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发之一辈子管教你!(下篇)(兄弟,训诫,耽美)

阿次急得紧抓住夏跃春的手不放:“夏院长,你别走啊,你要说服我大哥啊。”


荣初逗他:“怎么?还和夏院长难舍难分了,跃春,你走吧,我不留你。”说完连推带拉地把夏跃春弄出去了,阿次心里直骂,平时组织开会时,夏跃春讲起信仰啊,与敌人做斗争时要有钢铁般的意志说得头头是道,一见了大哥就成软骨头了。


黄依依安顿好爱中爱华上楼来,荣初伸了伸腰:“你去配药给他打针,我先洗个澡。”


黄依依不解:“打针?刚才夏院长说可以停了。”


荣初也不多做解释:“我给他检查过了,针剂不能停。”


黄依依配好药,走近阿次床边,阿次将被子紧包在身上,黄依依轻言细语;“阿次,该打针了。”


阿次扭过头闷着不吭声,黄依依伸手想将被子拉开,阿次又将身体朝里面挪动,躲避着黄依依的手,黄依依同情地看着阿次,给他做工作:”阿次,你大哥这也是为你好。“


阿次委屈:“夏院长说停针,就不是为我好了?”


黄依依哄劝:“阿次,你要相信你大哥,怎么跟你说呢,医学上的事很复杂,他们在治病上观点有分歧是正常的。”


阿次仍然赌气:“我是病人我也有选择的权利,我听夏院长的。”


黄依依摇动着阿次:“别闹了,你倔着不打针,小心你大哥又管教你。”
阿次将被子捏得更紧:“大嫂,你别吓唬我,现在大哥才舍不得打我呢。”阿次心想,屁股都被打成麻蜂窝了,既使大哥真想打,也没地方下手了,面对自己千疮百孔的屁股,他哪里下得去手,自己每次都屈服于他的威严,这次一定要跟他倔到底。


荣初到浴室草草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过来,想安抚一下打过针的阿次,谁知一进门就看见,配好药的针管还放在托盘里,准是这个臭小子又不肯打针了,荣初上前去拉阿次的被子,阿次伸出胳膊用力一把推开荣初,不让他动自己的被子,荣初冒火:“你敢跟我动手?”


阿次脖子一梗:“我就跟你动手了,谁让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给我打针。”
?
荣初严厉:“给你打针是病情需要。”


阿次毫不示弱:“夏院长说了,我可以停针,你为什么还说要打,他也是医学博士,他的医术不比你差,夏院长还说要巩固,吃药就行,到你这就什么都不行了。”


荣初听着阿次一口一个夏院长就冒火了,他骂道:“你什么都听他的,到底谁是你大哥。”


阿次小声嘀咕:“他要是我大哥就好了,不像你这么凶,不讲理。”


荣初火冒三丈,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自己怎么对他好他看不见,居然觉得一个外人对他比自己对他好,他夏跃春算啥,就知道让他搏命冒险,没守在他床头照顾过他一天,荣初照着阿次后背拍了一巴掌:“你又欠管教了。”


阿次平趴在床上,毫不屈服:“大哥,你打吧。”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0 07:43:00 +0800 CST  
荣初生气地抬起手,又缓缓落下,换做平时,他早就几巴掌打在他屁股上,可现在他屁股上肿起了成片的硬结,不要说打,就是轻轻碰一下他就疼得发颤,他看着都心疼,哪里还舍得打。阿次歪过头,看到大哥落下的手,脸上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与大哥清澈的目光相对的霎那间,阿次立刻转过头,生怕大哥看出他那点小心思,可是迟了,精明的荣初已经看穿他了,这个臭小子吃定了自己这时候舍不得打他,于是就跟自己毫无顾及的叫板,不能让他得逞,如果是其它事,作为大哥,他愿意让着弟弟,可在治病的事上,他一步都不会让,自己一时心软,会后患无穷。


突然荣初将手伸到阿次身下,一手托住他的腹部,一手托住他的大腿处,连人带被子一把将阿次抱到怀里,阿次挣扎着:“大哥,你要干什么?”


荣初含笑:“别紧张,你放心,我不会打你,我只是要你乖乖打针。”


阿次双手紧抓被角,想挣脱大哥的搂抱,可一动屁股就疼,折腾了几下,只好老老实实被大哥抱着,荣初像哄三岁小孩一样:“阿次,听话,把被子松开,大哥给你打针。”


阿次摇头:“不,你打针比大嫂疼多了。”


荣初耐心:“那就叫大嫂轻轻打,推慢一点。”


阿次撒赖:“轻轻打也疼。”


荣初抚着他的头:“大哥知道,有时我真想针扎在我身上,帮你减轻一点疼痛。”在荣初的温言抚慰下,阿次的手渐渐松开,荣初趁机将被子掀到一边,褪他裤子的一角,露出左臀,阿次侧坐在大哥的腿上,荣初一手紧搂着阿次的腰,让他的上身紧贴在自己胸前,一手拉着他的裤腰,阿次眼睛发热,记忆一下又回到了从前,小时候生病,叔父就是这么抱着他打针的,在他的臂弯怀抱里,自己熬过了多少打针的苦痛,后来他长大了,每次打针时他都在想念这个宽厚的怀抱,多想躲在那个怀抱里,尽情地哭泣,可是不可能了,他长大了,不能再让人抱着打针了,可今天,他又真真切切地蜷缩在这个怀抱里,原来时光真的可以倒流。


阿次臀上乌青块已连成片,要找准一个注射部位真不容易,荣初先找到硬结的部位,在他经常打针的已经发肿的屁股上深按,带给阿次不可避免的疼痛,荣初先在他左臀上按了一下,阿次疼地叫起来,这里有好几个硬结,荣初不得不按了四五下,但还是没有找到合适打针的部位,硬结连成了一片,实在没地方下针了。荣初又把他另一边裤子褪下去,整个臀部都露了出来,荣初又在他右边屁股上按了按,阿次又叫起来,荣初再按,阿次带着哭腔:“大哥,别按了,疼。”


荣初安抚:“你坚强一点,你这里满是硬结,很难找到下针的地方了。”


阿次抓住他的手,哭出声来:“找不到,就别打了,大哥,就听夏院长的,好不好?“


荣初挣脱他的手,嗔怪道:“看你今天娇气的,这么大个人,还没打针,就哭得稀里哗啦,也不怕人笑话。”


阿次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你和大嫂要笑话就笑话好了。”荣初没继续说话,又往下按了好多下,阿次疼得又哭又叫,荣初终于选了一个硬结较少的地方,示意黄依依下针。黄依依轻轻把针头刺入他的右臀上,推药时阻力很大,臀部打针多了,?广泛有硬结。荣初左手按摩他的屁股,以减轻他的疼痛,手到处只感到松驰的肌肉下里面的骨头,弟弟这一病,又瘦了好多,滑腻的肌肤下青筋突起。
在隔壁房间趴在地上玩耍的爱中听到响动,扔下手中的玩具,拉着爱华来到阿次的房间,门关着,爱华轻轻推开一丝门缝,奶声奶气对着爱中:“哥,爸爸抱叔叔,叔叔哭了。“
爱中踮起脚看:“妈妈给叔叔打针。


虽然黄依依药水推得特别慢,但是阿次仍然出了一身汗,疼得用头撞击着大哥的胸骨,荣初心疼地搂着阿次的脖子:“头别动,小心脑震荡,会头疼的。”
荣初轻轻抚摸着他针眼周围的肌肉,看见他眉头皱在了一起,药进了一半的时候,阿次哭得更厉害,荣初擦掉他的眼泪:“好了,好了,快完了。”荣初越哄,阿次越是喊痛,拔针的时候出了点血,荣初用药棉轻轻地揉着,让药散得快吸收的好,阿次越想越委屈“?“大哥,疼,明天不打了。”
阿次一个劲地叫疼,跟个孩子似的哭泣着。荣初开着玩笑:”好了,留着点眼泪,明天再接着哭。”
门外爱华调皮地推了爱中一把,爱中一头栽到阿次的卧室,阿次赶紧收住眼泪,黄依依起身吼着:“谁让你们到叔叔房间来的,出去!”
爱华蹦着喊:“爸爸,爸爸回来了。”
荣初站起来,亲了亲爱中,又抱起爱华,爱华稚气:“爸爸,我看到叔叔打针了。”
荣初捂住爱华的嘴走出去,问道:“你还看到什么了?”
爱华:“叔叔打针哭了。”
荣初:“在叔叔面前别说打针好不好?”
爱华点头,说道:“打针,疼。”
荣初:“所以你晚上睡觉要乖,不要乱蹬被子,发烧了,就要跟叔叔一样打针。”
爱华惶恐:“爱华不要打针,不蹬被子。”
打发走爱中爱华两个小东西,荣初又给阿次揉了半个多小时,阿次才缓过劲来让荣初停下来,荣初又拿热水上热敷。


阿次一只手摸着屁股,央求着:“大哥,能不能休息两天再打针,我都不能走路了。”


荣初宠溺地摸着他的头:“不能停针,不能走路不要紧,大哥抱你,不让你走。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0 07:44:00 +0800 CST  
十天后,冬日晌午的阳光暖暖地照在阿次身上,阿次靠在花园的躺椅上发呆,一旁立着的吴妈,时不时将他身上盖的毛毯往上拉,生怕他受凉,阿次闻着花香,颇有苦尽甘来之感,在病榻上缠绵了一个月,如今肺部的炎症终于控制住了,只需吃点药巩固,再不用受打针之苦了,这几天荣初忙得脚不沾地,披星戴月,有时连照面都打不上,好在有大嫂嘘寒问暖,精心照料他的生活,相处的日子久了,大嫂渐渐成了他生命中的又一个亲人,让他不再孤单寂寞。


侦缉处自解散后,只有执行任务时大家才能见面,自己病了一个月,也不知杜旅宁在忙些什么,国共合作如何,日本人那边会不会又有大的动作。阿次愁肠千结,黄依依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拭了拭阿次的额头,阿次叫了声:“大嫂。”黄依依看到天开始变阴,俯下身对阿次说:“快回屋吧,你已经在室外呆了好长时间了,当心着凉。”


阿次靠着不动,拖长声音:“大嫂,没事,我没那么娇气,您别总把我当小孩子看,我又不是爱中爱华。”


黄依依嗔怪:“谁让你病得这么重,你大哥早晨走的时候还交待,要你多卧床休息,不可掉以轻心。”


见大嫂又把大哥搬出来,阿次无奈站起身,孩子气地嘟着嘴:“又是大哥,管天管地。”


黄依依笑笑:“谁让你总惹他着急上火。”


叔嫂二人边说边走回主楼,爱中爱华两个小东西还蹦蹦跳跳跑过来,一看到黄依依,就摇着小手“妈妈”“妈妈”地叫,这段时间,黄依依忙着照顾阿次,和孩子们亲近的少了,两个小家伙都由保姆带着,现在阿次大病初愈,黄依依也松了口气,她抱起爱中,仆人抱起爱华,阿次:“大嫂,你带他们去玩儿,我进去了。”


黄依依带孩子们走出大厅后,阿次无聊地翻看报纸,电话铃响起,吴妈接听电话,片刻又放下,嘴里嘀咕着:“怎么不说话就挂了?”


次放下报纸,注意力一下集中到电话上,五分钟后,电话又响起,阿次不待吴妈去接,一下抓过听筒,听筒里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声音,阿次面色瞬间变得凝重,侦缉处又有紧急任务了,见吴妈还站在旁边,阿次面部的线条马上又柔和起来,浅笑道:“对不起,我大哥不让我出门,我们以后再约吧。”


电话里两人一来两去又说了几句,吴妈听到阿次在电话里推托了,放心去做自己的事,阿次上楼换了身白色西装,一幅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的打扮,想着大哥的叮嘱天冷要穿厚实些,又拿了件呢子大衣加在外面。他一溜烟地跑下楼,吴妈看见他的背影,惦着小脚追出来问:“少爷,你这是要去哪?”


阿次的声音飘过:“我出去一下,晚上叫大哥大嫂别等我。”


吴妈急得跟在后面追:“少爷,你病还没好利索,不能出去。”再抬头阿次的身影已从她视野里消失了,吴妈急得直跺脚,等黄依依得知命人赶紧去追,可已经不知到哪去找他了。


荣初第一时间听到阿次跑了的消息,鼻子都气歪了,这个家伙身体才见起色,又开始瞎折腾,盘尼西林时间用长了会产生抗药性,如果他的肺疾再复发,他就回天无术了,到时诱发真菌感染,造成呼吸衰竭,以至死亡。他一把扯下领带,根据吴妈提供的线索,命刘阿四派人把阿次可能去的地方一家家的盘查,自己在客厅里焦急等候。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0 07:46:00 +0800 CST  
侦缉处秘密办公地点。阿次次一遍一遍的试验着解码的方式,
日本人的这封电报关系到无数人的生命,他必须尽快解开,五个多小时的思索令他极度疲惫,


阿次皱着眉头,破例找对面的刘云普要了根香烟提神,他右手夹着烟卷,左手一下一下捶打着坐得酸胀的腰,尼古丁的味道钻进他身体的每一个毛细孔,帮他抵抗着阵阵袭来的困意,他感觉头脑清醒了些,


于是又抽出一支拿在手里,渐渐的阿次有了一点兴奋,似乎找对了解码的模式,一个一个的符号变成清晰的日本字母,接下来就是拼凑的问题了,究竟是什么文字,还需要继续摸索。他在纸上一个一个的组合,尝试。






思考的时间太久,又是一阵困意袭来,阿次动了下身子,洗了把冷水脸,可脑子还是不转,烟已抽了五根,再抽下去,他的肺肯定受不了,阿次顺手拿起办公桌上不知谁放的红酒,喝了几口,想让酒精帮他再找点灵感。突然他感到喉咙里痒痒的,捂着嘴猛咳了一阵,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严重违反了大哥规定的注意事项,赶紧把酒瓶放下。


看看墙上的钟,时间越来越少了,他捂着嘴又是猛咳一阵,却突然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惊喜,对了,组合成功了:屠计划1938。


没有别的内容,这到底是个什么计划,不管是什么这肯定又是日本人一次大的阴谋,他起身将破译的内容告诉杜旅宁。杜旅宁看他勉强直起的身体,关切道:“快回家好好睡一觉,你身体才好些。


经过一天一夜的奋战,阿次终于破译了电文,长舒一口气,汽车驶入杨公馆,阿次抬手看表,这个时候大哥应该还在公司忙碌,他得趁大哥回来之前,洗个澡,换身衣服,如果让大哥闻到他身上的烟味酒味,定会勃然大怒。


阿次走进大厅,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大哥大嫂都坐在那,他愣愣地停下脚步,黄依依见阿次回来了,转忧为喜,一下跑到阿次跟前,拉着他的胳膊:“阿次,你总算回来了,吃饭没有?”


荣初见阿次完好无损地回来,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面上浮出一层笑意,随即笑意消失了,他冰冷的眼光投向阿次,阿次乖顺问道:“大哥,您今天这么早就从公司回来了?”


阿初铁青着脸:“我找不到你,还有心情去公司吗?”


阿次愧疚地低下头:“大哥,对不起,昨天与几个同学聚了聚,一高兴忘了时间。”


荣初明知他在撒谎,却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顺着阿次的话道:“杨二少爷长能耐了,也学着在外面鬼混,夜不归宿了?说,跟哪个茑茑燕燕的混在一起了?”


自己是什么人大哥难道不清楚吗,阿次委屈地解释:“大哥,我没有。”


荣初走近阿次,阿次躲避着,荣初一把抓住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凶起来,眼里冒着火星:“喝酒了?抽烟了?”


阿次低下头:“大哥,我错了,我不是有意的。”


荣初更生气:“什么有意无意,不要给我狡辩。”


他将手往沙发上一指:“叫你给我瞎跑,好久不管教,又为所欲为了,趴好!”


阿次愣住了,经历了这么多事,大哥疼他疼得跟什么似的,还真舍得打他??
阿次求助地看着黄依依,黄依依劝解:“阿次身体才刚刚好些,你不能罚他,若再病了……”


荣初态度生硬:”有医生在家怕什么,病了我给他再治!”


吴妈见黄依依护着阿次,也大着胆子帮腔:”先生,少爷是有错,您要罚等他身体好了,再罚还不成吗?”


阿次一夜未眠,头昏昏沉沉的,身体晃动起来,黄依依扶住他:“阿次,你怎么了?”


阿次疲累道:“没事,就是有点累。”


阿初粉刺道:“在外面玩也得有身体做本钱,就你这身体能跟那些养尊处优的少爷公子比吗?”


荣初的话说得阿次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黄依依责怪:“阿初,你就少话几句吧。”


荣初与阿次布满血丝的双眼相对,一阵心疼袭来,黄依依观察到阿初的变化,赶紧吩咐吴妈:“你快上楼,给阿次把床铺好。”


见阿次不挪脚步,黄依依急起来,生怕阿次又与荣初扛上受皮肉之苦,她推了阿次一把:“快上楼休息。”阿次机械地被黄依依推着上楼,荣初扔了句狠话:”我把帐记着,你先休息去。“


黄依依陪阿次上楼,精神一旦松下来,阿次靠在床上一动不想动,黄依依帮他脱了外衣,扶着他躺下,担心问道:“阿次,哪里不舒服?”


阿次喘了口气:“还好,我睡一觉就没事了。”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0 07:4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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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0 07:5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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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0 07:56:00 +0800 CST  
@優雅De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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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起工来走
@少女公子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0 15:33:00 +0800 CST  
黄依依拖来被子,将他肩部捂得严严实实:“你安心睡,别怕你大哥。”


阿次感激点点头:“谢谢大嫂费心了。”






深夜,累了一天的黄依依沉沉入睡,荣初想着生意上的烦心事,又担心阿次一夜未眠,旧病复发,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他不放心,起身去阿次的房间看看,隐隐听到咳嗽声,阿初心里又紧张起来,轻手轻脚回卧室拿了医药箱,走到阿次床边,他打开灯,看到阿次双颊通红,阿初的心直往下沉,这家伙又发烧了,阿初拿出听诊器,又手捂热放在阿次胸上,还好,肺音清晰,他判断,目前就是重感冒,再一测体温,40度!阿初在他胳膊上打了一针退烧针,热度渐渐退下去,阿初一直守在床前,过了三个小时,退烧针的药效过后,阿次的体温又窜到40度,阿初又给他注射了一针退热针,阿次的体温又开始慢慢下降,黎明时分,荣初趴在阿次床头小睡,黄依依醒来,没看到荣初,起身见阿次房间的门虚掩着,她悄悄拿了件衣服披在阿初身上,荣初惊醒,他揉了揉眼睛,跟黄依依交待:“等阿次吃过早饭后,你给他注射一只盘尼西林。”


黄依依皱着眉:“又打针?他哪里受得了”这一个月来,阿次吃尽了苦头,才停了三天针,臀上成片成片的硬结都没有消,又得注射,阿次得遭多大的罪。荣初当然明白黄依依的心思,他强调道:“必须打针,以免又引起肺炎,地下室还剩几只。”


荣初走回自己房间,换衣服:“我去公司了,中午我会尽量赶回来,记得给他打盘尼西林。”


黄依依拦住阿初:“时间还早,你睡一会儿,吃了早饭再去公司吧。”


阿初打着领带:“今天要开董事会,我得早点去做准备,你好好照顾阿次,我中午回来换你。”


黄依依:“你忙中午就别回来了,有我在,你放心,有事我给你电话。”


阿次一直昏睡到十点多才清醒过来,黄依依照顾他吃了点早饭,又去配好针剂,一看到药水的颜色,阿次心里直发毛,好日子才过了三天,盘尼西林注射本来就痛,注射多了更是痛上加痛,每次注射后,趴在床上半天缓不过劲来,这停了三天针,屁股上的硬结仍连成一片,碰都不敢碰,如今又要打针,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阿次苦着脸问:“大嫂,大哥不是停针了,说吃几天药就可以了,怎么又要打针?”


黄依依叹了口气:“可是你昨晚又发烧了,你大哥今早交待要打针。”


阿次躺着不动:“大嫂,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只有点低热,不信你摸。”


黄依依解释:“那是你大哥打了退热针。”


阿次坚持:“大嫂,大哥他那是气我跑出去了,故意用打针罚我,您别听他的。”


黄依依又好气又好笑:“他是医生,打针可不是好玩的,亏你想得出。”


阿次蒙上头:“他就知道打针,大嫂,我多吃几片药不行吗?那针我打了直想吐。”


黄依依想了想:“那我再打电话问问你大哥,如果他坚持要打,你可得听话。”


黄依依下楼打电话,公司电话总是占线,黄依依等了半天,此时荣初急急回家,顾不得与黄依依打招呼,径自上楼看阿次,黄依依见荣初回来了,也跟着上了楼。荣初见托盘里还放着没打的针剂,责怪地看了黄依依一眼,又沉着脸看阿次,黄依依见荣初心情不好,怕他又朝阿次发火,掩饰着:“我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荣初催促着:“快把针打了。”


阿次拼命朝墙角里缩:“大哥,我吃点药就行了。”


荣初不由分说,将阿次从墙角拖到床边,掀起被子,将他睡裤褪下。


阿次打针太多,两边屁股上都是密密麻麻结过血痂的红点,千疮百孔,有的针眼处颜色深紫。黄依依为难地看着阿初:“这下不了针。”荣初用手摁了摁,只见阿次屁股绷得紧紧的,嘴里可怜兮兮“啊”了一声,阿初见他右臀有多处硬结,又按到左臀上,阿次推开他的手,带着哭腔道:“大哥,别按了。”


与许老板的生意谈崩了,荣初的心情很遭糕,见阿次又不配合打针,心情更加烦躁,阿次这一小小的举动,惹得荣初火冒三丈,他将阿次的裤子一把扯下来,照着阿次的后臀上“啪啪”就是两巴掌:“昨天我没揍你,不代表你不该挨揍,叫你不听话。”


黄依依拦住荣初又欲打下去的巴掌:“阿次还烧着,要打要罚你等他病好了不行吗?”


黄依依不说还好,想到黄依依无原则迁就他,拖到现在还没打针,这样下去会酿成大祸。荣初挣脱黄依依的手,声音不高语调却异常严厉:“不许护他!就是你放纵他,他才又发烧的。”


又发起发烧,黄依依心里很自责,如果她当时把阿次看紧点,阿次怎会跑出去,她怕再说下去,不但护不了阿次,反惹得阿初火上浇油,让阿次受更多的苦,丈夫心里窝火,不如让他发泄一下,她退到一边,不敢再吱声了。


阿次看到大哥像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架式,又本能地把身子缩到墙角,荣初弯腰一把将阿次拽到床边,左手死死按在他的腰上,右手将他的裤子褪到了大腿上,阿次见大哥居然当着大嫂的面打他屁股,羞得满脸通红,挣扎着去抓裤腰,荣初恨恨道:“你给我放手!乖乖趴好,再敢乱动,我叫人来按住你。”


阿次吓得赶紧缩回了手,大哥在气头上,已顾不得给他留面子了,没在大厅里趴着挨打已是万幸了,他光溜溜的屁股凸在那里,他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羞死人了!


阿次趴在床上,静静地抱住枕头,荣初的巴掌上身了!“叫你瞎折腾,身体这个样子了,还抽烟喝酒!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1 07:36:00 +0800 CST  
荣初边打边教训着。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急速的20下,无规律地打遍阿次后臀的每一个角落!臀肉的颤动,牵动着注射区域敏感的神经,阿次感觉屁股立即烧起来!阿次憋着眼泪,不喊不叫,默默承受,当着嫂子的面挨打,已经够丢人了,如果再哭出来,更是里子面子全没了。黄依依从没见阿初脾气这么暴躁过,她悄悄将屋里的鸡毛掸子,竹尺全藏起来。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落在阿次的屁股上:“谁让你出门的?”


阿次倔强劲又上来了:“在家里我快闷死了。”


见阿次不认错,荣初越想越气,起身想拿鸡毛掸子,无奈在屋里转了一圈都没找到称手的工具。


又回到床边,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又是10来记狠狠地抽打!后臀被拍成了粉红,已红肿起来,黄依依看得心疼,劝着阿初:“好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有完没完?”


荣初停顿了一下,也不忍心对病中的弟弟打得太狠,吸了口气,照着阿次的屁屁股,“啪啪啪啪…左右开弓狠狠的打了四记。“小东西,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哥的巴掌停了,阿次艰难地动了动身子,趴了这么长时间,浑身肌肉都有些僵了!后臀火辣辣的疼!阿次知道真正的苦楚还没开始,阿次的手不自主的往下去摸,还没过髋,啪——阿初一把打掉阿次的手,阿次本能地护住屁股弹了一下。


“你找死啊,这么多针眼,不怕感染!”


阿次可怜兮兮把手缩回去,黄依依将消肿的药膏递到荣初手上,荣初放下药膏,对黄依依吩咐:“给他先打针。”




荣初将右手消毒后,用手指在阿次的注射部位按压着,因为心里气大,按压的力道大了些,疼得阿次小声哭泣起来,荣初板着脸低吼:“不许哭!”


阿次屏住呼吸,收起眼泪,荣初的手指停在左臀的中央,这里没有硬结:“依依,在这打。”黄依依将冰凉的棉签在阿次的注射部位小心划过,稍微停顿片刻之后,阿次知道就要扎针了,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黄依依正转身朝着他,右手拿着注射器,阿次紧张地夹紧双腿,咬紧牙关。黄依依轻言细语对着阿次:“阿次,调整呼吸,做做深呼吸,放松一点,不要紧张。”


阿次按大嫂说的深吸一口气,感觉到她的手指按着他的注射部位,不等阿次回过神,注射针头已经扎进屁股。


黄依依进针很轻,阿次并没有觉得有多疼,他紧张的肌肉在慢慢的放松。可进针之后短暂的放松,阿次就被强烈的刺激和疼痛紧紧包围,他感觉到药水在徐徐推入,臀上剧烈的刺痛阵阵来袭,放射状的在身体里延伸,阿次忍不住扭动了下身子,低低呻吟了一声,黄依依停顿下一,荣初探身按住阿次的腰和腿,警告着:“哼什么哼,看你娇气的!”


见黄依依还是静止不动,荣初催促着:“愣着干什么,接着推药。”黄依依扭过头,不忍看阿次痛苦的神情,机械地推着药水,阿次臀上从注射点开始,在很短时间内就感觉剧疼和麻木,这样的感觉还朝大腿往下传递,当时只有一个感觉,痛,好痛!阿次紧紧咬牙,他想哭,想叫,针头还扎在屁股上,药水还没有推完。阿次整个身体已经有点走形,似乎要躲避,但是是徒劳的。就在他忍不住,哼哼的叫出声的时候,黄依依终于将注射针头拔出。阿次长长出了一口气。几乎是带着哭音问:“打完了吗?”


荣初手拿棉签,帮阿次按住出血点,黄依依收拾注射器,这时刘阿四的声音传来:“老板!”荣初一听阿四焦急的语气,就知道准是又遇到了麻烦事,他站起身,黄依依接过棉签:“我来按,你忙去。”


荣初走出房门,阿四对着阿初耳语了一番,荣初神色陡变,公司新进的的一批高档服装经检验全是次品,阿初吩咐刘阿四:“快备车,我到仓库去看看。”


临走前他跟黄依依交待:“等会儿给他热敷一下,记住按时打针。”


黄依依应了一声,荣初匆匆走出房门,又折回到阿次床边,半是呵护半是警告:“好好休息,再让我发现不按时吃药打针,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未等阿次从疼痛中回过神来,荣初已下楼去了。


一番折腾下来,阿次几乎窒息,渐渐的疼痛蔓延到全身,本已放松,因疼痛再次紧绷起来的臀部却怎么也放松不下来!臀部的任何一丁点肌肉的些许动静都会让他疼的起一身鸡皮疙瘩,冒一身冷汗!脸色惨白,黄依依将热毛巾敷在打针的区域,又用棉签沾了药膏,小心涂抹在他的后臀上,不知过了多久,阿次终于放松下来,黄依依柔声问道:“阿次,感觉好点了吗?”


阿次无力地点点头,黄依依捏着他冰冷的手:“你喝点粥再休息吧。”阿次摇摇头,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地难受,他想坐起来,无奈只轻轻一动,臀上就疼得厉害,他又软软地躺下,黄依依扶他起来,阿次不停地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看着阿次难受的样子,黄依依的心跟着一起痛,国产的盘尼西林肠胃反应就是这么强烈,她想减轻阿次的痛苦,却什么也做不了,情急中,她扳过阿次的头,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叫吴妈拿来几块山楂糕,喂阿次一点点吃下,折腾了半天,阿次感觉稍好了些,他转过头,发现大嫂紧紧搂着他,给他不停地擦拭着冷汗,不知为何,阿次的眼睛一阵阵发热,过去他那个母亲何曾关心过他,给过他这样的温暖,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如果没有那场血案,自己亲生母亲,在他生病脆弱无助时,也会像大嫂这样呵护照顾他吧。看到阿次眼圈发红,黄依依以为他是因为挨了大哥的打骂,开解着他:“阿次,别生你大哥的气,最近公司的事不顺,他气性大些,回头我说他。”


阿次一撇嘴:“就他说一不二的脾气,谁说得动他。”


黄依依忍不住埋怨阿次:“你也真是的,等身体养好了出去玩不行吗?就急这一时。”


阿次捂住耳朵:“大嫂,别说了,一天听大哥教训就够我受了。”


黄依依佯怒:“不想听是吧?那以后你大大哥再发火,我可不向着你了。”


爱中爱华两个小家伙醒了,黄依依听到他们在吵闹,离开阿次的房间,去招呼两个儿子。吴妈接替黄依依寸步不离地守着阿次,阿次几经折腾,早已筋疲力尽,感觉人舒服了些,闭着眼睛养神,吴妈手中做着针线。看着快到点了,吴妈打发女佣端来米粥和小笼包子,阿次此时也是喉咙干渴,坐起来一饮而尽,吴妈见阿次味口比先前好些,心中甚是宽慰,又趁热打铁,把小笼包子端来让阿次吃,阿次夹了两个吞下,吴妈一心想阿次多吃点,哄道:“少爷,趁热再多吃点,夫人过会儿要打针,肚子里垫点油水,身子好受些。”


阿次一听还要打针,将夹在半空中的包子放下,眼里充满疑问,一般的感冒发烧一天打一针就够了,吴妈怎么又说要打针,看到阿次的神情,吴妈解释着:“你睡下后,夫人吩咐早点让你用了晚餐,好打针。”


提起打针,阿次头皮直发麻,不仅注射时的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更要命的注射后头晕恶心,胃里如火烧一般。此时他再也吃不进一占东西,不由自主又干呕起来,吴妈看得心疼,把黄依依叫过来:“夫人,少爷胃又不舒服了。”黄依依拍着阿次后背,这已经离中午打针过了好长时间,药物反应应该过了,怎么阿次还是这么难受?吴妈忍不住开腔:“夫人,我看少爷不打针精神食欲还好些,打一次针就像害一场大病,能不能给少爷把针停了,或者换种药?”


阿次对吴妈充满感激,到底是吴妈一手把他带大的,替他说出了心里话,阿次符合着:“大嫂,我也这么觉得。”


黄依依摇头:“不行,你大哥不说停针是绝对不能停的。”


吴妈有些心急,顾不得上下有别了:“夫人,这有钱人生了病就上医院,我们穷人有个伤风感冒,哪有钱看病吃药,挺一挺用点偏方,不也熬过去了吗?您也说了少爷就是受了风寒,干嘛杀鸡非得用宰牛刀,让少爷活活受罪。”


黄依依知道和吴妈解释不清楚,阿次又不舒服,她也不敢贸然用药,盘算着阿初今天怕是很晚才能到家,实在不行,请夏跃春来看看再说。


闸北杨家仓库。荣初命手下人将所有的服装一箱一箱打开检查,与签定合同时指定的面料差了十万八千里,阿初面沉似水,阿四宽慰:“老板,我们约定货到付款,这批货不符合我们的要求,反正没付款,退回去就是。”


荣初恨恨道:“退回去?一帮言而无信的家伙,贻误了我的商机,我不但要退货,还要他们承担运费,支付违约金!”


手下人将清点的单据双手奉上,荣初接过看了一眼,吩咐阿四:“跟李律师联系一下,看什么时间合适,我要宴请他。”


阿四打过电话,回荣初的话:“老板,在下与李律师联系好了,约他今晚七点在华美酒店见面。”


荣初点点头,抬手看了看表:“好,我们先回杨公馆。”


阿四愣了一下:“老板,时间太紧了,您还得做些准备,我们不如直接去酒店吧。”


荣初坚持:“回杨公馆,车开快点,来得及。”


汽车一路飞奔回杨公馆,荣初顾不上换衣服,直接上楼看阿次,黄依依意外看见阿初居然这么早就回来了,像有了依靠:“阿初,阿次打针后又不舒服了,你快看看他是不是肠胃受了损伤?”阿初神经一下绷紧了,眉心拧成一团,对黄依依说了句:“拿听诊器。”


荣初叫阿次平躺,俯身用手指轻扣他的腹部,腹部松软,无胀气的迹像,阿初放心了一半,接过黄依依拿来的听诊器,荣初又仔细听了听肠鸣声,并无异常,又把吴妈叫来问了问阿次的情况,荣初取下听诊器,催着黄依依:“赶紧配药打针。”


黄依依犹豫着:“阿次胃这么难受,打针不合适吧?”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1 07:38:00 +0800 CST  
时间太紧,阿初急躁起来:“他的胃没问题,我叫你打针就打针。”


黄依依还是不放心:“你只做了感观上的检查,就能断定他肠胃没出问题?”


荣初胸有成竹:“凭我的临床经验,凭我对他的了解,我断定他的胃没有问题。”


荣初盯着阿次,含而不露地问道:“你胃难受,是心理作用吧?不然到医院,带你做个胃镜?”一听胃镜,阿次吓了一跳,粗粗的管子通过喉咙伸进胃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他可不愿意受这份罪,阿次连连摇头:“我不做不做。”


荣初神色一凛:“不做就给我老实点,你那点小把戏只能哄哄你嫂子。”


黄依依这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看荣初行色匆忙,怕他又要打骂阿次,忙为阿次说话:“他也是打针打怕了,才想出这个招,你别计较。”


黄依依去隔壁房间配药,荣初盯着阿次一言不发,阿次像个被人戳穿的小朋友,又憋屈又难受,这时爱中爱华两个小东西听说爸爸回来了,丢开家仆的看管,跌跌撞撞闯进阿次的房间,奶声奶气叫着:“爸爸。”荣初的冰棍脸瞬间解冻,搂着两个儿子亲了又亲,然后把他们抱出去交给佣人。大哥看他的冷脸与对侄子的亲切形成鲜明的对比,看的阿次心里酸酸的,本是同胞兄弟,一样的花样年纪,大哥早已娶妻生子,事业有成,而自己却以身许国,一无所有,一次次地倒下,一次次的生病,害得大哥为他操碎了心,他成了大哥最大的累赘。?
荣初对着衣柜挑选宴请李律师的衣服,黄依依问道:“你才回来,又要出门?”


荣初眼睛盯着衣服:“嗯,我晚上要宴请客人,只是绕道回来看看阿次。”
?
黄依依“噢”了一声,欲言又止,荣初整理领结的手停下来:“有什么事?”
?
黄依依道:“我针剂配好了,本想让你给阿次打了针再走,你忙就算了。”


荣初笑笑:“我当什么事呢,你打我打有什么区别?”


黄依依低声:“看阿次中午疼得那个样子,我下不去手了。”


荣初的心紧揪着,嘴上却强硬:“别管他,他可怜巴巴的,就是让我们使劲心疼,不打针就如了他的意。”


黄依依拍了阿初一下,嗔怪道:“你说得轻巧,针又不是打在你身上。”


荣初苦笑了一下:“如果打在我身上,能让他身体好起来,我情愿替他受痛。”


黄依依意识到自己刚才话说重了,缓和道:“你别太紧张,阿次没事的。”


荣初捏着黄依依的手:“我每次叫你打针,其实也是自己越来越下不了手了,给他打针其实折磨的是自己。”


黄依依回握阿初的手:“你以后就别给他打针了,我打就是了。”


荣初亲吻着黄依依:“谢谢,等会儿我在旁边看着,你心里也会踏实些。”


阿四轻敲房门:“老板,该出发了。”


黄依依推开荣初:“你去忙,有我在,不要老担心阿次。”


荣初却在瞬间改变了主意,对阿四道:“你先去,叫王经理替我先陪着客人,我随后就到。”


阿次侧躺在床上,上海的冬天湿冷湿冷的,自大出血后,阿次开始怕冷,现在才发过高烧,身子寒冷往来,总觉得有阵阵冷风吹过,他将被子半蒙住头,身子在被子里缩成一团。荣初将被子朝下拉了拉:“你不怕被蒙死啊?”
阿次露出半个脑袋:“我冷。”


阿初用手摸着他的额头,仍然持续低热,看他难受的小模样,不禁责骂道:“你就给我瞎跑吧,这几针可是你自己讨来的,趴好了,打针。“


阿次一听说要打针又直接缩回了被子里,闷闷地问:“大哥,这针要打几天?”


荣初回答:”你上呼吸道严重感染,少则七天,多则十天。“


阿次一听说要打这么长时间,急得都快哭了,连打一个月的针起的肿块还硬硬的,再打这么久的针,屁股还要不要啊?”


阿次绝望着,苦海无涯,就算挨过这几天,谁知身体又会出什么状况,这针还打得没完没了了。阿次赌着气:“我不打了,反正病也好不了。”


见阿次又使起了小性子,荣初拿出长兄如父的威严低吼:“是不是又想讨打了?”阿次见大哥又生气了,怕他又打自己的屁股,中午打的疼他还记着呢。于是,默默的动了动身子,一副委屈的样子。


在翻动的过程中,碰触到了臀上的硬结,阿次皱起了眉头,弟弟楚楚可怜的样子,触动着荣初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他是怎么了,又开始对阿次他急躁,不是打就是骂,从前荣少叫他对弟弟打到受教为止时,他还不以为然得说,自己可舍不得打弟弟,可真正生活在一起时间长了,他对弟弟比谁都凶,弄得弟弟越来越怕他。阿初缓和了神情,躬身托起阿次,趴在自己腿上:“大哥陪着你打针。”


看着阿次都快哭了,紧紧拽着他的衣袖,荣初抚摸着弟弟的头,说:“现在知道害怕了?你跑出去的时候怎么无所畏惧。”


阿次乖乖趴在大哥腿上,荣初空出一只手褪下他的睡裤,弟弟饱受打针折磨的屁股巍巍的颤动着,荣初拍了他屁股一下,“放松。”说着,在他臀上按下去,寻找合适的注射点,阿次反射性的弓起身子,阿初一改往日的严厉,哄着他:“别动,一会儿就好。”荣初一边按着,一边抚摸着阿次的背,安抚他紧张的情绪。


阿次看着大嫂举着举着粗粗的针管,针头还闪着尖利的光,阿次反射性的又往往床里挪,荣初使劲按住他的腰,不让他挪,还照着他的屁股轻拍了两巴掌打警告:“再躲我就真打了。”


荣初按住一处,对黄依依道:“就在这下针。”黄依依一看那处针眼还没消,在陈旧性针眼上打针是很疼的,她抬头看了阿初一眼,眼睛在问这行吗?荣初当然明白黄依依的眼神:“就这没有硬结,只能打这了。”


阿次被强迫的按在那儿,眼泪就在眼眶里转悠,黄依依进针了,阿次转过头一看,针头几乎都没到了臀肉里,荣初把他的头转过来:“别看,一会儿就好了。”


黄依依说:“阿次,忍一下,一会儿就好。”然后,将针头刺进臀肉里,黄依依慢慢的推药,屁股涨涨的,比中午打的那我还疼,随着药液的进入,阿次感到越来越疼,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了,哭着说:“大哥,好疼。”


荣初一边按着她,一边安慰地说:“阿次,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阿次忍不住挣扎着,黄依依急急阻止:“阿次,别动,再动针头就弯了。”见阿次仍在挣扎, 荣初厉声道:“别胡闹!”最后,还是迫于大哥的威严,阿次不敢再动了,尖锐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他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大哥腿上,大哭起来,泪水打湿了阿大哥的裤腿,这一针终于在阿次凄惨的哭声中结束了。阿初给弟弟拉上裤子,轻抚着打针的地方,口中哄着他:“好了好了,打完了。”


这一针终于在荣初的软硬兼施下打完了,夫妇俩长舒一口气,不约而同地擦着脸着急出来的汗,阿次又痛又委屈,仍不停地抽泣着,越哭越凶,泪水哗哗地流下,阿初将他揽在怀里,用手帕给他擦着眼泪,逗着他:“针都打完了,还哭,这么大人了,跟个孩子似的。”


阿次呜呜咽咽:“疼死了……哪里打完了,还有明天,后天……”黄依依听得眼圈都红了,往后的针越来越难打,阿次会一次比一次痛,阿次往后要遭的罪,她不敢想。”


阿次躲在大哥怀里伤心地哭泣,突然阿次停止了哭泣,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黄依依看到阿次快吐了,眼明手快拿过垃圾桶给阿次接着,阿次将才喝下去的小米粥和包子全部吐了出来,荣初按压着他的腹部帮他顺气,等阿次平静下来,阿初喂水让他漱了漱口,看到黄依依紧张的样子,荣初说道:“没事儿,他是哭得太厉害了才吐的,等情绪平稳就没事了。”


吴妈听到响动,进来一看,阿次打针后吐得一塌糊涂,她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嘴里嘀咕:“这人是铁饭是钢,打针本是为了治病,可少爷打了针,就吃不下东西,这好不容易吃进的一点东西也吐出来了,这样下去,少爷身子怎么好得起来。”


荣初心痛地把阿次抱在怀里,这些日子,大哥天天早出晚归,忙里忙外,难得在家时,爱中爱华两个小东西又缠着他,好几天没与大哥亲近了,他贪恋着大哥温暖的怀抱,环抱住大哥的腰,只想大哥陪他多坐一会儿,哪怕什么都不说。吴妈收拾完屋子上楼:“先生,阿四电话催您快点过去。”阿初嘴里应着,却不松手,阿次一听大哥又要出去,心里不免失望,但还是松手仰起头:“大哥,我没事了,您去忙吧。”


荣初笑笑:“我再坐一会儿,晚点不要紧。”
阿次问道:“大哥,最近生意上是不是遇到了麻烦事?”荣初避而不答:“大哥只要你把自己的身体管好。”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1 07:40:00 +0800 CST  
安顿好阿次,荣初来到自己房间,又找了一身衣服,黄依依问道:“才换了衣服又要换啊?”


荣初整理着衣服:“这小东西陪他打个针,蹭我一身眼泪,我能不换吗?”


临出门前,又对黄依依交待:“我不在,你把阿次看紧了,晚上再让他吃点东西。”


黄依依催促着:“知道了,你快走吧,干什么事都忘不了宝贝弟弟。”


宴请结束后,荣初径自推开阿次房间的门,淡淡的月光下,阿次像只小猫一样蜷缩成一团,像是很冷的样子,荣初皱眉,伸手到被子里摸了摸,明明吩咐吴妈临睡前把被子烤热了给他盖上,这两三个小时过去,被子只存留一点温热的气息,再摸他的手脚,冰冷冰冷。荣初拿过枕头,掀开被子在阿次旁边睡下,将他的手贴到自己胸前,阿次在睡梦中感受到大哥的体温,大哥温暖的怀抱将他一点一点捂热,阿次蜷缩的身体渐渐舒展开来,脑袋拼命往大哥怀里钻,压得阿初透不过气来,荣初的身子朝外挪了挪,给阿次让出一点空间,好让他睡得舒服些,谁知阿次总往他身上挤,他挪一步阿次就往前挤一步,追寻着那份温暖,眼看就要被阿次挤到床底下了,荣初只好侧过身子搂住阿次,半夜阿次睁开眼睛,发现大哥就睡在旁边,荣初听到响动,探身打开台灯,看到阿次醒了,阿初拿起旁边的睡衣,拍拍阿次的脸:“你又出了好多虚汗,大哥给你换件衣服再睡。”


阿次伸开双臂,任由大哥帮他换好衣服,等头脑清醒过来,阿次发现自己与大哥挨得这么近,有些不好意思:“大哥,你一直没睡着?”荣初嗔怪:“你快把我挤下床了,我怎么睡?”


阿次挠了挠头,不知说什么好,朝墙边的方向移动着,荣初招呼着:“你怕冷,就挨着大哥睡。”


阿次想起大哥屁股上拍的几巴掌,心里就别扭,他扯了扯被子,扭过身子,脸对着墙。荣初凑上去,左手搭在他肩上:“还疼得厉害吗?”


阿次没好气甩开阿初的手:“你自己打的不知道啊?”荣初也不生气,逗着他:“我可没舍得重打,现在应该不疼了吧,要不,大哥再给你上点药?”


阿次听得气不打一处来,诉着苦:“都被你打肿了,又接着打了两针,还说不疼。”


荣初凑过去,扳过阿次的身子趴在自己肚子上,又褪下裤子看了看,上过消肿药后,后臀挨打的地方基本消肿,只残留着淡淡的巴掌印。荣初戏谑着:“欲发娇气了,巴掌打几下就受不了了,也不知以前杜旅宁的耳光军棍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阿次撅着嘴:“那能一样吗?他是我老师上司,你是我大哥,你打得再轻也疼。”听到阿次说得那么委屈,阿初回敬:“怕挨我的打,以后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别讨打。”


阿次赌气缩回墙角,荣初搓揉着他的头发:“还这么大气性,你到底要大哥怎样?”


阿次抗议:“你要打便打,干嘛要当着嫂子面的打。”荣初笑笑,这小东西性子又倔,又任性,这些年屁股上没少挨自己的打,从心里早已习惯接受了他的管教,原来是为这生气,觉得丢了面子。荣初忍住笑,在他后臀上轻拍了一巴掌:“好,好,以后大哥不会再当着嫂子的面打你了。”有了大哥这句话,阿次心中宽慰了不少,其实大哥虽然打得多,除非气极了,破了他的底线才会狠打,一般都是小惩大戒,只要以后他违了大哥的意,大哥私下处罚自己就行了。那点皮肉之苦算不了什么。有了大哥的承诺,阿次消了气,他转过脸,谁知大哥后面的话,快把他肺气炸了。


荣初又威胁着他:“我警告你,你再给我夜不归宿的,我不介意当着爱中爱华的面教训你!”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1 07:4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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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1 08:13:00 +0800 CST  
杨氏企业办公室。黄鑫手捧着一大把五颜六色的鲜花和包装纸走进来:“大哥,你要的东西都齐了。”


荣初伸手:“把剪刀递给我。”荣初拿着剪刀对花枝进行了修剪后,摆放成起起落落的弧形,连同包装纸捆扎好后,又将明黄色的包装纸折成了一只小狗,黑色的包装纸剪了两个小园片做眼睛,又剪了一个长条,折成向上竖起的尾巴,霎时一只神气活现的的小狗出现在百花丛中,荣初左右看了看,又把花散开,分出层次感,交给黄鑫,然后写了张卡片放塞在花里。


荣初:“今天是明董事长的生日,我亲自给她送到家里去,跟女人做生意,私人交情很重要。”


黄鑫:“大哥,只送一束花是不是太轻了?”


荣初:“礼轻情义重,她什么贵重礼物没见过,我们就要送个特别的,与众不同。”


黄鑫:“可这鲜花没什么特别的。”


荣初抿嘴:“那要看我话怎么说。”


明公馆。明台在烟花间玩了一夜才回家,明镜气得狠狠骂了明台,又叫明楼教训了他一顿,正生着闷空气,看什么都烦,指着家里的高级管家明诚数落:“阿成啊,我们明家快要破产了吗?怎么穿成这个样子。”明诚冲着家仆阿香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早晨他穿得西装革履,大小姐骂他穿得像小开,把明台带坏了,自己换了件朴素的中山装,还是不行,明家大小姐心里不痛快,他怎么做都不对,客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门铃响了,明镜透过窗户张望,是荣初手捧鲜花过来了,脸上的笑容比手中的鲜花更加生动,明镜站起来,荣初躬身:“明董事长,生日快乐!”


明镜接过鲜花左看右看:“这鲜花的造型很别致,这小狗折得真可爱。“


荣初含笑:“这鲜花是小弟修剪包扎的,小狗也是我折叠的,明董事长喜欢就好。“


明镜一扫先前的郁闷:“让你费心了,你手真巧。”


两人正说着话,明楼从楼上下来,荣初很绅士欠身:“明长官,您好!”


明镜快言快语介始:“明楼,这就是我跟你常提起的杨氏企业的掌门人荣董事长。”


明楼冷淡点了个头,荣初:“明长官,您是巴黎证券业的精英,我在英国留学时,读过您的论文,以后请多指教。”


明楼:“荣先生客气了。”说完明楼转向明镜:“大姐,我刚看了明台,他有些发烧。”


明镜着急起来,数落着明楼:“你下手怎么没个轻重啊。”


明楼:“是你让我教训他不要留情的。”


明镜埋怨:“我让你把他打病了吗?快给苏医生打个电话,让她尽快来看看,你们真是要气死我。”


荣初上前:“明董事长,您别着急,如果您不介意,我去看看令弟。”


明楼:“你能看病?”


明镜:“哎呀,看我都急糊涂了,现成的医生不就在这吗?让医学博士给明台好好检查一下身体。”


明镜、明楼和荣初一起上楼,明台听到响动赌气背对着墙,明镜弯腰摸着明台的额头:“好烫啊,叫荣董事长给你看看。”


明台带着敌意瞅着荣初,大姐总在他面前念叨荣初这好那好的,今日总算一见,只见荣初穿着修身的西服,身上佩戴的饰物非常精致,一看就是奢华的主儿,明台不屑一顾:“你数钱数到手软了,还会看病吗?”


明楼沉声:“没规矩,怎么说话呢?”


荣初毫不介意明台的无理,含笑道:“我是好久没看病,生疏了,我试试,你先张口嘴。”


明台故意把嘴张得很小,不配合荣初,荣初不动声色猛地一捏明台下巴,看了一下:“着凉感冒了,先吃两片阿斯皮林退烧。”


明镜冲着楼下喊:“阿香,拿阿斯皮林上来。“


明楼接过阿香手中的药盒,拿了两片出来要给明台喂药,荣初阻止:“等等,这药我看看。”


荣初将药拿了看了看,扔进垃圾桶:“这药变质了,不能吃。”


明楼看着垃极桶里的药盒:“这药还在有效期内。”


荣初:“药片有些泛黄,药品没有低温保存,在有效期内也会变质。”


明镜埋怨明楼:“喂药也不看看,把明台吃坏了怎么办?你快去医院开药。”


荣初起身:“不用了,把我车里的药箱拿上来。”


阿香一溜烟把药箱提上楼,荣初取出听诊器,给明台听了听心肺,取下来:“他体质很好,服药后睡一觉,就好了,你们不用着急。”


明镜拉着明台起来,荣初看到明台脸色很差,头上冒着虚汗,压了压他的肚子,空空如也,大户人家处罚子弟常用的办法就是不给饭吃,饿几顿以示惩罚,荣初没有点破,只是说道:“给他冲杯糖水过来。”


明台本来饿得头昏眼花,糖水下肚后,感觉舒服多了,只是肚子还在咕咕叫,荣初又说道:“先给他吃些东西,在服药。”


荣初的话如及时雨,明台叫道:“我要吃鸽子肉。”


荣初:“鸽子肉过两天再吃,你现在要吃清淡的,煮蛋花粥,吃点面包或者蛋糕。”


荣初低头,发现床单上有淡淡的血迹,而且血还是新鲜的,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明镜顺着荣初的目光,也看到了血迹,一拳捶打到明楼身上:“你呀你,明台再有什么错,你也不能把他打得皮开肉绽呀!”


明楼直叫冤枉:“大姐,我真没有,就是随便打了几下。”


荣初见明台的左腿活动不太灵活,拉起裤腿,果然小腿上有几道伤痕,明镜叫起来:“明台,你是怎么搞的?”


明台支吾:“天黑,昨晚我不小心碰的。”


明楼一语双关:“你走的时候,我叫你小心点,别摔倒了,你还是摔了。”


荣初安慰明镜:“没事,就是点皮肉,我给他擦点药,包扎一下,过几天就好了。”


荣初清洗伤口后,发现明台伤处明显是子弹划伤了皮肤,里面还有残存的肉眼不易觉察的弹片,心里一惊,停下手来,明楼明台的心同时一惊,明镜问道:“怎么了?”


荣初:“你们都围着,挡了光线,我不好操作。”


明镜明楼退出后,荣初用镊子取出一点碎弹片,装做什么也不知道:“我把碎未取出来了,以后走路小心点,受了伤要及时处理,以防感染。”


明台搭着脑袋:“谢谢!”还好荣初没看出什么。


包扎好伤口,荣初扶着明楼躺下:“你好好睡一觉。”


明台平躺下去,按压了臀伤,无意识叫了声:“哎哟!”皱起眉头,马上侧过身子,荣初掀起被子,问道:“要不要我给你擦点消肿止痛的药?”


明台才不想让一个外人看他屁股上的伤,瞪着荣初:“不用。”


荣初:“药用上去可以立竿见影,如果不用药,还要疼个三五天。”
明台一听,疼个三五天还有得他受,虽然大哥手下留情,可毕竟臀上总是隐隐作痛,扰得他心烦意乱,反正医生嘛,哪里没看过,明台趴好:“那你还是给我上药吧。”


荣初拉下明台的睡裤,看到他臀上的伤就是有几道红痕,暗笑着这小家伙一看就是家里的宝贝,没舍得重打,药擦上去,清凉清凉的,明台笑道:“真的不疼了。”


荣初收好药箱:“我走了,明天我再来看看。”


明台想起腿上的伤,坐起来:“哎,你别走,我。。。。。。”


荣初笑得意味深长:“你放心,你的伤我不会告诉你大姐,省得他担心。”说着朝明台招招手,带上门。“


客厅里,明镜一个劲儿地数落着明楼不手不知轻重,把明台打病了,荣初下得楼来,说道:“明董事长,小少爷的伤我都处理好了,明长官管教小少爷不过是隔靴搔痒,他发烧与挨打一点关系都没有。”


明楼马上理直气壮:“大姐,你听听,医生都下结论了,明台生病与挨打没关系。”


明镜站起来:“辛苦荣董事长了,又是送花,又是看病治伤的,今天就在我家吃晚饭。“


荣初:“不客气,我还有事得走了。“


明楼也站起来:“那我去送送荣先生。”


两人到明公馆门口中,荣初:“明长官请留步。”


明楼:“今天的事让你见笑了,我家小弟顽劣,不给他点颜色,就要上房揭瓦。”


荣初:“理解,长兄如父,孩子如果不受教,就要打到他受教为止。”


明楼:“看来你是御弟有方。”


荣初:“哪里,比明长官差远了。”


明楼:“你太谦虚了。”


荣初委婉:“管孩子主要是小惩大戒,点到为止,饿饭很伤胃。”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2 08:42:00 +0800 CST  
杨公馆。菜热了凉,凉了热,黄依依实在等不及了,等饿坏了阿次,劝道:“别等你大哥了,我们先吃吧。”


阿次趴在饭桌上:“大哥说了,今天有事稍微晚一点回来,等着他一起吃饭。“


黄依依:“你大哥的时间说不准,一有事就耽误了,就快吃吧。“


阿次:“不,我等大哥回来一起吃。”


黄依依也阿次这么固执,只好削了点水果让阿次先吃了,垫肚子。过了一刻钟,听到汽车声,阿次迎出来:“我就知道大哥要回来吃饭,大嫂还叫我别等你,我就是不吃,等着大哥回来一起吃。


荣初捏着阿次的脸蛋:“我就知道我家的弟弟比别人家的都乖。”


用过晚饭,荣初陪着爱中爱华玩了一会儿,来到阿次房间,问道:“屁股还疼不疼?”


阿次:“停针一周了,现在好多了,还有一点疼。”


吴妈端来热水放下,荣初拉下阿次的裤子,看了看臀上还有几处青的,说道:“再热敷一下。“
阿次趴在床上,问道:“大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荣初:“明董事长过生日,我去祝贺一下,正好碰到他弟弟发烧了,给他看了一下,又发现他身上有伤,我又处理,一来二去,就回来晚了。“


阿次扭过脸:“那大哥是不是又给他打针了?“


荣初:“一点小感冒打什么针,小题大做。”


阿次不满:“哼,给别人看病,打针就是小题大做,给我打起就没完没了。”


荣初在他屁股上轻拍了一巴掌:“你还记恨大哥了,你能跟人家比?明家小少爷体质好得很,哪像你弱不禁风的。”


阿次听不得别人说他身体弱,不高兴:“明家小少爷身体好,那你认他当弟弟好了。”


荣初:“我才不认呢,那小少爷跟你一样,不让人省心。”


说完,荣初想着阿次的规律就是身体好一点,又要瞎折腾,在家里谁也盯不住,荣初说道:“从明天起,你跟我到公司上班。”


阿次拖长声音:“大哥,我不想做生意。“


荣初:“我知道,你跟着我就行了,我什么都不要你做。“


原来大哥是想牢牢地看住他,阿次可不乐意,找着理由:“大哥,我时间坐长了就头晕,在家我想睡就睡。“


荣初:“不要紧,我叫阿四带两床棉被去,我那有沙发,跟家里一样。“


阿次叫苦不迭,又无从反驳,赌气:“好吧。”


第二天,荣初吩咐吴妈备好吃的喝的垫的盖的,带着阿次一起去上班,一到上班时间,荣初就召集各部门负责人开会,安排工作。中层管理者散去后,又陆续有人找荣初反应各种问题,众人纷纷看着阿次,阿次在一边干望着,感觉特别不自在,索性躲到了里面的文件室。办公桌上放了三部电话,电话铃声响下不停,荣初放下这部电话,又去接那部,好不容易等着荣初闲下来,阿次才出来,拿了几张纸乱图乱画,荣初签着文件,也没空跟他讲话,阿次心想谁让你拴着我,于是扰乱荣初:“大哥,我想喝果汁。”


荣初看着他,这个小东西,早晨明明给他带了麦乳精,又歪着要喝果汁,成心跟他捣乱,荣初拔了电话:“黄鑫,端杯果汁过来。“


黄鑫办公室各类文件堆成了山,精神正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上传下达,解决各类麻烦问题,接到荣初的电话,赶紧叫了个职员去买果汁,果汁拿来后,黄鑫放下手头的事,送到荣初办公室。荣初对着阿次:“果汁送来了,喝吧。”


黄鑫看着阿次,想着财务上正好有人请假,阿次是学财务出身的,既然荣初叫他来上班,总得安排点事做吧,可荣初城府很深,又不知道他的意图,黄鑫试叹道:“大哥,财务上差人。”


荣初挑眉:“这事也要请示吗?去召人。”


黄鑫走后,荣初催着阿次:“趁热喝,凉了伤胃。”


阿次不动杯子:“我不喝,又不是大哥做的。”


荣初瞪了他一眼,低头继续看文件,阿次站起来想出去,荣初问道:“上哪去?”


阿次:“洗手间。”


荣初头一扭:“不用出门,往左转。”


阿次泄气,荣初的办公室有独立的洗手间,哪也去不了,阿次跑到文件室沙发上睡了一觉,荣初进来找文件,看到阿次的手露在外面,轻轻塞进去,悄悄骂着:“小东西,睡觉也不老实。”


阿次坐起来,搂过荣初的脖子,坐到荣初腿上:“大哥,陪阿次说说话。”


荣初打掉他的手:“别闹,现在是上班时间。”


阿次恨恨放下手:“你哪也不让我去,我闷!”


荣初哄着他:“你再睡会儿,大哥早点下班,回家了再陪你。”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2 08:43:00 +0800 CST  
荣初回家后,明台在杨家用着晚饭,席间爱中爱华两个小家伙上窜下跳,明台开心地逗他们玩,两个小家伙一点也不认生,围着明台叔叔长叔叔短地叫,叫得明台心里直乐。荣初给明台倒酒添汤,黄依依给明台剥虾剔蟹,荣初冲着阿次:“明天你还是跟我去公司上班。”


阿次垂着眼,态度恭顺:“是,大哥。”


荣初问阿次:“今天在家做了什么?”


阿次:“上午看书,下午睡觉。”


荣初满意点点头,教训着:“以后就要这样,给我安安静静的,别到处瞎跑。”


阿次:“是,大哥。”


明台与黄依依对视一眼,做了个鬼脸。晚饭后,明台凑到荣初身旁:“荣大哥,我姐让我跟你学做生意,今天我特来取取经。”


荣初当然知道明台的目的,故意眼皮也不抬:“你大哥大姐都是商场好手,你应该向他们学,在生意场上我只是个新人。”


明台被顶了回去,没话找话:“荣大哥,你管兄弟管得好紧,不怕把他闷坏了?”


荣初:“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调剂。”


明台又碰了软钉子,他搓着手:“荣大哥,我发现你的着装特有品味,我们交流一下。”


荣初:“我从不和小孩子交流服装问题。”


明台急急嚷着:“我不是小孩子,我是成年男人。”


荣初笑了一下:“我的小少爷,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是想跟我说昨晚的事。”


明台被荣初戳中了心思,不好意思笑起来,荣初含笑:“昨晚你表现不错,风流倜傥,壮怀激烈。”


明台被荣初说得局促起来:“荣大哥,我求求你,千万别告诉我大姐,我们明家家规很严的。”


荣初:“这有什么,男欢女爱,不过是正常的生理需求。”


明台摆手:“不行,我大姐说了,我们明家的孩子不能乱来的,我大姐火了,我大哥会打我的,上次你给我治伤,也知道我们家的家法。”


荣初“哼”了一声:“你挨那几下打还叫家法,你们家的家法太轻了。”


明台:“荣大哥,我知道错了,就这一次,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大姐。”


荣初:“下次别让我看见。”


荣初算是答应了,明台心里乐开了花。


明公馆。明楼与阿诚在书房谈话,阿诚:“杨家兄弟的底细我完全弄清楚了,他们兄弟四年前在上海滩哄动一时,弟弟大义灭亲,破获了雷霆计划,将养父母绳之以法;哥哥是细菌病理学专家,亚洲学子的骄傲,后来夺回杨家产业,在经商之余,仍然从事医学研究。”


明楼:“我看荣初不是普通的商人,他处事老练严谨。”


阿诚:“他确实没有参与政治,不属于任何阵营,不过他与夏跃春交好,以商人医生的身份帮党组织做了些事。”


明楼点头:“我们党需要荣初这样有爱国情怀的商人,现在日本人在上海活动猖獗,暗中保护好他。”


阿诚:“是!弟弟杨慕次的身份复杂得多,明面上他是军统特务,但以前侦缉处几次破坏地下党都无功而返,说明侦缉处里有我们的人,而侦缉处几次三番怀疑他是内鬼,但因为碍着杨家的势力,加之他是处长杜旅宁的得意弟子,没有敢动他。而且四年前我们的同志躲到杨公馆,当时的行动组长李沁红带人没有搜到,引起了轩然大波,我猜测是杨慕次暗中保护了他。”


明楼:“很有可能,杨慕次如果是我们的同志就太好了。”


两人听到脚步声,赶紧停止谈话,明台大摇大摆地进来,双臂撑开摊坐在沙发上,明楼嗔怒:“不敲门就进来,没规矩。”


明台只当耳边风,拿起个苹果倒来倒去,明楼问道:“你大姐说你到杨公馆去了,还留在那吃饭,杨公馆怎么样?”


明台油滑:“好啊,吃得好,喝得好,还有小孩逗着玩。”


明楼:“看来你很喜欢杨公馆,那以后就多去走动。”


明台一下躺在沙发上,揉着肚子:“我吃得快撑死了。”


明楼皱眉:“你在人家家做客,吃那么多干什么。”


明台委屈:“荣初不断给我夹菜,他夫人不停给我剥虾剔蟹的,我盛情难却。”


明楼玩味:“还有呢?”


明台鼓着嘴:“他家的菜实在太好吃了,我一不留神就吃多了。“


阿诚偷笑起来,明台拿起茶几上的杂志,指着一件时装:“大哥,我要这件衬衫,配指南针的袖扣。”


明楼看了一眼:“这有什么好看的,复古的样式。”


明台:“就是因为古老,所以才经典,我看荣初就喜欢穿这种复古样式的衬衫,穿着挺好看的。”


明楼:“好看,好看,价钱也好看。”


明台不高兴:“大哥,你到底买不买?”


明楼拖长尾音:“买,买,阿诚,明天照着他指的样式买。”


明台转身对着明楼:“为了叫你买件衣服,我得跟你磨半天嘴皮,人家荣初都是主动给弟弟买衣服,他弟弟从来不逛百货公司,多好!”


明楼点了一下明台,明台又说:“杨公馆比我们家大多了,里面好几幢房子,家里佣人成群,大哥,我们家也在后花园里再盖一幢房子,多请几个佣人吧,省得阿香一有事,我就得下厨做饭,添置东西大姐总喊我跑腿。“


明楼拿起报纸:“我看你去了趟杨公馆,挺长见识的,一回来就嫌家里这不好那不好,要那么多房子干什么,家里就我们四姐弟住,我们明家可不养游手好闲的贵公子,你嫌家里事做多了是吧?我看明天就把阿香辞了,洗衣买菜擦地板烧饭你全包了。”


明台急得坐起来:“大哥,我不就随口一说嘛。”


明楼和阿诚对望了一眼,明台抱起枕头:“大哥,杨家两个小孩可好玩了,叫我叔叔还亲我,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大嫂回家,这样就有人给我剥虾了,以后再生几个侄子侄女,我就当长辈了。”


明楼白了他一眼:“去趟杨公馆就回来跟我闹,你觉得杨家好,就去给荣初当弟弟好了。”


明台撇嘴:“我才不给他当弟弟呢,规矩多得要死,把弟弟压在五行山下起不来。”


明楼来了兴趣:“他怎么压着弟弟了,说来听听。”


明台学着饭桌上荣初的大家长作风:“以后就要这样,给我安安静静的,别到处瞎跑。”


然后又学着阿次低眉顺眼:“是,大哥。”


明台的滑稽表演逗得明楼阿诚笑起来,明楼得意:“所以你生在福中要知福,这上海滩有几个大哥像我这么开明,由着你闹。“


明台:“唉,我大哥是好,如果你像荣初一样主动给我买衣服,伺候我吃喝,还有娶个漂亮贤惠的嫂子回来,就更好了。“


明楼:“得寸进尺。”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2 08:49:00 +0800 CST  
实在不好意思,昨天漏发了一段初哥管教次的章节,情节不连贯,为了方便以后的朋友阅读,昨天我发的贴子删除了一部分重新发,删的时候连同大家的留言一起删除了,万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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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199楼:


下午,初次兄弟同时从大门走出来,阿次如出了笼的小鸟,在大哥办公室关了一天,终于可以透气了,他抢先打开车门:“大哥,我来开车。”


荣初:“先开到培心路明公馆,我去看看明家的小少爷。”


阿次酸酸道:“又是明公馆,昨天去了,今天还去。”


荣初:“你以为我想去,我接诊的病人,不管病情轻重,我是要负责到底的。”


荣初下车,对着阿次:“你在车里等着,我一会儿就过来。”


荣初进得大厅,明台正坐在楼梯上擦皮鞋,荣初上前摸了摸明台的额头:“烧退了,明少爷精神多了。”


明台懒懒看了荣初一眼,丢下皮鞋一,油滑着:“病好了有什么用,又不让出门。”


明镜和明楼听到动静,下楼,明镜热情:“荣董事长,你真守信用,今天你一定要赏光,在我家吃晚饭。”


荣初推辞:“不用客气,家里还等着。“


明镜:“今天不许再推了。“


荣初解释:“我弟弟还在车上等我。”


明楼接话:“那就叫你弟弟一起吃。”


荣初摆手:“不用,我弟弟在生人面前不自在。”


明楼:“那就要让他多锻炼,不要整天关在家里,现说不就是我们这几人嘛。”


明镜也应和着,荣初为难:“我弟弟挑食,在外面吃不习惯,我今天真的不能留改日一定赏光。”


明镜:“你弟弟喜欢吃什么菜,我就叫阿香,她的手艺可好啦。”


荣初实在招架不住明家姐弟的热情,只了叫阿次下车,与明家人共进晚餐。饭桌上,明台夹了块红烧肉喂到嘴里:“嗯,昨天不让我吃肉,今天可以开戒了,红烧肉真好吃。”


明镜明楼宠溺地看着明台,明镜见阿次不动筷子,夹了一筷红烧肉:“杨少爷,尝一尝,你身体这么单薄,可得多吃点肉。”


阿次木讷:“谢谢明董事长。”


明楼见阿次很是拘谨,问道:“你也在打理杨氏企业的生意?”


阿次:“不,我以前在侦缉处工作,现在解散了,在家里闲着。”


明楼对阿诚对望了一眼,明楼问道:“这么说你是军校毕业的?”


阿次:“不,早稻田大学金融系毕业的。”


明楼:“噢,原来与我是同行,为什么去军统工作?”


阿次看着荣初:“和我大哥一样,入错行了。”


阿香端上大闸蟹,龙虾和猪肝,明镜:“杨少爷,你大哥说你最喜欢吃这三道菜,你看看合不合口味?”


阿次腹诽,又是猪肝!在别人家里吃饭,大哥还念念不忘猪肝,荣初夹了一筷子猪肝放在阿次碗里:“趁热吃。”


阿次抗拒,荣初直接夹到他嘴边,阿次看着明台玩味的笑容,脸一红:“大哥,放下,我自己来。”


直到把碟子里的猪肝吃完,荣初才满意笑笑,他剥好大闸蟹放到阿次碗里,阿次习以为常这种照顾,初次兄弟的举动,明台都看在眼里,想着大哥那顿打,明台想着要报复下,冲着明楼:“大哥,我要吃螃蟹。“


明楼夹到明台碗里,明台不依:“我要你给我剥好。“


明楼反问:“你没长手?”


明台看看荣初,身子扭到旁边的明镜身上:“大姐,大哥不给我剥。”


明镜当然清楚明台报复的小心思,对着明楼:“给你弟弟剥一个嘛,就一个。”


明台冲着明楼捉狭地笑,明楼气不打一处来,明台:“你不愿剥就算了,我自己来。“


明诚解围:“我给小少爷剥。“


明台瞪着明诚:“不要!“说完抓起一只大闸蟹,胡乱分起来,荣初一看明台就是就没吃螃蟹,拿过明台的螃蟹:”小心扎手,我来。“


荣初动作熟练,三两下就把蟹肉剔出来放到明台的碟子里,明台:“真别说,蟹肉比猪肉鲜嫩,就是吃起来麻烦。”


荣初又挑了一筷子猪肝放到阿次碗里,阿次把碗盖上,荣初狠瞪了他一眼,阿次又乖乖松开,明台看着兄弟俩无声的较量,恶作剧般地把猪肝放在自己面前:“阿香炒的猪肝太好吃了。”说完几筷子把猪肝全部消灭,等荣初再想来夹时,已经底朝天了,明镜掐了明台一把。


用过晚饭,一起坐在沙发上闲聊,明台快人快语对着阿次:“哎,你真在侦缉处工作过?你身体不好,怎么抓捕罪犯。”


明镜:“小孩子,别乱问。”


荣初笑着:“没事,他以前身体很好,还在行动组工作。”


明台一听阿次在行动组工作,来了兴趣,问道:“哎,你以前在特训班训练累不累,有没有好玩的事?”


阿次:“还好。”


明台不死心,又问:“你用过哪些枪?哪种枪你用着最顺手?“


阿次:“都行。”


见阿次还是不理不睬的态度,明台试图拉近距离:“反正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明天我们一起去百乐门怎么样?”


阿次:“没兴趣。”


送走初次兄弟,明镜数落着明台:“你怎么这么没规矩啊,猪肝你再喜欢吃,也不能全把他吃完了呀,客人在,吃菜要有眼色。”


明台:“我就是太有眼色了,才把猪肝全吃完,你没看见那个荣初明明他弟弟吃不喜欢吃,还要逼着他吃。”


明楼拍着明台:“还是你大哥好吧?没有没逼着你吃过不喜欢的东西。“


明台:“好,也不好,阿香一有事,就要我做饭。“


晚上,明楼和明诚回到书房,明楼吩咐阿诚:“你去把荣初和他弟弟的底细调查清楚。“


阿诚:“荣初与大姐就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大哥怀疑他?“


明楼:“荣初这个人很不简单,他和大姐相识时间不长,一张嘴就把大姐哄得团团转,而且他观察力非常强,那一点血迹就被他看出来了。“


明诚:“这不奇怪,他是医生嘛。“


明楼:“他城府很深,他弟弟在侦缉处工作,到底是摔伤还是弹片划伤,他不会看不出来,他却揣着明白装糊涂。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3 08:06:00 +0800 CST  
这段是昨天漏发的,新内容噢,亲们务必要看,次快被管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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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阿次每天跟着荣初上班下班,开会、谈生意的时候阿次跟个木偶人似的坐在荣初旁边,实在无聊透顶,几次想跟大哥说不跟他一起上班了,话还完说出口中,就被大哥的眼睛瞪回去了,可这一天,阿次又接到新的任务,上峰命令他在东方之星活动,搜集76号特务的情报。阿次鼓起勇气试图说服荣初:“大哥,我都休养这么长时间了,你该给我自由了。”

荣初不由分说:“不行,老老实实跟着我上班。”

阿次着急:“大哥,我已经休息很长时间了,我必须做事了。”

荣初扬眉:“又有任务?”

阿次知道瞒不住,点了一下头,解释着:“大哥放心,不是什么危险任务,就是搜集一点情报而已。”

荣初:“什么地方?”

阿次:“保密。”

荣初恼火:“保密你就哪也别去,我不想你再有事,你明不明白?“

阿次趴在荣初耳边:“东方之星,我只能告诉大哥这些,你别再深问了,我已经违反了组织纪律。”

荣初斩钉截铁:“你不能去!绝对不能去!那是个情色场所,污七八糟的,那不是你去的地方!”

阿次:“大哥,我会小心,再说了上峰下的任务我拒不执行,怎么向上面交待。”

荣初:“我找可靠的人替你执行。”

阿次还要再争取,荣初一句话顶回去:“就这么订了,跟我去开会。”

阿次:“我不去!”

荣初:“你敢!”

阿次:“会议室那么闷,我喘不过气!”

荣初一想确实会议室人多,通风又不好,确实对阿次身体不是太好,他想了想,叫来保安队长陆良辰:“你送他回家,给我盯住他,不许他到处乱跑。”

陆良辰受命送阿次回家,一直跟着阿次上楼,阿次不耐烦:“我要回卧室睡觉,走开。”

说着把卧室门猛地一关,陆良辰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似乎听到塑料纸的声间,还有擦皮鞋的声音,陆良辰料定阿次要出门,赶紧下楼观察四周的环境,断定阿次会从窗户那翻出去。阿次打开包装纸,换了件粉白色的衬衫,又选了紫色的西服穿好,平时大哥喜欢这种浪漫风格的着装,给他也买了好多这样的衣服,他不喜欢,一直放在衣厨里,今天执行任务刚好派上用场,换好衣服,阿次又对着镜子,在头发上喷了些摩丝,这样的装扮混迹风月场才不违和。

阿次翻跃窗户出了杨公馆,没有看到跟踪的人,加快了脚下眇,陆良辰戴上墨镜,瞅着阿次走远了,才开始跟踪,他健步如飞,走路却不发出一点声响,阿次招手叫了黄包车,陆良辰随手摸了辆自行车,在林荫道上七弯八拐地骑行,不让阿次看见。到了东方之星,阿次下车,陆良辰在附近打了个公用电话告诉荣初。

傍晚正是娱乐场所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左边站的小姐穿得坦胸露背,搔首弄姿,右边站的先生个个衣着鲜亮,打扮得油头粉面,拼命揽着生意。明台迎面向阿次走来,阿次心一沉,这家伙跑这来干什么,他想躲开明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明台抢先跟他打招呼:“杨少爷,你也来这玩啦,哼,我约你去百乐门你说没兴趣,原来你喜欢到这种重口味的地方来。”

阿次绷着脸:“明少爷,你到这来干什么?”

明台穿得花里胡哨,举止放浪:“你能来,我就不能来,这里好玩呀,够刺激!”

阿次不想再理会明台,在吧台要了杯红酒,一边喝,一边寻找目标,十分钟后,目标之一桃子小姐出现了,她是日本领事馆的文员,掌握着重要文件保险柜的钥匙,阿次正想请她跳舞,趁机接近,谁知却被明台抢了先,明台飞着桃花眼:“这么漂亮的小姐,我能请你跳一曲吗?”不等桃子答应,明台就强行将她拥入怀抱,上身与桃子的胸贴到了一起。阿次暗骂着明台:这个花花公子,尽在这耽误事。阿次只好寻找下一个目标,76号处长梁仲春出现了,这是个花天酒地,家里妻妾成群,还要在外面寻花问柳的家伙,他出手阔绰,他一出现,一大群女人像苍蝇一样围上来,梁仲春瞧也不瞧一眼,这些奔放的野花他早就玩腻了,要玩就要玩新鲜新奇的。明台抱着桃子划入舞池中央,冲他的战友余曼丽使了个眼色,余曼丽站起来,款款向门外的客人走来,长相清丽的余曼丽在一群艳丽的女人中,如一朵清水芙蓉,一下吸引了梁仲春的注意,梁仲春色迷迷道:“小姐,你是新来的吧?”

余曼丽手帕遮住半边脸,欲情故纵,等着梁仲春上钩,谁知梁仲春的脖子一扭,目光又转到阿次身上,大厅里有些热,一杯酒下肚,阿次面色开始泛红,灯光下,清秀英俊的五官配上光洁的皮肤,显得格外动人,阿次发现梁仲春在注意他,稳定住情绪,他不会发现自己了吧,他一口喝干,缓解着心底的紧张,梁仲春勾手叫了瓶酒,给阿次的杯子满上,阿次礼貌:“谢谢!”

梁仲春看着他:“我们一起喝一杯。”梁仲春带着阿次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中场休息,趁着桃子上洗手间的功夫,明台问余曼丽:“你那边怎么样了?”

余曼丽:“急死我了,梁仲春就要上勾时,突然拉着你认识的那个杨少爷去喝酒了。”

明台抱怨:“唉,游手好闲的少爷就会坏事。”
估计桃子快出来了,明台交待:“曼丽,寻找下一个目标。”

明台与桃子继续跳舞,明台飞起的桃花眼,修长的身材,时不时的肢体接触,抹了蜜的嘴,惹得桃子激清澎湃,俩人躲到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激烈地亲吻。

荣初躲在高台处,冷眼看着这些调情的男男女女,明台的举动他尽入眼帘,荣初心里悲凉而愤怒,国难当头,有多少中华儿女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他不是不愿意弟弟为国尽忠,可是他不能接受阿次明台这样在隐蔽的战场上,通过牺牲色相的方式为国尽忠。荣初又换了个角度,观察着阿次,梁仲春开始与阿次面对面坐着不知谈些什么,梁仲春那双眼睛盯着阿次瞟来瞟去,一看就不正经,可阿次仍然很愿意与他说话,过了一会儿,梁仲春挪到阿次那边坐,手搭到阿次肩上,荣初捏紧了拳头,梁仲春的手在阿次脸上滑过:“你好瘦啊,都是骨头。”荣初安抚自己,稳住稳住!阿次在执行任务,梁仲春的手到了阿次后背一直向下滑直至腰际,荣初忍无可忍,此时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冲上去照着梁仲春“啪”地一巴掌打下去,梁仲春刚要还手,发现荣初后面跟着几个膀粗腰圆的保镖,想着事情不能闹大,自己身为官员,在这种地方被打,影响太坏,他忍住气,阿次一惊:“大哥,你怎么来了?”

荣初黑着脸,一把提起阿次:“走,回家再跟你算帐!“

荣初怒气冲冲拉着阿次走出来,明台看着阿次被拉起,与余曼丽对望一眼。

阿次如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驼着背,荣初气乎乎地提着阿次的后衣领,一直将他押到书房,黄依依一看荣初的架式,就知道阿次又惹荣初大怒了,她跟上去:“阿初,有话好好讲,阿次身体才好一点。”

荣初:“你别管,把爱中爱华带到楼下去!”

黄依依:“阿初,你又要干什么?”

荣初:“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下去!”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3 08:09:00 +0800 CST  
荣初又对着楼上值守的家仆:“你也下去!”荣初的语气容不得任何质疑,黄依依只好带着爱中爱华下楼,走到楼梯口,黄依依喊着:“阿初,千万别动手。”

荣初“轰“地关上门反锁好,将阿次推到宽大的皮沙发上,他脱掉外衣,挽起袖子,杀气腾腾,阿次一看暴风雨又要来了,仰起趴在沙发上的身子:“大哥,打针的地方还疼着。”说完又在屁股上揉着。

荣初凶道:“疼什么疼,都停针半个月了,把手拿开!”

阿次委屈:“真的还疼。”

荣初毫不理会,拔开阿次的手,解开皮带,“唰”地将裤子褪到大腿根部,照着阿次屁股就是狠狠几巴掌扇下去,打得臀肉颤抖。阿次心里暗骂,大哥打他屁股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了,几乎是一气呵成。荣初骂道:“我叫你跑,不长记性的小东西。”
阿次顶撞:“我要执行任务,你不让我去,我不跑怎么办。”

荣初“啪”地又是一巴掌:“你还有理了,屁股三天不挨打,就皮痒。“阿次屁股上布满了手指印。

阿次叫道:“明台也到那去了。”

荣初抽出鸡毛掸子,又是“啪”地一下:“少拿他当挡箭牌,他不是我弟弟,他做任何事都与我没一分钱的关系。”

细细的鸡毛掸子一下又一下抽打着阿次的屁股,打针时间太长,屁股不动都隐隐作痛,大哥打他是越来越长进了,几巴掌下去就把屁股扇肿了,鸡毛掸子打在红肿的屁股上,阿次感到越来越疼,经历了那么多事,自己病才刚好,大哥又开始打他屁股了,今天他怎么了?大哥有工作,他也有自己的工作,大哥凭什么强加干涉,不听他的话就要挨打。阿次抽抽噎噎哭起来,荣初冷着脸:“打你几下你还委屈了?”

阿次点头,鸡毛掸子落在屁股上的声间格外清脆,阿次哭声大起来,黄依依在客厅能隐隐听到阿次的哭声和鸡毛掸子落在肉上的声音,眼睛不停地朝天花板上瞅,爱华爬了半层楼梯,听着书房的动静,黄依依跑上去,抓着爱华:“不来,又不听话!”

爱华童言无忌:“妈妈,叔叔不乖,爸爸打屁股,叔叔哭了。”

黄依依捂住爱华的嘴,喝道:“不要乱说。”

书房阿次疼不过,挣扎起来,眼看差点掉下沙发,荣初一把托住阿次,瞪着他:“我说你挨打,能不能老实点,不怕掉下来。”

阿次哭得一抽一抽:“大哥打我,我还不能躲几下。”

荣初看着阿次哭花的脸,经历了这么多磨难,阿次消瘦了很多,屁股收缩了一大圈,光洁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着一道道细细的红印,他又气又心疼,骂道:“人说吃一暂,长一智,你上过一次当,难道还想有第二次吗,你想把大哥逼疯了是不是?”

虽然荣初话没明说,阿次心里当然明白荣初指的是什么事?他敏感的心被重重一击,抱着头失声嚎叫痛哭,荣初意识到自己气急之下,又点到阿次的痛处了,他丢下鸡毛掸子,一把抱起阿次:“对不起,对不起,大哥不是有意要戳你伤疤,打你是怕你再受伤害。”

阿次发泄后,情绪平复下来,缓缓道:“没事,伤疤既然留下了,就不怕被揭开。”

荣初亲着阿次脑门:“今天大哥知道你要执行任务,可那种情色场所,大哥实在放心不下,如果不是那个老男人对你有过份的举动,大哥也不会半路打断,这么生气。”

阿次茫然:“可我没觉得他对我不正常。”

荣初气得直戳阿次的脑门:“我说你是个呆瓜呀,执行起任务来,就不关注任务以外的事,那个老男人看你的眼色就不正常,你知不知道?”

阿次仍然茫然:“怎么不正常?他是中国人,不是日本人。”

荣初摇头,这个弟弟实在太单纯了,今天真得好好教他防身术了,荣初:“难道中国人就不会做那种事吗?情欲是不分国界,不分人种的,是人一种天生的生理冲动,那个老男人总盯着你敏感部位看,以后你再碰到这种人,给我十二万分小心。”

阿次:“大哥,我知道了。”

荣初:“还有那个老男人扫过你的脸,又搭上你的肩,顺着腰际往下摸,你以后给我记住了,不要让别人碰触你的身体。”

阿次:“那我以后不找医生看病了?”

荣初无奈:“你叫我怎么跟你说清楚。“

荣初扳过他的肩,神情严肃:“在你恋爱结婚前,除了你大哥,不许任何人搂你抱你,保护好你自己,还有情色场所不要涉足,你一个小孩子家,什么都不懂,容易上当。“

阿次不服气:“明台比我还小,他懂得比我还少,大哥放心,我不会再上当。“

荣初急起来:“你和明台不一样,明家小少爷可是个调情高手,他在那种地方老练得很,抱着美女又亲又啃,占足了便宜,不像你老实得要命。“

阿次点头,搂着荣初的脖子:“大哥,你在商场上周璇,环境也很复杂,你自己也要小心。”

荣初一巴掌拍到阿次屁股上:“我又不是你,跟我打情骂俏的女人没一个能讨到便宜,心术不正的男人也打不了我的主意。”

阿次:“为什么?大哥担心我,我也担心大哥。”

荣初:“你大哥天生气场十足,而你内敛腼腆,身体又单薄神态中流露出的稚嫩招人疼的模样,最容易让男人产生邪念,所以那种QIN色场所你不要去。”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3 08:11:00 +0800 CST  
阿次:“明台呢?”

荣初:“他阳光健康,不是男人眼中的猎物,在情场上,很会讨女孩子喜欢。”

阿次愣愣地想了半天,荣初拍着他的脸:“以后慢慢体会,教多了你消化不了,睡吧。”

阿次赖在荣初身上:“屁股打疼了,睡不着。”

荣初大方:“今天大哥陪你睡,算是这顿打的补偿。”

阿次嘟着嘴:“什么补偿?你开始把道理讲清楚不就行了,用得着打吗?”

荣初:“怎么能不打,不打你,你记忆就不深刻。”

阿次抱怨:“屁股打针疼,现在挨了打又疼,就没好日子过。”

荣初反击:“你屁股不疼,就到处乱跑,正好给我老实几天。”

明公馆。明台在客厅坐立不安,他越想杨家兄弟越不对劲,昨天执行任务碰到阿次,阿次表面的身份侦缉处解散后,他就是杨家游手好闲的大少爷,看他木讷拘谨的样子,就不是混风月场的人,他突然去那种地方,除了执行任务,没有别的解释,军统的特务都是单线联系,他很可能就是自己的战友。自己加入军统的事还瞒着大姐,昨天荣初看着他与桃子小姐打情骂俏,他与大姐交好,会不会告诉大姐?如果大姐知道,还不得气死,另外自己腿上的伤荣初说是碰伤,还取出了碎片,他心里真不知道是弹片划伤,此人很有心机,城府又深,不能不防。听到门铃响,明台的心提起来:大姐回来了。

明台乖巧地接过明镜手中的提包,拉着明镜的手:“大姐,你手好冰呀,我给你捂热。”

明台捂着大姐的手搓揉,明镜宠溺:“明台,面粉场的生意顺不顺?”

明台:“嗯,顺得不得了。”

明台试叹着明镜:“大姐,今天又和那个荣初谈生意了吧?”

明镜:“跟他哪这么多生意谈,他是个大忙人,你不管是做生意做学问还是做人,都要多向他学习,别学你大哥搞什么政治,你看人家,安心做个生意人,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唉,我跟你说,他还有对双胞胎儿子,人见有爱的。“

明台装做很感兴趣:“是吗?他们家有没有我们家好?“

明镜:“我还没去过呢,唉,明台,王老板昨天送了我两盒燕窝,你送到杨公馆,正好给杨少爷补身体,我看这两兄弟都不错,这交朋友就要交他们这样优秀的人,不要总和你那些不学无术的同学混在一起。“

明台如愿以偿:“嗯,我听大姐的话,现在我就把燕窝送过去。”

杨公馆。明台好奇地打量着杨家的摆设,黄依依递过茶:“明少爷,谢谢你费心了。”

明台无拘无束:“嗯,是大姐叫我送过来给杨少爷滋补身体的。”

黄依依:“那代我谢谢你大姐。”

明台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黄依依:“杨夫人,你真好看,就像画中画的美人一样。”

黄依依被夸得不好意思:“哪里,这天天被孩子折腾得都老了。”

见明台四处张望,眼睛瞟到楼上去了,黄依依说道:“先生还没下班,你等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明台:“那杨少爷呢?”

黄依依迟疑了一下,说道:“他有点不舒服,还躺着,他身体不太好。”

明台神秘一笑:“可以带我上楼看看他吗?”

黄依依刚想推脱,明台已站起来了,黄依依只好带他上楼,打开门:“阿次,明少爷来看你了。”

阿次心里一惊,昨天才碰了面,今天他来干什么?挨了打,屁股还疼着,阿次坐立不安,索性午睡后赖在床上,听到明台来了,赶紧忍痛坐起来。明台也不拘礼,拖着凳子在阿次床边坐下,他眼尖一下瞅到了阿次枕边下的左轮手枪,拿起来把玩,试叹着:“杨少爷,你都闲赋在家这么长时间了,警惕性还这么高?“

阿次不动声色:“杨家树大招风,需要防身。”

明台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阿次冷脸:“明少爷,请把枪放下,小心走火。”

明台碰了一鼻灰仍不死心,冷不丁问着阿次:“昨天你大哥打你,屁股还疼不疼?”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3 08:13:00 +0800 CST  
阿次脸一下红了,明台怎么知道大哥打他屁股了,这么羞人的事如何能让小少爷知道,阿次愤愤:“谁告诉你的?“

明台:“这还用问,昨天看你大哥那凶样,上去照着那男人就是一巴掌,带你出去的时候,气冲冲的,他回家不打你才怪。“

被一个毛头小子一猜即中,阿次感到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他可不能让明台看笑话,回了一句:“看来明少爷在家经常挨打了,这么会看眼色。“

阿次本想让明台难堪一下,堵住明台的嘴,谁知明台不以意,话反而更多了:“反正天下当大哥的都是打人的,做弟弟的只有挨打的份,前几天我大哥才打了我,屁股疼死了,还好你大哥的药很好使,一擦上去就不疼了,我以后多备点。“

阿次瞅了明台一眼,这个小少爷居然能把自己的屁股挨打事说得这么坦然,也不怕人笑话。阿次问道:“你很怕你大哥吗?”

看着木讷的阿次终于主动问他话了,明台兴奋起来:“当然怕啊,不过我怕我大哥,我大哥怕我大姐,我大姐又怕我,所以在家大哥拿我也没多少办法。”

看着明台幸福的样子,阿次的心酸起来,明台有个好大姐,而他的大姐因为他而死,阿次伤感:“我没你这么好的命,我姐姐走了。”

明台宽慰:“你有大嫂啊,那不跟姐姐一样,我跟你说,你大哥打你,不管疼不疼,都要叫得振天响,叫你大嫂来解救,我每次就是这样,找姐姐求救。”

阿次:“还求救?你不嫌丢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挨打。”

明台不以为然:“那有什么,都是家里人,这挨打的时候就要想着怎么少受点皮肉之苦。”

阿次觉得明小少爷很有意思,问道:“那你有什么妙招?”

明台:“我办法可多了,小时候我老逃学,我大哥打我,我就在裤子里垫上牛皮垫子,他打得手都酸了,我一点都不疼,后来他发现了,就脱了裤子打,我就又哭又叫,把我大哥吓得,还以为把我打骨折了,他打我一次,我就给大姐诉苦,告一次状,让大姐再教训他,所以他就不敢重打我。”

阿次不屑:“你鬼点子不少。”

明台:“我跟你说,这做弟弟的,不能太老实,也不要硬碰硬,不然屁股就得受苦。”

楼主 贵安23  发布于 2016-10-13 08:15:00 +0800 CST  

楼主:贵安23

字数:308169

发表时间:2016-10-06 15:3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1-19 19:08:1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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