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角受伤吧】bg《海晏河清》重生,心疾,甜虐,摄政王,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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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元元九九  发布于 2019-06-05 17:25:00 +0800 CST  
第十八章 空药瓶
待卫西送了小李子出去,重新回来,摄政王已经坐在书房案前,耐心地拿着一块上等徽墨,一圈一圈地磨。
“王爷,让卑职替您磨?”卫西恭敬地站在摄政王身旁,试探地问道。
摄政王慢悠悠地磨着,动作优雅而流畅,半分没有停歇的意思。
许久,直到砚台里已经荡起一圈又一圈墨香涟漪,摄政王这才放下徽墨,问道:“可有慧和法师的消息?”
“清和寺众人只道慧和法师已经远游,而派出去的属下均未曾发现慧和法师的踪迹!”卫西低下头有些愧疚地答道。
“继续打探,一有消息,立即来报!”摄政王的剑眉微蹙,不假思索地下了命令。
“是!”卫西见自家王爷冻结了大半个月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生气,不由大着胆子问道:“那明日王爷可要参加朝会?”
“不去!”毫不迟疑,摄政王拿了一杆狼毫,轻轻蘸了墨,吩咐道:“照旧晨起去练武场,而后让三堂六部的执事来见本王!”
宫内,小李子提着合欢糕刚到御书房门口,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被安公公急匆匆地拎进了殿内。
“说吧!”辰帝放下朱笔,将奏折安置在一边,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血玉串子,几分颓然几分无奈道。
“回皇上,摄政王让奴才将合欢糕带回来,并转告您说,您说…说……”小李子结结巴巴,硬是没敢把那八个字说出口。
“嗯?”辰帝定定地望了他一眼,轻轻地发出一个鼻音。
“说是苦涩得紧,难以下咽!”一进来便被免了礼的小李子,脆生生地跪下去,死死低着头,壮着胆子道:“摄政王实是吃了一整块的,只是吃完后他还曾自言自语道‘合欢合欢,合欢,方能欢乐’。”
小李子悄悄抬头,飞快地瞥了一眼辰帝,看到辰帝小了一圈的鹅蛋脸,如摄政王一般的瘦削苍白,又生出无限的勇气,多嘴道:“奴才不敢直视摄政王,只无意间惊见摄政王的半只手背,瘦削苍白,青筋毕露,连奴才见了都……”心生不忍。
“放肆!”安公公呵斥道,急忙去扯了扯自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干儿子。
跪在地上,安公公求情道:“皇上恕罪!小李子这是鬼迷了心窍,奴才回头一定好好教训他!”
“食盒拿过来!”未曾理会他二人,辰帝冲身旁的墨琴示意。
弄箫一听,急急地就冲下去了,拿了食盒,总算还顾着几分规矩,倒是老老实实地走回来。
极有眼色地将食盒打开,弄箫把碟子端出来放到辰帝面前,娇俏地讨好道:“主子,摄政王这是跟您赌气撒娇呢!”
“赌气撒娇?”辰帝心头一震,不可思议地望着弄箫。
弄箫自小跟着辰帝,性子活泼胆子又大,对自家主子有着天然的亲近信任,故而无惧无畏地继续道:“您想啊,这合欢糕再香甜不过,摄政王何以言苦?他这是跟您说他心里苦呢!”
“往日里,您与摄政王再是争吵,摄政王可从不曾这般!这都大半个月了,摄政王不上朝不批奏折,这会还把您送的东西还了回来,这不摆明了是赌气嘛!可他传的这话,却是很委婉地跟您撒娇呢!”
见辰帝没有丝毫打断她的意思,弄箫一鼓作气道:“您就想想,往日里摄政王可曾跟您说过一个‘苦’字?这不是撒娇,是什么?”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辰帝只觉得整个人灵魂都在激荡。
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进来,见安公公和小李公公都跪在中央,有些茫然远远地就跪了下去。
“何事?”辰帝听见声响,因着被打扰不耐地问道。
小太监就是一个守门的,虽然成日得见天颜,但从未直接跟辰帝对话过,激动得颤颤巍巍地答道:“回…回皇上,卫西侍卫来了!”

楼主 元元九九  发布于 2019-06-05 20:44:00 +0800 CST  
在楼主二更之前,先测测有多少潜水党@_@嘿嘿

楼主 元元九九  发布于 2019-06-05 22:16:00 +0800 CST  
小太监就是一个守门的,虽然成日得见天颜,但从未直接跟辰帝对话过,激动得颤颤巍巍地答道:“回…回皇上,卫西侍卫来了!”
辰帝还有点回不过神,怔了半晌,先让流珠收了食盒,又让安公公二人退至一旁,这才下意识地直了直身子道:“宣进来!”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卫西微躬着身子,低头垂眸快步进来,态度极其恭敬地行了礼。
大概这就是卫西能成为摄政王四大贴身侍卫之首的原因,无论心底如何为自家王爷鸣不平,但他始终明白辰帝在摄政王心中的分量,从不敢露出半分不敬。
“平身!”辰帝正襟危坐,满是威严地问道:“摄政王派你来有何事?”
“回皇上,王爷让卑职给您送来这个!”卫西躬身站着,摊开手心,露出一个精致的白色雕花陶瓷小瓶来。赫然正是那天辰帝喂摄政王吃药的药瓶。
当着外人面前,弄箫很有分寸地老老实实地没动,眼睁睁看着墨琴下拿了药瓶交到辰帝手里。
“药呢?”一接过药瓶,辰帝浑身一震,她明明记得那时药瓶还是满满的,少说有二十几粒药丸。
“回皇上,都吃了!”卫西低着头,恭敬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起伏,尽管他努力维持,却还是有些寒凉地道:“这些时日,王爷的心疾每日都要犯一次,有时甚至两次,三次。”
“摄政王可还说了什么?”神色犹如腊月寒冬般地发问,紧紧地将药瓶握在手里,辰帝的指尖在无人看到的角落抑制不住地发抖。
“不曾!”卫西极快地答道,似乎是极欲说些什么,又极力地压制住。
“回去吧!”辰帝的声音空空荡荡的,虚无缥缈得叫人心里发慌。
辰帝这般态度不明的回应,卫西觉得胸膛的愤懑都要溢出来了。他匆匆地应是,将头垂得极低,迅捷地转身离去。他怕自己再停留一刻,便会控制不住地失态。
“都退下吧!”不容置喙地吩咐道,辰帝死死地盯着手里的空药瓶。
待众人都退下,辰帝颓然地靠上椅背,瞌上双眸,将自己彻底地陷入一个人的世界里。
不知过去了过久,辰帝的手动了动,无意识地拿着药瓶摩挲起来。摩着摩着,不知怎地就换了只手,还鬼使神差地晃了晃。随即,辰帝倏地睁开眼睛,她似乎听到了瓶子里发出的声响,极轻极细。
渠清飞快地拔了瓶塞,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卷素黄纸条。她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拿了出来,轻轻地摊开,纸条上是一手端方大气的小楷,力透纸背地印着一句话:
“药瓶已空,君可缓缓归否?”

楼主 元元九九  发布于 2019-06-05 22:59:00 +0800 CST  
接下来,是甜是虐就看小伙伴们的了啦!因为楼楼决定,端午节长评加更,长评发糖!嘿嘿……不要问我长评要多长,一百字不多,两百字不少,三百四百也挺好

楼主 元元九九  发布于 2019-06-05 23:01:00 +0800 CST  
第十九章 天涯咫尺
卫西回到王府时,摄政王还在书房练字。今日摄政王的耐心似乎极好,一手苍劲有力的小楷写得规规矩矩,半分不见往日笔走游龙地飘逸狂草。
半刻钟后,摄政王方才勾下最后一笔,轻轻放下狼毫,叹息般道:“说吧!”
“回王爷,不出您所料,卑职进入御书房时,李公公应当是刚刚将您的话转述于皇上。”卫西低着头,努力地组织着言语。
“应当?”摄政王玩味地重复到这两个字,淡淡地望着卫西。
“王爷赎罪!”卫西将头埋低,解释道:“卑职进入御书房时,虽不曾见到食盒,然闻到了一股合欢糕的清香。且曾瞥见李公公悄悄揉自己的膝盖,卑职猜测他应是转述您的话时哪里触怒了皇上,这才受了责罚。”
摄政王站起来,信步走到斜榻前,慵懒地靠上去,方道:“继续!”
“卑职将药瓶呈上后,皇上未曾多言,亦未曾打开,只将瓶子拿在手里,便让卑职回来。卑职遵嘱并未开口提醒,想是皇上至今亦未打开瓶子罢!”尽量让自己说出来的话平淡一些,卫西真的怕自家王爷受不住皇上这般的态度。
“什么都不曾说吗?”到底是有些失落,摄政王意难平地确认道。
“嗯,”卫西恨不能当个隐形人,却不得不如实答道:“只在拿了药瓶的时候问卑职药哪去了,卑职如实相告,便只开口让卑职回来。”
“哦,卑职路上曾听两个小太监嘀咕,说是今日送来的合欢糕是皇上亲自到御膳房指挥御厨做的。从昨儿傍晚下午开始折腾,御膳房捣鼓了半宿。皇上期间一直在御膳房坐镇,御厨做好一盘她当即就品尝,不是嫌弃淡了,就是嫌弃腻了。最要紧的是奶腥味去不掉,御厨们就陀螺似地想法子,食材都废了好几箩筐。最后还是一个家乡靠近大戎的小太监,壮着胆子提议道他家乡那边的人喜欢用茶叶煮奶去腥,这才解了难,有了今儿送来这盘合欢糕。”
卫西感觉自个的脑袋在摄政王这般的威压下终于灵光了一次,都不带喘气地把这段话说了出来。
“听说?”摄政王微微勾唇,不咸不淡地道:“安公公把那些个小太监管得服服帖帖,你还能路上随意听墙角?怕是安公公想让你知道的吧!这个老狐狸!”
刚刚还有点得意的卫西一拍脑门,怪不得老觉得不对劲,原是安公公这老狐狸搞的鬼。也怪自己,光顾着替王爷打抱不平了,脑子都不好使了。
咋然听了合欢糕的由来,虽是添了几分感动,但辰帝这般暧昧不明的态度,到底让摄政王落寞不已。平生第一次这般不计后果,不顾自尊地挽留一个人,没成想竟以失败是告终。摄政王干脆将斜榻上的书也推开,闭了双目,养起神来。
卫西见自家王爷好不容易主动歇息,连忙拿了毯子替摄政王盖好,又去拨了拨炭火,加了些水,这才轻手轻脚地关了门出去。
“来人,备马!”皇宫内,辰帝风一般从御书房奔了出来,边奔边喊。
安公公急急忙忙安排人去备马,辰帝却根本等不及,用了轻功径自飞奔去马厩。
不一会,辰帝便从马厩里拉了一头棕红色的宝马,一个飞跃,矫健地坐上去。随即她轻轻抖动起套马绳,毫不留情地在马背上挥了一便,在安公公颤颤巍巍的眼神中,绝尘而去。
辰帝策马扬鞭,任寒风凛冽,呼啸而过,不要命般一路奔驰,不过一刻钟,便到了摄政王府邸。她停在摄政王府门前,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马上,双目毫无焦距地望着王府紧闭的大门。

楼主 元元九九  发布于 2019-06-06 20:36:00 +0800 CST  
辰帝策马扬鞭,任寒风凛冽,呼啸而过,不要命般一路奔驰,不过一刻钟,便到了摄政王府邸。她停在摄政王府门前,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马上,双目毫无焦距地望着王府紧闭的大门。
胸膛激荡的情感让她的理智几乎完全脱轨,她犹如一只离弦的箭一般奔到了摄政王府门前,却不知道接下来,何去何从。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很短,她忽地牵起马绳,一挥鞭子,过客般从摄政王府门口消失。
而王府里,早在辰帝出现在门口时边有守门的侍卫来报,摄政王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又有侍卫匆匆赶来,说辰帝已经策马离开,朝着城门方向去的。
“快,备马!”摄政王几乎是从斜榻上蹿了起来,边下令边往门口走。
王府下人办事的效率极快,待摄政王奔至门口时,守北已经牵着马等在那里了。
摄政王刚要上马,王府的老管家拿着一件纯白色狐裘大衣,气喘吁吁地喊到:“王爷,等等!等等!”
摄政王回头看了一眼,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要跨上马背。
这时,远远地传来马蹄声,哒哒的马蹄,一声比一声响亮,一声比一声靠近。摄政王仰着头,只见辰帝骑着高头大马,从血色的残阳里走来,跨越千山万水一般,如此霸道无礼地一步一步地走进他的心里。
辰帝紧紧地勒住了缰绳,如梦似幻地凝着那人。只见他,一袭天青色锦袍,丰姿卓越地站在寒风中。腰间的系带显而易见地勾勒出他的瘦削单薄,毫无血色的面庞,在斜晖的映衬下,整个人仿若随时都要羽化而去一般。
就这般彼此凝视了片刻,辰帝翻身下马,疾步朝摄政王走来。摄政王则朝老管家伸手拿了那件纯白色狐裘大衣,静静地等辰帝走近。
待辰帝快到时,摄政王才往前走了一步,掀开大衣,就要往她身上披。辰帝轻轻一避,转而伸手接过狐裘大衣。摄政王手上一空,心头也一滞:竟还是如此避之唯恐不及吗?
辰帝却没给他继续胡思乱想的时间,转到他身后,扯开大衣,轻轻地披在了他的肩上。又转回来,辰帝低下头,拉着系带,认真地替他打起结来。
辰帝的手极凉,摄政王被她不小心触碰到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辰帝以为是她这般亲密的接触,又让摄政王犯病了,赶忙收回自个的双手,连连退了两步。

楼主 元元九九  发布于 2019-06-06 21:51:00 +0800 CST  
辰帝的手极凉,摄政王被她不小心触碰到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辰帝以为是她这般亲密的接触,又让摄政王犯病了,赶忙收回自个的双手,连连退了两步。
“怎么了?”不明所以地望着辰帝,摄政王的声音里有几许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委屈与受伤。
辰帝却奇迹般地听出来了,原本要离开的脚步一顿,她迟疑了会,终是摇了摇头,轻轻劝道:“快进去吧!外面天寒地冻,受了凉,又要遭罪了。”
“你呢?”袖口里双拳紧握,摄政王的声音略微有些起伏:“这是又要走吗?”
“我送你进去!”面对这样的摄政王半分都狠不下心来,辰帝很没骨气地妥协道。
摄政王心里带着气,一路上竟不顾尊卑,毫不客气地走在前面。辰帝看他这模样,全然没有往日的清冷疏离,克己守礼,像是个孩子般赌气撒娇,既欣慰,又心酸。非但不计较他的无礼,反而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生怕他一不小心磕了碰了。
将人送到书房,辰帝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摄政王的状态,见他胸膛起伏明显,欲言又止地想要开口问他。
摄政王却比她先开口,冷冷地问道:“为何去而复返?”
辰帝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难道要告诉他,自己离开时,注意到守门的侍卫匆匆进府,想着若是这人知晓自己来而又走,定是要追来的。这寒风凛冽的天气,再想到这人的身子骨,自己越想越心底越恐慌,赶忙掉头回来。
沉默了好一会,辰帝才不答反问道:“可是心疾又犯了?心口疼吗?”
“是臣先问的!”熟悉的疏离而清冷的语气,可到底是哪里有什么不一样了。
是哪里呢?究竟是哪里呢?
嗯,这句话里,携了浓浓的执拗和坚持。
“担心!”渠清飞快地妥协,如果这就是现在的权海晏想要的,她侥幸地想,给了应当也是无妨的。
“我吗?”权海晏倔强地继续问道。
“嗯!”点头,渠清想起那时权海晏同意在一起时,也曾有过这般的对话。
“为何落泪?”
“许是心疼吧!”
“心疼?”
“我吗?”
“嗯!”
“如此,便劳烦清儿对我负责了!”
回忆汹涌而来的这一刻,渠清觉得自己就是那传说中负心薄幸的帝王。而也是这一刻,渠清才明白,在权海晏素日淡漠清冷的外表下,还藏着刻骨的倔强偏执,它强大无匹,亦脆弱不堪。
“心口疼吗?”仍旧不敢靠近,渠清让权海晏靠在斜榻上,自个坐着,离权海晏两步之遥。
“只是微微有点不适,不碍事!”权海晏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表情松动了不少,声音也缓和下来。
听到这个答案,仔细打量了权海晏一会,渠清松了一口气,庆幸之余,不由关心道:“药都吃完了?可有再让王老太医配来?”
“不曾吃完,”权海晏垂首,从广袖里掏出一方锦帕,摊开,一颗黑乎乎的小药丸放在中间,道:“只余这一粒,我想着你若是不来,怕是今晚要用上的。而如今,想是不必了。”

楼主 元元九九  发布于 2019-06-06 22:56:00 +0800 CST  
@初雪樱花zzz祝你生日快乐,答应你的甜甜发了一小段,将就吃了哈^ω^

楼主 元元九九  发布于 2019-06-06 22:56:00 +0800 CST  
今天我已经用完我的洪荒之力了哈,总算在端午前发了一点糖,睡觉睡觉,晚安

楼主 元元九九  发布于 2019-06-06 23:02:00 +0800 CST  


楼主 元元九九  发布于 2019-06-07 10:11:00 +0800 CST  
沮丧,我到现在都没时间码字,一直在哄我家小宝宝

楼主 元元九九  发布于 2019-06-07 20:49:00 +0800 CST  
第二十章 释冰
渠清望着他手中的药丸良久,方抬起头来,直直地盯凝着他愈发清瘦苍白,棱角分明的脸庞,艰难地开口: “是…是这样的吗?”
“嗯!”权海晏垂首敛眸,将药握在手中,有些认命般道:“并无半分虚言。”
半晌,渠清倏地站了起来,一瞬间靠近权海晏,蹲下身,牵起他冰凉瘦削的大手道:“那这般呢?”
她一边问,一边仰着头,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色,似乎只要他有半分不妥立即便会放手一般。
渠清这般试探的模样叫权海晏拿不准她的心思,但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非常重要,若是自己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她随时都会抽身离开。
他紧紧地回握住渠清纤细柔软的小手,稍稍坐起来,与渠清对视,极其认真地道:“我心悦之,甚善!”
渠清起身一把将权海晏拥进怀里,紧紧地搂着,被他瘦削的身子骨硌得生疼,却毫不在意,只轻如鸿羽般在他耳旁问道:“心口疼吗?”
权海晏被渠清这般毫无预兆地抱了个满怀,整个人僵在那里,脑子钝得厉害,感觉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也只当她是过于紧张自己,失笑地回应道:“怎会?许久不曾这般舒心过了,怎会疼!”
似乎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的答案,渠清微仰着头,极力不让眼泪流出来,大脑一片空白地雕像一般拥着权海晏。直到整个人都麻木地要站不稳渠清方恋恋不舍地松开,脚步有些虚浮地想要坐回原地。
见她身子都不稳地转过去,权海晏拉了拉她的衣袖,往斜榻里面挪了挪,空出一个位置来。见此,渠清一回头就笑了,水润猩红的眸子一下子弯成了新月,叫人怦然心动。
权海晏眸光一黯,主动揽着刚坐在身边的渠清,情不自禁地道:“我可曾与你说过,你很美!”
渠清一下子又弯了眉眼,唇角飞扬地回应道:“不曾!但我知晓的!”
“嗯?”权海晏眉毛一挑,无意识地摩挲着渠清的脸庞,轻笑道:“你倒是见多识广,知之甚多!”
“嗯!”渠清也不急着与他争辩,坦然地应一句,低头从袖口的暗袋里把空药瓶拿出来,才笑眯眯地道:“比不得摄政王学识渊博,文才出众,心思奇巧!”
权海晏身子一僵,随即不甘示弱地刺道:“怪不得来的这般晚!想是去查阅了诸般典籍才明了其中真义吧?”
渠清怔了一会,忽然覆上权海晏的手,望着权海晏的双眸,轻轻地认真道:“对不起!让你久候不至,是我的过错。”

楼主 元元九九  发布于 2019-06-07 22:58:00 +0800 CST  
端午福利放送,甜甜甜,哈哈

楼主 元元九九  发布于 2019-06-07 22:58:00 +0800 CST  
渠清怔了一会,忽然覆上权海晏的手,望着权海晏的双眸,轻轻地认真道:“对不起!让你久候不至,是我的过错。”
权海晏闻言,凝了渠清片刻,忽地低头吻上了她潋滟异常的眸子,蜻蜓点水般放开,宽容道:“无事!都过去了!”
一瞬间,渠清的泪水仿若断了线的珍珠,控制不住地碎了一地。
权海晏手足无措地想要替她擦拭,渠清却一把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默然无声地落泪。
“莫哭了!”权海晏抚着她的背脊,轻轻安慰道:“就算要哭也当是我先哭吧?”
此话一出,渠清泪意全无,不由抬起一双水润光泽的眸子,我见犹怜地打趣道:“我倒是从未见过你哭过,要不你先哭给我看看?”
“你倒是舍得?”抬手边轻轻擦拭渠清的泪水,边好笑地问道。
被权海晏这般温柔相待,渠清一边享受,一边在脑子里努力想像,发现着实无法想像那般的场景。大湙王朝铁血狠辣,杀伐果断,威震四方的摄政王,倘若有一天落了泪,该是历经了何等地狱般的痛苦?
只消想想,渠清便心疼得不能自已,连忙摇头道:“不!舍不得!半分都舍不得!”
“呵呵……”权海晏直接愉悦地笑出声来。
此时,安公公早已候在了门外,与卫西及镇南守北一起,心急如焚地想要窥探里面的情况。好不容易隐隐约约听到摄政王这一声毫不掩饰的欢愉之笑,集体松了口气。
室内,渠清拉了权海晏的大手,掰开,从他手心里把药丸拿出来,装进药瓶里,交给他道:“这个暂且交于你保管,若明日药还在,我便亲自来接你回两仪殿,可好?”
权海晏低头望着手里的药瓶,良久,方声音低沉地道:“缘由?”
渠清一愣,不明所以地回应道:“不是你希望靠近一点吗?”
“不是!”权海晏握紧手里的药瓶,声音已经清冷疏离:“臣从未如此说过!”
莫名其妙地被人甩了脸子,渠清心底也恼了,不由赌气道:“如此,那我便先回去了!”
“嗯!”权海晏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半分恭敬皆无地道:“臣恭送皇上!”

楼主 元元九九  发布于 2019-06-08 20:06:00 +0800 CST  
发文没人,真的不需要二更吗

楼主 元元九九  发布于 2019-06-08 21:16:00 +0800 CST  
第二十一章 玩火
渠清被这样一激,气得站起来,甩袖就走。
权海晏下意识地去拉她的衣袖,没扯到,便只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走远。
将至门口时,渠清终是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这一眼,惊得她差点魂飞魄散。只见权海晏勉强撑着身子静静地望着她,面色比刚刚白了不止一星半点,唇边还挂着一抹冷漠凄凉的笑意。她几乎敢断定,若是自己跨出这个门槛,权海晏绝对能立马病发。
即刻三步并做两步奔回权海晏身边,渠清小心翼翼地将他揽进怀里,心疼又无奈道:“我这究竟哪儿惹你不开心了,非要这般与我置气?”
权海晏逞强推开她,清清冷冷地直视着她,执拗道:“缘由!”
渠清真是欲哭无泪,她觉得她完全需要重新认知一下权海晏,这倔强的程度,绝不是偏执二字足以形容的。
“担心你!心疼你!”渠清简直就是破罐子破摔,直接得不能更直接道:“又担心又心疼,这个理由够了吗?”
“哦!”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权海晏绷着脸继续道:“那何以要明天?而且还不让吃药!”
渠清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没脾气了,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谁不让你吃药了?我是让你不要犯病!你要是敢犯病惹我心疼,我才不来接你!”
“这么说若是我犯病,你明个就不来我了?”权海晏面上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眼底却浓郁暗沉地望着她。
“嗯!”渠清又瞪了他一眼,警告道:“若是敢犯病,绝对不接你!”
权海晏脸上的笑意深了些,垂下头,语气十分苦恼道:“那怎么办?好似如今就需要吃药了呢!”

楼主 元元九九  发布于 2019-06-08 21:39:00 +0800 CST  
长评三更(楼主高傲脸)

楼主 元元九九  发布于 2019-06-08 22:11:00 +0800 CST  
权海晏脸上的笑意深了些,垂下头,语气十分苦恼道:“那怎么办?好似如今就需要吃药了呢!”
闻言,渠清伸手就去拿他手里的药瓶,权海晏却故意避开,躲着不给她拿。
“拿来!吃药!”渠清的语气十分严肃,携着几分焦急和不悦。
权海晏把手背在身后,语气低沉地问道:“吃了药,你明天还来接我吗?”
“接!”渠清伸手拉他,命令道:“拿来!”
“哦!”权海晏松了力道,任渠清拿走药瓶,才极其无辜地道:“我骗你的,其实不需要吃药!”
渠清有点懵,认真打量了一会权海晏,发现他面色虽苍白,但眉宇间并无痛色,倒不像心疾犯了的模样。好悬松了口气,随即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耍了,怒上心头,张口就要质问。
这时,权海晏扯着她的衣袖抢先开口道:“知道为何突然与你生气吗?”
“为何?”渠清一动不动地坐在那,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了上来。
“我记得你当日赶我走的时候最后亦是打算将我安置在两仪殿的。”权海晏平静地陈述到,分明不曾有一个责难的字眼,却无端地叫人胆战心惊。
好大一盆冷水,渠清只觉得心头那把火连丝烟气都没冒,便“滋啦”一声,被浇得渣都不剩。
为帝多年的直觉让渠清瞬间一个激灵,忍着心疼,不可置信地对权海晏道:“你这是……这是把对付那帮大臣的那一套用到了我身上?”
“是!”权海晏避开渠清灼热的视线,自嘲地轻笑道:“你不是早该知道吗?我本就是这般模样,虚伪可以是计谋,坦诚亦可以是策略,说一句话可能在心里转了十八个弯,谈笑间亦可杀人于无形。自封王摄政起,操控人心,夺人权柄,取人性命,犹如喝茶用膳般。怎么?这般的我让你害怕了吗?”
“我……”渠清张嘴说了一个字,觉得喉头哽得厉害,咽了咽口水,才艰难地说道:“你别忘了,我是个帝王!”
“帝王?呵……”松开她的衣袖,权海晏冰冷异常地道:“你走吧!”

楼主 元元九九  发布于 2019-06-08 22:47:00 +0800 CST  
“我……”渠清张嘴说了一个字,觉得喉头哽得厉害,咽了咽口水,才艰难地说道:“你别忘了,我是个帝王!”
“帝王?呵……”松开她的衣袖,权海晏冰冷异常地道:“你走吧!”
渠清见他气息紊乱,胸膛起伏不定,几乎有些失控地强硬地将他掴进怀里,气急败坏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何苦这般疑心于我?”
“那你呢?”权海晏贪恋地埋首于她的肩窝,极轻地质问:“不曾疑心于我吗”
渠清张嘴就要否认,忽地想起自己以先皇遗旨为借口将他推远,竟是一个字都无法开口。
见她沉默不语,权海晏推开她,迅速起身走到墙角书架旁,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摸了把钥匙,蹲下身在最下方开锁打开抽屉,拿了一卷明黄锦帛出来。
“你曾与我说‘难道就为着先帝的遗旨吗’,也曾与我说‘从不曾怀疑’,那么你怎可在师父将先帝遗旨交与你后,如此出尔反尔?”权海晏手持先帝遗旨,一步一步朝渠清走来,算不上控诉的语气,只是这话从大湙王朝摄政王的嘴里说出来,总有一股叫人无法招架的力量。
渠清忽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以先帝遗旨为借口将他推远,恐怕是自己重生后做得最愚蠢的决定。此事给予他的伤害,已然不可估量。在他最信任自己的时刻,在他卸下所有的伪装,敞开心扉接纳自己时,将他推远,无疑给予了他致命一击。他可以低头,可以示弱,可以赌气撒娇,但造成的伤害就如同一个流脓的伤口一般,时时刻刻,让他痛,让他煎熬,甚至,让他无法自控。
无论是什么样缘由,做出这样的决定,酿成今日这般苦果,这一刻,渠清都觉得,自己,罪无可恕!
渠清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不能再退缩半分。她靠近权海晏,从他手里拿了遗旨,趁他愣神之际,直接投进了炭盆里。
“你……”权海晏复杂地望着渠清,一直如冰的面庞终于有了一丝皲裂。
“如此,可是满意了?”牵起他瘦削的大手,渠清温柔地讨好道。

楼主 元元九九  发布于 2019-06-08 23:41:00 +0800 CST  

楼主:元元九九

字数:400563

发表时间:2019-04-15 21:4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1-16 13:49:1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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