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潇湘汐苑】【原创】笙音难觅（M/F）
顾笙心里总有些沉闷。这不是丞相府，是凤衢后宫。她是皇后，却也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女人罢了。宫中所有人的命运都是以皇帝的意志为转移的，尤其是嫔妃，得宠与失宠之间有着天壤之别，若想活下去，活得好，就只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皇帝的宠遇上，可哪有什么完全有效的固宠之法呢，一旦失去宠遇，就会一无所有，甚至于生命都将难保。即便皇后是正妻，但被废的皇后可不在少数，汉武帝的陈皇后，东汉和帝的阴皇后，汉灵帝的宋皇后……即便是深受宠爱的卫子夫，最后色衰爱弛也难逃被废，悲惨的命运会不会降临在顾笙身上，她自己都不知道。
这就是后宫。
顾笙心知她现在最该做的是抓住楚源的心，可她放不下身段。不知为何，在楚源面前，她就是不想伏低做小，让他看扁自己。
楚源没让宫女们通传，一进来便见她唉声叹气的，她今年不过十七，却好似老妇一样做这动作，看得楚源好笑。
“做什么唉声叹气的？”
顾笙忽然听到他声音，吓得猛的站起身，“皇，皇上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楚源听她叫自己皇上而不是讨好时的阿源哥哥和不拘泥时的楚源，心里不悦，挑眉道，“早么，已经快到用膳的时辰了。”
顾笙心想着不是说皇上从不在后宫用膳的么，怎么一忽儿来了这里了。她本没什么胃口，早让素心吩咐不用准备膳食了，现在又要麻烦一通，顾笙在心里骂楚源多事，闲着没事来折腾她宫里的宫女。却还是叫了素心去让小厨房准备吃的。
楚源听得皱眉，“我今日若是不来，你是不打算用膳了？”
顾笙没出息的后臀一紧，想起当年似乎是因为吃饭的事被楚源痛揍了一顿，连忙道，“打算晚点再用的。”
楚源一副危险的样子，顾笙连忙想转移他的注意力，“皇上，臣妾让素心给你做一碗梅花雪粥吧，这粥里加了药膳，对身体好。”
楚源听了脸色却阴沉起来。梅花雪粥，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尹策为她写的方子，她居然也带来了这里，又想到叶知墨送她的字被她带了宫里来，他那一日已经点明了此事，她却还要执意留着那白首不离四个字。
顾笙不知他忌讳，还一直说着那梅花雪粥的好处来。
“够了！”楚源终于听不下去，对着门外的戚邢戚公公说道，“别让别人进来。”
顾笙一听就觉得不好，可她也知道若是皇帝陛下想要揍她，她就是长八只腿也是逃不掉的。当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帝陛下一脸阴沉，她本来就生的娇娇弱弱，身子也不是太好，却总学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其实这并不至于让他动手，只是她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和那一副疏远冷淡的样子实在让他不悦，偏她又对其他男人送的东西喜爱不已。他对她早已经情根深种，可她却不屑一顾。
因而楚源对她便少了些柔情，“转过去。手撑着桌子。”
顾笙身后恰好是摆装饰的桌子，桌子上有一个青花凤纹花瓶，里面插着晨时特地摘来的梅枝，香气四溢，却被楚源拿在手上一阵磋磨。等到梅花被他弄落了一地，他又在空中甩了两下，“听不懂？是不是应该重新给你立立规矩了。”
顾笙心里委屈，不就是没有用饭么，至于发这么大火儿？可皇帝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她哪能违背，只好按他的话慢吞吞地转过去，将手臂放在桌子上支撑着自己。
楚源用梅枝不轻不重地抽了两下，“撅高。”
顾笙的小脸儿腾得一下红了起来，身后稍微翘起了一点点。
楚源不耐地用了劲儿抽了两下，直打的小人儿嘶嘶抽气，“腰塌下去，屁股撅高。”
这话一出口，顾笙就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只觉得楚源是个混蛋，根本就不把她当人看，居然这般羞辱她。可她不敢不从，只能随着他搁在她腰上的梅枝的力道慢慢翘起娇臀。
待她姿势标准了，楚源毫不客气地掀起那湖绿色青竹纹内裙，扯下三梭布所制的亵裤。
顾笙刚觉一凉，然后就是惨烈的痛意。梅枝凹凸不平，又很粗糙，落在那娇嫩之处哪能不疼。
她不禁扭着身子想躲，“皇上，皇上臣妾错了……”
楚源听到她还叫着自己皇上，心里莫名火起，谁都应该这么叫，可她不该，他不愿意在她心里自己就是个皇上。因而更用了力气。
嗖啪！嗖啪！嗖啪！
一枝下去就肿起一道檩子，几下连着落在一处哪能不疼？
顾笙疼得挣扎着要起身。没有半点姿态可言，可惜楚源按着她的身子，她根本逃不掉。
“痛……臣妾知道错了，以后好好用膳，皇上饶了臣妾吧……”
真不愧是顾笙，即便到了这步田地，也没忘了该有的称谓。楚源的心一冷再冷，下手也就越来越重，直到笙儿忍不住了，不管会不会有人听见地惨叫起来，楚源才停了手。
楚源只打了她的左臀，整整二十多道檩子杂乱地分布着，看起来诱人又可怜，顾笙哭的止不住，还没缓过劲儿来，一年没有挨过这么重的打了，她这才想起逃走之后那一晚的痛苦来，楚源根本就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她却觉得她于他有什么不同。
“起来，”楚源用梅枝点点她的腰，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要他自己说出那些心里的想法是不可能的，堂堂男儿，向一个女人求欢索爱，他做不出来。只能按着她的话说到，“以后不许再折腾自己身子。”
这就是后宫。
顾笙心知她现在最该做的是抓住楚源的心，可她放不下身段。不知为何，在楚源面前，她就是不想伏低做小，让他看扁自己。
楚源没让宫女们通传，一进来便见她唉声叹气的，她今年不过十七，却好似老妇一样做这动作，看得楚源好笑。
“做什么唉声叹气的？”
顾笙忽然听到他声音，吓得猛的站起身，“皇，皇上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楚源听她叫自己皇上而不是讨好时的阿源哥哥和不拘泥时的楚源，心里不悦，挑眉道，“早么，已经快到用膳的时辰了。”
顾笙心想着不是说皇上从不在后宫用膳的么，怎么一忽儿来了这里了。她本没什么胃口，早让素心吩咐不用准备膳食了，现在又要麻烦一通，顾笙在心里骂楚源多事，闲着没事来折腾她宫里的宫女。却还是叫了素心去让小厨房准备吃的。
楚源听得皱眉，“我今日若是不来，你是不打算用膳了？”
顾笙没出息的后臀一紧，想起当年似乎是因为吃饭的事被楚源痛揍了一顿，连忙道，“打算晚点再用的。”
楚源一副危险的样子，顾笙连忙想转移他的注意力，“皇上，臣妾让素心给你做一碗梅花雪粥吧，这粥里加了药膳，对身体好。”
楚源听了脸色却阴沉起来。梅花雪粥，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尹策为她写的方子，她居然也带来了这里，又想到叶知墨送她的字被她带了宫里来，他那一日已经点明了此事，她却还要执意留着那白首不离四个字。
顾笙不知他忌讳，还一直说着那梅花雪粥的好处来。
“够了！”楚源终于听不下去，对着门外的戚邢戚公公说道，“别让别人进来。”
顾笙一听就觉得不好，可她也知道若是皇帝陛下想要揍她，她就是长八只腿也是逃不掉的。当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帝陛下一脸阴沉，她本来就生的娇娇弱弱，身子也不是太好，却总学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其实这并不至于让他动手，只是她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和那一副疏远冷淡的样子实在让他不悦，偏她又对其他男人送的东西喜爱不已。他对她早已经情根深种，可她却不屑一顾。
因而楚源对她便少了些柔情，“转过去。手撑着桌子。”
顾笙身后恰好是摆装饰的桌子，桌子上有一个青花凤纹花瓶，里面插着晨时特地摘来的梅枝，香气四溢，却被楚源拿在手上一阵磋磨。等到梅花被他弄落了一地，他又在空中甩了两下，“听不懂？是不是应该重新给你立立规矩了。”
顾笙心里委屈，不就是没有用饭么，至于发这么大火儿？可皇帝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她哪能违背，只好按他的话慢吞吞地转过去，将手臂放在桌子上支撑着自己。
楚源用梅枝不轻不重地抽了两下，“撅高。”
顾笙的小脸儿腾得一下红了起来，身后稍微翘起了一点点。
楚源不耐地用了劲儿抽了两下，直打的小人儿嘶嘶抽气，“腰塌下去，屁股撅高。”
这话一出口，顾笙就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只觉得楚源是个混蛋，根本就不把她当人看，居然这般羞辱她。可她不敢不从，只能随着他搁在她腰上的梅枝的力道慢慢翘起娇臀。
待她姿势标准了，楚源毫不客气地掀起那湖绿色青竹纹内裙，扯下三梭布所制的亵裤。
顾笙刚觉一凉，然后就是惨烈的痛意。梅枝凹凸不平，又很粗糙，落在那娇嫩之处哪能不疼。
她不禁扭着身子想躲，“皇上，皇上臣妾错了……”
楚源听到她还叫着自己皇上，心里莫名火起，谁都应该这么叫，可她不该，他不愿意在她心里自己就是个皇上。因而更用了力气。
嗖啪！嗖啪！嗖啪！
一枝下去就肿起一道檩子，几下连着落在一处哪能不疼？
顾笙疼得挣扎着要起身。没有半点姿态可言，可惜楚源按着她的身子，她根本逃不掉。
“痛……臣妾知道错了，以后好好用膳，皇上饶了臣妾吧……”
真不愧是顾笙，即便到了这步田地，也没忘了该有的称谓。楚源的心一冷再冷，下手也就越来越重，直到笙儿忍不住了，不管会不会有人听见地惨叫起来，楚源才停了手。
楚源只打了她的左臀，整整二十多道檩子杂乱地分布着，看起来诱人又可怜，顾笙哭的止不住，还没缓过劲儿来，一年没有挨过这么重的打了，她这才想起逃走之后那一晚的痛苦来，楚源根本就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她却觉得她于他有什么不同。
“起来，”楚源用梅枝点点她的腰，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要他自己说出那些心里的想法是不可能的，堂堂男儿，向一个女人求欢索爱，他做不出来。只能按着她的话说到，“以后不许再折腾自己身子。”
顾笙心里冷笑，不过就是想折腾她，何必找那冠冕堂皇的理由，她到底是如何招惹了他，让他千里迢迢地从连永国把她弄过来折磨。可她不敢和楚源撕破脸皮，因为那样做，她只会慢慢走向生命的终结，她还不想死。
“是，臣妾知道了。”
楚源心里憋着火，冷声道：“日后在我面前不必自称臣妾。”
顾笙却不领情，打个巴掌给颗甜枣么，“这样不妥，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楚源气的眼里越加冰冷，这宫里没有一个女人敢违逆他，只有她顾笙，把他的真心弃如敝履。可他又不忍心再对她动手，只能气的拂袖离去。“我已经说了，你如果不遵就是抗旨。”
等他走了，顾笙才慢慢地提上裤子，即便是三梭布这样的布料，摩挲着也疼的很，顾笙小心翼翼地挪到内殿床榻上，侧着身子躺下，埋在被子里哭。
“是，臣妾知道了。”
楚源心里憋着火，冷声道：“日后在我面前不必自称臣妾。”
顾笙却不领情，打个巴掌给颗甜枣么，“这样不妥，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楚源气的眼里越加冰冷，这宫里没有一个女人敢违逆他，只有她顾笙，把他的真心弃如敝履。可他又不忍心再对她动手，只能气的拂袖离去。“我已经说了，你如果不遵就是抗旨。”
等他走了，顾笙才慢慢地提上裤子，即便是三梭布这样的布料，摩挲着也疼的很，顾笙小心翼翼地挪到内殿床榻上，侧着身子躺下，埋在被子里哭。
主子在里头哭了好久了，外面素心和素语都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主子，该用膳了。”素语隔着门说。
隔了一会儿没听着顾笙的回应，素心又补充道，“奴婢做了您爱吃的玫瑰酥。”
顾笙是听见了的，只是她需要一段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哭腔，她不想让别人同情她。等到听不出哭腔了，顾笙才慢慢道，“我不吃了。”
素心素语应了，主子虽然说是不吃了，还是要让小厨房的火开着，免得主子饿了没东西吃。
这边楚源打了顾笙心里心疼，可又拉不下脸去问。戚邢跟了皇上这么久，从未见他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因而对菡萏宫那边也关照些。
“皇后那儿传女医了么？”楚源头也不抬，眼睛盯着奏折，心却早就溜到笙儿那里去了。
“回皇上，没有。”
楚源放下折子，皱着眉看着戚邢，只看得后者心里忐忑，这皇后娘娘不传女医干他什么事儿啊……
“去传个女医到皇后宫里瞧瞧。”
戚邢应了声是，边抹着汗边一路小跑出去了。可没过一会，又苦着脸跑了回来，“皇上，皇后娘娘不让女医上药，这……”
话没说完，楚源就起身往菡萏宫去了，头也不回地向戚邢吩咐，“带上琼玉膏。”
这琼玉膏可是生死人肉白骨的好药，一年也就能得那么一盒，竟要用在这样的地方，也太浪费了，当然，这话戚邢是不敢说的，否则太监总管就该换人了。
顾笙伤在那处，又那么好强，怎么可能会让人看。女医早被她打发出去了，她侧躺在床榻上，想起自己的亲人来，又不免伤心落泪。她这时哭不是像挨打时那样哭，只默默地流着泪，不出声，眼睛里也没了光彩。像一片薄透了的花瓣，风一吹，就会飘走。楚源在屏风后看了一阵心绞，忍不住踏出步子。
顾笙没抬头，绣着五爪金龙的黑靴，在这凤衢国只有一人能穿。
顾笙还没有起身行礼，楚源就坐在她身侧按下了正要起来的小身子。“怎么不让女医上药？”又替她抹了泪，心疼道，“你这样哭最是伤身。”
顾笙觉得他是假好心，哪有人像他这样忽冷忽热的，打她的是他，现在来嘘寒问暖的也是他。她心里抗拒着他，面上却不得不逢迎，“多谢皇上体恤，臣妾没事，不用上药。”
楚源算是知道了她有多倔，到现在都不肯改口。她委屈，可他也没办法忍受她心里念着别的男人，不能忍受她不爱他。
“戚邢，”楚源伸出手，戚公公识趣地把药递过去，然后就退下了。“趴着，我给你上药。”
“臣妾……”
“顾笙。”楚源肃了脸，只这两个字加上一个表情，顾笙就没出息地按着他的话做了。
楚源褪下她的亵裤，两条白嫩嫩光溜溜的大腿，衬得上面的伤处更加狰狞。本来梅枝打得就容易擦破，顾笙穿着裤子来回折腾，又有几处被擦破了皮。
楚源没给别人上过药，手法生疏弄疼了笙儿，“嘶……”，听着小家伙的吸气声，不由得手下又放轻了一些。
刚上好药，外面就传来素心的声音，“娘娘，丹嫔娘娘求见。”
顾笙还没说话，楚源就问道，“她来干什么？”
“回皇上，丹嫔娘娘说来看看娘娘的伤。”
顾笙都不得不佩服这个蠢货了，虽然她这个皇后不得宠爱，可皇后的尊贵是摆在那的，当着皇上的面看他嫡妻的笑话，真是，奇人……
楚源的脸冷的吓人，声音也是。“戚邢，让她回自个儿宫里待着去，找掌刑嬷嬷领二十板子。”
顾笙觉得这凤衢国就是一个暴力的国家，虽然连永国的女人也会挨打，可也没有这么明目张胆，动辄就罚个二十板子三十鞭子的。
戚邢应诏去了，也不知丹嫔是怎么个悔恨，等他回来时又被皇上打发了出去。
“今后各宫嫔妃无召不得入菡萏宫，每月逢五逢十来请安就行了。”楚源说完了又对顾笙说，“娘过两日就要回来了，她不喜这宫里的无趣，你有空常去陪陪她。”
顾笙想着怕是因为楚大娘真的不喜宫廷，才拖到如今回宫。点头应了。这药膏擦上了就不大痛了，顾笙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主子，该用膳了。”素语隔着门说。
隔了一会儿没听着顾笙的回应，素心又补充道，“奴婢做了您爱吃的玫瑰酥。”
顾笙是听见了的，只是她需要一段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哭腔，她不想让别人同情她。等到听不出哭腔了，顾笙才慢慢道，“我不吃了。”
素心素语应了，主子虽然说是不吃了，还是要让小厨房的火开着，免得主子饿了没东西吃。
这边楚源打了顾笙心里心疼，可又拉不下脸去问。戚邢跟了皇上这么久，从未见他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因而对菡萏宫那边也关照些。
“皇后那儿传女医了么？”楚源头也不抬，眼睛盯着奏折，心却早就溜到笙儿那里去了。
“回皇上，没有。”
楚源放下折子，皱着眉看着戚邢，只看得后者心里忐忑，这皇后娘娘不传女医干他什么事儿啊……
“去传个女医到皇后宫里瞧瞧。”
戚邢应了声是，边抹着汗边一路小跑出去了。可没过一会，又苦着脸跑了回来，“皇上，皇后娘娘不让女医上药，这……”
话没说完，楚源就起身往菡萏宫去了，头也不回地向戚邢吩咐，“带上琼玉膏。”
这琼玉膏可是生死人肉白骨的好药，一年也就能得那么一盒，竟要用在这样的地方，也太浪费了，当然，这话戚邢是不敢说的，否则太监总管就该换人了。
顾笙伤在那处，又那么好强，怎么可能会让人看。女医早被她打发出去了，她侧躺在床榻上，想起自己的亲人来，又不免伤心落泪。她这时哭不是像挨打时那样哭，只默默地流着泪，不出声，眼睛里也没了光彩。像一片薄透了的花瓣，风一吹，就会飘走。楚源在屏风后看了一阵心绞，忍不住踏出步子。
顾笙没抬头，绣着五爪金龙的黑靴，在这凤衢国只有一人能穿。
顾笙还没有起身行礼，楚源就坐在她身侧按下了正要起来的小身子。“怎么不让女医上药？”又替她抹了泪，心疼道，“你这样哭最是伤身。”
顾笙觉得他是假好心，哪有人像他这样忽冷忽热的，打她的是他，现在来嘘寒问暖的也是他。她心里抗拒着他，面上却不得不逢迎，“多谢皇上体恤，臣妾没事，不用上药。”
楚源算是知道了她有多倔，到现在都不肯改口。她委屈，可他也没办法忍受她心里念着别的男人，不能忍受她不爱他。
“戚邢，”楚源伸出手，戚公公识趣地把药递过去，然后就退下了。“趴着，我给你上药。”
“臣妾……”
“顾笙。”楚源肃了脸，只这两个字加上一个表情，顾笙就没出息地按着他的话做了。
楚源褪下她的亵裤，两条白嫩嫩光溜溜的大腿，衬得上面的伤处更加狰狞。本来梅枝打得就容易擦破，顾笙穿着裤子来回折腾，又有几处被擦破了皮。
楚源没给别人上过药，手法生疏弄疼了笙儿，“嘶……”，听着小家伙的吸气声，不由得手下又放轻了一些。
刚上好药，外面就传来素心的声音，“娘娘，丹嫔娘娘求见。”
顾笙还没说话，楚源就问道，“她来干什么？”
“回皇上，丹嫔娘娘说来看看娘娘的伤。”
顾笙都不得不佩服这个蠢货了，虽然她这个皇后不得宠爱，可皇后的尊贵是摆在那的，当着皇上的面看他嫡妻的笑话，真是，奇人……
楚源的脸冷的吓人，声音也是。“戚邢，让她回自个儿宫里待着去，找掌刑嬷嬷领二十板子。”
顾笙觉得这凤衢国就是一个暴力的国家，虽然连永国的女人也会挨打，可也没有这么明目张胆，动辄就罚个二十板子三十鞭子的。
戚邢应诏去了，也不知丹嫔是怎么个悔恨，等他回来时又被皇上打发了出去。
“今后各宫嫔妃无召不得入菡萏宫，每月逢五逢十来请安就行了。”楚源说完了又对顾笙说，“娘过两日就要回来了，她不喜这宫里的无趣，你有空常去陪陪她。”
顾笙想着怕是因为楚大娘真的不喜宫廷，才拖到如今回宫。点头应了。这药膏擦上了就不大痛了，顾笙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楚大娘回宫那日顾笙的伤还没有好全，众人一大早就跪候在太后的寝宫惠慈宫。
楚源下了朝一来就扶起了顾笙，他和楚大娘都不是看重这些规矩的人，犯不着让心爱的女人吃这种苦。
等到门外传来尖利的太监嗓音“太后娘娘回宫”众人才暗自揉了揉膝盖。顾笙心里当然高兴，楚大娘是真心待她，不管她儿子如何，她是对她好的。有些人当然就不开心了。本来头顶一个皇后就够碍眼了，现在又来了个太后，皇后还可以下手，太后可是皇上的母亲，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等到太后进了宫，众人参拜，又道免礼。一干礼节完了大家才起身。常艺和孟惜芳的伤也没大好，她们不能用药，此刻疼的脸色惨白。丹嫔更是一直冒着虚汗。顾笙倒好些，抹了那样好的东西，怎么会好的不快。
楚大娘冲顾笙挥挥手，“笙儿，来这儿，到哀家跟前坐。”
她这话一出，肖嫔就沉不住气了。太后居然认识皇后，还对她如此亲昵，那废后就更没有希望了！“娘娘前儿个受了伤，还是当心着身子，站着好些。”她本想让太后发问，她好说出顾笙触怒龙颜的事情，让太后心里不满。
楚大娘扫过去一眼，她就是因为这些勾心斗角的女人才不愿回宫。楚源扶着顾笙坐下，三个上位者没一个搭理她，肖嫔也只好讪讪地闭了嘴。
“在这里住的习惯吗？凤衢国冷一些，你多适应适应，殿里地龙不要生的过旺，不然出来了容易受病。”楚大娘喋喋不休地对顾笙说了有一刻钟，所有人都陪着听，楚源脸上毫无不耐，反而越发温和。等太后停了口，才看向被冷落的嫔妃们，“你们都回去吧，等闲不要来哀家这儿，哀家喜欢清净。”
皇上都没吱声，哪里有人敢反驳。等到这些人褪下了，楚大娘才笑的真心，“你们这两个孩子，又怎么动起手来了？”
一提到这个顾笙心里就一阵憋屈，就为了没吃饭，竟然把她打得下不了床，她宫里现在再也没有摆过梅枝，顾笙的怨言没有说出口，一副怨怨的小模样足以说明一切。
“没什么，多谢太后娘娘挂念。”
楚大娘轻拍了她一下，“许久不见倒是生分了，你叫我什么？”
顾笙立马改口，“大娘～～”
楚源吃了一壶醋，怎么到他这就这么难改口。
楚大娘还是不满意，“什么大娘？！叫娘。”
顾笙羞红了脸，看起来可爱诱人，“娘……”
楚大娘笑的慈爱，“就冲这声娘，以后阿源再打你，你就告诉娘。”
楚源倒是无所谓地笑笑，她若不犯错，待在这宫里永远不存别的心思，他会是对她最好的那一个。只要他有的，他都给。
顾笙也没放在心上，楚源要打她谁都拦不住，这人就是失心疯，逮着人就打。
楚源下了朝一来就扶起了顾笙，他和楚大娘都不是看重这些规矩的人，犯不着让心爱的女人吃这种苦。
等到门外传来尖利的太监嗓音“太后娘娘回宫”众人才暗自揉了揉膝盖。顾笙心里当然高兴，楚大娘是真心待她，不管她儿子如何，她是对她好的。有些人当然就不开心了。本来头顶一个皇后就够碍眼了，现在又来了个太后，皇后还可以下手，太后可是皇上的母亲，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等到太后进了宫，众人参拜，又道免礼。一干礼节完了大家才起身。常艺和孟惜芳的伤也没大好，她们不能用药，此刻疼的脸色惨白。丹嫔更是一直冒着虚汗。顾笙倒好些，抹了那样好的东西，怎么会好的不快。
楚大娘冲顾笙挥挥手，“笙儿，来这儿，到哀家跟前坐。”
她这话一出，肖嫔就沉不住气了。太后居然认识皇后，还对她如此亲昵，那废后就更没有希望了！“娘娘前儿个受了伤，还是当心着身子，站着好些。”她本想让太后发问，她好说出顾笙触怒龙颜的事情，让太后心里不满。
楚大娘扫过去一眼，她就是因为这些勾心斗角的女人才不愿回宫。楚源扶着顾笙坐下，三个上位者没一个搭理她，肖嫔也只好讪讪地闭了嘴。
“在这里住的习惯吗？凤衢国冷一些，你多适应适应，殿里地龙不要生的过旺，不然出来了容易受病。”楚大娘喋喋不休地对顾笙说了有一刻钟，所有人都陪着听，楚源脸上毫无不耐，反而越发温和。等太后停了口，才看向被冷落的嫔妃们，“你们都回去吧，等闲不要来哀家这儿，哀家喜欢清净。”
皇上都没吱声，哪里有人敢反驳。等到这些人褪下了，楚大娘才笑的真心，“你们这两个孩子，又怎么动起手来了？”
一提到这个顾笙心里就一阵憋屈，就为了没吃饭，竟然把她打得下不了床，她宫里现在再也没有摆过梅枝，顾笙的怨言没有说出口，一副怨怨的小模样足以说明一切。
“没什么，多谢太后娘娘挂念。”
楚大娘轻拍了她一下，“许久不见倒是生分了，你叫我什么？”
顾笙立马改口，“大娘～～”
楚源吃了一壶醋，怎么到他这就这么难改口。
楚大娘还是不满意，“什么大娘？！叫娘。”
顾笙羞红了脸，看起来可爱诱人，“娘……”
楚大娘笑的慈爱，“就冲这声娘，以后阿源再打你，你就告诉娘。”
楚源倒是无所谓地笑笑，她若不犯错，待在这宫里永远不存别的心思，他会是对她最好的那一个。只要他有的，他都给。
顾笙也没放在心上，楚源要打她谁都拦不住，这人就是失心疯，逮着人就打。
一开春儿就是选秀大典，新帝继位，这是第一年选秀。顾笙正摩拳擦掌准备多提拔几个心眼好的，长得俊的，省的楚源每日里用那样赤裸裸的眼光盯着她。可楚源一声令下就以国库空虚为由停了选秀。
这下流言四起，传的最广的就是皇上……不举……
后宫嫔妃至今没有一人获宠，更何谈子嗣。
就连传言最受宠的皇后，好像也还是处子之身……
楚源对此没有正面回应，却是连着三日去了身段最为妖娆的王美人那里，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楚大娘也曾经是后宫女子，皇帝专宠会使子嗣凋零，她不想管楚源后宫之事，只是这孩子明明对笙儿不同，却不宠幸，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顾笙倒是自顾自过得滋润。楚源还是一日三餐陪着她，不算是失宠。那王美人得了宠爱也不来菡萏宫耀武扬威，连宫门都不出，也是个识趣的。顾笙觉得夫妻间这样最好，相敬如宾，互相给了彼此最大的尊贵。她觉着皇后就是后宫的脸面，她只要端庄贤惠就好，至于争宠，那是宠妃要做的事情。
顾笙闲着，别的女人可没闲着，蹦哒得最厉害的就是丹嫔，三天两头跑去王美人宫里撒泼。仗着自己位分比她高，各种磋磨。好巧不巧有一次碰着皇上，也不知说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竟然被贬为末等更衣，没过几日就郁郁而终。说是忧愤而死，可是这女人平时得罪的人可不少，真正是怎么死的谁知道呢。
这番事一出就没人敢再说王美人的不是了，也不知是恃宠而骄还是真的身体不适，即便逢五逢十也不来菡萏宫请安。
肖嫔因为丹嫔的事本安分了几天，今日闲不住了，“皇后娘娘，王美人又身子抱恙？”
顾笙才不愿被人当枪使，笑道，“王美人自个儿伺候皇上，身子抱恙也情有可原。倒是你们，平日里多为她分担些，也不至于她这么累。”一众嫔妃道了声是，顾笙接着对素语吩咐，“去告诉王美人，她伺候皇上有功，本宫欣慰，身子没好之前便不必来请安了。”
雅贵嫔在一旁低眉顺眼，听完温和道，“皇后娘娘真是贤惠，但愿她能有些自知之明。”
顾笙没说什么，也不愿和她们带上面具说假话，便都遣散了。
“素心，去给我熬一碗荷香粥来，”她按着突突的太阳穴，最近总是头痛，“再去太医院瞧瞧可有止头痛的方子。”
楚源宠爱谁她没心情，可是一连半月都去了王美人那里，她就不得不打起精神了。皇上可以有宠妃，但是不能宠到这般田地。
这日中午楚源又来和她一起用膳，一进门就闻到浓浓的药味，皱皱眉，“怎么忽然头痛起来？”
顾笙对他知道这些毫不吃惊，他是这宫里最大的主子，什么都在他的手掌心里。乖顺地陪他坐下，道：“不打紧，许是最近休息得不好。”
楚源听完眼睛一亮，“休息不好？因为何事？”
顾笙才不会说是因为什么呢，“大概是最近忙着各宫添置新衣，有些劳累吧。”
楚源的眼睛又恢复了原来那冷如星辰的样子，没说话。
午膳端上来了，有顾笙爱吃的雪上珠，楚源夹了一颗放进她碗里。这在平日是没什么的，可是今日顾笙就忽然想着，他和王美人朝夕相处，必定相濡以沫过了，他现在又用沾了他口水的筷子给她夹东西，一想到这顾笙就是一阵干呕。
“怎么了？胃口不舒服？”楚源放下筷子，又叫了戚公公，“戚邢，去叫太医来。”
顾笙摆摆手，“不用了，臣妾没事，不必传太医。”
楚源让戚公公退下，打量着顾笙，眼睛里又有了那种光彩，“可是想到了什么？”
顾笙回答不出一二来，楚源又说，“你以为我会对王美人也这样？”
也哪样？！
“没有，臣妾刚刚只是略有些不舒服。皇上既提到了王美人，臣妾觉着后宫应该要平衡一些才好。”顾笙见他没有不悦，接着道，“皇上一连多日都去王美人宫里，对她身子也不好的。”
楚源忽然就笑了起来，还是很高兴地那种笑，不是平日那种淡笑，自带三分疏离的那种。就好似一股暖阳破开冰层一般，连顾笙对他的厌恶都少了几分，心想着他若时常这么笑说不定连她也要被迷上。
“笙儿，你在吃醋。”
不是疑问句，顾笙对这句话立刻否定，“臣妾是后宫之主，自然要考虑到整个后……”
楚源忽的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甘甜，还有一种荷香的味道，嗯，滋味不错。
这张小嘴还是用来接吻更好。
“你以为我会这样对她？”
顾笙磕磕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她觉着楚源又欺负了她，外加上刚刚呼吸不畅，眼里升起一股雾气，水波荡漾。楚源立刻就要把持不住，猛灌了一杯凉茶。也只有她，区区一个吻就让他如此。
顾笙这是明白了，楚源是想告诉她，他对王美人什么都没做过，可告诉她干嘛，她才不关心。尽管如此，顾笙还是觉得多日来堵的难受的胸口忽然通畅起来。
这之后楚源又去了王美人宫里几回，后来不知为何，王美人就忽然香消玉殒了……
顾笙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一惊，怎么会这样，是宫里其他人嫉妒她下了毒？还是，楚源……
楚源对她无宠无爱，却接连去她宫里……
顾笙忽然一阵心寒，这几日的安宁蓦地被打破。
不论如何，宫里出了这样的事，身为皇后还是要查的。
这下流言四起，传的最广的就是皇上……不举……
后宫嫔妃至今没有一人获宠，更何谈子嗣。
就连传言最受宠的皇后，好像也还是处子之身……
楚源对此没有正面回应，却是连着三日去了身段最为妖娆的王美人那里，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楚大娘也曾经是后宫女子，皇帝专宠会使子嗣凋零，她不想管楚源后宫之事，只是这孩子明明对笙儿不同，却不宠幸，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顾笙倒是自顾自过得滋润。楚源还是一日三餐陪着她，不算是失宠。那王美人得了宠爱也不来菡萏宫耀武扬威，连宫门都不出，也是个识趣的。顾笙觉得夫妻间这样最好，相敬如宾，互相给了彼此最大的尊贵。她觉着皇后就是后宫的脸面，她只要端庄贤惠就好，至于争宠，那是宠妃要做的事情。
顾笙闲着，别的女人可没闲着，蹦哒得最厉害的就是丹嫔，三天两头跑去王美人宫里撒泼。仗着自己位分比她高，各种磋磨。好巧不巧有一次碰着皇上，也不知说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竟然被贬为末等更衣，没过几日就郁郁而终。说是忧愤而死，可是这女人平时得罪的人可不少，真正是怎么死的谁知道呢。
这番事一出就没人敢再说王美人的不是了，也不知是恃宠而骄还是真的身体不适，即便逢五逢十也不来菡萏宫请安。
肖嫔因为丹嫔的事本安分了几天，今日闲不住了，“皇后娘娘，王美人又身子抱恙？”
顾笙才不愿被人当枪使，笑道，“王美人自个儿伺候皇上，身子抱恙也情有可原。倒是你们，平日里多为她分担些，也不至于她这么累。”一众嫔妃道了声是，顾笙接着对素语吩咐，“去告诉王美人，她伺候皇上有功，本宫欣慰，身子没好之前便不必来请安了。”
雅贵嫔在一旁低眉顺眼，听完温和道，“皇后娘娘真是贤惠，但愿她能有些自知之明。”
顾笙没说什么，也不愿和她们带上面具说假话，便都遣散了。
“素心，去给我熬一碗荷香粥来，”她按着突突的太阳穴，最近总是头痛，“再去太医院瞧瞧可有止头痛的方子。”
楚源宠爱谁她没心情，可是一连半月都去了王美人那里，她就不得不打起精神了。皇上可以有宠妃，但是不能宠到这般田地。
这日中午楚源又来和她一起用膳，一进门就闻到浓浓的药味，皱皱眉，“怎么忽然头痛起来？”
顾笙对他知道这些毫不吃惊，他是这宫里最大的主子，什么都在他的手掌心里。乖顺地陪他坐下，道：“不打紧，许是最近休息得不好。”
楚源听完眼睛一亮，“休息不好？因为何事？”
顾笙才不会说是因为什么呢，“大概是最近忙着各宫添置新衣，有些劳累吧。”
楚源的眼睛又恢复了原来那冷如星辰的样子，没说话。
午膳端上来了，有顾笙爱吃的雪上珠，楚源夹了一颗放进她碗里。这在平日是没什么的，可是今日顾笙就忽然想着，他和王美人朝夕相处，必定相濡以沫过了，他现在又用沾了他口水的筷子给她夹东西，一想到这顾笙就是一阵干呕。
“怎么了？胃口不舒服？”楚源放下筷子，又叫了戚公公，“戚邢，去叫太医来。”
顾笙摆摆手，“不用了，臣妾没事，不必传太医。”
楚源让戚公公退下，打量着顾笙，眼睛里又有了那种光彩，“可是想到了什么？”
顾笙回答不出一二来，楚源又说，“你以为我会对王美人也这样？”
也哪样？！
“没有，臣妾刚刚只是略有些不舒服。皇上既提到了王美人，臣妾觉着后宫应该要平衡一些才好。”顾笙见他没有不悦，接着道，“皇上一连多日都去王美人宫里，对她身子也不好的。”
楚源忽然就笑了起来，还是很高兴地那种笑，不是平日那种淡笑，自带三分疏离的那种。就好似一股暖阳破开冰层一般，连顾笙对他的厌恶都少了几分，心想着他若时常这么笑说不定连她也要被迷上。
“笙儿，你在吃醋。”
不是疑问句，顾笙对这句话立刻否定，“臣妾是后宫之主，自然要考虑到整个后……”
楚源忽的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甘甜，还有一种荷香的味道，嗯，滋味不错。
这张小嘴还是用来接吻更好。
“你以为我会这样对她？”
顾笙磕磕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她觉着楚源又欺负了她，外加上刚刚呼吸不畅，眼里升起一股雾气，水波荡漾。楚源立刻就要把持不住，猛灌了一杯凉茶。也只有她，区区一个吻就让他如此。
顾笙这是明白了，楚源是想告诉她，他对王美人什么都没做过，可告诉她干嘛，她才不关心。尽管如此，顾笙还是觉得多日来堵的难受的胸口忽然通畅起来。
这之后楚源又去了王美人宫里几回，后来不知为何，王美人就忽然香消玉殒了……
顾笙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一惊，怎么会这样，是宫里其他人嫉妒她下了毒？还是，楚源……
楚源对她无宠无爱，却接连去她宫里……
顾笙忽然一阵心寒，这几日的安宁蓦地被打破。
不论如何，宫里出了这样的事，身为皇后还是要查的。
王美人这件事极为蹊跷，顾笙想查也查不出什么。顾笙觉得这件事和楚源脱不了干系……
这一晚楚源照例来菡萏宫陪她用膳，顾笙见他面无悲色，一如既往，不由提到：“王美人的死，皇上似乎不太上心？”
楚源没和她绕，兀自坐下，“她没死，我把她送出宫了。”
送出宫？！以这样的方式？
“额，为……”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一连多日去她宫里？”
顾笙觉得楚源现在看起来很危险，但是好奇心还是让她点点头，“臣妾不明白。”
楚源好像故意折磨她一样，“过几日你就明白了。”
顾笙心里百抓挠肝，把他骂的狗血淋头。
——————————————————
凤衢国的年过得一点都不热闹，皇室血统凋零，后宫嫔妃也不多，过个年就像赶场子一样。最主要的是皇帝陛下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宴席还没完就带着皇后回菡萏宫了，一众嫔妃嫉妒得牙酸，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此时菡萏宫里的氛围怪怪的，一个人都没有，素心素语刚刚还跟着她呢，居然一转眼就不见了。顾笙心里直觉不好，但已经走到了内殿。
楚源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又替她卸了那些碍事的首饰。顾笙紧张地想起来，却被制止住了，“笙儿，你是我的。”
顾笙对他要做什么心里有了点数，越发挣扎着要起来，在她心里，那件事实在太难堪，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楚源知道她没有做好准备，可他也知道，他若是不主动起来，顾笙能自欺欺人一辈子，一辈子准备不好。
“笙儿，我们是夫妻。”
顾笙慢慢停了动作，是啊，他们是夫妻，怎么可能一辈子不行房事呢。也罢，真希望这一次就能怀上孩子，以后就再不用做这羞人的事情了。在笙儿的心里，做那事只是为了传宗接代罢了，她以为她生下嫡子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顾笙往里侧了侧，手心紧张得冒着汗。听说女子破瓜是疼的很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梅枝打得疼，顾笙愤愤地想，为什么她人生中的痛苦大多都来自于眼前这个混蛋。
楚源亲吻着顾笙的额头，“别怕。”
他当然不用怕，受苦的又不是他。
楚源脱了靴子，上了床榻，又放下帘子。顾笙的脸皮薄，一早就把眼睛闭得紧紧的了。
“笙儿，睁开眼睛，看着我。”
顾笙慢慢睁开眼，皇帝陛下现在看起来温柔得很，一点也不似平常的冰山作风，只把顾笙都看呆了。他身上冷冽的青竹子味儿，也没让顾笙清醒过来。
也不知楚源是用了什么巫术，顾笙竟觉得身上燥热起来，“皇上……”
她是不知自己现在的声音是有多迷人的，恨不得让人把心掏出来给她。小脸儿潮红，大眼睛里蓄满了水气，楚源早知道她的眼睛美得勾魂，却还是忍不住又惊叹一次。
两个人缠缠绵绵许久，顾笙似绸缎般的青丝散开在床榻上，旖旎，妖娆。
楚源终于一个挺身，顾笙直接就疼的叫了出来，“疼疼……”小粉拳拍打在楚源身上，哭得梨花带雨。
楚源是不会退出去的，要不然下一回还是要她有的罪受。他轻哄着顾笙，就像对待小婴儿一样，“乖，不哭，乖 一会儿就好了，笙儿乖。”边哄边替她抹泪。
顾笙现在可什么都听不进去，“你出去！呜呜……楚源！你混蛋！出去！”
楚源也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但却丝毫不见生疏，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慢慢动起来。
春光满帐。
——————————————————
顾笙躺在床上，动一下都觉得疼，委屈地直哭。楚源这时哪有平日的清冷，忙前忙后的又端水又拍哄。
“乖，我给你上点药，好的快。”
顾笙推攘着他，哭得更厉害，“不要你，不要你，你走开！呜呜……”
楚源还是抹了些药，掀起被子，“那你想让谁帮你上药？这处只有我能碰。”
顾笙羞得不愿意搭理他，药膏上好了，那火辣辣的感觉就轻了许多。
楚源又帮她盖好被子，“饿不饿？”
顾笙的哭声渐渐止了，扭过头气呼呼地不想看他。过了一会又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叫着素心，“素心！素心！”
“别叫了。菡萏宫的宫女都被我打发出去了。你叫她干嘛？”
顾笙也不气他哄骗她了，“快去叫太医来给我诊脉啊！”
楚源紧张起来，“哪里不舒服？我刚刚弄伤的？”
顾笙又红了脸，还是正事要紧，“快让他给我瞧瞧有没有喜！”她以为只要做了那事就一定会有喜的。
楚源一听就笑了出来，“傻丫头，哪有这么一会就能诊出来有没有喜的。”
顾笙心里讨厌被叫傻丫头，皱眉道：“那要多长时间？”
“你就那么想要一个孩子？”
废话，后宫中，有了孩子才能站稳脚跟。
可顾笙并没有这样说，“皇上不急么？如今皇上没有子嗣，大臣们一定上了许多折子说这事。”
楚源答道，“朕的私事，与他们何干。”
顾笙不好再说什么，可她就是觉着自己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生命了。
晚上的饭菜本就清淡些，顾笙却捂着嘴，“皇上，臣妾这是不是害喜了？”
楚源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可是她这样想有个孩子，他却不想。
一想到她若是有喜了，他就一年动不得她，这对于初尝美味的楚源来说实在是太痛苦。而且笙儿才十七，太早生孩子容易伤身，楚源宁愿一辈子无后，也不想她伤了自己。
第二日张太医送来了一碗汤药，说是皇上赏的，固本培元，更容易受孕。
这一晚楚源照例来菡萏宫陪她用膳，顾笙见他面无悲色，一如既往，不由提到：“王美人的死，皇上似乎不太上心？”
楚源没和她绕，兀自坐下，“她没死，我把她送出宫了。”
送出宫？！以这样的方式？
“额，为……”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一连多日去她宫里？”
顾笙觉得楚源现在看起来很危险，但是好奇心还是让她点点头，“臣妾不明白。”
楚源好像故意折磨她一样，“过几日你就明白了。”
顾笙心里百抓挠肝，把他骂的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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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衢国的年过得一点都不热闹，皇室血统凋零，后宫嫔妃也不多，过个年就像赶场子一样。最主要的是皇帝陛下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宴席还没完就带着皇后回菡萏宫了，一众嫔妃嫉妒得牙酸，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此时菡萏宫里的氛围怪怪的，一个人都没有，素心素语刚刚还跟着她呢，居然一转眼就不见了。顾笙心里直觉不好，但已经走到了内殿。
楚源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又替她卸了那些碍事的首饰。顾笙紧张地想起来，却被制止住了，“笙儿，你是我的。”
顾笙对他要做什么心里有了点数，越发挣扎着要起来，在她心里，那件事实在太难堪，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楚源知道她没有做好准备，可他也知道，他若是不主动起来，顾笙能自欺欺人一辈子，一辈子准备不好。
“笙儿，我们是夫妻。”
顾笙慢慢停了动作，是啊，他们是夫妻，怎么可能一辈子不行房事呢。也罢，真希望这一次就能怀上孩子，以后就再不用做这羞人的事情了。在笙儿的心里，做那事只是为了传宗接代罢了，她以为她生下嫡子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顾笙往里侧了侧，手心紧张得冒着汗。听说女子破瓜是疼的很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梅枝打得疼，顾笙愤愤地想，为什么她人生中的痛苦大多都来自于眼前这个混蛋。
楚源亲吻着顾笙的额头，“别怕。”
他当然不用怕，受苦的又不是他。
楚源脱了靴子，上了床榻，又放下帘子。顾笙的脸皮薄，一早就把眼睛闭得紧紧的了。
“笙儿，睁开眼睛，看着我。”
顾笙慢慢睁开眼，皇帝陛下现在看起来温柔得很，一点也不似平常的冰山作风，只把顾笙都看呆了。他身上冷冽的青竹子味儿，也没让顾笙清醒过来。
也不知楚源是用了什么巫术，顾笙竟觉得身上燥热起来，“皇上……”
她是不知自己现在的声音是有多迷人的，恨不得让人把心掏出来给她。小脸儿潮红，大眼睛里蓄满了水气，楚源早知道她的眼睛美得勾魂，却还是忍不住又惊叹一次。
两个人缠缠绵绵许久，顾笙似绸缎般的青丝散开在床榻上，旖旎，妖娆。
楚源终于一个挺身，顾笙直接就疼的叫了出来，“疼疼……”小粉拳拍打在楚源身上，哭得梨花带雨。
楚源是不会退出去的，要不然下一回还是要她有的罪受。他轻哄着顾笙，就像对待小婴儿一样，“乖，不哭，乖 一会儿就好了，笙儿乖。”边哄边替她抹泪。
顾笙现在可什么都听不进去，“你出去！呜呜……楚源！你混蛋！出去！”
楚源也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但却丝毫不见生疏，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慢慢动起来。
春光满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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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躺在床上，动一下都觉得疼，委屈地直哭。楚源这时哪有平日的清冷，忙前忙后的又端水又拍哄。
“乖，我给你上点药，好的快。”
顾笙推攘着他，哭得更厉害，“不要你，不要你，你走开！呜呜……”
楚源还是抹了些药，掀起被子，“那你想让谁帮你上药？这处只有我能碰。”
顾笙羞得不愿意搭理他，药膏上好了，那火辣辣的感觉就轻了许多。
楚源又帮她盖好被子，“饿不饿？”
顾笙的哭声渐渐止了，扭过头气呼呼地不想看他。过了一会又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叫着素心，“素心！素心！”
“别叫了。菡萏宫的宫女都被我打发出去了。你叫她干嘛？”
顾笙也不气他哄骗她了，“快去叫太医来给我诊脉啊！”
楚源紧张起来，“哪里不舒服？我刚刚弄伤的？”
顾笙又红了脸，还是正事要紧，“快让他给我瞧瞧有没有喜！”她以为只要做了那事就一定会有喜的。
楚源一听就笑了出来，“傻丫头，哪有这么一会就能诊出来有没有喜的。”
顾笙心里讨厌被叫傻丫头，皱眉道：“那要多长时间？”
“你就那么想要一个孩子？”
废话，后宫中，有了孩子才能站稳脚跟。
可顾笙并没有这样说，“皇上不急么？如今皇上没有子嗣，大臣们一定上了许多折子说这事。”
楚源答道，“朕的私事，与他们何干。”
顾笙不好再说什么，可她就是觉着自己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生命了。
晚上的饭菜本就清淡些，顾笙却捂着嘴，“皇上，臣妾这是不是害喜了？”
楚源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可是她这样想有个孩子，他却不想。
一想到她若是有喜了，他就一年动不得她，这对于初尝美味的楚源来说实在是太痛苦。而且笙儿才十七，太早生孩子容易伤身，楚源宁愿一辈子无后，也不想她伤了自己。
第二日张太医送来了一碗汤药，说是皇上赏的，固本培元，更容易受孕。
春去夏来，皇上除了在皇后的菡萏宫就是在龙乾宫处理政事，从未踏入别的宫里。顾笙被楚源折腾得腰酸背痛，每日都宣太医，却总是没有好消息。顾笙心里害怕，她是听说过有的女人天生就生不下孩子的，这么久了，除了她实在是被折腾的乏了，楚源没有一日放过她的，她却还没有怀孕。
顾笙只好给阿姐写信，让她给她送个靠谱的太医来，这宫里的庸医每每都说无事无事，既然无事为什么怀不上孩子？！她日日喝那固本培元的药汤，却连一点用都没有。
夏天炎热，顾笙也不知怎么了，本是和嫔妃们一起赏花的，却忽然晕了过去。这可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楚源本在前殿与沈阁老谈论南蛮之事，一听顾笙晕倒了，立刻就朝着菡萏宫去了，戚公公都得一路小跑跟着。只留下沈才站在原地心里忌惮，皇上如此宠爱皇后，还是一个出身别国的皇后，可不是什么好事。
楚源刚进去就见张太医正把着脉，顾笙小脸儿苍白地躺着，旁边一群女人忐忑不安地站着。
楚源看着她们心烦，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张太医。”
“微臣参见皇上。”
楚源摆摆手，“皇后怎么样？”
张太医一脸为难之色，看了看别人。楚源带他去了外殿。
“皇上，皇后她……近来天气热，皇后娘娘是中了些暑，还有……”张太医硬着头皮道，“娘娘身体有些亏损……”
楚源皱眉，“你不是说那避子汤不会对她有什么伤害么？”
张太医摇摇头，“不是避子汤……是，娘娘最近怕是不宜侍寝……”
他说得隐晦一些，楚源脸皮再厚也有些挂不住，他自己这些日子有多么勤快他是知道的。
张太医继续道，“而且皇后近日有些心神不宁，应当宽心一些。”
楚源皱眉点点头，“你给她好好调理调理。”
楚源把所有不相干的人都打发走了。罚了素心和素语去殿门外跪着，可把顾笙心疼坏了。
“皇上为什么要罚她们？！”
楚源淡淡道，“这么热的天还让你出去，该罚。而且太医说你最近心神不宁，她们没有照顾好你，更该罚。”
顾笙无力反驳，是她连累了她们。
“那臣妾去陪她们一起跪着。”说完就从床上爬起来。
楚源一把拉住她，“顾笙，你威胁我？”
顾笙心里有一丝丝害怕，可是对楚源的不满更多一些，“臣妾不敢。今日之事是臣妾的错。”
楚源捉着她，一巴掌招呼在小屁股上，顾笙没站稳，直接扑向楚源怀里。
佳人投怀送抱，这下把某人弄得心里一软，“好了别闹了。戚邢，去让那两个丫头起来吧。”
顾笙这才作罢。又被楚源抱着放在了床榻上。
“你好好休息。别总胡思乱想。”
顾笙心觉这是个好机会，“可是臣妾，想家人了。”
楚源一窒。遂又摸摸她的头，“笙儿乖。”
这便是她的请求被回绝了，笙儿垂了头，意料之内的结果罢了。
楚源安慰她道，“这月得空带你去郊外骑马，好不好？”
顾笙扬起头，“真的么？”
“真的。而且过些日子我要去南边走一趟，也带着你。”
顾笙心里雀跃，“可是，臣妾身为皇后……”
楚源为她扇了扇风，“我在哪你就得在哪。”
顾笙不知他这又是真心还是假意，她觉得越来越看不透他，好的时候对你千般好万般好，不好的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是，打得半死他都不会眨眼。
顾笙只好给阿姐写信，让她给她送个靠谱的太医来，这宫里的庸医每每都说无事无事，既然无事为什么怀不上孩子？！她日日喝那固本培元的药汤，却连一点用都没有。
夏天炎热，顾笙也不知怎么了，本是和嫔妃们一起赏花的，却忽然晕了过去。这可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楚源本在前殿与沈阁老谈论南蛮之事，一听顾笙晕倒了，立刻就朝着菡萏宫去了，戚公公都得一路小跑跟着。只留下沈才站在原地心里忌惮，皇上如此宠爱皇后，还是一个出身别国的皇后，可不是什么好事。
楚源刚进去就见张太医正把着脉，顾笙小脸儿苍白地躺着，旁边一群女人忐忑不安地站着。
楚源看着她们心烦，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张太医。”
“微臣参见皇上。”
楚源摆摆手，“皇后怎么样？”
张太医一脸为难之色，看了看别人。楚源带他去了外殿。
“皇上，皇后她……近来天气热，皇后娘娘是中了些暑，还有……”张太医硬着头皮道，“娘娘身体有些亏损……”
楚源皱眉，“你不是说那避子汤不会对她有什么伤害么？”
张太医摇摇头，“不是避子汤……是，娘娘最近怕是不宜侍寝……”
他说得隐晦一些，楚源脸皮再厚也有些挂不住，他自己这些日子有多么勤快他是知道的。
张太医继续道，“而且皇后近日有些心神不宁，应当宽心一些。”
楚源皱眉点点头，“你给她好好调理调理。”
楚源把所有不相干的人都打发走了。罚了素心和素语去殿门外跪着，可把顾笙心疼坏了。
“皇上为什么要罚她们？！”
楚源淡淡道，“这么热的天还让你出去，该罚。而且太医说你最近心神不宁，她们没有照顾好你，更该罚。”
顾笙无力反驳，是她连累了她们。
“那臣妾去陪她们一起跪着。”说完就从床上爬起来。
楚源一把拉住她，“顾笙，你威胁我？”
顾笙心里有一丝丝害怕，可是对楚源的不满更多一些，“臣妾不敢。今日之事是臣妾的错。”
楚源捉着她，一巴掌招呼在小屁股上，顾笙没站稳，直接扑向楚源怀里。
佳人投怀送抱，这下把某人弄得心里一软，“好了别闹了。戚邢，去让那两个丫头起来吧。”
顾笙这才作罢。又被楚源抱着放在了床榻上。
“你好好休息。别总胡思乱想。”
顾笙心觉这是个好机会，“可是臣妾，想家人了。”
楚源一窒。遂又摸摸她的头，“笙儿乖。”
这便是她的请求被回绝了，笙儿垂了头，意料之内的结果罢了。
楚源安慰她道，“这月得空带你去郊外骑马，好不好？”
顾笙扬起头，“真的么？”
“真的。而且过些日子我要去南边走一趟，也带着你。”
顾笙心里雀跃，“可是，臣妾身为皇后……”
楚源为她扇了扇风，“我在哪你就得在哪。”
顾笙不知他这又是真心还是假意，她觉得越来越看不透他，好的时候对你千般好万般好，不好的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是，打得半死他都不会眨眼。
楚源毕竟身为皇上，每日里能抽空来陪顾笙吃饭就已经不错了，哪里有时间去什么郊外骑马。顾笙戳着冰盆里的冰块，心里愤愤。马上就要到月末了，他果真是唬她的。
心里烦闷，也觉得更热了，顾笙将小手摊开，都放在了冰块上面。
啪！
“啊呀，”顾笙缩回手，看着上面被拍出的红印，又不敢说楚源的不是，只能含怨带怒道：“皇上怎么来了。”
现在离午时还早，楚源应该是刚下朝才对。
楚源握住她的小手，如冷玉一般冰冰凉凉的，“以后再贪凉这样做，就打你板子。”
他这样直白，顾笙就不好意思了，可面前的人也不是她能收拾得了的，只好扭过头不看他。
正好就这时，素心端着刚做好的冰碗来了，里面都是各种水果，有的还是这边难见的，都切成了小碎块，撒了细冰。
顾笙暗道不好，见楚源皱了俊眉，知道他又是不满了。
“放下吧。以后多看着你主子，这种东西少用一些。”
素心应了，刚要退下，又听楚源道“去戚邢那儿拿衣服，一会儿给你主子换上。”
顾笙来不及心疼冰碗了，忙问：“换什么衣服？”
楚源捏了捏她嫩嫩的小脸儿，手感细腻似水一般滑嫩，“难不成你就这样去骑马？”说完就放开了愣住的顾笙，坐下来吃了顾笙的冰碗。
红梅纹瓷白勺是顾笙平日里惯用的吃冰碗的勺子，她素来讲究，什么样的筷子勺子吃哪一餐都是有数的。现在那勺子被楚源送进嘴里了，再去弄个一模一样的要费好多功夫，可把她心疼坏了，可她还没抱怨呢，楚源竟把她拉到怀里，用他用过的勺子衔了一块蜜桃送到她嘴边。
顾笙不敢下他的脸面，只好用牙齿挑了东西出来，连嚼都没嚼，直接咽下了，多亏那水果切的小，不然怕是要噎到的。
楚源好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一样，自己用勺子吃了一口椰果，又衔了一块要喂她。顾笙想故技重施，楚源却道，“张开嘴。”
等她张开了，楚源就将勺子都塞在她嘴里，顾笙不想合嘴怕沾了勺子，楚源就用她的上唇把椰果推进了她的嘴里。
“嚼碎了吃。”
顾笙忍下泛起的恶心，机械地嚼了几下就迫不及待地咽了下去。好在楚源没再为难他，一个人用完了。
顾笙见他不让她吃自己却吃的起劲，当然不乐意了。“皇上喜欢，大可让御膳房做了送去，何必来和臣妾抢。”
楚源一脸认真，“你是女子不一样。凉的吃多了，小日子来的时候有你疼的。”
他总是这样，光天化日说些不堪入耳的话，怎的那么关心女人家的小日子。
顾笙觉得和他说话污糟了她的耳朵，便不理他了，可楚源还没完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么，凉的吃多了，子宫受寒，也是不易有孕的。”
顾笙忍不住想给他甩脸子了，可正好素心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身男人的衣裳。
顾笙生的玲珑娇小，这身衣裳却偏偏正合适，上头还绣了她最爱的梅纹，顾笙知道楚源一定早就让人做了这衣服，心里也对之前错怪他有一丝愧疚。
可等到素心为笙儿打扮好以后，楚源就后悔了。即便是一身男人打扮，也掩盖不住眼前这人儿的灵动与仙气儿，一点儿也不像个男人，更像是个瞒着家人偷溜出去的淘气丫头。
楚源皱眉，吩咐素心道，“去找个面纱给你主子戴上。”
等素心给她戴好了之后，他就更不乐意了。小人儿戴了面纱只有一双亮如星辰的大眼睛露在外面，即便如此也是美得不可方物，更舔了一丝神秘，诱惑。
楚源只得作罢，这个人，即便是扮作乞丐，也是个娇俏的乞丐。
心里烦闷，也觉得更热了，顾笙将小手摊开，都放在了冰块上面。
啪！
“啊呀，”顾笙缩回手，看着上面被拍出的红印，又不敢说楚源的不是，只能含怨带怒道：“皇上怎么来了。”
现在离午时还早，楚源应该是刚下朝才对。
楚源握住她的小手，如冷玉一般冰冰凉凉的，“以后再贪凉这样做，就打你板子。”
他这样直白，顾笙就不好意思了，可面前的人也不是她能收拾得了的，只好扭过头不看他。
正好就这时，素心端着刚做好的冰碗来了，里面都是各种水果，有的还是这边难见的，都切成了小碎块，撒了细冰。
顾笙暗道不好，见楚源皱了俊眉，知道他又是不满了。
“放下吧。以后多看着你主子，这种东西少用一些。”
素心应了，刚要退下，又听楚源道“去戚邢那儿拿衣服，一会儿给你主子换上。”
顾笙来不及心疼冰碗了，忙问：“换什么衣服？”
楚源捏了捏她嫩嫩的小脸儿，手感细腻似水一般滑嫩，“难不成你就这样去骑马？”说完就放开了愣住的顾笙，坐下来吃了顾笙的冰碗。
红梅纹瓷白勺是顾笙平日里惯用的吃冰碗的勺子，她素来讲究，什么样的筷子勺子吃哪一餐都是有数的。现在那勺子被楚源送进嘴里了，再去弄个一模一样的要费好多功夫，可把她心疼坏了，可她还没抱怨呢，楚源竟把她拉到怀里，用他用过的勺子衔了一块蜜桃送到她嘴边。
顾笙不敢下他的脸面，只好用牙齿挑了东西出来，连嚼都没嚼，直接咽下了，多亏那水果切的小，不然怕是要噎到的。
楚源好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一样，自己用勺子吃了一口椰果，又衔了一块要喂她。顾笙想故技重施，楚源却道，“张开嘴。”
等她张开了，楚源就将勺子都塞在她嘴里，顾笙不想合嘴怕沾了勺子，楚源就用她的上唇把椰果推进了她的嘴里。
“嚼碎了吃。”
顾笙忍下泛起的恶心，机械地嚼了几下就迫不及待地咽了下去。好在楚源没再为难他，一个人用完了。
顾笙见他不让她吃自己却吃的起劲，当然不乐意了。“皇上喜欢，大可让御膳房做了送去，何必来和臣妾抢。”
楚源一脸认真，“你是女子不一样。凉的吃多了，小日子来的时候有你疼的。”
他总是这样，光天化日说些不堪入耳的话，怎的那么关心女人家的小日子。
顾笙觉得和他说话污糟了她的耳朵，便不理他了，可楚源还没完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么，凉的吃多了，子宫受寒，也是不易有孕的。”
顾笙忍不住想给他甩脸子了，可正好素心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身男人的衣裳。
顾笙生的玲珑娇小，这身衣裳却偏偏正合适，上头还绣了她最爱的梅纹，顾笙知道楚源一定早就让人做了这衣服，心里也对之前错怪他有一丝愧疚。
可等到素心为笙儿打扮好以后，楚源就后悔了。即便是一身男人打扮，也掩盖不住眼前这人儿的灵动与仙气儿，一点儿也不像个男人，更像是个瞒着家人偷溜出去的淘气丫头。
楚源皱眉，吩咐素心道，“去找个面纱给你主子戴上。”
等素心给她戴好了之后，他就更不乐意了。小人儿戴了面纱只有一双亮如星辰的大眼睛露在外面，即便如此也是美得不可方物，更舔了一丝神秘，诱惑。
楚源只得作罢，这个人，即便是扮作乞丐，也是个娇俏的乞丐。
西郊地方大，有不少贵族子弟和富贵人家的少爷都喜欢到这里骑马打猎。偶尔也能见着几个女扮男装的飒爽女子。凤衢国对女子苛刻，许多男人做的事情，女人是不能做的，就比如骑马。
楚源给顾笙挑的马是匹小白马，毛色鲜亮，再配着顾笙今日月牙白的衣裳，看起来特别好看。难得的是那小马跑得快，性子还温顺。楚源挑的时候最看中的一点是必须母的，他这个人占有欲太强，菡萏宫里连个太监都没有，现在连匹马也得是母的。当然这些顾笙都不知道，她现在被眼前的一切迷住了。
楚源骑着匹高高大大的黑马在她旁边，“刚开始慢一点骑，让马对你熟悉一下。”
顾笙也算听话，慢慢地骑。可骑着骑着就觉得没意思了，看着别人都是快马奔腾的，她却在这儿跟遛弯一样，太不过瘾了。楚源难得有空，下一次陪她来还不知要什么时候呢。她现在觉着和马儿已经很熟悉了，于是瞅着楚源离她远了一些，学着那些人的样子，向后伸手狠拍了一下，小马顿时狂奔了起来。
夏日里这般吹风真是一大享受，可顾笙不会控制马跑的方向，小马就顺着最开始的方向一直跑，楚源虽然在身后追她，可她骑得是最快的马，楚源一时也追不上。眼看着越来越不受控制了，顾笙又不知道怎么让它停下，小家伙力气小，拉了缰绳也没什么作用。慌乱之下就伸出手随便乱抓，一不小心就碰到了马的眼睛。这次就真的是失控了，马儿开始狂奔起来，顾笙吓得一直哭，“救我救我！皇，楚源！阿源救我！”
楚源好容易与她平行，一下子跨坐在她的马上，可这马真的受惊了，即便是楚源也没办法让它停下，没办法了，楚源只能抱着顾笙从马上跳下来，好在楚源有功夫在身，只受了一点擦伤，顾笙在他怀里一点事都没有。
可是他们后面恰好有一匹马正朝这儿跑，时间太短已经躲不开了，楚源将顾笙紧紧护在身下……
还好对方眼疾手快，立即把马掉了个方向。
可顾笙心里还是想哭，除了因为害怕，还有感动。那样的关头，他就那样抱着自己，把她完完全全护在怀里。当时若那马过来，他就可能会被马踏死的……
他是一国之君，他若死了凤衢国必定大乱，说不定连江山都要拱手让人。所以说，在自己和江山中，他选的，是她么？
其实楚源真的没想那么多，一切不过出于本能。楚源现在心里一阵后怕，似乎每一次带她出来都没好事。他向对方道了谢，毫不温柔地扯着顾笙走，戚邢刚刚差点骇死，现在对这个皇后也是特别不满。这要是在别人家，害得夫君差点丧命，打死都有可能。
顾笙现在当然一脸讨好了，“阿源哥哥……”
楚源也算受用，不过现在才想起来喊哥哥，以前叫皇上的时候怎么那么欢呢？楚源还是冷着脸。
顾笙扯扯他的衣摆，“阿源哥哥……笙儿知道错了～”
楚源终于停下来，转过头看她，眼里是暴风雨降临之前的平静。“顾笙，你怎么这么会作死？”
顾笙哪知道怎么回答，只能一脸告饶之色，像个小狗儿一样摇尾乞怜，“阿源哥哥……”
“敢这么作，你仗着什么？”
仗着你的宠爱。这个回答一浮现在脑海里，顾笙就是一愣。原来她也是知道他对她的宠爱的。说真的，楚源对她已经够好了，那一次用梅枝打了她，每天给她上药，有时还有后悔的神色。平时再忙也陪她用膳，就怕她不好好吃饭。怕她无聊，还带她出来骑马。这不论是在凤衢国还是连永国，身为帝后，都是不可能的。
顾笙都不知道，她这是典型的恃宠而骄。
楚源继续带着她，然后就到了一片密林里。顾笙心里觉得他可能要在这里对她动手，可又不敢相信，这里可不是殿里，没有人看着没有人听着。
可是楚源松开她，去折了三根枝条，又慢条斯理地处理着。顾笙腿一软，马上就一脸苦色。她现在哪里都软，连舌头都软的说不出话。
直到楚源弄好了，把她拉过来，她才知道怎么哭。
“自己去衣。”
顾笙不动，就盯着他哭，眼睛里的求饶之色太明显。楚源只好自己动手扯下了她的裤子，完全不管什么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四十。报数。疼就给我记着。”
顾笙很久没被要求挨打的时候报数了，可楚源的重来二字对她来说一直都是阴影。
嗖啪！
那是三根枝条在一起的，顾笙不知道那是什么树，只是疼的受不了。火辣辣的，像浇了滚水一样。可她不敢大叫，她怕引了人过来。
“一……呜呜……”
嗖啪！嗖啪！嗖啪！嗖啪！
“呜呜，二……唔……五……”
楚源又开始用他惯用的手法了，顾笙知道自己这次祸闯大了，不敢埋怨。
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嗖啪！
快到来不及报数。
“呜……阿源，唔，哥哥……十……”
顾笙是站着挨打的，楚源抱着她的腰，不管她怎么躲都躲不过，小屁股上一点点染了鲜艳的颜色。红色的檩子中带着一条条紫色，有些地方颜色更深，这五下打完，重叠之处已是乌紫的颜色了。
顾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疼的打转，脑子里都是浆糊，楚源问她，“还敢不敢作死了？”
顾笙现在连马都不想骑了。他现在问什么她都答应。“不敢了不敢了！”
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嗖啪！
“嗷……十五……呜呜……”她哭得直抽抽，两只手伸不到后面，只能抓着楚源的衣摆。
楚源给顾笙挑的马是匹小白马，毛色鲜亮，再配着顾笙今日月牙白的衣裳，看起来特别好看。难得的是那小马跑得快，性子还温顺。楚源挑的时候最看中的一点是必须母的，他这个人占有欲太强，菡萏宫里连个太监都没有，现在连匹马也得是母的。当然这些顾笙都不知道，她现在被眼前的一切迷住了。
楚源骑着匹高高大大的黑马在她旁边，“刚开始慢一点骑，让马对你熟悉一下。”
顾笙也算听话，慢慢地骑。可骑着骑着就觉得没意思了，看着别人都是快马奔腾的，她却在这儿跟遛弯一样，太不过瘾了。楚源难得有空，下一次陪她来还不知要什么时候呢。她现在觉着和马儿已经很熟悉了，于是瞅着楚源离她远了一些，学着那些人的样子，向后伸手狠拍了一下，小马顿时狂奔了起来。
夏日里这般吹风真是一大享受，可顾笙不会控制马跑的方向，小马就顺着最开始的方向一直跑，楚源虽然在身后追她，可她骑得是最快的马，楚源一时也追不上。眼看着越来越不受控制了，顾笙又不知道怎么让它停下，小家伙力气小，拉了缰绳也没什么作用。慌乱之下就伸出手随便乱抓，一不小心就碰到了马的眼睛。这次就真的是失控了，马儿开始狂奔起来，顾笙吓得一直哭，“救我救我！皇，楚源！阿源救我！”
楚源好容易与她平行，一下子跨坐在她的马上，可这马真的受惊了，即便是楚源也没办法让它停下，没办法了，楚源只能抱着顾笙从马上跳下来，好在楚源有功夫在身，只受了一点擦伤，顾笙在他怀里一点事都没有。
可是他们后面恰好有一匹马正朝这儿跑，时间太短已经躲不开了，楚源将顾笙紧紧护在身下……
还好对方眼疾手快，立即把马掉了个方向。
可顾笙心里还是想哭，除了因为害怕，还有感动。那样的关头，他就那样抱着自己，把她完完全全护在怀里。当时若那马过来，他就可能会被马踏死的……
他是一国之君，他若死了凤衢国必定大乱，说不定连江山都要拱手让人。所以说，在自己和江山中，他选的，是她么？
其实楚源真的没想那么多，一切不过出于本能。楚源现在心里一阵后怕，似乎每一次带她出来都没好事。他向对方道了谢，毫不温柔地扯着顾笙走，戚邢刚刚差点骇死，现在对这个皇后也是特别不满。这要是在别人家，害得夫君差点丧命，打死都有可能。
顾笙现在当然一脸讨好了，“阿源哥哥……”
楚源也算受用，不过现在才想起来喊哥哥，以前叫皇上的时候怎么那么欢呢？楚源还是冷着脸。
顾笙扯扯他的衣摆，“阿源哥哥……笙儿知道错了～”
楚源终于停下来，转过头看她，眼里是暴风雨降临之前的平静。“顾笙，你怎么这么会作死？”
顾笙哪知道怎么回答，只能一脸告饶之色，像个小狗儿一样摇尾乞怜，“阿源哥哥……”
“敢这么作，你仗着什么？”
仗着你的宠爱。这个回答一浮现在脑海里，顾笙就是一愣。原来她也是知道他对她的宠爱的。说真的，楚源对她已经够好了，那一次用梅枝打了她，每天给她上药，有时还有后悔的神色。平时再忙也陪她用膳，就怕她不好好吃饭。怕她无聊，还带她出来骑马。这不论是在凤衢国还是连永国，身为帝后，都是不可能的。
顾笙都不知道，她这是典型的恃宠而骄。
楚源继续带着她，然后就到了一片密林里。顾笙心里觉得他可能要在这里对她动手，可又不敢相信，这里可不是殿里，没有人看着没有人听着。
可是楚源松开她，去折了三根枝条，又慢条斯理地处理着。顾笙腿一软，马上就一脸苦色。她现在哪里都软，连舌头都软的说不出话。
直到楚源弄好了，把她拉过来，她才知道怎么哭。
“自己去衣。”
顾笙不动，就盯着他哭，眼睛里的求饶之色太明显。楚源只好自己动手扯下了她的裤子，完全不管什么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四十。报数。疼就给我记着。”
顾笙很久没被要求挨打的时候报数了，可楚源的重来二字对她来说一直都是阴影。
嗖啪！
那是三根枝条在一起的，顾笙不知道那是什么树，只是疼的受不了。火辣辣的，像浇了滚水一样。可她不敢大叫，她怕引了人过来。
“一……呜呜……”
嗖啪！嗖啪！嗖啪！嗖啪！
“呜呜，二……唔……五……”
楚源又开始用他惯用的手法了，顾笙知道自己这次祸闯大了，不敢埋怨。
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嗖啪！
快到来不及报数。
“呜……阿源，唔，哥哥……十……”
顾笙是站着挨打的，楚源抱着她的腰，不管她怎么躲都躲不过，小屁股上一点点染了鲜艳的颜色。红色的檩子中带着一条条紫色，有些地方颜色更深，这五下打完，重叠之处已是乌紫的颜色了。
顾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疼的打转，脑子里都是浆糊，楚源问她，“还敢不敢作死了？”
顾笙现在连马都不想骑了。他现在问什么她都答应。“不敢了不敢了！”
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嗖啪！
“嗷……十五……呜呜……”她哭得直抽抽，两只手伸不到后面，只能抓着楚源的衣摆。
“以后听不听话？”
“听听听！”
楚源下手也轻了一点儿，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嗖啪！
“啊，呜呜……二十了……”小家伙总往前顶，想缩回小屁股，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里逃得开呢。
屁股上已经布满檩子了，一眼望去红中带紫，紫中带黑，再打下去就该破皮流血了。
楚源思忖着，然后用枝条抵住她的腿道，“腿分开。”
顾笙是知道打在腿上要比打在屁股上疼千倍万倍的，只呜呜哭着不分开，嘴里一直求饶。
“别打腿，呜呜……笙儿错了，以后不敢了……”
她现在已经顾不得有没有人会听到了，一心只想着楚源能放过她。
楚源也是心疼了，这枝子比他想象中的威力还要大。一想到等她伤好了，又该皇上臣妾的，于是把枝子搁在她腿上，问：“以后在宫里叫我什么？”
“皇……”啪！
“嗷……阿源哥哥……？”
楚源满意地又道，“以后多去龙乾宫走走，还有十九下，我就不打了。若是日后又忘了今日你自己说的这些，就都打回来。”
顾笙苦着小脸，“可是在宫里，怎么可以直呼皇上名讳……”
楚源恨铁不成钢地又一下打在她腿上。
“啊……”
“你是皇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一点我还宠得起。”
顾笙心里吃蜜一样甜，又扯了扯楚源的衣角。
楚源屏气凝神听她还有什么问题，结果这丫头小心翼翼道，“还有十八下了……”
楚源按捺下内心的抽搐，使了三分力打下来，没好气儿道，“还有十七下！”
“听听听！”
楚源下手也轻了一点儿，嗖啪！嗖啪！嗖啪！嗖啪！嗖啪！
“啊，呜呜……二十了……”小家伙总往前顶，想缩回小屁股，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里逃得开呢。
屁股上已经布满檩子了，一眼望去红中带紫，紫中带黑，再打下去就该破皮流血了。
楚源思忖着，然后用枝条抵住她的腿道，“腿分开。”
顾笙是知道打在腿上要比打在屁股上疼千倍万倍的，只呜呜哭着不分开，嘴里一直求饶。
“别打腿，呜呜……笙儿错了，以后不敢了……”
她现在已经顾不得有没有人会听到了，一心只想着楚源能放过她。
楚源也是心疼了，这枝子比他想象中的威力还要大。一想到等她伤好了，又该皇上臣妾的，于是把枝子搁在她腿上，问：“以后在宫里叫我什么？”
“皇……”啪！
“嗷……阿源哥哥……？”
楚源满意地又道，“以后多去龙乾宫走走，还有十九下，我就不打了。若是日后又忘了今日你自己说的这些，就都打回来。”
顾笙苦着小脸，“可是在宫里，怎么可以直呼皇上名讳……”
楚源恨铁不成钢地又一下打在她腿上。
“啊……”
“你是皇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一点我还宠得起。”
顾笙心里吃蜜一样甜，又扯了扯楚源的衣角。
楚源屏气凝神听她还有什么问题，结果这丫头小心翼翼道，“还有十八下了……”
楚源按捺下内心的抽搐，使了三分力打下来，没好气儿道，“还有十七下！”
出了那种事又挨了一顿打，顾笙再没心情继续玩了，嚷嚷着回宫。轿子颠簸，顾笙的小屁股碰一下都疼，好在轿子比较宽敞，楚源就让她趴在他身上，怕她裤子摩挲着再弄破皮，就把她裤子褪了下来，又上了药。
这可是在轿子里呢，顾笙抗议却被无情的打压了，只好一副怨气的小媳妇模样老老实实裸着身后趴着。
“回宫之后老老实实待在菡萏宫，除了龙乾宫哪里都不准去。”
顾笙这下不满意了，夏天热的很，她经常到凉亭里坐坐，要不然寂寞宫廷她要如何打发时间？
“不行，臣妾待在菡萏宫里一点意思都没有。”
楚源眯起厉眸，冷着声儿道，“还说臣妾？”
顾笙腹诽，之前又没说不让自称臣妾，可屁股还在他腿上呢，打起来不能再方便了。
“不说啦～”还背着他吐吐舌头。
楚源软下声音，“无聊了就去龙乾宫转转，身为皇后这么多日子，连皇上的宫殿都没去过，你羞不羞。”
这有什么可羞的，不还有那么多美妾巴巴地端着汤汤水水往上凑么，她跟着凑什么热闹。当然现在是不能这么说的，“我明儿就去。”
楚源这才开怀，“怎么忽然这么乖？”
“你今天为了救我跌下马，还差点……我……”
顾笙这话是发自内心的，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讨好，也不是为了有所求而感激，是真心实意的。
楚源却敲了她脑袋一下，“你是我的人，这些都是应当的。”
顾笙咧开嘴笑了，“那雅贵嫔，和贵嫔，肖嫔，……”
“你想说什么？”
“她们不也是你的人么？今日你也会为了救她们那样做么？”顾笙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就是要让他亲口说。
楚源摩挲着佳人曼妙的曲线，道，“她们都还是处子之身。”
“怎么可能？！”顾笙忍不住回头，却扯到了屁股上的伤，疼的哎呦一声。
楚源把她的小脑袋按回去，顾笙问：“你为什么，没有……那为什么对我那样做了！”
楚源笑了一下，“你和她们一样么？”
“你是我的，永远都别想离开。她们不是，我对她们没有感情，这样留着她们浪费年华，太残忍。”
顾笙心想，原来他也是有怜香惜玉的心的，心里有点小情绪。“那你就散了她们啊，让她们回家再找合意的男子。”
楚源没回答她，反而问她，“笙儿，你觉得凤衢国如何？”
顾笙想了想，认真道，“很强大。只是……”
顾笙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只是对女子，太苛刻，动辄就是打骂。”顾笙说最后一句时伸出小手向后指了指自己的小屁股，把楚源弄得哭笑不得。
“你这是自己讨打。不过你说的对，凤衢国的女子活得太可怜。她们的命，总是不被在乎。你刚刚说的那样，把宫里的女人都散了回家，她们只会被生生打死。”
顾笙皱眉，她一直在后宫里，楚源对后宫不算太苛刻，所以对于这些根本就不了解。不太明白他为何忽然说这些，于是就问了出来，“你又不是女人，操心这些做什么？”
楚源望着骄帘，若有所思道，“一个国家的命脉其实是握在女人手里的。”
顾笙望着自己的小手儿，她咋没看着国家命脉呢！
“女人是养育孩子的人，她们被虐待，子女们从小耳濡目染的就不是礼义廉耻，而是暴力和屈辱。”
“一群野蛮人是成不了大事的。比如，南蛮。”
顾笙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又忍不住问，“现在凤衢国的习俗已经如此，你如果强行让他们改，只会造成国家动荡的，你想改变，可怎么改？”
楚源揉揉她的小脑袋，“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回宫之后好好养伤吧，等养好了再到龙乾宫转悠。也好好反省一下今日之事，我给你挑的那匹马是最温顺的，不论如何不至于失控到那个地步。后宫不宁，你这个后宫之主也太失职了。”
顾笙听了心惊，居然不是意外……
真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都忘了是在宫里讨日子的。
这可是在轿子里呢，顾笙抗议却被无情的打压了，只好一副怨气的小媳妇模样老老实实裸着身后趴着。
“回宫之后老老实实待在菡萏宫，除了龙乾宫哪里都不准去。”
顾笙这下不满意了，夏天热的很，她经常到凉亭里坐坐，要不然寂寞宫廷她要如何打发时间？
“不行，臣妾待在菡萏宫里一点意思都没有。”
楚源眯起厉眸，冷着声儿道，“还说臣妾？”
顾笙腹诽，之前又没说不让自称臣妾，可屁股还在他腿上呢，打起来不能再方便了。
“不说啦～”还背着他吐吐舌头。
楚源软下声音，“无聊了就去龙乾宫转转，身为皇后这么多日子，连皇上的宫殿都没去过，你羞不羞。”
这有什么可羞的，不还有那么多美妾巴巴地端着汤汤水水往上凑么，她跟着凑什么热闹。当然现在是不能这么说的，“我明儿就去。”
楚源这才开怀，“怎么忽然这么乖？”
“你今天为了救我跌下马，还差点……我……”
顾笙这话是发自内心的，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讨好，也不是为了有所求而感激，是真心实意的。
楚源却敲了她脑袋一下，“你是我的人，这些都是应当的。”
顾笙咧开嘴笑了，“那雅贵嫔，和贵嫔，肖嫔，……”
“你想说什么？”
“她们不也是你的人么？今日你也会为了救她们那样做么？”顾笙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就是要让他亲口说。
楚源摩挲着佳人曼妙的曲线，道，“她们都还是处子之身。”
“怎么可能？！”顾笙忍不住回头，却扯到了屁股上的伤，疼的哎呦一声。
楚源把她的小脑袋按回去，顾笙问：“你为什么，没有……那为什么对我那样做了！”
楚源笑了一下，“你和她们一样么？”
“你是我的，永远都别想离开。她们不是，我对她们没有感情，这样留着她们浪费年华，太残忍。”
顾笙心想，原来他也是有怜香惜玉的心的，心里有点小情绪。“那你就散了她们啊，让她们回家再找合意的男子。”
楚源没回答她，反而问她，“笙儿，你觉得凤衢国如何？”
顾笙想了想，认真道，“很强大。只是……”
顾笙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只是对女子，太苛刻，动辄就是打骂。”顾笙说最后一句时伸出小手向后指了指自己的小屁股，把楚源弄得哭笑不得。
“你这是自己讨打。不过你说的对，凤衢国的女子活得太可怜。她们的命，总是不被在乎。你刚刚说的那样，把宫里的女人都散了回家，她们只会被生生打死。”
顾笙皱眉，她一直在后宫里，楚源对后宫不算太苛刻，所以对于这些根本就不了解。不太明白他为何忽然说这些，于是就问了出来，“你又不是女人，操心这些做什么？”
楚源望着骄帘，若有所思道，“一个国家的命脉其实是握在女人手里的。”
顾笙望着自己的小手儿，她咋没看着国家命脉呢！
“女人是养育孩子的人，她们被虐待，子女们从小耳濡目染的就不是礼义廉耻，而是暴力和屈辱。”
“一群野蛮人是成不了大事的。比如，南蛮。”
顾笙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又忍不住问，“现在凤衢国的习俗已经如此，你如果强行让他们改，只会造成国家动荡的，你想改变，可怎么改？”
楚源揉揉她的小脑袋，“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回宫之后好好养伤吧，等养好了再到龙乾宫转悠。也好好反省一下今日之事，我给你挑的那匹马是最温顺的，不论如何不至于失控到那个地步。后宫不宁，你这个后宫之主也太失职了。”
顾笙听了心惊，居然不是意外……
真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都忘了是在宫里讨日子的。
楚源，你真是好样的。
哄我把心给了你，就是为了彻底地折磨吧。
你究竟是不想要孩子，还是仅仅不想要我顾笙生下的孩子。
原来美人永远没有江山重要，他对她的好都只是为了迷惑她。现在，终于到了她有用的时候了。
顾笙已经不会哭了，她再也不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女人了。她再也不需要他虚情假意的维护。她再也不想看到他那张恶心的嘴脸。
一直以为后宫中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心机深沉，心狠手辣，可其实所有人都比不过他，他是最心狠的。至少那些女人对你一直都是那样的，不像他，拐弯抹角，只为给你最深的一刀。
“你是我的女人，我会一辈子护着你。”
“谁都不能伤害你，我也不能。”
“我的笙儿，我爱你。”
都他妈的放屁！
顾笙想着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难道就不恶心自己么，还是在嘲笑着她自诩聪慧，却没逃开他布下的情网？
是她蠢，蠢到家了，居然相信一个帝王会有什么真情。
顾笙笑着把蜡烛放在宫内的帘子上，都去死吧，你要我做你的筹码，就用这一片废墟当做我的回报。希望这把火能烧烂你的寝宫，燃烧你的身体，把那颗乌黑的心脏烧的残渣都不剩。
失恋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
尤其是一开始深爱过又失恋了的女人。
“楚源，我不后悔嫁给你，我只后悔没有守住自己的心。”
所有人都没有想过顾笙会自杀。而且走的这么决绝。当菡萏宫的大火熊熊地燃烧起来的时候，楚源还在龙乾宫的前殿和沈阁老密议讨伐南蛮。宫人来报时，他手里还拿着靠顾笙借来的用来调用连永国士兵的兵符。
在他心里，顾笙是深爱着他的。她说过她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即便是背叛自己的国家。
顾笙的确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可前提是他爱着她。
楚源没有想到避子汤的事会害她做出这样的傻事。直到现在他都以为顾笙是承受不了背叛国家的痛楚，才走到了自尽这一步。
他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灭火，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他。他想冲进去救她，却被戚邢拦住了。
他一脚踢开戚邢，想要冲进去，却又被别人打晕了。闭上眼睛之前他的心沉浸在巨大的恐惧中。他觉得他的笙儿要离开他了，而且这一次，他可能追不回她了。
他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梦里笙儿一开始用一双恐惧的眼睛打量着他。
总是娇娇气气地喊他‘阿源哥哥’。
后来他们爱上了彼此。
她还嫌弃他重，每次都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有时没大没小地用小脚丫踢他，‘小源子，给本宫按按脚。’
她说，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她说她爱他。
可一转眼就是燃烧的大火，和她悲伤的眸子。
他求她不要走，他后悔了。他不要他的大业了，天下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要她。他甚至跪着求她，可她的眸子忽然变得怨毒起来。
“你从来都没爱过我。”
楚源想说爱，他爱她，爱得不能自已。可他说不出口。因为她问，“就算爱过，比起你的大业呢？”
他回答不出来，终究是他负了她。
楚源睁开眼睛。梦做完了，该醒了。戚邢正跪在床前，还有好多人，皇亲国戚，朝廷重臣，一个不缺。
“皇上，皇后娘娘，去了……”
楚源还是没有表情，就只盯着床顶看。她说龙乾宫都是冷色看着太别扭，把他的床都换成了明黄色。他知道这是她的小把戏，只是想捉弄他，可他没点破，就看着她在一旁笑嘻嘻的。
他为了忙政事，好久没有陪她了。上一次和她在一起，她还帮他系着腰带，抱怨着，让他多抽空陪陪她。
他不相信，他的笙儿就这样没了……
“皇上……”
“你们都退下吧。朕去找她，笙儿一定又淘气了。”
戚邢陪了他这么多年，多少年了都是泰山崩顶而面不改色，此刻也忍不住泪流满面，“皇上……皇后娘娘已经去了……”
“放肆！”楚源大喘着气，“皇后不过是溜出宫玩了，你们再敢造谣，就都去暴室挨板子去！”
站着的人都面面相觑，沈阁老硬着头皮道，“皇上，当前大事要紧。还请皇上节哀。”
大事……他还有什么大事……
楚源苦笑，他这一辈子，为了所谓的大事，将笙儿送回了丞相府，无数次让她受委屈，最后又害她丧了命。
“皇上，请赐微臣一死。”
楚源的眼里还是一无生气。
尹策现在也是一脸木然，“是微臣告诉娘娘避子汤的事情，娘娘才想不开这样做的。”
楚源笑了，甚至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角都出了泪。
他真是该死。
“戚邢，赐酒。”
戚邢把酒拿来的时候，尹策还没动手，却被楚源一把抢了过来。
他才不要尹策再遇着她。他要去陪她。奈何桥上，他要牵着她许下来世。他不做皇上，她不是小姐，他再也不管所谓大业，她再也不管后宫琐事，他们就做一对平民夫妻，在小木屋里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我也不知道这算什么，番外吧。】
哄我把心给了你，就是为了彻底地折磨吧。
你究竟是不想要孩子，还是仅仅不想要我顾笙生下的孩子。
原来美人永远没有江山重要，他对她的好都只是为了迷惑她。现在，终于到了她有用的时候了。
顾笙已经不会哭了，她再也不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女人了。她再也不需要他虚情假意的维护。她再也不想看到他那张恶心的嘴脸。
一直以为后宫中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心机深沉，心狠手辣，可其实所有人都比不过他，他是最心狠的。至少那些女人对你一直都是那样的，不像他，拐弯抹角，只为给你最深的一刀。
“你是我的女人，我会一辈子护着你。”
“谁都不能伤害你，我也不能。”
“我的笙儿，我爱你。”
都他妈的放屁！
顾笙想着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难道就不恶心自己么，还是在嘲笑着她自诩聪慧，却没逃开他布下的情网？
是她蠢，蠢到家了，居然相信一个帝王会有什么真情。
顾笙笑着把蜡烛放在宫内的帘子上，都去死吧，你要我做你的筹码，就用这一片废墟当做我的回报。希望这把火能烧烂你的寝宫，燃烧你的身体，把那颗乌黑的心脏烧的残渣都不剩。
失恋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
尤其是一开始深爱过又失恋了的女人。
“楚源，我不后悔嫁给你，我只后悔没有守住自己的心。”
所有人都没有想过顾笙会自杀。而且走的这么决绝。当菡萏宫的大火熊熊地燃烧起来的时候，楚源还在龙乾宫的前殿和沈阁老密议讨伐南蛮。宫人来报时，他手里还拿着靠顾笙借来的用来调用连永国士兵的兵符。
在他心里，顾笙是深爱着他的。她说过她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即便是背叛自己的国家。
顾笙的确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可前提是他爱着她。
楚源没有想到避子汤的事会害她做出这样的傻事。直到现在他都以为顾笙是承受不了背叛国家的痛楚，才走到了自尽这一步。
他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灭火，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他。他想冲进去救她，却被戚邢拦住了。
他一脚踢开戚邢，想要冲进去，却又被别人打晕了。闭上眼睛之前他的心沉浸在巨大的恐惧中。他觉得他的笙儿要离开他了，而且这一次，他可能追不回她了。
他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梦里笙儿一开始用一双恐惧的眼睛打量着他。
总是娇娇气气地喊他‘阿源哥哥’。
后来他们爱上了彼此。
她还嫌弃他重，每次都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有时没大没小地用小脚丫踢他，‘小源子，给本宫按按脚。’
她说，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她说她爱他。
可一转眼就是燃烧的大火，和她悲伤的眸子。
他求她不要走，他后悔了。他不要他的大业了，天下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只要她。他甚至跪着求她，可她的眸子忽然变得怨毒起来。
“你从来都没爱过我。”
楚源想说爱，他爱她，爱得不能自已。可他说不出口。因为她问，“就算爱过，比起你的大业呢？”
他回答不出来，终究是他负了她。
楚源睁开眼睛。梦做完了，该醒了。戚邢正跪在床前，还有好多人，皇亲国戚，朝廷重臣，一个不缺。
“皇上，皇后娘娘，去了……”
楚源还是没有表情，就只盯着床顶看。她说龙乾宫都是冷色看着太别扭，把他的床都换成了明黄色。他知道这是她的小把戏，只是想捉弄他，可他没点破，就看着她在一旁笑嘻嘻的。
他为了忙政事，好久没有陪她了。上一次和她在一起，她还帮他系着腰带，抱怨着，让他多抽空陪陪她。
他不相信，他的笙儿就这样没了……
“皇上……”
“你们都退下吧。朕去找她，笙儿一定又淘气了。”
戚邢陪了他这么多年，多少年了都是泰山崩顶而面不改色，此刻也忍不住泪流满面，“皇上……皇后娘娘已经去了……”
“放肆！”楚源大喘着气，“皇后不过是溜出宫玩了，你们再敢造谣，就都去暴室挨板子去！”
站着的人都面面相觑，沈阁老硬着头皮道，“皇上，当前大事要紧。还请皇上节哀。”
大事……他还有什么大事……
楚源苦笑，他这一辈子，为了所谓的大事，将笙儿送回了丞相府，无数次让她受委屈，最后又害她丧了命。
“皇上，请赐微臣一死。”
楚源的眼里还是一无生气。
尹策现在也是一脸木然，“是微臣告诉娘娘避子汤的事情，娘娘才想不开这样做的。”
楚源笑了，甚至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角都出了泪。
他真是该死。
“戚邢，赐酒。”
戚邢把酒拿来的时候，尹策还没动手，却被楚源一把抢了过来。
他才不要尹策再遇着她。他要去陪她。奈何桥上，他要牵着她许下来世。他不做皇上，她不是小姐，他再也不管所谓大业，她再也不管后宫琐事，他们就做一对平民夫妻，在小木屋里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我也不知道这算什么，番外吧。】
宫里的女人就那么几个，能起那种心思害顾笙的，又能把手伸到皇上身边的，只有一个人。
顾笙觉得没道理啊，她从来没对她怎么样过，楚源也没宠幸过她，根本就没有争宠的必要。她是有了皇上宠爱，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丈夫不爱自己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顾笙回宫之后趴了两天，然后就召了何雅过来，身后有楚源撑腰她现在什么都不怕。再说何雅不过是区区一个贵嫔，既然有了害人之心那也不值当别人为她考虑什么了。
顾笙见她还一脸和睦的模样心里就直犯恶心，倒还不如那个丹嫔来的实在。
“皇后娘娘瘦了些。”
顾笙笑笑，将死之人罢了，她不愿意和她多费唇舌。
“本宫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的，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住了。还敢把手伸到皇上身边去，真是糊涂。”顾笙摇摇头，当初丹嫔送的药，多半是她给的，顾笙早就让沉一查的一清二楚。
“娘娘，您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何雅敛了神色，低下头闷闷道，“出嫁从夫，夫即是天。皇上把你放手心里宠爱，可我们这些不受宠的该怎么办？”
顾笙眼神还是冷冷的，笑道，“进了宫，就有别人得不到的尊贵与荣华。既有得那便有失。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想害本宫，本宫觉得没错，既然光明正大得不到那就只能用见不得人的手段。这些都没错，错在你蠢，手段卑劣，而且时机不对。”
何雅抬起头，再也不用掩盖自己怨毒的目光。“我恨你，凭什么你什么都有什么都好。”
顾笙不愿意再和她说什么，如果她是何雅，才不会把这副牌打得这么烂。
后来如何，顾笙并不清楚。
何雅在自己宫里上吊自尽，究竟是自尽还是赐死，谁知道呢。
这宫里就是个没有硝烟的战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这件事情一定不是何雅一人所为，常艺被分在了何雅宫中，至今尚无位分，顾笙心里忖度她和这事八成有关系，可她不想赶尽杀绝，毕竟也是个表姐。如果常艺知道轻重，就应该会乖乖安生一段时间。
这件事也就算了了。宫里的女人越发沉寂起来。几个月的时间就死了三个妃嫔，众人心里越发忌惮顾笙的手段，可顾笙哪里有出手……顾笙还委屈呢，怕是别人都当她是个容不得人的妒妇了。
这一日顾笙打扮好了，让素心端了一碟桂花糕，第一次踏入龙乾宫的大门。
可也是出师不利，第一次来就吃了一肚子醋。
肖嫔也带着些什么东西要进去呢。
“参见皇后娘娘，奴才去通传一声。”
肖嫔一脸的不服气，可也乖乖站在一侧。
不一会戚邢就出来了，“皇后娘娘请。”又转头对肖嫔行了礼，“皇上让您回去吧。”
顾笙没空搭理她什么心情，自己上门来找冷屁股贴，怨得了谁。
楚源正在批阅奏折，顾笙也没扰他，行了礼让奴才们都下去，然后就坐在一旁动动这个，摸摸那个。
“你仔细点，那可是李文远大师留下来的墨宝。”
顾笙眼睛一亮，“阿源哥哥～”
简直是口水都要留下来了，楚源却好似没有看到。“拿你那白首不离来换。”
顾笙嘟嘟嘴，“你若是能求来林老先生的字，我便和你换。两个换一个。”
楚源眯起眼，真是个抠门的小家伙。
顾笙觉得没道理啊，她从来没对她怎么样过，楚源也没宠幸过她，根本就没有争宠的必要。她是有了皇上宠爱，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丈夫不爱自己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顾笙回宫之后趴了两天，然后就召了何雅过来，身后有楚源撑腰她现在什么都不怕。再说何雅不过是区区一个贵嫔，既然有了害人之心那也不值当别人为她考虑什么了。
顾笙见她还一脸和睦的模样心里就直犯恶心，倒还不如那个丹嫔来的实在。
“皇后娘娘瘦了些。”
顾笙笑笑，将死之人罢了，她不愿意和她多费唇舌。
“本宫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的，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住了。还敢把手伸到皇上身边去，真是糊涂。”顾笙摇摇头，当初丹嫔送的药，多半是她给的，顾笙早就让沉一查的一清二楚。
“娘娘，您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何雅敛了神色，低下头闷闷道，“出嫁从夫，夫即是天。皇上把你放手心里宠爱，可我们这些不受宠的该怎么办？”
顾笙眼神还是冷冷的，笑道，“进了宫，就有别人得不到的尊贵与荣华。既有得那便有失。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想害本宫，本宫觉得没错，既然光明正大得不到那就只能用见不得人的手段。这些都没错，错在你蠢，手段卑劣，而且时机不对。”
何雅抬起头，再也不用掩盖自己怨毒的目光。“我恨你，凭什么你什么都有什么都好。”
顾笙不愿意再和她说什么，如果她是何雅，才不会把这副牌打得这么烂。
后来如何，顾笙并不清楚。
何雅在自己宫里上吊自尽，究竟是自尽还是赐死，谁知道呢。
这宫里就是个没有硝烟的战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这件事情一定不是何雅一人所为，常艺被分在了何雅宫中，至今尚无位分，顾笙心里忖度她和这事八成有关系，可她不想赶尽杀绝，毕竟也是个表姐。如果常艺知道轻重，就应该会乖乖安生一段时间。
这件事也就算了了。宫里的女人越发沉寂起来。几个月的时间就死了三个妃嫔，众人心里越发忌惮顾笙的手段，可顾笙哪里有出手……顾笙还委屈呢，怕是别人都当她是个容不得人的妒妇了。
这一日顾笙打扮好了，让素心端了一碟桂花糕，第一次踏入龙乾宫的大门。
可也是出师不利，第一次来就吃了一肚子醋。
肖嫔也带着些什么东西要进去呢。
“参见皇后娘娘，奴才去通传一声。”
肖嫔一脸的不服气，可也乖乖站在一侧。
不一会戚邢就出来了，“皇后娘娘请。”又转头对肖嫔行了礼，“皇上让您回去吧。”
顾笙没空搭理她什么心情，自己上门来找冷屁股贴，怨得了谁。
楚源正在批阅奏折，顾笙也没扰他，行了礼让奴才们都下去，然后就坐在一旁动动这个，摸摸那个。
“你仔细点，那可是李文远大师留下来的墨宝。”
顾笙眼睛一亮，“阿源哥哥～”
简直是口水都要留下来了，楚源却好似没有看到。“拿你那白首不离来换。”
顾笙嘟嘟嘴，“你若是能求来林老先生的字，我便和你换。两个换一个。”
楚源眯起眼，真是个抠门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