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四] 无妄 正经abo

原著向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6-07-31 01:06:00 +0800 CST  
一、

数九寒天,沧茫茫的毛片子雪下的及膝深。如果不是和师傅大闹一场,陈皮不会一口气跑这么远,钻进这荒郊野岭的黄皮子孤坟里。

该死!不过是把通泰码头那个狗一样的船舵子打断了几根骨头……

陈皮咒骂着。他已经在墓里转悠了两天,饥寒交迫的感觉不住朝他紧逼。可主棺的毛儿都没摸着也就罢了,还几次触动机关,死里逃生后被邪性的黄獐子咬了一身血口子,本来不痛快的他现在全然是怒火中烧。

怎么会找不到!?!陈皮烦的狠了,脸色发白的坨在一窝干薅草里闭目养神,时间稠密绵长的令他昏昏欲睡,冷意却不准他真的睡着。

突然!陈皮耳朵动了动,极度安静使他有了不寻常的发现,背后的山岩里传出窸窸窣窣的,间或还有敲铲子的声音。这墓里还有人在淘沙,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原来如此!略略一顿之后,一股激动之情袭上陈皮的大脑。如果这山岩后也有一间墓室,必定是和他一路找来的那间对应,是两间耳室。那么主墓的位置……

山岩后的动静严密起来,不好!那人也知道了!陈皮来不及细想,撒腿就朝主墓的方位狂奔,这黄皮子坟机关密布非同一般,整个长沙也没有几个这等规格的墓葬,棺里的明器他要定了。

约略跑了几百米他就撞在了山岩上,陈皮惊怒交加,反复又跑了两次才醒觉自己没有定错位置,而是主墓更低一层,踏马的这墓主人又是个神经病!等他打了盗洞吊在绳子上往主墓下移,只见不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扒在棺材板上,手里掐着一件黑绿铜冥器小心奕奕的往外拿。

被别人捷足先登了!陈皮一下子炸了。

“撒手!”陈皮爆喝一声。一手抓绳子一手甩出九爪勾,电光火石之间勾住铜器猛地一拉。那孩子手上劲头不小,硬生生跟着铜器栽倒在地,翻了两滚后抬起头怒目而视。

小姑娘!?!陈皮不承认他是被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瞪得心里咯噔跳了一下。毕竟在这种黑漆漆飘着死人味儿的地方,那个唇红齿白的小孩本来就过分扎眼了。

“剩下的都给你,我只拿这一件。”那小孩一点都不惊讶,只是一边抓着明器不松手一边和陈皮商量。

听声音倒好像是男的,肯定比自己还小,陈皮冷哼一声:“不行!这里的东西老子全部都要!”笑话,跟他陈皮讨价还价,要把这墓里最好的玩意儿拿走?

死吧。

陈皮往下一跃,两个人瞬间疯狗一样的打成一团。

……

第三天的时候,陈皮几乎满脸是血的背着一包明器趟雪回到了通泰码头,他的脚已经被冻木了。船舵子的下手紧赶着迎上来接他陈爷爷的驾,再也不敢叫他小杂种。

一碗热汤下肚,又胡乱塞了一肚子破饼子,等不及上饭,陈皮就蜷缩着睡倒在通泰码头的厢房里……

那年

陈皮十五岁,掘黄皮子坟名动长沙,在通泰码头开一盘口,称陈舵主。

张日山十三岁,参与家族放野,成功,带回一件商朝晚期铜器——“商虎食人卣”。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6-07-31 01:13:00 +0800 CST  
二、

红府的灯笼总是烈烈一片檀云。柳条儿翻青,蝉鸣聒噪的艳阳天里颜色更是浓烈的像要飘起来。

近来天气太热,票友也被晒得走不动路,二爷只好暂把梨园关了几日,在家消暑。

凉茶一壶,仍觉不足。丫头哄睡了儿子们后无事可做,显得有些倦怠无聊,二月红见了不忍,突然心里生出了个主意。

“丫头,你可知……”

“啊?”

在天井里抠着半个西瓜的陈皮脑仁儿突突直跳,不详的预感立刻应验。管家呼哧呼哧的跑来:“哎呦可找着你了,陈皮!老爷喊你去中堂。”

“干什么?”陈皮立即警惕起来,他实在不愿意动,天热的他连胳肢窝都不想碰到一起,一动就是一身水洗汗。

“这……我不知道,夫人也等着呢,你快些吧。”管家先一步走了,陈皮不明所以的跟在后面,去了中堂的葡萄架下。

“师傅,师娘。”陈皮恭敬的请安,却发现师娘憋着笑,用一脸意兴味盎然的模样望着他,身上温温柔柔的味道竟有了一丝雀跃之意。不好,他脑仁儿跳的更剧烈了。

“陈皮。”二月红正经着脸把事情推脱的一干二净,就好像他不泄露风声也天下皆知一言不合就开打的陈皮实际上还能唱两嗓子似的说:“你师娘想听你唱一段《贵妃醉酒》。”

!!!!!!!!

陈皮愣在当场,心里全是脏话。他自小儿不懂事还不知讪脸时,确实被二月红提溜着学过几年。现如今他大小也是个二八糙汉了,那些捏着嗓子妖妖乔乔的样子一下子叫他怎么做的来?

“陈皮……”丫头见他面有难色,脸上立刻装出巨大失落:“你不愿唱给师娘听?”

陈皮被这略带责备的语气一惊,慌不跌的就点头认下了:“愿意愿意,只要师娘高兴,陈皮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他在丫头面前向来是小狼狗儿,奶牙咬不疼人。

于是,桃花即刻就把家伙端了上来。陈皮勉强抓起牡丹扇,心情实在复杂。正待求上两句饶,不成想一转头师娘亲自端着胭脂水粉,满面春风的就要往他脸上画。

陈皮还没来的及用尽全身每一个细胞拒绝,丫头的脸已经失落的垮下来:“怎么?你嫌师娘手拙?”

“不不不……”陈皮的内心已经绝望了。

二月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嘬了一口凉茶,笑而不语,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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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着实有些怕了这个小算命的,小小年纪比他家半大小孩的副官也长不过几岁,碎过的嘴子却已经有整个长沙的叶子那么多,逮着空儿还非要教他说长沙塑普。

他有几次真烦不过,决心一定要敲打他两下子,要么是见他翘着两颗虎牙滔滔不绝的得意劲儿下不去手,要么就是那小算命吓的一缩,耷拉着眉头一副甚可怜的嘴脸。他还是下不去手,然后没一会儿小算命就又得意起来了……

哎……不过是分化期来的蹊跷竟然分在了小算命在大街上嘬粉的时候,又万分不幸分成了O,于是就近送到张府养了两天。

怎么还就不走了?又软软弱弱打不得骂不得的,实在闹心。

“佛爷佛爷!您叹什么气呢?”齐铁嘴支着他的小眼镜儿贴到了张启山鼻子尖儿上,张启山一回神又被他吓了一跳,燥的心里直骂。大热天的,身为一个O的人怎么在A面前一点自觉都没有?

“热……车厢窄。”张启山长出一口气,把齐铁嘴尽量推的远些。

这神情就是不爽他咯!?!哎齐铁嘴这就不愿意了,梆梆拍了两下胸脯:“佛爷我跟你说,我真不骗你!您不一直想和九门其他当家拉近关系么?我今儿早上掐指一算,您今天去红府走上一趟,必有收获。否则我齐铁嘴,诶我去把我内小盘口的招牌摘下来拿到你府上当菜板儿……”

“副官,开快点儿。”张启山赶紧拿糖瓜堵住了他的嘴,这小算命的一说起话来就亢奋,味儿太浓了。副官这种屁孩子不妨碍,他可扛不住。

折腾了有一阵,可是到了。

红府大门就那么半拍着,连个门卫也不见。齐铁嘴一看这架势与平时大相径庭,就知道自己算得一点儿没错,忍不住就兴冲冲跳下去打了个头阵。

张启山见他扒在高高的红府大门上,一副小身板探头探脑的模样,忍不住还是笑了:“其他人原地待命。副官,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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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午的天实在太热,二月红一向体恤下人,就吩咐他们回屋避暑去了。由是偌大个红府就那么白敞着,齐铁嘴打头儿,一行三人冒冒失失的寻声摸了进去。

只见二月红携夫人歪在太师椅上看戏,一个描着红的半大少年别别扭扭运着牡丹扇唱那《贵妃醉酒》,身段儿唱腔都甚青涩,那勉力为之的模样倒别有一番趣味。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免,玉兔又早东升……

皓月当空,奴似嫦娥离月宫……清清冷落在广寒宫。

长空雁,雁儿飞,雁儿飞,哎呀雁儿呀,……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

同进酒……啊,捧金樽。宫娥力士殷勤奉啊!人生在世如春梦……”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6-08-07 23:46:00 +0800 CST  
“二爷好雅兴啊!”齐铁嘴见二爷一心望着夫人傻笑竟然没有察觉他们到来,佛爷和副官又二脸懵逼模样,只好自承讨嫌的先晾了牙。霎时间满屋子的目光朝声源聚集过来。尤其是那唱戏的少年,简直是惊的全身一震,愣在当场。

“二爷,夫人。冒昧来访,见谅。”场面人张启山闯了人家宅子也有些挂不住,紧巴巴问了声好。齐铁嘴赶紧也跟着拱拱手,笑出两颗小虎牙:“二爷,夫人。”

二月红倒并没有露出窘态,先安抚了一下有些惊讶的丫头才一派从容的起身迎客,招呼众人坐下:“哪里,佛爷,八爷驾临,蔽处蓬荜生辉。”

“哎呦都是老相识,二爷何必如此客气。我今天拉着佛爷来您这……”齐铁嘴和二月红都是土生土长的长沙土著居民,自然相熟。今天拜访本就是为佛爷和二爷引线,八爷理所当然的先叽叽喳喳,道明来意暖暖场了。

“哎呀快别提我那分化的事儿了,还不如向您那样当个B呢,不堪回首不堪回首。”齐铁嘴直摆手,说罢戳戳下巴示意佛爷:“今儿个打扰为的,是佛爷得了一件南北朝的珍品,请二爷帮忙掌掌眼。”

“副官。”张启山一声令下。

“……”没有回应。

张启山皱眉,回头一看他家小副官竟呆愣愣望着那个脸色不善的唱戏少年,压根儿没听到他说话。

“副官?”简直不可思议,张启山从未见过小副官办事出一丝差错。

“……”再次出声,副官仍没有察觉。反倒是那个唱戏少年,见他竟仍盯着自己,脸上忽的怒容毕现。

“副官!”张启山也生气了。

“是,佛爷。”小副官一个机灵反应过来,脸“唰”的红到脖子。忙低着头把抱在怀里的东西呈到桌上。

唱戏少年也不知怎么,几乎是瞬间上升到暴怒,一把摔了扇子,头也不回的疾步走了。

二爷和八爷不明所以,面面相觑。副官的表情如坐针毡。

“你也出去。”语气十分不善,张启山给了副官一计眼刀叫他自己体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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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山懊恼的走出中堂,心知折了佛爷面子,这次恐怕逃不过军法处置。正闷闷不乐,忽然被一计猛力按着脖子怼到了墙上,磕的脑袋“嗡”的一响。

“黄皮子坟里小娘们儿,咱们可真是冤家路窄啊!”唱戏的少年不知从哪冲出来,还顶着一张胡乱抹了两下的大花脸,举着拳头就要对他发作:“你特么刚刚为什么一直看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笑,你要是敢说出去,我要你的命!”

“……”小娘们儿?张日山记得去年黄皮子坟里被打的像个小娘们儿的人,可不是自己。

俯视着干干瘦瘦,矮自己半头却还要咄咄逼人的大花脸,天啦还是个下垂眼,张日山忽然觉得这个人掐着自己脖子耍狠的模样有些可爱。

“卧槽,你脸红什么!”陈皮直接被张日山脸上粉起来的颜色激炸了毛,一拳扫了过去。

“你!!!”

“打一架?”

“来!”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6-08-07 23:48:00 +0800 CST  
没想到大家会看的,今天一上来吓一跳,就不一一艾特了,希望大家喜欢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6-08-07 23:49:00 +0800 CST  
给大家上两个可口的小橘子,他真的长的好乖好好吃的样子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6-08-08 00:00:00 +0800 CST  
我字刚一出口,门“啪”的一声差点儿摔在张日山脸上。小副官这下子眼睛真红了……正要离开,门却又“吱呀”一声重新打开了。
“还不进来?打扰老子睡觉,你是不是想死?”陈皮没好气的重新窝回自己的小窝,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张日山一向知道这人只是嘴硬,对他其实不坏,心里有些回暖。赶紧凑进去,果然发现窄窄一张床给他留了一溜儿,陈皮尽量挤在里边,甚至还顺手给他拉了一床薄被出来。

利索安静的把外衣脱掉,张日山十分有眼色的尽快把自己安置到床上躺好,不去惹陈皮生气。纠结着要不要道谢这事儿纠结了半天,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昏沉沉的,一双白晃晃的腿出现在他眼前,细长,线条很漂亮。扒在精壮的后腰上,被顶的一开,一合,脚趾蜷曲着,缩紧。

热……猫叫一样挠人的呻吟,一声,一声,一声,一声……随着耸动起伏。

还有汗湿的手,交叉着,把后背抓得满是红痕。

眉眼从肩膀一侧露了出来,发梢儿湿淋淋的,一双眼睑粉粉,水汽弥漫的……下垂眼!

张日山一下子从梦里惊醒了,只觉得全身出汗发粘,裤子里更是难受的紧。惊悚的是他竟然手脚并用,死死把小他一圈儿的陈皮箍在怀里,好在陈皮睡得死,背对着他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陈皮……想起刚刚的梦,张日山的脸瞬间大了一圈儿,比今天一早看直播时烧的更红了。平静了半天,才摸摸索索做贼似的从床边摸了下去。

次日清晨……

“陈皮……我、我可能是喜……”张日山支支吾吾的。

“滚滚滚,天亮了就赶紧给老子滚出去。”陈皮埋着头,藏起自己的黑眼圈儿。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6-08-13 22:56:00 +0800 CST  
四、

陈皮脱了衣裳把被子一捞,一个铁蛋子打灭豆大的灯火,头晕眼花的刚要睡着,就被摸过来的一双手吓的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张日山,你他娘的还把这儿当自己家了?!”陈皮毛都炸了,三天两头不得安睡,不生气是假的。

月光其实亮的很,人又一直杵在暗处,张日山把陈皮乱糟糟的头毛,粘在一起一时睁不开的下垂眼还有暴躁的起床气全都看在眼里,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你他娘的像个孤魂野鬼,没人收尸的到处乱飘,有病是么!给老子滚!”陈皮不知怎么就有点恼羞成怒,抓着被子扑头盖脸往副官脸上扔。

“……”张日山梗住了,半天,可怜巴巴的低声道:“我无处可去了。”

“……”

“……”

“…,把被子拿上来。”陈皮没好气的强犟着把刚刚让人滚出去的凶恶嘴脸拗了回去,假装很自然的背过身躺回了床上。没一会儿张日山就抱着被子上床,从后边把团成一坨的陈皮裹了起来。

陈皮很没出息的往里挪了一挪,当然他自以为动作一点也不明显。

“陈皮……”张日山不着痕迹的整个从后面覆在了陈皮那个蚕茧一样圆圆的小被窝上,很小声的咬着陈皮的耳朵,语气忐忑,还有些隐约亢奋:“你是不是知道我今天早上要跟你说什……”

“你在多说一句废话,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没头没脑的,陈皮炸起了第二波。

“睡吧……”张日山想起陈皮早上掩在被子里藏黑眼圈儿的模样,默默的把嘴角咧到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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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天倒不淡,仍旧热腾腾的。

张日山光着膀子穿梭在门廊之间,和码头苦力一起扛箱子,个把时辰,整整齐齐摞的小山那么高,活干的漂亮娴熟。

他已经在通泰码头耽了近一个月,大半时间帮忙做些重活,一来突然闲下来他待不住,二来白吃白喝他心里过意不去。

晌午近了,金黄的太阳转眼就要中天。光膀子的筋肉大汉们个个又累又热,汗流浃背,嘴里吆爹骂娘的。一百多斤的箱子来回折腾,时间长了张日山热的身上文身都显出形来,只觉得脑门儿上安了水龙头似的,全身往外放水。

几十号糙汉乌乌泱泱的在院子里来回,时不时有两个大汉兴冲冲跟他打趣儿。张日山是个好处的,咧开兔子牙就和他们招呼。也亏他年纪小心思正,如今还理会不出那些个乱窜的信息素和略带猥琐的目光,否则搞不好要闹出人命。

一个铁蛋子打在张日山脚边,“啪”的炸起两星火花。张日山一转头,瞬间两眼一黑被蒙了一脸,扯到手里一看,陈皮的褂子。

“你特么卖笑呢?”陈皮瘫在二楼太师椅上,斜着眼冷哼。张日山那身白恍恍的腱子肉上,漆黑的麒麟鲜活的几乎要飞起来,加上两颗白闪闪的兔子牙……全身上下都发光,扎的他睁不开眼,一刻也不能容忍。

又发人来疯?张日山不明所以的捏了捏手里的褂子,好像意识到些什么,一回头果真对上刚才那几个糙汉三步一回头,不停朝他打量的视线。脑子里的筋儿一下子搭上,心里猛地打翻了糖罐子,眼睛放光。

“凉茶不好喝?”张日山这回笑得像只狐狸了,亮晶晶的眼神直看的陈皮挨不住撇过头去,语气贱兮兮的:“那你跟我撒什么娇啊?”

“张日山!!!”陈皮刚要发作,不成想被拦路打断。

“副官。”低沉。

“舵主……哎哎哎官爷您真的不能进啊,舵主,我拦不住。”门卫慌不跌的退着挡在来人面前。

卫兵有条不紊,秩序井然的列队两旁,张启山气势逼人的踱了进来。

“佛…佛爷。”张日山磕巴着迅速把褂子套上了。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6-08-22 12:45:00 +0800 CST  
前两天很硬,这两天活儿好→_→就是硬件设施和软件配置都很棒是么?我的内心起了一丝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6-08-28 16:59:00 +0800 CST  
五、

“副官…八爷曾卜过一卦,你和……”面对惴惴不安,浑身僵直的副官,张启山的眉头皱成一团,话断在半截。

“……”听到八爷两个字,副官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乌漆嘛黑不可描述了一片,耳朵又红了。

结果副官煎熬了半天却没挨到下文,只结结实实等来了一顿军棍……还是因为擅离职守。

待他好全了重新跟回佛爷身边,境况已经急转直下,热吵吵一个张府又变得四平八稳,仿佛回到了几年前。

齐八爷一连几个月再也没来张府了,窝在那小小的盘口里头也不往外冒,也不管白天黑夜,闻见了姓张的味道就要闭门谢客。

事已至此,这又算什么呢?可佛爷不逼着,日子还那么过。

副官的聪明伶俐从小被夸到大,所以他当然意识不到自己是个不开窍的呆瓜,又不知如何开口劝说,心里只觉得急,暗自抱怨佛爷心宽……直到大着肚子被拘回张府,捂着嘴要逃的齐八爷一脑袋撞在他怀里。

“八爷……你…”微微隆起的肚子在瘦巴巴的齐铁嘴身上尤其显怀,那份软绵绵的触感叫副官手足无措。苦着脸干呕的八爷看起来难受的厉害,眼泪吧嚓的,他推也不是抱也不是,连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佛爷上前一步,一把把人搂回怀里顺背,语气里两分担忧三分宠溺,剩下的全是得意,像个青头小子一样霸道而喜形于色:“小算命的,还跑?”

“哎…造孽呀!”齐铁嘴仰天长叹一声,扁着嘴认命了。

副官奶狗式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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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竟然发现日子美的很。齐铁嘴这回算是放任自流,彻底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了佛爷,随心所欲的孕夫生活了。

几个月过去,眼见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八爷的脸也是越吃越圆,每天企鹅似的在府里踱来踱去,着实可爱的紧。佛爷宝贝的了不得,一时忙的照看不过来,就要把副官发配过去伺候。

齐铁嘴是个嘴不能停,腿不能动的,还怕别人见了他如今的模样臊的慌,天天捂在府里,闲的净折腾副官了,俩人渐渐熟络起来,也能相互打趣。

只是……几个月未见陈皮,副官心里的草已经长了两米高。平日里望着八爷磕磕绊绊,挺着肚子吃喝的模样看多了,竟然会不自觉愣住,想着橘皮若是揣着个小橘子会是怎么样……想想嘴角就咧到了耳根儿。

齐铁嘴知道他这份心思,啧啧啧把嘴嘬的“叭叭”响,推着小眼镜儿两指一掐,阴阳怪气儿的挤兑道:“怎么着?‘姑娘’大了留不住,我看红府是个地灵人杰的好去处,回头我去跟佛爷说说,一分化就把你打发妥当得了。”

“谁是姑娘!”副官恼了。

“哎呦我不知道,难不成是红府那个小霸王?”齐铁嘴语气更加贱兮兮,见副官真要动气,随即又作出一副正经嘴脸:“你说他今年都满十八了也没分化,正经是个b啊。你又不可能分成o……”

副官愣了一愣,紧接着竟然真的蔫了,眉头越蹙越挤,紧的发皱。半天……不情愿的改口道:

“我也可能…分化成o的吧,”这个傻子还当真上心了,别别扭扭追问:“八爷,你能帮我算算么?”

齐铁嘴笑得虎牙都要颠掉了:“呆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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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副官借巡街之便兴冲冲找过陈皮几次,不巧都未寻着人。后来听说是二夫人身体越来越弱,陈皮住回红府去了,这可难坏了小副官儿。

再见之时就又过了小半年。

八爷折腾的死去活来,终于在九月打头儿得了个胖小子。秋高气爽,大雁南归,佛爷说是好寓意,给孩子单名起了个羽字,大摆宴席。

九门提督人人登门庆贺,场面热闹非凡。陈皮跟在二爷夫人身后帮忙抱礼盒,才睡醒似的懵着眼发愣,加上为了道喜破天荒穿了身儿水红,衬得一个小橘子白里透粉,既乖且俏。

副官眼睛都直了,心里热锅煎蚂蚁似的,恨不能立刻越过寒暄的佛爷二爷,过去拉住他,搂在怀里看个仔细。偏偏今儿个陈皮缩在后头,不言不语也不撂挑子犯浑,乖巧的不像话,就是望也不望副官一眼,急得副官直搓手。

丫头把副官的囧相看在眼里,先是摸不着头脑,待顺着那能烧出两个窟窿的目光望去,才发现自家收拾的粉妆玉琢的小徒弟鹧鸪一样裹在那馋人,分明自己巴巴送来了,还装的一副不自知的模样。

这又是哪一出?丫头有些哭笑不得,她以前是不信的。原来陈皮这孩子啊…真是坏死了。

“小副官儿”丫头有心逗逗小孩:“红府的‘礼盒’这么好看?”

猝不及防被点到名,副官反射性的立正点头:“是……夫人!”

佛爷、二爷并一圈儿人通通被这一声铿锵有力的“是”吸引了注意,眉毛扬到脑门儿,这一隅地方竟然安静下来,各自行注目礼。副官的脸实在扛不住的又烧了个通红,陈皮虽然装模作样的,脸上不知怎么也不自在起来,隐约有些愠怒之色。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6-09-04 15:23:00 +0800 CST  
二月红打眼一看,心里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拉过陈皮温温吞吞笑,不慌不忙跟着丫头唱合:“礼物是要给小少爷的,若副官实在喜欢,人舍给你罢。”

这一个打趣直接卡住了俩人的喉咙,副官脸红的要滴下血来,支支吾吾回不上话。陈皮对上那张红脸,也是止不住的恼羞成怒。众人理会出个大概,一下子哄笑起来,笑的陈皮一个劲儿的要炸毛。

“副官”,佛爷心情甚好,也不见怪,顺水推舟给俩人找了个台阶下:“你跟二爷家小徒弟去后厅安置礼品吧,这用不着你。”

“是,佛爷。”副官忙不迭认下。

“快去。”丫头推推陈皮,陈皮不敢发作,不情愿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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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山!你他娘的又给老子犯病!”陈皮一进后堂就把礼盒摔了,骂骂咧咧给了副官一拳。

这一计重手副官根本没料到,十分的力气捶在心口上,直接一个趔趄把人打蒙了。

其实陈皮看着张日山的脸一下子没了颜色,双眼冷冰冰的攫着他,心里也怯了,耽在原地不敢动作。不成想张日山好像真的生了气,整个人扑上来把他按在门板上,撞的轰隆一声。

陈皮被掐的骨头发疼,火气也是噌噌直冒,直想打人。

“……”张日山梗了半天说不出话,一开口眼睛就红了:“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啊?”

陈皮的火气冷不丁被张日山眼睛里的两汪水给浇灭了,百转千回、千头万绪在心里乱成一团,最后竟然感觉有些胆怯和逃避。

“我喜欢你。”张日山一字一句。

陈皮心里猛然缩的死紧,一拳扫在张日山脸上。

“我说我喜……”张日山还没说完这句话就又挨了一拳。

陈皮只感觉张日山那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把他逼到了绝境,无处遁形。呛着他,要他承认些什么他自己不愿面对和清楚的东西,他本能的想骂……但是张日山掐着他的下巴,凑上来堵住了他的嘴。

一瞬间软的差点站不住脚,陈皮有阵子是连喘气都反应不过来的,但就只是那么一下,随即给了张日山第三拳,接着落荒而逃。

浓稠的夜色里,一袭小红褂儿逾墙而走,并丢脸的绊倒在墙根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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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疼死我啦疼死我啦!”齐铁嘴眼睛瞪得提溜儿圆,一边儿嚎一边儿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带眼镜儿:“小葵你刚刚看见墙上有个人没有?”

“八爷您别乱动!”小葵吓的麻爪了,赶紧把人按回被窝,嘴里不住念叨:“什么墙上有人?都说生个孩子傻三年,这也见效忒快了。”

“嗨哟你个丫头片子!还不信,等八爷我…”齐铁嘴可见不得人说他傻,坨在被窝里掐指一算,眼睛“噌”的放出光来。

“嘿嘿!呆瓜可算是开窍了!”两个小酒窝往里一陷笑出虎牙,齐铁嘴一个得意忘形拍了把大腿,疼的直叫:“哎呦!哎呦……”

小葵看他家八爷又哭又笑一脸智障,决定还是不要生孩子好了→_→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6-09-04 15:25:00 +0800 CST  
我没有弃坑!我考完研活过来啦!福利立刻端上来!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6-12-26 13:02:00 +0800 CST  
“少跟我提张启山!我看他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有本事你让他杀了我!”陈皮似乎气力不济,勉强反手推了一把,血红的九爪勾滑脱在地上,恶狠狠呸了一声:“爷爷我就要出去!谁他娘的要你管,你算什么东西!”

张日山反手就是一巴掌,打的陈皮脸一歪血从嘴里流了出来,两只眼睛一下子染了色,难以置信的朝他看过来。

这一瞪把张日山吓了一跳,心里一抽,比扎扎实实捱上一拳还难受:

“你说我算什么东西…”语气明显怯下来,甚至有些窘迫。

眼睑红彤彤的好像蒙了一层雾,那样看着他,反应迟钝到有些软弱,他还从没见过陈皮这样,血一热火气消了大半,心里只剩下后悔自己下手没轻没重……

“陈皮……”张日山下意识伸手去揉陈皮的脸,皱巴巴调适着语气,平时连打架大多都留有余力的,今天怎么就…他知道自己最近火气旺盛的不正常。可好死不死的,陈皮冷不丁被捏了一把脸后,突然就别扭的骂骂咧咧起来。他的眼睛不小心瞄在陈皮那张菱角一样开开合合翘着边儿的嘴唇上,立刻吸住了,死活挪不开。

一股燥热由喉头咽下,即刻毛细血管焦灼一片,全身的脉搏都鼓动起来……直到肚子上挨了一膝盖,张日山才发现自己的手正钳子一样掐着陈皮的下巴,而自己整个人都压到陈皮身上了。

可是一点也不疼,似乎陈皮连骂人都不比平时干脆利落,声音粘糊糊、慌颤颤的,软弱到听起来近似于撒娇:“滚,滚开!”

张日山知道陈皮也有些不正常。但现在血全往下冲,他脑子里绵乎乎的使不上劲儿,全是些下流勾当。硬生生掐着人颈子把那张菱角嘴啃在嘴里,凉的,又滑又软,张日山感觉像飞升了似的。一时间撞见佛爷八爷好事,八爷挺着肚子给逮回来,伺候碎嘴子孕夫,九门摆宴,小崽子哭天喊地闹的他脑仁儿疼的事全涌动起来,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转圈儿,绵绵密密全寻着一个头绪……

是呀!揣上了姓张的小橘子,橘子皮自然就也姓张了。

醍醐灌顶一般的答案让张日山一口邪火烧到天灵盖儿,嗓子眼儿都粘到一起了。

捞起陈皮几步跨进里间,连自己一并按在一人躺都局促的单床上。张日山箍在陈皮身上瞪圆了眼睛攫着他,嘴里奶狗似的呜咽:“陈皮,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早就知道……”

陈皮气都喘不匀,狠命推了他一把还硬是没能推动,反倒让张日山委屈的急了:“你说话呀!我喜欢你。”

“你…”陈皮被张日山磨的没法子,猛地翻到他身上,掐着他的脖子吃人似的一下子把副官整张嘴含在嘴里,又亲又啃,接着就是撕衣服。

张日山人是烫的,衣服却是湿的,难扒的很。可陈皮那气势,那决绝,活脱脱在脑门儿写了:就是干,也是老子干你!

这还了得?!张日山本能的想翻起来,可见陈皮皱着眉亲的凶狠,心里一动,很没骨头的躺平了。其实他脑子是不大清白的,下意识里想着陈皮这是也喜欢他的意思,懵懵的甜,心口发烫,只觉得很圆满,这样也一样很圆满。

没成想,陈皮亲着亲着却瘫在他胸口不动了,嘶嘶的喘着,头发一颤一颤。张日山全身的血气早压不住了,下身涨的发疼,等不及的伸手捞他的脸,触手湿乎乎全是汗,陈皮脸色通红,两眼发懵像是烧糊涂了。

“陈皮,小橘子皮?”其实陈皮刚刚发狠那一下子,已经用尽了最后一点洪荒之力,现在人都软的没骨头了。

张日山是不知道的,只是无论怎样如今是都管不了了,一个翻身又把人押回身下,三两把拽开小褂,陈皮推据了两下,胸膛就一起一伏的暴露在张日山眼前。

瘦,筋肉紧巴巴裹着骨头,胸前两个淡色的小点点生犟着鼓起来,腰细的几乎两只手就能合握。陈皮的骨架真的很小,皮肉也细滑,汗津津一碰一道水洼,人颤声音也跟着颤,颤的张日山脑袋嗡嗡直响,扒裤子的手都秃噜了。好容易撕扯掉了裤子,张日山直接炸了,陈皮的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看,结实笔直,又细又长。筷子一样,两只细弱的脚腕握在手里,一扯就门户大开,什么都露出来,尤其是陈皮羞耻的表情。

“橘子皮,你也给我生个小橘子吧。”张日山胡乱亲着陈皮,把人卡在怀里按着腿弯直愣愣往里捅。

“啊啊啊啊啊~别!别呜呜……”陈皮呜咽了两声嘴就被堵上了,接着被艹的死去活来(任性,哀家乏了懒得编,就不深夜发车了靴靴)。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6-12-26 13:15:00 +0800 CST  
张翠花的美貌无人能比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6-12-31 10:22:00 +0800 CST  
七、

“嘿呦嘿呦干什么!你有病吧你!”齐铁嘴夺过匕首,着急之下一巴掌拍在张副官肩上,疼的张副官闷哼一声,脸色煞白的剜了他一眼。

张日山也不管齐八在一边掐着腰数落,自顾自轻捏着腮骨把陈皮紧闭的嘴唇分开,另一只手挤着手心儿豁开的口子,把血滴进病床上去了半条命的人嘴里。

“八爷你不懂,张家人的血和普通人不一样,可能也有活血化瘀的作用……”张日山咕哝两声,额头上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你他娘的犯病也得有个时候,脸都青了还放血,再为了这祸害有个好歹……”也不见张启山这么擎着自己,人比人气死人,齐铁嘴这心里酸的:“我看你们姓张的脑子都有病,说到底你连拍三封电报把我们催回来也是为了救人,这佛爷还真军法处置你。”

“打就打了,我哪有那么娇贵。”副官抹净陈皮的嘴角,自己咬着绷带把手掌缠起来,挤着眉有些不乐意道:“陈皮不是祸害,你别这么说他……”

“有了媳妇儿忘了娘。”齐铁嘴不知怎么心里就冒出这么句话,自己窝囊的先讪了一下子,心里大骂谁是娘!过后这眼珠子一转“噌”又亮起来:“哎,我说…”

“这么看来,你还真和这小霸王好上了?挺能耐啊你。”齐铁嘴贼老鼠似的拿手指头戳了戳陈皮的脸,仿佛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刺激事儿,激动的朝副官直咧嘴:“别说,我头回见他这不朝我瞪眼的模样儿,软软糯糯的还真好看。可惜了让陆建勋打成这样,你看这小嘴儿,跟小猫儿似的,你亲过没有?”

“八爷,我…”副官耳朵有点发烧,咬咬牙道:“我把他给上了。”

“哦……啊!?!”齐铁嘴差点跳起来。

“我分化那几天,反正就……就那样儿了。”张副官脸皮薄,支支吾吾的不好细说,暼见陈皮,忍不住裤裆一紧赶紧挪开眼睛。

“你们这些个姓张的杀千刀,就会这一手!”一股无名火呛起来,齐铁嘴这怒气来的快倒也去的急,还没来得及上脸又自己噎回去了。话风一转:

“怎么着?滋味美的很?”精神头儿上来了,齐铁嘴眼睛亮晶晶的揶揄副官,接着眉毛一挑又打了三道弯儿:“不对啊,你不会是来硬的吧?”

“没有……”副官否认,半天耳朵红了,又有点心虚的咕哝道:“我也不知道,他那种时候乖的很,全身都红彤彤湿粘粘的,眼睛也是,我以为他哭了…他推我的时候一点劲儿也没有,软的像没有骨头一样……用那种声音叫我别这样…把我弄得迷迷糊糊的……”

“停停停!谁叫你讲这啦!就你们张家人床上那死相我还不知道!”齐铁嘴闹了个大红脸,感觉自己的耳朵要被辣聋了,甚至恍惚感觉陈皮的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色。

“……啊?哦,那你是很知道……”张副官噗嗤一声笑了,挤兑了齐八这一下子,惨白的脸色都鲜活了些。

“我是说,陈皮他…能受得了?”齐铁嘴抓耳挠腮的,挤出了这么句词儿,哎我去这实在是太污了,叫他咋说:“就没啥阻碍?你们张家人内玩意儿……他那体质又不适合…你别把人折腾坏了。”

“也没什么阻碍啊…就是太紧了夹的我受不了,”副官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陷入思考,神色真挚,语气里还带点委屈,就像在抱怨早饭做的少了一样扁着嘴,丝毫没有意识道这话说的有多羞耻:“后边明明都干的又红又肿湿淋淋的了,还是吸的我头皮发麻…”

你他娘的快别说了,齐铁嘴还没来得及崩溃,一个枕头先摔到了张日山后背的伤口上,疼的副官兔子牙都呲出来了。

“张日山你不要脸!”恼羞成怒的声音干巴的像声呜咽,陈皮一个鲤鱼打挺没弹起来,硬生生落回床上,疼的直抽气。

“醒了?”张日山顾不得理会背上的伤口,一下子呛到陈皮床头,挤着眉头瞪大了眼睛扶着他,语气差点溺死:“别乱动,你全身都是伤!疼死你啊……”

“滚…滚蛋!”陈皮拿手去推张日山的脸,自己却虫子一样死命往缝儿里钻,也不知是动作大疼的还是怎么,脸红的像是被煮熟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齐铁嘴陀螺也似的脚底抹油,生怕晚了一步叫陈皮记上仇,又是天天出门算黄历,几年不敢走小路。

正趴在医院门口喘气呢,张大佛爷的车就停到了他眼前,齐铁嘴忙不迭凑上来:“佛爷,不用看不用看了。”

“怎么?”张启山有点不解。这档口齐铁嘴已经坐上车来了,吐槽的不行:“你还担心副官儿那娃皮薄脸嫩,叫陈皮欺负。你猜怎么着?给他批几天假养养伤,我怕回头童子军都给你造出来了。”

“哦?”张启山显然有些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得意,眉头挑的老高,嘴角微微上扬。

“要说你们老张家祖传这股子不要脸的劲头儿可够厉害的,配上张大姑娘似的面皮,连陈皮这种野路子都降得住。”

“你在说一遍。”

“你内戳一手指头脸就红了的小副官儿把红府的小霸王给睡啦!”齐铁嘴拿手挡着嘴,贼似的贴在佛爷耳朵上泄密。

“我说前边那句。”张启山阴晴不定。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1-01 15:18:00 +0800 CST  
“你们老张家祖……”齐铁嘴咕嘟咽下一口口水梗住了喉咙,在想跑的时候车子已经启动了。

“我看张家的祖传,八爷没见识透彻,还是不要乱说的好?”佛爷阴测测的捏了齐八一把,齐铁嘴一个机灵,心里先替自己的屁股叫了声苦。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1-01 15:19:00 +0800 CST  
八、

医院的小护士个顶个儿想勾引张日山,打从陈皮醒过来,嘴里就没停过冷哼,白眼儿翻出个花儿来。

不是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自打张日山死皮赖脸的搬到了他的病房,那些个护士就锥子似的削尖了脑袋往这扎,好吃好喝的把张日山供的跟太上皇似的,养的又白又嫩。

他就是嫌烦!

“嘁,长的比你还像个糙老汉子,你还高兴得跟个老鼠似的。真他娘的想把你那俩大牙敲了!”陈皮嘴又拧了几个花儿,他本来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就闲的蛋疼,天天和张日山打嘴仗。打今儿一早上张日山还眉飞色舞的跟个丑娘们儿打的火热,瞎了他的眼。

“她做饭好吃,”张日山的脸被饭塞的像个包子,好容易咽下一大口,眼角眉梢全是笑意:“怎么,你吃醋?”

“滚蛋!”陈皮像是叫猫抓了,猛地别过脸,半天又炸回来:“你他娘的怎么比以前还能吃!”

“我就饿啊……”张日山又扒了两口饭,心里甜的很,嘴上却委屈的直抱怨:“你怎么这么霸道啊,伺候你这么些天,不让这个不让那个,现在连饭都不让吃了……”

陈皮没话好说,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装死。张日山蹑手蹑脚的爬到他床上,大腿一叉架到陈皮腰上,两手一撑俯下身瞧他。

“你干什么!”陈皮被张日山的呼吸吓的一哆嗦,脸一下子涨起来,伸手就要打人。张日山早有准备似的往后一仰,抓住陈皮的手:“三天两头来这一出,不就上个药么,害羞什么?”

“扯你娘的臊!等老子伤好了,扒了你的皮!”陈皮感觉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一边儿鼓着脸叫骂,一边儿衣裳已经被张日山解开。

其实陈皮见了那些护士就全身长刺儿,根本不能近身,这些天确实是张日山手把手硬抓着他按在床上上药的。虽然总被张日山趁机摸上两把,反正他俩早就看遍摸完了,想起这个陈皮脸红的差点炸了,死命挣扎起来。

张日山“啧”了一声,语气强硬起来:“你在扭一下试试。”

陈皮又象征性的拱了两下,感受到腰上硌着东西,不敢动了,耳根儿发涨:“你下去,别…别他娘的骑我身上。”

“哦。”张日山倒是听话,真把他扶起来,从床头柜里拿出张家军用的分装小药罐子子,解开手上的绷带把伤口挤裂让血流进去,然后搅匀。

陈皮皱了皱眉,没好气道:“好好儿的药让你那点破血搅和了。”

张日山也不说话,笑眯眯的把药膏往伤口上抹,轻轻的一下一下,偶尔就戳到胸口上那两粒软肉,色情的特别不着痕迹。陈皮臊的想打他,又找不着理由,气得一鼓一鼓的,几乎愈合的伤疤都跟着闪闪发亮。

把人掉过个儿抹药,看着陈皮背上掉了痂的伤口,张日山自己是觉得他的血好使,不然好的不能这么快,他知道陈皮也这么想,就是嘴硬。半天,不死心的在陈皮耳朵上咕哝了句:“说句舍不得我天天放血,就那么难?”

“你滚!”陈皮一下子被戳中心事,张日山不等他翻脸一下子把人压在床上,扒了裤子。

“干什么!你…”陈皮几乎要咬人,却挣不过张日山钳子一样的手劲儿,有些发软。

“别动,你屁股上也有伤,我上药。”如果忽略掉他乱揉的爪子的话,张日山这话说的是正经的。陈皮蠕动着想逃,手也推搡着,张日山有些懊恼,咬了陈皮耳朵一口:“你真闻不到我的信息素?我勾引你一早上了……”

“闻你娘唔……”一只修长的手指从后面戳进来搅动着,陈皮呜咽一声,腰软的塌下去。他后边没几下就湿了,楼子里的婊子都不见得这么浪,陈皮臊的骂也骂不出,几乎想哭,他实在说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张日山扳过他的脸亲他,后边动作的更张狂,陈皮扎在枕头里,从下到上红个透彻,掩着脸也遮不住传进耳朵里淫靡的声音,羞耻的恨不得死过去。

“陈皮,你猜怎么着?”张日山兴奋之下声音有些嘶哑,眉眼口鼻的乱亲一通:“护士把你的检查表给我看了,她说你可怜的很,从小就没有好好吃过饭,营养不良才没分化的,你是个o,我真高兴,今天一早上我都要高兴死了。”

“胡说……啊啊啊啊啊!”陈皮被按到要害,剧烈的哆嗦起来。

“没有胡说,我不管……今天就给你揣上小橘子,落到我手里你别想跑。”张日山把陈皮捞起来抱在怀里,扯开裤腰带掰着大腿把人往老二上按。

“你别你别……疼,你他娘啊,疼疼…”陈皮压根儿坐不下去,腰腿绷得紧紧的,刚进去一点儿就死命往上冒。张日山叫他撩的上火,信息素狂飙,恨不得把他吃了又不敢压着伤口,只好一手掐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揽着他的颈子凶狠的又亲又啃,愣是把陈皮亲的天昏地暗,软成一瘫。

“你乖,上来点儿。”张日山揉了一把臀肉,托着陈皮的屁股把人的大腿拉的更开,陈皮勾在他脖子上,竟然真的听话的随着他往前挪动,腿一软吞进去大半。

“卧槽!”张日山爽到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而陈皮叫了半声就没了动静,扎在张日山肩窝里一个劲儿的抖。缓了缓,张日山架着腿弯儿把人拉的更近箍在怀里,一点点的楔进去,陈皮哼唧的声音都变调儿了。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1-06 00:52:00 +0800 CST  
“怎么不骂了?很喜欢?”张日山确实有时候挺不要脸的,挺腰往上一顶,抓着脚腕偏过头湿漉漉的亲了口脚背,转头又含住陈皮的耳朵,声音哑哑道:“别吸……太湿太紧了,我怕忍不住…”。

这个姿势本来就差点把人对折起来,进的深到吓人,加上被这种露骨的话一刺激,陈皮呜咽半声咬着他的肩膀整个人抖如筛糠。

“别说话……”陈皮恼了,出口却像呻吟。

“好,不说。”张日山真见不得陈皮这种样子,真的,瞬间的口干舌燥,抱着陈皮闷声冲撞起来……

—————干了个爽的分界线—————

“你出去。”陈皮羞赧到无法抬头,别着脸推搡张日山的大胸(我日山童颜巨乳没个治,喜翻儿→_→)。

“还出不去。”正经耍赖脸,张日山像条章鱼似的扒在陈皮身上,享受抱着整个儿鲜活橘子皮那种粘唧唧的感觉。

“你!”当即爆炸,看了一眼大门后声音弱掉,红着脸崩溃的小声咒骂:“你他娘的别啃了,属狗啊!”

“我属蛇。”张日山不满的捏住陈皮的下巴把他的脸扳正,很认真的要求:“你以后多关心我点,好歹我也是你男人了。”

陈皮捏了捏张日山奶包子一样白里透红的嫩脸,忍不住挑衅:“男人?你个细皮嫩肉的小娘们儿。”

张日山气的顺势狠狠操了陈皮一下,嘴里飞快的嘟囔了句:“我都快三十了,什么小娘们儿,娘们儿能这么干你?”

陈皮咬着嘴捶了他好几下才缓过来,没有叫出声,咬牙切齿道:“老子快一百岁了,你怎么不叫我爷爷?!”

“没跟你开玩笑……”张日山欲言又止:“我们家有个人,就算一百岁了大概也比我现在这个样子老不到哪儿去。我前两年似乎还见过他。”

“谁啊?那得是成精了吧。”陈皮一副玩笑语气,实际上心里有两分凝重,张日山这个人一向不开玩笑更不撒谎。

张日山有点为难,半天才贴着陈皮的耳朵郑重道:“他叫张起灵。出去千万不要提起这个名字,还有我的麒麟文身,否则……你就要守寡了。”

“你他娘的!”陈皮给了张日山一计爆栗。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1-06 00:54:00 +0800 CST  
看的人少到辛酸,我的内心也是很绝望的呀摊手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1-06 00:57:00 +0800 CST  
九、

张日山越来越不要脸了,从各个方面而言……

自打陈皮被压在病床上成功的不可描述了一把,他就发觉情况有些脱轨。自己越来越唬不住这个小娘们儿了,反倒霸气泄漏,像个弱势群体似的处处吃瘪,被随意搓圆捏扁。

张日山的脸皮一下子厚了几层,不容易发烧了。

挤兑他,他不委屈不恼了,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白讪自己的脸。骂他两句他更是就着能下两碗饭,似笑非笑的看陈皮自己搁那儿生气撒泼,那眼神活脱脱像望着一碗红烧肉。怎么说……饿,饥渴,要吃人。

而且这小子他娘的跟谁学的……一下子像打回娘胎重新长了十个心眼儿两把手段,竟明白了顶着原来那副小白杨似的好皮子软硬兼施的杀伤力,很会撒娇磨人,治的他皮皮哥没有一点儿折。

总之张日山现在搁在陈皮面前那就是无法无天,要什么就得给什么,否则难受的一定是陈皮自己。他要一时干你,你就不能拖上三分。晚半刻姓张的一口一辆火车,那委屈的呜呜声里少说十八个弯儿:“橘皮…橘子皮……我难受,想干你。皮皮哥……下不去,你帮我摸摸……”

简直无耻!说也倒罢了,人蹭啊蹭的就摸到身上。头一回不老实,陈皮两脚给他踹到地上,眨眨眼,缩地上不起来了,脸一挂,眼泪汪汪:“算了……”

那模样儿活像是陈皮欺负了他!然后就没声儿了,硬是快两个时辰动也不动一下,就耗在凉地上。

时间久了陈皮如坐针毡,翻来覆去怎么也躺不踏实,“噌”的坐起来骂:“你他娘的不是快三十了,耍什么无赖!”

紧绷的表情一松,两只晶亮的大眼睛放出神采,得逞似的满脸明媚,语气绵绵密密的,却更让陈皮气到内伤:“那你别管我呀……”

“!!!”陈皮要是手里有九爪勾早忍不住叨死丫了,可惜并没有,于是就被张日山一下子扑在床上,一通乱亲:“皮皮哥,你的嘴怎么比心还硬?我得给你治治。”

说着就已经开始耍流氓,摸摸亲亲,不多时候就硬扒了橘子皮啃肉,还恶劣的顶一下,问一句:“你说,喜不喜欢我?”

“喜不喜欢我?”

“喜不喜欢我?!”

“喜不喜欢我!!!”

……

陈皮死也说不出,被逼的浑身打颤咬着张日山闷哼,后来叫的咬不住张日山的肩头,只能抠着张日山的后背死命摇头,那只黑漆漆的麒麟在他眼里模糊成一团乱麻。

“陈皮,我说了,落到我手里你别想跑。”张日山说这话时的强硬又真挚模样十分爷们儿,陈皮觉着被他愰的脑子发晕,全没了主意。身下一痛,更加凶狠的撞击把他的那点儿恍惚撞碎,额上的汗浸到眼睛里,酸麻的快感变得持久而尖锐。

他张着嘴叫不出声,受不了,多一点也受不了了。

“喜不喜欢我?喜不喜欢?”可张日山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掐着陈皮痉挛的腰腿又快又猛的深入,那股狠劲儿像是要把人戳穿了不可。

剧烈的快感让陈皮眼前阵阵发白,片刻之后终于哽咽似的发出一声悲鸣,眼泪噼里啪啦在脸上划了几道水印子,一下子瘫在床上。

他感觉从里面被张日山钉住还有……一股一股的……身体本能的战栗着,脑子却负荷不了了,迷迷糊糊……

张日山抱着他亲了又亲,情状也是难熬,发梢儿都湿了。表情两分凶狠,八分满足,说不出的招人。

凛冽的,春寒料峭里独有的味道,陈皮睡过去前模糊想着:“果然张日山身上有毒,不然老子不可能见了他就全身发软。”

————————

打那之后的几天,陈皮好像真着了道儿,魔怔了似的任张日山予取予求。两人天天滚在一起,连怕被护士撞见这事儿也顾不得许多了。

闻着张日山身上那股味道他就受不了,陈皮想着自己身上是没有味道的,可张日山比他还要血活三分,半大小子里体力也是惊人了,几乎随时随地得擦枪走火。

胡天胡地的折腾了好几天,陈皮这股劲儿总算缓过去,心里清明了些,可张日山才不放过他,压在病房的盥洗室的池子上干他。

陈皮叫他弄得面红耳赤,站不住脚,不敢看镜子,窝着脑袋哼唧却突然听见了齐铁嘴打哈哈的声音,吓的整个儿绷起来。

“就这儿,五爷。他俩年纪跟你差不多,一准儿不能像九爷似的没趣儿。”

“诶?好像是不在啊,咱们坐下来等等。八爷,你这是什么脸色?”一个兴致勃勃,仿佛变声期的声音。

陈皮吓的直推他,声音极小有些求饶的味道:“张日山张日山!”张日山却不管,觉着他眼睛湿湿面色绯红的模样儿实在可爱,受了惊吓后边儿也紧的磨人,于是揉着他屁股上那两把肉干的更起劲儿。

“这味儿……咳咳,”齐铁嘴暗叫来的不是时候,心里一边儿大骂张日山这小子白日宣淫太不要脸,一边儿庆幸五爷年纪小鼻子又不好使,还能蒙混过去。可禁不住大眼珠子来回往盥洗室瞟,那味儿也太浓了,亏的自己不是陈皮,要不就自己这小身板儿:“哎呦喂五爷,我看他们可能是检查去了,一时回不来,咱们要不先出去逛逛?”

楼主 夔嬊  发布于 2017-01-09 10:10:00 +0800 CST  

楼主:夔嬊

字数:94215

发表时间:2016-07-31 09:0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4-15 21:20:09 +0800 CST

评论数:279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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