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结发》瓶邪 原著向

有一些与原著照应的内容,算是我对原著的想象和填坑。
新人写文,6年稻米,唯瓶邪。接817,原著向,有糖有刀(不多)有剧情。高考完了终于可以正式写了,我预计这是一个很大的工程,一般一天一更。大多第一人称,剧情需要有第三人称。有与原著出入的地方是剧情需要。主线是与听雷有关,有原创人物和隐藏人物。欢迎小可爱们来评论,你们就是我源源不断的动力![抱抱][抱抱]。话不多说,上文。

楼主 走向长白山  发布于 2019-06-13 14:17:00 +0800 CST  
Chapter01

我们一行人下了山,送走了小花的人,我带着他们回宾馆。我们定的房间都在三楼,上了楼,我把门卡递给闷油瓶,又交给他一个背包:“里面有一些新买的衣服,你要是需要的话,先穿着吧。”他接过去,点点头,走进了我走手边的房间——我的在他右边,跟他挨着。

楼主 走向长白山  发布于 2019-06-13 14:19:00 +0800 CST  
我看他进了屋,也进了自己房间,从山上一直绷着的那根神经终于松了下来。我躺在床上,长呼一口气,心想:终于完结了。十年了,该有个结局了。

楼主 走向长白山  发布于 2019-06-13 14:20:00 +0800 CST  
可是,见到他的那一刻,我还是生出些退缩的意思,我还是在意十年前的事。我一直弄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
十年前的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已经无法确定那段记忆是否真实,是我无数次幻想中的错觉?还是他在暗示什么?只有弄清楚那件事里他的想法,我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楼主 走向长白山  发布于 2019-06-13 14:21:00 +0800 CST  
其实他说的一些我已经明白,但有些话的深意依然晦暗不明,最让我觉得不对劲的是他的态度,那不太像他。这几年里我曾被这件事,不,是那两年里的事困扰过好久,可十年前的那天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无人可问。
现在人回来了,是该面对一切的时候了。

楼主 走向长白山  发布于 2019-06-13 14:21:00 +0800 CST  
2005年8月17日,长白山。
我被他气的进了帐篷,钻进睡袋里睡觉,可心烦意乱,怎么也睡不着。躺了好久,也不见他来安慰我两句。也是,他哪儿会安慰我呢,说不定就是故意气我把我气走呢。
等一下!故意气我!对啊,他是故意的!我刚想起来出去找他,又想到,然后呢?就算是

楼主 走向长白山  发布于 2019-06-13 14:23:00 +0800 CST  
天呐,难道我只能这样发吗?为什么只能一次发这么点?

楼主 走向长白山  发布于 2019-06-13 14:24:00 +0800 CST  
想问一下大家方便在其它地方看文吗?我不太方便在贴吧发。还是谢谢你们能喜欢,感谢支持!

楼主 走向长白山  发布于 2019-06-13 23:22:00 +0800 CST  
搜索结发应该就行了

楼主 走向长白山  发布于 2019-06-14 21:19:00 +0800 CST  
微博烨子休。lofter 第十二年,爱你_一起。 墨者 kylin 搜结发就可以了,那儿已经更了挺多了,感谢小可爱支持!

楼主 走向长白山  发布于 2019-06-16 10:56:00 +0800 CST  
《结发》
Chapter01

我们一行人下了山,送走了小花的人,我带着他们回宾馆。我们定的房间都在三楼,上了楼,我把门卡递给闷油瓶,又交给他一个背包:“里面有一些新买的衣服,你要是需要的话,先穿着吧。”他接过去,点点头,走进了我走手边的房间——我的在他右边,跟他挨着。
我看他进了屋,也进了自己房间,从山上一直绷着的那根神经终于松了下来。我躺在床上,长呼一口气,心想:终于完结了。十年了,该有个结局了。
可是,见到他的那一刻,我还是生出些退缩的意思,我还是在意十年前的事。我一直弄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
十年前的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已经无法确定那段记忆是否真实,是我无数次幻想中的错觉?还是他在暗示什么?只有弄清楚那件事里他的想法,我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其实他说的一些我已经明白,但有些话的深意依然晦暗不明,最让我觉得不对劲的是他的态度,那不太像他。这几年里我曾被这件事,不,是那两年里的事困扰过好久,可十年前的那天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无人可问。
现在人回来了,是该面对一切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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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8月17日,长白山。我被他气的进了帐篷,钻进睡袋里睡觉,可心烦意乱,怎么也睡不着。躺了好久,也不见他来安慰我两句。也是,他哪儿会安慰我呢,说不定就是故意气我把我气走呢。
等一下!故意气我!对啊,他是故意的!我刚想起来出去找他,又想到,然后呢?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呢?我说服的了他吗?不可能的,我已经说破了嘴皮子,他半点儿也没有动摇。想到这儿,我又心情低落的躺回去。
这时,我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进来了。我背对着他没有动,假装睡觉。他声音很轻的走到我身边,停下。我尽量放平呼吸,可却越来越紧张。就在我快装不下去的时候,他钻进了睡袋,也躺下了,没有其他动作,也没说什么。
我的意识无比清醒,能清清楚楚的听到我的心跳声,和他平稳的呼吸声。从声音来看,他离我很近。想到这里,我一时间有些五味杂陈。再近又怎么了?他明天就走了,一走就是十年。
我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开始闪现过去两年的事情,明明有两年,我此时却感觉好像只有几个月的时间。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可却动了真感情。
本来我都已经练习的足够好,隐藏的足够好,想着能以朋友的身份陪在他身边也不错,反正我看他也不会结婚,我就拖拖拽拽几年,熬成大叔,也就把婚事混过去了。我就一直照顾他,没准儿日久生情了,他也喜欢上我了也说不定。可一切幻想,一切伪装都在他找我告别时崩塌了。他马上就要走了,这一走,就又回到那种虚无缥缈的状态。
我现在能做什么?该做什么?放弃吗?告诉自己他不会是你的,就此放手吗?我不甘心,我没那个胸怀。我好不容易动一次感情,他就想跑?起码也解释清楚,让我安心啊?起码......也好歹觉察到一点我的心意啊。
我从未体会过这种因一个人而焦灼焚心的感觉,这样压抑的感情,无从表达,无人诉说,只是孤军奋战。
可谁让我死赖着他呢?是,他是男人,是强大如神佛的张起灵,是不老的“怪物”,他不食人间烟火,没有七情六欲——可那又怎样?
我就偏要让他有了七情六欲。
冲动的火苗一旦蹿起,便是燎原之势。我猛地一翻身,压在他身上,逼视着他。
他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我。我定了定心神:不要退缩,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我直视他的眼睛,渴望从里面找出一丝一毫的波动,或是疑问。可我看见的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
却是一如既往的深不见底,无边的凉意。
我抱着最后的侥幸求他:“小哥,别走,好不好?”他侧过头:“下去。”

我负隅顽抗:“你先回答我。”他加重了语气:“吴邪,你别逼我。下去。”
迫于他的威压,我怕他一生气直接把我掀翻了按晕,直接打包扔回去。冲动过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在干嘛,费力的从他身上下来。
不过幸好是晚上,他看不见我发红发烫的脸。我咳了几声强装镇定,问他:“为什么你要替我去?”他没有回答。“好,那换个问题:为什么你不让我送你?”
“太危险。”得,又是这理由。我忍住不冲他发火,质问他:“哪危险了?我只是送送你,又不进去。你怎么......怎么就不能让我再送送你呢?”
没有回应。我苦笑一声:“还是你怕我拖你后腿?”我等着他说不是,可他依然不吭声。“你要有什么其他顾虑,你告诉我,我绝不再拦你。别跟我说什么危不危险的,我不怕危险。告诉我,你真正的原因。”
他仍是没有动静,但我感觉他在犹豫,这让我加重了对他的怀疑:他真的是去守青铜门吗?还是只是借口失踪呢?虽然他失踪前决不会给我打招呼,但这次我总感觉他是要永远失踪。所以先给我打一通感情牌,然后煞有介事的给我鬼玺,定下十年的约定,告诉我十年后去接他。简单的好像只是他要在外地待几年,守个门,然后就回来了。我不觉得有这么简单。说不定这十年他早就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我还在做着十年的美梦。又或者,这是真正的告别,他留我一个十年的等待,也是缓冲期,而他早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而我也不会知道。他打算自杀吗?难道是张家什么天命,要族长以死去保护什么?
想到这个,我一把抓住他:“小哥,算我求你了,就看在这两年...朋友情谊的份儿上,连真实原因都不能告诉我吗?”到了这个地步,他如果还是闷不做声,我就真的要崩溃了。
“你没必要知道。”又是这句话。
我本来不想发火,毕竟是离别前的最后一天了。可我实在是忍了太久,他却总是那么几句话。我冲他大喊:“张起灵!你敷衍我也认真点好吧?要么‘你没必要知道’,要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要么‘太危险’。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傻?傻得追着你从杭州到长白山,死皮赖脸的跟着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就像个笑话?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把我当朋友?”我吼得挤出来几滴泪,怨恨地看着他:“哈!也是,你是谁啊?张起灵啊!没准儿我连个笑话都算不上呢!我是为了什么啊?我拿你当朋友,真心实意的对你,你把我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很好玩儿吗?啊?到了最后一天,你还要骗我吗?你知不知道?我,我......"我越说越委屈,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掉下来。
他无奈的叹口气,坐起来:“吴邪,别闹了,我没有骗你。”
“好,那你告诉我原因。”
“有那么重要吗?”
“有。”
他安静了一会儿,才说:“我也不想。”
“那好说啊,所以就让我送送你啊?”
他摇摇头,用轻微几不可闻的声音说:“我怕到时候我就走不了了。”
“什么意思?我又不会拦你。”
“...别问了。”
“那为什么是你进青铜门呢?”
“这是我的使命。”
“那你一个人在里面待十年,你不会有危险吗?”
他这才抬起头来,开口却是答非所问:“吴邪,我知道你想知道真相,但现在不是时候。这十年,道路凶险,会有人帮你。但我只要你记住一句话:这十年,你一定要活下来,不顾一切也要活下来。”
我正奇怪,难道我快死了?他突然凑过来,手伸到我耳后,拨弄我的头发。我吓得几乎要跳起来,才恍惚了一下,他又一把抱住我,我连忙推他,怕他察觉我那跳得近乎聒噪的心。
他却死抱住我,我慢慢睁大眼睛——他同样清晰的心跳紧贴着肋骨传来,显露无疑。
“小哥,你!”
“吴邪!”他打断我:“别辜负你的家人和朋友,活下去。也别负了我,保重。”
等一下!这话!我还没来得及出声,他揽在我肩上的手突然朝我后颈按去,我立刻晕了过去。

楼主 走向长白山  发布于 2019-06-19 18:31:00 +0800 CST  
Chapter02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脖子酸痛。啧,闷油瓶下手也太狠了。我动了动粘在一起的嘴唇,这才发觉嘴里有股铁锈味——是血。为什么我嘴里会有血味?我挣扎着从睡袋里钻出来,闷油瓶果然已经走了。现在再去追已经不可能了,他肯定已经走远了。
终究,我们之间连个像样的告别都没有。
我走到角落,从背包里找出水瓶,一边喝我一边想:昨晚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我所期望的那样吗?
我吐出嘴里的水,水都是红的。不对——为什么我喉咙里还有血味?
我先前以为是牙龈出血,或是咬到舌头了什么的。可现在看来——我走回睡袋,上面有几个黑色斑点,我凑进去看——果然,那是血。
我心下了然,肯定是闷油瓶给我喝了血。至于是什么血,我猜十有八九是他的。
可为什么?从来没听过喝了他的血会有什么影响,再说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放血给我?
我一点头绪都没有,眼下只有先下山了,不然万一遇到什么意外,天黑之前到不了山脚,我就完蛋了。
我匆匆吃了点饼干,拆了帐篷,已经九点多了。我望望四周,无边无际的皑皑白雪,在阳光下有些晃眼。这种晴天,虽然出现风暴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能长时间用眼。
不能再拖了,我背起背包,沿来路往回走,在雪中行进很慢,一个小时快过去了,我眼前还是铺天盖地的白雪。我咬咬牙,继续往前走。
突然,我发现周围的雪变成了粉红色。我揉揉眼睛,再看时还是粉红色。不好!是雪盲症!得敢快找个避风的地方休息一会儿。可能是之前的原因,这次雪盲来的更快。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来云顶天宫的时候,在那个被朗风炸开的洞附近有一块大石头。我向周围望望,那个三十多米高的冰层就在我右前方不远处。没错了,那块石头就在下面。我走过去,想看看有没有比较缓的坡可以让我滑下去。
站在雪地边上往下看,才觉得三十米是真高。直接从这儿滑下去,虽然不会致命,但万一摔断了胳膊儿腿什么的,对我是极其不利的。 我往旁边走去,观察下面的地形。
突然,我脚下一软,那块冰就裂了。我失重往下掉,慌乱中抓住雪坡缓冲,还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幸好没什么大碍,不过刚才还是太心急了,冰层边缘本就薄弱,被我那么踩来踩去,不裂才怪。
我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那块石头走去。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真不是说着玩儿的,我现在全身骨头跟散架了一样,钻心的疼。
但我的眼睛不允许我耽搁,现在我看东西已经有了重影,什么都是模糊的。这时,头顶上传来几声异响,一个雪块“啪”地掉在我身上。我愣了一下,抬头一看,冷汗立刻就下来了——冰壁上的雪层裂出了几条黑纹。我当机立断往旁边跑去。我也太倒霉了,怎么又是雪崩?
可这还不算,眼睛看不清导致我拌了自己一脚。顷刻间,雪就从头顶上铺天盖地的涌下来,我被雪裹挟着滚下去,情急之下喊了几句救命。冰冷的雪末直往我鼻子里灌,冻得我仿佛一下就失去了直觉。然后就被雪埋住了。
我的意识还比较清醒,试着动动胳膊,可却一点儿也动弹不得,浑身疼的要命。而且我还是脸朝下,嘴里,鼻子里,耳朵里全是雪,快要喘不过气来。看来我被埋的挺深。
15分钟。我只有15分钟的时间可以活命了。如果没人救我,我就死定了。可这里不是旅游区,会有人发现我吗?
我实在是太累,又太冷,迷迷糊糊地好像快睡过去了。我是要死了吗?

楼主 走向长白山  发布于 2019-06-19 18:32:00 +0800 CST  
Chapter03
想起这些往事又让我有些头疼,我从床上起来打算去冲个澡。就听见外面有人走过来敲我房间的门,胖子那大嗓门儿喊的整个楼层都听得见:“天真!吃饭啦!吃饭啦!”

唉,这房间隔音这么差的吗?我开门冲他说:“别叫啦,知道啦!等我先去洗个澡。”

胖子一瞪眼:“你刚才干嘛去了?被快乐冲昏了头?”

我骂道:“去你的,我烦着呢!你先跟小哥下去吧,不用等我了。”

胖子眯起眼,阴阳怪气地说:“诶呦,小哥都回来了,你还心烦啥呢?该不是……看得见,吃不着,肝火太旺了吧?哈哈哈……”

我急得一把拉过胖子,压低声音怒喝他:“你小点儿声,万一被他听见了怎么办?”

胖子不以为然:“听见正好,说不定他今晚就跟你表白了呢!”

“怎么可能!”我白他一眼,“你给我收敛点儿,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他的想法,得再等等。”

胖子唉声叹气的:“天真啊,不是我说你啊,你这怎么人都回来了,你又怂了?越活越回去啦?”

我不吭声,他苦口婆心的怂恿我:“你说说你这几年为小哥做到什么地步?不要命的折腾自己,胖爷我看在眼里我都心疼的不行!小哥又不是块石头,就算是块石头也都能被你给望穿喽!捂化喽!你说说你现在怂个什么劲?啊?你再这么犹犹豫豫的,万一人又跑了呢?你还想再等几年?”

“那我也不能现在就按住他说'张起灵,老子喜欢你'吧?我总得先摸摸他的意思啊。”

“你想好要怎么试他了?”

“……没有。”

胖子满脸鄙视的看着我,连连摇头:“唉!我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得,你慢慢儿想,我去叫他了。”

我回房间关上门,靠在门上仰头长叹一声:其实我不敢跟他说是因为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现在的我,毕竟,我跟十年前已经不一样了。就算我的记忆没错,就算他有可能喜欢十年前的我,可,十年后呢?我甚至不能拍拍胸脯向自己保证,我现在是真的喜欢他,想和他过一辈子,我怕到最后只是我的执念,让两个人都受伤。在山上时,他那探究的眼神让我心虚,我不敢把现在的自己袒露给他看。我赌了那么多人,可却不敢赌他的心。

我甩甩头,脱了衣服去冲澡。浴室里雾气缭绕,我擦掉镜子上的水雾,看着里面的自己:其实还不错嘛!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多了。虽然之前剃过光头,但好在已经长出一层几寸长的头发茬儿了。视线下移到我的脖子,我转了转头,好像还真有点黑瞎子说的“颈部曲线比女人还女人”那意思。可正当我抬起头时,突然僵住了——在灯光下,我喉结上的那道疤异常明显,浅肉色的疤长达5、6厘米,横亘在中央。

我低头苦笑,还是遮一遮吧。

我洗完澡,换好衣服,出了门,下楼到餐厅。那些伙计都正三三两两地围在几张桌子上吃饭,见我来了都打了招呼。胖子和闷油瓶在靠窗的一个位置上,他俩有一搭儿没一搭儿的聊着天儿,胖子还笑了几下,搞得我很好奇。

胖子一抬头,眼尖的看到我,就喊:“快点儿!就你磨叽!”

我端着餐盘走到闷油瓶身边坐下,闷头吃饭。

“哎,天真,你咋穿个风衣还竖领子?***呢?”

“你管我?”我偷瞄了眼闷油瓶,他好像并不在意。

胖子看见我的动作,笑的一肚子坏水儿,瞅瞅闷油瓶,又瞅瞅我,突然说:“诶,小哥,这不,人来了,自己问呗?”

我心下疑惑,看向闷油瓶,说:“问我?问什么?”

他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随即笑了笑,语气轻松的道:“就那样儿呗,总比你在那破门后面关上十年要好。”

他没有回话,低头继续吃饭。我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个意思,懵逼的看向胖子。

胖子张嘴想说什么,被我一个眼刀给堵回去,他就回了个怨妇一样的表情,故意重重叹了口气,然后竟然就端着盘子走了!

“我吃完了,你俩太磨叽,胖爷我回去睡了,你们慢慢儿吃。”

我拽住他,对他疯狂使眼神儿。他神秘一笑,抽出胳膊走了。

我靠!太不够意思了!

我愤愤不平地往嘴里扒东西。妈的,气氛更尴尬了。

我正绞尽脑汁想说点儿什么,闷油瓶突然开口道:“吴邪,我不信。”

嗯?不信什么?我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刚才我说的回答。我心想:不信你问我干什么?嘴上却说:“那你这么问,我难道要说很惨?”

他神情有些恍惚,眨了眨眼,轻轻说:“对不起。”

我无奈地笑了下:“小哥,路是我自己选的,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再说了,咱俩之间还用说对不起吗?”

他摇摇头:“可毕竟是我把你推进去的。”

我失笑:“你干嘛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我做的都是我自己想做的,怎么会是你把我推进去的?”

他没有说话,转头看向窗外,过了好一会都没动静。我也不敢吃饭怕破坏了他周围安静的气氛,就看着他的后脑勺儿出神。

“吴邪,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了吗?”他突然出声。

我回过神儿,点点头,又反应过来他没看我,“知道了。”

“那你,觉得值吗?”他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过来,虚飘飘的。

我认认真真地把他从发旋儿到指尖看了个遍,“值,很值。”

“那你后悔过吗?”

我有些奇怪,他怎么好像有点儿奇怪?不过还是好好回答他:“没有。”

停了一下我又说:“现在觉得更值了,庆幸自己没有后悔,也没有放弃。”

“小哥,我做到了……是不是?”

他身形一颤,下一秒,他转过身,对我笑了一下:“是。谢谢你,吴邪。”

我恍惚了一下,下意识觉得这个笑有些特别,可还不等我瞧出来个什么,他就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表情。

我刚想说点儿什么,就听见有人走过来。我回头看见是坎肩儿。

“老板……”他看了看小哥。

我不爽的皱眉:“看什么看?快说!”

他立即抱歉的冲闷油瓶笑了笑,可闷油瓶低头吃饭,并不鸟他。他有点儿尴尬的收了笑,对我说:“老板,盘口出了点儿事儿。”

我“啧”了一声,真不让人省心,问他:“怎么了?”

“是王陆。他在咱们盘口闹事儿,还打伤了人。”

“又是那个孙子!”我骂道,习惯性的抽出一根烟就要抽,却突然被人抽走了。我回头看闷油瓶,他竟然对我疑问的眼神做出了回应:“别老抽烟。”

这是在关心我吗?这绝对是在关心我吧!我本来还有点儿不爽,这下开心了。

我冲坎肩儿摆摆手,说:“你先通知回去,说我最多两天就回去,让他们准备好开会。”

坎肩有些目瞪口呆的点点头,走到外边打电话去了。

我看向闷油瓶,那根烟被他放在桌子上,我看着烟,突然问他:“小哥,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他没有反应,低着头看不出表情。我拍拍他,他瞬间绷紧全身肌肉,好像被惊吓到似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我有些好笑,感情这闷油瓶子刚才是在发呆呢?

“嗯?”

“没事儿了。”我觉得他应该也不记得了。

吃完饭,我在心里预演了几遍,对正在发呆的闷油瓶说:“小哥,咱商量一下以后的事儿呗?”

他看向我,示意我说下去。

“我跟胖子是这么打算的:我的事情己经结束了,我们在福建找了个村子,叫雨村,以后会在那儿住上一段时间,不过还没有具体计划。小哥你也跟我们一起吧?我们都把房间给你留好了。”

他点点头。我心里默默的“耶”了一声,笑眯眯地说:“对了,我还听说当地有一种叫雨仔参的草药,对改善记忆力有帮助。等我们去了那儿,我就给你做鱼籽参糕吃,好不好?”

他有笑了笑:“听你的。”我心跳一下子有些加速,总觉得他的笑怪怪的。

“明天我先回一趟长沙处理点儿事情,你可以先跟胖子去雨村收拾收拾。”

谁知他说:“不,我跟你一起。”其实我心里是有些抗拒的,不过他倒也不会寸步不离得跟着我,一起就一起吧。这下胖子肯定也不干了,让他自己去雨村,他可不干那苦力。

我看看外面,天色已晚,就对闷油瓶说:“小哥,你来我房间一下,我给你看样东西。“

我们回到房间,我从行李中搬出一个长条状的东西,把它拆开:“看!你的刀。”

闷油瓶微微睁大了眼,上前一把抄起刀,轻轻抚摸。虽然他没什么表情,但看得出来他还是挺开心的。

“这是你带回来的?”

我有点儿得瑟:“当然啦!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的!”

“辛苦你了。”

“还好还好,我带的人挺多的,不辛苦。”

我拍拍他:“好啦,没事了,你回去吧。”

他走后,我打开手机联络胖子,告诉他行程,他果然也要跟我去长沙。然后又扯了一会儿,他说他刚才出去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啥好玩儿的,还差点被一个菜鸟司机给撞了,还好只是擦过去,他又闪地及时,才没事。

刚挂电话,就有一个电话打进来,是白蛇。他不是在长沙吗?怎么突然打电话?又出事儿了?

我刚接通,白蛇焦急的声音就冲进来:“老板!咱们的货被王陆抢了!”

我一下子怒极,骂道:“这**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我的货都敢抢?你们怎么办事儿的?



“啊,老板,不对,他是偷的。”

“那去抢回来啊!光给我打电话顶屁用?”

“可……”

“怎么?有问题吗?”

“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他这次不光是闹事儿这么简单。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拿货,探探他的情况。”

“嗯。”

楼主 走向长白山  发布于 2019-06-19 18:33:00 +0800 CST  
想起这些往事又让我有些头疼,我从床上起来打算去冲个澡。就听见外面有人走过来敲我房间的门,胖子那大嗓门儿喊的整个楼层都听得见:“天真!吃饭啦!吃饭啦!”

唉,这房间隔音这么差的吗?我开门冲他说:“别叫啦,知道啦!等我先去洗个澡。”

胖子一瞪眼:“你刚才干嘛去了?被快乐冲昏了头?”

我骂道:“去你的,我烦着呢!你先跟小哥下去吧,不用等我了。”

胖子眯起眼,阴阳怪气地说:“诶呦,小哥都回来了,你还心烦啥呢?该不是……看得见,吃不着,肝火太旺了吧?哈哈哈……”

我急得一把拉过胖子,压低声音怒喝他:“你小点儿声,万一被他听见了怎么办?”

胖子不以为然:“听见正好,说不定他今晚就跟你表白了呢!”

“怎么可能!”我白他一眼,“你给我收敛点儿,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他的想法,得再等等。”

胖子唉声叹气的:“天真啊,不是我说你啊,你这怎么人都回来了,你又怂了?越活越回去啦?”

我不吭声,他苦口婆心的怂恿我:“你说说你这几年为小哥做到什么地步?不要命的折腾自己,胖爷我看在眼里我都心疼的不行!小哥又不是块石头,就算是块石头也都能被你给望穿喽!捂化喽!你说说你现在怂个什么劲?啊?你再这么犹犹豫豫的,万一人又跑了呢?你还想再等几年?”

“那我也不能现在就按住他说'张起灵,老子喜欢你'吧?我总得先摸摸他的意思啊。”

“你想好要怎么试他了?”

“……没有。”

胖子满脸鄙视的看着我,连连摇头:“唉!我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得,你慢慢儿想,我去叫他了。”

我回房间关上门,靠在门上仰头长叹一声:其实我不敢跟他说是因为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现在的我,毕竟,我跟十年前已经不一样了。就算我的记忆没错,就算他有可能喜欢十年前的我,可,十年后呢?我甚至不能拍拍胸脯向自己保证,我现在是真的喜欢他,想和他过一辈子,我怕到最后只是我的执念,让两个人都受伤。在山上时,他那探究的眼神让我心虚,我不敢把现在的自己袒露给他看。我赌了那么多人,可却不敢赌他的心。

我甩甩头,脱了衣服去冲澡。浴室里雾气缭绕,我擦掉镜子上的水雾,看着里面的自己:其实还不错嘛!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多了。虽然之前剃过光头,但好在已经长出一层几寸长的头发茬儿了。视线下移到我的脖子,我转了转头,好像还真有点黑瞎子说的“颈部曲线比女人还女人”那意思。可正当我抬起头时,突然僵住了——在灯光下,我喉结上的那道疤异常明显,浅肉色的疤长达5、6厘米,横亘在中央。

我低头苦笑,还是遮一遮吧。

我洗完澡,换好衣服,出了门,下楼到餐厅。那些伙计都正三三两两地围在几张桌子上吃饭,见我来了都打了招呼。胖子和闷油瓶在靠窗的一个位置上,他俩有一搭儿没一搭儿的聊着天儿,胖子还笑了几下,搞得我很好奇。

胖子一抬头,眼尖的看到我,就喊:“快点儿!就你磨叽!”

我端着餐盘走到闷油瓶身边坐下,闷头吃饭。

“哎,天真,你咋穿个风衣还竖领子?***呢?”

“你管我?”我偷瞄了眼闷油瓶,他好像并不在意。

胖子看见我的动作,笑的一肚子坏水儿,瞅瞅闷油瓶,又瞅瞅我,突然说:“诶,小哥,这不,人来了,自己问呗?”

我心下疑惑,看向闷油瓶,说:“问我?问什么?”

他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随即笑了笑,语气轻松的道:“就那样儿呗,总比你在那破门后面关上十年要好。”

他没有回话,低头继续吃饭。我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个意思,懵逼的看向胖子。

胖子张嘴想说什么,被我一个眼刀给堵回去,他就回了个怨妇一样的表情,故意重重叹了口气,然后竟然就端着盘子走了!

“我吃完了,你俩太磨叽,胖爷我回去睡了,你们慢慢儿吃。”

我拽住他,对他疯狂使眼神儿。他神秘一笑,抽出胳膊走了。

我靠!太不够意思了!

我愤愤不平地往嘴里扒东西。妈的,气氛更尴尬了。

我正绞尽脑汁想说点儿什么,闷油瓶突然开口道:“吴邪,我不信。”

嗯?不信什么?我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刚才我说的回答。我心想:不信你问我干什么?嘴上却说:“那你这么问,我难道要说很惨?”

他神情有些恍惚,眨了眨眼,轻轻说:“对不起。”

我无奈地笑了下:“小哥,路是我自己选的,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再说了,咱俩之间还用说对不起吗?”

他摇摇头:“可毕竟是我把你推进去的。”

我失笑:“你干嘛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我做的都是我自己想做的,怎么会是你把我推进去的?”

他没有说话,转头看向窗外,过了好一会都没动静。我也不敢吃饭怕破坏了他周围安静的气氛,就看着他的后脑勺儿出神。

“吴邪,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了吗?”他突然出声。

我回过神儿,点点头,又反应过来他没看我,“知道了。”

“那你,觉得值吗?”他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过来,虚飘飘的。

我认认真真地把他从发旋儿到指尖看了个遍,“值,很值。”

“那你后悔过吗?”

我有些奇怪,他怎么好像有点儿奇怪?不过还是好好回答他:“没有。”

停了一下我又说:“现在觉得更值了,庆幸自己没有后悔,也没有放弃。”

“小哥,我做到了……是不是?”

他身形一颤,下一秒,他转过身,对我笑了一下:“是。谢谢你,吴邪。”

我恍惚了一下,下意识觉得这个笑有些特别,可还不等我瞧出来个什么,他就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表情。

我刚想说点儿什么,就听见有人走过来。我回头看见是坎肩儿。

“老板……”他看了看小哥。

我不爽的皱眉:“看什么看?快说!”

他立即抱歉的冲闷油瓶笑了笑,可闷油瓶低头吃饭,并不鸟他。他有点儿尴尬的收了笑,对我说:“老板,盘口出了点儿事儿。”

我“啧”了一声,真不让人省心,问他:“怎么了?”

“是王陆。他在咱们盘口闹事儿,还打伤了人。”

“又是那个孙子!”我骂道,习惯性的抽出一根烟就要抽,却突然被人抽走了。我回头看闷油瓶,他竟然对我疑问的眼神做出了回应:“别老抽烟。”

这是在关心我吗?这绝对是在关心我吧!我本来还有点儿不爽,这下开心了。

我冲坎肩儿摆摆手,说:“你先通知回去,说我最多两天就回去,让他们准备好开会。”

坎肩有些目瞪口呆的点点头,走到外边打电话去了。

我看向闷油瓶,那根烟被他放在桌子上,我看着烟,突然问他:“小哥,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他没有反应,低着头看不出表情。我拍拍他,他瞬间绷紧全身肌肉,好像被惊吓到似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我有些好笑,感情这闷油瓶子刚才是在发呆呢?

“嗯?”

“没事儿了。”我觉得他应该也不记得了。

吃完饭,我在心里预演了几遍,对正在发呆的闷油瓶说:“小哥,咱商量一下以后的事儿呗?”

他看向我,示意我说下去。

“我跟胖子是这么打算的:我的事情己经结束了,我们在福建找了个村子,叫雨村,以后会在那儿住上一段时间,不过还没有具体计划。小哥你也跟我们一起吧?我们都把房间给你留好了。”

他点点头。我心里默默的“耶”了一声,笑眯眯地说:“对了,我还听说当地有一种叫雨仔参的草药,对改善记忆力有帮助。等我们去了那儿,我就给你做鱼籽参糕吃,好不好?”

他有笑了笑:“听你的。”我心跳一下子有些加速,总觉得他的笑怪怪的。

“明天我先回一趟长沙处理点儿事情,你可以先跟胖子去雨村收拾收拾。”

谁知他说:“不,我跟你一起。”其实我心里是有些抗拒的,不过他倒也不会寸步不离得跟着我,一起就一起吧。这下胖子肯定也不干了,让他自己去雨村,他可不干那苦力。

我看看外面,天色已晚,就对闷油瓶说:“小哥,你来我房间一下,我给你看样东西。“

我们回到房间,我从行李中搬出一个长条状的东西,把它拆开:“看!你的刀。”

闷油瓶微微睁大了眼,上前一把抄起刀,轻轻抚摸。虽然他没什么表情,但看得出来他还是挺开心的。

“这是你带回来的?”

我有点儿得瑟:“当然啦!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的!”

“辛苦你了。”

“还好还好,我带的人挺多的,不辛苦。”

我拍拍他:“好啦,没事了,你回去吧。”

他走后,我打开手机联络胖子,告诉他行程,他果然也要跟我去长沙。然后又扯了一会儿,他说他刚才出去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啥好玩儿的,还差点被一个菜鸟司机给撞了,还好只是擦过去,他又闪地及时,才没事。

刚挂电话,就有一个电话打进来,是白蛇。他不是在长沙吗?怎么突然打电话?又出事儿了?

我刚接通,白蛇焦急的声音就冲进来:“老板!咱们的货被王陆抢了!”

我一下子怒极,骂道:“这**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我的货都敢抢?你们怎么办事儿的?



“啊,老板,不对,他是偷的。”

“那去抢回来啊!光给我打电话顶屁用?”

“可……”

“怎么?有问题吗?”

“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他这次不光是闹事儿这么简单。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拿货,探探他的情况。”

“嗯。”

楼主 走向长白山  发布于 2019-06-19 18:37:00 +0800 CST  
Chapter04

挂了电话,我捏捏眉心,压下火气。

这个王陆是老部下了,三叔在的时候他就跟着三叔,后来又跟了我。我本来以为他是老臣了,可以信任,可他总顶撞我,时不时闹点儿乱子出来。有人告诉我,他之前就跟三叔有过节,总觉得三叔压着他,给他使绊子,心里一直不服气。我从那以后就一直防着他,他也不太过分,扣他点儿钱,他就老实一阵子。

可一年多前,他突然销声匿迹,交账开会很少到场,虽然见过几次,对我也没原来客气。我一直想挖掉他,但毕竟他根基深,手下伙计都跟他,也是喇嘛盘的一把好手。这让我很头疼。

我早先跟个盘口的人说过,要替我看着他点儿,也在他身边安插新人,等着时机一到就把他这根刺儿挑了。他应该是察觉到了,老实了一年,我也不能拿他怎样。谁知现在他又故技重施,他到底想干嘛?为什么偏偏挑这个时候?还是,他故意挑这个时候?我想不通为什么。

好不容易把闷油瓶接出来,我都准备挑个黄道吉日跟他表白了,又蹦出这档子事儿来,真糟心。

我心事重重地上床睡觉,却并不踏实。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脑子像是突然被针扎了一样刺痛一下,我立刻清醒,借着月光,我看见窗户被打开了,一个人影站在窗边。周围没有一点儿光亮,我看不出那人是谁,只能看出那大概是个男人。

我全身绷紧,握紧刀,等着那人靠近。他慢慢走近,到离我床边只有一步时,我猛地跃起,朝他刺去。

可那人反应奇快,一把借力把我按在墙上,我两手被那人制住,正要抬腿顶他腹部时,他突然开口:“吴邪,是我。”

竟然是闷油瓶!

“咣当”一声,我的手腕被他捏的脱了力,刀掉到了地上。

“啪”,他打开墙上的灯,我的眼睛不能立刻适应,下意识用手去挡。

他拽着我就往外走,我感到奇怪,拉住他问:“怎么了?”

他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我:“你闻不到。”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说糟了,我这鼻子什么也闻不到,难道屋里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我试图蒙混过关:“没事没事,先出去吧。”从地上捡起刀,跟着他出了房间,进了他的。

闷油瓶关上门,一脸严肃的问我:“你是不是闻不到那种气味。”我感觉他的语气很奇怪,明明是问句,我却感觉他好像很肯定一样。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才能搪塞过去。我刚才出来的急,穿着短袖大裤衩就出来了。他房间里开着灯,我暗叫不好,不动声色地把手臂转了一个角度。

他继续逼视我:“吴邪,你失去嗅觉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的这么肯定。我沉默地别开视线,没有回话。气压骤然变得很低,半晌,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问我:“怎么回事?”

我紧闭了下眼睛,给自己定心,声音苦涩的说道:“小哥,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说吧。”

他直直的看着我,皱着眉。我从没见过他这副表情,脸色明显黑的不行。奇怪的是,我感觉他有一丝…悲伤。虽然这个想法让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但心里就是有这种挥之不去的感觉。不,或者说,从再见到他开始,我就隐隐有这种感觉。

我心想,完了,他这是气到极点了。我跟他对视了没几秒就败下阵来,眼神躲躲闪闪地不知道该往哪儿瞟。

他也不再跟我僵着,走到一边,坐在床上背对着我。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咽咽唾沫,小心翼翼的开口说话:“那个,小哥…我,回去拿个手机。”

他没反应,我干咳一声:“…我去告诉胖子一声…”

他没回头,伸出一只手来。

“我手机怎么在你那儿?”我惊讶道。

“顺手。”他闷闷的说。

“哦…哦。”我拿过手机,走到门口去打电话——直接去恐怕会吧别人吵醒,这事先不要让他们知道。而且,我得尽量离他远点,免得闷大爷一个不高兴拿刀砍我。

电话接通,胖子语气不善:“哪个**?”

我一肚子火气,差点儿骂他,想到闷大爷,忍了下来:“是我。我这儿出了点事儿,电话里不好说。你过来一下,我在小哥这屋儿。”

“什么!”我听见一阵乱音,不知道他是碰到了什么东西,还是把自己给摔了。

“这…这么快就全垒打了?我过去不太好吧?”

我恼羞成怒:“***的!我有正事儿!你赶紧的。”

“哎哎哎,知道啦。”

我抬手扶额,妈的,真丢脸啊。

很快,胖子就过来了,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瞄了我俩几眼:“吵架啦?找我来劝架?”

我剜他一眼,示意他别瞎说。

“到底啥事儿啊,天真?”

我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问闷油瓶:“小哥,刚刚到底怎么了?”

胖子瞪大眼睛看我:“唉?不是你叫我的吗?你不知道咋了?”

我撇撇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闷油瓶终于转过身来,扫我一眼道:“有人害你。”

我脸色一下子僵住,胖子也坐直了身子。

有人要害我?谁?







楼主 走向长白山  发布于 2019-06-22 09:22:00 +0800 CST  
那位转发的同学请跟我说一声。

楼主 走向长白山  发布于 2019-06-24 00:14:00 +0800 CST  
这几天填志愿,只会搬一下之前写过的。

楼主 走向长白山  发布于 2019-06-24 00:15:00 +0800 CST  
这两天填志愿,到27号恢复更新。

祝大家一切顺利!😘

楼主 走向长白山  发布于 2019-06-24 19:27:00 +0800 CST  

楼主:走向长白山

字数:13777

发表时间:2019-06-13 22:1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6-27 10:27:51 +0800 CST

评论数:5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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