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爱六组】同人小说《砚石》
这是原来的297楼，请打开【只看楼主】模式，找到296楼。这是一段非常重要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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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处长！”“杨处。”除了季洁，剩下几人都条件反射地站起来迎接领导。
杨震刚刚捋清思路，他走到季洁身边，像当年一起工作时那样：
“为什么两次现场都是被维修工人发现？尸体照片我看了，死状酷似406案，死亡时间也是大概4、5天前，唯一不同的是死因，一个强奸致死，一个一枪毙命。先不说为什么他们会被杀，我们先来判断，为什么尸体投井后同样时间，两个现场都来了抢险维修车呢？”
“第一次，四年前4月2号，据金晓春交代，出险原因不明。”季洁说。
“对，那是因为他没有看到井里的情况。还记得吗，那天之前春雨不断，井里应该积水不少，再加上春天温度回升，尸体腐烂的速度也加快了。死者应晓梅已经死了才被扔进井里，温暖的污水加快了腐烂速度。所以，当时只是学徒的金晓春在师父的阻拦下，虽然没有看到开井之后的样子，但闻到了尸体腐败的味道。他的判断没错，那种味道和一般污水不同。”
“你的意思是，4月2日中午出险前，应晓梅已经在井里，而且徐华、梁思祖知道井里有尸体？”
“没错。出险原因是什么已经不得而知。金晓春说地上干燥没有水，那为什么会有人报修呢？这不合理。”
“对。也不会是因为臭味。如果那样，报险人会跟着看他们抢修的情况，就像今天这样。这样的话，尸体早就应该被发现，而不是等到4月6日的大检查后了。”季洁分析。
“只有一个可能，也能解释为什么徐华、梁思祖要特意跑去锁井盖。”
“哦！”季洁恍然大悟，“那天给排水集团业务部打电话报险的，根本不是报险人，而是凶手！他是特意叫他们去锁死那口井盖的！他投尸的时候发现井没有锁，担心尸体在安排好的时间之前被发现，所以兵行险着，特意打电话去求助。”
“也就是说，徐华、梁思祖一定认识这凶手。就算不是凶手，也是帮凶！”
“可这次的呢？这次没有人帮他锁那些井盖。”
“假设这次的作案过程和之前完全一致的话……季洁，柳叶胡同的其它井盖检查了吗？”
“技术勘察了，报告还——”
“井盖都没锁，和406案一样！”这次闯进来的是技术刘，他挥着鉴定报告，兴奋异常，甚至忘了和杨震打招呼，“季姐，陶组，这次的井盖有被新配钥匙打开的痕迹。在开##锁把手锚合的孔里，也检测有新鲜金属残留物。”
“呵，帮手没了，自己自足了。”杨震没有笑容。
“杨震，尸体为什么非要在死亡后4、5天被发现才可以？”
“……那要看今天这起案子的死者，是否被性侵过了。如果我没猜错，凶手是为了栽赃。”
季洁感觉到杨震有些话没说完。二人相视无言，周围仿佛不存在，只有他们，默契地在对方眼中寻找灵感、思路和隐约可见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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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接310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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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处长！”“杨处。”除了季洁，剩下几人都条件反射地站起来迎接领导。
杨震刚刚捋清思路，他走到季洁身边，像当年一起工作时那样：
“为什么两次现场都是被维修工人发现？尸体照片我看了，死状酷似406案，死亡时间也是大概4、5天前，唯一不同的是死因，一个强奸致死，一个一枪毙命。先不说为什么他们会被杀，我们先来判断，为什么尸体投井后同样时间，两个现场都来了抢险维修车呢？”
“第一次，四年前4月2号，据金晓春交代，出险原因不明。”季洁说。
“对，那是因为他没有看到井里的情况。还记得吗，那天之前春雨不断，井里应该积水不少，再加上春天温度回升，尸体腐烂的速度也加快了。死者应晓梅已经死了才被扔进井里，温暖的污水加快了腐烂速度。所以，当时只是学徒的金晓春在师父的阻拦下，虽然没有看到开井之后的样子，但闻到了尸体腐败的味道。他的判断没错，那种味道和一般污水不同。”
“你的意思是，4月2日中午出险前，应晓梅已经在井里，而且徐华、梁思祖知道井里有尸体？”
“没错。出险原因是什么已经不得而知。金晓春说地上干燥没有水，那为什么会有人报修呢？这不合理。”
“对。也不会是因为臭味。如果那样，报险人会跟着看他们抢修的情况，就像今天这样。这样的话，尸体早就应该被发现，而不是等到4月6日的大检查后了。”季洁分析。
“只有一个可能，也能解释为什么徐华、梁思祖要特意跑去锁井盖。”
“哦！”季洁恍然大悟，“那天给排水集团业务部打电话报险的，根本不是报险人，而是凶手！他是特意叫他们去锁死那口井盖的！他投尸的时候发现井没有锁，担心尸体在安排好的时间之前被发现，所以兵行险着，特意打电话去求助。”
“也就是说，徐华、梁思祖一定认识这凶手。就算不是凶手，也是帮凶！”
“可这次的呢？这次没有人帮他锁那些井盖。”
“假设这次的作案过程和之前完全一致的话……季洁，柳叶胡同的其它井盖检查了吗？”
“技术勘察了，报告还——”
“井盖都没锁，和406案一样！”这次闯进来的是技术刘，他挥着鉴定报告，兴奋异常，甚至忘了和杨震打招呼，“季姐，陶组，这次的井盖有被新配钥匙打开的痕迹。在开##锁把手锚合的孔里，也检测有新鲜金属残留物。”
“呵，帮手没了，自己自足了。”杨震没有笑容。
“杨震，尸体为什么非要在死亡后4、5天被发现才可以？”
“……那要看今天这起案子的死者，是否被性侵过了。如果我没猜错，凶手是为了栽赃。”
季洁感觉到杨震有些话没说完。二人相视无言，周围仿佛不存在，只有他们，默契地在对方眼中寻找灵感、思路和隐约可见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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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接310楼。
【六】
车停在老谭家楼下。可季洁不愿下车，杨震也无法关灯出去。
“要不然，你别上去了。”季洁为难地，“你不会和谭立秋打起来吧？他那个人小心眼的时候，说话就刻薄，有时候还会炫富，还——”
杨震笑出声，打断她：“季洁，他这么差劲，你还嫁他？好了，我心里有分寸。”
季洁朝他摊手：“你把分寸拿给我看看？”
杨震拍她手心：“分寸自在我心。走了，下车！”
回到熟悉的家门口，季洁脚像灌了铅。即便再不如意的婚姻也是有感情的，在这里她也度过了将近两年时光；那段时间，她以为这样的生活会持续一生，也努力经营、维系过她和老谭淡淡的情感，寄希望于早日把不如意转化为某种习惯，最终归于亲情一样的责任感。然而，这个好强不服输的女警察，最终在情场上输给了自己，输给了不能自欺的爱。
也因此，她和老谭之间却因此多了几分歉疚。因为她并非心无旁骛地来到他身边，离开时也并非坦坦荡荡。
“杨震，就是这儿了。”季洁抿紧嘴唇，烦躁地捋开眼前的头发，并不看他。
杨震插兜在门前信步，像欣赏大剧院一样欣赏这扇普通的家门。很快他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拉起季洁的手，指着墙上的涂鸦给她看：
“‘门庭若市’，你看这些电话号码，有修燃气灶的，有洗纱窗的，有修热水器的。谁说老谭不懂生活，这日子过得多实在。”
“你少贫，这满墙的小广告我早就跟他说过要铲了，他就是不管，说‘时间就是金钱’，有时间拿铲子在这儿抹墙，还不如飞去争取一单合同。”季洁回忆起这些曾让她极不满的事情时，还能想起当时的心情，却无法复制那份愤怒。仿佛，当一切成为尘埃，留下的是透过尘埃的阳光，散发似有还无的温馨味道。
“那你不是也没铲了它们吗？”杨震反问。
季洁一愣：“他是男人，这事儿应该他来干。”
杨震摇头：“假如是咱家门口，有这么多乱写乱画——你看这儿，还有个奇怪的符号，一看就是小偷留下的——你会不管不顾吗？”
假如是现在，季洁一定会小心仔细地去掉吧。
“你在乎什么，就会想让它一直好好的。我知道你在乎咱们的家，所以你会把咱家每个角落每个变化放在眼里。但是，这间房子，还有它的主人，好像没能激活你的这项功能。”
“杨震——”
“不是指责你，是告诉你，”杨震握住季洁双肩，“不要怪老谭，因为你们不能生活在一起，一定是两人都有问题。但是，其中最重要的问题，是你们不在乎对方。”
季洁审视地歪头看他，半晌，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替老谭说话？为什么你都不忌讳提及我和老谭过去的生活？”
杨震笑：“因为现在你和我在一起呀。把过去犯的错误刨根问底，解决根本问题，以后就不会再出现。这招叫‘釜底抽薪’。再说，从某种程度来说，是我对不起谭立秋；作为男人，我能体会他的心情。这一趟，我既要解决你和老谭之间的问题，也会解决我们俩之间的问题。来吧，季洁，敲门。”
“……站我身边。”
季洁紧握杨震，按响门铃。
谭立秋从猫眼往外看，看到了一个目光锐利且坚定的中年男人。这与季洁极像的申请，不用问，一定是属于杨震的。
谭立秋叹气。只这一眼，他就彻彻底底懂了他为什么留不住季洁。门外的这两人，早就应该在一起，他们根本就是彼此的复制品。
不能让这情敌看扁了自己；他抢走了季洁，却不要指望再次上门打败自己。谭立秋这样想着，将自己武装到牙齿，拿好主人翁的架子，气势汹汹地问：“谁呀？”
“谭总，我是杨震，我和季洁来拜访。”杨震客气地，就像在法制处一样。
“杨警官？请稍等。”
谭立秋打开深色调的大门，头一眼看见的不是杨震，而是季洁。
“季洁，你来啦。哦，这位就是杨震杨处长吗？久仰大名。”
谭立秋一脸商务笑容，话却说得酸臭。季洁不满地皱眉，杨震却无所谓地淡淡微笑，伸出厚实的手掌，和谭立秋白皙纤瘦的手握在一起。
“老谭，你好。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哦……也好，这儿是我家，自然一点比较好。”
“那，你就称呼我名字吧。下班时间我是属于我媳妇儿的，不属于法制处，也就不是处长啦。”
杨震用客客气气的方式，赢了第一局。
谭立秋已经打算好，先把杨震捧上天，再使劲摔他一下。没想到，刚一开头，自己就被自己下的绊儿绊了个狗啃泥。
但也不是全无把柄可抓。他望向季洁，错身让出进门的位置：“我说怎么明明只请了季洁一个，却还有个不请自来的呢，原来是下班时间杨处长是季警官的‘小弟’呀。杨震，季洁，请进，欢迎来到我家。”
季洁已被老谭的态度气得鼓鼓的，也不换鞋，径自走进屋。杨震还在稳稳当当地脱鞋、换鞋、寒暄呢，却忽然听见季洁不耐烦的声音：
“你有什么就说，别拐弯抹角夹枪带棒的，今儿是你求着我们。”
杨震知道，季洁正替自己抱不平，也不管她脾气是好是坏，继续认真摆着鞋的位置，在一旁看热闹。
正巧这时，东创IT的董总从里屋走出来，正看见了谭立秋和季洁这一出戏。好面子的谭立秋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被季洁训斥，而且这“众人”里既有商业伙伴又有情敌，自然立时火冒三丈：
“进门就找不痛快，你是要干嘛？”
见季洁被吼，杨震欲上前分辨，却被季洁的手势拦住。他知道，眼前这一幕大概在他们共同生活的三年里每天都要发生，季洁自有她的办法可以对付谭立秋。但不管怎么样，看自己妻子和前夫争吵，杨震总觉得不爽。
“我们别浪费时间吵架，我也懒得和你吵。你不是说董总有事找我们吗？是什么事儿？”
季洁的淡化策略果然适用于老谭。谭立秋还是识大体的。他只能先尊敬而友好地把董总带到跟前，将他介绍给杨季二人。
“这位就是我的好朋友，东创IT的总经理，董总。老董，这二位是资深的警官。季洁你认识，另外这位是杨震，原来是立过功的优秀刑警，现在是公安分局法制处的处长，也是季洁的丈夫。”
董总终于在惊讶中弄懂了三人的关系，尴尬地不知道该不该握手。
倒是杨震落落大方：“董总，幸会。我是杨震。”
“哦！杨处长！怎么敢劳您大驾呢，我真是……真是劳烦您几位了。”老董客客气气地。
杨震刚想说什么，谭立秋却找茬：“不麻烦，老董。咱是老朋友了，你的事儿，就是我们家的事儿。你看，刚听说你有事，季洁不就赶来了吗？还把杨处这么难请的人都青来了。”
“对，”杨震立马接话，笑得人畜无害，“老百姓的事儿就是我们的事儿，公安民警和咱老百姓都是一家人，每个人的事儿我们都会当家里人的事儿办。季洁她今儿其实挺累的，睡眠不足，眼睛还肿着呢，可是听说您有需要还是带我跑过来了，她就是这点儿好，比我觉悟高。”
眼睛明明是刚才哭肿的——季洁心里虽这样想，却露出得意的笑容，一言不发。平日油腔滑调的杨震，她的搭档，她的丈夫，此刻正不卑不亢地在语言较量中保护了她，没让她受半分委屈。她能感受他心中强大的力量。
谭立秋还想说什么，碍于感动得一塌糊涂的老董，也只好先请众人落座。
饮茶之际，老董将他的为难事缓缓道来：
“事情其实是个意外，我到现在都很后悔。我们公司有个员工，平时不好好工作，这本来没什么。那天他却说，他遗失了公司一份重要的招标文件！第二天就是需要用到这份文件的重要会议了，我气急之下推了他一下，没想到他后腰磕上桌子角，把、把肾磕伤了！现在他要起诉我，非说我故意伤害。二位警官，我该怎么办啊？”
“请医院或者法医鉴定部门做过轻伤鉴定了吗？”季洁问
“做了，司法鉴定中心的法医做的，他们说是腹部闭合性损伤，已经属于轻伤……是不是这样就只能走刑事程序了？我是不是要被判刑？”
“轻伤的话，就已经进入刑事调查范围了，即便对方不予起诉，也要调查，因为刑事案件是国家公诉，归检察院管。”季洁公事公办地。
杨震接下去却说：
“你啊，放心，踏踏实实民事调解，啊。”
老董充满希望地探出身子：“是说赔钱吗？赔钱就能不坐牢吗？”
“假如已经进行了民事赔偿，双方达成一致，那案件就不会立案了。”杨震提醒。
“那我赔，赔！太好了。”
季洁看问题已得到解决，有些不满地埋怨老谭：
“你公司不是有法律顾问吗？需要专门把我们叫来吗？”
杨震无奈地叹气。他也看出来了，季洁和老谭之所以会吵架，完全是因为俩人习惯性地互相搓火。这一轮，是季洁挑事儿。
果不其然，老谭为了自己的面子，更是为了在朋友面前的声望，强硬地反驳道：
“我叫的是你又没叫杨震，是你带他来的！你们俩现在是两口子，我敢拦你吗？我哪儿有资格拦你？再说，假如进入司法程序，律师还帮的上吗？还不是需要你这个体制内的人帮忙托人说好话？我考虑周全些，你却说我多余。”
“咱俩的事儿，你别扯上杨震。”季洁义正词严。
“你也别朝我朋友撒气。”谭立秋毫不示弱。
老董肯定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置身于风暴中心了，他唯一能依靠的谭立秋已经在争吵中失去理智，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杨震。
杨震点头，然后第一个站起来：
“季洁，别说了。跟我回家吧，老谭和董总也要休息了。”
“杨震——”
“听话！今儿又审犯人又出现场的，累懵了吧？老谭是朋友，不是嫌疑人。”杨震暗示过季洁要摆正老谭的身份后，他又掏出名片，转向谭立秋：
“老谭，这是我名片。您别动气，季洁她不是这么想的。季洁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个我比您清楚点儿，她在乎朋友啊，也是在我们单位出名的，所以这么晚了还非要来这儿一趟，说已经答应了您和董总，不能骗老朋友。现在呢，事儿解决了，再往下有什么需要我的，您就跟我联系，看季洁的面子，我怎么也要全力以赴，谁让她是我们家领导呢。好了，我们先走了，再见老谭，再见董总！”
杨震一番宣示主权的演讲后，搂着季洁的肩膀带她缓步走出房间。董总客气地相送到门口，老谭则不情愿地一直把他们送到电梯口。
“季洁，你是来找茬的吗？”谭立秋拉下脸，终于说出心里话。
“我找茬？”季洁升高八度，“谭立秋，现在不是我的工作时间，你现在也不是我负责案件的受害人了，我却还来这儿一趟，你以为我有那闲工夫找茬？你的时间是金钱，我的时间还是生命呢！”
“行了！都不许吵了！”杨震喝止，“老谭，咱俩谈谈，走。”
被强行带到一边的谭立秋很不高兴：
“杨震，别以为我想见你。从季洁嫁给我那天，我就从你们老同事嘴里听说了你的名字，你膈应了我三年，现在又来我面前成心戏弄我，给我难堪。告诉你，要不是为了季洁，我真想揍死你。”
“谭立秋，当着你朋友的面，当着我的面，你也敢对季洁大呼小叫？你可以不尊重她的职业，不履行丈夫的责任，不体贴她、不嘘寒问暖、不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守着她寸步不离，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至少留点尊严给她！我告诉你，她想跟你好好过来着，我也劝她好好跟你过来着，可现在看，她已经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你却还不明白。”
“我还用不着你一个第三者教我。”谭立秋说了心里的实话。
杨震嗤之以鼻地：“你也可以试试作我和季洁的‘第三者’，但我保证你绝无胜算。老谭，你错在一直没能让季洁成为你生活的‘必需品’，所以你不珍惜。没错，我的生活里也可以没有季洁，比如她嫁给你的那几年，但我有一样‘必需品’你没有：她的幸福和快乐。这些东西如果没有了，我一定会出现，给她找回来。”杨震拍拍老谭的胸脯，“这就是出现在你们婚姻里的理由，这就是我现在站在这儿的理由。”
“电梯来了，杨震。”季洁平静地。
“老谭，我们先走了。”杨震转身，迎向季洁。
上电梯前，季洁忽然想起什么：
“哎——”这是她与他短暂婚姻里相互称呼的方式。
老谭条件反射地回应：“又怎么了？”
“墙上有个三角图案，赶紧给擦了，那是小偷踩点儿的记号，别忘了啊。”
老谭欲开口，却终究沉默不语。
电梯门关上，杨震终于露出吃醋的表情：“还是关心吧。”
“他最嫌弃我絮叨了。”
“但是他现在一定特别怀念，因为大概再也不会有了。”杨震说。
看杨震介意，季洁话锋一转：“你嫌弃吗？”
“什么？”
“我总絮叨你洗衣服、带齐东西、中午按时吃饭，你嫌弃吗？”
杨震阴黑着脸沉默着。季洁以为他生气了，刚要哄，却突然被直直抱起来。
“哎！——”
“现在开始，连嫌弃你的权利也终于完全归我啦！我赢了！”
杨震抱着咯咯笑的季洁在电梯里转圈。电梯带他们离开旧的生活，在结束时敞开通往新生的大门。
“我找茬？”季洁升高八度，“谭立秋，现在不是我的工作时间，你现在也不是我负责案件的受害人了，我却还来这儿一趟，你以为我有那闲工夫找茬？你的时间是金钱，我的时间还是生命呢！”
“行了！都不许吵了！”杨震喝止，“老谭，咱俩谈谈，走。”
被强行带到一边的谭立秋很不高兴：
“杨震，别以为我想见你。从季洁嫁给我那天，我就从你们老同事嘴里听说了你的名字，你膈应了我三年，现在又来我面前成心戏弄我，给我难堪。告诉你，要不是为了季洁，我真想揍死你。”
“谭立秋，当着你朋友的面，当着我的面，你也敢对季洁大呼小叫？你可以不尊重她的职业，不履行丈夫的责任，不体贴她、不嘘寒问暖、不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守着她寸步不离，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至少留点尊严给她！我告诉你，她想跟你好好过来着，我也劝她好好跟你过来着，可现在看，她已经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你却还不明白。”
“我还用不着你一个第三者教我。”谭立秋说了心里的实话。
杨震嗤之以鼻地：“你也可以试试作我和季洁的‘第三者’，但我保证你绝无胜算。老谭，你错在一直没能让季洁成为你生活的‘必需品’，所以你不珍惜。没错，我的生活里也可以没有季洁，比如她嫁给你的那几年，但我有一样‘必需品’你没有：她的幸福和快乐。这些东西如果没有了，我一定会出现，给她找回来。”杨震拍拍老谭的胸脯，“这就是出现在你们婚姻里的理由，这就是我现在站在这儿的理由。”
“电梯来了，杨震。”季洁平静地。
“老谭，我们先走了。”杨震转身，迎向季洁。
上电梯前，季洁忽然想起什么：
“哎——”这是她与他短暂婚姻里相互称呼的方式。
老谭条件反射地回应：“又怎么了？”
“墙上有个三角图案，赶紧给擦了，那是小偷踩点儿的记号，别忘了啊。”
老谭欲开口，却终究沉默不语。
电梯门关上，杨震终于露出吃醋的表情：“还是关心吧。”
“他最嫌弃我絮叨了。”
“但是他现在一定特别怀念，因为大概再也不会有了。”杨震说。
看杨震介意，季洁话锋一转：“你嫌弃吗？”
“什么？”
“我总絮叨你洗衣服、带齐东西、中午按时吃饭，你嫌弃吗？”
杨震阴黑着脸沉默着。季洁以为他生气了，刚要哄，却突然被直直抱起来。
“哎！——”
“现在开始，连嫌弃你的权利也终于完全归我啦！我赢了！”
杨震抱着咯咯笑的季洁在电梯里转圈。电梯带他们离开旧的生活，在结束时敞开通往新生的大门。
重案六组。
“喂，杨震？有事儿吗？”季洁正忙着翻看孟佳连夜整理出的笔录。繁忙的办公室里，人们穿梭而过，彼此道着早安。
“刚才老谭来找我了。”
季洁放下手里的笔录，一瞬间有些出神。杨震的声音听着很高兴，这就更让季洁摸不到头脑：“他找你干什么？又是什么事儿？”
“你想多了。他是来道歉的。”
“他又没做错什么，道什么歉。”季洁没好气地。
“是啊，他没做错什么——所以我跟他也道歉了。”
季洁更糊涂了：“……你俩吃错东西了吗？”
“季洁！我觉得老谭是个挺好的人，以后他就是咱家的朋友了。他说上午有谈判，是挤出时间来的我们局里，就为了以后和你和我好好相处。这多难得啊，这朋友我交定了。”
杨震以为季洁会发脾气，会觉得自己和谭立秋交朋友是个笑话；可季洁却像早就料到会有这天似的，说：
“谢谢你杨震，我心里再也没有负担了。”
隔着话筒，杨震感受到了季洁心底的温柔。
“我知道你觉得老谭会影响咱俩的生活，怕我介意。现在你不担心了吧？”
“嗯……快撂吧，上班时间别谈私事儿，回家再说。”
美滋滋地挂断电话，季洁嘴角轻挑一抹笑意，又小心地掩藏起来。此时，观察许久的孟佳蹑手蹑脚背后偷袭，凑得极近了才突然唤道：“季姐？”
季洁吓了一跳，惊慌地回头却只见孟佳恶作剧的得意表情：“吓死我了，你干嘛呀？”
“本来有正事儿找你，看你偷笑，就知道刚和杨处通电话呢，对吧？哎呀新婚就是不一样，打电话都这么甜蜜蜜的。”
“工作呢，别没正经，谁跟他甜……”季洁红着脸说不下去，“你说什么正事儿？”
“哦，技术部门的鉴定报告到了，给你看一下。”
孟佳拿给季洁的，是关于一天前在宣南门柳叶胡同污水窨井里发现的女尸，其胸部中枪身亡，子弹挫伤心肺后留在了脊柱里。这意外的发现使得子弹膛线检查成为可能。虽然子弹射入女子身体后，大部分碎裂成片，但万幸的是，一个整块子弹头得以保存。
季洁迫不及待地翻到最后的结论部分，果不其然，这膛线和库中某个注册过的膛线完全匹配——就是王永华的枪。
“漂亮。”季洁振奋地，“孟佳，跟我去市局法医中心，找何燕华。”
“喂，杨震？有事儿吗？”季洁正忙着翻看孟佳连夜整理出的笔录。繁忙的办公室里，人们穿梭而过，彼此道着早安。
“刚才老谭来找我了。”
季洁放下手里的笔录，一瞬间有些出神。杨震的声音听着很高兴，这就更让季洁摸不到头脑：“他找你干什么？又是什么事儿？”
“你想多了。他是来道歉的。”
“他又没做错什么，道什么歉。”季洁没好气地。
“是啊，他没做错什么——所以我跟他也道歉了。”
季洁更糊涂了：“……你俩吃错东西了吗？”
“季洁！我觉得老谭是个挺好的人，以后他就是咱家的朋友了。他说上午有谈判，是挤出时间来的我们局里，就为了以后和你和我好好相处。这多难得啊，这朋友我交定了。”
杨震以为季洁会发脾气，会觉得自己和谭立秋交朋友是个笑话；可季洁却像早就料到会有这天似的，说：
“谢谢你杨震，我心里再也没有负担了。”
隔着话筒，杨震感受到了季洁心底的温柔。
“我知道你觉得老谭会影响咱俩的生活，怕我介意。现在你不担心了吧？”
“嗯……快撂吧，上班时间别谈私事儿，回家再说。”
美滋滋地挂断电话，季洁嘴角轻挑一抹笑意，又小心地掩藏起来。此时，观察许久的孟佳蹑手蹑脚背后偷袭，凑得极近了才突然唤道：“季姐？”
季洁吓了一跳，惊慌地回头却只见孟佳恶作剧的得意表情：“吓死我了，你干嘛呀？”
“本来有正事儿找你，看你偷笑，就知道刚和杨处通电话呢，对吧？哎呀新婚就是不一样，打电话都这么甜蜜蜜的。”
“工作呢，别没正经，谁跟他甜……”季洁红着脸说不下去，“你说什么正事儿？”
“哦，技术部门的鉴定报告到了，给你看一下。”
孟佳拿给季洁的，是关于一天前在宣南门柳叶胡同污水窨井里发现的女尸，其胸部中枪身亡，子弹挫伤心肺后留在了脊柱里。这意外的发现使得子弹膛线检查成为可能。虽然子弹射入女子身体后，大部分碎裂成片，但万幸的是，一个整块子弹头得以保存。
季洁迫不及待地翻到最后的结论部分，果不其然，这膛线和库中某个注册过的膛线完全匹配——就是王永华的枪。
“漂亮。”季洁振奋地，“孟佳，跟我去市局法医中心，找何燕华。”
重案六组。
季洁和孟佳推门进来，屋里已经黑压压坐满了一片人。郑一民和陶非坐在一起。站在白板前的周志斌看向孟佳她们。
“回来了？好。周志斌，继续。”郑一民黑着脸，端着茶壶，极严肃地。
陶非朝季洁点头致意，然后向周志斌：“三炮是什么时候和大西瓜见面的？”
三炮就是季洁昨晚和杨震离开六组之前，向王勇、周志斌提起的枪支黑市贩子，因为经常发卖枪短信而被处理过。
“很早，是去年10月，也就是半年以前。”
“真的是三炮？”季洁惊讶地。
“已经和大西瓜核实了，就是他，半年前。”周志斌说。
“人呢？”
“我们是在看守所见到他的。他说刚做完王永华和大西瓜的这单买卖就被抓了。我们和抓他的网警、刑警队都联系了，这家伙把业务范围扩大到互联网了。他们说大西瓜交代时也说了这件交易的事，但大西瓜和三炮都涉案太多，还没有清查到这一件。”
“有物证吗？”老郑问。
王勇点头：“在三炮供述的日期，有他和某个IP的论坛交互记录，论坛管理员查证这个IP属于王永华的工作单位。我们准备下午再去王永华的单位核实。大西瓜和三炮的通讯记录也查到了，但大西瓜和王永华没有直接联络过，这个三角形联络圈，现在还差这条边没有连上。”
“这个证据链一定要做实，绝对不能出现臆断和误判。”郑一民放下茶壶，站起来，指着白板上的王永华照片，说，“你们现在想指证王永华是有预谋地购买枪支子弹，进行计划性的杀人案，但也不能看到枪杀案就都怀疑是他作案的。要通过层层挖掘，找到王永华每一步行动的证据。同志们，这是起极其严重的大案，甚至是连环案，每个证据，要真、硬、准，证人、证言要可信。我知道，这要求对你们非常苛刻，但只有这样才能死死钉住真凶，明白了吗？”
“明白了！”
“陶非，你马上安排人，对王永华和大西瓜的社会关系进行侦查。季洁，孟佳，说说你们了解的情况。”
“哦，柳叶胡同女尸身上的子弹，就是出自王永华的枪。死者生前遭暴力性侵，死亡时间是5天前，也就是王永华被击毙前3天。”季洁先说。
陶非张口，但欲言又止。
孟佳补充：“根据资料，最近半年内我市没有枪案记录。所以，王永华所购买的子弹里，还有5发下落不明。”
“性侵犯的嫌疑人是王永华吗？”郑一民问。
“还不清楚，没有查到嫌犯DNA。”孟佳摇头。
“另外5发子弹——”
季洁开口，却被陶非拦下，他用少有的严肃口吻说道：“季洁，改变思路，继续追踪子弹等于在全国大海捞针，会进死胡同。你和孟佳去查清死者身份，从死者生前踪迹和社会关系下手。”
“可是这不是件单独的案子，揪住这一点不放会放过全局啊。”季洁不甘心地。
“柳叶胡同案子的面貌还不清晰，它是王永华案这个大拼图的重要一块，所以必须要清楚。”陶非耐心地。
郑一民扬手：“这个你放心，我会调配其它组协助你们调查。季洁，服从陶非命令。”
虽然泄气，但这是最好的办法。季洁点头，表示服从。
陶非最后说：
“现在我宣布，王永华枪杀曾富案，和柳叶胡同女尸案，两案并案调查。孟佳季洁按刚才的布置行动，王勇周志斌，再去补充审讯大西瓜，要找到他和王永华联络的确凿证据。另外，季洁，由你负责，再提审玲玲。”
“玲玲？”季洁没反应过来，“你说王永华的女朋友？”
“假如三炮说的是真的，半年前王永华就计划买枪杀人，那么半年前发生了什么？”
“我记得上次审讯玲玲的时候，玲玲交代过……哦！半年前是王永华得知玲玲和曾富有不正当关系的时候！”
“对。所以我想，王永华不是没有作案动机。”陶非提醒她。
今天可能到此为止了，你们还能跟得上推理的节奏吗？ 要是跟不上，以后我尽量在每段叙述里加上前情提要，这样能让你们记得案子里的几个重要人物。
【修改】430楼，“死者生前遭暴力性侵，死亡时间是5天前，也就是王永华被击毙前3天”。改为“被击毙前两天”。时间算错了，抱歉。
季洁去准备审讯室的路上被陶非拦下。
“刚才有句话，人太多了，没敢说。”陶非神神秘秘地。
“怎么？”
“你来。”陶非把季洁拽到转角人少的地方，压低声音，“你说女尸的死亡时间是王永华被击毙前两天，那个时侯虽然王永华行动自如，但是应该正被五组沈耀东外挂呀？”
“啊！”季洁自觉失声，忙捂住嘴。
“嘘——不能让弟兄们自己人怀疑自己人。沈耀东那边，我去打听。”
“合适吗？”季洁为难地。
“除非你说，五天前的这起凶杀案不是王永华作案的。”
“不能啊……枪和子弹不能骗人吧？王永华的枪已经没有可以易手的他人了，他连曾富都杀了，还会再雇凶杀人吗？就算雇凶，还负责提供凶器？”
“可是也有问题，他杀曾富是10天前，杀井里的女人是5天前。这么集中的杀人，他是一心寻死吗？”
“你是说，不是王永华干的？”季洁虽不情愿但这似乎是唯一的解释。
“关键是动机。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非让你和孟佳去查柳叶胡同案了吧？”
“为了解释动机，这案子是把钥匙。我明白了！谢谢你陶非。”
“谢什么，你们干活得力，我就是个指指点点的。”陶非憨笑道。
“别这么说，你是个好组长。”季洁真诚地，“沈耀东那儿……”
“案子牵扯了王永华，五组脱不了干系。你好好想想，曾富哪天被杀的？是王显民落网前3天。当时接警的是王勇吧？当天王勇从监视器里查到王永华出入过现场，结果老郑说，让咱们全心全力解决8·15大案，监控王永华的任务移交给五组。所以从第一时间，这案子实际上一直是五组在办。无论井里的女尸是不是王永华做的案，就算不是，也要让五组一起查，他们得自己还自己一个清白。”
“那你想怎么办啊？”
“我去找老郑，约老沈一起，把这案子摊开了谈谈。”
“我陪你去吧？沈耀东是一步步升上来的，又刚当上组长，一上任就出这事儿。我熟悉他，他脾气火爆着呢，你这厚道老实的，说不过他。”
“没事儿，”陶非勉强笑笑，“我是组长，这是我的工作。你的工作就是查清女尸身份。快去吧，孟儿等你提玲玲呢吧？”
“那、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离开陶非，季洁却更加惴惴不安。
嗯这真是今天最后的一段了………………刚刚把《缉毒英雄》的电影看了，于是我在想徐导是多喜欢给女一号找个音乐老师当未婚夫，最后还得把人家拆开啊………………
【《砚石》案件部分时间轴】
为了让大家跟上破案节奏，猫决定给你们整理一个时间轴~~~ 根据已有剧情里的交代，综合侦查结果和各路口供，在不剧透的前提下，整理时间轴。
** 现在时案件时间轴 **
Day 1：曾富被王永华枪杀。
△ 王永华被列为嫌疑人；
△ 重案五组开始外挂王永华。
Day 4：8·15告破
Day 6：宣南门柳叶胡同 女子被杀并投井。
Day 8 夜：王永华被击毙
Day 9
上午：玲玲口供，提供不在场证明、与曾富关系
△ 王永华半年前知道玲玲与曾富的不正当关系
△ 卖枪人是【大西瓜】
下午：大西瓜被抓
Day 10
上午：大西瓜口供，交代王永华购买19颗子弹
下午：宣武门柳叶胡同 尸体被发现
△ 井盖在发现时锁死
△ 目击者：金晓春（406案 柳叶胡同窨井维修工徐华的土地，四年前是实习生）
△ 死者随身物品：耳钉一枚
△ 枪杀，子弹为王永华枪中射出
Day 11
发现枪支买卖中间人【三炮】
** 406案时间轴 **
4月2日
中午11：00 徐华、梁思祖、金晓春接到报险电话，出车棉花胡同，下井。过程中用到了开锁工具。
△ 金晓春闻到异味，怀疑此时已被投井
4月6日
晨：徐华、梁思祖因不锁井盖被处分，停职
中午：另一维修工检查棉花胡同井盖时 发现应晓梅尸体
△ 应晓梅，21岁，卖淫女，属于【胡世东】卖淫集团
△ 怀孕，疑似父亲：【邓韬】
为了让大家跟上破案节奏，猫决定给你们整理一个时间轴~~~ 根据已有剧情里的交代，综合侦查结果和各路口供，在不剧透的前提下，整理时间轴。
** 现在时案件时间轴 **
Day 1：曾富被王永华枪杀。
△ 王永华被列为嫌疑人；
△ 重案五组开始外挂王永华。
Day 4：8·15告破
Day 6：宣南门柳叶胡同 女子被杀并投井。
Day 8 夜：王永华被击毙
Day 9
上午：玲玲口供，提供不在场证明、与曾富关系
△ 王永华半年前知道玲玲与曾富的不正当关系
△ 卖枪人是【大西瓜】
下午：大西瓜被抓
Day 10
上午：大西瓜口供，交代王永华购买19颗子弹
下午：宣武门柳叶胡同 尸体被发现
△ 井盖在发现时锁死
△ 目击者：金晓春（406案 柳叶胡同窨井维修工徐华的土地，四年前是实习生）
△ 死者随身物品：耳钉一枚
△ 枪杀，子弹为王永华枪中射出
Day 11
发现枪支买卖中间人【三炮】
** 406案时间轴 **
4月2日
中午11：00 徐华、梁思祖、金晓春接到报险电话，出车棉花胡同，下井。过程中用到了开锁工具。
△ 金晓春闻到异味，怀疑此时已被投井
4月6日
晨：徐华、梁思祖因不锁井盖被处分，停职
中午：另一维修工检查棉花胡同井盖时 发现应晓梅尸体
△ 应晓梅，21岁，卖淫女，属于【胡世东】卖淫集团
△ 怀孕，疑似父亲：【邓韬】
市局。刑侦总队。
“杨震？真的是你！”
角落里蹿出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壮年男人，杨震还没看清来人是谁，肩膀就被狠揍一拳，疼得龇牙咧嘴，对方却乐得豪放。
“唉哟——”
“行不行啊你？刚哪儿到哪儿就受不住了？办公室坐的？还是新婚燕尔过劳呀？哈哈哈！”
杨震仰头瞥去，“嗨”了一声，又低下头径自揉肩膀：“今儿真是我报应，刚才撞到了个姑娘，现在活该被打。”
“怎么着？沉到我们这儿了？来上任的？”
“呸！调来也是升职，我都多大年纪了，还禁得起沉么，再说现在得养家得挣钱。”
“那你是，公干？”
“回老家看看，然后去趟档案室调档。哎，正好你在，陪我去。”
“凭什么啊？我好歹也是堂堂队长了！”
“走走走甭废话。”
杨震非常野蛮地拎着那男人的胳膊，径直拖进办公楼。
“杨震？真的是你！”
角落里蹿出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壮年男人，杨震还没看清来人是谁，肩膀就被狠揍一拳，疼得龇牙咧嘴，对方却乐得豪放。
“唉哟——”
“行不行啊你？刚哪儿到哪儿就受不住了？办公室坐的？还是新婚燕尔过劳呀？哈哈哈！”
杨震仰头瞥去，“嗨”了一声，又低下头径自揉肩膀：“今儿真是我报应，刚才撞到了个姑娘，现在活该被打。”
“怎么着？沉到我们这儿了？来上任的？”
“呸！调来也是升职，我都多大年纪了，还禁得起沉么，再说现在得养家得挣钱。”
“那你是，公干？”
“回老家看看，然后去趟档案室调档。哎，正好你在，陪我去。”
“凭什么啊？我好歹也是堂堂队长了！”
“走走走甭废话。”
杨震非常野蛮地拎着那男人的胳膊，径直拖进办公楼。
柏杨地产给季洁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从接待处到最后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就像早就彩排好一样，沉重得不寻常。
“我是庄栋，公司总经理。”
季洁得体地握手，对方是个标准的成功人士。
“我已经等您很久了。”庄栋请季洁落座，“我还是有侥幸的心，希望你们查不到，就找不来这里。但是，庄重做的事，他必须承担责任。”
“庄重？就是您的儿子吧？他怎么了？”
庄栋反问：“他做了什么，您猜呢？”
季洁掏出刘瑶的照片：“这就是您说的‘责任’吧？”
庄栋叹口气，双手剪在胸前：“他杀了刘瑶，五天前，在刘瑶家里。”
“庄重呢？”
“被我关在10楼会议室了。他不敢去自首，没想到你们先来了。”
重案六组。讯问室里季洁正带着孟佳突审犯罪嫌疑人庄重，陶非、周志斌则守在旁边的监控室。
“大斌，我刚看见支队长办公室进进出出的，什么人啊？”
“老熟人，柳大队长。”
“啊？督察怎么这么快就来了？”陶非尽量压低声音。
“不止柳大队。我还看见杨震了，我和他说了两句，好像局长现在坐他办公室不挪窝，给他和老郑压力，限期破案，还要查清内部问题。”
陶非看向审讯室的季洁，说：“那不就是查老郑和老沈吗，季洁要是知道了，俩人非吵架不可。两口子，一个忙破案，一个忙捣乱。真是新鲜了。”
周志斌也无可奈何，两人只有默默关注讯问室的进展。
《砚石》的温馨提示：请不要相信这个作者的满口胡言~ 警惕地从头看到尾，并不断问自己“还有没有其它可能”，才是唯一寻找到凶手的方法~ 祝你们成功！
陶非把周志斌、孟佳留在里面，带着季洁去找老郑。
老郑看完口供，“啪”地把案卷摔在桌上，眉头拧成一团：“这小子写小说呢！”
“哼，就算他说外星人作案，咱也没辙，他认死了不说真话。”季洁也气。
“别跟他客气，再给他压力！季洁，拿出你在预审的本事来。这案子眼瞅就看见真相了，结果遇上这么个泥鳅，滑不溜丢的……”
“老郑，假如他一直铁嘴钢牙下去，怎么办？”陶非问。
“那就只好零口供定罪，可那样就艰苦的多。陶非，等问讯结束，你和五组沈耀东一起，带人复现场，叫上技术室、法医室的同事。到底柳叶胡同的案发现场发生了什么事儿？给我一笔一划重新画出来。”
“是！”
“还有，”老郑补充，“复现场的时候，杨震和他的助理会和你们一起。”
“杨震？”季洁愣了，旋即明白过来，“老郑，沈耀东的事儿上头已经知道了？谁捅的？”
“沈耀东失职，外挂期间丢了持枪嫌疑人，并造成又一起伤亡。昨天的枪案一出，市里就惊动了，听说局长今天中午就坐进了杨震办公室。杨震本来在市局办事儿，一个电话奔咱们队里就来了。他压力比我大。”
陶非偷偷看季洁。没等季洁说话，沈耀东已经敲门进来。
“哟，季洁？陶非？”
“耀东。”季洁和他打招呼。陶非朝沈耀东伸出手：“耀东，不好意思，下午跟你吵架。”
“嗨，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沈耀东勉强挤出笑容，“这回啊，老郑提正是没戏了，这都是我连累的。只是没想到……杨震他没处理我，连停职检查都没有。”
“那老郑呢？”季洁紧张地，“杨震怎么说？”
“留岗查看。他——”
“行了。季洁陶非，你们忙去吧。”
老郑轰走了六组的人，只留下沈耀东。和陶非的敦厚截然不同，沈耀东怀疑一切的目光透着狡黠甚至是阴险，锐利得能切开敌人的喉管。如果说陶非是猎犬一样的侦探，那沈耀东就是猎鹰一样的捕手。
“郑支队，你不想让季洁听见我说杨震？”沈耀东嗤之以鼻，“我又没说他不好。”
“耀东啊耀东，季洁毕竟是杨震的爱人，再说论资排辈，他当六组副组长的时候你还是五组探长，哪儿论都是你领导。你也太没分寸了。”
“他杨震就有分寸？”
“他有！杨震的分寸就是让你还能跟案子、能工作！他主动跟局长提出来全程督办的，为什么呀？就是因为他来了，你我才能自由行动，不然的话，全停职反省，跟局长面前念检查、回家睡大觉去！这就是杨震的分寸。你呢？我告诉你耀东，你们老组长非让你接任这个组长，为了什么你清楚，你师父的那把枪没找回来之前，你最好给我踏踏实实在组长位置上坐稳了，别再找事儿，没人帮得了你。等会儿陶非会来叫你复查现场，拿出你枪案的经验来，好好干，别丢脸。”
沈耀东被老郑说得没脾气，终于蔫下来。
回到讯问室外，季洁还气鼓鼓的。“消消气，”陶非小声劝她，“跟庄重不值得置气，咱不听他瞎说，咱用证据说话。”
“我不是气他，我是气——”
“气我。”
杨震悠悠走来，微笑着和陶非打招呼，走到他和季洁面前：“怎么？老郑和你们说了？”
“你干嘛处理老郑？又不是他的错？”季洁脱口而出。
“你说呢？”
“反、反正，你来就没好事儿，褃节上瞎添乱。”季洁心里知道杨震是迫不得已，但嘴上就是说不出服输的话，“今儿晚上你准备一直工作了？”
“我现在是督办，你工作我就工作。”杨震吊儿郎当地插兜站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
“那你就耗着吧。我去问案子。”季洁撅着嘴就进了讯问二室，留下陶非和无奈的杨震。
“杨处，刚才的审讯你都听见了？”陶非问。
“嗯。不过你问的急了，慢点儿问，这庄重说不定就能吐口。”
“什么意思？”
“你们逼得太紧，庄重呢，又是个失去了所有亲人的人：他女朋友死了，爸爸把他送进公安局，他是一心求死呢。得让他求生，你们才能问出东西。”
“这也太难了杨处，”陶非为难地，“什么都没了的人怎么唤起他的希望啊？”
“就因为什么都没了，所以什么都有了。”杨震若有所思地。
季洁忽然钻了出来，把杨震从天马行空拉回地面。“给你。”她塞给杨震一个热水壶，“喝水。你从市局过来，肯定没带杯子。你要是跟前几天似的还胃疼，就去我包里拿胃药。”
“你包里？”杨震干刑警时工作压力太大得了十二指肠溃疡，换季就疼，所以随身带药；可他没想到季洁也有带胃药的习惯，原来也没发现，“你胃怎么了？看没看医生啊？”
“我……预防。陶非，来吧。”季洁拽着陶非进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