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中或重口】《别云间》bg 宦官

女主:林之鹤(三娘)
男主:许客庸(许挚,字逸山)宦官,其他不定

自娱自乐,无医理,无考据,无逻辑,不接受写作指导


楼主 念恩山  发布于 2019-11-06 17:4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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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羁旅客,今日又南冠。
俯身甘做你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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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逸山,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楼主 念恩山  发布于 2019-11-06 17:48:00 +0800 CST  
未完,待续

楼主 念恩山  发布于 2019-11-06 17:52:00 +0800 CST  


楼主 念恩山  发布于 2019-11-06 18:47:00 +0800 CST  
重发+更新,祈祷不要再被吞

楼主 念恩山  发布于 2019-11-06 18:49:00 +0800 CST  
倒图+镜像的卑微尝试


楼主 念恩山  发布于 2019-11-06 20:17:00 +0800 CST  
5.指腹为婚,这本是门当户对的两家人对后辈的期许祝福,到现在却成了两条丧家之犬的落魄相逢。

那晚。

许客庸从屏风后头转出来,身形清瘦,脸色很是苍白,唇色却与身上的红衣一般,有些鲜艳得过头。

林之鹤还立在门口,风吹进来,掀起裙角,就露出里头洗的发白的衣裙来。也不知是不是夜深困觉晃了眼,她只隐约看见许客庸皱了下眉。

赶了半月的路又熬夜到这会,林之鹤都有些昏头,强打精神行了个还算标准的见礼——三年没行过礼了,岭南的穷山恶水不兴这个——一句“拜见厂公大人”还没开口,就被许客庸攥住手腕强拉了起来。

林之鹤本来就头昏,这一蹲一起眼前就一黑,脚下也不稳,一头栽进面前人的怀里。

“哎呦!”
“三小姐……咳,咳咳……”

林之鹤扶着他一双胳膊从他怀里起来,眼还花着,没看清他满眼的担心,只听见他慌乱还发颤咳声。

“咳咳……咳……快……咳,来人……传太医……咳咳……”
他咳得都快缩起来了,吓得林之鹤一下子清醒过来,反手去托他双肘。
“你没事吧?”一面说着,一面想把他往榻上扶。

笑话,如今的许客庸可不是她惹得起的,这要撞出个好歹来,她几条命也不够赔。
不过他这身子如今怎么成了这样,撞一下就咳得要传太医?
明明以前……

“咳咳……呃,三小姐……咳咳……”
林之鹤把许客庸往屏风后面扶,他的腿却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开半步,还顺势把头埋在了她的脖颈间,咳的撕心裂肺。

“先别说话了,缓一缓。”
颈窝的温度灼人,不住地颤着。林之鹤也不敢再动他,只好站在原地扶抱着他,一手伸到他背后去帮他顺气。
手掌下是突兀的触感。
他怎么……瘦成这样?

他还咳着。一声声,像扎在她心口上。
三年不见,你怎么就把自己糟蹋成这样?
她颤着唇瓣。
如鲠在喉,才最难受。

楼主 念恩山  发布于 2019-11-06 21:57:00 +0800 CST  
今天最后一更,明天再发的话大概也是这个时间。
另外1和2一直被吞,大概真是我尺度太大吧
有想看的小可爱可以在这层下面扣个1,到明天更新的时候,超过二十个人我就建群发,二十人以下我就发给你私信给你,就酱

楼主 念恩山  发布于 2019-11-06 22:02:00 +0800 CST  
谢谢大家捧场现在已经超过二十个人啦,所以我建了扣扣群,群号是658168246,后面有在贴吧上发不了的内容我也会直接发在群里

楼主 念恩山  发布于 2019-11-06 23:29:00 +0800 CST  
嘎嘎嘎,我的号回来了嘎嘎嘎把第五章后面的搬运过来,虽然我也不知道能剩多少→_→

楼主 念恩山  发布于 2019-11-16 07:03:00 +0800 CST  
6.细想那许多年前,年少不知愁的时候,林之鹤喜欢过吗?

他惊才绝艳,名动长安,诗会上躲过人群到她边上,遥遥指着那幅《秋山问水图》,柔声笑问她:“你喜欢不喜欢?一会儿我赢给你好不好。”

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那是她春闺梦里的公子,那是她指腹为婚的郎君。
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可你要想,人事无常。

那晚的林之鹤抱着许客庸,在他背后抚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太医进来,林之鹤也没再说过一句话。
也是直到被请到榻上,她才知道原来许客庸是替她传的太医。
可许客庸早出去了。

林之鹤没看见,门外头,为她筹谋布局生生熬了几个月的许客庸,止不住地咳血,两条腿哆嗦得几乎让下人扶不住。

而那以后,就是两年的相安无事。




那是真的相安,且无事。

许客庸忙着他的前朝后宫阴谋阳谋,林之鹤就躲在她的小院里混吃等死,不到逢年过节俩人都见不上一面。

他把心思藏得太好,而她又糊涂太过。
倘若不是这次遭人暗算,叫她误打误撞听见那几声千回百转的“三娘”,她怕是一辈子也没法明白他那些讳莫如深的心意。

这样想着,林之鹤心中只觉懊悔不已。

这一厢。

许客庸听见他那心心念念的声音,一字一句说着喜欢,差点以为自己已经身在极乐。

心绪激荡,连带着四肢都微弱诶痉挛着,只知含糊不清地呢喃着:“奴……奴……”眼圈都红了。

看不得他这样自悲自伤,林之鹤又把他往怀里紧了紧,在他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不许说那个字。”

“呃……”许客庸受不住地抖起来。
情毒的发作还没有完全过去,现在他的身体极度敏感,受不得半点刺激:“三娘,三娘……”

再次被勾起情欲,已经清醒的许客庸却不允许三娘为自己做那样的事,只一个劲的往她怀里钻,口中呢喃不断,却强忍住求欢的欲望,林之鹤便没有发觉他的再次发作,只道他是同自己亲昵,也越发紧抱住他,像是要将这些年欠下的拥抱都一并补偿给她。

现实情况却不允许,还是要让太医过来看看她才放心。

“你好生休息,我去叫人给你传太医。”

在他背上拍了拍算作安慰,林之鹤轻手轻脚将他放在床上,才起身向外走去,叫下人去传太医,又打了盆热水来打算替他擦洗。

他向来矜傲,定是不肯叫外人看见他狼狈模样的。

殊不知,情欲的折磨早让许客庸一阵阵眼花耳鸣,自然听不见她的柔声安慰,只知道她放下自己走了。

许客庸一遍一遍在心里对自己说,自己这般饥渴难耐、污秽不堪的模样,怎能让她在旁边,污了她的眼睛。

可孱弱的心脉却不肯放过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

她嫌脏了吧,她恶心坏了,再不肯要他了,可她走了……那就是连他的命也一块儿带走了啊……

“呃……呃……啊……”

突如其来的心悸加上难挨的情欲,让许客庸早已不堪重负的身子立时抽搐痉挛起来,四肢在被衾下无力挣动,把细白敏感的皮肤蹭的通红。

这般不堪的情境,许客庸更是心伤,拼尽了力气想控制住自己爬虫般乱扭的身子,却是徒劳,反而加剧了身上的病痛。

被衾外脖子难受地扭着,口中不受控制地淌出一串涎来,随着枕头上乱动的头蹭的到处都是。

“嗬……呃……”

“许逸山!”刚刚赶回来的林之鹤被屋里的情形吓得脸都白了,冲过去把他抱在怀里:“你怎么了,你哪难受,三娘在这呢,和三娘说说好不好……”不自觉就有些哽咽,落下泪来。

“不……呃……三……呃呃……娘……啊……哈……不……不哭啊……呃……奴错啊……”

病痛中苦苦煎熬的许客庸,乍听见心上人带着哭腔的声音,简直心都要碎了。

许客庸啊许客庸,你竟然把她弄哭了,你这样肮脏没用的***,没办法讨她欢心就罢了,竟还教她难过,你真该死啊……

这样想着,许客庸惩罚般地挣动腰肢,将双腿往冷硬的床板上磕,又艰难抬起手臂,狠狠砸着自己的胸口,娇弱的身子又哪受得了他这般折腾,心悸更加猛烈地吞噬着他的意识,痉挛愈演愈烈。

“你做什么!”林之鹤不知他怎么就成了这样,用力抱住他不让他伤害自己,只恨自己不能替他受苦,心中大怮,不禁声泪俱下:“逸山,你别打自己……你打我,打我好不好……”

“呃……不……嗬呃……不哭……”他像毫不在乎自己身上的病痛一般,只记着不能叫她伤心哭泣。

林之鹤连忙答应,忍住眼泪:“好好好,我不哭,我再也不哭了,你别打,别打自己好不好?”

“呃……嗬……嗬……”

许客庸渐渐安定下来,可那病痛却不曾减少分毫,通红的眼眶裹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两眼直直地瞪着,却没有焦距,气息微若游丝,胸口几乎见不到起伏,口中的呻吟也成了气音,心脏却急促地跳着,孱弱的四肢时而不受控制地抽动,直教他难受地生不如死。

幸而这时太医赶了过来。

楼主 念恩山  发布于 2019-11-16 07:04:00 +0800 CST  
7.“厂公,夫人……”
太医刚作势要拜,林之鹤就拦住他:“先看诊。”

太医遵命,往那床上一看,心下也是一惊,但好在还算镇定,放下药箱欲替许客庸看诊,可许客庸整个上半身都缩在林之鹤怀里,实在是不方便,林之鹤便要放下他给太医腾地方。

“呃……嗯……”

刚一动作,许客庸便又不安地挣动起来,双手无力地拉着林之鹤的衣袖,手指却很本攥不住,只能徒劳地一下下划拉着,又有心悸痉挛的迹象。

“三……呃……奴……嗬……呃……奴……”

林之鹤心疼不已,连忙复紧抱住他,低头吻在他鬓边,柔声安慰道:“别怕,三娘不走,别怕别怕。”

见此情形,太医也明白一二:“夫人就在在此处吧,看厂公这情形应心疾发作,请夫人务必稳住厂公的情绪。”说罢,便上前替许客庸诊脉。

心疾?他什么时候有了心疾?

林之鹤心中酸楚,她竟对他忽视至此。思及此,便越发温柔小心拥抱安抚着怀里病弱的男人。

“‘逍遥’?竟是‘逍遥’?”
那厢诊脉的太医不可置信地一遍遍脉象,却始终得到的是一样的结果。

林之鹤不知道什么是‘逍遥’,却被太医的神情吓到,忙问“什么是‘逍遥’?”

“那是一种凶猛至极的情毒,发作时情欲汹涌难挨。而且,此毒种入体内便难以根除,时有发作的危险,我也拿这毒没有办法,只能替督工暂时压制,另外,”太医摇头唏嘘:“厂公这心疾也是沉疴冗疾,此次与情毒同发作,怕是会病情加重。只是现下厂公体内虚空,现下我先为厂公调一副温补的药剂,待厂公身子好些,才能用除病的药方。”

“好,陆崇候在外面,劳烦太医把药方给他吧。”

“不敢。”

“还有,不知现下厂公的状况能否移动,我想带他回府。”

“这……”

太医一时踌躇,许客庸却突然拔高了声音:“呃……嗬……回啊……呃……”

这间冷宫就是他耻辱的过去,呆在这的时时刻刻都让他痛苦万分。

林之鹤忙安抚他:“好,我们回府,你别着急,我们这就回去。”

“好吧,”太医叹了口气,也是知道内情:“若要如此,那务必要万事小心。”

“那是自然。”

送走太医,让陆崇去备车马,林之鹤又命人重新打了热水来,方才那一番折腾,也没顾得上替他擦洗。

许客庸在说完那句话后便又恢复了半昏迷的状态,今日病痛的反复发作早把他折磨的筋疲力竭,可林之鹤怕又像方才那样骤然起身惹他心悸,只得狠了狠心叫他:“逸山,醒醒,我放你躺下,替你擦擦身子好不好?”

“呃……嗬……”许客庸在心上人的呼唤声里幽幽转醒,刚刚发作心疾,一时间还是两眼发黑,头也昏沉着,却只顾不能让那心爱的人儿等着,急急回应。

“呃……奴……呃……嗬……奴在……啊……哈……”心中越是焦急,这废用的身子就越是与他作对,连句话也说不全,心中又是一阵绞痛。

“呃……奴……啊……废……啊……”

林之鹤也后悔自己叫的急了,在他背上抚弄安慰,一下一下吻在他的耳垂上:“逸山明明是三娘心里最好的人,才不是**。”

“呃……求……呃……别……啊……嫌……”

“不嫌不嫌,逸山这么好,是三娘的心肝儿,三娘怎么会嫌,逸山乖乖地,让三娘给你擦擦身子,好不好?”

听见她说要替自己擦拭身子,许客庸心脉猛地一颤,头急急地在她怀里蹭着。

“嗯……脏……呃……别啊……呃……”自己这般污秽不堪的身子,怎么能脏了她的手:“叫……下……呃……嗬……下人呐……嗯……嗬……”

林之鹤最看不得他自轻自贱,拢了拢他满头披散的青丝,片刻,忽然捧起他的脸,一低头,吻住那呜咽颤抖的樱唇。

“唔……嗯……”

被心上人突如其然地撩拨,许客庸整个心魄都被她摄了去,可他自知卑贱,不敢肖想,满腔的爱意只好化作面对心上人十才被激发的奴性。

揣摩着心上人的喜好,许客庸小心翼翼地回应着,想要伺候好她。放低身子,双臂想要攀上她的肩膀,一下下无力地划拉着她的衣袖,孱弱腰肢撑着柔若无骨的身子,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哆嗦着,心想若这身子能叫她有半点玩弄的兴致,也不算太过没用。

楼主 念恩山  发布于 2019-11-16 07:05:00 +0800 CST  
9许客庸彻底陷入了昏迷,林之鹤总算是能有机会,先把自己打理干净,就开始替他擦洗。

将巾帕在盆里浸湿了,林之鹤百般小心的一点点擦着他的身子,却还是将他娇嫩的皮肤蹭得通红,许客庸在昏迷中无意识地痛哼着,林之鹤心中只觉酸涩万分。

擦到下身时,看着那空无一物且有些发紫微颤那处,心疼的几乎要碎了。

心里颤着,就把一些落了灰的陈年往事也抖了出来。

忽然就想起很多年前,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很多年前,他鲜衣怒马过长街倚斜桥,还叫许挚的时候。

在花灯节上,他猜灯谜,要替她赢一盏清荷琉璃灯,要答对四十二个谜题。

但谁不知道那些奸商的把戏,最后一个谜面必然是有两个谜底的,答哪个都是答错,而且花灯嘛,大家也都图个乐,不用想也知道,那灯是摊贩镇店的东西。可许挚倒好,两个都答了上来。

摊贩悻悻地取下花灯来,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了许挚。

就是那时候,灯会上挤成那样,却有一圈为他让开的空地,他提着那盏琉璃灯,浅笑着走向她,一边递给她灯,一边在她耳边问她:“好看不好看?”

那时候,她满眼都是他清风月朗的含笑眉眼。

那时的她一直觉得,许挚就如同所有的天之骄子一样,年轻,恣意,甚至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气。

她知道这世上的确存在着一些人,对于他们来说,仅仅是活着就已经用尽全力了。

可那一定和许挚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因为在她看来,他活的酣畅快意,活的无法无天,活的不知人间疾苦。

也有不称意的时候,毕竟他身在朝堂,可他好像总能逢凶化吉。

他在最波谲云诡的世界里,活成了最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模样。

知道那场颠覆了整个大衍朝的浩劫,将他打进了无间地狱。

其实林之鹤并不能知道那些年他都经历了什么,许家倾覆的时候,林家亦是岌岌可危,自身难保,林之鹤终日被锁在家中,小院外层层把守,唯恐不测。

后来,便是流落异乡。

再被他接回时,江山已改,整个京华都被翻覆。而那个昔日风清月朗的少年,成了云端后翻覆京华的那只手,叫人再看不真切。她竟也只觉得往日不可追,自己也不过是厂公府里一个摆件,一个,他的战利品。

可如今如今再见到他病痛里辗转挣扎,尤爱她入骨,反差越大,越叫人不忍卒读,一字一泪,如泣如诉。

人有时候是没法去抵挡命运,再骄傲再优秀的人,命运也能让他跌落神坛,掉入泥沼。

“呃……嗯……”

床榻上昏迷的许客庸似乎就要转醒过来。

不能再想。林之鹤用力摇了摇脑袋,凝神于当下,怕他中途醒来,迅速而小心地替他擦拭好身子,穿好衣裳。

林之鹤打理好一切,一抬头,就看见那双如墨池般的眼睛,却有些直愣愣地。

“逸山?”

“嗯……呃……”

凑近了才发现,他双眼虽然睁开了,却一时找不到焦距,对外界的感知也茫然。

林之鹤忍下心疼,轻捋着他的背脊帮他舒缓。

刚刚转醒的许客庸眼前香蒙了块黑布,耳朵里也像塞了块棉花,看不见也听不清,心口也痛的厉害,这身子一向如此,他只默默独自承受煎熬着。

只是这次却有一道温柔的力度,将他从病痛中拯救出来。

眼前的黑雾渐渐散开,入眼是那映在心底的容颜。

“三……嗯……嗬……”

楼主 念恩山  发布于 2019-11-16 07:09:00 +0800 CST  
12.京华十月份的风直往人衣领里钻,林之鹤叫陆崇拿了件大氅过来,细心给许客庸裹上,才敢开门让他出去。

许客庸仍在昏迷,陆崇便把他打横抱起,放进马车里,随即退出来,让林之鹤进去照顾。

行车颠簸怕引起他不适,林之鹤抱着他,让他枕在自己腿上。

随着车轮开始转动,林之鹤靠在车厢上,手指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眼,淡淡如春山。

她至今仍然记得,林府三月草长莺飞的小院,她躲在那里踢毽子,转身只见少年长身玉立,短打英挺,带着阳春的朝气直撞进她的眼里,毽子便飞了出去。

那时的许客庸信手接住毽子,勾着唇角,一双桃花眼笑望着她。

明明轻佻,无端深情。

那一幕,在她眼中,经年不灭,生生不息。

马车缓缓行过养心殿,天子宫前,尚容走马,何等荣宠。可林之鹤低头看着自己腿上浑水的男人,岁月风雪,摧折了他的身体,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事到如今,憔悴如斯,林之鹤心中只有无尽的爱怜与疼惜。

许客庸睡得并不安稳。梦中,他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不见天日的午后,他被人连拖带拽从天牢扔进一间阴暗潮湿散发着骚臭味的屋子。

那是他生命的终结。那一天,许挚死在净身房太监的刀下,只留下一具名叫‘许客庸’的行尸走肉。

他被分到太妃宫里。太妃年轻守寡,进宫前也曾与他的叔父也有过一段风流韵事。叔父早在那场动乱发生之初遭奸人毒手。太妃念及旧情,辗转将他送进当时的三皇子府。

就是许客庸在三皇子里当值的几年里,那个曾经最不可能染指帝位的三皇子,以人们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可思议地扩大着自己的势力,人们甚至都来不及站队,他已经登上宝顶。

而许客庸,自然是恩宠无二。

可这恩宠从何而来?是日日的情毒缠身,是夜夜的折磨侮辱——那是他为了扶持三皇子,落入贼人手中,被人玩弄羞辱。

他想过自尽吗?他日日都在想啊。

便是死了,也强过不人不鬼的在这穷凶极恶的世间游荡。

但,是他自己选了这条路,仍要苟延残喘,仍要苟且偷生,仍要生不如死地活着。

因为,他心爱的姑娘啊,贱命一条,只求能为她出一点点力。

可他机关算尽,百般筹谋,还是晚了一步,叫她在岭南受了三年的苦。

那三年里,他没有一日,不想一死谢罪。

噩梦缠身,许客庸冷汗连连。

京华的路再平整,终究还是有颠簸,尽管林之鹤已经一刻不停的替他按摩四肢,缓解他的不适,还是抵不住他身上一阵强过一阵的痉挛。

“呃……”又是一个转弯,林之鹤惯性倾斜,带着许客庸也晃动了一下,无意识地呻吟。

胃里未能消化的汤药翻涌搅动,一股浓稠的液体哽在喉头,许客庸被一阵阵反胃搅的不得安宁,苏醒过来。

入目是林之鹤关切的容颜。

许客庸却想,他得上苍何等眷顾,也不及她这一眼的垂怜。

楼主 念恩山  发布于 2019-11-16 07:11:00 +0800 CST  
13.“呃……嗬……”

许客庸发觉自己竟然枕在林之鹤的腿上,整个人都僵了,梗着脖子用力将头离开她的腿面,心中怕的不行。

若是弄脏了、压疼了她,可怎么是好?

林之鹤却顺势绕过他脖子后面,揽住他的肩膀,拢了拢青丝,柔声问:“可好些了?”

听见林之鹤的问话,许客庸强忍住胃部的翻涌,点点头,用微颤的右手撑起身体:“奴、奴无妨,三小姐,奴这便起来。”

是了,清醒的时候,他是不肯叫她三娘的。从前她只觉得是他与自己生分,却不想那是他的自卑与深情。

林之鹤用力抱住他:“不许叫我三小姐。”

许客庸心跳一滞,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憔悴。

是了……他想起来,今日在冷宫里,他不知廉耻地向她求欢,还被尿憋得乱喊乱叫,甚至,弄脏了她的手。

是了……这样的他,做了那样的事,连在她身边服侍的资格都没有。

怎么还敢……

可她是他的命啊!他只求……只求在她身边,不,只要允许他能为她做些事情,便是她想要他的命,他也甘之如饴啊。

“逸山……逸山!”

只见许客庸两手艰难撑着消瘦的身躯,用尽力气把自己摔了下去。身上的大氅掉在一边掉在一边,许客庸立马被寒冷包裹,浑身哆嗦着,他却丝毫不管。发软的四肢蹭着马车的底板,想要跪起来。

“呃……奴……”

林之鹤被他这一下弄得措手不及,手忙脚乱抓起地上的大氅,将他裹在怀里。

“奴,奴该死,求您,责罚奴。”

他跪伏在地上,上身在她怀里震颤着。林之鹤扳直他的身子。

“你是我的丈夫,才不是我的奴才,我怎么舍得责罚你?”

“呃……呃奴……”

“逸山,我们先起来,好不好?”林之鹤努力想把他抱到马车的软榻上。

许客庸连连摇头:“奴……奴跪……”

他现在请罪,只要她还肯责罚他,他就还能欺骗自己还没被她厌弃。

林之鹤不由分说,将他往软榻上抱。可她毕竟是一介女子,即便是许客庸早已是形销骨立,林之鹤想抱起他来也肯定吃力。

许客庸自然是不舍得让她费力:“无妨,奴,奴在地上……”

林之鹤终于把他抱了上去,却不是方才两人的姿势,而是直接让他被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将他枯瘦颤抖的两条腿轻轻放在软榻上,两手把他圈抱在怀里。

“奴,奴……”

“逸山,你看着我。”

她的命令,他岂有不从?许客庸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看向林之鹤的眼中是怎么也藏不住的深情。

“逸山,你不是我的奴才,我也不许你自称为奴,”林之鹤与他对视,一字一句认真道:“你是我林之鹤深爱的男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是,这辈子下辈子都是。”

“你入宫为宦,我懂你的难处,你的身体不好,我陪你一起调养,你中的毒,也不是你的错,你不卑微,更不必自轻。”

“不管你是许挚或者许客庸,你都是你。”

是年少初遇的惊艳,是一别经年的相思,是一生情挚,是我生我死。

许客庸颤抖的双手抓住林之鹤的衣袖,不是他一向的小心翼翼,他死死地抓着,像是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失去这可遇不可求的恩泽。

“三娘……”

林之鹤俯身,与他相拥而吻。

楼主 念恩山  发布于 2019-11-16 07:11:00 +0800 CST  
14.许客庸心肺孱弱,一吻结束,便有些气短,林之鹤帮他顺着气。许客庸两眼蒙了一层水雾,红着眼眶,脉脉地望着林之鹤,一错也不错,倒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林之鹤看得好笑,逗他:“放心,我不白占你便宜,一定对你负责。”

许客庸下意识地收紧抓着她衣袖手指:“你说的那些话……可,可都当真?”

“怎么不当真?”林之鹤见他还有疑虑,当即果断抬起没被他抓住的手,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若我林之鹤对许逸山有半句虚言诓瞒,天地不容,酷刑加身,死后入阿鼻地狱唔……”

许客庸被她的毒誓吓得魂不附体,一想到三娘受苦,他就心如刀绞,几乎是慌不择路地捂住她还要继续往下说的嘴,又把她紧紧抱在怀里,颤着音一遍遍道:“不行,不许……”好像真的有人要把他的三娘拉去受刑似的。

林之鹤没想到自己一个毒誓就将他吓成这样,连忙安抚:“没事没事,三娘好好的呢,咱们都好好的。”

许客庸却陷在回忆中:“我进宫,我当太监,我爬高一点,不让三娘受苦……”

林之鹤鼻尖一酸:“嗯,有逸山护着三娘,三娘不苦。”

他的怀抱分明清瘦,却叫她无比安心。怀里真实的触感也让许客庸渐渐平静下来。

这世界冰天雪地他们衣不蔽体,这世界人潮拥挤他们总被抛弃。他们紧紧相拥,汲取温暖。



马车停在厂公府门前。

许客庸既已经醒了,自然不肯再叫人抱着他走。但许客庸这个状态就连下马车都是个问题。林之鹤担心想帮他,可又拗不过他,只好扶他在靠近马车门处坐好,先从马车上下来。

林之鹤下了马车之后,许客庸便脱下大氅,先是重重喘了两下,两手用力撑在软榻上,两条腿哆哆嗦嗦站起来一半,然后松开一只手去扶马车侧壁。

尽管已经尽最快的速度,但松开手的一瞬间,许客庸还是不受控制地向一边倒去,险险靠住。

仅仅是这样一个动作,许客庸便已经是筋疲力竭,头晕目眩,双腿抖得越发厉害,连带着腰上的肌肉也战栗起来,浑身上下酸痛不已。

靠在侧壁上缓了好一会,才稍稍好些,许客庸一手扒住门框,一手撑在腰间,先是将左脚往前艰难挪动。可他腿上无力,费劲了力气,也只挪出几寸的距离,渐渐心悸气短起来,眼前也什么都看不清。

许客庸紧咬牙关,屏住呼吸,用力在腰上一撑,毫不怜惜地把左脚向前甩去。

“呃啊……”

腰间突然一阵刺痛,心悸也跟着叫嚣,许客庸眼前一黑,便从马车里摔了出去。

候在马车旁边的陆崇要有准备,闪电一般出手接住了许客庸,叫他不至于摔在地上。

同样担心得不行守在一旁的林之鹤却吓了一跳。

只见许客庸双眼翻白,嘴唇绀紫,胸口抽动着,上半身软在陆崇臂弯里,两条腿扭曲歪斜着,双脚拖在地上。

这样的姿势无疑是加重着腰部的病痛,很快便连带着整条退都剧烈地痉挛起来。

“呃……腰……坠……啊……”

林之鹤忙上前扶住他的腰,一旁的下人也也上前来七手八脚抱住他痉挛的双腿。

“外面太冷了,”林之鹤对陆崇道:“这样下去他受不住,先带他进去。”

陆崇自然明白,当即托起许客庸的双腿,将他打横抱起。

许客庸两条腿不住地踢蹬,险些从陆崇手上摔下去,陆崇只好狠了狠心,将他两腿往怀里用力一紧,便快步向卧房又去。

一脚踹开房门,陆崇马上将许客庸安置在床上,林之鹤紧随其后,用被子裹住许客庸的双腿,与陆崇两人合力按住,如此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这一波痉挛才渐渐平息下来。

“呃……三娘……嗯……”

许客庸疲惫地连呼吸都吃力,却仍费力半睁着眼,痴痴望着林之鹤的身影。

林之鹤不敢松懈,隔着被子替他按摩双腿,直到他绷直的肌肉都放松下来,才长舒一口气气,擦了擦额头,转头关切地看着意识随着痉挛轻易逐渐清明的许客庸,柔声问:“好些了吗逸山?”

许客庸看见了她额上的薄汗,也不顾自己刚刚发作力竭的身子,哑着声说自己已经好了,叫她快去歇歇。

林之鹤看他确实好些了,心想让他先安静休息,自己也得去整理一下,便嘱咐他睡一觉,自己过会再来。

林之鹤走后,许客庸把陆崇也赶了出去,任自己瘫在床上。

方才虽然因剧烈的痉挛失了片刻神志,但他感觉仍在。他知道刚刚自己那两条该死的腿在她身下怎样抽动,甚至踢到了她的胸口。

许客庸简直恨不得将双腿砍下剁碎。

三娘心善,不弃于他,他却如此废用,竟然还弄伤了她,怎么还能让她为自己操劳?

他如何配啊?

许客庸痛苦地闭上双眼,一滴清泪自眼角渗出。


另一头,林之鹤换下已经皱巴得不成样子的衣裙,便开始张罗下人把自己必须的用具收拾出来,打算今日晚些时候便搬到许客庸的院里,也好照顾他。

可看着丫鬟打点着那些物件,林之鹤却忍不住濡湿了眼眶。

月桂纹的床纱,是她从前在林府用的样式,易长阑的字画,是她曾经最爱临摹的课业,甚至那冰裂瓷瓶,也是曾经她房里那只,本来抄家时已充了国库,却不知他如何弄了来。

他的心意明明就一望而知,她竟然这么多年都视而不见。

突然好想见到他,好想抱住他,好想把这些年亏欠的温柔爱意通通补偿给他。

再也忍不

楼主 念恩山  发布于 2019-11-16 07:12:00 +0800 CST  
我发现8竟然连发都发不出来(卑微)要是有想看的大可爱就还去群里看吧

楼主 念恩山  发布于 2019-11-16 07:13:00 +0800 CST  
看到有大可爱在问群号,上面楼有哦,是658168246,验证问题答案是“月儿爱海天吧”

楼主 念恩山  发布于 2019-11-16 21:11:00 +0800 CST  
16.被衾下,许客庸的肚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胀大。

与之相伴的,一阵盖过一阵肠胃的绞痛。

方才彼岸铃帮他正过身子,现下他平躺着,厚重的棉被压迫着饱受折磨的腹部,给他的感觉仿佛是千斤巨石,两手艰难用力,想要撑死被子,却连半寸也动弹不得。

“呃……疼……嗬……呃……疼……啊……”

难以忍受的剧痛一点点吞噬着他的意识,让许客庸连叫来下人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独自呻吟呼痛。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许客庸的肚子,已经如同身怀六甲的妇人一般。绞痛愈演愈烈,而身上的中衣紧紧绷着,棉被重重压着,内外夹击,腰背也刺痛着叫嚣着。许客庸已经痛地几乎要昏死过去,连呻吟声也发不出来,拉风箱一般抽着气,两眼翻白,嘴角歪斜,涎水横流。

“啪!”

林之鹤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一声玉碎,手中捧的米粥便洒落了一地。

“逸山?”林之鹤狂奔过去,掀开棉被,看见那不可思议地胀大的巨腹,两脚一软险些瘫摔在地上。

“来人啊!快来人!陆崇!传太医!”林之鹤语无伦次地唤着下人,手足无措地把他的肚子从紧绷的上衣里解救出来:“逸山,逸山……”

“啊……”

束缚彻底释放,巨腹一下子从上衣里坠了出来,撕扯着纠缠的肠胃,压迫着脆弱的腰肢,许客庸觉得自己就要死掉了,口中传出破碎沙哑的呻吟。

“不啊……坠……啊……疼……”

林之鹤一手揽过他的肩膀,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托着他下坠的巨腹,想帮他揉按,却怕加剧他的痛苦,适得其反,不敢轻举妄动。

陆崇进来,看见林之鹤的情况,也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出去请太医。

“逸山,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呃……三……不……呃……不走……”

巨腹被柔软的手指小心托举着,许客庸才终于好受了些,开口哀求。

就让他放纵一次,贪恋一次这刻骨的温柔吧……

“好,好,我不走,你撑住,太医马上就来。”

林之鹤抱着他的肩膀,将脸贴在他的侧颊上,感受他的体温。许客庸却惊慌地摆头。

“别……呃……”

他的脸上还有口水,会弄脏她的啊……

林之鹤哪能不懂?干脆爬上床,让他整个上身都躺在自己的怀抱中:“别怕,别怕,三娘在,太医马上就来了。”

“呃……疼……”

许客庸哀声呻吟着,林之鹤托着他巨腹的手几乎都能感觉到他痉挛跳动的肠胃。

这得多疼啊……她的逸山,为什么要受这么多苦?

太医很快赶到,饶是他行医五十载,乍见此等情形,也震惊不已,诊断脉象时直冒冷汗。

“这……这是什么毒?竟然如此凶猛!我得先替厂公施针,把毒暂且压住。”

“好,太医请快施针!”

太医镇定下来,吩咐几个下人分别按住许客庸的腿脚,防止他突然痉挛。随后抽出一根银针,深吸一口气,准确地扎进许客庸腹部的某个穴道。

“啊——”

许客庸猛地睁眼,瞳孔已经涣散了,面目狰狞着,上身从林之鹤的怀里弹起,脖子向后仰出一个怪异的弧度,白皙的皮肤下青筋毕露,两条腿也走了痉挛的迹象被下人用力压住。

林之鹤忙用力抱住他:“逸山,逸山……”眼泪脱眶而出,滴在许客庸的脸上。

太医不敢耽搁,又迅速落下几针。不过片刻,许客庸便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连一丝力气也无,在林之鹤的怀里微弱地颤抖着。

幸而针灸很快就起了效果,疼痛得到些许缓解,但依然有阵阵余痛,巨腹也丝毫没有缩小,软趴趴地落在林之鹤的手心里。

“疼……三娘……疼……”却只剩下了气音。

林之鹤一遍一遍亲吻着他的脸,让他能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太医擦了一把冷汗。

“夫人,这毒暂时是压住了,但请恕老臣无能,并无解毒之法。这毒会刺激肠胃滋生积液,一日留在体内不处,厂公的腹部便一日不能恢复。厂公的本就胃弱,此番更可能是影响整个食道,就连日后排解也是问题。”

“那……那该怎么办?”

“唉,此毒实属邪门歪道,老臣是闻所未闻,只怕是要找到下毒之人,才能寻到解药。”

林之鹤心疼不已,他怎么会中这样的毒?是谁能在把守森严的厂公府里给他下毒?

“是彼岸铃!”陆崇突然冒出一句,他跟在许客庸身边多年,自然了解内情联想今日发生的一切,立刻明白了过来:“是他,一定是他,他又回来了!”

楼主 念恩山  发布于 2019-11-17 15:16:00 +0800 CST  
19.以许客庸现在的情况要自己泡药浴太过危险,所以林之鹤没有用澡盆,而是命人将汤池里的水换成了药。

许客庸也明白。虽然心中不喜自己的身子被下人摆弄,还是默默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他不想再给林之鹤添麻烦。

然而,陆崇将许客庸放在汤池边的玉床上躺好,也没有唤其他的下人,便告退了。

这是许客庸始料未及的。

看着林之鹤宽衣解带的动作,许客庸一下子明白过来,身子微颤,连嘴唇也发着抖。

三娘她……她竟是要亲自陪自己药浴吗?

因着许客庸毒发穿不得上衣,身上便只有一条裤子和一条轻柔的毛毯。许客庸心绪激荡,身子抖个不停,松松裹在身上的毛毯便松开来,露出巨腹。

“嗬……”

许客庸瞬间白了脸。

浴室里温度偏高,可毕竟不是汤池里,而现下的许客庸是半点凉气也受不住,肠胃立刻绞痛起来。怕惊动正在解衣的林之鹤,许客庸用力地按在在那一摊烂肉上,紧咬住牙关,忍住呻吟。

本就孱弱的肠胃哪里受得了他这般折腾,立刻翻腾搅动得更加厉害,许客庸受不住,身体下意识地便想要蜷缩起来,却让巨腹受到压迫,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剧烈的疼痛。

脱的只剩下肚兜的林之鹤,转过身来就看见玉床上的许客庸已经疼得面如纸色,忙把那脆弱的肚子从他摧残的手中解救出来。

“我不就在旁边吗,你怎么不叫我?”嘴里说着责怪的话,动作却一再轻柔,将他抱在怀里,用毛毯裹住,手伸进毛毯里面替他揉按。

许客庸内疚不已:“呃……三……嗬……呃……三娘……换衣服……啊……我……嗯……啊……麻烦……嗬……”

躺在爱人的怀里,许客庸心中安定,竟觉得身上的疼痛也缓解不少。

“你……你以后不许这样,若是难受,立刻就要告诉我,听到没有?”嘴上说的凶,可语气神情却一点也凶不起来,只有心疼。

林之鹤悉心替他揉按着,代他疼痛稍缓,便扶他起来去汤池里。

林之鹤要扶着他的身子,一时无暇顾及那下坠的巨腹,只好叫许客庸自己托抱着。许客庸双手费力托举着巨腹,又不想林之鹤累到,便不肯将身体的重量放在林之鹤身上,两条腿哆哆嗦嗦直发软,许客庸便借力一般狠狠掐着肚子,使劲把腿往前蹭,可腿就是不肯往前迈出一步。

“呃……嗯……”

林之鹤发现他的动作,立马制止了他。

“你这人怎么……”

“呃……嗯……腿……啊……没用啊……嗯……三娘累……”

闻言,林之鹤便鼻尖一酸,他是不想让自己累到,可又无力走动,只能想出这自虐般的方法啊。

这是多温柔的一人啊,怎么就对自己这么狠呢?

不舍得他再用这种方法折磨自己,林之鹤将许客庸的右臂搭在自己的肩上,好撑着他的身体,两条纤细的胳膊则圈抱住他的腰腹,刚好托起他的肚子,扶他往汤池走。幸而汤池离玉床不远,几步便到了,林之鹤扶着他一同下到里面。

“呃……疼……嗯……”

一下到汤池里,许客庸便疼得呻吟起来。

许客庸早年被彼岸铃用过秘药,身上的皮肤敏感又娇嫩,药浴中有刺激皮肤的药物,于常人来说几乎无感,于他而言则无异于受到针刑。

可药浴必须要日日浸泡,还要泡满一个时辰,否则他体内的毒根本无法抑制。林之鹤心疼他,却也只能不住地抚摸亲吻着他,给他些许安慰。

可就是这微不足道的安慰,许客庸也觉得如同圣赐。

看许客庸喜欢,林之鹤也不吝啬自己的亲昵,两人就这样在汤池里,彼此紧贴着,相互依偎,竟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不过片刻,药浴便有了疗效,肚子似乎小了一些,许客庸才觉松了一口气,小腹却突然隐隐传来憋涨感,不禁脸色一变。

原来,药浴会刺激腹中积液从下面排出,彼岸铃下的毒来势汹汹,许客庸腹中满是积液,片刻便充盈了膀胱,憋的许客庸痛苦轻颤。

可许客庸知道自己排解麻烦,更何况此刻还在汤池里面,便想忍到药浴结束,再独自解决。

许客庸用力夹住双腿,本就排解不畅的下身被他紧紧憋住,一滴也吐不出来。憋涨感一波波袭来,许客庸觉得膀胱几乎要炸开,咬牙忍着,只是把头埋在了林之鹤的脖颈处,想要汲取一些温暖。

楼主 念恩山  发布于 2019-11-20 17:24:00 +0800 CST  

楼主:念恩山

字数:12809

发表时间:2019-11-07 01:4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1-29 18:23:3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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