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架空文】瓶邪《画妖》


走著,便看到前头掉了片羽毛,捡起来看应该很像是乌鸦的,准备要站直起身时,注意到角落有看不出形体的黑影躲藏著。

『…………』老痒默默的遮住自己的右眼,少了一眼的干扰,便看得更加的清楚。

能看到阴暗的角落似乎有微亮的双眼在窥视著,从一些板缝里会渗出些像生物的黑气,勾勾绕绕的聚在一起;这是他最近起得最大变化,在有一天突然能看到这些,虽然看得见,那些黑麻麻的东西似乎也发现这点,却从来没有靠近过他。

他不知道,在吴邪的眼中是不是也能见到相同的事物。

但只要移开遮住的右眼,那些见到的东西就会变得模糊不清,甚至让他注意不到。

老痒随手的将黑羽毛丢出窗外,却发现外头却落下的更多,看起来像在天在飘黑雪似的。

『外头是怎样啊!』推开窗户,探出上半身的往上看,不知何时,迎月楼的上头飞来了很多黑色的鸟,驱不散、拍打著翅膀的飞绕,同时羽毛就一片片的飘落。

『爷!外头来了好多乌鸦啊!不吉利啊——』

『别叫,我看到了。』这是妖异全杀出来要打下迎月楼还是要来这作客啊!想著是不是该叫吴邪来这收一收。

『爷——』

『别拉长声的叫我!』听到耳都觉得刺了。

『我们的楼顶上坐了一个怪人啊!』

…怪人?!『他娘的是那个混帐!』


『呦~小家伙!』被自家夥计看成怪人的黑瞎子,坐在迎月楼的屋脊上,在看到老痒爬著梯子爬上来,便停下笔向他招了下手!

他的四周除了天上飞的,屋顶上还停满那种像乌鸦的黑色大鸟。

『他娘的你搞这是想让迎月楼倒店吗!』一只乌鸦秽气就算了,现在一大群聚在迎月楼这,有哪个客人看到了敢上门!

『谁说它们是跟著我来的?说不定是要来掀小家伙的牌。』黑瞎子随意的在一张白纸上写了几行字,写完就往后丢,纸还没落下就被黑鸟给咬走。

老痒爬上屋顶,原本停歇的黑鸟同时的振翅往空中飞,拍翅刮起的风,因数也数不清的黑鸦而刮得有些睁不开眼,顿时天空被遮得一片漆黑,羽片便如雪一般从天纷落。

『我这没有那种牌给怪人跟畜牲掀!再不走就让我踹下去!』黑瞎子对他的话却理也不理的,自顾自的写个不停。『他娘的你到底在做什麼?』

『我在向神佛许愿。』

『哈!』冷笑。

『不相信?』黑瞎子笑了下,『因为小家伙生气了,所以我在向神佛许诺,不再碰你抱你、不再舔你的耳朵、不再——』

『闭嘴!』咬牙切齿的说。黑瞎子越说,并搭上那张笑容,他越觉得这家伙把话说得很下流。

『这些鸟刚好能把我的许诺送去神佛那,如果不守信的话,不守一次便会死去三只。』

老痒抬起头仰看盘漩在上空的黑鸦,不自觉得一脸怜悯、感叹的说:『那它们不就要死光光了!』

突然听到一声熟悉欠打的轻笑声,没注意到就被黑瞎子往前一拖,不偏不倚的跌在他的怀中,而脸立刻被对方给用力抬起。

『说的对,它们都会死。』黑瞎子邪笑著,身影近得印进老痒的眼瞳中。

像要应和他说的话,天上能听见的振翅声跟鸦叫,全在一声尖锐刺耳的鸣叫后嘎然停止。

除了眼前的混帐不断凑近,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外,他还看到天空的黑鸦,一只一只,像似失去生命的从天坠下,让黑瞎子的身后被落下黑色的身影给填满,他们的周围连他们的身上都被同一种颜色给覆盖。

黑瞎子两手捧著老痒的脸庞,从老痒瞪大的眼中看到他因黑鸦尽杀而惊愣,说出口的话语几乎要贴著他的嘴低喃:『所以……小家伙你只能继续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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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言
这篇写到后来已经有点在剧透了(笑)
但还是都补一句
老痒看到的世界跟吴邪不一样~

而这篇黑痒就是为了最后一幕而写的(但还是脑中的画面比较好啊)
能力不够..............


楼主 羿諼  发布于 2010-12-24 01:27:00 +0800 CST  
【二十二】中

从结了一层冰霜的枝干,折下一断垂下来的细冰柱,握进手中很快的就消融成水,弄湿衣服的袖口,一股寒意便四肢汇集到胸口,很寒的冷意一时间让我缓不过气来,觉得很难受的缩起上半身。

我喉头突然一阵发痒的狂咳,好不容易缓下劲,就觉得疲倦的蹲下身,微低著头看到有人靠近,在对方开口问之前,我笑著说没事。

『人从埋好了吗?』我问,闷油瓶点了头后,捡回刚砍下的手臂放在我的面前,明明是刚砍下没多久的手,却烂得像死了好几天一样,原本在上头一块块红紫色的斑点,现在全消融成一大片。『他不是活的人还是妖,但却也不是僵尸……』

『怎麼知道?』

『呃,手从身上砍下还没什麼变的话,那他就不是化成人的妖,还有这里不是有一块块紫红色的斑点,同样的东西,也会出现在死人身上,而僵尸是死后僵不化软,所以没办法做出太过灵活的动作。』我说完,望向闷油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懂了,但从他淡然的表情上也看不出什麼。『……小哥,回村子吧,我有点在意凌寒为何要把黑泥人带进村。』

我丢下戳腐烂手臂的树枝想站起身,一阵晕眩就让我站不稳脚的往前跌,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被闷油瓶给稳稳扶住,或许是突然站起的关系,也可能是刚被那个黑泥人拖进坑里撞到的那一下。
『…抱歉,好像刚那一下把头给撞晕了。』

眼前有些晃的景色开始变清明后,就看到闷油瓶那张脸凑得相当近的在看我,我吓得后缩了下,但这样很快的一动,就觉得头里的东西来回又晃了下,难受的感觉不好到一个极点。

『靠上来。』

闷油瓶在我身边低语,我还没理清他要我靠上什麼,就被他手一拉,双手抱住他的颈子给背了起来。

又回到他的背上,这次我很认份的让闷油瓶背著『唉,弄得我像重残一样……』我想了下,便凑耳说:『两次。』

闷油瓶不快不慢的走著,应该说走得相当稳,没让在背上的我受到太多颠簸,没有停下的稍回过头,在很近的距离看到他不解我为何说两次的意思。

『这是你第二次背我了。』听我说完后,闷油瓶也没应答话的没再回头看。『算上之前,我被你揽腰提著跑,和那次大街上……』想起那回被闷油瓶缠成春卷打横抱著,实在很想从脑中直接消除掉。『然后就是被你用扛的跳下迎月楼……呵,想想、你还缺什麼办法带著我跑?』

『…………』

我仔细一下,倒现在才注意到,明明认识没多久,自己就已经被闷油瓶用各种方式给抱了好几次,这在过去根本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说不定……你会是最快就让我接受的人。』背著晃的感觉让人有些想睡起来,我努力的撑著,随意的说著话。

许久,我听到闷油瓶的声音,似乎是思考许久后得到了答案。

『差正面。』

『…什麼?』我睁开眼,没听懂他的意思。

『没面对面的抱过。』

『…………』默默的想了下画面,不自觉得低咒的说:『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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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言
因为前几天玩了好几天
再加上因为玩过头而功课都没做.......
所以文章才会这麼慢才生出来
而会这麼少是因为现在得上课发上来存档用
今晚尽量补出长长的下篇出来(如果我有时间的话)

回244楼
庆余年?那是什麼?没看过
不过有去找五竹的图(笑)他果然也是蒙眼啊
但我家的黑瞎子会蒙眼
是因为古代没有墨镜这种东西(踹)


楼主 羿諼  发布于 2010-12-27 22:02:00 +0800 CST  
百度这边的回复实在有点不习惯(呆看上面)

楼主 羿諼  发布于 2010-12-28 00:19:00 +0800 CST  

真的缺章啊囧
抱歉抱歉
我重发

楼主 羿諼  发布于 2010-12-28 11:06:00 +0800 CST  
【二十二】上

不管尸体跑去哪,有没有尸化,这里弥漫浓浓的尸臭味,让我开始不安紧张起来,拿出身上带的最后一卷乾净画轴,拉开的同时回过头要告诫闷油瓶。

但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棺内消失的尸体,从另一个地方飞窜出来,直接砸在闷油瓶的身上,而后者则是举起黑金古刀挡在身前,在撞上的同时往后跃。

虽然我想过很多尸体起尸时会怎样动,但倒没想过会这样飞砸出来,猛然看到让我呆愣在原地。

『小…』我看著闷油瓶想要喊住他,但他却突然全身一震,我还没搞清楚是怎样了,就见到他整个人像被吸进土里似,一眨眼就有一半以上的身体被埋进土中。

快到连怎麼被拉进去的都没看到。

『小哥!』

『别过来!』闷油瓶突然斥喝一声,吓得我顿了下来,看著他用双手撑著地面,像不要陷得更深,而在跟地里的什麼东西在拼劲。

我看向刚才砸出来,现在掉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尸体,或许是心理因素,我老觉得那死人的脸现在正笑著,似在讽刺我们刚才无礼的对他,但又仔细一看,他还是个死人,没有起尸的迹象。

正当我想去帮闷油瓶时,他却瞪大眼的往我这看,张口想跟我说些什麼时,我还没听到他的声音,两脚上就多了用力往下拉的力劲,整个人往后跌,所看见的东西很快的晃移,觉得自己摔进一个洞,并且撞得七荤八素,疼得让我睁不开眼,闷油瓶喊我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远。

我后脑痛得低吟一声,忍著晕眩感,努力的撑开双眼,模糊的视线中我看到我自己在一个坑洞里,但没有被封住顶,还能看见外头的天空,随手摸了下四周,才知道自己摔进刚才闷油瓶挖的洞,而且应该还躺进棺材中。

『咯咯咯咯…』

相当扰人的笑声,我往听到声音的方向瞪,这样专注看著我才能看到这墓的碑上蹲了个东西,不管是刚才拖拉人的方式,还是那种抖肩笑的样子,都相当的熟悉,让我一下就想到那东西是黑泥人!

黑泥人像只动物,曲著膝、手撑在脚前的蹲在石碑上,脸上遮了一片很大的叶子,并挖了两个洞露出眼睛,看起来又是十足的怪样子,拿著画轴像在玩一样的甩著,我这才发现原本拿在手中的东西跑去他那。

『咯咯……妖绘师?』把手中玩脏的画轴丢进棺内,故意的落在我的脚边。『怪怪、没有那人说的可怕。』黑泥人说完又开始咯咯笑起来,不只肩膀,连头都上下点起来。

『…那人?』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说话时的声嗓,听起来稚气还是个孩子的声音,但一般的孩子却又不像他这样的怪,不只灵活得像只猴子,还会潜行於土中,甚至不畏惧银流,更没有被银流群给吞食。

他露在外头黑又脏的手臂上,有大小不一的紫红色斑痕,那痕迹很像在死没多久的人身上会出现的东西。
『你应该是死掉的人吧?』只有死物,银流才会视若无睹,但他的样子却又不像起尸,因为没见过这麼有活力的僵尸。

『怪怪?』黑泥人歪了下头。『我以为你已经猜出我了。』

我注意到他的身后,笑了下说:『……我见识不多。』

黑泥人瞧著我的脸,然后很敏感的转过头,就看到原本被他给埋在土里的人,现在举著黑刀,毫不留情从他的背给砍下去,黑泥人在刀口逼近前,吓得从墓碑上摔跌下来,在上头扫过的风劲让他本能的缩了下,闷油瓶那一下劈砍,砍在石碑上是直接削去石块的一角。

我看得是心惊胆跳,不知道那是黑瞎子的刀造的好,还是闷油瓶那家伙是天生神力,并且连忙缩起脚免得石头砸中脚。

闷油瓶踩高一跃,一眨眼的追上逃掉的黑泥人,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刀落下,砍掉黑泥人的一只左手臂,掉在黑泥人有些远的地方。

失去可以挖土的手,黑泥人摔在地上,转头瞪视握著刀、表情冷然的闷油瓶,他虽然被砍去一只手,但喷溅出来的血不多,像没在他身上流一样。

我看著闷油瓶站得直挺挺的,持刀的那手微举起,刀尖指著黑泥人的脖子,只要他再有什麼动静,就会毫不留情的下手。


楼主 羿諼  发布于 2010-12-28 11:12:00 +0800 CST  
『小哥……』没看到闷油瓶的表情,但他现在的感觉却让人不敢靠近。

闷油瓶闻声回过头,还是之前的样子,平淡没什麼表情,眼中还透著我喊他时会有的疑惑跟等待,因为跟平时没两样,反而被这样一看我愣了下。『呃……没事。』

『没事的话,能让我带走他吗?』

突然介入的声音,没预警的出现让我浑身一颤,说话的人正坐到离我们最近的那棵柏树的枝干上;我抬起头往那看,马上就想起自己曾问过文锦他的名字。『…凌寒!』

凌寒还是穿著那套第一次在吴二白那见著他的衣裳,白色狐裘毛领的外衣,银环扣著长马尾,戴著遮去半张脸的面具,还是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好看的人。

『知道我的人不多,谁告诉你的?』凌寒坐在枝干上,右脚曲起一脚自然的垂下,右手靠著膝盖,手指不断的玩著两颗珠子,听见我叫出他的名字,他偏过头,对我笑了下。

跟在凌寒身边的白狐,在柏树下从后头探出身体,然后兽眼瞥了我一眼后,对闷油瓶疵牙裂嘴的威吓。

『不难查到,不是吗?』我说。

凌寒不在意的嗯了声,玩珠子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我不自觉得的盯著那两颗珠子,在觉得会有什麼举动时,凌寒手中的珠子已经少了一颗,化成银亮的线影从我眼前闪过去,直到我听到刀挡的撞击声,我才意识到凌寒攻击了闷油瓶。

就趁这个空档,凌寒又甩出了一条黑色鞭身藏了条金丝的鞭子,直接从闷油瓶的身边绑走了黑泥人,最后绕挂在柏树枝干上,黑泥人在断手时没什麼痛苦的样子,但被凌寒绑去挂在柏树那后,便开始很痛苦的要挣扎开。

『别过来。』凌寒对要前冲的闷油瓶说:『那下个打的人会是他。』说完,凌寒对我勾了下嘴角。

『…………』虽然只是颗小珠子,但看凌寒用的劲,就知道被打中一定会出事。

闷油瓶也同样了解这点,所以他慢慢的往我这退,靠到我这时,一手就将我从墓坑里给拉出来,很直接的要我站在他身后。

『我现在没有想过跟你们对上,只是也不想现在让他被你的护卫杀了。』凌寒松开卷住枝干的鞭子,甩了下,长鞭便收了回去挂在腰边,黑泥人则被白狐嫌误的叼著。

『你想把他带离村子?』我问。

『不……他是这村的,我打算送他回村去。』凌寒说著,身边刮起莫名的冷风,忽起的白雾包住他跟白狐,冷雾一散,凌寒跟白狐已经从那地方消失,只留著结了一层薄薄冰霜的柏树。

而凌寒用好听的声音,带了些笑意的的话,则在我脑中不断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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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言:
现在不断的后悔每篇文的坑挖太大(跪)



楼主 羿諼  发布于 2010-12-28 11:12:00 +0800 CST  
【二十二】中

从结了一层冰霜的枝干,折下一断垂下来的细冰柱,握进手中很快的就消融成水,弄湿衣服的袖口,一股寒意便四肢汇集到胸口,很寒的冷意一时间让我缓不过气来,觉得很难受的缩起上半身。

我喉头突然一阵发痒的狂咳,好不容易缓下劲,就觉得疲倦的蹲下身,微低著头看到有人靠近,在对方开口问之前,我笑著说没事。

『人从埋好了吗?』我问,闷油瓶点了头后,捡回刚砍下的手臂放在我的面前,明明是刚砍下没多久的手,却烂得像死了好几天一样,原本在上头一块块红紫色的斑点,现在全消融成一大片。『他不是活的人还是妖,但却也不是僵尸……』

『怎麼知道?』

『呃,手从身上砍下还没什麼变的话,那他就不是化成人的妖,还有这里不是有一块块紫红色的斑点,同样的东西,也会出现在死人身上,而僵尸是死后僵不化软,所以没办法做出太过灵活的动作。』我说完,望向闷油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懂了,但从他淡然的表情上也看不出什麼。『……小哥,回村子吧,我有点在意凌寒为何要把黑泥人带进村。』

我丢下戳腐烂手臂的树枝想站起身,一阵晕眩就让我站不稳脚的往前跌,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被闷油瓶给稳稳扶住,或许是突然站起的关系,也可能是刚被那个黑泥人拖进坑里撞到的那一下。
『…抱歉,好像刚那一下把头给撞晕了。』

眼前有些晃的景色开始变清明后,就看到闷油瓶那张脸凑得相当近的在看我,我吓得后缩了下,但这样很快的一动,就觉得头里的东西来回又晃了下,难受的感觉不好到一个极点。

『靠上来。』

闷油瓶在我身边低语,我还没理清他要我靠上什麼,就被他手一拉,双手抱住他的颈子给背了起来。

又回到他的背上,这次我很认份的让闷油瓶背著『唉,弄得我像重残一样……』我想了下,便凑耳说:『两次。』

闷油瓶不快不慢的走著,应该说走得相当稳,没让在背上的我受到太多颠簸,没有停下的稍回过头,在很近的距离看到他不解我为何说两次的意思。

『这是你第二次背我了。』听我说完后,闷油瓶也没应答话的没再回头看。『算上之前,我被你揽腰提著跑,和那次大街上……』想起那回被闷油瓶缠成春卷打横抱著,实在很想从脑中直接消除掉。『然后就是被你用扛的跳下迎月楼……呵,想想、你还缺什麼办法带著我跑?』

『…………』

我仔细一下,倒现在才注意到,明明认识没多久,自己就已经被闷油瓶用各种方式给抱了好几次,这在过去根本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说不定……你会是最快就让我接受的人。』背著晃的感觉让人有些想睡起来,我努力的撑著,随意的说著话。

许久,我听到闷油瓶的声音,似乎是思考许久后得到了答案。

『差正面。』

『…什麼?』我睁开眼,没听懂他的意思。

『没面对面的抱过。』

『…………』默默的想了下画面,不自觉得低咒的说:『他娘的…』



楼主 羿諼  发布于 2010-12-28 11:13:00 +0800 CST  
【二十二】下

回到村子,夜已深,每户人家都已经深锁大门熄了灯火的入睡了,只剩村里的医馆还亮著盏灯,在跟闷油瓶商讨过分开后,我独自一人去敲医馆的大门。

那个闷油瓶打从我拉住他说自己想要做什麼时,虽然一脸平淡,但眼神摆明了不想同意的样子,还是好说歹说答应了一些事才肯顺著我的意思,但分开前最后一个眼神实在让我觉得,这家伙应该不会开始打著强带我离村的主意吧!

敲了门后,我看到白天摆的那个大瓮还放在外头,但里头的水似乎快被村里的人给舀光,只剩瓮底的一些,在我正想找杓子舀水时,医馆的大门被打开,里头的火光向外透出来照在大夫的背上,虽然因此表情黯淡了些,还是看得到他见著了我有些惊讶。

『这麼晚了……是出什麼事吗?』大夫先是一愣,才紧张的询问。

『我今晚是出挺多事的,所以来你这想讨个能安神的茶水。』我笑著说,指著水瓮。『但好像已经没了…』

『啊、屋里头还有,要进来休息一下吗?』我嗯了一声走进去,大夫打量了下我,发现我一身像从泥坑里打滚出来的脏。『需要换套衣服吗,我这有乾净的。』

我低头看著自己穿著闷油瓶的衣服,好几处不只脏了还被划出口来,看样子不能完好的把衣服还给他了。『没关系,这不碍事。』

大夫摆了下手要我随意找地方坐下,他则走进内堂,我漫不经心的到处张望,空气中除了能闻到浓浓的药草味,但隐约能嗅到些血臭味夹杂在里头。

『抱歉,我这地方不大,跟你那位在城里开医馆的朋友比起来。』

接过大夫的送上的茶水跟擦手布,有些愣了下。『呃、开医馆的朋友?』

『给你那些药的不是你朋友吗?』

『嗯…』我边擦手边想著跟黑瞎子的关系。『应该能说是朋友,但他没有那种良心去开医馆。』
喝了一口茶,味道很像冲得很淡很稀的中药水,但喝不出是用什麼药材去泡的。

『还真遗憾,本来想如果有机会可以上门去拜访。』大夫说到一半就注意到我拿杯子的手上有包扎的布,上头已经渗出一些红印出来。『流血了,我帮你重新包扎伤口吧。』

抬起手,宽大的袖子便往下滑了不少,半只手缠满了包伤的布,光看就觉得底下的伤很严重,我想了下便笑说:『那麻烦了。』

大夫领著我进了内堂里某一间偏房,里头放满了药材跟书籍,看得出这边是他平时钻研医学的地方。『这麼晚了没睡是在这忙钻研医术吗?』

听我这麼说,顿下手的动作,回过头苦笑了下。『村里就只有一位大夫,加上村子最近出了不少事……我也只能尽力的帮忙了。』

『可以在教个学徒出来帮你,白天在你馆外帮忙舀水的孩子看起来不错。』

『那孩子没定性啊,一到晚上就不知跑去哪了,想教他也只在大白天能碰到。』大夫叹了口气说,端著放了药物的盘子过来,并在我桌边放了个焚烧中的小香炉。『这是驱虫用的,最近那些黑虫怎麼赶也赶不走。』

周身很快的就弥漫起淡淡的白烟,几只在屋里飞的虫子立刻往暗的角落飞去,不过这味道跟村长家的艾草味不同,还混了淡淡的花香味进去,不算太难闻。

『我帮你拆开重上药。』

『嗯。』卷起袖子伸出手,大夫很快的就拆掉我右手缠的东西,伤口除了有刀伤,还有银流的咬伤,但闷油瓶似乎也在上头洒了黑瞎子给的药,大部份的刀伤已经止血结痂,只剩被啃出的好几个齿印还流著血。

『这是被什麼咬到的?』

『银流。』我没多加隐瞒的说。

大夫吓了一跳,身体狠狠的一颤,抬起头问我说:『那是什麼?』

『有人在村里招银流从月上下来,这里的人手脚缠缺也是被大群的银流给吃掉的。』我轻描淡写的说著,大夫有点不敢相信的问我是怎麼逃过的,我只简单的说是出於好运,并补上一句的说:『不过那些银流已经被我送回到月上去,只要找出是谁再招银流,村子就会安全了。』

『真、真的吗?那…太好了!』大夫一个激动一不小心就弄痛我的手腕,见我缩了下,连忙说著抱歉的松开手。『但你到底是谁?怎麼会来这,还知道要怎麼处理?』


楼主 羿諼  发布于 2010-12-30 04:09:00 +0800 CST  

他虽然没问我是怎麼解决事情的,但大夫还是很警觉的发现我不是普通人。『我只是受人委托来的……平时就有在接手处理这类的事。』

大夫点了点头,继续在我的伤口上上药。『原来你不是一般人啊……那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嗯?痛!』觉得结痂的伤口上传来刺痛,低头一看发现大夫竟然在用手指爪我的刀伤,似乎想把那曾痂给剥下来。

『为什麼这伤会好这麼快?你到底用了什麼药?』大夫使了很大的劲抓住我的手,然后扯起嘴角,眼中带了逼迫的神情盯著我看。『我尝过了,那里头没有一样是用药材的,那种腥味很像是——呜!』

在他还没说完,我就抬起脚,使劲的往他脸上一踹,挣开手的同时,我坐的这张椅子便被力势给推得往后摔。

『我先告诉你,那药不是我配的,所以在我这是问不到什麼的。』我甩了甩被抓疼的右手,摔在地上一时间有些难以站起来,但大夫也被我踹得正捂著脸,似乎很痛的样子。

只想过先来试探下,但没想到对方这麼快就撕破脸,还问了跟事情无关的问题,但不懂他为何会这麼在意黑瞎子配的药?

本以为村子的人会被迷了心神的去望月,可能跟喝的水有关,但自己刚试喝了一口那种安神的水,却也没出现迷了心神的事情……或许,村里出的事跟这大夫一点关系也没有。

大夫从原本捂著脸忍痛的样子,突然颤起双肩,那种抖著忍笑的样子,立刻就让我想起那只被凌寒带走的黑泥人,也有同样的笑法。

瞬间一个想法冒出在我脑中,想著这大夫不会就是整了我一晚上的黑泥人吧?!但转念一想,不只体型不一样,连手都好好的接著,没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低笑著的大夫突然猛咳出大量的血,然后很难受的抱著腹倒下,身体开始一阵一阵的抽搐起来。

『喂!没事吧……咦?』我撑起身打算靠过去时,撑地的手却施不上力的一软,全身无力的倒在地上。

『咯…咯咯咯咯咯!』躺在地上的大夫发出跟黑泥人一样的笑声,但不是稚气的孩子声嗓,而是大夫本身的声音,怪异的笑法笑得又急又快,像铃在响一样,直到笑到某个地步突然停顿下来,然后大夫身子不动的抬起头,脖子扭转的角度让人看得觉得有些疼。
『受不了了,妖绘师……』
大夫撑大嘴的笑著说,嘴边满是血红,看起来像嘴角裂到两颊边的样子。

但那一声妖绘师,熟悉的让我瞪大双眼。

『活人的皮……我实在不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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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言:
因为今晚看太多彼岸岛了
紧接著我边写文边想的画面整个都有个大剧变
为了不让我接著写出啥恶心的邪鬼直接扑在吴邪的身上
所以先打住去冷静一下

然后....
想看后面的内容
去鲜网或者是单行道追会比较快

楼主 羿諼  发布于 2010-12-30 04:09:00 +0800 CST  
【二十三】上

『活人的皮……我实在不喜欢啊!』大夫嘶哑著声音咯咯笑著说,然后突然一个乾呕,像有东西哽在喉间很难吐出,憋得让他脸色发青,跟我对上的眼神中这时透露求救的神情。

这样的反差一时间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愣在原地看著他不断的乾呕,但一直只吐出血水跟一些液体。

『…救……』大夫张大嘴努力的想要呼吸,同时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拉住我。

我看到他的腹部微微胀起,似乎有什麼东西在那缓动,在一声很响的呕声之后,大夫的脸颊被撑到很薄,几乎有可能会被撑裂,从他口里吐出一团不小带有黏液的白色肉球。

难以想像那个像只小兽的东西是如何塞进大夫的嘴里。

它浑身白毛,因为被液体弄湿而服贴在皮肉上,伸了伸卷曲的四肢,仔细一看是猪的蹄子,以为是白毛的猪但脸却又不像猪,样子长得相当怪异,颚处长出像羊须一样长的白毛,脸也不像猪那样圆滚,是有些扁窄,两眼还向外凸出,有种随时会掉下两颗眼珠子的感觉,眼上还有一层似雾的薄膜,最后它的头上长了一对弯曲的羊角。

『……媪…?』我从没亲眼见过这种妖,一直以来就只在古书上读过,总是在想似猪非猪、似羊非羊到底会是怎的样子,现在亲眼看到真的有说不出的诡异。『那大夫……』
大夫人躺平在地上,手脚抽搐著,胸口还有上下气伏,看起来还没有断气的样子。

『咯咯咯……』媪伸直四肢站起后,就只是比幼猪再大些而已。『…妖绘师……』媪用外翻翘起的嘴细哑的喊著,一开始是听起来是有些稚气的孩童声,有时又变调成老妇的嗓音。『怪怪、你怎麼动不了了?』说到这已经变成大夫的声音。

这样的问法让我听起来相当的故意,勉强撑起往后退些,想跟媪拉开距离。『不是托你在茶水里下药的福?』

媪歪了下脸,样子有不解的感觉,一会便上下的晃起头咯笑著。『你觉得那安神水有问题?』用男孩很疑惑的声音问著,如果闭眼不看,大概会以为前面站的是个孩子。『有的话,那我的医馆不就早倒了?』换成初次遇见大夫那有些和善的说话方式。

媪能人言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事,但没想到还能习人音,但它所说的话却又有道理在,如果直接在水瓮里下药,村里的人一定很快的就会发现水有问题。『…古书记事还真不完整,我现在才知道媪能披人皮变成人。』
我用力的掐我的双脚,还能觉得到痛,只是身子还有些无力,在不知道媪在打什麼主意时,我抓著在我身后的椅脚,伺机而动。

『咯咯、活人的皮穿的让我浑身发痒,还是死人的比较好。』媪那对凸出的眼珠子露骨的在我身上打量著,被那张怪异的脸这样盯,让我顿时发毛起来。

『……………』

媪笑著,我不能确定那个样子就是在笑,但它外翻的嘴确实的向两旁拉开成个弧度。『如果有妖绘师的皮,那这样那人大概就不会嫌你碍事了。』

在媪跨前一步时,我强让自己举起椅子往媪那砸,但手劲不够,椅子只摔在我俩的中间,不过也吓得媪往后退避,我用力槌了自己的双脚,忍著疼痛的爬起身,往门的方向跑去。

『…吴邪!』

在手要碰到门时,我身后却响起闷油瓶的声音,又急又响,似乎是我身后有什麼危险,让他乱了淡然而这麼紧张的喊我。

小哥…?
没料到闷油瓶会出现在房里,我反射性的回过头,没见著闷油瓶,只看到的是媪笑著跃起,往我的身上扑过来。

吓得我倒抽口气,踩乱了脚步跌撞在门扇上,愣听著它又喊了一声吴邪,我撞上的那扇门就突然的被拉开,没了倚靠就直接往外摔,而我旁边的门扇则被人从外头用力一踹,我感觉到有阵风从我身边刷过,身后传来东西碰撞的声响后,我就让人揽住身体跌进一个怀中。

『没事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平淡的口气,我抓著对方很快的抬起头,在看到是自己熟悉的脸庞跟眼神时,我才松了口气。『那找到了吗?』

『嗯。』

我回过头,房间的门已经少了一面,而那扇门则在房里,在看到媪从门下爬出来时,就确定刚刚门撞上的东西应该就是媪。

它摇了摇头,两颗眼珠子就相当恶狠的往这瞪,重重的用前脚的蹄踩踏地面几下,石地就出现了几道裂痕。

『快走!它要潜地了!』我赶紧的对闷油瓶说,还没跟他讲说我跑不动的事,就已经被他扛在肩上行动。

胸腹靠在闷油瓶的身上,让我能清楚的看到他身后的状况,媪一潜进土中追赶的速度比一般人跑的还要快,眼见追在后头的地裂就要逼近,我紧张的想要警告闷油瓶,他便抱著我快速拐个弯,在媪追上前,猛回过身举起黑刀在地面劈出一道裂痕,吓阻下媪的再逼近。

『在这。』闷油瓶停在一面墙前,很快的找出一块不同的石砖然后往内推,一面墙的某处就往后退出一个入口来,一个向下的道路便出现在眼前。

『这就超过我的预料了。』我说。

闷油瓶抱著我走进暗道,然后转了里头的烛台,身后的石门就关上,里头的灯火自动亮起来,暗道不宽,只能容每次一个人通过,而里头的味道很闷很不透气,可以闻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

『让我自己走……』闷油瓶一放我下去,双脚便软得站不起来『…呃…』乾笑了下,望了他那张淡然的表情。『抱歉。』

闷油瓶淡淡的回望我,在他的注视下,我只能勾上他的肩背,让他方便抱起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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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言
希望在年底前能把媪给解决掉

回288楼
烟花?
抱歉...这部我没看过

楼主 羿諼  发布于 2010-12-31 01:10:00 +0800 CST  

我不自觉得伸手去拉闷油瓶的衣袖,胸口的跳动快得有些刺痛,也让我晕眩想吐,所以在看到木匣里装了黑色的液体跟泡在一条银白色,全身被刮了鳞像泥鳅的一样光滑的长条生物,那瞬间我觉得我屏住呼吸,身体无法动弹的僵在原地。

许久,我才意识到我推开闷油瓶的手,开始自己打开那一个个木匣子,不只有用药液浸泡,还有几盒是将同样的生物给剖开钉著,各种能用上的封存法就能在某一盒中找到;我猛然的转过头,奋力的撑爬到另一张研磨用的桌边,倒出药钵里头的药粉,在里头找到几片银亮透明的麟片。

『…银……』丢开手中的药钵,我退了一步,目光最后落在那张大壁轴上,画上的大圆圈现在看起来像个圆月,向著月的线条几乎可以确定是银流。

闻到后头传来异味,我抖著手去扯下那幅画,一整面墙用了无数片的银亮鳞片,拼出一条条在月下悠游的银流姿态。

我瞪著墙不知道自己退了几步,但不管离多远,都无法从那面墙移开,只觉得后来我双腿一软,却没有摔倒的痛,也似乎有人在我耳边喊著,但怎样也听不到那人在讲什麼。

看著一条条只剩麟片的银流,我脑中不断重现的却是其他的画面……烧得连天也要烧红的房宅,不管怎麼用水倒都无法浇熄,许多吵杂的声音在我耳边喊著,但我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麼,只能仰看著天空,看著那些飞远的身影离去。

『…别……别走!』想要追上去,身子却又被紧拉住,我焦急快哭的想要挣脱开,不只身体连伸长的手都被紧紧的握住。『放——』

面前挡了一个黑影,让我无法再看著天空,眼中只能印著那个黑影。

『…邪……吴邪…』

似乎有人一声声的喊著我的名字,加上脸上传来的刺痛,让我慢慢的回过神,愣看著近在我眼前的黑影,渐渐的身影跟脸都浮现出来,能分得出在我眼前的人是谁。

『…闷……』以为我喊错人,闷油瓶又拍了我脸颊一次,这次我觉得脸颊肉被拍的又烫又痛的,比起前几次毫无知觉的被打。『小、小哥……』

他的掌停在我的脸颊前,带有些疑问的口气开口说:『吴邪?』

『我、我没事了。』深怕那一掌又落下,我赶紧的说。『只是刚被吓到而已。』

『……………』

以为闷油瓶还会多问,但他却不发一语的放开我,只用手去扶著我起身。

『先出去,这里让我难受。』低下头,紧紧的抓著闷油瓶的手,密室里的东西连一眼也不想再看见。

闷油瓶只淡淡的嗯一声就带我离开密室,一到外头就立刻吸了一大口乾净的空气,缓缓吐出后我觉得有一些情绪慢慢冷却下来,我问他有没有带我之前给他的半面面具,以为他会没带,却没想到他一直放在身上。

我接过后戴到脸上,只露出半张脸,让人看不到我现在的神情跟猜不透我的想法,确定绑紧之后我偏头对他笑了下说:『有看过我画妖吗?』


------------------------------
后言:
新年快乐

楼主 羿諼  发布于 2011-01-01 13:02:00 +0800 CST  
【二十三】下


『咳咳……』大夫从昏厥中清醒过来,身上的疼痛让他压著胸口猛咳,吐出一口的鲜血,好一会才让气缓过来,大夫才无力的躺回地面。

休息一会想爬起的他,偏转过头看到我就站在门外,身体很明显地颤了下。『你怎麼会…』

见已经被发现,也不打算一直站在外头,想直接走进房间,就被身后的闷油瓶扯住,我先看一眼屋内,已经找不到媪的踪影,我对他说了声没事,闷油瓶才放开手。

一走近,大夫就用脚推地想离我远些,在我不解为何他会出现这样畏惧的神情。『在惊讶我怎麼还清醒著?』得不到他的回应,我也不再去追问。
余光瞄到屋内挂的一面铜镜,自己的脸上戴了那张半面的面具,因为看不见表情,自己又总挂了抹淡笑,似乎因此给人某种压迫感。

『虽然我很好奇为何媪会在你的身体里,也想知道你跟媪是什麼关系……』

『…你到底是谁?』听到我提起了媪,大夫很敏感的抬起头瞪著我,同样的问题又再一次的提出。

『我说我是妖绘师你大概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比起那,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我说著,并在他的面前蹲下身。『你也以为银流的血肉能做成长生不肉的药?』

在很近的距离,我清楚的看到对方的眼中闪过惊讶、疑惑跟执著於某些事上的狂热;那样的眼神曾在很多人身上看过……自古有嫦娥吃下长生不老的药奔向月上后,让知晓银流的人,便以为银流的血肉能使人长生不老,这样的事情传开后,使得银流在某段时间被大量的猎补,让天上的月之阴缺了个大洞。

『长…长生不老?』大夫愣了下,起个笑声便止不住的发狂笑著,他一伸出手我就立刻站起身,只让他扯住我的裤管。『那种事不重要!我只想知道那些跟人不同的东西还能做什麼……你应该懂的!如果你也用那种药的话!』

『…什麼药?』皱眉,我停下后退的脚步,不解的问。
自己身上所带的药只有黑瞎子给的,不知他在药里添加了什麼,能让大夫他这麼执著的想弄清楚。

『我尝过那药的味了,不是药草不是任何的东西,那只有可能是——…』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想的是大夫接著想说的话,忍不住的插了他的话。
『…妖异吗?你想这麼说?』一开始话哽在口中有些讲不出口,但当说出口时,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比平时听起来还要冷淡。

『没错!』大夫拉著我的衣服,顺势的站了起来。『我现在才知道那些东西还能制成给人用的药,妖绘师…那真的是我前所未闻的事!』

胸前的衣襟被紧紧扯住,我冷看著他脸上的兴奋跟狂热,开口说:『那你应该没想过妖其实是——』
在看到大夫的口中残有些白毛,他却浑然不觉时,我的话便打停住,猛然的用手挥开对方,然后很快的后退一大步。

大夫惊讶的张著嘴,还没发出任何的声音,一团东西就从他口中钻出来,比起最初痛苦的吐出来,这一次媪从大夫体内出来,轻松的像它在潜地一样,而在媪跳到我的面前时,大夫的身体也没了力的倒在地上。

虽然有了些心理准备,事情突然发生还是让我措手不及,眼见著媪的前蹄要碰到我的脸,我的声音却被闷油瓶捂住口的发不出来,连带的原本闪不过的身子被他给往后拉。

媪的前肢踩在黑金古刀的刀面上,随即就因挥刀而被重重甩出去,最后平安的落在大夫的身边,甩掉毛皮上的湿液,媪又开始咯咯笑著。

我连忙拉下捂住嘴的手掌。『刚跟我说话的是你吗?媪!』

『咯咯、当然不是,虽然这已经穿两次了,但还是无法随意操控大夫的意识啊。』媪踩到大夫的身上,这动作让他害怕的想要推开媪,却一点也使不上力。

媪嗅完大夫身上的味道后,前脚便挪到大夫的头上,我清楚的看到大夫这时露出恐惧的神情,我低头不去看他那种眼神,推开闷油瓶的手,拿出预备好的画轴,扯开的画纸长度垂到地上,转过头直接的对闷油瓶说:『你别插手。』

见闷油瓶微蹙起眉,动作很小,没注意看的人根本不会发现,我对他露出淡笑的说:『但我出事,你可以来救我。』


楼主 羿諼  发布于 2011-01-06 00:06:00 +0800 CST  

虽然只是说给闷油瓶听了放心的话,但莫名的连我自己也跟著心安起来,当我往大夫那靠近,媪便像护著自己东西的模样转过身,但没一会就曲著前肢,像人跪著一般臣服在我的面前。

『……………』我停了下来,想知道这媪又有什麼打算。

『妖绘师,你想救这个人?』媪不再用大夫还是孩童的声嗓,而是老迈沙哑的老人的声音。『救这个杀害大量妖类的人类?』

『…那我问你,这村里死去的人,在下葬前脑就先被吃掉了,是因银流噬身而死,还是先被你给弄死的?』我一手托著画纸,另一手拿著装墨的竹筒,拇指磨搓著瓶塞,等著媪的回答。
『媪,回答我。』

我平淡的说,媪却更加警戒的往后,蹄子在大夫的身上来回踩著,也造成倒地的人莫大的痛楚,大夫忍著痛楚看向我,没法说什麼但眼底却透露出要我帮他的神情。

手指搓磨竹筒的动作顿了下来,只是分了神望向大夫,媪便抓准机会往我这奋力一扑,墨管一飞离手中,就马上被媪用嘴给咬坏,里头的墨汁喷溅在我跟媪之间,大部份的墨水则把画纸弄黑了一大块。

见画纸被弄脏,让我忍不住的皱起眉,振臂扯起长画轴,纸身轻轻的飘扬起,四溅并流动的墨水突然变得静缓,可以清楚的看到墨珠在半空中飘动。

媪没给我拿起笔的机会就先攻击过来,我看了它一眼,不慌不忙的笑了下,直接用手去沾抹墨,豪迈的用手在纸上画出一条长长的躯线,飞快的抹出几条线画出媪大略的形体,逼得媪紧张的朝我嘶鸣,在它想要破坏掉我手中这幅未完成的画时,闷油瓶突然插入我们之间,用刀挡下媪后驱离。

有闷油瓶挡著,我更有机会将媪给画完,拇指勾出它的那对羊角,食指跟中指画出它的脸型,最后将掌中的墨不断的刷抹身躯,顺利的画出一幅媪要被后方的黑污给吞的画。

媪在我停下最后一笔前,摔落在地面,不断痛苦的打滚挣扎,相当不愿意,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往我手中的画挪,像受到莫大的吸力吸著,而后身体就整个飞了起来,原本实际的肉体,从前肢开始变成墨线构成的样子,许多线条慢慢的交缠变成一束,最后全融进画纸之中。

漫天乱飘的墨珠突然多了重量,全在媪的实体消失后落下,一滴滴的墨打在我的身上跟摊在手掌上的画轴。

『…抱歉,害人的妖得画下。』我用著只有我自己才能听到的音量,对著画中还有些挣扎的媪说。

但杀害妖的人呢……?
这问题我问著我自己,一时间也讲不出答案来。

『…这就是…妖绘师?』大夫忘了一开始的惊惧,对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一脸讶异的看著我。

我回过头,在他想爬起身前,一手抓著大夫的肩头压回到地面。『老实说,我一直在想……』嘴角勾起了些弧度,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说。『我以后还要为像跟你一样的人画妖吗?』

大夫怔愣了许久,像在理解我轻声说的话,在我站起身他便发狂似的笑起来,那声音听起来相当刺耳,边咳著血边大声的说著:『妖绘师!看来你已经走偏了!』

『……………』我摘下脸上的面具,面无表情的低望著。『休息吧,不然你会死。』

『我——』

我身边一抹黑影飞快的从我身旁窜过去,在我看清楚后,闷油瓶已经一拳击在他的腹部上,什麼话也讲不出口的昏过去。

『小哥你…这是做什麼?』

『让他休息。』收回拳,站起身。

『…喔……挺有用的,但记得别用在我身上。』忍不住对他交代了这句。『这里死这麼多银流,薨一定也聚得很多,不知道焚烧的药粉还够不够用。』

拿起桌上的香炉,掀开炉顶挖出里头的烧尽的粉末,里头用的不是药草,而是一小块不知名的骨头,摸了一会还是看不出是什麼,而压在骨头底下还有张纸。
『那什麼?』手还没碰到纸片,纸就轻飘飞起,从一片纸连带的出现好几张,串成一长条像纸绳的东西。『咦?!』

没有机会可以逃开,身体就被长纸条给一圈圈绑住,使劲也挣不开,闷油瓶反应极快的抽刀就往我身上劈下去,近距看到刀就从眼前落下,吓得我反射性闭起眼,但等我睁开眼时,却看到闷油瓶停刀没有砍下去。

『不行,会砍伤你。』

『……………』听闷油瓶淡淡的说完,我几乎有种腿软的感觉。『这个应该是——…』
我低头还没说完,就觉得身后多了股拉力把我往后拖,然后被无形的压力拉出去,同时还看到一张著火的纸片落在媪的那张画轴,很快的就烧了起来,一股黑气从画轴里飘出,逐渐构成一具清楚的形体。

我知道那是画中的妖异要被放出来。

『小哥!』没有犹豫,对想追著我的闷油瓶大喊。『去追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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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言
下一篇银流+媪篇就要完结了
他们总算就要回家了~~

话说
这个期末我超忙(掩面)
所以尽量更了

没隐啊
只是目前很忙而已(笑)

楼主 羿諼  发布于 2011-01-06 00:06:00 +0800 CST  
什麼幻觉?

楼主 羿諼  发布于 2011-01-08 01:33:00 +0800 CST  
我挂在线上是都挺久的
闲来无事就会到处点点看看(等等你的作业啊)

楼主 羿諼  发布于 2011-01-08 01:41:00 +0800 CST  
被发现了(笑)
我都还挺晚睡的

不过何时有进展啊(汗)
我家的文只能说感情方面都是慢慢来的

楼主 羿諼  发布于 2011-01-09 02:29:00 +0800 CST  
回352
这歌的内容真有意思
会参考融入之后要写的鬼道里的世界

回348 349
冰花是怎麼回事?是被人下的咒罗
凌寒是好人还是坏人?之后就会知道(笑)

回343
你说一直热在你心头让写文的我觉得超高兴的~~~(抱)

啊、我要来说的是
我要停文一星期
因为毕专很吃重啊(跪)
除非我忙里偷闲才会来写

楼主 羿諼  发布于 2011-01-10 21:22:00 +0800 CST  
脑补片段
洗澡突然想到就打出来(因为要接的那段根本还没写到我也没法说是哪一段
很短的一个片段,但这段大概也不会放进文章中
所以就丢出来了~

片段

『醒了?刚做恶梦吗,你睡得不……』之后的话越说越小声,在闷油瓶从呆愣中回过神,猛然起身紧抱住我。『怎麼了?』

我想伸手去拍他的背,但只是小小的一个动作,就让他误以为我想推开他,闷油瓶便完全不控制力道的紧圈住我,脸直接埋在我的颈窝间就动也不动。

我被那力道给弄得无声的喊著痛,好不容易拍上闷油瓶的背,用极为安抚的口气说:『小哥,你刚梦到什麼?』

或许是安抚起了作用,闷油瓶的手劲不再那麼大,又等了许久,才听到他语略沉的说:『我梦到你不是你……』

『呃?』我不是我……难道我是鬼吗?
        
似乎是察觉到我在想什麼,闷油瓶不轻不重的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我苦笑的将还想啃咬几口的人推开了些,问道:『那你看,我现在是你认为的我吗?』

闷油瓶一双眼紧瞧著我,样子似乎打算把我脸上每一块都确定后才肯罢休,但他没一会的就用手碰上我的脸,然后凑了过来,在被亲上前我听到他小声的低喃著:『是吴邪…』


---------------------------------
然后今天收到个消息
在四月有办盗墓的only场
让我认真的想著要不要去报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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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羿諼  发布于 2011-01-13 01:56:00 +0800 CST  
湾家这的台中市

楼主 羿諼  发布于 2011-01-13 13:35:00 +0800 CST  

王二皱起眉犹豫是不是该说出来。『在尸首被烧毁前,其实有个女娃还有口气在,那女娃在死前一直喊的就是你的名字。』

『…望月村的女娃……还知道我的名字…是村长家的彩云!』惊讶的低喊。

捕头一听我喊出名字,连忙想问出个详细,我也如实的告诉他我在村里碰到的事,以及我曾寄住在村长家遇到残一脚的女娃。

听完后,王二似乎也觉得这事跟我无关,决定先回去跟他的大人禀报从我这问到的话,同时也说必要时还是会请我到衙门走一趟,说著还警告油老头要吴家别随便来碍事,油老头却笑笑得没什麼回应。

要王盟代我把人送出去,我看向还继续喝著茶的油老头。『油老头,你来只是为了挡下王补头吗?』

『二爷清楚小爷你的性子,肯定会觉得去一趟衙门也无所谓,吴家只能来替你省些事。』

我搔著脸颊,因被油老头一语道中,无奈的笑了下。『吴家太担心我了,其实这事我也能自己处理。』

『小爷,我也只是听从二爷命令行事。』油老头对於我会这麼说也相当的习惯。『这次前来主要也是转告二爷的话,说是城里有人失踪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但前些日子你离开城,却有大批的人一夜间从城里消失……二爷要你们有能者注意城里出的这事。』

『…人不见应该去找官差,如果不是妖异引起,单凭我一人也没办法找到那些人,而且吴家应该对寻人这方面引以为傲才对。』我说。

『就怕真是妖异引起的,这样那些官爷们也无从办起,为此二爷才要我把话转托给你们。』对於我的推拒,油老头倒也面不改色的应对。『城里的事希望能请你们这些有能者多担当,毕竟这已经没有护城的张家了。』

『……………』再次的听到他提起张家,我也沉下脸色,将手中的杯子放到一旁的桌案上,而后抬起头看向油老头时,我的脸上又有了轻松的淡笑。『回去告诉二爷,有事我会多担当的,也请吴家在我有难时,可以帮上我几分。』

『这是当然的,有需要,吴家也会尽全帮助。』油老头作揖,向我躬身。『有小爷这话,那我也能先告退,不打扰你休养了。』

我目光往后瞥看闷油瓶,直接的对他下令。『去送油老头。』

闷油瓶听我的令送油老头出去,但在我看来,一点也不像下人在送人出去时,会不断的鞠躬哈腰,他也只是走在油老头前头,不发一语的带路而已。

不过那种与生俱来不向别人低头的气势,我也不想硬要他抹去;见闷油瓶把人给带出去后,我立刻相当没形象的倒躺在长椅上,随便抓了个垫子就盖住脸。

身边一没有人,我才有机会开始思考著刚听到的事,而乱哄哄的脑子,但最令我不解跟懊恼的是,明明以为已经村里的事给解决,现在却听到村子没了,还全死的消息,连那个少了条腿但还笑著的女娃儿也没活下,这是最令我打击的事……

我用力的咬了咬下唇,忍著要涌上来的感觉。

到底是谁……在我离开后又做了什麼事?

听到脚步声靠近,我猜是闷油瓶回来了,松开被咬疼的嘴,抿了抿后,在那脚步声停下来后开口说:『小哥,你说怎麼到处都有人人不见?会不会是那胖子看城里人多,抓著在到处卖啊?』

『你奶的!你胖爷我在肥自家油水,也不会掘自家墙角的!』

胖子的声音从上方罩了下来,我愣了下,移开脸上的垫子,第一眼见著的就是胖子那圆圆胖胖的滚肚子,努力往上看的第二眼才看到胖子那张脸,而闷油瓶则在他的身旁。

『如果不是挖自家墙角,我可想不出你这肚的油水是打哪来的。』才几日不见,胖子让我觉得更加容光奂发,滋润的很。

『哼,胖爷我做人公道!现在就让你尝尝这份油水的滋味。』胖子拍了下肚,说完就动,以泰山压顶之姿,用他那身子压了过来。

我吓得连忙挺起,而闷油瓶也没料著的,抓住胖子也抓的措手不及,整张长椅被震的狠狠的晃了下,让我以为这实木搭的椅会这样就垮了。

『娘的,被你这样一压,不是没气也会去半条命。』我抓著椅把,有些心魂未定,身体才刚好,就这样被胖子给折腾,觉得又开始累了。

『看你这小子身手还挺灵活的,可以回头要老痒那小子不用担心了!』胖子直接占了我半张椅子去,踢了踢脚要我别一直懒在椅子上,无奈之余,只能跟著闷油瓶去找别张椅子坐。『他晚我后头几步,你现在出去应该可以接到他,看他拿了不少东西真的怪可怜的。』

『……你看到了怎麼不帮他下。』我白了胖子一眼,起身往前头的铺子去。
想著难道老痒真的要替自己办啥庆祝的?但以老痒的性子,没拿刀逼我发几个下次会小心的誓,真的不太像他啊!

走到铺子,要王盟开门后,还真的看到老痒迎面走来,但到没有像胖子说的端了不少东西,至少他手上只抱了个酒瓮,剩下的就是要人拉个拖车跟著。

老痒穿著合身剪裁的大红衣裳,因天冷还围了条狐貂毛做成的围巾,因穿著比一般人花俏总是引人回顾,他却表现出毫不在意周围目光的样子。

『怎麼跑出外头来?』老痒看我呆站在铺子外头,先不悦的皱眉。『身子已经好了?』

老痒的态度很正常,似乎没有生气的样子。

『别把那瞎子混帐的药当得那麼神,站在这小心把你的身子给吹冻了。』

『喔……』真是老痒?

『对了,拿著。』把手中的酒瓮塞进我怀中。『这是我前些日子替你做的药酒,补身体很好的,拿好别掉了!』

听到老痒似乎心情挺好的,还笑著说著这话。『药酒?是用什麼泡的?』摇了摇,有东西在里头撞,但听不出是什麼。

『很多公猫的那根泡的。』老痒很自然的说,嘴角开始扬了起来。

我僵住,手中的酒瓮何时掉的我自己也不清楚,还是闷油瓶替我接住,才没碎在地上。

『老吴!』老痒手一伸把我勾了过去,很坏很故意的笑著说:『你要给我一滴不剩的喝光,才能强身健体。』

『……………』……这才是老痒,而且真的不太高兴!


----------------------------------
后言:
因为前两篇敲太少
反而这篇太多还敲不完
新章只能含泪推延到二十七了(哭哭)

楼主 羿諼  发布于 2011-01-22 03:16:00 +0800 CST  

楼主:羿諼

字数:409893

发表时间:2010-11-20 01:4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7-03 00:57:27 +0800 CST

评论数:1179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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