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Eragon】外传 海姆之门,欢迎猜CP

太迟了,先不@ 大家了,我补个眠明日赔上

楼主 shinnier  发布于 2013-06-20 05:41:00 +0800 CST  
自顶一发,开始工作

楼主 shinnier  发布于 2013-06-20 09:19:00 +0800 CST  
6点之前下一更

楼主 shinnier  发布于 2013-06-21 14:38:00 +0800 CST  
此人已疯,考据癖发作后为了了解i cassel you的歌词翻墙去搜索i chocolate you 原唱

楼主 shinnier  发布于 2013-06-21 18:14:00 +0800 CST  
时间退回到数小时前。


直到丹巴帕卓的视力自强光冲击中恢复,天上早已全白。黑暗群星虽然消隐无踪,昨夜的恐怖气氛还留着。老堪布略带战栗地环视四周,才旦罗追与嘎朗正在料理雪地上的四位伤员。


躺在雪中的人里,看上去李江措,伤得最轻仅有关节骨折,其次是路明非,只轻微昏迷。在被飓风袭卷时,绛秋多吉后脑勺撞上了山岩,之后又受到群龙俯冲的波及,头顶部留下一道骨伤并伴有脑震荡的征兆,楚子航没有严重外伤,但还处在深度晕厥中。


路明非之外的所有人体表都有不同程度的灼创。好在满地雪水起到了冷敷作用,伤口不至于破溃。这些雪水全来自昨晚雪盖融化。同样“融化”的还有楚子航穿来那件运动衫,他的长裤也只留下膝盖以上的部分,裸露的身躯在雪地里冒着白色热气。一旁的路明非衣衫完好却喷嚏不断,偶尔会哆嗦嘴里还“好冷好冷”地小声念叨。才旦罗追和嘎朗的外套于是都裹在他身上。


老堪布回复意识前已被侄儿包扎好手脚上的伤口,失血也被完全止住。“都不要紧吧?”他环顾众人,目光停在李江措身上。丹巴暗暗叹了口气,这个传说中康区三十年一出的混血种精英与自己年轻时相比名声犹盛,却未显出有多中用,连一条稍强的四代种也无法压制。李江措神色漠然,躺倒的多吉看着这一幕,在一旁冷冷嗤鼻。


老堪布转向楚子航,由衷地赞叹道:“这孩子厉害得很,青藏有史以来出过的人物,大概只有格萨尔王觉如能与他相媲。”“格萨尔王”觉如是十一世纪出生在甘孜格德县的混血种武士,一生完成了不计其数次的屠龙。


“可我总觉得这家伙是更神奇的存在,嘎朗你说呢?”多吉忍受着头疼开口说话,他指的当然是全身几乎纹丝未伤的小衰仔。


“管他呢,总之我欠他两个人情,还掉一个了。”嘎朗看着路明非褪起的裤脚,上面的伤痕还很清晰。他一开始纵身跳下山坳里,就是为了给楚子航腾出更多余豁。嘎朗只怕他们进洞后见不到雪龙,那样他对上次“性骚扰未遂”的补偿就得继续拖下去。


“我记得冈拉梅朵的洞穴只有在正午才能进去?”才旦罗追看着不甚远处的洞口,忽然问道。昨晚李江措已经探过一次,洞内纵深非常有限,十几步就能走到尽头。


“是啊,雪龙在岩层中设下了炼金机械,当岩层中地下水位回落时,也就是每天正午之后,石窟的门禁会洞开一刻钟。在此之外,想要强行突破就只能将山体斩裂。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丹巴回忆着黄教经文对洞窟的记载,复述给同伴们。


“就快了,就快了。”李江措单手拿起怀表,对着表盘喃喃自语。他的声音沙哑,语调里透出焦躁。才旦罗追正坐在一堆背包旁擦拭随身的直刀,他瞥了李江措一眼,又低头干活。就在这时,楚子航的背包里发出声响。


“I cassel you,I cassel you……”这是寡言的少年从执行部网站上下载的卡塞尔专用铃声。虽然这铃声曾经挤占了守夜人版块头条新闻,楚子航却并不知道是谁唱的。


“挺好听啊,就是声音稍微沙哑了点……不过还算很特别的女声。”热爱唱歌的嘎朗赞叹说。而这首歌的始作俑者正在一旁猪一样地蜷着。


与此同时,他们下方十几米远处,睡梦中的浅发色女孩兀然睁开双眼,她身侧另一幅眉目也缓缓舒张开来。她正贴在峭壁上,酒德麻衣的双手嵌在石缝里,以此固定二人不坠下山崖。女忍伤势恢复得不错,已于昨夜直线赶来,在少女施展“坚牢之舞”时从旁援护。


“怎么了,妞儿们?”耳机里传来苏恩曦的声音。二人都没有回答,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着过路的怪物。


全身雪白毛发的巨人躬身在山脊上。


夜缔闻见血肉的味道,却看不清冥照范围内那双倩影。它也攀上峭壁,垂着涎水在少女身边嗅来嗅去,嘴中发出恶心的咝咝声。酒德麻衣伸手去握她那修长小腿上贴身携带的匕首,被少女制止。


仿佛是觉察到了猎物的实力,夜缔嗅了一会儿,悻悻地向上攀援。棘手的怪物就这样离去,麻衣皱了皱眉眉头。“干嘛阻止我?不管是男人还是雪怪,我最讨厌猥琐的雄性生物。”


浅发少女并不理她,自顾自抬头看向已被弥合的断崖。“我们上去。”少女眉心轻轻拧起,那素来平淡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





从推开门的那一刻开始,昂热就一直感觉自己开门的方式有误。


“昂热,你终于回来了,桌川湾的妞儿们热火得都要熟了吧?你这个风骚的老家伙。”副校长欢快地上前迎接他的老伙计。


“莱昂纳多,原谅我很久没有关照过你的健康。我想现阶段你是需要好好放松一下的,不如我给曼斯坦因也放个假让他陪你出去走走?”昂热破天荒地用上了老友的原名。


“别提了,我那儿子有跟他妈一样重的洁癖。前几天叫他来陪我看电影,他竟然把我这里弄成这个样子!”守夜人无奈地扫了一眼他的卧室,除了新增出来的啤酒罐小山,其他的一切都大为改观。如果对照着以前的情景,简直可以称为一尘不染。


在他眼里,昂热显然也属于有洁癖的一类人。对副校长大人而言,整个卡塞尔或许只有芬格尔的寝室离洁癖这个词远一些。


“我还以为你查出了什么绝症……”昂热嘟哝着坐下,将带来的尊尼威克倒入两只高脚杯。他举起其中一只,向守夜人致意,“庆幸我们还没死吧,老伙计。几天前我斩爆了三条龙,这几个夜晚我一直梦到年轻时候的场景。梦到你,梦到梅涅克,梦到一百年前整个狮心会。一百年过去了,只有我俩还能坐在这里喘气,喝着这些粗制滥造却封装装精贵的酒。你说这时代会好么?”


守夜人看了他一眼,默然片刻,“说正题吧。别扯这些让人伤感的调子。我早就老得不想回忆了。”


“没什么正题啊。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最大的对手始终在秘党内部,我五十年不曾干回屠龙的正职了,感慨一下而已。”


“孩子们总会长大的,你跟弗罗斯特缠斗正是为了给他们未来更公平的空间。屠龙的事不再需要我们多插手。”守夜人语调平直地回答,他根本不相信昂热没有正题。他太熟悉这个老友了,昂热从不会无故来找他叙旧。每次在论述正题之前昂热也总想用抒情把守夜人带入话题中。


“说到孩子们,你知道路明非去了哪儿么?”昂热眉毛一扬,正题终于来了,守夜人心里说。


“鬼知道呢。芬格尔有大半周没有上线,论坛里死气沉沉。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他去了中国,康藏区雪宝鼎。和楚子航一起。”昂热一边说,一边看着守夜人的脸色。后者听到“雪宝鼎”这个词时,表情变化微微地停滞了。


“老伙计,你是知道我的。我来问你,就是因为我需要情报。最近有一些事,让我嗅出了暴风雨前的海腥味。”昂热抬起头看着老友,轻声说。


“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守夜人面色凝重,语气也变严肃了。


“世界范围内,大规模的龙类复苏。比三十年前那次大多了。”昂热饮下一口酒,回答道。


“三十年前那次不过是偶然……”守夜人回忆起来,“你重启了‘上帝之瞰’?”


“对。你知道结果么?数以百计的龙类啊,它们在一个月前突然活跃起来,目击事件骤增。然后在今天凌晨,绝大多数已经被确认的活点又突然停止了动作。”


“听上去确实……怪异。”守夜人咬着拇指思索。


“之所以说绝大多数,是因为有六只例外。”昂热将酒满上,“那六只的位置重合在一点,地点就是雪宝鼎。我记得四十年前你回到校董会时,提交了一份象征性的履历要求承担副校长的职务,那份履历里你最后去过的地方就是雪宝鼎。”


“昂热,我必须说,关于雪宝鼎我确实知道一些事,但我想不出这几者的关联。”


“说给我听吧,让我帮你想想。”昂热向他敬酒。


“呔……你对这酒的评价是对的。让我看看该从何处说起呢。你记得我的老师吧?”


“当然知道,你是那本《犹太亚伯拉罕之书》的继承人。”犹太亚伯拉罕之书,是十四世纪法国人尼古拉斯·弗拉梅尔作为抄写员时帮贵族抄录的神秘书籍——原版是整整十四马车桦树皮纸。从那部书里,尼古拉斯破译出了所有龙文并留下现世仅存的76句。他也是历史上最后一个能炼制贤者之石的人物。


“是啊,除了那本画着血凤凰的破书,我的老师还留给我一件东西。你等等我拿给你看。”副校长大腹便便地起身,回来的时候暴跳如雷。“找不着了,找不着了!天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丢的,是喝醉了把它送给了哪个妞儿,还是前几天被曼萨当垃圾交给了保洁员。”老牛仔本想把压箱底的宝物给伙计炫耀炫耀,现在不由得垂头丧气。


“到底是什么?”昂热蹙眉问。


“一件信物。雪山之龙的信物。”

楼主 shinnier  发布于 2013-06-21 20:35:00 +0800 CST  
谁再催我更我就杀掉嘎朗!(弱弱地)

楼主 shinnier  发布于 2013-06-21 21:31:00 +0800 CST  
今天必须两更!

楼主 shinnier  发布于 2013-06-22 10:03:00 +0800 CST  
“1386年,宗师终于完成对龙文的最后校对,他烧掉了《犹太亚伯拉罕之书》的全部抄版,只留下其中一章。据老师说,依照他的破译结果,那一章关乎着炼金术三圣杯中最伟大的一个。宗师按图索骥离开巴黎,经历两年时间从马赛穿过直布罗陀海峡,辗转至风暴角进入阿拉伯海,最后抵达孟买。”




路明非悄声吸了口气,意识越来越清晰。他隐约听见一片脚步跟随在后方,可能是师兄和藏人们。但他不敢喊出声,他更怕那是一群闻声而来嗷嗷待哺的大小夜缔。

作为晚餐,还是应该有晚餐的样子对吧。小衰仔戚戚然努力平伏心跳,这样的情形真不像是在现实里啊。如果这种事发生在冬季动画新番里,主角会怎么面对呢?路明非想起他离开学院之前还在追看的《Level E》,忽然觉得自己跟多古拉王子也很相似,差别在于多古拉王子被绑架是自导自演的,自己被绑架那是小恶魔导演的。如今导演悲催地告诉他戏演到了剧务去不了的地方,主演你就自求多福吧啊。

等等,小恶魔好像给了自己……一把刀?




“宗师滞留在印度,四处打探越过世界屋脊之路,希望有商队能带他前行。那条路对赖之蒙生的达罗毗荼人而言当然是极秘,直到宗师拜会了他们的领袖,向他展示炼金术与言灵的奥妙,事情才有了转机。”

“达罗毗荼家主未被说服,却因为畏惧这个来历不明的法国人,将格萨尔王的遗物展示给他。那里面包含格萨尔王觉如的日记、跋涉屠龙的记录和一些所谓随身物,过半是抄本或赝品。觉如的记录涵盖了康藏茶马道前半段。”

“遗物里有一件东西非常特别。那是一把漆红的藏刀,刀上的红被宗师验出来自于一条未知龙类的血液。宗师于是信以为真,交换遗物花去了100枚里弗尔。达罗毗荼人当然认识银子。”




路明非从密闭的裤兜中取出那把小小的藏刀。在黑暗的山洞里,刀身的银质浮雕边缘被微光勾勒出来。

路明非用足了玩星际砸键盘的力气,终于将刀拔出一寸长度。平滑的刀身上沾着某种漆料,微微粘手。他搓了搓疼痛的手掌,努力想看清这把小刀能不能变出一柄光剑来。至少从已有的这一寸来看,“好像很难啊……”

他的身体突然猛甩了一下,脑袋被重重地撞在石壁上。路明非咬住两只手背,制止自己喉咙里的惨叫。不知道夜缔有没有听见声响,雪怪的行动路线变得越来越曲折,路明非的头像坏掉的钟摆般毫无规律地来回晃。

只一会儿就砸得满头是包,风灌进他嘴里让脸皮也麻掉了。小衰仔欲哭无泪,咬着牙继续拔手上的刀。藏花银刀鞘依然紧合着刀身,久而久之他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管它是混血种还是人类的后代,小时候自己好歹还帮着院里的大人杀过一只鸡哩,蔫小孩俨然觉得自己有了足够的觉悟刺出这一刀。

在瞬息之间,刀鞘上的阻力消失了!路明非赶紧反握着拔出的刀,生怕在晃动中割伤自己。会不会完全刺不进去?刺不倒反而激怒怪物又怎么办?小衰仔忧心地磨动牙床,这时夜缔的脚下一个急刹,刀锋直接没入白色绒毛中。

“喂,不是我你搞清楚啦……跑得好好的干嘛要停。”路明非无奈地捂脸。





“随后宗师出发去了尼泊尔。他把其中一部分遗物捐赠给觉如晚年受戒的那烂陀院,作为交换僧侣队护送他穿过西藏到达康区。宗师游遍藏人的每一座神山,终于找到符合记录的雪宝鼎。根据他遗留的手稿,他在接近山顶的石窟中见到了一条龙。”





那把刀不进不出卡在夜缔背上,路明非听到前方爆出“踏古踏古踏古”不中断的尖声哀嚎。小衰仔捂住耳朵,只见夜缔侧身过来,把他拽到眼前。雪怪所站的位置正是一道狭长的门,在门另一边有微弱火光。

借着火光可以看见,夜缔藏在白色绒毛下的五官狰狞地挤在一起。完了,路明非心里说,他脑海里莫名浮现出夜缔将他当作待启瓶的香槟酒一阵猛晃的场景。雪怪的力气足够摇下他的脑袋了,然后血液和脑浆会像喷薄而出的香槟。

这是什么重口味画面!路明非紧闭上眼,死命拍脑袋要赶走恐怖的妄想。

“你是谁,从哪里来?”前方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就像处在变声期的男声,间于孩童和成人之间。

不是你把我带来的么?还有不要随便说人话,这个声音跟你魁梧雄壮的形象一点也不搭啊!事情发展得越来越没逻辑了,是不是闭着眼说“这是梦这是梦这是梦”然后就能醒来?小衰仔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眼前依然是夜缔那噩梦般的怪脸。

他忽然觉得,如果真能醒来就算再被师兄扒掉一次裤子也情愿啊!





“格萨尔王的日记也提到过雪宝鼎那条龙。关于觉如生平昂热你比我清楚。康藏曾是龙族王爵们最后的盘踞地之一,一千年前康区的混血种家族与龙类达成了臭名昭著的‘耻辱和解’。觉如出生微贱,却是第一个敢公然对龙类和家族同时宣战的勇士。他十六岁时带领三十人的骑兵团自立为王,用一生时间涤清了藏地,在去世前一年与秘党结盟。”





路明非还是忍不住去想自己会怎么死,一秒钟如同一刻般漫长。除了被当成香槟瓶子,他也想出了其他多种怪诞的死法,可没有一种是从手腕上开始刺痛。

“咦?”

路明非的手腕上被取出了大约十毫升的血液。他感到皮肤向内收缩的痛觉。

“气味像凡人的血,血液里的灵却强大而怠惰,至少千万里挑一的污种啊。你认得我么?”又传出了那种变声期的童音,高昂的音调里带着瑕疵。路明非睁开眼,看见全身藏族衣饰的男孩站在雪怪的臂弯下。琥珀、松石和珊瑚坠珠在他身上错落地摇晃,日月、羚羊、篝火三种纹饰相互衔接在衣襟正面。

他的脸如同雪线上的莲花,哑白而孤高。他的眼如同星辰,藐视着视界内的一切。路明非感觉他不是一个孩子,不会有孩子的眼神如此空无;甚至他不是一个人,因为周身散发出青铜与火之王康斯坦丁那样的气质。

“你是……冈拉梅朵?”





“觉如被后世的藏人们描述为神勇无敌,这个与你我大概不相上下的混血种曾经在雪宝鼎主峰上降服了海洋与水之王的嫡亲。最后关头那条龙显出人的形态,成功博得怜悯躲过死亡。为此,雪山之龙承诺以三条命报偿恩德,那把沾染着它鲜血的佩刀就是信物。”


“然而龙的誓言只践行了两次。在第二次,从龙王级对手爪下获救的觉如失血晕死,被龙埋葬在峡谷里。十天后觉如苏醒并刨开棺椁,带走了陪葬的佩刀。”





男孩未置可否,眼里透露出失望和杀机。他转头看向夜缔,轻轻地摇了摇头。

路明非的心在打鼓,他分明看到一线生机在眼前,这样死掉是多么不甘!小衰仔急得摆头,他是谁,他是谁呢。

忽然,有个名字窜到了口中,路明非想起梦中那个男子的称呼。

“你是Clavis!”

男孩回过头来,冰冷的表情似乎融化了一些,“我居然有机会还你第三次命啊。”他笑了,表情看上去跟一个普通男孩得到礼物没什么不同。“我不吃他了,放下他!”

楼主 shinnier  发布于 2013-06-22 17:22:00 +0800 CST  
这一更采用穿插叙述,我特别修改了空行,不知道大家能不能习惯啊

楼主 shinnier  发布于 2013-06-22 17:32:00 +0800 CST  
自顶一发!8点钟开始下一更。煮饭去

楼主 shinnier  发布于 2013-06-22 18:50:00 +0800 CST  
先向各位道歉吧,有点事急着要出门去接人。特别给@橘子猫殿,或许半夜回来能继续撸

楼主 shinnier  发布于 2013-06-22 20:26:00 +0800 CST  
是么……我还以为漏了

楼主 shinnier  发布于 2013-06-22 20:52:00 +0800 CST  
微博上有人问我为什么觉如会被放进棺材而不是天葬……这个我倒是想到了好解释……下次补上

楼主 shinnier  发布于 2013-06-22 23:01:00 +0800 CST  
手机快没电了,最后一顶。各位明早见

楼主 shinnier  发布于 2013-06-23 00:00:00 +0800 CST  
我发现我搞错了,尊尼威克应为尊尼获加,而且不是葡萄酒而是威士忌,所以不能用高脚杯- -
这个bug会在最终版本里补上

楼主 shinnier  发布于 2013-06-23 08:02:00 +0800 CST  
争取在中午之前发第21更

楼主 shinnier  发布于 2013-06-23 09:02:00 +0800 CST  
等今天下午的更完了再@ 大家吧,这一更内容有点少

楼主 shinnier  发布于 2013-06-23 11:23:00 +0800 CST  

昂热陷入沉默,手边昂贵的麦芽威士忌已经良久未动了。守夜人从炼金术书籍的封皮里找出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英挺的男子回过头来,他身后是雪宝鼎与四柱香峰。


“只过了40年……看上去像你孙子啊。曼斯坦因都没这么年轻。”昂热不经意地打趣老友。


“那一年我从台湾横游过海峡,在福建登录。我用炼金药剂改变了瞳孔和头发的颜色,甚至调整了肤色,可还是因为体格而惹上不少麻烦。有什么办法,当时在中国大陆是没有法国人的,我跟陈纳德搞飞虎队时认识的朋友不是横死就是逃亡,根本没人能作向导。”


“说起来你谈到尼古拉斯·弗拉梅尔或是你自己在雪宝鼎的经历,你的叙事总是特别快。”昂热的目光从直立杯一侧移开,“老伙计,我猜那条龙也救了你宗师一次吧,既然你我一直在谈论信物。”


“因为起因很无聊啊,甚至可以说扯淡,我真想略过这一节。宗师得到了格莫寺和塔公寺两边的礼遇,有不少年轻僧兵想要挑战这个欧洲混血种来扬名。都是些小屁孩,毛还没长齐却无知无畏。宗师又不愿给他们放水,那些小孩一个个被不留情面地击败。”


守夜人顿了顿,“他们干脆也不讲道理了,每天都来车轮战、群殴,居然还发展成伏击。最后一次,那群人在雪宝鼎山上得手了。这件事宗师在笔记不同地方里歇斯底里地至少提过十遍。‘可以得知,康藏的混血种是整个混血种社会里最没有教养的,完全配得上污种这个别称!’”


“我觉得很好理解啊,我也不会给一群欠礼貌的后辈特意放水。换成是我他们永远也别想得手。”昂热表示赞同,他曾经毫不留情地用折刀削破汉高手下人的衣服,对那人不啻于奇耻大辱。


“宗师在坠落山下之前拔出匕首进行还击,这个举动救了他的命。”


“有些不对。那条龙应该知道格萨尔王早已死了,你的宗师不过是持有佩刀的人。”昂热打断了守夜人的叙述。


“没错,早已入土的刀居然又被拔出,只有两种可能吧。一种是,宗师是个墓贼,这一定会被碎尸万段的。于是宗师让那条龙相信了第二种,他是觉如的转世。宗师记得关于觉如的大量记录,要哄骗它不成问题。”


“龙类也会相信藏民的轮回观?”


“那条龙很奇特,寿命非常长见识却很狭窄。宗师试图让他相信,血统纯度极高的混血种有的能像龙类一样将灵魂茧化。《犹太亚伯拉罕之书》上关于茧化的记录很翔实,那条龙果然信了。不过,即使是面对觉如的‘转世’,雪山之龙也不愿意透露关于炼金术圣杯的秘密。”


“究竟什么是炼金术圣杯?”昂热奇道。


“不知道啊,三圣杯是炼金术的古代提法了。我如果能确定那是什么,也就不会去找那条龙了。”副校长拿起昂热的酒瓶,一口饮尽。“说来那次中国之旅糟透了,一路奔波却毫无收获。”


昂热点起一支雪茄,“我的老朋友,你如果有不愿意说的部分,我不勉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条龙的名字叫什么?”


“冈拉梅朵。”守夜人手指蘸着酒在桌面上写下了漂亮的藏文符号。


“《犹太亚伯拉罕之书》上也用藏语注音?”昂热奇道,“我本以为是个拉丁文名字。”


“是啊。”守夜人移开目光。





路明非坐在石室里,在他对面的主位上,冈拉梅朵正在用餐。石室的外观跟藏人民居的会客厅布置非常相似,也有漂亮的牦牛头骨齐刷刷挂在墙面,眼窝里放着灯烛。石室里微风拂动,远不是想象的那么闷闭。大概在雪山上留有隐秘的气孔。


这不是他第一次接受龙类的款待了。上一次在北京地铁迷宫的尽头,大地与山之王芬尼厄还曾更加亲切地邀请他一同观看黑白电视上周星驰的《赌圣》。


当然,冈拉梅朵也亲切询问过他要不要分食同一只秃鹫,那是夜缔从山崖的巢里捉到的,已经成年,身长超过一米。这样的鸟在中国一定属于保护名单,或许还很靠前。路明非肚子饿极了所以犹豫不决,试探地问要怎么吃?


答案始料未及,“当然是直接用嘴吃掉啊。”冈拉梅朵对这个问题非常莫名其妙,“我不会用鸟来泡酒。”


小衰仔于是婉拒了,然后他真看到了令人食欲全无的一幕:男孩将昏迷的巨鸟从咽喉处撕开,迅速而惬意地吮尽了它的血液。秃鹫开始还本能地挣扑四肢,很快肌肉供血完全失效,动作变为单纯地抽搐。然后,冈拉梅朵有条不紊地撕下它的羽毛扔到一边,拆掉两边翼骨,将肌腱如同根系一样连着拔离皮下,分开放进十个贴着松石碎片的瓷碗里。


咔擦一声,冈拉梅朵咬碎了秃鹫的头盖骨,左边眼珠被直接挤了出来。


已经看不下去了,路明非埋头喝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冈拉梅朵有很好的藏酒,最新的也有四五十年历史,主要的酒料都是青稞,却因辅料不同而口感迥异。路明非能勉强区分出红糖与核桃仁的酒渣,至于奶渣、糌粑和雪莲就分不出来了。


“吃饱了就快逃吧。”冈拉梅朵在进食的间隙里对他说,“洞窟之门要等到明天正午才会开启,你逃到一个地方躲起来。还有最多十刻,‘诫命’将对海拉失效。”在藏族计时法里,一刻为一日时长的六十分之一。


“戒命?”路明非想起在梦中路鸣泽也曾提到海剌。他理所当然地把这个名字对应成藏族人名。“谁是海剌?”



“这座石窟曾被使用‘诫命’,任何其他龙类都无法靠近。而今天,诫命将被海拉突破。”冈拉梅朵淡然地说。


“你是说,海剌是一条龙,所以除了你还有一条龙正要向这里靠近?”路明非紧张起来,他不知道楚子航和丹巴他们现在如何,会不会有危险。


“她会从山脉里过来,目标是我。”冈拉梅朵吞掉咬碎的鸟骨,继续说道,“很多年没见了,你茧化后去了哪里?看样子这次是汉人。”


路明非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敷衍地点头。


“这一次过了多少年?我越来越分不清楚了。如果可以,真想听你讲讲人类和污种的世界。”冈拉梅朵轻轻感叹道。


路明非刚想说话,就听见他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小衰仔紧张地取出那部iphone,连滑了三次才将锁屏解开。还好,不是倒霉的小魔鬼又给他什么要命提醒,信息是由诺玛送来的,诺玛定位到这部手机已经到达了实践地点,于是发来提示。


“这是什么?”冈拉梅朵好奇地凑近,看着3.5吋的IPS屏。





藏人们在石道中奔跑。


在石窟开启以后,由于老堪布和绛秋多吉难以前行,卡塞尔来的实践生们又不省人事,一行人踌躇不决是否应该再等一天。就在这时,突然窜出的夜缔拎住路明非脚踝把他整个提起,径直冲进洞内。


嘎朗立即跟了上去,才旦罗追和李江措也紧随其后。可谁也没想到开启的洞中有那么多岔路繁复地交错,一路追来已找不到夜缔的行迹了。


“还是分头找吧。希望他能坚持到被我们发现。”嘎朗没有任何商量的意思,侧身进入一条岔道里。他并不笃定自己能打败夜缔,但要救人还是可以一试。才旦罗追与李江措也分道两边,发足继续前行。


无人注意,岔路口有一团如烟尘的影翳漂浮。在冥照的领域内,酒德麻衣和浅发少女摩踵并行。


“我们走哪一边?”酒德麻衣看了看同伴,这次任务是由对方主导的。


“跟上最后一个。”冰冷的声音有些急迫,“千万不能让他遇上海拉。”




楼主 shinnier  发布于 2013-06-23 18:05:00 +0800 CST  
路明非看着裂开的屏幕,认真思考起人生来。虽然来自居心不良的小恶魔,这好歹也是他得到过最昂贵的礼物,如果不算凯撒那辆第一次使用就废掉的加布威龙。


屏幕从中心裂开,放射地形成数不清的缝隙连着边缘。依然可以触控解锁,但是这不能挽回任何一点心情。收到手机的时候并没有附带保修卡,而且爆屏这种事显然超越了保修范围。


“谢谢,很有趣的东西。比上次那块表有趣多了。”始作俑者将罪证递交出去,若无其事地说。路明非想起他一个人,不对是一条龙在这里生活了上百年时间,悲愤被稍稍压住。“你很久没有离开这里了么?”


“很久了。我醒来的时候又困又饿,那一阵子偶尔会出去找食物。虽然答应过不再吃人,可这山里除了人别的都太难找了。你和你部下的后代们因此上山来狩猎我,他们一代不如一代,根本不堪一击。”


路明非没听明白,想了想才理解他所说的“醒来”应该是几十年前的事情,而“后代”大概是指那些藏人混血种。


“后来来的人相对好些,对我而言稍微像是搔痒了。他们的尸骨被我囤积下来,反而减少了出门觅食的次数。”冈拉梅朵确实在用讨论午饭的语调回忆起往事。“真正让我意外的是有一个僧人,他从我手下逃脱了,我记得他眼里的愤恨。如果他也被找上门的牛羊用那种眼神注视过,我想他会觉得无辜的。”


“你是说丹巴?”路明非将故事里的人对上号来。


“是这个名字。丹巴,其他的武士都这么叫他。我猜到他会来第二次,他带来了一群高加索人,跟之前的狩猎者完全不同。其实我并不需要畏惧的,但我害怕再遇上你前身那样的污种。所以我放弃继续下去,反正沉睡的困乏已经过去了。”


路明非看向石室一侧,夜缔静静地站在门前如同塑像。“它是……?”


“他是个登山者,曾经爬进我的领地里躲避雪崩。他的脑袋失血过多,永远失去了心智,于是我将他变成夜缔,成为我的仆人。”


小衰仔不由得一个激灵,不过既然是脑死亡的人类,这样做仿佛也不太过分。


“之后看它太寂寞了,我又破例捉来一个登山女人,给它作伴。它们生下两个孩子,其中一个难产死了。”


喂喂,我刚刚才在心里为你开脱啊。路明非满脸黑线,“也就是说,有三只,不,三个夜缔?”他更加明确夜缔曾经是人的事实,于是用了“个”。


“恩。你放心,没有我的命令它们不会攻击。时间差不多了。”冈拉梅朵从石桌旁站起身来,走到墙边。有一张牛头骨位于墙的正中央,冈拉梅朵拉住牛角倒转过来,牛骨眼窝中飞溅出一缕清水,熄灭了倒置的灯烛。


炼金机械被水位的变化牵引,石壁上矩形的一块开始后退,露出一扇门。路明非木讷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丝毫感想,因为这根本是再正常不过的电视剧场景。这让冈拉梅朵微微失望。


“从这扇门出去吧。一直向同一个方向,不用拐弯,在最尽头的石室里找个地方躲起来。”雪山之龙忽然露出如孩童的笑容,“你被我的仆人捉住,而我不吃掉你,这算还你第三条命么?”


路明非没有回答,而是快速地走出石门。他回头对冈拉梅朵说:“你不要紧么?那个海剌究竟要找你干什么?”


冈拉梅朵平静地点头,指指脚下。“放心,她即使到这里,也是找不到我的。”


路明非还没明白他的意思,石门已经缓缓闭上。合拢之后,冈拉梅朵对着空气说道,“这次不算,下一次再还你吧。一定会再见的。”他挥挥手,石室里的灯光变得更加明亮。





笼罩整个石窟的“灵”在剧烈振动。海拉打开一条缝隙,“诫命”领域被强行突破。


身后传出隆隆巨响,冈拉梅朵转过头去,石壁上产生了巨大的应力,如同气球般膨开并碎裂。海拉探身进来,一直踱至石室中央。她的脸上戴着一张轻薄的铁质面具,遮住了整个眼廓。


“初次见面。”冈拉梅朵看着身边的石桌。“可惜不能好好招待你,秃鹫肉还剩下一些。我本以为你会带上侍者,所以准备了这么多碗。你的龙侍们呢?”


“它们不会来了。你为何准备十份?加上你我,不是只有九位么?”海拉的神情没有多少波动,“第十份是交给谁的?”


“一个不习惯野物的老朋友,不提也罢。”冈拉梅朵向前走了两步,直面着不速之客。“我多希望你是来陪我喝酒叙旧的,我们俩可以谈及的时光长达几千年啊,十天十夜也说不完。你是吗?海拉。或许还是叫你耶梦加德更好。”


“当我记起这里,当我拥有了进来的权与力,一切注定不可能了。这些你应该了解啊,为什么不怕死?”


“我怕。可是你还是要那件东西对吧?你是不可能放过我的对吧?”冈拉梅朵笑得无辜而讽刺,“所以怕有什么用呢。杀掉你,被你杀死,还有别的结局么?”


所有牛头骨眼窝里都流出潺潺清水。水量很大,很快便覆盖了石室内的地面。冈拉梅朵示意夜缔从来路上退出,石室募地封闭。


“你应该知道,你是无法阻挡我的。”海拉轻蔑地看着地表,犹如观望孩童的徒劳。


“能取下面具吗?海拉。”冈拉梅朵的表情像是小孩在请求糖果,“我想看一看你的脸。”


“不了,我故意戴上的。这张脸没什么好看。”





一阵漫长的沉默。冈拉梅朵抬起手臂,地面的积水在向四周震荡。


“乳海?”海拉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这对你而言还远不是极限吧?”龙女诵念起龙文,地面骤然振颤。


石室地表从她身边开始迅速地向四周电离,黑色尘嚣伴随着水珠升起,各种元素被完全剥离开,相互之间形成紊乱的击穿电势。尘嚣如同气幕在空中膨胀,绞杀一切的意志如浓墨化于清水里。这是言灵“深渊之狱”,耶梦加得最擅长的杀手锏,序列号接近100。


气幕对着冈拉梅朵聚拢,电光如同死神镰刀上的折光。冈拉梅朵身边形成了极深的暗色屏障,要将形成这句身躯的物质同等解散。


“你说,我是一条雪龙,对么?”在旁人看来几乎是生死一线的关头,无厘头地,冈拉梅朵开头问她。


海拉的神情发生了微妙变化。无论看上去再怎么相似,冈拉梅朵不可能是雪龙,自己本是知道的。这条龙的形象与兽骨流出的泉水一直在误导她,那么——


大气在瞬息间急剧扭曲,石室内有某种形而上的生物苏醒过来,扫动身躯将“深渊之狱”的气幕驱逐。那生物比真空还要空无,发疯地攻击着领域内一切存在,就像找不到尾巴的自噬之蛇拼命吞咬能咬住的物体。已经分解的尘嚣和水滴被无差别的再次击碎,“深渊之狱”的领域濒临破裂。


这是“言灵·蛇”的究极进阶“虚空巨蟒”。讽刺的是,“虚空巨蟒”在凯尔特神话里与象征耶梦加得的“尘世之蛇”是同源的。“被自己咬到的感觉如何?”虽然这么说着,冈拉梅朵的脸上没有任何喜悦,如果只凭语调,他的话语里也没有挑衅。


待到“深渊之狱”被完全击毁,冈拉梅朵再也支撑不起这个究极言灵,尘砾骤然下落,空气中的水滴却仍漂浮。“作为一条雪龙,现在我要……”冈拉梅朵故意拉长语调,“回到水里。”


毫无间隔地,第二个言灵的领域扩张开来。是扩张,不是展开,这个言灵在“虚空之蟒”以前便被发动,它是“言灵·钱塘”。所有的水滴自发地带上了巨大动量,在空气中紊乱地相互冲撞。看似无序,最终却大都指向了同一个位置。


当然是海拉,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海拉的脸。


如果这里有庞大水体作为后盾,水系言灵“钱塘”在烈度上会高于等火系言灵的“君焰”,然而在冬日的雪山内部,这个言灵绝对称不上杀着。


精铁熔制的面具碎成无数片状,从海拉面颊上滑落。依然是那张脸孔,完完全全人类的脸,却美丽得超乎所有人类。即使冈拉梅朵之前只是听说。


雪山之龙忽然笑了,他已经用完所有伎俩,绞杀言灵被暂时阻止,恶作剧也完成。如果必须要死一次,不妨在死之前告诉敌人尊严不可侵犯。而他正是这么做的。

楼主 shinnier  发布于 2013-06-23 18:07:00 +0800 CST  
连续两更……脑袋有点晕,请大家给意见吧

楼主 shinnier  发布于 2013-06-23 18:08:00 +0800 CST  

楼主:shinnier

字数:266821

发表时间:2013-05-30 06:1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6-26 17:02:13 +0800 CST

评论数:488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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