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一寸相思(小虐怡情\/虐小哥)

贴吧先观望一阵,lof貌似可以……丢一下我lof 【http://jimolang.lofter.com】
我似乎还有活路……能连载就继续吧……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8-04-13 22:09:00 +0800 CST  
丢一个微博链接……我不想消失啊……
https://weibo.com/u/2573390035
但是微博不敢更文了,随缘……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8-04-13 23:49:00 +0800 CST  
没事没事,别怕。
贴吧能更的话我还是会更的,但是很怕被查水表之后牵连到瓶邪吧……
微博的瓶邪话题已经没了,不知道百度会不会跟上……我贴吧这里先等一阵,确认没问题的话会继续更。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8-04-14 16:35:00 +0800 CST  
我们赢了。
继续更新。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8-04-16 17:20:00 +0800 CST  
52
这块石碑最后的文字,杂乱得我几乎无法辨认。那些字体忽然之间变得狂乱而又潦草,像是一个绝望的濒死者在最后的时刻挥刀胡乱刻下用来发泄的东西。可是仔细看下去,发现这里面的内容十分令人毛骨悚然,大致是说,这个秘密最终还是崩溃了,张家信仰崩塌,精神全失,从此气数衰竭,分崩离析。有一支从东北逃离出来的张家人,在南下的途中分成了两路,一派后来去了长沙,另一派则回到了这里,重新面对老祖宗留下的所谓的“秘密。”
去了长沙的那一派张家人……
莫非是张大佛爷?
这支绝望的张家人那时才发现,张家已经落入了史上最困顿之局面,他们守护的长生术在明朝就已经被建筑鬼才汪藏海发觉,从此汪家人开始了此后几百年对抗张家的历史,两族早就水火不容,一直在进行着明争暗斗。
汪藏海带领着汪家人,发誓要毁掉长生,揭开这一场妖言祸世的骗局。
我看得心惊肉跳,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两腿发软,冷汗淋漓。只见石碑文字的末尾,字迹刻痕深浅不一,已经疯狂到了难以识别的程度,只见上面依稀刻着“诅咒”“灾难”之类的字眼,我只肖稍微看一眼,就能感受到刻下它的人当初内心有多么痛苦。
但是在这些狂草之中,我看到一行字格外清晰,写的是“长生之术乃千年来第一大骗局,沾之即痴狂入魔道,此后痛苦加身,永无宁日。吾望后人至此,能以张家为鉴,切勿蹈吾辈之覆辙。”
我已经明白了大半,曾经接触过长生最核心秘密的人最后分为了两派,一派选择继续堕入狂热的追随之中,而另一派,则坚持认为这是个骗局。
就算当初的信仰已经烟消云散,却仍有一批张家的信徒留守在了东北,也不知道是依旧相信这份执念,还是已经无力迁徙,龟缩一角,听天由命。
而汪家人在找什么东西,我也大概清楚了。可是我实在是想不通,这些东西能和黎簇有什么关系?他出生的时候,整个局已经开始运行,他作为一个完完全全的局外人,从来就和这些恩怨纠缠八竿子打不着,汪家人究竟需要他做什么?
我记得,在自己当初的认知里,汪藏海是追求过长生的,他甚至去了西王母国,后来还把这些秘密记载进了蛇眉铜鱼里。可看这石碑上的文字,他似乎还是一个坚定的异教徒。
究竟发生过什么?
我刚打算继续往下看完最后一点,却被人一下从后面捂住了眼睛。闷油瓶颤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要看了,吴邪。”
我吃惊地推开他的手,只见他已经在石碑面前跪了下去,双目无神,手中的刀也被扔在了一边。
“你怎么了?!”我急忙去扶他,却发现他的体温高得吓人。
闷油瓶面带痛苦地跪在石壁前面,手捂着那部分的碑文,死死拦着我:“不……不要看了。”
“这是什么……”我两眼发直,心里早就乱得不行,这些东西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我握住闷油瓶的手,声音都飘忽不定起来:“你……不……你们张家人,究竟……”
“吴邪!”闷油瓶几乎是痛苦欲绝地叫了我的名字,很显然,他想阻止我说下去,也不想让我看到剩下的那些字。
他这么叫我一声,我的心突然之间快要疼死了。
“好……我不看了……我们走……我们走……”我不知所措,只能拉着跪地不起的闷油瓶,想要强行将他拖离这里,他却甩开了我的手,眼神空洞,看着前方,喃喃道:“不……我不能走。”
“为什么!”我看着他,喊道,“你留在这里干什么?这些上面写的东西,你要留下看一辈子吗!”
“我走不了了。”闷油瓶看着我,好像有点绝望,“没有时间了。”
“别说了!”我一听这话就受不了了,“你们一个个……都这么说……你们要逼死我!要逼死我吗!快走!”
背后突然响起几声激烈的咳嗽,我身子一僵,回头看去,只见那块硕大的陨玉中,正慢慢爬出一个人来。他上半身探出来之后,突然朝我这边看来,我以为自己会看见什么嘴歪眼斜的怪物,没想到这人的面容却十分年轻,看上去不过二三十岁。
这人看见我们,却没有露出什么惊讶或是害怕的表情,他跳到地上,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也和他对视,不打算先开口。
“你们来求姻缘?”
开口便是苍老沙哑的嗓音,还带着几分戏谑和调笑。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他娘居然是那个杀千刀的守祠人?
“你还敢站到我跟前来?”我眯起眼,“你不怕我真的杀你吗?”
“不怕。”守祠人沉静无比,出乎我的意料,“你不是不敢,你是不会。”
我颇感意外,挑了挑眉:“怎么说?”
“你在庙里找我的时候,本来可以砸了观音像看看我有没有在里面,但是你没有,虽然我就躲在观音像下面。”守祠人道,“你敬神佛,不乱杀生,况且我没有要你的命,我见你旁边这个人的身手足够快,我要是出手,百分百能被他及时拦下,所以我出不出手,结果都是一样。”
“结果当然不一样。”我道,“你|他妈|的惹到我了。”
“我说了,你又不会杀我。”他淡定回嘴,完全不惧怕我。
有点意思。我扶着闷油瓶,朝他笑了笑,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养的那个蜕皮的怪物,是怎么回事?”
“什么蜕皮的……”守祠人说到一半,恍然大悟,转过身背对我,然后掀起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他的脊背给我看。我见他背上齐齐三道伤痕,已经淡了下去,却依旧很明显,像三条狰狞的长蛇盘踞在他身上。
“你……你是那个……”我想说话,却生生被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我以为你早知道了呢,你看着机灵儿的,其实也就那样。”守祠人摇了摇头,“那长舌头的在小卖部里不是给你讲了吗,你这年轻人,忘性不小。”
我紧紧盯着他背上的伤疤,心里已经了然,这人居然就是那故事里被僵尸抓伤了后背的弟弟!
“那些皮是你的?”我拧起眉头看着他,“之前你明明就是个老头子,你这是蜕了几层下来?”
“我每几年都会蜕一次皮,本来也是老头子,十来年过去,现在也换了张嫩脸了。”守祠人道,“那老头子皮也是我披上的,在小卖部里我又换了张皮,就站你旁边儿,你没看见。”
“那故事从别人嘴里讲出来不好听,我想听你说。”我揽着闷油瓶,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讲讲?”
守祠人看了我一眼,轻车熟路地伸了手过来:“不白讲。”
我知道他这是要钱,正要掏包,就听他说:“你手上那串珠子,我要那个。”
“不行。”我摇头,“要了我的命也不能要这个。”
守祠人叹了一声气:“你不是城里人吗,怎么还讨价还价,小家子气的。”
“城里人也有穷人,见过吗?我就是。”我掏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拿出来给他,“就这些,再多没了。这个珠子对我来说不是一般的意义,不能送人。”我收回手的时候,手指在腰间的刀子上敲了敲。他看了我一眼,道:“好吧,你是不会杀我,但你会折磨我。”
他刚要开口,忽然看到一边的闷油瓶,便问我:“对了,我之前就想问,你两个什么关系?”
闷油瓶这时候已经稳定下来了,坐在我身边,十分不悦地看了他一眼。我见状大方地往闷油瓶身上一靠,抱起胳膊,冲守祠人眨眼:“长眼睛了吗?自己看。”
“行,男人就男人,没啥子稀奇的,这村儿里没少有。”守祠人原地盘腿坐下,说道,“找了媒人,给定了挺好看的闺女,结果家里儿子跟男人跑了,被人揪回来打折腿。”
“咱说正事吧。”我打断他,“我两条腿折过好几次了,你不用拿这个唬我。”
守祠人没办法,只好说:“好好好,我说。那娘们儿说的也差不离,不过我们被那僵尸挠了之后,回家没多久就发现身上出问题了。先是我哥,他指甲长得飞快,一晚上就能长出半米,后来他就疯了,在村儿里到处咬人,别人以为他喝多了酒,只有我知道他是变成鬼了,所以我就用砖头把他打晕了,藏起来,然后跟别人说我哥死了。他们才不管我家里的死活,就都信了我说的。不过没人出面帮我家埋人,那些都是他们编的。”
“守灵的时候,就有个老头子帮我家看了一晚上,就是你们住的那家那个老瞎子。结果他到半夜非要起来乱溜达,好奇往棺材板儿里瞧,看见里面根本没人,吓得连夜跑了,还以为又是个僵尸,跑的时候绊了一跤,眼睛撞在桌角上才瞎的。其实我哥又没死,我也犯不着活埋了他,你说是不是?
“后来我觉得这不是个事儿,就把我哥绑着,打算弄到山上埋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我哥的指甲居然没长长。我刨坑的时候,发现了下面这地方,我把我哥扔在这绑着,过几天再来看,他指甲还是没长,而且开始掉皮了,一整张一整张地掉。
“没过几天,我发现自己的指甲也开始长,我害怕,就跑这来躲着,结果还真有用,然后我也开始掉皮,和我哥一样。但是我哥已经没救了,他现在就是那个鬼样子,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一团,我也不知道他能活多久,就把他绑在这山的一个山洞里。后来就不管他了,反正死不了,也救不回来,爱咋咋样吧,别跟我抢地方就行。
“我一层一层地掉皮,每一次都变得比以前年轻几岁,到现在,就你看见的这样,我已经变成小伙子了,但是后背被抓破的地方怎么也消不下去。那些掉下来的皮我都放在香炉里,每次刚弄下来的时候身上就全是那种黏糊糊的玩意儿,我怕粘上土,会坏皮肉,每次就先用白布包着身子,等里面干了再脱下来。那布是我们给那诈尸鬼守灵那晚上包尸体的布,风水先生开过光,辟邪的。”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8-04-18 14:34:00 +0800 CST  
我知道一般特别胖的人,死后尸体腐烂才会分泌大量尸油,想必这个弟弟以前一定是个奇胖无比的人,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会不停地流油。我在他床下发现的黏液和香灰,应该就是他刚刚蜕完皮之后,身上还未完全风干,就急着将蜕下来的皮藏进香炉时粘在身上的。至于为什么会沾到床下,难道是他有个怪癖,蜕完皮后会在床下打滚儿?
他大概是每次换新皮之后,内里的肌肉就开始缓慢地腐烂,同时里面长出下一次蜕皮完成后当作皮肤的新皮,等到新一轮的蜕皮开始,里面的皮肉已经慢慢长成,完成一次次完美的接力。就算这个人不小心给那些村民看到,他的外表也已经变了太多,没人能认出来了。
弟弟为了活下去,把哥哥关起来,自己占了这个地方。我一想到祠堂里面那个“温良恭俭”却独独缺了“让”的牌匾,从心头里就觉得讽刺极了。
可面前这个人,似乎在自己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生命里,没这么多顾忌。
“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吧,过一天算一天,不过没变成我哥那样子,也挺好的。”守祠人淡然道,好像完全没有对自己的命运感到焦躁和绝望,“这石头能帮我蜕皮,不脱皮的时候能让我好好活着,所以我隔三差五就来这里住几天。我活了这么长,全靠它。”
“不,不是。”闷油瓶突然说话了,“你就要死了。”
我心里吃了一惊,看向闷油瓶。
闷油瓶站起来,走到那块陨玉前面,问守祠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个女人?”
没想到守祠人居然点头:“是,你怎么知道?”
“这就是西王母国最后一个国王。”闷油瓶转头看我,又看看守祠人,“她服用了长生药之后逃到了这里,钻了进去,认为等到了一定的时间就会醒来。但是你和她不一样,你少一样东西。”
守祠人疑惑地看着他。
闷油瓶手指覆上陨玉,摸索了一会,走到一个坑洞前,伸出手从里面拽出了一个人形的东西。我跳起来,凑上去看,只见那是个闭着双眼的女人,麦色的脸庞,精致的五官,体态柔美,然而身上的衣服已经尽数烂光了,不过看样子应该不是汉族人。闷油瓶拎起刀来,忽然手起刀落,直接插进了那女人的脑袋,然后刀锋一甩,再抽出来的时候,刀尖上挑着一只红色的虫子,正奋力地挣扎。闷油瓶将它扔到地上,抬脚一踩,就把那小虫踩成了一滩血水。
同时,那女人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动,如同一个被放了气的气球,飞快地瘪了下去,麦色的皮肤瞬间变成深棕色,不出半分钟就化成了一具干尸,被闷油瓶甩在地上。
这时候那个守祠人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我听见他倒抽了一口气,扭头看着我。”
“想要长生者,必须在脑中种下尸蟞虫蛊,也就是她吃下的所谓长生不老药。3000年之后,如果没有被中途拖离陨玉做成的玉俑,就可以在完成最后一次成功的蜕皮之后,再度醒来。”闷油瓶道,“可惜她被骗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长生术,3000年后虫子破体飞出,她的神经中枢会被破坏,再也不能醒来。”
守祠人呆呆地听着,忽然苦笑了一声:“我是活够了,我以前根本就没想过能活这么长时间,人们都骂我,恶人死得早,死了留不住全尸,现在看,我还是占便宜了,至少比我哥强多了。”
我沉默了一会,想到刚刚石碑上刻的字,便问道:“那么她就没办法毁掉长生术了,可惜,她死的时候估计还在做着挽救这个局面的美梦。”
“不,她有办法。”闷油瓶却摇头,“她不会再醒来,就是对长生术信仰最大的破坏。”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女王三千年前的所作所为,本来就是和这传国秘术打了个赌,因为她和先代西王母隔的时间太短,只区区几百年,所以她也不确定这长生术是真是假,但她最后还是选择吃下了药,爬进充当了玉俑的陨玉。若是3000年后她如期醒来,便可以尝试自己当初的打算,若是她没有醒来,就说明长生术根本就是骗局,一切都不存在。
“但是……这石头上刻的,到现在还有张家人信仰长生,因为没人看到这里长生的真相。”我疑问道,“她不还是失败了吗。”
闷油瓶不语,手扶在刀上,神色还是有些凝重,看样子还是没有完全恢复状态。
“你们是张家人?”守祠人突然插进来一句,“是东北的那个吗?”
我一愣,刚想问你怎么知道,却临时改口道:“什么意思?”
“你刚刚都说张家了,怎么会不知道?”守祠人狐疑道。
“碑上写的,你是不是不认识字?”我反口道,“你还见过其他的张家人吗?”
“见过,不过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来这里没多久,就又进来一个人,穿得跟要饭的一样,身上全是伤。”他说,“每天要不对着那女人发呆,要不就在石头上乱刻,偶尔和我说几句话,就是说起什么东北张家,还跟我说他的族人一定会回来这里,看到真正的长生什么什么的。他写的东西我也看不懂,反正我也懒得理他。什么劳什子的张家人脑子都不正常,都是神经病。”
这句话我赞同,感同身受。
“后来呢,他现在在哪?”我有点按捺不住地问。
守祠人奇怪地看我一眼:“你关心这人干什么,我看他就是个疯子。后来他就走了,隔三差五回来一趟,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整天等他什么族人,最后也没人来。有一次他走了就没回来,我也不想管,反正和我没关系,估摸着是死了。”
我望着那第三块石碑,似乎看到了一个绝望的张家后人,在看穿了长生的一切真相之后,固执地守护在这个地方,并刻下了自己毕生所知。或许他在来这里之前,曾在浑浑噩噩的族人们面前疾呼,告诉他们长生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骗局,却没人相信他。大部分人依旧信任着前辈们在自己心中捏造出的神明,他们不相信祖辈守护了这么多年的东西,是一个陷阱。
这个张家人最后在绝望中度日,在他终于确定无药可救的族人们已经彻底不会来看一眼之后,绝望地离开了,从此这个地方,再也没有想要探求真相的人踏足。
直到我们来到这里。
闷油瓶走到我面前,打散了我眼中倒映着的幻影。他抽出刀,解开手上的绷带,在手心上一划,鲜血滴落。他将手掌放在石碑顶上,鲜红的液体顺着碑文流淌而下,一直流到石碑脚下。
他收回了手,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响声,石碑慢慢地沉了下去,一直缩进了地面。接着,从同样的地方升起一座巴掌大小的台子,一个精致的红色木盒放在上面。闷油瓶上去打开,拿出了一个硕大的六角形青铜铃铛,和我在张家老宅幻境中见到的那只一模一样。
这时候我也意识到了,我当时明明是第一次看到,却会觉得它眼熟。
因为这铃铛简直就是老痒耳朵上那只,也就是后来黎簇交给我的那六角铃铛的放大版。
我走到闷油瓶身边,伸出手去触碰,闷油瓶没有阻止我,算是默许了。我伸手摸上去,上面的花纹冰凉细腻,雕刻得精美而大气,绝对是珍品中的珍品。
“这是你们张家的东西。”我低声道。
闷油瓶点头:“这是张家族长的铜铃,张家族人见物如面,听它号令。”
“你是说,这老头子说的那个张家人,是你们族长吗?”我问。
闷油瓶摇头,将那铃铛收好:“我们该走了,祖宗之地,不宜久留。”说完,他原地跪下磕头三次,然后拉着我就要走。
“你要不要一起走?”我扭头问那守祠人,“你刚才拿箭割断藤蔓,害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我还没跟你算账。”
“你说啥?”那人顿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我刚才可没看见你,我下来之后直接进了石头,你别瞎说八道。”
“不是你?”我一下停住,眼睛望向大殿漆黑的一角,“那我之前在山洞里看见的那个穿白衣服的东西,不是你?”
=====TBC=====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8-04-18 14:3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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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8-04-18 14:3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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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8-04-18 14:3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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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8-04-18 14:38:00 +0800 CST  
@棐蔞霈瓛@彼岸伊斯莱@有琴飘零Orz@人来疯miao@感觉到不上班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8-04-18 14:3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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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8-04-18 14:38:00 +0800 CST  
@萱99999宝@郁金香的田野花@凌月冰竹@jcgjjv@墨_辰藏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8-04-18 14:3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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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8-04-18 14:39:00 +0800 CST  
面对着电脑里几十份待填的稿子,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世界上估计没有比我再不负责任的写手了……
开了个日常小段子楼,当作我没有灵感更新的时候找的一点点乐子吧:【原创】枕边录(各种小段子堆积/甜虐都有/原著背景/and日常):https://tieba.baidu.com/p/5660335465
虽然这大概也是个坑……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8-04-22 15:55:00 +0800 CST  
53
“白衣服?那确实有可能就是我。”守祠人皱眉道,“可是我没在哪个山洞里见过你,我在祠堂房顶上朝你射了一箭之后就跑来这里了。”
“你确定你只坑了我一次?”我负手朝他走近,“在外面的断崖上,割断藤须害我掉下来的人也不是你?”
守祠人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毫不避讳,平声道:“你等一下,我去看一样东西——放心吧,我跑不掉的,瞧瞧你边上那个娃子看我的眼神儿,我要是敢跑,他准能一刀把子扔我脑袋上。”他说完,站起身走回那陨玉旁边,伸手在其中一个坑洞里掏了掏,脸色突变,回头对我说:“我放在这里的裹身布没有了,你遇到的人不是我。”
我的手慢慢摸到自己的刀,觉得面前这个人虽然并不是那种狡猾奸诈的面相,却保不准也不是个善茬。年纪越大越会做戏,面对质疑和询问越能保持表面的平静,这句话早在我身上就得到了应验。
“你可以不信我,因为我也没有证据证明你看到的不是我。”守祠人道,“但是恶人不背后杀人,小人才是。我是恶人,但不是小人。”
我虽然没有放下戒备,面色上却缓和了些,对他道:“好吧,我现在需要你带我们出去,你知道出去的路对吧。”
守祠人点点头:“但是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条件?”我笑笑,“你形势估计得不对吧?”
“我不是想让你给我什么好处,只是你说你碰见那个裹了我白布的人,可能是我大哥。”守祠人坚持道,“那白布是我每次蜕皮之后裹身子的,如果是我哥就好说了,他可能趁我刚才进去的时候,偷走了我的东西?”
“你之前不都告诉我了,你哥变成怪物,动都动不了,怎么偷你的东西?”我问他,“别想着跟我撒谎,我看得出来。”
“我不会跟你撒谎的,我看出来你们是做那一行的,咱们谁都不清白,所以你肯定不会把我的事情捅出去,没有人会为了几十年前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去揭发我。”守祠人说,“我哥变成那样,倒不是动不了,他只能在地上爬。但是他现在应该被我关在山洞里,不可能出现在这儿。”
我听他描述自己哥哥的样子,脑袋里却突然浮现出一件事情,就是十多年前陈文锦寄给我的录像带里,那个昏暗的房间,也有一个人,穿着殓衣,蓬头垢面地在地上爬。
“我早就想杀他了。”守祠人目光有些空洞,看着前方,“算了,要是能看到他,我就把他杀掉好了。”
听着他面色平静地说出这种话,我已经能确定这个人精神已经不正常了。但是我依旧对他的说法存疑,按他说的,他哥是个只能爬着走的废人了,而我碰见的那个,逃得飞快,怎么也不像是他说的那样。而且我在前院捡到的那张皮,一个只会爬行的东西,怎么可能挂得上去?
“条件?”我问他道。
“帮我找到我哥,杀了。”守祠人伸出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放心,杀了这种怪物,没人会知道的,村里人都以为我们死了。”
“是吗?那我现在杀了你,是不是也没人知道?”我抽出了刀,和他正面对上。
“你不敢杀我,因为你杀了我就出不去了。”他毫无畏惧,而是淡定地威胁我,“我知道你们这种干地下营生的,背的人命债也不少,不差这一个。”
我心道放你的屁,我倒斗又不是抢劫,从来只杀想杀我的人,你让我拿刀捅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我还不如现在就捅死你这个杀千刀狼心狗肺的孽障。不过看样子我要是不答应,他是真的不会带我们出去了,便把刀收了回去,准备张口先应下。
“等等。”闷油瓶突然拉住我,“不要相信他,我知道从哪里出去。”
我大喜,对啊,他娘的忘了闷油瓶这个移动的倒斗宝典了,几步退回闷油瓶身边,对他道:“用不着你,老子犯不着钻个古墓还得沾一手血。”
守祠人呆愣着望着我们,忽然说道:“身后。”
我以为他唬我,也没当回事,却看见闷油瓶长刀已经在手,刀身连着刀鞘一起猛地向后横扫而去,我忙回头去看,只见一团白色的东西刚好从闷油瓶刀背上被撞飞了出去
守祠人趁乱飞快地跑了,我也来不及去管他,冲到地上那团白色面前,一把揪住了它的领子,看到那似乎是个人形,被一团白布缠得死紧的脸上,露出一双人类的眼睛。
“你是谁?”我拎着他,厉声道。
那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闷油瓶,忽然睁大了眼,眦目欲裂,半天,才抬起颤颤巍巍的手指,指着闷油瓶道:“你——你是张起灵吗?”
我一愣,回头看闷油瓶,只见他的外衣已经敞开了大半,胸口露出的皮肤上腾起了一团黑色,一直烧到他的脖子上去——是那个麒麟文身。不过好像比原先的颜色重了一点,范围也……似乎扩大了。
闷油瓶看着他,没说话,刀刃却转了过去,这是放弃攻击的信号。
我放下这人,谁知道他刚一落地,就飞快地朝着闷油瓶冲过去,我心说不好,急忙去拉,却被他抢先一步扑了上去。然而他却没有做出什么攻击行为,而是死死地抓住了闷油瓶的衣服,大声道:“你是张起灵!你来了,族长,你终于来了!”
我被雷劈了个彻底。
这是个张家人!
这人不依不饶地拽着闷油瓶,一直重复着一些单一的词句,激动得甚至都凑不成一句话:“族长,族长!我等了你五十年了!有事情,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闷油瓶俯下身,拦住他的手,轻声道:“我知道。”
他此刻的神色,犹如一个温柔慈悲的天神,一个普度众生的佛祖,用我从没见过的温和而沉静的目光看着这人,语气耐心而柔和。虽然实际上他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但是我能看到从他身体里,似乎正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种光芒。
——像是神明。
“你都看到了吧,族长,根本就没有长生的,都是骗我们的,族长,你回去告诉他们,不要相信这些东西,再这样下去我们张家就真的毁了啊!”那人依旧歇斯底里,“我等了这么久,一直在等族人看到这些真相,你要救张家,救救我们啊!”
我看着这宛如十八线演员排演蹩脚话剧一样的场景,心里的不爽越积越多。终于,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去撕这人身上的白布。他尖叫着用手去挡,我哪管他这一套,几下就扯掉了那块破布。
白布之下,这人一身透明犹如刚孵化的虫巢的皮肤,几处生着烂疮,沾满了黏滑稠白的液体,我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依旧感到了一阵恶心。他大叫着想要挡住自己的身体,我猛力踹了他一脚,冷笑道:“是吗,你说长生是骗人的,那你解释一下,你这身体是怎么回事!”
这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还想躲到闷油瓶身后去。我上去又是一脚,“离他远点。”
闷油瓶有点震惊地看着我,似乎是不明白我这是怎么了。
“说!你说?”我一脚一脚地踹向他的身体,他惨叫着拼命后退,闷油瓶拦住我,示意我冷静。
“他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张家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情绪,只下意识觉得闷油瓶有着被牵扯进某个麻烦里的危险,眼前这个人,闷油瓶既然认定他是张家人,就一定有他自己确信的理由,但我却觉得他并不是那么可信。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和不安席卷了我,我下意识只想让闷油瓶离这个人越远越好。
“族长,我……我说的都是真的,长生,都是假的!”这个张家人口中吐字含混不清,张牙舞爪的姿势让我觉得他俨然已经是一个疯子。
我努力地平复情绪,长出一口气,然后蹲下来,对着这个人说道:“对不起,我刚才过分了,是我的错,你别害怕。”
“……我是张家人,我不会害怕。”这人咽了咽口水,看着我,似乎并不在意身上被我踹到的地方,“我只是看到族长很激动……而已。”
娘的,张家人都不会害怕吗?他们不会痛的吗?
这人犹如一个傻缺,大喊大叫着我是张家人,我不怕之类的话,倒显得他更加怯懦。
“你这状况是怎么回事,和那个老头一样吧?你是不是也在靠这个陨玉蜕皮?”我凝神看他,发现他身上那些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此时居然开始慢慢恢复血色,不多时,就变回了正常的肤色,只是稍稍有些偏白。他看上去不过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嘴唇发青,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被我踹的,还是蜕皮之后的症状。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慢慢地点了点头:“族长,我……”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想的,一面对长生避之如洪水猛兽,一面却依旧陷入了长生陷阱,难道连张家人也会矛盾吗?
“我等了很久,没有人来,然后我开始动摇了,我离开了。那段时间汪家人在大肆搜捕离开本家流落各地的张家人,我被他们逼进山里,打算和他们拼了,但是还是被他们抓住……他们带我到一个地方,进去之后,我看到有很多族人都被抓来了,都是离开了本家,散落到全国各地的张家人。我们被绑在一起,关在地下。”这人说道,“我不知道汪家人想干什么,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很急。”
“汪家人?他抓你们干什么?”我继续问。
“放血。”他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看到闷油瓶的眼睛微微颤抖了一下,不禁疑惑。不等我多想,这个人又接着说道:“很多张家人都死在那儿了,我跑了,出来的时候知道了自己是被抓到哪里去了——秦岭,那地方在秦岭的深山里,一个墓。”
秦岭!
我差点惊坐在地上,又突然想起了在地下蛇矿里看到的那台管道里满是鲜血的饮水机,还有山洞土层里埋着的那无数具被切掉手指的尸体,难道……
“我问一下,你们张家人,是不是都会把手指练得很长?”我问道。
“不全是,那些被选中为家族下墓或者战斗的族人,必须从小就开始训练自己的手指,其他人可以自己选择练还是不练。”这人说道,“文身也是差不多的道理,族长身上一定要是是独一无二的麒麟,其他人只能文麒麟以外的走兽。张起灵是代表张家最高力量的一族之长,历代张起灵都会在身上文麒麟,所以……我刚才认出了他。”
原来,张家的“张起灵”不是一个人名,闷油瓶只是其中之一。
“你是说,流落在外的张家人,都遭到了汪家人的搜捕?”我问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见到的那些人,都是这样。”这人叹息道,“后来我也传消息回张家求救,但散落各地的张家人本就多如牛毛,况且族长忙于本家事务,无暇顾及我们,要一个个一处处地找来解救,也是不可能的。”
我低头沉吟,汪家人果然在找什么东西,而且他们一定要用到张家人的血。难道是炼尸?难道是张家人的血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毕竟普通人的血明明应该比张家人更好收集才对,他们再家大业大也不可能这么耗费人力,在全国抓那点猴子一样乱窜的张家人。
“你们张家是不是天生的无敌宝血?”我指了指闷油瓶,“和你们族长一样?”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8-04-27 14:44:00 +0800 CST  
“不是,麒麟血难得一遇,尤其是纯度极高的血型。”张家人看看闷油瓶,“我们族长就是,我以前听说过他,他身上有非常纯净的麒麟血。而我们这些人是没有的,除非用百年的麒麟竭常年调息,才可能偶尔激发出代麒麟血的功效。”
我想了想,既然秦岭那村子里村民的血只能用来炼尸,那么张家人的血,或许是有其他的作用。虽然他们的血不同于威力强大的麒麟血,但是被汪家人单独收集起来用,应该是有着他们自己特殊的打算。
“好,我们还是继续说你的问题吧。”我感觉有些头疼,便敲了敲脑袋,转移话题,“你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你不是非常讨厌长生?”
这人低垂着头,重重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我逃回来之后,又等了很久很久,一直没有等到任何一个族人。我一开始还想着,就算有人能听我说一句也好啊,可是一个人都没有。我就开始动摇了,有时候我甚至想……说不定长生确实是真的,之前可能是我弄错了。所以只要我也能吃下长生不老药,我也就……”他说到这儿,痛苦地闭了闭眼,“我在这里的一鼎炼丹炉里找到了一颗赤砂丹,当时我脑子很不清醒,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清楚过来,那药已经被我吃了。开始蜕皮的那天,我才发现,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我心中默叹,几乎能想象到这个人当初拼着一口气逃回来,还想等着族人的到来。他怀揣的一捧希望渐渐变成绝望,最后也开始对自己当初的坚持产生强烈的怀疑,变得精神恍惚,终日惶惶不安,甚至开始对长生产生了迷恋和依赖,因为在这种孤独之下,“长生”的信仰是他唯一可以接触,可以抓住的东西。就算强大如张家人也一样,一旦没了精神信仰的支撑,再庞大的楼阁宴饮,也终会化为一抔黄土和累累白骨。在极度的崩溃和绝望情绪的操控下,他终于堕入了长生的深渊,也变成了这样的一个怪物。
我目前记忆里接触过的张家人,比较熟悉的,除了闷油瓶之外,就是小张哥和张海客这种人了,他们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压力和情绪,就算有,也没有让我感觉出到一丝一毫的焦躁。但面前这个人,他只是趴在那里,就让人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绝望而又痛苦的情绪,这种东西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让我隐隐感觉到张家这个神秘的家族,百年来究竟背负了什么东西。
或者说,“张起灵”所背负的,就是张家所背负的?
闷油瓶一直在旁边默默不语,这时候忽然插了一句进来:“我们该走了。”
“族长,你一定要把这些东西告诉他们,我知道你是张起灵,张起灵什么都能做到。”地上那个张家人殷切地看着闷油瓶,而后者没有回答,只是面色凝重地看了看我,又说:“走吧。”
这个张家人自告奋勇带着我们找到地宫的出口,指着山崖上一处石壁说道:“就是这里,这里的石头常年受陨玉辐射的影响,基本结构已经变了,你们直接穿过这些石头,就可以出去。”
我有点不相信,看着那黑黢黢还有点泛绿光的石壁,伸出手摸了摸,发现这东西居然真的可以穿过。怪不得我从杨树林里掉下来的时候,再一抬头就看见的是一整块石头,原来有这层猫腻在里面。
我和闷油瓶正准备进去的时候,却见那个张家人往后退了一步,带着满脸不舍地看着我们两个。
“你干什么?”我奇道,“不一起走吗?”
“不了。”这人笑了笑,“我待在这儿才活得下去,而且就算我回去了,我这个样子怎么叫别人信服长生根本就是假的这个事实?连我自己都着了道,再去阻止别人,实在太可笑了。但你是张起灵,张起灵什么都能做到,是不是?”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带着无限希望。
闷油瓶抿了抿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生生忍住了,转过头,和我一起走进了石壁之中。我回头看着这个人他脸上的表情十分悲壮,让我心里有种莫名的触动。
石壁里不是我想象的那种胶着状态,而是一条中空的隧道,能容两人通过,应该是天然形成的。洞壁上的石头形状奇特,参差嶙峋,像金刚石的结晶碎片,摸上去却是软的。
闷油瓶之前一直低着头走路,突然开口道:“吴邪,我没办法答应他。”
“什么?”我一头雾水地看他,“你怎么不能?出什么问题了吗?”
闷油瓶的脸色从看到那石碑起就没好过,这会子仿佛更差了一些。他叹了口气,说道:“我答应不了他……让张家人放弃长生。”
我这次没有问他为什么,只是看着他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平平淡淡的面容,却让我无端生出一股冷彻头尾的寒意,心脏又开始隐隐地抽动起来。我仿佛看见他数年不变的平静外表下,酝酿着什么就快要爆炸的噩梦。
我轻轻地握住了闷油瓶的手,没有说话,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指尖的冰冷。我知道这无济于事,但是我愿意。我就是被他冻死,也心甘情愿。
往前走是一处上坡路,洞壁陡然收窄,闷油瓶让我到他后面去,他自己先一步爬了上去。我没来得及拦住他,一直追了几步,发现前面的空间实在是容不得我们两个再调换位置了,只得悻悻作罢。闷油瓶爬到上面,只见前面的石洞就到了尽头,洞口压着一块白色的封石。他伸出手在上面敲了敲,然后抬起手臂,用力向上一推,那封石被轻而易举地挪动,洞口外面的光线一下子漏了进来,看样子是在一处室内。
闷油瓶先爬上去,然后伸手拽我上去。我翻身上到地面之后,发现我们站的地方,居然就是半山坡上那个观音庙。
观音像就在我们眼前,然而却完全变了样子,和我们一开始见到的那个观音形象完全是大相径庭。
之前那尊明明是观世音菩萨,而现在,我们看到的却是一尊十一面观音的塑像。
在这尊塑像的脚下,有一个戴着眼镜,身穿皮夹克的陌生男人。他坐在一堆青铜器皿的中间,手上还举着一块青铜镜,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
=====TBC=====
最近有点忙,匿一段时间,另一个帖子的小段子随缘睡前更……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8-04-27 14:46:00 +0800 CST  
@最爱火影10@雪莉拆迁队@聚长白2015@雪烟尘风@成了精的青铜门

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8-04-27 14:5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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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8-04-27 14:5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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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8-04-27 14:5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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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白日依山_烬  发布于 2018-04-27 14:52:00 +0800 CST  

楼主:白日依山_烬

字数:301533

发表时间:2017-08-12 16:1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2-23 11:15:0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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