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寧負夫君不負卿

见到季怜惜连续几日来终于有点人的反应,月儿有点欣慰又有些为难,她看着季怜惜,问道:「娘娘,妳当真一点都不知吗?」

季怜惜摇摇头。

月儿犹豫了一阵,最后决定将话说出口:「既然如此的话,您大概难以相信,不过照娘娘的情况看来……」

季怜惜捏起了手,这瞬间她感觉自己终于要抓到那漂浮不定的答案了。

月儿开口:「奴婢认为,您爱上杜承徽了。」

此话一出,季怜惜发觉自己并没有想像中惊讶,反而感觉飘浮的心终于落地了一般踏实,想来她心中深处肯定早已知道,她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她只是需要有人告诉她而已……

「是吗……」季怜惜隻手抵住额头,眼角落下的泪水不知是为了何者,她轻道,「原来这才是爱的感觉吗…」

月儿担心地望着娘娘,不确定娘娘这样的反应是好是坏。

季怜惜将手移到了左胸膛,一边道:「妳知道吗?月儿,我一直认为自己爱过太子殿下……可是我现在才发觉,那并不是爱情……」接着她紧紧握住心房前的衣衫,似乎这样就能止住难以容忍的心痛…「实在太不一样了……」

楼主 米球風  发布于 2018-06-01 00:44:00 +0800 CST  
过了许久雪儿才回来,她慌张地说道每位御医不是睡下了就是不理她,怎麽也找不着一位大夫愿意来替娘娘看病,可能要等到白天或者去求太子殿下了。
月儿退出了季怜惜的房门,静静地道:「不要紧,娘娘已经退烧了,现在正在休息。」

「烧退了?娘娘已经没事了吗?」雪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气,方才自己还心急得不行,原来已经没事了啊。

「嗯。」月儿应声,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雪儿,不知道雪儿对于这件事心中有没有底。
她平常虽大剌剌的样子,心中的心思却是细腻得很,就算没想到女子相恋这般事,也至少知道娘娘与杜奉仪不单纯吧。

「雪儿,妳觉得娘娘最近怎麽了?」月儿试探地问。
雪儿对这问题感到困惑,皱眉道:「我能知道怎麽了我还这麽愁干嘛?」
也是。雪儿那性子,估计知道了就会为了让娘娘打起精神,使尽浑身解数凑合她们俩。为了避免她惹来麻烦,这件事暂时还是对她闭口不谈好了。
「那妳进去照料下娘娘,这事还是妳在行。」
「当然。」语毕,雪儿便脱下大衣,轻手轻脚地进入了娘娘的房门。

隔日一早,当月儿开门进入季怜惜的房门时,她看到季怜惜正在轻轻抚着雪儿的头,像在夸奖她照顾了自己一夜。
「娘娘…」月儿轻声叫唤。
「月儿,早上好。」她抬眸,昨日空洞无神的季怜惜已不復见,此刻她的眼神熠熠生辉,彷彿重生了一般。
见娘娘总算回到了以前的她,不,比以前的她更有精神,月儿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让妳们为我担心了,对不起。」季怜惜道。
月儿使劲摇头:「为娘娘担心是奴婢的义务。」
此时雪儿才渐渐醒来,发现娘娘已经坐起身,突然紧张地站起来:「娘娘!您已经可以起身了吗?我再去叫大夫来给您看看吧?」急急忙忙地便要出门,季怜惜急忙拉住她。
「别急,已经没有必要了,来替我更衣吧。」她给与了雪儿一个灿烂的笑容。
仕女两人见了不禁失了神,在她们服侍娘娘的几年来,不是没见她笑过,只是那些笑容裡包含了太多无奈与认命,她们从不认为那是娘娘真心的笑容,然而此刻的笑容虽然并不是全然没了无奈,却增添了许多的她们没见过的快乐与充实。

更好衣的季怜惜在凉亭看着书,也不待在密闭的书房了。
两位侍女乐见与此,只是雪儿还是不解:「妳说怎麽娘娘烧个一夜就变了个人似的?」
瞭解真相的月儿当然不可能实话实说,她只道:「也许只是想开了吧。」为免雪儿继续追问,她改变了话题:「倒是妳,别再与夏儿吵吵闹闹,扰人清静了!」
提到夏儿就像引爆了雪儿的炸弹,她立刻横眉竖眼:「若不是那傢伙老惹火我,我会这样吗?说到她就气……」接下来雪儿竟接连着抱怨了夏儿起来,说个不停。
月儿没想到会引得雪儿如此,面对自己招惹来的耳朵轰炸,她四处寻找可以让她脱离苦海的东西,刚好见到季怜惜向着她们招手唤她们过去。
月儿像找到了救星,急忙指了指娘娘的方向:「娘娘有事唤我们,我们赶紧过去。」二话不说便先一步逃跑了。

「娘娘,有事吩咐?」月儿跑到了凉亭,问。
「嗯。」季怜惜等到雪儿也到了,便开始说:「你们去交代风儿花儿,让她们最近注意李良娣的举动,她一有大动作立刻通知我。」

风儿花儿平时虽不待在季怜惜身边,但也是属于季怜惜的侍女,她们负责一些宫裡的事务。
雪儿有些惊讶,季怜惜不插手宫中事物已经许久,这次这样的命令究竟是为了什麽?
她看向月儿,而月儿却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于是她只好自己问出口。
「为了保护她。」季怜惜只淡淡说了这句。
保护谁?雪儿还想继续问下去,月儿却阻止了她,她只能转动自己的小脑袋瓜。

既然娘娘要注意李良娣,就代表有谁要被盯上了,说到近来宫裡最沸沸扬扬的事件,便是杜娘娘怀孕了…
她小手一拍!原来要保护的是杜娘娘啊!
不过回想起上次杜娘娘狠心回绝了娘娘的见面,就觉得自家娘娘真是佛心,即使被拒绝仍然处处替她着想。
只是这次杜娘娘怀孕会被李良娣处处刁难已经是势在必行的事了,难道不喜欢宫中斗争的娘娘还要来蹚浑水吗?

楼主 米球風  发布于 2018-06-03 01:49:00 +0800 CST  
雪儿奉命去找风儿花儿,月儿则在凉亭陪季怜惜下棋。
不意外地,季怜惜很快就佔了上风,可月儿没心思管下棋的事,她想知道娘娘现在是什麽想法。

在她看清自己的心意之后她到底打算怎麽做,月儿很好奇。

季怜惜甚至没动一下眉,却像头上有长眼一样,忽然问道:「那麽不专心,怎麽了?」
月儿被逮个正着,愣了一下才缓缓说道:「娘娘您……之后打算怎麽做?」
季怜惜这才看向月儿,语带无奈地缓缓说道:「能做的事……不多吧。」
「……您不打算告诉杜娘娘……?」
「她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往上爬的机会,我怎麽能如此自私毁了现在的她呢?」
「可是娘娘…您有没有想过,或许杜娘娘也与您有着同样的心情?」
当月儿说完这句话,季怜惜望向了院子的那片花海,苦笑道:「这麽奢侈的梦我可不敢做,能拥有一个我爱的人,我还要多不知足?」
月儿听了有些难过,虽说情啊爱啊自己也不是很懂,但是没办法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肯定很痛苦。
撇除性别的问题,娘娘还有个身分在。明裡也还是太子殿下的妻妾,哪能光明正大地追求自己的爱呢。

月儿低下了头,忽然不确定自己所做的究竟是不是正确的事。

楼主 米球風  发布于 2018-06-03 01:50:00 +0800 CST  
那样的环境中会有女子相爱的事情发生,不知道是否为真。」
春儿闻言,先是微微睁大了眼睛,之后发现月儿似乎没什麽特别的意思后才恢復平静,她道:「难道这种事妳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吗?」
月儿皱了皱眉头:「确实有些难以想像,但是……」她并没有把话说完,春儿也难以猜测她接下来的语意。
于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道:「同性相爱在世人眼中确实难以接受,可发生了这事除了证明爱的存在,对世人并没有任何损失啊。」
月儿没有马上回话,似乎在思考着什麽,过一会儿才道:「那春儿妳说,如果相爱的两个人是不可能被允许的呢?」
春儿抬眸看着月儿:「……妳在说谁的事情呢?」
月儿一惊,随即移开眼神:「只是说说而已…」

娘娘爱上杜承徽的事,目前只有自己知道,在事情没有明朗前,自己还是少开口为妙。
月儿不说,春儿也识相地不再提起,两人相安无事地回到了宫内。

楼主 米球風  发布于 2018-06-04 07:10:00 +0800 CST  
月儿正打算回到季怜惜的身边,却在旖怜院门口发现了杜寒嫣。
她身边没带着任何仕女,只有她一人若有所思地望?门口。
月儿上前搭了话。
「杜娘娘…妳怎麽在这裡?」
杜寒嫣回头发现月儿站在身后,似乎鬆了一口气,她问:「听说怜惜姐姐病了?」
是来探病的?
「昨日是发了高烧,现在已经痊癒了。」
杜寒嫣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她向月儿道了谢便要离开。
月儿诧异,她还以为杜寒嫣是来见娘娘的,只知道娘娘没事便要走了吗?
杜寒嫣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娘娘肯定很想见杜寒嫣,于是她阻止了杜寒嫣的脚步,请她进屋坐坐。

杜寒嫣有些犹豫,她想见季怜惜,非常非常想,可是她又害怕知道自己怀孕的季怜惜会用什麽态度对待自己。
考虑了一下,杜寒嫣还是决定离开。月儿留不住她有点慌了,现在让她走的话下次哪裡有这种机会。
于是她只好说:「娘娘很想妳…」
一闻言杜寒嫣勐地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月儿的眼睛:「真的吗?」
见杜寒嫣如此在意,月儿心虚得不行,移开了眼神后仍然道:「是啊…」
「……那我…就进去坐一下吧。」

月儿领着被谎言骗进来的杜寒嫣,在心裡说服自己,这肯定是娘娘的心裡话,自己只是替她说出来而已!

进到屋裡,月儿到处都找不着娘娘,最后总算发现她在书房中睡着。
月儿因为谎言不会马上被拆穿而鬆了一口气,她告诉杜寒嫣:「我先去泡茶,杜娘娘请随意坐。」

杜寒嫣应了一声,目送着月儿离开房间。
虽然月儿的意思是请杜寒嫣在客厅坐但她却在季怜惜的对面坐下,静静的看着她,眼眸中溷杂着许多情感流转。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却怎麽也没想到这口气竟然惊醒了季怜惜。
她惊愕地看着季怜惜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起了身,立刻看见了坐在对面的自己。
杜寒嫣观察到总是处变不惊的怜惜姐姐此刻微微睁大的眼眸,稍微有些开心。
「……还没醒啊…」季怜惜咕哝着。
杜寒嫣难得看见如此可爱的季怜惜,心中忍不住冒起了想把她紧抱的念头。她轻轻的喊一声:「怜惜姐姐…」
原本想趴回去睡的季怜惜闻言一惊 ,反而把头埋进了手臂裡。
听见季怜惜似乎在说些什麽,杜寒嫣靠近了一点想听清楚。
「相思病太严重了吧?…竟然还出现幻听了……」
听到季怜惜说在思念着自己,杜寒嫣忍不住高兴起来,她唤了一声:「怜惜姐姐,好久不见…」
季怜惜这下总算发现并不是幻觉,缓缓抬起头,脸色有些窘迫:「寒嫣…妳怎麽在这裡…?」

因为听说妳生病了,所以想来看看妳。

原本是这个原因,但现在她想改变说词了:「我想妳了。」
季怜惜闻言,轻笑一声:「寒嫣,既然如此为何对我避不见面?」
面对季怜惜的质问,戳中了杜寒嫣的痛楚,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季怜惜见状,叹了一口气,她将杜寒嫣的手握住:「妳是不是认为因为妳怀孕了,我就会讨厌妳?」
一语中的,但杜寒嫣可不敢点头。
「唉…在妳眼中我到底是怎麽样的啊。我怎麽可能因为这事而生气呢?」她对着杜寒嫣微笑道:「这可是再好不过的喜事呢。」
虽然季怜惜脸上挂着微笑,杜寒嫣却怎麽也感觉不出她开心的情绪,狐疑的问:「怜惜姐姐…妳真的…开心?」
「当然,为什麽不开心?这个宫裡我最关心的人终于有机会爬升、有机会在这后宫巩固自己的地位,我为什麽不开心呢?」
这些话表面看来似乎没什麽,但杜寒嫣怎麽就听出了带刺的感觉?

楼主 米球風  发布于 2018-06-04 07:11:00 +0800 CST  
在气氛变得更僵硬之前,月儿回来了,并带来了茶具。
「寒嫣,近来好吗?」季怜惜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又道:「太子殿下有好好照顾妳吗?」
说来这是太子殿下第一个孩子,若是男孩的话更是成为皇位继承人的重大候选,肯定会将他宠上天,顺利的话寒嫣接下来肯定是平步青云。

季怜惜面对着自己认爱的对象,心裡虽然起了许多波澜,几年来的面具却帮助她在这时派上了用场,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私慾而将自己心爱的人拉入深渊,她只要在一旁守望她就满足了,所以她并不打算让她们的关係变得更亲密,或者说「不可以」再更亲密了。

说到太子殿下,自他得知消息的那天后,便没有再来找过她,虽然每天都会送些补品过来,却似乎已经全权交给仕女们处理,若说是因为第一次成为父亲没有经验,也不该连关心都没有,又再一次让杜寒嫣看清楚了他的为人。
「…没什麽可以提起的……」比起这种事,杜寒嫣更想知道:「怜惜姐姐,我以后还可以来找妳吗?」
月儿在一旁听了有些想笑,娘娘怎麽可能会不想跟杜娘娘见面呢,这问题问得是多馀了。
正当月儿在心中吐嘈完,没想到季怜惜保持着那一贯的态度竟然说了:「……不要太常过来比较好…」

不止月儿听了震惊,杜寒嫣看来也没料想到她会如此回答,伤心道:「我知道了。」
那带刺的语气果然不是错觉…

她一个刚进来的奉仪,不仅备受宠爱,现在还怀上太子的孩子,抢尽良媛的风头,想来就算是怜惜姐姐也会看不惯的吧。
「…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怜惜姐姐了……」
季怜惜不发一语。
杜寒嫣深怕再待久惹得季怜惜心烦,马上就告退了。
等她走后,月儿不可置信地问季怜惜为何要这麽做。
她回答:「她有了孩子,除我之外的其他妃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月儿不解,这与两人不相见有什麽关联呢。
季怜惜看向她,淡道:「月儿,我想妳好像误会了什麽,我爱她,并不代表我们一定得在一起,我心裡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季怜惜说完,与仕女间便陷入了几分钟的安静,直到敲门声划破这沉默。

「娘娘我回来了!」雪儿回来了。
她一下子跑进书房,也没有察觉气氛的不对劲,急忙说:「娘娘!我已经通知风儿花儿最近罩子要放亮了。」
「做得好,谢谢妳了雪儿。」
「还有一件事…」雪儿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
「怎麽了?」
「刚刚听到的消息…太子殿下他…又纳妃了。」杜承徽一怀孕宇文阳后脚便纳了新妃,若要说这太子风情万种也是过于夸赞他了,根本是滥情。
「是谁?」季怜惜问。
雪儿跟在自己身边多年,很清楚要怎麽做,肯定在得知这消息的当下便把对方的底细打听个遍了。
「她的名字是成圆圆,今年15,出身也是平民百姓,比较值得一提的是她是现役上校成雄的妹妹。」雪儿纳闷:「娘娘,妳说这太子不好好照顾杜娘娘,怎还到处纳妃呢?」
这对季怜惜来说已经不是什麽惊讶的事了,她只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雪儿,妳去查清楚这个成圆圆何时入宫,那天送些薄礼过去。」
「我知道了。」雪儿正要去忙,忽然又想起什麽折了回来说:「对了,方才路上我遇见了杜娘娘跑过去,还来不及叫住她就跑开了,发生什麽了?」
小雪最擅长的招式便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月儿恨不得此刻把她的嘴缝起来。
「我们只是吵了点架。」
「吵架?」雪儿疑惑,她怎样也无法想像感情淡薄的娘娘与别人吵架的样子。
月儿一直对着她挤眉弄眼,见她这样子雪儿也意识到自己又多话了,急忙摀住嘴巴,赶紧离去

楼主 米球風  发布于 2018-06-06 00:39:00 +0800 CST  

为了赶在眼泪落下之前,杜寒嫣一路跑回惜寒院。
一到就把自己关在房间裡,谁也不见。
她的两位仕女可急死了,怎麽敲门娘娘都没有回应,仔细贴在门上听还会听到啜泣声。
她们猜想杜娘娘得知了太子要纳新妃的消息,难过得哭了。
「娘娘,您开门啊!您别把这事放在心头啊!」
「是啊娘娘,太子殿下纳妃是天经地义,娘娘您得习惯才行啊!」
「娘娘您别担心,您现在肚裡有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子嗣,绝对不会失宠的!」
不管她们怎麽劝说,怎麽敲门,娘娘就是不回应。
不知道娘娘的现况,两个仕女也不敢退下,就一直守在门口等到杜寒嫣总算出来。
她顶着两个红红的眼眶,明显在裡面大哭了一顿。
「娘娘…」从开始服侍娘娘开始,春儿从没见过自家娘娘如此失控的样子。
夏儿赶紧上前扶她,深怕一个不测动到了胎气。
她将杜寒嫣扶到椅子上坐好,端来御膳房准备的安胎药。
「娘娘…妳可要好好照顾身子,您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
杜寒嫣幽怨地想着,若不是这个孩子,怜惜姐姐又怎麽会这样对她呢,赌气之下,她说:「我不喝。」

夏儿一听,急了:「娘娘您别这样啊!要是孩子有什麽万一,咱们赔了性命都担当不起啊!」
「是啊娘娘,就算难过也不能不顾自己身子啊。」
在两人的强力劝说下,总算说服杜寒嫣将药喝下。

夜晚,春儿服侍杜寒嫣睡下,杜寒嫣轻轻抚着自己的肚子,眼泪似乎已经哭乾了。
春儿担心地看着,忍不住开口道:「娘娘,自古女人的命运便是如此,更何况您是太子殿下的妃子呢…」
杜寒嫣头也没抬,幽幽道:「我并不是为了太子哭泣。」
「……那是为了?」

「……这个孩子,一定很努力的存活吧。」她用掌心努力感受腹中的生命。「若是没人爱他就太可怜了……」
「娘娘…」
「妳放心吧春儿,我会好好生下他的。」杜寒嫣翻了个身,背对春儿,示意她要睡了。
春儿只好帮她熄了灯,先行退下。
杜寒嫣独自在黑暗中想起了季怜惜的面容,不禁又留下了眼泪。
如果她失去了生活重心,那她就必须重新找回一个。
现在腹中的孩子,无庸置疑便是最适任的角色。

楼主 米球風  发布于 2018-06-06 00:4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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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樓樓文思泉湧,各位好好期待

楼主 米球風  发布于 2018-06-06 00:41:00 +0800 CST  
告訴我 新發的文是被吞了嗎?0.0

楼主 米球風  发布于 2018-06-06 22:46:00 +0800 CST  
今日是新妃成圆圆入宫的日子。
她入住的宫殿中已经被堆满了送来祝贺的礼品。
虽然其中虚情假意的不少,大家也还是会做做表面功夫。

本来季怜惜并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直至成圆圆来拜访她。
季怜惜有些惊讶这新来的小女孩竟然如此懂得礼仪,还特意来向自己问好,这样也好,趁机会能够打探一下她。

「见过季良缘。」成圆圆在门口就对季怜惜行了礼,直到季怜惜叫她起来之前都没抬起身。
她请成圆圆坐下后,季怜惜叫了月儿去取来礼物,要送给成圆圆,她露出温柔的笑容说道:「说来真是愧疚,我这祝贺送得晚了,想必成奉仪这趟来便是为了这个的吧。」
她让月儿打开礼盒,裡面是一条华丽的项鍊,上面镶着的宝石十分美丽,这是季怜惜还得宠时太子送给她的礼物。
当初他直说只有自己能配得上这条项鍊,虽然自己根本不怎麽喜欢这些贵气的东西,却还是勉强收下了。

月儿在一旁听着季怜惜的话,心底不禁打了几个寒颤,不愧是在宫中打滚多年的娘娘,话裡满是陷阱,一不留意就掉进去了,更别说这个项鍊,明显成奉仪的身分还配不上它,但若对物质贪婪些的,肯定一口应下来了!

成圆圆连项鍊都没望一眼,腼腆一笑道:「季良缘真是贵人多忘事,您早就送过妾身贵重的礼物了。」
竟然没中计!
月儿心裡讶异道。
其实娘娘早就派人送过礼物了,想必娘娘这一问是想测试物质对对方的吸引程度,但没想到她却连哪些妃子送过礼物都记得清清楚楚。

季怜惜微微一笑,使了个眼色让月儿把东西收起来。
「妾身此趟到来,是来回礼的。」她说着,一边让仕女拿来了礼物。
季怜惜让雪儿当着她的面打开,裡面是一个精緻的玉镯,说不上是华贵但也清雅得不失价值。
「请季良缘原谅妾身身分卑贱,没有能力送配得上季良缘的回礼,这玉镯请当作妾身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

季怜惜点点头,让雪儿把礼物收起来。
成圆圆并不笨,她知道这回礼要是送得太高贵了是压过对方身分,送得太便宜又摆明看轻对方,而这镯子这挑得还算可以。
于是季怜惜又说了:「成奉仪客气了,像你这样懂事的孩子少见了,想必何娘娘也是这麽说的吧?」
月儿偷偷看向季怜惜,娘娘又在设陷阱了。
成圆圆也没马上应答,徐徐地说:「季良缘过奖了,妾身只是在做应该做的,至于何良缘,妾身稍后才要去拜访。」
聪明!
月儿偷偷在心中赞道。同为良缘阶级,无论事实是什麽,就算是黑的也要说成白的,如何也要说对方是自己首先拜访的。
季怜惜闻言笑了笑,话锋一转:「舟车劳顿来到宫中,妳肯定累了吧……」
月儿偷偷鬆了一口气,看来娘娘的考验终于结束了,这尔虞我诈的气氛终于可以结束了。
只是月儿刚放下的心听到季怜惜的下一句话马上又提了起来。
「月儿,去把之前李良娣送的糕点拿来给成奉仪嚐嚐。」
月儿应了一声,走进了内房。
她们哪有什麽李良娣送的糕点啊!
想来娘娘肯定还在考验成奉仪,虽然这次她猜不到娘娘的心思,但自己身她衷心的仕女就该配合她演戏。
所以她拿出了之前在街上採买的糕点。
「成奉仪请用。」她说。
成圆圆看了一眼,脸上的从容不改,「谢谢季良缘的厚爱,只是妾身不好甜食。敬请见谅。」
月儿闻言,默默地看了看季怜惜,好奇娘娘会有什麽反应,只见她表情没什麽太大的变化,只道:「难道是这种糕点不合成奉仪的胃口?月儿,再进去拿上次我让你们买的那种。」
月儿又进去拿了另一盒出来,季怜惜眼神深不可测,笑说:「请用,这比较不甜。」
成圆圆静默了一阵,随后才说:「季良缘的好意妾身心领了。接下来妾身还得拜访其他娘娘,先行告退。」
「再坐一下也无妨喔?」
「妾身受宠若惊,只是妾身还需要把握时间,还请季良缘准许妾身的告退。」
「好吧,那妳先去忙吧。」

等成圆圆走后,月儿与雪儿才鬆了一大口气。
那一触即发的气氛真是让她们绷紧了每根神经了。
「怎麽,叹那麽大口气?」季怜惜笑着问。
「这是鬆了一口气,娘娘,方才妳到底在考成奉仪什麽?」雪儿忙问。
季怜惜纤指捏起一块糕点,「嗯?你说这个吗?」
见雪儿月儿狂点头,季怜惜说:「我猜她在来这裡之前肯定去过李良娣的地方了,李良娣绝不会白白放弃多一颗棋子的机会,尤其是在这种非常时期,肯定已经拉拢过她了,于是我便想看看她对李良娣的反应如何。」
「成奉仪没吃那盒『李良娣的糕点』。」月儿接道。
「对,所以我又拿出『我』所买的糕点,成奉仪是个聪明人,并没有在一开始就选择任何一方阵营站。」季怜惜咬下了一口糕点,等吞了下去后又说:「成圆圆这个人又不似杨寻姐妹视财如命,值得深交。更何况在这时候,多一名盟友百利无一害。」
月儿与雪儿听完解说后面面相觑,「……不愧是娘娘…」
雪儿话还没说完,又传来了敲门声。
打开门,发现是花儿,她一脸着急的样子,说道:「娘娘,李良娣似乎正要去找杜承徽。」

楼主 米球風  发布于 2018-06-06 23:07:00 +0800 CST  
不行啊 新的一段真的發不出來 各位就看看截圖將就一下qwq望諒解

楼主 米球風  发布于 2018-06-07 20:03:00 +0800 CST  











楼主 米球風  发布于 2018-06-07 20:04:00 +0800 CST  
來更囉

楼主 米球風  发布于 2018-06-08 15:08:00 +0800 CST  
季怜惜出现在门口,虽然面色不改,但气息有些紊乱,可以看出她路上的匆忙。
「哎呀,好久不见了,怜惜妹妹。」李研有些讶异地睁大眼睛。季怜惜很久没搅和宫中的事物了,现在她如此说,着实让李研有些意外。

「见过李良娣。」季怜惜向李研行了迟来的礼,她接着说:「妾身入宫多年至今,也迟迟没有传出消息,成为母亲一直是妾身的梦想,还望李良娣成全。」想当初还认为自己爱着太子时,一直怀不了孕是她的烦恼,而看清太子后她也仍然期望着能够有个孩子,好让她在这宫中有所念想,但可惜总是事与愿违,所幸杜寒嫣出现在了她的生命中。

李研闻言没有回答,只静静地看着她,随后低下头徐徐说道:「姐姐答应妳什麽都可以,唯独这件事我无法让步。」当她再抬起头,脸上已经挂上了悲伤的表情:「怜惜妹妹要讲道理呀!论入宫,我进宫时间比妳长;论年龄,我也比妳年长,怜惜妹妹还年轻,还能等,但我已经人老珠黄,经不起等待啊!」

季怜惜紧紧盯着李研,想从她眼中看出一点端倪,最终,她隐忍地闭了闭眼,说道:「我知道了,让给李良娣吧。」季怜惜转了身,对杜寒嫣说:「……妳就答应李良娣吧!」
杜寒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我很高兴寒嫣妹妹能够答应我这个无理的要求,我肯定会视他如己出,好好照顾他的!」李研站了起来:「打扰多时,我该走了,过一会儿我让人送些高级点的补品过来,别再吃御膳房的便宜货了。」

李研离开之后,房裡只剩下两人与她们的仕女。
「怜惜姐姐……」
杜寒嫣还什麽都没说,季怜惜便开口解释道:「若不答应她,她肯定会想尽办法让妳失去孩子。」季怜惜不看她。
「那妳为什麽要那麽说…?」杜寒嫣不解,她以为季怜惜已经不再想与自己见面了,为什麽现在还要帮她?
「若将孩子生下来后将过继给我的消息传开,这个孩子至少生下来之前是安全的,而生下来之后,我会尽全力保护他。」季怜惜道。
杜寒嫣皱了皱眉头:「我不是在问这个,妳明明不喜欢明争暗斗,为什麽要在李良娣面前自掘坟墓?」
「…………」因为我爱妳。但这怎麽可能说得出口。
季怜惜静默。
「……我不需要妳因为可怜我而牺牲自己,请妳以后别再这麽做了。」杜寒嫣紧皱眉头,她心思烦乱,现下既不想思考也不想做任何事。
雪儿见娘娘一片好意被糟蹋在地,不禁恼火起来,正想说什麽,却被月儿摀住嘴,她在她耳边说道:「别跟杜娘娘一般计较,人家现在是孕妇。」
季怜惜也没回嘴,就是看了看她,只说一句:「我知道了。」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见她要走,杜寒嫣又有些反悔了,好不容易可以见到怜惜姐姐,自己怎麽又那麽不知好歹对她发脾气呢?
于是她们离开后,杜寒嫣又忍不住落了泪,两位仕女赶紧上来安慰她。

楼主 米球風  发布于 2018-06-08 15:08:00 +0800 CST  
娘娘,你真的不管杜娘娘了吗?」月儿担心地问,她可是知情的人,她懂得娘娘被说了这样的话会有多难过。
「怎麽可能,只是暂时应付她而已。」她当然知道孕妇的情绪容易激动,她是不会将那些话放在心上的。
然而就算杜寒嫣这麽说,她当然也不打算撒手。若连保护自己爱的人都不能做,那她活着还有什麽意义?
「这样啊…」见娘娘没受到影响,月儿放下心了。
这时雪儿好奇的问:「娘娘,你为什麽说将孩子过继给你的话,他在出生前很安全?」
月儿闻言,翻了一记白眼,「你连这个都想不到,要是孩子要过继给娘娘,若在出生前便遭了毒手,最大嫌疑人肯定是娘***对头李良娣啊!」
雪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不过我不懂,娘娘为什麽最后还是答应让孩子过继给她?」月儿问。
「李良娣最想要的,无非是太子殿下的关注与宠爱,而太子的第一个孩子无疑是最受瞩目的,对她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工具了。」
雪儿紧皱眉头,「把孩子当成工具,也太狠心了点。」
月儿摇头:「难道你更相信李良娣是真心想要一个孩子?」
雪儿叹口气:「可是若将孩子给了李良娣,孩子一定不会幸福的。」
「放心吧,答应把孩子给她只是权宜之计,确保她不会对胎儿下手,出生之后,我会再想办法。」季怜惜给她们一个疲劳的笑容。
步步惊心使她身心俱疲,但她唯一能为她付出的就只有这些,她甘之如饴。

接下来的几天,她们一直互不相见,杜寒嫣不来找她,她也不去见她。
这对季怜惜来说松了一口气,虽然想她想得快疯,但她发现,每见到杜寒嫣一次,理智便会逐渐分崩离析,她都不敢保证每一次她都能好好保持理智。
她事实上比自己想像得还要爱她,简直让她都不像自己了。
所以她们就这样保持相安无事,很好。

楼主 米球風  发布于 2018-06-08 23:07:00 +0800 CST  
不不不沒忘記啊 只是樓最近期末了比較忙 等等我

楼主 米球風  发布于 2018-06-19 12:22:00 +0800 CST  
今日季憐惜特地去拜訪成圓圓,自上次初次見面後,她對成圓圓的印象很好,希望能更進一步了解她適不適合交好。
於是她想用帶她熟悉環境的藉口,邀請她與自己行動。
沒想到到了緣圓院,楊尋跟楊柳都在。
她們見季憐惜來了,急忙說了幾句話便走了。
楊尋與楊柳是姐妹,她們視財如命、見財眼開,一直以來都是李研的強力助手。
楊尋跟楊柳在這裡就代汖表李研有汖意要拉攏成圓圓。季憐惜要更小心警覺了。


路上,成圓圓偷偷呼了一大口氣。方才楊柳與楊尋同時拜訪她,兩張嘴對上她一個人,實在是有點累人。


季憐惜細心地發現了,她笑問:「怎麼嘆了一大口氣?」
成圓圓誠惶誠恐,急忙道:「沒事,多謝季良緣關心,妾身只是還不適應宮中環境……」
季憐惜見她深怕自己說錯話的樣子,輕笑著說:「對我妳不必那麼小心翼翼,我深知這宮中的壓抑,偶爾鬆口氣也是必要的。」
成圓圓不語,她還不能確定眼前這位娘娘是否如她自己所言的那樣隨和。
「對了,聽聞令兄是我國上校吧?」季憐惜想起雪兒當初與自己說的情報。
「是的!」成圓圓提到哥汖哥便很驕傲,他們家的父親嗜賭,不僅敗光家產還一點都沒有在反省,從小就是受村長的援助長大,哥汖哥一個人從軍後獨自養活全汖家,而她現在也終於有了機會能報答家裡養育之恩。
「感謝令兄一直精忠報國,為國家效力。」
「這是應該的!這也該感謝將軍的提拔。」成圓圓很高興哥汖哥能夠在軍中平步青雲,但她想起了什麼,又皺了皺眉頭:「現下妾身唯一擔心的便是哥汖哥即將出征了。」
季憐惜的確是有聽聞軍隊要出征,她露汖出微笑試圖安慰成圓圓:「別擔心,我聽聞夏將軍是很有才華的將軍,他一定會帶著妳哥汖哥凱旋歸國的。」
雖然季憐惜這樣說,但成圓圓也知道這戰場上的事哪有一定,又不能不許哥汖哥出征,她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姑且一問,成奉儀會下圍棋嗎?」
季憐惜突然改變了話題,成圓圓一愣,隨後輕輕點頭。
季憐惜一笑,「甚好,今日風和日麗、微風徐徐,慢慢下棋再適合不過了,我們去那裡的涼亭下棋吧?讓月兒她們準備一下便好。」
成圓圓當然恭敬不如從命。
她隨著季憐惜走向涼亭。走在後頭的她順勢觀察了一下眼前的人。
她身形纖細,除了談吐不凡以外,走起路來也是別有一番氣質。
她的光澤的長髮高高盤起,以髮簪固定,雖然年紀輕輕但渾身散發出一股成熟的氣息。
若可以靠感覺,成圓圓覺得比起李研,季憐惜似乎更加值得交心。
月兒替她們準備好棋盤與棋子,便與成圓圓的仕女站在旁邊觀戰。
古人稱圍棋為「手談」,便是在下棋過程中雖不作聲,卻如交談一般,從棋路、策略便能夠理解一個人,以棋會友,就是這麼回事。


一開始,兩人勢均力敵,再來季憐惜便慢慢佔了上風。
月兒驕傲地笑了笑,她還以為出現了一個與娘娘伯仲的對手,果然她家娘娘才是最厲害的。
現場安靜得只能聽見大自然的聲音,沒維持多久,雪兒突然一句:「啊,那是杜娘娘。」
話音一落,有個人突然僵硬了起來,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沿著雪兒視線的方向看去。


只見杜寒嫣確實是在遠處,但距離還不至於會注意到她們這邊。
「妾身去打個招呼。」成圓圓說著就要站起來,季憐惜急忙拉住她:「不用!繼續下棋就好……」
「可是……」成圓圓疑惑,看季憐惜這樣的反應,難道她們兩人不合嗎?
成圓圓又看了一眼杜寒嫣的方向,她還在很遠的地方,說不定根本不會走過來這裡,那她就暫時繼續下棋了。
氣氛回到了寧靜,但雪兒那一句話打破的不僅僅是氣氛,還有季憐惜的勝券在握。
接下來的戰局成圓圓竟然漸漸贏了回來,還佔了上風。
大家都不明白為何季憐惜突然節節敗退,成圓圓還以為是她故意放水讓自己贏,便說:「季良緣與妾身對戰使出真本事無妨,妾身還能藉此知道自身不足之處。」
可惜季憐惜現在啥都聽不進去,隨意應了幾聲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腦子中裝滿了別的事。
月兒當然知道娘娘此刻有多麼動搖,不忍心見她如此,說:「娘娘,妳就看一眼…」「不行。」


大家聽得一頭霧水,誰都沒料到,那個使得季憐惜變成如此的罪魁禍首不知何時已經走到涼亭下了。
「見過杜承徽。」正對杜寒嫣的成圓圓首先做出反應。
而背對她的季憐惜嚇得不輕,死活不敢轉頭,但她感覺得到背後直刺來視線。
感覺到奇怪,成圓圓附耳提醒季憐惜:「季良緣,杜承徽在您背後。」
季憐惜當然知道,可是她實在不敢多看她一眼,深怕一看見,那她好不容易勉強維持的思念堤防便會潰堤。
只是她太過緊張,絲毫沒發現那背後的視線在成圓圓向自己說悄悄話之後變得異常。
「妳們在下棋?」杜寒嫣問。
「是的。」成圓圓回答。她又道:「若杜承徽有興趣的話,歡迎觀棋。」
季憐惜此刻心中暗叫不妙,沒想到杜寒嫣回答:「還是下次吧。」
見季憐惜一句話都沒對自己說,好似當自己不存在一樣,想到她說不定還在為上次自己對她發脾氣的事生氣,她便不敢多搭話。
憐惜姐姐生她的氣也罷,她更不想要憐惜姐姐為了她犧牲自己與李研爭鬥。
「……我先離開了。」最後看了季憐惜一眼,杜寒嫣才離開。
直至最後一刻季憐惜都沒抬頭,現在總算鬆了一口氣。


成圓圓當然發現了她們之間的不對勁,但她可沒那麼傻引火自汖焚,於是她只在心中默默埋下疑問的種子,等待哪天能知道答汖案。

楼主 米球風  发布于 2018-08-03 23:29:00 +0800 CST  
在宫中除了斗心机以外什麼都不能做,但偶尔还是会有高兴的事情。
就像今日雪儿跟她说太子殿下要跟著军队出征,她心头的重担竟然瞬间感觉减了大半。
这长途旅行大概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她终於得以歇息,不用天天为自己的感情抱著罪恶感。
就算太子已经被她讨厌得不行,她身为人妇当然还是知道自己的精神出轨是不道汖德的。


但有什麼办法呢?


若是太子就这样战死沙场就好了。季怜惜宁静的想著。
她也不是奢望太子战死她们就能有情人终成眷属。若太子真的死了,她们这群妃子大概也剩下陪汖葬的命运,她只是想若能与杜寒嫣同年同月同**,那她就能当作殉情,为自己留下虚伪的佳话。


想到这里,季怜惜不禁哼笑了一声,为自己那像少汖女一般充满妄想的心。


书房的摆设一直都没变过。忍不住让她想起了教杜寒嫣认字的场景。
那时两人还是单纯的互有好感,然而才过了多久,如今已经物是人非。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季怜惜忽然觉得一阵头晕。
下个瞬间,她已不省人事。





朦胧之中,季怜惜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月儿与雪儿在说话。


雪儿的声音似乎刻意压低,又有些激动:「到底为什麼娘娘要为杜承徽做到这个地步?日也思夜也想,这下又一次搞坏身体了!」
「雪儿你冷静点……」
季怜惜出声安抚,但现在的她脑子不仅胀得疼也难以思考,脸上也感觉热辣辣的。
「……我又病了吗?」她从被褥里伸出手,雪儿赶紧上前握住:「娘娘,大夫说您太操劳了。求您了!让自己休息吧。」
操劳?她并不觉得操劳啊?
她甚至因为太子要远征而感到轻松不是吗?


觉得雪儿在胡言乱语,季怜惜只是笑笑,「没事的,雪儿,我只是最近身汖子羸弱点而已。」


见娘娘还执迷不悟,雪儿急得要哭了,方才发现娘娘倒在书房,她们差点吓得心脏都要从喉咙嗓子跳出来了。
这下她竟然还不肯妥协,於是雪儿不禁加强了语气:「娘娘当我们瞎子看不见吗?近几日为了杜承徽茶不思饭不想,现下又搞坏身汖子,总开心了吧?」
月儿见她开始口不择言,急忙将她拉开,「好了好了!娘娘现在正病著,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吗?」她对季怜惜说:「我先带雪儿出去冷静一下,她情绪激动了些,娘娘务必大人不计小人过。」
「不必在意,先将她带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娘娘好好休息。」语毕,月儿将雪儿跩著出了房门。
一出房门,雪儿挣脱月儿的禁锢,炮火转向她:「为什麼娘娘要帮杜承徽到这个地步,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月儿皱了皱眉头:「雪儿,这宫中知道得越少越好,你只要做好自己本分的事就好了。」丢下这句话,月儿便离开了,留下一个人气呼呼的雪儿。
她重重地吸了几口气,脑中不知怎地出现了夏儿的身影,忽然她灵光一闪。


做好自己的本分?当然。她要尽责地替娘娘解决问题,既然问题的源头是杜寒嫣,那她就去把杜娘娘带来,让她们好好解决问题!



月儿雪儿离开之后,季怜惜陷入沉睡,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不是女子而是男子、梦里她与杜寒嫣组成了快乐的家庭、梦里杜寒嫣肚子里怀著她们的孩子、梦里她们深深相爱……
梦境之所以美好,是因为它反映了你所渴望的一切。


现实中无法得到的,梦里能为你一一实现。
美梦的氛围太过美好,许多人不愿醒来,季怜惜当然也不例外。
她在梦里与杜寒嫣一次又一次地接汖吻、一次又一次的缠绵悱恻。
痛苦并且快乐著。


所以当她强忍著脑袋热胀的不适感睁开眼睛时,才会流下眼泪。
也许也有病情的影响,因为季怜惜发觉她的眼前越发越模糊了。
她重重地喘了几口气,似乎非常痛苦。


忽然间,她感觉手被什麼人握住了。
起初她以为是雪儿,只是没想到转头一看,眼前竟模糊地出现杜寒嫣的身影。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见季怜惜醒了过来,杜寒嫣主动握住了她的手。
当时雪儿来通知她,她二话不说便答应要过来。


雪儿告诉她,季怜惜近来没有一日松懈,就是处处堤防李研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她。
前阵子杜寒嫣才为这事向季怜惜发过脾气,就是不想她牺牲自己,没想到现在竟然更加变本加厉,还让自己病了。
越想越生气,杜寒嫣也不管季怜惜还是病人,也不顾阶级辈分,一开口便骂她:「笨汖蛋,你要让我说几次?我说过不需要你的帮忙难道你不懂吗?」
但重病中的季怜惜哪能思考,那些话只左耳进右耳出,她只看到杜寒嫣漂亮的脸蛋此刻既激动又悲伤。
季怜惜皱了皱眉头,混沌的脑子丝毫派不上用场,身体也开始照著自己的意识行动了。


她没被握住的纤手一举,放置在杜寒嫣的后颈,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往自己的方向一拉,稍微偏头便准确地对上了她的双唇。
因为突然失去了重心,杜寒嫣反射性地撑住床的两侧,季怜惜获得了自汖由的另一只手也顺势围绕上了杜寒嫣的脖颈,将她抱得更紧。


杜寒嫣何止震惊!她的脑子像是被投下了一颗原子弹,瞬间轰隆作响!她下意识便要推开季怜惜,而对方已经预料到了她的行动,在她动手前缓缓睁开了朦胧的双眸,注视著杜寒嫣震惊的眼睛,那近在咫尺的眼中充斥著乞求、悲伤与热烈……
杜寒嫣在这眼神的驱使下,渐渐地屈服於她无声的渴望。
放松了牙关,更加热烈地回应著她。
改以手肘撑住两侧,以便更靠近她一些……


此时此刻,她决定不管不顾,与她一起沦陷…

楼主 米球風  发布于 2018-08-05 10:04:00 +0800 CST  
太阳东升了。
季怜惜皱着眉头坐起身,她觉得头痛欲裂,忍不住闭上眼睛举起纤指揉汖着太阳穴,试图透过按汖摩让自己舒服一点,揉汖着揉汖着,她勐然睁开眼。


昨晚的一切像幻灯片一样一幕幕重回她的脑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都做了什麽。
她轻汖触昨晚热情亲汖吻的嘴唇,回想起那柔汖软的触感,脸不禁渐渐地又烧红了起来,还有如今才热烈起来的心跳。


果然没能忍住。


季怜惜就知晓再与她见面自己总有一天会失控,虽然这次加上生病的催化她才会让这种事发生,但其实就是她平常的内心慾望,只是褪去了她的那层理智,真是失策。


季怜惜心急如焚,因为此刻杜寒嫣并不在房间内。她很担心,杜寒嫣并不知道她的心意,这突然其来的吻应该着实把她吓坏了。
如果她变得害怕自己的话怎麽办?!


对什麽事都抱持老成态度的季怜惜难得慌张了。


话又说回来为什麽昨晚杜寒嫣会在她的房间裡呢…


她觉得头更痛了,扶着额思考着到底该怎麽办才好的同时,门被打开了。


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仕女,季怜惜并没有抬起头,直到食物的香味飘进她的鼻子裡。
她抬眼,见到杜寒嫣端着盘子站在门口。
杜寒嫣有些讶异季怜惜已经醒来,她走了进来,对季怜惜说了一句:「早安……」
其实她原本打算做完早餐就走的,没想到季怜惜会提早醒过来。
「……」当事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季怜惜忽然不知道该说什麽,怔怔地看她将早餐放在桌上,又走向自己用稍微冰凉的手替自己测了体温。


「嗯,妳已经烧退了。」她缩回手,看着季怜惜的表情一如往常,没有什麽特别的变化,季怜惜奇怪地皱起眉头,昨晚不是发生了那种事吗?
她怎麽还能像平常一样?
难道其实自己在作梦?那也是自己美梦的一部分?
正当季怜惜烦恼不已时,忽然传来一句:「我先回去了…」把她拉回现实中。
她急道:「等一下…!」
原本已经起身要走的杜寒嫣回头,笑着挑眉作为疑问。「……怎麽了?」


感觉不太对劲,季怜惜的直觉告诉她有哪裡怪怪的,但她又没办法明确的指出,所以只好说:「不…没什麽。」


放杜寒嫣离开后,季怜惜努力想思考出方才的违和感是来自于哪裡,昨晚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想到一半,雪儿进来替自己更汖衣了,于是她顺便问清楚杜寒嫣出现在这裡的原因。


雪儿哪敢说是自己把她找来的啊,打着哈哈矇溷过去。
但她认为找杜娘娘来果然是对的,娘娘经过一晚就退了烧,杜娘娘还真是娘娘的特效药。



杜寒嫣一出旖怜院便一头撞上了月儿,她见杜寒嫣看起来急急忙忙的,还以为发生了什麽事。
昨日雪儿自作主张把杜娘娘找来,这种时候最不该让她们见面的人,然而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是隔日早上了。
月儿深怕发生什麽事,没想到早上一到杜娘娘却说她要替娘娘做早膳。
除了讶异杜娘娘的厨艺外,也庆幸她的情绪看来那麽平静,许是没出什麽事。


只是此刻杜寒嫣脚步那麽急,她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月儿啊…我回去了,好好照顾她。」杜寒嫣话说完没留说话的馀地给月儿便走了。


目送杜寒嫣离开后,月儿赶紧去抓汖住雪儿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麽。
雪儿早上才刚被月儿臭骂了一顿,那还敢造次,急忙耸肩摇头。


月儿叹口气,看来这事只能问当事人了。
过了早膳时间后月儿才找了个空隙,跑去问自家娘娘昨晚到底发生了什麽。


「我也不是记得很清楚……」季怜惜揉了几下太阳穴,然后凝视着月儿说:「我好像…亲了她。」
月儿睁大眼,摀住自己差些惊叫出声的嘴,等冷静下来后她才惊讶的问:「娘娘妳…真的亲了…?」
季怜惜点点头。
「为什麽?」
季怜惜被问得一时语塞:「我…我当时脑子发汖热,什麽都搞不清楚,就那样发生了。」
月儿稀有地看着眼前的娘娘,这三年娘娘也不是没经历过男女情事,只是眼前因为一个亲汖吻而羞得惊慌失措的娘娘,她还是第一次见。
「呃,那感觉怎麽样?」问完后月儿想拍自己一巴掌,自己在对娘娘问什麽奇怪的问题啊。
「嗯…感觉…非常棒。」回答后季怜惜扶额,她也很想给自己来一巴掌,自己还羞不羞了!
月儿看娘娘这样也差点忍不住笑,只是想到今早杜寒嫣的反应她就笑不出来了,那也不像是刚与恋人温存的样子啊。
「娘娘…那杜娘娘那边,她是什麽想法?」
提到痛处,季怜惜的脸就挂不住了,她开口:「我不知道,也许我已经吓到她了…」
「吓?」月儿提高语调:「妳们不是心甘情愿才亲嘴的吗?」
「……」季怜惜别过脸。
「娘娘,妳强吻人家?!」这比她们接汖吻还令人惊讶。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昨晚的事我真的记得不清楚了。」季怜惜拉过月儿,「不如月儿妳帮我,你帮我去问问昨晚到底发生什麽事。」
虽然是来自娘娘的命令,但月儿实在很不想去淌这浑水,「娘娘,妳们之间的感情路已经充满荆棘了,您还强吻人家……这…」这要她怎麽开口去问啊?
正常来说大概已经被讨厌了吧。
只是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要是一说娘娘又急得病倒那该如何。
她觉得此时只能待船到桥头了。





「娘娘!您脚步别那麽急,当心您肚裡的孩子啊!」春儿见杜寒嫣脚步匆忙地回来,赶紧提醒道。
只是杜寒嫣现在什麽话也听不进去,顾自走进房裡,直接窝在被窝裡不出来。
春儿跟夏儿跟了进去,互望了一眼后由春儿问:「娘娘,您身汖子不舒服吗?」
被窝裡一直没有回应,过了许久才闷闷地传出一声:「我没有事,你们先下去。」
娘娘都这样说了,她们只好告退。
「娘娘怎麽突然变成那样了?」夏儿皱着眉头问。
「我也不知道,昨晚娘娘被雪儿叫走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也许与那有关。」春儿回想道。


「又是雪儿?!」夏儿一听闻那名字便无法自恃。「好,我去找她理论,竟敢把娘娘变成这样,我去问问她到底干了什麽好事。」
语毕便准备动身前往旖怜院,春儿只在后头提醒道:「别随便跟雪儿起争执喔。」
只是正在气头上的夏儿有没有听进去又是另一回事了。

楼主 米球風  发布于 2018-08-05 17:59:00 +0800 CST  
夏儿气呼呼地踏着脚步,经过从惜寒院到旖怜院必经的湖时,夏儿听到阵阵奇怪的声音。
天生害怕妖魔鬼怪的夏儿立刻把愤怒的情绪抛到脑后,警戒地望着四週。


四处走了走,夏儿发现怪声似乎是从湖边草丛中发出来的。
夏儿绷紧神.经,嚥下几口口水,轻手轻脚地靠过去。


她拨.开长得几乎等身的芒草,发现湖中有东西在挣扎着,再定睛一看,那不是李良娣的宠物雪貂吗?
「怎麽办?」见牠现在痛苦的样子,肯定是溺水了,得快点救牠。
想是这样想,但夏儿自己根本不会水,是该如何救牠?
她左望右望,也找不着够得到牠的东西,见牠挣扎得快精疲力竭,夏儿心一急便跳入水中先将雪貂捞了起来,接着拼命挣扎想争取回到岸上。
无奈似乎她怎麽挣扎,岸上似乎一直都像天边一样远,无论她如何伸长手都够不着。


不仅喝了好几口湖水,夏儿也逐渐感到不能呼吸,在她快失去希望时,雪儿的脸毫无理由地浮现于她脑中,她不禁想,如果还有幸能够与妳吵架便好了……


「你在做什麽!」熟悉的嗓音大吼着,下一秒她便感觉身.子被抓.住。
不论来者是谁,夏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抱紧救命稻草再说。


「妳别抓那麽紧!我会动不了!」
所幸夏儿溺水的地方离岸边还算近,稍微游一下便到了。
雪儿把夏儿抱上了岸,「喂,妳还好吧?」
夏儿这才看清救了自己的人是谁,她虚弱地开口道:「竟然是妳…」
雪儿一听她这话,直觉她又想找架吵了,才刚想回话,夏儿却意料之外地捉住她的衣襟,将头靠进她怀裡瑟瑟发.抖。
雪儿见她如此也不忍恶.言相向,问道:「妳怎麽掉进湖裡了?」不会水还跳进湖裡,难道是想不开了?
夏儿才想起自己跳进湖裡的理由,把怀裡紧紧抱住的小傢伙放出来。
虽然好像有些虚弱,但还是有气息的。夏儿鬆了一口气。
「妳跳进去就为了这傢伙?」雪儿把雪貂抓起来查看,「从哪跑进来的吗?」
夏儿见她如此,赶紧把雪貂抱过来:「妳别那麽粗.鲁,这可是李良娣养的雪貂。」
「李良娣?」雪儿皱眉,李良娣的宠物,早知道就放着自生自灭了,有啥好救的。
她将视线转到雪貂身上,「我听闻貂是会游泳的,这傢伙也不是一般的貂,竟然在这裡溺水。」
夏儿也无解地望着怀中的小动物,好奇着牠怎麽会跑到湖中。
雪儿看向夏儿,调侃道:「你也不是一般的人,为了救隻貂明明不会水还是跳了进去。」
「……」
面对雪儿的调侃,夏儿不好回话,毕竟几分中前她才救了她的命。
「到底该说你心肠太好还是太笨呢?」
「……」
雪儿好不容易佔了上风,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这逞口舌之快的机会。
只是她越说,夏儿就越听越不甘心。
「要不是我刚好经过,我看妳就在这裡结束了。」
「……我宁可淹死也好过被妳救!」夏儿最后还是忍不住回了嘴。
「什麽!这是对救命恩.人说话的语气吗!」如果不是我,看谁还能在这裡狗嘴吐不出象牙!
雪儿站起身,气得不想理她。
她低头看看自己一身湿的衣裳,苦恼不已。
她本来被月儿叫去杜娘娘那裡问事,月儿说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所以她该负起责任。
这下可好,衣裳湿成这样也找不了杜寒嫣了,但她又不想回去遭月儿质问。
知道她是为了救夏儿,她肯定会调侃自己一番。


想到一半,一个喷嚏声将雪儿的思绪拉回。
雪儿皱着眉看向声音的主人,也不忍心再与她斗嘴,但仍然拉不下脸,于是装作没好气地道:「你可别感冒给大家造成麻烦了,我正好要过去惜寒院,你快起来我送妳回去。」
夏儿吸了吸鼻子,看雪儿那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才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
她是要去质问小雪到底对娘娘做了什麽的!
可是现在……
她望了望怀中的小傢伙,她还是赶紧将雪貂送回去给李娘娘得好。
「不用了!谁稀罕你送,我自己有脚会走回去,我要先去把小傢伙还给李娘娘!」


雪儿感觉自己难得对她好意被拒绝,没面子了。
她哼了一声,丢下一句:「随便妳。」便信步前往惜寒院了。





然而到了惜寒院门前,雪儿才勐然想起自己应该先回去换套衣服的。
都是夏儿那个不领情的笨.蛋害的,害她气得衣服都忘了换!
算了!既然都到门前了就进去吧!
顶多就与她们解释自己摔了一跤摔到湖裡了,总比被月儿质问还好了。


「哎呀?雪儿?」春儿刚好出来院子要浇灌娘娘种的枫树,刚好遇见站在门口的雪儿。「妳怎麽来了?还一身湿.透?」


雪儿想起夏儿的脸,没好气的说道:「没什麽,只是刚刚经过湖边时被一颗可恶的大石头绊了一跤,不小心摔了进去。」


「……噢,那妳快些进来,我拿套衣服让你换上,以免感了风寒。」春儿先将水桶放在了一旁,一隻手招呼着要雪儿进屋。


「不用了,我只是来请问杜承徽几个问题,稍后便要走了。」雪儿婉拒道。
春儿点点头,让她进了屋,忽然想起了什麽问:「方才我们家夏儿也才刚刚出门说要去找妳,妳们没遇见吗?」
春儿这下哪壶不开提哪壶,雪儿深深吸了一口气,「完全没看到那个笨.蛋呢。」
春儿让雪儿坐会儿,她却说不想弄.湿杜娘娘的椅子,站着就好。
等了一会儿,杜寒嫣才从房裡出来。
「你们聊,我去准备娘娘等会儿要喝的药。」春儿留下这麽一句话便转身前往厨房。


「向杜娘娘请安。」
「有什麽事吗?」杜寒嫣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麽特别的。
虽然说昨天是自己将杜寒嫣带去的,但雪儿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她只是认为杜娘娘与自家娘娘的感情很好,肯定能有什麽帮助而已。
「呃…娘娘让我来向杜娘娘传话。」雪儿道。
杜寒嫣闻言,疑惑地抬起眼来:「为什麽,她不自己来?」
雪儿自己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好吗。但她姑且解释道:「您看嘛,近来娘娘与李娘娘周旋,可能是怕连累您才尽量不与您接.触的嘛。」
杜寒嫣听了,若有似无地点头:「『尽量』……」
又道:「那她到底要说什麽?」
雪儿咳了几声,故意使着沉静的声音来模彷季怜惜的语调:「『帮我告诉寒嫣:无论昨晚发生了什麽,那都是误会,我跟你道歉,希望妳不会因此生气。』……娘娘是这麽说的。」


杜寒嫣听完,雪儿能说她脸几乎垮了下来,平常亲切模样都不知去了哪裡。
「她都不记得了?」
杜寒嫣静默了一阵子,随后沉着脸说:「还给她这段话:『妳以为做了那种事,一句道歉就能解决了吗?亲自来找我说吧。』」
雪儿听完大眼眨巴眨巴几下,「杜娘娘,我能不能问,妳们昨晚到底发生了什麽啊?」一个个都像有什麽秘密瞒着她一样。
「……你只管话传达到就行了。」
「……是。」看着表情可怕的杜娘娘,雪儿也不敢多待,提起脚步就回去了。
过没多久,春儿回来了,手上端的是热腾腾的刚熬好的中药,是给娘娘安胎用的。


「娘娘,请喝药。」才刚将药碗放在杜寒嫣面前,春儿又注意到了门口的人影,「啊,妳回来啦?」


夏儿站在门口溼答答地,手上抱着一隻雪貂。
春儿一见奇怪地说:「怎麽?你也绊到石头了?」
夏儿抬起头,脸上只有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楼主 米球風  发布于 2018-08-07 23:38:00 +0800 CST  

楼主:米球風

字数:85636

发表时间:2017-08-15 00:2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1-26 18:35:3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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