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渡鸟(EXODUS3话后分岐总一,脑洞)

一楼祭度娘

楼主 沙乜光  发布于 2015-01-25 17:56:00 +0800 CST  

虐与坑。
对不起我忍不住要挤文了。
脑洞有。坑有。
坚定的总一。




皆城总士曾经与真壁一骑维持了两年的无意识同步(Crossing)状态。尽管切断了那份联系之后也已过了两年、但他仍旧时不时地听见对方呼唤自己的声音。低低地、像是重复确认着自己存在般的询问。那是一骑的习惯。就像飞机在空中巡航时时刻发出讯号的应答机,他藉由不断的发问,重复地确认着总士的存在。一遍又一遍。像是恐惧随时会失去联络般、小心翼翼地询问着。无论总士是否正身处于一骑触手可及之处。即使就在前晚,两人并排躺在沙滩上仰望着星空的同时,意识的深处,总士仍然听到了那个细小慎微的询问声。
恐怕连一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仍然时刻呼唤着他吧。当时的一骑,目光正对着满天的星斗。还正说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总士永远会给出响应--尽管只是一个小小的讯号、或甚至只是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气息。握住他的手、对他微笑、或甚至只是让他看见一个背影。一骑要求的就只有这样。只需要这样、就能令他安心不已。那时,他伸手去梳理了一下被风吹乱了的一骑的前发。只这样一个动作,就换来了一骑温柔的微笑。
对于搭乘了Mk.Sein如此长时间、在岛上的驾驶员间也是有着最长战斗资历的一骑来说、如今不要说是法芙娜,即使是最简单的同步,也会造成负担。来主所能做到的也就只是治愈了他的眼睛,而那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好、无论是一骑或是总士都十分清楚。尽管如此,总士仍然持续地响应一骑的讯号。对一骑、或是对总士来说,这都是最有效的安定剂。
然而今天、呼唤他的声音却与平时不同。
清晨最早听见那个声音的时候,还是雀跃着、由于前晚的美丽星空而平静满足、像是恋人的睦言般的轻声询问。

--总士,你在那里吗?

自己确实是这么给出回答的。是的,我在这里。
那时传过来的返答没有言语,却满是喜悦。
然而,在结束几乎可说是荒谬而令人不安的一天后,走出了Alvis、打算前往「乐园」寻找晚餐的路上,听见的却是迥然不同、令总士的背脊猛然升起一阵寒意的声音。

楼主 沙乜光  发布于 2015-01-25 17:58:00 +0800 CST  
会慢慢写 不过要当成短篇好像也通…
理想上是希望能写个分岐长篇 但是就别太期待考据或是进度飞快什么的…
对不起 我只是脑洞

楼主 沙乜光  发布于 2015-01-25 18:01:00 +0800 CST  
远见真矢分发完所有的便当之后,看着欢天喜地抱着晚餐盒、三三俩俩回到冈位上休息的工作人员,发出一声不知道是放松了、还是无言的叹息。
「大家都累坏了吧。今天的情况似乎挺复杂的。」
「是这样没错,整备班也忙得不得了啊。」这是在机库--在龙洞里待了一下午的卡农的回答。在「乐园」的时候,她什么也没有向一骑提起。这是大家的默契,无论是什么样的岛上事务,在史彦或是总士同意告诉一骑之前,大家绝不会主动告知他。而一骑像是明白大家的担忧,甚少主动过问--但是,就像知道总士前晚去了哪里一般,卡农一直觉得,其实一骑对任何事情都了如指掌。
「要是知道了核心发生的事情,一骑会怎么想呢。」
「因为是一骑君,所以肯定不会觉得是好事吧。不只是一骑君,我想大家都是半信半疑的。」
而且谁也不知道,变得无法理解的机体在实战中会是什么样子。那些突然出现、却又异样地不安定的星核碎片,安装在法芙娜里会是什么样子、无人机是否真能遵从命令--
卡农斟酌着,没有说出所有人的顾虑。彷佛只要不用言语说出来、就可以暂时忽略事实一般。
两人拎着已经空了的外带箱往回走--晖在刚才,被双胞胎姊妹里奈一把拎着就给拖走了。此时原本由晖拿着的箱子,正拎在卡农的手上。Alvis的回廊错综复杂,但对她们俩而言,就像是走在自己家厨房般的熟悉。对总士而言自不用说,一骑则是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还能够独自下到「龙洞」去、找到Mk.Sein的人。
此时走廊上由于多数人都已经去休息了,并无声响。因此、数秒后从那头传来的人声便异常地清晰。那是装置有滚轮的大型物体在走廊上滑行、慌乱的脚步声跟随其后的嘈杂声音。真矢竖起了耳朵;而卡农则早就遵从本能往声音的来源冲了过去。
交谈着的声音中有着远见医师-真矢的母亲的声音。常常在战斗后听见的、那道温柔的声线,此时带着熟悉的紧张感。
「怎么回事?」
卡农扬声问;但是,在得到回答之前,真矢已经直觉地追逤到了答案。
一骑。
一定是一骑出了事情。
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远见、羽佐间!」
声音是总士的。此时他正一手扶着往前移动着的病床、另一手紧紧地握着蜷缩在被扯得凌乱的白色被单间、那个两人都很熟悉的对象的手。
在转角见到的、正如推测。远见医师、以及听说了情况、在Alvis的入口便跟随着的史彦与沟口。病床上由于疼痛的折磨而抽搐着、痛苦呻吟着的一骑。然而,所有人都没有停下脚步要求解释,而是就这样转了方向朝医护室的方向快速地继续前进。卡农加入了帮忙控制病床方向的阵容;而真矢沉默地跟随在所有人的最后,抿紧了变得冰冷的嘴唇。




楼主 沙乜光  发布于 2015-01-26 03:52:00 +0800 CST  

--我在这里。你在哪里?
像是雏鸟呼唤着母鸟、又像是不安的幼童寻找着母亲一般、那个声音询问着。在最深处的、意识的底层,那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像是再也无人打捞的黑盒一般地呼唤着。
一骑的「心象」、早已经沉入了深深的海底。在海底深处、倚着那座擎天而上的玻璃的塔柱、被海底的MarineSnow所覆盖。若不是藉由那座远远地连接到苍穹的玻璃塔的折射、就连天空的蓝色也无法看见。若是没有总士的话、他就有种连呼吸也无法做到的错觉。
什么时候起、自己变成这样了呢。一骑已经想不起来了。
在什么都看不见的海底、只有一片茫然的白色雪花。从玻璃塔的顶端折射而下的苍穹、也变成了诡异的青白颜色。
与Mk.Sein同化时相同的、发出诡谲的青色光芒的结晶体,不知何时、已经布满在海底的沙尘间。青色的光芒与白色的雪。还有带着最后一点天空颜色的、自己唯一的依靠。
一骑缓缓地闭上眼睛。在心象中分明不应该存在的物理痛楚,海潮般地冲击着神经的末梢。明明是如此巨大的痛苦、一骑却只是靠紧了身后那座守护着自己的高塔。就连海底冰冷的温度、似乎也会被塔中阳光的温暖同化。
海底的晶体还在扩散、扩散、却最终停在「塔」所带来的光明边界上。


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你在哪里?
--救救我。总士。


楼主 沙乜光  发布于 2015-01-26 03:53:00 +0800 CST  
感谢大家的鼓励。
有空脑洞我就会快快写,嗯…能长多长呢。
其实并不会醒不过来,这只是个梦而已。
至于总士的心象,Mk.Sein乱入什么的,嗯,啊那什么,亲知道的,脑洞嘛。
虽然有个底但是现在也讲不清楚。很久没有这样可以凭本能书写的同人了,所以想让自己随波逐流一下。

楼主 沙乜光  发布于 2015-01-26 03:55:00 +0800 CST  

总士猛地回过神来。与此同时,成堆放在腿上的电子板发出喀哩啪啦一阵乱响掉得满地都是。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忘了自己还戴著眼镜。动作过大的结果,就是连眼镜也摔了下去。
所幸镜片看起来没事。他松了口气,却没有起身去捡。视线温柔地顺著自己的左手溯流而上,最终落在了一骑的睡脸上。
说是睡脸可能都有些勉强。
技术上来说、一骑还处在昏迷状态。运进Alvis以来已经经过了十三个小时,在此期间,总士一直待在一骑身边、握著他的手。
为了检查身体状况而不得不分开的时候,一骑的手僵硬、冰冷得像是石头--事实上,如果总士没有在第一轮扫描过后就闯进了检测室重新握紧他的手,也许一骑的心脏就真的在那时停跳了。在远见医师操作著机器、而所有人焦心地等待著结果的寂静之中,只有总士在那片深不见底的、心象的海底听见了一骑恐慌的悲鸣。

好可怕。救我。总士、总士--
我在这里、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他无法忍受听著一骑那样无助的声音。在两人被迫分开的两年中,他已经听得太多。但即使是那个时候,一骑也从来不曾如此恐惧。这样的焦躁化作行动,他几乎是用蛮力把那扇门拉开的--所谓火场中的蛮力大概便是如此。
闯入检测室、甚至差点将门弄坏的行为并没有被远见医师或是史彦责备。仪器上、像是将死之人一般一度往下飙降的数据,在两人重新碰触到彼此的瞬间,像是奇迹般地停止了下坠,也是事实。
情况稳定下来后、一旁的仪器已被撤除。因此总士才得以坐在床边稍微休息片刻。即使如此,现下回忆起昨晚的情况,总士仍感到一阵胆寒。无论是听见那道撕心裂肺般的求救声的瞬间、或是倒在空无一人的「乐园」冰冷的地板上、变化成深红色的眼眸满溢著泪水、无助地向空无一物的前方伸出手求助的一骑的模样,他都不想再次回忆。握著一骑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温度的手,总士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将交握的指尖紧紧贴在额前,祈祷般地俯下身去。


怎麼样都没有关系--求你醒过来吧。正当总士在脑海中这麼想著的时候,一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楼主 沙乜光  发布于 2015-01-27 00:54:00 +0800 CST  


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由於这样的景色他看过了实在太多次,一骑很快就把握住了状况。
首先是庆幸自己还看得见这件事情。他眨了眨眼。来主的努力没有白费真是太好了--空气吸入肺里的感觉与平时无异。只是,身体深处的痛楚还留著痕迹。那种烦闷的隐隐作痛的感觉让他皱起眉头。皮肤的各处也还留著两年前烧夷弹在Mk.Sein的机体上留下火痕时的炙热感。赤裸的身体与床单接触的部位,传来像是新长的皮肉被撕裂时一般的微微刺痛。平时,若是因为同化的后遗症或是机体的杂音而倒下,那麼醒来时,通常这些痛楚都已经在药物的作用下消失了。也就是说今天的情况比平常还要糟糕一些,为了处理其他的症状,所以投药被暂缓了。
右手被紧握著的感触十分熟悉。在对方注意到自己已经醒来之前,想些开头的话吧。一骑这麼考虑著,在脑海里列出各式各样的选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或者是,自己到底发生了什麼事情?又或者是什麼都不说,直到对方发现自己醒来、开始说教为止,再来讨饶。
然而对方什麼行动都没有,只是静静地俯下身来。亚麻色的长发垂在床单上、又无力地滑落。他甚至听见了总士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几乎像是啜泣般的呼吸声。
这一瞬间的总士实在太过脆弱--於是一骑也本能地出声呼唤。

「…总士、」

然而话一出口,一骑就被自己声音的破碎程度给吓了一跳。在失去意识的时候,难道自己一直在惨叫著麼?一面这麼想著,心里便涌起一股歉意。不知道让多少人担心了。总士是一定的、父亲也听见了麼?远见医师想必也吓到了吧?还有真矢与卡农,以及后辈们。既然是在Alvis的设施中醒来,那麼自己被送进来的时候,后辈们是不是也知道了呢?就在一骑满脑子都在诚心地反省著自己的时候,总士的脸突然出现在正前方。
「一骑…!」
先是被总士的行动吓到、而后则是被这声呼唤中的忧心与同时并存的安心所震撼。原本已经下定决心准备道歉的一骑,就这麼呆呆地愣住了。
「…你认得出我吗?」
也许是由於一骑的愣怔而感到不安吧。总士的脸上出现了手足无措的神情。他紧握著一骑的手--迟疑片刻之后、放开了右手--左手仍然紧紧握著一骑的右手--去触碰一骑的脸颊。
感到那只有些潮湿颤抖的掌心贴上自己的脸,一骑眨了眨眼。他顿了顿,用气音--显然现在要是继续用那把破锣嗓音叫唤总士的话,反而会吓到他--再次轻声呼唤了对方的名字。


「总士。」
--总士。
「--!」
几乎是同时,在「海」的深处听见了那个属於一骑的「应答机」细微的呼唤。本人果然还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那个小小的声音说。同时,现实中振动著耳膜的、一骑的嗓音也正说著同样的话。
「…你在这里。」
总士像是惊弓之鸟一般抬起头,盯著一骑的眼睛直瞧。昨晚由於同化作用而显现的、令他惊心动魄的血红色像是做梦一般、存在於此的只有那双熟悉无比、温柔的琥珀色眼眸。灯光下、彷佛被蜂蜜填满般的瞳眸中,清晰地倒映著自己的脸。当事人彷佛没有感受到他的不安一般,开始细细地提出一堆问题。诸如「我这次是怎麼了,很糟糕吗」、「为什麼这样盯著我、我的脸被同化了麼」、「给大家添麻烦了」、「别担心,我好像没什麼事情」、「那之后店里怎麼样了」到「总士,我睡了多久」。一骑显然对於自己的「应答机」--总士给那个小小的声音起了这麼个绰号--毫无感觉。
总士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著的双手上,「别担心」他听见自己这麼说道。「一切都很好。」

楼主 沙乜光  发布于 2015-01-27 00:59:00 +0800 CST  
给求HE的亲们
我不知道会不会是HE,但只能说我大概不会容忍这两只分开XD
所以死也是死一起的


......................反正对苍穹来说只要这两只不分开大概不管是死是活都算是HE....(自暴自弃

楼主 沙乜光  发布于 2015-01-27 03:36:00 +0800 CST  

我明明知道你们是为了保护我才什麼都不说的--却让你不得不回答我的问题。一骑如此说道。由於还没能靠自力从床上坐起身,一骑只是抱歉地望著她。面对一骑安稳的眼神,真矢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难堪与焦躁一同涌上了脑袋。即使笨拙的话语还像是一骑,但那像是什麼都看穿了一般的眼神、却与皆城总士更加相似。不、也许在那以上吧--一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会为不明白的事情而激昂、会因为对自己的不确定感而向自己撒娇的少年了。只要总士在这里,一骑的心理状态就会像是平静无波的苍穹。好像曾有人说过,在岛上一直以来总士都比一骑受欢迎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一骑不值得依赖、而是因为一骑本人把整颗心都放在了总士身上,全心全意地依赖著他的缘故」。无论在人前是多麼地可靠,在那背后、一骑总是会将真正的自己藏在总士身后的。
想到这里,远见真矢就感到心头涌上一股酸涩。
「…一骑君,偶尔不是对著皆城君,而是对著我们撒撒娇也可以的。」
「我已经充分向大家撒著娇了啊。」
一骑这麼回答道,琥珀色的眼眸带著笑意眯细了。

楼主 沙乜光  发布于 2015-01-28 03:15:00 +0800 CST  



我在这里。
你在哪里?

总士在一片黑暗中睁开了眼睛。那个小小的、唤醒了他的呼唤声,在仅剩下空调运作声的房间中异常的清晰。
他缓缓地坐起身。
这样的动作显然并不足以惊动动作感测器。因此房中的光线也只是略微调亮了一些--那个与过去相同、整齐却又有些空荡荡的房间,在幽暗的夜灯下四处映著诡异的阴影。

那个声音又再次低低地呼唤著。
总士看了一眼桌上的数字钟。清晨四点三十分--即使是向来早睡早起的一骑、通常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起床。
--那麼、对方是在睡梦中也仍然下意识地呼唤著自己麼?
他低下头。想起昨天打开自己房门时发现对方睡在自己床上、还可怜兮兮地在角落缩成一团的样子。虽然醒来之后、本人说是因为从咲良那裏「逃」过来、因为空调太冷了所以才躲在床上--然后不知不觉地睡著了。但是,闪躲著什麼似的态度,很明显不正常。事后回想、似乎从昨天早上,自己在器屋前与他分别时就有点不对劲。
但是,一骑昨天什麼都没有说--而只要一骑不想开口、总士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也不想逼迫他。而且,总士对於一骑的反应并不是完全没有头绪。只要按著脉络将两人的对话再走一遍、其实就能够摸到一些线索。

--Mk. Nicht。

让一骑的态度瞬间变得异样的关键词。而与之相关联的只有一件事情--Mk.Sein的封印。当时自己只单纯地以为一骑是因为身体的疲劳还没有恢复、因此才有些走神。但是,仔细想清楚之后,总士不由得对自己的疏忽感到自责。因为是一骑,因此自己才放松了神经、相信了对方的托辞。
一骑当时绝不是因为过分的担心。比谁都知道总士的能力的一骑,不会因总士正面仔细地传达过的事项而感到不安。他会全然地信任总士、无论什麼样的风险,只要总士保证过、给过最小限的安抚,那麼将信任全盘寄托给总士的一骑就绝不会有所怀疑。
那麼、一骑就是因为与他自己相关的事情而不安著。

总士簇紧了眉头。他一直都知道一骑还是挂念著Mk.Sein。所谓挂念、并不是单纯地想著「曾经的爱机」这样浪漫而不切实际的想法。一骑知道,那是只要搭上、就会无限制地消耗他的性命的机体。但是,Mk.Sein对一骑而言、是守护著谁的力量的证明。讲得更直白点,对一骑来说,那架银白色的机体几乎等同於它的生存目的--因此虽然一骑听从了远见医生与自己的要求而从一线退隐,本人似乎还是抱有著强烈的「希望」--再次搭上那架机体的欲求。在和平时期并不会显露出来的这样的想法、似乎在情势再次变得险峻的现在,又再次浮上了水面。特别是在选出了新的驾驶员们这件事情被他知道之后。

昨晚,总士将岛上最近发生的事情,如同约定,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一骑。听著的对方虽然看起来相当平静,但是对於岛的「核」居然容许了对方的触碰、而且还回应对方的要求、从乌尔德之泉生出了新的星核这件事情,表示了一定程度的忧心,并且说出了「与其使用这种不安定的星核,起用原本就持有、了解得比较清楚的法芙娜,在安全面上比较值得信赖」这样的建议。
实际上,总士也大略同意一骑的看法。但是,眼下的情况是不采用新的核心就无法确保岛的战力、而Mk.Sein绝对不会被计算在内。

「那麼、至少不要让新的驾驶员们去搭乘那样不安定的机体--」说出这样的话的一骑,自己恐怕也察觉到自己的话语毫无逻辑了吧。他稍微低下头,像是在斟酌--然后才露出带著歉意的笑容。
「对不起,总士和爸爸一定都考虑过这些了。…就当我没说过吧。」
自己当时的反应是伸出手去、覆盖住对方放在膝盖上、连指节都用力到有些泛白的手。
「一骑的担忧是正常的。不用道歉。」
一骑只是垂著脸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就像是在否认些什麼似地、将自己的表情隐藏在前发之下。

--一骑是在找藉口。找著让自己与Mk.Sein能再次接触的藉口。只要Nicht不解体、无论是触碰或是封印都是不可能的机体,现下无论一骑想出什麼理由,自己都不可能允许他去搭乘。毁灭Nicht是为了让Sein沉默。但是同时,也是给予了原本因为共鸣而无法搭乘的Mk.Sein再次稳定接纳驾驶员的可能性。
但是,只要岛的战力不足、那麼要求随时在Alvis待命的驾驶员再次出击的可能性就无法避免。即使必须要在与Nicht直结的情况下运用Sein--而那是、要剥夺一骑的生命最快的途径。
自己当时是怎麼说的呢--
「不要再去想了。现在,有我们在。」
总士并不觉得这样空荡荡的言语能抹消一骑的不安。甚至、有可能会催化一骑心底那个一直以来都化著脓的伤口--当时也是、大家都在。但只有一个人--那个保证会永远在他身边的人、不在了。

你在哪里?

「应答机」的声音、在心象的海底响起。那片永远飘零著Marine Snow的深海、此时似乎正被海面的波涛所影响、不安地摇晃著。
我在这里。
总士一面在意识的底层如此回答著、一面起身抓起了外套。房内的灯光缓缓地亮了起来--而他在灯光全亮之前、就快步奔离了房间。从岛「核」的方向传来的那个熟悉的气息,逼迫著他往前跑著。
我在这里。
皆城总士、你正呼唤著的我就在这里。
所以答应我、你也要待在这里--一骑!







楼主 沙乜光  发布于 2015-02-02 12:05:00 +0800 CST  
一骑不当人的解释篇(但还是请用内心去感受吧(慢著
包容一切的母性。在要求别人理解自己之前、先接受对方。
要是能够表现出来的话就好了(不过一骑仍是患有总士病的-3-
另外原作设定什麼的早就浮云了







意识深深地沉没在心象的海底--对一骑来说、实际上并不是什麼从来没有过的体验。无论是在法芙娜驾驶员们一起接受的冥想训练、或者是在梦中,都是曾经见过的景色。但是、一直以来都仅仅只是「置身其中」的自己--此刻、彷佛真正地化为海水一般,在遥远的上方的天空所映照下的光线中摇荡著。在不远的地方、贯通了深海直至天空的玻璃高塔,在海波间矗立著。
一骑仰望著这样熟悉的景象。
不、不是「仰望」著。
在这海域的每一处、都是他的视界所及。他就是这片海。不再是「反映」著他的心象的海--这片海、就是一骑。
理解到这个事实的瞬间,一骑的心底响起了声音。
是他自己的声音--一直以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听见的声音。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呼唤著某个名字。

--总士。
--我在这里--你在哪里?

在那片如今也成为自己的一部分的、飘扬著海之雪的海底,「自己」如此呼唤著。若是连那个声音也不复存在,那麼也许、作为「真壁一骑」而存在著的自己,便早已被曾经存在於海底的那片、光辉闪耀的晶体林所吞没了吧。事实是--在海水中摇荡的、海之雪--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其中混杂著闪闪发亮的尘埃。
彷佛星尘一般、在海的夜空中随波逐流,曾经被称为是Mk. Sein的星核所留下的痕迹,正在由温暖的黑暗所构筑起的摇篮中沉睡著。那是尽管冰冷、却温柔地包覆著星核的尘埃、黑色的洋流--被称为Mk. Nicht的核心的存在,现在则与Sein一同、安稳地沉睡在深深的、一骑的领域之中。。

在海底深处隐藏著熊熊怒火与战意活动著的火山、随时将要倾巢而出的熔岩--那是属於这个岛的岛「核」的、激烈的守护与抵抗的意识。但是、即将喷发的岩浆,也会在海水的安抚下冷却。像是所有一切的母亲般温柔地守护著所有幼雏们、以及曾经的战友们的「心象」的广大海域,现在就是一骑自己。

无论是远见的、如同镜面般平静的海面--或是容许卡农的大船航行的广大航路,乃至剑司那片令人感到稳固的礁石的岛屿、又或者是属於咲良,曾经十分激昂的、如今却十分晴朗的、活跃的海。后辈们的、充满了生命力的心象的海,也都在一骑所能「看」到的范围之内。
但是、无论视野多麼辽阔,包容著多麼广大的疆域--这片海的中心、始终都是属於那个人--属於皆城总士的、连通著苍穹与深海的高塔。

围绕著那座塔、意欲接受属於总士的所有一切、却碰触不到塔顶的苍穹。即使如此、却依靠著它而确立著自己的意识、保持「个体」的存在。这就是现在的一骑--这片、化为仅次於「岛核」的、包容著龙宫岛上的所有星核以及法芙娜驾驶员们的「存在」、受到为了战斗与保卫而生的新岛核所引导,并且再次赋予了存在意义的海洋。

在那海洋的深处,小小的应答机正呼唤著唯一牵系著自己的意识的、那个人的名字。一直以来、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呼唤声,如今确实地成为了最后一条维持著自我与这个世界的丝线。

--你在哪里?

不安地如此询问著的声音、最终在塔的基座边尘埃落定。
在「物理」的视野前方、对方的声音由於隔著治疗舱的观测窗而模糊不清。一骑驱使著彷佛已经不再是自己身体的四肢--与总士紧贴在舱口的右手、隔著厚实的透明隔层互相碰触。

对方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在这里。
总士的声音温柔地、安抚著不安的海洋。这一次,一骑确实地意识到了自己正呼唤著对方、并且由於他的回应而欣喜。
--海洋、平静了。

所罗门传出应答的警告声响彻了CDC。






楼主 沙乜光  发布于 2015-02-14 15:03:00 +0800 CST  
老实说我很踌躇这次更的内容。
一面和脑洞岛交流、我一面感到一骑病发作的总士在我的脑袋里甩我巴掌。
”卧槽你对一骑做了什麼”这样地、一面对我怒吼著,后面的总士病末期的一骑拉著他
”没关系这是我心甘情愿的还有绝对不能把那事情跟总士说喔,说好了”
”什麼事情!”
”才不告诉你啊笨蛋!!”
这样的状况。但是本篇中完全不是这样的气氛。完全是两个病患…!!(掩面)我对不起你们!!!!
合计将近4600的更新。







「现在岛上的所有防御系统都由一骑君控制。那麼,可以说一骑君现在正履行著第二个核心的职责吗?」
面对会议桌那端坐著的长辈们--远见医师还与剑司一同忙著其他驾驶员的检查--一骑眨了眨眼。身侧的总士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自己的感觉令他不安。即使如此,他还是开口回答。
「不,我无法成为核心--我只是由织姬那裏、接收了权限。如果不这麼做的话,织姬会有太多的矛盾需要处理…」
「矛盾?」
「攻击和、自我保护的矛盾。」
像是有些无奈地苦笑起来,一骑低下头去,望著自己空荡荡的手。
当时将一骑搂在怀中、总士那份笨拙却外显的温柔、就像是退却的潮水一般、从指缝间流走了。确认了一骑的呼吸已经平稳下来、痛苦克制在能够勉强接受的范围后,总士便铁青著脸将一骑带到医疗室、做了检查。之后才牵著一骑的手、从医疗室将他带到会议室来的。
虽然对方的怒意一点也没有减少、但是至少还愿意碰触自己。在自己那样过份地拒绝他之后、总士会生气也是应该的。光是他愿意陪在自己身边、一骑就已经相当满足了--虽然总是连结在一起的,但也正因如此,总士的怒气、一骑也能清楚地感觉到。
思考著自己的事情的同时、一骑仍然继续说道。
「我是一个意外。但是,对岛核来说却是发生得正是时候的意外--织姬和乙姬不同。一出生就在战火之中、形成意识的瞬间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从核爆之下保护岛屿。和乙姬不同,织姬是如果可以战斗或者需要战斗、就绝对不会避开的。就算需要自我牺牲--然后,织姬发现了我和Sein的存在。」
岛的核心、察觉了一骑对於己身的存在产生的怀疑。而这样的一骑、正好是Sein最好的同化对象--织姬引导了一骑。在一骑因为对自己的怀疑而产生动摇时、也是织姬允许了Sein趁虚而入的行为。同时、又因为总士的出现,导致一骑的存在、在同化时占了上风。
一骑这麼说著的时候顿了顿、觉得掌心的空荡有些冰凉。他握起了拳头。
「所以、『我』被赋予了岛的自我保护的这一部分的功能。这样、织姬才能不为『保护自己』所限制,做出更直接的战斗决策。」
「那是指、现在的『岛』有著牺牲自身--或者说是以自损的方式、对敌人进行攻击的打算?」
「…那必须要视情况而定。而且正因如此、我才会被独立出来。如果岛核下了过度激烈的判断,我会阻止她。」
面对一骑的回应,澄美保持了沉默。也许是对於一骑能否阻止上位种的核心型感到不安吧。一骑垂下了视线。由右侧传来的、父亲的视线令他感到像是针刺一样的难受。另一方面、西尾行美--今天是以顾问的身分出现在这里的--刻意咳嗽了两声、打破了沉默。
「那麼,你现在的状态是?」
「我?」
「是说你自己的状态,一骑。我们知道你的核心存在於Sein里面。那麼,现在坐在这里和我们交谈的你的状态呢?」
「呃、」
一骑稍微愣了愣--思索著用词,他看了看左侧。总士仍然没有给他任何视线--心底、涌上一阵不安。
「我的话、应该…和之前是一样的。虽然如果核心没有了、我就会死掉…但是这个身体的话、是人类的。…远见医师刚刚也检查过了,所以应该是这样没有错的。」
一骑有些不安地这麼说道--也许是从他的态度中看出了端倪、容子放柔了语气。
「那麼、如果继续搭乘Sein的话,对一骑君现在的身体有所影响麼?」
瞬间、围绕著总士身边的气氛变了。跟在一骑身侧出现时那种淡然的氛围、一下子似乎被灼热的怒意所笼罩。一骑应该不是唯一一个察觉的人--容子忧心地皱起了眉、而澄美与沟口则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就算这个身体死掉、核心应该也…」
「我们担心的是『你』的情况喔,一骑君。」

虽然明白「核心」就是一骑,但是,担心著现在看得见的「一骑」,恐怕是在场所有人共同的想法吧。容子温柔地询问--但是、一骑却不知道该怎麼回答。

「这个…」
一骑克制著自己不去看总士的表情。因为检查的结果无法搪塞过去,因此现在自己无法说出任何没有根据的推论、也不能掩饰。
踌躇著的时候,身边的总士突然开了口。
「--不可能没有影响的。因为是用作为驾驶员的人类身体来连结系统、而不是用『阿尔戈斯』的本体。」

所以、虽然严格说起来是阿尔戈斯、但还是会因为自己所拥有的异界体的部分而被同化的。Sein与布伦希尔德能量系统的连结,没有驾驶员的身体作为同化的中转、也不是能够简单做到的事情。
「如果再加上不使用全统括系统、而是由阿尔戈斯来同步所有的法芙娜的话--虽然还不能确认会有多大的影响,但是,对驾驶员的身体仍然会有所损害这件事情、是肯定的。」

那是、带著怒意的语气。甚至有些冰冷--被总士以「阿尔戈斯」称呼的一骑,虽然知道对方是因为讨论而为了避免混淆才使用了类型的名字,但还是感受到了像是胸口被什麼东西压迫著一样的苦闷感。同时、更加肯定了对方有多麼生气。

离开气氛沉重的会议室后,一骑颓丧地低垂著头。走在前面的总士虽然因为考虑到一骑的身体状况而放慢了步伐,但仍然没有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胸中依然压得难受。低著头、望著视线前方总士的外套下摆跟著前进、甚至没有询问要去哪里的一骑,在前面的人停下脚步的同时撞上了对方的背部。

因为对方发出了些微的惊呼声所以肯定撞得不轻吧。自己的脑袋因为在医疗室被给予的止痛药,本来就已经晕呼呼的了、所以到底撞得重不重也搞不清楚。一骑迷惑地思考著的同时、被撞上了背部的总士转过身来--然后著急地扳正了一骑的身子,伸出手撩起了他的前发--就像是检查著有没有哪里伤到似地。熟悉的、温热的掌心落在额前的时候,一骑像是为了逃避总士的目光一样、闭上了眼睛。








楼主 沙乜光  发布于 2015-03-16 05:56:00 +0800 CST  
喔,亲好:) 不过我人不在湾湾啦XD

楼主 沙乜光  发布于 2015-04-27 09:27:00 +0800 CST  
路过的更新星人表示实习太带感了()
什麼?我上次更也这样说?那就是真的超带感啊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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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照』到达预定位置。能源管制最优先权限转让给布伦希尔德系统,伪装镜面解除。所罗门没有应答。」
第一CDC的大型屏幕上、位於刚瑠岛的运输机库门正缓缓地开启。内部、搭载著三机法芙娜--以及此行派遣部队的三架大型运输机,缓缓地滑入了起飞道。
「--真壁一骑的位置?」
「在一个人山的山顶平台。来自布伦希尔德系统的讯息--『诺伦』启动、共计二十八机出闸、已到达定位。」
屏幕的一角出现的视窗、映出了一骑的身影。身著Alvis制服的青年、身板站得笔直--伫立在平静无风的观景台遥望著刚琉岛的方向。即使是从萤幕上也能确认、那双眼睛闪耀著金色的光芒。
史彦微微眯起了双眼。向全统括系统确认『百眼巨人』的视野范围内是否有所罗门无法辨认的敌人--他如此命令道、而后由与搭乘著全统括系统的总士通信后的要澄美处得到了四周状况安全的回答。
「--第一波动屏障、第一至二十八区块解除。国联机已就位。」
像是得知周围没有敌人的讯息已经确实传达到了--布伦希尔德系统、或者说是一骑,进行了下一步动作。一丝不苟、没有一点错误。
「百眼巨人」正监视著岛屿周围的一切。


「--许可升空。岛外派遣为期一个月--祈求他们一路顺利。」








运输机的机影渐渐变得遥远--最终超过了连自己的知觉触角也无法碰触到的距离。「诺伦」们也无法跟随的地方。
一骑缓缓地低下头、望著地面。

这就是「送行」。

一直以来他都是离开的那个、但这次他不得不送派遣部队离开。因为自己不能离开岛--因为他是这座岛的「盾」。
自己原来这麼讨厌送行。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这麼说。一骑重新抬起头、望著已经看不见的「远方」想著。特别是要将身边的朋友送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无论是自己偷偷离开的时候、还是因为任务而离开的时候。送著自己离开的父亲、以及其他岛上的同伴、被自己抛下的总士,他们当下是什麼样的心情--自己终於理解了一些。
几乎同一时间、岛屿重新被伪装镜面所覆盖--眼眸中金色的光芒很快便沉静了下来、藏进鸢色虹彩的底层。一骑深吸了口气,往身后的长椅倒去。硬质的椅背碰得背部生疼--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到。分散在岛屿各处的意识、像是植物的根系一般疯长、几乎要将所有的思考都掩盖过去--下一秒、身体深处的痛楚又再次浮上了水面。
--闪回。
一骑及时咬紧了牙关,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手臂的痛楚是须佐的机体留下的--体内深处的痛感则是布伦希尔德系统以及同化现象留下的杂音。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身体不至於从长椅上滑落;因为早上已经预先从远见医师那裏取得了止痛药、因此疼痛感并没有之前强烈。总之、先等到疼痛过去再去医务室报到吧。一面在心里这麼想著,他闭上了眼睛--朝来到自己身后的人由背后环抱过来的臂弯里靠去。

「--一骑。」
「…嗯。」

因为自己并没有表现出疼痛的样子、所以对方也许只是觉得自己是累了吧。抱持著这样的侥幸、往温暖的胸膛蹭了蹭的一骑,很快地就反省了自己的短视。
对方大概早就已经从深处的心象中推断出自己的隐瞒了吧。微微睁开的视野中、极近距离内总士的表情,即使是客气也称不上愉快。
「--我不喜欢你瞒著我。」
「…嗯,对不起--嗯、」
对方的手掌抚过满是冷汗的额头、拨开了濡鸦色的前发,在额头上落下了小小的亲吻。而后微微倾身、窝进了一骑的肩窝。
「…总士。」
「嗯。」像是某种弦乐器一般--滑顺却不过份低沉的青年嗓音在耳边响起。伴随著轻柔的呼吸、令一骑不自觉地由於呵痒感而转过头蹭了蹭总士的脸颊。
「我果然不喜欢当送行的那一个啊。」
「现在才明白?」
「…我不喜欢看著大家离开。」一骑轻轻吐出一口气。虽然因为身体的痛楚而连说话都有些辛苦、但是他还是认真地纺织著语句。「…只能猜测他们去了哪里、路上碰到些什麼…总觉得有点不安。」
恐怕是因为习惯了作为「百眼巨人」的那一部分所带来的全能感吧。如今无法得知岛外同伴所处情况的事实,反而讽刺地提醒了一骑--他不过是「岛」的一部分而已。对於岛外、对於广大的世界--至少现如今、他无能为力。也许可以尝试著通过星核之间传递讯息、一骑这麼想著,但很快地便打消了念头。
大概可以得到模糊的答案、但是这样反而更容易去想像那些不清楚的部分,倒是增添了更多令人不安的要素。而且、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过去自己与总士一样的同步程度。整整两年、隔著从北极到此处的遥远物理距离,两个人曾经比任何情况下都要「接近」。现在、则因为一骑身分的改变,成为了更加不可分割、深深的联系著的状态。
望著运输机离去的方向发呆的一骑,突然皱起了眉头。
「…还看著。」
「--没有跟著运输机、而是看著岛麼…」
「…想要的东西在这座岛上的关系吧。或者是、『那裏』在等著远见他们的、是别的东西。我会向CDC报告。」
将身体倚靠上绕过长椅走到自己面前的总士的腰际,一骑闭上了眼睛。在一面黑暗的「视界」之下、广大的「视野」正监看著岛的每一寸土地;而跟随在屏障外的庞然大物、正在能见范围的最边缘。不远、不近--从一骑的角度形容的话、Walker就像是舔舐著一样地,随时寻找著能够侵犯岛的漏洞。想要将岛核同化、将与自己同等的东西通通抢来--这样的想法几乎时时都会被Mir接收到。
「回Alvis吧。让远见医师检查一下--」
刚刚、是闪回吧。
如此说道的总士,在一骑做出回答之前便俯下身去、将缓慢地由长椅上起身的对方扶了起来。
「早上、任务开始前的食物,你几乎没有动吧。」
「但是我有去找远见医师。」
「我知道。」
为了法芙娜的出动而先行前往全统括系统、与一骑分开的总士,虽然将一骑的餐点也带回了房间交给对方,但他并不认为对方会吃多少。
「一骑。」
「嗯。」
「…相信远见吧。」
「………」

对於一骑的沉默不予置评,确认对方能够平稳地自己步行之后才放开手臂、与一骑并肩走进Alvis入口处闸门的总士,一面感受著对方心底的不安、一面按下操作盘上的按钮关闭闸门--将吞没了同伴们的那片苍穹关在门外。




楼主 沙乜光  发布于 2015-06-15 02:25:00 +0800 CST  
短更来了o(* ̄▽ ̄*)ブ
我果然是一次只能专心做一件事情的类型、同时进行些什麼的话速度就会慢下来。
但是诸君!!更新是重要的!!把总士打上天更是主要目的!!
今次是打上天+美三香的回合。
下一回合开始短兵交战。龙宫岛与撕逼那家的交互上映。我也很期待(慢著
然而公司星期一上班四个案子同时上线的我该怎麼办我仍未找到答案







「机库回报、同步率抑制在三成--机体与输送装置间已经产生同化现象。即使已经做到这种程度、还是马上就将CCTS同化了…这样的状况真的没有问题吗?一骑君。」
「…没有问题。」
虽然Nicht应该接受了自己的嘱托而不会引起过分的同化现象,但是搭乘法芙娜的时间长度以及同化的可能性仍然应该受到控制。这是一骑在考虑过后向上层传达的讯息。否则、若是同化程度更高一些,效率也许能更加提高。
在CDC的最高层指挥席,站在织姬身边的一骑平淡地回答奥尔嘉;金色的眼眸专注地望著显示出机体状态与进行程度的萤幕,甚至不甚在意控制人员不断传来的一系列讯息。
史彦望著这样的儿子,微微眯细了眼。
「…一骑,你和总士君好好道别了吗?」
听见父亲问话的青年讶异地转过头望著对方。真壁史彦是非常公私分明的人--若非如此,他也无法成为司令。而这样的父亲,在正式的任务进程中这样询问了自己。并非以指称人员所用的全名,而是直接呼唤了自己与总士的名字。一骑谨慎地选择用字,针对问题做出回应。
「出发前,有见到面。」
他简短地回答、而后稍微抿了抿唇。乾燥的嘴唇上还留有对方温柔的触感。一骑明明不愿意在这个当下想起,那份感触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复苏。在通往CCTS机库的通道半途,拥抱过亲人的织姬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即使如此,望著总士温柔的蓝灰色眼睛,一骑还是什麼都说不出口。与此相对的、是总士的轻吻落在了从来没有相触过的地方。在被对方紧紧地揉进怀中之前,一骑听见了对方的低声保证、以及像是锁链般将自己留在此处的爱语。那时候自己是怎麼回答的来著…?
史彦叹了口气。他并没有打算让独子露出这样的表情,但似乎还是失算了。佯装没有看到青年脸上的情绪,他低声回答。
「…是吗。同步的状况呢?」
「目前还没有变动。但是,离开岛屿之后恐怕只能维持和两年前相同,模糊地感知到的程度。但至少…能够得知平安与否。」
与一骑的话音落下同时,开启尼德赫勒之门的警告音响起。与岛屿的中枢完全连结的布伦希尔德系统马上就依循著周围的大气、潮汐、风向资料计算出路径,在伪装镜面解除后迅速张起经过计算的波动屏障,同时解除了发射航线上的区域屏蔽。
推进器启动、以CDC中这样的一连串报告作为背景音,织姬抬眼望向了几乎能被视同为半个岛核的存在。对方那双满溢著金色而一丝不乱的眼眸深处,连结著岛的命脉。
以自己的存在护卫岛屿、将岛核完全护在羽翼之下的看守者,在发射倒数结束的瞬间,露出了令她不由得在心头感到撕裂一般疼痛的悲伤表情。

…总士。
如果你在这里的话、应该就能马上抱紧这个人吧。

年幼的岛核转回头,顺著他的视线方向仰望著萤幕。冲出水面的CCTS已经升上了高空,并在到达最终预定高度圈的宣告后切断了联系。像是嘲笑自己心中一瞬间浮现的幼稚想法一般,皆城织姬转身离开了CDC。










岛屿正在移动。
平时停满了渔船的港边,现在一片空荡。移动时产生的波浪尽管有著伪装镜面的抑制,仍然比平时要大不少。由於这次需要进行长期、长距离的移动,因此小型船只都已经被勒令入库、港边也限制了出入。虽然有著冷冻渔产的储备,但是最近看来无法吃到现捕的生鱼片了。
小小的脑袋瓜里事不关己一般地冒出这样的想法,从海港的边缘眺望著远方的美三香歪著头。
海潮与熟悉的不同。因为岛的移动,波浪激烈地冲击著海岸--距离居住区稍近的位置则为保护防波堤而立起了一长排障壁。障壁底部受激流冲击的部分所产生的能量又循环到居住区的能源系统--因为动力炉那方多数的能源,都已经被转调为Alvis的推进之用了。
母亲的第二种任务是渔民。但由於岛的移动,也被叫到了Alvis帮忙。虽然第一种任务的内容美三香并不知道,但是似乎也不是在庆树岛或是刚瑠岛区域,而是在本岛的地下。既然女儿的第一种任务是法芙娜驾驶员,那麼就应该多少有机会在Alvis见到面才对。美三香一开始是这麼想的,虽然她一向对许多事懵懵懂懂--然而事实上,有在Alvis地下见到的父母辈,只有彗的双亲--而伯父伯母就像是没有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彗一般,擦身而过。
由於「大人」们的忙碌,龙宫岛学园的课程暂时停止了。因此美三香才能在驾驶员的训练结束后,自己跑出来散步。

现在,「岛」是在名为「阿尔戈斯」的异界体的保护之下前进的。「阿尔戈斯」是岛的「看守者」。是过往的王牌驾驶员「真壁一骑」及他的搭乘机「Mk. Sein」的融合体。这个担当著半个岛核职责、控制著自动防卫系统的异界体,通称「百眼巨人」。无时无刻地警惕周遭的危险,即使是在战斗中,也将法芙娜们笼罩在保护伞下,自驾驶员被机体同化的风险中看守著所有人。只要有著他的庇护,那麼守护神们便能无后顾之忧地站在前线。

咀嚼著现在这个岛上无人不知--实际上也是因为因为真壁司令一直以来的「情报透明」作风--的事实,美三香抱著她的高拜头盔思索著。
虽然是个天真的孩子,但其实美三香比任何人都要敏锐。对其他人的情绪、以及隐藏在背后的话语,她察觉了;而后、就会用特有的烂漫蒙混过去。当然、这并不是刻意为之,而是潜意识的行为。就像她的机体--月读一般,展开无人能够突破的盾、将自己保护在自己的壳里。但这不代表她不关心他人。
说起来、她这麼想著。大家都被一骑前辈保护著。她还记得初战时、像大海一般包容著自己的温柔触感。那是一骑前辈保护著大家的证明。

「…那麼,谁去保护一骑前辈?」

无意识地将内心的疑问化作言语,年幼的少女坐著的堤岸突然刮起了强风、差点将她从水泥护栏上吹落下去。靠著天生的运动神经迅速地抓到了平衡、站稳身子的同时,「天空」裂开了。伪装镜面以惊人的速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摇曳著的波动障壁。仅仅数秒之差、尖锐的警报声便响彻了本岛。
美三香没有迟疑。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Alvis的入口。






楼主 沙乜光  发布于 2015-07-12 10:43:00 +0800 CST  
在LFT稍微问了下因为结构关系只先更1000行不行(其实应该是要一次发)
於是有亲说行,所以我来啦=v=
但是先说好只更这样你们不能说我吊胃口啊!!!因为本来是要一次发的啊!!!
(被拖出去揍:艾玛写得慢不要推卸责任!!!_
我是路过的社畜星人-
下一回是斯逼那加的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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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号机像是破烂的布娃娃一般被辗压在波动屏障上。
全统括系统中、剑司紧闭上双眼--忍受耳际传来的、立上芹没能喊出声的悲鸣。由「百眼巨人」所过滤的影像资讯中、远远地映出身处彦岛
「部分痛觉遮断!请求解除波动屏障--一骑!」
『……我试试看。』
自温暖的「海」中传入脑海的讯息踌躇著这麼回答--并不是由耳膜、而是藉由「百眼巨人」的同步所传来的温柔声音。即使如此,听起来也毫无余裕。同一时间、似乎是想要将十二号机纳入保护范围之中,因而随著数据计算的进程而摇晃著的一部分波动屏障,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颤动了一下。然而几乎是立即地、原本将目标定在十二号机身上的「人面狮身」便抓住了屏障减弱的瞬间。
由金色的敌人身后、像是准备好一般瞬间生长出的触手,发出几乎能震破耳膜的巨响击中了变得薄弱的障壁、穿了过去。全统括系统中漂浮著的数据突然间静止了--几乎像是停止了思考一般--尽管只有短短的瞬间,坐镇在系统中的青年还是马上就察觉到了。
「…一骑?」
原本已经开始减弱准备关闭的部分屏障重新发出了光芒--麻利地切断了敌人侵入屏障内的部分、在内部待机的「诺伦」们也马上一拥而上将剩余的部分全部清除掉。十二号机的背部组件由於突如其来的强烈能源冲突而发出了火花--所幸痛觉已经被遮断了。
『--抱歉。』
那个声音这样说、而后便沉默了下来。流入全统括系统的数据流几乎可以说是无缝接轨地--马上就恢复了正常。随著友人的「声音」沉默下来、剑司微不可见地露出了忧虑的神色、但马上就将注意力转回了混乱的战场--即使是全统括系统、连接著CDC的频道中也能听见管制人员悲鸣般的报告声。
「--『天照』大破!痛觉遮蔽启动、机体沉入海中!」
「驾驶员的意识呢?」
「还清醒著!」
面对从各法芙娜处传来的战破情报,史彦握紧了拳头。身侧、织姬正仰视著映出惨烈战况的屏幕--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波动。
「不能撤退,史彦。他们是守护『岛屿』的战士--只要还有余力、就不能轻易退缩。」
「那麼、难道要让他们战到死为止吗?」
「--不。」
他不能质疑岛核。明知如此,真壁史彦还是转过头、望著织姬。从战斗开始就一直在此处旁观的幼小神明,一手轻轻地扶著指挥官席的椅背,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时、明显异於人类的瞳眸闪烁著金色的光。
「这就是、我的力量。如果你们选择了战斗,那麼我的职责,就是给你们战斗的力量。将剑指向敌人、我就是你们的后盾。『守护他们』--则是阿尔戈斯的工作。」




楼主 沙乜光  发布于 2015-08-17 04:24:00 +0800 CST  
我是明天开学的社畜哈哈哈(眼神死
开学前一更是必须的!
为了连贯性、上一次的鱿鱼部分重新张贴。
后半回合是一骑与织姬的回合。
”给他鱼吃不如教他钓鱼!!”
”这样的话要是到钓到鱼为止都得要饿肚子了,现在不行的”









Mk. Nicht以一种与那巨大的身姿相当不协调的细致动作,玩弄著双掌中不断挣扎著的「生物」。尖锐的「爪」像是玩弄著实验台上的小白鼠一样、将它的「四肢」实验性地拔了下来。
金色的碎片--以及被撕裂时流出的「血液」、在空中喷溅开,又在落到地面之前就化成了飞扬的土屑。
「--虽然我之前就这麼想了。」
总士自言自语地这麼说道。与此同时、挂载在背后的八片同化锚发出了刺耳的风切声、朝四面八方射出。
「以为只要学著人类填了些什麼在身体里面、就能够理解--你们也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同化锚纵横无尽地穿梭在机体四周的空域。所有被其同化的「敌人」都将成为自己的「手足」--都将被他所支配。
即使是「Road Runner」庞大的身躯、也被倒戈的大量异界体阻隔在了一定距离之外--就算以「虫洞」将他们吞没、也马上就会有更多被反过来同化的个体冲上来替补。
Mk. Nicht就是「皆城总士」--不,现在的皆城总士、正是Mk. Nicht这个存在的中心。忠诚地实现「Sein(阿尔戈斯)」的愿望、将自己的核心无限地与「皆城总士」的核心同调的Nicht,在心象的海底沉默地怀抱著Sein的碎片、服从了他。巨大的机体、强大的力量与总士那处於海域中心的高塔所象徵的--将一切全都纳入统率、支配与控制之下的「意念」,彻底吞没了战场。

远见紧握著手上的「龙齿」、将准星照准少数几体朝著此处过来的敌人。低喃著的声音在发射的爆音下显得细不可闻。

「--到底是怎麼回事…皆城君…」

Mk. Nicht孤身前来。战场上并没有Sein的身影--也就是说、一骑仍留守在岛上。没有Sein的制约、以几乎像是暴走一般疯狂的战意控制著全局的深暗机体,则在战场上毫无保留地使出了全力--像是虐杀一般扫荡著敌人。
由於同步太过微弱,在这样的距离外就听不见Nicht的「声音」了。但是、却能够听见「Road Runner」的怒号。不知道是否认出了Mk. Nicht--又或者只是单纯地由於行动受到了阻碍而发出的吼叫,令「人类」们不由得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即使如此、从龙宫岛部队所在的位置,可以看到Mk. Nicht的同化锚在被斩断后以惊人的速度再生、而后以钢索将「RoadRunner」的巨大身躯给缠绕了起来。对方短小的前肢也因此而无法活动;青绿色的结晶体像是要将它吞没一般迅速地沿著同化钢索往上攀爬--即使对方马上就将之逆转、却仍然无法挣脱Mk. Nicht的束缚。不久之前还如同死神般君临於众人之前的怪物、如今就像是舞台上的丑角般可笑。四周的人类军从僵硬中回过神来、也开始对著落单的敌人进行攻击。

Mk. Zehn那裏传来晖目瞪口呆的感叹声音。虽然作为敌人的那个时候就已经知晓了Nicht的实力、但是作为同伴的现下,反而更加令人难以置信吧。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搭乘著Mk.Fünf的广登则由於少数成为漏网之鱼的「人面狮身」而处於战斗状态。仅仅只有一体的战况完全不足为惧、从同步的网络中传来了战斗的高扬情感。对於当下的情况绝不能说是坏事的战意,远见却只觉得胃部一片紧缩。
以漫天飞舞的金色为背景、几架人类军的空战型法芙娜正著朝这边过来。也许是因为Nicht的善战使得他们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此时才腾出人手来护卫龙宫岛部队。

『真矢小姐!』
「…艾?」

领头的座天使型法芙娜「拉斐尔」传来了通讯。从回路中传来的声音、是远见也知道的少女的声线。识别信号列出了对方的军籍以及姓名--因为不在同步网内、听见的只有艾希瓦娅的声音。
『--诸位都没事吧?我过来护卫您们…』
「这边没有事情--将战力分散过来没有关系吗?」
『托救世主型的福!』
从回线那头传来的少女的声音、听起来几乎可以说是兴奋了。虽然远见并不想如此形容、但是对方的态度就像是看见了偶像一般--对Nicht那压倒性的力量的崇拜。压抑著心底翻涌而上的恶心感、对著同样驾驶飞行机种的「同伴」点点头。
「--是麼。」
她的声音异样地冰冷。远见自己并未察觉、但在同步网路中的人都不由得抖了抖身子。
心象的深处、那片如同明镜般映照著天空的平静海面起了涟漪--即使是拥有者本人都未曾察觉的、细微的波浪。







一骑才刚吸了一口气,就被呛得猛烈地咳嗽起来。
他挣扎著坐起身、一双小手就马上从旁边伸了过来、轻轻地拍著他的背部直到他顺过气。
「…没事吧?」
「…、没、事…」
身侧的织姬这麼询问,在得到了回答之后,将床头柜上放著的水杯递了过来。一骑感激地接过--而对方则小心地确认他能捧稳杯子、才将包裹著他手背的双手放开。
「--谢谢。」
「不需要对我这麼客气。」
如此回答著,轻轻地爬上床边将身子撒娇似地靠了过去的织姬、身上包裹著深红色的洋装。一骑任由她钻进自己的怀里、而后轻轻地回抱住少女娇小的身躯。如果是总士、肯定会因为别扭而无法这样自然地回应。若是以往的一骑,恐怕也会对於少女的亲近感到手足无措吧。但是,如今藉由Mir而连结在一起、将对方视为保护对象的一骑,却十分自然地伸出手、以指栉梳顺对方的黑发,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大家呢?」
「检查已经完毕了。史彦他们正在开会。千鹤因此不得不前往会议室。」
「这样麼…所以才会是你在这里麼。」
与此同时、织姬严肃的声音从胸前传来--然而由於像是将一骑当作大型抱枕一般环抱著的姿势而显得毫无魄力。
「…一骑做得太多了。战士们理应承担力量带来的后果。」
啊啊、听到她的话语,一骑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果然是闹起了脾气麼。已经能看得清楚的视界中、只能看见埋在自己怀里的少女的发顶。
他轻轻地回答著岛核的话语。
「连他们的心一起保护、也是我的工作。」
「--就算他们因此不理解力量的代价?」
为了得到、便理应付出。
过往的驾驶员们付出的是生命--而现在的他们却因为有著一骑的庇护而什麼都不必给。这是不公平的--从岛屿的看守者怀里抬起头的少女、深灰色的眼眸中明白地写著不满、不理解与不舍。但是、严厉的话语中并不带有责备。她只是静静地、纺织著语句。一骑不由得有些语塞。
「…织姬。」
「--将他们放在温室里…到最后、他们真的能得到些什麼?」
一骑偏开了视线。微微地遮挡在前发下的双眼难堪地眯细了些。他像是祈求著什麼一般、
「…只要是我的手还能够到达得了的地方、就让我保护他们吧。」
「--如果他们到了你无法保护的地方呢?」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的。」
青年脸上的表情绷紧了--像是诉说著对於让派遣部队离开岛屿而陷入危机、因此感到的痛悔一般、能听见牙关咬紧、懊悔而又愤恨的声音。
「只要我还在这里。我就是为了能做到守护一切、才存在在这里的。」
「不行的、一骑。」
织姬由他的胸前抬起了脸。白鱼一样的手握成了拳头、不自觉地将一骑身上的病患服抓得皱了起来。
像是想要将曾经的对方呼唤回来一般、那双温暖的小手拍抚著一骑的脸颊。
「一骑要等著总士回来呢。但是这样下去、」
「不会有事的。」
「一骑…」
「只要我--只要Sein还在这里,就不会有事的。」似乎是察觉了少女脸上的悲哀神色--一骑刻意以明亮的语气这麼说道;脸上的表情却是与此相反的严肃。「如果他们知道了、恐怕会对使用力量感到恐惧吧。那麼、对於战斗反而是种妨害。就这样吧,织姬。…如果总士在这里、他也会赞成我的。」

--选择对岛有著最大利益的选项。
如果可以由他一人背负、那麼就要选择让岛的战力得到最大提升的选项。

「我们没有让他们犹豫的余裕了。『那家伙』还在外面。即使有我在、也无法承担任何因为踌躇而造成的风险。这是--为了守护岛屿。为了等他回来、为了迎接大家,必要的作法。」
如果在压倒性的力量掌握在手中之后、却无人察觉这份力量的来由--
「那麼、就没有必要知道。」





楼主 沙乜光  发布于 2015-09-08 05:38:00 +0800 CST  
我是开学了反而更新速度慢慢加回来的更新星人OTL
明天要上班的我现在也正在码字。好想睡啊让我睡啊好不好()
斯逼那家组的回合。






「--都没有受伤吧!」
从停靠在接近运输机那一侧的法芙娜附近、传来了光弘的声音。还身著协同服的他、紧张地朝Mk.Siben--远见的方向跑来。刚离开驾驶舱的少女往异母兄弟的方向,像是要令他安心一般地挥了挥手,随即便将注意力转向了稍远处的巨大机体。
以拥有令人难以置信威力的虫洞牵制、并且将阿萨谢尔型击退的Mk. Nicht,如同巨大爬虫类一般的躯体正静止在由於战斗而满目疮痍的停机坪上。白色的驾驶舱在轻微的机械声响起后由机体内摘出、舱门朝著上下敞开。
亚麻色长发、身著协同服的青年自驾驶舱内起身,朝这边看了过来。

远见。

那张工整、但轮廓却绝对称不上柔和的脸庞正望著她的方向,稍微点了点头--从口型看来似乎是呼唤了她的名字吧。远见以远超过她自己想像的速度朝对方快步走了过去。身后传来了其他同伴的声音、但她此刻并不想理会。

「皆城君,一骑君呢?」
「在岛上。一骑是无法离开岛的。」

对方正直地如此回答。矽蓝色的眼睛毫不闪避地回望著她--然而远见却感到莫名的焦虑与烦躁涌上心头。在她能阻止自己以前、手便已经举了起来。几乎是全力地对著总士的脸挥下的拳头、对方不闪不躲、直接用脸颊挨了这一下。由於远见使出的力道而往后稍微退了一步的青年,平静地接受了她带著怒意冲口而出的质问。

「你把一骑君一个人留在岛上了吗?你明明知道、没有你在的话--」

这是不对的。
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这麼说--你明明祈求著一骑能留在岛上的。你明明祈求著一骑能够远离战场的。但是。
但是--这个人、如果没有面前的这个人在的话,一骑又将会变回两年前那个、以自己的身体作为盾与剑、豁出一切实现这个人愿望的模样。更何况这一次、他是真的成为了岛屿的盾。而你绝对不希望看到那样的他。
遭到质问的青年脸上的表情纹风不动。那双曾被一骑形容为「温柔」的灰蓝色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在那之中却看不见情绪。

「…我并不打算为此辩解。一骑也很清楚。但是,我必须要来这里。」

对方说得没错。由於Mk. Nicht的援助才得以使战斗结束也是不争的事实。责难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援救的总士、就像是无理取闹的反而是自己一样--实际上也确实如此。由於自己采取的行动而感到难堪的远见,最后还是偏开了视线。
「…抱歉。我知道皆城君也很难为。」
「--感谢你的理解。」
事实上总士自己也不想离开一骑。几乎用全身全灵表露出的态度作为回答的青年、那张端正秀丽的脸上,表情变得比先前更加僵硬。将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打断的,是少女的呼唤声。

「总士哥哥!」
「…日野美羽。因为Mir而成长了麼…」

离开岛屿之前明明还只是相当幼小的女孩、现在已经长成了与前来岛上的黑发少女年岁相当的模样。理应第一次看见这样场景的总士、却只是稍微挑起了眉。对於他异常冷静的反应、一旁的远见微微一愣。
「总士哥哥、脸红红的唷?痛不痛?」
「不痛。不用担心。」
面对蹦蹦跳跳地跑到总士面前、如此询问著的美羽,总士表示了否定。
从她的身后走上前来的日野弓子,冲著总士点头示意。
「Mir也知道不能再更加催促她了--所以没问题。」
「…弓子老师。」
像是姑且接受了她的说法,总士点点头。而后便淡淡地向聚集过来的派遣部队成员们--其中包括由於总士挨的那一拳而吓得不知所措的后辈们--说明了情况。由於岛的Mir接收到这里的情况而将Mk. Nicht作为追加派遣的成员送到了这里、一骑则留在岛上,并且将随著岛屿前来迎接派遣部队。
「岛会来迎接我们麼?」
首先因为这样的消息而讶异地发问的是晖。也许是因为见到了岛外的情况而特别地思乡吧。后辈的语气满是对於回到岛上这件事情的希冀。
「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但是、因为Alvis本身的条件限制,也只能够到达最近、并且深度足够的水域。」总士回答道--同时、视线依次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身旁的远见身上。「…详细的位置,能够由我传达给一骑。」
「--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情麼?你们俩…」
「是的。事实上现在、一骑也知道我们平安无事。虽然无法传达『讯息』--但是能够『感知』到。」
说出口后、似乎察觉到其他人脸上的困惑--特别是那些非法芙娜搭乘者的表情--青年带著歉意、垂下了眉梢。
「总士啊,」站在前排的沟口双臂环胸、刻意地--夸张地叹了口大气。「你这麼说一般人的我们实在很难理解。能不能换成除了你和一骑之外、别人也能听得懂的描述方式?」
「…抱歉,无法很好的说明。但是、就请当作与法芙娜的同步是相同的状况吧。虽然远不及那样直接,但原理相同。」
「也就是说、皆城能够感应到身在D岛的真壁--而在D岛的真壁也能够得知皆城的位置和状态。是这样麼?」
「可以这麼说。…对了、巴特兰。」
对站在外围、律仪地抬起手然后才开始发言的光弘,总士点点头。「一骑交待给我的传言--谢谢你们保护远见他们。」也许是因为想起了托付这份传言的所爱之人吧。那张因为情绪而有些僵硬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些。
对方听见这样的话、那张欧洲血统的端正脸庞马上就红了起来。光弘和艾、以及来得最迟的比利慌张地同时摇起头否认。
「没、没有这样的事情--我们除了一开始之外--几乎没能做到什麼。」
「即使如此、我也只是将一骑交代给我的事情完成罢了。他说要『感谢你们以你们的意志保护了派遣部队』。这是那家伙的原话,好好地接受吧。若是要抢著告罪的话,就等到下一次见面时再向他解释。」
认真地这麼说道的总士,将视线放回了面前、正仰望著自己的少女。他俯下身去。

「--织姬说、让我来帮你。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会为你保护一切。」
你希望我怎麼做?

就像是读出了青年尚未问出口的问题,美羽仰著小脸蛋,望著即使低下身子也仍然比起她要来得高一些的、总士的脸。

「--所有的人唷。」
四周传来了小小的抽气声。然而、稚嫩的声音却丝毫不为所动。美羽伸出手、小心地摸摸总士仍然因为远见的那一拳而泛著红的脸颊。
「因为如果不保护所有的人的话,等到天上的星星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糟糕了唷、总士哥哥。美羽说的话、要让一骑哥哥也听懂才可以唷--」





楼主 沙乜光  发布于 2015-09-14 14:52:00 +0800 CST  
你是知道的吧。
當你在趕作業的時候,
不管什麼進度或者是創作慾(除了作業本身之外)都會比較快一點的---這樣殘酷的事實。(皆城調








從Mk. Nicht的機體陰影下走出、總士的全身沐浴在陽光之下。
與城市的悲慘狀況完全相反、諷刺地明亮的景色令他瞇起了眼睛。
「皆城君。」少女的聲音叫他。
從運輸機停泊的方向朝這邊走了過來的遠見,手上捧著兩人份的食物。那是如果讓一騎看到,對方就肯定會皺起眉的包裝乾糧。但是,現在就連有這些食物都感覺有些奢侈了。
「遠見。」
平淡地這麼回應道,總士接過她手中的食物,在距離機體稍微有些距離的一堆碎石塊上坐下。
「和一騎君連絡上了麼?」
這麼問道,對方便認真地點頭回答。
「聯絡到了──島似乎正朝這裡過來。應該會在與海洋的交接處──照這樣的話、應該會是在達卡的外海處迎接我們吧…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在那片「心象」之中、對方所知道的事情,他也隱約能夠知道。
「…將軍他們已經開始準備移動了。」
「我知道。」
咬下索然無味的乾燥糧食,總士皺著眉頭看手上的水瓶--像現在這樣的情況,反而真正地想念起了一騎為自己準備的溫暖的食物。他也想念對方為自己沖泡的咖啡、以及溫柔的聲音。
也許察覺了總士的想法吧。少女的聲音這麼說著,因為乾燥的食物而使得那道向來柔軟的聲線也變得有些乾涸。
「肯定比不上一騎君的料理的啊。」
「完全無法相比。」
得到了總士肯定的回應,遠見露出了苦笑。
「…我們能夠到達與島會合的地方麼?」
「也有著直接從這裡脫離、回去島上的選項。」
中肯地條列出可能性的總士將最後一口乾糧塞進嘴裡、和著水吞了下去──若是平時的他,可能會將包裝紙折起吧。但是現在、因為腦中徘徊著的許多可能性而感到煩躁的總士,只是無意識地將鋁箔紙在手掌中揉成了一團。遠見則驚訝地望著說出這種話的他。
「皆城君,你…」
「…說實話,我希望遠見妳能帶著其他人回去。」
「又想將我從戰鬥中排除了麼?」
「不是這樣的。」
面對挑起了柳眉,像是隨時都要生起氣來──事實上昨天才被她揍了一拳──的兒時玩伴,總士稍微有些狼狽地垂下了肩膀。
「…我其實希望遠見能夠代替我守在一騎身邊的。」
從身邊並沒有傳來回應。總士露出了有些猶豫的表情──但是、在他再次開口之前,少女便給出了答案。
「我無法拋下家人回去。」
「…啊啊。」
友人的回應在他的預料之中。總士抬起頭、鏡框下的灰藍色眼眸柔和地望著對方。很快地、視線又飄回了一垠無雲的蒼穹。
「是啊。這裡要保護的人太多了。」
「…但是,只憑我一個人做不到呢。原本打算要代替不會到這裡來的一騎君和皆城君守護大家的。也和一騎君約好了──」
遠見稍微垂下了視線。
「…真丟臉呢。」
「不會的,遠見做得很好了。就算是我和一騎一開始就和你們一起來,恐怕也不會做得更好──敏銳如妳的話,應該已經發現了吧。」
「…這裡很奇怪。」
「是的。」
「整座城市、還有這裡的軍隊,都很奇怪。我們被軍隊『保護』著──明明、如果我們是作為援軍來到這裡的話,不需要這樣對待我們的。那感覺就像是、把我們給…」
「『把握』著麼。」
接過對方的話頭,總士板著臉望向稍遠一點的地方。那個方向是為了暫時收容受災人民而搭起的營帳。因為激烈的戰鬥而使得整座城市幾乎都成為了廢墟──特別是阿薩謝爾型在由Mk.Nicht的束縛下逃開前的一發、幾乎可以與核彈的破壞力媲美的攻擊,幾乎將整座城市燒得精光。總士雖然沒有打算將責任往身上攬,但要說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也是不可能的。星核「世界樹」那如同朝著天空延伸而去的枝幹也在高熱下崩毀──現下存留著的只有地面下的核心部分以及一些燒熔後的殘破結晶體。
「…島上的Mir很不安。」
「Mir?」
「嗯。一騎似乎也有這樣的感覺…遠見。」
聽到對方呼喚自己的名字,遠見眨了眨眼。
「不要讓美羽太接近人類軍。我雖然明白她和對方的『世界語』是朋友,但是我並不認為他們──不…」
像是糾正自己方才的發言一般,總士稍微低下了頭,像是在咀嚼自己的用詞一般沉吟了一會。
「我不覺得這個Mir(世界樹)的目的、和他們所認為的相同──一騎與我的想法是相同的。他應該也警告過你們了。妳和妳的那個異母弟弟。」
總士這麼說著的時候,並沒有看向遠見的方向。鏡片後的矽藍色眼眸深處、正搖曳著金色的光芒。
「我們正在朝很不妙的方向前進,而且我不認為他們明白。」




楼主 沙乜光  发布于 2015-10-08 18:44:00 +0800 CST  

楼主:沙乜光

字数:24584

发表时间:2015-01-26 01:5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5-03 08:54:11 +0800 CST

评论数:216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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