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得云开见月明
36
陶宇然想象过无数次这样的画面，冷漠的，尴尬的，独独没有想过眼前这一幕淡淡温馨的。
“你这肉烧得不错，尝尝。”
陡然出现在碗上方的东西，吓得陶宇然手都抖了一下，差点儿把肉弄掉了，接过手后道谢，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不管怎么样，今天的大哥已经很好了。
陶宇然看大哥的心情还不错，想着要不要趁着这个时候多说点儿话。
“哥，公司没事儿吧？”
这话一问出口陶宇然就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断，他这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嗯，还不错。”
陶宇航没有看见小弟那些小动作，专心吃着饭，嘴上也应和着，公司是因为陶宇然才出的事情，他有必要知道一些实情。
“啊，那就好。”
为了防止自己再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陶宇然索性闭了嘴。
陶宇然一天的好心情，在医院瞬间就没了。
姜悦的手术虽然成功，但是术后恢复出了一些问题，即便是有二哥照顾，可是二哥不可能天天围着二嫂转，这一来二去，就出了问题。
“你来干什么，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手术后刀口的阵痛总是绵延不绝，姜悦靠坐着，脸上都是忍痛的神色，突然看见门口的人，想着自己这身病痛都是拜他所赐，心里难免有些迁怒。
“我熬了一点骨头汤，给，你送来。”
陶宇然在门口愣了一下，而后才提着保温盒进去，放在了桌上。
陶宇然站在床前，有些紧张，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姜悦皱着眉看了眼银色的保温盒，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是顺应女人第一反应，刻薄的嘲讽。
“呵，怎么？你这是想补救？你告诉我，这有什么用！呃～”
说话一用力，姜悦急忙用手虚按着肚子，脸色瞬间疼得白了几个度。
“我，我叫医生。”
陶宇然也是慌张，一下子忘了床头的按铃，跑到走廊外面去喊，这一喊还把刚出手术室的陶宇智给招了过来。
陶宇然想象过无数次这样的画面，冷漠的，尴尬的，独独没有想过眼前这一幕淡淡温馨的。
“你这肉烧得不错，尝尝。”
陡然出现在碗上方的东西，吓得陶宇然手都抖了一下，差点儿把肉弄掉了，接过手后道谢，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不管怎么样，今天的大哥已经很好了。
陶宇然看大哥的心情还不错，想着要不要趁着这个时候多说点儿话。
“哥，公司没事儿吧？”
这话一问出口陶宇然就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断，他这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嗯，还不错。”
陶宇航没有看见小弟那些小动作，专心吃着饭，嘴上也应和着，公司是因为陶宇然才出的事情，他有必要知道一些实情。
“啊，那就好。”
为了防止自己再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陶宇然索性闭了嘴。
陶宇然一天的好心情，在医院瞬间就没了。
姜悦的手术虽然成功，但是术后恢复出了一些问题，即便是有二哥照顾，可是二哥不可能天天围着二嫂转，这一来二去，就出了问题。
“你来干什么，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手术后刀口的阵痛总是绵延不绝，姜悦靠坐着，脸上都是忍痛的神色，突然看见门口的人，想着自己这身病痛都是拜他所赐，心里难免有些迁怒。
“我熬了一点骨头汤，给，你送来。”
陶宇然在门口愣了一下，而后才提着保温盒进去，放在了桌上。
陶宇然站在床前，有些紧张，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姜悦皱着眉看了眼银色的保温盒，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是顺应女人第一反应，刻薄的嘲讽。
“呵，怎么？你这是想补救？你告诉我，这有什么用！呃～”
说话一用力，姜悦急忙用手虚按着肚子，脸色瞬间疼得白了几个度。
“我，我叫医生。”
陶宇然也是慌张，一下子忘了床头的按铃，跑到走廊外面去喊，这一喊还把刚出手术室的陶宇智给招了过来。
37
“怎么回事儿？小悦？哪儿不舒服？”
陶宇智最快，推开了门口的少年，进去扶着姜悦慢慢躺平，就开始拆绷带，看样子应该是伤口裂开了。
医生后来才到，看到蹲在门口的少年，本能的停下脚步，弯腰碰了碰他。
“小朋友，你是哪儿不舒服吗？”
“没，没事，先看里面的人吧。”
陶宇然一抬头，额头上的汗水已经细密了，嘴皮都白了，却还是哆嗦着用手指了指病房里面。
医生犹豫着看了陶宇然两眼，还是进去了，毕竟眼前这个再怎么不舒服，也不会有病房里面躺在床上的严重。
等人都进去了，陶宇然才虚弱的扶着椅子坐了下来，手扶着腰，刚刚陶宇智那一推，他的伤口恰好被撞到了，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没有人知道，病房里外两个人的情况都是一样的严重，疼痛是一样的，甚至于没人关心的少年，可能更甚。
“以后注意点，本来像这样的刀口就不容易愈合，你也是医生，这些事情应该是知道的……”
给姜悦做手术的医生是陶宇智的一个老前辈了，现在就站在病床前，把全市年轻一辈医生里面的佼佼者说得一无是处，偏偏陶宇智还不能动反驳，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哈腰认错的。
“医生，怎么样啊……”
老前辈出门的时候，陶宇然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拉着人的衣袖。
“没事儿了，多注意点就行了。”
医生犹豫了几下，还是不忍心的开口，“小朋友，你真的没事儿，脸都白了，要不要我给你检查一下？”
“没，不用了。”
陶宇然瞥了眼守在病床前的陶宇智，摇了下头，嘴巴抿成了一条线。
“那好吧，我就不多管闲事了。”
医生这样说着，转身却给陶宇智发了个短信。
小智，门口那个是你弟弟？我看他脸色不太好。
陶宇智看到短信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是推了一个什么人来着。出门一看，果然是他。
“你怎么在这儿？怎么冒这么多汗？身体不舒服？”
“二哥……有点儿疼啊……”
少年人抱着膝盖蜷缩在长椅上，脸上的痛色很明显了。
陶宇智皱眉的把人抱起来往检查室走，这个样子，看起来还真的像是不舒服。
“是胃又不舒服了吗还是大哥又动手打你了？”
一路上，比较缓和的步子，尽量让怀里面的少年不那么痛，嘴上也一刻没有停歇的盘问着。
“没什么，就是刚撞到腰了，有点儿疼而已。”
“二哥你当我下来吧，我都这么大了还让你抱着，多不好意思啊。”
陶宇然把头埋在陶宇智的怀里面，医院来往的人本来多，他们还是这么的醒目，注视的人就更多了，这让他，挺难为情的。
“这有什么，你再大我都可以打，还不能抱了？”
不满怀里面人的挣扎，紧了紧手臂，把人窟得更紧了。
陶宇然见状也就不挣扎了，老老实实的被放在了床上。
“全身检查，又是是胃，要做个胃镜。”
陶宇智一上来就是一通嘱咐，陶宇然动了动身体，想要下床。
要真的来个全身检查的话，他的伤也就瞒不住了。
“动什么动，再乱动我就把你打得动不了，要不要试试？”
陶宇然果然就不动了，这话他经常在陶宇航那里听到，而且每次都毫无意外的被打得下不来床。所以他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两兄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怎么回事儿？小悦？哪儿不舒服？”
陶宇智最快，推开了门口的少年，进去扶着姜悦慢慢躺平，就开始拆绷带，看样子应该是伤口裂开了。
医生后来才到，看到蹲在门口的少年，本能的停下脚步，弯腰碰了碰他。
“小朋友，你是哪儿不舒服吗？”
“没，没事，先看里面的人吧。”
陶宇然一抬头，额头上的汗水已经细密了，嘴皮都白了，却还是哆嗦着用手指了指病房里面。
医生犹豫着看了陶宇然两眼，还是进去了，毕竟眼前这个再怎么不舒服，也不会有病房里面躺在床上的严重。
等人都进去了，陶宇然才虚弱的扶着椅子坐了下来，手扶着腰，刚刚陶宇智那一推，他的伤口恰好被撞到了，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没有人知道，病房里外两个人的情况都是一样的严重，疼痛是一样的，甚至于没人关心的少年，可能更甚。
“以后注意点，本来像这样的刀口就不容易愈合，你也是医生，这些事情应该是知道的……”
给姜悦做手术的医生是陶宇智的一个老前辈了，现在就站在病床前，把全市年轻一辈医生里面的佼佼者说得一无是处，偏偏陶宇智还不能动反驳，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哈腰认错的。
“医生，怎么样啊……”
老前辈出门的时候，陶宇然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拉着人的衣袖。
“没事儿了，多注意点就行了。”
医生犹豫了几下，还是不忍心的开口，“小朋友，你真的没事儿，脸都白了，要不要我给你检查一下？”
“没，不用了。”
陶宇然瞥了眼守在病床前的陶宇智，摇了下头，嘴巴抿成了一条线。
“那好吧，我就不多管闲事了。”
医生这样说着，转身却给陶宇智发了个短信。
小智，门口那个是你弟弟？我看他脸色不太好。
陶宇智看到短信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是推了一个什么人来着。出门一看，果然是他。
“你怎么在这儿？怎么冒这么多汗？身体不舒服？”
“二哥……有点儿疼啊……”
少年人抱着膝盖蜷缩在长椅上，脸上的痛色很明显了。
陶宇智皱眉的把人抱起来往检查室走，这个样子，看起来还真的像是不舒服。
“是胃又不舒服了吗还是大哥又动手打你了？”
一路上，比较缓和的步子，尽量让怀里面的少年不那么痛，嘴上也一刻没有停歇的盘问着。
“没什么，就是刚撞到腰了，有点儿疼而已。”
“二哥你当我下来吧，我都这么大了还让你抱着，多不好意思啊。”
陶宇然把头埋在陶宇智的怀里面，医院来往的人本来多，他们还是这么的醒目，注视的人就更多了，这让他，挺难为情的。
“这有什么，你再大我都可以打，还不能抱了？”
不满怀里面人的挣扎，紧了紧手臂，把人窟得更紧了。
陶宇然见状也就不挣扎了，老老实实的被放在了床上。
“全身检查，又是是胃，要做个胃镜。”
陶宇智一上来就是一通嘱咐，陶宇然动了动身体，想要下床。
要真的来个全身检查的话，他的伤也就瞒不住了。
“动什么动，再乱动我就把你打得动不了，要不要试试？”
陶宇然果然就不动了，这话他经常在陶宇航那里听到，而且每次都毫无意外的被打得下不来床。所以他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两兄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38
这一通身体检查下来，本就精神不济的陶宇然彻底昏睡了过去，陶宇智不等检查结果出来，直接给他安排了一个病房，送到了外科。
不管少年怎么掩饰，脱衣服的那一刻，身上的伤就无处遁形了，要不是看还要继续检查身体，他真想就这么把人拖起来打一顿，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陶医生，这位病人是……”
护士安排好了病房，拿着手里面的住院单。
“我弟弟，他的一切费用都记在我的账上。”
陶宇智现在是气得冒火，多一秒都不想在这儿待着，吩咐人把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处理一遍，自己跑去隔壁病房看姜悦了。
“人怎么样了？”
姜悦的身体好了不少，伤口撕裂的阵痛也在药物的作用下缓和了一些，此时此刻靠坐着，脸色有些不健康的黄色。
“他，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儿。”
顺手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陶宇智的态度，明显是不想讨论陶宇然，姜悦识趣的闭了嘴，要不是刚刚看他脸色确实不怎么好，她也不会多问这一句的。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接过削好的苹果，姜悦有些魂不守舍，她在这医院待了将近两个月，是个人都受不住了，要不是她有耐心，早嚷嚷着要出去了。
“再等等，等刀口收好了，你就可以离开了。”
陶宇智心知自己这样是留不住人的，况且医院细菌比平常地方都要多，在这待着，确实也不像话。
……
守了一下午的值班室，陶宇智出来的时候转了转脖子，能听到咔咔的响声。
兜里的手机一直震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陶宇智下意识的皱眉，不过还是接了下来，这个电话，他要是不接，那还真是说不过去了。
“哥，有事儿？”
“陶宇然是不是在你那儿？现在都多少点了，还没回来，按道理平常这个时候早到家了。”
“不知道，可能是不想回家罢了，没事儿的话我先挂了，忙着呢。”
也不等那边说什么，陶宇智直接挂了，不知道是不是陶宇然那身伤给 他刺激的。
“哟，醒了？我还以为你得睡上个十天半个月的。”
陶宇智一推门就看见少年坐在喝水，睫毛扑闪扑闪的。
“二哥……”
突然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水就浪出来一点，烫在手上，有点微微的刺痛。
无奈的放下水杯，陶宇然乖巧的坐着，放好双手。
那样的检查，身上的伤一定被发现了，现在，可能是来问罪的吧。
陶宇然从不会自恋，也绝了被人关心的这种念头，关于陌生了两年的两个兄长，他记忆之中，就只剩下盘问和责罚了。
不过……
陶宇然想到最近的大哥，心里面还是有点儿美滋滋的，要是他以前没那么调皮多好啊，就不会有人受伤了。
“我没心情跟你兜圈子，后腰和肩膀那两个刀口怎么来的，你最好是跟我说实话。”
陶宇智没有坐，就靠在门上，双手环胸，淡漠的盯着床上少年的一举一动。
陶宇然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其实他有些不懂，为什么他们总是喜欢抓着这些已经过去了的事情不放呢？
“不想说？还是觉得我没资格知道！”
手里面的病历本随着陶宇智陡然提高的音量突然砸向了少年。
陶宇然眼睛动了动，最后一咬牙，没躲，被砸了个正着，硬壳纸板从脸上划过，没流血，但还是留下了一道红痕。
眼睛不争气的红了，鼻子也有些酸。
“怎么，委屈着你了！”
快速几步走近，窟着人下巴，破势对方抬起头来，眼睛里面打转的泪水一览无遗。
“你要是真这么害怕，就别总是做我们不喜欢的事情。”
其实，陶宇智心里面多多少少有了猜测，无非就是那个没人性的大哥又在小孩儿身上撒了气，折腾得有些过火了。
这一通身体检查下来，本就精神不济的陶宇然彻底昏睡了过去，陶宇智不等检查结果出来，直接给他安排了一个病房，送到了外科。
不管少年怎么掩饰，脱衣服的那一刻，身上的伤就无处遁形了，要不是看还要继续检查身体，他真想就这么把人拖起来打一顿，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陶医生，这位病人是……”
护士安排好了病房，拿着手里面的住院单。
“我弟弟，他的一切费用都记在我的账上。”
陶宇智现在是气得冒火，多一秒都不想在这儿待着，吩咐人把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处理一遍，自己跑去隔壁病房看姜悦了。
“人怎么样了？”
姜悦的身体好了不少，伤口撕裂的阵痛也在药物的作用下缓和了一些，此时此刻靠坐着，脸色有些不健康的黄色。
“他，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儿。”
顺手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陶宇智的态度，明显是不想讨论陶宇然，姜悦识趣的闭了嘴，要不是刚刚看他脸色确实不怎么好，她也不会多问这一句的。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接过削好的苹果，姜悦有些魂不守舍，她在这医院待了将近两个月，是个人都受不住了，要不是她有耐心，早嚷嚷着要出去了。
“再等等，等刀口收好了，你就可以离开了。”
陶宇智心知自己这样是留不住人的，况且医院细菌比平常地方都要多，在这待着，确实也不像话。
……
守了一下午的值班室，陶宇智出来的时候转了转脖子，能听到咔咔的响声。
兜里的手机一直震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陶宇智下意识的皱眉，不过还是接了下来，这个电话，他要是不接，那还真是说不过去了。
“哥，有事儿？”
“陶宇然是不是在你那儿？现在都多少点了，还没回来，按道理平常这个时候早到家了。”
“不知道，可能是不想回家罢了，没事儿的话我先挂了，忙着呢。”
也不等那边说什么，陶宇智直接挂了，不知道是不是陶宇然那身伤给 他刺激的。
“哟，醒了？我还以为你得睡上个十天半个月的。”
陶宇智一推门就看见少年坐在喝水，睫毛扑闪扑闪的。
“二哥……”
突然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水就浪出来一点，烫在手上，有点微微的刺痛。
无奈的放下水杯，陶宇然乖巧的坐着，放好双手。
那样的检查，身上的伤一定被发现了，现在，可能是来问罪的吧。
陶宇然从不会自恋，也绝了被人关心的这种念头，关于陌生了两年的两个兄长，他记忆之中，就只剩下盘问和责罚了。
不过……
陶宇然想到最近的大哥，心里面还是有点儿美滋滋的，要是他以前没那么调皮多好啊，就不会有人受伤了。
“我没心情跟你兜圈子，后腰和肩膀那两个刀口怎么来的，你最好是跟我说实话。”
陶宇智没有坐，就靠在门上，双手环胸，淡漠的盯着床上少年的一举一动。
陶宇然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其实他有些不懂，为什么他们总是喜欢抓着这些已经过去了的事情不放呢？
“不想说？还是觉得我没资格知道！”
手里面的病历本随着陶宇智陡然提高的音量突然砸向了少年。
陶宇然眼睛动了动，最后一咬牙，没躲，被砸了个正着，硬壳纸板从脸上划过，没流血，但还是留下了一道红痕。
眼睛不争气的红了，鼻子也有些酸。
“怎么，委屈着你了！”
快速几步走近，窟着人下巴，破势对方抬起头来，眼睛里面打转的泪水一览无遗。
“你要是真这么害怕，就别总是做我们不喜欢的事情。”
其实，陶宇智心里面多多少少有了猜测，无非就是那个没人性的大哥又在小孩儿身上撒了气，折腾得有些过火了。
39
“最近几天你就先在医院住着，学校我会给你请假的。”
“你要是再敢乱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恶狠狠的威胁，陶宇然还想争辩的话瞬间就被堵了回去，委屈巴巴的搭着头。
可是第二天，当陶宇智看着早就空荡荡的病房，伸手在被窝里面摸了一下，已经凉透了，看来走得还挺早的啊。
不用想，这人不是去找大哥就是去学校了，真是不拿自己当个人了，身上那么重的伤还要到处跑，是真的不想要命了吗？
其实陶宇然真的是挺早就离开的，就为了能赶上大哥去公司，医院在市区，别墅在郊区，陶宇然两相权衡之下，还是觉得要去公司等着大哥才最保险，万一他还在公交车上慢慢摇的时候，大哥就去公司了呢？
“你怎么在这儿？”
陶宇然站的位置十分的显眼，几乎是进门的必经之路，陶宇航看着身上都有些哆嗦的人，差不多能猜到，他已经在这儿站了很久了，可是人不是在老二那吗？
“大哥，你听我解释，昨天晚上我没有回来是因为……”
“我知道，你在医院，身体好点儿了吗？”
陶宇航每天都有早到的习惯，所以现在时间还算是充足，他还可以跟人聊一会儿，听听他的解释。
“你知道？”
这次就换陶宇然有些吃惊了，以前自己的行踪，大哥哪里会在意，只是每次在自己晚归后恨恨责罚一顿。
“你昨天没回家，我就给老二打电话了他告诉我的。”
“哦”
陶宇然放心了，既然是二哥说的，那自己应该就算是安全了。
“大哥，那我不打扰你上班了，我现在马上就去学校，绝对不会迟到的。”
“等等！”
陶宇航拽住小然的手臂，看了眼手表，已经快要9点了，现在不管怎么赶过去，都是绝对会迟到的。
陶宇航也懒得解释了，直接拿手机给小然的班主任打了电话。
“您好我是陶宇然的哥哥，他身体有些不舒服，今天给他请一天假。”
挂断电话后，陶宇航松开了小然的手，扬了扬手机，“已经给你请好假了，你就回家好好休息。”
陶宇然站在原地，他快要耳鸣了，大哥是在关心他吗？大哥真的不恨他了？
“哥！”
在陶宇航转身要进大厦的时候，小然叫住了他，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仰着头满眼的期待。
“我可以跟你去公司吗？我，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想跟这么温柔，这么会关心人的大哥多待一会儿，因为不知道这个温柔的大哥什么时候会突然消失。
“嗯，你跟过来吧。”陶宇航想多没想就同意了，正好自己一个人整天坐在办公室里面无聊，有个小孩儿陪着还挺不错的。
“大哥最好了！”
陶宇然开心到当着来来往往陶氏集团员工的面就直接扑上去抱住了陶宇航，他实在是太开心了。
“大庭广众的，像什么样子，快下来。”
陶宇航皱着眉呵斥着，语气不是特别严厉，也没有强制的把人扯下来。陶宇然在心里面默默窃喜了很久，大哥不是很讨厌跟他肢体接触，事情又向好的方向发展了一步，太棒了！
陶宇然还是没能好好陪陪这个温柔的大哥，在办公室里撑了一会儿就睡着了，他实在是太累了。
陶宇航也不知道这个小孩儿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他偶然一抬头的时候，陶宇然脸上的褶子都压出来了。
“唉。”
无奈的摇头叹气，陶宇航轻声的把人抱进了自己隔间的休息室，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最后拿手机把小然睡着时候乖巧的样子拍了下来，跟小时候一样可爱。
陶宇航做这些的时候都是本能的行为，等他回过神来就已经做了。
陶宇然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要不是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他很有可能一觉睡到晚上。
探头探脑的想要过来看看发生什么了，结果就看到了大哥和二哥两个人在争论着什么。
陶宇智一直担心小然的身体，所以特意去学校看了看，结果才发现，请假了，可是别墅也没有人，不得已才到公司来找人，看着熟睡的人，他还以为小然是被打晕的，这才气冲冲的跟老大理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多他动过刀子。”
陶宇航揉着眉心，他这几天没怎么睡好，经不住这大吵大闹的。
“二哥，你误会大哥了。”
陶宇然听了半天才忽然明白是因为自己，怯懦的挪着步子，才说了一句话陶宇航接了个电话脸色都变了。
“爸醒了。”
“最近几天你就先在医院住着，学校我会给你请假的。”
“你要是再敢乱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恶狠狠的威胁，陶宇然还想争辩的话瞬间就被堵了回去，委屈巴巴的搭着头。
可是第二天，当陶宇智看着早就空荡荡的病房，伸手在被窝里面摸了一下，已经凉透了，看来走得还挺早的啊。
不用想，这人不是去找大哥就是去学校了，真是不拿自己当个人了，身上那么重的伤还要到处跑，是真的不想要命了吗？
其实陶宇然真的是挺早就离开的，就为了能赶上大哥去公司，医院在市区，别墅在郊区，陶宇然两相权衡之下，还是觉得要去公司等着大哥才最保险，万一他还在公交车上慢慢摇的时候，大哥就去公司了呢？
“你怎么在这儿？”
陶宇然站的位置十分的显眼，几乎是进门的必经之路，陶宇航看着身上都有些哆嗦的人，差不多能猜到，他已经在这儿站了很久了，可是人不是在老二那吗？
“大哥，你听我解释，昨天晚上我没有回来是因为……”
“我知道，你在医院，身体好点儿了吗？”
陶宇航每天都有早到的习惯，所以现在时间还算是充足，他还可以跟人聊一会儿，听听他的解释。
“你知道？”
这次就换陶宇然有些吃惊了，以前自己的行踪，大哥哪里会在意，只是每次在自己晚归后恨恨责罚一顿。
“你昨天没回家，我就给老二打电话了他告诉我的。”
“哦”
陶宇然放心了，既然是二哥说的，那自己应该就算是安全了。
“大哥，那我不打扰你上班了，我现在马上就去学校，绝对不会迟到的。”
“等等！”
陶宇航拽住小然的手臂，看了眼手表，已经快要9点了，现在不管怎么赶过去，都是绝对会迟到的。
陶宇航也懒得解释了，直接拿手机给小然的班主任打了电话。
“您好我是陶宇然的哥哥，他身体有些不舒服，今天给他请一天假。”
挂断电话后，陶宇航松开了小然的手，扬了扬手机，“已经给你请好假了，你就回家好好休息。”
陶宇然站在原地，他快要耳鸣了，大哥是在关心他吗？大哥真的不恨他了？
“哥！”
在陶宇航转身要进大厦的时候，小然叫住了他，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仰着头满眼的期待。
“我可以跟你去公司吗？我，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想跟这么温柔，这么会关心人的大哥多待一会儿，因为不知道这个温柔的大哥什么时候会突然消失。
“嗯，你跟过来吧。”陶宇航想多没想就同意了，正好自己一个人整天坐在办公室里面无聊，有个小孩儿陪着还挺不错的。
“大哥最好了！”
陶宇然开心到当着来来往往陶氏集团员工的面就直接扑上去抱住了陶宇航，他实在是太开心了。
“大庭广众的，像什么样子，快下来。”
陶宇航皱着眉呵斥着，语气不是特别严厉，也没有强制的把人扯下来。陶宇然在心里面默默窃喜了很久，大哥不是很讨厌跟他肢体接触，事情又向好的方向发展了一步，太棒了！
陶宇然还是没能好好陪陪这个温柔的大哥，在办公室里撑了一会儿就睡着了，他实在是太累了。
陶宇航也不知道这个小孩儿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他偶然一抬头的时候，陶宇然脸上的褶子都压出来了。
“唉。”
无奈的摇头叹气，陶宇航轻声的把人抱进了自己隔间的休息室，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最后拿手机把小然睡着时候乖巧的样子拍了下来，跟小时候一样可爱。
陶宇航做这些的时候都是本能的行为，等他回过神来就已经做了。
陶宇然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要不是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他很有可能一觉睡到晚上。
探头探脑的想要过来看看发生什么了，结果就看到了大哥和二哥两个人在争论着什么。
陶宇智一直担心小然的身体，所以特意去学校看了看，结果才发现，请假了，可是别墅也没有人，不得已才到公司来找人，看着熟睡的人，他还以为小然是被打晕的，这才气冲冲的跟老大理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多他动过刀子。”
陶宇航揉着眉心，他这几天没怎么睡好，经不住这大吵大闹的。
“二哥，你误会大哥了。”
陶宇然听了半天才忽然明白是因为自己，怯懦的挪着步子，才说了一句话陶宇航接了个电话脸色都变了。
“爸醒了。”
41
等他们两个从病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陶宇然在外面坐了一个下午，几次贴在门上想要进去，但是当他把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又缩了回来，他怕再被父亲赶一次。
“哥，爸他……”
陶宇然探寻的看着宇航的眼睛，但是对方摇了头，“爸他还是不想见你，你就暂时，别去打扰他了。”
陶宇然一下子就红了眼睛，委屈巴巴的盯着自家的两个哥哥：“我也是他的儿子，怎么我进去就成了打扰了呢？”
“你……”
“好了，小然乖一点，爸他才刚醒，现在已经睡下了，等过几天再来吧。”
陶宇智在陶宇航伤人的话说出口之前就及时的拉住了他，揉了揉小然的脑袋，让他不要多想，陶宇然也希望是这样，可是，爸爸一向最爱妈妈了，他把妈妈害成了那个样子，爸爸可能是，真的不想再原谅他了，他又被仇视了吗？
陶宇然就这样被无视了几天，直到某天放学回家的时候，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几步跑过去，还没等靠近就被一根檀木拐杖给抵住了肩窝。而后他就听到比曾经沙哑许多的声音，像一把重锤打在了自己的胸口。
“我说过，不想看见你，别再靠近了。”
“爸……”
“别叫我爸！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爸爸，你别这样。”
这几天他一直等着老爸的召见，几次去问过二哥，得到的答案都是模模糊糊的，那个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可能要凉凉了，他爸可能跟大哥一样，也讨厌他了，但是亲耳听到这种话，心里面还是难过得要死。
“爸爸，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小然会、会害怕的。”
他挪动着自己的步子，稍稍斜着身体朝陶冶靠近，陶冶也没有动，只是把拐杖收了回来，陶宇然脸上闪过惊喜，说不动老爸只是在跟他开玩笑，自己多说几句软话就可以了。
陶宇然挨着陶冶，跪坐在了他的脚边。
“爸爸，我知道错了，这两年我一直在反省，哥哥也教训过我了，我现在很听话了，你不要生小然的气了好不好。”
无声的抽出手臂，陶冶低头看着那双眼睛，言语中尽是冰冷。
“我最后再说一次，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离我远一点。”
“吧嗒！”
陶宇然刚把头低下来，眼泪就夺眶而出，嘴唇几次张合，但是都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只剩下小声的缀泣和抽噎。
“爸、爸爸，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别这样好不好，我会很乖的。”
“砰！”
“爸！”
陶宇智就上楼收拾个东西的时间，一出来就看见老爸拿着拐杖直接往陶宇然头上打，又惊又气，那可是实心的檀木，本来就重，打在人头上，非打出一个好歹来不可。
但是来不及，陶冶已经打了下去，陶宇然早就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当初大哥也是这样，后来就开始打自己了，陶宇然想着，既然是父子，那总该是有相同之处的。
但是没有想到，爸爸会打他的头，陶宇然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的，头顶疼到炸裂，他拼命抱着自己的脑袋，想要缓解疼痛，但是收效甚微。
陶宇然恍惚中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然后就是陶冶渐行渐远的双腿，他攒着劲儿想要去拉一拉，却被一脚无情的踹开了。
“小然，小然？你听得到我说话吗？脑袋怎么样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耳边有谁在说着话，陶宇然拉着衣袖，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爸爸，别生气，打过就不生气了好不好，哥哥每次打过之后就原谅小然了，爸爸也原谅小然好不好？”
“好，原谅你了。”
陶宇智不想打击小然，爸爸已经坐着大哥的车去医院了，他实在是不放心这个小家伙才半路回来的。
“来，二哥送你去医院。”
陶宇智把人抱上自己的车，一路开到医院，陶宇然在半路就昏睡了过去，连包扎伤口的时候都没有反应。
又一次在医院醒来，身边依然没有人，陶宇然挣扎着想要起身，头顶尖锐的疼痛迫使他重新躺回了床上。
痴痴的看着天花板，他的心情有些不太好，想起爸爸今天那么坚决的态度，肯定是不会再喜欢自己的了，那，以后怎么办？
等他们两个从病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陶宇然在外面坐了一个下午，几次贴在门上想要进去，但是当他把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又缩了回来，他怕再被父亲赶一次。
“哥，爸他……”
陶宇然探寻的看着宇航的眼睛，但是对方摇了头，“爸他还是不想见你，你就暂时，别去打扰他了。”
陶宇然一下子就红了眼睛，委屈巴巴的盯着自家的两个哥哥：“我也是他的儿子，怎么我进去就成了打扰了呢？”
“你……”
“好了，小然乖一点，爸他才刚醒，现在已经睡下了，等过几天再来吧。”
陶宇智在陶宇航伤人的话说出口之前就及时的拉住了他，揉了揉小然的脑袋，让他不要多想，陶宇然也希望是这样，可是，爸爸一向最爱妈妈了，他把妈妈害成了那个样子，爸爸可能是，真的不想再原谅他了，他又被仇视了吗？
陶宇然就这样被无视了几天，直到某天放学回家的时候，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几步跑过去，还没等靠近就被一根檀木拐杖给抵住了肩窝。而后他就听到比曾经沙哑许多的声音，像一把重锤打在了自己的胸口。
“我说过，不想看见你，别再靠近了。”
“爸……”
“别叫我爸！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爸爸，你别这样。”
这几天他一直等着老爸的召见，几次去问过二哥，得到的答案都是模模糊糊的，那个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可能要凉凉了，他爸可能跟大哥一样，也讨厌他了，但是亲耳听到这种话，心里面还是难过得要死。
“爸爸，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小然会、会害怕的。”
他挪动着自己的步子，稍稍斜着身体朝陶冶靠近，陶冶也没有动，只是把拐杖收了回来，陶宇然脸上闪过惊喜，说不动老爸只是在跟他开玩笑，自己多说几句软话就可以了。
陶宇然挨着陶冶，跪坐在了他的脚边。
“爸爸，我知道错了，这两年我一直在反省，哥哥也教训过我了，我现在很听话了，你不要生小然的气了好不好。”
无声的抽出手臂，陶冶低头看着那双眼睛，言语中尽是冰冷。
“我最后再说一次，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离我远一点。”
“吧嗒！”
陶宇然刚把头低下来，眼泪就夺眶而出，嘴唇几次张合，但是都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只剩下小声的缀泣和抽噎。
“爸、爸爸，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别这样好不好，我会很乖的。”
“砰！”
“爸！”
陶宇智就上楼收拾个东西的时间，一出来就看见老爸拿着拐杖直接往陶宇然头上打，又惊又气，那可是实心的檀木，本来就重，打在人头上，非打出一个好歹来不可。
但是来不及，陶冶已经打了下去，陶宇然早就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当初大哥也是这样，后来就开始打自己了，陶宇然想着，既然是父子，那总该是有相同之处的。
但是没有想到，爸爸会打他的头，陶宇然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的，头顶疼到炸裂，他拼命抱着自己的脑袋，想要缓解疼痛，但是收效甚微。
陶宇然恍惚中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然后就是陶冶渐行渐远的双腿，他攒着劲儿想要去拉一拉，却被一脚无情的踹开了。
“小然，小然？你听得到我说话吗？脑袋怎么样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耳边有谁在说着话，陶宇然拉着衣袖，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爸爸，别生气，打过就不生气了好不好，哥哥每次打过之后就原谅小然了，爸爸也原谅小然好不好？”
“好，原谅你了。”
陶宇智不想打击小然，爸爸已经坐着大哥的车去医院了，他实在是不放心这个小家伙才半路回来的。
“来，二哥送你去医院。”
陶宇智把人抱上自己的车，一路开到医院，陶宇然在半路就昏睡了过去，连包扎伤口的时候都没有反应。
又一次在医院醒来，身边依然没有人，陶宇然挣扎着想要起身，头顶尖锐的疼痛迫使他重新躺回了床上。
痴痴的看着天花板，他的心情有些不太好，想起爸爸今天那么坚决的态度，肯定是不会再喜欢自己的了，那，以后怎么办？
42
陶宇然没等人来赶自己，一个人灰溜溜的回了学校，期间赶车去疗养院看了一下，但是因为没有记录所以被拦住了外面，他又不敢打扰大哥，委屈巴巴的走了。
疗养院里面，自从陶冶身体差不多恢复了之后，就搬到这里来住了，方便每天照顾余婧，每次陶宇航来看他的时候都会问一问公司的事情还有陶宇智的事情，但就是没有一次提到过陶宇然这个名字。
“爸，陶宇然，您真的不打算见一见？”
陶宇航汇报完了公司的近况之后，想着老二每次打电话都要说的事情，觉得自己还是提一提的好。
“嗯，我听说，他已经签了关系断绝书？”
陶冶初初听到这个名字，手上的动作是下意识的一顿，而后才提起了之前一直没有兑现的那封文件。
“是，之前他签过一次字，但是……”
“既然已经签字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找个时间送到报社去吧。”
陶冶没有多说，直打断了大儿子想要的解释，“你觉得，你妈妈躺在这里，他还有什么资格享受我们的爱？”
“如果，他真的知道错了呢？”
陶宇航曾经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折磨了那个孩子整整两年，现在想想，陶宇然都已经17岁了，可是自己每次一点脸面都没有给他留，而他也总是为了讨好自己，傻乎乎的各种配合，被皮带抽到下不了床，被罚跪罚到双腿打颤。
陶宇航忽然想到，在刚刚出事的那段时间，他被公司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回家每天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抓着陶宇然打一顿，那时候他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疼得受不了又不敢躲，挨完了打就端茶递水的讨好，那个时候的他，还敢明目张胆的讨好自己，现在，连看一眼都怕得不行了。
“爸，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陶宇航握了握拳头，这是第一次，他开口替那个人求情，两年的毒打尚且没有让他签字，唯一一次签字之后也是诚惶诚恐的，现在要是去报社公开，那绝对是不可言说的打击。
“机会？从小到大，我给他的机会难道还不够多吗？”
细数这么多年，哪一次他闯祸不是自己收拾的，就是因为这样的宠溺，才会量成今时今日的祸端。
“你不用再帮他说话了，这件事情是我定的，要是他有什么问题，让他自己来找我。”
“你走吧，我累了。”
不给陶宇航再说话的机会，陶冶直接就下了逐客令，他不好拖延，出了疗养院就给陶宇智打了电话。
“这件事情老爸已经决定了，你先给陶宇然说一说，如果他不想走的话，就去求求老爸，想走的话，机会来了。”
陶宇然没等人来赶自己，一个人灰溜溜的回了学校，期间赶车去疗养院看了一下，但是因为没有记录所以被拦住了外面，他又不敢打扰大哥，委屈巴巴的走了。
疗养院里面，自从陶冶身体差不多恢复了之后，就搬到这里来住了，方便每天照顾余婧，每次陶宇航来看他的时候都会问一问公司的事情还有陶宇智的事情，但就是没有一次提到过陶宇然这个名字。
“爸，陶宇然，您真的不打算见一见？”
陶宇航汇报完了公司的近况之后，想着老二每次打电话都要说的事情，觉得自己还是提一提的好。
“嗯，我听说，他已经签了关系断绝书？”
陶冶初初听到这个名字，手上的动作是下意识的一顿，而后才提起了之前一直没有兑现的那封文件。
“是，之前他签过一次字，但是……”
“既然已经签字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找个时间送到报社去吧。”
陶冶没有多说，直打断了大儿子想要的解释，“你觉得，你妈妈躺在这里，他还有什么资格享受我们的爱？”
“如果，他真的知道错了呢？”
陶宇航曾经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折磨了那个孩子整整两年，现在想想，陶宇然都已经17岁了，可是自己每次一点脸面都没有给他留，而他也总是为了讨好自己，傻乎乎的各种配合，被皮带抽到下不了床，被罚跪罚到双腿打颤。
陶宇航忽然想到，在刚刚出事的那段时间，他被公司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回家每天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抓着陶宇然打一顿，那时候他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疼得受不了又不敢躲，挨完了打就端茶递水的讨好，那个时候的他，还敢明目张胆的讨好自己，现在，连看一眼都怕得不行了。
“爸，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陶宇航握了握拳头，这是第一次，他开口替那个人求情，两年的毒打尚且没有让他签字，唯一一次签字之后也是诚惶诚恐的，现在要是去报社公开，那绝对是不可言说的打击。
“机会？从小到大，我给他的机会难道还不够多吗？”
细数这么多年，哪一次他闯祸不是自己收拾的，就是因为这样的宠溺，才会量成今时今日的祸端。
“你不用再帮他说话了，这件事情是我定的，要是他有什么问题，让他自己来找我。”
“你走吧，我累了。”
不给陶宇航再说话的机会，陶冶直接就下了逐客令，他不好拖延，出了疗养院就给陶宇智打了电话。
“这件事情老爸已经决定了，你先给陶宇然说一说，如果他不想走的话，就去求求老爸，想走的话，机会来了。”
43
陶宇然的选择很明显的，当初决定好要签字就是不想再连累大哥了，可是洪家的事情已经算是告一段落了，如果可以，他还想霸占着陶家小少爷这个名头，再久一点。
“哟，还真来了，怎么？是对我有意见？”
陶宇然现在本来应该是在上课，但是情况紧急，他是直接翘了课来的，带着一身的冷气进门，陶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睛里面哪儿还有一点父子温情，有多只是嘲弄而已。
“爸，我、我还是想留下来。”
小然局促不安的开口，每字每句都是仔细斟酌过的，就怕说错了什么，惹了爸爸不快。
“可是我不想留你。”
陶冶说的也是直截了当，把他之前签字的那张证明交给了后面赶到的陶宇航：“这个，现在可以拿去报社了。”
“爸，你再听听他怎么说吧，这种事情一旦公开出去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陶宇航站在没动，反而是劝着陶冶三思而后行，陶宇然就像是一下有了支柱一样，抬头直视着面前坐着的男人。
“爸爸，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做任何伤害家里面的事情，而且，我还没有满18岁呢。”
没满18岁，就不能赶出家。
陶冶嘴角微勾，笑得有些冷：“你这算是威胁我？”
“不敢”
陶宇然低下头，他确实不敢，但他却真真切切的做了出来，不这样，就没有可以留住这张纸的理由了。
“爸，未成年没满18岁之前，是不能丢弃的，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对公司名誉不好。”
陶宇航抓准空档也劝慰了几句，这话他说得没错，公司为重，不过就是留这个小子多一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你可以留下来，但是你记住，这张纸上有你的签名，永远奏效。”
“是，谢谢爸爸，也谢谢大哥。”
能留下来就是万幸了，陶宇然天真的想着，一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了，大哥不照样没有那么排斥他了吗？到时候自己再把伤人的凶手绳之以法，如果恰巧妈妈也醒过来的话，可以帮他说几句话的，这样，他们就可以回到从前的那段日子了。
“但是，我要的不是一个祸害，我要的是一条能听话的狗，你愿意吗？”
没等陶宇然高兴多久，陶冶的下一句话又把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他脸上闪过错愕的表情，紧接着就瘪着嘴，委屈的说：“爸，小然不是狗，但小然一定会听话的。”
“是啊爸，再怎么说他也是您的儿子。”
陶宇航也觉得不妥，过去两年他打过骂过，从来没有这么羞辱过，男孩子都是要面子的，陶宇然心里再有愧也断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名称。
“哼，今天晚上给我交一份详细的时间表，还有你的学习生活以及朋友，别隐瞒，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还有，今天我会回家，你就在书房跪着等，如果我回去的时候要是没看见你，那你也不用出现了。现在，你可以滚了。”
陶冶一通说，陶宇然记忆力比较好，记这些并不困难，也知道老爸不想看见他，灰溜溜的就撤了。
“爸，你这样会不会太……”
“太无理取闹？”
陶冶接过儿子的话，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怜爱的帮她捋了捋头发：“他以前身边就没什么好人，我是怕了，怕两年前的事情会再重演，就算是只有一年，我也不想有任何的意外出现。”
陶宇然的选择很明显的，当初决定好要签字就是不想再连累大哥了，可是洪家的事情已经算是告一段落了，如果可以，他还想霸占着陶家小少爷这个名头，再久一点。
“哟，还真来了，怎么？是对我有意见？”
陶宇然现在本来应该是在上课，但是情况紧急，他是直接翘了课来的，带着一身的冷气进门，陶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睛里面哪儿还有一点父子温情，有多只是嘲弄而已。
“爸，我、我还是想留下来。”
小然局促不安的开口，每字每句都是仔细斟酌过的，就怕说错了什么，惹了爸爸不快。
“可是我不想留你。”
陶冶说的也是直截了当，把他之前签字的那张证明交给了后面赶到的陶宇航：“这个，现在可以拿去报社了。”
“爸，你再听听他怎么说吧，这种事情一旦公开出去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陶宇航站在没动，反而是劝着陶冶三思而后行，陶宇然就像是一下有了支柱一样，抬头直视着面前坐着的男人。
“爸爸，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做任何伤害家里面的事情，而且，我还没有满18岁呢。”
没满18岁，就不能赶出家。
陶冶嘴角微勾，笑得有些冷：“你这算是威胁我？”
“不敢”
陶宇然低下头，他确实不敢，但他却真真切切的做了出来，不这样，就没有可以留住这张纸的理由了。
“爸，未成年没满18岁之前，是不能丢弃的，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对公司名誉不好。”
陶宇航抓准空档也劝慰了几句，这话他说得没错，公司为重，不过就是留这个小子多一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你可以留下来，但是你记住，这张纸上有你的签名，永远奏效。”
“是，谢谢爸爸，也谢谢大哥。”
能留下来就是万幸了，陶宇然天真的想着，一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了，大哥不照样没有那么排斥他了吗？到时候自己再把伤人的凶手绳之以法，如果恰巧妈妈也醒过来的话，可以帮他说几句话的，这样，他们就可以回到从前的那段日子了。
“但是，我要的不是一个祸害，我要的是一条能听话的狗，你愿意吗？”
没等陶宇然高兴多久，陶冶的下一句话又把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他脸上闪过错愕的表情，紧接着就瘪着嘴，委屈的说：“爸，小然不是狗，但小然一定会听话的。”
“是啊爸，再怎么说他也是您的儿子。”
陶宇航也觉得不妥，过去两年他打过骂过，从来没有这么羞辱过，男孩子都是要面子的，陶宇然心里再有愧也断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名称。
“哼，今天晚上给我交一份详细的时间表，还有你的学习生活以及朋友，别隐瞒，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还有，今天我会回家，你就在书房跪着等，如果我回去的时候要是没看见你，那你也不用出现了。现在，你可以滚了。”
陶冶一通说，陶宇然记忆力比较好，记这些并不困难，也知道老爸不想看见他，灰溜溜的就撤了。
“爸，你这样会不会太……”
“太无理取闹？”
陶冶接过儿子的话，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怜爱的帮她捋了捋头发：“他以前身边就没什么好人，我是怕了，怕两年前的事情会再重演，就算是只有一年，我也不想有任何的意外出现。”
45
“没，我来。”
陶宇航紧了紧手里面的皮带，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自己坚持，怕是忤逆了。
“你，忍忍。”
站到陶宇然的身后，握着皮带扣的地方卷了两下，只余下半截末尾在外。这样的站位，他曾经站了两年，但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次一样，满心的复杂和心底那一丝丝的心疼。
陶宇然不敢做什么动作，只是极快抬头瞟了一眼椅子上坐着的人，威严着散发的冷气，掩过某种一闪而过的委屈，忍痛抓着裤子的手松了力道，捏着两边衣角，脱了唯一剩下的T恤。
瘦削的身形，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有些不健康的颜色，一根根骨骼显眼异常，背上交杂着的斑驳伤痕，更是让身后的人惊了一下。
陶宇航的手，轻轻的抚上了还泛着红色的一道痕迹，那是他多久以前动的手？竟然现在都还没好？以前从没有帮人上过药，也没有好好看过这些伤，迟来的惊觉，才发现，自己以前下手，太狠了。
“还愣着干什么，这种人，不打不听话。”
爆呵声拉回了陶宇航的思绪，纵使心中思绪万千，该做的少不了。
“咻~砰！”
这第一下，陶宇航是收着力的，但是没想到却是抽在地板上的清脆，下意识的抬头起看陶冶，对方果然是一脸不满的郁色。
陶宇然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做，一个多月没有挨过打了，对疼痛格外敏感的身体，早就不受他本人的思想控制了。
“呵，既然做不到还要摆出这副凄苦的样子，想不到我陶冶还生了个演员出来！”
尖酸刻薄的话直直插进了陶宇然的心，他手足无措的把自己挪回的原地，再一次撑着地板俯下身子，他想认错，可是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眼泪打转了半天还是流了出来，不想让爸爸看了厌恶，只能尽量忍住呜咽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刚刚的躲闪无疑是激怒了老爸，这个时候陶宇航是真的不敢再放水了，一皮带实打实的抽了下去。
除了皮带破空和打在肉上的声音，就寂静得可破，手下的人呼吸已经凝滞了，陶宇航放慢速度，等他缓过气来才接着打。
“咻啪！”
“啪！”
“咻啪！”
……
没有要求报数，更是没有多余的精力报数，陶宇然紧咬着嘴唇内壁苦苦忍耐，有好几次就忍不住要呻吟出声，但是每每一抬视线的黑色皮鞋让他不得不把所有的痛苦与委屈一一咽了回去。
陶宇航也不好过，手下人身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双臂也不如之前撑得直，明显是快要撑不住了，但是没有老爸发话，他不敢停手。
“我错了！”
压抑着吼出来的声音，陶宇航下意识的停了手，看向面无表情坐着的陶冶。
“继续。”
陶冶眼皮都没有抬，声音清冷得让本就是寒秋的天气更加冷了几分。
陶宇然用力撑了撑手，摆好姿势，嘴唇抿得紧紧的，刚刚他实在是受不住了，细碎的呻吟化为认错，起码没那么让人讨厌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认错了还要打，真的是要打死自己吗？
陶宇然点头瘪瘪嘴，对自己这种想法不由得鄙视，不过就是疼了些，就胡思乱想的，以前还被生生抽晕过去，现在这还没晕呢就在说死了，自己还真是一个月不打就娇气了。
陶宇航见状，再次扬起手中的皮带，陶宇然同时闭了眼睛，指甲盖几乎抠进了地缝，细碎的木屑扎进了指缝，十指连心的痛都抵不过背上被一层一层的抽破油皮。
“哥~轻点，轻点好不好。”
压着声音的低语呢喃，没有人听见，陶宇然也只是说出来给自己听一听，安慰安慰自己。
“咻啪！”
“啊~唔！”
叫出一半的呻吟让陶宇然给憋了一半回去，额头触底，冰凉的地板给他已经烧得混沌的脑子降了降温，随着他趴下的还有停下的皮带，侧脸余光还能看见垂在半空的皮带，有些孩子气的转过头，尽量忽视那个让自己心悸的东西。
缓了也没多久，怕父亲等久了，陶宇然调整自己的情绪和呼吸，腰部再次一点一点的抬起，陶宇航看他这样，有些恨铁不成钢，干嘛还要起来，直接装晕不就好了，非要自己把他再抽晕一次吗？
“咻啪！”
“咻啪咻啪！”
三下交叠抽在破皮最严重的地方，既然迟早都是被抽晕的结果，陶宇航倒是宁愿他早点儿晕过去，能少挨一些是一些。
可是陶宇然哪里懂大哥的这些心思，只当是时间耽搁久了，大哥没了耐心，连一个喘息的机会都不肯给自己了。
嘴唇内壁不知道咬成了什么样子，有血丝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他只看见一抹猩红滴了下去，没有心思管它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只感觉，身后的皮带越发的沉重了。
“停！”
就在陶宇然快撑不住的时候，陶冶终于叫了停，陶宇航松了一口气，没有去扶疼得打颤的孩子，只是看着陶冶慢慢靠近了陶宇然，挑起了对方的下巴捏在手上。
“这个，是我给你的规划，你最好每天执行，家里有监控，我随时能看见。”
陶宇然视线模糊不清的，但是触感还是在，拽着手里面的本子，唯唯诺诺的点头，下巴上的疼痛甚至是让他开口说话都是困难。
“滚吧，别在我这儿碍眼了，宇航留下。”
“是。”
陶宇航没动，刚刚老爸特意让他留下，恐怕就是不想让人帮陶宇然吧。
“对了，把皮带拿回去好好清洗一下，以后就放在你的床头了。”
陶宇然有些惊疑不定的抬头，眼里面的受伤显得楚楚可怜，嘴唇蠕动着却是没有声音。
放在，自己的床头吗？
“没，我来。”
陶宇航紧了紧手里面的皮带，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自己坚持，怕是忤逆了。
“你，忍忍。”
站到陶宇然的身后，握着皮带扣的地方卷了两下，只余下半截末尾在外。这样的站位，他曾经站了两年，但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次一样，满心的复杂和心底那一丝丝的心疼。
陶宇然不敢做什么动作，只是极快抬头瞟了一眼椅子上坐着的人，威严着散发的冷气，掩过某种一闪而过的委屈，忍痛抓着裤子的手松了力道，捏着两边衣角，脱了唯一剩下的T恤。
瘦削的身形，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有些不健康的颜色，一根根骨骼显眼异常，背上交杂着的斑驳伤痕，更是让身后的人惊了一下。
陶宇航的手，轻轻的抚上了还泛着红色的一道痕迹，那是他多久以前动的手？竟然现在都还没好？以前从没有帮人上过药，也没有好好看过这些伤，迟来的惊觉，才发现，自己以前下手，太狠了。
“还愣着干什么，这种人，不打不听话。”
爆呵声拉回了陶宇航的思绪，纵使心中思绪万千，该做的少不了。
“咻~砰！”
这第一下，陶宇航是收着力的，但是没想到却是抽在地板上的清脆，下意识的抬头起看陶冶，对方果然是一脸不满的郁色。
陶宇然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做，一个多月没有挨过打了，对疼痛格外敏感的身体，早就不受他本人的思想控制了。
“呵，既然做不到还要摆出这副凄苦的样子，想不到我陶冶还生了个演员出来！”
尖酸刻薄的话直直插进了陶宇然的心，他手足无措的把自己挪回的原地，再一次撑着地板俯下身子，他想认错，可是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眼泪打转了半天还是流了出来，不想让爸爸看了厌恶，只能尽量忍住呜咽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刚刚的躲闪无疑是激怒了老爸，这个时候陶宇航是真的不敢再放水了，一皮带实打实的抽了下去。
除了皮带破空和打在肉上的声音，就寂静得可破，手下的人呼吸已经凝滞了，陶宇航放慢速度，等他缓过气来才接着打。
“咻啪！”
“啪！”
“咻啪！”
……
没有要求报数，更是没有多余的精力报数，陶宇然紧咬着嘴唇内壁苦苦忍耐，有好几次就忍不住要呻吟出声，但是每每一抬视线的黑色皮鞋让他不得不把所有的痛苦与委屈一一咽了回去。
陶宇航也不好过，手下人身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双臂也不如之前撑得直，明显是快要撑不住了，但是没有老爸发话，他不敢停手。
“我错了！”
压抑着吼出来的声音，陶宇航下意识的停了手，看向面无表情坐着的陶冶。
“继续。”
陶冶眼皮都没有抬，声音清冷得让本就是寒秋的天气更加冷了几分。
陶宇然用力撑了撑手，摆好姿势，嘴唇抿得紧紧的，刚刚他实在是受不住了，细碎的呻吟化为认错，起码没那么让人讨厌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认错了还要打，真的是要打死自己吗？
陶宇然点头瘪瘪嘴，对自己这种想法不由得鄙视，不过就是疼了些，就胡思乱想的，以前还被生生抽晕过去，现在这还没晕呢就在说死了，自己还真是一个月不打就娇气了。
陶宇航见状，再次扬起手中的皮带，陶宇然同时闭了眼睛，指甲盖几乎抠进了地缝，细碎的木屑扎进了指缝，十指连心的痛都抵不过背上被一层一层的抽破油皮。
“哥~轻点，轻点好不好。”
压着声音的低语呢喃，没有人听见，陶宇然也只是说出来给自己听一听，安慰安慰自己。
“咻啪！”
“啊~唔！”
叫出一半的呻吟让陶宇然给憋了一半回去，额头触底，冰凉的地板给他已经烧得混沌的脑子降了降温，随着他趴下的还有停下的皮带，侧脸余光还能看见垂在半空的皮带，有些孩子气的转过头，尽量忽视那个让自己心悸的东西。
缓了也没多久，怕父亲等久了，陶宇然调整自己的情绪和呼吸，腰部再次一点一点的抬起，陶宇航看他这样，有些恨铁不成钢，干嘛还要起来，直接装晕不就好了，非要自己把他再抽晕一次吗？
“咻啪！”
“咻啪咻啪！”
三下交叠抽在破皮最严重的地方，既然迟早都是被抽晕的结果，陶宇航倒是宁愿他早点儿晕过去，能少挨一些是一些。
可是陶宇然哪里懂大哥的这些心思，只当是时间耽搁久了，大哥没了耐心，连一个喘息的机会都不肯给自己了。
嘴唇内壁不知道咬成了什么样子，有血丝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他只看见一抹猩红滴了下去，没有心思管它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只感觉，身后的皮带越发的沉重了。
“停！”
就在陶宇然快撑不住的时候，陶冶终于叫了停，陶宇航松了一口气，没有去扶疼得打颤的孩子，只是看着陶冶慢慢靠近了陶宇然，挑起了对方的下巴捏在手上。
“这个，是我给你的规划，你最好每天执行，家里有监控，我随时能看见。”
陶宇然视线模糊不清的，但是触感还是在，拽着手里面的本子，唯唯诺诺的点头，下巴上的疼痛甚至是让他开口说话都是困难。
“滚吧，别在我这儿碍眼了，宇航留下。”
“是。”
陶宇航没动，刚刚老爸特意让他留下，恐怕就是不想让人帮陶宇然吧。
“对了，把皮带拿回去好好清洗一下，以后就放在你的床头了。”
陶宇然有些惊疑不定的抬头，眼里面的受伤显得楚楚可怜，嘴唇蠕动着却是没有声音。
放在，自己的床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