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一下第十五章
15 【齐八】下半章
此章为被吞楼章节
接第15章


黑爷不下斗。
起码是我们去的斗，他是不跟着下的。
他只告诉我前走三后走四，让我跟着解家的伙计好好学。不过可能是老天终于开眼，肯赏我饭吃，我卦位走的越来越准，也慢慢在道儿上混出了点名堂。
不过这几年的名堂终究是小名堂，一个蝴蝶刀都耍不稳的学生都能当黑爷的徒弟，而我一个货真价实在刀口上舔了三年血的老火头却只能在黑爷手里当伙计，初得名利滋味的我自然不甘心，也没少找这小子麻烦。
但是就算我背地里在找他麻烦，到了明面儿，他依旧是苏爷，我也依旧是堪堪混上个哥名号的伙计。
这小子有个朋友十分难缠，听说是吴家三爷手里的人，这些人不过是出身好，便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我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我已经脱离的那种泥泞的生活，我唯一的动力就是往上爬，爬到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的顶端去，我怎么可能服。
那段时间黑爷很忙，经常几个月几个月的不回北京，就连解当家的回来，都带了好一身的伤。听说吴家出了事，但是在这北京城区里被封的很紧，这四九城都快算上吴三爷的半个地头了，自然有人偏着他。
这几年听说前些年销声匿迹的张爷露了些行踪，我听说过这个人，他在道上的名气大的离奇，但人更像是个传说，这个人成名太久，如果还正当壮年，那他一定就是这里的王。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大的可能，毕竟这个人已经失踪了很多年。
我前段时间趁黑爷不在找了那小子不少麻烦，但是他那朋友阴的很，我也没占什么便宜，有一次还被他抓了尾巴，黑爷要回来我还得准备好说辞，麻烦的很。
我即厌恶又懊恼，当天一早便在黑爷院子外候着了。
听说黑爷昨夜才回，人乏的很，谁也没见就睡了。我不能让他先见到苏万那小子。
也怪我干了亏心事出门前没给自己算一卦，大早上迎头就碰上了个不长眼的胖子，那胖子半闭着眼睛出门，端了盆水便往外泼，我没想到能有这么一出，硬生生被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这时候我已经渐渐坐大，连黑爷的徒弟都得让我几分，哪受过这样的气。
“你眼 瞎吗！？”我大吼。
那胖子半闭着一只眼睛半睁着一只撑开个缝：“你他 娘 才瞎，大早上站别儿家门口干啥？偷看姑娘洗澡啊？咱这儿姑娘没有爷们一堆你他 娘 的要不要？”
我一股邪火攻心，两个人你来我往厮打到了一起：“你信不信老子弄 死 你！”
那死胖子手黑的很，身手又伶俐，他扯着嗓门冲我喊：“你妈 逼 老子道上耍 雷 管的时候你丫 毛 都没全呢！还来弄 老 子，大早上爬男人墙角丫是不是一玻璃啊？欠 操 了吧？”
***。
我嘴上骂不过他，身手也不如他好，一时间气急掏了家伙准备给他个好歹看看。谁知道这个胖子反应更快，看见我掏了刀直接冲着院子里喊：“小哥出来！有人跟你胖爷掏家伙，他 娘 的不给你点儿厉害看真当胖爷隐退江湖了是吧！”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是人都明白这么个理，我抢着这胖子话头提着刀往他身上划，谁知道这胖子动作灵活的很，往后避，就这么一瞬间，一股大力狠狠的把我手里的刀弹开。我捂着手腕恶狠狠的往里看。
院子里站了个男人，他手里还拿着个石子，刚才弹开我的就是这个人掷的石头。那死胖子跑到院子里拎了个条凳又要出来，这个男人拦住了他。
我并不能看清这个人的正脸，但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让我不敢放肆，我盯着他，问：“黑爷呢？”
这个人只看了我一眼，便径直回屋了。
那个胖子也闭嘴，挤眉弄眼的往我身后看。
我回头，看见黑爷和解当家站在门口，身边还跟着苏万那小子和霍当家的。
这场闹剧不了了之，黑爷也没在给我脸面，让我领了不少教训。他把那个小子看的比我想的重，我这次叫他吃了大亏，黑爷向着他。
我不甘心，但是也不敢在随意放肆。我知道只要黑爷在，我就永远低他一头。
但要是有一天黑爷不在了。这小子又拿什么来压我？

而那两个人。
我只知道他们是黑爷的朋友，那天当晚就离开了。

准备更新
要不这样吧
张起灵殁
END
好痛苦啊卡文

今天出去喝酒了 没时间更了 明天更 抱歉啦朋友们

准备…更新

今天写的挺没感觉的，可能是卡文硬憋的缘故吧。
诶，对付着看看吧。
心累

这两天更新

咱们不如来个欢乐点儿的话题，各位想一想张起灵到底咋死的呢？
大半夜的真怕有人给我寄刀片。

今天更新了元年，哈哈哈哈……那个大家可以去看看。
元年的年代区间大概在1902-2002，是在盗墓笔记之前包含老九门张家黑瞎子这些人的故事，应该比段子短篇集要有连贯性，但是大都是叙述自传类的故事。
然后故事情节和伏笔和平生也有些微妙的小联系，张起灵结局接平生。
‘哦对了……张起灵的结局还没写到……
今天突然觉得让张起灵回归张家继续新生活也挺好的……诶，但是写到现在强制HE也不是我的风格。
我大概可能要变成第一个接三叔结局的无腐原著风还连载敢写挂张起灵的壮士了。阿门。

最近电脑坏掉了……一直没时间修，存档都在电脑里…我…不会坑的

@红唇齿白@Ann易水萧寒@ffhj**j@悠然伊现@石与雨石@千离公子@光明赤瞳 @冰雪晶玲0606 @鸿运猜001 @iqwrt @ghllovelhy @马克思X总受 @浅暮若然 @天真无邪37070 @浅雪凋零 @安卿ii @黎安子夏 @only蝶恋花水瓶 @黑蔷薇Skitty @欣愁千璃 @旧港听风sky @狮子line13 @落花舞Y @贾慢慢同学 @欣愁千璃 @一切从零开始ii @hgchfui @飞鸟允鱼7分笑 @菊埖盛开的地方 @狂傲柳时 @深爱我的不是他 @朦胧夜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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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允鱼7分笑@朦胧夜小妖

然后中间有一段因为是大花和瞎子一起写的，所以有两章情节混乱，这里声明一下，花爷知道吴邪留下了东西，但是没有瞎子知道的具体，中间这段情节有些前后矛盾，以后结局了会重新调整。

我复活一下……

嘤嘤嘤 找不到感觉写结局了

不会坑哒 然后结局已经写完 前面有所改动 大概会重发一些 然后接连结局 嗯这几天就会发上来哈哈 然后有妹子说出本本什么的对于我来讲还是有些飘渺如果真的有人要可以跟我说 我可以看看 毕竟身处养老圈 我又不是混二次的小可爱 很多东西我不太懂的

19
【解雨臣】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新人旧事，老树新芽，春去秋来，酷暑寒夏。人总是来来去去又走走停停，像瞎子这样的都已经开始为自己准备后事，我也是比较佩服他，他的身后事叨叨了几十年，把那些被他列在名单里送行的都叨叨走了个差不多，他自己还依旧顽强的活着。
他告诉我：“这是人生大事，要早作准备呐。”
我十分的不能理解他对人生大事的理解和态度。但是他这个人，无所谓的一直无所谓，就算是在意的也叫人看不透，不过还好我和吴邪不一样，我的好奇心没那么旺盛，对于读懂他们这样老怪物并没有什么兴趣。
“那你这人生大事还真不一般。”我看了他一眼，他正歪歪斜斜的瘫在吴邪的那个老藤椅上抽烟，他道：“我可和哑巴不一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人活一场不能白活，等我死了你们也记得给我埋的风风光光的。”
“你可得了吧。”我把受了潮的拓本丢给他：“不怕哪天躺哪儿遭雷劈啊。”
他笑呵呵的拍了拍拓本，招呼秀秀给他续茶，我懒得搭理他。
秀秀泡茶的手艺一直十分不错，也难怪他又在这蹭吃蹭喝这么多天。我拍了拍秀秀肩膀让她回屋休息，外边的太阳大，她的体质不是很喜欢阳光。
“对了，”瞎子品着茶慢悠悠的和我道：“张家的那些人，前段时间找你。”
我停下来手头的活，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感觉十分头大：“他们找我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他的手指了指内堂：“要东西呐。”
“我不早就和他们说明白了吗。”我从他手里抽出烟来狠狠抽了一口，秀秀站在我身后直接给了我一巴掌：“花姐，你干什么呢？”
黑瞎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在旁边添油加醋，他这个人什么都不厚就脸皮厚，嘴巴有时候比王胖子还不靠谱，他跑去挑拨秀秀：“哟？秀秀不知道啊？”他翻出空烟盒在秀秀面前瞎晃：“给你瞧瞧，我这一包黄鹤楼打昨天买的就抽了三根儿。”
我瞪他：“你还要不要脸。”
秀秀面色不善的看着我，她盯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先说说张家的事情。”然后又低头小声的警告我：“这账我晚上在和你算。”
这丫头从小就古灵精怪的，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我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黑瞎子在旁边热闹看的正起劲儿，我瞧他那副样子，又想他这么多天都没对我提过大概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看起来也知道了我的想法，笑呵呵道：“其实到也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花儿爷”他敲了敲桌子：“你还记得小张哥吗？”
“小张哥？”我皱着眉头看他。这个人我还是隐约有一些印象：“几十年前去找你夹喇嘛的那个张家人？”
他赞许的点了点头：“就是他。”
“他来做什么？”我问。
“你说他能来干什么，他来找哑巴。”瞎子又点了根烟，也不知道是这个***刚才藏哪的，他笑道：“来找张起灵。”
“呵，那你没告诉他，让他先封了自己的大穴，左右手大动脉各拉一刀，自己找去。”
他笑呵呵的回答我：“告诉了告诉了，我还在北京给他指了块风水宝地。”
我面无表情的继续整理拓本：“那，既然告诉完了就让他们滚吧，我可不是吴邪，现在的吴山居不欢迎他们。”
瞎子站起来笑了一声，他悠悠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对着阳光照了照，阳光从他的指缝透过，撒在他身上和脸上，他扭头看向我，对我摊开手心。他并不是那种十分白皙的肤色，但是在阳光的照射下却也是十分干净的，他对我笑道：“洗的真干净。”
我看了看天气，是个好时候，艳阳高照的。
“那就快点来帮忙。”我扫了他一眼：“把刀也拿过来。”
他难得的叹气，捧着刀走过来，那把刀就算是在暑气蒸腾的盛夏也是带着寒意的，那是淬入刀深的阴冷，我轻抚刀刃，冰凉的奇异。
“好刀，”黑瞎子在旁边啧啧称奇，他手指划过刀柄，刀刃，最后慢慢停留在刀尖，他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我躲在廊里，看着院子里的槐树，这棵树在吴邪去世的那些年原本要枯死了，但是最后却不知为何又活了过来。它沧桑茂密的屹立在那里，不像是江南的烟雨，却像是沧雪的丰碑。
这把刀的故事冗长，但是如果细究起来就连我也算不得多了解，而就算是了解到的也不过是人前的三言两语加上道听途说，不过我只知道一点。这是张起灵的刀。
吴邪曾经和我打趣过这把刀与他们的渊源，那时候他们的事情我还没参与，我知道这把刀也许对他们都意义非常，但是它也确在十一仓静静埋葬了将近二十年。
他们找到了这把张起灵曾经遗失的兵器，但是吴邪却到死都没有还给他，这里的事情甚至连我都不清楚，我这个发小布局布习惯了，他永远都不可能让一个人知道他所有的想法，就算对张起灵也一样。
而就这样，就又一个十二年过去了。
现在想一想，吴邪留给我的话又有多少隐瞒呢。他希望所有人都过的好，就会给他想要的那些人都布好结局，他希望一切都是好的，所以有的时候掩耳盗铃起来比当年想要报警的小三爷还来的天真。其实他的命很好，他所求的一切都已经圆满。只是他最后也还是不明白，有些结局，只能用求仁得仁来描述结果。
有的人终其一世不肯信命，最后还是殁在自己命数中。有的人天生背负着不可逆的宿命，最后却亲手给自己了一个结果。
人有的时候并不会追求长生，也会追求死亡。
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
吴邪曾在去世前给张起灵留了两样东西，其中一件便是这把黑金古刀，我曾经询问过瞎子的意见，他显得很无所谓：“如果哑巴答应离开，那就把东西交给他，不过另一样还得去找另一个人。”
“胖子？”
他摇了摇头，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你说他弄的这么拐弯抹角……”
我接过话头：“这样才是吴邪。他要是什么时候能红尘作伴潇潇洒洒，那才不是失忆就是傻了。”
“所以道义上该干的事儿情义上未必看得开，”黑瞎子叼着烟头：“就是这么磨唧娘们唧唧的，反正哑巴现在也没想走，又何必为这事再去给王胖子添堵。”
我想也是，吴邪没给胖子透一句话的缘由应该也和对张起灵差不多，我们这样的人能最后交下几个相伴一生的朋友真的太难了，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他这辈子活得真是不亏。
但是毕竟所有事情都会有了结，就像是世界上永远不会出现永动机，因为无论时间在漫长所有的一切都会有结局。

20
【黑瞎子】
“我以为可以陪你一辈子，却没想到，我的一辈子，却不是你的一辈子。”
——老九门

风萧萧兮易水寒。
我翻动着吴邪留下的笔记，他的书房很乱，东西冗杂。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他已经去世很久，这些痕迹在如何保存终究也会在时间中淡化，直至消失。
而这正是所解雨臣不能接受的。他小的时候什么都看得开，没想到上了岁数反而没那么冷静清醒。不知道是不是张起灵的事情对他的冲击，他也开始变得有了一些多余的人情味儿在。
我倒是并不觉得可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结局，那是他个人的因果，和我们这些外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干系。
我铺平了这张宣纸，它夹在在吴邪的几本笔记间，看起来像是随意带进去的，中间还有几张的抄了一半的心经和几句类似小园香径独徘徊散诗，我这个大徒弟外表在牛 逼 内心里永远都住着个文艺青年，这也是我对他比较欣赏的一点。
我翻动了一下其他几张字，发现这张纸上的字迹和其他的有些不同，我对吴邪的字迹并不是十分了解，只知道他主攻瘦金体，所以写什么都带着股这个字体的调调。
但是这张纸上字体就有些不同，字如其人，吴邪的字还是整体偏柔，没这么刚硬。我曾经研究过很长一段时间书法学，能看得出这个人身上很有些功底，但是又长时间没用动过笔，所以笔锋有所克制。
啧，有意思。
我想了想，回头喊了一声解雨臣：“嘿，花儿爷，”他看了我一眼：“你过来一下。”
“怎么？”他端着着一盏茶慢悠悠的走过来，身影说不出的有些像谁。或许是解九爷，又或许是他父亲。这一代的老九门衰老后的状态似乎和几十年前也没有什么区别，这种轮回一代又一代，多少都沾染了些宿命的味道。
我点了点这副只写了半阙的诗，他探过身来，也瞧了一眼。
“这不是吴邪的字，”他发表了一下评论，又看了一眼：“是张起灵的。”
他可能看我比较疑惑他为什么这么肯定，解释道：“他教过小石，我见过他的字。”
风萧萧兮易水寒。
张起灵可不是什么有文艺细胞的人。不过在什么原因下能让他动笔写下这句诗，大概也永远只能是一个谜团了。
我笑了笑，摸出根烟来点上，还是这种味道比较能让人安心。
齐八那小子进来换茶水，我招呼住他来根我念叨念叨，人毕竟是岁数大了，就容易怀旧。
他在我面前一直比较规矩，又顶了张吴邪的脸，看起来就没有当年那么欠揍了。这段时间张家人一直在要死要活的联系花儿爷，我躲到杭州也算是避难。
“哟，这段时间盘口怎么样？”
齐八斟茶，应道：“都挺好的。”
“是应该挺好的，”我乐了乐：“毕竟他们张家也是大户，管个吴家盘口还是绰绰有余的。”
“黑爷！”齐八看着我：“我不会这么做。”
他这样一字一顿说话的时候就有了些小时候的样子，我并不在意这个：“我就是一问。”
“但是……”
“说吧。”
“那个人只说要祭拜张爷，”我打断他：“张海楼？”
他点了点头：“是，我没法回绝。”
“所以你就躲这儿来了？”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天，窗外阳光明媚，这种好天气。
我又嗑了把瓜子。
“你去找花儿爷吧。”我挥了挥手：“瞎子我说不通。”
怎么说呢，有些记忆还是会让人抗拒，有些事情就算放在现在也没人能完全接受，有些时候我反而还比较庆幸，还好吴邪已经死了。
解雨臣的无法释怀我还是可以理解的，他着急完成和吴邪之间的约定，最后到底还是没顾虑到张起灵会产生的想法。
我以前看到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一只流浪猫，遇到了一个好主人，这只猫就开始了它平淡的生活。而后来，主人重病去世了，它被托付给了主人的朋友，但是终究不是自己的猫，它被辗转委托在各个人身边，最终它离开了这些人，跋涉回第一个主人的屋子里死去了。
张起灵这种人不算一根筋，但是通透的执着起来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我曾问过他：“你确定要继续这样蹉跎下去吗？”
我告诉他。
“你谁也等不到了，他们都走了。”
“我知道。”
我了解他，又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他所在意的最后一个人已经消失了。
“好吧。”
吴邪给张起灵留过两样东西。这两样东西我和花儿爷代为保管了一件，后来他带我去十一仓查看的时候我还有点儿惊喜，是张起灵的那把刀。
我以为吴邪说不定已经给它丢回张家或者就地找地方给埋了，谁知道他居然一直留着。也许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其实他想的也没错，张起灵的一辈子太长，他陪不起。
这第二件东西就不是老九门能装得下的了，我只知道，吴邪把这东西藏在了个墓里。但是墓的具体位置，留下的具体物件吴邪是没有告诉我们的。
那时候正好赶上吴家年会，吴二爷高寿，托付解家给吴家夹喇嘛。当时张家势力已经开始抬头，他们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族长，而在最后一次的登门拜访后，张起灵终于默许。
这么多年来他头一回明确表态，解雨臣更不可能有阻拦的理由。
吴二爷委托我们夹的喇嘛正是吴邪所留下的另一件事儿，我不知道是张家找到吴家，还是吴邪真就敢把这件事情托付给了他二叔，不过齐八那小子拿着地图出现的时候我们就都明白了。
这是吴邪做的最后一个局，也是对张起灵撒的第一个谎。他想让张起灵不得安宁，又更想他过的好。

21
【齐八】
人要活那么长，有什么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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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二十几岁的时候有过一个女人，只是这个女人在我身边并没有活多久。
而我当初看到她尸体的时候心里也没什么感觉，那时候我也并不知道这具冰冷的尸体和我曾经杀死过的任何一个**有什么不同。
只是那种莫名的空洞感却是想一块破了口的帐篷一样，它透着冷，夜深人静的时候冰的人生疼。
这太凉了。
凉的让人无处取暖，那是从内里透出来的，从前靠着那个女人身体像是藏在一团火，现在想起她来却像是揣着一块冰。
我在很久很久之后才明白，什么是难过。
这种感觉如此令人难捱，就像是一个人赤身裸体的躺在风雪里。
你无处躲藏，也无法回避，冰冷和疼痛像恶鬼一样缠着你，你丢不开，也逃不掉。
情感是如此可怕的东西，它不可控制，又无孔不入。
在很多年间我依旧是无法理解吴邪的，我觉得他太不果断，又太难缠，似乎每一个人在他手里都只是一颗棋子。而有些时候他又太仁慈。
而盗墓贼的仁慈本身就很可笑。
他实在是做了太多没有必要的事情，对张爷也好，对王胖子也罢，甚至是对我，对解当家。这些悬挂在我们上空的没必要甚至在他去世之后还紧紧的束缚着活着的人，而这些还活着的人的人生又凭什么来任由他来摆布？
但是时间过的还是太快了。
它不由自主的走到了从前的那个点上，它逼迫着我站在曾经的吴邪的角度上来看这些人和事的时候，我才慢慢发现，其实这些也是不难懂的。
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才不明白他对世间牵挂。
人世的思念都是牵挂，而还活着的人也有牵挂，但是那时候我总还不明白。
那年我以吴家的名义请张爷交出吴家当家的权力，现在想一想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其实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变成了陈年往事，而往事总是要蒙上些烟尘的。
水中望月，雾里看花，在回想，什么事情就也都没有当年那么血淋淋的了。
自王胖子走了之后，张爷便回到了杭州，开始我是不太敢见他的，那是他的要求，也是我最后筹码。
“我可以帮你。”
那时候他告诉我：“但是以后，不要在见我。”
我在那些年间曾经求见过张爷很多次，但是就如他所讲，他说了不见，就是不见。
我求过黑爷，也求过解当家，甚至是王胖子。我以为他只是一时的气话。
解当家告诉我：“他不会生气，应该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为什么没有必要？”我问。
他反问我：“为什么要有必要？”
“吴邪已经死了，你应该明白这一点。”
我和张爷在后来的见面已经是在多年以后了。
那年的长廊冷寂，关闭多年的吴山居再次开启，他坐在后堂的竹椅上，微风吹过珠帘，仿佛就像回到了多年前的昨天。
我想了想，我这样执着的想见张爷，到底是觉得对张爷的失敬，还是对吴邪的愧疚呢。
而我从前那样不懂事，总也还是欠了他一句对不起。
他看见我过来，也没有回头，我不敢轻易打扰，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我的年龄也已经不轻了，岁月在我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偶尔我也会想，如果我当年的那个女人还在，孩子是不是也应该长大成张爷这模样的年纪了。
我对张爷其实并不了解，他并不会对我们多说一句话。我不知道这样的人是否也像我们一样是有感情有情绪在的“人”。
可是吴邪去世的时候他没有伤心，王胖子离开他看起来也并不难过。
也许曾经我会愤懑，但是现在细细想起，也许只是人活的太久见过的太多，生老病死这种事情大概是早就看的开了。
吴邪的那份地图并不是他亲手交给我的。
也许他就是那么聪明，他将这份地图藏在了他书房最后的一个保险箱内，而这个保险箱的钥匙就拴在吴家十一仓的钥匙里。
他早就料到了有这一天，也早就做好了将吴家交给我的准备。
这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他要用这副地图里的东西给张爷回归张家做贺礼。
那是张家族长的权柄，是张起灵回归张家最名正言顺的保障，他告诉过我这个东西，只是我不知道他居然在那么多年前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局。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这些事情到了最后终究还是都成为了旧话，老九门的传奇和张家族长最后的结局，在那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和时间里慢慢变成精彩无比又扑朔迷离的故事。

……我去了 吞个没完 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