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得云开见月明
12
“还真是我想的那样啊。”
上前钳制住人的下巴，强迫着对上自己的眼睛。
“你都多大了？能不能对自己的行为负点儿责！亏得大哥当初还那么维护你，你是想连累他吗？”
气急之下，一开口就是方面的事儿，尖刀一样插在了少年脆弱的心灵。
他没有，真的没有想再把这些事情引到家里面来。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在外面解决好的。
“喂！你在干什么呢？病人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一护士拿着一个药瓶推门进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上前把两个人分开来。
“不知道现在病人身上有多少伤吗？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家长是怎么当的，连自己的弟弟都保护不好。”
家暴这种事情，不是随处可见的，护士当然也没有想到那方面去，只是当陶宇智不关心自己的弟弟，让人欺负了去。
“没，护士姐姐，我哥正教训我呢，是我太不懂事了。”
坐直身子的替人开脱，他哥哥好歹是这家医院的医生，这么背自己下面的护士说，脸面上总会挂不住的。
“护士姐姐，你再不抽针我就要回血了。”
见人还想说什么，陶宇然见缝插针的断了去，开玩笑，这要再这么说下去，待会儿指不定在我身上发泄出来。
“好了，你哥要是再欺负你，就告诉我，别怕。”
对于护士临走前的好心关怀，陶宇然只能抱以微笑。别说是欺负了，就算是二哥今天把他打死在这儿，自己都是不敢有一句怨言的。
两个人的病房，谁也不敢开口。
陶宇智双手环胸的靠在桌子旁，好整以暇的看着病床上惴惴不安的人。
“二哥，您继续。”
顶着这种无法言明的目光，陶宇然也不敢再动一下，再怎么样还是要自己开口，就更大哥一样，所以的惩罚都是自己定给自己的。
“还真是我想的那样啊。”
上前钳制住人的下巴，强迫着对上自己的眼睛。
“你都多大了？能不能对自己的行为负点儿责！亏得大哥当初还那么维护你，你是想连累他吗？”
气急之下，一开口就是方面的事儿，尖刀一样插在了少年脆弱的心灵。
他没有，真的没有想再把这些事情引到家里面来。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在外面解决好的。
“喂！你在干什么呢？病人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一护士拿着一个药瓶推门进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上前把两个人分开来。
“不知道现在病人身上有多少伤吗？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家长是怎么当的，连自己的弟弟都保护不好。”
家暴这种事情，不是随处可见的，护士当然也没有想到那方面去，只是当陶宇智不关心自己的弟弟，让人欺负了去。
“没，护士姐姐，我哥正教训我呢，是我太不懂事了。”
坐直身子的替人开脱，他哥哥好歹是这家医院的医生，这么背自己下面的护士说，脸面上总会挂不住的。
“护士姐姐，你再不抽针我就要回血了。”
见人还想说什么，陶宇然见缝插针的断了去，开玩笑，这要再这么说下去，待会儿指不定在我身上发泄出来。
“好了，你哥要是再欺负你，就告诉我，别怕。”
对于护士临走前的好心关怀，陶宇然只能抱以微笑。别说是欺负了，就算是二哥今天把他打死在这儿，自己都是不敢有一句怨言的。
两个人的病房，谁也不敢开口。
陶宇智双手环胸的靠在桌子旁，好整以暇的看着病床上惴惴不安的人。
“二哥，您继续。”
顶着这种无法言明的目光，陶宇然也不敢再动一下，再怎么样还是要自己开口，就更大哥一样，所以的惩罚都是自己定给自己的。
13
“继续什么？”
嘴角噙着一抹笑，陶宇智似是而非的看着床上的少年，本来是挺生气的，但是刚刚那个护士一打岔，这会儿倒是气消了不少。
“没什么。”
陶宇然茫然的看着自己二哥，而后才反应了过来，低着头有些高兴。
涉及这种事情，大哥不把自己屈打成招是不会罢休的，他已经做好了苦熬的准备，但是看陶宇智的意思，就这么过了？
谁也不是受虐者，没人想给自己找罪受的。
虽然二哥没有特别要求，但是陶宇然自己还是知道的，这个医院，他是不用住了，毕竟，还欠着那么大一笔债没还呢。
事实上，陶宇然也没有脸这么死乞白赖的任性着，他和二哥二嫂之间，可是隔着一条人命啊。
一如往常的上学，经过上次那件事情，他也不敢再不请假就不去学校。
不是姜悦的课，所以没有碰见，陶宇然一边庆幸一边又有些失望。
上次二弟和姜悦到底说了什么事情，会让二哥这么生气。
“翔哥，姜老师怎么没来？”
本该是英语课，却突然变成了语文课，让陶宇然本来就想好跟姜悦说话的措辞都给打散了。
“我不想跟你说话，麻烦让让。”
张翔收拾了课本，站起身来示意陶宇然让开，没什么好脸色。
“翔哥，你别生气，我昨天下午没有是因为……”
“我不想知道因为什么，你陶少爷的行程我没有兴趣。”
打断人的无情，挪开了后面的桌子强行出去。
“张翔，你别逼我。”
抬手拉住疾步而行的人，语气不是怎么的好，他也是一个男人，也有脾气，在家不敢跟自己两个哥哥闹，难道在学校还不能跟自己的同桌吼两句了吗？
张翔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心情更加的不好了。
自己这天天为他担惊受怕的，回来了一个解释也没有就算了，竟然现在还早跟自己发火，换谁也忍不了啊。
扬起的拳头在将要碰到人脸的时候生生的停了下来。
切，小样儿，跟哥哥玩激将法，还嫩了点儿！
陶宇然就是这个想法，在他眼里，张翔的拳头，棉棉无力，挨了就挨了，还能惹他心疼，可是没想到啊，这个人脑子转得这么快，自己的奸计就这么被扼杀在了实行途中。
陶宇然瘪着个嘴，无奈。
“翔哥！别走！”
离开座位的快速，膝盖砸地的闷响，适时的大喊。
张翔的脚步再次停了下来，背对着陶宇然不肯转身，不过那拳头都已经握得有些发白了。
“哟！这是嘛呢！”
“不会是求爱吧？”
现在是下课时间，教室里面的同学还是挺多的，而且陶宇然动静也不小，这时候都围观了过来。
周围的声音对陶宇然没什么影响，恰恰相反，正符合陶宇然的意思，这样，就能逼得张翔原谅自己了。
“你这人到底还有没有底线了！”
怒发冲冠，张翔把书往地上一扔，冲过去一把拽着陶宇然的已经，眼睛逼着他跟自己对视。
陶宇然没有说话，脸色有些不好。
不管怎么样，张翔的这句话，有些重了。
陶宇然倒是不这么觉得，只是本能的委屈，明明是迫不得已才没来，不解释只是怕更让人担心，可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
“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你……”
反应过来的张翔这么是想一巴掌拍死自己，明知道手下人的心思有多敏感，还要说这种伤心的话，想要宽慰，在那受伤的眼睛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唉，算了，我是怕了你了，起来，我不生气了。”
无奈的妥协，张翔也很郁闷，这个臭小子，每次都有借口让自己先开口。
“还是翔哥好。”
得了承诺，陶宇然收了自己受伤的那副表情，从起身到坐回自己的位置，那动作，行云流水，中间不带一丝停顿的。
看着眼前戏剧性的变脸，张翔才恍然大悟，自己这是又被骗了？
同样的理由，每次都能上当，也就自己了，这么没脑子。
等两个人都平静了的时候，才开始交代。
陶宇然把自己搬到二哥家发生的事情，以及他们和姜悦之间的关系，原原本本的都说了出来。
一来是不想自己和兄弟再因为这些事情闹矛盾，二来就是，要想帮助二哥二嫂复合，他一个人的力量，怕是不够。
“我去，我说呢，怎么每次姜老师都无视你，敢情你……”
后面的话在看到你愧疚的表情时吞了回去。
“你别自责，你那时候还小，不知道她怀孕了。”
“十五岁，也不小了。”
趴在桌子上，思绪回到医院下通知的时候，当时二哥看自己的眼神，那种纯净的憎恨，他到现在都还忘不了。
想想也是，当初要不是爸妈还有大哥拦着，估计自己早就陪夭折的侄子去了。
“翔哥，你点子多，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两个和好如初的。”
现在陶宇然什么也不求，只希望那些被自己伤害的，都能重新回来，不管是二嫂还是躺在医院的爸妈。
“你说他们都还互相惦记着，那就好办了。”
张翔一向是挺朋友挺到底的，更别说是这样撮合人的好事儿了。
“姜老师最近好像身体不怎么好，今天也请的是病假，这是个好时机。”
张翔不愧是张翔，行动力那是一流的，马上就想出来了大概的流程。跟陶宇然一阵耳语。
“这样真的可以吗？万一……”
“没有那么多万一，相信我。”
张翔朝陶宇然点头，万事都要尝试，不然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继续什么？”
嘴角噙着一抹笑，陶宇智似是而非的看着床上的少年，本来是挺生气的，但是刚刚那个护士一打岔，这会儿倒是气消了不少。
“没什么。”
陶宇然茫然的看着自己二哥，而后才反应了过来，低着头有些高兴。
涉及这种事情，大哥不把自己屈打成招是不会罢休的，他已经做好了苦熬的准备，但是看陶宇智的意思，就这么过了？
谁也不是受虐者，没人想给自己找罪受的。
虽然二哥没有特别要求，但是陶宇然自己还是知道的，这个医院，他是不用住了，毕竟，还欠着那么大一笔债没还呢。
事实上，陶宇然也没有脸这么死乞白赖的任性着，他和二哥二嫂之间，可是隔着一条人命啊。
一如往常的上学，经过上次那件事情，他也不敢再不请假就不去学校。
不是姜悦的课，所以没有碰见，陶宇然一边庆幸一边又有些失望。
上次二弟和姜悦到底说了什么事情，会让二哥这么生气。
“翔哥，姜老师怎么没来？”
本该是英语课，却突然变成了语文课，让陶宇然本来就想好跟姜悦说话的措辞都给打散了。
“我不想跟你说话，麻烦让让。”
张翔收拾了课本，站起身来示意陶宇然让开，没什么好脸色。
“翔哥，你别生气，我昨天下午没有是因为……”
“我不想知道因为什么，你陶少爷的行程我没有兴趣。”
打断人的无情，挪开了后面的桌子强行出去。
“张翔，你别逼我。”
抬手拉住疾步而行的人，语气不是怎么的好，他也是一个男人，也有脾气，在家不敢跟自己两个哥哥闹，难道在学校还不能跟自己的同桌吼两句了吗？
张翔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心情更加的不好了。
自己这天天为他担惊受怕的，回来了一个解释也没有就算了，竟然现在还早跟自己发火，换谁也忍不了啊。
扬起的拳头在将要碰到人脸的时候生生的停了下来。
切，小样儿，跟哥哥玩激将法，还嫩了点儿！
陶宇然就是这个想法，在他眼里，张翔的拳头，棉棉无力，挨了就挨了，还能惹他心疼，可是没想到啊，这个人脑子转得这么快，自己的奸计就这么被扼杀在了实行途中。
陶宇然瘪着个嘴，无奈。
“翔哥！别走！”
离开座位的快速，膝盖砸地的闷响，适时的大喊。
张翔的脚步再次停了下来，背对着陶宇然不肯转身，不过那拳头都已经握得有些发白了。
“哟！这是嘛呢！”
“不会是求爱吧？”
现在是下课时间，教室里面的同学还是挺多的，而且陶宇然动静也不小，这时候都围观了过来。
周围的声音对陶宇然没什么影响，恰恰相反，正符合陶宇然的意思，这样，就能逼得张翔原谅自己了。
“你这人到底还有没有底线了！”
怒发冲冠，张翔把书往地上一扔，冲过去一把拽着陶宇然的已经，眼睛逼着他跟自己对视。
陶宇然没有说话，脸色有些不好。
不管怎么样，张翔的这句话，有些重了。
陶宇然倒是不这么觉得，只是本能的委屈，明明是迫不得已才没来，不解释只是怕更让人担心，可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
“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你……”
反应过来的张翔这么是想一巴掌拍死自己，明知道手下人的心思有多敏感，还要说这种伤心的话，想要宽慰，在那受伤的眼睛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唉，算了，我是怕了你了，起来，我不生气了。”
无奈的妥协，张翔也很郁闷，这个臭小子，每次都有借口让自己先开口。
“还是翔哥好。”
得了承诺，陶宇然收了自己受伤的那副表情，从起身到坐回自己的位置，那动作，行云流水，中间不带一丝停顿的。
看着眼前戏剧性的变脸，张翔才恍然大悟，自己这是又被骗了？
同样的理由，每次都能上当，也就自己了，这么没脑子。
等两个人都平静了的时候，才开始交代。
陶宇然把自己搬到二哥家发生的事情，以及他们和姜悦之间的关系，原原本本的都说了出来。
一来是不想自己和兄弟再因为这些事情闹矛盾，二来就是，要想帮助二哥二嫂复合，他一个人的力量，怕是不够。
“我去，我说呢，怎么每次姜老师都无视你，敢情你……”
后面的话在看到你愧疚的表情时吞了回去。
“你别自责，你那时候还小，不知道她怀孕了。”
“十五岁，也不小了。”
趴在桌子上，思绪回到医院下通知的时候，当时二哥看自己的眼神，那种纯净的憎恨，他到现在都还忘不了。
想想也是，当初要不是爸妈还有大哥拦着，估计自己早就陪夭折的侄子去了。
“翔哥，你点子多，有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两个和好如初的。”
现在陶宇然什么也不求，只希望那些被自己伤害的，都能重新回来，不管是二嫂还是躺在医院的爸妈。
“你说他们都还互相惦记着，那就好办了。”
张翔一向是挺朋友挺到底的，更别说是这样撮合人的好事儿了。
“姜老师最近好像身体不怎么好，今天也请的是病假，这是个好时机。”
张翔不愧是张翔，行动力那是一流的，马上就想出来了大概的流程。跟陶宇然一阵耳语。
“这样真的可以吗？万一……”
“没有那么多万一，相信我。”
张翔朝陶宇然点头，万事都要尝试，不然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14
下午一放学陶宇然就按照原定的计划，通知陶宇智关于姜悦住院的事情。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旦涉及自己这个二嫂，陶宇智就有些不淡定了，提前下班。
医院就是他们这个医院，只不过因为是妇科，所以才没有遇见。
病房是张翔提前打听好了的，所以当陶宇智一下子冲进去的时候，床上的姜悦有些愕然。
不过随之就是不耐烦。
“你怎么来了？我说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那个，二哥是这家医院的医生。”
陶宇然就在陶宇智的后面，自己二哥这个男人，一旦是涉及女人的事情，就有些不理智了，平常怼自己的那个架势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姜悦看见陶宇智身后的少年，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直接背过身如，连一个眼神都不想有了。
对于这种待遇，陶宇然早就习惯了，可是难免有些伤心。
“那个小张，这个病房以后就我来查吧，把病历给我。”
陶宇智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冲旁边的那个护士伸了伸手。
身为一个非常有眼力劲儿的护士，小张哪里看不出来自家这个颇有名望的医生和眼前这个病人有关系，当下交出病历就出去了。
“呵，我原本以为这家医院挺正宗的，没想到还存在内部强权。”
姜悦对于这个安排，明显的不满，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去哪儿？”
拉住人的手臂，病历上面的内容一览无余。简单概括来说，就是流产后没有好好养身体，导致了体虚多病，还有子宫内粘膜的破损。
这已经，是威胁到以后生育问题的大毛病了。
“我要出院！”
甩开人的手，姜悦有些冒火。
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自己清楚，正事因为这样，才更加不想看见面前的两个男人。
“你之前的检查一直都是在这个医院，突然转院的话很麻烦。你大可当我不存在，就只是普通医生而已。”
自己的女人什么心思，陶宇智是清楚的，要是换作他，也不会想要原谅什么。
只是，他有他的私心，他想在这种时候陪在她身边，弥补当初对她的伤害。
陶宇然站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这种成人之间的博弈，他进去就是一个死字。
姜悦明白，陶宇智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也确实不能够再任性了。
重新躺回床上，盖上被子的沉默。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给你带早饭过来。”
说完就拉着陶宇然出了病房，关上门之后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二哥，你可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二嫂心里面一直都还有你的，你们……还可以在一起的。”
神采奕奕的规划着以后二哥二嫂和好的样子，陡然变冷的目光让他打了个寒战，咬着牙坚持把最后一句话说完。
“你自己看！”
把手中的病历本扔给少年，昂首阔步的离开。
“怎么会这样？”
拿着本子的手颤抖不停，已经过去两年了，他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没想到，那次的伤害竟然会延续至今，会有这么大的副作用。
亦步亦趋的跟在陶宇智的身后，现在这个情况，他连为自己开脱的借口都没有了。
两年前的事情，死一根刺，梗在他们三个人的心里面。
陶宇智一到家就进了卧室，把门也关上了，完全不给身后人说话的机会。
陶宇然低着头站在门口，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但是这个伤害会一直都在，甚至于只要他们想起来，就是自己的罪过。
无声的交流，不想理会的意味很明显了。
这个时候到了饭点，陶宇然按照惯例做好了晚饭，可是不管自己怎么敲门，里面的人都没有反应。
看着这桌子的菜，估计是要浪费了。
卧室里面的陶宇智也并不好受，站在窗前，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没有开灯，红色的星点格外的明显。
两年前的事情他何尝不想忘记，可是现实总是这么的残忍。
每每午夜梦回，他都能听见小孩儿埋怨的声音，一遍一遍的质问他为什么不给自己报仇。
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亲弟弟，这让他怎么做决定？
下午一放学陶宇然就按照原定的计划，通知陶宇智关于姜悦住院的事情。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旦涉及自己这个二嫂，陶宇智就有些不淡定了，提前下班。
医院就是他们这个医院，只不过因为是妇科，所以才没有遇见。
病房是张翔提前打听好了的，所以当陶宇智一下子冲进去的时候，床上的姜悦有些愕然。
不过随之就是不耐烦。
“你怎么来了？我说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那个，二哥是这家医院的医生。”
陶宇然就在陶宇智的后面，自己二哥这个男人，一旦是涉及女人的事情，就有些不理智了，平常怼自己的那个架势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姜悦看见陶宇智身后的少年，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直接背过身如，连一个眼神都不想有了。
对于这种待遇，陶宇然早就习惯了，可是难免有些伤心。
“那个小张，这个病房以后就我来查吧，把病历给我。”
陶宇智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冲旁边的那个护士伸了伸手。
身为一个非常有眼力劲儿的护士，小张哪里看不出来自家这个颇有名望的医生和眼前这个病人有关系，当下交出病历就出去了。
“呵，我原本以为这家医院挺正宗的，没想到还存在内部强权。”
姜悦对于这个安排，明显的不满，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去哪儿？”
拉住人的手臂，病历上面的内容一览无余。简单概括来说，就是流产后没有好好养身体，导致了体虚多病，还有子宫内粘膜的破损。
这已经，是威胁到以后生育问题的大毛病了。
“我要出院！”
甩开人的手，姜悦有些冒火。
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自己清楚，正事因为这样，才更加不想看见面前的两个男人。
“你之前的检查一直都是在这个医院，突然转院的话很麻烦。你大可当我不存在，就只是普通医生而已。”
自己的女人什么心思，陶宇智是清楚的，要是换作他，也不会想要原谅什么。
只是，他有他的私心，他想在这种时候陪在她身边，弥补当初对她的伤害。
陶宇然站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这种成人之间的博弈，他进去就是一个死字。
姜悦明白，陶宇智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也确实不能够再任性了。
重新躺回床上，盖上被子的沉默。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给你带早饭过来。”
说完就拉着陶宇然出了病房，关上门之后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二哥，你可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二嫂心里面一直都还有你的，你们……还可以在一起的。”
神采奕奕的规划着以后二哥二嫂和好的样子，陡然变冷的目光让他打了个寒战，咬着牙坚持把最后一句话说完。
“你自己看！”
把手中的病历本扔给少年，昂首阔步的离开。
“怎么会这样？”
拿着本子的手颤抖不停，已经过去两年了，他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没想到，那次的伤害竟然会延续至今，会有这么大的副作用。
亦步亦趋的跟在陶宇智的身后，现在这个情况，他连为自己开脱的借口都没有了。
两年前的事情，死一根刺，梗在他们三个人的心里面。
陶宇智一到家就进了卧室，把门也关上了，完全不给身后人说话的机会。
陶宇然低着头站在门口，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但是这个伤害会一直都在，甚至于只要他们想起来，就是自己的罪过。
无声的交流，不想理会的意味很明显了。
这个时候到了饭点，陶宇然按照惯例做好了晚饭，可是不管自己怎么敲门，里面的人都没有反应。
看着这桌子的菜，估计是要浪费了。
卧室里面的陶宇智也并不好受，站在窗前，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没有开灯，红色的星点格外的明显。
两年前的事情他何尝不想忘记，可是现实总是这么的残忍。
每每午夜梦回，他都能听见小孩儿埋怨的声音，一遍一遍的质问他为什么不给自己报仇。
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亲弟弟，这让他怎么做决定？
15
按灭最后一支烟，陶宇智看着窗外明灭可现的霓虹。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一个能说开的理由。
他从来没有问过，身为自己的弟弟，当年陶宇然为什么要做出这样让人心寒的事情。
隔壁房间还能看见些许的微光，猜测人应该是还没有睡。
既然没有睡，那么正好，他们之间也该好好聊聊了。
“我进来了。”
敲敲门的示意，这是对人的基本尊重，即便是自己的弟弟。
门没有锁死，轻轻一拧就开。
“呵呵，早该知道了。”
空无一人的房间，可偏偏就这两室一厅的公寓，除了两间卧室，其他地方都是漆黑一片。
陶宇智不禁有些自嘲，他竟然还想着一个习惯了自由的公子哥会老老实实的待着。想来在自己面前装了这么几天乖，该是装不下去了吧。
没有开灯，就着城市上空倒映的红光，在沙发上颓然的坐下。
刚刚掐灭的烟再次点上。
陶宇智平时是不抽烟的，做为一个医生，他知道这些东西有多大的危害。
可是他也是一个年轻人，面对脱离家庭的的社会，各方面的压力都与日俱增。
抽烟喝酒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放松。
陶宇然下了出租车就进了盛情酒吧。
里面的场景就跟千百年来一样，但是他的心境，就不一样了。
颤抖，害怕。
上次失误被抓，知道了这是大哥常来的地方。
他也努力想要避开，可是这里是辉哥的地盘，想要跟辉哥做交易，那就必须要按照他的指示来做，容不得一点儿违抗。
陶宇然只能抱着侥幸心理，毕竟不是每一次都会遇见的，毕竟是一个大忙人，哪有时间常来这种地方。
“来了，坐。”
辉哥朝陶宇然招手，递了一个U盘过去。
“这里面是你想要的东西，陈朋最近的交易地点时间和一些洗黑钱的数据。”
“谢谢辉哥。”
伸手就拿，去被对方紧紧拽着不肯松手，疑惑的看过去，只见辉哥嘴角冷嘲。
“我们之间是交易，我想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吧？”
“是。”
无奈苦笑，早就知道，跟这样的人合作，不会那么轻松，也不是那么容易蒙混过关的。
辉哥是谁，黑道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不缺钱不缺势的，能看中自己的，无非就是这个陶家少爷的身份。
同样是递交出去的一个U盘，松手时脸上的愧疚没能逃过辉哥的眼。
“年轻人，既然想好了，就不要后悔。有时候旁人的生死康健，跟你无关。”
轻点头着应和，在人离开过后，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神色不太好。
就像是辉哥说的那样，想要完成自己的事情，就必须得付出代价，甚至于出卖自己父亲好友的儿子，同时也是他的同班同学洪世涛。
“砰！”
酒杯用力放在桌子上，惊醒了出神的陶宇然，抬头看着桌子对面的人，除了睁大的眼睛，没有其他的反应来表示自己的吃惊了。
“怎么？陶少爷是嫌弃我的公寓冷清了，所以出来找找乐子？”
陶宇智脸色有些发红，手中的酒杯左右摇晃着，翘着二郎腿直视少年。
“还是说这样的环境，更能刺激你的报复心！”
杯子砸地，碎片四溅的声音。
还没来得及解释的说辞被抵在了喉头。
就算是嘈杂的酒吧，这个动静也已经不小了。
很快就有经理过来，不过看到是陶宇智的时候，马上就赔了笑脸。
“那个，陶二少，陶三少，现在酒吧生意正好，还请给个面子。”
这家酒吧存在的时间不短了，再怎么样这个面子也不能不给。
陶宇智坐回沙发，沉默不语，态度已经很明了了。
陶宇然向经理微微欠了欠身子，让他下去之后，站在对面动都不敢动。
被抓到跟道上的人有牵扯，他自知少不掉一顿责罚，没开口更是不敢擅作主张。
陶宇智点了点桌子，又看了看地上被摔碎的酒杯，陶宇然心领神会，去吧台重新拿了酒和杯子，斟满后双手虔诚的递了过去。
陶宇智没接也没有开口，陶宇然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45度的弓着腰，再酸也不敢让身子和双手抖一下。
就刚刚那动静，现在有不少人用余光注视着这里的情况。
陶宇然能感觉到，那些聚集在自己身上，看热闹的目光。不喜欢，但是也无法反驳。
直到绷直的双腿微微打颤，陶宇智才放过他。接过酒杯的同时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是你给大哥打电话自首还是我举报。”
二选一。
不管是哪种，都是要给大哥报备的。
已经被抓了一次，明知故犯的后果有多严重，陶宇然不敢赌。
接过手机的时候，连指尖都是颤抖的。
指尖接触的冰凉，陶宇智眉目一皱，随即更是怒火层生，既然都害怕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还要顶着风口浪尖去犯事儿！
终究还是没有那个胆量，把双手背在身后，45度瞬间成了90度。
微微颤抖的声线随后跟来。
“二哥，求你了，别告诉大哥，我以后不会了。”
上次灌酒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回想起来都觉得胃部一阵抽搐。
陶宇智没有见识过陶宇然真正被教训时候的样子，只是按照两年前的记忆，单纯的觉得这孩子相比于自己，更要怕大哥一些。
而眼前这般求饶，更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你觉得，我凭什么要帮你隐瞒？”
不像陶宇航那样，陶宇智的脾气要好很多，也有耐心跟陶宇然兜圈子。
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凭他善妒？还是凭他害二哥没了孩子？
这些他都知道，没有资格。
可是，如果真的让大哥来了，他今天可能就走不出这个酒吧的大门了。
按灭最后一支烟，陶宇智看着窗外明灭可现的霓虹。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一个能说开的理由。
他从来没有问过，身为自己的弟弟，当年陶宇然为什么要做出这样让人心寒的事情。
隔壁房间还能看见些许的微光，猜测人应该是还没有睡。
既然没有睡，那么正好，他们之间也该好好聊聊了。
“我进来了。”
敲敲门的示意，这是对人的基本尊重，即便是自己的弟弟。
门没有锁死，轻轻一拧就开。
“呵呵，早该知道了。”
空无一人的房间，可偏偏就这两室一厅的公寓，除了两间卧室，其他地方都是漆黑一片。
陶宇智不禁有些自嘲，他竟然还想着一个习惯了自由的公子哥会老老实实的待着。想来在自己面前装了这么几天乖，该是装不下去了吧。
没有开灯，就着城市上空倒映的红光，在沙发上颓然的坐下。
刚刚掐灭的烟再次点上。
陶宇智平时是不抽烟的，做为一个医生，他知道这些东西有多大的危害。
可是他也是一个年轻人，面对脱离家庭的的社会，各方面的压力都与日俱增。
抽烟喝酒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放松。
陶宇然下了出租车就进了盛情酒吧。
里面的场景就跟千百年来一样，但是他的心境，就不一样了。
颤抖，害怕。
上次失误被抓，知道了这是大哥常来的地方。
他也努力想要避开，可是这里是辉哥的地盘，想要跟辉哥做交易，那就必须要按照他的指示来做，容不得一点儿违抗。
陶宇然只能抱着侥幸心理，毕竟不是每一次都会遇见的，毕竟是一个大忙人，哪有时间常来这种地方。
“来了，坐。”
辉哥朝陶宇然招手，递了一个U盘过去。
“这里面是你想要的东西，陈朋最近的交易地点时间和一些洗黑钱的数据。”
“谢谢辉哥。”
伸手就拿，去被对方紧紧拽着不肯松手，疑惑的看过去，只见辉哥嘴角冷嘲。
“我们之间是交易，我想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吧？”
“是。”
无奈苦笑，早就知道，跟这样的人合作，不会那么轻松，也不是那么容易蒙混过关的。
辉哥是谁，黑道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不缺钱不缺势的，能看中自己的，无非就是这个陶家少爷的身份。
同样是递交出去的一个U盘，松手时脸上的愧疚没能逃过辉哥的眼。
“年轻人，既然想好了，就不要后悔。有时候旁人的生死康健，跟你无关。”
轻点头着应和，在人离开过后，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神色不太好。
就像是辉哥说的那样，想要完成自己的事情，就必须得付出代价，甚至于出卖自己父亲好友的儿子，同时也是他的同班同学洪世涛。
“砰！”
酒杯用力放在桌子上，惊醒了出神的陶宇然，抬头看着桌子对面的人，除了睁大的眼睛，没有其他的反应来表示自己的吃惊了。
“怎么？陶少爷是嫌弃我的公寓冷清了，所以出来找找乐子？”
陶宇智脸色有些发红，手中的酒杯左右摇晃着，翘着二郎腿直视少年。
“还是说这样的环境，更能刺激你的报复心！”
杯子砸地，碎片四溅的声音。
还没来得及解释的说辞被抵在了喉头。
就算是嘈杂的酒吧，这个动静也已经不小了。
很快就有经理过来，不过看到是陶宇智的时候，马上就赔了笑脸。
“那个，陶二少，陶三少，现在酒吧生意正好，还请给个面子。”
这家酒吧存在的时间不短了，再怎么样这个面子也不能不给。
陶宇智坐回沙发，沉默不语，态度已经很明了了。
陶宇然向经理微微欠了欠身子，让他下去之后，站在对面动都不敢动。
被抓到跟道上的人有牵扯，他自知少不掉一顿责罚，没开口更是不敢擅作主张。
陶宇智点了点桌子，又看了看地上被摔碎的酒杯，陶宇然心领神会，去吧台重新拿了酒和杯子，斟满后双手虔诚的递了过去。
陶宇智没接也没有开口，陶宇然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45度的弓着腰，再酸也不敢让身子和双手抖一下。
就刚刚那动静，现在有不少人用余光注视着这里的情况。
陶宇然能感觉到，那些聚集在自己身上，看热闹的目光。不喜欢，但是也无法反驳。
直到绷直的双腿微微打颤，陶宇智才放过他。接过酒杯的同时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是你给大哥打电话自首还是我举报。”
二选一。
不管是哪种，都是要给大哥报备的。
已经被抓了一次，明知故犯的后果有多严重，陶宇然不敢赌。
接过手机的时候，连指尖都是颤抖的。
指尖接触的冰凉，陶宇智眉目一皱，随即更是怒火层生，既然都害怕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还要顶着风口浪尖去犯事儿！
终究还是没有那个胆量，把双手背在身后，45度瞬间成了90度。
微微颤抖的声线随后跟来。
“二哥，求你了，别告诉大哥，我以后不会了。”
上次灌酒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回想起来都觉得胃部一阵抽搐。
陶宇智没有见识过陶宇然真正被教训时候的样子，只是按照两年前的记忆，单纯的觉得这孩子相比于自己，更要怕大哥一些。
而眼前这般求饶，更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你觉得，我凭什么要帮你隐瞒？”
不像陶宇航那样，陶宇智的脾气要好很多，也有耐心跟陶宇然兜圈子。
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凭他善妒？还是凭他害二哥没了孩子？
这些他都知道，没有资格。
可是，如果真的让大哥来了，他今天可能就走不出这个酒吧的大门了。
16
无话可说，无理可辩，更没有勇气打电话。
“陶总，您来了！”
酒吧经理的声音突然扯了起来，在刻意保持的安静下有些大。
抬头错愕的看向门口，那身形，那面孔，果真是陶宇航。
陶宇智挑眉，“这下倒好了，人来了，你也不用纠结打电话这个事情了。”
陶宇然默然。
他倒是更宁愿自己在这儿纠结，也好过面对面的对着。
“你们怎么在这儿？”
陶宇航不是瞎子，而且这明晃晃的两道视线，他不可能感觉不到。
陶宇智没说话，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还站着的弟弟，现在他好像跟周围的人一样了。
看好戏的旁观者。
场面更加的诡异了。
陶宇航问了一句话之后也没有再继续说话，陶二少更是淡然，陶三少就比较惨了，嘴巴都吓白了。
陶宇然拽了拽手，他知道，大哥在等他的回话，这么多年了，大哥的习惯他还是知道的，一句话没有说第二遍的习惯。
“二哥，心情不好，来这儿喝喝酒。”
陶宇然闭了闭眼睛，而后一咬牙的临场编造了一个借口出来，而且还是当着当事人的面儿前。
他不是有恃无恐，他只是固执的觉得，二哥这样的态度，应该不会出卖自己的，不然早就跟大哥打报告了。
事实证明，在对自己哥哥的了解上，他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陶宇智挑了挑眉，对于这样不假思索的谎话，尽管不怎么喜欢，但是还是变相的认了。
“是啊，姜悦身体不怎么好。”
一说到姜悦，陶宇然刚放松下来的身体瞬间紧绷了，病历本上的内容一下子就蹦了出来，脸烧得无地自容。
听到姜悦这个名字，就连陶宇航都沉默了。
“她，身体怎么了？”
好歹是自己弟弟亏欠的人，而且还是差点儿就成了自己弟妹的人，陶宇航对姜悦当初受到的伤害，是非常自责的。
如果再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那个时候他就不会拼命护着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了，那个时候就应该给他一个教训。
一想到这儿，陶宇航看向陶宇然的目光，都充满了怒火。
下意识的后退半步，再反应过来后又重新站了回去。
那样的目光，他看到过太多次了。
每每，都是暴怒的先兆。
“对不起……”
不管什么，对的错的，只要先认错，说不定就能争取宽大处理。
尽管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尽管他，为此付出了很多的代价。
三个人都是沉默，这氛围异常的有点儿尴尬了。
姜悦，是陶宇航和陶宇智之间的一根刺，更是陶宇然和他们两兄弟之间的一条无法缝补的裂缝。
“宇智，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告诉我。”
没有再执着于姜悦的身体情况，这种情况，要是换作是他，也不会想跟袒护杀自己儿子的人有任何的交集。
“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最后压着嗓子看向陶宇然，恶狠狠的警告了一句就离开了，连酒都没有喝一杯。
就在陶宇航走后不久，陶宇智沉默了一会儿，拿起沙发背上的外套也跟着走了。
没有被招呼到的陶宇然，默默结了账，亦步亦趋的跟在陶宇智身后。
陶宇智没有开车，而这里，离他的医院和公寓都不是特别的远。
保持着5米的距离，就这么老远的跟着。
看着人进了医院，陶宇然泄气般的坐在了医院大门口的阶梯上。
陶宇智来医院干嘛，不用问也是知道的，他没有脸进去给人添堵。
陶宇智虽然喝了点儿酒，但是头脑还算是清醒，悄悄的潜进了姜悦的病房。
看着床上睡着也松不开的眉头，陶宇智下意识的伸出手为她抚平，心疼的吻了吻她的眉心。
“小悦，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姜悦是从一个孤儿奋斗到今天，本来生活就不容易了，现在还可能生不了孩子，这对一个女人的打击有多大，可想而知。
他想负责，想娶她，不管能不能生孩子，只要是她就行。
可是，不会再有那个机会，陶宇然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个大问题，要真的还有一丝丝复合的机会的话，那就是跟陶家彻底的断绝关系。
可那是他的弟弟啊，他舍不得。
就算是再生气，也舍不得真的丢掉。
陶宇智在姜悦的床边一坐就是一个晚上，等太阳初升的时候才打算回家换身衣服。
可是当他看到倚靠在医院门柱上睡着的人，不得不说，他心疼了。
“陶宇然，醒醒。”
轻轻的推了推，扶住他的脖子，以防被突然吓到的时候扭了。
朦胧的睁开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光线，身体就先于视线有了反应。
“二哥，对不起我睡着了，你是要回家吗？”
陶宇智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手扶着空气，有些愣神。
这一系列的反应，太快了，如果不是长期养成的话，那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皱了皱眉的站起身，掩住了眸中的温情。
“嗯，你也回去收拾收拾去学校吧。”
陶宇智说完就转身往家的方向走，陶宇然愣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嘴角荡漾着一丝笑意。
是了，现在自己追着的是二哥，不是大哥，怎么会什么都不问就甩皮带下来呢？
这是出事儿以来，陶宇然少有的直达眼底的兴奋，激荡起了沉寂一年半的星海。
无话可说，无理可辩，更没有勇气打电话。
“陶总，您来了！”
酒吧经理的声音突然扯了起来，在刻意保持的安静下有些大。
抬头错愕的看向门口，那身形，那面孔，果真是陶宇航。
陶宇智挑眉，“这下倒好了，人来了，你也不用纠结打电话这个事情了。”
陶宇然默然。
他倒是更宁愿自己在这儿纠结，也好过面对面的对着。
“你们怎么在这儿？”
陶宇航不是瞎子，而且这明晃晃的两道视线，他不可能感觉不到。
陶宇智没说话，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还站着的弟弟，现在他好像跟周围的人一样了。
看好戏的旁观者。
场面更加的诡异了。
陶宇航问了一句话之后也没有再继续说话，陶二少更是淡然，陶三少就比较惨了，嘴巴都吓白了。
陶宇然拽了拽手，他知道，大哥在等他的回话，这么多年了，大哥的习惯他还是知道的，一句话没有说第二遍的习惯。
“二哥，心情不好，来这儿喝喝酒。”
陶宇然闭了闭眼睛，而后一咬牙的临场编造了一个借口出来，而且还是当着当事人的面儿前。
他不是有恃无恐，他只是固执的觉得，二哥这样的态度，应该不会出卖自己的，不然早就跟大哥打报告了。
事实证明，在对自己哥哥的了解上，他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陶宇智挑了挑眉，对于这样不假思索的谎话，尽管不怎么喜欢，但是还是变相的认了。
“是啊，姜悦身体不怎么好。”
一说到姜悦，陶宇然刚放松下来的身体瞬间紧绷了，病历本上的内容一下子就蹦了出来，脸烧得无地自容。
听到姜悦这个名字，就连陶宇航都沉默了。
“她，身体怎么了？”
好歹是自己弟弟亏欠的人，而且还是差点儿就成了自己弟妹的人，陶宇航对姜悦当初受到的伤害，是非常自责的。
如果再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那个时候他就不会拼命护着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了，那个时候就应该给他一个教训。
一想到这儿，陶宇航看向陶宇然的目光，都充满了怒火。
下意识的后退半步，再反应过来后又重新站了回去。
那样的目光，他看到过太多次了。
每每，都是暴怒的先兆。
“对不起……”
不管什么，对的错的，只要先认错，说不定就能争取宽大处理。
尽管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尽管他，为此付出了很多的代价。
三个人都是沉默，这氛围异常的有点儿尴尬了。
姜悦，是陶宇航和陶宇智之间的一根刺，更是陶宇然和他们两兄弟之间的一条无法缝补的裂缝。
“宇智，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告诉我。”
没有再执着于姜悦的身体情况，这种情况，要是换作是他，也不会想跟袒护杀自己儿子的人有任何的交集。
“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最后压着嗓子看向陶宇然，恶狠狠的警告了一句就离开了，连酒都没有喝一杯。
就在陶宇航走后不久，陶宇智沉默了一会儿，拿起沙发背上的外套也跟着走了。
没有被招呼到的陶宇然，默默结了账，亦步亦趋的跟在陶宇智身后。
陶宇智没有开车，而这里，离他的医院和公寓都不是特别的远。
保持着5米的距离，就这么老远的跟着。
看着人进了医院，陶宇然泄气般的坐在了医院大门口的阶梯上。
陶宇智来医院干嘛，不用问也是知道的，他没有脸进去给人添堵。
陶宇智虽然喝了点儿酒，但是头脑还算是清醒，悄悄的潜进了姜悦的病房。
看着床上睡着也松不开的眉头，陶宇智下意识的伸出手为她抚平，心疼的吻了吻她的眉心。
“小悦，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姜悦是从一个孤儿奋斗到今天，本来生活就不容易了，现在还可能生不了孩子，这对一个女人的打击有多大，可想而知。
他想负责，想娶她，不管能不能生孩子，只要是她就行。
可是，不会再有那个机会，陶宇然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个大问题，要真的还有一丝丝复合的机会的话，那就是跟陶家彻底的断绝关系。
可那是他的弟弟啊，他舍不得。
就算是再生气，也舍不得真的丢掉。
陶宇智在姜悦的床边一坐就是一个晚上，等太阳初升的时候才打算回家换身衣服。
可是当他看到倚靠在医院门柱上睡着的人，不得不说，他心疼了。
“陶宇然，醒醒。”
轻轻的推了推，扶住他的脖子，以防被突然吓到的时候扭了。
朦胧的睁开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光线，身体就先于视线有了反应。
“二哥，对不起我睡着了，你是要回家吗？”
陶宇智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手扶着空气，有些愣神。
这一系列的反应，太快了，如果不是长期养成的话，那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皱了皱眉的站起身，掩住了眸中的温情。
“嗯，你也回去收拾收拾去学校吧。”
陶宇智说完就转身往家的方向走，陶宇然愣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嘴角荡漾着一丝笑意。
是了，现在自己追着的是二哥，不是大哥，怎么会什么都不问就甩皮带下来呢？
这是出事儿以来，陶宇然少有的直达眼底的兴奋，激荡起了沉寂一年半的星海。
17
陶宇然哼着不知名的找调在厨房忙活着。
最近有很多开心的事情。
大哥已经一个月没有对他动过手了，二哥好像越来越能接受自己了。
而且，最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经过一个月的死缠烂打，二哥二嫂之间的气氛，好像也有了一些缓和。
虽然姜悦还是不怎么待见他，但是这都不是重点。
他是万恶之源，本来就没有想过会得到宽宥，只要，不因为自己牵连更多的人就行。
陶宇然提着保温盒正出门的时候，接到了辉哥的电话。
他们两个之间的交易明明已经结束了，现在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虽然很不想接，但是这毕竟得给黑道大哥一个面子。
“辉哥，你有什么吩咐？”
……
自从接了辉哥一个电话之后，陶宇然就一直晃神，一路愰到了医院。
“你怎么了？”
陶宇智用筷子敲了敲饭盒。
从一进门就觉得陶宇然不对劲儿了，自己跟这儿说了半天的话也没见人给个回复的。
“二，二哥，你刚才说什么？”
陶宇然如梦初醒，忙把视线转回来，就看到了陶宇航的脸有些阴沉。
“我说你平时学习也挺忙的，马上就要高考了，不用每天都给我送饭过来。”
难得的好心情，陶宇智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陶宇然有些颓然的看着手里面的保温盒。每次他都会带两份过来，可是……
陶宇然往病房里面看了看，二婶从始至终都没有接受过他的讨好和歉意。
“我知道了，明天不会来了。”
他从来都不会自讨没趣，以前每次看着桌子上冷下来的饭菜，那种感觉，不被人需要，明眸的漠视，太难受了。
陶宇智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很多事情，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化解的，尤其是，一个身为母亲的人。
……
这已经是陶宇然不知道多少个跟踪洪世涛的夜晚了，每次刀都拿在手上了，可却在那人转身的时候没了下手的勇气，只是平常的打着招呼，然后一起走着。
面对这样一个从来没有怀疑自己的人，他真的是下不了那个狠手。
“辉哥，这事儿我真不行，你能不能，换个人？”
“这是我们的规矩，你要是不做，那就别怪我不念及旧情，把你调查虎子的消息告诉他，你觉得，是你动作快，还是他够狠劲儿？”
电话筒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无情的破灭了陶宇然的所有希望。
挂掉电话后绝望的蹲在地上，如果，如果他要是真的动手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
可如果要是不做的话，等虎子知道自己在调查他，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两年前他就敢公然行凶，现在说不定会变本加厉。
真的，不想身边关心自己的人再因为自己受到伤害了。
“怎么不进去？”
陶宇智一出电梯就看见蹲在门口的小家伙，还跟小的时候一样，一遇到烦心事就揪着自己的头发。
“没，就是，忘带钥匙了。”
仓皇的起身，收拾好眼底纠结的情绪，陶宇然无措的像个小孩子。
“不用紧张，不会怪你。”
掏出钥匙，拉了拉有些发冷的手，用力握了握。
“你是不是冷？手都没有温度的。”
“可能是在门口坐得有些久了。”
站在客厅，有些无措。
“二哥，如果，我是说如果。”
许是这句话有些太过难以说出口，亦或是真的感冒了，声音竟有些发紧。
“如果有一天，一年半前的事儿重演……”
“你是不是又惹什么事儿了！我告诉你，咱们家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你要惹事就趁早先跟我们断绝关系!”
没有给他机会把后面的话说得完整，陶宇智在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就转身卡住了人的脖子，手上青筋暴起。
“没，没惹事，不会，真的不会。”
呼吸不过来气儿，断绝关系四个字来得太沉重，陶宇然觉得浑身冰冷，手脚都发着抖。
“你最好说得都是认真的，不然让我发现你又背着我做什么事情，不用大哥出面，我亲自***！”
说完后才松手，陶宇然只顾着喘息，眼前还是一阵黑一阵白的，只能看着逐渐合上的门。
他又一次，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给推回到了零点。
可是，真的不想这样……
市中的晚自习一般都下得比较晚，和陶宇然一起走已经是习惯了。
“宇然，你爸妈，怎么样了？”
试探性的开口，洪世涛斟酌着字字句句，自打陶家出事，他们关系已经不像从前那么亲密了。
“还好，还是那个情况。”
其实关于父母的身体状况，他一点儿情况都不明白，大哥从来都不带他去医院，就连父母在哪个病房他都不清楚，只能在每次大哥从医院回来后下手的轻重判断。
“其实啊，你也不用担心，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而且……”
洪世涛走在前面喋喋不休的说着，陶宇然在后面亦步亦趋，手揣在兜里面，不停摩挲着刀柄。
“唔！”
嘴巴被人从后面捂住，腰间的剧痛瞬间传来，不可思议的睁大着眼睛，却只能听到身后近乎哭泣的道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能让家里面的人再受伤了，对不起……”
拍了张照片给辉哥，陶宇然看着慢慢软倒在自己怀里面的少年，拨打了120之后就狂奔，他只能做到这儿了，之后就只能是生死由命了。
陶宇然哼着不知名的找调在厨房忙活着。
最近有很多开心的事情。
大哥已经一个月没有对他动过手了，二哥好像越来越能接受自己了。
而且，最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经过一个月的死缠烂打，二哥二嫂之间的气氛，好像也有了一些缓和。
虽然姜悦还是不怎么待见他，但是这都不是重点。
他是万恶之源，本来就没有想过会得到宽宥，只要，不因为自己牵连更多的人就行。
陶宇然提着保温盒正出门的时候，接到了辉哥的电话。
他们两个之间的交易明明已经结束了，现在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虽然很不想接，但是这毕竟得给黑道大哥一个面子。
“辉哥，你有什么吩咐？”
……
自从接了辉哥一个电话之后，陶宇然就一直晃神，一路愰到了医院。
“你怎么了？”
陶宇智用筷子敲了敲饭盒。
从一进门就觉得陶宇然不对劲儿了，自己跟这儿说了半天的话也没见人给个回复的。
“二，二哥，你刚才说什么？”
陶宇然如梦初醒，忙把视线转回来，就看到了陶宇航的脸有些阴沉。
“我说你平时学习也挺忙的，马上就要高考了，不用每天都给我送饭过来。”
难得的好心情，陶宇智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陶宇然有些颓然的看着手里面的保温盒。每次他都会带两份过来，可是……
陶宇然往病房里面看了看，二婶从始至终都没有接受过他的讨好和歉意。
“我知道了，明天不会来了。”
他从来都不会自讨没趣，以前每次看着桌子上冷下来的饭菜，那种感觉，不被人需要，明眸的漠视，太难受了。
陶宇智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很多事情，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化解的，尤其是，一个身为母亲的人。
……
这已经是陶宇然不知道多少个跟踪洪世涛的夜晚了，每次刀都拿在手上了，可却在那人转身的时候没了下手的勇气，只是平常的打着招呼，然后一起走着。
面对这样一个从来没有怀疑自己的人，他真的是下不了那个狠手。
“辉哥，这事儿我真不行，你能不能，换个人？”
“这是我们的规矩，你要是不做，那就别怪我不念及旧情，把你调查虎子的消息告诉他，你觉得，是你动作快，还是他够狠劲儿？”
电话筒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无情的破灭了陶宇然的所有希望。
挂掉电话后绝望的蹲在地上，如果，如果他要是真的动手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
可如果要是不做的话，等虎子知道自己在调查他，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两年前他就敢公然行凶，现在说不定会变本加厉。
真的，不想身边关心自己的人再因为自己受到伤害了。
“怎么不进去？”
陶宇智一出电梯就看见蹲在门口的小家伙，还跟小的时候一样，一遇到烦心事就揪着自己的头发。
“没，就是，忘带钥匙了。”
仓皇的起身，收拾好眼底纠结的情绪，陶宇然无措的像个小孩子。
“不用紧张，不会怪你。”
掏出钥匙，拉了拉有些发冷的手，用力握了握。
“你是不是冷？手都没有温度的。”
“可能是在门口坐得有些久了。”
站在客厅，有些无措。
“二哥，如果，我是说如果。”
许是这句话有些太过难以说出口，亦或是真的感冒了，声音竟有些发紧。
“如果有一天，一年半前的事儿重演……”
“你是不是又惹什么事儿了！我告诉你，咱们家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你要惹事就趁早先跟我们断绝关系!”
没有给他机会把后面的话说得完整，陶宇智在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就转身卡住了人的脖子，手上青筋暴起。
“没，没惹事，不会，真的不会。”
呼吸不过来气儿，断绝关系四个字来得太沉重，陶宇然觉得浑身冰冷，手脚都发着抖。
“你最好说得都是认真的，不然让我发现你又背着我做什么事情，不用大哥出面，我亲自***！”
说完后才松手，陶宇然只顾着喘息，眼前还是一阵黑一阵白的，只能看着逐渐合上的门。
他又一次，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给推回到了零点。
可是，真的不想这样……
市中的晚自习一般都下得比较晚，和陶宇然一起走已经是习惯了。
“宇然，你爸妈，怎么样了？”
试探性的开口，洪世涛斟酌着字字句句，自打陶家出事，他们关系已经不像从前那么亲密了。
“还好，还是那个情况。”
其实关于父母的身体状况，他一点儿情况都不明白，大哥从来都不带他去医院，就连父母在哪个病房他都不清楚，只能在每次大哥从医院回来后下手的轻重判断。
“其实啊，你也不用担心，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而且……”
洪世涛走在前面喋喋不休的说着，陶宇然在后面亦步亦趋，手揣在兜里面，不停摩挲着刀柄。
“唔！”
嘴巴被人从后面捂住，腰间的剧痛瞬间传来，不可思议的睁大着眼睛，却只能听到身后近乎哭泣的道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能让家里面的人再受伤了，对不起……”
拍了张照片给辉哥，陶宇然看着慢慢软倒在自己怀里面的少年，拨打了120之后就狂奔，他只能做到这儿了，之后就只能是生死由命了。
19
“哥……”
几不可闻的痛吟，抬起眼眸的恐惧，害怕到不敢往前一步，可却还是固执的跪直，无声的道歉。
“关系断绝书已经让律师着手处理了，你要是没什么意见的话就先签字吧。”
陶宇航把手机上收到的图片交给了陶宇智，顺带瞟了一眼浑身僵硬的少年。
“嗯，我当然是没问题的，早在两年前我就不想跟他扯上什么关系了。”
微垂的视线一下抬高，对上了两双淡漠的眸子，陶宇然觉得自己心脏猛然骤停，连呼吸都忘记了。
“不可以，不能！”
磕磕绊绊的往前跪了两步，轻轻拽着人的衣袖，苦苦哀求。
“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知道自己被拖回来的原因，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件事情能够隐瞒下来，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猜出来了，他还没来得及找借口。
“我是怎么告诫你的？你又是怎么一再跟我保证的！”
扯着人头发，强硬的逼迫着抬起头，手上劲儿越使越大。
“流鼻血是吗？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流鼻血！”
一拳没有偏差的打在了鼻梁骨上，陶宇智钳制着人的下巴，耳光不停落下。
头发被人拽着，真的是连偏头躲闪都做不到，脸上是火辣辣的疼，鼻子也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有温热的液体留下，可能是真的流鼻血了吧？
难得的，陶宇然在挨打的时候走了神。
“是我们一直太纵容你了，今天必须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你永远知道不听话的后果！”
拿过茶几上的鸡毛掸子，不由分说的就往人背上抽了下去，力道很大，又是单薄的T恤。
尖锐的疼痛一下子传来，身体下意识的左右躲闪着，这种绵延的痛，真的很难受。
“怎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护着他？”
被人拦下的手，陶宇智盯着身旁还扯着人头发的存在。
“呵，怎么还会袒护呢？”
轻笑着拿过人手里的鸡毛掸子，着手就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就这小东西，能让他长记性？就这皮带对他来说，说不定都是挠痒痒呢。”
冰冷无情的话语，往日遭受的痛感忽然席卷，回过神来的时候，能感觉到抵在自己背脊上的软硬。
“对不起……”
求饶的话在嘴巴里面打了个转，最终只能咽下，无奈的道着歉。
该来的，躲不过，有些东西，想要守护住，就必须得付出沉重的代价。
“咻！啪！”
猛然扬起的皮带，不作停留拐弯的再次落下。
“唔！”
抬起的头，疼痛攀延到了眼底，紧咬着嘴唇的呜咽着。
“啪！”
“咻！啪!”
“……”
皮带不停息的继续着，节奏紧凑，没有让人缓和的快速。
双手撑着地，平铺的背脊随着呼吸的剧烈上下起伏着，指甲在地板抠出一条一条的白痕。
“手放不好吗！”
手下人轻微的挣扎没有逃过怒火中烧的眼睛，皮带换了个方向继续落下。
“啊！别……”
膝盖往旁边挪了挪，手背上的肉本来就很少，一下子抽在了骨头上，没有抑制住的嚎叫。
“别让我再重新教你一遍受罚时候的规矩。”
习惯了手下人的逆来顺受，现在竟然敢公然的抗刑。
“看来真的是最近让你过得太好了。”
把皮带调换了一个方向，抽在了不停颤抖的肩头，收回来的时候划过了脸颊，带出一道血痕。
“呃啊！”
颤抖着身子手脚并用的往后爬，金属扣打击在瘦削的肩头，真的太痛了，没有一点儿肉的缓冲，脸颊上也有着灼热的痛感。
抬着头瑟缩着，怎么也不愿意再靠近一点儿了。
“别让我亲自过来请你。”
紧了紧手里面的皮带，金属扣上还有一点猩红。
陶宇智站在一旁没有动，他原本以为，用鸡毛掸子抽一顿狠的就算是教训了，再气，他也没有想过用皮带抽人。
看着跪在地上闪躲抽泣的人，心里面竟有些心疼了，明明就是那样不容原谅的人。
“够了，这样就可以了。”
拦下还想再抽的人，他终究是看不下去，一个才十几岁的孩子被这样凌虐。
陶宇航拿着皮带的手顿在了半空中，有些莫名的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
伤害那么深，几皮带就能化解了吗？
垂下手的无奈，变相的妥协，当初就没有站在他的立场，这次，就权当是一个补偿了吧。
陶宇航没有放过少年的意思，不过，就那关系断绝书，只要对方签了，那就一切好谈。
只要这次的事情不牵扯到陶氏企业，他可以不跟陶宇然计较。
“上楼，我给你擦点儿药。”
俯视着地上可怜的人，陶宇智松了松语气。
陶宇然看了眼大哥，对方正垂着头看手机，应该，是可以上药的吧？没有反应就算是默认吧？
自我安慰着跟陶宇智上了二楼，在人眼神的示意下坐在了床边，背对着他。
陶宇智已经两年没来过这栋别墅了，除了陶宇然这间屋子，竟然一时没有找到其他的药。
“你这就只有酒精？”
看着手里面白色的液体，陶宇智皱眉，他记得以前陶宇然成天在外面惹事儿，屋里消炎药这些备得挺齐全的，怎么现在就只剩下一瓶酒精了？
而且，这伤，用酒精该是很疼吧？尤其是肩头被金属扣划破的地方，那两条口子挺大的。
“嗯，就，这样来吧，没关系的，不疼。”
颔首轻点，能够止疼的药物早就在大哥从这栋别墅搬出去的时候就一并带走了，而且，也不会允许自己买的，就连张翔带来的东西，每次都必须带走，不然被抓到会很惨的。
“哥……”
几不可闻的痛吟，抬起眼眸的恐惧，害怕到不敢往前一步，可却还是固执的跪直，无声的道歉。
“关系断绝书已经让律师着手处理了，你要是没什么意见的话就先签字吧。”
陶宇航把手机上收到的图片交给了陶宇智，顺带瞟了一眼浑身僵硬的少年。
“嗯，我当然是没问题的，早在两年前我就不想跟他扯上什么关系了。”
微垂的视线一下抬高，对上了两双淡漠的眸子，陶宇然觉得自己心脏猛然骤停，连呼吸都忘记了。
“不可以，不能！”
磕磕绊绊的往前跪了两步，轻轻拽着人的衣袖，苦苦哀求。
“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知道自己被拖回来的原因，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件事情能够隐瞒下来，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猜出来了，他还没来得及找借口。
“我是怎么告诫你的？你又是怎么一再跟我保证的！”
扯着人头发，强硬的逼迫着抬起头，手上劲儿越使越大。
“流鼻血是吗？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流鼻血！”
一拳没有偏差的打在了鼻梁骨上，陶宇智钳制着人的下巴，耳光不停落下。
头发被人拽着，真的是连偏头躲闪都做不到，脸上是火辣辣的疼，鼻子也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有温热的液体留下，可能是真的流鼻血了吧？
难得的，陶宇然在挨打的时候走了神。
“是我们一直太纵容你了，今天必须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你永远知道不听话的后果！”
拿过茶几上的鸡毛掸子，不由分说的就往人背上抽了下去，力道很大，又是单薄的T恤。
尖锐的疼痛一下子传来，身体下意识的左右躲闪着，这种绵延的痛，真的很难受。
“怎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护着他？”
被人拦下的手，陶宇智盯着身旁还扯着人头发的存在。
“呵，怎么还会袒护呢？”
轻笑着拿过人手里的鸡毛掸子，着手就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就这小东西，能让他长记性？就这皮带对他来说，说不定都是挠痒痒呢。”
冰冷无情的话语，往日遭受的痛感忽然席卷，回过神来的时候，能感觉到抵在自己背脊上的软硬。
“对不起……”
求饶的话在嘴巴里面打了个转，最终只能咽下，无奈的道着歉。
该来的，躲不过，有些东西，想要守护住，就必须得付出沉重的代价。
“咻！啪！”
猛然扬起的皮带，不作停留拐弯的再次落下。
“唔！”
抬起的头，疼痛攀延到了眼底，紧咬着嘴唇的呜咽着。
“啪！”
“咻！啪!”
“……”
皮带不停息的继续着，节奏紧凑，没有让人缓和的快速。
双手撑着地，平铺的背脊随着呼吸的剧烈上下起伏着，指甲在地板抠出一条一条的白痕。
“手放不好吗！”
手下人轻微的挣扎没有逃过怒火中烧的眼睛，皮带换了个方向继续落下。
“啊！别……”
膝盖往旁边挪了挪，手背上的肉本来就很少，一下子抽在了骨头上，没有抑制住的嚎叫。
“别让我再重新教你一遍受罚时候的规矩。”
习惯了手下人的逆来顺受，现在竟然敢公然的抗刑。
“看来真的是最近让你过得太好了。”
把皮带调换了一个方向，抽在了不停颤抖的肩头，收回来的时候划过了脸颊，带出一道血痕。
“呃啊！”
颤抖着身子手脚并用的往后爬，金属扣打击在瘦削的肩头，真的太痛了，没有一点儿肉的缓冲，脸颊上也有着灼热的痛感。
抬着头瑟缩着，怎么也不愿意再靠近一点儿了。
“别让我亲自过来请你。”
紧了紧手里面的皮带，金属扣上还有一点猩红。
陶宇智站在一旁没有动，他原本以为，用鸡毛掸子抽一顿狠的就算是教训了，再气，他也没有想过用皮带抽人。
看着跪在地上闪躲抽泣的人，心里面竟有些心疼了，明明就是那样不容原谅的人。
“够了，这样就可以了。”
拦下还想再抽的人，他终究是看不下去，一个才十几岁的孩子被这样凌虐。
陶宇航拿着皮带的手顿在了半空中，有些莫名的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
伤害那么深，几皮带就能化解了吗？
垂下手的无奈，变相的妥协，当初就没有站在他的立场，这次，就权当是一个补偿了吧。
陶宇航没有放过少年的意思，不过，就那关系断绝书，只要对方签了，那就一切好谈。
只要这次的事情不牵扯到陶氏企业，他可以不跟陶宇然计较。
“上楼，我给你擦点儿药。”
俯视着地上可怜的人，陶宇智松了松语气。
陶宇然看了眼大哥，对方正垂着头看手机，应该，是可以上药的吧？没有反应就算是默认吧？
自我安慰着跟陶宇智上了二楼，在人眼神的示意下坐在了床边，背对着他。
陶宇智已经两年没来过这栋别墅了，除了陶宇然这间屋子，竟然一时没有找到其他的药。
“你这就只有酒精？”
看着手里面白色的液体，陶宇智皱眉，他记得以前陶宇然成天在外面惹事儿，屋里消炎药这些备得挺齐全的，怎么现在就只剩下一瓶酒精了？
而且，这伤，用酒精该是很疼吧？尤其是肩头被金属扣划破的地方，那两条口子挺大的。
“嗯，就，这样来吧，没关系的，不疼。”
颔首轻点，能够止疼的药物早就在大哥从这栋别墅搬出去的时候就一并带走了，而且，也不会允许自己买的，就连张翔带来的东西，每次都必须带走，不然被抓到会很惨的。
20
陶宇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当酒精倾泻在背上的时候，他瑟缩着躲开了。
陶宇智没有反应，拿着酒精瓶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一点一点挪回来的人。
“以后少跟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打架。”
瘦削的背脊，皮肤有些白，上面红肿的，结痂的，各种伤痕都有。
陶宇智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就觉得这是那些社会混混的杰作。
“啊，哦。”
陶宇然脑子有些懵，还停留在身上火烧火燎的痛，二哥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他有些不明所以，知道有些冰凉的手抚上了后腰那道至今都还没有好全的伤口，才反应过来。
低着头眨了眨眼睛，他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单纯觉得，误会了就误会了，说出来反而隔应，到时候要是让大哥知道了，指不定又说自己装可怜。
“忍着点儿。”
用棉签把后腰那处伤口周围的血痂给清除掉之后，陶宇智看了看，还是觉得应该要上点药才行。
“你等着，我去问一下大哥家里面有没有伤口粘合剂什么的。”
“别，二哥别去，我没事儿的。”
陶宇然是在身后人起来的时候就抓住了他的手，眼神楚楚可怜的。
“我这伤没什么，过几天自己就好了，我的自愈能力很强的。”
这种略带着点小傲娇的语气，让陶宇智有些不耐烦。
“你知不知道自己身后什么样？周围都是红肿，你自己感受不到吗！”
没有咆哮，没有怒吼，可即便是这样压着嗓子的两个问句，都让陶宇然心颤的不能承受。
他最怕的，就是让周围人感到厌烦。
“二哥，你别生气，我知道，大哥本来就心烦，你不用这样的。”
不用这样不合时宜的关心，也不用，这么勉强自己。
一个人孤独了太久，拒绝，是保护自己下意识的反应。
“好吧，是我管的太宽了。”
静默了几秒钟，还是陶宇智率先说话，无所谓的耸肩。
他们进来的时候也没有锁门，陶宇航直接就进来了，看了看屋子里面两相沉默的人，把刚刚律师送过来的文件拿了出来。
“断绝书已经打印好了，没什么意见的话，你们就签字吧。”
这个字，陶宇然是绝对不会签的，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沉默着固执的坚守着自己的底线。
“这不是你正期盼的吗？在我这儿待的这两年，怕是早就想离开了吧？”
“现在机会来了，还等什么？赶快签字啊。”
陶宇航把笔递了过去，言语之中尽是嘲讽。
陶宇智看了一下背对着自己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落了笔。
有些时候，或许残忍点儿才是对双方最好的结果吧。
当初要是家里人能够狠下心来，也就没有后面那种悲剧了。
陶宇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当酒精倾泻在背上的时候，他瑟缩着躲开了。
陶宇智没有反应，拿着酒精瓶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一点一点挪回来的人。
“以后少跟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打架。”
瘦削的背脊，皮肤有些白，上面红肿的，结痂的，各种伤痕都有。
陶宇智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就觉得这是那些社会混混的杰作。
“啊，哦。”
陶宇然脑子有些懵，还停留在身上火烧火燎的痛，二哥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他有些不明所以，知道有些冰凉的手抚上了后腰那道至今都还没有好全的伤口，才反应过来。
低着头眨了眨眼睛，他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单纯觉得，误会了就误会了，说出来反而隔应，到时候要是让大哥知道了，指不定又说自己装可怜。
“忍着点儿。”
用棉签把后腰那处伤口周围的血痂给清除掉之后，陶宇智看了看，还是觉得应该要上点药才行。
“你等着，我去问一下大哥家里面有没有伤口粘合剂什么的。”
“别，二哥别去，我没事儿的。”
陶宇然是在身后人起来的时候就抓住了他的手，眼神楚楚可怜的。
“我这伤没什么，过几天自己就好了，我的自愈能力很强的。”
这种略带着点小傲娇的语气，让陶宇智有些不耐烦。
“你知不知道自己身后什么样？周围都是红肿，你自己感受不到吗！”
没有咆哮，没有怒吼，可即便是这样压着嗓子的两个问句，都让陶宇然心颤的不能承受。
他最怕的，就是让周围人感到厌烦。
“二哥，你别生气，我知道，大哥本来就心烦，你不用这样的。”
不用这样不合时宜的关心，也不用，这么勉强自己。
一个人孤独了太久，拒绝，是保护自己下意识的反应。
“好吧，是我管的太宽了。”
静默了几秒钟，还是陶宇智率先说话，无所谓的耸肩。
他们进来的时候也没有锁门，陶宇航直接就进来了，看了看屋子里面两相沉默的人，把刚刚律师送过来的文件拿了出来。
“断绝书已经打印好了，没什么意见的话，你们就签字吧。”
这个字，陶宇然是绝对不会签的，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沉默着固执的坚守着自己的底线。
“这不是你正期盼的吗？在我这儿待的这两年，怕是早就想离开了吧？”
“现在机会来了，还等什么？赶快签字啊。”
陶宇航把笔递了过去，言语之中尽是嘲讽。
陶宇智看了一下背对着自己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落了笔。
有些时候，或许残忍点儿才是对双方最好的结果吧。
当初要是家里人能够狠下心来，也就没有后面那种悲剧了。
21
“怎么？还不动？要我帮你？”
逼近人面前的强势，手已经放在了裤腰上，俯身的清冷，“我出手了，可就不是签个字那么简单了。”
能感受到来自大哥身上的压迫，微垂的视线看得清明，手拽上了床单，紧了紧没有松手，也没有说话。
“啪！”
“真是，给脸不要脸了！”
这样无动于衷的反抗激起了内心深处压抑的怒火，陶宇航一手扯着脸上薄薄的一层肉，一手直接扇在了另一边。
一下，两下，三下
身体在大力之下本能的会晃动，可是一边脸颊却被死死的拉着，眼睛不自觉的紧闭，原以为，看不见巴掌落下的弧度就不会那么难受，可当真正打在脸上的时候，那种尖锐的钝痛还是那么的猝不及防，难以忍受。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停下手的警告，皮带在空中甩了一下，清脆的声音骇人。
“不签字。”摇头回应，站起身的突兀，跪地的坚决。
“大哥，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签这个字，你不用每次都来刺激我。”
“我这个人什么都不能坚持，可偏偏唯独这件事情，绝对不会退步的！”
明明是跪着的，可那样说话的语气是那么的决绝，陶宇智有些动容。
这样的陶宇然，他从来就没有见过。
“是吗？看来是我给你脸了啊。”
森然的语气，在陶宇然听来就像是深渊的召唤一样，心底本能的颤抖，可却强压着想跑的冲动。
“咻！啪！”
“大哥。”
陶宇智皱眉制止的声音连带着皮带打在肉上的顿击响起。
陶宇然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脸往旁边偏了偏。
随着意识清明后越发滚烫的灼热，陶宇然没骨气的红了眼眶。
打人不打脸，更何况还是被人，在脸上用皮带抽了。
这对一个已经快成年的男生来说，是摆明的羞辱。
而给予他这种没脸的，是自己最尊敬的大哥。
心中的酸楚一下子涌上心头，泪水怎么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只有残存的理智紧咬了嘴唇，防止没出息的哭泣呜咽漏了出来。
“怎么？委屈了？”
将落不落的泪水刺激着人暴虐的神经，有些长了的头发被人猛的一下扯了起来，陶宇然疼得龇牙。
“砰！”
“呃……”
没有任何预兆的，被人一脚踹到了门口，陶宇然只觉得胸腹一片都疼着，像有人拿着棍子搅一样的疼。
“啪！”
“啪！”
“啪啪啪……”
陶宇然还没有从撞击中回过神来，皮带就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
没有约束，没有目标，就这么随意的噬咬在他背上，腿上，甚至于是后颈处。
陶宇智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声制止，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抿着嘴唇在一旁冷眼看着。
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放得开，当初那么深的伤害，自己未出世孩子的性命，这些都刺激着他。
所以，他现在，看着曾经的罪魁祸首在皮带和疼痛下辗转，他没有上去阻止的立场和缘由。
陶宇然双手抱头，护住身体最脆弱的部位，眼神本能的寻找可以求救的人。
但是放他看见自己的二哥拒绝帮助的转身时，心有些难过。
他知道，是自己**，现在在这些都是自己该受的，可他还是会委屈，每次被这么来回抽的时候，总是会想马上逃离这个地方，但是就要在实施的时候又舍不得了。
舍不得这个家，舍不得自己的亲人，也舍不得这份亲情。
低垂下的眼睑，把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的缩着，可即便如此，皮带还是精准的抽在了自己的身上。
“扭什么扭！你这身皮不就是欠抽吗，留下来不就是想要找虐的吗，躲什么躲！”
“啊！”
最后一下，随着话语的加重，陶宇航用皮带金属扣的那头抽在了后腰的伤口上。紫黑的伤疤瞬间被撕裂，陶宇然抑制不住的惨叫着，身体打着抖。
“别打那儿，轻点儿，太疼了……”
蹭着地板往后靠了靠，直到整个背部抖地上了门板，颤着嗓子，为自己婉转的求着饶。
可怜的声音传入耳朵，陶宇智下意识的皱眉，手上握了握，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不疼我打你做什么，你当我闲着没事儿吗？”
步步紧逼的骇人，视线稍稍一抬就能看见皮带的金属扣，在灯光的折射下有些刺眼。
陶宇然闭了闭眼睛，把所有的恐惧都藏好，手撑起上半身的无力，嘴角轻轻扯了扯。
陶宇然觉得系列的脸一定很肿了，不然不会连一个简单的笑容都堆不出来了。
“那个，哥啊，能不能别动上半身了，真的疼。”
沉默的环境，陶宇航冷眼看着撑得艰难的人，没有一点儿反应。
陶宇然的心沉了又沉，整个人一点一点的往沙发那挪着，时不时哼两句，没办法，身上皮带抽的地方太疼了，他忍不住啊。
陶宇然挪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把自己整个上半身都藏在了沙发后面，独独露了双腿出来。
其实陶宇然这个年纪，按照他的身形来看，他的腿挺长的。
身后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出声，没有吭气，陶宇然心里面有些打鼓。
二哥他心里面有谱，看那样子应该不会动自己的。
可是大哥……
陶宇然把整个头都埋在双臂之间，脑海中隐隐约约想起之前的几次。固定的姿势，没有换过的位置，被强制按着，接受来自出身体的摧残，动不了，更别说反抗了。
“怎么？还不动？要我帮你？”
逼近人面前的强势，手已经放在了裤腰上，俯身的清冷，“我出手了，可就不是签个字那么简单了。”
能感受到来自大哥身上的压迫，微垂的视线看得清明，手拽上了床单，紧了紧没有松手，也没有说话。
“啪！”
“真是，给脸不要脸了！”
这样无动于衷的反抗激起了内心深处压抑的怒火，陶宇航一手扯着脸上薄薄的一层肉，一手直接扇在了另一边。
一下，两下，三下
身体在大力之下本能的会晃动，可是一边脸颊却被死死的拉着，眼睛不自觉的紧闭，原以为，看不见巴掌落下的弧度就不会那么难受，可当真正打在脸上的时候，那种尖锐的钝痛还是那么的猝不及防，难以忍受。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停下手的警告，皮带在空中甩了一下，清脆的声音骇人。
“不签字。”摇头回应，站起身的突兀，跪地的坚决。
“大哥，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签这个字，你不用每次都来刺激我。”
“我这个人什么都不能坚持，可偏偏唯独这件事情，绝对不会退步的！”
明明是跪着的，可那样说话的语气是那么的决绝，陶宇智有些动容。
这样的陶宇然，他从来就没有见过。
“是吗？看来是我给你脸了啊。”
森然的语气，在陶宇然听来就像是深渊的召唤一样，心底本能的颤抖，可却强压着想跑的冲动。
“咻！啪！”
“大哥。”
陶宇智皱眉制止的声音连带着皮带打在肉上的顿击响起。
陶宇然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脸往旁边偏了偏。
随着意识清明后越发滚烫的灼热，陶宇然没骨气的红了眼眶。
打人不打脸，更何况还是被人，在脸上用皮带抽了。
这对一个已经快成年的男生来说，是摆明的羞辱。
而给予他这种没脸的，是自己最尊敬的大哥。
心中的酸楚一下子涌上心头，泪水怎么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只有残存的理智紧咬了嘴唇，防止没出息的哭泣呜咽漏了出来。
“怎么？委屈了？”
将落不落的泪水刺激着人暴虐的神经，有些长了的头发被人猛的一下扯了起来，陶宇然疼得龇牙。
“砰！”
“呃……”
没有任何预兆的，被人一脚踹到了门口，陶宇然只觉得胸腹一片都疼着，像有人拿着棍子搅一样的疼。
“啪！”
“啪！”
“啪啪啪……”
陶宇然还没有从撞击中回过神来，皮带就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
没有约束，没有目标，就这么随意的噬咬在他背上，腿上，甚至于是后颈处。
陶宇智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声制止，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抿着嘴唇在一旁冷眼看着。
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放得开，当初那么深的伤害，自己未出世孩子的性命，这些都刺激着他。
所以，他现在，看着曾经的罪魁祸首在皮带和疼痛下辗转，他没有上去阻止的立场和缘由。
陶宇然双手抱头，护住身体最脆弱的部位，眼神本能的寻找可以求救的人。
但是放他看见自己的二哥拒绝帮助的转身时，心有些难过。
他知道，是自己**，现在在这些都是自己该受的，可他还是会委屈，每次被这么来回抽的时候，总是会想马上逃离这个地方，但是就要在实施的时候又舍不得了。
舍不得这个家，舍不得自己的亲人，也舍不得这份亲情。
低垂下的眼睑，把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的缩着，可即便如此，皮带还是精准的抽在了自己的身上。
“扭什么扭！你这身皮不就是欠抽吗，留下来不就是想要找虐的吗，躲什么躲！”
“啊！”
最后一下，随着话语的加重，陶宇航用皮带金属扣的那头抽在了后腰的伤口上。紫黑的伤疤瞬间被撕裂，陶宇然抑制不住的惨叫着，身体打着抖。
“别打那儿，轻点儿，太疼了……”
蹭着地板往后靠了靠，直到整个背部抖地上了门板，颤着嗓子，为自己婉转的求着饶。
可怜的声音传入耳朵，陶宇智下意识的皱眉，手上握了握，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不疼我打你做什么，你当我闲着没事儿吗？”
步步紧逼的骇人，视线稍稍一抬就能看见皮带的金属扣，在灯光的折射下有些刺眼。
陶宇然闭了闭眼睛，把所有的恐惧都藏好，手撑起上半身的无力，嘴角轻轻扯了扯。
陶宇然觉得系列的脸一定很肿了，不然不会连一个简单的笑容都堆不出来了。
“那个，哥啊，能不能别动上半身了，真的疼。”
沉默的环境，陶宇航冷眼看着撑得艰难的人，没有一点儿反应。
陶宇然的心沉了又沉，整个人一点一点的往沙发那挪着，时不时哼两句，没办法，身上皮带抽的地方太疼了，他忍不住啊。
陶宇然挪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把自己整个上半身都藏在了沙发后面，独独露了双腿出来。
其实陶宇然这个年纪，按照他的身形来看，他的腿挺长的。
身后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出声，没有吭气，陶宇然心里面有些打鼓。
二哥他心里面有谱，看那样子应该不会动自己的。
可是大哥……
陶宇然把整个头都埋在双臂之间，脑海中隐隐约约想起之前的几次。固定的姿势，没有换过的位置，被强制按着，接受来自出身体的摧残，动不了，更别说反抗了。
22
寂静，还是窒息一般的安静。
陶宇然有些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喉头干涩得发疼。
在这难熬的氛围中，他微微曲起腿，把外面的牛仔裤一点一点的褪了下来，白皙的皮肤上有着几道不规律的红痕，是刚刚留下来的痕迹。脸上滚烫着，一个人藏在沙发后面忍受这种难堪。
陶宇然紧咬了嘴唇，寂静得有些可怕，手中执着皮带的人没有发话，让他有些摸不着。
是，还不满意吗？
身体往下缩了缩，露出了挺翘的臀部。
手颤巍巍的摸上了下半身唯一的一块遮羞布，犹豫着要不要脱的时候，皮带就已经抽了下来。
陶宇然松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趴在了地上。
“唔！”
接连几下全都抽在了臀峰，有种尖锐的疼，不安分的小幅度扭动着，没有想要躲闪，只是自己尽量的，换着点儿位置。
他不想今天跟上次一样，留很深的伤口，那样很难好的。
无视所有的挣扎和妥协，陶宇航发了狠的抽着。既然好好说话不听，那就打到他求饶！
“啊！疼，疼……”
嘴里胡乱的说着什么，手四处抓着，徒劳的左右翻滚一下。
真的很疼，皮带抽在身上时候的那种刺痛，过后的灼烧，哪样都不让他好受。
“二哥，小然好痛啊！”
没有意义的呼救，身体一点一点的往上爬，尽全力的想把自己隐藏起来。
“啊！”
用了全力的皮带最后一下抽在了臀腿相交处，叠加的肿胀瞬间破皮流血，皮带也在这时候断裂成了两半。
疼痛很久都没有熬过来，两只手徒劳的紧握着，掌心的月牙越发的深重了。
“还想躲！”
露在沙发外面的只有小腿部位了，陶宇航二话没说的把人拖了出来。
拉着人的手强行提起来按在沙发的靠背上。
身体折的幅度有些大，身后的伤口撕裂得更加厉害了，趴在沙发上，头朝下无力的垂着，眼神到现在都还没有聚焦。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责任！”
咬牙切齿的指责，陶宇航往周围看了看，试图寻找趁手的工具，最终把视线锁定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
实心木做的椅子，坚硬的木质。
陶宇航拖着椅子一步步靠近在沙发上疼得打抽的少年，举起的那一刹那，脑海中闪过砸在少年头上的想法。
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的就被他压在了心底，朝背心抡了过去。
砸在肉上的沉闷和滚落在地的清脆，少年人身体僵住了，半天都没有反应。
陶宇然睁着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神采，就连粗重的喘息都停了下来。
“哥，你在干什么！”
陶宇智也是在听到声音后才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都跟着疼了起来，那可是实心的木头啊！
“小然？小然？”
把人抱过来圈在自己的怀里面，尽量避开后面的伤口，有些关切的叫着。
“哥……”
意识模糊着，隐约听见了久违的呼唤，顺着抱着自己的手往上爬，双手环住脖子，慢慢抬起上半身，紧紧抱住了这个温暖的身体。
“哥，哥……”
重复低语的呢喃，额头有意无意的蹭着。
陶宇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鼻子的酸意忍都忍不住，手在背上轻轻的拍着。
这是要痛到什么程度才让这个孩子这么委屈的依恋……
“小然乖啊，哥哥抱一抱，抱一抱小然就不疼了。”
“哥，不打了，疼，以后再也不敢了。”
“好好好，哥哥不打了，小然疼，哥哥给吹吹。”
怀里面的人没了动静，陶宇智偏着头才发现人已经晕了过去。
抱着人起身，手心黏腻的感觉，该是早就疼得撑不住了吧。
只是没听到原谅的话语，就不敢晕过去，强逼着自己一遍一遍的清醒，去承受更加残酷的折磨。
“大哥，不管是出于什么，你这次，真的下手太重了，那可是实心的檀木啊，他怎么受得住。”
从陶宇航身旁擦身而过的时候，陶宇智看了眼地上的椅子，在地板上砸出来一个凹陷。
这么硬实的地板都成了这样，不难想象，自己怀里面的孩子，是有多疼。
陶宇航没有说话，冷俊的脸色有了一丝松动，不过很快就被他完美的掩藏了过去。
寂静，还是窒息一般的安静。
陶宇然有些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喉头干涩得发疼。
在这难熬的氛围中，他微微曲起腿，把外面的牛仔裤一点一点的褪了下来，白皙的皮肤上有着几道不规律的红痕，是刚刚留下来的痕迹。脸上滚烫着，一个人藏在沙发后面忍受这种难堪。
陶宇然紧咬了嘴唇，寂静得有些可怕，手中执着皮带的人没有发话，让他有些摸不着。
是，还不满意吗？
身体往下缩了缩，露出了挺翘的臀部。
手颤巍巍的摸上了下半身唯一的一块遮羞布，犹豫着要不要脱的时候，皮带就已经抽了下来。
陶宇然松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趴在了地上。
“唔！”
接连几下全都抽在了臀峰，有种尖锐的疼，不安分的小幅度扭动着，没有想要躲闪，只是自己尽量的，换着点儿位置。
他不想今天跟上次一样，留很深的伤口，那样很难好的。
无视所有的挣扎和妥协，陶宇航发了狠的抽着。既然好好说话不听，那就打到他求饶！
“啊！疼，疼……”
嘴里胡乱的说着什么，手四处抓着，徒劳的左右翻滚一下。
真的很疼，皮带抽在身上时候的那种刺痛，过后的灼烧，哪样都不让他好受。
“二哥，小然好痛啊！”
没有意义的呼救，身体一点一点的往上爬，尽全力的想把自己隐藏起来。
“啊！”
用了全力的皮带最后一下抽在了臀腿相交处，叠加的肿胀瞬间破皮流血，皮带也在这时候断裂成了两半。
疼痛很久都没有熬过来，两只手徒劳的紧握着，掌心的月牙越发的深重了。
“还想躲！”
露在沙发外面的只有小腿部位了，陶宇航二话没说的把人拖了出来。
拉着人的手强行提起来按在沙发的靠背上。
身体折的幅度有些大，身后的伤口撕裂得更加厉害了，趴在沙发上，头朝下无力的垂着，眼神到现在都还没有聚焦。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责任！”
咬牙切齿的指责，陶宇航往周围看了看，试图寻找趁手的工具，最终把视线锁定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
实心木做的椅子，坚硬的木质。
陶宇航拖着椅子一步步靠近在沙发上疼得打抽的少年，举起的那一刹那，脑海中闪过砸在少年头上的想法。
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的就被他压在了心底，朝背心抡了过去。
砸在肉上的沉闷和滚落在地的清脆，少年人身体僵住了，半天都没有反应。
陶宇然睁着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神采，就连粗重的喘息都停了下来。
“哥，你在干什么！”
陶宇智也是在听到声音后才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都跟着疼了起来，那可是实心的木头啊！
“小然？小然？”
把人抱过来圈在自己的怀里面，尽量避开后面的伤口，有些关切的叫着。
“哥……”
意识模糊着，隐约听见了久违的呼唤，顺着抱着自己的手往上爬，双手环住脖子，慢慢抬起上半身，紧紧抱住了这个温暖的身体。
“哥，哥……”
重复低语的呢喃，额头有意无意的蹭着。
陶宇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鼻子的酸意忍都忍不住，手在背上轻轻的拍着。
这是要痛到什么程度才让这个孩子这么委屈的依恋……
“小然乖啊，哥哥抱一抱，抱一抱小然就不疼了。”
“哥，不打了，疼，以后再也不敢了。”
“好好好，哥哥不打了，小然疼，哥哥给吹吹。”
怀里面的人没了动静，陶宇智偏着头才发现人已经晕了过去。
抱着人起身，手心黏腻的感觉，该是早就疼得撑不住了吧。
只是没听到原谅的话语，就不敢晕过去，强逼着自己一遍一遍的清醒，去承受更加残酷的折磨。
“大哥，不管是出于什么，你这次，真的下手太重了，那可是实心的檀木啊，他怎么受得住。”
从陶宇航身旁擦身而过的时候，陶宇智看了眼地上的椅子，在地板上砸出来一个凹陷。
这么硬实的地板都成了这样，不难想象，自己怀里面的孩子，是有多疼。
陶宇航没有说话，冷俊的脸色有了一丝松动，不过很快就被他完美的掩藏了过去。
23
陶宇然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印象就是白。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连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空气，都让他觉得苍白。
陶宇然的眼神暗了暗，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自己应该是被大哥用凳子，给砸晕过去的。
“嘶！”
似乎是想要印证这个不怎么深刻的印象，陶宇然轻微的动了动，后背不同于臀腿肿痛的钝痛疼得他只能缓慢的重新躺好。
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早就知道不会好过，也没有想要轻轻松松的被原谅，可是，这样不管不顾的责罚，他也是人，会痛，会伤心的。
抬起一只手横在眼睛上，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唇角紧闭着，一丝声音都没有泄露出去。
陶宇智进病房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幕，心跟着揪了起来。
自己的这个弟弟，是从小娇惯着的，受了委屈就跟天塌了一样，所有人都得哄着顺着。
可是现在……
现在受了天大的委屈，挨了难以承受的责罚，却只能一个人躲在病房里面一个人哭泣，就连声音都要忍着。
陶宇智没有出声，就在门口站着，任由陶宇然发泄情绪。就怕自己进去了，人连动都不敢动，他可还记得，自己在少年被皮带抽得打滚时候的冷漠。
“身上感觉怎么样？还疼得厉害吗？”
在人放下手臂的时候，他才拿着药进去了，重新给人换了一瓶营养液上去输着。
“二哥……”
叫了一声之后就没了后话，陶宇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了医院，也不知道最后究竟，有没有签字。
就像是陶宇智自己所想的一样，陶宇然看着他，想起来的就是那道冷漠无情的背影。
“你，还生气吗？”
试探性的语气，小心翼翼的询问。他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是继续躺着，还是下去跪着。
“乖，二哥不生气了，没有帮你求情，是二哥错了，小然不要怪二哥好不好？”
蹲下身子摸着人的头顶，有些长的头发摸起来软软的，陶宇智看着人的眼神更加的柔和了。
陶宇然直接愣住了，对于眼前的这个景象，他没有想过，以至于，有些不知所措。
少年呆呆楞楞的模样让陶宇智自责了几分。
他以前，究竟是对人冷漠成了什么样子，才让人连这么一句随意的问候关心都不相信。
“小然不说话，那就是还在怪二哥了？”
微微加重的语气，神游的思绪回来，陶宇然低垂着头，刚哭过的眼眶更红了。
“我有什么资格怪二哥，本来就是我的错。”
陶宇然声音闷闷的，一听就是委屈了，陶宇智不禁哑然。
“你要是真的怪我也没有关系，二哥发誓，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这么辛苦了。”
轻轻的揽人入怀，安抚性的在人头上揉了揉。
想起之前在人身上看到的那些或深或浅的伤口，跟今天皮带抽的无一二般，眼神晦涩不明。
“小然，你告诉二哥，之前身上的伤，是大哥打的吗？”
尽可能的放轻语气，就是不想刺激到怀里面脆弱敏感的少年。
陶宇然身体一下子就僵硬了起来，闷着头没有说话。
“看来，还真的是啊……”
这种反应，陶宇智心中一切已经了然了。
轻柔的摸了摸少年的脸颊，有润湿的痕迹，入手还是些微的肿胀。
这是昨天被扯着脸挨的耳光，是下手得多狠，才能过这么久了，都还这么的明显。
“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什么道歉，不管是之前的误会还是后来的冷眼旁观，都有太多的对不起要说了。
“以后，都不会再冷着你了。”
下巴抵在软糯的头发上，视线微垂的看着委屈巴巴的脸，低声的承诺着。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承诺能管多久，但是至少，不会再为了两年前的事情责怪他了。
那天过后，谁都没有再提签字的事情，只是陶宇然心里面清楚，自己这次，是真的给大哥惹了大麻烦了。
或许，大哥很久都不会理自己了……
陶宇然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印象就是白。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连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空气，都让他觉得苍白。
陶宇然的眼神暗了暗，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自己应该是被大哥用凳子，给砸晕过去的。
“嘶！”
似乎是想要印证这个不怎么深刻的印象，陶宇然轻微的动了动，后背不同于臀腿肿痛的钝痛疼得他只能缓慢的重新躺好。
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早就知道不会好过，也没有想要轻轻松松的被原谅，可是，这样不管不顾的责罚，他也是人，会痛，会伤心的。
抬起一只手横在眼睛上，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唇角紧闭着，一丝声音都没有泄露出去。
陶宇智进病房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幕，心跟着揪了起来。
自己的这个弟弟，是从小娇惯着的，受了委屈就跟天塌了一样，所有人都得哄着顺着。
可是现在……
现在受了天大的委屈，挨了难以承受的责罚，却只能一个人躲在病房里面一个人哭泣，就连声音都要忍着。
陶宇智没有出声，就在门口站着，任由陶宇然发泄情绪。就怕自己进去了，人连动都不敢动，他可还记得，自己在少年被皮带抽得打滚时候的冷漠。
“身上感觉怎么样？还疼得厉害吗？”
在人放下手臂的时候，他才拿着药进去了，重新给人换了一瓶营养液上去输着。
“二哥……”
叫了一声之后就没了后话，陶宇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了医院，也不知道最后究竟，有没有签字。
就像是陶宇智自己所想的一样，陶宇然看着他，想起来的就是那道冷漠无情的背影。
“你，还生气吗？”
试探性的语气，小心翼翼的询问。他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是继续躺着，还是下去跪着。
“乖，二哥不生气了，没有帮你求情，是二哥错了，小然不要怪二哥好不好？”
蹲下身子摸着人的头顶，有些长的头发摸起来软软的，陶宇智看着人的眼神更加的柔和了。
陶宇然直接愣住了，对于眼前的这个景象，他没有想过，以至于，有些不知所措。
少年呆呆楞楞的模样让陶宇智自责了几分。
他以前，究竟是对人冷漠成了什么样子，才让人连这么一句随意的问候关心都不相信。
“小然不说话，那就是还在怪二哥了？”
微微加重的语气，神游的思绪回来，陶宇然低垂着头，刚哭过的眼眶更红了。
“我有什么资格怪二哥，本来就是我的错。”
陶宇然声音闷闷的，一听就是委屈了，陶宇智不禁哑然。
“你要是真的怪我也没有关系，二哥发誓，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这么辛苦了。”
轻轻的揽人入怀，安抚性的在人头上揉了揉。
想起之前在人身上看到的那些或深或浅的伤口，跟今天皮带抽的无一二般，眼神晦涩不明。
“小然，你告诉二哥，之前身上的伤，是大哥打的吗？”
尽可能的放轻语气，就是不想刺激到怀里面脆弱敏感的少年。
陶宇然身体一下子就僵硬了起来，闷着头没有说话。
“看来，还真的是啊……”
这种反应，陶宇智心中一切已经了然了。
轻柔的摸了摸少年的脸颊，有润湿的痕迹，入手还是些微的肿胀。
这是昨天被扯着脸挨的耳光，是下手得多狠，才能过这么久了，都还这么的明显。
“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什么道歉，不管是之前的误会还是后来的冷眼旁观，都有太多的对不起要说了。
“以后，都不会再冷着你了。”
下巴抵在软糯的头发上，视线微垂的看着委屈巴巴的脸，低声的承诺着。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承诺能管多久，但是至少，不会再为了两年前的事情责怪他了。
那天过后，谁都没有再提签字的事情，只是陶宇然心里面清楚，自己这次，是真的给大哥惹了大麻烦了。
或许，大哥很久都不会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