爷爷不追究,八年之后圣杯战争一旦打响,我无论在哪里都会接受死亡英灵魔力的灌注......我一定会死,就算是神,也没有办法。”
“所以切嗣能做的就是在八年里好好的与我相爱,八年之后一定要亲手杀死我.......我才不要去实现他们的愿望呢!虽然对切嗣来说这很残忍......不过我相信切嗣,虽然很残忍,但切嗣一定会做到,就算是为了我也一定要做到......你就当是完成我的遗愿吧。
你救赎了我,那就让我救赎你的世界吧......好么?”
半晌之后,切嗣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
“嗯。”
艾因兹贝伦的窗外依旧寒风凛冽。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17 21:51:00 +0800 CST  
她有自主意识了!切嗣忽然觉o得一切都不再重要了。她终于自由了,无论身体还是灵魂,她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了,她不会被任何人所利用,她也不会不加思索的为任何人去牺牲自己。这样一来,就算圣杯战争自己不参战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得到救赎就行了吧?至于世界......谁在乎呢?如果毁灭了这世界可以换回她幸福的一生,自己应该也没有什么意见。因为她是他唯一在乎的人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在抽泣的小姑娘才是自己的全部,自己的世界吧。
爱丽停下了,结束......一切都结束了。在一开始自己很自信可以温暖的人,可以依靠的人,可以拥抱的人。现在会用一句话来o宣判他的死刑。她明白自己很想哭,可是眼泪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多,大概是.......心,已经枯萎了吧。
爱丽突然感受到了疲惫。好像刚从血池中获得了的魔力又用光了缓缓张开双臂,她闭上眼睛,用颤抖的声音,对自己曾经的挚爱告别:“快动手吧。”这样你就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了,而不用费劲心思的去装一个好男人。
终于结束了,还好我不会心痛.......原本应该是心脏所在的地方,现在圣杯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可是心中的不快又是什么回事?那种让自己痉挛的感觉。
“不!”爱丽觉得自己很温暖,她被什么温暖的东西环绕着.......在不久之前她才感受过这样的温暖,可是那是在哪里呢?
她以为自己将去往天堂,我自己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呀?我这样连灵魂都没有的容器,还是不要奢望天堂的好。可是睁开双眼,她却迎来了一个正好相反的事实。那个她以为冰冷如钢铁的男人,用自己握枪的双手把她拢在了胸前,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头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不可能杀死你的,八年后做不到,现在更做不到。”
她本想出言嘲讽,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欺骗自己吗?这男人以为自己真的那么好骗吗?小看人也要有个限度吧!可是他怀中的温度,他西服上的味道,他略带沙哑的嗓音,这些都是她平日里做梦都不曾梦到的内容.......所以,就让她再享受一会儿吧,哪怕是虚伪的假像也好。
可是命运给她开了一个大玩笑。
“我杀死你是不可能得到我真正想要的东西的。因为现在我已经得到了,那东西现在就在我的怀里。名为爱丽斯菲尔的女孩,我一生的挚爱,这才是我发誓要得到的、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我......爱丽......我早就爱上你了。”
“你......你.......你骗人!”虽然知道切嗣没有骗她的必要,但爱丽依旧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是梦吗?如果是梦的话就让我快点儿醒来吧,因为得到一切,再失去一切痛苦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所以,快醒过来呀!“你不会喜欢我的,你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工具呢?你骗我还有什么用啊?”
“我知道骗你是没有我用的,所以我永远不会欺骗你。我的确不会喜欢一个工具,事实上没有人会那么做,但是......”切嗣轻轻地笑了笑,“谁又能说你是工具呢?我早就不那么认为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切嗣有些语无伦次了,“你到底怎么才能相信呢?”
其实她已经相信了,面前的男人,如果知道一件事是徒劳无功的话,那他便不会去做。既然自己已经跟他摊牌了,那么欺骗自己就毫无意义,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只不过,她有些不明白,他也会爱上别人吗?他也会为一个女孩神魂颠倒吗?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女孩儿居然是自己?巨大的欣喜盈满了爱丽的灵魂,往他怀里缩了缩:“证据呢?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吗?”
切嗣只说了一个字:“看。”然后低头看着爱丽那困惑的表情,与那泛着淡淡樱色的唇,把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淡淡的甜蜜,淡淡的触感,将两颗残缺的心补完,将灵魂上的创口治愈。根本不必再多说什么,有的时候一个动作便胜过万语千言。
唇分开的时候。切嗣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感情,而爱丽则相信了这份感情是真实存在的。“切嗣,这是真的......我......这竟是真的......我相信......可又不敢相信,如果这只是一个梦,可怎么办?等到大梦醒来的时候,我还会是一个人吗?”爱丽在切嗣的怀里呢喃着。
切嗣将她抱到床上躺下,可是双手却一直没有松开:“爱丽,这就是现实,这怎么会是梦呢?退一步说,如果这是梦,那我们就永不要醒来。”
说完这句话,切嗣很严肃的看着爱丽:“我自从确定了这个事实之后就想好了,爱丽,快回去拿些轻便的东西......晚上我就带你走!”
这本是非常严肃的事,可是爱丽听完之后却笑的很开心:“切嗣要为了我放弃自己的理想吗?我很幸福......很幸福呢。可是切嗣完成了我的理想,我也要完成切嗣的理想才行啊。”
看着切嗣那略略皱起的眉头,爱丽补充道:“别担心,这就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而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就是我的宿命,而宿命是不可更改的。我想在很老很老的时候还可以陪在你身边,但那是不可能的。”
“无论我们逃到哪里去,就算爷爷不追究,八年之后圣杯战争一旦打响,我无论在哪里都会接受死亡英灵魔力的灌注......我一定会死,就算是神,也没有办法。”
“所以切嗣能做的就是在八年里好好的与我相爱,八年之后一定要亲手杀死我.......我才不要去实现他们的愿望呢!虽然对切嗣来说这很残忍......不过我相信切嗣,虽然很残忍,但切嗣一定会做到,就算是为了我也一定要做到......你就当是完成我的遗愿吧。
你救赎了我,那就让我救赎你的世界吧......好么?”
半晌之后,切嗣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
“嗯。”
艾因兹贝伦的窗外依旧寒风凛冽。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17 22:12:00 +0800 CST  
她有自主意识了!切嗣忽然觉o得一切都不再重要了。她终于自由了,无论身体还是灵魂,她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了,她不会被任何人所利用,她也不会不加思索的为任何人去牺牲自己。这样一来,就算圣杯战争自己不参战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得到救赎就行了吧?至于世界......谁在乎呢?如果毁灭了这世界可以换回她幸福的一生,自己应该也没有什么意见。因为她是他唯一在乎的人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在抽泣的小姑娘才是自己的全部,自己的世界吧。
爱丽停下了,结束......一切都结束了。在一开始自己很自信可以温暖的人,可以依靠的人,可以拥抱的人。现在会用一句话来o宣判他的死刑。她明白自己很想哭,可是眼泪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多,大概是.......心,已经枯萎了吧。
爱丽突然感受到了疲惫。好像刚从血池中获得了的魔力又用光了缓缓张开双臂,她闭上眼睛,用颤抖的声音,对自己曾经的挚爱告别:“快动手吧。”这样你就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了,而不用费劲心思的去装一个好男人。
终于结束了,还好我不会心痛.......原本应该是心脏所在的地方,现在圣杯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可是心中的不快又是什么回事?那种让自己痉挛的感觉。
“不!”爱丽觉得自己很温暖,她被什么温暖的东西环绕着.......在不久之前她才感受过这样的温暖,可是那是在哪里呢?
她以为自己将去往天堂,我自己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呀?我这样连灵魂都没有的容器,还是不要奢望天堂的好。可是睁开双眼,她却迎来了一个正好相反的事实。那个她以为冰冷如钢铁的男人,用自己握枪的双手把她拢在了胸前,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头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不可能杀死你的,八年后做不到,现在更做不到。”
她本想出言嘲讽,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欺骗自己吗?这男人以为自己真的那么好骗吗?小看人也要有个限度吧!可是他怀中的温度,他西服上的味道,他略带沙哑的嗓音,这些都是她平日里做梦都不曾梦到的内容.......所以,就让她再享受一会儿吧,哪怕是虚伪的假像也好。
可是命运给她开了一个大玩笑。
“我杀死你是不可能得到我真正想要的东西的。因为现在我已经得到了,那东西现在就在我的怀里。名为爱丽斯菲尔的女孩,我一生的挚爱,这才是我发誓要得到的、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我......爱丽......我早就爱上你了。”
“你......你.......你骗人!”虽然知道切嗣没有骗她的必要,但爱丽依旧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是梦吗?如果是梦的话就让我快点儿醒来吧,因为得到一切,再失去一切痛苦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所以,快醒过来呀!“你不会喜欢我的,你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工具呢?你骗我还有什么用啊?”
“我知道骗你是没有我用的,所以我永远不会欺骗你。我的确不会喜欢一个工具,事实上没有人会那么做,但是......”切嗣轻轻地笑了笑,“谁又能说你是工具呢?我早就不那么认为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切嗣有些语无伦次了,“你到底怎么才能相信呢?”
其实她已经相信了,面前的男人,如果知道一件事是徒劳无功的话,那他便不会去做。既然自己已经跟他摊牌了,那么欺骗自己就毫无意义,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只不过,她有些不明白,他也会爱上别人吗?他也会为一个女孩神魂颠倒吗?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女孩儿居然是自己?巨大的欣喜盈满了爱丽的灵魂,往他怀里缩了缩:“证据呢?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吗?”
切嗣只说了一个字:“看。”然后低头看着爱丽那困惑的表情,与那泛着淡淡樱色的唇,把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淡淡的甜蜜,淡淡的触感,将两颗残缺的心补完,将灵魂上的创口治愈。根本不必再多说什么,有的时候一个动作便胜过万语千言。
唇分开的时候。切嗣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感情,而爱丽则相信了这份感情是真实存在的。“切嗣,这是真的......我......这竟是真的......我相信......可又不敢相信,如果这只是一个梦,可怎么办?等到大梦醒来的时候,我还会是一个人吗?”爱丽在切嗣的怀里呢喃着。
切嗣将她抱到床上躺下,可是双手却一直没有松开:“爱丽,这就是现实,这怎么会是梦呢?退一步说,如果这是梦,那我们就永不要醒来。”
说完这句话,切嗣很严肃的看着爱丽:“我自从确定了这个事实之后就想好了,爱丽,快回去拿些轻便的东西......晚上我就带你走!”
这本是非常严肃的事,可是爱丽听完之后却笑的很开心:“切嗣要为了我放弃自己的理想吗?我很幸福......很幸福呢。可是切嗣完成了我的理想,我也要完成切嗣的理想才行啊。”
看着切嗣那略略皱起的眉头,爱丽补充道:“别担心,这就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而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就是我的宿命,而宿命是不可更改的。我想在很老很老的时候还可以陪在你身边,但那是不可能的。”
“无论我们逃到哪里去,就算爷爷不追究,八年之后圣杯战争一旦打响,我无论在哪里都会接受死亡英灵魔力的灌注......我一定会死,就算是神,也没有办法。”
“所以切嗣能做的就是在八年里好好的与我相爱,八年之后一定要亲手杀死我.......我才不要去实现他们的愿望呢!虽然对切嗣来说这很残忍......不过我相信切嗣,虽然很残忍,但切嗣一定会做到,就算是为了我也一定要做到......你就当是完成我的遗愿吧。
你救赎了我,那就让我救赎你的世界吧......好么?”
半晌之后,切嗣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
“嗯。”
艾因兹贝伦的窗外依旧寒风凛冽。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17 22:19:00 +0800 CST  
正如我说的,小说的第一部分到此结束,这还是我的处女作呢。。。。
第二部分是蜜月篇,地点你们定,只要不是什么离谱的地方
爱丽和切嗣会在哪里度假呢???
我会休息几天,想想情节、设定之类的
下个章节见咯
这网速我也是醉了。。。。。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17 22:21:00 +0800 CST  
自己顶一下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18 14:36:00 +0800 CST  
你们倒是把地点定一下啊啊啊!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20 10:06:00 +0800 CST  
序章:阿瓦隆
1986.5.12 伊斯坦布尔
虽然只是五月份,可是土耳其的风却已经变得灼热了,头上顶着的不再是太阳,而更像是微波炉里面那盏橘黄色的灯,人们就像是在微波炉里旋转的食物,很快就面临着被烤焦的风险。
尽管天气已经炎热到了这种程度,可是这些七天之前刚刚来到这里的外国人却丝毫没有被这天气影响,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工作效率反而在提高。
“hi,你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这里并不全是外国人,因为土耳其的法律规定,外国人是不得单独进行考古活动的。可是这里聊天的这两名工人却不知道这个规定。
也是,如果是一般的正常人,那么无论如何都不会把眼前的景象考古联系在一起的,所谓的考古活动,其实说穿了也不过是在碰运气,也许你足够好运,洛阳铲刚刚被送到地下去就能有不小的收获,当然如果你是幸运e的话,那么也有可能你毕生追求的宝藏就静静的躺在你前方一尺的地下,你却与它失之交臂。
但是这支所谓的考古队伍却与众不同,它们并没有在自己所申请到的土地上进行大范围的发掘工作,而是在第一天的探查工作结束之后就专心致志地向一个方向努力着。出现这种情况,一般只有两个可能:其一,这是抢救性的发掘工作,因为某种原因,土地中的文物被人无意中发掘出来,为了尽可能多的保护起这些文物,人们会优先发掘这个地方。其二,早在考古队进驻这里之前,他们就明白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在哪里了。这支考古队很明显属于第二种情况。
“我也被他们搞迷糊了,这群该死的外国佬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的方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怎么知道的?”
那个男人有着非常明显的西亚人的特征:鹰钩鼻、络腮胡、厚嘴唇、卷曲发,中等的个子,皮肤带着淡淡的小麦色,那当然是拜这毒辣的阳光所赐。他把腰稍微直起来一些,望着不远处的城市——安拉曾赞美过的万城之城。阳光使他的视线模糊,远处被加热的空气折射了阳光,透过这空气去眺望远处清真寺的拱顶,好像有一层水幕阻隔在了眼睛和寺庙之间,有一种梦幻的迷离感。
等到腰上的酸痛稍稍缓解,他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烟袋,用手随便擦了擦烟嘴,又放上一把烟叶,点上火吸了一口:“管他们那么多呢,反正只要给工资,老子就干活呗。要是皇帝还在位,谁鸟这些外国佬啊......呸!还不如不革命呢......”
“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命也革了,人也死了,钱也没了,现在还要为这些人卖命......想想看,真他妈的窝囊!”那个年轻一点的也有同感,可是他停了一会,眼里的愤恨被无奈压过:“我们有什么办法呢?这个年纪的,谁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总是要活命的,老大,你听我一句话,我们不是在为那些外国佬卖命,我们是在为自己的亲人卖命啊!”
两人相顾无言,而打破这沉默的是从地底下传来的,金属相互摩擦的声音。地面上的众人纷纷朝地下张望,他们知道有什么事发生了,可是他们并不能下去看个究竟。
大叔猛地吸了一阵烟斗:“他奶奶的,这群洋鬼子还真把墓给找到了。”
“停!你说什么?我们是在考古吗?”年轻人似乎并不相信他说的话。
大叔只吸了一口烟,笑了笑:“说是盗墓还差不多吧,在我还没有失业的时候,就是干这个的。说起来我还是老把式了。”
此时在地下,两个青年人密切的关注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的面前是一扇用生铁铸成的门,光是这一扇门就足以让人们好奇了。因为古墓之中的门几乎没有铁铸的,那些达官贵人们在乎的是自己永世的安宁,而不到十几年就生锈的铁显然满足不了他们的需求。
不过这扇铁门也是够奇怪的了,从墓本身的形式来看,它最少也有六七百年的历史了,毕竟上面的哈博尔时期的纹饰风格不会骗人。一扇铁门,在西亚这么极端的气候条件下矗立了几百年,这本身就够骇人听闻的,要知道如果这是真的,那这扇门的铁含量至少也在98%上下,那么,这本身就是一个矛盾,就算是现在的技术,也无法在铁含量超过95%矿石上留下任何痕迹,更别提几百年前的古人。
“我们终于找到了,那遗世独立的理想乡,所有魔术的终结......不,我们该说——魔法!”那个人直视着前方,喃喃自语。
另一个人听了这句话也只是笑了笑:“可是,我们找到它的时候,我们也该开始倒计时了......为那个荒唐可笑的战争。”
两人快步朝门内走去,行走时带起的微风将他们的布袍子微微吹起,露出里面富丽的纹章,还有下面的一行字“Clock tower”。
两人不约而同的在门口止步,好像门内镌刻着图坦卡蒙的名言:谁扰乱了法老的安眠,死神将张开翅膀降临他的头上。两人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异和恐惧。
“我曾经想象过它到底是什么,现在我才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够想象的,因为它的存在,彻底的超脱出了我们能理解的境界。”一个人轻轻的叹了口气:“这简直就是神迹!”
两人都在古墓门口嗅到了什么气息,那是由奶香味和果香味混合而成的奇妙味道,好像时隔数百年时光的墓主人在举办一场盛大的晚宴,他们两个就是被邀请的贵宾。可是这也够奇怪的,坟墓中透出腐败的味道、阴郁的泥土气息或者防腐药剂的刺鼻药味才是正常情况,如果上面那位老把式能下来o的话,他一定清楚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坟墓里的鲜奶和水果还没有完全腐败。
两人走了进去。
其实,但从墓室的结构和装饰来说,这个墓葬算不上豪华,在阿拉伯的墓室中也只能算得上是中规中距。条石累起的狭窄通道,呈U形的设计既阻止了外部空气对墓室本身的腐蚀,也是对盗墓贼的一种警告;和中国古墓不同的是,墓道两旁并没有精妙绝伦的彩绘,取而代之的是金粉书写的《古兰经》经文。两人接着向里走去,经过一段上坡路和一段下坡路之后,两人终于看到了棺材。
且不说棺材的诡异之处,就是棺材旁边随意堆放的随葬品就足够吸引眼球了。并不是随葬品有多么繁多,或者做工多么精美,事实上在这种古墓里你是很难看见贵族墓葬中那种随葬品堆积如山,简直就像是开一场拍卖会。隐修会的长老们对俗世的眷恋本就不深,他们也不会俗气到用财宝向后人显示自己的卓越地位——那些贵族也只有机会向光临坟墓的盗墓贼来做展示。
令人惊讶的只是经过了数百年时光的洗礼,这里的一切还跟当年墓门被封闭时的景象一模一样,被你盛在罐子里的牛奶、餐盘里的水果、四处散落的书籍......时光之神好像把这里忘了,因此,这里的时间是暂时停滞的。
两人并没有对这震撼世界的奇妙景象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惊讶表情,他们两个像是早就预见了这里的情况一样,径直向墓室正中的高台走去。
高台之上就是棺椁了。石质的三层高台上用红色的液体绘制了一个巨大的阵,阵向墓的四角延伸,最后又回到高台上,这样就构成了一个最基础的循环。而在阵法中间则摆放着一个琉璃棺椁。
其实最诡异的就是这个棺椁了,要知道就算是中国人,能够熟练的掌握琉璃技术也是在清朝时期了。在这之前琉璃与其说是宝物,倒不如说是一种失败的试验品,但是,果然一切写在教科书上的规则存在的意义就是被打破。
这副棺椁距今已有六七百年的历史了,在这个墓主人死去的时候,查理一世应该刚刚统治欧洲,他还很年轻。没人能想到不过区区十几年,全欧洲都能听到这只幼年的雄狮所发出的怒吼。又过了几年,整个欧洲就臣服在了这只狮子的利爪下。不过就算出了查理一世这种雄才大略的君主,欧洲人的科技树点的依旧不尽人意,很多贵族,包括查理大帝,连自己国家的文字也掌握不了,这些国家的统治者都近似文盲,普通民众的文化水平就可想而知了。
但无论是从花纹还是从质地来说,这都是一件非常成熟的琉璃制品。青红色的釉质覆盖了棺椁的上层,显示出精巧的流云团,这是中国的工匠也难以实现的最高成就。棺椁的下半部分,是一块儿精巧的翡翠——嗯,这句话说的倒简单,可是能够充当棺椁底座的翡翠——要知道,棺椁的底座一般都是用木材和大理石做成的,翡翠的底座已经可以说算得上是神器了,在天然的矿坑里根本没有那么大的翡翠,除非是用现在的实验室合成技术......但是大家都知道的,六七百年前的科技水平.....只能说古人总能带给我们惊讶。
那两个年轻人就站在这堆足以震撼世界的藏品旁,其中的一个人扫了一眼这些东西,只说了两个字:“垃圾。”
另外一个年轻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你的眼光也该低一点,人家都上天堂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只见他伸出右手,向下虚按一记,结了个并不复杂的印节,然后双手推出,棺椁应声而开。另一个人则趁着这个机会,将手中的药水洒向棺椁内部,一阵青色的烟雾从棺材中溢出,伴随着烟雾,一阵凄惨的喊叫响彻整个墓室,随后便安静了下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个长老,还真是可恶!死了几百年了还跟我们这些后辈过不去,依我看,塔里尊师敬道的传统就应该喂狗。”等到叫声彻底消失,那个年轻人恨恨地说。
“行了,他好歹也是我们的先辈,你就对他客气点吧。老师说的真是没错......回去之后就应该让你没事儿的时候抄些佛经,也好修身养性。”另一个年轻人一边向前走,一边回头训斥他。
年轻人的手里,凭空多了双鹿皮手套,看来他们之前发出去的那种药水有毒性,而且还是剧毒。难不成那棺材里还有活物?
只见那个年轻人隔空一推,琉璃做成的棺盖滑落在地上,顷刻之间就粉身碎骨:“唉,我也真是作孽啊,这么好的东西.......”
“快别说了,你这个伪君子,干活要紧啊。没事儿悲什么春伤什么秋呢?”他们俩个斗嘴倒是斗得很欢快。
“好好好,你说的有道理,行了吗?到头来说最难的活还要我来干呀。”那人并不示弱,但手里的活计却也一直没有停下,他把手伸到棺材上面,掌心朝下,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快速的击出双手,从棺材里面夹出来的一样东西。
他们两个都沉默了,那是对美丽的敬畏,也是对力量的敬畏。
虽然正如那位大叔说的那样,他们两个的确知道此行的目的是要得到什么,但在真正得到的东西的一刹那,两人依旧被那种凌驾万物的威压所倾倒。
那是剑鞘,但那是最不像剑鞘的剑鞘。因为没有任何一把剑能够达到那样的宽度,但无论是中间中通的结构设计,还是镌刻的表面的妖精文字,都明白无误的显示出这东西的身份——遗世独立的理想乡。
剑鞘整体呈锐角三角形,黄金一般的颜色流淌在剑鞘的表面,融金一般的颜色在无形中给这件武器增添了一抹高贵。靛蓝色的条纹从剑鞘的顶部延伸,好像一条蓝色贝尔丝绸轻轻地裹着剑鞘本身,在剑鞘的中间,不知道是何等的名工巧匠将一行文字镌刻其上。那文字艰涩难懂,只能从笔锋的锐气和转折的灵动中看出那份非同寻常的自豪,当然,能够制作出遗世独立的理想乡的人有足够的资本去骄傲,而这份骄傲又在剑鞘上淋漓尽致地显现出来。
那人用双手轻轻的捧着,生怕有一丁点儿的闪失,其实这种担心大可不必,就像人类永远无法破坏神器那样,能够隔绝五大魔法的神兵在自身的防护上自然更加出色。
“我们终于找到了,这曾属于我王的神兵。”那个年轻人好像感慨颇多,“人们都说,遗世独立的理想乡乃是石中剑的剑鞘,但是事实并不是那样的,历史总是给后世的人们开各种各样的玩笑。”
另外的那位轻轻地摇了摇头:“若不是你主动提起,我倒已经忘了,你是个英国人。是啊!石中剑和理想乡根本就不是从属的关系,它俩是相生相伴的一对宝具,分别对应王应该具备的两个能力——征服与接纳。”
“可是Arthur还是遗失了那象征着王者应该接纳一切的剑鞘......也难怪在这之后圆桌骑士团就分崩离析了,Arthur根本不能完美的接纳每一个人吧,是剑鞘选择国王,而不是国王选择剑鞘。而只剩下石中剑的国王赢下了每一场战争,却最终输掉了国家。”那个年轻人又唏嘘了一阵,“难怪人们都说亚瑟王是不懂人心的王啊。”
另外一个年轻人似乎很看不惯他这种作风:“行啦行啦,你这时时刻刻都能文艺起来了毛病也该改一改,龙口的那些人怎么办?如果让他们看见这东西,我们还如何保密呀?”
那人挑了挑眉毛:“怎么?门口还有人吗?在我进来之前,我就很好心的替他们买好了车票,送他们去地狱里泡温泉呀!现在火车也该发车了。”
只听得几声枪响,便只有门口的尸体去回答这里发生些了什么。只听见一个年轻的声音说:“找到了。”
声音化作电流穿过直布罗陀海峡,最后传到了那个男人的耳边,男人的嘴角绽开一抹轻薄的笑意:“你们该怎么做自己清楚,时间已经开始了,这次便不会停下。”

楼主 呵呵士兵  发布于 2016-08-20 19:21:00 +0800 CST  

楼主:呵呵士兵

字数:65406

发表时间:2016-08-08 17:5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1-29 21:34:59 +0800 CST

评论数:16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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