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瓶】折桂令
“你没有如期归来，而这正是离别的意义。”
Ｂｙ北岛
………………………………………………………………………………………………………………………………
第四十八章 归去来 之 待归
张起岳抬手扶住门框，心口一阵钝痛。
这样的疼痛太熟悉，它属于张起灵的心。明明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痛，难道连死，都要死得这么痛苦？
张起岳站直身子，努力做了两个深呼吸，却并没有阻止这本就不属于自己的疼痛。
抬眼望去，吴邪依旧站在母坟的麒麟入口，已经是第三天了。吴邪与众人约定在这里守三天，三天一过，尘埃落地，生死不问。
张起岳叹了口气，吴邪，终归是不死心。
“你，别怪我大哥，也别怪小九爷他们，他们，也是为你好。”吴邪在拱桥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对麒麟，张灵知道，他是在等二哥出来。
“我不怪，我谁也不怪。”吴邪微笑，笑得那么轻。
张灵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是值得二哥舍弃家族身份和使命的。
“你……也别怪我二哥。”
吴邪突然想起来在杭州登机前，张起岳拍拍自己的肩膀说：“不管发生什么，别恨起灵！”
吴邪回头看张灵，一字一顿，“如果他不出来，我会恨他一辈子！”
晚饭之后的吴邪还是站在原地，胖子一直陪着。
黑瞎子招呼了个伙计，“给我找几瓶酒。”
“黑爷，当家的吩咐了，下斗前后都不准您喝。”
黑瞎子撇撇嘴，“和花儿爷说，是陪小三爷。”
一会儿张起岳拎着几瓶酒走过来，递给黑瞎子，“你媳妇儿开恩。”
黑瞎子接过，指指吴邪，“一起？”
黑瞎子把酒递给吴邪和胖子，四个人就只是坐在桥栏上喝酒。该说什么呢？能说什么呢？
解雨臣看着桥栏上的四个背影。瞎子是不同意帮张起灵这么做的，可是解雨臣想，自己是懂张起灵的。总在责任面前有那么多迫不得已，若不能许以承诺，至少要保他平安，都是强势的人，都想要倾尽所有的守护。他们这样的人，从来只管给，也不管是不是对方想要的，可是对方想要的，自己给不起也给不了啊！
“和我说说，他小时候。”酒下去半瓶，吴邪突然拿自己的瓶子碰了碰张起岳。
“你想听哪个版本？”
“原来这么多版本啊。”吴邪想也是，他之前还听张海客说过，也不知道是精华版还是改编版。“关于他的，都好。”
“五岁之前不知道，我第一次知道起灵的存在，是五岁那年，我偷偷跟着母亲去本家的训练室，母亲站在门口哭，我就看到了那个小小的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可是那么小，那么瘦弱。”
张起岳甩甩头，解雨臣拿的这是什么酒，醉得厉害。
“后来母亲才告诉我那些事情，然后我就去找族里的灵师，给我和起灵种了麒麟双生蛊，这样，我才能陪他一起训练，才能，在他伤了疼了的时候，抱抱他，可是，他好像总是，不知道疼啊。”
吴邪想起来张起灵刚回家被自己打了喊疼的样子，“他知道。他不说而已。这个张起灵，没有我的那个可爱。”
“吴邪，你知不知道，我多想替他离开家，替他在外奔波，可是我替不了啊。母亲说，让我好好照顾弟弟妹妹，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吴邪，对不起，我把他从你身边带走，可是，没能把他还给你。我愿意替他，真的愿意。”
“他最后，和你说了什么？”张起灵，是怎样说服他大哥放弃的？
张起岳觉得自己有点恍惚，要告诉他吗，起灵希望他知道么？起灵更希望他不知道吧！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小三爷，你就成全起灵吧，勿知，勿念。”
“你们有没有给他留厚些的衣服。”吴邪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打了个哆嗦，好冷，“他怕冷。”
“留了。”黑瞎子一手握着酒瓶，一手夹着烟。
确实留了。
花儿说，万一他还能出来呢。所以每隔一段距离，他们都腾出一个背包，里面放上必需品，水，食物，武器，保暖的衣物，他家花儿甚至还在最后的路口，把吴邪的外衣脱下来放在了那儿。他们不知道张起灵还能不能出来，也不知道如果真的出来了，能坚持到哪一步，但是有希望，总是好的。如果他能看到吴邪的衣服，至少会知道，有个人，在等他回家。
“那个终极，到底他妈的是什么？”胖子突然嘟囔了一句。
张起岳摇头，“唯一知道的人，已经不在了。”
“你们这个家族，都是混蛋。”黑瞎子觉得吴邪说这话的语气不像是骂人，倒像是，赞叹么？
“吴邪。张家守护的，不是终极，是一个民族，一个世界。”张起岳起身，将酒缓缓倾进桥下的池塘，“敬起灵，敬我们的英雄。”
吴邪随着张起岳的动作，“敬起灵，敬我的爱人。”
黑瞎子懂吴邪的感觉。有一次解雨臣背着自己下了一个斗，知道的时候一行人已经被封在了斗里，他带着人在外面挖了五天五夜，挖到第四天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没希望了，黑瞎子就想，死就死了吧，大不了挖到的就是具尸体，如果真那样，自己就在这陪葬了。什么家族，什么责任，都他妈是屁话，他家花儿怕黑，黄泉路上要怕死了，他怎么能不陪着。就像吴邪在墓里说过，“即使不能活着，也可以一起去死。”“他其实最害怕一个人，让我陪着他。”
黑瞎子突然打了个激灵，吴邪这状态不对……
吴邪转头，觉得张起岳一定醉了，张家人的酒量果然都不怎么样，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吴邪看着张起岳眼角的泪一点一点滑下，一滴又一滴，砸到酒瓶子上，碎开，像他和张起灵这一年的安好，四分五裂。
然后自己的眼睛也模糊了，还有点晕，他怎么哭了，是疼吗？是难过么？是一个人害怕么？
他说过，“吴邪，我是想留下的。”
“起灵……”吴邪摇摇晃晃地伸出手，“不哭，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
黑瞎子摇摇头，不太清醒，觉得今天他家花儿给的酒有点烈。然后他看着吴邪伸出手去摸张起岳的脸，他想拦下吴邪，想告诉他，那是张起岳，不是张起灵。可是手还没抬起来，然后眼前一黑……
Ｂｙ北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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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归去来 之 待归
张起岳抬手扶住门框，心口一阵钝痛。
这样的疼痛太熟悉，它属于张起灵的心。明明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痛，难道连死，都要死得这么痛苦？
张起岳站直身子，努力做了两个深呼吸，却并没有阻止这本就不属于自己的疼痛。
抬眼望去，吴邪依旧站在母坟的麒麟入口，已经是第三天了。吴邪与众人约定在这里守三天，三天一过，尘埃落地，生死不问。
张起岳叹了口气，吴邪，终归是不死心。
“你，别怪我大哥，也别怪小九爷他们，他们，也是为你好。”吴邪在拱桥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对麒麟，张灵知道，他是在等二哥出来。
“我不怪，我谁也不怪。”吴邪微笑，笑得那么轻。
张灵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是值得二哥舍弃家族身份和使命的。
“你……也别怪我二哥。”
吴邪突然想起来在杭州登机前，张起岳拍拍自己的肩膀说：“不管发生什么，别恨起灵！”
吴邪回头看张灵，一字一顿，“如果他不出来，我会恨他一辈子！”
晚饭之后的吴邪还是站在原地，胖子一直陪着。
黑瞎子招呼了个伙计，“给我找几瓶酒。”
“黑爷，当家的吩咐了，下斗前后都不准您喝。”
黑瞎子撇撇嘴，“和花儿爷说，是陪小三爷。”
一会儿张起岳拎着几瓶酒走过来，递给黑瞎子，“你媳妇儿开恩。”
黑瞎子接过，指指吴邪，“一起？”
黑瞎子把酒递给吴邪和胖子，四个人就只是坐在桥栏上喝酒。该说什么呢？能说什么呢？
解雨臣看着桥栏上的四个背影。瞎子是不同意帮张起灵这么做的，可是解雨臣想，自己是懂张起灵的。总在责任面前有那么多迫不得已，若不能许以承诺，至少要保他平安，都是强势的人，都想要倾尽所有的守护。他们这样的人，从来只管给，也不管是不是对方想要的，可是对方想要的，自己给不起也给不了啊！
“和我说说，他小时候。”酒下去半瓶，吴邪突然拿自己的瓶子碰了碰张起岳。
“你想听哪个版本？”
“原来这么多版本啊。”吴邪想也是，他之前还听张海客说过，也不知道是精华版还是改编版。“关于他的，都好。”
“五岁之前不知道，我第一次知道起灵的存在，是五岁那年，我偷偷跟着母亲去本家的训练室，母亲站在门口哭，我就看到了那个小小的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可是那么小，那么瘦弱。”
张起岳甩甩头，解雨臣拿的这是什么酒，醉得厉害。
“后来母亲才告诉我那些事情，然后我就去找族里的灵师，给我和起灵种了麒麟双生蛊，这样，我才能陪他一起训练，才能，在他伤了疼了的时候，抱抱他，可是，他好像总是，不知道疼啊。”
吴邪想起来张起灵刚回家被自己打了喊疼的样子，“他知道。他不说而已。这个张起灵，没有我的那个可爱。”
“吴邪，你知不知道，我多想替他离开家，替他在外奔波，可是我替不了啊。母亲说，让我好好照顾弟弟妹妹，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吴邪，对不起，我把他从你身边带走，可是，没能把他还给你。我愿意替他，真的愿意。”
“他最后，和你说了什么？”张起灵，是怎样说服他大哥放弃的？
张起岳觉得自己有点恍惚，要告诉他吗，起灵希望他知道么？起灵更希望他不知道吧！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小三爷，你就成全起灵吧，勿知，勿念。”
“你们有没有给他留厚些的衣服。”吴邪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打了个哆嗦，好冷，“他怕冷。”
“留了。”黑瞎子一手握着酒瓶，一手夹着烟。
确实留了。
花儿说，万一他还能出来呢。所以每隔一段距离，他们都腾出一个背包，里面放上必需品，水，食物，武器，保暖的衣物，他家花儿甚至还在最后的路口，把吴邪的外衣脱下来放在了那儿。他们不知道张起灵还能不能出来，也不知道如果真的出来了，能坚持到哪一步，但是有希望，总是好的。如果他能看到吴邪的衣服，至少会知道，有个人，在等他回家。
“那个终极，到底他妈的是什么？”胖子突然嘟囔了一句。
张起岳摇头，“唯一知道的人，已经不在了。”
“你们这个家族，都是混蛋。”黑瞎子觉得吴邪说这话的语气不像是骂人，倒像是，赞叹么？
“吴邪。张家守护的，不是终极，是一个民族，一个世界。”张起岳起身，将酒缓缓倾进桥下的池塘，“敬起灵，敬我们的英雄。”
吴邪随着张起岳的动作，“敬起灵，敬我的爱人。”
黑瞎子懂吴邪的感觉。有一次解雨臣背着自己下了一个斗，知道的时候一行人已经被封在了斗里，他带着人在外面挖了五天五夜，挖到第四天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没希望了，黑瞎子就想，死就死了吧，大不了挖到的就是具尸体，如果真那样，自己就在这陪葬了。什么家族，什么责任，都他妈是屁话，他家花儿怕黑，黄泉路上要怕死了，他怎么能不陪着。就像吴邪在墓里说过，“即使不能活着，也可以一起去死。”“他其实最害怕一个人，让我陪着他。”
黑瞎子突然打了个激灵，吴邪这状态不对……
吴邪转头，觉得张起岳一定醉了，张家人的酒量果然都不怎么样，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吴邪看着张起岳眼角的泪一点一点滑下，一滴又一滴，砸到酒瓶子上，碎开，像他和张起灵这一年的安好，四分五裂。
然后自己的眼睛也模糊了，还有点晕，他怎么哭了，是疼吗？是难过么？是一个人害怕么？
他说过，“吴邪，我是想留下的。”
“起灵……”吴邪摇摇晃晃地伸出手，“不哭，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
黑瞎子摇摇头，不太清醒，觉得今天他家花儿给的酒有点烈。然后他看着吴邪伸出手去摸张起岳的脸，他想拦下吴邪，想告诉他，那是张起岳，不是张起灵。可是手还没抬起来，然后眼前一黑……
第四十九章 归去来 之 护归
解雨臣抬手看看表，药劲儿该发作了。
打开门正好看到几个人在桥上七扭八歪地倒下，于是招呼伙计将人送进屋。解雨臣嘱咐随行的医生给吴邪注射了一针麻醉剂，这种麻醉剂通常是用来看守犯人，下身麻痹，但不影响脊椎和大脑清醒。一天的药量，明天下午回程，这样有点残忍，但自己答应过张起灵，保他不伤，平安返回杭州。
黑瞎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睁开眼，看到解雨臣坐在床边。
“花儿，你这是什么酒。上头上得这么厉害？”
“我在酒里下了药。”解雨臣很淡定，递给黑瞎子一杯水，“多喝水，药劲会散得快。”顿了顿又道，“我怕他想不开。”
黑瞎子不得不佩服自己媳妇儿的行动力，自己只是刚意识到这个问题，媳妇儿就已经直接将萌芽扼杀了。“那你也不用都下上啊？”
“这样自然，有挑拣怕他起疑。”
“不愧是花儿爷，想得真周到。”其实心里在想，就吴邪现在失魂的状态，你把他卖了他也不知道。
瞎子起身看到解雨臣坐在床边眼睛却望向窗外，神色是少有的凝重。
“花儿。”黑瞎子突然想说点什么，“都结束了。”
终极结束了，“它”结束了，老九门的噩梦到此已全部终结。但是解家还要继续，解当家还要站在刀刃上舔血。
黑瞎子伸手揽过解雨臣，“都会好的。”
“瞎子，我……”解雨臣的眼神并没有转回来，只是摸索着抓住黑瞎子的胳膊，“我们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吴邪要死，也要回杭州再死。我们答应过张起灵，无论如何，要把吴邪带回杭州。”
解雨臣曾经以为死是对于他们这种人最好的结局，像他这样的人，甚至连死都不能求。然而在确认张起灵真的离开的一瞬间，解雨臣从未燃起过如此强烈的求生欲望，死了，不用再伤，不用再痛，不用再被责任被家族压得喘不过气，可是死了，就再也感觉不到身边的这种温暖，死了，就再也不能爱，不能被爱。解雨臣不信轮回，不信转生，有的，就只有这一辈子，活着的时候觉得漫漫长长，痛得看不到尽头，可死了，就真的什么也没了。
黑瞎子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因为竭力隐忍而引起的微微颤抖，是同样的人，才能感知到同样的疼痛与无奈。所谓的惺惺相惜，是当所有人都沉浸在或终极终结的兴奋，或张起灵死亡的痛苦时，只有他的花儿，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冷静周到，一心信守着完成张起灵最后的托付。
黑瞎子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也许，真正懂张起灵的，不是他这个兄弟，不是吴邪那个爱人，而是他的花儿，他们才是同样的人，整个生命都被填充着责任和疼痛，却偏偏有着那么赤诚浓烈的爱，誓死都要捍卫！
解雨臣曾经以为，张起灵的决定，是他和吴邪最好的结局，然而看到梦魇中一直唤着张起灵名字的吴邪醒来时，忽然就换了个人，又回到了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那样的绝望。整个人的身上都透着那种冰冷的气息，活死人的气息。
“瞎子，张起灵错了。”解雨臣伸出手，想要抓住窗子透进的最后一抹夕阳的余光，“只有他活着，吴邪才能活得更好。”
黑瞎子摇摇头，将他的花儿按在自己怀里，用力收紧了手臂。从来没有哪一种结局，可以尽如人意。
死对他们这种人并不痛苦，痛苦的，是活着的人。
被独自留下承受的人，连死都不能求。放不下，求不得，那么，谁来救赎，怎样救赎？
解雨臣抬手看看表，药劲儿该发作了。
打开门正好看到几个人在桥上七扭八歪地倒下，于是招呼伙计将人送进屋。解雨臣嘱咐随行的医生给吴邪注射了一针麻醉剂，这种麻醉剂通常是用来看守犯人，下身麻痹，但不影响脊椎和大脑清醒。一天的药量，明天下午回程，这样有点残忍，但自己答应过张起灵，保他不伤，平安返回杭州。
黑瞎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睁开眼，看到解雨臣坐在床边。
“花儿，你这是什么酒。上头上得这么厉害？”
“我在酒里下了药。”解雨臣很淡定，递给黑瞎子一杯水，“多喝水，药劲会散得快。”顿了顿又道，“我怕他想不开。”
黑瞎子不得不佩服自己媳妇儿的行动力，自己只是刚意识到这个问题，媳妇儿就已经直接将萌芽扼杀了。“那你也不用都下上啊？”
“这样自然，有挑拣怕他起疑。”
“不愧是花儿爷，想得真周到。”其实心里在想，就吴邪现在失魂的状态，你把他卖了他也不知道。
瞎子起身看到解雨臣坐在床边眼睛却望向窗外，神色是少有的凝重。
“花儿。”黑瞎子突然想说点什么，“都结束了。”
终极结束了，“它”结束了，老九门的噩梦到此已全部终结。但是解家还要继续，解当家还要站在刀刃上舔血。
黑瞎子伸手揽过解雨臣，“都会好的。”
“瞎子，我……”解雨臣的眼神并没有转回来，只是摸索着抓住黑瞎子的胳膊，“我们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吴邪要死，也要回杭州再死。我们答应过张起灵，无论如何，要把吴邪带回杭州。”
解雨臣曾经以为死是对于他们这种人最好的结局，像他这样的人，甚至连死都不能求。然而在确认张起灵真的离开的一瞬间，解雨臣从未燃起过如此强烈的求生欲望，死了，不用再伤，不用再痛，不用再被责任被家族压得喘不过气，可是死了，就再也感觉不到身边的这种温暖，死了，就再也不能爱，不能被爱。解雨臣不信轮回，不信转生，有的，就只有这一辈子，活着的时候觉得漫漫长长，痛得看不到尽头，可死了，就真的什么也没了。
黑瞎子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因为竭力隐忍而引起的微微颤抖，是同样的人，才能感知到同样的疼痛与无奈。所谓的惺惺相惜，是当所有人都沉浸在或终极终结的兴奋，或张起灵死亡的痛苦时，只有他的花儿，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冷静周到，一心信守着完成张起灵最后的托付。
黑瞎子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也许，真正懂张起灵的，不是他这个兄弟，不是吴邪那个爱人，而是他的花儿，他们才是同样的人，整个生命都被填充着责任和疼痛，却偏偏有着那么赤诚浓烈的爱，誓死都要捍卫！
解雨臣曾经以为，张起灵的决定，是他和吴邪最好的结局，然而看到梦魇中一直唤着张起灵名字的吴邪醒来时，忽然就换了个人，又回到了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那样的绝望。整个人的身上都透着那种冰冷的气息，活死人的气息。
“瞎子，张起灵错了。”解雨臣伸出手，想要抓住窗子透进的最后一抹夕阳的余光，“只有他活着，吴邪才能活得更好。”
黑瞎子摇摇头，将他的花儿按在自己怀里，用力收紧了手臂。从来没有哪一种结局，可以尽如人意。
死对他们这种人并不痛苦，痛苦的，是活着的人。
被独自留下承受的人，连死都不能求。放不下，求不得，那么，谁来救赎，怎样救赎？
楼楼现在处于心如死灰的状态，昨晚拷回家的文，今早在办公电脑上打开一看，全部乱码，折腾到现在无果。几万字，没备份，这是让我死的节奏么
亲爱的们，今天暂时只能停更了。晚上回家用家里电脑还原一下，最好的结果是可能丢失了三章的内容，最不好的结果，目前还无法预知。啊啊啊啊，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明早告诉大家能弥补多少吧。
大家以后家里电脑换系统文件一定要存盘啊，从优盘上往下拷文件，一定要复制，不要剪切，后果太严重。
楼楼去面壁了。
大家以后家里电脑换系统文件一定要存盘啊，从优盘上往下拷文件，一定要复制，不要剪切，后果太严重。
楼楼去面壁了。
亲爱的们，陌韩很抱歉的说，神转折不在张家大哥那里，虐不进行怎么甜呢？大家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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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陌上花开 之 潜意识
张起岳第二天带着张灵走了，张起灵自然没理由再住酒店，只能随吴邪等人回了黑瞎子的别墅。
吴邪想着去年来的时候，虽然和张起灵还没发展到“赤诚相对”，可是两情相悦总是有的吧，现如今……
黑瞎子看了一眼两个人，心领神会，指指吴邪住的那间客房，推张起灵去放东西，“哑巴，你把东西放进去吧。去年你和小三爷来的时候就住那个屋，东西都没变动。”
吴邪第一次觉得这个师傅果真靠谱啊。
张起灵本来迈出去的步子听到最后一句话又顿住了，抬手指了指另一侧的房间，“我住那间。”
黑瞎子愣了一秒，马上道，“不行不行，那个房间……那个房间漏水。”
解当家的特别想一巴掌拍死黑瞎子，这里是哪里，北京四环，寸土寸金，高档别墅区，房间漏水？擦，你怎么不说家里养了个禁婆？
解雨臣默默祈祷张起灵也许对房地产这件事情了解的不清楚。
“没关系。”自己是常年穿梭在墓道睡在棺材旁边的人，房间漏水与否，有什么差别呢？张起灵说完朝房间走去。
吴邪看向张起灵，没关系？漏水的房间也没关系么？什么才有关系？
“张起灵，你跟我进来！”
看着几乎是把张起灵拖进房间的吴邪，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黑瞎子揽着自家媳妇的肩膀，“小三爷发飙了啊。”听起来还有点幸灾乐祸。
解雨臣耸耸肩，转身朝楼上卧室走。这个张起灵足够吴邪闹腾上一阵子了，不过话说，现在的吴邪，也足够张起灵防不胜防。
黑瞎子跟了两步又退回来看看房门，“媳妇儿，打起来咋办？那屋家具还挺值钱的。”
解雨臣头都没回，一步一拍楼梯扶手，“张起灵现在不是孤家寡人，是张家财团的二少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操什么心。”
黑瞎子咂嘴，媳妇儿果然是做生意的料儿，怕是又盯上张家这块肥肉了。
张起灵被拉进屋，挣脱吴邪的手，放下背包，又做到阳台上发呆。
吴邪觉得僵持着也没意思，从药箱里拿了药。
“把衣服脱了。”
吴邪见张起灵没动，走过去拽拽张起灵的上衣，“给你上药。”
见张起灵还没动，吴邪直接把药放到桌子上，开始动手扒张起灵的衣服，张起灵挡住吴邪的手，“我自己来。”
伤并不严重，这几天也都结了痂。吴邪拿着药棉一点点的擦，眼前的人一点表情也没有，眼睛一直望着窗外。
“这伤是怎么弄的？”
……
“还疼吗？”
……
“呵呵。”吴邪摇摇头，自己指望他有回应么？“睡吧。”
吴邪放下药，关了灯，自己躺在床一侧，黑暗里望着依旧坐在阳台上的张起灵。一下也没动，和喇叭庙里的那尊石像似的。想着去年也是在这房间，也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张起灵，越想心里越堵得慌。明明是同一个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起灵？”
……
“张起灵！”
……
这是要逼疯我，是不是要逼疯我，吴邪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张起灵，你坐那跟僵尸似的，老子怎么睡？”
张起灵终于有了反应，缓缓起身，吴邪以为他要上床睡觉，谁知道却看着人朝门口走去。
“你干什么？”
“出去。”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张起灵不应，眼看着走到门边，吴邪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冲了过去。
“这又不是在斗里，又不用守夜，你大半夜跑出去干什么？”
“我去隔壁。”
四目相视，良久，其实黑暗里只能看清轮廓。
吴邪一把扣住张起灵的手腕往床边拖，其实吴邪比张起灵稍微壮实一点，张起灵不反抗，吴邪还是能拖得动，拖到床边一把推倒在床上，“你，今天就睡这儿，哪也不能去。”
张起灵眼也没抬，翻身上了床。吴邪站在床边站了很久，久得觉得张起灵都睡着了，自己才怏怏地到床另一侧躺下。
怎么就无药可救了？无药可救了！怒火中烧，吴邪攥了攥拳头，张起灵，你他妈就能折磨我！
潜意识和习惯这种东西是很难控制的，尤其是昏睡状态的时候。
张起灵夜里觉得有点冷，抓了一把却没抓到被子，身体不自觉地靠向吴邪吸取热量。吴邪觉到旁边的人靠了过来，伸手将人揽进怀里。
于是张起灵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吴邪近在咫尺的脸，连呼吸都感觉得到，目光向下，两人紧扣的十指，然后是搭在彼此腰侧的手臂，张起灵甚至觉得自己稍稍一抬头，就可以吻到眼前的人。
张起灵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盯着吴邪看了一会，确认吴邪的确是熟睡的，轻轻仰起头，唇在熟睡着的人侧颊点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自己从吴邪怀里退出来，挪到床边，翻身下了床。
听到洗漱间的水声响起，吴邪默默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那一吻，什么都明了了。吴邪又皱了皱眉，既然心里有自己，那又是在别扭什么？
不过吴邪的乐观精神总是能发挥得恰到好处，翻了个身，在床上大字摊开，大不了再追一次呗，十年都追了。张起灵，爷早晚让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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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陌上花开 之 潜意识
张起岳第二天带着张灵走了，张起灵自然没理由再住酒店，只能随吴邪等人回了黑瞎子的别墅。
吴邪想着去年来的时候，虽然和张起灵还没发展到“赤诚相对”，可是两情相悦总是有的吧，现如今……
黑瞎子看了一眼两个人，心领神会，指指吴邪住的那间客房，推张起灵去放东西，“哑巴，你把东西放进去吧。去年你和小三爷来的时候就住那个屋，东西都没变动。”
吴邪第一次觉得这个师傅果真靠谱啊。
张起灵本来迈出去的步子听到最后一句话又顿住了，抬手指了指另一侧的房间，“我住那间。”
黑瞎子愣了一秒，马上道，“不行不行，那个房间……那个房间漏水。”
解当家的特别想一巴掌拍死黑瞎子，这里是哪里，北京四环，寸土寸金，高档别墅区，房间漏水？擦，你怎么不说家里养了个禁婆？
解雨臣默默祈祷张起灵也许对房地产这件事情了解的不清楚。
“没关系。”自己是常年穿梭在墓道睡在棺材旁边的人，房间漏水与否，有什么差别呢？张起灵说完朝房间走去。
吴邪看向张起灵，没关系？漏水的房间也没关系么？什么才有关系？
“张起灵，你跟我进来！”
看着几乎是把张起灵拖进房间的吴邪，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黑瞎子揽着自家媳妇的肩膀，“小三爷发飙了啊。”听起来还有点幸灾乐祸。
解雨臣耸耸肩，转身朝楼上卧室走。这个张起灵足够吴邪闹腾上一阵子了，不过话说，现在的吴邪，也足够张起灵防不胜防。
黑瞎子跟了两步又退回来看看房门，“媳妇儿，打起来咋办？那屋家具还挺值钱的。”
解雨臣头都没回，一步一拍楼梯扶手，“张起灵现在不是孤家寡人，是张家财团的二少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操什么心。”
黑瞎子咂嘴，媳妇儿果然是做生意的料儿，怕是又盯上张家这块肥肉了。
张起灵被拉进屋，挣脱吴邪的手，放下背包，又做到阳台上发呆。
吴邪觉得僵持着也没意思，从药箱里拿了药。
“把衣服脱了。”
吴邪见张起灵没动，走过去拽拽张起灵的上衣，“给你上药。”
见张起灵还没动，吴邪直接把药放到桌子上，开始动手扒张起灵的衣服，张起灵挡住吴邪的手，“我自己来。”
伤并不严重，这几天也都结了痂。吴邪拿着药棉一点点的擦，眼前的人一点表情也没有，眼睛一直望着窗外。
“这伤是怎么弄的？”
……
“还疼吗？”
……
“呵呵。”吴邪摇摇头，自己指望他有回应么？“睡吧。”
吴邪放下药，关了灯，自己躺在床一侧，黑暗里望着依旧坐在阳台上的张起灵。一下也没动，和喇叭庙里的那尊石像似的。想着去年也是在这房间，也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张起灵，越想心里越堵得慌。明明是同一个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起灵？”
……
“张起灵！”
……
这是要逼疯我，是不是要逼疯我，吴邪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张起灵，你坐那跟僵尸似的，老子怎么睡？”
张起灵终于有了反应，缓缓起身，吴邪以为他要上床睡觉，谁知道却看着人朝门口走去。
“你干什么？”
“出去。”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张起灵不应，眼看着走到门边，吴邪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冲了过去。
“这又不是在斗里，又不用守夜，你大半夜跑出去干什么？”
“我去隔壁。”
四目相视，良久，其实黑暗里只能看清轮廓。
吴邪一把扣住张起灵的手腕往床边拖，其实吴邪比张起灵稍微壮实一点，张起灵不反抗，吴邪还是能拖得动，拖到床边一把推倒在床上，“你，今天就睡这儿，哪也不能去。”
张起灵眼也没抬，翻身上了床。吴邪站在床边站了很久，久得觉得张起灵都睡着了，自己才怏怏地到床另一侧躺下。
怎么就无药可救了？无药可救了！怒火中烧，吴邪攥了攥拳头，张起灵，你他妈就能折磨我！
潜意识和习惯这种东西是很难控制的，尤其是昏睡状态的时候。
张起灵夜里觉得有点冷，抓了一把却没抓到被子，身体不自觉地靠向吴邪吸取热量。吴邪觉到旁边的人靠了过来，伸手将人揽进怀里。
于是张起灵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吴邪近在咫尺的脸，连呼吸都感觉得到，目光向下，两人紧扣的十指，然后是搭在彼此腰侧的手臂，张起灵甚至觉得自己稍稍一抬头，就可以吻到眼前的人。
张起灵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盯着吴邪看了一会，确认吴邪的确是熟睡的，轻轻仰起头，唇在熟睡着的人侧颊点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自己从吴邪怀里退出来，挪到床边，翻身下了床。
听到洗漱间的水声响起，吴邪默默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那一吻，什么都明了了。吴邪又皱了皱眉，既然心里有自己，那又是在别扭什么？
不过吴邪的乐观精神总是能发挥得恰到好处，翻了个身，在床上大字摊开，大不了再追一次呗，十年都追了。张起灵，爷早晚让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
怕是再没有一个人像陌韩这样了，每次更文都要跑到文件夹里去现翻，写好的文东一段西一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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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陌上花开 之 分居
回到西冷印社的第一件事儿，张起灵就把自己的行李放到了次卧，然后从主卧抱了床被子往次卧搬。
“起灵，你干什么？”吴邪拦在门口，都回家了，这是要分居怎么的？
“我去隔壁。”依然没有任何情绪。
“去隔壁干什么，之前都是一起。”吴邪伸手想把被子接过来放回去。
张起灵闪身躲过，站在原地没有动。
“起灵，都回家了，别闹了哈。”吴邪拽了一把被子，没拽动，抬眼看张起灵，一点要松手的样子也没有。
“张起灵，闹脾气要有个限度！”吴邪真的有点生气了。打张起灵醒了对自己就是这副冷淡疏离的样子，吴邪想着他记忆刚恢复，也许需要适应一段时间，可这眼看过去一个星期了，一点变化也没有。
“你再不听话，我就真生气了。”吴邪的话是留着余地的，自己并不想真的和张起灵动怒，两个人的今天太来之不易。
张起灵看了吴邪一眼，继续往外走。
“张起灵！”吴邪拽住张起灵一只胳膊，“没完没了了是吧！”
张起灵眼神一凛，“我不想和你动手。”
吴邪一股怒火直接冲到天灵盖，语气也冷了下来，“张起灵，你也太嚣张，这是在吴家的地盘。”
事实证明，豹子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对手从猎犬变成了饿狼，就把自己从豹子变成家猫，所以……
张起灵淡淡地看了吴邪一眼，“你之前已经过给我了，现在的西冷印社，姓张。”
四两拨千斤，吴邪就没脾气了。
眼看着张起灵抱着被子出去，吴邪倒在床上，张起灵认西冷印社，但是不认自己！擦，这是什么事儿？
怎么办？来硬的？吴邪想了想张起灵刚才那股架势，张起灵是谁，霍老太太见了都得跪，没准自己爷爷来了还要三拜九叩，他一个小三爷，算个屁！
吴邪反复思量了一下，硬的不行，还是发挥自己５０２的属性吧。人，张起岳是扔给自己了，人家张大族长也算给足自己面子了，要是自己搞不定，还是去长白山守门吧，也太他妈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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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陌上花开 之 分居
回到西冷印社的第一件事儿，张起灵就把自己的行李放到了次卧，然后从主卧抱了床被子往次卧搬。
“起灵，你干什么？”吴邪拦在门口，都回家了，这是要分居怎么的？
“我去隔壁。”依然没有任何情绪。
“去隔壁干什么，之前都是一起。”吴邪伸手想把被子接过来放回去。
张起灵闪身躲过，站在原地没有动。
“起灵，都回家了，别闹了哈。”吴邪拽了一把被子，没拽动，抬眼看张起灵，一点要松手的样子也没有。
“张起灵，闹脾气要有个限度！”吴邪真的有点生气了。打张起灵醒了对自己就是这副冷淡疏离的样子，吴邪想着他记忆刚恢复，也许需要适应一段时间，可这眼看过去一个星期了，一点变化也没有。
“你再不听话，我就真生气了。”吴邪的话是留着余地的，自己并不想真的和张起灵动怒，两个人的今天太来之不易。
张起灵看了吴邪一眼，继续往外走。
“张起灵！”吴邪拽住张起灵一只胳膊，“没完没了了是吧！”
张起灵眼神一凛，“我不想和你动手。”
吴邪一股怒火直接冲到天灵盖，语气也冷了下来，“张起灵，你也太嚣张，这是在吴家的地盘。”
事实证明，豹子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对手从猎犬变成了饿狼，就把自己从豹子变成家猫，所以……
张起灵淡淡地看了吴邪一眼，“你之前已经过给我了，现在的西冷印社，姓张。”
四两拨千斤，吴邪就没脾气了。
眼看着张起灵抱着被子出去，吴邪倒在床上，张起灵认西冷印社，但是不认自己！擦，这是什么事儿？
怎么办？来硬的？吴邪想了想张起灵刚才那股架势，张起灵是谁，霍老太太见了都得跪，没准自己爷爷来了还要三拜九叩，他一个小三爷，算个屁！
吴邪反复思量了一下，硬的不行，还是发挥自己５０２的属性吧。人，张起岳是扔给自己了，人家张大族长也算给足自己面子了，要是自己搞不定，还是去长白山守门吧，也太他妈丢人。
急着出去，先来更一点，章节数字是啥的大家就不要在意了，有存文习惯的小伙伴自己缕缕吧，陌韩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更到哪里了。回来二更哈。就不@了这次
陌上花开 之 软肋（１）
吴邪这一个星期都是在对父母的极度愧疚中度过的，因为吴邪觉得自己从来没对一个人这么好过，真是对亲爹亲妈也没有。就是北极寒冰也他妈该被捂化了吧，结果对面那位是油盐不进。
张起灵不是冰，是块石头，金刚石，值钱，就是他妈太硬，不好塑形。
回到西冷印社第六天，吴邪翘着二郎腿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看着对面正堂里端坐着擦刀，视自己为空气的张起灵，得出了这个“张起灵是金刚石”的结论。
吴邪看着张起灵，突然心生一计，人都得有软肋吧。比如特别喜欢什么，或者特别害怕什么，再不然特别在乎什么。就像小花儿，你和他谈钱他肯定鸟都不鸟你，可是你要和他说解家，他就得竖起俩耳朵听着。再比如小花儿喜欢唱戏，据说黑瞎子当年还包过小花儿的戏场。
于是吴邪从账本上面撕下一页空白纸，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拖着下巴望着张起灵思考起来。张起灵的软肋是什么？他特别喜欢什么，或者特别害怕什么，再不然特别在乎什么？
吴邪从前两个人认识开始想起。
特别喜欢的？张起灵好像对什么都淡淡的，没见他特别热衷什么？
特别害怕的？血尸？可是所有遇到的血尸都被张起灵拧了脖子了，再说就算真有活口，自己也不能弄个那玩应儿回家养着吧。
特别在乎的？终极！这个吴邪可以肯定，但是，这是过去式了。不成去张起岳那刨刨张起灵的童年史，看看这小子几岁还尿床，这个肯定比较爆炸。不过，张起灵在乎么，估计不在乎，要是在乎的话 ……吴邪看了看还在擦刀的张起灵……自己就得被灭口！
无果！张起灵没有软肋！吴邪懊恼的扑在桌子上，妈的，果然非我族类。
豆子看着老板坐在那，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敲桌子，最后干脆一股脑趴在桌子上一副瘫了的样子，过去推了推吴邪，“老板，你没事儿吧？”
这次张爷和老板出门再回来，整个店里的气氛都变了，张爷好像比以前更冷了，跟躲苍蝇似的躲着老板，老板更神经了，跟追姑娘似的天天缠在张爷后面。还有，两个人光顾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店里的客人又变少了。
吴邪又瞟了一眼还在擦刀的张起灵，擦，擦，能擦出崽儿来！
吴邪不死心的拨通了黑瞎子的电话。
陌上花开 之 软肋（１）
吴邪这一个星期都是在对父母的极度愧疚中度过的，因为吴邪觉得自己从来没对一个人这么好过，真是对亲爹亲妈也没有。就是北极寒冰也他妈该被捂化了吧，结果对面那位是油盐不进。
张起灵不是冰，是块石头，金刚石，值钱，就是他妈太硬，不好塑形。
回到西冷印社第六天，吴邪翘着二郎腿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看着对面正堂里端坐着擦刀，视自己为空气的张起灵，得出了这个“张起灵是金刚石”的结论。
吴邪看着张起灵，突然心生一计，人都得有软肋吧。比如特别喜欢什么，或者特别害怕什么，再不然特别在乎什么。就像小花儿，你和他谈钱他肯定鸟都不鸟你，可是你要和他说解家，他就得竖起俩耳朵听着。再比如小花儿喜欢唱戏，据说黑瞎子当年还包过小花儿的戏场。
于是吴邪从账本上面撕下一页空白纸，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拖着下巴望着张起灵思考起来。张起灵的软肋是什么？他特别喜欢什么，或者特别害怕什么，再不然特别在乎什么？
吴邪从前两个人认识开始想起。
特别喜欢的？张起灵好像对什么都淡淡的，没见他特别热衷什么？
特别害怕的？血尸？可是所有遇到的血尸都被张起灵拧了脖子了，再说就算真有活口，自己也不能弄个那玩应儿回家养着吧。
特别在乎的？终极！这个吴邪可以肯定，但是，这是过去式了。不成去张起岳那刨刨张起灵的童年史，看看这小子几岁还尿床，这个肯定比较爆炸。不过，张起灵在乎么，估计不在乎，要是在乎的话 ……吴邪看了看还在擦刀的张起灵……自己就得被灭口！
无果！张起灵没有软肋！吴邪懊恼的扑在桌子上，妈的，果然非我族类。
豆子看着老板坐在那，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敲桌子，最后干脆一股脑趴在桌子上一副瘫了的样子，过去推了推吴邪，“老板，你没事儿吧？”
这次张爷和老板出门再回来，整个店里的气氛都变了，张爷好像比以前更冷了，跟躲苍蝇似的躲着老板，老板更神经了，跟追姑娘似的天天缠在张爷后面。还有，两个人光顾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店里的客人又变少了。
吴邪又瞟了一眼还在擦刀的张起灵，擦，擦，能擦出崽儿来！
吴邪不死心的拨通了黑瞎子的电话。
洗好衣服死回来更文，又晚了半个小时。
这个环节，小哥开始慢慢表达自己的心理，但是……原谅这个沟通有障碍的孩子，说了还不如不说。对于这破孩子说的话，后文会解释。
对不起大家啊，又把虐段子放在了睡觉前，不过快了，真的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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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开 之 误会
其实吴邪很忙，吴家的大本营在长沙，但是吴邪在杭州扎了根，公司成立半年，运转已经逐步趋于平稳，正经生意做，洗钱总是少不了的。这年头，没有几个干净的大财团。这只是个雏形。
吴邪没有解当家那么大的野心，可是事业这种事情，对男人是一种诱惑。所以吴邪现在是正经生意和盘口的生意两边抓，好在资金实力雄厚，不算焦头烂额。
晚上还有应酬。
今天会的还是道上的人，杭州几个规模不算小的散盘口，之前都是各自为政的，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供给吴家，说白了就是想小三爷把自己纳入麾下。吴邪接了自己三叔的盘子，采取的收缩式经营，取精不取多，在吴家麾下的都是道上的精英，油水自不必说。
吴邪手里有正经生意，又在筹划洗白，无意再收纳盘口。不过人家开口请了，自己还是要去的，小三爷的架子可以摆，但是要有度。自己走过这条路，这辈子都不可能彻底干净，能不能合作另说，不挡路才好。吴邪现在终于明白解雨臣为什么活得那么累，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万事不求完美，不横生枝节便是最好。
况且今天，吴邪还另有打算。
吴邪扫了一眼衣柜，取出衬衫西装。道上的人多是不穿白色衬衫的，容易染血，染上了太易见。
吴邪下楼的时候正好碰上张起灵上楼，楼梯不宽，正好够两人云淡风清地对视一眼，然后再与己无关地擦肩而过。走到最后一阶楼梯的时候吴邪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张起灵感觉到，却只是站在最上面一个台阶微顿了一下身形，并没有回头。
“起灵。”吴邪突然顿住步子。
张起灵没有回头。
吴邪摇着头笑，这已经是多少次被无视了。
吴邪抬手看看表，时间还很富裕。转身上楼走回到张起灵身边，“起灵，我们应该谈谈。”
吴邪说，我们应该谈谈，而不是我想和你谈谈。这几乎是命令式的口吻。
张起灵想了想，点头。
“去我卧室吧。”
走进卧室时，张起灵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自己这次回来搬出去就没有再进来过。吴邪总是能让屋子乱的“恰到好处”，充斥着一个男人旺盛的荷尔蒙气息。
吴邪自己坐到桌子前，指了指对面的床，“坐。”
话的语气几分强硬，几分命令。
张起灵坐下。
“回来都一个星期了，闹够了么？”
张起灵觉得今天的吴邪有些不同。
吴邪西装革履的坐在自己对面，左腿交叠在右膝上翘着，一只手搭在交叠的膝盖上，另一只手把玩着自己去年情人节送的火机，分明是在和自己说话，眼睛却望着手里的打火机，几分爱理不理的疏离。
吴邪见张起灵不应声，只是盯着自己看，起身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回看张起灵，“人的耐心都是有限度的，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要是想考验我，不知道我算不算过关了？”
张起灵反应了一下，觉得确实应该和吴邪好好谈谈。
“我在张家母坟已经说过，之前我失忆，很多事情并不是本意。”
吴邪俯下身贴近张起灵，这话的意思是……之前说的不作数……是当真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并不了解真正的我。”
张起灵不知道吴邪是否懂了，抬起头看吴邪，却正对上吴邪失望的眸子里压抑着一丝愤怒。
吴邪抬手捏了捏眉心，“然后呢？”
“我的心意，你不懂，你的，我也不懂。”
吴邪伸手挑了张起灵的下巴，“不懂？”
你竟然说，我的心意，你不懂！
“不是么？”张起灵轻描淡写却近似挑衅的语气恰如其分地点燃了吴邪积攒了半月的怒火。
“那我就让你懂！”
吴邪冷笑一声，伸手将张起灵推到在床上，欺身压下，单手解了领带，缚住张起灵的双手绑到床头。张起灵只是定定地望着吴邪，没有反抗，连阻止也没有。
“我让你看看我的心意。”吴邪甩掉西服，一把扯开自己的衬衫，指着胳膊上的伤，“瞎子告诉过你，这十七道伤，是每次策划失败的代价！”
“这里！”吴邪指指自己的鼻子，“为了换取鸡冠蛇的信息，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器官功能！”
“这里！是在沙漠留下的，拿一道伤，换一条残命。”
“这里！是被你们张家的狗屁族人阴的。”
……
吴邪数着身上的伤，像数着自己这些年追逐张起灵的痕迹，每一道，有多深，有多疼，那些思念，就有多刻骨铭心。
吴邪这一刻才惊觉，原来，张起灵早就在自己心里了。
可他竟然说，不懂自己的心意？
“你不是让我带你回家，我对你不够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吴邪说完撕开张起灵的上衣，低头吻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横眉冷对，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冷言相讽，才能换来这样片刻的肌肤相亲？
“你这样，我就离开！”
吴邪的疯狂瞬间被浇灭！
“张起灵，你可对得起，我这些年的心心念念？”
张起灵看着已经失控的吴邪，“你若要回报，我可以给！”
吴邪慢慢从张起灵身上直起身，原来，真正伤人的，不是那些爬满身躯的新伤旧痕，是眼前这个人，轻描淡写地几个字。
“你不欠我的，不需要回报。”背过身欲下床，顿了顿又道，“我不需要你怜悯。”
张起灵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并且吴邪完全扭曲了自己的意思，伸出手去抓吴邪，吴邪却正好侧身下床，并未看到张起灵伸出来的手。
就这样，硬生生错过。
吴邪本来一只脚已经踏铺子，又倒回来对豆子说，“你走之前叫一份外卖，给他留着。我晚上不回来吃。”
这样，都不舍得他有一点不好。
豆子看看楼上，点头，要说老板对张爷，真是好的没话说。
吴邪最后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出了门。
张起灵站在楼梯最顶端，身形隐没在一侧。自己不是石头，吴邪对自己的好，自己心知肚明。
“吴邪……”那个问题呼之欲出，却又如鲠在喉，不敢问，怕得不到答案，又怕，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个环节，小哥开始慢慢表达自己的心理，但是……原谅这个沟通有障碍的孩子，说了还不如不说。对于这破孩子说的话，后文会解释。
对不起大家啊，又把虐段子放在了睡觉前，不过快了，真的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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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开 之 误会
其实吴邪很忙，吴家的大本营在长沙，但是吴邪在杭州扎了根，公司成立半年，运转已经逐步趋于平稳，正经生意做，洗钱总是少不了的。这年头，没有几个干净的大财团。这只是个雏形。
吴邪没有解当家那么大的野心，可是事业这种事情，对男人是一种诱惑。所以吴邪现在是正经生意和盘口的生意两边抓，好在资金实力雄厚，不算焦头烂额。
晚上还有应酬。
今天会的还是道上的人，杭州几个规模不算小的散盘口，之前都是各自为政的，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供给吴家，说白了就是想小三爷把自己纳入麾下。吴邪接了自己三叔的盘子，采取的收缩式经营，取精不取多，在吴家麾下的都是道上的精英，油水自不必说。
吴邪手里有正经生意，又在筹划洗白，无意再收纳盘口。不过人家开口请了，自己还是要去的，小三爷的架子可以摆，但是要有度。自己走过这条路，这辈子都不可能彻底干净，能不能合作另说，不挡路才好。吴邪现在终于明白解雨臣为什么活得那么累，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万事不求完美，不横生枝节便是最好。
况且今天，吴邪还另有打算。
吴邪扫了一眼衣柜，取出衬衫西装。道上的人多是不穿白色衬衫的，容易染血，染上了太易见。
吴邪下楼的时候正好碰上张起灵上楼，楼梯不宽，正好够两人云淡风清地对视一眼，然后再与己无关地擦肩而过。走到最后一阶楼梯的时候吴邪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张起灵感觉到，却只是站在最上面一个台阶微顿了一下身形，并没有回头。
“起灵。”吴邪突然顿住步子。
张起灵没有回头。
吴邪摇着头笑，这已经是多少次被无视了。
吴邪抬手看看表，时间还很富裕。转身上楼走回到张起灵身边，“起灵，我们应该谈谈。”
吴邪说，我们应该谈谈，而不是我想和你谈谈。这几乎是命令式的口吻。
张起灵想了想，点头。
“去我卧室吧。”
走进卧室时，张起灵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自己这次回来搬出去就没有再进来过。吴邪总是能让屋子乱的“恰到好处”，充斥着一个男人旺盛的荷尔蒙气息。
吴邪自己坐到桌子前，指了指对面的床，“坐。”
话的语气几分强硬，几分命令。
张起灵坐下。
“回来都一个星期了，闹够了么？”
张起灵觉得今天的吴邪有些不同。
吴邪西装革履的坐在自己对面，左腿交叠在右膝上翘着，一只手搭在交叠的膝盖上，另一只手把玩着自己去年情人节送的火机，分明是在和自己说话，眼睛却望着手里的打火机，几分爱理不理的疏离。
吴邪见张起灵不应声，只是盯着自己看，起身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回看张起灵，“人的耐心都是有限度的，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要是想考验我，不知道我算不算过关了？”
张起灵反应了一下，觉得确实应该和吴邪好好谈谈。
“我在张家母坟已经说过，之前我失忆，很多事情并不是本意。”
吴邪俯下身贴近张起灵，这话的意思是……之前说的不作数……是当真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并不了解真正的我。”
张起灵不知道吴邪是否懂了，抬起头看吴邪，却正对上吴邪失望的眸子里压抑着一丝愤怒。
吴邪抬手捏了捏眉心，“然后呢？”
“我的心意，你不懂，你的，我也不懂。”
吴邪伸手挑了张起灵的下巴，“不懂？”
你竟然说，我的心意，你不懂！
“不是么？”张起灵轻描淡写却近似挑衅的语气恰如其分地点燃了吴邪积攒了半月的怒火。
“那我就让你懂！”
吴邪冷笑一声，伸手将张起灵推到在床上，欺身压下，单手解了领带，缚住张起灵的双手绑到床头。张起灵只是定定地望着吴邪，没有反抗，连阻止也没有。
“我让你看看我的心意。”吴邪甩掉西服，一把扯开自己的衬衫，指着胳膊上的伤，“瞎子告诉过你，这十七道伤，是每次策划失败的代价！”
“这里！”吴邪指指自己的鼻子，“为了换取鸡冠蛇的信息，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器官功能！”
“这里！是在沙漠留下的，拿一道伤，换一条残命。”
“这里！是被你们张家的狗屁族人阴的。”
……
吴邪数着身上的伤，像数着自己这些年追逐张起灵的痕迹，每一道，有多深，有多疼，那些思念，就有多刻骨铭心。
吴邪这一刻才惊觉，原来，张起灵早就在自己心里了。
可他竟然说，不懂自己的心意？
“你不是让我带你回家，我对你不够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吴邪说完撕开张起灵的上衣，低头吻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横眉冷对，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冷言相讽，才能换来这样片刻的肌肤相亲？
“你这样，我就离开！”
吴邪的疯狂瞬间被浇灭！
“张起灵，你可对得起，我这些年的心心念念？”
张起灵看着已经失控的吴邪，“你若要回报，我可以给！”
吴邪慢慢从张起灵身上直起身，原来，真正伤人的，不是那些爬满身躯的新伤旧痕，是眼前这个人，轻描淡写地几个字。
“你不欠我的，不需要回报。”背过身欲下床，顿了顿又道，“我不需要你怜悯。”
张起灵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并且吴邪完全扭曲了自己的意思，伸出手去抓吴邪，吴邪却正好侧身下床，并未看到张起灵伸出来的手。
就这样，硬生生错过。
吴邪本来一只脚已经踏铺子，又倒回来对豆子说，“你走之前叫一份外卖，给他留着。我晚上不回来吃。”
这样，都不舍得他有一点不好。
豆子看看楼上，点头，要说老板对张爷，真是好的没话说。
吴邪最后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出了门。
张起灵站在楼梯最顶端，身形隐没在一侧。自己不是石头，吴邪对自己的好，自己心知肚明。
“吴邪……”那个问题呼之欲出，却又如鲠在喉，不敢问，怕得不到答案，又怕，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章来表达一下邪帝积压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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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陌上花开 之 缚心
寒冬腊月，西湖的风是冷的。
车子里的广播，男人沙哑的声音唱着撕心的句子。
“我可以不问感觉继续为爱讨好，冷眼地看着你的骄傲，如果有情太难了，想别恋要趁早，就算迷恋你的拥抱，忘了就好……”
张起灵，你为什么要那么骄傲……我的爱已经低入尘埃，散落成泥，你还要再踩上一脚！
吴邪靠在车身上，一手里的烟光泯灭，另一只手里还攥着张起灵当初送的火机。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走着走着就忘了初衷，两个人纠缠得久了，竟忘了当初种种不易和美好。
吴邪看了一眼王盟发过来的地址，郊区的度假村。嗅了一下已经灭了的烟，扔到地上抬脚狠狠捻碎！
我不会放你走！绝不会！
吴邪今天穿了白色的衬衫，墨蓝色的西装，吴邪不喜黑色，总觉得那是黑瞎子的格调。顺手从车柜里摸出眼睛盒，将特制的平镜架上。自己本来是近视的，但是为了应付“它”，在各类古墓里戴着眼镜穿梭实在是件太不靠谱的事儿，不知道黑瞎子是怎么做到的，所以吴邪专门出国给自己的眼睛做了手术。
现在，淡金色的眼镜框架在鼻梁上，那只是个象征，像解当家的粉红衬衫。道上的说，小九爷的衬衫是血染的，证明那位爷是个狠角儿；可小三爷的眼镜是装饰，笑里藏刀。
吴邪在车里坐了会，等到比约定时间晚了一刻钟的时候，缓缓推开了车门。
他是小三爷，不需要早到，也不需要准时，晚一刻钟，刚刚好。
王盟早已站在酒店门口候着，吴邪下车之后抬头望了望天，阴天了。
“小三爷来了。”
包间的门推开，吴邪微欠身，眉眼轻笑，皓齿轻启，“让各位久等了。”
“哪里哪里，小三爷能抽出时间赴约就是给我们面子。”
吴邪只是笑，也不答。径自在主宾的座位上落座。
旁边的人赶紧倒了酒，酒过三巡，吴邪拿着杯子环视了一圈，“各位在这条道上也算长辈，有事儿叫人吩咐一声就是了。”说着放了杯子，顺手推了下眼镜框。
众人对对眼，离吴邪最近的一个中年男人起身又给吴邪舔了酒，“小三爷客气。我们是听说，哑巴张，在小三爷那小住。”
吴邪斜眼看了一眼倒酒的人，下拜帖的时候，可没提起张起灵的事儿，不过也好，自己正好省些拐弯的力气把话题引过去。
“原来各位是冲着他来的，不过，他在我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各位是刚听说呢？还是刚刚，又听说了什么？”
“呵呵，是这样。”另一个人道，“这不之前您几位九门的主子供了哑巴张做领头人，这样的人物我们哪敢请，前两天北京的花儿爷放出话，说现在他不是九门的领头人了，但还是在小三爷这，所以我们想着，小三爷有这样的神人相助，您吃肉，我们跟着喝口汤也是知足的。”
吴邪蹙蹙眉，花儿放消息这事儿自己是知道的，这是张起岳的意思，他希望张起灵能真正做个普通人，虚名这东西有时候太压人。只不过眼前这几位也太不会说话，刚才那一席话，不是明摆着是奉承张起灵，感情他整个吴家合起来也比不过他一个张起灵？
“这样说来，各位是觉得我吴邪，靠着张起灵才有的今天？”吴邪抿嘴一笑，笑得一桌人起了一身的冷汗。
桌上还是有精明人，想着是刚才那两个说话得罪了这位爷，赶紧补充道，“小三爷别误会，他俩不会说话，其实我们是想着，小三爷连哑巴张都能收编到麾下，自然是有更大的本事，吴家家大业大，根基稳固，小三爷接了三爷的盘子之后更是风生水起，跟着小三爷肯定能过好日子。”
吴邪点点头，“这话儿听着就舒服多了。”
“是，是。”旁边的人赶紧附和。
“可是我现在不想让起灵下斗了。”吴邪做出一个很无辜的表情。
语惊四座，惊的不是张起灵不下斗，惊得是小三爷叫哑巴张什么？起灵？还有什么叫他不想让起灵下斗了？
吴邪观察了一下四周的表情，“怎么，你们只听花儿爷说张起灵不作九门的领头人了，就没听说，我和他的关系？”
一桌子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吴邪到底是什么意思。小三爷的疯在道上是出了名的，解当家的再狠至少也是按套路出牌，还算规矩，这位爷可不一样，这些年，吴家的小三爷行踪不定，喜怒无常，压根就没人猜得对他的心思。
吴邪见没人应，自顾自又倒了酒，“北京黑爷和花儿爷的关系，大家可听说过？”顿了顿又道，“我和起灵，也是这般。”
王盟差点一杯子酒洒桌上，老板的酒量他是知道的，当年刚接了三爷的盘子，为了应酬还特意练过。这刚过三巡，不至于胡言乱语，可是这又唱哪出啊？自从这次回来，老板和张爷的关系就变得很微妙，最近一去铺子豆子就和自己说，张爷躲老板就跟躲苍蝇似的，今天老板就这么自作主张把俩人关系定位还公开了，要是张爷知道，这一桌子人不都得被毁尸灭迹？老板，你要死兄弟有别的招，别拉着我们陪葬啊！
一桌子人正尴尬着不知道怎么接话，就听吴邪又道，“所以，你们是不是我吴家的盘口，也是不可能和他一起下斗了。各位还有什么疑义么？”
谁敢有疑义！
“我和起灵的关系，各位……”
桌上有人回神，“不知道，不知道，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听到。”
“别啊！”吴邪拍拍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的肩膀，“顺其自然最好。”
一桌子的人再次迷茫了。小三爷这意思，是让他们把这话传出去？可是哪句是该传的，传张起灵不下斗了？还是传小三爷和张起灵是……
吴邪轻笑一声，又倒了满杯一仰而尽，“那我就先失陪了。”
目的达到，多留无益。
王盟赶紧起身跟上。
吴邪推门而出，“我吴邪日后，自然不会亏待各位。”
杭州再是人间天堂，腊月的雨，也是冷的。吴邪推掉王盟撑开的伞，走进雨里抬头上望。
再冷？能冷得过张起灵么？好好的日子你不过，那我们就换种玩法……
张起灵，到不了明天早上，我和你的关系，整条道上都会知道，你要躲，我就偏要你无处可躲。就是上天遁地，你张起灵，也是我吴邪的人。
我不要你回报，不要你施恩，我要你，张起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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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陌上花开 之 缚心
寒冬腊月，西湖的风是冷的。
车子里的广播，男人沙哑的声音唱着撕心的句子。
“我可以不问感觉继续为爱讨好，冷眼地看着你的骄傲，如果有情太难了，想别恋要趁早，就算迷恋你的拥抱，忘了就好……”
张起灵，你为什么要那么骄傲……我的爱已经低入尘埃，散落成泥，你还要再踩上一脚！
吴邪靠在车身上，一手里的烟光泯灭，另一只手里还攥着张起灵当初送的火机。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走着走着就忘了初衷，两个人纠缠得久了，竟忘了当初种种不易和美好。
吴邪看了一眼王盟发过来的地址，郊区的度假村。嗅了一下已经灭了的烟，扔到地上抬脚狠狠捻碎！
我不会放你走！绝不会！
吴邪今天穿了白色的衬衫，墨蓝色的西装，吴邪不喜黑色，总觉得那是黑瞎子的格调。顺手从车柜里摸出眼睛盒，将特制的平镜架上。自己本来是近视的，但是为了应付“它”，在各类古墓里戴着眼镜穿梭实在是件太不靠谱的事儿，不知道黑瞎子是怎么做到的，所以吴邪专门出国给自己的眼睛做了手术。
现在，淡金色的眼镜框架在鼻梁上，那只是个象征，像解当家的粉红衬衫。道上的说，小九爷的衬衫是血染的，证明那位爷是个狠角儿；可小三爷的眼镜是装饰，笑里藏刀。
吴邪在车里坐了会，等到比约定时间晚了一刻钟的时候，缓缓推开了车门。
他是小三爷，不需要早到，也不需要准时，晚一刻钟，刚刚好。
王盟早已站在酒店门口候着，吴邪下车之后抬头望了望天，阴天了。
“小三爷来了。”
包间的门推开，吴邪微欠身，眉眼轻笑，皓齿轻启，“让各位久等了。”
“哪里哪里，小三爷能抽出时间赴约就是给我们面子。”
吴邪只是笑，也不答。径自在主宾的座位上落座。
旁边的人赶紧倒了酒，酒过三巡，吴邪拿着杯子环视了一圈，“各位在这条道上也算长辈，有事儿叫人吩咐一声就是了。”说着放了杯子，顺手推了下眼镜框。
众人对对眼，离吴邪最近的一个中年男人起身又给吴邪舔了酒，“小三爷客气。我们是听说，哑巴张，在小三爷那小住。”
吴邪斜眼看了一眼倒酒的人，下拜帖的时候，可没提起张起灵的事儿，不过也好，自己正好省些拐弯的力气把话题引过去。
“原来各位是冲着他来的，不过，他在我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各位是刚听说呢？还是刚刚，又听说了什么？”
“呵呵，是这样。”另一个人道，“这不之前您几位九门的主子供了哑巴张做领头人，这样的人物我们哪敢请，前两天北京的花儿爷放出话，说现在他不是九门的领头人了，但还是在小三爷这，所以我们想着，小三爷有这样的神人相助，您吃肉，我们跟着喝口汤也是知足的。”
吴邪蹙蹙眉，花儿放消息这事儿自己是知道的，这是张起岳的意思，他希望张起灵能真正做个普通人，虚名这东西有时候太压人。只不过眼前这几位也太不会说话，刚才那一席话，不是明摆着是奉承张起灵，感情他整个吴家合起来也比不过他一个张起灵？
“这样说来，各位是觉得我吴邪，靠着张起灵才有的今天？”吴邪抿嘴一笑，笑得一桌人起了一身的冷汗。
桌上还是有精明人，想着是刚才那两个说话得罪了这位爷，赶紧补充道，“小三爷别误会，他俩不会说话，其实我们是想着，小三爷连哑巴张都能收编到麾下，自然是有更大的本事，吴家家大业大，根基稳固，小三爷接了三爷的盘子之后更是风生水起，跟着小三爷肯定能过好日子。”
吴邪点点头，“这话儿听着就舒服多了。”
“是，是。”旁边的人赶紧附和。
“可是我现在不想让起灵下斗了。”吴邪做出一个很无辜的表情。
语惊四座，惊的不是张起灵不下斗，惊得是小三爷叫哑巴张什么？起灵？还有什么叫他不想让起灵下斗了？
吴邪观察了一下四周的表情，“怎么，你们只听花儿爷说张起灵不作九门的领头人了，就没听说，我和他的关系？”
一桌子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吴邪到底是什么意思。小三爷的疯在道上是出了名的，解当家的再狠至少也是按套路出牌，还算规矩，这位爷可不一样，这些年，吴家的小三爷行踪不定，喜怒无常，压根就没人猜得对他的心思。
吴邪见没人应，自顾自又倒了酒，“北京黑爷和花儿爷的关系，大家可听说过？”顿了顿又道，“我和起灵，也是这般。”
王盟差点一杯子酒洒桌上，老板的酒量他是知道的，当年刚接了三爷的盘子，为了应酬还特意练过。这刚过三巡，不至于胡言乱语，可是这又唱哪出啊？自从这次回来，老板和张爷的关系就变得很微妙，最近一去铺子豆子就和自己说，张爷躲老板就跟躲苍蝇似的，今天老板就这么自作主张把俩人关系定位还公开了，要是张爷知道，这一桌子人不都得被毁尸灭迹？老板，你要死兄弟有别的招，别拉着我们陪葬啊！
一桌子人正尴尬着不知道怎么接话，就听吴邪又道，“所以，你们是不是我吴家的盘口，也是不可能和他一起下斗了。各位还有什么疑义么？”
谁敢有疑义！
“我和起灵的关系，各位……”
桌上有人回神，“不知道，不知道，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听到。”
“别啊！”吴邪拍拍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的肩膀，“顺其自然最好。”
一桌子的人再次迷茫了。小三爷这意思，是让他们把这话传出去？可是哪句是该传的，传张起灵不下斗了？还是传小三爷和张起灵是……
吴邪轻笑一声，又倒了满杯一仰而尽，“那我就先失陪了。”
目的达到，多留无益。
王盟赶紧起身跟上。
吴邪推门而出，“我吴邪日后，自然不会亏待各位。”
杭州再是人间天堂，腊月的雨，也是冷的。吴邪推掉王盟撑开的伞，走进雨里抬头上望。
再冷？能冷得过张起灵么？好好的日子你不过，那我们就换种玩法……
张起灵，到不了明天早上，我和你的关系，整条道上都会知道，你要躲，我就偏要你无处可躲。就是上天遁地，你张起灵，也是我吴邪的人。
我不要你回报，不要你施恩，我要你，张起灵！
刚才听陈坤唱歌，想起最早网上流传的图片，陈坤各种盗墓角色扮演，陌韩其实不算喜欢陈坤，觉得这个人性格有点怪，可是爱极了陈坤扮解雨臣那张，拿着手机笑得太有味道，简直了，书里的人物活脱的走出来了。为什么陌韩一直都只能把花儿当成很男人的男人看……其实陈坤办小哥也很有味道，最近盗墓的剧照越来越多了，各种恶搞，杨洋不是不好，帅也挺帅，冷也够冷，但是总觉得少了点沧桑，味道太单纯。
发完牢骚继续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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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 陌上花开 之 “开不开馆的问题”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 水木年华
吴邪没回铺子，夜店的事儿确实也做不出来，又不愿离家太远，就在西冷印社旁边找了个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接到电话，黑瞎子已经把张起灵带走了。解家夹得喇嘛，吴邪想想，还是放心的。
四天之后。
阴暗的墓道已经到了尽头，黑瞎子下令一行人停下作休整。
“花儿这墓找得也太水，安全是安全，也没什么太值钱的东西。”黑瞎子蹲在火堆旁，把刚从墓室里拿出来的翡翠血镯放在手里掂了掂，“虽然能开个好价钱，不过货色当真一般。”
张起灵还是老样子，坐在旁边安静的吃东西，也不搭腔。
“我说哑巴，你和吴邪怎么样了？”
“发生了什么？”
张起灵不答反问，黑瞎子一懵。
“什么发生了什么？”
“他们看我，和平常不一样。”张起灵早就发现，这次一起下斗的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放到以前是不介意的，其实现在也不介意，只是似乎自己走到哪里，都会被议论。那些人指手画脚是不敢的，但眼睛总归会出卖人。
“你还介意别人怎么看？”
“不介意，但是总归有原因。”
黑瞎子想了想，自己不说早晚也会有人说的，“吴邪在道上公开了你俩的关系。”
张起灵微微愣了一下，看着火光发了一会儿呆，黑瞎子以为这个话题就这样过了。其实张起灵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无招胜有招，任你七十二变，人家只是岿然不动。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这样没有意义。”吴邪是想用这种方法逼自己就范？还是想用这种方式把自己留在身边？张起灵摇摇头，捡了旁边的柴火将火挑得旺些，然后顺手将柴火扔进了火堆。
这动作看在黑瞎子眼里已经很有人味儿了，估计放在以前，火堆灭了张起灵也不会管。
“喂，你怎么回事儿？”
“还没想明白。”
“啧，你脑容量那么大，怎么这回反应这么慢？”
“这次和以往不同。”
“你还知道不同，我当你不知道呢。”
“其实，也不知道哪里不同。”
黑瞎子被张起灵的话呛了一下，“哑巴，你这次经历的事情通常被人称作……”黑瞎子咂咂嘴，虽然自己每天对着媳妇儿爱来爱去的，不过让自己对着张起灵说，这叫爱情。咦，黑瞎子打了个冷颤，真他妈肉麻。
“称作什么？”
“爱情！”算了，为了兄弟就肉麻一次吧。
“有什么不同？”张起灵看黑瞎子没反应，又补充道，“这种感情，和其他感情，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除了吴邪，会有人不顾死活，为了你刀山火海都闯了个遍么？”
张起灵想了想，“曾经，有。”
黑瞎子在胸前比了个纹身的手势，张起灵点点头。自己到是听哑巴说起过这哥们儿，不过……
黑瞎子转过头研究了一下张起灵的表情，竟然这么认真？“操，你不是和那小子也做那种事儿吧？”
张起灵反应过来，拧着眉毛很嫌弃地看了黑瞎子一眼，“没有。”
“那不就得了。这不就是不同。”
“就只是这样？”
黑瞎子诧异地看张起灵，脑袋被机关夹了么？“就只是这样”？不然还要哪样？
黑瞎子一直觉得张起灵和自家媳妇儿是一种人，现在看来可不是，他家花儿对这种事情可是相当有概念。都把自己交出去了，还能有比这更不同的么？可张起灵这是什么情况？这种事儿都不叫事儿？张家人都这么开放么？
“吴邪……不是你的第一个……”黑瞎子还没问完就后悔了，这问题忒他妈弱智。
“不是。”张起灵答完才意识到自己回答的方式不对，“他是，我也是。”
黑瞎子觉得自己的心脏在那蹦极呢，太他妈刺激。不过话说就哑巴这种沟通方式，不处个十年八载地想听明白，难！
“心甘情愿交付自己认为重要的一切，在一起就会很安心，很想一直在一起，就是你说的那种感情么？”张起灵转头问黑瞎子，表情很认真。
总算开窍了。黑瞎子暗叹一声。
“你就只有和吴邪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这样对不对，也只有和吴邪在一起才会一直想在一起，这不就是和别人最不同的？”
黑瞎子看张起灵点头，觉得其实张起灵原本也是懂的，“哑巴，你在怕什么？”
张起灵看着火光忽明忽暗，自己的影子被缩成一团，“你从来都没担心过，解雨臣会离开你？”
“嗯？花儿为什么要离开我？”
“解家，或者别的，总会有什么比你重要。”
黑瞎子挠挠头，这问题要是换做十年前，他肯定诚惶诚恐，没准还会跑回家让解雨臣给个说法，可是都十年了，这样的信任还是有的。“只要他好，我都无所谓。”想想又道，“哑巴，你对吴邪没信心？”
张起灵点点头，又摇摇头。“严格来说，我和吴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不准，谁会离开谁。也许是我离开。”
“啧啧，小三爷对你的手段还是太仁慈了。”
张起灵转头看黑瞎子，不知道这话的意思。
“你觉得从来没有在一起，和最后没能在一起，哪个更悲惨？你都没尝试，怎么就知道一定会分开？再说了，戏还没开场，你就知道结局了？”
黑瞎子知道，强大的人才更容易患得患失，因为不会像正常人一样求，那么，又有谁能一直给？
见张起灵没出声，黑瞎子又道，“我要是吴邪，就直接把你拎回家揍一顿，然后把那事儿办了，还跟你兜圈子，真有耐心！”
张起灵挑眉，“你当初就是这样对待解雨臣的？”
黑瞎子点头，这是他和媳妇儿在一起唯一能拿出来炫耀一下的往事了。
“解雨臣竟然让你活到现在？”
黑瞎子伸了个懒腰起身，“那是我赌对了呗。”
“如果赌错了呢？”
“你怕错？”黑瞎子伸手把张起灵拉起来，招呼众人起身。
“解雨臣好，你就没别的要求了？即使自己不好？”
“其实这玩应儿和咱开棺是一个道理，不开，你永远也不知道里面藏个千年血尸，还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黑瞎子拍拍张起灵肩膀，“兄弟，你不能长生了，其实一辈子没多长，难道你想守着这棺材一辈子不开？万一是宝贝怎么办？”
“走啦，这趟算是凯旋，宝贝到手，没伤没亡，出去让解当家的给咱哥儿几个庆功。”黑瞎子吆喝着，众人一起往出口走。
张起灵站在原地摸了一下衣兜，“瞎子，你们先走。”说完转身往回跑。
“哑巴你去哪儿？”
“我掉了东西！”
“操！”黑瞎子骂了一声，转身对解家的伙计，“你们先走，在洞口接应我们。”
说完朝张起灵的方向跑去，这个斗虽然不凶，但机关很厉害，而且最后一道机关只能躲过一次，第二次必然会被触发。
张起灵，什么东西比命还重要！
发完牢骚继续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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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 陌上花开 之 “开不开馆的问题”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 水木年华
吴邪没回铺子，夜店的事儿确实也做不出来，又不愿离家太远，就在西冷印社旁边找了个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接到电话，黑瞎子已经把张起灵带走了。解家夹得喇嘛，吴邪想想，还是放心的。
四天之后。
阴暗的墓道已经到了尽头，黑瞎子下令一行人停下作休整。
“花儿这墓找得也太水，安全是安全，也没什么太值钱的东西。”黑瞎子蹲在火堆旁，把刚从墓室里拿出来的翡翠血镯放在手里掂了掂，“虽然能开个好价钱，不过货色当真一般。”
张起灵还是老样子，坐在旁边安静的吃东西，也不搭腔。
“我说哑巴，你和吴邪怎么样了？”
“发生了什么？”
张起灵不答反问，黑瞎子一懵。
“什么发生了什么？”
“他们看我，和平常不一样。”张起灵早就发现，这次一起下斗的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放到以前是不介意的，其实现在也不介意，只是似乎自己走到哪里，都会被议论。那些人指手画脚是不敢的，但眼睛总归会出卖人。
“你还介意别人怎么看？”
“不介意，但是总归有原因。”
黑瞎子想了想，自己不说早晚也会有人说的，“吴邪在道上公开了你俩的关系。”
张起灵微微愣了一下，看着火光发了一会儿呆，黑瞎子以为这个话题就这样过了。其实张起灵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无招胜有招，任你七十二变，人家只是岿然不动。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这样没有意义。”吴邪是想用这种方法逼自己就范？还是想用这种方式把自己留在身边？张起灵摇摇头，捡了旁边的柴火将火挑得旺些，然后顺手将柴火扔进了火堆。
这动作看在黑瞎子眼里已经很有人味儿了，估计放在以前，火堆灭了张起灵也不会管。
“喂，你怎么回事儿？”
“还没想明白。”
“啧，你脑容量那么大，怎么这回反应这么慢？”
“这次和以往不同。”
“你还知道不同，我当你不知道呢。”
“其实，也不知道哪里不同。”
黑瞎子被张起灵的话呛了一下，“哑巴，你这次经历的事情通常被人称作……”黑瞎子咂咂嘴，虽然自己每天对着媳妇儿爱来爱去的，不过让自己对着张起灵说，这叫爱情。咦，黑瞎子打了个冷颤，真他妈肉麻。
“称作什么？”
“爱情！”算了，为了兄弟就肉麻一次吧。
“有什么不同？”张起灵看黑瞎子没反应，又补充道，“这种感情，和其他感情，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除了吴邪，会有人不顾死活，为了你刀山火海都闯了个遍么？”
张起灵想了想，“曾经，有。”
黑瞎子在胸前比了个纹身的手势，张起灵点点头。自己到是听哑巴说起过这哥们儿，不过……
黑瞎子转过头研究了一下张起灵的表情，竟然这么认真？“操，你不是和那小子也做那种事儿吧？”
张起灵反应过来，拧着眉毛很嫌弃地看了黑瞎子一眼，“没有。”
“那不就得了。这不就是不同。”
“就只是这样？”
黑瞎子诧异地看张起灵，脑袋被机关夹了么？“就只是这样”？不然还要哪样？
黑瞎子一直觉得张起灵和自家媳妇儿是一种人，现在看来可不是，他家花儿对这种事情可是相当有概念。都把自己交出去了，还能有比这更不同的么？可张起灵这是什么情况？这种事儿都不叫事儿？张家人都这么开放么？
“吴邪……不是你的第一个……”黑瞎子还没问完就后悔了，这问题忒他妈弱智。
“不是。”张起灵答完才意识到自己回答的方式不对，“他是，我也是。”
黑瞎子觉得自己的心脏在那蹦极呢，太他妈刺激。不过话说就哑巴这种沟通方式，不处个十年八载地想听明白，难！
“心甘情愿交付自己认为重要的一切，在一起就会很安心，很想一直在一起，就是你说的那种感情么？”张起灵转头问黑瞎子，表情很认真。
总算开窍了。黑瞎子暗叹一声。
“你就只有和吴邪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这样对不对，也只有和吴邪在一起才会一直想在一起，这不就是和别人最不同的？”
黑瞎子看张起灵点头，觉得其实张起灵原本也是懂的，“哑巴，你在怕什么？”
张起灵看着火光忽明忽暗，自己的影子被缩成一团，“你从来都没担心过，解雨臣会离开你？”
“嗯？花儿为什么要离开我？”
“解家，或者别的，总会有什么比你重要。”
黑瞎子挠挠头，这问题要是换做十年前，他肯定诚惶诚恐，没准还会跑回家让解雨臣给个说法，可是都十年了，这样的信任还是有的。“只要他好，我都无所谓。”想想又道，“哑巴，你对吴邪没信心？”
张起灵点点头，又摇摇头。“严格来说，我和吴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不准，谁会离开谁。也许是我离开。”
“啧啧，小三爷对你的手段还是太仁慈了。”
张起灵转头看黑瞎子，不知道这话的意思。
“你觉得从来没有在一起，和最后没能在一起，哪个更悲惨？你都没尝试，怎么就知道一定会分开？再说了，戏还没开场，你就知道结局了？”
黑瞎子知道，强大的人才更容易患得患失，因为不会像正常人一样求，那么，又有谁能一直给？
见张起灵没出声，黑瞎子又道，“我要是吴邪，就直接把你拎回家揍一顿，然后把那事儿办了，还跟你兜圈子，真有耐心！”
张起灵挑眉，“你当初就是这样对待解雨臣的？”
黑瞎子点头，这是他和媳妇儿在一起唯一能拿出来炫耀一下的往事了。
“解雨臣竟然让你活到现在？”
黑瞎子伸了个懒腰起身，“那是我赌对了呗。”
“如果赌错了呢？”
“你怕错？”黑瞎子伸手把张起灵拉起来，招呼众人起身。
“解雨臣好，你就没别的要求了？即使自己不好？”
“其实这玩应儿和咱开棺是一个道理，不开，你永远也不知道里面藏个千年血尸，还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黑瞎子拍拍张起灵肩膀，“兄弟，你不能长生了，其实一辈子没多长，难道你想守着这棺材一辈子不开？万一是宝贝怎么办？”
“走啦，这趟算是凯旋，宝贝到手，没伤没亡，出去让解当家的给咱哥儿几个庆功。”黑瞎子吆喝着，众人一起往出口走。
张起灵站在原地摸了一下衣兜，“瞎子，你们先走。”说完转身往回跑。
“哑巴你去哪儿？”
“我掉了东西！”
“操！”黑瞎子骂了一声，转身对解家的伙计，“你们先走，在洞口接应我们。”
说完朝张起灵的方向跑去，这个斗虽然不凶，但机关很厉害，而且最后一道机关只能躲过一次，第二次必然会被触发。
张起灵，什么东西比命还重要！
第五十八章 陌上花开 之 “盲”
吴邪接到解雨臣的电话时正在想自己的做法到底有没有对张起灵起到作用，解雨臣言简意赅，“他受伤，你快来。”
张起灵现在毕竟不比从前，若是受伤，可大可小。
吴邪赶到北京医院的时候看到在病床上昏睡的张起灵，盖着被子看不到伤在哪里。黑瞎子会意，指指张起灵的腿。
“喷溅的强酸，亏了哑巴动作快，只是溅到腿上，烧伤，面积不算大，但是可能，会落疤。伤口太深。”
“恶斗？”
张起灵下的斗多半是解家夹的喇嘛，解雨臣顾及黑瞎子，又和吴邪是发小，这样的关系，没有九成的安稳是不会让两个人走的，所以吴邪素来也放心。
“不好意思。”解雨臣确实自责，要不是张起灵身手好，这次怕就折了。终极走了一遭都没事儿，要是折在解家，他怎么和发小交代？
吴邪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这个行当素来听天命不由人。
“吴邪哥哥。”秀秀看了看张起灵，“这次，你真怪不得小花哥哥。解家第一次下斗的伙计都平安出来了。”
吴邪蹙眉，为了救人么？
“为了这个。”黑瞎子递过一把钥匙，“本来已经过了机关，可是这玩应儿掉了，他偏要回去捡，劝不住。”
吴邪接过钥匙看了看。
“什么钥匙这么重要？没有备用么？”解雨臣确实不明白，有什么的钥匙值得张起灵冒险返回，吴家的家底么？
“西冷印社的门钥匙”，吴邪看着床上的人，你不知道钥匙丢了可以配，门锁可以换么？值当冒这种的险？
“吴邪。”解雨臣见吴邪看着张起灵发呆，“你俩，怎么样了？”
吴邪摇头，掀开被子想查看一下伤口，可是貌似伤在大腿上，穿着裤子，也看不到，“油盐不进。”
“你们俩图什么？”黑瞎子挠挠头，当初他和他家花儿没在一起的时候也闹过，可在一起了就没这样过，明明在乎，还僵持着，图什么？
吴邪讪笑，指指张起灵，“你应该问他图什么？我是使出浑身解数，就差拿把刀子在他面前刨腹明志了！”
“其实哑巴他……”黑瞎子想了想，又不知道能说什么，这种事情当事人不表明，旁人怎么说都是没用。
“吴邪哥哥。”秀秀目光在吴邪和病床上的张起灵之间流转了一下，指指张起灵，“你在道上放的消息我们都知道了，你这力气怕是没用对地方。”
三人看向霍秀秀。
秀秀看看三个人，男人果真是不靠谱，光长那么帅有什么用啊？跟三个木头桩子似的，好看不好用。当初小花哥哥和黑瞎子就是，折腾得差点一起殉了情，这对又是这样。
“小花哥哥，你们在这守着哈。”然后对吴邪，“我们出去聊，别吵到他休息。”
吴邪本来对张起灵的态度是满心的愤怒，可是看着床上人虚弱地模样，心里还是一阵愧疚，如果自己不逼他，他也不会走这趟斗，也不会分心，不会受伤。
医院的长廊里，霍秀秀看着有点萎靡的吴邪，“起灵哥哥心里有你，大家都看得出来。你看你这萎靡不振的样儿，是自己和自己斗法呢？”
“他心里有我？”吴邪摇头，“你们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哪有人在乎另一个人还天天冷着脸的，我简直是天天热脸贴冷屁股。”
秀秀“扑哧”一声就乐了，“等起灵哥哥醒了，你就这么和他说，看他还能不能冷着脸？”
“你和他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吴邪想想就头疼，张起灵就是有本事让他黔驴技穷。突然又道，“你什么时候对张起灵都改了称呼了？”
“嗯？”霍秀秀俏皮的一笑，“我要是叫他叔叔伯伯，那不和你差辈儿了？”
“霍秀秀，你嘴这么毒辣会嫁不出去的。”
霍秀秀白了一眼，也不理，继续道，“你被人追过么？”
吴邪觉得这话问得没边没际的，“爷好歹也是一高富帅，追我的人能从你霍家的盘口排到解家的盘口。”
“切！”秀秀表示不认同，“排到解家盘口就去追小花哥哥了，还有你什么事儿？”
“别闹”
“那，你被你喜欢的人追过么？”
吴邪就没脾气了，想想自己活了三十几年，真正喜欢的人，也就屋里躺的那个了。能指望那尊神放下那张冷脸主动追自己么。
秀秀叹了口气，“被自己喜欢的人追求，通常除了幸福，还会惶恐不安，越爱越不安。所以，才会明明很在意，却又不敢靠的太近，但是又不愿离开！”
“你是说他是因为在乎我才不安？”吴邪自己说着又摇摇头，那冷血动物才不会。
“他倒不像是矫情的人，大概是有心结。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么？”
解决不了的问题？吴邪想了想，“你是说，他介意我是个男人？”当初自己是纠结这个来着。
霍秀秀揉揉太阳穴，“不像，他也不是这种介意世俗眼光的人。”
“那还能为什么？”
“不知道。”
“那说了半天不等于白说？”
“你是猪啊，笨死了！”霍秀秀没好气的骂道，“我是想和你说，他心里肯定有个心结，你要找到那个结，解开，他才会毫无顾忌地接受你。”
“他要是真像你们说的心里有我，就踏实地和我在一起，闹这一出一出干什么？”
“你在道上放得消息……太过激，这不是逼着他就范？”霍秀秀略微思考了一下，想来自己的吴邪哥哥为了留住张起灵怕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就是在逼他，你没见他那样，让人看了就堵得慌！天天摆张冷脸给谁看，给脸……”吴邪懊恼地在墙上捶了一拳，把“不要”两个字憋了回去。
霍秀秀没想到吴邪现在对张起灵的态度简直有点怨念了，看着吴邪的表情琢磨了一会，说了句讳莫如深的话，“吴邪哥哥，你是要爱？还是要赢？”
吴邪看霍秀秀，并不完全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你若是想赢，最简单，现在人还晕着，敲折了腿带回去，链子上锁，就可以关一辈子。你若是要爱，就不能一意孤行，他是人，还是个强大的男人，你不能不顾及他的感受。”顿了顿又道，“心很重要！”
吴邪盯着霍秀秀看了会儿，问题是出在这里了？两个人竟然走着走着就成了盲人摸象，看不到自己的心，也看不到对方的心，仅仅付出那么点所谓的在乎就自以为是了。
这丫头果然通透。自己究竟是要爱？还是要赢？
吴邪接到解雨臣的电话时正在想自己的做法到底有没有对张起灵起到作用，解雨臣言简意赅，“他受伤，你快来。”
张起灵现在毕竟不比从前，若是受伤，可大可小。
吴邪赶到北京医院的时候看到在病床上昏睡的张起灵，盖着被子看不到伤在哪里。黑瞎子会意，指指张起灵的腿。
“喷溅的强酸，亏了哑巴动作快，只是溅到腿上，烧伤，面积不算大，但是可能，会落疤。伤口太深。”
“恶斗？”
张起灵下的斗多半是解家夹的喇嘛，解雨臣顾及黑瞎子，又和吴邪是发小，这样的关系，没有九成的安稳是不会让两个人走的，所以吴邪素来也放心。
“不好意思。”解雨臣确实自责，要不是张起灵身手好，这次怕就折了。终极走了一遭都没事儿，要是折在解家，他怎么和发小交代？
吴邪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这个行当素来听天命不由人。
“吴邪哥哥。”秀秀看了看张起灵，“这次，你真怪不得小花哥哥。解家第一次下斗的伙计都平安出来了。”
吴邪蹙眉，为了救人么？
“为了这个。”黑瞎子递过一把钥匙，“本来已经过了机关，可是这玩应儿掉了，他偏要回去捡，劝不住。”
吴邪接过钥匙看了看。
“什么钥匙这么重要？没有备用么？”解雨臣确实不明白，有什么的钥匙值得张起灵冒险返回，吴家的家底么？
“西冷印社的门钥匙”，吴邪看着床上的人，你不知道钥匙丢了可以配，门锁可以换么？值当冒这种的险？
“吴邪。”解雨臣见吴邪看着张起灵发呆，“你俩，怎么样了？”
吴邪摇头，掀开被子想查看一下伤口，可是貌似伤在大腿上，穿着裤子，也看不到，“油盐不进。”
“你们俩图什么？”黑瞎子挠挠头，当初他和他家花儿没在一起的时候也闹过，可在一起了就没这样过，明明在乎，还僵持着，图什么？
吴邪讪笑，指指张起灵，“你应该问他图什么？我是使出浑身解数，就差拿把刀子在他面前刨腹明志了！”
“其实哑巴他……”黑瞎子想了想，又不知道能说什么，这种事情当事人不表明，旁人怎么说都是没用。
“吴邪哥哥。”秀秀目光在吴邪和病床上的张起灵之间流转了一下，指指张起灵，“你在道上放的消息我们都知道了，你这力气怕是没用对地方。”
三人看向霍秀秀。
秀秀看看三个人，男人果真是不靠谱，光长那么帅有什么用啊？跟三个木头桩子似的，好看不好用。当初小花哥哥和黑瞎子就是，折腾得差点一起殉了情，这对又是这样。
“小花哥哥，你们在这守着哈。”然后对吴邪，“我们出去聊，别吵到他休息。”
吴邪本来对张起灵的态度是满心的愤怒，可是看着床上人虚弱地模样，心里还是一阵愧疚，如果自己不逼他，他也不会走这趟斗，也不会分心，不会受伤。
医院的长廊里，霍秀秀看着有点萎靡的吴邪，“起灵哥哥心里有你，大家都看得出来。你看你这萎靡不振的样儿，是自己和自己斗法呢？”
“他心里有我？”吴邪摇头，“你们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哪有人在乎另一个人还天天冷着脸的，我简直是天天热脸贴冷屁股。”
秀秀“扑哧”一声就乐了，“等起灵哥哥醒了，你就这么和他说，看他还能不能冷着脸？”
“你和他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吴邪想想就头疼，张起灵就是有本事让他黔驴技穷。突然又道，“你什么时候对张起灵都改了称呼了？”
“嗯？”霍秀秀俏皮的一笑，“我要是叫他叔叔伯伯，那不和你差辈儿了？”
“霍秀秀，你嘴这么毒辣会嫁不出去的。”
霍秀秀白了一眼，也不理，继续道，“你被人追过么？”
吴邪觉得这话问得没边没际的，“爷好歹也是一高富帅，追我的人能从你霍家的盘口排到解家的盘口。”
“切！”秀秀表示不认同，“排到解家盘口就去追小花哥哥了，还有你什么事儿？”
“别闹”
“那，你被你喜欢的人追过么？”
吴邪就没脾气了，想想自己活了三十几年，真正喜欢的人，也就屋里躺的那个了。能指望那尊神放下那张冷脸主动追自己么。
秀秀叹了口气，“被自己喜欢的人追求，通常除了幸福，还会惶恐不安，越爱越不安。所以，才会明明很在意，却又不敢靠的太近，但是又不愿离开！”
“你是说他是因为在乎我才不安？”吴邪自己说着又摇摇头，那冷血动物才不会。
“他倒不像是矫情的人，大概是有心结。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么？”
解决不了的问题？吴邪想了想，“你是说，他介意我是个男人？”当初自己是纠结这个来着。
霍秀秀揉揉太阳穴，“不像，他也不是这种介意世俗眼光的人。”
“那还能为什么？”
“不知道。”
“那说了半天不等于白说？”
“你是猪啊，笨死了！”霍秀秀没好气的骂道，“我是想和你说，他心里肯定有个心结，你要找到那个结，解开，他才会毫无顾忌地接受你。”
“他要是真像你们说的心里有我，就踏实地和我在一起，闹这一出一出干什么？”
“你在道上放得消息……太过激，这不是逼着他就范？”霍秀秀略微思考了一下，想来自己的吴邪哥哥为了留住张起灵怕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就是在逼他，你没见他那样，让人看了就堵得慌！天天摆张冷脸给谁看，给脸……”吴邪懊恼地在墙上捶了一拳，把“不要”两个字憋了回去。
霍秀秀没想到吴邪现在对张起灵的态度简直有点怨念了，看着吴邪的表情琢磨了一会，说了句讳莫如深的话，“吴邪哥哥，你是要爱？还是要赢？”
吴邪看霍秀秀，并不完全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你若是想赢，最简单，现在人还晕着，敲折了腿带回去，链子上锁，就可以关一辈子。你若是要爱，就不能一意孤行，他是人，还是个强大的男人，你不能不顾及他的感受。”顿了顿又道，“心很重要！”
吴邪盯着霍秀秀看了会儿，问题是出在这里了？两个人竟然走着走着就成了盲人摸象，看不到自己的心，也看不到对方的心，仅仅付出那么点所谓的在乎就自以为是了。
这丫头果然通透。自己究竟是要爱？还是要赢？
第五十九章 陌上花开 之 缓缓归矣（１）
“你的过去我不愿过问，那是你的事，你的未来我希望参与，这是我得荣幸。”
——《神探夏洛克》
解雨臣和黑瞎子说晚上再来，秀秀也离开了，吴邪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还没醒过来的人。
秀秀说的自己不是没想过，只是想得没那么透彻。其实吴邪清楚天天冷着脸并不是张起灵的本性，经历总会改变人的性格，吴邪甚至疑问，也许张起灵自己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本性。
吴邪想自己这段时间跟中了邪似的不管不顾地只想着张起灵原来的好，也看不到眼前人的心事。偏偏张起灵又是这样的心性，有心事也不知道说出来。两个人僵持着，才把局面闹成了今天的样子，其实也许没这么复杂。
秀秀的问题自己早就有了答案，他当然是要爱！他不要赢张起灵，赢了张起灵就是两败俱伤，他只想两个人好好爱，不然怎么对得起这些年为了彼此付出的辛苦？
秀秀说得没错，自己不能不顾及张起灵的感受，想拿下张起灵，就得先找到他心里那个结。可是，怎么找？和他说，张起灵，咱俩聊聊。开玩笑嘛，张起灵是能聊天的人么！
吴邪给床上的人掖了掖被子，就是因为上次没聊好，才成现在这样了。
吴邪想了想，给黑瞎子打了个电话。
“瞎子，你们晚上来的时候，给我带个笔记本，上网卡，再给张起灵带两本书。”
“电脑和网卡好说，书要什么样的？”
吴邪想了想，张起灵在家貌似都看，也没见特别偏爱哪种，“都行，要不你就挑几本小花常看的吧。”想来貌似张起灵和解雨臣还是对脾气的。
吴邪是这样想的，张起灵并不是个在感情上足够主动和勇敢的人，自己逼得越紧，他反而越抗拒。那干脆这次自己退一步，给他留出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他消化一下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等他平静了，没这么抗拒了，自己再寻个机会问明白。
张起灵睁开眼睛的时候吴邪正坐在床边愣愣地看着他，两人想起分开的前一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一时尴尬，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幸好这个时候解雨臣和黑瞎子推门进来，黑瞎子把两个人的洗漱用品、换洗衣物，吴邪要的电脑，书摆放好，跟搬家似的，还好是VIP病房。
吴邪看了看黑瞎子带来的书，《金融与法》，《人才战略培养》，《货币战争》……最后从下面抽出一套《加菲猫漫画全集》。
“解当家的真是涉猎广泛哈。”
解雨臣撇撇嘴，放好床上的餐桌，摆好饭菜餐具，“做当家的不容易，当然得全面发展。快来吃饭。”
“那解当家的能不能传授一下你从加菲猫那学到了点什么？”
“傲娇！”解雨臣还没答，黑瞎子就嘟囔了一句。
“黑瞎子你想死！”
吴邪也不管两个人又打作一团，扶张起灵坐好，端过碗准备喂张起灵吃东西。张起灵拦下吴邪，表示自己可以，吴邪也不勉强，调整了一下桌子的位置，让张起灵夹菜更方便点，然后坐在桌子另一侧吃饭。
解雨臣停下打闹，看吴邪径自一人坐在桌子另一侧狼吞虎咽，只是偶尔抬头往张起灵碗里加点菜，却并没有更多关注，显得冷落很多，不由纳闷。戳了戳黑瞎子，后者摇头，表示不知道吴邪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等解雨臣两个人走了，吴邪把书摆到张起灵伸手就能拿到的桌边。
“想看哪个？”
张起灵摇头，身子开始往下挪。吴邪想他大概身子还虚，要多休息，可是看他挪得太费劲，于是撩开被子想把人抱起来放平，谁知道刚碰到张起灵，床上的人就皱着眉头缩成一团。吴邪赶紧把人放下撩开衣服查看，这才发现原来不止腿上，从腰侧到臀部，都有伤，只是穿着衣服贴着纱布并没有渗出血迹，自己下午也没注意。
吴邪疼得心都揪起来了，绕到另一侧查看，确认没伤，把床上的人往右侧扳了扳身子，“这几天就侧身睡吧，别碰到伤口。”
想了想又把书也搬到这一侧的桌子上，然后指了指对面的床，“我晚上睡在那，你有事儿就叫我，尽量不要动。”
张起灵点点头，吴邪这才发现，这一天，张起灵从醒来，都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是在生气吧，这么多天了，在斗里，一定也听到了那些风言风语。
勉强不来。吴邪笑笑，给床上的人掖好被子，坐到自己的床边打开电脑。其实除了张起灵，吴邪还有很多事情要想，要关注。
张起灵觉得这样侧身躺着的角度很奇怪，目光没有落脚点。天花板，不能看，斜视；闭上眼，睡不着；直视，就会看到对面的吴邪。所以张起灵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目光穿过吴邪落向窗外，但是余光总是能看到坐在桌子上抱着电脑一脸沉默的吴邪，张起灵又想起了离家前一晚吴邪的样子。他变了，和当年自己离开的时候不一样了，现在，自己再也不能轻易就看透这个吴邪了。
吴邪让王盟把各盘口的生意账本统计成电子账目，连同公司需要处理的文件一起发给自己，最近花在张起灵身上的心思太多，怠慢了生意。他虽然没有解雨臣的心性要把家族发扬光大，但三叔的盘子终归不能在自己这里散了。吴邪看得很认真，并不太关注张起灵，只是偶尔抬起头对上张起灵的余光。
生活很规律，吴邪每天早上7点起床，帮张起灵活动身体，擦身子，解雨臣和霍秀秀轮班，一日三餐按时送到，上午10点大夫查房换药。其他时间，张起灵睡觉、发呆、看书，吴邪看资料，在张起灵睡觉的时候看张起灵。每晚十点，热两杯牛奶，喝完，关电脑，关灯，睡觉。
吴邪觉得这样也还不错，陪病号的生活都能过得这么惬意。只是两件事情，一件很头疼，一件很心疼。
头疼的是上厕所的问题。吴邪拿捏不好张起灵要上厕所的时间，那闷神从睁开眼睛就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所以吴邪自作主张，每三个小时抱张起灵去一趟厕所，把人放下，五分钟之后再把人抱出来。后话是这件事情遭到了张起灵长达数年对吴邪的鄙视。
心疼的是每天的换药。因为是灼烧，伤口不能缝合，大面积赤裸，每次血混着药都会和纱布粘合。护士每天换药都要把前一天的纱布揭下来，就连着一层血，新伤旧伤的看上去没完没了。更让吴邪心疼的是这个张起灵真的不会喊疼，每次换药，就乖乖的趴在床上，手放到枕头底下，头扭向另一侧，从始至终动也不动，像没有知觉一样。可是第二天早上帮他擦身子的时候，总能看到手掌心里因为昨天紧握拳头留下的痕迹。吴邪心疼得恨不得伤在自己身上，哪还有什么怨气。
其实每天晚上吴邪都会起床好几次，怕张起灵睡着翻身压了伤口又不会喊疼，所以总是要看床上的人睡得安稳才放心。在床边坐一会，额头上落个吻，才又躺回到自己床上。
其实每次吴邪起身的时候张起灵都知道，也自然知道，那个人给自己盖被子，帮自己轻轻翻身，然后在床头坐上好久才肯回去睡觉，每个吻，都落得小心翼翼。
“你的过去我不愿过问，那是你的事，你的未来我希望参与，这是我得荣幸。”
——《神探夏洛克》
解雨臣和黑瞎子说晚上再来，秀秀也离开了，吴邪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还没醒过来的人。
秀秀说的自己不是没想过，只是想得没那么透彻。其实吴邪清楚天天冷着脸并不是张起灵的本性，经历总会改变人的性格，吴邪甚至疑问，也许张起灵自己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本性。
吴邪想自己这段时间跟中了邪似的不管不顾地只想着张起灵原来的好，也看不到眼前人的心事。偏偏张起灵又是这样的心性，有心事也不知道说出来。两个人僵持着，才把局面闹成了今天的样子，其实也许没这么复杂。
秀秀的问题自己早就有了答案，他当然是要爱！他不要赢张起灵，赢了张起灵就是两败俱伤，他只想两个人好好爱，不然怎么对得起这些年为了彼此付出的辛苦？
秀秀说得没错，自己不能不顾及张起灵的感受，想拿下张起灵，就得先找到他心里那个结。可是，怎么找？和他说，张起灵，咱俩聊聊。开玩笑嘛，张起灵是能聊天的人么！
吴邪给床上的人掖了掖被子，就是因为上次没聊好，才成现在这样了。
吴邪想了想，给黑瞎子打了个电话。
“瞎子，你们晚上来的时候，给我带个笔记本，上网卡，再给张起灵带两本书。”
“电脑和网卡好说，书要什么样的？”
吴邪想了想，张起灵在家貌似都看，也没见特别偏爱哪种，“都行，要不你就挑几本小花常看的吧。”想来貌似张起灵和解雨臣还是对脾气的。
吴邪是这样想的，张起灵并不是个在感情上足够主动和勇敢的人，自己逼得越紧，他反而越抗拒。那干脆这次自己退一步，给他留出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他消化一下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等他平静了，没这么抗拒了，自己再寻个机会问明白。
张起灵睁开眼睛的时候吴邪正坐在床边愣愣地看着他，两人想起分开的前一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一时尴尬，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幸好这个时候解雨臣和黑瞎子推门进来，黑瞎子把两个人的洗漱用品、换洗衣物，吴邪要的电脑，书摆放好，跟搬家似的，还好是VIP病房。
吴邪看了看黑瞎子带来的书，《金融与法》，《人才战略培养》，《货币战争》……最后从下面抽出一套《加菲猫漫画全集》。
“解当家的真是涉猎广泛哈。”
解雨臣撇撇嘴，放好床上的餐桌，摆好饭菜餐具，“做当家的不容易，当然得全面发展。快来吃饭。”
“那解当家的能不能传授一下你从加菲猫那学到了点什么？”
“傲娇！”解雨臣还没答，黑瞎子就嘟囔了一句。
“黑瞎子你想死！”
吴邪也不管两个人又打作一团，扶张起灵坐好，端过碗准备喂张起灵吃东西。张起灵拦下吴邪，表示自己可以，吴邪也不勉强，调整了一下桌子的位置，让张起灵夹菜更方便点，然后坐在桌子另一侧吃饭。
解雨臣停下打闹，看吴邪径自一人坐在桌子另一侧狼吞虎咽，只是偶尔抬头往张起灵碗里加点菜，却并没有更多关注，显得冷落很多，不由纳闷。戳了戳黑瞎子，后者摇头，表示不知道吴邪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等解雨臣两个人走了，吴邪把书摆到张起灵伸手就能拿到的桌边。
“想看哪个？”
张起灵摇头，身子开始往下挪。吴邪想他大概身子还虚，要多休息，可是看他挪得太费劲，于是撩开被子想把人抱起来放平，谁知道刚碰到张起灵，床上的人就皱着眉头缩成一团。吴邪赶紧把人放下撩开衣服查看，这才发现原来不止腿上，从腰侧到臀部，都有伤，只是穿着衣服贴着纱布并没有渗出血迹，自己下午也没注意。
吴邪疼得心都揪起来了，绕到另一侧查看，确认没伤，把床上的人往右侧扳了扳身子，“这几天就侧身睡吧，别碰到伤口。”
想了想又把书也搬到这一侧的桌子上，然后指了指对面的床，“我晚上睡在那，你有事儿就叫我，尽量不要动。”
张起灵点点头，吴邪这才发现，这一天，张起灵从醒来，都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是在生气吧，这么多天了，在斗里，一定也听到了那些风言风语。
勉强不来。吴邪笑笑，给床上的人掖好被子，坐到自己的床边打开电脑。其实除了张起灵，吴邪还有很多事情要想，要关注。
张起灵觉得这样侧身躺着的角度很奇怪，目光没有落脚点。天花板，不能看，斜视；闭上眼，睡不着；直视，就会看到对面的吴邪。所以张起灵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目光穿过吴邪落向窗外，但是余光总是能看到坐在桌子上抱着电脑一脸沉默的吴邪，张起灵又想起了离家前一晚吴邪的样子。他变了，和当年自己离开的时候不一样了，现在，自己再也不能轻易就看透这个吴邪了。
吴邪让王盟把各盘口的生意账本统计成电子账目，连同公司需要处理的文件一起发给自己，最近花在张起灵身上的心思太多，怠慢了生意。他虽然没有解雨臣的心性要把家族发扬光大，但三叔的盘子终归不能在自己这里散了。吴邪看得很认真，并不太关注张起灵，只是偶尔抬起头对上张起灵的余光。
生活很规律，吴邪每天早上7点起床，帮张起灵活动身体，擦身子，解雨臣和霍秀秀轮班，一日三餐按时送到，上午10点大夫查房换药。其他时间，张起灵睡觉、发呆、看书，吴邪看资料，在张起灵睡觉的时候看张起灵。每晚十点，热两杯牛奶，喝完，关电脑，关灯，睡觉。
吴邪觉得这样也还不错，陪病号的生活都能过得这么惬意。只是两件事情，一件很头疼，一件很心疼。
头疼的是上厕所的问题。吴邪拿捏不好张起灵要上厕所的时间，那闷神从睁开眼睛就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所以吴邪自作主张，每三个小时抱张起灵去一趟厕所，把人放下，五分钟之后再把人抱出来。后话是这件事情遭到了张起灵长达数年对吴邪的鄙视。
心疼的是每天的换药。因为是灼烧，伤口不能缝合，大面积赤裸，每次血混着药都会和纱布粘合。护士每天换药都要把前一天的纱布揭下来，就连着一层血，新伤旧伤的看上去没完没了。更让吴邪心疼的是这个张起灵真的不会喊疼，每次换药，就乖乖的趴在床上，手放到枕头底下，头扭向另一侧，从始至终动也不动，像没有知觉一样。可是第二天早上帮他擦身子的时候，总能看到手掌心里因为昨天紧握拳头留下的痕迹。吴邪心疼得恨不得伤在自己身上，哪还有什么怨气。
其实每天晚上吴邪都会起床好几次，怕张起灵睡着翻身压了伤口又不会喊疼，所以总是要看床上的人睡得安稳才放心。在床边坐一会，额头上落个吻，才又躺回到自己床上。
其实每次吴邪起身的时候张起灵都知道，也自然知道，那个人给自己盖被子，帮自己轻轻翻身，然后在床头坐上好久才肯回去睡觉，每个吻，都落得小心翼翼。
亲爱的们，今天不更了，陌韩今天顶了两个黑眼圈去朋友家吃饭，从朋友家回来的路上都要睡着了。果真是过了25的女人，样子和精神都走下坡路了。明天继续哈，大家放假的好好放假，考试的好好考试！明天见。
话说，又到了一月一次的工资核算时间，又恰逢公司培训体系重整，又到了陌韩每月一次的炸毛时间，心情混乱的来到贴吧，就看到了亲爱的们齐整整的“求清算”队形，亲爱的们，你们是有多爱这两只厮混在一起啊，恨不得邪帝把小哥绑床上想起来就蹂躏一番才过瘾吧。
介于陌韩是个正常的女人，”清算“这回事儿，语言调戏还可以，写细节当真费脑子，所以，下一章清算预计在大年夜。然后……那个……先甜甜蜜蜜几章哈。
细节还没写全，“心结”这一大章写完，就是“年”了，吴爸爸，吴妈妈正式以家长身份出场，好了，剧透暂时到这里。陌韩去算工资了……为毛发工资还这么不开心……为什么……为什么……
介于陌韩是个正常的女人，”清算“这回事儿，语言调戏还可以，写细节当真费脑子，所以，下一章清算预计在大年夜。然后……那个……先甜甜蜜蜜几章哈。
细节还没写全，“心结”这一大章写完，就是“年”了，吴爸爸，吴妈妈正式以家长身份出场，好了，剧透暂时到这里。陌韩去算工资了……为毛发工资还这么不开心……为什么……为什么……
这章写得比较散，没有什么太大的主线，总而言之就是聊聊天，可是又不是像闺蜜之间那样恨不得把一个三四都说清楚，就只是点到为止，心照不宣。其实是为了爱的人解开心结。
………………………………………………………………………………………………………
写在这一章前面的话：
懂你，何须千言万语……
第七十一章 还巢 之 心结－灵隐寺（２）
灵隐寺的整体结构其实并不复杂，虽然经过多次大规模的整修，但是原有的佛寺架子还是在的。
吴邪带张起灵来并不是为了逛景，在天王殿拜了弥勒佛和韦驮，插了香，就直接引张起灵向后面的大雄宝殿去。
天王殿和大雄宝殿之间的庭院很宽敞，碎石铺的路，两侧古荫参天。
张起灵抬头看了看三叠重檐的大殿，殿门前正中放着燃香的鼎炉，殿中是释迦牟尼莲花坐像，造像妙相庄严，颔首俯视。本是淡季，游人和香客都少，冷清的气氛就衬得更加庄严。
“为什么来这里？”早上自己虽然没问，但吴邪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了，不会无故拉了自己来这样的地方。
“这是千年古刹。”
张起灵只是歪过头看吴邪，等后者继续，千年古墓都走了不止一遭了，大早上的绕来就是为了带他来看这个虚名？
“灵得很。”
张起灵挑眉，“你不怕灰飞烟灭了？”
“有两年过得格外不好，那段时间我不常回家，也是不敢来这，所以不能陪老妈来上香。”吴邪走得并不急，张起灵也放慢步子配合他，听身边的人第一次正经的叙述那些年。缄口不言分开的那些年几乎成了两人之间的默契，张起灵不提自己离开之后过得有多辛苦，吴邪也不提张起灵离开之后自己过得有多不堪。
“我对这个世界真正的牵挂其实也不多，你算一个，再有就是老爸老妈。那段时间太狼狈，几乎是随时做好准备去死的，车开到家门口也不敢进，就把车停在楼下，整夜整夜的在车里呆着。”
“后来还是老妈给我打电话，一定让我陪她来灵隐寺烧香，说是这儿的佛很灵，求什么得什么。”
两人说着就到了大雄宝殿前，上过香，吴邪拉张起灵进去。
“去许个愿吧，很灵的。我验证过了。”
“你当初许了什么愿？”张起灵转头问吴邪，既然验证过了，就说明愿望已经实现了。
吴邪狡黠的一笑，“猜猜看，我无所不能的张家族长。”
上了香，许了愿，吴邪绕过游客的正路带着张起灵往后院走。
“我有段时间过得并不比你好，你现在还有我，我那段时间可真是一个人担着。老妈是这里几十年的香客了，和寺里的禅师也算颇有交情。”说着抬手指指后面，”寺里藏书阁的内堂是不对外人开放的，我也是借了老妈的面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抄抄经书。在这种地方平复心情再适合不过了。”
“所以，今天是带我来抄经的？”吴邪对自己，是足够用心的。
“嗯，带你混个脸熟，你以后可以自己来。”
藏经阁的外室是可以供游人参观的，吴邪带张起灵绕过正殿从侧门进入后堂，在一旁的小沙弥那登了记，就带着人往里走。
“要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进来？”张起灵看到藏经阁的内堂还有两三个人，想着这样的殊荣必然是有原因的。
“大香客。”
张起灵似乎还想说什么，吴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旁边的提示牌，“禁止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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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这一章前面的话：
懂你，何须千言万语……
第七十一章 还巢 之 心结－灵隐寺（２）
灵隐寺的整体结构其实并不复杂，虽然经过多次大规模的整修，但是原有的佛寺架子还是在的。
吴邪带张起灵来并不是为了逛景，在天王殿拜了弥勒佛和韦驮，插了香，就直接引张起灵向后面的大雄宝殿去。
天王殿和大雄宝殿之间的庭院很宽敞，碎石铺的路，两侧古荫参天。
张起灵抬头看了看三叠重檐的大殿，殿门前正中放着燃香的鼎炉，殿中是释迦牟尼莲花坐像，造像妙相庄严，颔首俯视。本是淡季，游人和香客都少，冷清的气氛就衬得更加庄严。
“为什么来这里？”早上自己虽然没问，但吴邪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了，不会无故拉了自己来这样的地方。
“这是千年古刹。”
张起灵只是歪过头看吴邪，等后者继续，千年古墓都走了不止一遭了，大早上的绕来就是为了带他来看这个虚名？
“灵得很。”
张起灵挑眉，“你不怕灰飞烟灭了？”
“有两年过得格外不好，那段时间我不常回家，也是不敢来这，所以不能陪老妈来上香。”吴邪走得并不急，张起灵也放慢步子配合他，听身边的人第一次正经的叙述那些年。缄口不言分开的那些年几乎成了两人之间的默契，张起灵不提自己离开之后过得有多辛苦，吴邪也不提张起灵离开之后自己过得有多不堪。
“我对这个世界真正的牵挂其实也不多，你算一个，再有就是老爸老妈。那段时间太狼狈，几乎是随时做好准备去死的，车开到家门口也不敢进，就把车停在楼下，整夜整夜的在车里呆着。”
“后来还是老妈给我打电话，一定让我陪她来灵隐寺烧香，说是这儿的佛很灵，求什么得什么。”
两人说着就到了大雄宝殿前，上过香，吴邪拉张起灵进去。
“去许个愿吧，很灵的。我验证过了。”
“你当初许了什么愿？”张起灵转头问吴邪，既然验证过了，就说明愿望已经实现了。
吴邪狡黠的一笑，“猜猜看，我无所不能的张家族长。”
上了香，许了愿，吴邪绕过游客的正路带着张起灵往后院走。
“我有段时间过得并不比你好，你现在还有我，我那段时间可真是一个人担着。老妈是这里几十年的香客了，和寺里的禅师也算颇有交情。”说着抬手指指后面，”寺里藏书阁的内堂是不对外人开放的，我也是借了老妈的面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抄抄经书。在这种地方平复心情再适合不过了。”
“所以，今天是带我来抄经的？”吴邪对自己，是足够用心的。
“嗯，带你混个脸熟，你以后可以自己来。”
藏经阁的外室是可以供游人参观的，吴邪带张起灵绕过正殿从侧门进入后堂，在一旁的小沙弥那登了记，就带着人往里走。
“要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进来？”张起灵看到藏经阁的内堂还有两三个人，想着这样的殊荣必然是有原因的。
“大香客。”
张起灵似乎还想说什么，吴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旁边的提示牌，“禁止喧哗”。
第七十一章 还巢 之 心结－灵隐寺（３）
“你抄的什么？”吴邪将自己的笔洗好，挂回笔架上。后堂的人陆续走了，只剩下两个人，吴邪压低了声音，探过头来问张起灵。
张起灵并未回答，等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收了笔，转过头来看吴邪。“往生经。”
“你相信往生这回事儿么？”吴邪挪到张起灵身边，发现从书架上拿下来的往生经根本就没有打开，与其说张起灵在抄经，还不如说是在默经。
张起灵摇头，“你说的，念想而已。”
“我信！”吴邪将一张张超好的经文铺平叠好，“你信吗，孩子这辈子生下来就是和父母讨债的，不管你离他们多远，其实心思是瞒不过的，他们总能感觉得到你的悲喜，然后想尽一切办法为你做点什么才安心。”
“长生，轮回，生死不能，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做。你是看惯生死的人，可是放在自己至亲至爱的人身上，难免会过不去。”
吴邪见张起灵看着自己，似乎不得要领。笑着回看张起灵，“你知不知道，你不仅做恶梦，还说梦话。”
张起灵一愣，吴邪继续道，“关于张家母坟的事情，我问过你大哥。其实你不用瞒我。”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并不是为了隐瞒，只是说出来与否意义都不大。”
“你曾经说过，意义这种东西，本身就没有意义。”
张起灵有点惊讶于吴邪对于这句话的记忆，这应该是自己很多年前说过的话。
“这要分人。也许说出来与否对你而言没有意义，但对我就有。你还是不太明白我和别人对于你的区别。”吴邪有点沮丧，盘腿靠在桌案上，眼睛盯着刚刚超好的《圆觉经》。写多少遍，凡人也还是凡人，逃不过七情六欲。
“我知道。”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吴邪不想纠缠在这件事情上，“你心里有刺，扎得太深，想拔出来，就必须忍痛把伤撕开。若是躲着不愿意碰，即使一时平复了，也会像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疼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把人疼死。”
张起灵自然知道吴邪指的是什么。
“我需要时间。”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强大惯了，被责任压着惯了，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自由了，而这自由是用父母的性命换的。”
张起灵不知道听到没有，眼神又飘向窗外，恢复了很久以前那种淡漠的样子。
“张家历代的守外族长都完结了自己的使命，可是我逃脱出来了……”
“觉得自己像个逃兵么？你们张家人不是一向重结果不重过程，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结果，况且既然该是如此，你不该抓住那些不放。”
“你能忘了潘子么？”那些为你而亡的人，不论是亲朋挚友，还是只是路人，他们死了，你却活着，为你活着而死，这就足够你日日不安。
吴邪似乎没想到张起灵会这么说，着实怔了一下。
“起灵，父母总是为儿女的，你若明白，想起这些就应该心存希望，但你若把这当成一种负担，当成一根刺扎在心里，就辜负了他们为你做的一切。”
吴邪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该不该这样说，“我不能辜负潘子，让他白死，所以，你就看到了现在的我。”
张起灵转过头来看吴邪，眼里多少带了心疼的味道。现在的我，多清晰地划分。和过去的不同了。
吴邪自然感知到了张起灵的情绪，“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之前只能听之任之，现在至少对自己的事情有绝对发言权，可以保护自己爱的人，可以和至交并肩作战，比起之前只能被保护，我更喜欢现在的自己。至于天真无邪那回事儿，比起你们，我多享受了很多年，足够了。”
“其实，你可以选择不接受这样的安排。也许可以更好。”
“不接受？逃避么？起灵，你是比我更通透的人，你明白，不会有比现在更好的状态了。”吴邪抽出自己抄的《圆觉经》
“‘一切世界，始终生灭，前后有无，聚散起止，念念相续，循环往复，种种取舍，皆是轮回。未出轮回，而辩圆觉；彼圆觉性，即同流转；若免轮回，无有是处。’“
”起灵，所有出现的人，离开的人，牺牲的人，都是为了把曾经的我们送到现在的状态，我们自己，其实并不能改变什么。所以，你从张家母坟出来这件事情，只是恰好赶到了这个契机，你不应该内疚。而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也正是为你牺牲过的人希望你得到的，你更应该珍惜。”
吴邪抬手揉揉了张起灵的脑袋，“你好，他们才会好。你不好，那他们所做的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我只是……需要时间。”张起灵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空洞，脑袋却顶在了吴邪肩上，“我需要时间，适应这样的状态。”
吴邪知道张起灵难过的时候总是会有平常不易见的小动作，于是伸手握住张起灵的手，也就任他这样顶着。
大家都是成年人，话点到最好，再多了，就矫情了。
“你抄的什么？”吴邪将自己的笔洗好，挂回笔架上。后堂的人陆续走了，只剩下两个人，吴邪压低了声音，探过头来问张起灵。
张起灵并未回答，等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收了笔，转过头来看吴邪。“往生经。”
“你相信往生这回事儿么？”吴邪挪到张起灵身边，发现从书架上拿下来的往生经根本就没有打开，与其说张起灵在抄经，还不如说是在默经。
张起灵摇头，“你说的，念想而已。”
“我信！”吴邪将一张张超好的经文铺平叠好，“你信吗，孩子这辈子生下来就是和父母讨债的，不管你离他们多远，其实心思是瞒不过的，他们总能感觉得到你的悲喜，然后想尽一切办法为你做点什么才安心。”
“长生，轮回，生死不能，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做。你是看惯生死的人，可是放在自己至亲至爱的人身上，难免会过不去。”
吴邪见张起灵看着自己，似乎不得要领。笑着回看张起灵，“你知不知道，你不仅做恶梦，还说梦话。”
张起灵一愣，吴邪继续道，“关于张家母坟的事情，我问过你大哥。其实你不用瞒我。”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并不是为了隐瞒，只是说出来与否意义都不大。”
“你曾经说过，意义这种东西，本身就没有意义。”
张起灵有点惊讶于吴邪对于这句话的记忆，这应该是自己很多年前说过的话。
“这要分人。也许说出来与否对你而言没有意义，但对我就有。你还是不太明白我和别人对于你的区别。”吴邪有点沮丧，盘腿靠在桌案上，眼睛盯着刚刚超好的《圆觉经》。写多少遍，凡人也还是凡人，逃不过七情六欲。
“我知道。”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吴邪不想纠缠在这件事情上，“你心里有刺，扎得太深，想拔出来，就必须忍痛把伤撕开。若是躲着不愿意碰，即使一时平复了，也会像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疼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把人疼死。”
张起灵自然知道吴邪指的是什么。
“我需要时间。”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强大惯了，被责任压着惯了，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自由了，而这自由是用父母的性命换的。”
张起灵不知道听到没有，眼神又飘向窗外，恢复了很久以前那种淡漠的样子。
“张家历代的守外族长都完结了自己的使命，可是我逃脱出来了……”
“觉得自己像个逃兵么？你们张家人不是一向重结果不重过程，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结果，况且既然该是如此，你不该抓住那些不放。”
“你能忘了潘子么？”那些为你而亡的人，不论是亲朋挚友，还是只是路人，他们死了，你却活着，为你活着而死，这就足够你日日不安。
吴邪似乎没想到张起灵会这么说，着实怔了一下。
“起灵，父母总是为儿女的，你若明白，想起这些就应该心存希望，但你若把这当成一种负担，当成一根刺扎在心里，就辜负了他们为你做的一切。”
吴邪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该不该这样说，“我不能辜负潘子，让他白死，所以，你就看到了现在的我。”
张起灵转过头来看吴邪，眼里多少带了心疼的味道。现在的我，多清晰地划分。和过去的不同了。
吴邪自然感知到了张起灵的情绪，“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之前只能听之任之，现在至少对自己的事情有绝对发言权，可以保护自己爱的人，可以和至交并肩作战，比起之前只能被保护，我更喜欢现在的自己。至于天真无邪那回事儿，比起你们，我多享受了很多年，足够了。”
“其实，你可以选择不接受这样的安排。也许可以更好。”
“不接受？逃避么？起灵，你是比我更通透的人，你明白，不会有比现在更好的状态了。”吴邪抽出自己抄的《圆觉经》
“‘一切世界，始终生灭，前后有无，聚散起止，念念相续，循环往复，种种取舍，皆是轮回。未出轮回，而辩圆觉；彼圆觉性，即同流转；若免轮回，无有是处。’“
”起灵，所有出现的人，离开的人，牺牲的人，都是为了把曾经的我们送到现在的状态，我们自己，其实并不能改变什么。所以，你从张家母坟出来这件事情，只是恰好赶到了这个契机，你不应该内疚。而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也正是为你牺牲过的人希望你得到的，你更应该珍惜。”
吴邪抬手揉揉了张起灵的脑袋，“你好，他们才会好。你不好，那他们所做的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我只是……需要时间。”张起灵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空洞，脑袋却顶在了吴邪肩上，“我需要时间，适应这样的状态。”
吴邪知道张起灵难过的时候总是会有平常不易见的小动作，于是伸手握住张起灵的手，也就任他这样顶着。
大家都是成年人，话点到最好，再多了，就矫情了。
第七十一章 还巢 之 心结－灵隐寺（４）
下午的时候吴邪接了个电话，年底公司和盘口的事情毕竟多，话说到这个程度也算心照不宣，也就准备回去。
吴邪的车倒出一半，后面不知谁家的车正好倒出来堵住了出口，看来还是个新手，卡在不算宽的停车道上进退不得，吴邪无奈，只得把车又开回到停车位，给后面的车让出一段空间。
车上的人摇下车窗招手道谢，吴邪笑笑。
张起灵越发觉得，吴邪和当年不一样了。换做当年的吴邪，心里再明白，做起事情来也是颠三倒四。张起灵看着吴邪被时间打磨得略显棱角的侧脸，理智，成熟，拿捏得当的分寸。张起灵终于承认，现在这个吴邪，在这样的环境里，足够掌控很多自己掌控不了的事情！他不再需要自己的保护了，他足可以把自己保护的很好，并且反过来不遗余力的保护自己。
他知道，吴邪在帮他重生。
“吴邪。”张起灵等吴邪把车开上主道，才缓缓开口，“当年有很多不确定因素。”
吴邪转头看了一眼张起灵，又转回去看着前面的路想了会，才明白过来张起灵说的是“鬼玺”的事儿。
“我以为十年之期，可以让你忘了我。”
“这样？那你不给我不就完了，何苦给我个假的。溜我玩儿呢?”
“我……又不想你忘了我。”张起灵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敢把话说出来，声音小得吴邪只是刚刚听到，最后几个字几乎轻不可闻。
“哦？”吴邪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在边缘敲了两下，原来张起灵还有这样的小心思。
吴邪转头看了一眼张起灵，后者手握着安全带，咬着下唇，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心思够难猜的啊。”吴邪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腾出来揉了揉张起灵的脑袋，怎么舍得怪他呢？他和他之间，太多的事情说不清是对是错，对的也错了，错的也对了。
张起灵抬手挡掉脑袋上的手，不习惯吴邪总是对自己做这种宠溺孩子一样的动作。
吴邪顺势将旁边人的手握在手里，很随意的搭在扶手箱上。
“念在你从里面出来记得主动来找我的份儿上，原谅你了。”想了想又道，“不过，罚还是要罚的，给你养成说谎的习惯可不好。本来今晚都不想让你睡了，现在给你打个对折吧，上半夜，怎么样？”
张起灵甩开握着自己的爪子，“专心开车。”说完又闭上眼睛养神。
吴邪斜了一眼，“你拽哈，对折取消！”
看着张起灵闭着的眼睛明显动了一下，吴邪心情大好地哼起了小曲儿，伸出爪子又把张起灵的手握在了手里。
所有人都以为，那个强大得像神一样的男人是无欲无求的，但其实，他有那么可爱的小心思，只是，他的表达方式明显和别人不在一个频率，太容易让别人接收不到信号。如果今天他不说，那自己永远都不知道，他留给自己一个假“鬼玺”的意义在于什么。他留下的，不是青铜门的钥匙，是他心上的钥匙。
吴邪将张起灵的手抬到唇边吻了一下，“傻瓜，我怎么会忘了你呢。”
阳光撒进车子，温和宁静。
“我也不会！”张起灵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出一个幸福的弧度。这就是普通人所谓的幸福么，像吴邪掌心的温度一样……温暖……安心……
下午的时候吴邪接了个电话，年底公司和盘口的事情毕竟多，话说到这个程度也算心照不宣，也就准备回去。
吴邪的车倒出一半，后面不知谁家的车正好倒出来堵住了出口，看来还是个新手，卡在不算宽的停车道上进退不得，吴邪无奈，只得把车又开回到停车位，给后面的车让出一段空间。
车上的人摇下车窗招手道谢，吴邪笑笑。
张起灵越发觉得，吴邪和当年不一样了。换做当年的吴邪，心里再明白，做起事情来也是颠三倒四。张起灵看着吴邪被时间打磨得略显棱角的侧脸，理智，成熟，拿捏得当的分寸。张起灵终于承认，现在这个吴邪，在这样的环境里，足够掌控很多自己掌控不了的事情！他不再需要自己的保护了，他足可以把自己保护的很好，并且反过来不遗余力的保护自己。
他知道，吴邪在帮他重生。
“吴邪。”张起灵等吴邪把车开上主道，才缓缓开口，“当年有很多不确定因素。”
吴邪转头看了一眼张起灵，又转回去看着前面的路想了会，才明白过来张起灵说的是“鬼玺”的事儿。
“我以为十年之期，可以让你忘了我。”
“这样？那你不给我不就完了，何苦给我个假的。溜我玩儿呢?”
“我……又不想你忘了我。”张起灵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敢把话说出来，声音小得吴邪只是刚刚听到，最后几个字几乎轻不可闻。
“哦？”吴邪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在边缘敲了两下，原来张起灵还有这样的小心思。
吴邪转头看了一眼张起灵，后者手握着安全带，咬着下唇，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心思够难猜的啊。”吴邪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腾出来揉了揉张起灵的脑袋，怎么舍得怪他呢？他和他之间，太多的事情说不清是对是错，对的也错了，错的也对了。
张起灵抬手挡掉脑袋上的手，不习惯吴邪总是对自己做这种宠溺孩子一样的动作。
吴邪顺势将旁边人的手握在手里，很随意的搭在扶手箱上。
“念在你从里面出来记得主动来找我的份儿上，原谅你了。”想了想又道，“不过，罚还是要罚的，给你养成说谎的习惯可不好。本来今晚都不想让你睡了，现在给你打个对折吧，上半夜，怎么样？”
张起灵甩开握着自己的爪子，“专心开车。”说完又闭上眼睛养神。
吴邪斜了一眼，“你拽哈，对折取消！”
看着张起灵闭着的眼睛明显动了一下，吴邪心情大好地哼起了小曲儿，伸出爪子又把张起灵的手握在了手里。
所有人都以为，那个强大得像神一样的男人是无欲无求的，但其实，他有那么可爱的小心思，只是，他的表达方式明显和别人不在一个频率，太容易让别人接收不到信号。如果今天他不说，那自己永远都不知道，他留给自己一个假“鬼玺”的意义在于什么。他留下的，不是青铜门的钥匙，是他心上的钥匙。
吴邪将张起灵的手抬到唇边吻了一下，“傻瓜，我怎么会忘了你呢。”
阳光撒进车子，温和宁静。
“我也不会！”张起灵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出一个幸福的弧度。这就是普通人所谓的幸福么，像吴邪掌心的温度一样……温暖……安心……
第七十二章 年 之 扫墓
转眼就到了小年，张起灵从来都不知道过年是件这么麻烦的事情。腊月二十三祭灶，二十四扫尘，之后开始置办年货。
其实本来没这么事儿，吴家本家在长沙，况且也没什么人了，三叔失踪，二叔出国疗养，一家四口过个年能有多麻烦，只不过过年嘛，去个超市的公放音乐都是喜庆劲儿。吴邪有心让张起灵多沾沾人气儿，就总拉着人往热闹地方钻，虽然每次人太多的地方自己总得把人护在咫尺之间。吴邪还嘲笑张起灵，自己在商场里帮他挡人，就和当年他在古墓里帮自己挡粽子一样。
除夕当天，张起灵早早地被吴邪从被窝里拖出来。
老规矩祭祖是在除夕晚上，可是这个年代都是楼房了，谁家也不能专门腾出来个房间做祠堂供牌位，所以都是除夕早早扫了墓，再回家贴对子，忙活年夜饭。
张起灵去过的公墓都是皇陵，现代版的，第一次。
“哎，你是不是职业病又犯了？”吴邪看张起灵东张西望的，“别看了，公墓这种地方讲什么风水，差不多就不错了。况且，我爷爷这的是衣冠冢。”
张起灵看吴邪，一脸惊诧。
“九门到我这也不过三代，算不上世家，也没什么好东西陪葬。说白了都是土匪强盗，也没谁家弄那么大阵仗盖个墓。再说了，挖了别人一辈子坟，临了了怎么还能给别人留个念想？”吴邪说得倒是轻松，不悲不戚的。
“你这话说得也太不敬。”张起灵皱眉看吴邪，嗔了一句。
“咱们这行百无禁忌。你还忌讳这个？”吴邪想想又道，“我爷爷当年辛辛苦苦想让我老爸这一脉清清白白，结果呢，到最后就我陷得最深。要是非得说不敬，我爷爷早就回来掐死我了。”
两人嘀咕着到了吴邪爷爷的墓碑前。
吴爸爸吴妈妈祭拜完，吴邪拉着张起灵就往地上跪，吴爸爸伸手拽住张起灵一条胳膊拦住。吴邪已经跪下了，牵着张起灵一只手，张起灵是半跪的姿势，两个人同时回头看吴爸爸。
“老爸？”吴邪想着老爸当初并没有反对，而且这些日子，一家人相处得也不错，今天这是？
吴爸爸摇摇头，“起灵在九门的地位太高，这不合适。”
吴邪和张起灵同时一怔，吴邪一直都以为，老爸和老妈是游离在这个圈子之外的，所以知道的不多，现在看来，其实老爸知道的不少，至少，比自己想象得多。那也就不必遮掩什么了。
“老爸，张起灵已经不是九门的领头人了，他现在就只是张起灵，您不让他跪，就是不认他。”
吴妈妈看看还半跪着的张起灵，推了推吴爸爸，“算了，孩子有心，老爷子在天有灵会明白的。”
吴爸爸松开手，点点头。
“爷爷，我把老九门的领头人都拐回家了，您可别怪我。”
张起灵看了一眼吴邪，还真是百无禁忌。
吴邪拿过随身带来的一个牛皮纸包打开，张起灵看了，竟然是吴邪爷爷的那本笔记。
“其实有些事情，本来就是不该为人知的。既然终极都结束了，其他的，也结束吧。应该不应该的，都了结在我们这一代。”吴邪看张起灵，“虽然晚了点，但也算来得及。我想，这也一定是我爷爷的心愿。”
张起灵点头，两人将笔记本放入燃着的纸钱堆。
彻底洗白吴家。吴邪暗暗下着决心，完成爷爷的心愿，自己是最后一代涉足这个行当的，从自己下一代的吴家人，世世代代都要清清白白地做人。
吴邪又转头看看张起灵，吴家估计也没有下一代了。当初如果爷爷让三叔或者二叔结婚生子，开枝散叶多好。
转眼就到了小年，张起灵从来都不知道过年是件这么麻烦的事情。腊月二十三祭灶，二十四扫尘，之后开始置办年货。
其实本来没这么事儿，吴家本家在长沙，况且也没什么人了，三叔失踪，二叔出国疗养，一家四口过个年能有多麻烦，只不过过年嘛，去个超市的公放音乐都是喜庆劲儿。吴邪有心让张起灵多沾沾人气儿，就总拉着人往热闹地方钻，虽然每次人太多的地方自己总得把人护在咫尺之间。吴邪还嘲笑张起灵，自己在商场里帮他挡人，就和当年他在古墓里帮自己挡粽子一样。
除夕当天，张起灵早早地被吴邪从被窝里拖出来。
老规矩祭祖是在除夕晚上，可是这个年代都是楼房了，谁家也不能专门腾出来个房间做祠堂供牌位，所以都是除夕早早扫了墓，再回家贴对子，忙活年夜饭。
张起灵去过的公墓都是皇陵，现代版的，第一次。
“哎，你是不是职业病又犯了？”吴邪看张起灵东张西望的，“别看了，公墓这种地方讲什么风水，差不多就不错了。况且，我爷爷这的是衣冠冢。”
张起灵看吴邪，一脸惊诧。
“九门到我这也不过三代，算不上世家，也没什么好东西陪葬。说白了都是土匪强盗，也没谁家弄那么大阵仗盖个墓。再说了，挖了别人一辈子坟，临了了怎么还能给别人留个念想？”吴邪说得倒是轻松，不悲不戚的。
“你这话说得也太不敬。”张起灵皱眉看吴邪，嗔了一句。
“咱们这行百无禁忌。你还忌讳这个？”吴邪想想又道，“我爷爷当年辛辛苦苦想让我老爸这一脉清清白白，结果呢，到最后就我陷得最深。要是非得说不敬，我爷爷早就回来掐死我了。”
两人嘀咕着到了吴邪爷爷的墓碑前。
吴爸爸吴妈妈祭拜完，吴邪拉着张起灵就往地上跪，吴爸爸伸手拽住张起灵一条胳膊拦住。吴邪已经跪下了，牵着张起灵一只手，张起灵是半跪的姿势，两个人同时回头看吴爸爸。
“老爸？”吴邪想着老爸当初并没有反对，而且这些日子，一家人相处得也不错，今天这是？
吴爸爸摇摇头，“起灵在九门的地位太高，这不合适。”
吴邪和张起灵同时一怔，吴邪一直都以为，老爸和老妈是游离在这个圈子之外的，所以知道的不多，现在看来，其实老爸知道的不少，至少，比自己想象得多。那也就不必遮掩什么了。
“老爸，张起灵已经不是九门的领头人了，他现在就只是张起灵，您不让他跪，就是不认他。”
吴妈妈看看还半跪着的张起灵，推了推吴爸爸，“算了，孩子有心，老爷子在天有灵会明白的。”
吴爸爸松开手，点点头。
“爷爷，我把老九门的领头人都拐回家了，您可别怪我。”
张起灵看了一眼吴邪，还真是百无禁忌。
吴邪拿过随身带来的一个牛皮纸包打开，张起灵看了，竟然是吴邪爷爷的那本笔记。
“其实有些事情，本来就是不该为人知的。既然终极都结束了，其他的，也结束吧。应该不应该的，都了结在我们这一代。”吴邪看张起灵，“虽然晚了点，但也算来得及。我想，这也一定是我爷爷的心愿。”
张起灵点头，两人将笔记本放入燃着的纸钱堆。
彻底洗白吴家。吴邪暗暗下着决心，完成爷爷的心愿，自己是最后一代涉足这个行当的，从自己下一代的吴家人，世世代代都要清清白白地做人。
吴邪又转头看看张起灵，吴家估计也没有下一代了。当初如果爷爷让三叔或者二叔结婚生子，开枝散叶多好。
原谅陌韩昨天很没有良心的去看双十一要买的东西了，又写了会文，就把二更的事情给忘记了。今天死回来更文，关于瑞兽，哈哈，果然成了笑点，好吧，其实本来还有个笑点，冲突了，所以没写出来。
陌韩最近在筹备新坑，大概是听歌听出来的怨念，名字已经有了，大概叫《哈喽》，可是还在犹豫是直接下笔，还是回去再看一遍原文，话说，要看完《盗墓》《藏海花》《沙海》也是个很漫长并且……很纠结的过程，陌韩还要思量两天。其实陌韩是不坚定的腐女一枚，估计看完《盗墓》就会把自己看成瓶邪，看完《沙海》又成邪瓶了。
大家放心啦，陌韩是善始善终的孩子，这篇绝对不会坑的，而且这篇还有很长的内容要写。
……………………………………………………………………………………………………………………………………
第七十四章 年 之 补觉
两个人忙活完家里，又回铺子贴了春联和福字，再回来已经快十二点了，吃了午饭，吴妈妈说晚上要守岁，催两个人下午去补觉。
吴邪惊讶的看着老妈话说得那么顺其自然，叫他俩进屋补觉，是不是说……老爸老妈连两个人同床共枕这件事儿都接受了。
吴邪拉着张起灵进了卧室就把人直接按墙上吻了上去。
张起灵虽然每天对着自己的时候不像原来那么冷漠了，可是表情还是很单一，难得像今天一样，几乎一上午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时而还笑得很开心，就连刚才看到老爸写对子时的羞涩表情都挠得自己心里发痒。
张起灵见吴邪这样，就知道一定是自己上午太放松的表情又惹得他心花怒放了，想推开，又怕弄出太大声响外面听见，一来一回的反倒成了欲拒还迎。
“起灵，你害羞起来太馋人，要不是刚才老爸在，我直接就想把你吞了。”吴邪把人按到床上，不管不顾地就开始扒衣服。
张起灵赶紧伸手拦住，眼睛飘向屋门。吴邪会意，知道他怕老爸老妈听到。爬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看看客厅，回头对张起灵道，“他们也去午睡了。没关系，我们小点声，更何况你本来也不怎么出声。”
最后一句话说得张起灵更是连嗔怒的话都说不出了。
吴邪回来又抱着人吻了个够，正想脱衣服，才想起来家里没有润滑剂和扩张器，有点为难地从张起灵身上爬起来。张起灵疑惑地看趴在自己身上突然停了动作的人，吴邪开口比了个嘴型。
张起灵想想，“没有，也可以。”
吴邪又俯下身眯着眼睛盯着张起灵看，“你就这么想，宁愿疼着也要？”
张起灵直接就忽略了，侧过身不理，吴邪就是喜欢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吴邪低头吻了一下，“我去买。”
张起灵伸手拉住，“过年还有卖？”
“找找，开车快。”
吴邪出了屋，张起灵一个人躺在床上等。
其实自己并没有那么急切的需要，也不知道为什么吴邪看到自己笑都会精虫上脑，可是吴邪从来都不会委屈了自己。
吴邪的温柔让张起灵并不惧怕这种事情，甚至让他觉得，情欲，本身就是爱的一部分。
张起灵躺在床上，顺手拽过枕头，贴着枕头、被褥用力吸了一口气。吴邪在这儿生活了二十几年，这里有吴邪的味道，让自己安心的味道。阳光透过窗子打在床上，带着年味儿格外的柔软祥和。
在那些漫长得岁月，被那些彻骨的寒凉包围，经历那些切肤的疼痛，也许，并不是为了守护终极，为了张家的使命，而仅仅只是为了等待吴邪的到来，等他带自己回家。张起灵想着，嘴角带着笑，在爱人的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吴邪本是怕吵醒老爸老妈才捏手捏脚的进屋，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已经睡熟了的张起灵。向着阳光一侧，微蜷着身子，嘴角挂着笑，睡得那么安稳。
吴邪看看手里的东西，转身放进了床头柜。
开了空调，上床将人揽进怀里。
张起灵觉到吴邪上床，睁开眼睛，“回来了？”
“嗯。”
“买到了？”
吴邪看着张起灵恹恹的样子，摇摇头，“都关门了。”
“没有也可以。”张起灵重复了一次之前的话。
“睡吧，我陪你。”
陌韩最近在筹备新坑，大概是听歌听出来的怨念，名字已经有了，大概叫《哈喽》，可是还在犹豫是直接下笔，还是回去再看一遍原文，话说，要看完《盗墓》《藏海花》《沙海》也是个很漫长并且……很纠结的过程，陌韩还要思量两天。其实陌韩是不坚定的腐女一枚，估计看完《盗墓》就会把自己看成瓶邪，看完《沙海》又成邪瓶了。
大家放心啦，陌韩是善始善终的孩子，这篇绝对不会坑的，而且这篇还有很长的内容要写。
……………………………………………………………………………………………………………………………………
第七十四章 年 之 补觉
两个人忙活完家里，又回铺子贴了春联和福字，再回来已经快十二点了，吃了午饭，吴妈妈说晚上要守岁，催两个人下午去补觉。
吴邪惊讶的看着老妈话说得那么顺其自然，叫他俩进屋补觉，是不是说……老爸老妈连两个人同床共枕这件事儿都接受了。
吴邪拉着张起灵进了卧室就把人直接按墙上吻了上去。
张起灵虽然每天对着自己的时候不像原来那么冷漠了，可是表情还是很单一，难得像今天一样，几乎一上午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时而还笑得很开心，就连刚才看到老爸写对子时的羞涩表情都挠得自己心里发痒。
张起灵见吴邪这样，就知道一定是自己上午太放松的表情又惹得他心花怒放了，想推开，又怕弄出太大声响外面听见，一来一回的反倒成了欲拒还迎。
“起灵，你害羞起来太馋人，要不是刚才老爸在，我直接就想把你吞了。”吴邪把人按到床上，不管不顾地就开始扒衣服。
张起灵赶紧伸手拦住，眼睛飘向屋门。吴邪会意，知道他怕老爸老妈听到。爬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看看客厅，回头对张起灵道，“他们也去午睡了。没关系，我们小点声，更何况你本来也不怎么出声。”
最后一句话说得张起灵更是连嗔怒的话都说不出了。
吴邪回来又抱着人吻了个够，正想脱衣服，才想起来家里没有润滑剂和扩张器，有点为难地从张起灵身上爬起来。张起灵疑惑地看趴在自己身上突然停了动作的人，吴邪开口比了个嘴型。
张起灵想想，“没有，也可以。”
吴邪又俯下身眯着眼睛盯着张起灵看，“你就这么想，宁愿疼着也要？”
张起灵直接就忽略了，侧过身不理，吴邪就是喜欢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吴邪低头吻了一下，“我去买。”
张起灵伸手拉住，“过年还有卖？”
“找找，开车快。”
吴邪出了屋，张起灵一个人躺在床上等。
其实自己并没有那么急切的需要，也不知道为什么吴邪看到自己笑都会精虫上脑，可是吴邪从来都不会委屈了自己。
吴邪的温柔让张起灵并不惧怕这种事情，甚至让他觉得，情欲，本身就是爱的一部分。
张起灵躺在床上，顺手拽过枕头，贴着枕头、被褥用力吸了一口气。吴邪在这儿生活了二十几年，这里有吴邪的味道，让自己安心的味道。阳光透过窗子打在床上，带着年味儿格外的柔软祥和。
在那些漫长得岁月，被那些彻骨的寒凉包围，经历那些切肤的疼痛，也许，并不是为了守护终极，为了张家的使命，而仅仅只是为了等待吴邪的到来，等他带自己回家。张起灵想着，嘴角带着笑，在爱人的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吴邪本是怕吵醒老爸老妈才捏手捏脚的进屋，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已经睡熟了的张起灵。向着阳光一侧，微蜷着身子，嘴角挂着笑，睡得那么安稳。
吴邪看看手里的东西，转身放进了床头柜。
开了空调，上床将人揽进怀里。
张起灵觉到吴邪上床，睁开眼睛，“回来了？”
“嗯。”
“买到了？”
吴邪看着张起灵恹恹的样子，摇摇头，“都关门了。”
“没有也可以。”张起灵重复了一次之前的话。
“睡吧，我陪你。”
楼主：Oranges_CL
字数：132211字
发表时间：2014-08-14 06:2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7-16 16:11:2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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