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文锦满月之后，张日山体谅陈皮的身子骨，又休息了一个多月。这时候北平方面的压力已经很大，再不把人支走，佛爷那边也不好交代。

陈皮感觉张日山是听进去了他的话，要和他去广西定居，因此和张启山谈了很长时间。到最后走的时候，他抱着文锦躺在火车箱的软卧里，好长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张日山其实就在他身边。

因为这个场景，跟他当年抱着橘子去广西的时候，真的太像了，像的他恍惚有点窒息。

“橘皮，你说咱们这到了山上，兄弟们看见文锦你可怎么说呢？”张日山看着陈皮脸色不对，故意逗他。

“还他娘的怎么说，老子生个崽儿还要他们批准？”陈皮一下子从低沉的氛围里吸进一口气，整个人活络起来：“也不知道这趟回去有没有人敢骑到老子头上，见血的时候你抱着文锦走远些。”

“我看你是担心差了，你们家二大王那个憨货倒是有别个虎胆，他一准儿得追着你问，这孩子的娘在哪？怎么不见那俊娘们儿舔着大胸脯子喂奶呢？那你可怎么说。”张日山说着就笑起来，伸手去抓陈皮的胸脯，陈皮躲避不及，给逗的窝在被窝里气的直抽抽。

“老子的闺女就没娘不吃奶，谁敢问！”陈皮用目光警示着张日山，他俩现在可是在火车上，人来人往的像什么样子。

张日山悻悻的收回手去，发现邻铺的大娘果真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也就不闹了，小声嘀咕着：“橘皮，你还是得给孩子找个娘啊。”

“你脑子坏了。”陈皮不想搭理他。

“我这是有个地方都要憋坏了，”张日山忍不住又开始耍流氓，小声地扒在床铺边儿上咬陈皮的耳朵。

“你他娘的……”陈皮反过身一把捏住他的脸颊肉，张日山那张脸还是像个小娘们儿一样又白又嫩有些肉乎。他不知怎么就有些憋气：“你个小娘们儿……你以为老子是铁打的？都他娘的这么些年了，你还没够了。”

“只要是跟你，我就没有够的时候。”张日山特别小声的看着陈皮说。

两个人一个怒一个笑，转过身去，却都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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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回到婆子山上，还没进门，果真迎面儿就遇上了那个憨老二来接驾：“呦，老大您可算是回来啦！”

见了文锦一惊一喜，在上下打量了张日山一遍，看他一张小白脸安在个紧实粗壮的身子上，神采奕奕的绝不是奶孩子的模样。当下好奇心就起了，指着熟睡的文锦问：“老大，这娃儿可真是俊，可她的娘呢？咋不见那舔着个大胸脯子的俊娘们儿呢？”

陈皮额头上的青筋都要蹦起来了，张日山在他身后笑得直抖。

“我闺女没娘。”陈皮耐不住，头里大步走了，一群人赶紧跟在他后边张罗，就听前边传来冷冷一句：“俩爹。”

张日山愣了一愣，完全没想到陈皮竟然会这样说。

“呦！是这么回事啊！”二当家的那是专业捧哏，笑了半刻突然倒抽一口气，望了望张日山又望了望他们老大，发现他们那排骨精一样的老大果真整个人丰腴了不少，那胸脯子那腰那屁股都他娘的粗了几圈儿，娘们儿似的有凹有凸。一时间呆住了，和后边的小喽啰几脸懵逼。

“你们四爷的屋儿收拾妥当了么？”张日山拍了他一巴掌：“等会儿送几块实木板和家伙事儿来，我钉张小床。”

二当家的给了张日山一个“您可真牛 比”
的崇拜脸，就要去把事情吩咐下去。结果他人没走脱，张日山就捏着他的肩膀把他拽到一边，笑眯眯道：“老二，管住了你的嘴，别他娘的让下边瞎传。”

“那是，那是。”二当家的连声答应了。他这脑门儿上起了一层白毛汗，心里一个劲儿念佛，搁到那一年前他还打过这小白脸儿的主意，亏的自己稳重，要不现在粉头草得有两米高。

“老二，我记着你以前跟我提过，附近寨子里有个姑娘长的很好？”张日山笑得像只狐狸一样，眼睛半眯着非常好看。让二当家的咕嘟咕嘟直咽口水，也不知是吓的还是馋的。

“那怎么的呢？你不会是想背着我们老大搞些龌龊事呢吧？我不能干这事，人姑娘可喜欢我们老大呢。”二当家的感觉自己这个处境非常不妙，自己要么得被老大掐死要么得被这个狐狸精一样的小白脸掐死，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你把她弄过来。”张日山露出威逼利诱的表情。

“啊！？！那不行，你们俩搞事被发现了，连带着我也得被剐的没一块好皮，我可不敢。”二当家头摇的像拨浪鼓，突然又意识到什么，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您不会是想把人姑娘弄过来，虐待人家吧？她是有那个心，我们老大没那个意啊，您就饶了她吧！”

“你他娘的少给我逼**叨的，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可是你们压寨姑奶奶！”张日山把腰一叉，眉毛一横，跟齐铁嘴学了个十足模样儿的骄横相：“信不信我给你们老大吹枕边风，说你摸我屁股！”

“怕了怕了！我都听您的还不行么！”二当家的感觉自己掉进了狼窝……哦不，狐狸窝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