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乡村真实鬼故事

还有一点,明天更新,和谐了一个字“秋”,涯友先看,公众号再更新。
楼主 庚申_辛酉  发布于 2020-05-15 02:51:09 +0800 CST  
民间传说这地下的金银宝物之类被埋的太久,就会变成小动物的在地面上活动,遇到有缘人或者术士才能找到。就比如人们上山挖人参时,要用红线绑着它,以免被它伺机逃脱。
这样时间一久,乡里人都传言这六个小黄鸡是金疙瘩,就在赵全的爪庄里,说赵老汉生前积了阴德,赵全又孝顺,这才受到上天的眷顾。赵全虽然戴不到这几只小黄鸡,但看它们经常在院子里找水,他也乐的自在。

过了几年从兰州东边来了个陇西人,路过爪庄的时候特意驻步观望,后来说是可以帮掌柜的观相看吉凶,就被赵全邀请进去住了下来。
赵全由于第一次意外的招呼算命先生而尝到了甜头,这次对陇西人他更是有意热情款待,希望陇西人离开的时候再给他留点什么。
这个陇西人在爪庄里住了十来天,每天一到晌午小黄鸡出现的时候,他便拿着一个特殊的小镜子在庄园里晃悠,走走测测,或者站在小黄鸡出现的位置,用镜子把太阳光折射到不同的角落。
十来天后,这个陇西人一声不吭的走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赵全赶忙跑进他住过的房间,看到桌上有一些银钱和一张纸。
纸上写到“掌柜的,我是一个走江湖的赶宝人,先生庄里的宝物已被我取走,桌上的银钱就算是这几天的茶饭钱和宝物钱。先生也不必动怒,我观先生面相,先生命里的富贵就只有这个庄园和几十亩良田,有一部分产业还是上辈人的阴德庇佑,先生固然孝顺,可是却忘了兄弟手足之间的和睦,所以福分如此”。
赵全拿着看着这些话沉默良久,他才终于明白临终前父亲说的“有损阴德”是啥意思,同时也理解了算命先生叮嘱的“家和万事兴,大德才可以享大福”的道理。

此后,赵全亲自上门向三个哥哥赔礼,并请他们都搬进了爪庄,同时赵全善待乡里人,对上门乞食人也从不吝啬,成了乡里闻名的善人,而整个赵家人也在和睦相处中逐渐成了民勤县内的大户。
爪庄子的故事流传至今,辛酉村上一些耄耋之年的老人都是耳熟能详。
楼主 庚申_辛酉  发布于 2020-05-15 16:39:19 +0800 CST  
风水师舅舅的诡异故事(五):卖缸人

从永昌城去毛卜喇的时候,要经过一个叫五里沙沟的地方,因为距离永昌城西门有五里地远,每次山洪水经过后,沟底都是一层厚厚的黄沙,附近的村民盖房子取沙都会去那里,所以叫做五里沙沟。
以前,老家有很多外地过来的匠人和小商贩,木匠和泥瓦匠一般是河南人,走街串巷做小生意的一般是甘肃陇西、天水一带的人,其中不乏有高人,但也有的人确实是因为家里耕地少,外出赚点钱补贴家用。
读书的那几年寒暑假坐火车回家,遇见新疆的朋友在火车上调侃说“甘肃就像个袜子一样,从袜腰到袜头要走二十多小时,一路戈壁滩”。
家乡在甘肃省的中间,耕地面积比较多,所以在整个家庭条件上比兰州以东(大概指:天水、定西、陇南、平凉、庆阳)的城市稍微好一点,俗话说得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或许是因为贫穷的原因吧,那边的孩子上学特别厉害,几乎家家都是大学生,孩子读书好,父母固然欣喜,砸锅卖铁都会供着读书,希望以后可以回来建设家乡或者留在大城市过相对舒心一点的生活,所以现在那边的人生活整体水平比兰州以西好一点,毕竟知识改变命运嘛。
辛酉读高中的时候,有一个骑自行车卖床单被套、针头线脑的甘谷大叔,一年总会来两次家里。听父亲说这个大叔有一次在我们村卖东西,自行车的车撑子断了,父亲找了家里一个不用的帮他装上去,就一个车撑子结了缘。
每年他都会来我家坐坐,带一点甘谷的花椒送给我们,他想要点永昌的玉米籽做种子,父亲同样会送一点。大叔说他有一个儿子两个姑娘,读书还可以,家里地不多,所以出来做点小买卖,一年可以转到两万多块钱。
有一次他过来的时候,辛酉正好在家,一个很慈祥的大叔,常年在外面跑两个脸颊晒的黝黑,戴一顶草帽,但是提起他的几个娃的时候,作为父亲的那种骄傲是掩盖不住的。辛酉清晰地记着那次他问过了辛酉的年纪,然后对父亲说,想和父亲结个儿女亲家,把他的小女儿嫁给辛酉。
后来甘谷大叔再也没来过辛酉家,现在想起都觉得这大叔说话不算数。

舅舅说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时候,永昌城有个买缸的定西人。可能也是像甘谷大叔一样吧,为了妻儿的生计外出赚钱。
卖缸人每天拉着架子车走街串巷的吆喝,车上大大小小绑着七八口缸,大的买来盛水,小的可以腌菜。
有一次卖缸人从毛卜喇回来已经是傍晚,天边的晚霞异常美丽,他时不时驻足擦擦额头的汗,走到五里沙沟的时候,估计刚发完山洪沟两边的泥土比较松软,架子车突然翻了,他也被架子车拖到了沟底,不知是磕碰在了哪里,人反正就死在了沟里。
第二天周边的村庄发现了卖缸人,那个年代和现在不一样,人死了衙门里也不管,只能由周边的村庄自行处理,但是人们对这样的事也比较忌讳,离尸体远一点庄子里的人都是一副不管不顾的态度,反正自己离得远,最后没有办法,离得近的两户人家的男主人商量了一下,把尸体埋在了沟底。因为没有棺木,就把车上的两口大缸取下来,把人放进缸里,两口缸对在一起埋了。

按理说,埋在山洪水沟地的坟包,本来就是用沙子堆起来的,只要来一场洪水就啥也没了,可是自从这个卖缸人埋在这里,每年的山洪水像长了眼睛,不管水多大,一到了坟包前就分为两股水,从不淹过坟包。
久而久之,永昌城附近的人开始传言,卖缸人葬中了风水宝地。

后来解放了,六十年代的时候,有一群开小轿车的到永昌找人,那个年代辛酉老家生产大队的主要交通工具都还是牛车,最后这群人问到了五里沙沟附近的村庄,车上下来两个个中年人,很精干,一身中山装,问了当初埋人的两家男主人死者的面貌,穿戴等,两家人一一回答,两个中年人听后满眼下泪,随即给了两家人一沓钱,据说有一千多块钱,那个年代工人工资才十多块钱。
往后每到清明节这群开小汽车的人都会过来上坟,每年都会给这两家人一点钱。

辛酉之前讲过舅舅有四个师父,其中一个是正法师父姓黄(邪法师父刘瞎子),黄师父以前是祁连山地质队的总工,六十年代苏联人从中国撤走以后,他是从德国回来的地质学专家。
七十年代初期,舅舅开始学风水,一次偶然的机会拜在黄师父门下。有一次黄师父来毛卜喇办事,走的时候舅舅去永昌送他。走到五里沙沟的时候,黄师父看到卖缸人的坟包就停下来看了看,然后对舅舅说“这是好风水啊,最主要的还是葬法好,这个坟里面埋的人是头向下,脚朝上(意思是顺着水流方向,头在下游,脚在上游),如果不这么埋,这个坟早就被山洪水冲走了”,舅舅当时年少轻狂,质疑黄师父说“人哪有这么埋得,不都是头在高出,脚在低处吗” ,黄师父笑着说“这个坟喝形蛟龙探水穴,蛟龙从水里面游上来,肯定是身子在上游,向下游探着身子喝水,如果头脚颠倒逆水而上,蛟龙也会被水呛到”。
黄师父一边说一边朝着五里沙沟周围山势看了看,感叹到“好一个头顶一尊塔,脚蹬五只蜡的风水宝穴啊” ,过了一会又可惜的说道 “西北水少,龙没了水也就没了势,过一二十年气运也就止了”舅舅因为接触风水不久,还是搬书里面的知识,所以一时也不能理解。

九十年代初,外公生病在永昌住院,舅舅在永昌和毛卜喇两地来回跑,那段时间永昌城新上任了一个县长,据说精通阴阳五行,永昌城南面拆了城门,北面修了武当山,东面修了青牛,西面修公路这些都是他的杰作,而永昌城后面迎来的发展到底与这些有无关系,就不得而知了,只听说东面的青牛是为了抵制武威的铜奔马抢水喝(马踏飞燕那个马)。
那段时间舅舅正好赶上了西边修高速公路,五里沙沟在永昌西边,附近的村庄重新规划,坟地全都要迁走。
当时卖缸人的坟被挖的时候,舅舅特意等着看了尸体的埋葬方式,两口缸取开的时候,正如黄师父所说的,头在下游,脚在上游。舅舅当时苦心钻研风水易经,也算稍微有了一点造诣,想起了黄师父最后说的塔和蜡,后面专门背着罗盘站在沟底测了一番。

舅舅回忆说,卖缸人埋得位置,头朝东北,脚在西南,头顶一尊塔的这个塔就是现在永昌北海子公园里面的她(隋唐年间建造),脚蹬五只蜡的这五只蜡就是当时五里沙沟上游坝口上的五个土墩子,油桶一样大小,阴阳风水里面把这个叫平洋倒起龙。

后来公路修好了,永昌城也日益繁华,那五只蜡也随着修公路取土而被挖了,但是北海塔确实一直存在,而迁走坟的那一家人,至今也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的。
楼主 庚申_辛酉  发布于 2020-05-21 08:21:24 +0800 CST  


现在的五里沙沟早已不复当年。

楼主 庚申_辛酉  发布于 2020-05-21 10:48:13 +0800 CST  


武威的马踏飞燕
楼主 庚申_辛酉  发布于 2020-05-23 00:47:56 +0800 CST  


北海子公园里面的北海子塔
楼主 庚申_辛酉  发布于 2020-05-23 00:48:18 +0800 CST  
闭枪术

以前,龚家堡有一个上过战场打过日本鬼子的攒劲人,也算是辛酉的本家,姑且称他为李爷吧。
之前的故事讲过,大伯以前是生产队的会计,所以对于李爷的事略知一二。
李爷这个人特别讲义气,而且力气很大,据说当年李爷的老母亲过世以后,他一边打发儿子去请村里的本家叔叔过来帮忙,一边去库房拿母亲的寿房(以前西北农村生病卧床的老人,家里会提前做好棺材,放在不起眼的角落用布盖起来),等到本家的几个兄弟过来时,李爷已经把棺材从库房拿到了母亲厢房的炕上,几个兄弟很吃惊,便问他“这么重的东西你怎么拿过来的”,李爷随意的说“夹在腋下,随便就拿过来了”。空棺材七八个人抬着都吃力,李爷的大力气真的不可思议。
三十年代的时候,日本鬼子祸坏中国,李爷也是义愤填膺,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毅然要参军保家卫国,于是在国民党征兵的时候报了名。
李爷因为人老实,在部队的时候也有老兵愿意护着他。
平时打仗的时候他都是跟在一个老兵后面,老兵告诉他如果鬼子用迫击炮,就小心盯着,炮弹飞过来会炸出一个大坑,赶紧跳进坑里趴好不要乱跑,否则容易被炸死。如果是机枪扫射,听到周围子弹的声音是嘭嘭的声音,那说明子弹在高出飞,没安全问题,但如果听到附近的土里面有biubiu的声音,而且有树叶被打穿的声音,那就趴着别动了,子弹就在附近,站起来就把命送了。
后来李爷在战场上遇到个十三四岁的小鬼子,心软了一下,觉得是个孩子就没有杀,等他转头的瞬间一枪打了过来,大腿中枪了,李爷顺势倒在了炮弹炸开的坑里,等小鬼上前看的时候,伸手就是一砍刀,小鬼子的头就滚了下来。后来李爷回忆说“看着人家是个小孩,心软了一下,没想到这些畜生压根没心”
可能是打狗日的鬼子吧,李爷有老天爷庇佑,倒也没受要命的伤。后来鬼子投降后,李爷他们部队负责守卫兰州城。
解放战争时候,国共两军对垒,后来兰州城解放了,李爷他们部队被俘,共产党开出的条件也很开明,要么继续当兵,要么领了路费回家,李爷想到自己也没成家,家里父母也健在,正好还有一个被马步芳抓壮丁的朱王堡镇的人,于是两个人都选择领路费回家,这样子一路上也有个说话的伴。

就这样李爷他们拿着共产党发的路费,从兰州出发了。从兰州回永昌,要经过乌鞘岭、永登、天祝、古浪等地方,才可以回到家乡。
李爷他们走到永登双联镇的时候,从一个沙沟岸头下跳出来了四个马家回子(西北对回族人的叫法,申明此文并无歧视),手里端着枪,李爷便搭腔问了几句,原来是马步芳被打散的部队,李爷说他们也曾是国军,看能不能给个方便,但几个回子压根不领情,其中一个回子走上来就扯李爷肩膀上的褡裢(两端有口袋,用来装干粮、银钱 、衣服等物),李爷单手抓着这个人的衣领,把他随便丢出了几米远,后面三个回子不依了,一个全脸胡的回子一边叫骂一边掏出腰里的短枪朝着李爷就是一枪。
李爷似乎有所预料,站在原地背对着几个回子,本来就生的人高马大,完全没一点怯意,很是威风。全脸胡的回子开了一枪,可是没有子弹飞出,只是听到短枪的扳机咔咔作响,于是他又开了一枪,还是没有子弹飞出,这个回子有点恼羞成怒,抢过旁边一个人手里的长枪拉上枪栓又是一枪,扳机照样咔咔作响,就是没子弹飞出,这下几个回子慌了神,李爷转过身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开枪的全脸胡,往上拉了拉肩上的褡裢,叫上旁边吓傻的朱王堡人就继续赶路了,后面的几个回子也没敢追上来。

一路上两个人也没多说话,一直走到古浪双塔镇的时候,天色暗了下来,大晚上两人也不敢继续赶路了,就找了个车马店住下。
这时候那个朱王堡人可能是心绪稳定下来了,才凑到李爷面前问“哥啊,你那会使得是闭枪术吧”,李爷笑了笑,摇了摇头表示否定,朱王堡人继续说道“你肯定会,我被抓壮丁前听我老爹说过,民间有一门厉害法术,可以让枪哑火,就像今天那个回子开枪打你一样”,李爷还是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小兄弟,快睡吧,跑了一天路了,明天就到家了”,朱王堡人点了点头说“反正得感谢你,哥,不然当兵没丢命,反而回家路上差点把命送了”,然后两个人就睡了,一夜无语。
楼主 庚申_辛酉  发布于 2020-05-23 00:49:30 +0800 CST  
先更新一部分,剩下的明天写出来。唉,威风的李爷就是死的有些窝囊。
顺便向亲爱的读者朋友们申请下,等辛酉的公众号过段时间买一个留言功能了,大家关注一下可以吗,满足一下辛酉这个西北人的虚荣心可以吗,就是谢顶老男人的虚荣心而已。(天涯不会断更)
想和你们在留言区喧谎,吹牛,谈狐说鬼。卖特产辛酉家也没啥特产,还不如以后聊熟悉了,能在大家都有时间的情况下七月份约一起,来辛酉老家啃黄焖羊肉,吃卵蛋一样大的杏子。
还有读者朋友私信问我,舅舅的故事是不是亲舅舅,统一回复下,是的,舅舅就在毛卜喇。
楼主 庚申_辛酉  发布于 2020-05-23 01:15:14 +0800 CST  


褡裢,小时候见得多一点。
楼主 庚申_辛酉  发布于 2020-05-24 01:22:50 +0800 CST  
谢谢读者朋友们支持哈,虽然暂时没留言功能。麻烦关注下

楼主 庚申_辛酉  发布于 2020-05-24 01:24:13 +0800 CST  
昨晚发出来的134楼被删了,不理解。这会重发。。。

楼主 庚申_辛酉  发布于 2020-05-24 09:13:04 +0800 CST  
第二天,天麻麻亮两个人就起身继续赶路了,一路上也没多说话。快中午的时候就到了武威双城镇,于是两人简单道别后,就各自回家了。

李爷回到龚家堡以后,刚开始日子也过得太平,于是一边孝顺父母,一边结婚生子。
七十年代初期,修建西大河水库,武威和永昌的各个公社都要抽调人员参与建设,其中就有李爷。各个公社的社员一起干活,经常会发生一些打架斗殴的事情,前面讲到李爷为人仗义,力气大,但李爷也是一个特喜欢图红火的人(图红火:就是指喜欢凑热闹的意思),每次一遇到打架的事,别人还在‘君子动口不动手’,他就先冲上去了,一边冲一边喊“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永昌人不能让武威人打下了”。
刚开始还是小打小闹,后来有一次打架,李爷一脚踹到了一个年轻后生,因为本身是个大力气人,所以一脚下去踢断了这个后生的左股神经,于是祸闯大了,龚家堡公社也没法保他,然后就进了永昌城下面的土佛寺(监狱),判了三年半刑。

李爷进了土佛寺还是改不了以前的毛病,其他犯了错误的服刑人员在服刑期间都会努力改造,争取早点出去和家人团聚。李爷却是个另类,他在土佛寺呆了三年,刑期还是三年半,别人减刑的时候他却在逐步加刑。
后来,土佛寺新来了一个干部,在一次李爷打架以后,专门把他叫出去谈话。期间,干部问“你有家吗”,李爷回答说“有,娘老子都健在,还有媳妇和两个娃”,干部又说道“这里是改造你们的地方,你这样打架,你能出去吗,爹娘老子你不管了,婆姨娃娃你也不要了?”。这次谈话结束以后,李爷在土佛寺再没打过架,又呆了两年才回的家。

经过这次劳改后,李爷也算是彻底洗心革面了。回家后两个娃都十来岁了,于是在家好好务农,在生产大队干活不偷懒不惹事,也不欺负老实人,干活又很卖力,所以社员和队长、会计对他的评价很高,于是李爷和婆姨的关系也慢慢融洽起来,时间不长给李爷又生了一个儿子。
那时候大伯因为是村里的会计,所以水源和朱王堡两个镇上的各个生产大队开会时,大伯也会参与其中。
后来,在一次学习先进公社的活动中就遇见和李爷做伴回来的那个朱王堡人,聊来聊去这个人竟是大伯外父(岳父)那边的亲戚,所以后面这个亲戚也偶尔会来大伯家里串门。
那个年代西北农村还没有通电,生活条件还一点的人家还可以偶尔点个煤油灯,条件不好的人家一到晚上基本就是摸黑。农村也没啥娱乐活动,所以傍晚早早的吃过饭就在庄园外的墙边凑成一堆,谈狐说鬼,讲古论今。
有一次这个朱王堡人来大伯家里,茶余饭后就聊起了村里的奇人异事,鬼怪狐仙,聊着聊着,这个人突然神秘兮兮的问大伯“老哥,你们公社是不是有一个会闭枪术的人”,大伯有点茫然的回答“没听说过有这号厉害人物啊,你说说这人叫啥,长啥样”,然后朱王堡人把大概长相描述了一番,大伯拍着大腿说“你说的是不是李胜福,一个力气很大的人”,朱王堡人眼睛一亮说道“老哥,叫啥名我不知道,但是力气很大是真的”,然后朱王堡人就把他们在永登遇马回子的事仔细说了一遍,还把李爷说的神乎其神,大伯听完后笑着说“后面上地干活的时候我问一下这个老怂(方言,农村半开玩笑的戏谑叫法)”。

前面说李爷在生产大队干活不拈轻怕重,大队里面的工作组对他评价不错,所以作为会计的大伯跟他关系也不错,每天晚上他来记工分的时候,因为干活踏实,偶尔也会给他多记一点工,所以有时候大伯如果有时间也会和他喧一会儿。
有一次喧慌的时候,大伯笑嘻嘻的问“老怂,我听人家说,你会一门奇术,叫什么闭火术”,李爷先是一怔,转而否定的说道“什么奇术,哪个人胡哔乱灌的”,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李爷就是不承认,大伯收起笑容说“老怂,今天你不好好说,以后不了想的多记一点点工分”,李爷一看不好收场了,就悄悄给大伯说起了他怎么学的闭枪术。

李爷说他十来岁的时候,家里面打家具(农村里面做点门窗,桌椅板凳啥的),李爷的老爹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两个河南木匠,一老一少,老的是师父,年轻的是学徒。住在了家里,一住就是大半年,那年代的木匠都是带着手艺出门的,做木匠的老师傅似乎对看相、风水、做棺材都懂一点。那一老一少木匠在李爷家里住了一个来月,李爷的母亲在吃食上也从不吝啬,虽然不知道味道是否爽口,但绝对是管饱的。有一天吃过晚饭,两个木匠和李家人谝闲传(瞎聊天的意思),聊着聊着,老木匠慢悠悠的对李爷的老爹说“老哥,在你家也干了一个来月活了,吃喝上你们也不怠慢我们,今儿给你说点闲话,你若觉得不中,那就当是闲话,觉得中,那我们另说”,李爷的老爹开口道“杨师傅,您有啥话直接说就行,如果您觉得哪里招待不周,您也可以提出来”,老木匠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老哥,我是看着你的儿子一副剑眉,五官棱角分明,有吃公家饭的面相,但不是文职,上战场当兵子弹也不会张眼睛,我这里有一个小法术,你儿子以后或许有一点用”,李爷的老爹一听,又惊又喜,惊的是时间居然真有什么法术,喜的是听到儿子以后可能吃公家饭,连忙说道“杨师傅,全看您安排”,老木匠微微点头道“那等会让你儿子到我们睡觉的厢房来一下”,李爷的老爹满口答应。
李爷说,等他去了老木匠睡觉的厢房,老木匠拿出木匠专用的红黑铅笔,在一张草纸上写了几句话,又写了一些日子(练功的日子,分阴阳日),然后教他每一个字怎么读,等他都认识后告诉他,在纸上写的十几个日子都要早起,然后在寅时,在院子外的东面,没有人的地方念二十一遍,不可间断,讲完这些后老木匠还在他额头上用大拇指抹了一下。
李爷说他当时也没太当回事,但是他老爹那么信任老木匠,自己也就按老木匠说的做了。后来在永登遇见了马回子,突然想起了这事,没想到还真管用。
大伯知道了这事,也没守住嘴,后来村里的人都知道了,把李爷传的像是刀枪不入一样,所以后来生产队大家一起上地干活的时候,总有人围上来让李爷施一下法术,每次都把李爷惹得大动肝火。
几年的光景过去了,李爷的娘老子也过世了,大儿子也结婚了,因为李爷劳改过得原因,大儿子找对象也不是很顺利,最后经人介绍找了个外地过来的姑娘,个子不高,皮肤黝黑。
李爷的小儿子由于是李爷劳改以后生的,在农村也算是老来得子,所以异常溺爱,这样小儿子在礼貌方面就很欠缺。
有一次李爷的鞋帮子开线了,就打发小儿子找他嫂子要钉鞋的顶板,小儿子走到大哥大嫂房门,推门就喊道“黑截缸子(骂他大嫂又黑又矮的意思),钉板呢”,他嫂子一听,破口大骂,骂的兴许有点过分,李爷在隔壁屋听得有点坐不住了,一边跳下炕提鞋子一边大声质问道“你骂谁呢”出门后顺手抄起院子里的铁锨,大儿媳一看这阵势,赶紧就跑,李爷看大儿媳跑了,也就一路追了上来。
大儿媳跑出院门后,门口正好有个半米深的土坑,想也没想就跳进了土坑,李爷追上去准备在屁股上拍一铁锨的,谁知道大儿媳跳进了土坑,本来各自又不高,李爷这一锨拍过去正好拍在了大儿媳的后脑勺上,瞬间人就倒地不起了,两腿抽搐着,李爷往坑里瞅了一眼,愣在原地。
中午正好是生产队社员们上地干活的时间,路上全是人,大伙一看赶紧上报到公社,大伯和队长听了以后,一边骂一边就往李爷家里赶。
到了门口,大伯看到坑里面的大儿媳已经不动弹了,李爷也不在坑边,大伯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喊“老怂,你把祸闯下了”,等大伯和队长走进李爷睡觉的厢房时,李爷已经抹了脖子,人倒在坑沿上,脖子上还在淌血,着实把大伯他们吓了一跳,一看人还没死,赶紧出门喊了三四个社员,把牛院子里面的牛车拉出来,抬上李爷就往朱王堡镇上的医院里送。
就这样大伯他们几个人赶着牛车把李爷往医院里送。那年代,没有沥青马路,都是土路,有的路由于浇水还被挖了深沟。牛车本就笨重,走着走着,经过一个深沟的时候,牛车一颠簸,李爷被头朝下挼在了沟里,正当几个社员想把李爷拉起来的时候,队长发话了“算了吧,这犯得是死罪,救活了也要挨枪,这个老怂会闭枪术,还不知道要挨几枪,这么好地个老汉,人又勤快仗义,快不了受那个罪了,体面些死了还好一点”,几个人一想也是那么个理,就等着李爷彻底没气了才把他拖回家。
唉,打日本鬼子的威风爷们,就这样窝窝囊囊的死了,让人也有点叹息,不过话说回来,也该死,毕竟杀了人,就算不死,在那个小村庄又有何脸面待下去呢。
辛酉以为,溺爱孩子真要不得,该教育还是要教育,毕竟你不教育,长大了社会也会帮你教育。而想到李爷对孩子的爱,难道不是既害了自己,又害了儿子们吗?
楼主 庚申_辛酉  发布于 2020-05-24 09:14:31 +0800 CST  
鬼修自行车

东沟村在水源镇长胡子河的下游,东沟六社有一个大十字路口,去武威、金昌、河西堡的城乡大巴车,早晨和中午都要在这里停留很长一段时间,当天进城的村里人要是在前一站没坐上车,经常会来这里赶车。由于来往的过路人多,所以这个路口也比较红火,小商店、菜铺子、钉鞋的、修自行车的、摆地摊卖小玩意的、下象棋玩牌的在这里应有尽有。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自行车在西北农村可是个稀罕物件,自行车是那个年代富裕家庭的门面。
那年月的庄稼,交完税粮剩下的也就够一家人吃,但也有偶尔收成好的一年,所以有的人家靠节俭也慢慢积累了一点小钱,买起了自行车。
东沟六社有一个叫杨德喜的倔强老头子,除了种地也不会其他手艺,所以日子也过得紧巴。
老杨头平时除了种庄稼, 其余时间几乎就是在告状,村上告、乡上告,到处跑着告状,其实也没啥事,可他看着别人一家家都富裕起来了,总觉得别人的钱来的不是正道,有时候弄得乡上的工作人员都哭笑不得。
这样时间一久,老杨头到处告状的事就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时候下雨天大家在大十字路口下棋,老杨头也会围过去,这时候就有一些好事的人调侃“杨叔,您这一天天的到处跑,您也不买个自行车,您看那谁谁家都买了好几辆了”,老杨头脸一红,扛着脖子说“就买就买,再说谁知道他们那钱哪来的”,这时候周围的和事佬偶尔也对老杨头说几句“孩他叔,操那么多心干嘛呢,咱庄稼人把地种好就行了,人家的钱也是人家苦下的嘛”,这时候老杨头会朝着说话的人看几眼,一言不发,见大家也不理睬自己,就默默地回去了。
年底的时候,老杨头不知道从哪里买了一辆二八大扛,破破烂烂的,车链条上面那个挡泥瓦看上去都松垮垮的,每当老杨头骑车过来,总是伴随着一连串的刺啦声。
有了自行车的老杨头似乎威风了很多,但一到农闲时间他还是去乡上告状,一路上伴随着刺啦声。大十字路口下棋喧慌的人老远听到自行车的刺啦声,就知道老杨头过来了。
八月份的一天傍晚,老杨头骑车去水源镇,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大雨,老杨头也没想着雨小一点再回家,经过长胡子河的时候由于下雨涨水,再加上天黑,老杨头一头扎进了路下游的泥巴窝。
辛酉小时候,长胡子河还没有断流,上面有一个造纸厂常年放洗麦草的废水,弄得周围的杨树全都枯死了,一到夏天周围的村庄都在恶臭中度过。

就这样老杨头被泥巴水呛死了,白天的时候村里人还看着他在大十字路口经过,一晚上的功夫,人就没了,于是村里人帮着老杨头的儿子处理他的丧事。
那年代的纸扎匠会帮事主家里扎纸娇子,灯笼之类的,后来有了自行车就开始扎自行车,电视,再后来开始扎家庭影院,汽车啥的,可能那边世界的人的生活用品和我们人间的也是相同的吧。
埋人的当天,村里人看到纸货堆里有一个纸扎自行车,一些二愣子年轻后生还开玩笑的说“这老杨最喜欢的车都给他带上了,你们说他还会不会去乡上告状”,“咦,快别说了,这吓人倒怪滴”另一个后生说道。
就这样人也埋了,一且倒也还顺利,只是到了晚上就不安宁了。

农村的夜总是很安静,吃罢晚饭的人早早就睡下了,偶尔有几声狗叫,村子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老杨头下葬后的那天晚上,大家还是和往常一样早早吃过晚饭,躺在炕上谝闲传聊家常,忽然有一个声音从远处一阵阵的传了过来,刺啦刺啦,刺啦刺啦,就像有人骑车自行车缓缓而来。
刚开始听见声音的人还在想,谁家人大半夜的不睡觉骑个自行车溜达,也没在意,声音持续一会消失在了庄子里,天快亮的时候又刺啦刺啦的渐行渐远。
可是这一夜老杨头的老伴和儿子可是吓坏了,刚开始听到庄门口有个人停自行车,车撑子打起的那个声音很清晰,紧接着院门响了一下就没声音了,过了一会儿,厨房里锅碗瓢盆碰撞声音,拉风箱的声音,咳嗽声,听声音分明就是老杨头,就这样倒腾了大半夜,天亮的时候才消停。
就这样连着闹了两天,第三天的清晨,东沟六队一个叫吕发新的汉子去城里串亲戚,天麻麻亮就等在了大十字路口,等着等着看到老远处一个人骑个自行车朝路口过来,走近了以后才看清楚是老杨头,吕发新朝老杨头打招呼道“杨叔,起这么早,干啥去”,老杨头没作声,铁青个脸刺啦刺啦地骑车走了。等声音消失后,吕发新才回过神“这不是前几天死了的老杨头么,这是鬼啊”,越想越怕,吕发新一路哭爹喊娘就往家里跑,回去后就发烧病倒了。
天亮后大十字路口炸锅了,都说老杨头的骑着自行车回来了,大家说是说,可也没什么办法。最后村长带着几个年纪大点的老人就去了老杨头儿子家里,去了以后说明来意,老杨头的儿子说自己和母亲也被吓坏了,可是整个发丧下葬过程也没出现异样,而且老杨头生前特别喜欢的自行车也给他烧过去了,最后村长决定,村上出钱请个阴阳先生看一下有啥办法。
阴阳先生请来了,坟茔也看了,阳宅也看了,说是风水上没啥问题。阴阳先生又问道,死者生前有啥喜欢的东西没,老杨头的儿子说最喜欢自行车,也给烧过去去了,最后商量了一下午不知道那个愣头青出了个主意,说是把老杨头自行车轱辘上的气密芯给他拔了不就行了,等他从坟地推着自行车到村里的时候,天也快亮了,他肯定不敢来,这样子等过了头七不就好了,这个半吊子阴阳先生为了糊弄钱,觉得这样也挺好,而且省事。
于是阴阳先生带着准备好的祭品和法器又来了一趟老杨头的坟茔,村长和几个老人也陪同着,阴阳先生在坟茔里又是舞剑,又是念咒,好一阵子,然后告诉大家活说是搞定了,这次老杨头再也来不了了,车轱辘气被他放了。回去后,阴阳先生拿了工钱就急忙走了。
人随着年纪大了,或者生活压力大的时候,睡觉就会打呼噜。可有的人打呼噜却是挺吓人的,比如大十字路口修自行车的马老三。
马老三四十岁出头,两个儿子也快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估计生活压力大吧,每每睡觉都是呼噜震天响,他打呼噜和常人不一样,他每吸一口气,然后就听不见出气的声音,过一小会就听到咯噔噔的声音,然后才伴随着咯噔声发出一丝出气的声音,马老三的婆姨每天晚上睡觉被他吵醒,听到咯噔声时,总会把马老三推醒,说是听得害怕,被吵醒的马老三就和媳妇大吵一架,转个身子继续睡,转眼呼噜声又起。

老杨头车轱辘被拔了气密芯以后的那天晚上,马老三夫妇和往常一样睡觉着,后半夜的时候马老三的婆姨又被吵醒了,这时候他看着马老三满眼都是气,看着他吸了一口气,就又发出了咯噔噔的声音,忽然不知谁喊了一声“没气了”,马老三的婆姨吓一个激灵,仔细听又没有声音,她以为自己睡迷糊了,等到马老三第二次发出咯噔声时,又是一声“没气了”,这次马老三的婆姨听得真切,这声音是门外传来的,她生气披上衣服,踏上鞋子就走了出去,“大半夜的,鬼叫什么,什么没气了”,那个声音回答道“车轱辘没气了”,“没气了白天修来,大半夜不让人睡觉吗”,马老三的婆姨说道,那个声音回答道“白天我来不了,就现在修”,“你是谁啊”马老三的婆姨问道,“我是杨德喜”那个声音说道。
马老三的婆姨脑袋轰的一声, 等反应过来后大叫一声,就跑进了屋里,使劲推马老三,被推醒的马来三刚要骂婆姨,可是看到婆姨抖如筛糠,满脸的汗,就觉得不对劲,问婆姨怎么了,马老三的婆姨战战兢兢的把刚才的事说了一边,惊得马老三半天说不出话,抱着婆姨一夜都没睡。

第二天上午马老三的婆姨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拿着一叠纸钱,一个罐头,在大十字路口一边烧纸一边抛散(家乡方言,指把祭奠亡人的食物散在坟头),烧完纸后就在路口骂“你们一群驴日的,人家自行车骑得好好的,你们把气放了,现在大半夜找着我们修车,活人哪有给鬼修车的”,一边骂一边哭,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最后村长也来了,毕竟骂的话不好听,最后让马老三先把他的婆姨拉回屋里,这个事村里现在就请人办。
经马老三的婆姨这么一闹,村里没听见声音的人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于是有人建议请一个会过阴的人来看看,(过阴:民间说可以去阴间和亡人见面,聊天的人),到底怎么回事,于是村长打发村里的年轻后生去陈仓堡请了一个神婆来。
过来的这个神婆八九十岁了,看上去神采奕奕,精神头很足,一脸的慈祥,来了以后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劈头盖脸就把村长骂了一顿,又把老杨头的儿子数落了一番,骂他们差点犯了大错。
最后神婆解释道,老杨头属于横死,本来生前就是一头犟驴,到处告状,但是也没人理他,所以死后依然倒出跑着告状,这已经成了一种执念,生前都没有解开的解,死后肯定只能是劝,而不是施法搞坏人家的自行车,阻止他告状。
老杨头的儿子听了后满眼下泪,觉得对不住老父亲,神婆握着他的手安慰了许久,等他平复了心情后,告诉他准备一些祭奠用的东西,他去下面劝劝老杨头,毕竟阳间有阳间的日子,他这样一直不走对家里人是很不好的,煞气太大。
老人们说正中午一两点是白天阴气最盛的时间,神婆在这个时间,靠着炕头睡了一会功夫,醒来后对围观的人说,和老杨头见过面了,老杨头说他在下面也看的清楚,已经不告状了,那些靠自身努力积累财富的人,本就是不是投机倒把而来的,那也是人家祖上积的阴德,他只是觉得亏欠婆姨娃娃,想多看几眼,没想到车子还被人弄坏了。听到这老杨头的儿子又是一阵大哭,村长和几个老年人对之前的事也觉得脸上挂不住。

辛酉以为,其实乡村不仅有炊烟袅袅腾起的清香,还有灶膛里通红的火光,更有时而拉动的风箱,但他们依旧长不过执念,却又短不过善变。善待父母,善待周围的每一个人 亦或许是一种执念吧。
楼主 庚申_辛酉  发布于 2020-05-28 02:23:58 +0800 CST  
后面有时间和读者朋友们一起聊聊面相吧,多了解自己,好好生活。先传点三停 六府 五岳 四渎的图片。





楼主 庚申_辛酉  发布于 2020-05-28 02:54:26 +0800 CST  
但还是主要鬼故事,民俗故事,风水故事,辛酉想写点家长的东西,记录一点事情,虽然我知道写的挺烂。不过我虚伪,不介意~嘿嘿
楼主 庚申_辛酉  发布于 2020-05-28 02:58:51 +0800 CST  
石爷爷

新沟滩在新沟村的正北面,出了村庄一直往北走就到了,听家乡的老人说那里以前是古战场,包产到户开荒的时候很多人家挖到了宝贝,所以那边盗墓的人也多,经常有挖出来的棺材板、坟砖被晾晒在戈壁滩上。
八十年代的时候,新沟滩还没有开发,但是村里面的羊倌都会去那里放羊,一来那边没有农田,羊群可以由着性子吃,二来那边有龙口山、皇娘娘台子,所以人迹罕至,野物比较多,运气好的时候可以捡点沙鸡蛋打打牙祭。
那个年代的还没有打机井,由于饮用水的原因,羊倌们不会长时间住在戈壁滩上放羊,都是天刚亮背上几个馍馍就赶着羊出发了,等到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差不多就到了目的地,然后由着羊到处吃草,羊倌们一般会找个地窝子或者在沙沟岸头下阴凉的地方休息去了,中午的时候就着凉水吃点随身带来的干馍馍,霞光满天的时候再赶着羊群回家,到家后给羊群饮点水,赶进羊圈,第二天继续重复这样的日子。
羊倌们放羊要从春末开始,直到秋收才结束,因为秋收以后家家户户的玉米杆都可以留着喂羊了,再说这时候戈壁滩上的蒿草由于霜降也在逐渐枯黄,羊儿吃了也不上膘了,而这时候的羊倌们辛苦了半年也可以结算半年的工钱了。

辛酉小学毕业后的那段时间在戈壁滩放过一段时间羊,背点家里的面和馍馍就过去了,那时候戈壁滩已经开荒打了机井,井附近会修一个简单的房子,有厨房有睡觉的地方,房子前面有一个挖好的水窖,后面是一个羊圈,每次开井浇地的时候把水窖蓄满水,平时做饭洗衣服和饮羊的水都从水窖里面取。
那时候年纪小力气也小,每次打水都是半桶半桶的往上拉,生怕一桶水太沉了把自己拉进水窖。

老人们说八十年代的时候新沟村有一个年轻羊倌,叫张二憨,说他是二憨其实一点都不憨,只是平日里在村里啥事都不愿意计较,别人数落他的时候他都是摸着后脑勺笑笑。
二憨父亲去世的早,几个哥哥成家后,都要求分家各过各的,二憨的母亲无奈,把家里仅有一些盆盆罐罐桌椅板凳分给了几个儿子,二憨因为是家里最小的,所以他只得守着老太太住在老房子过日子,不过二憨倒也乐意,没有任何怨言。
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二憨对老母亲却是极其孝顺,家里就几亩田也没特别多的农活,后来二憨所幸当起了羊倌,这样秋天结了工钱,他和老母亲也可以过个好年。
有一年的秋天,二憨和往常一样早早起来赶着羊就上了新沟滩,等到傍晚的时候,羊儿各个吃的肚子圆滚,他就从地窝子钻出来,甩着鞭子准备回家。
刚爬出地窝子,突然有人喊他“娃儿,你还有没有吃的啊,给上我一点”,二憨扭过头看到一个个子不高,身穿土灰色袍子的一个老头,颤颤巍巍的,二憨走上前去说“老爷爷,就剩这些了,都给你吧,我这会儿要回家了”,说着把褡裢里的馍馍掏给了老头,老头接过馍馍吃了起来,二憨便问道“老爷爷,你要去哪里啊,天都黑了”,老头头也没抬的说道“去新沟村”,二憨脸上一乐说道“老爷爷,我就是新沟村的,你和我一起走吧”,老头看了一眼二憨说“也行”,刚开始老头还跟得上二憨的步伐,走了一会了就气喘吁吁的,二憨眼看也没啥办法,毕竟是个老年人,最后就一边背着他,一边领着羊往村里走。
走到离村子几里地的时候,老头说话了“娃儿,我到了,你把我放下吧”,二憨放下老头问道“老爷爷,这还没进村呢,还得一会儿”,老头笑着说“你是个实诚娃儿,你看好你的羊,别丢了,我已经到了”,二憨转头向羊群看去,身后的羊群都精神抖擞的跟在自己身后,等他再次转过头的时候,哪还有人啊,刚才那个老头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二憨很不解,扯着嗓子喊了几声也没人答应,于是就领着羊群自己回家了。
回家后,二憨把傍晚的事给老母亲说了一遍,老人毕竟是过来人,听过的故事多,打发二憨去把村里的羊先交代给别人放一天。
第二天二憨的老母亲去别人家借了几个新蒸的软馍馍,就让二憨带着她去昨夜老头子消失的那个地方,二憨一路领着母亲到了那个位置,以前只有蒿草的地方竟然多出了一个半米高的石头人,土黄土黄的,看模样也是个老头,看到这二憨惊得说不出话来,二憨的老母亲拿出借来的馍馍献在石头人的面前,又让二憨跟着她磕头拜了拜才回去。
后来,国家发展好了,新沟滩开荒,周边几个村都批了几百亩耕地,新沟村的人按面积数画完线,正好到石头人那里,这是巧合还是当初那个老头早就就算好的?
北方一般在中元节的前后雨水特别多,偶尔就会遇见山洪,九十年代初,新沟滩从龙口山下来过五六次山洪,眼瞅着就要冲进耕地飘走麦捆了,可是洪水一到石头人的附近,就显得很无力,慢慢的渗到了地下,至于是土质的原因还是石头人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经过几次的山洪水,村里人就慢慢把石头人供奉起来了,有人烧香,有人祭奠。

但刚开始有那么一段时间,新沟村有一批不知深浅的捣蛋孩子是不信这个的。
周末的时候这些孩子赶着羊群经过石头人的时候,总是相互怂恿去做点坏事,有一次一个叫徐二强的男娃不知道为了逞英雄还是故意的,朝着石头人撒了一泡尿,大家嘻嘻哈哈的也没在意,就各自回家了。
晚上回去,二强是上吐下泻,卵蛋肿的像个灯泡子,吓坏了家里人,他母亲赶紧跑到一起放羊的几个孩子家里去问,问到了事情的原由,然后去小商店买了些糕点纸钱,又买了一个新毛巾,背着儿子连夜去了趟石头人那里,又是擦又是洗,又是让二强磕头认错,做完这些再背着二强回来后,卵蛋也消肿了,人也不难受了,经历了这件事,二强后来在村里说话做事都很谨慎,直到现在也还是这样。
再后来,新沟村的老老少少只要提起来这个石头人都叫石爷爷,说那是新沟村的镇村宝物。

等到辛酉上初中时候,周边几个村子的学生都集中在西沟中学,问起这个石头人,新沟村的人都还是无比的信奉,上香看邪病的人都还有不少。

而对于张二憨,听家里老人讲过,那次二憨回来后除了平时务农就是看看书,也不做羊倌了,在八几年的时候考上了大学,成了国家的人才,退休前是兰州考古所的所长,是拿着津贴专家,老母亲还跟着享了几年城里人的福。

辛酉以为,民间有很多事情我们真的是解释不了的,不信可以,但真的不要去亵渎。头顶三尺有神明这句话,不仅是用来警示作恶之人的,其实对善良之人它也有庇佑之意。
有人说张二憨命好,可辛酉觉得他不是命好,是他心地善良,愿意吃亏,不愿意计较,孝顺老母亲,这样的人神明难道看不到?
楼主 庚申_辛酉  发布于 2020-05-30 03:06:19 +0800 CST  
风水师舅舅的诡异故事(六):过路风水先生

武威,过去被称为凉州,三国演义里,出自凉州的人物有两个,一个是曹操账下的贾诩,三朝元老,还有一个是狻猊转世的,常常自报家门“吾乃西凉马超是也”。
辛酉之前讲过舅舅有一个邪法师父刘瞎子,刘师父是子承父业,道术高明,他曾给舅舅讲过这样一个故事。
清朝末年,陕甘宁发生了很严重的动乱,刚开始还在陕西大荔县,后来事态扩大,甘肃和青海也发生了同样的动乱,几年内竟没有缓和的迹象,最后清廷派了左宗棠出面才平息了这次长达十二年的动乱。
不管任何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受伤害的都是底层的老百姓,那时候老百姓为了保命,背上一点干粮全都跑进了深山老林,其中就有一个庆阳人。
这个庆阳人五旬有余,因为年纪大体力跟不上,逃难的时候往往都是落单,但是为了生存,他还是拖着年老的步伐,一步步往兰州方向跑去。
紧接着宁夏的状况也和陕西一样,这个庆阳人不得不继续往甘肃西部逃命去,就这样躲躲藏藏,几年的光景一下子就过去了,一路乞讨到武威。
庆阳人跑到武威后,做梦也没想到甘肃成了当时动乱最严重的省份,无奈之下就躲藏在了武威天祝县冰河沟的深山老林里,一把老骨头折腾了几年实在跑不动了,这次就算死他也不打算跑了。
冰沟河森林茂密,悬崖峭壁耸立,是个逃难躲藏的好地方,就这样庆阳人在这里遇见了同是逃难的武威金塔县的一个年轻后生姚双年。
那时候的姚双年才二十岁出头,父母在逃难的途中死了,草草葬在路边的田埂边,只有他只身一人跑进了冰河沟,庆阳人由于年老,再加上几年的逃难,已然到了不中用的岁数 ,再者他又是外地逃难过来的,所以冰河沟逃难钻山的几乎没人与他搭伙,只有姚双年这个年轻后生觉得这个外地老年人煞是可怜,于是就和他简单搭伙,讨要到吃的,或者抓到野兔,捡到野鸡蛋总会分他一点,就这样熬了两三年,在相处的这段时间姚双年也知道了这个庆阳人姓高,但具体叫什么却不知道,只是喊他高师傅。
等到一八七二年的时候,左宗棠攻下灵州金积堡(现在的宁夏灵武市),凉州的动乱慢慢平息,深山老林里生还的逃难人才陆续重返家园。
劫后余生,活着的人不知是庆幸还是惆怅,庆幸自己在这次浩劫中苟且了下来,惆怅以后的路怎么走。这时候,庆阳人都快六十岁了,如果再一路折回庆阳,家还没回去估计人早已饿死在半道上了。
后来,附近村庄的人都陆续下山了,可庆阳人每天都坐在冰河沟里的枯木上,看着山泉水叹息发愁, 他还能去哪里,他以后怎么办?这两三年的日子都是靠着姚双年活下来的,这以后的日子能不能填饱肚子都是问题,更别说有一个稍微安稳的晚年了,每每想到这里,庆阳人就用干瘪的双手捂着树皮一般沟壑清晰的脸,呜咽不已。
唉,人都怕老!
有一次,姚双年从外面找吃的回来,远远就看到庆阳人捂着脸痛哭,弄得他他一脸茫然,赶紧走上前去摇着庆阳人的胳膊问道“高师傅,您怎么了,这世道都太平了,您哭什么”,庆阳人呜咽着说道“娃儿啊,世道是太平了,可我这把老骨头可怎么办,前几年还有你照料,现在逃难的人都陆续下山了,你也快下山了”,姚双年听完哈哈一笑“我还以你哪里疼着哩,在这痛哭,原来是怕以后啊。没事的高师傅,您和我一起下山吧,我家里也没啥亲人了,您就当给我做个伴”。听姚双年这么一说,庆阳人抬起饱含泪水的眼睛看了看他,眼里充满感激。
就这样,一老一少,相互搀扶,迎着刺目的朝阳,伴着血色般的晚霞,一路来到了金塔县青铜村姚双年的家。
土坯房已经破败不堪,院门前长满了野草,今年新生的灰条(老家一种常见野草)夹杂着往年枯黄的刺蒿,木质的院门有一扇倒在地上腐朽不堪,抬眼望向园中,一人高的刺蒿挡住了视线,一片凄凉,毫无生气,姚双年看着看着声泪俱下,想想早已不在的父母,一把抱住庆阳人哭的不能自已。
几年后,姚双年也慢慢过起了日子,庄子虽然还是残破不堪,但还可以勉强遮风挡雨,最重要的是他和高师傅可以吃饱了,不用像逃难的时候经常挨饿。此时的姚双年三十多岁,高师傅五十九岁。
有一天,高师傅和往常一样坐着板凳在院子里晒太阳,突然眼前一黑人就栽了过去,姚双年听到声音赶紧从屋里跑了出来,把高师傅抱起来放在了厢房的炕上,老半天了,高师傅缓缓清醒了,姚双年准备起身去请村里的赤脚大夫,这时候高师傅一把拉住姚双年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去,然后说道“娃儿,我这病是老天爷收命的病,治不好,我也就是这几个月的时间了,你坐下听我说。”听高师傅这么说,姚双年安静地坐在了炕沿。
高师傅又说道“娃儿,我以前在庆阳是个阴阳先生,无妻无子,一路逃难到你们武威,得亏了你,不然我也活不到今天,人家都说这‘九’难过,我今年是过不去了,但这几年你对待我犹如自己的爹,这恩情我不能不报,你们青铜村和金塔村交接的地方有个好风水,五条路最后汇成了一条路,这叫五龙汇水,现在这里地广人稀,我死了你就把我葬在这里,我管不了你十代八代,我可以管你两代三代,而且不绝人丁,但是我葬在那里你要尊我我父,每年给我上坟,等到以后你的儿子就不要给我上坟了”,说到这里,姚双年看着高师傅说道“高师傅,我都三十好几了,这么穷上哪里讨媳妇啊”,高师傅说道“会有的,会有的”,然后高师傅又给姚双年讲了他死了怎么个葬法,怎么立向,怎么分金,随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高师傅就死了,还真应了他那句话“人生‘九’难过”,然后姚双年按高师傅生前所说好好安葬了他。
高师傅葬了以后的第二年开始,姚双年的日子就发生了天天翻地覆的变化。找别人家借的一只母羊羔子,从开始生产就一直下双双(方言:双胞胎的意思),粮仓里面的粮食只看着多却不见少,同样和别人家种的一样的麦子,可他家的就是比别人家多两三百斤,就这样几年的光景日子一下过得红红火火,有了钱的姚双年又是盖庄子,又是买地,等到他四十岁出头的时候又找了一房媳妇,不出两年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这时候的姚双年真的是踌躇满志,人生最得意莫过于此吧,刘师父告诉舅舅,这姚双年田地最多的时候接近一千五百亩。
后来,姚双年的儿子姚龙庆逐渐长大了,读了几年书却是个地地道道的二杆子(方言,不学无术的意思),每天不是赌钱就是进戏楼,反正家里有的是钱。
那年月的民间戏楼不全都是唱戏的,有的戏楼只是打着唱戏的招牌,,有拉二胡的,有弹三弦的,有唱曲的,有递茶倒水的,但是这端茶递水的丫头过来的时候,有人就会摸摸揣揣,然后相互递个眼色,就明白晚上约在哪里,姚龙庆是这里的常客。
就这样姚龙庆把家里的田地输了个大半,每次债主过来收地的时候,姚龙庆的母亲都是寻死觅活,但姚双年都是不闻不问,甚至有时候还呵斥婆姨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一九三六年秋天,徐元帅带着西路军几万人开拔陕甘宁,此时的姚双年夫妇早已亡故,高师傅的坟再也无人祭奠,也应了他身前的话,也或许姚双年压根没告诉儿子高师傅的事情。
然而西路军遭到了悍匪马步芳的袭击,隆冬时节来领,穿着单衣单裤的红军战士却要面对穿着皮袄骑着战马的悍匪,兵力悬殊,粮尽弹绝,结果异常壮烈,现在河西走廊到处都是英雄纪念碑,想我中华好儿郎,个个是英豪,生为人杰,死亦为鬼雄,可敬可叹。
后来,被打散的部分红军士兵为了保留实力,就投奔附近的村庄,毛卜喇村就有三个红军,有一个还成了是舅舅的姑爹,这是后话,后面的故事给大家一一讲述。
西路军的元帅在当时恶劣的形势下,面对悍匪也是没办法,只能先回延安再做打算,但是河西走廊一路上都由马匪控制,元帅既不能暴露身份,又要安全的回到延安,中途必须要有老百姓帮助,元帅刚开始乔装打扮混进凉州城,正好遇上了城内巡逻的马匪,正当要面对搜查的时候,姚龙庆从戏楼下来了,一把拉过元帅说“这是我家的亲戚,不用查”,然后给了那些人一摞白砣子(银元),几个人笑呵呵的走了。
元帅在姚龙庆家住了月余后,觉得还是趁早返回延安,于是就和姚龙庆说了自己的想法,姚龙庆二话不说准备钱粮,元帅很是感激,临走的时候,拿出胸膛上别着的钢笔写了了一个字条,同时盖了个红戳,然后递给姚龙庆“老乡,这个你留着,以后可能有用”,具体写的啥就不得而知了。
解放了,五二年的时候土改,划分成分,开始打土豪分田地,当时的姚龙庆家里还有两百多亩地,那年代可是名副其实的大地主,是要枪毙的。
等一切资产查清楚了,公审大会也开完了,压赴刑场前审判长问道“姚龙庆,你还有没有话说,有啥要交代家人的”,姚龙庆说“其他的没有啊,我这里有个东西你们看下,不知道有没有用”,说着让卫兵在他的毡帽帽檐里面取下一个纸条,卫兵递给审判长,审判长一看公章脸色都变了,赶紧把姚龙庆松绑,说这个人还先不能枪毙。
然后就是半个来月的鉴定,纸条一级一级被送到了中央,元帅看了以后告诉身边警卫员是他的亲笔,紧接着命令又是一级级往下传达,最后姚龙庆不仅没枪毙,因为读了几年书,还被安排到了武威被服厂当会计,一直干到退休。
姚龙庆的事,辛酉的家乡很多人都知道,毕竟事情也不久远。

舅舅后来问刘师父,这姚双年和高师傅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高师傅的坟茔还可以对他产生影响。
刘师父说,这其实是阴阳里面借风水的做法,虽没有血缘关系,可是高师傅没有子女,生前就认定了姚双年做他的儿子,人死一口气,但气不灭,占了吉穴高师傅对姚双年多少还是有点影响的,但借风水只能影响两三代,不会长久,但这也算是高师傅死后对姚双年的报答了。

辛酉以为,非亲非故之人在患难的时候遇到一起,都可以产生情同父子的深厚感情,而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我们,衣食无忧,有时候对父母对朋友却粗鲁野蛮,毫无修养可言,这难道不值得反思吗。
楼主 庚申_辛酉  发布于 2020-06-02 03:24:32 +0800 CST  
写了二十来篇原创了,我知道不咋滴,但素材真实就坚持吧。有时候脚下的地狱可能是天堂的倒影,但唇边的故事却是时间的灰烬。唉,故事估计要停更一段时间了,要回老家陪媳妇做手术去了,上次宫外孕,这次胎停,内心奔溃了,唉!完全没有思绪。过来知会一下一直追贴的远方的朋友们,谢谢你们。祝生活顺利点吧,等我照顾好家人,拾掇好情绪再来。
楼主 庚申_辛酉  发布于 2020-06-03 03:49:22 +0800 CST  
谢谢兄台们关心哈。大概情况是,胎儿保不住拿掉了,媳妇在家修养身体,后面再要娃儿吧。母亲常对我说,要听媳妇的话,孝敬老婆,全家才能好过。怕老婆的人日子才能兴旺,开玩笑的哈。
有时间就尽量更新故事了,先放一点乡村图片吧
楼主 庚申_辛酉  发布于 2020-06-15 00:33:23 +0800 CST  


枣树开花了

https:
楼主 庚申_辛酉  发布于 2020-06-15 00:36:12 +0800 CST  

楼主:庚申_辛酉

字数:150289

发表时间:2020-03-24 09:04:48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2-17 18:59:08 +0800 CST

评论数:593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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