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发之一辈子管教你!(下篇)(兄弟,训诫,耽美)

郊外茶馆。阿次如约而至,荣馆内的装修古色古香,屋内播放着诉说梁山伯与
祝英台爱情的《化蝶》曲目,音乐渗透着悲伤凄婉的气氛,荣华生命时刻最后
一抹微笑又在阿次眼前回放,眼眶情不自禁红起来,他压抑着悲伤,与荣升打
招呼:“荣少爷,您好!“
荣升示意他坐下,给阿次倒了茶,问道:“你又在想荣华了吧?“
阿次点头:“触景伤情。“
荣升:“你对荣华的情谊之深出乎我的意料,你对三太太临终前的表白字字句
句都是你的真情,而且你说到做到,作为荣华的大哥,我不知怎么感激你才
好。“
阿次:“荣少爷客气了。“
荣升话锋一转:“我妹妹心地善良,她小学时养了只小狗艾丽突然死了,她的
配偶海伦沉浸在悲伤中,整天在艾丽的窝前徘徊,她四处物色好看的小狗,给
海伦牵线,直到海伦另外找到了新欢,她才放下。“
阿次听荣升说着荣华的往事,心里又涌起苦涩的思念:“她对小狗很精心。“
荣升:“她对狗尚且如此,更何况人,荣华走得太匆忙,没来是及替你安排好




如果给她一点点时间,她一定会替她所爱的人安排好归宿,阿次,为了荣华,
好好珍惜眼前人,你现在的太太比荣华更适合你。“


阿次:“我知道眼前人对我的好,可我始终走不出那一步,我跟三太太的承诺
不是随便说的。“
荣升:“我明白,你现在的太太就是替荣华来爱你的,别为难自己,别委屈了
眼前人。“
阿次转着茶杯:“谢谢荣少爷跟我说这么多。“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27 07:50:00 +0800 CST  
杨公馆。荣初下午四点多钟才入睡,黄依依怕两个孩子吵着荣初,和吴妈一起带着爱中爱华在花园里玩耍,两个小家伙特别好动,爱华抱着树要爬,爬不上去,急得大叫,拉着妈妈抱他上树,黄依依扯开他的小手:“上树危险,会掉下来的,走,妈妈带你去花园。”


那边爱中站在石凳上要往石桌上爬,吴妈拦着:“我的小少爷,那里危险,快下来。”说着就把爱中抱下来,两个小家伙觉得太受约束,玩得没意思,又跑到主楼的方向,嘴里叫着:“爸爸,爸爸!
”黄依依拦着两个小家伙:“爱中爱华乖,爸爸在睡觉,不要吵他,好不好?”


两个小家伙不听话,仍奶声奶气叫着:“爸爸,带我们玩!”黄依依忙捂住他们的小嘴,两个小家伙拧着性子,又是一通乱叫,黄依依揉着肚子,又有了身孕,初孕期间本来就犯懒,陪着他们玩都是强打精神,两个小家伙精气神又足,有些招架不住他们。


阿次回家看到黄依依精神不济,担心问道:“大嫂,您是不是不舒服,大哥病了,您可不能再有事。“
吴妈看到阿次担心着急的样子,赶紧解释:“少爷,没事,夫人又怀孕了。“
阿次听说大嫂怀孕了转忧为喜:“太好了,我又要当叔叔了。“
黄依依愁眉不展:“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你大哥生病,公司又出这么多事,两个小家伙又闹人,现在怀着就是添乱。“


阿次安慰:“大嫂,你别想那么多,大哥已经好多了,公司的事有我和黄鑫顶着。“
爱中爱华又往主楼方向跑,黄依依追上去拦着,显得力不从心,阿次知道自从他大出血后,大哥睡眠变得很浅,有个风吹草动就惊醒了,自从添了这两个小家伙,就没睡过什么安稳觉,阿次弯腰一手抱过爱中,一手抱过爱华,哄道:“走,到叔叔那去玩。”
阿次陪着他们在金鱼池喂金鱼,才转移了爱中爱华的注意力,阿次吩咐吴妈:“去把他们俩换洗的衣服和玩具拿到我那去,晚上让他们跟我睡。”吴妈点头离开。
到了晚饭时间,吴妈和阿次分别给两个小家伙喂饭,爱中老老实实坐在小板凳上,吴妈喂一口他就吃一口,爱华可没那么乖了,屁股不落板凳,楼上楼下四处乱跑,阿次也不追,就让他跑。不过一会儿,爱华就饿了,他指着柜子上的饼干盒嚷着:“叔叔,饿,饼干!”


阿次边盛饭边道:“先吃饭再吃饼干,不然什么都没有。”爱华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乖乖走到阿次身边:“叔叔,饭!”阿次一把抱过爱华,又喂了口蕃茄炒鸡蛋,酸酸甜甜的味道刺激了爱华的食欲,这顿饭吃得比平时还快些。
吃完晚饭,阿次带着两个小东西在花园里玩了半天,回来给他们洗衣澡,他将将爱中爱华脱得精光,拉进浴室,吴妈上前:“少爷,我洗浴盆还没准备好,要一个一个洗。”
阿次回道:“不用,我给他们洗淋浴。”
吴妈急忙拦着:“少爷,小孩子不能洗淋浴,耳朵会进水的。”
阿次轻轻一笑:“没事儿。”阿次带他们进了浴室,调好水温,先给他们洗澡,拿着喷头,对着他们身上喷射,两个小家伙第一次洗淋浴,有些害怕,哼哼地叫着。过了一会儿,两个孩子适应了,觉得水喷在身上很有意思,开始咯咯笑起来,洗完了澡,阿次开始给他们洗头,爱中爱华低着小脑袋,同时给他们喷上洗发水,搓揉了几下后,用清水冲了几下,前后不过五六分钟,两个孩子的头和澡都洗好了。
爱中爱华光着身子指着耳朵哇哇乱叫,吴妈过去一看,耳朵进水了,耳朵背上还有没冲干净的泡沫,吴妈叫两孩子头左右偏了几下,才把耳朵里的水弄出来,又打水给孩子们的头清了一遍。
吴妈说道:“给小孩子沅头,耳朵里要塞棉花,以后还是我来吧。”
阿次:“我下次就知道了。”
天黑了,阿次将两个孩子并排放在床上,让他们乖乖睡觉,两个小家伙眼睛睁得溜圆,就是不睡,嘴里叫着:“妈妈,妈妈。”
阿次哄道:“今晚跟叔叔睡。”两个小家伙开始扯皮,轮番把玩具丢在地上,让阿次捡起来,才捡起来,他们又丢地上,如此反复了好多次,阿次耐着性子,一遍遍捡着,心想这两个小家伙真够磨人的,如果是他的儿子,他早就烦了,可现在大哥病着,大嫂又有身孕,他只能顺着两个小家伙来。隔壁房间,俞晓江听着两个小家伙不停地吵闹,看阿次那样子,就知道他不会哄孩子带孩子,她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起身敲开阿次房间的门,爱中爱华看到俞晓江,亲热地扑上去:“婶婶。”
俞晓江抱起两个孩子,对阿次道:“你去忙,我哄他们睡。”阿次心里很过意不去,自己揽的事儿,自己又做不来,大哥生病后,地下党和军统的事都压在俞晓江一个人头上,还陪他跑业务,好不容易脱困了,又得麻烦她帮着带孩子。
俞晓江把孩子抱走后,阿次静下心来,开始翻阅市场营销学的书,结合杨氏企业的现状及中国的国情,写了一份营销策划方案,他反复思考,几经修改后认为满意了,才放下笔,在思考的过程中,俞晓江唱着催眠曲的声间飘进他的耳朵,声音温柔细腻,阿次听得眼睛发热,爱中爱华渐渐安静下来,阿次走出房门,俞晓江房间的门开着,阿次轻手轻脚走进去,俯身看着爱中爱华,两个小家伙睡得很安稳,俞晓江站起来,轻声道:“你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去,就让爱中爱华跟我睡。”
阿次推脱着:“他们半夜要醒,会吵着你,我抱他们过去。”


俞晓江拦住:“没事儿,你最近太忙,要休息好。”
阿次问道:“电报发完没有,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
俞晓江体贴着说:“没有,我都做完了,你只管安心替大哥打理好公司,军统和地下党的事我一个人应对就够了。”
阿次感动地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蹦出两个字:“谢谢!”
杨公馆主楼。


荣初一觉睡到夜里十一点才醒,他习惯性地朝床中间摸了摸,空空如也,他披着衣服坐起来,黄依依端着宵夜推门进来:“看你睡得香,吃晚饭就没叫你。”
荣初问道:“爱中爱华呢?”黄依依笑道:“
阿次一从公司回来,就把他们带走了,说晚上孩子就跟他睡。”
荣初一听就急了,这个弟弟每日工作,就已经够累的了,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还让他多份负担。再者,有那两个小家伙碍着,他和晓江不是更难发展了。荣初顾不上吃饭,起身穿衣,就要出去:“不行,我把孩子抱回来。”
黄依依劝道:“不是还有晓江吗?”
荣初坚持着:“就是因为有晓江。”
黄依依嗔怪:“你就是什么事都不放手,才累病。”
抬手脱掉他的外套,她自是知道他担心什么,柔软的笑着:“有晓江才好呐,省得他俩别扭着。”
荣初没想到黄依依还有这么深的心思,也来了兴致,双手抱拳,向黄依依做了做揖,挑眉笑道:“夫人高明。”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28 07:40:00 +0800 CST  
爱中爱华两个小东西正式在杨公馆附楼安顿下来,开始两天两个孩子到了睡觉时间就想妈妈,俞晓江哄了两天后,两个孩子也习惯了跟着晓江睡,洗完澡,自动爬到晓江床上去,缠着晓江讲故事念儿歌,晓江也乐此不疲,对着爱中爱华左亲一下,右亲一下,与他们大声说笑,一反往日的内敛沉稳,招呼两个小家伙是很麻烦的事,俞晓江自有办法,把他们晚餐吃的米饭,换成了面食,把肉包子做成各种小动物的造型,为了激发孩子们的食欲,还用葫萝卜,樱桃等食材做成小动物的鼻子眼睛,两个小家伙觉得很有意思,自己拿在手上吃,两个小家伙老老实实坐在小木椅上,俞晓江蹲着身子逗弄他们:“爱华,快点把小白免的眼睛吃了,嗯,爱中乖,把小白兔的尾巴吃完了。”两个小家伙吃得很开心,笑得眉眼弯弯,时不时歪着头去亲俞晓江,阿次静静地看着俞晓江,见惯了俞晓江理性冷静能干的样子,此时的俞晓江给他另一种感觉,就像一个普通的邻家女孩,亲切随和,晓江发现阿次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眼光审视着自己,装做没看见,掩饰着内心的慌乱,低头给爱中爱华喂汤。招呼两个小家伙吃完饭,晓江上楼写工作报告,阿次带着爱中爱华在院子里玩耍,两个小家伙瞌睡少,晚上要折腾半天才入睡,阿次怕太辛苦俞晓江,带了几天,也摸出了规律,临睡前带他们疯玩一阵,玩累了,两个小家伙很快就会入睡了。爱中爱华也乐得叔叔带着玩,爸爸带着玩,规矩多,妈妈带着玩,总是小心又小心,生怕他们磕着碰着,这也不让玩,那也不让动,而阿次很迁就他们,爱华喜欢爬树,阿次就把他举过头顶,放到树枝上,任由他在上面跺树干,采摘树叶花朵;爱中爬假山,阿次就拉着他爬到山尖,爱中摸着喷泉里喷射出的水,兴奋地蹦起来。开始,黄依依很不放心阿次带着他们玩,看到两个小家伙跟着阿次尽做些危险动作,吓得脸色都变了,阿次镇静着:“大嫂,没事,我看着他们在。”经历了几次后,黄依依也看出了门道,表面上看阿次带孩子玩漫不经心,看得很松,由着他们玩,不像她带孩子走一步跟一步,但他总能在危险临近时轻易化解,眼看两个孩子快摔倒时,阿次不是抱住就是拉住,两个孩子既玩得开心,又毫发无伤。黄依依说给荣初听,荣初笑道:“人家是高级特工,眼明手快,这不过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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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两个小东西疯玩后,阿次领着他们回家,此时晓江早已备好了热水,她拿着一摞起草好的电文:“你去发报,我陪他们。”等阿次忙完手头的事,晓江房里的灯熄了,两个小家伙入睡了,阿次笑笑回自己的房间,他发现除了工作,他和晓江的生活也变得默契起来,可是心里有些话,他始终没有勇气问晓江,每次话到了嘴边又张不了口。


荣华祭日。那个黑色的日子,阿次刻骨铭心,早早起来,俞晓江也不知上哪去了,他神情肃穆换好黑色西装,手棒白色的菊花来到墓前,穿过长廊,阿次愣住了,晓江穿了件黑色的旗袍在墓前烧纸,墓碑前放着一大把满天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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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次弯点燃纸钱,火光熊熊燃烧,荣华的身影又在阿次眼前晃动,他痴痴地看着俞晓江,两人的身影又重叠了,烧完纸,两人默默地凝视着墓碑,荣华如花的笑脸还在眼前晃动,阿次先开口:“没想到你来得比我还早。”
俞晓江:“我早点过来安全些,她生前最喜欢满天星,我给她带来了。“
阿次诧异:“你和她熟识?“
晓江点头:“我曾是她的上级,那一天,我坐在车上发现好多同志没有通知到,还朝横吉里的方向走,我准备牺牲自己,下车把我们侦缉处军车上的围布扯下来预警,就在这时,荣华撞向侦缉处的军车预警,她做得比我勇敢、比我果断、比我聪明。“
阿次沉痛:“她在用生命预警,她先迈出了一步,不然牺牲的就是我。“
晓江:“我们今天能站在这里,都要感谢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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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次凝视晓江,眼前的女子一直在包容着他的任性,理解尊重着他的感情,他的感情,为他做着她所能做到的一切,而他又给了晓江什么?失望、等待、独守空闺的寂寞,此情此景,阿次终于问出了很久以来他一直想问晓江的话:“现在的我,在你眼里是不是还是那个任性冲动,尽让人不放心的浑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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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江微笑地看着阿次:“以前是,现在不是,从你破获雷霆计划,把我和战友从日本人的摩掌中解救出的那一刻,我就认定你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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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江的话让阿次放下了心里的一个包袱,大哥总把他当个长不大的孩子看,处处替他操心,他一直怕晓江也这样看他,毕竟学生时代的淘气恶作剧在晓江心底留下了很深的烙印,原来并不是这样。
看着阿次忐忑不安的样子,晓江问道:"那我呢?阿次,我在你心中仅是你的教官、你的上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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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次愣了一下,没想到晓江会主动来问他,他说道:"不,不只是那样,这次大哥病了,所有的重担一下落在我身上,我才知道我是那么依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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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次顿了一下,心怀愧疚:"我......我对不起你,你心里怨我吧。"?
晓江摇摇头,给了她一个包容的微笑:"别这么说,我可以等待,你也不要勉强自己,我知道你是不轻易动感情的人,一旦动了感情就会恒久不变。”


面对晓江的柔情理解,阿次的心泛起阵阵波澜,不论站在责任的角度,还是从情感上出发,他再不能让她无休止地等下去,静默半晌,才慎重说出:“我绝不负你。”
晓江终于等到了阿次这句话,她含着热泪,抱住阿次:“我早就知道你的爱需要等待,我的情永远不变。“
晓江松开阿次,对着荣华的墓三鞠躬,阿次擦拭着墓碑,对着照片上荣华如花的笑脸:“你放心吧,我找到归宿了。”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28 07:41:00 +0800 CST  
有了爱中爱华在身边,阿次和晓江紧张的生活中充满了情趣,两个小家伙也形成了习惯,一到了傍晚,嘴里嘟囔着:“吃小白兔,叔叔抱上树。”
日子一天天滑过,转眼到了秋天,一家人聚在主楼吃晚饭,爱华吵着:“爸爸,出去放风筝。”
黄依依看了荣初一眼:“孩子好久没出去玩了,我明天带孩子去,你在家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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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初一口否定了妻子的提议:“你有孕在身,不能累着,就让孩子在家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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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嫂不能带孩子出去,做小叔的阿次心里哪过得去,想想明天工作不多,他开口:“我明天没事,开车带爱中爱华出去玩。”
两个小家伙一听叔叔要开车带他们出去玩,乐得直蹦,跑到阿次跟前:“叔叔,亲亲。”阿次笑着弯下腰,两小小家伙亲了他一脸油,晓江拿起湿毛巾,给阿次擦脸,黄依依和荣初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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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依依放下筷子,对阿次道:“这一路上爱中爱华要吃要喝的,你招呼不过来吧?”
阿次很自然给俞晓江舀了碗汤,说道:“明天没什么事,我们一起带爱中爱华出去吧。”晓江点点头,黄依依和荣初相视而笑。?
第二天,俞晓江早早起来,薄施脂粉,换了身米色的裙装穿在身上,整个人显得清爽宜人,两个小家伙睡醒后,晓江把衣服一件件上身给两个小家伙试穿,床了小衣服扔了一大堆,最后晓江选了水兵服给爱中爱华换上,阿次备好车,就在俞晓江房间等候,看着她打扮两个孩子,自己插不上手,换好衣服,晓江盯着两个孩子左看右看,总觉得少点什么,想了想喊道:“阿次,把我的化妆盒拿来。”
阿次递过去,晓江给两个孩子在眉心点了状元痔,调皮的爱华用手去摸,一摸小脸花了,晓江要重新画,阿次催促着:“算了,别画了,我们早去早回。”
晓江道:“急什么,我还要给他们准备吃的。”
阿次一听,这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去,他拿过晓江手里的口红:“我们分头行动吧,你去准备吃的,我来画。”
阿次给爱华把脸擦干净,随手在他眉心画了朵梅花,爱中对着镜看到弟弟与他脸上画的不一样,不乐意了:“叔叔,我也要花。”
阿次瞪了他一眼:“哪那么多事。”说归说,还是给爱中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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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上海的南京路上,熙熙攘攘,他们一人抱一个孩子,阿次上穿一件白色衬衣系着深蓝色条纹的领带,下穿黑色西裤,显得英俊潇洒,晓江脱去军装,脸上笑意融融,两个孩子长得白里透红,一脸精灵古怪像,一笑现出两个小酒窝,天真可爱,他们走在街上,惹得行人纷纷回头注目。来到一家童装店,爱华指着一双红色的小皮鞋:“叔叔,我要这个。”
阿次轻拍他的小脑袋:“小傻瓜,这是女孩穿的,你是男生,懂不懂?”
爱华指着非要,见阿次不给他买,小嘴一撇哭兮兮的,阿次可急了,陪孩子玩可以,他可不会哄,晓江放下爱中,把爱华抱过来,指着一个试穿裙子的小姑娘:“你看她是长头发,才能穿红皮鞋,你有吗?”
爱华摸着自己的小脑袋,乖乖道:“不要了,我没有长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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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南京路,他们来到湖心公园,爱华在草地上竖晴蜒,打翻叉,又学着孙悟空打猴拳,眼珠飞快地转动,精灵古怪的样子,惹得游人哈哈大笑,爱中有模有样唱着英语歌,手舞足蹈,游人纷纷围过来,看这小哥俩的表演,一位金发碧眼的年青女子过来,跟爱中用英文打招呼,搂着爱中说了一通英文,爱中也用英文与她交谈,年青女子对爱中竖着大拇指,游人纷纷赞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又聪明又漂亮,太可爱了。“
阿次听得心里美滋滋的,一位游客上前跟阿次晓江搭话:“你们真有福气,一双儿子小小年纪就这么出色。“
晓江刚想解释爱中爱华不是他们的儿子,谁知阿次马上搭上话了:“谢谢,我们的儿子都是从小培养的。“
一位阔太太挤到前面来:“请问先生,你们儿子是怎么培养的,我也好取个经。“
阿次愣了一下,瞎说道:“多给孩子讲故事,带他们玩,培养他们的冒险精神。“
阔太太又问道:“你们平时给孩子吃什么,长得白里透红的,有啥秘方?“
这可把阿次问住了,还好晓江接话:“鱼肉蛋奶均衡搭配,小孩子要多吃水果,除此之外,家庭要和睦,小孩子开心了才能长好。“
阿次看到还有人要问问题,拉着晓江:“我们走。“
冲出众人的包围后,阿次还听着议论:“啧啧,你看这一家人,爸爸英俊,妈妈漂亮,才有这么可爱的孩子。“
另一个很尖的声音:“这两孩子相貌身材都像爸爸,皮肤跟妈妈一样白净细嫩。“
阿次拉紧晓江的手:“这两孩子带出来真给我们长脸。“晓江兴奋地脸上飞起红晕,脸上挂着幸福陶醉的笑容,阿次心里燃着一团火,想抱住晓江亲吻,又克制着,他才不是那个亲热不分场合的大哥。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28 07:41:00 +0800 CST  
一个月后,杨氏企业度过了危机,荣初卸下心头的重负,身体快速恢,又回到了从前的神彩飞扬,黄依依过了初孕反应,精气神也足了,一家人的生活又回到了正党的轨道,夫妇俩又像以前一样照顾孩子,陪他们玩耍嬉戏。黄依依扬起一本杂志,兴奋地朝荣初叫着:“看,阿初,咱们儿子上封面了,成明星了。”
黄依依话音刚落,晓江和阿次也围上来看,是记者偷拍的照片,封面上阿次五官棱角分明,晓江端庄中不失妩媚,两个孩子笑得合不拢嘴,荣初看得心里比喝了蜜还甜,嘴上却故意酸道:“这杂志一出版,别人都要把阿次和晓江当成爱中爱华的父母了,这置我和你大嫂于何地?”


阿次回击:“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和晓江带了他们一个多月,也担得起。”


荣初瞪了他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孩子可是我们辛辛苦苦生养的。”


阿次放下杂志,冲大哥道:“小心眼,分得那么清楚。”
他转身对晓江道:“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再上次杂志封面,省得大哥捡嘴。”


晓江羞涩地低下头,荣初意味深长:“儿子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得来的,那是两情相悦的产物,得有实质性的行动。”?
阿次红着脸:“大哥,你又来了。“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28 07:42:00 +0800 CST  
夜晚,杨公馆附楼。晓江与阿次做完一天的工作,一起上来回房间休息,晓江先进卧室,对阿次道:“晚安!“
阿次的脚步没有挪动,从背后冲动地环住晓江的腰:“晓江,我们要个孩子吧。“
晓江微笑,这一天她等了很久了,经过杨氏企业的危机,阿次与她感情一
天天升温,她得到了阿次的心,却终始没得到他的人,今天阿次终于有了
冲动,晓江靠在阿次肩头:“你想好了吗?“
阿次:“想好了。“
晓江:“今天是第一次,我们先淋浴更衣。“
阿次松开晓江:“嗯。“
灯光下,晓江全身散发着柠檬的清香,波浪长发垂肩,妩媚动人,阿次轻
轻吻着她的秀发,晓江扳过阿次的头,指引着阿次吻向面颊,肩臂、胸前
阿次平生第一次与女人有了肌肤之亲,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汹涌澎湃,此时
明白了刘志辉见辛丽丽为什么那么疯狂,男人一旦有了欲望是控制不住的
的。他的手摸到晓江胸前,手颤抖着,衣扣怎么也解不开,阿次放下手,
捂住狂跳的心:“我,我紧张。“
晓江握住阿次的手安抚:“别紧张,谁都有第一次。“
阿次手颤动着,仍解不开衣扣,晓江抓着阿次的手,慢慢解开衣扣,一个
、两个,阿次忘情地亲吻着晓江,晓江紧紧抱住阿次,热浪涌动,晓江流
下了幸福的泪水,十年的等待,她的初夜终于给了她日思夜想的阿次,一
个值得她托付一生的男子。
作爱完毕,灯光下阿次发现床单下的点点血迹,他打开灯,鲜红的血撒在
床单上,吓了阿次一跳,他搂过晓江:“我让你受伤了?“
晓江微笑:“这是初夜,正常的,别慌。“
阿次松口气,躺在床上,心里埋怨着大哥,男女之事跟他说了这么多,最
重要的却没告诉自己,害得他虚惊一场。
晓江搂过阿次,两人说着话,阿次:“以后我们的儿子肯定比爱中爱华
强,到时看大哥还神气什么。“


晓江笑着:“你真像个孩子。“
阿次:“我是你丈夫,一家之主。“
晓江笑而不语,身边有了人,阿次习惯性的搂紧晓江的颈项,入睡后,头
枕到晓江的胸前,晓江难以入眠,出神地看着阿次的睡颜。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28 07:43:00 +0800 CST  
杨公馆主楼。阿次活动了几下腰身,步入客厅,脸上笑意深深,打着招呼:“大哥,大嫂早!”


荣初以为是公司的事,放下报纸,问道:“阿次,又带来什么好消息?”


阿次瞟了眼黄依依,欲言又止,荣初:“怎么了,你大嫂又不是外人。”


阿次面带羞涩,打发着黄依依:“大嫂,你去忙。“


黄依依拖长声音:“好,不让我听,我不听就是。“


黄依依离开后,阿次单腿跪在沙发上,趴在荣初耳边,刚要说,见吴妈路过,阿次又闭上嘴,拉起荣初:“大哥,我们到书房说。“


荣初含笑:“什么事?这么神秘。“


阿次将荣初连拉带扯地拖到书房,关上门,凑到荣初耳边:“大哥,我和晓江在一起了。“


荣初心里狂喜,铁树开花,弟弟终于想通了开窍了,面子却装得不以为意:“你们天天成双入对地出出进进,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见荣初没听明白,阿次红着脸:“大哥,我是说昨天晚上她在我卧室过的。”


荣初捏了把阿次的脸蛋:“小东西,有必要说那么含蓄吗,你的意思不就是在一起过夫妻生活了嘛。“


阿次羞得头埋到荣初胸前,头顶着荣初:“大哥,你心里明白就行了,别说那么露骨。“


荣初轻拍他的臀:“结了婚的男人,还这么放不开。“


阿次捂着胸:“昨晚我好紧张。“


荣初:“这都是人最原始的冲动,你紧张什么,我不是早就教你了吗?“


阿次责怪:“你没教我,昨天我看到那红色,还以为把她弄伤了。“


荣初撮着阿次的头:“这个我是没告诉你,在中国,以处女膜破裂出血,判断新娘是否是处女,其实一点科学依据都没有,国外很多女人婚前就有性行为,不看重所谓的贞操,再说运动也会引起处女膜破裂。”


阿次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荣初问道:“昨天行动顺利吗?”


阿次红着脸:“大哥,你别问那么细。
荣初抚上阿次的脸:“好,我不问,恭喜你终于正式成为一个已婚男人。“


阿次笑着抬起头:“大哥,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儿子?“


荣初:“急什么,才一次就想有儿子,儿子是这么好得的。“


阿次急了:“大嫂不是很快就怀爱中爱华了嘛。“


荣初得意:“那是我和你大嫂能干老练,想你也是笨手笨脚的,还想一下命中。“


阿次泄气:“那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荣初安慰:“别急,你一回生,二回熟,多工作几次,你会越来越投入。“


说完,荣初又补了一句:“算准日子。“


阿次:“怎么算?“


荣初:“把晓江的生理期告诉我,我给你算。“


阿次茫然:“我又不知道。“


荣初:“那你问问她。“


阿次:“女人的事,我怎么好意思问。“


荣初:“你们是夫妻,这有什么不能问的。“


阿次鼓足勇气:“那我问问。“


荣初告诫:“跟你说,你现在结婚了,别再跟以前一样羞羞答答的,要放得开,才能得儿子。”


阿次一本正经:“我,我尽量。”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28 07:44:00 +0800 CST  
昨天,我把无水版全文整理好了,另附一篇初管教次的番外送给大家,请需要重温此文及看番外的朋友先入群,群号262563732,因大多数朋友没有修改群名片,入群后请把在我贴子中发言的ID号,私发给我,等结文后,发给你们,安安承诺过的事说到做到。


注:结文后仍未在我文中留过言的朋友,如果想看,请写三百字的读后感,既未在我文中留言,又不写读后感的朋友,恕我不发,安安不提供免费午餐。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28 14:55:00 +0800 CST  
楼下电话响了,黄依依接过电话,朝着楼上喊:“阿初,黄鑫问你想不想出去打网球?”


荣初刚想拒绝,阿次抢道:“大嫂,跟黄鑫说,我和大哥一起去。”


荣初坐着不想动,阿次拉起他:“大哥,你快去换衣服,你要多运动,睡眠才好。”


兄弟俩换上运动装,阿次开车来到网球场,黄鑫已在大门外等候,带着他们进入预先订好的球场,阿次以前在日本主要练习空手道,很少接触球类,对网球更是不在行,他先喝着水,看黄鑫和荣初对打,黄鑫网球水平很高,一招一式都是专业人的素养,荣初看身手以是接触网球很长时间的,只是球感生疏,一看就是好长时间没练习过,与黄鑫打了几个回合后,荣初找到一些感觉,与黄鑫又抽又杀,打得很痛快,没打几下,荣初体力跟不上,气喘吁吁,黄鑫调整战术,荣初人在哪他把球喂到哪,荣初几乎不用跑动,原地接球,阿次跑过去,扯过黄鑫的球杆,说道:“你去休息,我来。”


阿次接手后,照着球左拉右推,忽前忽后,打得荣初满场跑动,荣初擦着汗:“阿次,你别把球打得满场飞,好不好?”


阿次:“你打球就要跑起来,不然达不到运动的目的。”


筋骨活动开来,荣初越打越有精神,可是阿次的球路变化太多,荣初招架不住,又招呼黄鑫过来陪他打,一个小时后,荣初仰躺在草坪上不想起来,阿次蹲在旁边:“大哥,你以前不是英国皇家医学院网球队的吗,就这点体力?”


荣初呼地坐起来:“以前我连续打四个小时都不嫌累,现在老了。”


阿次抢白:“你多老?找理由。”


荣初灿然一笑:“是,找理由,回国后很少运动,体力下降多了。”


阿次动情:“大哥,这些年苦了你。”


荣初:“都过去了,只要你能让我省心,我运动的时间多得是。”


阿次:“大哥,那我以后经常陪你打球。”


荣初:“那你的球技得提高,不要给我左冲右突的。”


自阿次把与晓江结为真正夫妻的消自己告诉荣初后,荣初心里落了块大石头,身体一日好似一日,每天坚持运动,阿次也抽空陪他打球,妻儿绕膝,弟弟乖巧,荣初尽情享受这难得的轻松时光,又休养了半个月后,荣初决定回公司上班,阿次阻拦:“大哥,公司的事有我和黄鑫在,你不用操心。”


荣初:“我看你和晓江最近很忙,我不想让你再几头兼顾。”


阿次:“没事,外面的事都是黄鑫在跑,我就每天到公司听听汇报就可以了,我们忙得过来。”


荣初:“你和晓江准备要孩子,你们得轻松下来,将来孩子才健康。”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29 07:35:00 +0800 CST  
杨氏企业。荣初恢复后第一天上班,他打开窗户看着职员上班时间过了五分钟后,还有人稀稀落落地往大楼里走,对面的办公室传来喧哗声,荣初突然推门进去看,员工回头,荣初熟悉的笑容印入眼帘,员工一愣,荣初打着招呼:“我不在公司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员工张大嘴结巴:“荣董事长。”


荣初微笑地扫过垃圾篓,里面装着还未吃完的面条,办公桌上有些杂乱,他目光划过,员工马上心虚地低头收拾,荣初点点头走出去。


回到办公室,他吩咐秘书:“请财务经理和市场经理过来。”


财务经理先行过来,荣初问道:“昨天货款回收了多少?资金周转如何?药品的利润。。。。。。”


荣初一口气问了好多数据,财务经理只回答了几个,其它的结巴着说不上来,荣初皱眉:“你没看财务报表吗?”


财务经理心里打鼓,以前荣初的习惯是不看报表,随口问他什么,他都要随时能答上来,为此他将各项数据烂熟于心,而阿次从不会问他,想了解哪个数据,都是自己查找,财务经理解释:“杨少爷都是自己看报表,所以我。。。。。。”


荣初盯着他:“公司不管谁当家,规矩不会变。”


财务经理:“属下失职,今后一定改正。”


荣初面无表情:“你下去吧。”


市场部王刘两位经理匆匆过来,王经理领带系得不规范,刘经理素面朝天,荣初盯着他们看了半天,抬手给王经理的领带整好,对着黄鑫道:“刘经理推销药口有功,奖励她一只CD的口红。”


刘经理心里一惊,这不是打她脸吗?荣初平时自己注意个人形像,对员工的仪容仪表要求也很高,女员工必须要淡妆上岗,尤其是她这种对外打交道的中层管理人员,家里孩子小,她发现阿次并不是特别在意员工形像,于是这段时间也懒了,谁知今天荣初突然就到了,刘经理解释:“这几天孩子生病,没顾得上自己。”


荣初关心:“你很不容易,你到办公室来工作吧,这样能顾及家庭。”


刘经理一慌,调到办公室她薪水要少很多:“谢谢董事长好意,我马上会回到原来的工作状态。”


三位经理走后,黄鑫见荣初脸色难看,检讨道:“大哥,对不起,我对公司员工没有严格管理。“


荣初摆手:“这不关你的事,你从早到晚都在外面跑,疏通关系,哪里顾得上公司内部的事务。”


黄鑫替阿次解释:“阿次哥很不容易,他做事亲力亲为的,管理员工就顾不上了,公司员工开始怕他,后来都挺喜欢他的。”


荣初翁声:“员工当然喜欢他,他把员工的事都做了,把这些经理都养懒了,养得不知道规矩了,一个个自由散漫的。”


荣初想了想,吩咐黄鑫:“下午召集全体员工开会。”


黄鑫:“是,大哥,你要说什么,我去准备材料。”


荣初:“不用准备,把公司章程带上就可以了。”


黄鑫愣了一下,荣初要做什么?又不敢多问,应了一声:“是!”


杨氏企业会议室。老板身体康复第一天,就急着开会,员工们纷纷猜测会议内容,想着人事变动,表彰有功人员,谁知到了开会时间,荣初没多说什么,只让黄鑫把公司章程念了一遍,然后宣布:“散会!”


员工面面相觑,都坐着不动,荣初又说了一遍:“散会!”


散会后,员工议论:“大老板什么意思?”


刘经理摇动手帕:“大老板做事说话从来都不会明示,这念章程还不是要我们按他以前的规矩上班。”


众人苦着脸:“好日子到头了,还是跟着二老板轻松。”


黄鑫跑过来招呼:“大家过来领红包,董事长说这段日子大家辛苦了。”


众人欢呼着领红包,美滋滋地数着钞票:“还是大老板大方。”


刘经理:“跟着大老板虽然累,但钱拿得多,还是跟着大老板好。”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29 07:36:00 +0800 CST  
公馆附楼卧室。月影婆娑,阿次与晓江辗转缠绵,一番云雨后,阿次喘着气,身上汗水涔涔,晓江开灯:“我给你擦汗。”灯光下,阿次的上身裸露,尽显男性阳刚的线条,阿次双手抱在胸前,不让晓江看,着急道:“把灯关上。”


晓江依着阿次关上灯,用干毛巾摸黑给阿次擦拭完身子,又从床头柜上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睡衣给阿次换上,阿次伸起双臂,任由晓江摆弄,晓江一颗颗地给他系着扣子,问道:“今天还紧张吗?”


阿次抚弄着晓江的头发:“一回生二回熟。”


两人相拥而眠,晓江想拉开阿次的手臂,说道:“快睡吧,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


阿次却搂得更紧:“我睡不着。”


晓江抚弄着阿次的脸颊:“那我陪你说说话。”


阿次翻过身,头枕在晓江胸前:“大哥说要日子算准了,才能有儿子。”


晓江:“我早算好了,所以今天才催你早点休息。”


阿次来了精神,手撑在床上:“真的?那就快了。”


晓江脸上洋溢着幸福:“如果运气好,下个月就知道了。”


阿次失望:“还要等那么久?”


晓江嗔怪:“现在想儿子这么着急,早干什么去了?”


阿次挠着头:“如果一开始我就知道你能让我亲近,我怎么等到今天。”


晓江:“你以前心里只有大哥大嫂,你何曾想着多看我一眼,多跟我说说话。”


阿次不好意思笑着,搂过晓江,头又枕到晓江胸前:“我早点知道有老婆陪着睡这么舒服就好了。”


晓江合上阿次的眼皮:“睡吧。”


阿次带着满足贪恋的微笑:“嗯。“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29 07:37:00 +0800 CST  
杨氏企业。荣初闭目养神,听着黄鑫的汇报:“大哥,现在杨家明家荣家强强联手,囤积药品,日本人已经快撑不住了,我们是不是该收手啦?“


荣初睁开眼:“继续囤积盘尼西林,明家门路广,他们能自行消化,不用我们操心,荣家相对势单力薄,他们囤的货自行消化一半,我们帮着推销一半,我们占据了重庆这个大市场,就不愁销路。“


黄鑫:“大哥最终想怎样?“


荣初:“我们现在有雄厚的资金做支持,就跟日本人耗着,让他们入不敷出,直到把他们彻底拖垮,资金链断裂,破产倒闭,想挤兑我荣某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黄鑫:“根据我和阿次哥的测算,再坚持三个月,就能彻底拖垮他们。“


荣初:“拖垮日本人是迟早的事,我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借着这件事,彻底垄断盘尼西林的货源,我打算找几个可靠的代理商,还有上海所有的大型医院由我们出资,以他们的名义找日本人拿货,给日本人造成将要挤垮杨氏企业的假像,让他们开足马力生产,我们暗中囤货,等他们生产停了,我们再把囤的货高价卖出,到时我们是上海市盘尼西林唯一的供货商,他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到时大赚一笔。“


黄鑫:“大哥的主意高,到时几个违约的采购商要哭着喊着求我们。“


荣初冷笑:“让他们尝尝不守信用的下场,到时我们在他们身上既赚了违约金,又赚取了翻倍的利润。“


黄鑫:“好,大哥这事这交给我来办。“


荣初疑虑:“你在医药界有关系吗?“


黄鑫:“大哥放心,我爸爸原来就是做药品生意的,与几家代理商的关系很好,各家医院他也熟,虽然我们家业败了,找人出资做生意,他们不理会,像这样不担风险的顺水人情,还是会做的。“


荣初:“好,那就看你的了,这次解除杨氏企业危机你立下了汗马功劳,事成之后,我会重重奖赏你。“


黄鑫:“谢谢大哥信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夏去秋来,转眼到了金秋时节,杨家的生活沉浸在一片温馨的气氛中,荣初每天稳坐钓鱼台,发号施令,指挥市场部开拓北方的市场,财务部精准核算各项精准数据,人事部帮着招聘人才,建立更严格的考核制度,大楼里的员工都忙忙碌碌,有时灯光通明的加班,黄鑫忙得脚不沾地,拉着父亲今天跟李老板谈判,明天请王老板喝酒,荣初把生活节奏比先前放慢了很多,早早下班回家,陪着爱中爱华玩,早晨起来在花园里跑几圈才开始用餐,高兴的时候还下厨亲自做几道菜。阿次和晓江恩恩爱爱过自己的小日子,除了周未相聚,平时几乎不到主楼来。


周未,阿次牵着晓江的手来到主楼,看到门口的家仆,阿次把手与晓江分开,客厅里空无一人,吴妈忙着做饭,荣初黄依依带着爱中爱华在花园里逛,晓江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阿次凑过去环住晓江的腰,耳朵贴过晓江肚子上:“让我听听,有动静没有?“
晓江抚弄着阿次的头发:“哪有这么快,快起来。“


阿次还赖在晓江肚子上,头蹭来蹭去:“我再听听,再听听。“


黄依依回来拿毛巾,透过窗户看到阿次贴着晓江的肚子,毛巾也顾不上拿了,拉着荣初过来看,两人会心一笑,踮着脚轻手轻脚走进去,荣初突然咳了一声,阿次一下弹起来放开晓江:“你们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荣初玩味地笑:“还不是怕打扰你们的雅兴?”


阿次站起来,一本正经:“大嫂,爱中爱华呢?”


荣初:“你们继续恩爱。”


阿次红着脸:“大哥,我去开瓶酒。”


荣初拉住阿次:“你躲什么躲,看你偷偷摸摸的,跟自己老婆亲热就大大方方的,别弄得跟做贼似的,生怕人看见。”


看到阿次一脸窘像,晓江微笑解围:“我们是东方人,感情含蓄,不像大哥跟大嫂恩爱,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阿次接话:“就是,感情是秘密的事,不用到处张扬。”


荣初:“哟,你们夫妻一唱一喝的对付我。”


荣初看着晓江:“我给你切脉。”


荣初把脉,兴奋的两眼放光:“有了。”


阿次激动万分,忘情地抱住晓江,一连转了几圈:“我们也有儿子了。”


荣初拉着他放下晓江:“别激动,现在晓江是初孕,要特别当心,防止流产。”


黄依依:“我找个可靠的护士专门照顾晓江。”


俞晓江:“不用,我有个朋友就是护士,我请她来照顾我。”


在欢乐融融的气氛中用过晚饭,阿次扶着晓江走路:“你慢点走。”


晓江:“你别被大哥吓着了,只要没有剧烈冲击,不会流产的。”


阿次问道:“你想请谁来照顾你?”


晓江:“我们的人,陈锦云,我怀孕后,不能参加外围行动了,陈锦云是留过洋的,处事稳重细心,身手也好,让她接替我参加外围行动。”


阿次:“她能胜任吗?”


晓江:“她能力很强,而且生活中温柔细心,和明台很般配,就是比明台大了两岁。”


阿次笑着:“好久没看到明台了,真想他,其实他找个大点的好,年纪大一点知道心疼他。“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29 07:38:00 +0800 CST  
秋去冬来,上海阴雨绵绵,阿四开着车在极司菲而路上行驶,荣初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特务机关76号就坐落在这条路上,荣初冲着阿四:“开快一点。”他不想在这条充满血腥的道路上多做停留。突然一个熟悉的背影印入眼帘,荣初喊着:“阿四,停车。”


车停稳后,荣初才看清,那个熟悉的背影就是明镜,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一幅失魂落迫的样子,荣初下车,只见明诚打着雨伞冲过来:“大姐,我送你回家。”


明镜疯了一样推开明诚:“别碰我,明楼带着你和日本人搅和在一起,我为有你们这样的兄弟感到耻辱!”


明诚伸手拉明镜:“大姐,我们回家在说。”


明镜失声痛哭:“明台被抓到76号,你们袖手旁观,兄弟冷血至此,你告诉我,家在哪里?”


明诚急得直跺脚,荣初听到明台被抓,心头一紧,冲上去问道:“明先生,明台为什么被抓?”


明诚面无表情:“他暗中和日本人做对,没事找事,我们想救也救不了。”


明镜哭着:“明台就是个贪玩的孩子,他一定是被冤枉的,汪曼春记恨我拆散了她和你大哥,通过明台来报复我。”


荣初递过手帕让明镜擦眼泪,脱下风衣,给明镜披好:“明董事长,你先冷静一下,到我家去坐坐。”


明镜仍然失声痛哭,哭得全身发抖:“如果明台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荣初安慰明镜:“明董事长,现在明台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明镜擦干眼泪:“我去找汪曼春,用我的命换回明台的命。”


荣初拉住明镜:“你先不要着急,我们一起想办法,先到我家去。”


荣初招手让阿四把车开过来,扶着明镜上车,明诚:“荣先生,我就把大姐交给你了,你好好劝劝他。”


荣初:“明先生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汽车在马路上飞奔,明镜低头忍着眼泪,荣初不住的安慰:“明董事长,您别生气着急,明长官一定有他的难处,救明台的事包在我身上。”


杨公馆。荣初扶着明镜进入主楼,交待吴妈:“你把客房收拾干净,房间里放几盆水仙花。”


吴妈利索地收拾好房间后,荣初陪着明镜上楼,让家仆叫来阿次和晓江。阿次听说明台被关进76号了,心往下沉,一旦被关进76号,救人比登天还难,但明台是他的好兄弟,再难也得救,他蹲在明镜面前:“大姐,您放心,我就是搭上这条命,也要把明台救出来。”


荣初纠正:“明台要救出来,你也不能有事。”


俞晓江:“营救明台的事要从长计议,我去和明楼先生沟通一下,我不相信他会坐视不管。”


一提到明楼,明镜就来气:“别提那个蓄生了,我今天去找他,他说明台是捡来的孩子,不要我管,还怪我娇惯明台。”


荣初沉稳:“也不知明台现在是什么情形。”


问到此,明镜泪如雨下:“明台的十个手指甲都被汪曼春那个狠毒的女人拔出来了,被打得体无完肤,就处救出来,不死也得残,我怎对得起他的父母。”


在场的人听得揪心,明镜说累了,哭累了,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晓江扶明镜躺到床上,荣初给明镜注射了一针镇静剂,叫阿次和晓江先下去,他坐在床边陪明镜说了会话,直到明镜睡着了,他才关门退出来。


三人一起商量对策,晓江冷静:“光靠我们杨公馆几个人力量太单薄,我马上向组织汇报,请求支援营救明台。”


荣初担忧:“向组织汇报后,再制定营救方案,怎么也得等好几天,现在明台受了重刑,我担心他撑不过这几天,我们救明台要把一个健全的明台救出来,他还这么年轻,不能落下残疾病根。”


阿次捏着拳:“那我们得想办法先混进76号,给明台治疗。”


荣初:“我生意上有位朋友,他侄儿就在76号当差,我通过他混进76号看明台。”


阿次:“不行,大哥,你不能去76号,那里很危险,你疏通关系,我去看明台。”


荣初:“你又不会看病,去了没用。”


阿次:“要给明台怎么治疗,你告诉我,我可以学会。”


荣初:“明台的伤情很复杂,我得见到他本人,才能对症下药,不是你一个外行几天能学会的,眼下明台最需要的就是专业的治疗。”


晓江:“那我和阿次在外面接应你。”


荣初:“晓江,你不能去,你有孕在身,如果出现意外,以后再很难怀孕了。”


阿次拉着晓江:“你别去,我和陈锦云去就可以了。”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29 07:39:00 +0800 CST  
昨天状态不好,生活中诸事不顺,今天发文时,不知不觉流下了眼泪,我像头老黄牛一样顾着这个,想着那个,还要被人挑三拣四,将来有一天我老了,我又能指望谁,世态炎凉,人情冷漠,这世上谁也靠不住,唯有靠自己小心努力。


初次兄弟的故事对我们普通人来说,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童话故事,我的生存境遇连次次的一个零头都不到,上流社会的人与我们底层社会的人就是差得这么远。


昨天大家发的ID号我都收到了,结文会才会发!请亲们不要错会意思,以为现在发。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29 07:46:00 +0800 CST  
今天安安说了几句文以外的话,除了冒泡的朋友,还有很多潜水的人在看,希望个别潜水的朋友不要把我在贴子里说的话,当做攻击我的武器,对文有意见就针对具体情节提出来,不要由文章的内容来质疑我的人品。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29 10:59:00 +0800 CST  
第二天,疏通好关系的荣初,穿着一身店小二打扮的粗布衣服,肩上搭着毛巾,提着食盒来送饭,王看守招呼:“大家过来,今天我赢了两把,请弟兄们喝酒吃肉。”


看守们围上来,荣初小心给他们布菜倒酒,有个看守看着荣初优雅的倒酒姿势,奇怪地看了他两眼,看得荣初心里直慌,掩饰着:“前天有个留洋的客人来喝酒,嫌我倒酒姿势粗鲁,老板赏了我两耳光,所以我就小心又小心。”


一个满脸横肉的看守一挥手:“我们大碗吃肉大碗喝酒,就别摆穷酸姿势了。”


荣初学着底层下力人的样子用毛巾抹把脸:“好咧!”咕咚咕咚给他们倒着酒。


王看守把旁边人的筷子手一拐蹭到了地上,荣初弯腰拾起,在衣服上蹭了两下递过去,王看守一脸嫌弃:“去,重新拿一双过来。”


荣初活像个跑堂的:“好,我到对面去拿。”


王看守给兄弟们敬酒,荣初趁机溜到明台的牢房,拿出事先王看守给他的钥匙,打开牢门,明台全身是血,躺在杂草上,奄奄一息,感觉有人拍他的脸,明台微微睁开眼:“阿次哥。”


荣初示意他不要说话,悄声:“我是荣初。”


荣初迅速给明台切脉:“脉搏跳得很快,大面积伤口感染后,引发高烧。”荣初从怀着拿出两管针,消好毒后,两个针头在明台胳膊上同时注射,一支退热一支消炎,又在草堆里放了两包药,交待:“一日两次,如果没有水,就干吞或者喝尿吞,你一定要坚持住,阿次他们正想办法救你,你千方百计多喝水,再难吃的牢饭都要咽下去。”


明台看到有人走过,赶紧拉荣初,荣初迅速趴下,把杂草盖在身上,屏住呼吸,王看守跑过来拉住门外人:“兄弟,我请客,一起喝酒。”


见门外的人走了,荣初小跑出来,擦着汗:“筷子拿来了。”


等着他们用完餐,荣初收拾好食盒:“谢谢各位,欢迎你们有空光临小店。”


荣初提着食盒在王看守的引领下出来,长长舒口气,大冷天紧张的后背都湿透了。接应的阿次和陈锦云迎上来,荣初摊在阿次身上:“刚才吓死我了。”


阿次:“我也替你捏把汗,刚才我都在门外听到了,你演得真像,和刘志辉有得一拼。”


荣初白了阿次一眼:“拿我和刘志辉比,他会看病吗?”


阿次:“算我说错了,明台怎么样?”


荣初:“伤势很严重,体无完肤,还有内伤,就算救出来,也需要很长的恢复期。”


阿次担心:“大哥,他还能恢复吗?”


荣初:“说不好,看他的造化吧。”


三人走到路边,阿次开车准备回杨公馆,荣初拦着:“先给我找个酒店,我洗完澡换好衣服再回去。”


阿次:“大哥,回家再换吧。”


荣初:“不行,穿成这样,我怎么见人。”


阿次抢白:“人家做工的人都是这么穿的,你就穿不得了。“


荣初:“我是做工的人吗?“


阿次见大哥这时候了还穷讲究,无奈:“我开到前面,你在洗手间换衣服。“


荣初:“不行,我得先洗澡,刚才我筷子在衣服上蹭了,一身油。“


阿次着急:“大哥,现在这么紧急,你就不要讲究了,到酒店去洗澡,会暴露目标。“


荣初看着衣服上的油直恶心,陈锦云道:“荣先生,您到前面的照像馆去洗可以吗?那里是我们的同志很安全,就是条件简陋了一点。“


荣初不情愿:“那就将就吧。“


刑场。明台五花大绑,明诚拥抱明台:“我替大哥来给你送行。”


明台:“谢谢阿诚哥。”


明诚又用力抱住明台:“站稳了,别晃。”


明诚猛走几步,从刽子手中端过枪,对着处长梁仲春恨恨道:“我要亲手结果了这个白眼狼的性命。”


枪声响起,明台应声倒地,翻着白眼,鲜血从明台胸前喷涌而出。郐子手收拾刑场,将明台拖上车,拉到荒郊野外,挖了个深坑,将明台掩埋后,扬长而去。阿次、阿四、陈锦云冲过去,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铁锹,疯狂地挖土,早一分钟将明台解救出来,明台就少一分危险,晓江腹部微微隆起,四处望风,扒出明台,阿次和阿四将明台抬上车,阿次吩咐:“阿四,你将掩埋明台的现场还原,我先走一步。”


车上,明台昏迷不醒,全身都是血迹,陈锦云给明台插好YANG气,晓江擦拭着明台身上的血迹。车在杨公馆后门停下,阿次将明台放在三角柜里,和陈锦云抬着柜子大模大样地下车。


杨公馆地下室。荣初戴好口罩,将抢救明台的设备又检查了一遍,阿次和陈锦云将明台放在床上,荣初对着陈锦云:“马上准备静脉注射。”


陈锦云在明台伤痕累累的手背上抹好酒精,针扎进去了,液体却不流动,陈锦云:“他的血管被打坏了。”


荣初:“换个地方扎。”


陈锦云一连扎了三针,还是不行,急得直冒汗,阿次心急如焚,埋怨着:“你这护士是怎么当的,连针都扎不进去。”


陈锦云心里叫屈,自己在国外医学院毕业后,就回上海开展地下工作,诊所就是个幌子,也没正经看多少病,平常病人的血管扎扎还可以,像明台这样遍体鳞伤的病人血管不好扎,她还真为难。


荣初见陈锦云折腾了半天,还没扎上针,也有些心急,陈锦云等着荣初再报怨她一通,谁知荣初走过来冲她笑:“你别着急,我看看。”


荣初剪开明台的衣服,体无完肤,扎针无处下手,荣初说道:“阿次,叫你大嫂过来。”


阿次:“不能叫大嫂,她不是我们组织的人。”


荣初急了:“你大嫂对你就像亲弟弟一样,你还这么不信任她?”


阿次:“明台的事知道的人多一个,他就多一分危险。”


荣初:“你相信你大嫂,她不会做对明台不利的事,明台的血管很难扎,现在只能看你大嫂的本事了,明台不能再耽误了。”


阿次抱怨:“你们一个医生,一个护士都是怎么当的,扎个针还要人帮忙。”


荣初瞪着他:“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阿次带着黄依依过来,黄依依草草看了明台身上的伤,摇摇头,又摸到他的额头,想在这里下手,无奈明台额头上也是伤,黄依依伸手:“阿次,你拿把剃须刀过来。”


阿次:“要那干什么?”


黄依依:“快去。”


黄依依把明台的头剃成了阴阳头,在头顶上摸到一处细小的血管,一针下去,看到回血,大家长长舒口气。“


昏迷中,明台的头动了一下,黄依依赶紧按住:“明台的头不能动,一动针就掉了,又不好固定,他这处血管一定要保护好。“


阿次过来紧紧按住明台的头,荣初说道:“你们都去休息,我看着明台。“


阿次:“大哥,明天你还要去公司,还是我守着。“


荣初:“今晚我必须守着,明台随时会发生各种状况,我好及时处理。”


陈锦云收拾血污,说道:“等明台过了危险期,我来守着。”


荣初:“你一个人日夜看护受不了。”


黄依依主动:“我和锦云轮流守着。”


俞晓江和阿次异口同声:“还是我来守。”


荣初:“你们别争了,晓江在孕期不能守病人,我看就我、夫人和锦云三个人换班好了。”


阿次梗着脖子:“还有我。”


荣初拍拍阿次的肩膀:“你就算了,现在明台需要精心看护,就你,只有别人伺候你的份,哪里会照顾人。“


阿次:“我看几下就会了。“


荣初:“好吧,你帮着打打杂,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30 07:34:00 +0800 CST  
整整一夜,明台险象环生,开始剧烈咳嗽,气管喷出鲜血,血块堵住气管,荣初紧急切开,之后高热抽筋,又叫阿次找来冰块降温,让黄依依在液体里加注了退热药,明台稍平稳后,荣初、黄依依、陈锦云三人分头清洗处理伤口,阿次前后奔跑,倒了好几盆血水,四个人打发晓江休息后,一直都没合眼,直到天明明台睁开眼,他们才长长出口气。


阿次忘情趴过去:“明台,终于把你救出来了。“


荣初和黄依依眼里蓄满了泪水:“明台,你受苦了。“陈锦云也跟着落泪。


明台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在我头顶上打针,真稀奇。“


荣初黄依依被明台的话逗得笑中带泪,阿四走过来:“先生,会议时间快到了。“


荣初写好处方,交给陈锦云:“按我的医嘱护理,有异常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经过几天调养,明台气色好转了些,只是皮肉伤太多,仍躺着不能动,脑袋上打着针,也不能随便转动,明台要多憋闷有多闷。荣初给明台换手指上的药,十指连心,尽管荣初十分小心,明台仍痛得发颤,用毛巾捂住嘴,荣初安抚明台:“你痛就叫出来,别苦着自己。“


明台摇头:“荣大哥,你放心上药,我不是太痛。“


荣初抚过明台的额头:“吗啡不能过量使用,这几天你会很痛。”


明台:“荣大哥放心,我能挺过来。”


荣初伸手把滴速调慢了些,明台望着管子,问道:“荣大哥,什么时候可以不再我头上扎?


荣初:“三天后,等你手上血管恢复了,身上的伤口好些了,就可以在手背上静脉注射,也可以肌肉注射。“


明台欢快:“太好了。“


荣初带着心痛:“伤成这个样子,你还笑得出来,我养了个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搏命的弟弟,明董事长又养了你这么个弟弟,要把我们累死愁死。“


明台乖巧:“这些天让荣大哥受累了,对不起。“


荣初伸了伸腰:“你还好,很配合我治疗,比阿次让我省心多了。“


明台来了兴趣:“阿次怎么让你费心了?“


荣初:“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给他上个药,又哭又叫的,吃菜挑三拣四的,不给他打止痛针,就跟我闹。“


明台笑出来:“原来阿次哥那么娇气,我当他多能。“明台笑得动作大了,牵动了伤口,又咧起嘴来。


陈锦云端过粥,荣初接过来:“我来。“


荣初轻轻吹着,等到不冷不热了,一口口饭夹着鸡蛋菜未喂着明台吃,明台吃完后,荣初小心扶明台起来,在他肚子上来回轻轻按揉:“你躺着不能动,当心消化不良。“


明台闭着眼睛很享受,问道:“荣大哥,什么时候能给我吃肉?“


荣初:“还早着,这周想都别想。“


明台叹口气:“那我还当几天和尚。”


荣初按揉完后,轻轻放明台躺下,小心擦去明台嘴角的菜未,明台在枕头上磨了几下后脑,荣初伸手,给明台轻轻的摩擦:“你现在不能洗头,哪里搔痒就告诉我。”


明台问道:“荣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头痒?”


荣初笑着:“如果我连这都看不出来,医生就白干了。”


明台:“荣大哥,你真好,比我大哥好多了。”


荣初:“不许说你大哥坏话。”


晚饭,阿次吃好饭,来换陈锦云给明台喂饭,阿次一口下去,明台含在嘴里:“烫,你吹一下。”


阿次吹了几下,又喂,明台含糊:“有点凉了。”


阿次扒中间的饭试好温度,一口下去,明台:“阿次哥,你饭中带点菜啊,没味道我怎么吃。”


阿次听从明台的饭夹着菜喂下,一会儿又是一口,明台嚼着:“你慢点,我还没吃完。”


等明台吃完了,阿次又是一大口,明台报怨:“你要把我嘴巴撑大了。”


阿次不耐烦:“给你喂个饭,哪这么多事?”


明台:“荣大哥喂饭,饭菜搭配,温度适当,不多不少,不急不缓,比你强多了。”


阿次放下碗:“那就等他回来喂你。”


明台:“哎,我现在可是病人,不许给我耍少爷脾气。”


陈锦云走过来,明台叫道:“锦云妹妹,你给我喂吧。”


陈锦云含情脉脉接过:“明台,你多吃一点。”


明台笑着:“锦云妹妹,等我好了,我请你去看电影吃法国大餐。”


阿次听不得明台一口一个妹妹地叫,说道:“锦云比你大两岁,你该叫姐姐。”


明台:“我就喜欢叫妹妹,是不是,锦云妹妹?”


阿次站起来:“我走了。”


明台只顾看着锦云笑,没理他,阿次愤愤:“没良心的小东西。”
杨公馆地下室。重创稍有好转的明台,躺在床上翻来翻去,趁着陈锦云给他拿早餐的功夫,他双手按着床,试着下地走了两步,虽然脚像踩在棉花上,但脚终于沾地了,明台开心极了,听到荣初的脚步声,明台慌忙上床,但身上到处都是伤,手脚不利索,他才扶到床沿,荣初已经进来了,明台冲着荣初调皮一笑:“荣大哥,早啊!”


荣初半抱着他躺下,皱起眉头:“我再重复一遍,你现在不能下床。”


明台抓着后脑:“可是我闷得慌,躺得骨头都酥了。“


荣初掀开明台手腕的纱布,指着血迹:“伤口撕裂了,这就是你乱动的结果。”


明台看着荣初,虽然语调温和,可眼神凌厉,对他满是责怪,看得明台心虚,小心道:“荣大哥,我再不下床了。”


荣初不理他,低头配药,明台发现大包装的液体变成了几小支,问道:“荣大哥,我是不是不用在头上打针了?”


荣初淡淡:“嗯,你有些表皮伤已痊愈了,我改成肌肉注射了。”


明台问道:“那要打多长时间?”


荣初笑了一下,明小少爷的问题的太幼稚了,明台申明:“我长这么大,还没打过肌肉针。”


荣初回答:“如果不怕疼,跟我配合好,三分钟吧,如果怕疼,五六分钟。”


明台欢快起来,头顶上血管细,一打上吊针,就要躺快十个小时,头不能轻易转动,现在三分钟解决问题,他终于脱离苦海了。


阿次走过来,看到荣初手上的盘尼西林针剂,条件反射似的身子一紧,荣初调侃:“你紧张什么,这是给明台打的针剂,又不是给你打。”


阿次放松下来,可一想到明台要受罪,心揪起来,他在明台床前坐下,对着明台:“等会儿打针,你忍着点儿。”


明台满不在乎:“不就是蚊子叮一下吗,别搞得那么悲壮。”


荣初拉下明台的裤子,在臀上涂抹酒精,不用他多交待,明台肌肉很自然地放松,手起针落,荣初推着药水,明台眉头皱了一下,感到肌肉胀痛,不过比那受的酷刑不知轻到哪里去了,阿次看到明台表情的微妙变化,冲着荣初:“大哥,慢一点。”


明台豪爽:“没事,不疼。”


荣初看明台没什么强烈反应,仍按照原速度推针,药液推完,荣初拔针,看到明台吸收很好,只叫阿次帮着按棉签:“按两分钟。”
阿次问道:“大哥,还要热敷吧?”


荣初:“不需要。”


明台看着表,两分钟一到,就嚷着叫阿次把棉签拿开,阿次:“急什么,多按一会儿。”


明台拉开阿次胳膊:“你别那么小心,不就打个针嘛 ,像多大个事儿。”


阿次瞪了明台一眼,扔掉棉球,看着荣初走远了,明台凑到阿次跟前:“阿次哥,我快闷死了。”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30 07:36:00 +0800 CST  
一个月后,杨公馆地下室。在荣初的精心治疗下,明台的内伤外伤得到了很好的恢复,已能够自如的下地活动,只是手指处的伤太重,生活上不太方便,还得依赖锦云照顾。这日,荣初出差回到上海,第一件事就是给明台检查身体,听诊器放在明台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荣初掩饰不住喜悦,微笑:“不错,比我预想的情况好多了。”


明台苦着脸问道:“荣大哥,我都停针三天了,怎么屁股还疼?”


荣初不以为然:“这是正常现像,你肌肉注射快一个月了,打这么长时间针,至少得疼一个星期。”


明台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啊?还要疼这么长时间?”


荣初:“你药物吸收得好,一个星期是最短期限了,以前阿次像你这样打针,要疼半个多月。”


明台:“那阿次哥太遭罪了。”


荣初说归说,还是拉下明台的裤子检查,静养了这么长时间,明台吃啥都香,臀肉都长得堆积起来了,荣初照着注射区域按压了几下:“你皮下没有硬结,一周后疼痛肯定会消失,你安心吧。”


明台冲着荣初扮了个鬼脸,见荣初心情很好,明台趁机道:“荣大哥,你能不能让我自己点菜吃?”


荣初扬起眉毛:“怎么,嫌我给你安排的菜不合口味?”


明台看着荣初的脸色,小心解释:“不是,荣大哥安排的菜我样样爱吃,就是肉太少了,吃起来不过瘾,我想多吃点肉。“


荣初:“你现在活动量小,肉吃多了,会引起消化不良,再说你都长胖了一圈,得控制体重了。”


明台不乐意:“人家都希望长胖,胖人才有福气,你还怕我长。”


荣初:“胖人有福气,没有科学道理,体重超标,加重心脏负担,容易引起心脑血管疾病。”


明台耍赖:“荣大哥,给我加点肉,好不好,就加一点?“


荣初磨不过,叹口气:“好,就加一点,不过你得增加运动量,保持能量守恒。“


明台兴奋地趴到荣初肩膀上:“谢谢荣大哥。“


荣初:“就你嘴乖,以前阿次养病时,我变着法儿逼他吃,他都不肯多吃一口,轮到你了,想着法儿要吃肉。”


明台对阿次吃饭很感兴趣,问道:“荣大哥,那阿次哥不肯吃饭,那你怎么办?”


荣初:“先礼后宾,哄不好了,就打,他敢不吃。”


明台:“吃饭是多享受的事儿,为了吃饭屁股上挨打,真不划算,阿次哥也真是自讨苦吃。”


荣初:“他自讨苦吃的事多了,那几年,都快把我磨死了。”


明台:“那我磨你了吗?”


荣初摇头:“你比阿次好照顾多了,身体素质好,治疗上没有那么多禁忌,叫吃就吃,叫喝就喝,打这么长时间盘尼西林,也没听你叫过疼,他要有你一半结实,我就省心多了。”


明台得意:“我大哥还总说荣大哥福气好,有个听话的弟弟,其实他比你有福气,对不对?”


荣初点头,明台感到肩膀酸痛,向上耸了耸,荣初挽起衣袖:“我给你按摩一下各处关节,牢里太潮湿,不要落下病根。”


明台平趴在床上,荣初从肩膀顺延按下去,感觉明台肩膀僵硬,为疏通血脉,荣初大力按揉,明台酸痛不已,又不好意思叫疼,卖乖道:“荣大哥,你太累了,休息一会吧。”


荣初擦了把汗,继续按摩:“我不累,你忍耐一下。”


一直持续按压了一个小时,荣初始终保持开始的强度,停手后,荣初又在各位关节拍了几下,问道:“现在是不是感觉轻松多了?”


血脉疏通后,明台感到从未有过的舒坦,明台笑着凑到荣初跟前:“荣大哥,我一直以为你是文弱书生,没想到手劲这么大,体力也特别好。”


荣初微笑:“这算什么,我在英国做手术,一站就是一天,操作各种器械,早就练出来了。”


明台:“外科医生还真和我们特训一样锻炼人,怪不得阿次哥那么怕你打。”


荣初伸着腰:“你这么说像我虐待他似的,我打他可都是手下留情的。


明台嘿嘿一笑,荣初摸着明台的脑袋:“想你大哥大姐了吧?明天我安排他们过来看你。“


明台一蹦三尺高:“我终于可以见到大哥大姐了。“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30 08:07:00 +0800 CST  
明公馆。明台行刑那日,明楼暗中安排人在明台胸前放了块铁片,阿成的枪刚好打在铁片上,明台应声倒地,身上隐藏的猪血射出来,浸红了衣衫,明台掩埋后,又迅速救出来。明镜得知真相后,深知错怪了明楼,可为掩人耳目,明家一直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明镜时常对着明台的照片抹眼泪,对明楼横眉冷对,姐弟俩时不是为了明台的死大吵大闹。


阿次按响门铃,新来的桂姨带着阿次进客厅,阿次礼貌对着明楼:“明长官好。”
明楼冷冷点了个头,明镜招呼阿次坐下,阿次双手奉上请柬:“大姐,明天是两个侄子四周岁的生日,大哥设了家宴,请您赏光。”


明镜一想到就要见到日思夜想的明台了,心里狂喜,可看着桂姨监视的样子,明镜装模做样:“谢谢荣董事长抬爱,我就不去了,明台走了,我去了晦气。”


阿次诚恳:“大哥就是要您出来散散心,才特意叮嘱我亲自请您过去。”


明镜推脱了几下,但阿次一直坚持,明镜只好答应。阿次又转向明楼:“明长官,您明天一起过去吧。”


明楼假意端着官架子:“我就不去了,我是政府官员,从来不参加生意人的这么活动。”


明镜赌气:“你当个狗官,还瞧不起生意人了,你就是生意人养大的。”


明楼:“大姐,您别多心,我没这个意思。”


阿次劝和:“大姐,您别为明台的事怪明长官了,人死不能复生,明长官自有他的难处,如果明台活着,也不希望看到你们为了他,姐弟失和。”


明镜滴下泪来,哭得泣不成声,阿次安慰:“大姐,您别伤心了。”


阿次对着明楼:“明长官,您明天陪着她一起来,人走了,日子还得过下去。”


明楼勉强:“你说得有理,明天我陪她去,算我给大姐陪罪。”


阿次走后,明楼打发桂姨到厨房做饭,在明镜手心放了个药包:“大姐,明天中午十二点把这个服下。”


杨公馆。张灯结彩,沉浸一在片欢乐中,每年爱中爱华的生日,荣初都要大宴宾客隆重庆祝,今年不同以往,杨家抽掉了大量资金囤货,与日本人打着没有硝烟的战争,自然能省则省,爱中爱华的生日改在家里庆贺,虽然排场小了很多,但商界医界政界军界该来的朋友,一个都没有少。明楼搀扶着明镜走进来,只见神情憔悴,情神恍惚,荣初见明镜来了,放下其它宾客,专门迎上来:“明董事长,谢谢您光临寒舍。”


明镜惨然一下:“物是人非,我的心都空了。”


黄依依拉过爱中爱华,明镜看到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勉强挤出笑容。快开席时,明镜突然捂着胸口,面色惨白,明楼慌了:“大姐,你怎么了?“


荣初跑过来,按着明镜的脉搏:“明长官,您别慌,明董事长伤心过度,我给她服点药,休息一下就好了。”


荣初喊着阿次:“阿次,你过来,带明董事长下去休息。”


荣初招呼客人,阿次带着明楼明镜来到附楼,俞晓江指着侧卧室:“大姐,你就在这休息一下吧。”


明楼跟上:“我陪大姐。”


阿次关上门,服下解药后,明镜神色如初,阿次搬开衣柜,带着明楼明镜到地下室。


地下室。陈锦云正给明台的手指换药,陈锦云含情脉脉抚着明台的手指:“指甲已长了一半了,注意保护好。“


明台搂过锦云:“由你保护就行了。”


明镜回头看阿次和晓江,晓江微笑:“这姑娘是我给明台物色的女朋友,明台养伤这段时间,她日夜守护在身边,明董事长,您满意吗?”


明镜点头:“只要明台好好的,他不管娶谁,我都满意。”


明台抬头看到明楼明镜,光着脚忘情地跑下床,一手搂住明镜,一手搂住明楼:“大哥,大姐,我想死你们了。”


陈锦云冲他们点了个头,红着脸匆匆退出。阿次和晓江对望一眼,也悄悄退出。明镜捂着嘴哭:“明台,姐姐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明台:“姐,您就放心吧,我福大命大。”


明镜抚着明台手上的伤痕,心痛得要死:“你伤成这个样子,大姐大哥也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你小时候腿骨折了,大哥天天背着你,大姐晚上陪着你睡,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


明台双手环住明镜:“大姐,我在这好着呢,荣大哥给治伤按摩,洗头擦澡,喂水喂饭,比我大哥细致多了,黄姐姐和俞教官给我做饭,锦云护理我,她们三个合起来,也就顶上大姐了。”


明镜点着明台的头:“你真有福气。”


明台歪着头:“就是,我在这,觉得自己又多了两个哥哥,荣大哥给我看病,阿次哥陪我下棋,尤其是荣大哥,照顾我可仔细了,什么事我一动眉头,他就知道我需要什么,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


明楼听着明台一口一个荣大哥,嘴里带出酸味:“荣大哥对你这么好,你就给他当弟弟好了,我没你荣大哥那么会伺候人。”


明台鼓起嘴:“我才不给他当弟弟呢,他城府深,摸不透他心里想什么,他一看我,我就紧张,再说了,阿次哥那么守规矩,都被他管教,像我散漫惯了,当他的弟弟,屁股就没活路了。“


明台的话逗笑了明镜和明楼,明台一兴奋,碰到了针眼,他捂着屁股叫了一声,明楼紧张起来,把明台拉过来,问道:“荣初是不是打你了,你这个性子,不惹到他才怪。“


明台叫起来:“大哥,你小人之心,荣大哥从来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我这是打盘尼西林落下的痛。“


明楼拉下明台的裤子,看到臀上密布的针眼,很是心疼:“你到底打了多少针?”


明镜看过来,又流下眼泪:“明台,听病人说打盘尼西林很痛的,你受苦了。”


明台:“大姐,没那么痛,真的,我这算是很好的,阿次哥打盘尼西林的时候,屁股上的硬结都连成一块,那才叫痛。”


姐弟说了半天闲话,明楼转入正题:“明台,今天我和大姐来看你,也是来跟你告别的,上海你不能呆了,我已安排你到重庆,刘志辉点将要你跟他当副官,他是戴局长身边的红人,跟着他好好干。”


明台高兴:“好啊,我早就想跟他走了,就是舍不得大姐大哥。”


明镜擦着泪:“国难当头,我留你在身边也留不住,去了重庆,凡事要小心。”


明镜又叮嘱:“你荣大哥说你还要在这将养一个月,在这不要给人添麻烦,手脚要勤快。”


明台拖长声音:“大姐,你就就心吧,杨公馆仆人多,不用我做事,阿次哥在家也是什么都不做的。”
明镜又叮嘱:“你和陈小姐不举行婚礼,是绝对不能同居的,你把规矩守好了。”


明台举手:“我保证对陈小姐发乎情,止于礼,秋毫无犯。“


明镜:“你还挺会说,说到就要做到。“


临别,明镜抱着明台:“你说你年纪轻轻,又伤又病的,我前几天还担心你讨不到媳妇。“


明台调皮地笑着:“大姐,刚才佳人就在眼前,你不担心了吧?“


明镜:“你们又没举行仪式,这个可说不准,说不定哪天别人就嫌弃你了。“


明台:“我把大姐给我的百岁锁送给她了,她拿了我们明家的定情物,就是我们明家的媳妇,想赖也赖不掉了。“


明镜含笑:“伤还没好,又贫嘴了。“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30 08:08:00 +0800 CST  
抱歉,昨天的文漏了一段,接639楼:
阿次同情地看着明台:“我知道你闷,所以过来陪你下橡棋。”


明台一翻身:“太好了,来,我们好好杀几盘。”


阿次按住明台:“你慢点,才打了针多休息一会儿。”


明台:“不用休息,我好着呢。”


看着明台轻松的样子,阿次疑惑:“你打了针真的不疼?”


明台:“有一点疼,还好啦。”


阿次陪着明台下了几盘棋,明台兴奋的大呼小叫,仿佛在战场上排兵布阵,两人互有胜负,阿次看到下棋时间太长了,收拾棋盘,明台求着阿次:“阿次哥,我想晒太阳。”


阿次果断:“不行,被人看见就麻烦了。”


明台耍赖:“你就不能想个办法,不让人看见。”


阿次想了想:“你等着,我来安排。”


半小时后,阿次推来轮椅,将明台扶到轮椅上:“带你到花园转一下。”


阿次推着明台在花园里游荡,明台贪婪地呼吸着清鲜的空气,他在室内闷了几天,外面鸟语花香,他感到自己又重生了,锦云警惕地观察周围放风,明台开心地笑着:“阿次哥,还是你好,想着法儿给我解闷。”


阿次酸道:“我哪有你的荣大哥那么好,把你伺候的那么周到。”


明台:“荣大哥是好,就是太严肃,他在我都不敢乱动。”


阿次:“推你出来透气的事,别让他知道,不然他又得管教我。”


明台:“那当然不能让他知道,按他的要求,我还不得闷死。”


政府会议室。明楼端坐中间,召集上海各大公司的董事长开会,商谈如何稳住上海的经济,各路财神各抒己见,明楼不住点头,目光转向荣初:“荣董事长,你一言不发的,有何高见?”


荣初神秘一笑:“明长官,稳定上海的经济,需要一根定海神针,我的想法还不成熟,暂时还不想公开。”


讨论继续进行,此时明楼的心早就飞到了明台那里,他应付了几句后,宣布:“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请荣董事长留一下。“


众人散后,明楼请荣初到办公室,不等荣初开口,明楼急急问道:“明台饱受酷刑,他怎么样了?“


荣初:“明长官,您放心,明台已脱离了危险期,他身体素质好,恢复得很快。“


明楼:“谢谢你,我这个弟弟从小娇生惯养的,从没吃过苦,我都担心他挺不过来。”说着说着明楼的眼泪不由自主滴落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此情此景,荣初感同深受,他半是责怪半是安慰:“明长官,都过去了,您和明董事长都那么疼明台,应该看好他,让他安心读书,不应该放纵他走上这条路。”


明楼:“你还说我,你弟弟不是一样。”


荣初:“完全不一样,明台是你们姐弟养大的,你们有充分的时间和机会管教他,而我和阿次分离了二十三年,等相认时特工的职业感已浸入他的血液,如果我们早五年相认,我就不会让他走上这条路。”


明楼叹口气:“荣先生,我这个弟弟你是不知道,从小顽劣,不好好读书,我气得打他屁股,他倒好,在裤子里垫上牛皮垫糊弄我,后来我发现了他的把戏,扒了裤子打,板子还没碰到肉上,他就鬼哭狼嚎的,惹得我心疼,下不去手,轻轻打几下吓唬吓唬他。”


荣初:“所以他不怕你打,为所欲为?”


明楼点头苦笑:“我们都是做大哥的人,我的心情你能理解吧?”


荣初:“我理解明长官的心情,但不赞成明长官管教兄弟的妇人之仁,这管孩子,要么不打,要打就得打疼,打到他怕受皮肉之苦,才能记住教训。”


明楼:“我怕下手重,弄伤了他。”


荣初:“照着屁股上肉厚的地方打,打到他疼为止,不会出大问题,管教掌握的就是分寸。”


明楼:“我管教兄弟自愧不如你,明台那小子跟我没大没小的,哪像你弟弟那么听你的话,那么怕你。“
荣初得意:“管孩子得软硬兼施,让他又怕你,又依赖你。“


明楼:“明台在你家养伤,给你添麻烦了。“


荣初:“明长官客气了,明台身体素质好,又听话,打针吃药换药饮食都很配合,比我那弟弟省心多了。“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31 09:28:00 +0800 CST  

楼主:贵安23

字数:308169

发表时间:2016-10-06 15:3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1-19 19:08:1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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