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林场诡事

@touchakill 2018-02-06 10:40:42
谢过冯珊珊后,回到办公室。阅历不足,术业不精,一番冥思苦想之后,决定先从田老四的方面下手。田老四是大炮的同村老乡,应该可以得到些线索的。说曹操曹操就到,办公室的门“咣当”一下就被撞开了,肯定是大炮,他从来没有敲门或者推开过门。
我招呼大炮坐下“你来的正好,坐下,我有事儿和你说”大炮着急的说“坐什么坐啊,我也有事儿和你说,两件事儿,一件高兴的事儿和一件更高兴的事儿,你想听哪个”我看着大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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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吕一世 2018-03-28 00:22:13
我是六十年代生人,八五年在唐山遵化当兵,那时候的电影已经不放地雷地道战了,印度,日本欧洲电影经常放,楼主年龄应该不是那个年代,代入感略嫌不足,不过小说写的还不错,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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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明察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3-28 12:16:18 +0800 CST  
ps
楼主不是什么职业写手
有一份吃不撑,饿不死的工作要忙
更新进度实在赶不上大家看的进度
有时间的话尽量更
大家多体谅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3-29 09:00:29 +0800 CST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一点没错,第二天是个大晴天,那时候的天还是没有工业污染的天。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按计划,我们将坐上十一点左右,路过叶云岛林场农用运输车,中午到达目的地。我俩翻看了一下地图,两地直线距离不过三四公里,只是沙土路多一些。大炮耐不住性子,要一起走过去,中午之前也能赶到。那时候常用的交通工具除了自行车就是鞋,走路不是难事,顺便了解一下附近环境。打理好要运输车捎带过去的行李,我俩找准方向,开走。
从管委会到叶云岛林场林场,最近的距离是沿着海边走。沿途植被,景色和信义庄林场的边界的海边(东部沿海)大同小异。只是沙质不太一样,东部沿海的沙质细腻,这边沙子的沙子颗粒比较大,有点类似石头。而且这边有除了比较大的沙坨还有光秃秃的低矮石头山。
海边的沙子在阳光照耀下已经不算凉了,我和大炮索性脱下鞋袜,光脚踩着沙子沿着海边溜达。 看着海水拍打着沙滩,波涛海浪声不绝于耳。 天地苍茫,人与天地之间强烈的大小反差,让人惊叹于自然的的博大与壮丽多姿。大炮像孩子一样追逐着海边沙土里露头的小螃蟹。
心里越愉悦感觉路途就越短,沿途的植被也越来越好,一排排柳树的嫩绿色逐渐映入眼帘。沿岸土地盐碱化严重,土地粮食产量不高,土地不养人,只能靠劳动的双手讨生计。而恰巧柳树喜光,耐寒,湿地、旱地皆能生长,根系发达,抗盐碱化,抗风能力强,生长快,易繁殖。柳树材质轻,易切削,干燥后不变形,无特殊气味。所以诞生了一条围绕柳树加工的专业化手工业地带。柳条编织提篮、抬筐、柳条箱,柳树枝干做农用器具。
叶云岛林场场部就在叉子窑。叉子窑是一个村,大家叫叉子窑叫习惯了。叉子窑产的叉子不是吃饭用的叉子,是农业工具的木叉子,上点岁数的农村人应该见过的。随着社会进步,农业机械化普及,这种制作工艺几近失传。制作这种木叉子,需要选取一段半人高笔直旱柳,上端剪齐,插在土里栽培。柳条上端滋出新芽时,选出两个或者三个距离相当的枝芽,固定好枝芽的生长方向,其他枝芽锯掉。等两到三年左右柳树长到一人多高,铁锹柄粗细。虽然大体方向长成叉子的方向,但是细节还是有许多地方需要改动。这时候就需要把叉子收割下来,上叉子窑上加工了。叉子窑不大,像一个大火炉一样,底下生火上边开口,一人来高。窑里底下生火时,热量集聚在窑的上口。依靠热量的来给叉子做最后的定型,然后把柳皮去掉。说到这,肯定有人问,这叉子费时费工为什么不选木柄的铁头叉子那。叉子是和柴草打交道的农具。铁叉子是钝器,比较笨重,而且铁叉子越磨越锋利,越锋利越容易插上柔软的柴草。而木叉子轻便耐用,木质光滑。在农活繁重的农村,人们宁可多花一些钱,也要买一把得心应手的工具,所以木叉子在当时还是很有市场的。本来这一片没有村的,远远望去,只有这一片一片的叉子窑。后来劳动力集聚,形成了这个村,名字也是这么来的。
在村里一打听,叶云岛林场就在村子那头。然而理想总是很丰满,现实总是很骨感。村头这有几间破落房砖瓦房的院子,彻底颠覆了我们对“林场场部”这个词的概念。要不是看见门口挂的牌匾,我们还以为谁家的厕所盖这了。青灰色的砖被土里的盐碱腐蚀的掉粉面,顶上的瓦被海风吹摇摇欲坠。我和大炮有种被贬到困难山区的既视感。现在回去是肯定不可能,既来之则安之吧,我和大炮迈进了新林场的大门。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3-30 12:48:56 +0800 CST  
再次特别感谢 @夜黑了夜(不知道是版主还是管理还是....)
将本文章推荐至聚焦-发现 栏目
以及天涯论坛首页 推荐置顶 读书推荐栏目
可以直接在首页看到本文章
感谢之词不予言表
也感谢一直支支持这个帖子的涯友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3-30 16:13:08 +0800 CST  
估计有人要留言,说好的今天更那
休息间隙发几张图片吧,最近到了什么日子你们应该知道。现场拍照有些忌讳,就不发现场的。
文明祭拜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4-02 10:49:27 +0800 CST  
杨场长为迎接我们的到来,在大办公室开了一次全体会。名义上的全体不过十来个人,算上门口的大黄狗也不够二十。
“首先,欢迎新同志的到来。你们的到来给单位注入的
血液,也带来了朝气。就像咱们单位一样,新的办公楼正在建设中,其他岗位的人员招聘也在筹划之中,咱们单位就像七八点钟的太阳正在冉冉升起.....
初来乍到,我俩开始还是很拘谨的。慢慢的也融入了集体。小单位人不多,上下一心。领导也随和,没有领导架子,单位像一家人一样。
叶云岛林场是土地公公的宅子--庙不大,管的地方不小。云岛,南仰渤海,北接内陆,广柔沃野,天然玉成。据《永平府志》卷二十四《封域志.山川六》记载:“县西南四十里,旧在海内,今去岸数里矣。晨绕烘日,常绕祥云故名”相传唐太宗李世民率领船队,由海陆御驾亲征。大军行至渤海,遇敌一战,溃不成军。在此岛脱险,唐王见此岛丛林浓密,蜂飞蝶舞,燕雀莺啼 ,好一派宝岛奇景 。自己身临绝境,竟得天助于此岛。唐王低头忖度“天降祥云,海现宝岛”因此命名“云岛”并在岛上建庙宇“龙兴寺”
至于叶岛,太过于传奇。
我和大炮在叶岛上九死一生的经历将下文细表。
叶云岛林场的范围就是,与云岛半接的陆地林地,云岛,海上独立的叶岛。
我俩都是那种不安于现实的条条框框,却不得不过这种生活的人。慢慢的也适应了这海边碱滩子地的生活。条件虽然苦一点,但是也挺自在的。农村出来的我俩,这点苦不算苦。
没过一周我俩就被海风给吹黑了。因为风沙大,洗头麻烦,我们把头发也剃短了。远远望去,我俩就是黑煤球。杨场长给我俩起外号“钢蛋儿”“铁蛋儿”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4-07 12:34:26 +0800 CST  
@touchakill 2018-02-06 21:25:17
明天上午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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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吞的一段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4-08 14:14:02 +0800 CST  
@touchakill 2018-02-06 21:25:17
明天上午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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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4-08 14:17:26 +0800 CST  
近水楼台先得月,大炮在这自然资源得天独厚的地儿混熟了,内心自然骚动起来了。作为森林公安,把猎枪(铅弹气步枪那时候还没有被禁)放下,把鱼竿,渔网又提起来了。刚开始还闲情逸致的海钓,过了几天觉得不过瘾。想弄个地笼和旋网。自信义庄到叶云岛,来的匆忙,也不可能把他的那一套东西都带过来。初来新单位,工资还没发。一套装备不便宜,我俩的钱凑凑也是不够。
囊中羞涩的大炮想到了他的舅舅,舅舅就在金沙湾镇上住。金沙湾距叶云岛林场五里路左右,是附近行政中心。也是农副产品,手工制品和海产品的聚散地。每逢农历三,六九有场所固定的间日集市。
不知道大炮用了什么手段,装备到手了。有了得心应手的装备,大炮如有神助。特别是旋网,旋网由网身、底脚、牵绳三部分组成,网身尖圆锥形,底口大。底脚拴铅坠,共拴3公斤左右。牵绳麻制,筷子粗细。抡网时,如将部分网衣搭在肩上,再用两手持余下的网衣,称三把网;仅用两手分持网衣称两把网。抡网靠身体侧转,左手向外画弧,右手轻带,使网口成圆形入水。简便,轻巧,非常适合浅滩,海岸作业。
大炮能把网抡出很规格的圆形,甩出很漂亮的弧线。我也曾求教大炮,但是天生愚钝。大炮说:“能把你教会,比从水里打出龙王来还难”我也只好作罢。
没一天上午,一位和我们年龄相仿的女生来单位找大炮。这女生身材高挑匀称,五官精致,算不上很漂亮,但是很耐看。和正在晒自己渔网的大炮聊了几句就走了。赶紧审审大炮。
谁啊,这是。怎么没介绍介绍就走了啊,你是不是该请客了啊
什么啊,这是我舅舅家的表姐
那我还有机会是吗,小舅子
我表姐的主意你也敢打,看我不收拾死你。再说看看你那头发剪的跟劳改犯似的,我表姐能看上你吗
我看看同样发型的大炮笑了
今天我表姐来是叫我去她家吃饭,她家今天“摆碗儿”一起去,正好给你个接近我表姐的机会
大炮所说的这个“摆碗儿”是渔家新船下水,船主款宴四方,举办隆重仪式。像渔家很重要的节日一样。因为渔家吃饭很大部分是在船上,船体颠簸,基本不用盘子。加之渔船上食用的体积较大的海产品,所以渔家都是用碗吃饭。举办的这个仪式就叫“摆碗儿”
我赶紧推辞大炮。一是因为那是大炮的亲戚,去蹭饭实在不好意思。再有,听说大炮的舅舅是“海霸”这个词字面意思很强。我的印象里,都是爷爷小时候给讲的故事里,那种建立海上秩序,欺行霸市的种海盗形象。一次也没见过这样的人,不知道怎么交流,这样的仪式也没有遇到过。所以说,要我去有点打怵。
大炮哈哈大笑
这么快就怂了,还怎么当我姐夫
不是,不是
那还是怎么,瞧不起我吗
大炮说到这份上,刀山火海也得去了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4-08 16:21:14 +0800 CST  
ps
对不住各位,今天火是又着起来了啊
本地风俗 清明前十天后十天是都可以祭拜的
体谅远途的归者和孝心
我们这一段时间是神经紧绷
祭拜者是情理之中 我们也是职责之内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4-09 14:55:12 +0800 CST  
来到金沙湾,正逢集日。集市分好几个区域
粮食市。经营对象为原料、面粉、米油。经纪人提着秤,叫“提秤的”。大宗买卖由经纪人在卖方和买方之间撮合。
柴草市。 一般设在粮食市附近, 出售麦草、硬柴、煤炭。旧时,忌长途贩运硬柴,民谚中说:“千里不贩樵”。因为运费贵,不合算。
蔬菜市。有许多讲究和忌讳,如装卸蔬菜时,不能乱扔乱抛;存放蔬菜时,要将各种蔬菜分别堆放整齐,不得乱堆。叶菜忌折叶,茎菜忌断节,果菜忌破皮,根菜忌带泥,冬菜忌断梗,蒜和葱头忌水浇。常言道:“鬼精鬼精,不敢贩葱”,因为葱叶易枯萎。蔬菜是需要经常保鲜的商品,旧时运输条件落后,长途贩运会使青菜失鲜,所以当时有这样的谚语:“千里不贩青”。
禽蛋市。农民家家养鸡,靠出售鸡蛋换取零花钱,号称“鸡尻子银行”。因此在农村集市中,卖鸡卖鸡蛋的很多。
猪羊市。经销猪、羊、猫、犬等。由于和骡马市相比,利薄,所以经纪人少。
棉花布匹衣服市。布匹,绸缎,布头
海鲜市。当时保鲜水平有限,以海鲜风干产品为主,虾干,鱼片,八爪鱼干....鲜活产品以相对容易保鲜的贝类,鱼类,和海蜇,海带,虾油,蟹酱类加工制品为主
手工业市。木制和铁制类农业工具。柳条编织提篮、抬筐、柳条箱。蒲草、苇草、玉米皮、麦草、茅草、三棱草等经过复杂工艺,编织的草帽,炕席,草鞋、草席、草麻、草帘,苇箔、苇席、苇帘。还有值得一提的是本地特色的白苗扫帚
过年的时候还有热闹的鞭炮市,露天的鞭炮买卖聚集区,安全可想而知。看热闹不嫌热闹大的,都喜欢来这围观。
本地的集市都是间日集,即每隔数日举行一次的集市。例如金沙湾的集日是三、六、九,即每月逢农历初三、初六、初九、十三、十六、十九、二十三、二十六、二十九为集,而临近的黑崖镇的集日是一,四,七,一个县内相邻着的乡镇,将集日互相隔开,以免相犯。集市本身并无建筑物,人们赶集时,常在集市地点沿街买卖商品。
因为集市在去大炮舅舅家的必经之路上,集市上人山人海,饺子下锅一样热闹,嘈杂。我俩左挤右挤的才走出来。赶到舅舅家时已经快中午了。
大炮的舅舅姓沈,排行老三。不知道谁起哄,叫起他“沈万三”来,而且大伙一直这样叫。虽然和真的沈万三没有可比性,但是他也是勤劳致富,富甲一方的这么一位人物。
能称得上人物的主儿,必须有个不走寻常路的经历。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4-09 14:59:55 +0800 CST  
存稿发一些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4-09 15:09:06 +0800 CST  
没有你的回复 让我很慌 @batty567 2018-04-09 10:07:48
非常闲适的生活,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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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4-11 08:51:06 +0800 CST  
1982年开始供销合作社,全民所有制改为集体所有制,由“官办”改为民办。沈万三承包了这个供销合作社的院子,合作社院子是四合院的布局,院子比较大 ,四四方方的院子,每排有十几间大瓦房。大门正对,是一个一千平左右的冷库房。冷库房隔壁就是餐厅和待客室。两侧南北走向的库房里都是半人高,肚大底小的陶缸,里边渍的海蜇,海带,发酵好的虾油,蟹酱。每间房五百平左右,放眼望去都是排列整齐的大缸。
还没有进入场院,远远的就闻见了沁人肺腑的鲜香味道。是虾油露的味道,虾油露并非油脂,是用新鲜的雾虾和白皮虾经过腌渍,发酵,熬炼后制成的一种味道极为鲜美的的液体调味料,是我国的传统海产品调味品之一。论鲜的味道,商场的耗油和它没有可比性。
制作虾油,看似简单却奥妙无穷。“立春” 过后的“雨水” 是抢“冷海” 的季节,虾油的原料雾虾和白皮虾渐渐多起来。 将陶缸排放于露天场地,以便阳光暴晒发酵。将虾和食盐按照一定比例,搅拌均匀放在大缸里,‘清明’过后天气转暖,小虾开始发酵,每天早晚打开缸进行搅拌一次。伏夏入秋,小虾变成朱红色,开始飘香。十月左右是熬制虾油的黄金季节。一个个用细柳条编织的圆柱形小篓插进缸里,篓里渗出油来,经过兑水熬制,虾油制成。不撇虾油便是虾酱。良质虾油不串卤,色泽清而不浊,油脂粘稠,气味鲜浓,咸味清。发酵好开缸的第一次篓出的油质最好,俗称“发缸水”篓出的虾油次数越多,品质越次 ,因此容量为150斤至200斤左右的缸,真正能发酵出的最高品质的虾油为2000至3000毫升。因此在市面大多数是数次次篓出,大量加盐熬制的低品质虾油,基本买不到“发缸水”
因为船下水前要拜神,还有入水的仪式,我们赶到餐厅时饭菜已经摆好。
本以为大炮舅舅这样的人物长相,起码满脸横肉络腮胡或者漆黑的刀疤脸才是标配。怎奈沈万三剑眉深眸,五官如刀刻般精致 ,棱角分明,身材高大强壮 。背身的刀疤更是平添了几分男子气概,不禁要感叹上天的不公。
我和大炮上前一步,和忙着张罗的沈万三打招呼。沈万三随和,不拘小。拍着我俩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规矩,赶紧自己找座位坐下,今天太忙,没空招呼你们,晚上留下吃饭”
不到饭桌前不知道自己的见识多少,比手掌还长的渤海特产对虾,半个脸盆大小的八爪鱼,特长的竹蛏.....
桌子最中间摆的是三个鱼,渤海湾最好吃的鱼中的前三甲, 一平(平鱼) 二镜(镜鱼) 三踏板(踏板鱼) 平鱼是一种身体里有刺,但是也有像鸡骨肘的类似骨头的东西,但是十几年前基本绝迹,镜鱼是北方的叫法,学名“鲳鱼” 为名贵的食用鱼类,唯产量不大。现在也有人工养殖的。踏板鱼,肉质细腻味美,尤以夏更汛所捕的鱼最为肥美,食之鲜肥而不腻。
新船下水之前是要拜神祈福的。与东南沿海为中心信仰的海神妈祖相似,自辽东半岛至山东半岛渔家信奉的是海神娘娘 。(也有民俗学者认为,海神娘娘即为妈祖,众说纷纭,两者都是福建户籍)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大海就是“吃海饭的人”的衣食父母,因此渔家人对大海有着深厚的感情,对海神娘娘更是恭爱有佳。除了新船下水,船出海以外,每年正月十三是海神娘娘的生日,人们都是会白天到海神娘娘塑像前祭拜。当夜幕降临时,全家人来到海边将自己亲手制作的渔船、渔灯放入大海,燃放鞭炮,祭拜海神,以此来祈求海神娘娘保佑渔民外出大打鱼一帆风顺,鱼虾满仓。
金沙湾自古至今为历代兵家设防要地。远自殷商,沿岸即有十里一台,五里一墩的军事防务设施。直到现在仍有殷商留下的墩台遗址。
娘娘庙和老炮台建在一个高地之上
这座炮台,为黄土堆积而成,直径十余丈,高有两丈,四面砖石围砌,呈圆锥形,炮台建筑分为上下两层,台顶放置大炮,台下建军卒掩蔽部,可供多人食宿。
娘娘庙砖石结构,飞檐走兽,香火炉具无所不备。庙内神案供奉的是一整块汉白玉海神娘娘的塑像,海神娘娘云鬓高耸,仪态大方,手托莲花灯,双目遥望大海 。庙内四壁绘有海神娘娘搭救兄父脱险的故事,画工考究,栩栩如生。神龛地下还供着一个十几岁男童的塑像,这位神童长相异常丑陋,红发矮个,巨嘴獠牙,满脸凶相,身披一件破衣掛,手拿一个小鞭子。这位是“渔家神”手里拿的是龙王赐的赶鱼神鞭。
庙南架有一口古钟,书镌“海神娘娘庙”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4-12 12:30:58 +0800 CST  
被吞的一段
能称得上人物的主儿,必须有个不走寻常路的经历。沈万三老家是信义庄,从小是个不让大人省心的孩子,调皮捣蛋,不学无术。中学没念完,因为打群架被开除。他父亲也就是大炮的姥爷,被这个逆子气得够呛。看小沈的样子读书当兵都不行,进入社会就是社会青年了,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名声迟早被他败坏。老沈直接把小沈送到东海边体验生活,本以为让小沈体体验验这种海边渔家的苦日子,磨炼一下意志,日后本分过日子。
然而小沈的能力超乎老沈的想象,小沈搭上了南海滨海霸,霍天龙的船。七八十年代,霍天龙从南部沿海近海捕捞发迹,霸码头,建渔船,势力不断壮大。控制范围逐步由南部贯穿东部。垄断海鲜市场,控制海产品价格,建立海上秩序。把渔政也不放在眼里。小沈正逢霍天龙发展东部沿海缺兵少将之际,沿海势力肯定也不止霍天龙这一撮。而小沈对于这种喝酒,吃肉,吹海风,打打杀杀的生活得心应手。敢打敢杀的小沈没过多久就成了霍天龙的得力干将,并在一场惨烈战役中为霍天龙挨了一刀,两兄弟情义简直就是现实版演绎的《古惑仔》,小沈也成了别人眼中的二当家的。此时霍天龙也完成对东部和南部沿海的完全控制。
小沈和霍天龙是不一样的。小沈高瞻远瞩,认为这种海上打打杀杀的日子不可能过长的。法治社会,市场经济,势不可挡。价格垄断,武力统治市场不会走太远。商会不止要发展捕捞业,工作重点还要侧重于海产品运输和海产品加工。霍天龙刚刚建起的“霸业”形势一片大好,哪能听进这些耳边风。
多次推心置腹的建议无效后,小沈打算另起炉灶。霍天龙听闻,脸色肯定不能好看。两肋插刀的兄弟闹分裂,让外人怎么看,让自己兄弟怎么看,自己怎么做大哥,再说没有霍天龙你算什么。一场火拼在所难免。实力悬殊,小沈和自己的几个兄弟不出意外的落败,不过也烧了霍天龙的两艘渔船。霍天龙没有追究小沈,算还了小沈那一刀的情。兄弟相交,义字当先。可霍天龙的信条是兄弟可以给我挡刀,却不能抢我饭碗。
最后的谈判,霍天龙警告小沈,你带你的兄弟走,不能吃“海饭”了。咱天朝大陆,各走一边,互不相欠。
当时除了有几个弟兄,什么也没有了的小沈在远山港跑起建筑原料运输。勤奋仗义,关系熟络的小沈在兄弟们的辅佐下,由两辆运输车逐步发展为五个车队。当时恰逢政府开发远山港,小沈包揽大量工程,身价飙升。
至于霍天龙,那场严打是不会放过这群恶势力的。霍天龙被判刑入狱。
此时的小沈已成为沈万三,他似乎还没有忘记那片海。霍天龙入狱后,树倒猢狲散。沈万三收罗旧部,杀回来了。近海捕捞,滩涂养殖,内陆海产品储运加工。圆了自己当初的梦。
霍天龙出狱的时候,沈万三款待了他,并时不时接济落魄的霍天龙。所以说,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今天我们要去的沈万三家,就在原金沙湾供销合作社。1982年开始供销合作社,全民所有制改为集体所有制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4-12 14:23:52 +0800 CST  
民国时期,本地的一艘大船夜里遇了大风。风高浪险,航船迷失方向。驾长定眼一看,吓得魂不附体,只见航船误入礁群,随时都有触礁沉船的危险。人们正在焦急万分时刻,前方似有一只渔船,船头桅杆亮起了一盏红灯。航船立即跟上,紧追不放,可就是只见灯光,怎么也追不上。第二天清晨一看,大船尽然安全抵岸达金沙湾的老炮台。 听闻此事的渔民都说是,海神显灵,娘娘送灯。老炮台旁的这座娘娘庙就修建起来了。自从娘娘庙落成,香火逐年鼎盛,前来拜仙求神的善男信女络绎不绝,娘娘庙声名远震,直到今日,仍有人长途跋涉来此焚香供献。

沈万三一行祭祀拜神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就到了这娘娘庙。 在供奉神灵的神龛之前,摆放着高低长短的供桌香案,俗称长案、龙案。最长的香案上伏着一头剃毛的整猪,身上盖着刺有“金玉满堂”字样的红盖布。其他案板上面摆放祭器和祭品,祭器是果盒、馔盒、花斗、烛屏、香炉等等,祭品有花、果、茶、酒、糕、粿、面食等八碗。
因海产品不易长久存放,便用一些海产品的甲壳来替代的办法,所以供品中有大蚌壳、海螺壳,大虾壳等等。
还有就是一个船模,娘娘庙供船模与航海有关。天下变怪,莫过于大海;船行海上,所求莫过于安稳。在新船下水出航时,必须同时制作一只本船的模型供奉在娘娘庙庙内,这样娘娘就会时刻关心此船的安危;而另有一些船主因海上得娘娘神助化险为夷,也会将幸免一难的海船按比例缩小制作成模型,送到妈祖宫庙酬神供奉。
祭拜,焚香,唱词之后,来到了船下海的地点。
新船建在一条通往大海的人工水渠一端,船在一条类似火车道一样的有坡度轨道之上。船下海时,打开止滑器,滑入水渠,进入大海。
新船下水仪式是渔家盛事,仪式最为隆重。船主沈万三在天亮前到船上焚纸、放鞭、烧香,将红绿布条悬挂船头。备二只大红公鸡,一只在船头处开刀,鸡血从“船眼”流下,染红船头,俗称“开光”,又称挂红。亦称“染龙眼”,意思是该船下水后象龙一样,眼睛睁得大大的,亮亮的,不论白天、黑夜、起雾、下雨,都能看得清、多打鱼。并处处得到龙王的保佑。取鸡血开光,意在借鸡的谐音,喻“大吉大利”之意。另一只公鸡放掉,谓之“放生”, 意即遇上海难也可免于一死。开光后,新船即可试航。
一切就绪,插着亲朋送的贺旗的新船,在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声中缓缓的滑入了水渠,进入了大海。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4-16 14:10:24 +0800 CST  
盛情难却,我和大炮被留下吃晚饭。
常年海边生活的沈万三,古铜色的肌肤,头发被海风吹成大背头,和周润发神似。
席间沈万三责怪我们
“你俩到金沙湾,不来我这报道,让我这做舅舅的脸上多挂不住”
“你这挺忙,怕你抽不出时间来,怕打扰你”
“打扰个屁,我现在就叫人给你们收拾一间物屋子,先住下,以后这就是你们的家。下班就回这里,里里外外的事儿也帮我打理打理”
本来就是大炮舅舅家,来蹭饭已经够不好意思了,还被叫下常住,我赶忙推手拒绝。
沈万三看了一眼疑虑的我
“怎么,不愿意住下吗,每月给你们开工钱”
我更加不好意思了,忙解释我的疑虑。
“工钱肯定是不要的,不嫌弃的话,过来帮忙是义不容辞的”
我和大炮就这样住下了
正值开海时节,沈万三的厂子里还是挺忙的。每天下班过来,一直忙到晚上,虽然累一点,但是过的很充实。慢慢的和厂里的工人也熟络了起来。其中就有一位,厂里的“智多星”海蛎子。
海蛎子一生坎坷。
海蛎子祖籍北京,父亲是国民党92军的一位中级军官,母亲也是民国四大家族中一位的远亲。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也算家境殷实。因为父亲驻扎军队换防,年幼的海蛎子随母亲从军来到本县县城。然而当时恰逢抗日战争即将结束,国共内战爆发之际。1945年,在此驻扎的国民党92军21师接收了投降日军的物资和武器,特别是在建立强大军事工事的叶岛。
但当时共党势不可挡,国民党的颓势日显,国军队南撤。因为战事吃紧,孩子尚小,母子行动不便。海蛎子子母子被秘密安排在了距县城不远的小村苏家铺暂住。这苏家铺是海蛎子家老妈子的老家,这老妈子战争期间丧子丧夫,对海蛎子一家尽职职尽责,忠心耿耿,海蛎子一家也是待她如同家人一般。
但海蛎子母子再也没收到父亲的任何消息。有消息说,在国军败退台湾时,千方百计联系海蛎子母子了,但是军令如山,没有等到他们母子的消息。也有消息说海蛎子的父亲战死在了战场。没过几年,海蛎子母亲在悲伤与期盼中因恶疾去世。母亲临死前将所有东西交由老妈子,并托孤于老妈子,无儿无女的老妈子视海蛎子如己出,含辛茹苦把海蛎子照顾大。
国共内战,家之悲,国之殇。
海蛎子自幼饱读诗书,胆识过人。但是生不逢时,因为政治出身问题,处处碰壁。“文乱”时期的遭遇,加上老妈子的去世。心灰意泠的海蛎子跑到了当时人迹罕至的金沙湾。
要生存,要么靠力气,要么靠手艺,技能。海蛎子初来乍到,只能从“跑海”做起。“吃海饭”的人总共有三种,一是海霸,占有大量海上的生产资料,垄断市场价格。二是个体养殖户,扇贝,海参,海鱼,对虾等的个体养殖。最苦最累的就是第三种“跑海”,这种个体的海洋野生捕捞,沿街叫卖是“赶海潮”吃饭的。风吹雨淋,海潮时间不固定,加上长时间浸水,一般的身体是吃不消的,这种靠身体吃饭的买卖也做不了几年。海蛎子沿街叫卖声中的“牡蛎”声音最大,大家都习惯叫他“海蛎子”,以至于原来他叫什么,大家都忘记了。
一天,在金沙湾沿街叫卖的海蛎子,引起了沈万三的注意。看他谈吐举止不凡,而且有些面熟。详谈之后,沈万三记来了,他俩在八仙庵的鬼市曾相识。
有些地方天不亮成市,天明不久即散集,俗称“露水集”、“鬼集”、“鬼市”。因为天黑,影影绰绰站着、蹲着好些人,也有人在脚前摆一马灯,但灯捻都调得小小的,真像是走夜路过坟圈子看见的“鬼火”。这个鬼市最初的形成,主要的是一些破落户或官宦的后代,在生活潦倒时,以变卖家底来苟延生活。他们为了不抛头露面,所以趁天未破晓,路上行人稀少之际,到背暗的角落里出卖衣物。旧时常有人贩卖死人穿过的衣服及其它遗物,也有小偷在偷到东西后,跑到这里变卖的。赶到后来的“鬼市”也是货物鱼目混珠,既有来路不正,也有珍奇物品,更有假货蒙人。“鬼市”也有讲究,看货不问货,不能问哪儿来的?哪儿得的?看好一手钱一手货,两清以后转身掉头就可以不认账。打眼不打眼是你自己的本事。看好以后再讨价还价。鬼市的潜规则,入市则守,就是这么个令。
沈万三和霍天龙散伙的那年,经济窘迫。手下的兄弟也要吃饭,走投无路,想把自己存有的物资卖一卖,来维持生计。但是碍于面子,难于出手,于是想到了城边八仙庵附近的“鬼市”,但是漏屋逢夜雨,在“鬼市”上碰上了几个坏“规矩”的人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4-18 11:44:11 +0800 CST  
盛情难却,我和大炮被留下吃晚饭。
常年海边生活的沈万三,古铜色的肌肤,头发被海风吹成大背头,和周润发神似。
席间沈万三责怪我们
“你俩到金沙湾,不来我这报道,让我这做舅舅的脸上多挂不住”
“你这挺忙,怕你抽不出时间来,怕打扰你”
“打扰个屁,我现在就叫人给你们收拾一间物屋子,先住下,以后这就是你们的家。下班就回这里,里里外外的事儿也帮我打理打理”
本来就是大炮舅舅家,来蹭饭已经够不好意思了,还被叫下常住,我赶忙推手拒绝。
沈万三看了一眼疑虑的我
“怎么,不愿意住下吗,每月给你们开工钱”
我更加不好意思了,忙解释我的疑虑。
“工钱肯定是不要的,不嫌弃的话,过来帮忙是义不容辞的”
我和大炮就这样住下了
正值开海时节,沈万三的厂子里还是挺忙的。每天下班过来,一直忙到晚上,虽然累一点,但是过的很充实。慢慢的和厂里的工人也熟络了起来。其中就有一位,厂里的“智多星”海蛎子。
海蛎子一生坎坷。
海蛎子祖籍北京,父亲是国民党92军的一位中级军官,母亲也是民国四大家族中一位的远亲。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也算家境殷实。因为父亲驻扎军队换防,年幼的海蛎子随母亲从军来到本县县城。然而当时恰逢抗日战争即将结束,国共内战爆发之际。1945年,在此驻扎的国民党92军21师接收了投降日军的物资和武器,特别是在建立强大军事工事的叶岛。
但当时共党势不可挡,国民党的颓势日显,国军队南撤。因为战事吃紧,孩子尚小,母子行动不便。海蛎子子母子被秘密安排在了距县城不远的小村苏家铺暂住。这苏家铺是海蛎子家老妈子的老家,这老妈子战争期间丧子丧夫,对海蛎子一家尽职职尽责,忠心耿耿,海蛎子一家也是待她如同家人一般。
但海蛎子母子再也没收到父亲的任何消息。有消息说,在国军败退台湾时,千方百计联系海蛎子母子了,但是军令如山,没有等到他们母子的消息。也有消息说海蛎子的父亲战死在了战场。没过几年,海蛎子母亲在悲伤与期盼中因恶疾去世。母亲临死前将所有东西交由老妈子,并托孤于老妈子,无儿无女的老妈子视海蛎子如己出,含辛茹苦把海蛎子照顾大。
国共内战,家之悲,国之殇。
海蛎子自幼饱读诗书,胆识过人。但是生不逢时,因为政治出身问题,处处碰壁。“文乱”时期的遭遇,加上老妈子的去世。心灰意泠的海蛎子跑到了当时人迹罕至的金沙湾。
要生存,要么靠力气,要么靠手艺,技能。海蛎子初来乍到,只能从“跑海”做起。“吃海饭”的人总共有三种,一是海霸,占有大量海上的生产资料,垄断市场价格。二是个体养殖户,扇贝,海参,海鱼,对虾等的个体养殖。最苦最累的就是第三种“跑海”,这种个体的海洋野生捕捞,沿街叫卖是“赶海潮”吃饭的。风吹雨淋,海潮时间不固定,加上长时间浸水,一般的身体是吃不消的,这种靠身体吃饭的买卖也做不了几年。海蛎子沿街叫卖声中的“牡蛎”声音最大,大家都习惯叫他“海蛎子”,以至于原来他叫什么,大家都忘记了。
一天,在金沙湾沿街叫卖的海蛎子,引起了沈万三的注意。看他谈吐举止不凡,而且有些面熟。详谈之后,沈万三记来了,他俩在八仙庵的鬼市曾相识。
有些地方天不亮成市,天明不久即散集,俗称“露水集”、“鬼集”、“鬼市”。因为天黑,影影绰绰站着、蹲着好些人,也有人在脚前摆一马灯,但灯捻都调得小小的,真像是走夜路过坟圈子看见的“鬼火”。这个鬼市最初的形成,主要的是一些破落户或官宦的后代,在生活潦倒时,以变卖家底来苟延生活。他们为了不抛头露面,所以趁天未破晓,路上行人稀少之际,到背暗的角落里出卖衣物。旧时常有人贩卖死人穿过的衣服及其它遗物,也有小偷在偷到东西后,跑到这里变卖的。赶到后来的“鬼市”也是货物鱼目混珠,既有来路不正,也有珍奇物品,更有假货蒙人。“鬼市”也有讲究,看货不问货,不能问哪儿来的?哪儿得的?看好一手钱一手货,两清以后转身掉头就可以不认账。打眼不打眼是你自己的本事。看好以后再讨价还价。鬼市的潜规则,入市则守,就是这么个令。
沈万三和霍天龙散伙的那年,经济窘迫。手下的兄弟也要吃饭,走投无路,想把自己存有的物资卖一卖,来维持生计。但是碍于面子,难于出手,于是想到了城边八仙庵附近的“鬼市”,但是漏屋逢夜雨,在“鬼市”上碰上了几个坏“规矩”的人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4-18 11:44:22 +0800 CST  
刚拍的,还热乎的,北方春天也很有特色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4-20 10:58:58 +0800 CST  
天不亮,沈万三早早的来到了“鬼市”占摊位。沈万三这次要卖的东西是,前一阵儿从海里捞出的几个物件。三个民国小单瓶,两对双耳活环杯,还有几个青花大碗。沈万三虽然逛过几次“鬼市”但出来摆摊买东西还是第一次,又怕碰上熟人,面带却色。这一切恰巧被几个在这混的三个小痞子看在眼中,看着眼生的沈万三,觉的他这东西来路不明,想敲他一杠子。
这几个小痞子装模作样的在沈万三的摊位上看货,不断找茬。沈万三在道上混的也不是一个时候了,看出这几个人不是什么善茬,想息事宁人。但越是这样,这几个痞子越依依不饶,一口咬定这些货是他们,污蔑沈万三是小偷。沈万三火气就上来了,和三个人厮打在了一起。虽然知道三个痞子理亏,但是围观的人怕连累自己,没有一个人敢出手相帮。刚开始沈万三还能应付,但时间长了体能下降,劣势渐显。正在此时,一个身影从人群中窜出,出手相助,与沈万三并肩作战。这人身手不凡,两个人没多长时间就把那三个痞子打跑了。虽然碗打碎了几个,但是也没挨欺负,再看出手相助的这位好汉时,已不见人影,只依稀记得他的相貌。
人越在危难窘迫之时,越对帮助自己的人印象越深。不错,这位好汉正是海蛎子。
今日与海蛎子相逢,看着落魄的他。沈万三不禁想起当年的自己。
请入府中,温酒交觥,忆想当年
沈万三把海蛎子这样留了下来。海蛎子能写会算,足智多谋,由于政治出身问题和过了婚娶的年纪,海蛎子终身未娶。海蛎子平常话不多,但是话很中肯。但是海蛎子喝酒之后话匣子就开了,听着海蛎子微醉的,说书先生一样语气。豪迈的说书故事。说边疆战事,说市井八卦,前世今生,说才子佳人风流韵事。
又是一天天晚,歇工之时。吃饭的时候我和大炮特意找了一个和海蛎子挨的近的座位。酒足饭饱,海蛎子捋了捋他的山羊胡,清了清嗓子,这就像说书先生敲门醒木一样,我和大炮赶紧抬头托腮,故事要开始了。
大炮望着海蛎子说“叔,你故事讲的真好,没做说书先生算是屈才了。听说你自己的亲身经历过挺多诡异怪事,能不能.....”
海蛎子声音洪亮厚重略带沙哑“好,今天咱就讲几件我遇到过的怪事”
“要说经历过最离奇的事儿,要数1976年。1976年对中国来说可谓灾难深重,也是建国来最悲痛的一年,伟人长逝,天崩地裂。1月伟大的周总理逝世。天崩,3月吉林发生极为罕见的陨石雨,陨石距离地面19公里左右空中爆炸,3000多块碎石散落在永吉县境内。有三块比较大,其中最大的一块比美国的“诺顿”还要大,成为“世界陨石之最”7月朱德总司令逝世。9月毛主席逝世”
海蛎子拿起他那大海碗一样的搪瓷茶缸子,放在嘴里抿了一口,眼神略带迟疑,似乎深深的陷入了当年回忆。
1976年7月,我受雇于一个近海捕捞渔船,负责拉网和船上装卸货。
那是七月月底,普通却不太普通的一天。我起床起的很早,因为最近一阵,沿海的渔船运气十分好。各种鱼像疯了一样聚群,纷纷上浮,翻白,甚至跃出水面,简直就是往网里跳,极易捕捉。以前一天也难满仓的渔船,不用跑远海,很轻易的就可以捕满仓的鱼,一天得跑两三个来回。不止是海里河里的鱼儿闹成这个样,就连家里鱼缸里的金鱼都拼命的从鱼缸里往外跳,就算把金鱼放回鱼缸也是跳动不止。
起床后第一件事儿,是去挑扁担打水。打水去的路上见得见闻也很稀奇。晚上偶尔能见到一两只的蝙蝠,黑压压的成群结队的在低空盘旋,似乎失去了方向感。老鼠毫无忌惮的带着小老鼠逃窜,小老鼠则相互咬着尾巴连成一串逃窜。很少见到的黄鼠狼,大的背着或者叼着小的挤挤挨挨的从坟茔堆里钻出来,向村外转移,也有黄鼠狼围着坟边的大树不停打转,哀嚎,似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虽然看到有些不寻常,有发生灾害的预兆,但也没有很在意。顶天是1959年和1962年发的两次洪水,自己都经历过,仗着自己水性好,再说自己无亲无故,孜身一人,身无分文没什么好怕的。然而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来到打水的井边,平时扁担挂上水桶就可以提到水的水面下降的飞快,即使两个扁担连在一起也打不到水。没办法,附近借把绳子吧。绳子借过来,把水桶刚拴上,再看这井水水面已经快升到井口了,不用扁担绳子,用手提桶就可以打到水。距离水面远还好,离水面近了才觉的有点瘆人。井里的水似乎烧开了一样,翻花冒泡,水底泛黄,是与土黄不一样的深黄。战战兢兢的把水打上来,水里带有淡淡的臭鸭蛋的味道。这水还是倒掉吧,太不正常了,心里不舒服。
上午来到渔船上,怪事并没有停止。
楼主 touchakill  发布于 2018-04-23 11:33:24 +0800 CST  

楼主:touchakill

字数:62861

发表时间:2018-01-04 22:28:26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26 14:14:3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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