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林场诡事

下午下班,我和大炮早早的就去了食堂,随便吃了一口饭。直奔田老四家。田老四家长长的宅基地,六间阔气的‘北京平’顶梁式房顶,全通透的落地窗,外墙通体亮白的瓷砖,高高耸立在高高的地基上。房子后院与货栈相连。我俩走的是前门,前门高高的门楼,门楼顶部有挑檐式建筑,门楣上有双面砖雕,刻着“紫气东来”的匾额。斗框边饰有花卉和蝴蝶等图案。火红的门框和门扇,金黄色的铜制大门环。门框两侧蹲着两个大石头狮子,在十里八村里绝对很高调的建筑。
看着门扉虚掩,用力敲了敲门环,我和大炮就进了院子里。田老四和媳妇儿刚吃完饭。看见有人来,媳妇儿忙着收拾饭桌,田老四迎了出来和我们打招呼“是宽子(我)和小军(大炮)啊,快进来,吃饭了没有” 田老四差不多四十来岁,大背头,按照村里的辈分,大炮管田老四叫四哥。我和大炮也赶忙和田老四寒暄“吃完了,吃完了,四哥,打扰了”田老四把我们从客厅请到里屋说“你们俩个怎么想起我了,有事儿吧”说话间四嫂子倒了两杯水给我们,识趣的说“你们唠,货栈有事儿,我先忙去了”
走进里屋,大炮一眼就看到墙上的精美的大挂历,并十分感兴趣的说“哎呦,四哥,你这人老心不老,心态很年轻啊”我看着挂历上“欧美泳装大赏”的标题,还有不算很熟的田老四,感觉有点尴尬。田老四哈哈大笑说“兄弟想要不,哥给你也弄几本”大炮一边翻看内容不可描述的挂历,一边回应田老四“哈哈,不用了,不用了....”说完大炮自己嘴里一边念叨一边回味“欧美的就是带劲....” 田老四从兜里把他的“三塔”烟递给我们说“不是来看挂历的吧,说吧”
我接过香烟说“四哥,我也不和你兜圈子,说说老客(客商)何老板吧”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2-07 11:26:16 +0800 CST  
今天有点事儿,更的不多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2-07 20:35:09 +0800 CST  
下午下班,我和大炮早早的就去了食堂,随便吃了一口饭。直奔田老四家。田老四家长长的宅基地,六间阔气的‘北京平’顶梁式房顶,全通透的落地窗,外墙通体亮白的瓷砖,高高耸立在高高的地基上。房子后院与货栈相连。我俩走的是前门,前门高高的门楼,门楼顶部有挑檐式建筑,门楣上有双面砖雕,刻着“紫气东来”的匾额。斗框边饰有花卉和蝴蝶等图案。火红的门框和门扇,金黄色的铜制大门环。门框两侧蹲着两个大石头狮子,在十里八村里绝对很高调的建筑。
看着门扉虚掩,用力敲了敲门环,我和大炮就进了院子里。田老四和媳妇儿刚吃完饭。看见有人来,媳妇儿忙着收拾饭桌,田老四迎了出来和我们打招呼“是宽子(我)和小军(大炮)啊,快进来,吃饭了没有” 田老四差不多四十来岁,大背头,按照村里的辈分,大炮管田老四叫四哥。我和大炮也赶忙和田老四寒暄“吃完了,吃完了,四哥,打扰了”田老四把我们从客厅请到里屋说“你们俩个怎么想起我了,有事儿吧”说话间四嫂子倒了两杯水给我们,识趣的说“你们唠,货栈有事儿,我先忙去了”
走进里屋,大炮一眼就看到墙上的精美的大挂历,并十分感兴趣的说“哎呦,四哥,你这人老心不老,心态很年轻啊”我看着挂历上“欧美泳装大赏”的标题,还有不算很熟的田老四,感觉有点尴尬。田老四哈哈大笑说“兄弟想要不,哥给你也弄几本”大炮一边翻看内容不可描述的挂历,一边回应田老四“哈哈,不用了,不用了....”说完大炮自己嘴里一边念叨一边回味“欧美的就是带劲....” 田老四从兜里把他的“三塔”烟递给我们说“不是来看挂历的吧,说吧”
我接过香烟说“四哥,我也不和你兜圈子,说说老客(客商)何老板吧” 田老四停顿了一下磕烟灰的手说
“恩,前几年招商,我从东北引荐给场里的,听说这一阵子又回来了,怎么啦”
“这个老何原来是做什么的”
“项目负责人,这个你们应该知道啊”
‘什么项目负责人啊,和你明说吧,我们在老何他们的项目房底下发现盗洞了’
田老四故作镇定道“人是我带来的,他们具体干什么都是他们的个人行为,和我不相干”
我语重心长的和田老四说“现在这个事儿,你知我知,还有大炮知道。老何他们这次来肯定没那么简单,盗洞也早晚会被发现。如果老何他们走了 ,公安也肯定会从你这先下手调查的,你也脱不了干系的。四哥,我们来也是为你好,话就这么多,你好好想想吧”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2-08 14:50:07 +0800 CST  
从田老四家出来,我俩直奔镇上去看电影。大炮边走边和我聊“田老四挺硬气啊,这事儿他不能抖出去吧”
“田老四应该不是和老何一伙的,但是他知道的东西还没透露。越有钱的人考虑的越多,放心,田老四比咱们还想不让这事儿透露出去”
因为来晚了,赶到放电影那,肯定是没有靠前的位置了。我站在后边,大炮像泥鳅一样挤过人群,钻到了大幕前。《地道战》还没看到一半,感觉后边有人拽我衣襟,是田老四。“兄弟,借一步说话”说话间,走到人少的空场。田老四看了看四周没人,和我说“兄弟,和你实话实说吧。我在东北做买卖,收山货的时候认识了一个货栈老板,通过这个老板搭桥和我认识了老何,老何主动询问咱们这的情况,说有投资的意向,并且老何低价给我了一批货。当时咱们林场招商引资,而且有提成可拿,我就答应了老何。听说过老何原来因为倒卖文物蹲过号子,本来想他会改过自新,没想到这次他又铤而走险。我也是财迷心窍啊。我知道的这些我都说了,我收的钱都退回去,公安办案的话一定要替我说句公道话啊”
和田老四说完,第一个电影也差不多放完了。因为第二天要去县里培训要早起,第一个电影放完的间隙我和大炮到了个别就回场部了。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思绪联翩“这盗洞是老何他们一伙的打的,应该是能确定了,至于老何一伙为什么回来,还是没想明白。”
第二天起的很早,那时候交通不便利,去县城要自己骑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自行车。简单的叮嘱了大炮,要留意点老何一伙,收敛点自己的脾气。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2-11 10:50:36 +0800 CST  
一路奔波,赶到县林业局,这个不必多讲。第二天上午培训结束,不用着急赶回单位。我去了县图书馆,想查查县志试着找出些关于林场古墓的线索。然而得到的有效信息星星撒撒。返程吧,骑自行车还没走出县城,想到自己许久没有回家了,回单位顺路回家看看。从县城买了些东西回家。赶到村头时天色渐晚,已经能看见自家的房顶的烟囱里袅袅升起的炊烟,闻着空气里弥漫的柴木灰的味道,很熟悉,很踏实,感觉这就是家的味道。下了自行车,走进院子,母亲看见我回来,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出来。嘘寒问暖之后便是一席可口的饭菜。
晚饭过后,来到了住的不远的爷爷家。爷爷自幼爱好学习,因为在农村长大,知识也学的也很全面也很杂。小到村里孵化小鸡,果树嫁接,酿酒酿醋,电器修理,盖房垒墙,过年写春联,村里账目结算开会。大到学术研究。怎么说那,在当时的条件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爷爷做不到的。村里找爷爷帮忙的人就没有断过。爷爷也是个热心肠,有人来找他帮忙就没有说个 不 字。爷爷本来有去市里某科研单位工作的机会。百善孝为先,因为太爷爷身体的缘故,爷爷在家乡教书育人一辈子。退休之后也没有放弃学习,在自己在院子里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书房,避开了爱游胡(双将长牌,水浒牌,类似于麻将的塑料牌),爱热闹的奶奶。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2-12 10:44:38 +0800 CST  
放好手中的东西,和奶奶问好后,来到了爷爷的书房。爷爷看我进来,摘下老花镜,放下手中的书本,微微一笑,叫我快坐下。和爷爷唠着家常,有意无意的就提到了信义庄林场的历史。爷爷说‘说来也巧,我在信义庄镇上支教过两年,那里的确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地方不大,但明清时代出了很多有出息的人,七个举人,一个乾隆爷的太子傅。信义庄南边的滨海村有个八角井你知道吧,’这个八角井我是知道的。那时候没有自来水,村里一般都有一个大井。取水都是早起干农活之前,到村里井排队打水。那时候地下水位比较高,挑个扁担,一边挂一个水桶,到井边卸下一个水桶,然后用扁担上的勾住另一个水桶提水。如果比较深的井口就用绳子提水。一般的村里井口是七八十公分左右的正圆形井口,而海滨村这口井却是井边一米左右为棱角的这么一个大八角井,井边是一块石头打磨的整整齐齐的青色石台,因为常年的浸水和人为使用的磨蹭,石头亮的反光,八角井的井檐很高,这种井在本地十分少见。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2-12 11:38:39 +0800 CST  
谢谢 @ty_丽江696 2018-02-12 10:52:24
很喜欢《忆林场诡事》一书,书中的场景能够勾起我儿时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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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2-12 15:32:09 +0800 CST  
因为林区墓地比较多,年前年后,防火任务比较重。所以更新肯定会慢一些。希望喜欢这个帖子的朋友继续关注。有疑问的可以留言,我会一一回复。也希望大家文明祭拜,注意安全,新年快乐。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2-14 10:40:49 +0800 CST  
爷爷接着说“明清时代官家对打井是严格限制的,不是随便就能打井的。能有这口八角井,说明村里出息的不至一个有功名的官”爷爷所说的滨海村的这口井距离防空洞的墓地不过两三公里。说话间也提到了这林场的地下防空洞,爷爷一个远房堂哥,当时在沿海当兵。参与了这防空洞的挖掘工作。听他说在工程后期挖出了石兽,石碑。大家以为是挖到了埋地下庙宇。那时候也不知道石兽和石碑的价值,被村民拉走,用做垫地基或者垒猪圈。
说完这些,外边天色渐晚。
爷爷叫住了要离去的我,带上他的花镜,从椅子上起身和我说“余宽啊,你也知道,你太爷爷和你祖太爷都是做手工作坊,磨香油,酿醋,酿酒的小买卖。我那时给你的祖太爷,也就是我的爷爷,做帮工。因为作坊里需要纸,我爷爷一边下乡叫卖,一边收书。我那时也没别的爱好,除了干活就是在作坊里看书,也喜欢看书。也把喜欢的书和搞不明白的书都保存下来”说话间爷爷要把书架最上边的牛皮箱拿了下来。我赶紧伸手帮爷爷把重重的牛皮箱接住。打小就看见过这牛皮箱。一直觉的特别神秘,很好奇,但一直未能窥探里边的秘密。爷爷平时和蔼可亲,唯独因为这个牛皮箱大声呵斥过顽皮的我。把牛皮箱打开,一股书香扑鼻而来,古色古香古代图书。从能看懂的文字里看的出一类是《诗经》《易经》类的国学经典,一类是《五方元音》,《康熙字典》类的工具 还有一类是医学和手工类的像《天工开物》之类的图书。虽然精心保管,但还是经不过岁月的风霜,有些书已经开始破旧,但大部分还是保管的较好。
爷爷接着解释道“这些书一般是清朝中晚期的书。一直陪伴我到今天,经历过破四旧,也经历过文革。为了保存他,我把它藏进过牲口棚,也把它塞进过墙洞里(那时候是土墙)。我支教的时候也是一直把它带在身边。把它保存下来实属不易,现在是和平年代了,我也老了。是时候把它交给你了”我接过沉重的皮箱,心情可想而知。父亲母亲为生活而奔波,我从小在爷爷奶奶的照料下长大,和爷爷奶奶的感情不是一句话能说明白的。爷爷也不在那个无所不能的爷爷了,我也不在是那个冥顽不灵的小孩了。简单的翻看了一下箱子,箱子最底下有三本书 《遁甲奇门捷要》,一本《易经》的注解本,另一本也是和风水,玄学有关的书,是图画本的,简单的山之南,水之北为阳,反之则为阴这类简单的风水学是能看懂的,越往后越是晦涩难懂。而且看得出根本不是篆书,隶书,楷书,或者草书。能看懂这三本书,林场里的古墓谜团解开还就不难了。原来能解开迷的人就在身边自己却不知道,我似乎已经看见了胜利的曙光。我期盼的眼神望着爷爷,爷爷似乎胸有成竹的看着我嘿嘿一笑说“这几本我不懂”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2-23 11:35:34 +0800 CST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2-23 11:46:26 +0800 CST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2-23 12:27:32 +0800 CST  
后来听爷爷说,最后这本“天书”是大爷爷(爷爷的哥哥)的,大爷爷很喜欢研究这些东西。这是上册,下册在大爷爷那。大爷爷在内蒙的地质勘察院工作,很少回家。太爷爷去世后,大爷爷没回过家。拿着牛皮箱回到家,把它安顿好,躺在床上也没有什么睡意。看着窗外,微风吹散乌云,月亮洒下清凉如水的皎洁月光....
第二天,母亲早早的就把我叫了起来。饭菜已经做好了。看着我吃饭,母亲不忘唠叨“赶早不赶晚,今天还要去上班。给你东西都收拾好了,拿好换季的衣服,这双新布鞋是你大姨给你纳的,给你拿的吃的放包里了,好好上班,路上小心...........(两个省略号)
骑自行车赶到单位时天还早。打开宿舍的门,正好看见懒在床上的大炮。大炮看见拿东西进来的我,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笑着接过我的包说“哥,你受累了,我给你拿,你赶紧坐下”。大炮边说边把包打开,自顾自的坐在床边,把翻出来的吃的放进嘴里。看着狼吐虎咽的大炮,我说“别着急,包里还有,慢慢吃。我走的这两天,留意老何他们一伙了吗?老何他们一伙有什么动静吗?让你办这种事儿我还真不放心”
大炮支支吾吾,好长时间也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根据以往的经验,大炮肯定是办砸了。果不其然,怕什么来什么。经大炮轻描淡述的讲,昨天他因为琐事,和老何的一个技术员吵了起来,就差动手了。大炮啊,大炮。你这点火就着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啊。咱们还没掌握老何一伙的证据,你这样不是打草惊蛇吗。时间还早,赶紧去防空洞项目房那,看看老何他们一伙有没有什么进展,再做打算。
在路上大炮边走边和我说“老何一伙,一般一天两次去项目房,上午七点至九点左右,下午五点至七点左右。其他时间要么打牌,要么闲逛”那时候天热,天亮和晚上天黑前是老乡们田里劳作的时间段,狡猾的老何躲过这个时间段去作恶。现在去项目房那里也正是时候,我也和大炮也详细交代了这两天对这个事的研究和假想。
很快来到了目的地。房子还是原来的老样子,这项目房周围是有简单的围墙,围墙一半是用砖砌起来的,一半是用装土的麻袋堆砌起来的。这麻袋里的土是老何一伙从盗洞里挖出的土,堆砌围墙是用来来掩人耳目的。仔细翻看,是有新麻袋的,麻袋里的沙土也是潮湿的。和预想的一样,老何一伙回来还是继续盗墓的,这东南向西北走向的房子根本就是为盗墓设计的。房子底下应该不是一个墓,应该是有陪葬墓或者是墓群。我和大炮钻过盗洞的房子是最靠东南的一间。按照建房子的长度和宽度和走向,最西北的一间再次出现盗洞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2-24 12:12:02 +0800 CST  
插播
因为是现写现更,没有存稿。写的匆忙
粗糙之处希望大家多多提意见,多多指正
最终定稿将在天涯文学
也希望大家多多关注
发个天涯文学的链接
http://bookcname.tianya.cn/chapter-89672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2-26 09:12:35 +0800 CST  
然而,能想到的总是晚一步。找到最最西北一间房时,只能看见厚厚的门板被上锁。再看唯一的窗户,也被安装上铁栅栏了。时间不早了,老何一伙该来了,我们也是上班的时间了。
上午在单位,把学到的林业新技术传授给了一线的技术员。也在小会议上,传达了前两天的开会的会议精神。会议进行到一半,刘会计进来低声通知我,要我会后去一趟苏场长办公室。
苏场长办公室就在会议室隔壁,踏进办公室,大炮已经被叫进来了。站在苏场长办公室桌前,惊讶的望了一眼,望见同样眼神的大炮。苏场长正在埋头案桌上的文件,知道我们进来也没有抬头,一片肃静,气氛有点不对。我在心里暗暗嘀咕“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苏场长也知道老何一伙的行径了?难道大炮说走嘴了?....”过了一会儿,苏场长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来望着我俩严肃的说“我说,你们俩整天吊儿郎当的像盲流子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只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尤其是你小军(大炮),昨天还何老板的技术员吵了起来?你要把招商的事儿搞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大炮激动说“他们...”我赶紧拉住了要还嘴的大炮。苏场长是越说越气,看见要顶嘴的大炮,起身用手重重的在大炮后背拍了下去。因为场长和大炮的父亲老尹是世交,而且大炮从小就在林场混大,场长平常家里的叔叔一样对待大炮。这一巴掌只是场长恨铁不成钢。大炮一边夸张的喊疼,一边朝苏场长笑。把苏场长弄的严肃不是,笑也不是。气氛缓和了许多,场长接着说“不为场里着想,你们也为自己想想。你俩都是要娶媳妇儿的年纪,给人家媒人或者姑娘留点好印象,也算是我对你们父母的一个交代啊”看着和我俩推心置腹的场长,我俩低头称是。
从场长的办公室出来,觉的身上的任务更重了。中午我和大炮百无聊赖的沉寂在宿舍,有点烦躁,事情似乎进入瓶颈。不能打开最西北的那间房的房门,我们就太被动了。要打开那房门而不被发现,谈何容易。老何的腰带上的确挂着一串钥匙,可是他都是随身携带,钥匙不离身。陷入沉思的我,发呆的望着床边一边打磨自己的“飞刀”,一边翻看谍战小人书的大炮,大炮什么时候都像没事儿人似的。看着飞刀和大炮,我想到了“酋长”。
所说的这个“酋长”是美剧《加里森敢死队》里最受欢迎的角色。上点年纪的朋友是知道这部比《越狱》影响力还大的美剧的。在这肯定有人会说,彩色电视都没普及的当时,怎么能和网络和信息发达的现在比影响力。1979年,中美正式建交,邓小平访美,签署文化交流项目。第二年10月美剧《加里森敢死队》在国内开播,当时是周六晚8时播放。《加里森敢死队》剧中讲述了一群来自美国的失足青年,他们行为放荡不羁,身世恶贯满盈,却不断建立功勋,成为英雄。那时候我国城市待业人口200万,达到建国来的最高点。部分青年经济困难,思想苦闷,悲观失望。当时的年轻人偶像断档,看惯了《列宁在1918》的他们,第一次看到来自美国藏龙卧虎的监狱里的“精英”,让当时思想苦闷的中国待业青年找到一些街头救世的要素。当时有媒体报道,有少年模仿里联系飞刀,有盗贼模仿连环盗窃,有学生模仿抽烟的......社会学家的研究表明,当时治安问题的渊源,基本都和1980年引入的那部电视剧有关。那两年街上敢死称勇的流氓队伍不少,最有名的要数湖南的斧头帮和本地的菜刀队。因为本地的菜刀队对附近某地海边疗养的中央 领导造成安全隐患,直接导致了1983年严打的开始。严打没过的劲头加上特殊的历史事件,直接造成对老何一伙的的严判,这个且听下文。
想到“酋长”灵光乍现,思路一下打开了。今晚咱们就给何老板设个“鸿门宴”如此这般,这般...现在就准备些东西,晚上就看咱哥俩的表演了。大炮也应和说“邓总理说的对,资本主义中好的部分也可以用来服务社会主义建设”我哈哈大笑说“这话很有水平啊,大炮”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2-26 11:34:42 +0800 CST  
ps
《加里森敢死队》这部26集的美剧播完16集后,便黑底白字告知观众:本剧播放完毕。但是很多人都看出来,电视剧只播了一半,全国观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给中央电视台写信,这成了CCTV历史上的大事件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2-27 09:45:15 +0800 CST  
晚上下班,我和大炮早早的去了食堂。备了些酒菜,请了食堂赵师傅掌勺,招待老何一伙。老何一伙痛快赴宴,人落座,酒菜上齐。我先站起来举杯敬老何酒“何老板,感谢您捧场,昨天我兄弟大炮,和你们张技术员闹的有点不愉快。都怪我兄弟鲁莽,今天给张技术员赔个不是,你多海涵,这杯我先干了,你随意”看我起身,何老板和张技术员也站了起来,一起把第一杯酒干了。虽然是一两(50毫升左右)左右的小杯子,但是本地这个小烧酒香醇浓烈,入喉之后热流火一般涌边全身。何老板赶紧夹了口菜,压压酒,并笑着和我说“兄弟,别这么见外,他俩都是年轻气盛,不打不相识”.我笑着回应老何“你说的是,都是在一颗大树下求财,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大炮,你也别愣着啊,快给张技术员敬敬酒.....”
有酒助兴,一伙人进入情绪很快。酒过三巡,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情绪化。突然感觉身边这个,和自己称兄道弟道貌岸然的何老板很恶心。似乎能闻到他身上带的土腥味儿。何老板一伙是四个人,何老板,张技术员,李技术员和一个司机。李技术员是不喝酒的,喝了第一次举杯的酒脸红脖子粗的撑了没多长时间便回去睡觉了。没多长时间,喝了半斤酒的司机也不行了,伏在桌子上被大炮送回去了。一斤酒之后,我和大炮虽然喝的有点朦胧,但是意识很清醒,计划已经完成一半了。再看张技术员和何老板,他俩的状态和我们差不多。平时张技术员酒量一般,不知是因为大炮给他道歉,他感觉受到了尊重还是怎么着。今天张技术员兴致很高,酒量也是大有进步,这大大超出了我们的意料,也大大的超出了我们计划的范围。再接着喝下去,我是不行了,意识肯定不清醒了。大炮也好不了多少,他一个人也执行不了剩下的计划,只能另想高明了。
酒喝得尽兴了,酒后是要娱乐娱乐的。那时候没有洗浴什么什么的.... 打牌,去了二楼半的娱乐室。虽然天色已晚,但棋牌室还是有不多不少的人,我俩故意找了一个犄角的位置,请何老板坐下。因为地方有限,我俩挤坐在了老何的右侧,给老何助阵。老何久经牌场,虽然喝了酒,但是依然玩的风生水起。看时机差不多了,我从兜里把早就准备好的半干朱砂印泥拿了出来,胖子则走向牌桌的另一侧。我和大炮一对眼色,大炮佯装跌倒,拿出手中早就准备好的一张牌并吃惊的大声嚷嚷;“怎么这有张牌,谁出千啊”大伙的目光都集聚在大炮的身上时,挤在老何身边的我,把老何身上挂的与项目房锁头相大小的钥匙,按在了半干的朱砂印泥上。这一切看在大炮眼里,大炮翻过纸牌背面一看“虚惊一场,不是你们的牌...”我和大炮象征性的陪了了一会儿,喊头疼,回宿舍了。我回到宿舍急忙拿出拓有钥匙印记印泥,大炮则拿出准备好的蜡烛和塑料。用火把塑料融化后均匀的倒在了类似模子的印泥里。晾干之后,一把仿制的钥匙模型就出炉了。那时候锁头的类型比较少,找了一个类似的钥匙打磨出了钥匙的厚度,再精细了一下齿牙。第二天宿醉的头疼还没过,我俩去镇上配了把钥匙,配钥匙的师傅说第一次见这样的钥匙,再经几次打磨,钥匙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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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2-27 11:51:40 +0800 CST  
按照习惯,老何一伙中午到晚上,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不去项目房的。钥匙已经到手了,我和大炮就想以去附近干活为借口,去打开最西北的一间项目房,一探究竟。因为当时场里活计实在多,我俩大活人也不能悠哉悠哉的闲逛,想找个给树苗或者黄豆浇水的活吧,附近还没有。唯一一个比较靠谱的是去放羊去那,那时候场部有场办的养殖场,养猪,养羊,养兔子...虽然没有放过羊,但是农忙时节各部门相互帮忙是很平常的事儿,所以一般的农活儿都会一点的。
羊也是分帮结派的,每派都是一个羊耙子(公羊)带母羊和小羊的,成员固定,一派有三四十左右。羊耙子负责安保,配种,过着皇帝一样的生活。今天我们带出来的这一派,是数量最多的一派,公羊也是体格最壮的一头。这只羊在场部很出名,因为他脾气火爆,曾因为保护羊群中的小羊顶死了一个流浪土狗。放羊不难,只要管好羊耙子,母羊和小羊是跟着羊耙子走的。我拿着羊鞭子,大炮背着个军绿的帆布背包就出发了。那天公羊似乎很听话,带着羊群说话间就到了项目房。
项目房附近很荒,没有庄稼。我们给羊群安顿附近在一个水草丰茂的洼地,就直奔项目房了。来到最西北的一件房子,拿出钥匙七扭八扭的,把锁打开了。推开房门,一股锯末子味扑鼻而来。一个大电锯摆在屋中间,地面和墙上上都是锯末子,木板和钉子零零散散的散落在周围。和上次的手段相同,因为有沙土沉降地段,这些木板是做框架支撑的,木板有些钉上了钉子,大多还是半成品。
在屋子的一个角落的木板地下,找到了这个和东南那间相似的盗洞。因为屋里就有一个窗户,光线不足,洞里更是漆黑一片。大炮打开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手电往里边照,那时候的手电是干电池的,光照的强度有限,看不清里边有什么,有多深。我拿了个小石子丢下去,竟然有金属发出的声音。我和大炮疑惑的面面相觑。我挠了挠头,根据石头下落的时间,洞不算深,。让大炮从包里把尼龙绳拿出来,准备身上绑上绳子,下去看看。我和大炮对看了一眼,不必多说,肯定是我下去了,他那一百八十斤的体重,我在上边是搂不住绳子的。身上系好绳子,我和大炮说
“兄弟,你可拽住了绳子,下边有金属声音,要真是墓里的机关,我可就见马克思去了。”大炮问我“马克思是谁”我说“这个马克思啊,是国外的一个....”还没说完大炮大声抢答“盗墓的...”我说“马克思怎么能是盗墓的那.. ”大炮疑惑的说“那你下去怎么能见到他?”我也无奈了“兄弟,老何他们一伙来之前,我是给你解释不清马克思了。现在只要你拽住绳子行了”我身上绑住绳子,前脚支撑,后身背倚靠着土洞,用手控制身体,就下去了。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2-28 11:10:31 +0800 CST  
@在路上000 2018-02-06 23: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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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2-28 11:11:43 +0800 CST  
垂直三米左右,就下到了洞的底部。慢慢的下到底部,一个破旧的圆形金属罗盘不知是故意放在底下,还是被遗弃的,安静的躺在地下。刚才的金属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顿时放下心来。再往前是一个横向的盗洞,盗洞里的土有新的凿刻痕迹。土壤微微潮润,几个新的三角木头支撑架,刚刚在里边的沙土地质段架起,再往前的洞还没有挖掘出来。
我回身到洞垂直的底部,喊大炮拉我上去。来到地上大炮急急忙忙的问我“哥,下边什么情况啊”我如实的和他说“时间不长,洞里挖的进展不大,还看不出个所以来。”我和大炮把我们进来过的痕迹处理干净,锁住大门,就往外走。
走出项目房心里放松许多,老何一伙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而且我们有钥匙,进度时刻在我们掌握。我和大炮嬉笑着往场部走,走到半路想起来,我们是赶着羊来的。我俩撒腿就往回跑,再找到那片洼地时,羊毛都没看见。这可怎么办才好,这三四十羊可是场里重要的财产,我俩一年的工资也赔不起。虽然那时候,民风淳朴,羊不至于被偷走,但是要在这么大的林子找这群羊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俩把附近找了个遍,一点线索也没有。我俩垂头丧气的坐在树荫下,我俩失望至极。大炮突然冒出一句“还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我望着大炮说“都什么时候了,甭绕弯子了,赶紧的”大炮说“去南地儿问问陈瞎子吧”我虽然不迷信,但是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大炮所说的这个陈瞎子,的确是个瞎子。不过陈瞎子不是他的本名,而是他师傅的名字。陈瞎子(这里姑且叫他小陈吧)从小命苦,是个孤儿,老家山东。民国十七年北方八省发生大饥荒,天灾人祸。小陈背井离乡,饥寒露宿一路要饭流浪到天津卫。一天饿晕在了风水师陈瞎子门口,陈瞎子从小也是个孤儿,当时也是孤身一人。心生怜悯,收留下这个同姓的孤儿。民国时,南有上海滩,北有天津卫,天津卫乃最繁华所在。
九河下梢天津卫,三道浮桥二道关;
南门外叫海光寺,北门外是北大关;
南门里是教军场,鼓楼炮台造中间;
三个垛子四尊炮,黄牌电车去海关。
这就是讲的就是当时的天津卫的景象,经济发展也带促进了文化的繁荣,不仅说书,相声类曲艺文艺发展到达一个顶峰。封建社会遗留下的命理,风水学等也是承前启后的发展。要在这天津卫站稳脚,没点真本事是不行的。陈瞎子和民国著名堪舆大师孔昭苏是同门师兄弟,陈瞎子在天津卫的玄学界也数的着的。陈瞎子本来不想让小陈入这一门的,毕竟这一行不是什么正门,三教九流之道。怎奈小陈天赋极高,又极具钻研精神。因为经常有达官贵人请陈瞎子算命,看宅子,选墓穴。小陈在一旁耳濡目染,无师自通,进步极快。陈瞎子也只好把自己身上的技艺慢慢传授给了小陈。然而世事难料,没多久陈瞎子大病一场,而且病入膏肓。临死陈瞎子希望小陈多多收敛,本分老实做人,小陈命有一劫。小陈忍住悲恸,接过了师傅的大旗,另起炉灶,新开张。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3-01 11:39:3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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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3-01 11:45:34 +0800 CST  

楼主:touchakill

字数:62861

发表时间:2018-01-04 22:28:2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26 14:14:3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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