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发之一辈子管教你!(下篇)(兄弟,训诫,耽美)

阿次承认明台的话很有道理,可把被大哥管教的事拿到桌面上来说,让阿次很不好意思,他转过头,不想与明台在这个话题上再说下去,明台看着阿次的窘样感觉很好笑,被大哥教训就教训了,有什么莫晦如深的。明台索性话锋一转:“哎,你昨天穿的那身衣服是巴黎最新款吧,你选衣服很有眼光,哪天我们一起逛百货公司?”


阿次面无表情:“我从来不逛街,那衣服是大哥买的。”


明台不相信,豪门出来的阔少爷哪有不逛百货公司的?他追问一句:“你不逛街,平时穿的衣服怎么办?”


阿次有些不耐烦,明台听不懂话啊,他又重复一遍:“都是大哥买的。”


明台想着再跟阿次说什么他感兴趣又不避讳的话题,把关系弄熟络了再开口,阿次看出了他的心思:“明少爷,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吧?”


明台想阿次直爽,自己也不用再绕圈子了,他挠了下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昨晚我在东方之星玩,你大哥看见了,我怕他告诉我大姐,你知道我们明家规矩很严的。”


阿次抢白:“你知道家里规矩严,小小年纪还往那种地方跑,就该让你大姐好好管教你。”


明台气得跳起来:“唉,你可是也去了,还教训我。”


阿次无话可说,缄口不语,明台挑衅:“你原来是侦缉处的人,你是去那执行任务吧?”


阿次深藏不露:“侦缉处早就散了,我哪有任务执行。”


明台笑了一下:“你跟你大哥说一声,别告诉我大姐,好不好?”


阿次冷淡:“他快回家了,你直接跟他说。”


明台:“你大哥不好对付,我不想跟他说,你帮我说。”


阿次:“你不好对付,就叫我去对付?”


明台嚷起来:“唉,你欠我的人情,今天要还了。”


阿次:“什么人情?”


明台:“你忘了,那天你在我家吃饭,那盘猪肝可是我帮你消灭的。”


阿次:“这算什么人情?我看你挺喜欢吃猪肝的。”


明台指着阿次:“不领情是吧?算我白帮你吃了,我自己去说。”


荣初回家后,明台在杨家用着晚饭,席间爱中爱华两个小家伙上窜下跳,明台开心地逗他们玩,两个小家伙一点也不认生,围着明台叔叔长叔叔短地叫,叫得明台心里直乐。荣初给明台倒酒添汤,黄依依给明台剥虾剔蟹,荣初冲着阿次:“明天你还是跟我去公司上班。”


阿次垂着眼,态度恭顺:“是,大哥。”


荣初问阿次:“今天在家做了什么?”


阿次:“上午看书,下午睡觉。”


荣初满意点点头,教训着:“以后就要这样,给我安安静静的,别到处瞎跑。”


阿次:“是,大哥。”


明台与黄依依对视一眼,做了个鬼脸。晚饭后,明台凑到荣初身旁:“荣大哥,我姐让我跟你学做生意,今天我特来取取经。”


荣初当然知道明台的目的,故意眼皮也不抬:“你大哥大姐都是商场好手,你应该向他们学,在生意场上我只是个新人。”


明台被顶了回去,没话找话:“荣大哥,你管兄弟管得好紧,不怕把他闷坏了?”


荣初:“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调剂。”


明台又碰了软钉子,他搓着手:“荣大哥,我发现你的着装特有品味,我们交流一下。”


荣初:“我从不和小孩子交流服装问题。”


明台急急嚷着:“我不是小孩子,我是成年男人。”


荣初笑了一下:“我的小少爷,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是想跟我说昨晚的事。”


明台被荣初戳中了心思,不好意思笑起来,荣初含笑:“昨晚你表现不错,风流倜傥,壮怀激烈。”


明台被荣初说得局促起来:“荣大哥,我求求你,千万别告诉我大姐,我们明家家规很严的。”


荣初:“这有什么,男欢女爱,不过是正常的生理需求。”


明台摆手:“不行,我大姐说了,我们明家的孩子不能乱来的,我大姐火了,我大哥会打我的,上次你给我治伤,也知道我们家的家法。”


荣初“哼”了一声:“你挨那几下打还叫家法,你们家的家法太轻了。”


明台:“荣大哥,我知道错了,就这一次,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大姐。”


荣初:“下次别让我看见。”


荣初算是答应了,明台心里乐开了花。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4 08:23:00 +0800 CST  
明公馆。明楼与阿诚在书房谈话,阿诚:“杨家兄弟的底细我完全弄清楚了,他们兄弟四年前在上海滩哄动一时,弟弟大义灭亲,破获了雷霆计划,将养父母绳之以法;哥哥是细菌病理学专家,亚洲学子的骄傲,后来夺回杨家产业,在经商之余,仍然从事医学研究。”


明楼:“我看荣初不是普通的商人,他处事老练严谨。”


阿诚:“他确实没有参与政治,不属于任何阵营,不过他与夏跃春交好,以商人医生的身份帮党组织做了些事。”


明楼点头:“我们党需要荣初这样有爱国情怀的商人,现在日本人在上海活动猖獗,暗中保护好他。”


阿诚:“是!弟弟杨慕次的身份复杂得多,明面上他是军统特务,但以前侦缉处几次破坏地下党都无功而返,说明侦缉处里有我们的人,而侦缉处几次三番怀疑他是内鬼,但因为碍着杨家的势力,加之他是处长杜旅宁的得意弟子,没有敢动他。而且四年前我们的同志躲到杨公馆,当时的行动组长李沁红带人没有搜到,引起了轩然大波,我猜测是杨慕次暗中保护了他。”


明楼:“很有可能,杨慕次如果是我们的同志就太好了。”


两人听到脚步声,赶紧停止谈话,明台大摇大摆地进来,双臂撑开摊坐在沙发上,明楼嗔怒:“不敲门就进来,没规矩。”


明台只当耳边风,拿起个苹果倒来倒去,明楼问道:“你大姐说你到杨公馆去了,还留在那吃饭,杨公馆怎么样?”


明台油滑:“好啊,吃得好,喝得好,还有小孩逗着玩。”


明楼:“看来你很喜欢杨公馆,那以后就多去走动。”


明台一下躺在沙发上,揉着肚子:“我吃得快撑死了。”


明楼皱眉:“你在人家家做客,吃那么多干什么。”


明台委屈:“荣初不断给我夹菜,他夫人不停给我剥虾剔蟹的,我盛情难却。”


明楼玩味:“还有呢?”


明台鼓着嘴:“他家的菜实在太好吃了,我一不留神就吃多了。“


阿诚偷笑起来,明台拿起茶几上的杂志,指着一件时装:“大哥,我要这件衬衫,配指南针的袖扣。”


明楼看了一眼:“这有什么好看的,复古的样式。”


明台:“就是因为古老,所以才经典,我看荣初就喜欢穿这种复古样式的衬衫,穿着挺好看的。”


明楼:“好看,好看,价钱也好看。”


明台不高兴:“大哥,你到底买不买?”


明楼拖长尾音:“买,买,阿诚,明天照着他指的样式买。”


明台转身对着明楼:“为了叫你买件衣服,我得跟你磨半天嘴皮,人家荣初都是主动给弟弟买衣服,他弟弟从来不逛百货公司,多好!”


明楼点了一下明台,明台又说:“杨公馆比我们家大多了,里面好几幢房子,家里佣人成群,大哥,我们家也在后花园里再盖一幢房子,多请几个佣人吧,省得阿香一有事,我就得下厨做饭,添置东西大姐总喊我跑腿。“


明楼拿起报纸:“我看你去了趟杨公馆,挺长见识的,一回来就嫌家里这不好那不好,要那么多房子干什么,家里就我们四姐弟住,我们明家可不养游手好闲的贵公子,你嫌家里事做多了是吧?我看明天就把阿香辞了,洗衣买菜擦地板烧饭你全包了。”


明台急得坐起来:“大哥,我不就随口一说嘛。”


明楼和阿诚对望了一眼,明台抱起枕头:“大哥,杨家两个小孩可好玩了,叫我叔叔还亲我,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大嫂回家,这样就有人给我剥虾了,以后再生几个侄子侄女,我就当长辈了。”


明楼白了他一眼:“去趟杨公馆就回来跟我闹,你觉得杨家好,就去给荣初当弟弟好了。”


明台撇嘴:“我才不给他当弟弟呢,规矩多得要死,把弟弟压在五行山下起不来。”


明楼来了兴趣:“他怎么压着弟弟了,说来听听。”


明台学着饭桌上荣初的大家长作风:“以后就要这样,给我安安静静的,别到处瞎跑。”


然后又学着阿次低眉顺眼:“是,大哥。”


明台的滑稽表演逗得明楼阿诚笑起来,明楼得意:“所以你生在福中要知福,这上海滩有几个大哥像我这么开明,由着你闹。“


明台:“唉,我大哥是好,如果你像荣初一样主动给我买衣服,伺候我吃喝,还有娶个漂亮贤惠的嫂子回来,就更好了。“


明楼:“得寸进尺。”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4 08:23:00 +0800 CST  
杨氏企业办公室。陆良辰进来,躬身:“董事长,请您吩咐。”


荣初递给陆良辰一个大红包:“奖励你的,谢谢你保护我弟弟尽职尽责。”


陆良辰不接:“属下不过是完成了董事长吩咐的一点事,受之有愧。”


荣初:“接着,我弟弟的事都是大事。”


陆良辰:“谢谢董事长。”


荣初指着对面的椅子:“你坐,今天我有重要的事与你谈。”


陆良辰:“董事长,请说。”


荣初:“明天起,你就专门负责暗中保护我弟弟,他走到哪你跟到哪,有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陆良辰:“可是眼下时局混乱,公司的安保非常重要,我突然交出来心里放不下。”


荣初:“安保队长的人选我会另外安排,你只管全心全意保护我弟弟。”


陆良辰心里不踏实:“董事长,是不是属下当安保队长做得不够好,您才……”


荣初制止:”不,就是因为你做得太出色了,我才把保护我弟弟的重担交给你,于我而言,他的安全比公司的安全重要得多.”


陆良辰:”属下明白放心了.”


荣初站起来,对着陆良辰郑重一鞠躬:”我弟弟的安全荣某人就托付你了,谢谢!”


陆良辰惶恐,高高在上,霸气十足的董事长何时见过他这么低的姿态,陆良辰:”董事长,这使不得,陆某人定当竭力,保护令弟安全,哪怕霍出我这条命.”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4 08:24:00 +0800 CST  
天空沥沥地下着小雨,阿次和俞晓江在一家装修精致的咖啡馆碰头,陆良辰在玻璃窗外张望,观察周围的动静。两人已三个月没见面了,彼此各怀心事,阿次避开俞晓江深情的目光,搅动着咖啡:“俞秘书,今天找我有什么任务?”


晓江掩饰不住地失望,自己到湖南又带了一批新学员后,回重庆汇报工作,接受上峰指示,再与阿次重逢,阿次是那么平静,没有一点重逢的喜悦。晓江带着一丝落寞:“阿次,听处座说你上个月又大病了一场,你得注意保养。”


晓江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他,阿次既惭愧又感动:“谢谢俞秘书关心,我已经恢复了。”


晓江开始布置任务:“鉴于上海的抗战形势错综复杂,上峰命令我们暗杀一批日谍和汉奸,处座和我计划先分三个小组,你和辛丽丽,我和刘云普、还有新毕业的学员代号毒蝎和他的搭档一组,我们分头在他们经常出入的高级娱乐场所活动,掌握他们的行踪后,再制定暗杀计划,你和辛丽丽就在白玫瑰歌舞厅活动。”


阿次一惊:“白玫瑰歌舞厅是我们家的产业,我在那活动一举一动都有人给大哥汇报的。”


俞晓江:“上峰就是考虑到你们家的背景,才安排你在白玫瑰活动,白玫瑰歌舞厅重新装修后,豪华典雅,是上海名流和日本人云集的地方,也是我们刺杀活动的重中之重,所以特意从南京调来辛丽丽与你搭档,她在风月场上有丰富的社交经验,你们要配合好,另外你想办法跟你大哥争取白玫瑰歌舞厅的管理权,这样你出入白玫瑰就名正言顺了。”


阿次:“好,我和辛丽丽没问题,只是您刚才说毒蝎是新毕业的学员,他们没有斗争经验,能行吗?”


俞晓江:“毒蝎是王天锋的得意弟子,我也带过他的电讯课,他天份很高,没问题。”


杨公馆。电话铃声响起,荣初接听,是陆良辰的声音:“董事长,少爷在咖啡厅与侦缉处的俞秘书在一起谈话。”


荣初面带笑意:“好啊,你不要跟太紧,扰了他们的好兴致,远远看着就行。”


黄依依看到荣初好久没这么开心过,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荣初:“阿次和俞秘书在一起。”


黄依依笑着点头:“这是你一直希望的。”


夫妻说笑间,阿次回来了,荣初问道:“今晚玩得开不开心?”


阿次不高兴:“开心什么,你的人一直跟踪我,别以为他们跟踪的水平高,我就没感觉。”


荣初讪笑:“我这不是不放心吗?”


黄依依帮腔:“阿次,别怪你大哥,世道这么乱,你大哥也是为你好。”


阿次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大哥,你都派人跟上我了,那我明天起是不是可以不跟你一起上班了?”


荣初:“你不去上班,在家里做什么?”


阿次发脾气:“我坐在你办公室里,无所事事,进进出出的人都在看我,我就像个不听话的小孩子在你眼皮底下被监管着。”


荣初想了想也是,阿次跟着他上班,实在闷得慌,荣初让步:“那我给你安排一点事做,你想做什么?”


阿次:“我想管理白玫瑰歌舞厅,在那里我可以听音乐,渲染在音乐里,心情舒畅。”


荣初:“白玫瑰就算了,娱乐场所乱七八糟的,要不你就到财务部去吧。”


阿次脖子一梗:“不去!我现在看到数字就烦,我想从事一个有新鲜感的工作。”


荣初:“好,好,你明天就到白玫瑰上班,不过我可提醒你,千万要提高警惕,放机灵点,别再被人打歪主意,如果还有一次,你就天天跟着我上班,哪也别去。“


阿次不以为然:“你不是安排了得意的人跟踪我吗,我还能有什么危险。”


荣初:“你早点休息吧,明天就去白玫瑰。”


阿次上楼后,荣初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又拔通了黄鑫的电话:“黄鑫,你马上给我把白玫瑰去的常客底细查清楚,色鬼免进,我们白玫瑰是个高雅的娱乐场所,别弄得庸俗不堪。”


电话那头,黄鑫觉得很好笑,与荣初直言:“大哥,您说生活作风正派的人谁去这种娱乐场所,水至清则无鱼,如果限制太多,白玫瑰不如关门了事。”


荣初顿了一下:“那这样吧,有同性恋向的男性,谢绝入内,我们杨家的企业水不能太浑。”


黄鑫:“是,大哥,我马上去办。”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4 08:25:00 +0800 CST  
早晨用过早餐后,阿次如小鸟般急着飞出家门,他站起来跟荣初告别:“大哥,我第一天上班,要早点去,再见!”


荣初放下面包,站起来,给阿次系上一条围巾:“这几天大风降温,你要注意保暖。”


阿次应道:“我知道。”


荣初打量着阿次的短装皮夹克:“不行,换身衣服再走。”又冲着楼上喊:“吴妈,把阿次那件中长的皮衣拿下来。”


阿次不乐意了,他喜欢穿短装,行动起来干净利落,中长款的衣服穿在身上碍手碍脚,阿次:“大哥,我不冷,这衣服厚实,不信你摸。”


荣初摸了摸阿次的衣服,里面带着一层棉,确实很厚实,又摸了摸阿次的手,阿次问道:“我手是不是很热?”


荣初点头,旋即手又顺着皮带塞到阿次后腰的位置上,沿着往下探,屁股冰凉,阿次被荣初突然的举动弄得不明所以:“大哥,你干什么?”


荣初:“屁股这么凉,还说不冷,把长衣服换上!”见阿次还别扭着,荣初不由分说,解开阿次的拉链,脱下短装,给阿次换上中长款的皮衣,一边给他系着扣子一边教训着:“这些带棉的短装都送人去,春秋穿着热,冬天穿着冷。”


阿次看着大哥衬衣外只穿了件西服,却非要自己穿这么多,心里不乐意:“你知道要风度,穿这么少,就知道盯着我穿。”


荣初瞪着他:“我是穿得少,可你听见过我咳嗽一声吗,这讲风度是要有身体做本钱的,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多穿点。”


荣初系好衣扣,又探手在阿次屁股上摸了下温度,问道:“衣服穿长一点,下身就不冷了是不是?”


阿次嘟着嘴:“别人哪都不能碰,大哥想碰哪就碰哪。”


荣初想着这小东西叫他多穿点还不高兴,气不打一处来,刚想给他几下,阿次闪身跑开:“大哥,再见。”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4 08:26:00 +0800 CST  
阿次到白玫瑰上班后,工作井然有序地展开,他和辛丽丽先在一间隐蔽的包房里设了电台,辛丽丽天生丽质,浓眉大眼,如一朵艳丽的牡丹花,带着北方女子的野性美,玩客们看惯了江南女人的清秀小巧,突然来了一位别具风情美女,都格加注意她,加之辛丽丽性格豪爽,快人快语,没几天功夫,就成了白玫瑰歌舞厅的头牌。阿次招呼着生意,空闲时也与她们一起跳舞打发时间,一来二去,大家都发现他对辛丽丽情有独钟,找她跳舞的次数最多,有时还带到包房去。


晚上,辛丽丽在包间发报,发现电报怎么也发不出去,叫来阿次:“发报机坏了,快找上峰给我们换一个。”


阿次弯下腰,对着发报机左看右看,发现有一处接口脱线了,松开螺丝后,重新接线,发报机正常工作。辛丽丽笑起来:“阿次,你真行。”


阿次拧着眉:“处理发报机的常见故障,特训班老师都讲过,你忘了?”


辛丽丽不以为然:“我工作后就没再接触过发报机,哪还记得这么多。“


阿次:“那你要把这一课重新学习,如果我不在,发报机出了故障你不会维修,要误事的。”


辛丽丽撅起嘴:“阿次,你别跟我一本正经好不好,虽然俞教官任命你是组长,可你不能总教训我。”


阿次:“我这不是教训,是忠告,下次发报机再出故障,自己想办法解决,别喊我。”


辛丽丽望着窗外霓红灯闪烁,说道:“哎,我来上海这么长时间了,还没逛过街,你明天陪我出去逛逛。”


阿次:“我明天安排人带你出去逛。”


辛丽丽摇头:“我说阿次,你毕业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没变,我现在可是你的相好,你没一点激情,谁相信啊。”


阿次木然:“这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戏是演给别人看的。”


辛丽丽瞪着他:“不懂风情,你这辈子还想不想娶媳妇了?”


阿次干脆:“不想!”阿次的心在说荣华走了,带走了他对婚姻的向往和激情。


第二天傍晚,辛丽丽与阿次商量:“我这几天与中田光一的助手交往,打听到中田光一的行踪,他现在住在东亚酒店的顶楼,我想趁着他熟睡的时候暗杀他。”


阿次:“不可,我们还要对他助手说话的可信度进行分析,你不能擅自行动。”


辛丽丽:“我昨晚已跟踪了他的助手,他确实住在那里,里面内松外紧,我们可以从东边下手枪杀他。”


阿次望着辛丽丽:“你昨晚跟踪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知道行动的纪律?”


辛丽丽:“你的家在上海,你晚上要回去,而我孤身一人,没事就跟踪了,再说中田光一这个混蛋,在我们东北老家做了好多坏事,我就想亲手结果了他。”


阿次的心抽动着,这个男人给他带来多少耻辱,他比辛丽丽更渴望杀了他,可是他要保证万无一失,阿次闷声:“你以后绝对不能擅自行动,你行动必须要征得我同意。”


辛丽丽漫不经心:“好吧。”


阿次严肃:“我说的是认真的,刺杀中田光一的事不能操之过急。”


辛丽丽泛酸:“我也提醒你,刺杀中田光一的行动要果断,也许机会稍纵即逝。”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4 08:27:00 +0800 CST  
三天后,辛丽丽没有如约与阿次在包房碰头,阿次问领班:“林瑛小姐(辛丽丽的话名)呢?”


领班:“杨经理,林小姐与宫树先生出去了。”


阿次心底一沉,坏事了,辛丽丽又不听他的劝阻,擅自行动,阿次飞车赶到东亚酒店,纵身上楼,观察周围暗哨密布,辛丽丽已在包围圈中,靠他一个人的力量只怕无法解救,阿次翻过几个窗户,找到总经理办公室,给俞晓江打电话:“辛丽丽遇到危险了,请求到东亚酒店支援。”


俞晓江:“我马上带人赶到。”


辛丽丽脸上蒙着黑纱,只露出一双眼睛,见中田光一走过,一枪射出,中田光一当场毙命,枪声引来了守卫的日谍,将辛丽丽团团围住,辛丽丽弹无虚发,一枪一个,子弹打完了,宫树狞笑:“你是谁,看你往哪跑?”


辛丽丽准备徒手搏斗,阿次蒙面赶来,与日谍展开激战,他从腰间又拿出一把手枪抛给辛丽丽,两人奋力与日谍周璇,突然,明台出现在他们眼前,狙击枪对着宫树连放三枪,宫树倒在地上,俞晓江、刘云普、明台和他的搭挡余曼丽联手消灭了日谍,清理死尸时,才发现那个中田光一是假的,不敢过多停留,六人回撤到安全地带。


又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想着辛丽丽总是不听他的话,差点搭上性命,阿次怒不可斥,吼着辛丽丽:“谁让你擅自行动的,为什么背着我,你说!”


内敛的阿次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在场的人一愣,辛丽丽吼得更凶:“谁让你去救我,我无牵无挂,死了就死了,你要有什么事,你的家人怎么过?”


阿次:“尽做些没头脑的事,就是死也是没有意义的牺牲,你的纪律性上哪去了?”


明台油腔滑调缓和着气氛:“哎,杨组长,你别这么凶,不知道要怜香惜玉吗?”


明台一说话,阿次才想起他一个小少爷跑来干什么?问道:“你来干什么?”


俞晓江接话:“我介绍一下,阿次,他就是我跟你说的毒蝎。”又指着一个清丽的女孩:“这是他的搭档余曼丽。”


明台冲着阿次欢快地一笑:“没想到我们是一个战壕的吧。”


阿次不理明台,对着辛丽丽:“我再跟你最后说一遍,以后不要擅自行动。”


辛丽丽赌气:“俞秘书,我不想和阿次搭档了,给我换一个。“


阿次没想到辛丽丽会这样,气得说不出话:“你……”


明台:’丽丽姐,别生气了,要不,我们俩搭档.”余曼丽背后掐了明台一把,明台夸张地叫起来.
俞晓江:”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吃完了再谈工作。“


随便找了家小餐馆,六人围座在一起,俞晓江点好菜,一会儿功夫,菜一盘盘端上来,龙虾、螃蟹、清蒸鱼、茄子夹,水蒸蛋、炕土豆,明台一看这些菜,除了猪肝外,在杨公馆吃的那顿饭里都有,大半的菜阿次兄弟在他家吃饭时,荣初也点了,明台笑得狡黠:“俞秘书偏心啊,你尽点杨组长喜欢吃的菜,都不顾我喜欢吃的红烧肉。“


刘云普帮腔:“就是,还有我爱吃的卤猪蹄也没点。“


俞晓江心里格登一下,在外面吃饭只要有阿次,她总是习惯性的点阿次爱吃的菜,为此杜旅宁没少开她的玩笑,俞晓江不动声色:“我就是随便点的,众口难调,那再把你们喜欢吃的菜加上。“


明台拖长声音:“算了,俞教官开始没想到,现在没机会了,吃饭。“


明台一带头,刘云普和余曼丽都开始放开了吃,阿次和辛丽丽各怀心事,俞晓江安抚着辛丽丽:“事情都要过去了,吸取教训就好,阿次发火是担心你的安危。”


辛丽丽低声跟俞晓江抱怨:“我知道他为我好,就是受不了他的态度,冷冰冰的,说话生硬,人前跟我逢场作戏,人后拒我千里之外,我们不是情人,还是战友同学啊。”


俞晓江安抚了辛丽丽几句,辛丽丽脸上多云转晴,俞晓江看阿次呆坐着:“夹了一大块鱼肚子上肉递到阿次碗里,快趁热吃。”


明台开着玩笑:“俞教官,你又偏心,光给杨组长夹,都不管我。”


俞晓江看着明台,把鱼尾巴上肉夹给明台:“就你话多,快吃。”


俞晓江剥好虾,想递给阿次,看到明台和余曼丽做着鬼脸,自己一口吃下,吃完饭后,俞晓江:“你们先回去休息,阿次,你留一下,我有事和你谈。”


余曼丽:“俞教官,你们要谈多长时间,我有几个问题要请教。”


明台拉着余曼丽出来:“改天再问,别坏了人家的好事,一点眼色都没有。”


余曼丽:“你别瞎说,他们是师生上下级关系。”


明台:“那又怎么样,你没听说过师生恋啊,我看杨组长在学校时,就与俞教官好上了。”


余曼丽:“不可能。”


明台:“我看俞教官对他挺有意思,点菜是点他爱吃的,夹鱼给他最好的。”


余曼丽伸着懒腰:“我看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杨组长对丽丽姐这个大美女都那么凶,他就是座千年冰山。“


明台:“他这座千年冰山迟早要被俞教官的柔情融化,你看着。“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4 08:28:00 +0800 CST  
阿次和俞晓江散步在外滩,江边各种异国情调的建筑在彩灯下格外迷人,阿次却无心欣赏,忧心冲冲。俞晓江安抚着阿次:“辛丽丽擅自行动,无组织无纪律,我会与她好好谈谈,如果再这样下去,非常危险。”


阿次:“她以前在学校不是这样,也不知她来上海后怎么了,行事太冲动,我说的话她都当耳边风。”


晓江:“阿次,你今天处理突发事件,非常果断冷静,但与辛丽丽的沟通上需要改进,你们的配合少了默契。”


阿次委屈:“俞教官,我们以前在学校配合得很好,现在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对我的提醒表现得很反感。”


晓江:“以前你们在学校仅仅是同学关系,当然好相处,现在你是她的上级,又是搭档,关系变了,相处的方式也要变,你沟通的方式很直接,言简意赅,如果你是一名普通的战士,这样简单的沟通方式没有问题,但作为一名领导者,就远远不够,需要多与属下互动,了解他们的想法,对症下药。”


阿次谦逊:“谢谢俞教官指点,我大哥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晓江微笑:“是吗?”


阿次:“俞教官,我想我先与辛丽丽谈一下,如果她还是我行我素,您再找她谈,可以吗?”


晓江打趣:“到底是同窗好友,虽然刚才吼她那么凶,心里还是怕他受批评。”


阿次不好意思:“刚才我是太急躁了。”


晓江眺望江面:“接下来你的任务是后天你与明台去海军俱乐部,探明海军俱乐部的地形及内部结构,给第五特别行动队提供准确的地图。“


阿次:“这个任务我一个人就能完成,不用明台去。“


晓江:“明台是新人,要多历练,你带着他,具体的事叫他来完成,你只负责把关。“


阿次不乐意:“明台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能历练出来吗?“


晓江:“他天资不错,就是没有经验,在某些技能上欠火候,我相信他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特工。“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4 08:29:00 +0800 CST  
第二天,白玫瑰舞厅,上午没什么客人来,生意清淡,辛丽丽坐在化妆台前情绪低落,本以为射杀中田光一胜券在握,谁知不仅没有杀了他,反而打草惊蛇,害得让战友为了她身处险境。阿次走过来:“我们去百货公司吧。”


辛丽丽很意外,她来上海后,几次跟阿次说逛街的事,阿次都没当回事,昨天冲着阿次撒那么大气,他不仅不生气,还约她逛街,辛丽丽来了兴致:”好啊,带我到卖国际名牌女装的百货公司看一下。“


阿次茫然:“我还不知道哪家百货公司卖国际名牌女装。“


辛丽丽失望:“你白在上海呆这么多年了,我人生地不熟,漫无目的,走马观花逛街没意思。“
阿次:“没关系,我打电话问问大嫂。“


阿次拔通电话:“大嫂,上海哪几家百货公司卖国际名牌女装?”


电话那头,黄依依冲着荣初笑,她答道:“南京路的佳丽百货,霞飞路的名媛服装店,百乐门对面的贵夫人服饰店……还有……”


黄依依报了一大堆地方,还有些地方阿次突然问,黄依依一时想不起来,荣初接过电话:”阿次,南京路新开张了一家巴黎女装服饰专卖店,就在你去过的皇后咖啡厅往前走三百米,那里云集了欧美的名牌女装服饰,带你朋友逛这一家,足以满足他的需求.”


阿次:”大哥,我知道了,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荣初:”谁说我每天都要按时上下班,我就不能给自己放一天假?”


阿次喃喃:”嗯,大哥是该休息一下了。“


荣初:“你带够钱没有?”


阿次:“我有两千块。”


荣初:“不够,我叫人给你送钱去,你就在我说的店里等着。”末了,荣初又交待一句:“陪女人逛街,出手要大方。”


黄依依看着荣初,问道:“阿次是陪俞秘书买衣服吗?”


荣初:“我没问。”


黄依依若有所思:“听说他最近与一名舞女走得很近,如果俞秘书知道了会产生误会,阿次不会脚踩两只船吧?”


荣初不以为然:“两只船?就他那性子,能踩一只船我就烧高香了。”


辛丽丽画好妆,大方地挽着阿次的手出门,阿次虽然心里别扭,可也只能逢场作戏,来到荣初说的服装店,店面装修高档,里面陈列着各种款式的女装,辛丽丽拍着手说道:“还是上海的女装多,款式比南京丰富多了。”


说完辛丽丽兴奋地取下几款自己中意的女装,一件件穿上对着镜子前后左右照来照去,还不停地变换着发型,辛丽丽饶有兴致,问道:“阿次,你看这件我穿上好不好看?”


阿次索然无味:“好。”


辛丽丽问道:“棕色我穿着是不是太老气了?”


阿次看也不看:“还好。”


辛丽丽扫兴放下:“你这个参谋就是个摆设。”


阿次指着前面供客人休息的椅子:“我在那等你。”


辛丽丽一个人对着镜子试衣服,阿次坐着看报纸等她。时间一晃过去了三个小时,辛丽丽选了两件衣服要结帐,阿次跑过去,对售货员说道:“小姐,麻烦你把她试过的衣服都包起来。”


辛丽丽叫起来:“阿次,不用,这得多少钱?”


中日战争吃紧,生意本就不景气,新开的店看得人多,买的人少,突然来个财大气粗的买主,售货员急着出手,快手快脚地把辛丽丽所有试过的衣服都拿过来,几下算出帐来:“先生,一共一万五千块。”


阿次拿出支票付帐,辛丽丽拦着,剔除了一半自己不喜欢的衣服,对着阿次:“没发现我这几件衣服穿着不好看吗?“


阿次:“我觉得都好。“


辛丽丽抢白:“你看都没看,哪里知道我穿着好不好。“


阿次不说话,依着辛丽丽,八千元钱结帐。阿次提着大包小包从店里走出来,辛丽丽心里不安:“阿次,太让你破费了。“


阿次:“没事,你难得到上海来一次,就多买几件。“


辛丽丽:“可是让你花这么多钱,我过意不去。“


阿次淡然:“没事,都是我大哥出的钱,他让我陪女人逛街大方点。“


辛丽丽“扑扑“笑出来,说道:”有个大哥真好!“说着又想到自己的处境,眼睛一热,泪水涌满了眼眶,阿次想到俞晓江说的辛丽丽的亲人都被日本人杀害了,意识到自己在她面前提大哥,碰触到了她的伤心事,阿次歉然:“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辛丽丽摇头:“没事。”


两人找了家僻静的酒吧坐下,辛丽丽一连喝了三杯红酒,对着阿次:“我一个人经常到这喝酒,一醉解千愁。”


阿次:“喝酒伤身,你以后别虽喝酒了。”


辛丽丽:“伤身算什么?我连自己的命都没当回事,阿次,以后我擅自行动,你别管我,更别去救我,我死不足惜。”


阿次又急起来:“你还想擅自行动?你这样蛮干,等同于自杀,你知不知道?“
辛丽丽拢着头发:“是,我就是想寻死,我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我加入军统在刀尖上行走,就是想让家人生活的好一点,现在他们都死了,我还为谁活,为谁干,他们死了,还有我思念他们,给他们烧纸钱,我死了,世上还有谁在乎我?“


辛丽丽的话震动着阿次的心,辛丽丽来上海后,不顾一切地任性蛮干,让他很是恼火,今天他才感受到辛丽丽的切肤之痛,生离死别,人生痛事,所有的亲人一夜之间全部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带走了她全部的希望,他也曾有过辛丽丽这样的心路历程,阿次安慰:“你别想得那么绝望,虽然亲人都离你而去,但还有处座、俞秘书、刘志辉和我这些教官同学在。”


辛丽丽摇头:“教官同学怎么能和我的亲人比,他们是与我血肉相连的人。”


阿次:“我知道,任何人都替代不了亲人对你的感情,可是我希望你好好活着,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会很难过。”


阿次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跟外人表达自己的感情,辛丽丽怔怔地看着他:“你真的在乎我?”


阿次:“当然,我想处座俞秘书刘志辉他们都在乎你。”


辛丽丽半响不说话,阿次切入正题:“你以后行动必须与我商量,征得我的同意,刺杀中田光一的行动,你太莽撞了,这不是你行事的风格。”


辛丽丽点头:“是我莽撞,我被仇恨逼疯了,中田光一是个禽兽不如的老恶棍,他比日本人枪杀中国人更可恨,我姐姐被他性虐致死,他不但夺去了我姐姐年轻的生命,还让她死得那么屈辱,他跟本不配称为人,阿次,你没有切肤之痛,可能无法理解我的莽撞,我的怒火。”


辛丽丽的话如雷贯耳,原来世上遭受中田侮辱的不止他一个人,而是一群中国人,他到底做了多少恶,不要说辛丽丽,就是他何尝不是天天想着杀了中田,阿次吐口气:“我完全理解,在这个饱受列强欺凌的乱世,谁没有伤没有痛,只是盲目出击,只会打草惊蛇,我估计中田会隐藏得更深,我们很难再找到他的线索。”


辛丽丽懊恼:“都怪我。”


阿次安慰:“他作恶多端,终会浮出水面,我们等候机会。”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4 08:32:00 +0800 CST  
海军俱乐部。阿次与明台穿着运动衣,在羽毛球场上打得热火朝天,明台左扑右挡,满场得跑,打得虎虎生风,阿次几乎站在原地,左抽右吊,打得明台招架不住,明台嚷着:“唉,我怎么总打出界?”


阿次:“打球不能用蛮力,要用巧劲,要手腕用力。”


明台擦了把汗,收拾好球拍,两人装着参见俱乐部,把一楼的娱乐室转了个遍,两楼开始都是闲人免进的地方,阿次和明台翻过楼道的窗户,进去侦察第一层楼的环境,两人把方位都尽记心底,一层层地看下来,饶是他们动作再轻,也有响动,引起了守卫的警觉,阿次连忙拉着明台爬上了屋顶,屋顶是斜坡,两人向上攀爬,突然明台的手表扣松了,滑落下来,明台心一紧,如果落下巡视的人就会发现他们,阿次急中生智伸服用脚尖勾住手表,拿起来,明台松口气,暗叹看着弱不禁风的阿次,动作还真敏捷。两人坐在屋顶等着巡视的人散去,夜晚气温下降,阿次感觉身子发冷,双手抱在胸前,轻咳了两声,明台脱下外衣递给阿次:“穿着,这件衣服很厚实。”


阿次:“谢谢,不用。”


明台:“你快穿上,你再生病了,你大哥做生意有得损失一百万。”


阿次:“什么一百万?”


明台:“你不知道?我大姐跟你大哥谈收购药厂的生意,本来我大姐快让步了,一听说你生病,你大哥马上妥协了。”


阿次喃喃:“还有这回事。”明台把外衣披在阿次身上,阿次感觉身子暖和多了,可看到明台穿得单薄,心里过意不去,明台看出了阿次的心思,撸起袖子:“我一点也不冷,我还热呢,我在巴黎读书的时候,还参加冬泳,大雪天我就穿一件毛衣。“


等巡视的人走开,阿次和明台顺着下水道下去,找了家旅馆,开始画图,明台抢先:“俞秘书叫我锻炼,我一个人画就行了。“


明台拿出尺子铅笔,画得很仔细,两小时画完后,得意得给阿次:“看看我记忆力多好,画得很好吧。“


阿次看了一眼:“画得不怎么样,别人根本看不懂你的图。“


明台不服气:“这怎么看不懂,我画这么清楚。“


阿次不答话,徒手开始画,先画好海军俱乐部的立体外观图,然后又根据三面投影的原理,画出立面图、剖面图、平面图,跟明台说道:“画图要突出建筑物的特点,海军俱乐部屋顶有很多避雷针,房间的结构是典型的欧式建筑风格,房间小客厅大,阳台都是开放式的。“
明台睁上眼睛,问道:“你不是跟我一样学金融的吗?“


阿次平静:“是的,有什么问题?“


明台:“我们都是学文科的,你怎么还懂制图这些工科专业的课程,你专门学过建筑学?“


阿次:“没有,就是从小喜欢画画,后来执行任务,发现只有从多角度画图别人才看得懂,就这么画了。“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5 08:32:00 +0800 CST  
寒冬渐行渐远,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三个月来,阿次以白玫瑰舞厅经理的身份做掩护,或与辛丽丽配合,或与晓江明台等人联动,搜集了大量军事经济决策,在隐蔽的战场上为抗击日寇贡献着力量,他们输送出的情报大大减少了前线中国士兵的伤亡,同时发起了五起刺杀行动,给上海的日谍汉奸以沉重的打击,情报战上的节节胜利,让阿次又重拾自信,只有忘我地投入地工作中去,阿次才能找到自身的价值,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与辛丽丽的配合欲发默契,辛丽丽凭借性感亮丽的外表,老道的交际,妩媚的风情,短短的时间就混成了上海滩上的有名的交际花,表面上她与阿次打得火热的,掩然成了杨家二少爷包养的情人。


过了春节的静默期,上峰又布置了新的刺杀任务,接到任务后,阿次密切跟踪刺杀对像的活动范围,与辛丽丽多次踩点后,制定出两套行动方案,确保万无一失。周未,阿次与辛丽丽做着行动前最后的准备,辛丽丽浓妆艳抹,换上绚红的低胸晚礼服,丰满的胸部半隐半现,初春时节,还带着阵阵寒意,她外加了一件黑色的雕皮短装,阿次看时间差不多了,催促辛丽丽出发,两人并肩走出白玫瑰,辛丽丽看着阿次:“到了阿次米高梅对面,我给你化妆。”


阿次:“二十分钟之间必须画完。”
阿次打开车门,辛丽丽上车,阿次透过反光镜看到辛丽丽捂着肚子,脸上表情痛苦,阿次放慢车速问道:“你不舒服,先去医院看看吧。”
辛丽丽摆手:“时间来不及了,我胃病又犯了,你帮我买点止痛片。”
阿次张望周围没有药店,干脆开车回杨公馆停在门口,叫辛丽丽在车上等他。阿次三步并做两步跑到楼上荣初的书房,打开药箱,翻找止痛片,才翻了一层,荣初进来了了,阿次停下手,不自在叫了声:“大哥。”
荣初看着他,阿次问道:“大哥,止疼片放在哪里?”
荣初一下紧张起来:“阿次,你哪里不舒服?”
阿次解释:“不是,我帮朋友拿点止疼药。”
荣初问道:“你朋友怎么了?”
阿次回答:“她胃疼。”
荣初又问:“你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阿次着急:“大哥,你别问那么多了,她还在门口等我。”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找止疼片。
荣初夺过药箱:“叫你朋友过来,我给她看看再说。”
阿次怕耽误时间,推托着:“大哥,不用看,她是老毛病了,自己知道的。”
荣初扬起眉毛,态度坚定:“我必须要看,滥用止疼片的人很多,我管不了那么多,但被我碰到的病人,我一定要看。”
阿次深知大哥说一不二的脾气,看看表,还有点,他跑去叫辛丽丽:“我刚才找药被大哥看到了,他要给你看病。”
辛丽丽埋怨阿次:“你找药干嘛不背着他。”


阿次哪有心思解释,哄着辛丽丽:“我大哥是医学博士,叫他看看也放心些,他看病很快的。”辛丽丽不情愿地跟着阿次进了杨公馆。
荣初叫辛丽丽躺在床上,阿次在门外等候。荣初问道:“小姐,你感觉哪里痛?”辛丽丽朝腹部左侧指了指,荣初皱起了眉,明显她指的部位与胃病无关,荣初在她指的压痛点来回按压,虽说知道荣初是医生,可被一个陌生男人在腹上按来按去,辛丽丽仍然感到别扭。荣初问道:“你上次生理期是什么时候?”
辛丽丽脸上泛红,他怎么连女人的事也问,辛丽丽坐起来:“荣先生,您问这个干什么?”
荣初神情严肃:“这个你必须如实告诉我。”
辛丽丽想了想:“7月1日。”
荣初推算时间,距离上次生理期28天,经期正常。“
荣初心里一顿,难道自己诊断有误?他追问:“你确定你没有记错?经血量是否正常?”
辛丽丽开始不耐烦了:“你一个大男人干嘛老问女人这些事,我不知道!”
荣初加重语气:“你不要管我的性别,你只要知道我是医生就可以了,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这是对你自己的生命负责!”


辛丽丽被荣初的气势一下镇住了,顿时软了三分,低声道:“日期我没记错,不过只出了一点点血。听辛丽丽如是说,荣初心里有底了,她上月的月经不过是个假象,其实她已停经至少五十多天,他推开房门,阿次冲上去:“大哥,她是胃疼吧?”
荣初没有理他,只吩咐在外候着的家仆:“请夫人上来。”
黄依依正在给爱华喂饭,听到荣初叫他,把两个孩子交给吴妈照看,上楼问道:“阿初,叫我什么事?”
荣初把她拉到一边,附在她耳边道:“我判断这位小姐可能是宫外孕,你带她到东方女子医院找梅医生再确诊一下,这个病很容易误诊,如果是,马上安排手术,我还有个董事会要开。”
黄依依一听宫外孕,马上紧张起来,这阵子阿次与辛丽丽来往密切,晚上经常不回家,听白玫瑰的总管说两人在包房里一呆就是一夜,不准服务生打扰,这孤男寡女的,万一干柴遇烈火,她不敢再往下想,着急道:“阿初,这事与阿次没关系吧?”
荣初沉稳如山:“你先沉住气,这还没确诊,救人要紧,其它的先别想那么多。”
黄依依拉起辛丽丽:“小姐,你的病很严重,我陪你去医院。”
辛丽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谢谢夫人,我还有事要办,改天吧。”说完就冲出房门,直向楼梯冲去,荣初抓住她:“你的情况很危险,你现在必须去医院。”辛丽丽扭动着胳膊想挣脱荣初,可荣初将她牢牢地卡着,她心里一急,胳膊肘往后用力,荣初受到突然的冲击,被动松了手,往后退了几步,阿次不知怎么回事,冲过去扶住大哥,荣初对着阿次喊道:“你快拦住她,送她去医院。”
阿次道:“大哥,您别急,我们把事情处理完了,就去医院。”
荣初吼道:“她很危险,可能必须马上手术,万一大出血,她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阿次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飞奔着在杨公馆大门追上辛丽丽:“你先去医院吧。”
辛丽丽摇头:“不行,大家都准备好了,如果我不去,将前功尽弃。”
阿次着急:“我大哥说你可能要手术,不然会危及生命。”
辛丽丽仍然坚持:“只要这次行动能成功,我死而无憾。”
阿次见辛丽丽不听招呼,冲她吼起来:“你混说什么!快去医院!”
辛丽丽也冲他吼道:“我的事你别管,我说不去就不去。”
两人正在争执间,阿四和黄依依已走出来,后面还跟着家仆柳儿,阿次不由分说,将辛丽丽连拖带扯,强行塞到车上,辛丽丽眼里含着泪,拼命挣扎:“阿次,你太混了,你凭什么强迫我!!”阿次已将车门关死,辛丽丽见阿次已铁了心让她去医院,自己本事再大,毕竟是个女人,体力有限,对付下阿初还可以,对付同为特工精英的阿次,她就无能为力了,倔不过阿次,她只好让步:“好,我去医院,我想和阿次讲几句话。”
黄依依一行人退到一边,阿次放下车窗,安慰着辛丽丽:“你安心到医院,我会想办法完成任务。”
辛丽丽双眼含泪:“阿次,那你的压力太大了,太危险了。”
阿次胸有成竹:“我们同学一场,我的本事你还信不过。”
辛丽丽冲动地紧搂阿次的脖子,鲜红的指甲在阳光下格外刺眼:“阿次,你一定要小心,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黄依依拧紧眉头,虽然早就耳闻了阿次和这个女人好得如胶似膝,可亲眼看着他们不避嫌的亲热,还是觉得看不下去,这个女人不知给阿次灌了什么迷魂药,迷得阿次夜不归宿。
黄依依板着脸走过去:“好了,好了,去医院。”他们一行三人上了车坐好,见阿次还站在原地,黄依依说道:“阿次,你就别去了,省得别人误会,说三道四的。”
阿次怀着感激:“那大嫂辛苦了。”
东方女子医院。梅医生给辛丽丽做了妇科检查,很快就证实了荣初的判断,马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5 08:34:00 +0800 CST  
上着手安排急诊手术,黄依依缴费、拿化验报告,楼上楼下地跑,两个女人一行走来,一个略施粉黛,打扮得素雅宁静,一个浓妆艳抹,着装性感暴露,怎么看都不像一路人,惹得医生护士回头望个不停,护士们窃窃私语:“唉,堂堂杨公馆的女主人为一个风尘女子鞍前马后的效力,这叫什么事啊?“
一个大眼睛的护士不以为然:“你们不知道吧,那个花蝴蝶是杨家二少爷的地下情人,这弄出事来,她做大嫂的能不出面替他收拾吗?”
护士们纷纷点头:“噢,原来如此,我说呢堂堂贵妇怎么会把那个花蝴蝶当祖宗一样伺候,原来是做了对不起人的事。”
黄依依从她们异样的眼神中,不用猜也知道她们说些什么,可是人命关天,她不能不管。办完一系列手续后,梅医生叫病人家属签字,黄依依接过手术单:“我签。”
梅医生问道:“请问您是她什么人?手术最好是直系亲属签字。”
黄依依愣住了,她算这个风尘女子什么人?她含糊着:“噢,她是我们家企业的员工,她是外地人,家里人都不在上海。”
梅医生挑起眉毛,冷嘲热讽:“什么员工?说得真好听,不就是你小叔子养的情人吗?”
黄依依心里一惊,看来这个梅医生对杨家的事很清楚,她急着摆手:“不是的,她就是我弟弟的属下。”黄依依可不想阿次与风尘女子有什么沾染。
谁知梅医生一挑眉毛:“情人就是情人,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就算是他的属下,他这个做上司的也该为属下的负责吧,叫他来签字。”黄依依暗自叫苦,以前只是耳闻梅医生医术精湛,但性格强势,今天算是真正领教了。
黄依依心里难受恼火,面上还得赔笑脸,跟梅医生说着好话:“我弟弟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再说了他在家万事不操心的,有什么事都是我和他大哥担着,你就让我签吧,再说这手术也耽误不得。”
梅医生斜着看了黄依依一眼,不阴不阳道:“哪个大哥大嫂摊上这么个弟弟,真够倒霉的,时间不等人,你签吧。”黄依依灌了一肚子气签下自己的名字。手术开始后,黄依依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候,内心焦躁不安,刚才医生说腹腔已有积水,再晚送来一会儿,病人就会大出血死亡,幸亏荣初及时发现,不然阿次与她混在一起,出了人命,那可是上海滩的头条新闻,也没法跟她家里人交待。
这以后该如何收场?从她嫁到杨家,阿次就没让她省心过,他生病受伤,她里里外外地照料,现在身体好了,又给她惹出花边新闻,黄依依想着阿次老实腼腆,就算关系亲密,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黄依依左思右想,辛丽丽一天到晚跟男人打情骂俏的,也许她是跟别的男人,想到这,她吩咐阿四:“你到白玫瑰再去详细了解一下,看看她与哪些人交往密切?”


送走辛丽丽,阿次想着补救措施,辛丽丽在行动中扮演的诱饵的角色,少了她,不能引蛇出洞,一切都成为空谈,自以为行动计划很周密,把可能发生的情况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想到,任务再即,身体一向健康的辛丽丽突然病了,得找个合适的人选顶上辛丽丽,阿次想到了余曼丽,可俞晓江去杭州开会了,他没有权力调动其它组的人,而且他也不知道余曼丽在哪,眼下只有找明台救急了,连打几遍电话,明公馆都占线,阿次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开着车直接找到家里去,心里保佑着,但愿这个在家里坐不住的小少爷,今天能在家老老实实呆着。
按响门铃,阿次的心提到嗓子眼,阿香开门:“杨少爷,请进。”
阿次问道:“请问明台少爷在家吗?”
得到阿香肯定的回答,阿次放心了,客厅里明镜正打着电话谈生意,明楼和阿诚都坐在沙发上,看到阿次来了,明镜忙放下电话招呼:“杨少爷,你来了,快坐,阿香,快把昨天做的花生酥,端给杨少爷尝尝。”
看到那么多人在客厅,阿次感到很不自在,一一礼貌打着招呼:“明董事长好,明长官好。。。。。。”对着阿诚,阿次不知怎么称呼才合适。
明镜:“好了,杨少爷,在我们家不要这么拘礼,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阿次不知说什么好,支吾着:“明董事长,我想跟明台去打球。”
明镜冲着楼上喊:“明台,杨少爷来了,快起来。”
阿次坐在沙发上坐立不安,明镜递给阿次一块花生酥,阿次拘谨:“谢谢明董事长。”
明镜看着阿次不自在的样子,微笑:“以后在我们家你不要一口一个明董事长地叫,怪生分的,你现在跟明台是好兄弟,以后就像明台一样叫我大姐好了。”
阿次搓着手:“是。”他虽然心里感激明镜对他的好,可大姐他终究叫不出口。
明台一下楼,就冲阿次嚷嚷着:“杨少爷到我们家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三顾茅芦都难得约你出来一次。”
阿次站起来,碰了明台一下:“今天天气好,我们去打球,怎么样?”
明台意识到有紧急情况:“好啊,我也正想活动筋骨,和你这样的高手打球,就是痛快。”
明台拉着阿次就往外走,阿次礼貌对着明镜明楼:“我们走了。”
明镜挥着手:“去吧。”
看着两个年轻人离去的背影,明镜笑咪咪的对着明楼:“哎,你别说,杨少爷结识我们家明台后,不像原来那么孤僻了。“
明诚:“我觉得差不多,还是不爱多说话。“
明楼白了明诚一眼:“你怎么观察人的,他都主动上门约明台玩了,就进了一大步。”
明台上了阿次的车,开门见山:“明少爷,我现在急需你的帮助……”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明台很痛快地答应:”没问题,把我的搭挡借给你用,我只是担心余曼丽对男人没有丽丽姐那么大吸引力,怕不能诱蛇出洞。“
阿次:“不要紧,我会教她诱蛇出洞。“
明台:“为保险起见,我也去小小配合一下。“
两人先到明台小组活动的影楼,余曼丽给阿次画妆,保湿水喷脸后,涂了一层粉后又喷保湿水,几分钟后,余曼丽得意地对着明台:“怎么样,我打粉底就讲究自然,不让人看出是擦了粉,就要像天生长得白。“
明台打趣:“那也得看上妆的人是谁了,杨组长皮肤好,你的粉底才能出这效果。“
阿次脸上挂不住:“快点,哪这么多话。“
上好粉底后,余曼丽又给阿次涂了淡淡的唇膏眼影,将阿次前额的头发......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5 08:35:00 +0800 CST  
玫瑰玫瑰情意浓玫瑰玫瑰我爱你,玫瑰玫瑰最娇美,玫瑰玫瑰最艳丽,玫瑰玫瑰我爱你,玫瑰玫瑰情意重……”










情意绵绵的情歌回荡在“米高梅”舞厅,余曼丽正为舞客献唱,虽然她的声音很一般,但搔首弄姿的动作,是不是飞起的媚眼仍吸引着看客的眼球。










????一曲终了,掌声四起。










????阿次白色衬衣,黑色领结,一身舞女大班的打扮走到舞池中间,邀请余曼丽共舞。余曼丽应邀走下舞池,她一袭紫色的低胸舞衣,媚眼飘逸,在华丽璀璨的灯光下,显得清丽可人。










????乐队奏起华尔兹的舞曲,两人带头漫步舞池,华丽的旋转、美妙的舞姿、绝佳的组合,引得众宾客纷纷侧目。










????“目标出现。”慕次状似缠绵地贴在余曼丽耳边说。










????余曼丽向舞池外的“猎物”钱大麻子抛媚眼。“今晚上到我家去吧。”余曼丽面带春风笑容,展示腰肢的柔美。










????“尽量引他到我们预定的地点。”慕次一个漂亮地回旋。










????“好的”余曼丽旋转,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她感到很紧张,阿次感觉到了她的紧张。










????“你别慌。”阿次把她带入怀中。“你会随机应变!”










????“什么时候动手?”










????“马上。”阿次向余曼丽保持礼貌地微笑。










????“你做清道夫?”










????“屠夫。”










????“狗很多。”










????“你掩护。”










????“好。”余曼丽轻轻地搂住阿次的腰。










????“行动。”










????优美的乐曲终止,阿次和余曼丽行礼致意。










????钱大麻子,日本特务机构“梅”机关第四处副处长,专职捕杀抗日志士,他身边有五、六个配枪的保镖。










????“钱大爷,邀您共舞一曲如何?”余曼丽娇笑软语,牵引钱大麻子走下舞池……










????阿次用洁白的餐巾包裹香槟酒瓶,穿梭在客人中间,殷勤地给客人斟酒,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钱大麻子和他的几个保镖。










????余曼丽和钱大麻子在舞池里缠缠绵绵,她伏在钱大麻子耳边,低声细语,阿次次知道,她在色诱钱大麻子带她“走”,这已经是余曼丽第三次向“猎物”发出邀请了,可是,或许是余曼丽没有辛丽丽的动人魅力,或许是安全考虑,猎物一直以种种借口推委掉美人的好意。钱大麻子似乎只乐意于舞池中的打情骂俏,而不是消魂帐中的喜雨春风。










????但愿余曼丽能够引诱成功,阿次想。
可猎物几个回合下来,还是没有引诱成功,此时穿得花里胡哨的明台登场了,带着浪荡公子的轻浮,喝得醉熏熏的,一手拿着酒瓶,一手与余曼丽丽拉拉扯扯:“小姐,陪我共度良宵美景,走。”
钱大麻子扯开明台:“滚开,我与美人玩得正欢。”
明台一把钞票塞给余曼丽:“陪我睡,保你消魂,跟老东西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明台的话激怒了钱大麻子,自己又老又丑,如果不是日本人给他这个职位,哪个女愿意跟他睡,而眼前这个醉鬼长得模样周正,眉眼清秀,在这跟他抢女人,他照着明台一拳打下去,明台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直叫唤。










????阿次次悄悄退出舞厅,走到“米高梅”大门前,他一边招呼新到的客人,一边观察周围的进出车辆,一边送客上车,他俯首哈腰,惟有一双鹰犬般的猎眼死死地盯在舞厅门口。










????约莫一会工夫,他听见余曼丽近乎放荡地笑声,余曼丽的信号已然发送出来了。他精神抖擞、笑容可掬地迎上去。










????“钱先生,您这就走?”阿次次躬身对钱大麻子等人说。










????“那个醉鬼真是扫兴,敢和我抢女人,哼。”钱大麻子拧了拧余曼丽的小脸蛋。“今天晚上我还有应酬,就不耽搁了,记住不许别的男人再碰你,我包养你了,再会!”










????“再会!”余曼丽媚气十足地笑。










????阿次次明白了,余曼丽的魔力没有施展开,只有执行第二套方案了。










????一辆“凯迪拉克”高级防弹轿车开了过来,这辆车是日本人为钱大麻子配备的专用车。阿次次抢在保镖的前面去开车门,献殷勤,余曼丽装做不注意在台阶上滑倒,几个保镖笑着去扶她,她和他们趁机打趣搭讪。










????就在钱大麻子俯身进车的一瞬间,阿次次手上的“掌心雷”响了,他连发两枪,将钱大麻子被当场打死。










????司机吓得踩油门就跑,尸体顺着车门甩出来。










????余曼丽尖声惊叫!!










????等那五、六个保镖反应过来往下冲的时候,阿次早没影了!










????余曼丽大声喊着:“在那里!凶手在那里!!”










????保镖们匆忙回头看,刘云普提着枪从黑暗的拐角处冲出来,对着保镖们的后脑勺一阵狂扫,几个保镖被当场射杀。










????明台检查现场,负责给钱大麻子补枪。










????此刻,枪声引起了舞场内的骚乱,舞客们纷纷夺路而逃……










????警笛声大作。










????车开过来了。










????“上车!”阿次次一边喊,一边将一幅写着红色大字的黄绸扔在钱大麻子的尸体上。










????余曼丽和明台攀在车门上,枪口对着警笛声的方向,阿次次猛踩油门,车象箭一样冲向茫茫黑幕里。










????黄色大绸在晚风中飞扬,上面红心点点,写着:当汉奸者杀无赦!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5 08:36:00 +0800 CST  
东方女子医院。黄依依坐在手术门外,心里乱成一团麻,看到阿四回来了,黄依依站起身:“情况怎么样?”
阿四张了张嘴又合上,黄依依催促:“你快说啊。”
阿四:“夫人,我调查过了,她就是与少爷有深交,开始有客人想打她的主意,她说她被杨少爷包养了,与客人们只是跳舞唱歌,陪着吃吃饭。”
黄依依点头:“我知道了。”看黄依依脸色很难看,阿四又补了一句:“夫人,少爷也不是有意要和她好,是她总往少爷身上贴,少爷才招架不住。”
手术室的门推开了,梅医生摘下口罩,黄依依着急:”梅医生,手术顺利吗?“
梅医生冷淡:“顺利,我的助手正在缝合。”
黄依依长长呼了口空气:“谢谢梅医生。”
梅医生话中带刺:“这人是抢救过来了,下面你们快想想如何摆脱这个女人吧。”
黄依依软中带硬:“梅医生放心,我们杨家不会做黑良心的事。”
梅医生仰起头:“那就好,快把她娶回家,好有个归宿。”
黄依依恼怒:“我没说要娶她回杨家。”
?
梅医生冷笑:“你们这些阔太太果然虚得很,又想当好人,又不愿对别人负责,荣先生医院生意两头兼顾,管不了家里的事,你这个女主人是怎么治家的,任由着自家弟弟胡闹,要真出了人命,荣医生可就英名扫地了。
辛丽丽从手术室里推进病房,麻药还没有过,辛丽丽神志不清,还在输液的手不停地动,黄依依紧按着她的手,辛丽丽嘴里叫着:“阿次!阿次!你快回来!”
梅医生话里有话:“这女人对你弟弟用情真够深的,还没清醒过来,就喊着你弟弟的名字。”
黄依依恼怒:“梅医生,请你别道听途说,我弟弟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是清白的。”
梅医生正要抢白,阿次急匆匆跑过来,看到辛丽丽烦躁不安的样子,阿次按住她的手,俯在她耳边,一语双关:“你放心,一切都顺利。”
辛丽丽似乎听懂了阿次的话,嘴里喃喃:“阿次,以后……我们还要在一起……一起。”
梅医生阴阳怪气对着黄依依:“人家伉俪情深的,你还口声声说他们没关系,这不是棒打鸳鸯吗。”
阿次顾不上梅医生刺耳的话语,问道:“梅医生,请问她的病情严不严重?”
梅医生瞟了阿次一眼,拖长声音:“杨少爷放心好了,接下来你就好好照顾她吧。”
阿次还想再问,黄依依拉走阿次:“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辛丽丽进病房后,黄依依仍不住责怪阿次:“谁让你来的,人言可畏,你本来就在风头浪尖上,你来看她不是火上浇油吗?快走!”
阿次:“大嫂,她诊断的是什么病?”
黄依依看到外面有几个人探头探脑,推着阿次:“你快回家,这里有我,你不用管!“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5 08:37:00 +0800 CST  
杨公馆。早上,吴妈送来早饭,叫黄依依回家休息,她换班守着辛丽丽,黄依依一夜未眠,确实感到支撑不住了,交待了吴妈几句,回去杨公馆,荣初已坐在餐桌前等她回来用早饭,她前脚刚进门,阿次后脚就下楼了,她责怪地看了阿次一眼,阿次恭敬叫了声:“大哥,大嫂。”
荣初盯着他,很是不满:“你最近活动很多吧?”


阿次不自在:“我帮大哥照应白玫瑰,最近生意红火多了。”






荣初带着笑:“嗯,那里生意是有起色,干脆你来管理杨家的产业吧,我也好当个纯粹的医生。”
阿次连忙摆手:“大哥,别,我干不了。”


阿次坐到餐桌上,荣初把鸡蛋剥好递给阿次,黄依依心事重重,一言不发,阿次如芒在刺,大嫂嫁到杨家三年,还是第一次给他摆这么难看的脸色,阿次心虚:“大嫂,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你在医院受累了。”


黄依依瞪着他:“你怎么就不知道避嫌呢?”


阿次问道:“大嫂,她确诊是什么病,情况严重吗?”


黄依依带着怨气回答:“宫外孕,过几天街边小报还不知怎么写我们家呢。”


阿次听到“宫外孕”这个名词,感觉很陌生,肺结核、胃溃疡等常见病他都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病,难道辛丽丽怀孕了?可她了解辛丽丽,虽然为了工作外表放浪,可不会轻易委身于人;就算怀孕,可大哥怎么说有生命危险,还要做手术,如果是这样,天下女人哪还敢生孩子,不可能,宫外孕的孕肯定是其它字,同学辛丽丽他是了解的,虽然性格开朗,喜欢开点小玩笑,可眼光高得很,一般的男人跟本入不了她的眼,眼下为了任务,虽然跟男人打情骂俏的,可那不过是演戏,他们的精神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哪顾得上男欢女爱。阿次想详细问个明白,可看到大嫂难看的脸色,阿次想这个时候还是少说话为妙,闷声吃着早餐,毕竟战友生病,这么麻烦大嫂,她眼下心烦,想说什么就随他去好了。


见阿次一幅不当回事的样子,黄依依很生气,对阿次道:“昨天她昏迷时不停地叫着你的名字,这不知要让别有用心的人做多少文章出来。”


阿次把鸡蛋停在半空中,他得去医院看看辛丽丽,告诉他任务顺利完成了,好让她放心,阿次放下鸡蛋:“大哥大嫂,你们慢用,我到医院去一下。”


黄依依急得差点跳起来,白了他一眼:“你还去医院干什么,等着小报记者拍照写文啊,跟你说了多少遍,要避嫌避嫌。”


阿次反驳:“他们要写就写,要拍就拍,她人躺在医院里,我不去看她,心里不踏实。“
黄依依冒火:“你这么在乎她,连你大嫂和吴妈轮流着你都不放心,你们不会真有什么关系吧,她是和哪个男人在一起怀孕的?你如果知道你出来澄清,省得让别人看杨家的笑话。”


阿次吃了一惊,辛丽丽真的怀孕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们之间可只是逢场作戏,在上海他也从没听人说过辛丽丽和哪个除他以外的男人关系亲密,他问道:“大嫂,您刚说她是宫外。。。。。。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弄错了?

黄依依耐着性子跟他解释:“宫外孕是宫腔外怀孕,如果不是你大哥及时发现,她就没命了。”


阿次依然没大听明白,他第一次听说女人怀孕也这么危险,还要做手术,见阿次一脸茫然,荣初将牛奶递到黄依依面前:“别跟他说医学术语,他听不懂。”


阿次这才明白大嫂误会了自己,急得面红耳赤:“大嫂,我没…….”话才说了一半,阿次停住了,他能跟大嫂怎么解释,总不能跟她说他们是为了完成任务,逢场作戏吧,阿次低着头,做好了挨骂挨打的准备,遇上这种事连大嫂都这么恼火,大哥还不把他吃了,他偷看着大哥的脸色。


荣初笑了一下,转过身子跟黄依依商量:“我看还是叫阿次到医院去看看吧,人生病的时候最需要亲近的人再跟前,你和吴妈对她再好,毕竟她和你们很陌生。”


黄依依瞪了荣初一眼:“你既然都发话了,就随他去医院好了,你做大哥的都无所谓,我还顾及那么多干什么。”


黄依依再没有说话,草草吃了几口,放下筷子,荣初搂过她:“夫人辛苦了,爱中爱华出去玩了,你安静地睡一觉。”荣初哄着黄依依上了楼,阿次长舒一口气,大哥的态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主动替他解围,让他感激涕零,可大哥的心很深,当着大嫂的面护着他,谁知背着大嫂他会对自己怎样。荣初先吃完,对阿次道:“吃完到我书房来。”


一听书房,阿次就紧张起来,他不听话,大哥时常背着人在书房罚他,这一次不会把自己屁股打烂吧。阿次磨磨蹭蹭吃着,荣初在楼上催他:“阿次,快点。”


阿次只好放下杯子,捱到书房,大哥见他进来,拍了拍书桌,转身坐在了书桌上,阿次笔直地站在边上,大哥那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他感到泰山压顶,荣初问道:“你说,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阿次镇定:“她不就是个舞女吗?”


荣初一拍桌子:“阿次,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她不是舞女,她是训练有素的特工。”


阿次一听惊如天雷,天哪!辛丽丽的身份是怎么暴露的?阿次张大了嘴:“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荣初跳下桌子,拍了拍阿次的肩:“别紧张,那天我给她看病,我观察出来的,她明明腹痛得厉害,却非要坚持,这一点与你如出一撤,一个女人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怎会如此拼命?再则我要拦住不让她走,却被她推到一边,自认为自己当了这么多年外科医生,还是很有力气的,如果不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女人,我怎会对付不了;再说以你的性子,怎会与风月场上的女子厮混在一起。”


阿次恳求:“请大哥一定替我保守秘密。”


荣初点头:“当然,我只是替你捏把汗,你们的事很快就会在上海滩传得沸沸扬扬,阿四说小报的记者就守在医院抓你们的花边新闻,你打算如何收场?还有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阿次摇头:“她的私事我也不清楚,如何收场,等我见了杜处长再见机行事。”


荣初提醒:“这事你一定要澄清。”


阿次点头,对着荣初的一柜子医书:“大哥,我想找本医书看。”


荣初:“自己拿。”


阿次拿出一本厚厚的内科学翻看了半天,荣初问:“要查什么内容?”


阿次嚅嗫:“我想看看她的病。”


荣初一手扫过他的头:“笨蛋!这要看妇科学,你在内科学里找死也找不到。
阿次红着脸不好意思“噢”了一声,荣初将一本妇产科学放在他手上,阿次接过书:“大哥,我拿到房间去看。”
荣初玩笑:“嗯,有长进,知道了解女人了。”
阿次脸“更红:“没有,我只是看一下与宫外孕有关的。”
荣初微笑:“这是好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女人心海底针,仅从生理上了解远远不够,最重要的是要了解女人的心思。”
等荣初转过身,阿次早跑得没影了,荣初无奈摇着头,这么大人了,还是一谈起女人就难为情。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6 06:48:00 +0800 CST  
杜公馆。杜旅宁负手而立,阿次站得笔直,心怦怦直跳。杜旅宁的眉头拧成了“川“字,问道:“辛丽丽在上海,除了你,还与谁走得近?”
阿次答道:“就是我,与其它人都是做戏而已。”
杜旅宁不相信:“不会吧?我们前面有两次行动都因为泄秘,无功而返。”
阿次紧张起来:“老师,您怀疑她?”


杜旅宁道:“在内鬼未查清楚之前,每一个参加行动的人都是被怀疑者,尤其是生活不检点者。”
他虽未明说,阿次也明白了辛丽丽此时的危险处境,杜旅宁生性多疑,又最忌讳这些风流韵事,如果查不出内鬼,他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人,他心里埋怨着辛丽丽,他们从事的工作是那么的危险,在刀尖上行动的人,怎能如此放纵自己,可眼下,只有自己能救她了,阿次一闭眼:“老师,辛丽丽的事都是我的错。”
杜旅宁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和辛丽丽。。。。。。”
阿次抿着脸,点点头,杜旅宁仍然不相信:“你是为了保护她吧?”
阿次很肯定:“老师,你知道,这种事我不会去背黑锅的,大哥大嫂为了这事也很恼火,我一时糊涂,请老师原谅!”
杜旅宁一巴掌打在阿次脸上:“你是执行任务,谁让你做这等荒唐事了,还好这次刺杀顺利,不然我一枪毙了你。”
鲜血顺着嘴角流下,阿次不敢去擦,眼睛里无限委屈:“老师,是您让我要演得逼真,以免引起怀疑的。”
杜旅宁骂道:“臭小子,你的意思还是我逼你不成,这么说是我的错了?”
阿次恭敬:“学生不敢。”
杜旅宁见阿次嘴角的血流到了白衬衫的衣领上,也不敢去擦,他顺手丢了张纸,缓和道:“为了掩人耳目,假戏真做,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不是不可以,可是你。。。。。。“
阿次听得面红耳赤,可是自己都承认了,只得听着,杜旅宁接着质问:“为什么不采取措施?”
阿次不知杜旅宁指的措施是什么,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愣愣道:“请老师指教。“
杜旅宁真恨不得再打他一巴掌,以前在特训班时,对学员进行过一些假扮夫妻假扮情侣的训练,可门门功课都优秀的阿次,在这方面却做得很差,在女学员面前手脚都不知往哪放,更别说扮情侣了,为此自己没少骂过他,经过这些年,终于历练出来了,可又做过了。这小子就不会把度把握好,还让他指教,这种事要他如何指教。
刘云普在外间的房子听得差点笑背过去,听着杜旅宁叫他,马上收住笑进去,杜旅宁交待了几句,把阿次一指:“生活上的事你多教教你这位师弟。”
两人走出公馆,刘云普开起玩笑:“阿次,我真佩服你,你枪法准,床上功夫也这么好,这才几天,就结果了。”
阿次一拳打在刘云普胸前:“我叫你胡说八道。”


刘云普揉着打疼的胸口:“唉,这干都干了,还不让人说两句。”
阿次不理他,只顾朝前走,刘云普追上来:“阿次,你以后干事别太性急了,把这个拿着,就不会再出事。”
刘云普递过一个小方盒,阿次不知什么东西接过,看了眼上面的字,阿次像触电一般扔在地上,刘云普弯腰拾起,追上阿次:“你别不好意思,这事我比你有经验,用这个保你以后万无一失。”
阿次瞪着他,为了任务,这些年他与这个装情侣,那个装夫妻,在别人眼里他早就成了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了,子了,凭啥这种破事都要找他,他心里极度不平衡:“你有经验,这些事就该让你去。”
刘云普苦着一张脸:“谁让我长得又矮又胖,配不上这些大美女,天天装车夫小贩的到处晃,你小子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我们兄弟几个,就属你最有艳福了。”
刘云普将手搭在阿次肩膀上:“兄弟,说说和辛大美女在一起又搂又抱的,是啥感觉?”
阿次一本正经:“和她在一起,我心里很紧张,生怕哪个细节做得出了破绽,被人发现,想着该如何说话,如何与她配合好,如何装得像。”
刘云普坏笑:“别装正经了了,搂着大美女还能没点感觉?”
阿次发现上当了,拍开刘云普,刘云普追着他:“这有什么,男人搂着美女哪能真坐怀不乱。”
与刘云普在岔道分开后,阿次独自一人漫步在杏花飘飞的林荫小道上,心里乱成一团麻,杜旅宁的讯问他蒙混过关了,可接下来他该如何面对大哥大嫂?他想去医院看看辛丽丽,摸着红肿的面颊,这幅尊荣怎好面对她?回家吧,大哥大嫂看到了,又会心疼。去白玫瑰歌曲厅,不行!绝对不行,那帮人看到杨家少爷挨打了,背地里还不知怎样说笑呢。想来想去,还是回家吧,先把大哥大嫂糊弄过去再说。
阿次将衣领竖起来,勉强遮住了左脸颊的手指印,步入主楼大厅,里面静悄悄的,大嫂带着爱中爱华在花园里玩,阿次长长舒了口气,走进浴室,打湿毛巾,对着伤处冷敷了一刻钟,红肿稍好些,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阿次又累又困,想去睡觉,才到楼梯口,黄依依一手牵着爱中,一手牵着爱华进来了,爱华眼尖,一下蹿到阿次跟前:“叔叔,我爬树。”
阿次赶紧捂着左脸颊:“今天叔叔牙疼,改天陪你玩。”说完飞一样地跑上楼,黄依依安顿好两个孩子,轻敲阿次的房门,阿次侧着身子,右边的脸对着黄依依,黄依依问道:“你牙疼,我给你局部处理一下。”
阿次夺过黄依依手中的药:“大嫂,我自己来。”
黄依依顺着阿次的脸看过去,感觉不对劲,扯了下阿次的身子:“你转过来,让我看看。”
阿次躲着黄依依,把左手捂在被打的脸颊上,黄依依问道:“阿次,你又有事瞒着我吧,把手放下来,我看看。”
阿次见躲不过去,只好把手放下,半边脸都肿起来了,手指印清晰地挂在上面,阿次正在想如何跟大嫂解释,黄依依开口就报怨:“你大哥也真是,有什么事不能跟你好好说,动手就打,还打在脸上,嘴角都裂了,他也不想想,你这几天吃饭怎么办?”
见大嫂一个劲儿的抱怨大哥,阿次趁机顺着台阶下:“大嫂,您别怪大哥了,这次真是我错了,他难免火气大。”
黄依依转过来想,这差点出了人命,荣初恼火打他也是情有可原,对荣初的怒火减了几分。
打发走大嫂,阿次睡意全无,自己得抢在大嫂数落大哥之前,把事情说清楚,不然有他好受的。阿次来到荣初的书房,荣初一眼就看到阿次肿起的脸颊,他“啪”地一声把书扔在地上:“杜旅宁又打你了?他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他!”
阿次拦着荣初:“大哥,你别生气,只当是你打的好了,反正你也没少打过我。”
荣初火大:“我打你都是打在屁股上,从没舍得打过你的脸,杜旅宁倒好,照着你的脸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要是出了人命,我跟这老狐狸没完!”
阿次劝解荣初:“大哥,什么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夸张!再说我又不是豆腐做的,一巴掌还能出人命。”
荣初悻悻:“那可说不好,如果打到要害处,可以引起脑出血,这些危险性我都跟他说过,他还照打不误,明天起,你不要再去执行他的什么狗屁任务了!“
阿次拖长声音:“大哥。”
荣初叹了口气,一说不让阿次出任务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他问道:“他为什么打你?”
阿次闷着不吭气,荣初着急:“你快说呀,为什么?!”
阿次怯怯道:“大哥,对不起,我没听你的话,我跟杜处长承认了我和辛丽丽的关系。”
荣初气得照着阿次屁股一巴掌砸下去:“你个混蛋,我是怎么跟你交待的?我叫你撇清,撇清!你还硬把这个黑锅往身上背,你脑子进水了?”
阿次右手背后捂着被打疼的屁股,左手拉住荣初挥动的胳膊,半是恳求半是撒娇:“大哥,在外面长官打我,回家你还打我?”
荣初看到阿次嘴角的血丝,又生气又心疼,他长长吐口气,从医药箱里找出棉签,给阿次擦拭血迹:“我都被你气糊涂了,明明没有的事,你为什么要承认?以后人家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们杨家?”
阿次解释:“可是我如果不承认,杜旅宁会怀疑辛丽丽,她是我同学,又是与我并肩做战的战友,我不能看着她送死,大哥,假如你碰到这样的事,你也会这么做的。”
荣初担心:“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大哥大嫂不想你再受伤害委屈,我想竭尽全力保护你,可你非要往枪口上撞,你到底让我怎么办?”
阿次坦然:“大哥,流言蜚语我受得住。”
荣初摇头:“当你真的置身于流言之中,才能感受到有多痛苦,多少人就是被口水淹死的。”
阿次:“如果我对辛丽丽见死不救,我会比遭受流言的侵袭更痛苦,再说这是我心甘情愿的,这么多风浪我都走过来了,还怕这点花边新闻。”
荣初点头:“既然你主意已定,我就配合你把下面的戏演好。“
阿次:“谢谢大哥。“
荣初挥手:“你去休息吧。“
阿次站着不动,犹豫了半天,结巴道:“大哥……刚才大嫂看到我脸上的伤,以为是你打的,我默认了,你……”
荣初气得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还有完没完,你喜欢背黑锅,就一个人背,还拉着我干什么。“
阿次为难:“侦缉处解散后,大嫂一直以为我闲在家里,我总不能告诉她是长官打的吧。”
荣初鼓着眼:“你可以说是别人打的啊,为什么一定要栽到我头上。”
阿次撒赖:“不是我栽的,是大嫂认定是你打的,再说了,大哥在上海滩呼风唤雨的,谁敢欺负我,我说别人大嫂也不会信。”
荣初无奈摊开手:“摊上你这么个弟弟,算我倒霉,看来在你大嫂眼里,我就是个对你动不动就打的兄长了。”
阿次小声:“谁让大哥动不动就打我。”
荣初狠敲了一下他的脑门:“你还记仇啊。”
阿次讨好的晃动着荣初的肩膀:“阿次不敢,大哥,一会儿大嫂数落你,你就默认了,好不好?我不想让她知道太多。”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6 06:51:00 +0800 CST  
傍晚晚餐。阿次嘴不敢张得太开,只好小口小口的吃着,吴妈端上一盘鱼香肉丝,这种开胃的菜是阿次最喜欢吃的,他夹了一筷子送到嘴里,不小心菜里刺激性的调味料碰到了裂开的嘴角,阿次疼得丝丝吸着冷气,荣初心疼地放下碗,用纸巾轻轻擦拭掉他嘴角沾上的调味料,又吩咐吴妈:“这几天做些清淡软和的菜,像这样口味厚重的菜就别做了。”吴妈领命而下。
黄依依瞪着荣初:“自个儿打了又心疼了不是?”
荣初油滑:“我是心疼,心疼也得打,这不打就不成才,阿次,你说是不是?”
看到荣初摆出一幅老爹教训不听话儿子的姿态,阿次气闷得要死,但又不好说什么,干脆避开大哥的目光,也不搭理他,低头只顾吃饭。
黄依依埋怨:“你就知道打,还变本加厉打到脸上来了,他吃饭不方便,又要变瘦了。”
荣初把手搭在黄依依肩上:“夫人,我知错了,这打脸的事下不为例,他再犯错,我还是打屁股。”
阿次脸一红,阻止:“大哥!“
黄依依扯下荣初的手:“你说来说去,还是要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跟阿次说?”
荣初收住笑,一脸严肃地对着阿次:“你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拖到厅堂里吊起来打。”
阿次羞得面红耳赤:“大哥。”
用过晚饭,阿次长舒一口气,擦了把脑门的汗,冲着荣初发脾气:“你还弄得跟真的一样,让我下不了台。”
荣初坏笑:“我这不是配合你演戏吗?这就是让我背黑锅的下场。”
阿次赌气:“我这么大的黑锅都背了,让你背那么一点点,就整我,没担当。”
荣初叫屈:“那能一样吗?你是自觉自愿的,我是被你带到沟里,不得不背。”


第二天,阿次穿着一身乳白色的西装,里面配着鹅黄色的衬衫,显得浮夸张扬,手捧一大把火红的玫瑰花来到医院,面对蹲守小报记者的照像机,阿次举起花,朝他们挥了几下,淡定自若地来到辛丽丽的病房,当着护士的面,就无所顾及的搂过辛丽丽,外面闪光灯一亮,两人亲热的镜头就定格了。
护士知趣地退出,关好房门。阿次把整个病房观察了一遍,附在辛丽丽耳边小声地说:“一切顺利,你安心休息。”
辛丽丽点头,一旦放松下来,所有的委屈伤心内疚担忧涌上心头,此刻,她再也克制不住了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泪水顺着指缝流下,抽泣着:“阿次,对不起,我又给你找麻烦了。阿次搓着手,不知如何安慰辛丽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谁没有三病两痛,这不怪你,你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我帮你想办法。”
辛丽丽张了张口,终是没有说出来,阿次宽慰:“我检查了,这里没有窃听器。”
辛丽丽担忧:“处座是不是对我很恼火?他有没有怀疑我?”
阿次:“没有,这几天你的工作我都替你顶着,他说会重新安排人员的,他没有怀疑你。”
辛丽丽摇头:“不可能,他一定会追问我怀孕的事。”
阿次硬着头皮:“我已经跟处座说了,那是我的。”
辛丽丽惊讶地看着阿次,以前他们一起在特训班时,阿次在班上年纪最小,人又内向腼腆,从来不主动跟她们女生说话,为此,她有意逗他说话,常常是他还没开口,脸就红了。虽然这些年,阿次历练出来了,跟她假扮情人,人前搂着她亲亲热热,一旦进了包厢,两人独处时,阿次又恢复了学生时代的青涩,跟她除了谈工作,不会多说一句话,更别提肌肤之亲了,可现在他居然为了保护自己,一口担下了这等风流韵事,辛丽丽又感激又埋怨:“阿次,谢谢你保护我,可这种事你不该替我揽下,你们杨家在上海滩树大招风,小报记者不知要造出多少谣,这会影响你,影响你们家族的名誉,再说以后处座怎么看你,别人怎么看你。”


阿次故做轻松:“没事,这些年我在上海跟这个扮夫妻,那个扮情人,别人早当我是花花公子了,眼下也不多你一个,我不想让处座怀疑你。”
辛丽丽内疚:“阿次,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阿次轻描淡写:“没关系,你不要放心上。”
两人沉默了半晌,辛丽丽盯着他看:“阿次,你为什么不问我,那个男人是谁?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阿次转过头:“那是你的私事,我不想问,也不想打听。”
辛丽丽擦干眼泪,趴到阿次耳边:“我告诉你,那个男人就是我们特训班的同学,你猜猜。”
阿次一连说了几个名字,辛丽丽都摇头,阿次气馁:“我猜不着,不猜了。”
辛丽丽神秘:“就是跟你最要好的刘志辉,你记不记得那时刘志辉周未拉着你去看电影,半道上总是碰到我,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去。”
阿次淡笑:“记得,每次到了电影院,刘志辉老让我去买吃的喝的,而且他点的东西离电影院又远,我每次买回来,电影都快散场了。”
辛丽丽笑着:“他就是有意把你支走,然后我们两个坐一起谈情说爱,等电影散场,我们又一起回学校。”
阿次愣愣:“原来是这样,班上那么多同学,你们为什么拿我当挡箭牌?“
辛丽丽抿嘴:“因为你单纯好骗啊,如果换了刘云普,一眼就把我们看穿了,更重要的是你可靠,就算看出我们有什么,也不会去告密。“
阿次回忆着特训班的往事,他怎么也没想到刘志辉会那时候就与辛丽丽好上了,那时他和辛丽丽是同桌,刘志辉坐他后面,两个人总是吵来吵去的,刘志辉一个劲儿地说辛丽丽笨,教都教不会,辛丽丽抱怨刘志辉说话尖酸,目中无人,自习课上阿次就听着他们相互贬损,默不作声,实在嫌他们吵得烦,阿次才咕一句:“你们还让不让人学习了。“两人安静不了十分钟,又吵起来,活活一对冤家。出去实习执行任务,教官总是把他和辛丽丽分一组,两人一起跳华尔兹做示范,刘志辉带头鼓掌,高呼他们两人是金童玉女的绝配,惹得同学们总开他和辛丽丽的玩笑,让他很无奈,谁知刘志辉早和辛丽丽好上了,还拿他开涮,潜伏得够深的,阿次愤愤:“刘志辉太不地道了。”
辛丽丽歉然:“我们真是对不住你。”
阿次还是想不通,自言自语:“我一点没看出来你们是一对。“
辛丽丽望着窗外,眼睛里闪着光彩,仿佛又回到了青春年少的时光:“那时候你们都是大学毕业,就我是中学毕业,无线电之类的专业课程我都听不懂,考试不过关,处座总批我,我背地里急得不知掉了多少眼泪,如果没有刘志辉帮我补课,我就不能毕业了。“
阿次不解:“你是我同桌,学习上有困难,为什么不问我,我可以帮助你。”
辛丽丽微笑:“我开始是请教你,可你讲了我还是不明白,刘志辉就不一样,他虽然嘴上说话难听,可他知道我为什么听不懂,帮我把没有学过的课程又重新讲过,我才慢慢入门。”
阿次过意不去:“对不起,那时我以为三言两语讲几句,你就听明白了。”
辛丽丽接着说:“特训快结束的时候,收到我妹妹的信,家里的房子被洪水冲垮了,叫我寄钱回家盖房子,当时快到冬天了,东北的冬天特别冷,不把房子盖好,一家人就要冻死,可我一个穷学生哪来这么多钱,我一个人坐在大树下发呆,你先从我身边走过,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后来志辉来了,问我是不是遇到了为难的事,然后给我钱寄回家。”
阿次极力回忆往事:“我是记得你有一天一个人坐在大树下,当时我没多想,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辛丽丽:“我们班的学员大多有家庭背景,像我和刘云普照这样乡村来的穷学生少之又少,我不想让同学知道我家里穷,我不想让同学看不起我。”
阿次:“你怕我看不起你?”
辛丽丽点头:“当时就是这么想的,阿次,你别怪我,你们家一直站在社会的顶端,你不会理解我们这些贫穷人家走出来的人的思想,你不问,我绝不会伸手向你求得帮助。”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6 06:56:00 +0800 CST  
辛丽丽拉了拉被子:“毕业后,我和刘志辉去了南京军统局,他是我的直接上司,我们不能恋爱,更别提结婚,只能偷偷相会,去年,我的家人被日本人杀害了,我当时都快疯掉了,志辉安慰我,说他要娶我,重新给我一个家,可后来他突然走得无影无踪,一句话都没给我留下,在绝望中我要求来到上海,离开南京那个伤心地,上月,他突然来到上海,说他突然接了项绝密任务,凶多吉少,临行前,他悄悄到上海来跟我告别,陪了我一夜,之前的不辞而别也是为了工作不得已,明明我们俩个相爱的人应该光明正大地做夫妻,却弄得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阿次安慰:“等抗战胜利了,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6 06:58:00 +0800 CST  
谢谢各位亲的精彩回复,因为周未不方便,你们懂的,所以我只能见缝插针发文,来不及回复,等下周一下午一定一一回复大家,请亲们仍然积极留言,后面还有一段要度娘审核后才能发上来,亲们慢慢等吧。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6 07:01:00 +0800 CST  
接322楼,楼上的文字度娘审核通不过,只好让苏红以图片形式代我发了,图片的情节很关键噢,看看荣初怎么应对记者的花边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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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医生容光焕发走上前台,滔滔不绝回答妇科方面的问题,记者丧气地放下话筒,在场的人注意力都放在梅医生身上了,荣初含笑抽身而退。
明公馆。明家人围坐在一起,明镜提醒着明台:“我告诉你,不管荣初说得多么有理,我们明家的孩子要守规矩,不结婚是不能在一起的。”
明台顶撞:“大姐,不是你让我向他学习的吗?“
明镜:“感情方面的事绝对不能学,你只学他做生意做学问就可以了。”
明台:“大姐,你真的相信杨少爷能干出那种事?”
明镜:“我不相信,可荣初都亲口承认了,由不得我不信,多老实的一个孩子,怎么会这样?”
明楼:“男人嘛,冲动起来控制不住自己。”
明镜指着明楼:“你那个官虽然当得不清不楚,也得注意形像,别给我惹这些事,那杨少爷怎么就犯糊涂了?”
明楼:“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荣初学得就是西方人的开放,奉子成婚还弄得大张齐鼓,在英国也与女友同居。”
明镜:“怪不得他在产品发布会上对记者的提问那么从容,在他眼里,这种情场上的事就不算事。“
两天后,荣公馆。荣升和大太太翻看着报纸,阿次与辛丽丽亲热的照片放在头版头条,还有荣初笑容可掬地回答着这些提问,荣升草草地看了下,丢下报纸:“树大招风,人红是非多,全是造谣。”
大太太:“杨少爷不可能做这种事,我们家荣华走了,他还是那么专情,他对三太太的承诺何尝不是他对荣华的承诺。”
荣升:“唉,当初如果我不阻拦多好,就算他们不能天长地久,哪怕做一天夫妻也是好的。”
大太太:“唉,阿初为什么要亲口承认,杨少爷是个难得的实诚人,不可能的。”
荣升若有所思:“也许是不得已,他要保护他想保护的人,就如他让三太太充满希望喜悦的谎言。”
东方女子医院。梅佳看着病历,听到敲门声,头也不抬:“请进。”眼睛还盯在病历上,荣初身着米色西装进来,右手在梅佳眼前晃着,声音温暖中透着油滑:“梅博士,你真专注。”


荣初亲自到医院来找她,梅佳又意外又惊喜:“荣大老板亲自光临,真是让东方医院蓬壁生辉呀!”


荣初笑得很开心:“我今天是专程来感谢你的,谢谢你在昨天的发布会上帮我解围。”


梅佳笑容僵硬:“我昨天哪里是帮你,分明是帮你弟弟解围,只要是帮荣老板护着他弟弟的女人,荣老板都是感激涕零的,可惜我原来没悟出这个道理。”


说话听音,荣初当然明白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一转身,装做没明白,转移话题:“我准备把新产品的利润提成,给你们医院再加一个点。“


梅佳扬起眉毛:“这一个点的提成是为了感谢我为你弟弟遮挡冷箭的报酬吗?”


荣初从容,双手插进西裤口袋:“可以这么理解。”


梅佳:“生意场上挣钱不容易,这一个点的提成就算了,荣老板今天请我听一场音乐会做为酬谢如何?”


荣初摆手:“梅小姐,对不起,很抱歉,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你,还是多加一个点的提成吧。”


梅佳:“为什么,请给我一个理由。”


荣初:“理由很简单,我现在是个有家室的男人,和你一个未婚的女士单独去听音乐会不合适。”


梅佳讥讽:“你昨天发布会上不是说得很开放吗?私下却这么保守,表里不一。”


荣初笑道:“我昨天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越是遮掩,他们的问题就越多,我索性豁出去全拿到桌面上说,我荣某人可不做对不起老婆的事。”


一句“对不起老婆的事”梅佳听得心里一沉,如果三年前她把握住机会,投其所好对阿次多关心一点,今天荣初口中的老婆就不会变成别人了,她怔怔问道:“你很爱你妻子吗?”


荣初点头:“当然,她是个聪明漂亮大度体贴的女人,我对她不仅是爱,还有感激,感激她为我生儿育女,辛苦操持家里的事;感激她细心照顾我弟弟,让这个家变得有生气;感激她包容我霸道的坏脾气,处处体谅我。”


梅佳气馁:“看来你的家庭生活非常幸福,祝福你。”


荣初:“谢谢,我儿子都两岁多了,看着两小小家伙一天天长大,我就特别满足。”


梅佳喃喃:“你娶妻生子,孩子都这么大了,我还是孤身一人。”


荣初:“那梅小姐就抓紧了,我等着喝你喜酒。”


梅佳摇头:“别等了,我的婚姻遥遥无期。”


荣初:“为什么?”


梅佳:“当初与你相见,你心里只有你弟弟,我受不了你的冷落,对你有那么多不满,可是之后与其它男士相见,与你的儒雅浪漫一对比,都黯然失色,也许婚姻就是这样,错过了就永远的错过了,那时我如果能包容关心你弟弟就好了,你太太就是比我聪明在这。”


荣初没想到除了工作上的交往,就是那么匆匆一见,却至今叫梅佳难以忘怀,虽然他从来没对她产生过爱意,但作为同行,一个他尊敬的如他一样敬业的医生,他不希望梅佳因为他错过婚姻,女人的花期是短暂了,错过了盛开时节,待到凋零时节,成家的意义就不大了。荣初真诚:“你总以为我弟弟是我们交往的障碍,其实即使没有他,我们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梅佳:“如果没有他,我们一定可以走到一起,我们对医学事业都是那么热爱执着,我们抢救病人配合得那么默契,我们学术讨论那么投缘,我们有那么多共同语言。”


荣初:“我们的交往仅限于医生这个职业,生活与工作是两回事,而且你并不了解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儒雅,那么有风度,我在生意场上打拼,有很多的不如意,人前不厌其烦,始终把微笑写在脸上,回到家,我会冲老婆发无名火,我弟弟一生病,我的脾气就会特别急躁,抱怨她这没做好,那没想周到,她都默默地承受,我在家里独断专行,说一不二,我说什么她都得听着,做我荣初的老婆很辛苦,不容易,如果我们真的走到一起,你肯定忍受不了我。”


梅佳:“你真的有这么可怕?”


荣初肯定点点头,继续说着:“我们的婚姻生活也没你认为得那么浪漫,我在外面周璇考查,回家往往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一点精力还要留给弟弟,我对她的关心少之又少,更别提花前月下了。”


梅佳有所触动,荣初趁热打铁:“婚姻不需要太多的浪漫,找个包容你爱护你的人,快点成家吧,不要枉费了大好年华。“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7 12:57:00 +0800 CST  

楼主:贵安23

字数:308169

发表时间:2016-10-06 15:3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1-19 19:08:1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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