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四] 无妄 正经abo

“你留下一纸书信就把我和橘子扔了的时候,你猜猜我是什么心情?”张日山的口气云淡风轻,就像在说别人的事:“那几天事多,为了早点回去陪你我连着两天一夜没睡,事情一完半夜就兴冲冲往家里跑。一推门,八爷抱着哭的昏天黑地的橘子在屋里打转,然后一张纸就递到我手里了。我看完信当时觉得眼前都黑了,歪在凳子上没一会儿就出了一身虚汗,脑子里恍恍惚惚的。我在想,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啊?不然你怎么会对我这么狠呢?”

“别说了。”陈皮已经坐不住了,局促的全身上下都不知如何安放,张日山却把他死死按在怀里咬耳朵,亲昵的动作和冷静的声音格格不入:“你炸了田中的车以后跳进那么深的河里,我把你救起来的时候心里都快难受死了……你他娘的竟然话都没说一句就跳车跑了。我又在想,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啊?不然你怎么会对我那么不屑一顾呢?”

陈皮小幅度挣扎起来,似乎不想听下去。

“等到我半夜跑到后山上看见你躺在血泊里,我真的认了,你一点也不喜欢我,不然你怎么会想要我的命……”张日山的语气和手劲儿同时加重了,说到最后几乎咬牙切齿起来:“你猜我当时是什么感受?我他娘的想咬死你……”

“你…”陈皮刚一开口嘴就被堵住了,张日山掐着他的后颈子一口啃了上来,泄愤一样的动作几乎真的像在咬人。陈皮被他架在怀里揉来搓去的亲到脑袋缺氧才挣扎开,呼哧呼哧的换着气,整张嘴都红肿起来泛着糜烂的水光。也不知是火气上脑还是心里惭愧,陈皮一把搂住张日山的后背把人扑到了床上,长腿一叉跨了上去,开始宽衣解带。

张日山眼都红了,勉强抓着陈皮的胳膊稳住形势,一开口声音哑了几个调:“我只问你一句,你和裘德考怎么回事?”

陈皮先是一愣,接着被雷劈了一样瞬间变脸。惊讶、暴怒、心虚、闪躲……鲜活扭曲的情绪,促不及防的一齐扎进张日山眼里,真实的让人崩溃。

陈皮翻脸了。一句话也没有,黑着脸扯上衣服转身就跑,张日山眼疾手快,猛地一滚把人卷在身下,眼里一片血色的低吼道:“你他娘的跟我解释一句会死么!别人在你面前看我一眼你都过不去,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厮混大半年我问一句就不行了?我的心眼儿就那么大么?我就不会难受么?你怎么永远都是一副有恃无恐随心所欲的模样啊,这么些年就他娘的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每次都是说走就走,说死就死,连个理由都不肯给我……我!我他娘的真恨不得**你!”

暖黄的一盏灯罩在顶上,陈皮的脸陷在张日山的阴影里,五官模糊而声音从容淡静,几乎给人一种置身事外的错觉。陈皮说:

“你滚开,压的我喘不过气了。”

“陈皮!!!”

从床尾被掼到床头,“轰隆”一声震的脑袋嗡嗡响,纯棉病号服纸一样轻易的被豁成几片,陈皮从来不知道张日山发起狠来是这么吓人的,也从来不知道张日山以前在床上原来是已经很收敛。

张日山真的被惹恼了,弄得他好疼……陈皮开始的时候还能叫骂两声,在心里胆怯那么一下。等到被揉搓的全身酸软双腿大开,张日山那个玩意儿直挺挺的楔进来,他真是一句完整的话都骂不出来,要死了。

“啊……啊……别别,你别啊啊啊啊张日山…疼…”

“啊啊啊…嗯……啊啊啊啊啊啊啊…”

“慢一点…啊!啊…慢点呜呜……受不了……”

“**…你滚……”

陈皮这回真的说什么也不好使了,张日山把他按在床上翻来覆去卯着劲儿的干,又猛又狠,怎么刁钻下流怎么来,一次连着一次不要命似的磨他。从上半夜硬生生干到天蒙蒙亮,张日山整个人都是红的,一身漆黑的麒麟几乎要烧起来。陈皮天堂地狱走了几个来回,叫都没力气叫了,全身水洗了一般粘在张日山怀里打抖,下身仍被一下一下有力的贯穿。

张日山喜欢这样一边粘腻得亲他一边狠狠地操他,把整个人都勒在自己怀里,看他受不了的模样儿,呜呜咽咽……连睫毛都是湿的,一根一根,戳在自己心尖儿上,这样就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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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我走了。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6-03 13:29:00 +0800 CST  
张日山,听说你被江南岸了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6-09 23:25:00 +0800 CST  
二十六、

1939年9月,长沙会战拉开序幕,国民政府尤其看重长沙地区的防御,派遣薛岳率领的第9战区集结重兵,与日军展开对峙。

秋风萧瑟天气凉,长沙城里一派肃杀,张大佛爷静默的站在长沙城楼上眺望山河,神色波澜不惊,眼里暗流汹涌。

“我亲眼看着八爷和小少爷上了火车,陕甘一代偏远崎岖暂无兵灾,佛爷大可不必挂心。多自珍重。”解九推推眼镜作揖告辞,一身行头收拾齐备,现下也要远走他乡了。

张启山不做声,解九也就自顾转身。

“九爷,小五呢?”张启山没来由的问起来,解九回过头:“跟我表妹避祸去了。”

“小九……有时候活的太明白,是会后悔的。”张启山望向解九,话说的不明不白。解九苦涩一笑,跟副官道声别后下了城楼。

“副官。”

“是。”张日山从楼梯里走出来,脸色并不好。

“陈皮为什么没有和小八一起走?”

“他不去,我管不了。”张日山似乎觉得脸上挂不住,补充道:“他还说只要我不死,将来一定带着橘子来找我。”

“没少折腾吧?他不想走是不是?”张启山突然露出戏谑得表情。副官有些不好意思的拢了拢衣服:“佛爷,你也知道陈皮就是那样,好说不听,非要挨了治才过得去。”

“小八就不一样了,大难临头那赶情颠儿得比谁都快。”张启山笑起来,摸出胸口沉甸甸一沓子黄纸符咒:“好几天前就哭天抹泪的给我画了百十张平安符,叮叮当当帮我做了法,又是桃木剑又是白香米的……也不知他到底是精还是傻。”

“真没一个省心的,也不知能不能养的活自己。”俩人互相打趣,笑着笑着心口就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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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歪在前往广西的软卧上昏昏欲睡,橘子包成小小一个卷儿搁在一边,一半个时辰就饿醒一次,嗷嗷的哭。这时候陈皮就会被惊醒,先看看尿布湿不湿,换完尿布在撑着酸到直不起来的腰把饭桶拿出来喂上一遍,把橘子哄睡。

本来就被折腾掉半条命,反反复复一天这么熬下来,陈皮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儿。他望着火车外边渐渐发暗的天色,把一只红红的小虎头鞋揣在心口,手紧了又紧。

他想,张日山有时候真不像个男人,特别是分别的时候。老娘们儿似的准备那么多那么多东西,有那么多那么多叮嘱,满脸都写着难过……甚至让他有了种娶上媳妇儿的错觉,心里沉甸甸的坠着。

“橘皮,不要跟我闹了。我们两个总不能带着橘子去打仗是不是?我不可能临阵脱逃……你就当是为了咱们橘子。”

“记着好好吃饭,不能吃凉的更不能不吃…钱都给你分别放了几个口袋,别弄丢了,省着点也够花个几年了…”

“路上地痞流氓什么人都有,你别还像小祖宗似的一点就炸,就当是为了我为了橘子,能忍就忍忍……也不能叫人欺负,九爪勾和铁蛋子给你单独包了一包,我还给你塞了支枪。到了地方别急着往山里蹿,租个小屋过的安稳些。日本鬼子真打过去在进山也不晚,实在不行往云贵地区跑跑。”

“天慢慢冷了,行李里有两套棉衣,你不要忘了拿出来穿。啊吃的喝的也搁在里头,有几样新鲜的趁早吃。”

“橘子有张家血统,你晚上抱着他睡,蛇虫鼠蚁都不敢近身。”

“轻易斗你就别下了,一个人我不放心。”

“还有雨伞之类的……我给你备了点西药还有一小瓶麒麟血,救急用……还有我把咱们的相片放在橘子的小衣裳里。”

“战事不紧张了我就去找你,或者,你要是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

“陈皮,我要是死了,或者你找不着我了。娶个知冷知热的好婆娘……你这个人,不知道心疼自己。”

“张日山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娶什么婆娘,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的坟掘了。”一直默默无语的陈皮突然冷飕飕的截住张日山,万千情绪化作一句干绷绷的威胁,很陈皮。

“好。”张日山忍不住笑了,眼里酸涩一片。

“我一定带着橘子去找你……”陈皮把一只虎头鞋塞到张日山手里,接过橘子大包小卷的上了火车。站在门口,腰酸的呲了呲牙,身形也顿了顿,终究再没说出什么话。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6-13 23:19:00 +0800 CST  
番外二:搞事精与洋鬼子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张启山像只丧家犬一样被踢出长沙城,这次下墓万无一失,除非是断腿李来了,其他野路子货我陈皮挨个儿把他们脑袋薅下来。”陈皮耍着狠,在陆建勋的皮椅上扭了扭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趁先生,您也太可爱了。”裘德考挤眉弄眼的朝陈皮耸耸肩,神情揶揄,声音小的仿佛在和他说悄悄话。背后的陆建勋正和霍三娘正高谈阔论,裘德考确实是避开他们说的这句话,这让陈皮忽然生起一些意味不明的愠怒之情。

“你他娘的……是不是在讽刺我****?”陈皮感觉自己理解的很到位,不然这种表情还能是什么意思。

“没有没有,不过趁先生你确实……有点天真。”裘德考俯身手撑在椅背上,把陈皮围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声音更小了,绿眼睛里满是惋惜:“这么多年九门里的事你也不过知道个皮毛,看来张副官嘴里,一句真话也没有啊。”

“你什么意思!”陈皮心头火起,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把对面的两个人惊的同时转头。陆建勋立刻阴阳怪气起来:“裘德考先生,有什么话不能站直了好好说?”

裘德考打着哈哈从椅子上直起身来,用眉毛示意陈皮先把陆建勋敷衍过去,口型则是:我们单独讨论这个话题。

——————————

陈皮有些疲乏,早早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可惜长沙城的雨季惹得到处湿淋淋的,养出些嗓门颇大的癞蛤蟆,“咕呱咕呱”叫的他睡不着,反而思前想后的把裘德考的那句话滤了几百遍。

“舵主,裘德考先生说是有要事跟您商量,我不敢不报。”拍门的小伙计有些宝气,好在胆小听话,陈皮就从通泰码头把他带回了“陈府”。

陈皮起身披了件衣服,发现身子沉甸甸人也很乏,实在不太想动。愣了一会。

“你叫他进来说话。”

“是。”小伙计得了特赦一样的窜出去请人了。

裘德考很绅士的敲了门才进来,穿了一身长风衣,显出欧美人特有的那种高壮身材。陈皮坐在床檐上看过去,觉得他脑袋几乎要碰到门框了。

“趁先生,我有点受不住您的……随意。”裘德考把个小礼盒递给陈皮,陈皮不以为意的拆开,是个五彩琉璃的小瓶子,西洋舶来品,怕也值几个钱。

“什么玩意儿?”陈皮把东西拿出来闻了闻,香味把他顶了一跟头,根本没有发现裘德考的绿眼睛正来来回回扫视他有点松散的领口。

“你们中国人都讲究不能空手上门嘛,这是礼物。”裘德考解释道,眼神很是灼热的审视陈皮,似乎希望自己挑选的礼物能得到喜欢。陈皮不以为意的随手一丢,意思是收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今天上午跟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好吧,”裘德考自己找了个椅子歪了上去:“趁先生,你和张副官,是什么关系?”

“关你屁事。”陈皮不喜欢这个话题:“直接说我不知道什么?”

“他是你死对头张启山的副官,可听说你们过去走的很近,我还以为……”裘德考顿住,把陈皮看的后颈子都硬起来,才缓缓接上:“我还以为你不过是故意接近他寻找机会杀张启山,所以关系也不怎么样。”

“所以呢?”陈皮不耐烦了,他有些燥热。

“所以他什么都不告诉你也是正常的,”裘德考抛出杀手锏:“比如说,他就没告诉你,他其实有办法救你师娘。”

“你说什么?”陈皮怀疑自己听错了:“不可能,要是能救他不会不救的。”

“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是东北张家的人?就是说,其实他原来跟张启山不是一伙的,他比张启山知道的、能做的更多。”裘德考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但矛头明显是指向张日山的:“他和那个神秘的张家人…我似乎应该叫他张起灵,他们两个才是秘密共享者。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张起灵?陈皮想起张日山是确实是跟他提过张起灵这个名字的,看来裘德考并不是在毫无根据的瞎说。陈皮的心揪起来,张日山难道真的骗他,对师娘见死不救么?

“不过现下说这些也都晚了,我们不如讨论一下,如何让你的师娘死而复生?”裘德考这一句话就把陈皮的细汗都给惊了出来:“你知道九门为何都争着倒矿山下的斗么?他们一定没有告诉你,矿山下面不是黄金宝石也不是珍玩明器,矿山下面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是生与死的界限。”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想要什么?我又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陈皮还是很警觉的,比起裘德考,在他心里张日山明显信用更高。

“我当然是有我自己的目的,我给你你想要的,你也要给我我想要的。”裘德考这句话让陈皮觉得事情合理多了,这是一个交易,而交易什么他并不在乎,除了生死他无能为力,其他的即便是星星,他也能摘来。

“至于你凭什么相信我,那就要从一个久远的故事开始说起了。这也是九门中人没有告诉你的。”裘德考起身把外套脱了,露出里边笔挺的衬衣,胸口已经有些汗渍。陈皮扯了扯衣领,也觉得今晚过于闷热,让他十分烦躁。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6-17 14:37:00 +0800 CST  
“几千年以前,也就是你们中国还处于西周的时候,五十岁的周穆王继任成为了第五任周天子。传闻他西征西王母国,回朝时得到了长生不老药……”

陈皮眼睛一眨不眨的听着裘德考讲故事,从周天子讲到发丘中郎将,从东北张家讲到九门背后的神秘力量……他已经晕乎了,什么叫东北张家才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什么叫张日山的一举一动都在各方势力的监视之下,他才是关键,也是真正聪明的人?什么又叫狗五爷的傻是装傻,九门里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复杂性?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陨石,长生,世界的终极,张家,九门,它……陈皮觉得热气腾腾,脑子要炸了,这特么都是什么玩意儿?怎么每个人都像个阴谋家,每件事都乱七八糟……

“你骗我。”陈皮决定不去计较,先炸裘德考一炸。

“没有,我跟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我费尽心机求证过的。这些信息张日山全部知道,但他不会告诉你,只有我会告诉你。”裘德考表情是很真诚的,不过眼神有些奇怪,有种说不出的近乎赤裸的感觉:“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裘德考站起来朝陈皮走过去,泰山压顶似的高度让陈皮有些眩晕和警惕:“有什么话你站在那里说。”

“那可不行,”裘德考笑起来,丝毫不理会陈皮的反对,飞快的在陈皮面前矮下身子舔了舔他的耳朵:“趁先生,我很喜欢你,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这些信息我要你拿自己换。”

“你他娘的说什么……”陈皮身体反应速度很快,脑子有点跟不上。裘德考蹲下来的一瞬间他头皮就炸了,可是他的手推出去的时候一丝力气也没有,反而被裘德考抓在手里亲了一口。

“你想干什么?”陈皮这下子整个人都毛了,他简直不敢相信的发现自己竟然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推倒在床上,裘德考长腿一跨压了上来,眼里尽是些下流的情绪。

他被算计了,裘德考拿来的那个五彩琉璃瓶有毒。没种的小人,他的目的是什么?

陈皮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但他感觉自己受了侮辱:“这样有什么意义?你他娘的有本事出去和我打一架!赢了的话陈府的东西随你拿。”

“我只想和你在床上打,”裘德考觉得陈皮这个硬汉的自我定位很可爱,特别是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让他觉得有必要把话说的露骨一些:“趁先生,你知道我喜欢你是什么意思吧?”

“呸!少他娘拐弯抹角。”陈皮往后萎缩着,试图从床上坐起来,挽救自己的尊严,被裘德考一把按了下去。

“我喜欢你就是我***的意思,”裘德考索性不在废话,直接压在陈皮身上动起手来,粘腻的舔着陈皮的下巴和嘴唇。裘德考算是个英俊健壮的男人,露出赤裸裸的神情其实是很有魅力的,绿眼睛散发着邪恶和情欲的荷尔蒙,以往多数人都被迷的神魂颠倒,像陈皮这样要杀人的当然是例外。

“我**祖宗!滚!我他娘的要你的命!”陈皮终于是状况之内,想起抵死反抗了,挣扎捶打连滚带爬的呛到床头,摸出藏在枕头下的匕首朝着裘德考猛地一挥,把裘德考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哈,很有趣。”裘德考把血抹到嘴里舔了舔,性致大涨,豹子一样猛扑了上去,三五下就治住陈皮把匕首夺了下来,然后抽出腰带把陈皮绑在床头。陈皮整个人是软的,到了这个时候什么威胁挣扎之类的,看起来已经完全是可爱的小情趣。裘德考扒下他的裤子,招来一阵剧烈的扭动和漫骂。

“嘘!外边的人全都要听见了,你希望这样么?”裘德考皱起眉头,他终于发现和陈皮身材不符的那个鼓囊囊的肚子了,惊讶之余有些恼怒的拿刀尖轻轻点在上边,幽幽的问:“趁先生,这不会是张副官的吧?”

陈皮一动也不敢动,连声音也不敢出了,他额角的细汗流下来,脸憋的彤红。衣衫半裸,露出凹陷的锁骨和胸口红点,裤子则挂在细细的脚踝上,脚趾蜷曲,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着……

“all right……我也不能太苛责这种事情,毕竟你那么可爱。”裘德考明显还是不痛快的,但已经无法计较那么多。他把匕首粗爆的丢下床,一边亲着陈皮的脖颈一边抻开陈皮的大腿手指探到下面,陈皮全身一紧,眼睛爆红咬牙切齿:“我他娘的一定杀了你!”

“哇,真紧……还特别淫荡,我都能想象到它吸着我**的感觉。”裘德考在陈皮耳边发出一声喟叹,下半身猥琐的在陈皮肚子上磨擦:“所以你要是乖一点我就温柔些,顺便帮你瞒住这件事,怎么样?”

“滚蛋唔……”陈皮把脸死命扭在另一边,咬紧牙关逃避这种羞耻和屈辱,裘德考的手指抽插搅动着,舌头在他喉结和胸口逡巡。

“宝贝你全身上下也只有嘴硬而已,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裘德考促不及防的顶了进来,陈皮呜咽扑腾了一下,像被刀插在砧板上的鱼,死死卡在那里,感受刀刃缓慢入肉的痛苦。

“皮皮哥,你的嘴怎么比心还硬?我得给你治治。”陈皮想起了张日山,忍不住扎在被子里偷偷的抽噎起来。

“怎么了?疼么?”裘德考不敢再动,似乎在等着陈皮适应,忍得一脑门汗。

“我杀了你。”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6-17 14:38:00 +0800 CST  
裘德考先生长的还是有一定竞争力的😂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6-18 23:37:00 +0800 CST  
《抗战段子集》

一、
陈皮到广西还没有一个月就陷入了艰难的局面,这里远比他想象的要原始,出了火车站还有个小县城,走出没有几里地就郁郁葱葱,只剩下山头和相距甚远的寨子。他租了一辆小破车,把身家行当码在上面,破布往脖子上一挂把橘子兜在身前开始打游击战。语言沟通是很难的,找一个落脚的地方也不是那么容易,少数民族总有自己门道。陈皮有些焦虑,他觉得橘子跟着他总挣扎在饿死的边缘,这个小崽子真是很能吃的,跟他那个爹一模一样。

二、
黑云压城城欲摧,张副官亲自开着卡车把炸药运到长沙城门口设置埋伏陷阱,日军的攻城战也不过在一时片刻了。
张启山踩着军靴飞快的踏在长沙站铁路站道上,两旁的张家亲兵行注目礼,个个荷枪实弹,面带杀气。张启山走过副官的排头兵万邦面前时,突然立住了,宽大的披风拍在两条腿上,接着纹丝不动。
“你就是那个3000年的孩子么?”张大佛爷此话一出,明显能感到周围一圈亲兵身形一紧,呼吸都阻滞了。万邦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既不感到惊讶也不打算掩饰。
“张起灵,三番两次的搅和俗事可不是张家的作风,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张日山……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远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万邦淡淡答道。
张启山不在多问,张家的亲兵们甚至不知道张副官是叫张日山的。

三、
布洛陀,壮语中无所不知的石头里的老人。密洛陀,开天辟地的瑶人女神。陈皮顺着传说一路向西,即便喂了伢崽,土夫子毕竟还是土夫子,抗争不了骨子里对墓穴的向往。
天渐渐冷下来,山里人烟稀少,经常半天看不到一户人家。黄昏时陈皮抱着橘子推开半山腰上独屋的大门,他本以为里边没有人,结果被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撞个正着。
“我……孩子,孩子饿了。所以我……”陈皮语无伦次的把橘子给卖了出去,甚至尽量学着当地土语的调子,把自己弄得既滑稽又可怜巴巴的。他本来不必这样慌里慌张,急着装作好人的,只是这个老妇人长的太像他的奶奶了,笑起来眼角那里深深的纹路,尤其的像。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6-20 09:01:00 +0800 CST  
《抗战段子集》
四、
长沙会战初战告捷,成功遏止日本军入侵。张日山疲乏而亢奋的坐在军营外,草草包扎伤口,已经看不出本相的刺刀杵在背后,仍在滴血。
“张日山,砍了几个?”
“肯定比你多……”
张日山吃了一惊猛地抬起头来,脸上乌漆吗黑、被泥和血糊了满身的万邦正低头看他,一如多年以前。
“你还是小时候一个样,逞强好胜,蠢的很。”万邦笑笑,把他嘴里那一截绷带扯出来,利落的在伤口上缠好,打上一个结:“那种形式下,没有人愿意当张起灵,你还跟我争。”
“海流叔,你也是一个样,快十年了一点儿没长个儿。”张日山促狭的扁扁嘴,甩出一计毒刀。
张起灵的内心暗流涌动,甚至想拔刀砍个侄子玩一玩。

五、
“几个月啦?”老奶奶把橘子抱在怀里仔细端详,细密的褶子笑成一朵花,看的出来她十分喜欢橘子,漏风的瘪瘪的嘴里不住夸赞着:“几多漂亮哦几多乖。”
“五……五个多月。”陈皮硬着头皮开始瞎编,毕竟普通崽子一岁多了哪有橘子这个模样的,怕是都能满地跑了。
“你们是哪里来的?”奶奶边用勺子把捣烂的南瓜粥抹在橘子嘴里,边郑重其事的问陈皮。
“长沙打仗,我是逃难来的。”陈皮乖巧的答着话。他早已换上奶奶给的蓝布土衣,现下兢兢业业的劈着柴火。
“惨哦!打仗……你也无依无靠,以后跟阿婆做伴。”老奶奶是个直率热心肠,不等陈皮拒绝就一口把这个事情给说死了,她念念有词的感慨着,仿佛心里认定了陈皮可怜的不行:“小小年纪就没了男人,冬天里带着个奶娃娃可怎么活呦……”
我男人还邦硬的搁那呢!陈皮差点脱口而出,想了想又生起气来,他才是那个小娘们儿的男人。
“我家阿广是个老实人,等入了冬就从山上下来了,要不……”老太太期期艾艾的瞅着陈皮:“我的小儿子阿广三十多岁了也没有娶婆娘,老婆子我哦,一看就知道他准会喜欢你。”
“是么…那敢情…”等等!陈皮“嗡”得一声脑子又炸了。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6-21 00:30:00 +0800 CST  
《抗战段子集》

六、
外头雪渐渐大了,把草垛子裹成团。陈皮浆洗完尿布匆忙的跑回房里,手冻的通红。奶奶坐在灶前烧火,心疼的一边骂一边起身给他打了盆热水暖手。
陈皮想赔个笑脸又不大笑得出来,他心里犯难,阿婆这几天总念叨阿广要回来咯,阿广要回来咯……他就觉得提前不自在起来。
小橘子近来偷着长大了一些,有回没看住,自己个掉到了床底下,哭天喊地的嚎,陈皮这才发现他已经能坐会爬了,嘴里还“adiaadia”的叫。可别是在叫我阿爹吧!陈皮反应过来,心口一热乐的抱着橘子亲了好几口。
奶奶就奇了怪,直夸橘子是个神仙下凡,六七个月就如此聪明。陈皮心虚的咽咽口水,心说他都一岁饶好几个月了,在没这点能耐怕就是个傻子了。

七、
“啊呀娘,你拉扯什么呀!相什么婆娘,我在山上干的是劫道绑人的买卖……哎哟哟你打我干啥!”阿广掐着两只野山鸡气得直嚷嚷,一转头发现屋里探出一张白净小脸,愰的他眼睛都直了。
“和大哥,我叫陈皮。”陈皮被看的不自在,他感觉不妙。
“你别听他瞎说,他就是个打猎的,老实的很,一定能踏实过日子。”奶奶拧了阿广一把,阿广就不好意思的望着陈皮笑:“我今年都三十二了,可不是踏实的很……也,也能干的很么。”
陈皮浑身不得劲儿,臊着脸缩回屋里去了。
阿广的嘴几乎要咧到耳朵根儿,连声道:“娘,这个好看,好看!”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6-21 23:40:00 +0800 CST  
阿广就……大概这样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6-21 23:46:00 +0800 CST  
八、
小房里就一大一小两间屋,陈皮睡得是阿广那间大屋,然而地方还是局促的很。他一侧身,就能看见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真切里隐约透露着流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陈皮虽然不是很能理解自己一贫如洗的胸脯有什么吸引力,但还是把自己裹得像个蚕茧。阿广就挂单儿躺在他边儿上,不知道冷似的敞个领子,露出一片健壮的肌肉。
“你害什么臊啊,心里是不是想什么坏事了?”阿广揶揄他,笑着去揪他的脸。陈皮急得撩出尖牙,小声的骂:“***的臊!离老子远点。”
这一骂甜的阿广嘴直接撕扒到后脑勺,一下子就把他拿死了。他这个人痛快干脆,没那么些弯弯绕,就喜欢这种扎人又挠心的……看一眼心尖儿就发热,恨不得扑上去干的他跟自己求饶。
“陈皮,儿子我养,你给我做婆娘好不好?我绝不让你受委屈。”
“在他娘的说一句,老子阉了你。”
“你怎么还挺流氓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6-23 00:27:00 +0800 CST  
《抗战段子集》
九、
阿广不把陈皮当娘们儿,修房顶打兔子全要拽上,有时候还要支使他去挑水砍柴。 陈皮心里还是很受用像这样粗喇喇当老爷们儿的,这让他有了自己不像个童养媳,而是个小儿子的感觉。只是他这些年翘着脚等吃邀喝,早被张日山惯懒了,打个猎面貌还算积极,一让他干点活他就要跑到大门口打眼儿装可怜,奶奶一看见就要急,追着阿广捶。
“你怎么脸皮还这么厚呢?又懒又馋也就算了,叫你给我做婆娘你还不干,你的良心不会痛么?”半夜里阿广从后边轻轻踹了一脚陈皮的屁股。
“我明天就走。”陈皮闹了脾气。
“那行吧。”阿广也不客气,像是等这话很久了。
陈皮“嗖”的一下滚到墙根儿,心里气愤极了,娘的这个死男人太现实了,果然什么甜言蜜语都是假的,他惦记不上自己的屁股就要翻脸。外头这几天冷的要命,他说要走也是逞个嘴上痛快,没想到正好看清了**的险恶用心!
第二天大清早陈皮在桌上拍了两个大洋就抱着橘子出了门,为了显示自己的骨气,他还特意把阿广给他置办的兔绒袄子脱了。结果出门没多久就冻的牙齿打颤,全靠橘子抱着他的脖子取暖。张日山给他准备的东西他还搁在城里藏着,他越走越冷,越想越不是滋味儿……
“陈皮!”阿广骑着马“啪嗒啪嗒”的从后边赶上来。我他娘的不回去!陈皮这话还没出口,阿广就把他连同橘子拽到了马背上,笑呵呵的:“我送你一程,要不我娘知道了一准儿跑出来追你。”
你怎么不去死?陈皮想发飙,又忍下了,他从家的美梦里清醒过来。奶奶本来就不是他的奶奶,大哥也不是他的大哥,只有橘子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还有张日山。
因为橘子的缘故,阿广把陈皮搁在前头拢着。风太冷了,陈皮也就没在炸毛。马蹄子撩了半个时辰才慢悠悠跑进了县城,他后背上都被阿广捂出了汗。
“行了,你走吧,代我跟奶奶道别。”陈皮跳下马,阿广却没有走的意思。他拉着陈皮走到一个畸角旮旯的铺子,钉马掌的小青年儿立即笑着迎上来:“广哥,你怎么来啦?!”
“嗨……我来打听打听长沙的战事。”
“啊?冬天咱们不是不做买卖么,再者这位是?”小青年儿上下打量陈皮和橘子,陈皮立刻露了杀气,吓的青年一趔趄,阿广就哈哈哈的笑起来。
“等他们家长沙那个死透了,这就是你未来的嫂子。”阿广露出势在必得的模样儿,得意的就像陈皮真是个抢都抢不着的香饽饽。
“你他娘的瞎说什么!”陈皮撩起拳头朝阿广门面扫过去,阿广用手掌生生裹住别到身后,呲牙咧嘴道:“别闹,打听完了你那个死人相公,咱们就回家。”
“谁跟你回!”原来是替他打听张日山,陈皮心里有一丝感激,又发觉自己似乎受了调戏,恼羞成怒起来。
“哎…懒就懒吧,以后晚上有你累的,”阿广很无奈似的嘟囔着:“我就当是吃了个哑巴亏,提前白养几年婆娘了。”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6-26 09:35:00 +0800 CST  
娃儿们,长沙保卫战打了好几年,抗战胜利后还有解放战争,这特么才两个月你们就想上日山坟头蹦迪,你们考虑过日山的感受么?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6-26 12:39:00 +0800 CST  
《抗战段子集》

十、
国民党军成功遏制了日军的第一轮猛攻,长沙保卫战取得初步胜利,陈皮高兴之下忍不住喝了几两小酒,喝的脸红扑扑的大晚上不睡觉,抱着橘子一边转圈儿一边唱戏,摇晃的像支嫩柳条。
奶奶岁数大了熬不了夜,阿广不能由着他闹,把陈皮打横抱到床上他又往自己身上扒蹭,一口一个什么山的,叫的跟小猫儿一样抓心挠肝。阿广隔开伸向自己裤裆的手,一声声叹气,感觉今天晚上得折寿十年……
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心里早把陈皮艹了一百零八遍,可他的脑子始终是比裤裆紧,还没贱到要替别人干婆娘。
“娘的!那个什么山,他就那么好么?比我对你还好?”阿广心里愤愤,烦不过给了陈皮一个脑瓜崩,陈皮大巴掌“啪”的一声直接把阿广扇懵。
“小娘们儿,你反了天了!” 陈皮笑嘻嘻的骂,阿广刚要发作就被他薅过衣领子,眯着眼睛亲了一口,随即嫌恶的一把推开,朝裤裆补了一脚,嘟囔道:“张日山,你怎么一嘴毛啊,别是啃了死耗子吧……”
阿广感觉,这个叫张日山的这些年活的也是水深火热,挺不容易。

十一、
长沙医院的那个隽秀小医生姓袁,拽唧唧的带个金边眼镜儿,像只飞扬跋扈的大孔雀,总不把人放在眼里。张日山在急救帐篷里见到他时惊讶而难过,他以为这么一个自视甚高的知识分子应该体体面面的去了西洋避祸,而不是穿着被炸的看不出面目的军医制服,一身血污的躺在这里,吊着一口气就为了告诉他: “副官哥,我有点喜欢你……”

十二、
广西的夏天能把人烤成干儿,比起上山当土匪,避暑倒显得更着紧些,密洛陀山上一时间妇孺成群,洗衣打枣,没有一丝匪窝的严肃。
橘子已经能跑会跳了,长长的头发在头顶薅了一把扎成揪儿,虽然瞪着双大眼睛话还说不明白,可山上的小哥哥都抢着带他玩,一个二个背地里安的都是长大娶橘子妹妹的心。陈皮有小算盘,打发了橘子自己一个人往山坳的大铁门摸索,阿广不让他靠近的这些地方,他一看就知道有蹊跷,他得想办法进去走上一遭……
陈皮晚上回去的时候心里多少有点忐忑,不料一进门就看见橘子扒在阿广怀里撒娇,奶声奶气的直喊“阿爹”,美的阿广前仰后合。
“张文渊!你叫谁爹呢!”陈皮一嗓子嚎起来,把橘子吓的一个机灵,眼泪汪汪的噤了声。
“嚷嚷什么?孩子叫我声干爹也不行么?”阿广把橘子抱起来哄,一看橘子哭他心里就疼的要命:“陈皮,以后不准这么吓唬孩子。”
陈皮正在气头上,扯过橘子抱回房里,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张相片拍到橘子跟前。
“阿爹。”橘子指着相片上的陈皮,怯生生看脸色。见说的没错,又把小手放在陈皮抱着的小团子上。
“小橘子。”陈皮教完了,橘子就跟着念:“小橘子。是比橘子更小的橘子么?”
“恩。”陈皮点点头。
橘子最后把手指在张日山身上。
“他……他是你娘。”陈皮磕巴一下,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6-27 10:06:00 +0800 CST  
小橘咂(跟狗恩小时候真的有像)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6-29 22:24:00 +0800 CST  
《抗战段子集》

十三、
昆仑关大战只比长沙会战晚三个月,紧接着就是桂林保卫战,县城里早被日本鬼子炸的一片焦土,阿广把奶奶领上山头之后就再也没敢下来过,除了每月带着陈皮去打探长沙的消息。
仗打起来,地就荒了,米面油粮全都没了着落,夏天还是好熬的,冬天一来,吃食都成了问题。奶奶年岁大了,不该在受饥荒的苦。橘子光吃不见长,却日渐聪明皮实,每天眼巴巴瞅着陈皮端饭碗。
日本鬼子不杀洋人,陈皮跟阿广坦白了自己的营生,他知道洋人的米面不换大洋,但是换明器。阿广皱着眉头想了一夜,也跟他坦白了这片密洛陀山不是简单的一座山,铁板下边……都是怪物。
陈皮是什么样的人?逼急了阎王殿都敢捣,等闲妖魔鬼怪根本吓不住他。阿广见识过密洛陀的厉害,揣着枪就追了上去,他嘴上骂心里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滚烫感,果然他看上的,没有**。

十四、
第一回从墓里出来,阿广半个身子都没了皮,他为了紧着陈皮往外跑,硬是被山洞子差点吃了进去。陈皮揣着两块玉一声不吭的背着他往回走,满身臭汗一脸泥,累的一步一吸气,阿广身上剧痛难当,心里却有种奇异的感觉,陈皮就该是这样的,他们之间的距离缩小了。
阿广回过头就发了高烧,伤口发炎,奶奶不知底细直接急出了个好歹,往地上一坐,起不来了。陈皮把张日山给他的救急药和麒麟血从箱底翻出来,衣不解带的看护了两天,小橘子陀螺一样围着他的裤腿转他也顾不得了。

十五、

阿广清醒过来就看着他笑,笑得陈皮直发毛,想给他两巴掌又不知道从哪下手,全身没一块好皮。
“陈皮,饿……哎呦哎呦我的手怕是废了。”阿广故意装的呲牙咧嘴的,陈皮把饭碗往桌上一磕:“用不用我把你脚也剁了!”
“不解风情啧啧啧…”阿广也不生气,笑呵呵把他那长了一层痂的大光膀子凑到陈皮跟前,往下拉裤子:“你帮我瞅瞅我腚怎么这么痒?”
“****,”陈皮冷不丁还是看了一眼,确实是屁股上也烧掉了一块皮:“驴皮狗肉的,怎么不早说?”
“你放心,前边好着呢。”阿广猥琐的挑挑眉,索性把裤子扒下来叫陈皮给他上药,刚上完了药,又说要顺道把尿给放了。
“你他娘的就是屎跟尿做的!”陈皮嫌弃的给他把尿盆踢过来。
“你害什么臊啊!”阿广见他撇着头就起了耍流氓的兴致:“你看看,有没有你男人的大?”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6-30 18:13:00 +0800 CST  
《抗战段子集》
十六、
奶奶自上回急火攻心落了病根儿,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山头上偶尔还要跟流寇揪扯,日子过的愈发艰难。阿广和陈皮每次从外头淘沙回来,都能明显的感觉出奶奶又苍老几分,她笑起来脸上深深地沟壑几乎嵌进骨头里,抱着橘子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鬼头死了,拐子和另几个青壮也死了,阿广带着陈皮出去换粮的时候,大约一个班的鬼子散兵不小心摸了进来,他们来的时候身上都佩着带刺刀的步枪,叽哩哇啦好不神气,然后就再也没有出去。
陈皮站在阿广身边时,再也没有人揶揄起哄了。
奶奶同一干妇孺哭了几场,最后的精神仿佛也被抽干了,有时候脑子都不大清醒,像小孩任性一样反复为了阿广不肯娶妻的事吵闹流泪,可见这是她心头上的要紧事。陈皮有一些不能接受的预感,他为了哄住奶奶甚至开始每天重复撒谎,说是和阿广已经成了亲,奶奶听了也就破涕为笑,点头都有了劲头。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7-04 08:50:00 +0800 CST  
十七、
“广哥广哥,不好啦!陈皮被洋鬼子给扣住了。”阿广正领着橘子在野地里打兔子,突然就给撞了个满怀。
“你说什么?!”阿广把橘子给拎起来抱在怀里,笑容一瞬间消散了。
“不知道啊,今天不是跟往常一样去城里换粮么?我听说是陈皮动了手,被洋人背后打暗枪直接按在使馆里了。”小青年儿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一路狂奔过来的:“唉唉唉广哥,你干什么!人家那是什么地方!”
阿广拎着猎枪把人推到一边:“老子的婆娘都叫人抓了,还干什么?***的洋鬼子!”
橘子小小一个有点受惊,但是已经懂得很多,泪眼汪汪的抱着阿广的脖子小声问:“阿爹怎么了?”
“没事,你阿爹馋嘴走不动道儿,我去给他买糖吃。”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7-07 00:46:00 +0800 CST  
十八、
广西的墓葬近年出土了不少市面上找不着的好玩意儿,裘德考风声很紧,顺蔓摸瓜的就摸到了陈皮换粮的地方。
他依旧穿着修长笔挺的风衣,不过比三四年前还是略显成熟了一些,至少,他不会因为差点被陈皮搞死而吓的发狂了。
于裘德考而言,变老都是无法接受的事,更别提命悬一线,到了现在他的胳膊都在打抖。他气极了,如果换成别人他一定毫不犹豫的把人打成筛子。
“趁先生,你为什么要杀我?我三番两次的救你。”裘德考在陈皮床头来回踱步,焦躁又无奈,简直有些气急败坏。
“你!”陈皮因为失血嘴唇发白,他听了这话更是气的一口气上不来:“三番两次的救我?笑话…为什么?你他娘的还敢问我为什么!”
“趁先生,如果不是我暗中周旋,你以为陆建勋陆长官会放过你么?他比我可……下流的多了。你以为张副官是怎么迅速找到关押你的监狱的?全城通缉的时候,你以为陆长官为什么那么想抓住你?还有后来我们四人合作的时候……你怕是不知道他无时无刻,都恨不得吃了你吧。”裘德考终于站住了脚,把语气舒缓下来:“你几次要杀我,我都不跟你计较。但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喜欢你,想拥有你……而我得到的,比起我为此付出的,几乎不值一提。”
模糊的画面在陈皮脑海里浮现,昏黄的灯光下他昏昏沉沉的被吊在拷打架上,一双手在他血淋淋的身上游走。陆建勋抓着他的下巴把血抹在他嘴唇上,阴险的笑:“陈皮,我也不舍得打你,你这个小模样儿,真是招人疼。”
“滚!”陈皮怒吼。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7-07 12:25:00 +0800 CST  
《抗战段子集》
十九、
阿广抱着硬杠的心单枪匹马杀到使馆,却没有遇着想象中的场景。别说是和正规军荷枪实弹的干上一场,使馆里风平浪静,他连踹了几张桌子,也连根陈皮的毛儿都摸不着。
“干尼娘的洋鬼子!把人给老子交出来,否则拆了你的狗棚子!”阿广唾了一口,打砸起来,终于有警卫拿枪与他对峙。
没一会儿一个银白色头发的洋鬼子踱步出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挑衅道:“这位先生,趁先生是我的…故人,我不久后就会带他离开这个鬼地方,你最好立刻接受这个事实,收敛自己的行为。”
“故你奶奶的人,陈皮是老子的婆娘!”阿广一脚把裘德考踹了个趔趄,裘德考震怒不已,难以置信举枪和阿广对峙:“你说什么?”
“他是老子的人,老子是他儿子的爹。”

二十、
陈皮上气不接下气的倚在树干上粗喘,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多半却不是因为从使馆逃出时的狂奔,他有些懵,似乎还不能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象。
四年了。
一个活的张日山揪着他,看着他,既热切又愤怒,恨不能把他揉进心坎里,又咬着牙满腔怒火烧的眼睛发红。
张日山黑了一些,脊背更加健壮,两只抓着他的手简直要把他的腕子捏碎,眼里的情绪也要把陈皮灼伤了:“那个男的说的是真的么,啊?裘德考到底想要干什么?回答我!”
你他娘的说的什么!
陈皮被吼的闹了脾气,但近在咫尺的张日山的脸让他说不出话,他嗫喏了两句脏话后,整个人魔怔了一样的凑上前去亲张日山的嘴。张日山一下子崩溃,把陈皮箍进怀里,发狠的回吻。
我太想你了,太想了。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7-08 23:27:00 +0800 CST  

楼主:夔嬊

字数:94215

发表时间:2016-07-31 09:0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4-15 21:20:09 +0800 CST

评论数:279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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