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明月光(女皇x摄政王,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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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米德奈特SA  发布于 2019-01-27 13:28:00 +0800 CST  
(四十四)
我每一次看到林宣眼神躲闪、羞耻难当的神色,心情都出奇的好,正因知道他素以冷傲闻名,才更享受慢慢揭下伪装的成就感。人往往被自己幻想出的恐惧吓倒,譬如我将他按在军帐中之前,只觉着此人冷若冰霜、强大傲慢,绝不可能屈服于我身下,谁曾想到我鼓起勇气对他动手时,却总是顺利得可怕。我看着孩子的小手不时在他腹中顶出一个轮廓模糊的小包,遂拉着他的手向他身下而去,含笑道:"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居然对朕说自己只能忍着,实在难以取信。"
正在此时,忽听殿外遥遥传来一阵喧闹声。有宫人道:"请皇后恕罪,后宫嫔妃不得出入正德殿,陛下正在殿内议政,皇后且留步——"
只听一男子怒气冲冲喝道:"滚开!"随后杂乱的脚步声混成一片,转眼间竟冲进了正德殿来。
我吃了一惊,立刻起身整理衣冠。林宣一时半会儿是穿戴不得了,我随手扯过薄被盖在他身上,随后走出帐去。
众人闻得内间声响,顿时无人再敢喧哗。来人虽闯入了正德殿,却多少顾忌着礼法,不敢入内。透过轻纱薄雾的帷帘,我又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跪在帘外,顿时又是一阵头痛。
我猛地将帷帘一掀,帘下坠着流苏的珠子顷刻彼此相撞着击打出声。刘子川从惶恐的人群间抬眸望来,愤怒和哀怨都再熟悉不过。
"第二回了。"我俯视着这有名无实的皇后,心里知道这样对他其实并不公平,但我却无法令自己再往前踏出一步。甚至每当他向我走来,我都巴不得拔腿就跑,"皇后今夜又有何贵干?"
刘子川的目光仿佛冰锥一般,将我的魂魄钉在了原地。我从前不知道他的声音原来也可以这般冰冷:"皇上曾说正德殿严禁嫔妃出入,不知今晚躺在殿中的,是哪一位美人?"
我隐在袖下的拳头紧了又紧,冷声道:"朕立你为后,就是为了让你来质问朕?"
身后的布谷适时地上前劝道:"皇后还是早些回去吧。嫔妃闯了正德殿,依据礼法要受责罚的…"
我转过身去,抛下一句:"不错。皇后此时回去,朕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刘子川被几名宫人强行劝出殿去。我招手令一名宫人上前,低问道:"皇后都知道些什么了?"
那人回道:"皇后今日将布谷叫去,问陛下每晚为何在正德殿熬到三更。布谷说,陛下下午同几位大臣议事,晚上留在正德殿的是侍读的李凌公子,皇后一听就…"
"李凌?"我不禁被布谷的机灵所折服,但思及历朝历代后宫争斗的种种,又觉着李凌被无辜推进了火坑。
我略想一想,吩咐道:"明晚为皇后备一壶酒,朕要与他赏月。"

月色清明,亭中花树的影子在夜风里柔柔地拂动。我与刘子川都换了颜色浅淡的衣袍,为的是不夺了明月的光彩。不知是否执掌衣饰的宫人有意为之,连腰带饰物都为二人穿戴得极为相配。刘子川起初面色仍残留了些许寒意,但我今晚设的是个"既往不咎"的局,故而主动携起他的手来,在月下对他展露笑颜。
酒是别国进贡的烈酒焚芳,不胜酒力之人哪怕稍抿上一口,也会面赤如霞,五内灼烫,若饮酒的是位美人,更是合了"焚芳"之名。用不着我多劝,半盏美酒已模糊了刘子川眼里的明澈。我含了一口酒,抚着他的脑后缓缓向他贴近。唇齿尚未彼此触碰,刘子川已微微合了眼,醉倒在月光里。
我转过脸去,将那口酒吐在宫人捧着的盂中。我的酒量算不得好,方才饮下的那些已有微醺之意,但林宣酒量奇佳,千杯不醉,若有机会,我倒有兴趣瞧瞧他是否受得住焚芳酒。这般想着,我挥退宫人,亲自将刘子川拦腰抱起,走进了他的寝宫。
他静静躺在我怀中,垂下的衣摆被风吹动,飘然欲仙。寝宫内的宫人见我抱着刘子川走来,又惊又喜。我命众人退下,将他安置在床榻上,回身紧掩床帐。
我为他除了外袍扔下床去,又将他的里衣拉扯得凌乱,随后自己也脱了衣袍,抱膝坐到他身旁。二人尽是一身酒气,倒也无所谓谁嫌弃谁,何况刘子川此时已经彻底被焚芳醉倒,即便有人拿鞭子抽打,他也难醒过来。
夜阑人静,一副地图在我脑海中慢慢成型。这些年母皇打下的疆土虽交到了我手里,我却并未感到轻松。几日后就是选妃的日子,趁机提携吴音一党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压制刘非的同时也好多少缓解着刘子川施给我的压力。但文臣之外,军事大权才是我忧虑之处。我大可于朝堂上一句话解了林宣的兵权,夺回朝政,但我在武将中威望不足,几人会真正支持我?万一他领兵谋反…我心里始终是装着他的,否则也不会只在他身上动心思。我看得出他待我也有真心,但倘若权势当前,还能有多少真情在…就难说了。
要想立威,最行之有效、影响深远的方式莫过于征伐他国。我揉着额角,觉着全托了他腹中孩子的福,我尚有喘息之机。周边诸国的形势地域在我脑中飞速掠过,最终停留在了国土东方。

楼主 米德奈特SA  发布于 2019-01-28 22:09:00 +0800 CST  
天将明之时,我睡得冷了,不自觉地朝着旁边温热的身躯贴去。再睁眼时,就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蹭到了刘子川怀里。枕过林宣的手臂,便觉着他的怀抱对我而言太过陌生,我打了个呵欠,正好撞上他惺忪的睡眼。
我立刻没了睡意,按照之前的计划一弯嘴角,指尖点上他的唇瓣:"皇后醒得好早,看来朕昨夜不够勇猛。"
他迷茫地低头看去,见到了凌乱的衣襟和散开的衣带,就那样发了一会儿怔,脸颊慢慢地烧红了。
我从他怀里起身,调侃道:"朕怕皇后一个人苦闷,打算添几人作伴。皇后宽宏大量,想来不会为难诸位美人。"
刘子川捂住额头,只喃喃道:"昨晚…"
我笑道:"朕也觉着自己趁人之危,实在**不如。"

楼主 米德奈特SA  发布于 2019-01-28 22:09:00 +0800 CST  
(四十五)
此时再睡不得了,但礼官尚未唱起,便只得在床榻间消磨光阴。我总不能在欢好后的大清早就摆出疏离之态,又不大乐意躺回他怀中,遂翻身伏在锦被上,撑首望着一旁逐渐清醒过来的男子。
寝宫内四下无声。再过不了多少工夫,宫人们就要捧着一应器具进来服侍。我与刘子川这般相对的时候不多,总觉着他应会借机对我说些什么才是。
“皇后没有什么话要对朕说么。”我估摸着时辰,为他开了个话头。
他扶着额头,眼角眉梢还有余醉引发的痛楚之色。我伸出手去,作出像要为他按揉额角的动作。他握住我的手指,侧首望过来。刘子川看着我的时候,即便是饱含怒气,也一定看得出满溢而出的期待。他不知道这一点反而令我本能地想要逃避,尤其当我深知他期待的是我无法给予的东西时。
“皇上明日就要选妃了。”
我小心地动了动手指,发现他握得颇紧,只好任由他握了,面上换了极诚恳的笑容:“朕知道,宫里要添新人,朕的皇后心里不是滋味。但满朝臣子都看着,朕也是无可奈何。”
他不应声。选妃一事已经板上钉钉,彼此都清楚再多言也无济于事,反而会给皇后抹上好妒无德的恶名。
我温声道:“所以朕为了让你好受些,明日选妃一事,打算不去瞧新人了。此事交给皇后主持,选哪一家的公子、封什么位分,也全由皇后做主。”
刘子川一下子惊住了,定定地看着我。我趁机将手指抽出,对他笑笑:“……反正以朕的年纪,也瞧不出何人贤德、适宜入宫,至于容貌,朕觉着也难有人在皇后之上。”
说这话时,我态度极为坦率,没有丝毫犹疑,仿佛真的毫不介意入宫的将会是谁,又对刘子川全然信任。
我的确未曾犹疑,但并不是出于对刘子川的信任,而是事先已暗中安排,但凡我认为不该出现在宫中的男子,明日绝不会出现在刘子川面前。任他如何挑选,都绝不会出错。
我这一着以退为进,倒令刘子川无所适从,隔了一会儿, 才试探着问我:“仁宁宫那位公子伴读已有些年月,如若深得圣心,不如借此机会纳入后宫。”
我瞥他一眼,见他似因我方才所言而强作宽厚,眼里其实藏着惧色,不禁暗自好笑,道:“不必了。朕不过是爱他才华,且曾答应为他寻一好归宿,待往后九妹稍长,将他赐予九妹为侧妃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朝霞漫天。刘子川跪拜在寝宫外送我乘着御辇离开。一重重的宫墙树影悠悠转过,露出明睿殿气势磅礴的剪影。一墙之隔,便将后宫与朝堂隔成两个尘世。我想起刘子川提到李凌时的神情,心中也多少有些感慨。初遇之时,我确实想过要为李凌好好打算。可他留在我身边太久,如今知晓了好些绝不能为外人所知之事。
他知道得太多了,任何一位帝王都绝不会允许这样一个人活着走出后宫。我不让他卷进嫔妃争宠的腥风血雨里,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


群臣依次禀报了京中要事、林宣依次定夺之后,朝堂上暂时安静下来。我身旁的礼官按照惯例轻咳一声,示意我可以命众臣退朝了。我略一点头,依众人的意思启唇,然而所言之事却如火星落入茅草,瞬间将整座明睿殿点燃了。
“朕欲御驾亲征,东伐晔国。有良策者,午后至正德殿献计。”
群臣哗然,此事我未曾同任何人提起过,甚至林宣都毫不知情。话音未落,他猛地回首望来,眼神里写满了对**率行事的否定。他无法当众驳斥帝王,只得起身劝阻道:“陛下征讨晔国,不必急于一时。眼下刚安抚了洛地,兵力仍应留在国中,以防生变,不如待到年末江水枯时再出兵。”
我看着他的腰腹,这倔强的男子终究不肯听从我的意思,今日也仍将腹部束紧。坐立时只觉他风采卓然,但施礼时的细微的动作和微蹙的眉还是暴露了他的力所不及。
“朕心意已决,昭王若有率兵良策,可于正德殿内详议。”
我出了明睿殿,林宣和百官的震惊也罢、质疑也罢,都被我甩开。日光煦暖,正是鸟语花香的好时节,谁说在好时节里就不能大动干戈呢?


地图铺展开来,一屋子人立刻将书案团团围住,指着图上的标记激烈辩论。这场景似曾相似,但于战事上向来举足轻重的人物今日不发一言,薄唇抿成一道冷漠的线条。我视而不见,只管命众人畅所欲言。众臣好不容易得了在帝王面前显露才干的机会,自然是争先恐后,纷纷献策。几个时辰过后,大事初定,我下令凡是今日献策之人统统有赏,几人自是喜出望外,谢恩告退了。
热闹了大半日的正德殿突然沉静下来,我竟还有些不适应,沉浸在时局形势中无法自拔。忽听林宣道:“陛下为何一意孤行?晔国实不该贸然出兵!”
我两眼盯着地图,按照方才议定的行军路线在脑中模拟着战局,淡淡回道:“有何不可?天子金口玉言,既已扬言东伐,便无法收回了。”
身上忽地一暖,林宣竟将我从书案旁拉开,揽进了他怀里。地图一下子离我远了,山川河流都虚化成了模糊的线条。我被扰乱了思路,有些不耐地转过脸。
“陛下。”他紧拥着我,言语间无奈而焦急,"倘若一定要攻打晔国,请允许臣代替陛下出征。"
我细细地打量着他的神情,只觉得俊美的面容上尽是坚定决然之意。
“昭王要替朕出征?”我缓缓开口。
不等他回答,我突然将左手握拳,在他腹部不轻不重地捶了一记。我用的力气并不大,然而林宣却似经受着极大的痛苦,竟松开了拥住我的手臂、捂着腹部俯下身去。
我望着他镶嵌珠玉的发冠,每一颗光彩夺目的珠子都无声地昭示他如今的身份。如若不然,我本可不这般狠逼自己,但如今不行。
我拉住林宣的手臂,扶他在桌边坐下:“以昭王如今的身子,还是自顾为上吧。朕得胜归来时,盼能见到昭王父女平安。”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刻意忽略了其中的担忧。我登上帝位,不是为了成为被保护和控制的笼中鸟。但要想飞得出去,这笼子就一定要我亲手击碎才成。

楼主 米德奈特SA  发布于 2019-01-29 22:54:00 +0800 CST  
一写多就被吞系列…46补档







楼主 米德奈特SA  发布于 2019-01-30 22:50:00 +0800 CST  
47





楼主 米德奈特SA  发布于 2019-01-31 21:24:00 +0800 CST  
(四十八)
卓绯的沉默和无神很快令我感到乏味,遂只是靠在椅上把玩着酒盏,百无聊赖地听着舱外江水拍打着船舷的水声。然而她作为我的俘虏却如此平静,一日尚可,日日如此就难免令人焦躁了。终于,我在一个雨天被湿热的天气折磨得浑身不痛快,拔剑冲向卓绯,将剑刃横在她颈边。
"卓绯!"锋利的长剑轻而易举地割破了她细嫩的皮肉,可见叶明虽将她囚禁在宫中,却并未苛待过丝毫。
卓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破天荒地说出一个古怪的要求:"宋知如,今日你的船只就要离开晔国的地界了。我想在船上最后看晔国一眼。"
奇怪得很,她有所要求,我反倒觉着心情舒畅很多,笑道:"哪里还有什么晔国,你说的可是晔地?也罢,往后你在骊京怕是要乐不思蜀,朕就准你趁着还有这份心思的时候出去看一眼。"
卓绯身后的几名士兵解开她脚上的绳索,就要推着她出去。卓绯又看着我:"方寸之地,还怕我跑了不成?"
我微微一笑,指着她手上的绳索:"解开。卓氏向来恩仇分明,想来干不出行刺恩人的事。"说完,内心颇有几分得意地看着卓绯微微变了脸色。

几人走到舱外。雨水冲洗着江面上一望无际的战船,晔国的影子早已模糊在烟雨之中,连一丝轮廓都见不到了。
卓绯面色凝重,向晔国的方向张望良久,忽然转身向上面一层走去。士兵想要阻拦她,我摇头道:"让她去。"
卓绯沿着楼梯一路上行,直登上战船的最顶层。这艘船并不是我起居的船只,不过是为了关禁她临时以寻常战船改造而成,顶层的舱壁上还挂着一面长弓。我看着卓绯脚步虚浮地走向东边的船栏,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趴伏在船栏上,发出低低的哭泣声。
我没打算再去折辱她,随手抚上了一旁的弓箭。雨水淌过弓身,手感不再那么粗糙。我将它取了下来,摆好架势试着拉开。
我算不得行伍出身的帝王,刀枪棍棒皆是外行,好在真正需要我动手的时候并不多,身旁又总有人护卫。但射箭的功夫是林宣亲手教的,倒是比大多数士兵还要强上一些。按说我的体魄实在不够强健,力道稍逊一筹,妙就妙在我箭无虚发。
我抽出一支羽箭,对准了卓绯的身影。
百步穿杨不敢夸口,但就我此时与卓绯的距离,我…
忽然,卓绯那几乎瘫软在船栏上的身子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竟猛地撑过船栏,向滔滔江水跳去!士兵急忙冲上前去拉她,但哪里来得及?
电光石火之间,我手中原本只是随意比划的羽箭稳稳地射了出去,逐着不断下坠的卓绯冲下战船。
我放下弓箭,叹道:"朕本想封她个王爵当当,可惜卓绯没这个命。你们下去捞尸吧。"
众人还沉浸在我方才那一箭里,跪倒高呼"陛下神勇"。

大军在盛夏的烈日下回到了骊京。百姓得知我大胜的喜讯时,骊京里的消息也传到了军中:除了得胜之喜以外,我的行宫杜蘅苑也落成了。杜蘅苑以旧朝的别苑为基,扩建一倍有余,又添了好些亭台楼阁,夏可游湖避暑,冬可观雪品酒,母皇在世就已着手修建,我已经暗自期待了几个年头。
我神采飞扬地回到京中,见了顶着酷暑恭候我的臣子们。大热的天,众臣因着礼数只能规规整整地穿着朝服,已不知汗流浃背地候了多少时辰,见到我的那一刻,相信所有人的喜悦都发自肺腑。
队列最前方立着一名冷傲而俊美的男子,从他面上看不出一丝焦灼或难耐的影子。他身着摄政王的华服,眉目间尽是身居高位者应有的庄重和沉稳。刘子川的明丽、李凌的温润、叶明的美艳…都在我见到他的那一瞬黯然失色。他腰侧佩着一柄剑鞘粗糙、锈迹难消的长剑,仅这一柄利刃,就足以将他和那些不识干戈的男子划分开来。
但若一定要说美玉微瑕之处,便是衣袍似乎并未完全将他微微隆起的腹部遮掩起来。
他察觉到我的目光投向了腹部,立刻轻微地偏过了脸。
我忙朗声道:"诸爱卿受累了,今日这般酷热,赶快进殿歇歇罢。"

我既大胜而归,首要之事便是论功行赏,犒劳军士,紧接着又下令赐宴,命百官同庆。
人在心情极度喜悦或悲痛时,都极易由着情绪醉酒。我也不能免俗。御宴之上,众臣熟悉的陌生的面孔接连从我眼前晃过,美酒一杯接一杯地敬上来。我照单全收,筵席没进行到一半就已醉倒在主位上,酒杯跌在地上,衣袍染了酒污。
之后好一段时间里的事情我完全记不得,估摸着应是被服侍的宫人们搀了下去。等我再睁开眼时,眼前却不是明黄色的床帐,而是酒宴隔壁的一间侧殿。我动动手指,发觉手正被人握住。
"陛下醒了?"我酒意未消,费力地向说话的人看去,见是林宣坐在床榻边。我向他身后瞥了一眼,并未看到布谷等人。
林宣看出了我的疑问,解释道:"陛下在席间大醉,臣本想叫宫人将陛下扶回寝宫,但陛下坚持不肯回去,只连声唤着臣的名字。臣不能出入后宫,只好请陛下在此处暂作歇息。"
我不仅大醉,还一直叫着林宣的名字?我羞恼地咳了一声,负气道:"朕不记得了。

楼主 米德奈特SA  发布于 2019-02-01 21:27:00 +0800 CST  





楼主 米德奈特SA  发布于 2019-02-02 19:02:00 +0800 CST  
(五十)
尽管杜蘅苑比骊京宜人得多,但毕竟正值盛夏,不宜顶着烈日四处闲逛。要紧的事务皆从骊京送来处理,几位重臣又都随行而来,二人便俱换了轻便衣裳。
溪流潺潺暗响,床榻四周的帷帘微微飘动,那窗前悬着的银铃在微风里荡起一串清音。我坐在窗下,和林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正是午后,困倦逐渐攀上来,我觉着自己开始语无伦次,一旁打扇侍候的人也有些瞌睡。
我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道:"朕困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你我且睡上一时半刻,傍晚天气凉快了,再去湖边看看。"
林宣眼里亦早已露出倦意,自是顺着我的意思。于是二人挪到榻上,侧身相对着说话。他离开皇宫时总会待我随意许多,这会儿更如从前一样伸了手臂让我枕着。我也习惯性地捏着他的衣襟,觉着心内安定。
窗外有一方清池,栽了好些亭亭玉立的荷花。荷香悠悠地飘进屋来,闭上双眼,仿佛身处一叶小舟之中,沉浸在荷香水声里。我将手探进林宣宽大的薄衫,掌心下的肌肤温润如玉。他牵着我的手放在腹上,里头的小家伙顽皮地伸展手脚。我拍拍鼓起来的小包,那手脚就缩回去了。我觉得有趣,又戳戳从另一边鼓出的手脚。
林宣闭着眼睛笑:"别玩了,它这会儿睡不好,夜里又要闹腾。"
"夜里?它不睡觉吗?"
他轻描淡写地答道:"小孩子睡得少,不高兴了就踢一脚。"
"啊…"我赶紧捧住他的腹部,也不知孩子能否听到我的声音,"小坏蛋,你赶紧出来吧,躲在肚子里算什么英雄。"
林宣温声道:"它还没待够时日,眼下是不会出来的。据说若是个女孩,可能还要更迟些。"
说话间,那孩子像是回应着他一般,得意洋洋地又伸了伸手脚。


我在林宣怀里酣睡到将近傍晚。期间醒了几回,又觉着眼皮沉重,一合眼就再度陷入梦乡里。待彻底醒过来,发现天色已经暗了,更听不到蝉鸣声。我连头也懒得动一下,只转动眼珠看向林宣。相比之下,他清醒得多,正颇温情地看着我。
我的声音里透着刚醒来的沙哑:"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好久没睡得这样踏实,今日险些醒不过来了。"
他像在抚摸一只懒洋洋的猫一样抚摸着我的脊背:"陛下既然醒了,臣是否可以起身了?"
我睡了太久,脑子一时转不过来,诧异道:"你起来做什么?陪朕躺着不好么。"
林宣顿时欲言又止地望着我。
我这才明白过来,不禁有些尴尬,忙道:"你随意吧,朕准了。"
耳旁响起沙沙的衣料摩擦声。我坐起来,在他下床时扶了一把。林宣微凉的手指搭在我的小臂上,忽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明所以地笑笑:"怎么了?"
他微微摇头,轻声道:"没什么。只是觉着陛下从晔地回来之后,似乎与从前不大相同了。"
我笑道:"有么?朕除了觉着自己好像长高了些,倒没听旁人说起什么变化。难不成朕被人替换了,才令你觉着不同?"
我一时松懈,心里想着什么,随口便说了出来。谁知听在耳里,竟先把自己惊得背上一寒,话也说不下去了。
林宣道:“陛下说笑了,天子岂是旁人能替换得了的。”

是夜星斗满天,仿如撒了一把碎银。我见夜色怡人,便命人去张罗游湖之事。皇宫虽也布了湖景,总不如杜蘅苑占地广阔,令工匠得以放开手脚、尽情地打造苑中景致。皇家御苑,自然要处处设置得非同小可,苑中数方清池自成一景、各有千秋,但若凌空而视,方知其实是众星拱月之势,为的是托出正中那一轮“明月”——迎鸾湖。
闻得游湖旨意,众人顿时忙碌起来,侍卫在湖畔列开长队,一众宫人提了明灯静候。那宫灯遥遥地沿着湖岸向远处展去,像一颗颗夜明珠落在迎鸾湖畔。
我道:“叫她们都散了。朕在自家的园子里走走,怎的也摆出行猎的阵势来了。把灯也撤下去,难得今夜星斗灿烂,叫灯火一照,倒看不真切了。”
布谷知道我是怕林宣此时未束腹,人多眼杂被宫人侍卫等瞧见,立刻道:“陛下说得是,但天黑透了,散步坐船还是留几盏灯火。”
我颔首道:“你看着安排吧。”
布谷因见我有赏星之意,遂未吩咐画舫游船,而是命人备了一只竹排过来。我一见那竹排轻盈地划过来,立刻笑道:“这竹排预备得巧妙,尤其眼下时节,既得了凉爽,又能一览星月之景。”
竹排靠岸,却是寻常百姓常用的样式,除了撑船之人,顶多乘不过三人,属“返璞归真”之趣。布谷接了一盏灯来,就要放到竹排上去。我道:“方才让你撤了湖岸上的灯,你又拿到船上了。朕信得过这撑竹排的人,你们在岸上照着就够了。”说罢亲自去扶林宣。
林宣反手将我扶住,先送上竹排,道:“陛下当心衣裳垂进湖水里去。虽是盛夏,湖水也难免凉意。”
我在竹排上坐了,只觉湖水托着竹排微微起伏,头顶的夜空广袤无垠,自是惬意有趣,拍着身旁的位子笑道:“朕知道了,你千万留心些。”
水波向两旁分去,竹排轻快地漂向湖心。岸上的灯火很快缩成一片微小的光点,湖水暗而深邃,而上方的群星却愈发明亮,天河横亘,化成一道神秘而飘渺的银带。
我半仰在竹排上,抬手指着最亮的那一颗,向林宣道:“朕小时候以为这些星星只在自家门前看着才是这般模样,还想着夜里出门不会走丢,看着星星走就是了。后来才明白,那时候若是跟着它走上一夜,第二日怕是要走到奚国去了。”说着,自己先笑出声来。
林宣却没跟着我笑起来,反而极轻的“恩?”了一声,回首向身后划着竹排那人望去。

楼主 米德奈特SA  发布于 2019-02-03 22:03:00 +0800 CST  
新的一年,新的补档…





楼主 米德奈特SA  发布于 2019-02-05 07:16:00 +0800 CST  
幸运52(不对)



楼主 米德奈特SA  发布于 2019-02-05 16:59:00 +0800 CST  
53


楼主 米德奈特SA  发布于 2019-02-06 16:04:00 +0800 CST  





楼主 米德奈特SA  发布于 2019-02-07 14:52:00 +0800 CST  
统一回复,今晚没生。真是……十分讨打的作者啊= =背着荆条给姑娘们跪下




楼主 米德奈特SA  发布于 2019-02-08 22:59:00 +0800 CST  
今天不更这个了脑子里各篇的剧情混在一起有点懵圈23333

楼主 米德奈特SA  发布于 2019-02-09 21:56:00 +0800 CST  
林宣快被我玩死了23333讲真现代医疗技术救了不少人啊,古代生个孩子挂掉的不要太多




楼主 米德奈特SA  发布于 2019-02-10 22:39:00 +0800 CST  
57



楼主 米德奈特SA  发布于 2019-02-11 14:02:00 +0800 CST  
真是越来越没有下限了……




楼主 米德奈特SA  发布于 2019-02-12 22:13:00 +0800 CST  
感觉别人写的揣娃生娃带娃都特别温馨感人,而我一下笔就莫名se.qing.然后疯狂吞帖,头疼。

楼主 米德奈特SA  发布于 2019-02-15 16:07:00 +0800 CST  
补档14




楼主 米德奈特SA  发布于 2019-02-15 16:20:00 +0800 CST  

楼主:米德奈特SA

字数:95686

发表时间:2018-12-23 22:4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7-07 18:15:54 +0800 CST

评论数:229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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