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潇湘汐苑】【原创】笙音难觅（M/F）
楚源不是会经常说情话的人。可顾笙是一个喜欢经常听情话的人。
“有没有想我～”
楚源满头黑线，不过才过了两三个时辰没见而已……
“才刚见过，有什么可想的。”
于是顾笙就不乐意了。平时都是跟他说说这个聊聊那个，现在一个字都不说，满脸挂着宝宝不开心几个字。
楚源摇摇头，“想，一刻不见如三秋兮。”
顾笙这才又给他笑脸，没过一会，又问他，“我今日戴的这个紫玉珠坠簪如何？”
这可是有讲究的，楚源没少在这事上栽跟头。不能回答好或不好，她会说他敷衍。也不能答得片面，她会说他对她不上心，观察得不细致。可也不能说得太多，她会嫌他啰嗦。
楚源忖度着，道：“紫玉温润，珠坠靓丽，相得益彰。笙儿戴着更好看些。”
顾笙满意地点点头，他要是敢说不好也是不行的，她顾笙的眼光哪有不好的时候。
“那比起那日赏荷宴孟更衣戴的紫珠金钗如何？”
楚源暗笑，这丫头是不知道自己在吃醋的，更不知道她吃醋的样子有多娇俏可爱。
那日他不过觉得有东西刺眼，打量了一下而已。她就这样上心。
“不艳不俗，比那钗子好些。”
顾笙这才挽住楚源的手臂，楚源轻舒口气。他对她占有欲极强，可顾笙对他又何尝不是，她是绝不许别人分了他一丝一毫的宠爱的。
楚源喜欢她这样，他能感觉到她的在乎和重视。想起要给她的惊喜，“一会你收拾收拾，我带你出去。”
顾笙是最爱这句话的，整日困在这里都快无聊死了。
“去哪儿呀？”
“到了就知道了。”
等顾笙跟着楚源到了地方之后，心里满是疑惑，这应当是谁的府邸，不知他带她到这里干嘛。
“叶公子，老爷等您许久了。”
楚源点点头，然后和顾笙跟着他进去了。
迎接他们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顾笙不明白楚源带她来这儿做什么。
“林老先生，近来身体可好？”
顾笙蓦地呆了。
“好好好，哈哈，得了那样的好东西，怎么能不好，哈哈哈。”
楚源淡笑，牵着顾笙道，“拙荆一直很仰慕您。”
顾笙已经不会说话了，林老先生就相当于她的偶像了，粉丝见了偶像总要先平静一会儿。
“这丫头俊，哈哈。”
楚源晃了晃顾笙，“惊喜么？”
何止是惊喜？欣喜若狂！
顾笙点头，却没把关注点移到他身上，继续盯着林老先生道，“老先生，我可以看看你的字么？我就看看，不碰。”
楚源低头暗笑，这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啊，按这丫头的抠门程度，林老先生怕是要出一盆血。
楚源靠近顾笙的耳朵，“回头把那白首不离送我那。”
顾笙嫌弃他一下，蹦高儿跟着林老先生去书房了。
“有没有想我～”
楚源满头黑线，不过才过了两三个时辰没见而已……
“才刚见过，有什么可想的。”
于是顾笙就不乐意了。平时都是跟他说说这个聊聊那个，现在一个字都不说，满脸挂着宝宝不开心几个字。
楚源摇摇头，“想，一刻不见如三秋兮。”
顾笙这才又给他笑脸，没过一会，又问他，“我今日戴的这个紫玉珠坠簪如何？”
这可是有讲究的，楚源没少在这事上栽跟头。不能回答好或不好，她会说他敷衍。也不能答得片面，她会说他对她不上心，观察得不细致。可也不能说得太多，她会嫌他啰嗦。
楚源忖度着，道：“紫玉温润，珠坠靓丽，相得益彰。笙儿戴着更好看些。”
顾笙满意地点点头，他要是敢说不好也是不行的，她顾笙的眼光哪有不好的时候。
“那比起那日赏荷宴孟更衣戴的紫珠金钗如何？”
楚源暗笑，这丫头是不知道自己在吃醋的，更不知道她吃醋的样子有多娇俏可爱。
那日他不过觉得有东西刺眼，打量了一下而已。她就这样上心。
“不艳不俗，比那钗子好些。”
顾笙这才挽住楚源的手臂，楚源轻舒口气。他对她占有欲极强，可顾笙对他又何尝不是，她是绝不许别人分了他一丝一毫的宠爱的。
楚源喜欢她这样，他能感觉到她的在乎和重视。想起要给她的惊喜，“一会你收拾收拾，我带你出去。”
顾笙是最爱这句话的，整日困在这里都快无聊死了。
“去哪儿呀？”
“到了就知道了。”
等顾笙跟着楚源到了地方之后，心里满是疑惑，这应当是谁的府邸，不知他带她到这里干嘛。
“叶公子，老爷等您许久了。”
楚源点点头，然后和顾笙跟着他进去了。
迎接他们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顾笙不明白楚源带她来这儿做什么。
“林老先生，近来身体可好？”
顾笙蓦地呆了。
“好好好，哈哈，得了那样的好东西，怎么能不好，哈哈哈。”
楚源淡笑，牵着顾笙道，“拙荆一直很仰慕您。”
顾笙已经不会说话了，林老先生就相当于她的偶像了，粉丝见了偶像总要先平静一会儿。
“这丫头俊，哈哈。”
楚源晃了晃顾笙，“惊喜么？”
何止是惊喜？欣喜若狂！
顾笙点头，却没把关注点移到他身上，继续盯着林老先生道，“老先生，我可以看看你的字么？我就看看，不碰。”
楚源低头暗笑，这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啊，按这丫头的抠门程度，林老先生怕是要出一盆血。
楚源靠近顾笙的耳朵，“回头把那白首不离送我那。”
顾笙嫌弃他一下，蹦高儿跟着林老先生去书房了。
楚源请老先生为他们写了一副‘一生一代一双人’，顾笙才虽然肉痛，但也是把那副白首不离给了他。
可她没想到，交给楚源的当天就被他给烧的渣都不剩。
顾笙气呼呼地跑到龙乾宫质问，“你怎么能烧了呢！”
楚源不置可否，“那是我的东西。”
顾笙大眼睛一瞪，不想理会他。可他不肯安分，扯着她问，“最近还有没有觉得乏力。”
顾笙没好气儿道，“一看你就觉得乏力。”
楚源没在意她的小情绪，笑道：“我都那么长时间没碰你了，怎么还乏力。”
顾笙哪里想到他在这儿等着她呢，楚源也确是很长时间没碰她了，反正他每天都陪她，不做那事她也乐得清闲。今日这么一提顾笙倒觉得心里痒了起来。
可楚源说完了就没动静了。把顾笙弄得心里烦躁。
顾笙是想着莫不是他腻了自己的身子？而且除了那段日子，皇帝陛下对房事好像也的确不太热衷。难不成……真的……像流言那样，喜好男风？
顾笙试着问道，“阿源哥哥，我瞧着林老先生身边的侍童模样挺俊俏的。”
“怎么，笙儿喜欢？”
顾笙怎么可能说喜欢，只道，“你身边也该有些年轻的不是，年龄大了办事总不方便。”
楚源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故意道，“嗯，那你去挑几个俊俏的来。”
顾笙心里哪是滋味，大眼睛一转，“阿源哥哥～”
女人和女孩是不一样的，如今的笙儿少了几分稚嫩，多了些媚态。此刻更是千娇百媚，楚源禁不住喉咙一紧。
顾笙大着胆子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她可不能让自己的夫君喜欢上男子的味道，要让他觉出女人的不同来。
“阿源哥哥～笙儿比那侍童，谁更美些？”
楚源当然想让她继续挑火，因而只淡淡道，“各有千秋。”
顾笙急了，挺起还没有发育得特别成熟的小胸脯，“哪里比笙儿好。”
楚源暗笑，“他看着更妩媚些。”一派胡言，人家堂堂正正的男儿身，哪有妩媚可言。可顾笙就是傻，“如何才叫妩媚。”
楚源特意装着不屑的样子，“你是学不来的。你便是脱光了站在我面前，也当不上妩媚二字。”
顾笙最受不了的是什么？就是来自别人的轻视，尤其是外貌和品格上的轻视。因而顾笙赌气地笑了笑，小手儿慢慢解开衣带，又褪下了外裙，露出里面梅纹淡粉的内裙，还有白嫩的香肩。
楚源还是不为所动，顾笙咬咬牙，又褪下内裙，只着一件淡黄色的小肚兜。
楚源忍不住扫向她光溜溜的大腿和若隐若现的翘臀，烛光衬得笙儿的身子越发娇嫩，透着莹莹光泽。那纤细的腰肢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折断。
顾笙连忙敛起衣裳，可楚源却将她一把按在桌子上。照着挺翘的小地方扇了两下，这就是个活脱脱的小妖精。
“你刚刚说了，即便是脱光了也当不上妩媚二字！”
楚源将她的肚兜解开，邪邪道，“那又如何，我还说了什么？”
顾笙气的脸红，“泼皮无赖！”
“笙儿，男人在这事儿上本就做不得君子……”
说罢挺身而入，顾笙一声轻呼，这可是在饭桌上……
“笙儿……你真是，一日也旷不得……”楚源发出一声满足的哼声，顾笙都听得害羞。
“别出声……别……一会儿戚公公和素心要送晚膳来了……”
楚源只顾得在美人身上销魂，她紧张怕被人听着，却更加紧致了起来。
楚源啪啪两下拍在小家伙的娇臀上，“往哪儿瞧呢，看着我。”
小屁股上粉粉的，顾笙疼的一紧，只让楚源又鞍马一声妖精。
直到料着该送晚膳来了，楚源才依依不舍地放过了顾笙。温柔地替她穿上衣裳，和刚刚的禽兽模样大相径庭。
顾笙才不吃这套，红着眼睛不搭理他，今后谁若再说皇上喜欢男人，她非要叫他好看！
小家伙面色潮红，红着眼眶，因着刚做完那事，眼睛里一片水色和媚态。只瞧得楚源又是一番躁动。
好在晚膳适时送来了，不然他又要再折腾她一番。
顾笙哪有胃口吃东西，现在屁股坐在凳子上还是刺痛呢，刚刚又在这地方做那羞人的事……
楚源倒是面色无虞，靠近她耳边道，“不吃东西晚上怎么熬得住？难不成明日想在床上躺一天？”
顾笙一摔筷子，指着他鼻子道，“楚源！你不要太过分了！”
旁边一干下人均是眼观鼻，鼻观心。也只有皇后娘娘敢这样指着皇上鼻子，还直呼皇上名讳，这事儿要搁在别人身上早不知死了几次了，可皇上偏还一副乐意的模样，真是一物降一物……
楚源也知道刚刚那样做，她肯定要别扭一会儿的。既然做了坏事，总要给人家一点儿好处不是？
“好好吃饭，明日连永国派来参加我凤衢迎秋宴的使者就到了，你不想见见？”
顾笙刚想说使者跟她有什么关系，可下一刻就反应过来了，惊喜道，“顾家的人？”
楚源点头。
“我大哥？！”
楚源点头，然后道，“还有一人。”
顾笙听着她大哥要来就已经很开心了，“还有谁？”
“顾琅青。”
可她没想到，交给楚源的当天就被他给烧的渣都不剩。
顾笙气呼呼地跑到龙乾宫质问，“你怎么能烧了呢！”
楚源不置可否，“那是我的东西。”
顾笙大眼睛一瞪，不想理会他。可他不肯安分，扯着她问，“最近还有没有觉得乏力。”
顾笙没好气儿道，“一看你就觉得乏力。”
楚源没在意她的小情绪，笑道：“我都那么长时间没碰你了，怎么还乏力。”
顾笙哪里想到他在这儿等着她呢，楚源也确是很长时间没碰她了，反正他每天都陪她，不做那事她也乐得清闲。今日这么一提顾笙倒觉得心里痒了起来。
可楚源说完了就没动静了。把顾笙弄得心里烦躁。
顾笙是想着莫不是他腻了自己的身子？而且除了那段日子，皇帝陛下对房事好像也的确不太热衷。难不成……真的……像流言那样，喜好男风？
顾笙试着问道，“阿源哥哥，我瞧着林老先生身边的侍童模样挺俊俏的。”
“怎么，笙儿喜欢？”
顾笙怎么可能说喜欢，只道，“你身边也该有些年轻的不是，年龄大了办事总不方便。”
楚源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故意道，“嗯，那你去挑几个俊俏的来。”
顾笙心里哪是滋味，大眼睛一转，“阿源哥哥～”
女人和女孩是不一样的，如今的笙儿少了几分稚嫩，多了些媚态。此刻更是千娇百媚，楚源禁不住喉咙一紧。
顾笙大着胆子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她可不能让自己的夫君喜欢上男子的味道，要让他觉出女人的不同来。
“阿源哥哥～笙儿比那侍童，谁更美些？”
楚源当然想让她继续挑火，因而只淡淡道，“各有千秋。”
顾笙急了，挺起还没有发育得特别成熟的小胸脯，“哪里比笙儿好。”
楚源暗笑，“他看着更妩媚些。”一派胡言，人家堂堂正正的男儿身，哪有妩媚可言。可顾笙就是傻，“如何才叫妩媚。”
楚源特意装着不屑的样子，“你是学不来的。你便是脱光了站在我面前，也当不上妩媚二字。”
顾笙最受不了的是什么？就是来自别人的轻视，尤其是外貌和品格上的轻视。因而顾笙赌气地笑了笑，小手儿慢慢解开衣带，又褪下了外裙，露出里面梅纹淡粉的内裙，还有白嫩的香肩。
楚源还是不为所动，顾笙咬咬牙，又褪下内裙，只着一件淡黄色的小肚兜。
楚源忍不住扫向她光溜溜的大腿和若隐若现的翘臀，烛光衬得笙儿的身子越发娇嫩，透着莹莹光泽。那纤细的腰肢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折断。
顾笙连忙敛起衣裳，可楚源却将她一把按在桌子上。照着挺翘的小地方扇了两下，这就是个活脱脱的小妖精。
“你刚刚说了，即便是脱光了也当不上妩媚二字！”
楚源将她的肚兜解开，邪邪道，“那又如何，我还说了什么？”
顾笙气的脸红，“泼皮无赖！”
“笙儿，男人在这事儿上本就做不得君子……”
说罢挺身而入，顾笙一声轻呼，这可是在饭桌上……
“笙儿……你真是，一日也旷不得……”楚源发出一声满足的哼声，顾笙都听得害羞。
“别出声……别……一会儿戚公公和素心要送晚膳来了……”
楚源只顾得在美人身上销魂，她紧张怕被人听着，却更加紧致了起来。
楚源啪啪两下拍在小家伙的娇臀上，“往哪儿瞧呢，看着我。”
小屁股上粉粉的，顾笙疼的一紧，只让楚源又鞍马一声妖精。
直到料着该送晚膳来了，楚源才依依不舍地放过了顾笙。温柔地替她穿上衣裳，和刚刚的禽兽模样大相径庭。
顾笙才不吃这套，红着眼睛不搭理他，今后谁若再说皇上喜欢男人，她非要叫他好看！
小家伙面色潮红，红着眼眶，因着刚做完那事，眼睛里一片水色和媚态。只瞧得楚源又是一番躁动。
好在晚膳适时送来了，不然他又要再折腾她一番。
顾笙哪有胃口吃东西，现在屁股坐在凳子上还是刺痛呢，刚刚又在这地方做那羞人的事……
楚源倒是面色无虞，靠近她耳边道，“不吃东西晚上怎么熬得住？难不成明日想在床上躺一天？”
顾笙一摔筷子，指着他鼻子道，“楚源！你不要太过分了！”
旁边一干下人均是眼观鼻，鼻观心。也只有皇后娘娘敢这样指着皇上鼻子，还直呼皇上名讳，这事儿要搁在别人身上早不知死了几次了，可皇上偏还一副乐意的模样，真是一物降一物……
楚源也知道刚刚那样做，她肯定要别扭一会儿的。既然做了坏事，总要给人家一点儿好处不是？
“好好吃饭，明日连永国派来参加我凤衢迎秋宴的使者就到了，你不想见见？”
顾笙刚想说使者跟她有什么关系，可下一刻就反应过来了，惊喜道，“顾家的人？”
楚源点头。
“我大哥？！”
楚源点头，然后道，“还有一人。”
顾笙听着她大哥要来就已经很开心了，“还有谁？”
“顾琅青。”
顾琅青是顾笙的双生哥哥。他从来没有身为哥哥的自觉，从小就不会让着笙儿。偏他也长得俊逸，虽不至于阴柔，却长得极美，生性活泼好动，深得大家宠爱。他是家里唯一一个会跟顾笙抢东西的人。顾笙对他是又爱又恨。
顾琅青九岁就跟着顾老爹的好友威远将军去打仗了，他本就爱舞刀弄枪的，又被将军好生教导，而且天生聪慧，小小年纪就已经立过军功。
他就像个大男孩，比起笙儿来，顾琅青才是更让顾清逸和顾淑羽头疼的人。至少笙儿还是怕疼的，管教一次就不敢再犯。顾琅青可皮实极了，每次教训完，过两天又是一匹脱缰的野马。
有时候有些事顾笙也许不愿和顾清逸说，却会给顾琅青写信一股脑说出来，也许是双生子之间的羁绊，顾琅青总会是最能理解她的人。
迎秋宴其实只是个幌子，别的国也没有来参加的。说到底还是两个哥哥思念妹妹了。所以基本上一到凤衢国就直接被召去了菡萏宫。
兄妹三人许久不见，自然好一番亲热。楚源这时就有点不识相了，一直待在笙儿身边。虽然面色友善，可眼底的占有意味特别明显。顾笙三番两次地暗示他都好像看不懂一样，在楚源第四次挡住顾琅青的熊抱之后，顾笙终于忍不住出声道，“皇上 ，前庭无事么？”
顾家两个兄长怎么会料到顾笙在这儿过得如此随性，心里也为她高兴。楚源这才依依不舍地撒开娇妻。临走前不忘回头道，“一会儿去看看母后。她近来想你想的紧。”
想个屁！每天早上都去请安，一聊就是半天，有什么可想的！
顾笙按捺下嘴角抽搐，躬身道是，楚源这才走了。
顾琅青不正经地奸笑，给了自家妹妹一个大熊抱，“笙儿现在可是被夫君压的死死的了。”
顾清逸笑着拍了他一下，“好容易见一次，你还笑话她。”
“就是就是，二哥总这样不讨喜。”
顾琅青无所谓地哈哈大笑，“人生在世须尽欢，何必在乎自个儿讨不讨喜。”
顾笙一记眼刀横过去，不客气道，“阿姐这些日子给我来信唠叨家里事，总提到二哥的婚事。阿姐好像特别喜欢孙家三姑娘……”
“好妹妹～”顾琅青立刻一脸狗腿像，扯着仰着下巴的妹子，“二哥以前对你如何，笙儿忍心看着二哥一辈子不欢畅么？”
顾笙甩开他的手，“二哥哪次不是这么说。再说那孙家三姑娘哪里不好，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又对你一腔爱意，你怎的这么不知好儿。”
顾琅青挠挠头，“好是好。可你二哥粗人一个，不喜欢这样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儿的？”
顾琅青想了想，认真道，“若是能有那种沉稳坚强，遇事沉着冷静的女子便好了。”
顾笙摆摆手，她这二哥最是不靠谱儿。
顾清逸摇摇头，这俩小家伙，一个比一个闹腾。
——————————————————————
顾清逸和顾琅青是不能留在宫里的。楚源为他们安排了一处宅子，便在那住下。
顾琅青一早就甩开顾清逸，在宫里左顾右盼起来，他是闲不住的。
他对后宫自然没什么兴趣，慢慢就走到了前庭，欣赏着凤衢皇宫的辉煌起来。
“诶？”
顾琅青好奇地打量着面前这人，看样子是个将军。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凤衢国的顺战将军扬阵，不过比他年长四岁，却是战场上的一大神将。也只有他会有这样一身肃杀冷漠之气。他可是顾琅青的偶像！
扬阵面色不善，这男人在自己面前站了许久还一脸傻笑，哪里来的疯癫子。
“扬，杨阵？”
杨阵冷冷点头，顾琅青眼睛一亮，“你，额，我姓顾，名琅青，琳琅满目的琅，青青子衿的青。”
杨阵对他的名字自然不感兴趣，“公子有什么事。”
顾琅青不好意思笑道，“我……不知杨将军这几日有空么？在下想向你讨教些问题。”
杨阵这下的的确确不耐烦起来。绕过他走了。留着顾琅青一个人傻笑，杨阵，他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战神。
此后顾琅青就日日往将军府跑，好在杨将军没有妻妾，不然还不知道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顾琅青九岁就跟着顾老爹的好友威远将军去打仗了，他本就爱舞刀弄枪的，又被将军好生教导，而且天生聪慧，小小年纪就已经立过军功。
他就像个大男孩，比起笙儿来，顾琅青才是更让顾清逸和顾淑羽头疼的人。至少笙儿还是怕疼的，管教一次就不敢再犯。顾琅青可皮实极了，每次教训完，过两天又是一匹脱缰的野马。
有时候有些事顾笙也许不愿和顾清逸说，却会给顾琅青写信一股脑说出来，也许是双生子之间的羁绊，顾琅青总会是最能理解她的人。
迎秋宴其实只是个幌子，别的国也没有来参加的。说到底还是两个哥哥思念妹妹了。所以基本上一到凤衢国就直接被召去了菡萏宫。
兄妹三人许久不见，自然好一番亲热。楚源这时就有点不识相了，一直待在笙儿身边。虽然面色友善，可眼底的占有意味特别明显。顾笙三番两次地暗示他都好像看不懂一样，在楚源第四次挡住顾琅青的熊抱之后，顾笙终于忍不住出声道，“皇上 ，前庭无事么？”
顾家两个兄长怎么会料到顾笙在这儿过得如此随性，心里也为她高兴。楚源这才依依不舍地撒开娇妻。临走前不忘回头道，“一会儿去看看母后。她近来想你想的紧。”
想个屁！每天早上都去请安，一聊就是半天，有什么可想的！
顾笙按捺下嘴角抽搐，躬身道是，楚源这才走了。
顾琅青不正经地奸笑，给了自家妹妹一个大熊抱，“笙儿现在可是被夫君压的死死的了。”
顾清逸笑着拍了他一下，“好容易见一次，你还笑话她。”
“就是就是，二哥总这样不讨喜。”
顾琅青无所谓地哈哈大笑，“人生在世须尽欢，何必在乎自个儿讨不讨喜。”
顾笙一记眼刀横过去，不客气道，“阿姐这些日子给我来信唠叨家里事，总提到二哥的婚事。阿姐好像特别喜欢孙家三姑娘……”
“好妹妹～”顾琅青立刻一脸狗腿像，扯着仰着下巴的妹子，“二哥以前对你如何，笙儿忍心看着二哥一辈子不欢畅么？”
顾笙甩开他的手，“二哥哪次不是这么说。再说那孙家三姑娘哪里不好，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又对你一腔爱意，你怎的这么不知好儿。”
顾琅青挠挠头，“好是好。可你二哥粗人一个，不喜欢这样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儿的？”
顾琅青想了想，认真道，“若是能有那种沉稳坚强，遇事沉着冷静的女子便好了。”
顾笙摆摆手，她这二哥最是不靠谱儿。
顾清逸摇摇头，这俩小家伙，一个比一个闹腾。
——————————————————————
顾清逸和顾琅青是不能留在宫里的。楚源为他们安排了一处宅子，便在那住下。
顾琅青一早就甩开顾清逸，在宫里左顾右盼起来，他是闲不住的。
他对后宫自然没什么兴趣，慢慢就走到了前庭，欣赏着凤衢皇宫的辉煌起来。
“诶？”
顾琅青好奇地打量着面前这人，看样子是个将军。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凤衢国的顺战将军扬阵，不过比他年长四岁，却是战场上的一大神将。也只有他会有这样一身肃杀冷漠之气。他可是顾琅青的偶像！
扬阵面色不善，这男人在自己面前站了许久还一脸傻笑，哪里来的疯癫子。
“扬，杨阵？”
杨阵冷冷点头，顾琅青眼睛一亮，“你，额，我姓顾，名琅青，琳琅满目的琅，青青子衿的青。”
杨阵对他的名字自然不感兴趣，“公子有什么事。”
顾琅青不好意思笑道，“我……不知杨将军这几日有空么？在下想向你讨教些问题。”
杨阵这下的的确确不耐烦起来。绕过他走了。留着顾琅青一个人傻笑，杨阵，他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战神。
此后顾琅青就日日往将军府跑，好在杨将军没有妻妾，不然还不知道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连永国使者按理本就只能留一月，可顾笙舍不得哥哥们，所以两人又多留了些日子，这本来无伤大雅，可坏就坏在琅青身上。
日久生情，顾琅青每日纠缠杨阵，到底是沦陷了。
杨阵对他也有那么点儿意思，可两个男人……
楚源是看出了些猫腻，要遣顾琅青回连永国，可顾笙深居后宫，哪知道这些，只觉得楚源小气到极点，连她亲哥哥的醋也要吃。
一听到消息，就气呼呼地跑到龙乾宫去了。
“娘娘，娘娘您不能进去，皇上正和沈大人谈论政事，娘娘……”
戚邢拦不住她，只能随她进去跪在殿里。
楚源正和沈阁老谈论正事，见她这样不管不顾地闯进来，脸色一沉。
“出去。”
顾笙多久没听过这样的语气了，心里委屈，而且还有她哥哥的事儿，硬是不动身子，直直地站在殿里。
楚源一脸歉意对沈阁老道，“日后再谈。”
沈才没说什么，只是脸上的忌惮之色一览无余，瞧得楚源心又是一沉。
等人走了，楚源才一脸厉色。“去领二十板子。”
这话自然不是对顾笙说的，可顾笙也好不到哪儿去。现在殿里可就剩他们二人了。
顾笙心里害怕，可一想到哥哥们不过住了一月他就要撵他们走，又直起腰杆，这是他楚源的错，不能怂。
楚源起身慢慢逼近她，扯过来一巴掌打在小屁股上。
边打边训。
“有没有轻重之分？女子不得干政，明知我在和人议政你还敢闯进来！”
顾笙被打的生疼，他的巴掌落得又急又狠，顾笙忍不住左右闪躲。
“痛……唔，呜呜……楚源你混蛋，你混蛋！谁让你，啊，谁让你先，嘶……先撵我哥哥走的！呜呜……”
楚源停了巴掌，依旧是那副生气的样子，“你顾笙喜欢的，我什么时候毁掉过。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也为你哥哥好。”
顾笙还是不明白，“哪里好！呜呜，本来就见不到爹爹和娘亲，好容易哥哥们来看看我，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若这样看不惯我顾家人，大可以休了我！”
顾笙这么说就是作死了。她说完也有些后悔。楚源当然恼火，立刻放开了她。
“戚邢！”戚邢刚刚被勒令去挨板子了……楚源刚想起来，又冲殿外道，“竹雪！去叫掌刑嬷嬷来！”
顾笙这下害怕了，可碍于面子，还是直直站着。
等到掌刑嬷嬷提着板子来了，顾笙才忍不住怂起来。
楚源现在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惯的没边儿了，才敢这么嘚瑟。
“打，三……二十板子。”
立刻就有体型壮硕的嬷嬷把顾笙‘请’到春凳上。楚源自己打起来毫不手软，可见不得别人打她，心里念及她的不是来，只把头偏过去，不看她委屈害怕的大眼睛。
掌刑嬷嬷是不管手下的是皇后还是妃子的，一概用着十足十的力道狠狠拍下去。
啪！
“啊！呜呜……”顾笙叫的歇斯底里，叫的楚源心里一拧。
仅仅一下就打的她屁股发麻，她不如其他妃子，老早就在掌刑嬷嬷手里辗转过，练的皮肉结实一些。楚源虽然打她也狠，但也很少打她。所以顾笙现在是受不了这种狠厉的责罚的。
“娘娘没有报数，这下不算。大声吵闹，加罚三下。”
顾笙哭着咬紧下唇。
啪！
“唔！”顾笙喘着粗气，不是她不想报数，实在是太疼了。
“娘娘没有报数，这下不算。”
楚源见她眼泪哗哗地掉，小屁股上横亘着两道宽宽的紫印，心里拧着劲儿地疼。
掌刑嬷嬷刚要打第三板，皇帝陛下就忍不住插嘴了，“不必报数了。”
掌刑嬷嬷应了，心里也沉了沉，皇上虽然生气，但还是心疼这个主子，自己下手还是该轻些。
第三板用了七分力，顾笙这才慢慢适应起来。虽然止不住破碎的呻吟，到底不再大喊了。打到第十下的时候，板印重叠，小屁股一下就变得深紫，而且板子覆盖的面积大，顾笙觉得整个屁股都要疼得麻痹了。
啪！
“啊……”带着哭腔，顾笙忍不住伸手挡，太疼太疼了，就像一碗热油泼上去一般。
楚源到底是心疼了，挥退了掌刑嬷嬷。
“皇上，还有十二板子，若是不打完有违古训……”
楚源眼色冷漠，看的掌刑嬷嬷心里忐忑。还是竹雪拉着她退下的，开玩笑，皇后娘娘在皇上心里什么地位，再打下去，皇上非得心疼死，还古训什么古训！
等到人都没了，楚源又敛下了心疼的神色，厉声问，“知不知错！”
顾笙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臣妾知错，谢皇上责罚。”
顾笙真是有气死人的本领。反正她正好在春凳上，楚源顺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臀腿处。
“啊……”
“你继续倔，看看自己屁股跟不跟着倔。”
顾笙呜呜哭着，楚源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什么时候你要的，我不是想着帮你弄来？我既然要让你哥哥回去，自然是有不得不这样做的原因。”
顾笙哭的更欢，“那你为什么，呜，为什么不告诉我，呜呜……”
楚源头疼，“打算和沈阁老谈完就去跟你解释，谁知道你这么沉不住气。”
“到底是为什么！”
楚源叹口气，他是不想跟她说这种事的，“顺战将军杨阵，你知道么？”
顾笙摇头。
“是凤衢的神将。你二哥……咳咳，跟他……”
楚源都羞于出口，毕竟那是自己的二舅哥儿，做出这种事来。“有了苟且……”
顾笙嘎嘣一下没声儿了，不敢相信地问，“你说，什么？”
“你二哥，顾琅青，喜欢杨阵将军，男人。你二哥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顾笙呆在那儿半晌没动。“那杨阵……喜欢二哥么？”
日久生情，顾琅青每日纠缠杨阵，到底是沦陷了。
杨阵对他也有那么点儿意思，可两个男人……
楚源是看出了些猫腻，要遣顾琅青回连永国，可顾笙深居后宫，哪知道这些，只觉得楚源小气到极点，连她亲哥哥的醋也要吃。
一听到消息，就气呼呼地跑到龙乾宫去了。
“娘娘，娘娘您不能进去，皇上正和沈大人谈论政事，娘娘……”
戚邢拦不住她，只能随她进去跪在殿里。
楚源正和沈阁老谈论正事，见她这样不管不顾地闯进来，脸色一沉。
“出去。”
顾笙多久没听过这样的语气了，心里委屈，而且还有她哥哥的事儿，硬是不动身子，直直地站在殿里。
楚源一脸歉意对沈阁老道，“日后再谈。”
沈才没说什么，只是脸上的忌惮之色一览无余，瞧得楚源心又是一沉。
等人走了，楚源才一脸厉色。“去领二十板子。”
这话自然不是对顾笙说的，可顾笙也好不到哪儿去。现在殿里可就剩他们二人了。
顾笙心里害怕，可一想到哥哥们不过住了一月他就要撵他们走，又直起腰杆，这是他楚源的错，不能怂。
楚源起身慢慢逼近她，扯过来一巴掌打在小屁股上。
边打边训。
“有没有轻重之分？女子不得干政，明知我在和人议政你还敢闯进来！”
顾笙被打的生疼，他的巴掌落得又急又狠，顾笙忍不住左右闪躲。
“痛……唔，呜呜……楚源你混蛋，你混蛋！谁让你，啊，谁让你先，嘶……先撵我哥哥走的！呜呜……”
楚源停了巴掌，依旧是那副生气的样子，“你顾笙喜欢的，我什么时候毁掉过。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也为你哥哥好。”
顾笙还是不明白，“哪里好！呜呜，本来就见不到爹爹和娘亲，好容易哥哥们来看看我，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若这样看不惯我顾家人，大可以休了我！”
顾笙这么说就是作死了。她说完也有些后悔。楚源当然恼火，立刻放开了她。
“戚邢！”戚邢刚刚被勒令去挨板子了……楚源刚想起来，又冲殿外道，“竹雪！去叫掌刑嬷嬷来！”
顾笙这下害怕了，可碍于面子，还是直直站着。
等到掌刑嬷嬷提着板子来了，顾笙才忍不住怂起来。
楚源现在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惯的没边儿了，才敢这么嘚瑟。
“打，三……二十板子。”
立刻就有体型壮硕的嬷嬷把顾笙‘请’到春凳上。楚源自己打起来毫不手软，可见不得别人打她，心里念及她的不是来，只把头偏过去，不看她委屈害怕的大眼睛。
掌刑嬷嬷是不管手下的是皇后还是妃子的，一概用着十足十的力道狠狠拍下去。
啪！
“啊！呜呜……”顾笙叫的歇斯底里，叫的楚源心里一拧。
仅仅一下就打的她屁股发麻，她不如其他妃子，老早就在掌刑嬷嬷手里辗转过，练的皮肉结实一些。楚源虽然打她也狠，但也很少打她。所以顾笙现在是受不了这种狠厉的责罚的。
“娘娘没有报数，这下不算。大声吵闹，加罚三下。”
顾笙哭着咬紧下唇。
啪！
“唔！”顾笙喘着粗气，不是她不想报数，实在是太疼了。
“娘娘没有报数，这下不算。”
楚源见她眼泪哗哗地掉，小屁股上横亘着两道宽宽的紫印，心里拧着劲儿地疼。
掌刑嬷嬷刚要打第三板，皇帝陛下就忍不住插嘴了，“不必报数了。”
掌刑嬷嬷应了，心里也沉了沉，皇上虽然生气，但还是心疼这个主子，自己下手还是该轻些。
第三板用了七分力，顾笙这才慢慢适应起来。虽然止不住破碎的呻吟，到底不再大喊了。打到第十下的时候，板印重叠，小屁股一下就变得深紫，而且板子覆盖的面积大，顾笙觉得整个屁股都要疼得麻痹了。
啪！
“啊……”带着哭腔，顾笙忍不住伸手挡，太疼太疼了，就像一碗热油泼上去一般。
楚源到底是心疼了，挥退了掌刑嬷嬷。
“皇上，还有十二板子，若是不打完有违古训……”
楚源眼色冷漠，看的掌刑嬷嬷心里忐忑。还是竹雪拉着她退下的，开玩笑，皇后娘娘在皇上心里什么地位，再打下去，皇上非得心疼死，还古训什么古训！
等到人都没了，楚源又敛下了心疼的神色，厉声问，“知不知错！”
顾笙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臣妾知错，谢皇上责罚。”
顾笙真是有气死人的本领。反正她正好在春凳上，楚源顺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臀腿处。
“啊……”
“你继续倔，看看自己屁股跟不跟着倔。”
顾笙呜呜哭着，楚源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什么时候你要的，我不是想着帮你弄来？我既然要让你哥哥回去，自然是有不得不这样做的原因。”
顾笙哭的更欢，“那你为什么，呜，为什么不告诉我，呜呜……”
楚源头疼，“打算和沈阁老谈完就去跟你解释，谁知道你这么沉不住气。”
“到底是为什么！”
楚源叹口气，他是不想跟她说这种事的，“顺战将军杨阵，你知道么？”
顾笙摇头。
“是凤衢的神将。你二哥……咳咳，跟他……”
楚源都羞于出口，毕竟那是自己的二舅哥儿，做出这种事来。“有了苟且……”
顾笙嘎嘣一下没声儿了，不敢相信地问，“你说，什么？”
“你二哥，顾琅青，喜欢杨阵将军，男人。你二哥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顾笙呆在那儿半晌没动。“那杨阵……喜欢二哥么？”
楚源把她抱起来往内殿去，“杨阵没有妻妾。”
“你打算怎么做。”
“先把你二哥送回去，再给杨阵指一门婚事。你放心，这事儿没多少人知道，不会传到连永国去。你二哥只要不自己嚷嚷，前途不会有影响。”
顾笙闷闷好久，抬头一脸乞求道，“若是他们经过此番，还不能割舍彼此，阿源哥哥就成全他们吧。”
楚源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们是两个男人。”
“我跟二哥一向最了解对方，也最相像。他爱上一个人，就不会再忘掉了。”
顾笙说完有些害羞，楚源心里一软，“好，我答应你。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我就替你祝福他们。”
“你打算怎么做。”
“先把你二哥送回去，再给杨阵指一门婚事。你放心，这事儿没多少人知道，不会传到连永国去。你二哥只要不自己嚷嚷，前途不会有影响。”
顾笙闷闷好久，抬头一脸乞求道，“若是他们经过此番，还不能割舍彼此，阿源哥哥就成全他们吧。”
楚源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们是两个男人。”
“我跟二哥一向最了解对方，也最相像。他爱上一个人，就不会再忘掉了。”
顾笙说完有些害羞，楚源心里一软，“好，我答应你。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我就替你祝福他们。”
楚源下旨为杨阵指婚，娶的是安宁县主，也是个标致的美人儿。可让所有人惊讶的是，杨阵竟然当众抗旨拒婚。
“臣不敢，身为臣子当为国效忠。臣请旨……去边关。”
楚源没有犹豫，允了。
顺战将军出发的当天，当今皇后的二哥公然拦马。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跟你一起去。”
杨阵看着这个美得不像个男人的男人，心里天翻地覆，可却面上不显。彬彬有礼地问，“顾公子不是回国了么。”
顾琅青爽朗笑道，“有东西落在凤衢了。”
楚源答应顾笙的话从来没有不做数过，杨阵和顾琅青的事儿很快就传开了。朝中嘈杂一片，无非是说杨阵和顾琅青二人的不是，更有甚者竟扯到顾笙身上，说皇后的二哥和男人不清不白，皇后与他一母同胞，怕也是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况且皇后嫁与皇上这么多年，又独得恩宠，居然还没有为皇上诞下龙嗣，无子，当废后。
楚源听了大发雷霆，身为一国之君，竟连宠爱一个女人的权利都没有了。
卿若有能，卿来坐这皇位，如何？
百官顿时鸦雀无声，龙颜怒，天地变。
自此，所有人都明白了皇上的逆鳞不能碰，这逆鳞，就是皇后了。
这件事的两个主角却是被夺了关注。杨阵和顾琅青二人毕竟是不伦之恋，楚源不能堵住悠悠之口，却可以不作为。
既没有动杨阵的官职，也没有说什么不是，上头没表示，别人自然也就熄了火。毕竟杨阵是个武官，平日里没什么宿仇。这件事也就了了，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琅青自此便在将军府安了窝。顾清逸一早就拦过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他就是不肯回头，顾家都知道他的性子，也就认了。
良辰美景，对坐酣饮，妙哉。
“嘶……唔……”
杨阵放下酒杯，“伤着了？”
顾琅青笑道，“我大哥什么性子，早就知道回去得去半层皮的。”
杨阵眼底闪过一丝心疼，痛饮了一杯，“那我什么性子，你还敢回来。”
顾琅青也陪着他饮了一杯，“是个爷们儿就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今晚，就一个字儿，喝。”
杨阵笑道，“不对，还有一个字儿。”他凑近琅青，一股香醇的酒气直接吐进他的嘴里。
“操。”
顾琅青心里卧了个大槽，谁特么能想到那个严肃的，冷血的顺战将军，可以这么臭不要脸，恬不知耻。不过他也只在他面前这样，他就喜欢他这么厚颜无耻。
顾琅青一把勾过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吻上杨阵的嘴。
操就操，谁怕谁。
“臣不敢，身为臣子当为国效忠。臣请旨……去边关。”
楚源没有犹豫，允了。
顺战将军出发的当天，当今皇后的二哥公然拦马。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跟你一起去。”
杨阵看着这个美得不像个男人的男人，心里天翻地覆，可却面上不显。彬彬有礼地问，“顾公子不是回国了么。”
顾琅青爽朗笑道，“有东西落在凤衢了。”
楚源答应顾笙的话从来没有不做数过，杨阵和顾琅青的事儿很快就传开了。朝中嘈杂一片，无非是说杨阵和顾琅青二人的不是，更有甚者竟扯到顾笙身上，说皇后的二哥和男人不清不白，皇后与他一母同胞，怕也是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况且皇后嫁与皇上这么多年，又独得恩宠，居然还没有为皇上诞下龙嗣，无子，当废后。
楚源听了大发雷霆，身为一国之君，竟连宠爱一个女人的权利都没有了。
卿若有能，卿来坐这皇位，如何？
百官顿时鸦雀无声，龙颜怒，天地变。
自此，所有人都明白了皇上的逆鳞不能碰，这逆鳞，就是皇后了。
这件事的两个主角却是被夺了关注。杨阵和顾琅青二人毕竟是不伦之恋，楚源不能堵住悠悠之口，却可以不作为。
既没有动杨阵的官职，也没有说什么不是，上头没表示，别人自然也就熄了火。毕竟杨阵是个武官，平日里没什么宿仇。这件事也就了了，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顾琅青自此便在将军府安了窝。顾清逸一早就拦过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他就是不肯回头，顾家都知道他的性子，也就认了。
良辰美景，对坐酣饮，妙哉。
“嘶……唔……”
杨阵放下酒杯，“伤着了？”
顾琅青笑道，“我大哥什么性子，早就知道回去得去半层皮的。”
杨阵眼底闪过一丝心疼，痛饮了一杯，“那我什么性子，你还敢回来。”
顾琅青也陪着他饮了一杯，“是个爷们儿就别这么婆婆妈妈的。今晚，就一个字儿，喝。”
杨阵笑道，“不对，还有一个字儿。”他凑近琅青，一股香醇的酒气直接吐进他的嘴里。
“操。”
顾琅青心里卧了个大槽，谁特么能想到那个严肃的，冷血的顺战将军，可以这么臭不要脸，恬不知耻。不过他也只在他面前这样，他就喜欢他这么厚颜无耻。
顾琅青一把勾过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吻上杨阵的嘴。
操就操，谁怕谁。
“顾琅青，你走不走？”
“哥，你成全……啊！嘶……”
顾清逸复又将檀木板子搁在顾琅青伤痕累累的屁股上，“走不走。”
顾琅青咬紧牙，跪趴在地上，摇摇头。
顾清逸气急，抬手没有间隙地落下板子。顾琅青常年在外征战，屁股上的肉结实，可此刻也是肿胀充血，好像就要破开一样。
顾琅青嘶嘶地抽气，头上冒出的汗滴下来汇成了一个小水涡。
“嘶……唔……哥，……哥……”
顾清逸气喘吁吁地停了手，“顾琅青，你跟不跟我走？”
琅青苦笑着摇摇头，“哥……琅青从来没有过这样，爱一个人……”
“杨阵他是个男人！如果是一个女人，不论她出身如何，只要你爱她，只要她人品过得去，没有人会拦着你！可他是个男人！”
“男人又怎么样。他是我爱的人。”
顾清逸气的点头，“行，顾琅青，我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顾清逸气的撂了板子，“十斤！把你主子绑了吊院子里！我看他还嘴不嘴硬！”
顾琅青心里知道不挨顿狠的是不能让他大哥看出他的决心来的，可也不免肉痛，多少年没挨过这样的打了。
嗖嗖！
顾琅青头皮一紧，果然……藤条……
“顾琅青，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哥，我不后……”
嗖啪！
“嘶……”
嗖啪！嗖啪！嗖啪！……
几下落在屁股上，就是几道血印儿，还挂着血珠，真真是皮开肉绽了。
顾清逸不说话，只一味地打着，顾琅青疼的来回晃悠，手腕都被绳子勒破了。
嗖啪！嗖啪！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顾琅青的屁股就没法看了，满满当当的血檩子，十斤在一旁都看得直哆嗦，连忙跪过来抱住顾清逸的腿，“大少爷，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事儿的……”
顾清逸哪能不心疼，可也总不能让他害了自己，“顾琅青，跟不跟我回去。”
顾琅青还是摇头，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屁股上一片火辣，疼得抽搐。
顾清逸闭上眼睛，静默了一会儿。
抬手就是狠狠的一下落在琅青的腿上。
“呃！……”琅青大口地喘着粗气，脸都憋红了。
嗖啪！嗖啪！……
一连十下，全部落在两条腿上，一条条外红内紫，最里面呈黑色的伤痕整齐罗列。顾琅青眼前都是朦朦胧胧的一片，耳边只有藤条呼啸的声音，他只觉得即便是那次在战场上被人连射了两箭，也没有这么疼的。
“哥……”
“琅青，听话。跟哥回去。”
再重的打，顾琅青都没有哭过一声，一听这话就忍不住流了泪。
“哥……琅青求求你，成全我们吧。”
顾清逸挫败地扔了沾血的藤条，眼底一片哀痛，“你打小儿就犟。哥总是能纵着就纵着。可是这一次不行，哥不能看着你毁了自己。”
“哥！”
一个大男人哭得泪流满面，到底是到了伤心处。他为了杨阵，为了自己的幸福，终究伤了他亲人的心。
“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弟弟……”
顾清逸愣住了三四秒，最后一抹惨笑，“罢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弟弟……”
——————————————————
杨阵抚摸着琅青伤痕累累的身子，“你哥下手还真狠。”
顾琅青收回思绪，哥……他已经没有哥哥了……
他永远忘不了顾清逸走的时候，那冷漠的眼神，好像他真的不是和他血浓于水的亲弟弟，而只是个路人。
“我哥可没你狠，这是他打我最重的一次了。”
杨阵又翻身骑在他身上，“我狠么？”
顾琅青眯眼，一记手刀劈过去，又一伸腿压倒他，身子灵活地像个没有受伤的人，瞬间两个人姿势互换。
顾琅青俯身狠狠咬上他的唇，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伸舌舔了舔嘴唇上染着的血，邪气道，“还是我狠一些。”
杨阵顾着他身上有伤，便也由着他作威作福了。
一夜欢愉，门外的秋菊也一夜怒放。
“哥，你成全……啊！嘶……”
顾清逸复又将檀木板子搁在顾琅青伤痕累累的屁股上，“走不走。”
顾琅青咬紧牙，跪趴在地上，摇摇头。
顾清逸气急，抬手没有间隙地落下板子。顾琅青常年在外征战，屁股上的肉结实，可此刻也是肿胀充血，好像就要破开一样。
顾琅青嘶嘶地抽气，头上冒出的汗滴下来汇成了一个小水涡。
“嘶……唔……哥，……哥……”
顾清逸气喘吁吁地停了手，“顾琅青，你跟不跟我走？”
琅青苦笑着摇摇头，“哥……琅青从来没有过这样，爱一个人……”
“杨阵他是个男人！如果是一个女人，不论她出身如何，只要你爱她，只要她人品过得去，没有人会拦着你！可他是个男人！”
“男人又怎么样。他是我爱的人。”
顾清逸气的点头，“行，顾琅青，我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顾清逸气的撂了板子，“十斤！把你主子绑了吊院子里！我看他还嘴不嘴硬！”
顾琅青心里知道不挨顿狠的是不能让他大哥看出他的决心来的，可也不免肉痛，多少年没挨过这样的打了。
嗖嗖！
顾琅青头皮一紧，果然……藤条……
“顾琅青，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哥，我不后……”
嗖啪！
“嘶……”
嗖啪！嗖啪！嗖啪！……
几下落在屁股上，就是几道血印儿，还挂着血珠，真真是皮开肉绽了。
顾清逸不说话，只一味地打着，顾琅青疼的来回晃悠，手腕都被绳子勒破了。
嗖啪！嗖啪！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顾琅青的屁股就没法看了，满满当当的血檩子，十斤在一旁都看得直哆嗦，连忙跪过来抱住顾清逸的腿，“大少爷，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事儿的……”
顾清逸哪能不心疼，可也总不能让他害了自己，“顾琅青，跟不跟我回去。”
顾琅青还是摇头，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屁股上一片火辣，疼得抽搐。
顾清逸闭上眼睛，静默了一会儿。
抬手就是狠狠的一下落在琅青的腿上。
“呃！……”琅青大口地喘着粗气，脸都憋红了。
嗖啪！嗖啪！……
一连十下，全部落在两条腿上，一条条外红内紫，最里面呈黑色的伤痕整齐罗列。顾琅青眼前都是朦朦胧胧的一片，耳边只有藤条呼啸的声音，他只觉得即便是那次在战场上被人连射了两箭，也没有这么疼的。
“哥……”
“琅青，听话。跟哥回去。”
再重的打，顾琅青都没有哭过一声，一听这话就忍不住流了泪。
“哥……琅青求求你，成全我们吧。”
顾清逸挫败地扔了沾血的藤条，眼底一片哀痛，“你打小儿就犟。哥总是能纵着就纵着。可是这一次不行，哥不能看着你毁了自己。”
“哥！”
一个大男人哭得泪流满面，到底是到了伤心处。他为了杨阵，为了自己的幸福，终究伤了他亲人的心。
“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弟弟……”
顾清逸愣住了三四秒，最后一抹惨笑，“罢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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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阵抚摸着琅青伤痕累累的身子，“你哥下手还真狠。”
顾琅青收回思绪，哥……他已经没有哥哥了……
他永远忘不了顾清逸走的时候，那冷漠的眼神，好像他真的不是和他血浓于水的亲弟弟，而只是个路人。
“我哥可没你狠，这是他打我最重的一次了。”
杨阵又翻身骑在他身上，“我狠么？”
顾琅青眯眼，一记手刀劈过去，又一伸腿压倒他，身子灵活地像个没有受伤的人，瞬间两个人姿势互换。
顾琅青俯身狠狠咬上他的唇，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伸舌舔了舔嘴唇上染着的血，邪气道，“还是我狠一些。”
杨阵顾着他身上有伤，便也由着他作威作福了。
一夜欢愉，门外的秋菊也一夜怒放。
顾淑羽，顾琅青，顾笙，顾晨，都算是有了归属，只有顾清逸还是孤家寡人，顾家现在都忙着替他相看。可顾笙觉得自家大哥应该是有了心上人，不然不会这么多年不成婚的。
楚源就是朵解语花，看她一脸沉思，问，“在想你大哥？”
顾笙长长地叹口气，“嗯。”
楚源把她抱起来搁在秋千上，慢慢推着。
“你大哥这么些年没有成婚，你还猜不出来为什么？”
顾笙更愁了，“还能为什么，要么和二哥一样，喜欢上一个娶不得的人。要么就是真的没有喜欢的人。”
楚源笑道，“你愁什么？我才愁，娶了你还得想着你一大家子的事儿。”
顾笙不乐意了，用脚在地上磨，把秋千停了下来。“谁让你想了，我自个儿想。”
“好了，不逗弄你了。”楚源又推起来，“你大哥的心上人是齐妃，你大姐夫的妃子。”
顾笙几乎不能呼吸了，这是什么破事儿！她也不纳闷为何楚源对连永国的事都知道得这样详尽，他总有办法的。
“齐妃？可……可那是皇上的女人！”
“所以你大哥才有苦说不出啊。”
楚源点点她的小脑袋，“其实这事儿也不麻烦。只不过你们家身为臣子，肖想皇上的女人是愉矩罢了。”
顾笙小脸都要皱巴到一起了，“大哥真是糊涂……”
“也怨不得你大哥。这都是命，不论身份年龄性别，见着了就得被迷上。”
顾笙摇头，又心疼，“真是孽缘。”
楚源倒无所谓，“我有办法，让你大哥抱得美人归。”
顾笙偏过头，“什么条件。”
楚源哈哈一笑，这丫头学精了，“也没什么条件，就是……”他将手伸进顾笙的衣襟里，反复揉捏那一块，“去龙乾宫住几日？”
顾笙只在龙乾宫住过一晚，经历惨痛，难以言说。此后，不论楚源如何软磨硬泡，顾笙立誓不在龙乾宫过夜。
啪得一声打掉楚源不安分的爪子，顾笙整整衣衫。“三日。”
“十日。”
“两日！”
“十五日。”
“……”
楚源搓搓她的小脑袋，“你大哥的事儿我大可不管的，你可以？”
顾笙认命地垂了头，“十日就十日吧。”
“不对，笙儿，是十五日。”
“十日！”
“二十。”
“……十五就十五，十五行了吧！”
楚源也不逼急她，“行吧，十五。”
齐妃在连永国后宫并不得宠爱，也很少在人前露面，是个恬淡的女子。
凤衢国希望与连永国达成协议友好相处，各自交换嫔妃，在这个女人地位卑微的年代，用自己的女人与别人交换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当然，楚源是不会把笙儿换过去，连永国国君也不可能把顾淑羽换过来。
交换的女人还有讲究，必须礼仪得体，不会惹是生非，否则将会破坏两国关系。楚源把和贵嫔送了过去，而连永国送来的，便是齐妃。
顾清逸请命护送齐妃，至于到了凤衢，两个人终究能不能如愿以偿，就都握在了楚源的手里。
“唔，笙儿，乖……”
顾笙从小练舞，腰肢柔软，因而楚源总让她摆出些奇奇怪怪的姿势，累人不说，还羞得要死。
“楚源……”顾笙几乎是咬牙切齿，“我大哥……呃……”
楚源狠狠用了一下力，“在床上还想着别的男人。”
那是她一母同胞的大哥啊！
“楚！源！呃……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楚源终于停下了一会儿，附在笙儿耳边，“难得你有事求我，叫声哥哥。”
顾笙气得小脸通红，别让她逮着机会，不然一定让他后悔今日所为！
不过眼下……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顾笙翻了个白眼，声音细如蚊蝇，“哥哥……”
楚源哈哈一笑，“笙儿，虽然你生的美，可是翻白眼这个动作，即便是美人儿做起来也是不雅的。”
顾笙咬紧下唇，使劲缩了一下身子，只把楚源弄得一激灵。
“小妖精。”
“呃……”
楚源就是朵解语花，看她一脸沉思，问，“在想你大哥？”
顾笙长长地叹口气，“嗯。”
楚源把她抱起来搁在秋千上，慢慢推着。
“你大哥这么些年没有成婚，你还猜不出来为什么？”
顾笙更愁了，“还能为什么，要么和二哥一样，喜欢上一个娶不得的人。要么就是真的没有喜欢的人。”
楚源笑道，“你愁什么？我才愁，娶了你还得想着你一大家子的事儿。”
顾笙不乐意了，用脚在地上磨，把秋千停了下来。“谁让你想了，我自个儿想。”
“好了，不逗弄你了。”楚源又推起来，“你大哥的心上人是齐妃，你大姐夫的妃子。”
顾笙几乎不能呼吸了，这是什么破事儿！她也不纳闷为何楚源对连永国的事都知道得这样详尽，他总有办法的。
“齐妃？可……可那是皇上的女人！”
“所以你大哥才有苦说不出啊。”
楚源点点她的小脑袋，“其实这事儿也不麻烦。只不过你们家身为臣子，肖想皇上的女人是愉矩罢了。”
顾笙小脸都要皱巴到一起了，“大哥真是糊涂……”
“也怨不得你大哥。这都是命，不论身份年龄性别，见着了就得被迷上。”
顾笙摇头，又心疼，“真是孽缘。”
楚源倒无所谓，“我有办法，让你大哥抱得美人归。”
顾笙偏过头，“什么条件。”
楚源哈哈一笑，这丫头学精了，“也没什么条件，就是……”他将手伸进顾笙的衣襟里，反复揉捏那一块，“去龙乾宫住几日？”
顾笙只在龙乾宫住过一晚，经历惨痛，难以言说。此后，不论楚源如何软磨硬泡，顾笙立誓不在龙乾宫过夜。
啪得一声打掉楚源不安分的爪子，顾笙整整衣衫。“三日。”
“十日。”
“两日！”
“十五日。”
“……”
楚源搓搓她的小脑袋，“你大哥的事儿我大可不管的，你可以？”
顾笙认命地垂了头，“十日就十日吧。”
“不对，笙儿，是十五日。”
“十日！”
“二十。”
“……十五就十五，十五行了吧！”
楚源也不逼急她，“行吧，十五。”
齐妃在连永国后宫并不得宠爱，也很少在人前露面，是个恬淡的女子。
凤衢国希望与连永国达成协议友好相处，各自交换嫔妃，在这个女人地位卑微的年代，用自己的女人与别人交换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当然，楚源是不会把笙儿换过去，连永国国君也不可能把顾淑羽换过来。
交换的女人还有讲究，必须礼仪得体，不会惹是生非，否则将会破坏两国关系。楚源把和贵嫔送了过去，而连永国送来的，便是齐妃。
顾清逸请命护送齐妃，至于到了凤衢，两个人终究能不能如愿以偿，就都握在了楚源的手里。
“唔，笙儿，乖……”
顾笙从小练舞，腰肢柔软，因而楚源总让她摆出些奇奇怪怪的姿势，累人不说，还羞得要死。
“楚源……”顾笙几乎是咬牙切齿，“我大哥……呃……”
楚源狠狠用了一下力，“在床上还想着别的男人。”
那是她一母同胞的大哥啊！
“楚！源！呃……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楚源终于停下了一会儿，附在笙儿耳边，“难得你有事求我，叫声哥哥。”
顾笙气得小脸通红，别让她逮着机会，不然一定让他后悔今日所为！
不过眼下……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顾笙翻了个白眼，声音细如蚊蝇，“哥哥……”
楚源哈哈一笑，“笙儿，虽然你生的美，可是翻白眼这个动作，即便是美人儿做起来也是不雅的。”
顾笙咬紧下唇，使劲缩了一下身子，只把楚源弄得一激灵。
“小妖精。”
“呃……”
齐妃名林可晨，是林大人的大女儿，这年头如同顾家一样宠女儿的不过凤毛麟角，是以尽管当初林可晨哭闹求死，也还是被送进了宫。她不肯求宠，一句话也不为林家说，林家也就权当没了这个女儿。
林可晨在来凤衢的路上想要寻死，好在被顾清逸拦住了。刀刃再深一丁点，怕就要割破血管了。顾清逸一把拍下她的匕首，他几乎一瞬间喘不上气，再晚一点，他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顾清逸扯过林可晨，狠狠地一巴掌打在屁股上，“你疯了？！”
林可晨嘲讽地笑笑，“顾清逸，放开我。”
顾清逸没有听，又一巴掌打上去。
林可晨疼的眼角湿润，语气却依然冰冷，“放肆。顾清逸，放开本宫。”
顾清逸有一瞬间的愣忡，他刚刚都忘了，她已经不是可晨妹妹了，而是齐妃，是他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的。
他慢慢松开她。就像很多年前一样。
林可晨嘴角轻扬，眼底满是嘲讽和恨意，“顾清逸，谁准你进本宫的屋子的？怎么，离了连永，你就不用再固守着你的君臣之礼了？”
“臣逾矩了。”
他向她跪下。
他自称臣。他在她面前是臣，不是清逸哥哥。
林可晨偏过头不愿看他，她最后悔的就是爱上这么一个懦弱的混蛋。
“来人，顾清逸对本宫不敬，责二十。”
下人左右为难，“娘娘，这一路上都要顾大人护送，若是伤了……”
“住口！本宫说的话你们听不懂？”
没人敢触怒她，顾清逸就这样被别人狼狈地押在她面前。林可晨恨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好像她就是个在无理取闹的孩子。可板子一落，顾清逸一声闷哼，她就心疼了。
那一下下板子就好像敲在她的心里一样，生疼生疼的。她不愿再看，转身回房。可厚重的木门拦不住外面的声音，她堵住耳朵不想听，她告诉自己那些都是他欠她的，他活该。如果当初他肯带她远走高飞，一切都会不一样。
顾清逸这边，也挨得毫无怨言，他欠她的，不只是皮肉之苦可以偿还的。
两个相爱的人，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一个疼的发晕，一个哭的心伤。
顾清逸毕竟是个男人，二十板子下来也没矫情地起不来，第二日照样赶路。只是他总担心林可晨会做出什么傻事，每日担惊受怕，夜晚常常惊醒。好容易撑了几个月，一到凤衢就病倒了。
这可怕顾笙心疼坏了，她心疼楚源就跟着心疼，也不拐弯子了，直接带着太医到了行宫，齐妃和随从都在那儿。
顾笙心里是埋怨林可晨的，哥哥为了她这么些年没娶，哪儿还不够，做什么还这么折腾人，因而对她也没个好脸色。好在顾清逸没什么事，只是身子亏损了，补补就能好起来。顾笙也就没多说什么。
齐妃来了应该是直接进宫，楚源却让她一直待在行宫里。
顾清逸本来也该走的，可他病了，便也留了下来，其余不相干的人自然回了连永国。
那一日楚源和顾清逸两个人谈了许久，顾笙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他们聊完之后，顾清逸就留在了凤衢。一封家书，顾家二老和连永国皇上都没反对，顾清逸也就彻底留了下来。这可把顾笙高兴坏了，她原本还担心与家人再难相见，转眼两个哥哥都在眼皮子底下了。若是能把爹爹娘亲和阿姐，晨姐儿也接来就好了，可这是不可能的，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楚源的办事效率没的说，不过半月就下了旨。不仅封了顾清逸为将军，还给了他一个惊喜。
连永齐妃林氏，性情淑均，忠孝贤惠，特赐予清远将军为妻。
本该是好事的，可林可晨却闹了起来。不肯领旨，反而自请出家为尼。
顾笙心里窝了一把火，本就是个再嫁之人，若不是她大哥倾心她，她才不愿意让大哥娶她。如今倒好，费了一大通劲儿想成全他们，她竟还拿起乔来了。
她怎么想没有用，顾清逸竟然也辞了楚源的好意，自请出家，可怕顾笙给吓坏了。
她本想着大不了就迫着他们成亲，可楚源却制止了她。
“你也别埋怨齐妃，她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人？我大哥不可怜么，喜欢上她遭了多少罪！”
楚源摇头，“你大哥为了顾家，一次次放弃她。这事儿搁你身上，你怕是要将我磨碎了才好，还不如她呢。”
顾笙皱眉，还是不满，“可现在什么阻拦都没了，她还闹腾什么？”
“你们女人啊，也就仗着男人的爱，无非想要个台阶儿呗。”楚源的手又不安分起来，“她毕竟已经不是处子，大概是怕你大哥现在不在乎，日后嫌弃吧。况且你大哥以前所为，也太伤女人的心了。”
“大哥那是为了我们！他这些年来处处行事谨慎，还不是……”顾笙一把甩开他的手。
“是是是，可若是你，你希望我心里有胜于你的东西么？”
顾笙说不出话，“那怎么办。”
楚源坏笑着又把手伸过去，“我当然有办法，就看笙儿的诚意了。”
顾笙一个头两个大，楚源在人前明明都是一副‘冰清玉洁’，‘冷若冰霜’的样子的，怎么在她跟前儿就这般不正经。
林可晨在来凤衢的路上想要寻死，好在被顾清逸拦住了。刀刃再深一丁点，怕就要割破血管了。顾清逸一把拍下她的匕首，他几乎一瞬间喘不上气，再晚一点，他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顾清逸扯过林可晨，狠狠地一巴掌打在屁股上，“你疯了？！”
林可晨嘲讽地笑笑，“顾清逸，放开我。”
顾清逸没有听，又一巴掌打上去。
林可晨疼的眼角湿润，语气却依然冰冷，“放肆。顾清逸，放开本宫。”
顾清逸有一瞬间的愣忡，他刚刚都忘了，她已经不是可晨妹妹了，而是齐妃，是他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的。
他慢慢松开她。就像很多年前一样。
林可晨嘴角轻扬，眼底满是嘲讽和恨意，“顾清逸，谁准你进本宫的屋子的？怎么，离了连永，你就不用再固守着你的君臣之礼了？”
“臣逾矩了。”
他向她跪下。
他自称臣。他在她面前是臣，不是清逸哥哥。
林可晨偏过头不愿看他，她最后悔的就是爱上这么一个懦弱的混蛋。
“来人，顾清逸对本宫不敬，责二十。”
下人左右为难，“娘娘，这一路上都要顾大人护送，若是伤了……”
“住口！本宫说的话你们听不懂？”
没人敢触怒她，顾清逸就这样被别人狼狈地押在她面前。林可晨恨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好像她就是个在无理取闹的孩子。可板子一落，顾清逸一声闷哼，她就心疼了。
那一下下板子就好像敲在她的心里一样，生疼生疼的。她不愿再看，转身回房。可厚重的木门拦不住外面的声音，她堵住耳朵不想听，她告诉自己那些都是他欠她的，他活该。如果当初他肯带她远走高飞，一切都会不一样。
顾清逸这边，也挨得毫无怨言，他欠她的，不只是皮肉之苦可以偿还的。
两个相爱的人，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一个疼的发晕，一个哭的心伤。
顾清逸毕竟是个男人，二十板子下来也没矫情地起不来，第二日照样赶路。只是他总担心林可晨会做出什么傻事，每日担惊受怕，夜晚常常惊醒。好容易撑了几个月，一到凤衢就病倒了。
这可怕顾笙心疼坏了，她心疼楚源就跟着心疼，也不拐弯子了，直接带着太医到了行宫，齐妃和随从都在那儿。
顾笙心里是埋怨林可晨的，哥哥为了她这么些年没娶，哪儿还不够，做什么还这么折腾人，因而对她也没个好脸色。好在顾清逸没什么事，只是身子亏损了，补补就能好起来。顾笙也就没多说什么。
齐妃来了应该是直接进宫，楚源却让她一直待在行宫里。
顾清逸本来也该走的，可他病了，便也留了下来，其余不相干的人自然回了连永国。
那一日楚源和顾清逸两个人谈了许久，顾笙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他们聊完之后，顾清逸就留在了凤衢。一封家书，顾家二老和连永国皇上都没反对，顾清逸也就彻底留了下来。这可把顾笙高兴坏了，她原本还担心与家人再难相见，转眼两个哥哥都在眼皮子底下了。若是能把爹爹娘亲和阿姐，晨姐儿也接来就好了，可这是不可能的，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楚源的办事效率没的说，不过半月就下了旨。不仅封了顾清逸为将军，还给了他一个惊喜。
连永齐妃林氏，性情淑均，忠孝贤惠，特赐予清远将军为妻。
本该是好事的，可林可晨却闹了起来。不肯领旨，反而自请出家为尼。
顾笙心里窝了一把火，本就是个再嫁之人，若不是她大哥倾心她，她才不愿意让大哥娶她。如今倒好，费了一大通劲儿想成全他们，她竟还拿起乔来了。
她怎么想没有用，顾清逸竟然也辞了楚源的好意，自请出家，可怕顾笙给吓坏了。
她本想着大不了就迫着他们成亲，可楚源却制止了她。
“你也别埋怨齐妃，她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人？我大哥不可怜么，喜欢上她遭了多少罪！”
楚源摇头，“你大哥为了顾家，一次次放弃她。这事儿搁你身上，你怕是要将我磨碎了才好，还不如她呢。”
顾笙皱眉，还是不满，“可现在什么阻拦都没了，她还闹腾什么？”
“你们女人啊，也就仗着男人的爱，无非想要个台阶儿呗。”楚源的手又不安分起来，“她毕竟已经不是处子，大概是怕你大哥现在不在乎，日后嫌弃吧。况且你大哥以前所为，也太伤女人的心了。”
“大哥那是为了我们！他这些年来处处行事谨慎，还不是……”顾笙一把甩开他的手。
“是是是，可若是你，你希望我心里有胜于你的东西么？”
顾笙说不出话，“那怎么办。”
楚源坏笑着又把手伸过去，“我当然有办法，就看笙儿的诚意了。”
顾笙一个头两个大，楚源在人前明明都是一副‘冰清玉洁’，‘冷若冰霜’的样子的，怎么在她跟前儿就这般不正经。
林可晨的确只是需要一个台阶罢了。她吃了那么多苦，总想要得到些回报的。
顾清逸答应她，此生只娶她一人，如违此誓，天打雷劈。楚源又赐她慧德夫人之称，可与夫君平起平坐，如此她才欲迎还拒地成了婚。顾笙心里吃味儿，自己大哥什么时候要这样低三下四地求一个女人，楚源又什么时候要顾及别的女人来，真是，怒气难平。
成婚没几月，顾笙一大早就召了慧德夫人入宫，可人家到了她却还赖在床上。没人引林可晨进去，即便按辈分，顾笙要叫她一声大嫂，可顾笙还是皇后，林可晨也不好造次，只得在外边站着。现下已经入冬，天儿本就微凉，况且这一大早更是寒凉刺骨，没一会儿她就开始打哆嗦，知道这是顾笙在磋磨她呢，林可晨不恼也不急，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
好容易到了日上三竿，顾笙才悠悠转醒，这会儿太阳正高，也暖和起来了，顾笙这才宣她进来。
“慧德夫人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林可晨心想你去站一头午，想必脸色也不会太好。只是却不得不恭敬答道，“只是近日府里内务繁杂。”
顾笙撇了她一眼，“本宫听说你们来凤衢的路上，我大哥病了，现在可大好了？”
好没好她比谁都清楚……
林可晨听她这样说，知道她是在为她大哥抱不平。倒也是个心疼哥哥的好妹妹，林可晨的的确确对顾清逸有些愧疚，索性今日便当是个报应。
“好了，只是偶有咳嗽，喝了蜂王浆转好了些。”
顾笙点点头，也觉得没意思，这人就像是个糖人儿一样，任你搓扁揉圆还是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你回吧，以后和大哥好好过日子，别再弄出些有的没的。本宫看着心烦。”
林可晨也不觉她说话难听，应了是就退了。
顾笙怎么也想不到林可晨一回去就病了，而且病得似乎很厉害，连张太医都被请过去了。
楚源听说这事儿，本来没放在心上，可一听人家是从菡萏宫一回去就病了，只揉揉额角，这丫头真是个不省心的，她大哥放在心尖儿的媳妇，她折腾个什么劲儿。难怪早上不让他去用膳，原来是怕他坏了她的好事。
顾笙心里也怕着呢，她虽然讨厌林可晨欺负大哥，可也不希望她出什么事。她甚至想着莫不是林可晨因为早上的事心里生恨故意装病？
左思右想，小家伙终于坐不住了。
“素心，让宫人准备马车，本宫去行宫看看慧德夫人。”
素心刚想说话，楚源就进来了。
“怎么，嫌闯的祸不够大，还想去添乱？还是想上赶着让你大哥打你板子？”
顾笙心知闯了祸，立马一副谄媚的嘴脸，“阿源哥哥～～笙儿不是故意的，笙儿只是想给她个教训而已……”
楚源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小脑袋，“你啊，就是瞎操心。人家的家事，你插手算什么事儿。”
顾笙瘪着小嘴儿，“那就让她白白欺负我大哥了啊？！”
“那你大哥也是心甘情愿。你看看你现在给她折腾病了，你大哥找不找你算账。”
顾笙心里也知道八成躲不过教训了，只苦兮兮地盯着楚源看。
楚源心里又是一软，坏笑道，“不如去龙乾宫躲躲？你大哥总不至于闯我的寝宫吧。”
顾笙就知道他不安好心，自暴自弃道，“大不了就负荆请罪！打死了事！”
楚源揽过她，抬手就是一巴掌，啪！
“你就是欠揍！”
“呜……我才不……嘶……”
啪啪啪！
“停！停停停！嗷……痛痛痛……”
“你这块儿若是不痛着，就整日里折腾。”
“呜……阿源哥哥……错，笙儿错了！”
啪啪啪！啪啪啪！
“以后还说不说这种话了？”
“不说了不说了，打死都不说了。”
“还说！”啪啪啪！
“啊，不说不说！”
楚源这才放开她，“一会儿跟我去行宫走一趟，好好跟你大哥大嫂认错。我都还不知道你竟会用这种法子折腾人。”
顾笙小脸通红，伸手揉着热乎乎的屁股，垂着头不肯说话。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顾笙心里一阵愤愤。
顾清逸答应她，此生只娶她一人，如违此誓，天打雷劈。楚源又赐她慧德夫人之称，可与夫君平起平坐，如此她才欲迎还拒地成了婚。顾笙心里吃味儿，自己大哥什么时候要这样低三下四地求一个女人，楚源又什么时候要顾及别的女人来，真是，怒气难平。
成婚没几月，顾笙一大早就召了慧德夫人入宫，可人家到了她却还赖在床上。没人引林可晨进去，即便按辈分，顾笙要叫她一声大嫂，可顾笙还是皇后，林可晨也不好造次，只得在外边站着。现下已经入冬，天儿本就微凉，况且这一大早更是寒凉刺骨，没一会儿她就开始打哆嗦，知道这是顾笙在磋磨她呢，林可晨不恼也不急，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
好容易到了日上三竿，顾笙才悠悠转醒，这会儿太阳正高，也暖和起来了，顾笙这才宣她进来。
“慧德夫人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林可晨心想你去站一头午，想必脸色也不会太好。只是却不得不恭敬答道，“只是近日府里内务繁杂。”
顾笙撇了她一眼，“本宫听说你们来凤衢的路上，我大哥病了，现在可大好了？”
好没好她比谁都清楚……
林可晨听她这样说，知道她是在为她大哥抱不平。倒也是个心疼哥哥的好妹妹，林可晨的的确确对顾清逸有些愧疚，索性今日便当是个报应。
“好了，只是偶有咳嗽，喝了蜂王浆转好了些。”
顾笙点点头，也觉得没意思，这人就像是个糖人儿一样，任你搓扁揉圆还是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你回吧，以后和大哥好好过日子，别再弄出些有的没的。本宫看着心烦。”
林可晨也不觉她说话难听，应了是就退了。
顾笙怎么也想不到林可晨一回去就病了，而且病得似乎很厉害，连张太医都被请过去了。
楚源听说这事儿，本来没放在心上，可一听人家是从菡萏宫一回去就病了，只揉揉额角，这丫头真是个不省心的，她大哥放在心尖儿的媳妇，她折腾个什么劲儿。难怪早上不让他去用膳，原来是怕他坏了她的好事。
顾笙心里也怕着呢，她虽然讨厌林可晨欺负大哥，可也不希望她出什么事。她甚至想着莫不是林可晨因为早上的事心里生恨故意装病？
左思右想，小家伙终于坐不住了。
“素心，让宫人准备马车，本宫去行宫看看慧德夫人。”
素心刚想说话，楚源就进来了。
“怎么，嫌闯的祸不够大，还想去添乱？还是想上赶着让你大哥打你板子？”
顾笙心知闯了祸，立马一副谄媚的嘴脸，“阿源哥哥～～笙儿不是故意的，笙儿只是想给她个教训而已……”
楚源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小脑袋，“你啊，就是瞎操心。人家的家事，你插手算什么事儿。”
顾笙瘪着小嘴儿，“那就让她白白欺负我大哥了啊？！”
“那你大哥也是心甘情愿。你看看你现在给她折腾病了，你大哥找不找你算账。”
顾笙心里也知道八成躲不过教训了，只苦兮兮地盯着楚源看。
楚源心里又是一软，坏笑道，“不如去龙乾宫躲躲？你大哥总不至于闯我的寝宫吧。”
顾笙就知道他不安好心，自暴自弃道，“大不了就负荆请罪！打死了事！”
楚源揽过她，抬手就是一巴掌，啪！
“你就是欠揍！”
“呜……我才不……嘶……”
啪啪啪！
“停！停停停！嗷……痛痛痛……”
“你这块儿若是不痛着，就整日里折腾。”
“呜……阿源哥哥……错，笙儿错了！”
啪啪啪！啪啪啪！
“以后还说不说这种话了？”
“不说了不说了，打死都不说了。”
“还说！”啪啪啪！
“啊，不说不说！”
楚源这才放开她，“一会儿跟我去行宫走一趟，好好跟你大哥大嫂认错。我都还不知道你竟会用这种法子折腾人。”
顾笙小脸通红，伸手揉着热乎乎的屁股，垂着头不肯说话。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顾笙心里一阵愤愤。
顾笙一到行宫见林可晨苍白的样子就愣住了，居然是真的病了，她自己先好一顿自责，忽然就觉着今天来找的打一点儿都不冤了。
“对不起，是我没有分寸了。”
顾笙说的话还是自带三分疏离，顾清逸听了一阵皱眉，林可晨倒是还笑着摇摇头，“没事儿，是我自个儿身子不争气。”
顾清逸把她的一缕青丝别到耳后，看都没看顾笙一眼，“不用惯着她，你是她大嫂，该说就说该打就打。”
顾笙砰的脸红起来，局促不安地站着。她怕丢脸，更怕在不喜欢的人面前丢脸，最怕在楚源面前丢脸。
林可晨笑着拍了他一下，“谁有你惯着她，要不然笙儿也不会因为你闹脾气。”她想起很多往事，眼睛里又溢出哀伤，“是我以前对你不好，笙儿错就错在心疼你这个做大哥的。”
顾清逸立刻心疼自家娇妻了，完全把顾笙和楚源当透明人。“说什么傻话。”
顾清逸不心疼笙儿，楚源可心疼了。小家伙一直站着，紧张害怕又不敢乱动，看着怪可怜的。
楚源把手搭在顾笙的肩膀上，把她搂近自己，“张太医就留在行宫吧，等夫人病好了再回去。”
顾清逸点点头，楚源刚想带着笙儿走，就被顾清逸一句话拦住了。“皇上先回吧，笙儿留下。”
是笙儿留下，不是皇后留下，楚源也就无话可说了。只是他还是忍不住心疼，小家伙刚挨过巴掌，屁股还是红彤彤的，顾清逸再打也不知道得打成什么样，他留在这儿好歹能拦一栏。
顾清逸见楚源没走也不多说什么，只看着顾笙道，“亵裤褪了，趴那儿。”
顾笙不敢相信他大哥竟然打算当着别人的面儿教训她，忍不住红了眼睛。声音发着颤，带着浓浓的惧意和哭腔，“哥……”
“你大嫂身子弱，如果不是宫里头的药好，张太医医术高，恐怕半条命都去了。这是你大嫂，不是你仇人。”
顾笙哪知道她身体不好，看起来明明很健康，“笙儿不知道……哥……”
林可晨拉着顾清逸一直说不行，可顾清逸就是不理，只盯着笙儿看。
顾笙这是真的害怕，怕的想死，一步步后退，最后蓦地缩到楚源身后，把头抵在他后背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腰，仿佛这样就能被牢牢护着。楚源几乎立刻就心软了，他的小宝贝儿第一次这么这么依赖他，他不能让她失望。
楚源掰开顾笙的小爪子，力道大但是不会弄疼她，顾笙以为他是要把她送出去的，大眼睛里的水气终于掉了出来。小嘴儿抿着，也不哭出声。楚源仔细地用大拇指抹去她的泪，把她按在怀里拍哄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把她抱起来，对顾清逸道，“今日之事，朕回去自会好好教导皇后。”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了解顾清逸的想法和打算，笙儿是亲妹妹，有打不断的血脉，再怎么打不会伤了情分，这孩子只会委屈一阵子不会记恨，当着林可晨的面儿这样做，以后她们两个人之前才不能那么生分。
可楚源就是心疼，小家伙现在还哭的一颤一颤的，简直哭的他心都碎了。
“笙儿乖，不哭了。”
“呜呜，你说大哥怎么这么坏呢……”
楚源失笑，也欣慰于她没有迁怒林可晨，又轻轻把她往怀里拢了栊，“嗯，你大哥真坏。阿源哥哥好不好？”
顾笙这才不哭了，自己揉了揉酸疼的眼睛，“一会儿回宫不打笙儿就好。”
“哈哈，那就坏吧。”
笙儿嘟嘟嘴，她本就没打算躲了这顿打，毕竟是她的错，受罚是应该的。只是……还是怕疼啊……
楚源故意存了坏心思，说今日太晚了，明儿再打，就让她这么担惊受怕着。顾笙心里惦记着自然不踏实。
“对不起，是我没有分寸了。”
顾笙说的话还是自带三分疏离，顾清逸听了一阵皱眉，林可晨倒是还笑着摇摇头，“没事儿，是我自个儿身子不争气。”
顾清逸把她的一缕青丝别到耳后，看都没看顾笙一眼，“不用惯着她，你是她大嫂，该说就说该打就打。”
顾笙砰的脸红起来，局促不安地站着。她怕丢脸，更怕在不喜欢的人面前丢脸，最怕在楚源面前丢脸。
林可晨笑着拍了他一下，“谁有你惯着她，要不然笙儿也不会因为你闹脾气。”她想起很多往事，眼睛里又溢出哀伤，“是我以前对你不好，笙儿错就错在心疼你这个做大哥的。”
顾清逸立刻心疼自家娇妻了，完全把顾笙和楚源当透明人。“说什么傻话。”
顾清逸不心疼笙儿，楚源可心疼了。小家伙一直站着，紧张害怕又不敢乱动，看着怪可怜的。
楚源把手搭在顾笙的肩膀上，把她搂近自己，“张太医就留在行宫吧，等夫人病好了再回去。”
顾清逸点点头，楚源刚想带着笙儿走，就被顾清逸一句话拦住了。“皇上先回吧，笙儿留下。”
是笙儿留下，不是皇后留下，楚源也就无话可说了。只是他还是忍不住心疼，小家伙刚挨过巴掌，屁股还是红彤彤的，顾清逸再打也不知道得打成什么样，他留在这儿好歹能拦一栏。
顾清逸见楚源没走也不多说什么，只看着顾笙道，“亵裤褪了，趴那儿。”
顾笙不敢相信他大哥竟然打算当着别人的面儿教训她，忍不住红了眼睛。声音发着颤，带着浓浓的惧意和哭腔，“哥……”
“你大嫂身子弱，如果不是宫里头的药好，张太医医术高，恐怕半条命都去了。这是你大嫂，不是你仇人。”
顾笙哪知道她身体不好，看起来明明很健康，“笙儿不知道……哥……”
林可晨拉着顾清逸一直说不行，可顾清逸就是不理，只盯着笙儿看。
顾笙这是真的害怕，怕的想死，一步步后退，最后蓦地缩到楚源身后，把头抵在他后背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腰，仿佛这样就能被牢牢护着。楚源几乎立刻就心软了，他的小宝贝儿第一次这么这么依赖他，他不能让她失望。
楚源掰开顾笙的小爪子，力道大但是不会弄疼她，顾笙以为他是要把她送出去的，大眼睛里的水气终于掉了出来。小嘴儿抿着，也不哭出声。楚源仔细地用大拇指抹去她的泪，把她按在怀里拍哄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把她抱起来，对顾清逸道，“今日之事，朕回去自会好好教导皇后。”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了解顾清逸的想法和打算，笙儿是亲妹妹，有打不断的血脉，再怎么打不会伤了情分，这孩子只会委屈一阵子不会记恨，当着林可晨的面儿这样做，以后她们两个人之前才不能那么生分。
可楚源就是心疼，小家伙现在还哭的一颤一颤的，简直哭的他心都碎了。
“笙儿乖，不哭了。”
“呜呜，你说大哥怎么这么坏呢……”
楚源失笑，也欣慰于她没有迁怒林可晨，又轻轻把她往怀里拢了栊，“嗯，你大哥真坏。阿源哥哥好不好？”
顾笙这才不哭了，自己揉了揉酸疼的眼睛，“一会儿回宫不打笙儿就好。”
“哈哈，那就坏吧。”
笙儿嘟嘟嘴，她本就没打算躲了这顿打，毕竟是她的错，受罚是应该的。只是……还是怕疼啊……
楚源故意存了坏心思，说今日太晚了，明儿再打，就让她这么担惊受怕着。顾笙心里惦记着自然不踏实。
一大早起来，楚源就已经上朝去了，顾笙伸了个懒腰，本想睡个回笼觉，可却鼻尖地嗅到一丝清香。抬头一望，梅枝傲雪，香远益清，尽管梅花已落，枝条却还是别具傲骨，不愧是花间的翩翩君子。但顾笙对这东西已经讨厌极了。
“素语！不是告诉你们花瓶里不许再插梅枝了么！”
素语闻声低头无奈道，“是皇上吩咐的……皇上说，娘娘若是不喜欢花瓶里的，等皇上回来带娘娘去梅林里逛逛……”
顾笙气得直喘粗气，一闻着梅香就想到今天要挨打，也睡不着了，索性穿了衣裳洗漱出去了。
“娘娘，现在天还寒着，您多穿点，娘娘……”
顾笙想着自己若是也那么病一场，说不定楚源就不会打她，大哥也不会生她气了。而且，每次一想到大哥对林可晨的细心体贴，那种心疼劲儿实在太让她向往，楚源好像从来就没有对她那样小心翼翼的时候。
顾笙没批斗篷，在园子里逛了一圈又一圈，后宫女子稀薄，也是因着这个时间天儿实在是太凉，除了笙儿根本就没有别人。
等到楚源快要回来的时候顾笙才回了菡萏宫。
“阿嚏！”
素心心疼地把暖手的炉子递给她，“娘娘怎么这样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本来打小儿身子就娇贵着……”
顾笙摆摆手打断了她，“好了好了别说了，让皇上听到了又要折腾。”
芹嬷嬷不放心道，“娘娘还是让太医来瞧瞧吧，淑妃娘娘把尹太医送来了，昨儿才到。反正他也闲着无事，不如让他来瞧瞧，免得落了病。”
“尹太医……尹策？！”嘶……顾笙一阵懊恼，应该跟阿姐说除了尹策这个人的……可是阿姐怎么也这样糊涂，居然把他给送来了。其实顾淑羽也是好心，尹策心里有笙儿，所以一定会竭尽全力护她周全的。
顾笙知道楚源醋性大，连忙拦住素语不让她去叫尹策，“随便唤个太医来就行了，别让尹太医过来。”
可等人来了，敦厚温颜，不是尹策是谁……
楚源好巧不巧又这个时候到了……
尹策想给笙儿把脉，却被笙儿躲开了，她本想让楚源明白她对尹策无意的，可看在楚源眼里就是欲拒还迎了，真是胆大妄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给他戴绿帽子。
楚源面无表情地掸了掸袍子，扯着顾笙的小手吩咐戚邢道，“太医院没人了么，需要一个他国的太医来为皇后诊脉。”
戚邢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低头试探道，“老奴再去找个太医来？”
楚源没说话，戚邢默默地一溜小跑去了。
顾笙这个时候哪还敢说什么，她得表明自己的忠贞来才行。
紧了紧相握的手，顾笙对尹策道，“尹太医医术高超，不枉神医之称。不如以后就为皇上分忧，照顾皇上龙体安康。”
她这么一说楚源的脸色就好很多了，也不那么吓人了。连带着素心素语她们都送了口气。尹策走了之后，楚源冷声问，“刚刚是谁叫的尹太医？”
素语差不多快哭出来了，“回，回皇上……是奴婢……”
“去嬷嬷那儿领二十板子，跪在殿里好好想为什么。”
素语眼圈发红应了是，顾笙心疼却也没给她求情，早告诉她不要让尹策过来，她还敢带他来，的确有点惯坏了。
等到人都走光了，楚源打横抱起顾笙，皱眉道，“身子怎么这样冷？”
顾笙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也许是因为刚刚被阿源哥哥给冻着了。”
楚源没给她台阶下，看着她鞋子上的土，心里有了七八分了然。
“哎呀！”
顾笙特别狼狈地被楚源松开了，好容易稳着身子没倒，只是这样不雅的动作难免让笙儿姑娘发狂，“你又作什么死！”
“是你顾笙又作什么死吧，嗯？”
顾笙现在没什么好气儿，“你什么意思？”
楚源也没有理智了，“我什么意思？穿那么少的衣服出去，就是为了把自己弄病了好光明正大地见他一面？”
顾笙觉得他就是无理取闹，而且是典型的丧心病狂，“我想见他怎么不能见！犯得着这样？”
楚源一脸讥讽，“顾笙，你明知道他对你心术不正，还把他弄来让他进你宫里，你把我放在什么地方？”
“对！我就是喜欢他怎么样！我就是不把你放心上怎么样！”
这话一出口，顾笙就被狠狠地压在了案几上。梅枝落得又狠又快，而且杂乱无章。
顾笙平日里是不会这样冲动的，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早上就开始心神不宁，现在又这样傻，连火气都收不住。
嗖啪！
嗖啪！
……
顾笙忍不住哭叫，真的太疼，就好像刀割一样，每一下都让她疼得发颤。
“疼！呜疼！啊！”
嗖啪！
“你混蛋！”
嗖啪！嗖啪！
楚源没有扒她裤子，只是梅枝这样一下下抽下来，也把裤子抽烂了。尤其是布条于伤口粘着一起，实在疼痛难忍。
顾笙刚开始还叫的凄凄惨惨，现在已经没有力气了，她这才知道原来楚源真想收拾她的时候，十下就能让她疼得发晕。
嗖啪！嗖啪！
“唔……”
顾笙觉得眼皮沉重起来，小腹一抽，然后就没了知觉。
楚源察觉到她不动弹了，才停了手。“不管别的男人有多好，你都是我的，不许再存别的心思，听到了没有！”
见她没回应才把她扶起来，小人儿双眼紧闭，脸色煞白。楚源立马就慌了，他虽然打得狠，可是绝对不至于会伤了她的身体。
尹策刚回太医院没多久就又被叫回了菡萏宫。皇后娘娘晕倒，还是被皇上打的，后宫中的女人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素语！不是告诉你们花瓶里不许再插梅枝了么！”
素语闻声低头无奈道，“是皇上吩咐的……皇上说，娘娘若是不喜欢花瓶里的，等皇上回来带娘娘去梅林里逛逛……”
顾笙气得直喘粗气，一闻着梅香就想到今天要挨打，也睡不着了，索性穿了衣裳洗漱出去了。
“娘娘，现在天还寒着，您多穿点，娘娘……”
顾笙想着自己若是也那么病一场，说不定楚源就不会打她，大哥也不会生她气了。而且，每次一想到大哥对林可晨的细心体贴，那种心疼劲儿实在太让她向往，楚源好像从来就没有对她那样小心翼翼的时候。
顾笙没批斗篷，在园子里逛了一圈又一圈，后宫女子稀薄，也是因着这个时间天儿实在是太凉，除了笙儿根本就没有别人。
等到楚源快要回来的时候顾笙才回了菡萏宫。
“阿嚏！”
素心心疼地把暖手的炉子递给她，“娘娘怎么这样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本来打小儿身子就娇贵着……”
顾笙摆摆手打断了她，“好了好了别说了，让皇上听到了又要折腾。”
芹嬷嬷不放心道，“娘娘还是让太医来瞧瞧吧，淑妃娘娘把尹太医送来了，昨儿才到。反正他也闲着无事，不如让他来瞧瞧，免得落了病。”
“尹太医……尹策？！”嘶……顾笙一阵懊恼，应该跟阿姐说除了尹策这个人的……可是阿姐怎么也这样糊涂，居然把他给送来了。其实顾淑羽也是好心，尹策心里有笙儿，所以一定会竭尽全力护她周全的。
顾笙知道楚源醋性大，连忙拦住素语不让她去叫尹策，“随便唤个太医来就行了，别让尹太医过来。”
可等人来了，敦厚温颜，不是尹策是谁……
楚源好巧不巧又这个时候到了……
尹策想给笙儿把脉，却被笙儿躲开了，她本想让楚源明白她对尹策无意的，可看在楚源眼里就是欲拒还迎了，真是胆大妄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给他戴绿帽子。
楚源面无表情地掸了掸袍子，扯着顾笙的小手吩咐戚邢道，“太医院没人了么，需要一个他国的太医来为皇后诊脉。”
戚邢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低头试探道，“老奴再去找个太医来？”
楚源没说话，戚邢默默地一溜小跑去了。
顾笙这个时候哪还敢说什么，她得表明自己的忠贞来才行。
紧了紧相握的手，顾笙对尹策道，“尹太医医术高超，不枉神医之称。不如以后就为皇上分忧，照顾皇上龙体安康。”
她这么一说楚源的脸色就好很多了，也不那么吓人了。连带着素心素语她们都送了口气。尹策走了之后，楚源冷声问，“刚刚是谁叫的尹太医？”
素语差不多快哭出来了，“回，回皇上……是奴婢……”
“去嬷嬷那儿领二十板子，跪在殿里好好想为什么。”
素语眼圈发红应了是，顾笙心疼却也没给她求情，早告诉她不要让尹策过来，她还敢带他来，的确有点惯坏了。
等到人都走光了，楚源打横抱起顾笙，皱眉道，“身子怎么这样冷？”
顾笙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也许是因为刚刚被阿源哥哥给冻着了。”
楚源没给她台阶下，看着她鞋子上的土，心里有了七八分了然。
“哎呀！”
顾笙特别狼狈地被楚源松开了，好容易稳着身子没倒，只是这样不雅的动作难免让笙儿姑娘发狂，“你又作什么死！”
“是你顾笙又作什么死吧，嗯？”
顾笙现在没什么好气儿，“你什么意思？”
楚源也没有理智了，“我什么意思？穿那么少的衣服出去，就是为了把自己弄病了好光明正大地见他一面？”
顾笙觉得他就是无理取闹，而且是典型的丧心病狂，“我想见他怎么不能见！犯得着这样？”
楚源一脸讥讽，“顾笙，你明知道他对你心术不正，还把他弄来让他进你宫里，你把我放在什么地方？”
“对！我就是喜欢他怎么样！我就是不把你放心上怎么样！”
这话一出口，顾笙就被狠狠地压在了案几上。梅枝落得又狠又快，而且杂乱无章。
顾笙平日里是不会这样冲动的，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早上就开始心神不宁，现在又这样傻，连火气都收不住。
嗖啪！
嗖啪！
……
顾笙忍不住哭叫，真的太疼，就好像刀割一样，每一下都让她疼得发颤。
“疼！呜疼！啊！”
嗖啪！
“你混蛋！”
嗖啪！嗖啪！
楚源没有扒她裤子，只是梅枝这样一下下抽下来，也把裤子抽烂了。尤其是布条于伤口粘着一起，实在疼痛难忍。
顾笙刚开始还叫的凄凄惨惨，现在已经没有力气了，她这才知道原来楚源真想收拾她的时候，十下就能让她疼得发晕。
嗖啪！嗖啪！
“唔……”
顾笙觉得眼皮沉重起来，小腹一抽，然后就没了知觉。
楚源察觉到她不动弹了，才停了手。“不管别的男人有多好，你都是我的，不许再存别的心思，听到了没有！”
见她没回应才把她扶起来，小人儿双眼紧闭，脸色煞白。楚源立马就慌了，他虽然打得狠，可是绝对不至于会伤了她的身体。
尹策刚回太医院没多久就又被叫回了菡萏宫。皇后娘娘晕倒，还是被皇上打的，后宫中的女人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菡萏宫现在虽然一片宁静，可没有一个人内心是多么安定的。女医不一会儿就到了，尹策暂时候在外面。
女医此刻战战兢兢的，皇后娘娘虽然身后伤的那样重，却不至于昏厥，她一向了解皇后的身子，断不会忽然这般，莫不是被下了毒？这后宫女子一向毒辣……
可这一把上脉，女医就表情微变了，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又仔细诊了一诊。
脉来流利，如盘走珠，有喜脉之兆……
但脉象不是很明显，女医也不敢下定论，事关皇嗣需得慎之又慎。
“皇上，还是请尹太医来切一下脉吧，奴婢不敢妄下定论。”
楚源点点头，示意戚邢去让尹策进来。
趁着空隙又问了几句，“皇后可有大碍？”
女医低头恭敬答道，“并无大碍，只是……娘娘，可能是有喜了。”
楚源一时间愣住了，没反应过来。
女医接着皱眉道，“近来天寒，娘娘受了些寒气，而且刚刚……情绪波动太大，又被责罚，恐怕动了胎气，胎象有些不稳。”
楚源立刻急了，“孩子有事么？！”
“只要日后好好休养，不会伤着孩子的。”
尹策一进来就听着孩子二字，心里咯噔一下，随后就是难以遏制的苦涩与心痛。
楚源当然不乐意让他看着笙儿的身子的，只让他隔着帘子以红线诊脉。
即便如此，尹策也还是确定了她的的确确是有了身子，压住内心的情绪跪地道，“恭贺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
楚源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做好准备做一个父亲，虽然前段时间都没让笙儿喝避子汤，他是有意让她怀孕的，可在这个节骨眼上，真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他才刚下了决定去南蛮……
顾笙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楚源一脸阴沉地看着她的小腹，心里不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只是看着他这样的表情莫名觉得心里一寒。
“嘶……”
刚一动身就扯到了伤处，顾笙疼的抽气，一下子让楚源把目光移到了她的脸上。
“很疼？”
废话……顾笙恨不得照他脸上踹一脚。但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挨了顿胖揍，现在不能乱动了，心里倒是也跟着安宁不少，不像前几日那样总是烦躁了。
楚源叹了口气，摸着顾笙的小脑袋，语气特别无奈，“真是前世欠了你的。”
他摸了摸笙儿平坦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他们的骨血。楚源难免也被触动了一下，语气柔和地能拧出水来，“怎么这么粗心，连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
顾笙瞪着眼睛，磕磕绊绊地问，“什么，什么身孕……你是说……？”
楚源看着她，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你是说，我有孕了？”顾笙眯着眼睛不敢相信。
楚源点头，“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顾笙忍不住把手搁在肚子上，她现在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怪不得，怪不得最近总是会有奇怪的感觉……
“太医说你最近总折腾身子，胎象不稳。”楚源又给她抹了些药，“得好好休养，知道么？”
顾笙还沉浸在她有孕了的喜悦和怪异之中，没察觉到楚源的担忧，只点点头。
楚源见她如此也只能摇摇头，继续道，“过两日我便要去南蛮了，本想着带你一起去的，可谁让这臭小子这个时候来了。”
顾笙这才抬头，“怎么忽然这么匆忙？”
“一早就准备好了，如今是最好的时机。”
顾笙只能点点头支持他，又问，“那你大概多久回来？”
一问到这，楚源就止不住皱眉，“少则半年，多则……你分娩之前我一定回来。”
似是承诺，顾笙竟忍不住心里酸涩，她忽然觉得这一次告别就好像永别一般……晃晃头甩掉这些不吉利的念头，顾笙沉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楚源摩挲着她的小手儿，“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有什么事拿不准可以问问宫嬷嬷，我把戚邢和竹雪留给你，竹雪身上有功夫，而且懂毒，你平时做什么都带着她，知道么？还有你身边的丫头，虽然感情好可也不能那么纵着，别让她们被人利用了。宫里那几个女人，闲着没事别跟她们走得太近，常去母后宫里，长辈总懂得多一些……”
顾笙第一次听楚源一股脑说这么多话，心里有点涩涩的，也不埋怨他之前打她了，只他说一句她就点个头。
“你大哥二哥都在这边，我往他们手里塞了不少兵，他们会护着你的。苏阁老暂管朝事，为人宽厚，又明白你的地位，实在有处理不了的事就交给他，别累着自己。”
顾笙点头，“早点回来……”
楚源也点头，“嗯，一定。”
女医此刻战战兢兢的，皇后娘娘虽然身后伤的那样重，却不至于昏厥，她一向了解皇后的身子，断不会忽然这般，莫不是被下了毒？这后宫女子一向毒辣……
可这一把上脉，女医就表情微变了，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又仔细诊了一诊。
脉来流利，如盘走珠，有喜脉之兆……
但脉象不是很明显，女医也不敢下定论，事关皇嗣需得慎之又慎。
“皇上，还是请尹太医来切一下脉吧，奴婢不敢妄下定论。”
楚源点点头，示意戚邢去让尹策进来。
趁着空隙又问了几句，“皇后可有大碍？”
女医低头恭敬答道，“并无大碍，只是……娘娘，可能是有喜了。”
楚源一时间愣住了，没反应过来。
女医接着皱眉道，“近来天寒，娘娘受了些寒气，而且刚刚……情绪波动太大，又被责罚，恐怕动了胎气，胎象有些不稳。”
楚源立刻急了，“孩子有事么？！”
“只要日后好好休养，不会伤着孩子的。”
尹策一进来就听着孩子二字，心里咯噔一下，随后就是难以遏制的苦涩与心痛。
楚源当然不乐意让他看着笙儿的身子的，只让他隔着帘子以红线诊脉。
即便如此，尹策也还是确定了她的的确确是有了身子，压住内心的情绪跪地道，“恭贺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
楚源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做好准备做一个父亲，虽然前段时间都没让笙儿喝避子汤，他是有意让她怀孕的，可在这个节骨眼上，真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他才刚下了决定去南蛮……
顾笙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楚源一脸阴沉地看着她的小腹，心里不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只是看着他这样的表情莫名觉得心里一寒。
“嘶……”
刚一动身就扯到了伤处，顾笙疼的抽气，一下子让楚源把目光移到了她的脸上。
“很疼？”
废话……顾笙恨不得照他脸上踹一脚。但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挨了顿胖揍，现在不能乱动了，心里倒是也跟着安宁不少，不像前几日那样总是烦躁了。
楚源叹了口气，摸着顾笙的小脑袋，语气特别无奈，“真是前世欠了你的。”
他摸了摸笙儿平坦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他们的骨血。楚源难免也被触动了一下，语气柔和地能拧出水来，“怎么这么粗心，连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
顾笙瞪着眼睛，磕磕绊绊地问，“什么，什么身孕……你是说……？”
楚源看着她，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你是说，我有孕了？”顾笙眯着眼睛不敢相信。
楚源点头，“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顾笙忍不住把手搁在肚子上，她现在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存在，怪不得，怪不得最近总是会有奇怪的感觉……
“太医说你最近总折腾身子，胎象不稳。”楚源又给她抹了些药，“得好好休养，知道么？”
顾笙还沉浸在她有孕了的喜悦和怪异之中，没察觉到楚源的担忧，只点点头。
楚源见她如此也只能摇摇头，继续道，“过两日我便要去南蛮了，本想着带你一起去的，可谁让这臭小子这个时候来了。”
顾笙这才抬头，“怎么忽然这么匆忙？”
“一早就准备好了，如今是最好的时机。”
顾笙只能点点头支持他，又问，“那你大概多久回来？”
一问到这，楚源就止不住皱眉，“少则半年，多则……你分娩之前我一定回来。”
似是承诺，顾笙竟忍不住心里酸涩，她忽然觉得这一次告别就好像永别一般……晃晃头甩掉这些不吉利的念头，顾笙沉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楚源摩挲着她的小手儿，“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有什么事拿不准可以问问宫嬷嬷，我把戚邢和竹雪留给你，竹雪身上有功夫，而且懂毒，你平时做什么都带着她，知道么？还有你身边的丫头，虽然感情好可也不能那么纵着，别让她们被人利用了。宫里那几个女人，闲着没事别跟她们走得太近，常去母后宫里，长辈总懂得多一些……”
顾笙第一次听楚源一股脑说这么多话，心里有点涩涩的，也不埋怨他之前打她了，只他说一句她就点个头。
“你大哥二哥都在这边，我往他们手里塞了不少兵，他们会护着你的。苏阁老暂管朝事，为人宽厚，又明白你的地位，实在有处理不了的事就交给他，别累着自己。”
顾笙点头，“早点回来……”
楚源也点头，“嗯，一定。”
楚源离宫那一日各宫妃嫔都是一脸盼君归的模样，这个送香囊，那个递玉佩的，只有顾笙两手空空，连点表示都没有。
就算这样楚源也认了，谁让自个儿喜欢人家呢，可她偏还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就好像恨不得一脚踹开他的样子，楚源当然不乐意了，气得牙痒痒，心里只想着要把这丫头一块儿带上。奈何她有了身孕，实在不能和他颠簸。楚源心里把那还没出世的小崽子骂的狗血淋头，下定决心等他回来之后狠狠拍他一顿，让他再这么不懂事儿。
可惜世事难料，不知是他的子嗣注定命运多舛，还是笙儿注定要经历这些折磨，如果他早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现在恐怕用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会走。
一年似乎遥遥无期，楚源前脚刚走，顾笙就忍不住想他了。他一直在身边的时候还好，他这一走，顾笙就觉着整个宫里都空了，又冷又清，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素心，陪我去龙乾宫。”
素心知道她家主子一向是这样，心里明明喜欢得要死要活，偏偏死要面子。皇上在的时候整日里想着怎么不去龙乾宫，如今人家走了，才又想念起来。
当然了，她也只敢在心里编排几句。
——————————————————
转眼间楚源就离开了有半年了，笙儿基本上就在龙乾宫，菡萏宫，慈宁宫三点一线。太后对她看得紧，今日吃些这个，明日赏些那个，甚至想与她同吃同住，这孩子果然是隔辈的最亲。尽管太后对她好的离谱，笙儿整日里什么都不能做，还是有点无聊。挺着个大肚子也很辛苦，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顾笙总觉得心烦意乱的，人家都说怀胎十月，母亲对孩子的感情最深，可顾笙对这孩子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实在是闹人闹得不行。要不是为了稳住后位，她宁愿一辈子不要孩子。
太后见她一脸痛苦，不禁心疼，“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顾笙摇摇头，“不打紧。”
太后笑着拍拍她的小手，“再熬两个月就好了，等阿源回来，让他好好收拾这个小淘气包。”
顾笙听着阿源两个字不禁又想起那个在遥远一方的人，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起自己来……
——————————————————
楚源满脸的凝重与愤怒，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只有沈才还是直视着他，语气平静，“皇上，凤衢国的千秋霸业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女人么？”
楚源冷笑，“你说的一个女人，是朕的皇后。连朕的结发之妻都护不住，这皇上不做也罢。”
沈才这才变了脸色，“皇上！南蛮王怎么会用臣服作为条件来交换一个女人？！说不定他二人早就认识，并且……”
“够了！”楚源打断他的话，他现在甚至想杀了他，可他不能。“今日之事不许再提，否则，斩！”
待众人退了，楚源才满是疲惫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南蛮王和顾笙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连他都没有查到过这些……
顾笙，你到底都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就算这样楚源也认了，谁让自个儿喜欢人家呢，可她偏还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就好像恨不得一脚踹开他的样子，楚源当然不乐意了，气得牙痒痒，心里只想着要把这丫头一块儿带上。奈何她有了身孕，实在不能和他颠簸。楚源心里把那还没出世的小崽子骂的狗血淋头，下定决心等他回来之后狠狠拍他一顿，让他再这么不懂事儿。
可惜世事难料，不知是他的子嗣注定命运多舛，还是笙儿注定要经历这些折磨，如果他早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现在恐怕用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会走。
一年似乎遥遥无期，楚源前脚刚走，顾笙就忍不住想他了。他一直在身边的时候还好，他这一走，顾笙就觉着整个宫里都空了，又冷又清，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素心，陪我去龙乾宫。”
素心知道她家主子一向是这样，心里明明喜欢得要死要活，偏偏死要面子。皇上在的时候整日里想着怎么不去龙乾宫，如今人家走了，才又想念起来。
当然了，她也只敢在心里编排几句。
——————————————————
转眼间楚源就离开了有半年了，笙儿基本上就在龙乾宫，菡萏宫，慈宁宫三点一线。太后对她看得紧，今日吃些这个，明日赏些那个，甚至想与她同吃同住，这孩子果然是隔辈的最亲。尽管太后对她好的离谱，笙儿整日里什么都不能做，还是有点无聊。挺着个大肚子也很辛苦，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顾笙总觉得心烦意乱的，人家都说怀胎十月，母亲对孩子的感情最深，可顾笙对这孩子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实在是闹人闹得不行。要不是为了稳住后位，她宁愿一辈子不要孩子。
太后见她一脸痛苦，不禁心疼，“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顾笙摇摇头，“不打紧。”
太后笑着拍拍她的小手，“再熬两个月就好了，等阿源回来，让他好好收拾这个小淘气包。”
顾笙听着阿源两个字不禁又想起那个在遥远一方的人，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起自己来……
——————————————————
楚源满脸的凝重与愤怒，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只有沈才还是直视着他，语气平静，“皇上，凤衢国的千秋霸业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女人么？”
楚源冷笑，“你说的一个女人，是朕的皇后。连朕的结发之妻都护不住，这皇上不做也罢。”
沈才这才变了脸色，“皇上！南蛮王怎么会用臣服作为条件来交换一个女人？！说不定他二人早就认识，并且……”
“够了！”楚源打断他的话，他现在甚至想杀了他，可他不能。“今日之事不许再提，否则，斩！”
待众人退了，楚源才满是疲惫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南蛮王和顾笙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连他都没有查到过这些……
顾笙，你到底都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笙儿就快要到生产的日子了。一直都没什么事。只是……她总是莫名其妙地心慌。
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明明这么久都很平和地走过来了，可越到临产的日子，她就越害怕。就好像是有什么事情一直压着不发，就等着要在最后一刻突然爆发一样。楚源应该要回来了，他答应过她的，她生孩子之前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他却没有一点消息。有时候她会半夜惊醒，会梦见好多血，好多人。她好害怕，可是她没有人可以倾诉。在这宫里，若是轻易在宫人们面前显现脆弱，他们可不会同情你，他们只会想着是不是该换一个主子了。笙儿又不想让太后跟着担心，就只自个儿默默忍着。
那一天终于来了。
顾笙很淡然地叫了宫女。
她其实是一个坚强的姑娘，如果没有楚源在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她就只能变回原来坚硬的模样。
疼痛是必不可免的。笙儿痛的脸色发白，抑制不住地哭喊着。尹策身为男人，不能现在进产房，就在门外侯着，听着她的哭声，心里揪得生疼。太后担心地重复了一次又一次，一定要让皇后好好儿地诞下龙嗣，一定要保母子平安。
有命喝鸡汤，无命见阎王。女人生孩子就如同去鬼门关走一遭，难产者不在少数，死胎也不罕见。
孩子抱出来的时候，太后几乎是呆滞的。
没有哭声。
连里面母亲的声音也消失了。
女人都是脆弱的，更何况是骨子里就温婉的楚大娘。她已经彻底没有反应了，然后就两眼模糊地一头栽倒下去，好在被身边宫女接住了。
十月怀胎，从没有人料到这个结局。也或许有的人很早就预见到了这一天，内心正雀跃着吧。
“皇后娘娘血崩了！！”
尹策几乎没有多想就冲了进去。
顾笙昏睡着，源源不断的血，嘈杂的人。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楚源不要她了。
孩子会给母亲带来许多情绪上的变化，即便他已经永远地离开了顾笙。
————————————————
时间过去多久了？
一年，十年，还是一百年？
顾笙就这样呆呆地坐在菡萏宫的殿门旁，像一个不会动的木偶人。
没有人敢把这件事告诉楚源。太后压着，怕影响了楚源的心绪，其他人也就没什么能耐越过她去告诉那远在南蛮的楚源了。
“孩子还会有的，好笙儿，快起来吧。”
“你现在这样又有什么用呢，阿源回来看着也会难过的。”
阿源？
……他就是个骗子！
为什么这样的时刻要让她自己面对？如果他在，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她的孩子……她以为她并不喜爱的孩子，他还没有机会选择他的人生……
顾笙簌簌落着泪，却不肯说话。
楚源，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
两个月，整整两个月。
楚源回来了。
顾笙以为他会为她主持公道。
顾笙以为他会对她细语安慰。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没有惊讶。他早就知道。可他却什么都没做。甚至一句问话都没有。
顾笙觉得看不透他，好像以前的日子都是一场梦。好像他与她从来没有过柔情蜜意。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在惩罚她没有保护好孩子么？
皇后失宠，很快传遍后宫。太后与皇上争吵过几次，也没有改变皇上对皇后的态度。
南蛮美女一个接一个送进宫里。这些女子较凤衢国女子而言更有野性，更难以驯服。皇上被迷住了，所有人都这么以为。
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明明这么久都很平和地走过来了，可越到临产的日子，她就越害怕。就好像是有什么事情一直压着不发，就等着要在最后一刻突然爆发一样。楚源应该要回来了，他答应过她的，她生孩子之前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他却没有一点消息。有时候她会半夜惊醒，会梦见好多血，好多人。她好害怕，可是她没有人可以倾诉。在这宫里，若是轻易在宫人们面前显现脆弱，他们可不会同情你，他们只会想着是不是该换一个主子了。笙儿又不想让太后跟着担心，就只自个儿默默忍着。
那一天终于来了。
顾笙很淡然地叫了宫女。
她其实是一个坚强的姑娘，如果没有楚源在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她就只能变回原来坚硬的模样。
疼痛是必不可免的。笙儿痛的脸色发白，抑制不住地哭喊着。尹策身为男人，不能现在进产房，就在门外侯着，听着她的哭声，心里揪得生疼。太后担心地重复了一次又一次，一定要让皇后好好儿地诞下龙嗣，一定要保母子平安。
有命喝鸡汤，无命见阎王。女人生孩子就如同去鬼门关走一遭，难产者不在少数，死胎也不罕见。
孩子抱出来的时候，太后几乎是呆滞的。
没有哭声。
连里面母亲的声音也消失了。
女人都是脆弱的，更何况是骨子里就温婉的楚大娘。她已经彻底没有反应了，然后就两眼模糊地一头栽倒下去，好在被身边宫女接住了。
十月怀胎，从没有人料到这个结局。也或许有的人很早就预见到了这一天，内心正雀跃着吧。
“皇后娘娘血崩了！！”
尹策几乎没有多想就冲了进去。
顾笙昏睡着，源源不断的血，嘈杂的人。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楚源不要她了。
孩子会给母亲带来许多情绪上的变化，即便他已经永远地离开了顾笙。
————————————————
时间过去多久了？
一年，十年，还是一百年？
顾笙就这样呆呆地坐在菡萏宫的殿门旁，像一个不会动的木偶人。
没有人敢把这件事告诉楚源。太后压着，怕影响了楚源的心绪，其他人也就没什么能耐越过她去告诉那远在南蛮的楚源了。
“孩子还会有的，好笙儿，快起来吧。”
“你现在这样又有什么用呢，阿源回来看着也会难过的。”
阿源？
……他就是个骗子！
为什么这样的时刻要让她自己面对？如果他在，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她的孩子……她以为她并不喜爱的孩子，他还没有机会选择他的人生……
顾笙簌簌落着泪，却不肯说话。
楚源，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
两个月，整整两个月。
楚源回来了。
顾笙以为他会为她主持公道。
顾笙以为他会对她细语安慰。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没有惊讶。他早就知道。可他却什么都没做。甚至一句问话都没有。
顾笙觉得看不透他，好像以前的日子都是一场梦。好像他与她从来没有过柔情蜜意。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在惩罚她没有保护好孩子么？
皇后失宠，很快传遍后宫。太后与皇上争吵过几次，也没有改变皇上对皇后的态度。
南蛮美女一个接一个送进宫里。这些女子较凤衢国女子而言更有野性，更难以驯服。皇上被迷住了，所有人都这么以为。
“本宫要见皇上。”
顾笙端起皇后的架子凭添威严。毫无违和感。
戚刑为难道，“皇上吩咐过，不让任何人进去。”
顾笙冷笑，当她是瞎的？刚刚那一个个狐媚子进的不是龙乾宫？
顾笙不顾戚刑的阻拦，他也不敢伸手碰她，所以也不过就是麻烦一点进了宫门。
“皇上～～～”
入耳即是恶心的娇媚之音，顾笙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楚源该不会中了蛊？她可以相信他对她失了爱意，却绝对想象不到他怎么会好上这么一口儿。没想到他这样如谪仙一样的人也会这般难堪。
“咦？皇后娘娘？”
那女子虽然看到了她，却并没有起身行礼之意，旁边的几个更是当做没看到她一样。
顾笙厌恶这种恃宠而骄的愚昧，不愿意自降身价同她们争执。她只平静地看着楚源，目光三分柔情七分幽怨。
“皇上，臣妾想与皇上单独说些话。”
“没看到朕在忙么？”
顾笙几乎认不出来眼前的他。说实话，从初遇，到他离开以前的日子，他们有过各种各样的不愉快，可不能否认楚源对她的包容和优待，她一向是被楚源娇捧惯了的，如今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立刻把顾笙打到泥土里去。
南蛮女子噗嗤地笑出声儿来，更让顾笙脑袋发晕。深深的羞辱感。
“皇上。”顾笙认真道，“臣妾在宫里等你。今晚。”然后再无留恋，转身高傲地走了出去。
她是顾笙，她不可以被摧毁。她不可以放低姿态。
夜里很晚楚源才来，笙儿正发着呆，听见通传声才起身相迎。
“臣妾给皇上请安。”
楚源的脚步一滞，多久没有听到她这样叫他了。到底没说什么，只淡淡地虚扶了一把。
顾笙忽然觉得不知该如何出口，要她道低三下四地去询问男人为什么不爱她，实在太有伤她贵若生命的自尊。
“你不是说有事？”
顾笙还没有适应这样的冷漠，咬唇问道，“可是臣妾做错了什么？”
楚源邪邪一笑，语气冷漠，“笙儿，后宫总要雨露均沾。”
雨露均沾……呵……
“皇上一连多日宠幸南蛮女，便是雨露均沾了？”
“她们入宫晚些，朕多陪陪她们，有何不可？顾笙，不要忘了你的身份。皇后善妒，也不是不能废后的。”
顾笙苦涩地低下了头，她早该看清的。看清男人尤其是帝王，本就是多情的。怪就怪她遇人不淑，识人不清，先枉送了自己的心。
“臣妾失德，请皇上责罚。”
苦涩蔓延，楚源迫着自己不看她委屈的眼睛，转身抬脚，语气依旧冰冷，“禁足三月。”
————————————————
顾清逸和顾琅青都为她着急，一个回了连永，一个持刀闯宫。
持刀闯宫可是死罪，顾笙急得不顾禁足之令，跪在龙乾宫外苦苦哀求。
皇上看在夫妻情面上对此事并未深究，但皇后抗旨不尊，被罚三十板子。到底顾念着她的情面，只让嬷嬷去了菡萏宫里打。
顾笙正对着刑凳发愣，这日子怎么就会过成这样了，乱糟糟的一团，她好想回到过去，哪怕和楚源一辈子活在那荒山野岭也是幸福的……
“娘娘……”
顾笙回头，惨然一笑，“宫嬷嬷……”
宫嬷嬷叹了口气，心疼又如何，到底是个做奴才的。
顾笙也不让她为难，乖巧地趴在刑凳上，闭着眼睛咬唇不语。疼一疼吧，总比心里疼强得多。
板子到底是留了情面的，但也还是难忍。或许是心境不同，顾笙竟一声没哭，只闷哼着。
十下了……
二十了……
唔……三十……
还好，只是红肿。
宫嬷嬷见她如此心里也难受，也不知皇上是怎么了，放着这样的美妻不要，偏去疼宠那些黝黑的丑女。
“娘娘，老奴给您上药。”
顾笙此刻也不愿逞强，反正宫嬷嬷也不是外人，算的上是她半个师傅。
上药的过程还是很痛苦的，要把肿块揉开，还要让药性渗进去。
“娘娘，疼就叫出来吧。”宫嬷嬷实在看不下去，开口劝道。
顾笙额上汗水密布，似是自虐一样咬着下唇，倔强地摇头。
宫嬷嬷只叹气，在心里给她祈愿，但愿皇上能回心转意吧……
————————————————
其实顾笙那里还算好的，只不过是屁股肿了而已，顾琅青现在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屁股上伤痕密布，甚至有些吓人。
可偏偏施刑的人毫无怜惜之意。
“啊……阵……阵……”
杨阵冷峻地挥舞着藤条，丝毫不手软。“顾琅青，你知不知道擅闯宫门是什么罪？！”
一想起他那样冲动，杨阵就忍不住又加了几分力道，狠厉地抽下去。
琅青挣扎着想躲，可惜早就被绳子绑的严严实实了。因而也只能苦苦告饶，只求疼痛不要那么剧烈。
“我在问你！”
顾琅青硬着头皮道，“死罪。”
不出意外地得了最重的五下，一瞬间皮破血流，顾琅青扭曲着一张俊脸，青筋迸出。
隔了好一阵，才发出破碎的呼痛声。
杨阵心疼，但不后悔。
琅青身后在留着血，琅青身后满是伤痕，他心疼，可是他受不了他这样莽撞，这样不顾性命。他甚至不敢回想白天听说他闯了宫门被扣押在天牢时的感觉。
杨阵这样的糙汉子，此时此刻竟难得地放柔了语调。
“琅青，我怕。”
顾琅青红了眼眶，杨阵这种人，长这么大恐怕都没有和别人说过怕，以前听师傅说起他来，提过他在战场上身受重伤还能面不改色地指挥作战之事，当时觉着这才是真男儿，够血性，此刻才知他不过是不惧生死罢了。他不怕死，却怕他死…
顾笙端起皇后的架子凭添威严。毫无违和感。
戚刑为难道，“皇上吩咐过，不让任何人进去。”
顾笙冷笑，当她是瞎的？刚刚那一个个狐媚子进的不是龙乾宫？
顾笙不顾戚刑的阻拦，他也不敢伸手碰她，所以也不过就是麻烦一点进了宫门。
“皇上～～～”
入耳即是恶心的娇媚之音，顾笙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楚源该不会中了蛊？她可以相信他对她失了爱意，却绝对想象不到他怎么会好上这么一口儿。没想到他这样如谪仙一样的人也会这般难堪。
“咦？皇后娘娘？”
那女子虽然看到了她，却并没有起身行礼之意，旁边的几个更是当做没看到她一样。
顾笙厌恶这种恃宠而骄的愚昧，不愿意自降身价同她们争执。她只平静地看着楚源，目光三分柔情七分幽怨。
“皇上，臣妾想与皇上单独说些话。”
“没看到朕在忙么？”
顾笙几乎认不出来眼前的他。说实话，从初遇，到他离开以前的日子，他们有过各种各样的不愉快，可不能否认楚源对她的包容和优待，她一向是被楚源娇捧惯了的，如今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立刻把顾笙打到泥土里去。
南蛮女子噗嗤地笑出声儿来，更让顾笙脑袋发晕。深深的羞辱感。
“皇上。”顾笙认真道，“臣妾在宫里等你。今晚。”然后再无留恋，转身高傲地走了出去。
她是顾笙，她不可以被摧毁。她不可以放低姿态。
夜里很晚楚源才来，笙儿正发着呆，听见通传声才起身相迎。
“臣妾给皇上请安。”
楚源的脚步一滞，多久没有听到她这样叫他了。到底没说什么，只淡淡地虚扶了一把。
顾笙忽然觉得不知该如何出口，要她道低三下四地去询问男人为什么不爱她，实在太有伤她贵若生命的自尊。
“你不是说有事？”
顾笙还没有适应这样的冷漠，咬唇问道，“可是臣妾做错了什么？”
楚源邪邪一笑，语气冷漠，“笙儿，后宫总要雨露均沾。”
雨露均沾……呵……
“皇上一连多日宠幸南蛮女，便是雨露均沾了？”
“她们入宫晚些，朕多陪陪她们，有何不可？顾笙，不要忘了你的身份。皇后善妒，也不是不能废后的。”
顾笙苦涩地低下了头，她早该看清的。看清男人尤其是帝王，本就是多情的。怪就怪她遇人不淑，识人不清，先枉送了自己的心。
“臣妾失德，请皇上责罚。”
苦涩蔓延，楚源迫着自己不看她委屈的眼睛，转身抬脚，语气依旧冰冷，“禁足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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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逸和顾琅青都为她着急，一个回了连永，一个持刀闯宫。
持刀闯宫可是死罪，顾笙急得不顾禁足之令，跪在龙乾宫外苦苦哀求。
皇上看在夫妻情面上对此事并未深究，但皇后抗旨不尊，被罚三十板子。到底顾念着她的情面，只让嬷嬷去了菡萏宫里打。
顾笙正对着刑凳发愣，这日子怎么就会过成这样了，乱糟糟的一团，她好想回到过去，哪怕和楚源一辈子活在那荒山野岭也是幸福的……
“娘娘……”
顾笙回头，惨然一笑，“宫嬷嬷……”
宫嬷嬷叹了口气，心疼又如何，到底是个做奴才的。
顾笙也不让她为难，乖巧地趴在刑凳上，闭着眼睛咬唇不语。疼一疼吧，总比心里疼强得多。
板子到底是留了情面的，但也还是难忍。或许是心境不同，顾笙竟一声没哭，只闷哼着。
十下了……
二十了……
唔……三十……
还好，只是红肿。
宫嬷嬷见她如此心里也难受，也不知皇上是怎么了，放着这样的美妻不要，偏去疼宠那些黝黑的丑女。
“娘娘，老奴给您上药。”
顾笙此刻也不愿逞强，反正宫嬷嬷也不是外人，算的上是她半个师傅。
上药的过程还是很痛苦的，要把肿块揉开，还要让药性渗进去。
“娘娘，疼就叫出来吧。”宫嬷嬷实在看不下去，开口劝道。
顾笙额上汗水密布，似是自虐一样咬着下唇，倔强地摇头。
宫嬷嬷只叹气，在心里给她祈愿，但愿皇上能回心转意吧……
————————————————
其实顾笙那里还算好的，只不过是屁股肿了而已，顾琅青现在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屁股上伤痕密布，甚至有些吓人。
可偏偏施刑的人毫无怜惜之意。
“啊……阵……阵……”
杨阵冷峻地挥舞着藤条，丝毫不手软。“顾琅青，你知不知道擅闯宫门是什么罪？！”
一想起他那样冲动，杨阵就忍不住又加了几分力道，狠厉地抽下去。
琅青挣扎着想躲，可惜早就被绳子绑的严严实实了。因而也只能苦苦告饶，只求疼痛不要那么剧烈。
“我在问你！”
顾琅青硬着头皮道，“死罪。”
不出意外地得了最重的五下，一瞬间皮破血流，顾琅青扭曲着一张俊脸，青筋迸出。
隔了好一阵，才发出破碎的呼痛声。
杨阵心疼，但不后悔。
琅青身后在留着血，琅青身后满是伤痕，他心疼，可是他受不了他这样莽撞，这样不顾性命。他甚至不敢回想白天听说他闯了宫门被扣押在天牢时的感觉。
杨阵这样的糙汉子，此时此刻竟难得地放柔了语调。
“琅青，我怕。”
顾琅青红了眼眶，杨阵这种人，长这么大恐怕都没有和别人说过怕，以前听师傅说起他来，提过他在战场上身受重伤还能面不改色地指挥作战之事，当时觉着这才是真男儿，够血性，此刻才知他不过是不惧生死罢了。他不怕死，却怕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