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原创】老宅诡事(原著向中篇HE)

双十一为啥要催文,酷爱去脱光!
好嘛。发一个之前写过的段子。。。

【瓶邪】探(ba)病(gua)(接817跟老宅没关系)
梗/潘加菲
文/我

吴邪睁开眼,看到二道白河小旅馆的天花板,白花花的还挺亮。他突然想到青铜门,其实还是有些好奇的。
不过吴邪好奇的只有一点,在门后睡了十年的张起灵,怎么身体恢复得这么快呢?出来不到一个礼拜,就把他给睡了。
吴邪感觉张起灵好好的,而他自己感受了一下,此刻腰酸屁股疼,有点不好。

吴邪转过头,就见张起灵也醒了,正看着他。
吴邪含糊地跟他说了声“早”,而张起灵露出了一个傻小子似的笑,好像终于把姑娘捞到手了,很开心的样子。
吴邪把脸转回去,觉得自己需要静静。

吴邪刚想假装睡回笼觉,“傻小子”说话了,叫他起来,说胖子已经来叫过一次了。
吴邪揉了揉眼睛,回道:“朕身体有些不适,爱妃先去洗漱吧,顺便帮朕上个朝。”
张起灵嗯了声,十分利索地爬起来,掀开被子就光着下床在地上捡衣服。
吴邪眼角瞥到他的窄腰长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结果往上看就对上了张起灵那双总是淡淡的眼睛,此刻有些意味不明的笑意。

“起不来了。”张起灵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你走。”吴邪竖起中指。

“等着。”张起灵说完就要推门出去,而吴邪突然想到他刚才说的一句话。
“等会儿!”吴邪急道,“你刚才说,胖子来叫过一次了?”
张起灵点点头,吴邪觉得大事不好。
“他进来了?你怎么说的?”
张起灵这回摇摇头,道:“在门口,我说你还没醒。”

门口…吴邪不禁想,这不到十平米的地方你跟我说门口,跟里边有啥本质区别吗?
吴邪搓了搓脸,跟张起灵摆摆手,觉得自己需要思考等一下如何面对胖子。

张起灵出去不到五分钟,吴邪的屋门就被十分客气地敲响了,吴邪还没说“请进”,以胖子为首就挤进来一溜人。
吴邪瞄了一眼“观光团”,不禁感叹世风日下,别人就不说了,霍秀秀你为什么也在。

吴邪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口,低声道:“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哎你丫怎么说话呢。”胖子道,“听小哥说你不舒服,哥几个特地来看看,怎么一进来就撵人呢。”
解雨臣道:“到底怎么了,在山上时候的低温症还没缓过来?”
接着霍秀秀道:“是不是手还疼啊,今儿去附近诊所看看吧。”
三人语气都格外关切。
吴邪有点懵逼。

“也没啥事。”吴邪说着转过来打量三人,怎么看也没有异样,只得道,“我再睡会就好了,不用管我。”

然而没人打算出去,而话音刚落门口又进来一人。
张起灵提着粥和馒头,一脸淡定从几人身边走过,到床边把袋子放下,回身道:“坐起来吃。”

吴邪瞪了张起灵一眼,可那人只低头一样一样从袋子里往外拿东西。吴邪暗叹一声,终于挣扎着半坐起来。
于是被子从他脖子处滑下来了,落到腰际,露出他整个上半身。
于是整个屋子都寂静了。

片刻后,胖子第一个打破寂静,问道:“天真,你这是,昨晚操劳过度啊?”
吴邪翻了个白眼,觉得此时脸皮绝对不能薄。
胖子冲解雨臣使了个眼色,于是解雨臣啧啧两声,道:“敢情昨天晚上那两嗓子都是你叫的,我对你很失望。”
吴邪的脸顿时热了,磨着牙道:“你,听错了,是隔壁。”
霍秀秀噗嗤一笑,啥也没说,然而此时无声胜有声。

吴邪看着三人似笑非笑的模样,顿时明白,这才是他们来慰问的真实目的,真是日了狗了。

吴邪没有料到的是,拯救了他的人,竟是“罪魁祸首”。
张起灵舀了一勺粥,直接送到吴邪嘴边,淡淡地道:“张嘴。”
吴邪一愣,而另外三人纷纷摔门而出。走廊里回荡着胖子的叫喊:瞎子,你人在哪?借墨镜一用!

吴邪一乐,有兴趣研究早饭了,看着都挺好,就是怪清淡的,便鸡蛋里挑骨头,问道:“怎么连个菜都没有,这儿不是有很多朝鲜族特色泡菜。”
张起灵递给他一个馒头,道:“早上只看到一样,没给你买。”
“为啥?”
“是辣白菜。”
“……”

end

老张默默点头:都是为你好。

楼主 红河岸边小巫女  发布于 2015-11-11 20:52:00 +0800 CST  
11.14
————
第三十八章 降临

闷油瓶又救了我一次。
十年来,我不断告诫自己:下次要死的时候,不会有人救你了,你得自己救自己。或者别让自己陷入到攸关性命的危险里,你必须得活着,有人还在等你。当然,这几乎不可能,不断有要死的状况出现,只是我都侥幸活了下来。
然而,刚刚,如果没有闷油瓶,我想我可能还是会死。
我眼前一黑,很快又亮起来。心里一绞,可这个时候,无论是因为死里逃生后的喜悦,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都不适合晕过去。

我反应过来,就想要翻起来,还没来得及,忽然听到墓室四周又传来一阵响动,和我们第一次在厅堂里听到的那种很像。闷闷的,从墙壁里传来的。
我知道这是机关又动了,他娘的难道是可以定时的?
不过我们所在的是主墓室,我心说再怎么变动,这里的结构应该都是安全的,否则墓主人岂不是会跟盗墓贼同归于尽,那就不划算了。
这么想着,却忽然听到一声巨响,我寻声望去,不禁大吃一惊。
一块巨石突然落下,封死了我们进来的那个墓道口。紧接着我们的头顶又传来巨石摩擦穹顶的声响,抬头一看,刚刚女粽子下来的那个洞,竟然也被封死。

原来人影在等这个,他在等这个时间,他一定在机关上做了什么手脚,可以封住墓室,把我们都困在里边。
他一定一直在暗暗观察,等我们被封死在墓室里。可闷油瓶关于这座墓的记忆渐渐恢复,于是提醒我们说青铜棺危险。那时候我的确是打算撤出去的,那时时间没到,于是女粽子和人影相继出现,他要确保我们被拖延在这个墓室里,哪怕牺牲他自己。
这才是同归于尽的想法。

巨石落下掀起一层灰土,灰土散了些,我听到女粽子还在吼着,并且眼看要挣脱。
胖子大骂了一句,几步过去,冲着它脑袋就狠劲砸了一枪把。老四误打了我一枪,又眼看着我要被人影弄死,大概又吓抽了,这会儿正提着枪惊慌地看着掉下来的巨石。
人影则被闷油瓶掐着脖子,已经开始翻白眼,他用双手死死地掰着闷油瓶的手,可根本无济于事。他大概来不及看到我们被困死在这个墓室里了,而闷油瓶似乎也根本不关心墓室的变动,他手臂的肌肉都绷着,不像是打算手下留情。
我脑子有些乱,这些变动都太突然。我能肯定的是,人影的动机,我们还不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张家人。
于是我爬起来,肌肉牵扯,腿上一阵痛。我也顾不得,伸过手去,按在闷油瓶的手臂上。

闷油瓶立即偏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竟然有一丝愧疚。我被他看得心里一震,心说他这是在想什么,又不是他的过错。
那种眩晕的感觉过去了,我对闷油瓶道:“别杀他,还有用。”
闷油瓶还是看着我,但渐渐的,手臂上紧绷的肌肉松了一些。
我放下手,闷油瓶转头过去,十分干脆的两下动作,卸了人影的两条胳膊。骨头错位的声音,听得人牙酸。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刚刚打斗耗的,人影大口地喘着粗气,边喘边咳,他的头上也出了很多汗。他倚着棺床,瘫坐在地上,不打算再反抗。

我听见胖子那边的骂声,便想去帮他,闷油瓶拦了我一下,又指了指我大腿上的伤口,然后自己朝胖子那走去。
我这伤其实还好,老四到底“照顾”了我,打得比较偏,子弹穿出去了,都没留在里边,也没伤到骨头,我一瘸一拐地也走了过去。于是三人合力,终于把女粽子捆了个严实。这东西刀枪不入,还真是不好办,只得先捆着,再想办法。

把女粽子料理了之后,我们也终于顺了口气,回头看墓室本来出口处的巨石,暂时已经没力气想了。
胖子不死心,试着去推,巨石根本纹丝不动。
老四走了过来,期期艾艾地问我:“老吴,你腿,没事吧,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我摆摆手,想算了,还是没忍住,瞪了他一眼。老四立即惨兮兮地一笑,瞄到闷油瓶阴沉的脸,又憋了回去。

我们当下的处境,看似很明白了,人影千方百计地想把我们困死在这,现在他如愿以偿。可我对巨石封门倒没什么感觉,机关是人造的,就有破解的办法。但也正因如此,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这座墓的古怪不只在机关。而且我肯定,人影知道那些古怪。
我捂着大腿上的伤口,缓缓在人影身前坐下来,打量他,忽然觉得他看起来很虚脱。
我问他:“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人影脸上的皮肤像是被硫酸泼了或者火烧了一样,没有一块好的。五官也扭曲不堪,他喘着气,牙齿有一半都露在外边,没有嘴唇的遮挡。眼神则充满了不甘和怨愤。
他用那种眼神盯着我,看了半天,又看向闷油瓶,可就是不说话。
我看他这个样子,估计也说不了话。不知道神志是否清楚,我们说什么,他能不能听得懂。
我叹口气,有些疲累,要逼问他的手段有很多,但可能还轮不到我来。

闷油瓶居高临下地看着人影,眼神又恢复了那种淡漠。他开口问话,但是他说了一句,我和胖子老四都没有听懂的话。
不是说这句话的意思我们没理解,而是这句话本身,竟然不是汉语普通话,我一个字都没有听懂。闷油瓶没有什么口音,而且我确定这也不是方言,更不可能是哪门外语。
我跟胖子对视一眼,都觉得惊讶,闷油瓶什么时候会说外星语了。
跟我们的反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人影的反应。人影几乎在听到的瞬间就再次剧烈地挣扎了一下。但他胳膊断了,一条腿中了枪,只用另一条腿看似是狠狠地去踢闷油瓶,闷油瓶微一侧身就躲过了,接着说了句正常的:“没用的,出口在哪里。”
人影听到第二句,不再挣扎,而是继续喘着粗气,忽然脸上有了一个极其怪异的神情。我感觉他是在笑,可那笑容透着阴险毒辣,叫人汗毛倒竖。

我以为人影不会讲话,但接着我就听到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死。
他娘的这个混蛋,果然有什么阴谋。
可我看闷油瓶依旧淡定,又感到事情可能没那么严重,或者,其实他已经有了些眉目。
闷油瓶听到他的回答,眼神一暗,冷冷地看他:“你不说。”
一个陈述的语气,闷油瓶说着便在我俩面前蹲了下来。我心道不妙,立即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我紧盯着他,道:“别动手,他这个样子,就算想说,估计也说不出来,弄死了也没用。”

闷油瓶微微点头,却是看向我的腿,我才发现原来他蹲下来是想看看我的伤。刚才捆女粽子,动作大了又流了一些血。不过真不是大事,当务之急还是把人影搞明白。
“腿没事,你帮我看着他。”我说着便放开闷油瓶,想去搜身,也许人影的身上能有些有用的线索。可我刚要伸手,就被闷油瓶格开了。
闷油瓶道:“你先止血。”说着他自己动手,开始搜人影的身。

胖子走过来帮我,我一边掏背包,一边看着他们。
人影穿着一件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的破旧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灰色的,是件单衣,连口袋都没有。裤子也一样破烂,腿上中枪的地方,还在往外渗着血。
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我皱起眉,正想再问,忽然看到人影的肩膀,衣服划破的地方,下边好像还有一层。闷油瓶也发现了,可他神色一凛。
闷油瓶提起人影的领子,裂开的衣襟口也被拉大,下面的那层“衣料”立即露出更多。
我顿时感到脑子嗡了一下。
那不是衣服,是个图案,文在身上的。很熟悉的图案。

我捡起被闷油瓶丢在地上的断刀,立马割开人影的衣服。人影的身上,一副我们三个人都丝毫不陌生的图案,骤然降临在眼前。
一只踏火的麒麟。


TBC
解密得一样一样来……先说人影的身份orz

楼主 红河岸边小巫女  发布于 2015-11-14 21:24:00 +0800 CST  
【四个问题】
这是之前总有人有疑问,还有接下来可能有疑问的地方,统一回复一下。
【吴邪的头发!】
沙海里确实秃过,但是最近的访谈里,三叔已经说啦,长出来啦!《十年》里其实也有暗示,他和幻影中的吴邪们比较过头发长度。
【吴邪的嗅觉】
沙海里提到的手术,只是说有失去嗅觉的可能,并不是一定会丧失嗅觉。我个人觉得也跟吸蛇毒的频率有关系,吴邪已经停掉至少两年了,所以慢慢恢复了也是有可能的吧。《十年》里也有提到,他闻了闻小哥留在青铜门外的鞋,有鸟粪味(。
【麒麟文身】
这个在原著里,自始至终也没有说,只有小哥有,或者只有张家族长有。麒麟文身可能是张家古楼的地图,也可能是别的一些象征,但是文了他的人应该不止小哥或历代族长。
另外,巴乃鬼影张塌塌,没说有文身的,他自称「张起灵」,但是他不一定是张家人,可能只是当时张家在全国搜索「张起灵」时被卷入其中的。
本文里的人影,和他性质也不同。
【吴邪的血】
《十年》原文「时灵时不灵」但确实跟麒麟血有相同的功效。麒麟血的问题原著也没有解密。
(以上推测都是来自盗墓笔记小说的网络版,实体书版有哪些出入我还不知道,如果有人发现也请提出来。总得来说还是参照原著的。但毕竟是同人吗,还是会有我自己的某些设定,尽量不会跟原著冲突,但原著没说或者模棱两可的地方,发挥的就会多一些啦)

楼主 红河岸边小巫女  发布于 2015-11-15 10:23:00 +0800 CST  
11.19
————
第三十九章 麒麟

人影身上的文身,好像也是因为刚刚打斗体温升高才出现的,跟小哥的很像,随着呼吸频率、体温的变化而变化。
我记得闷油瓶说过,这种文身是用某种特殊植物的汁液文的。苗人有这个传统,他和人影都是张家人,都有这种文身,难道张家人很多都找苗人团购过这个文身?
这个文身究竟有什么寓意,麒麟又代表了什么?
我记得之前在某次黑毛蛇毒液的幻境里,看到过另一个有文身的张家人。但他的文身不是麒麟,而是穷奇,跟麒麟完全相反的神兽。
还有一个人,盘马老爹,他文的是麒麟。不过我猜测盘马的文身样式,跟闷油瓶这一个的意思肯定不一样,毕竟他不是张家人。而其他人,比如张海客他们,我没听说过也文了麒麟。
可以推测的是,麒麟应该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张家不是随便哪个人都可以文的。

闷油瓶看着人影的文身,眼神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我很少见到他这个样子。他很少把情绪透露出来,只有极少数时候,遇到跟张家,跟张家守护的终极有关的事情时,才会像现在这样。

我们都沉默了半晌,连女粽子都不再扑腾,从人影被控制下来之后,它就安分多了,我也暗暗奇怪,只是暂时还来不及多想。
胖子先憋不住,他冲着人影道:“我说哥们你是张家人吧?”说着他指着闷油瓶,“他是你们家族长,不信让他也给你看看文身,跟你这个是一家的。还有啥后手我劝你赶紧招了吧,将功折罪,坦白从宽,别逼我们小哥动用家法。大家和和气气地一块出去多好,你这脸,有人出钱,也能治。”说完拍了拍我。
我刚想说讲和就讲和,怎么让我当冤大头。却见人影听到胖子的话,抬眼看向闷油瓶,眼神掠过一阵惊诧,接着再次爆发出了更强烈的仇怨。
我见识过很多类似的眼神,憎恨的眼神。他的眼神对着闷油瓶,我更能感受眼神背后的恨意。

与我们的一头雾水不同,闷油瓶平静地承受着人影无比怨毒的目光。他拉开了外套,我看到他里边穿着背心,但领口上的皮肤、肩膀上,果然也出现了麒麟文身。
人影的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呜咽,听着就像濒死挣扎的人失去了最后一线生机,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但他的眼神转而却异常明亮,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满是快慰。
他一动不动地望着闷油瓶,嘴上还是那个让人胆寒的笑,好像准备亲眼看着闷油瓶有啥很坏的下场一样。
我瞬间有种感觉,这人是不是跟闷油瓶有些私仇?

对于闷油瓶的过去,我几乎一无所知。仅有的一些印象就是在幻境中看到的,黑瞎子说可能也有我幻想的成分。所以其实他原本什么样子,具体做过什么事,对我来说,几乎是一片空白。
我只是想不到,闷油瓶也有仇家?还是张家人,这小子原来在家里头,是个刺头?
我想到闷油瓶这种身份,还有他在张家扛下的苦逼差事,他能跟哪个张家人结仇,根本无从想象。要我说,张家,每个人都欠他的。
可转念一想,事情好像不太对。人影显然是听了胖子的话,看了闷油瓶的文身,才露出那种神情。这个文身让他确认了闷油瓶的族长身份,但那之前可不一定知道,为什么又想害死我们呢,仅仅是因为我们闯进了这座墓吗,那又何必拼到同归于尽的份上。
我低头看到了他的双指,脑子里有了一个想法。闷油瓶是因为手指才怀疑他是张家人的,那么他是不是也在一开始跟闷油瓶的较量中,看到了闷油瓶的手指,所以确定闷油瓶也是张家人。
那么他的目的,最开始恐怕就不是要弄死我们这几个闯墓人,而是弄死闷油瓶,这个张家人。至于闷油瓶是族长,他事先也没料到。
我忽然明白了闷油瓶刚刚愧疚的神色。

胖子夸张地打了个哆嗦,道:“小哥,你跟他有啥新仇旧恨吗,这眼神,杀妻弑父的仇啊。”
我看着人影,说出我的猜测,我道:“你为什么想要杀张家人,你自己不也是张家人。”
人影看了我和胖子一眼,那种眼神的确是张家人的眼神,轻蔑和不屑。即使他现在处在随时都可能被胖子轰掉脑袋的境况下,还是有一种掌控的优越感。
他根本不想回应我和胖子,只是看着闷油瓶。不停念叨一个字:死,像是在诅咒。

闷油瓶垂了垂眼,眼神变得冰冷,他道:“你不是恨我,你恨的是张家。张家现在不存在了,我死了,你的仇也报不了。”
人影的脸再次抽动起来,很不甘心,眼睛瞪着,咬牙切齿。
闷油瓶不再说什么,伸手到他脖子上一捏,他立马垂下了脑袋。
我和胖子都没有搞懂,对视一眼又都看向闷油瓶。老四更不知道所谓的张家、族长之类的事,一直呆愣在一旁,只是看到闷油瓶出手捏人影脖子的时候,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闷油瓶不打算解释,只道:“有出口,我来找。”

我现在脑子里根本没有理清,想了想,还是问道:“他不知道吗,不再问问?我们自己找得找到什么时候。”再说机关岂是可以随便乱碰的,闷油瓶不会不知道。
闷油瓶捏了捏眉心,又摇摇头,道:“他不会说的,用什么手段问,都没用。”
我盯着闷油瓶,心说敢情你们家人觉悟都这么高。
胖子换了个问法,他道:“我说小哥,你俩是不是有啥误会,这哥们是不是在底地下呆久了,不知道你的事迹啊。”
连老四也看出一些端倪,道:“张哥,你也给我们交个底啊,他也姓张?你们认识?”

闷油瓶看着我们,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问道:“你们想问张家和他的事?”
胖子第一个点了头,道:“小哥你也别都自己想,说出来大伙一块分析分析,把事情理顺一下,总比你自己找我们干看着好吧。”
闷油瓶想了想,嗯了一声算答应了。这次很听话。
他又把手放到我的大腿上,在伤口附近按了按,检查还流不流血。我看他好像还是比较在意我的伤口,可也有点太过在意。我想到他那个眼神,便伸手挡了一下,自己扯过背包,拿出了绷带之类的消毒包扎。
闷油瓶收回手,抬眼看我,我只得找话,猜着问道:“他是当年改造墓穴的张家人中的一个?”
闷油瓶点点头,又道:“我想起来的不多。他应该死了,但是还活着,说明我当时得到的信息,不都完全真实。”
胖子道:“怎么着?有人跟你汇报情况,还带撒谎的?”
“有的事,他们觉得我没有必要知道,自然不会说。”闷油瓶这样回答。

我就知道闷油瓶在张家过得日子不会怎样好,即使是当了族长也一样。他本人在这个家族中,没有什么自我的观念,只是庞大体系中的一个被叫做“族长”的齿轮或者是棋子而已。
张家不是一般的变态,活该灭绝。我心说。
闷油瓶似乎完全不在意,轻描淡写地道:“张家派人到这里,是为了伪造一座古墓,和你们想的差不多。”闷油瓶微仰着头,看着青铜棺,继续道,“后来在原来的古墓里,发现了一样东西,他们改变了计划。”

闷油瓶接着说了一段他记起来的,别人“汇报”给他的故事,但这个故事的最大漏洞就是人影。根据这个漏洞,以及另一个“提示”,我们也逐渐还原出了当年的真相。
这件事再次改变了我对张家和张家人的某些看法。


TBC
这章算过渡吧,下次希望能一口气发完这段解密部分,所以我得攒一攒,请耐心等我。
另外,这个如果出本和雪域二刷一起,有人想收吗(问的好早……可我真的总有十章之内可以完结的错觉)OvO

楼主 红河岸边小巫女  发布于 2015-11-19 21:43:00 +0800 CST  
这是怎么回事,今晚争取更新,久等!

楼主 红河岸边小巫女  发布于 2015-11-29 09:42:00 +0800 CST  
爬上来偷偷看一眼觉得很对不起大家orz本来是想更的,可是晚上临时有事,又没摸到电脑orz现在累趴了。。。上午倒是写了一个雨村日常,要不先看看那个?短篇楼,我去搬,甜的orz

楼主 红河岸边小巫女  发布于 2015-11-29 23:06:00 +0800 CST  
11.30
第四十章 记忆

闷油瓶记述方式很特别,以至于一开始我们都很难跟上他的思路。因为有一些事他默认我们是已经知道的,我心说我知道个蛋。
我了解的本就有限,胖子比我知道得更少,我们期间也提了一些问题,闷油瓶解答了才能继续讲。不过当我们跟上他的思路,慢慢想,却越想越觉得离奇。闷油瓶这几句话里,实际暗藏着的,是张家内部一个不小的“阴谋”。
为了能更清晰地理顺整件事情,接下来的部分不会完全按照闷油瓶的叙述顺序。他这段记忆不完整,消息传递本来也失真,也将带有我和胖子的猜测。老四暂时被我禁言了,以他刨根问底起来的劲头,我得从三千年前,甚至盘古开天地开始给他讲,实在没有时间。

闷油瓶先给我们解释了他对人影说的那句“外星语”,其实那不是一种完整的语言,而是张家内部流传的某种“暗语”。非要类比的话,有点像是土匪黑话。这种暗语,只有少数的,身份等级高的张家人才能掌握。这一点也证明了人影身份的特殊。
张家暗语只能在特定的场合才能使用,而类似接头这种,都不能用的。没准张家人接头就是都伸出他们奇长的双指相互勾一勾?场面好像有点不符合张家人的画风。
暗语一般用于传递最秘密的信息,也有一些稍微公开一点的,比如闷油瓶刚刚说的那句,其实是当年改造古墓计划的一个类似代号的暗语。
我一直认为张家人比较习惯独来独往,但其实他们内部也有很系统的分工和精密的配合。人影是张家人,自然知晓这一点,也该知道,能说出这句暗语的人,在张家必定具有一定特殊地位,所以他听到的那一刻,反应很大。

闷油瓶根据他脑子里想起来的部分,给我们描述了张家当年大致的计划。
这座墓本身是一座辽墓,风水挺好,隐于山腹之中,但并不是很起眼。当时张家人在全国的各大古墓中活动,留下替换的虚假线索,指引觊觎终极秘密的人触发机关,或者去往下一个陷阱古墓。这座古墓并不在那些最大的,相互关联的计划中。换句话说,它跟鲁王宫、海底墓、云顶天宫之类的,都没法比,张家把它列入计划,是相中了它的位置。
这一带在汉代时,是一个不小的诸侯国。闷油瓶不记得张家当时需要这座汉墓的原因,其实无非也就是混淆视听,以假乱真,依附于其他的大计划。可以肯定的是,对这片名不见经传的辽墓进行改造,比起直接平地挖坑建一座汉代诸侯墓要容易得多。
于是张家便派了一些人过来,先做了一些前期准备,比如清理辽墓的工作。至于大规模改造古墓干苦力的,可能是花钱雇佣的当地人。那个年代,兵荒马乱的,搜罗一批没有生计的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张家也不差钱。

计划就这样开展起来,而且一直进行得很顺利。如我们所见,宽敞的墓道、厅堂,都已改建完好。张家人便遣散了那些劳工,剩下的事由张家自己完成。毕竟要往里搬明器,送棺椁,包括雕琢汉白玉门,画壁画,这些事相对比较隐秘。
另外还要提到的就是,张家人可谓慢工出细活,而且也着实不急,在原来古墓之上修建了一栋宅院,直接住下,慢慢打造剩下的部分。于是也就有了老宅。老宅原本的规模应该要更大一些,至于现在怎么只剩这么两间,我们已经无从查证,可能是后来因为别的原因被张家拆掉了,避人耳目。
老宅的下面,四通八达的地道,很有可能也是那个时候修出来,用以秘密运送明器或者堆土的。

外人看来,或者即使是那些劳工看来,似乎也就是掏了个特大号地洞,修了个地上地下的双层建筑。张家有钱有势有精力,随便怎么折腾,他们拿了工钱,可以填饱肚子,也不会顾得上其他。
当然以上工程的具体分工,也只是闷油瓶一句“派人去改造”后,我和胖子的推测。闷油瓶不记得细节,但张家在那个时候还是很有控制力的,人员调度上也有独特的方法。想想张家古楼的巨大规模,总之这些都不是问题。
问题出现在地宫改建即将完成的时候。
即使是张家人,也没有想到,他们从一开始,就低估了这座古墓。

这在张家的古墓“挖掘考察”历史上不常见,但倒不能说是多大的失误,毕竟张家人有着很广博的相关知识,以及丰富的经验,张家人很快就从突发的“意外”中发现了可以为己所用的突破口。
而引发这一切的,正是七出回环锁的机关。
当时的张家人在进一步修缮古墓内部“装潢”的时候,大概是其中某些细节强迫症,发现了墙壁因为这次工程而出现了某些异样。我们推测很可能是墙体中的锁链被挖了出来,或者是机关被不小心触发。但还是前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以张家人的谨慎,和对机关的了解,成为被动的一方,可能性较小。
总之张家人很快发现,原来墓室墓道的墙壁内,隐藏着可以控制整座墓的机关。而这样一座没什么显赫身份地位的墓主的地宫,配了如此精妙的机关,这本身就说明这座墓不一般。

下面发生的事,闷油瓶的表述是“他们分析出了机关的原理”。这对张家人来说不算麻烦事。我们推测他们人多力量大的,应该不会是通过破坏性的手段控制机关,直到现在机关还可以运行也证明了这一点。他们应该是摸索出了原理后,利用机关,反而更容易地发现了我们当下所在的这座主墓室。
即使是这样,我想张家人当初多少还是有些惊讶吧,原来他们事先清理过的主墓室,得到的墓志铭等,都是这座墓本身的一层“障眼法”。这座墓真正要埋葬的东西,是由七出回环机关所保护的这间,有着一个巨大青铜棺椁的墓室。

辽代这样布置的墓穴,也不算多罕见。我记得从哪里看到过,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堂兄弟,一位名叫耶律羽之的契丹宗室,他的墓就有类似的布置。当时真正的墓穴被发现的时候,新闻媒体还报道得沸沸扬扬的。不过耶律羽之的墓,建的是一个类似祭坛的享殿,从外部看起来很像是墓穴,但其实真正的墓穴并非在享殿处。
越是这样费尽心思保护墓穴,就越是证明墓主人身份和地位的特殊,否则如果只是普通的老百姓,或者即使是普通的贵族,也很少会对地宫进行如此复杂的修建。
而张家人自然也了解这一点,自然也看到了墙壁上用血写满的字符。

到了这里,便是一个比较关键的转折,因为闷油瓶的记忆中,向他讲述接下来事情经过的人,只有一个模糊的概述:他们触发了更加棘手精妙的机关,所有在场的人,无一生还。
我听到这里,就觉得这个给闷油瓶汇报情况的人,撒谎撒得也太不专业了。可闷油瓶告诉我们,当时过了很长时间,可能有一两年,确实没有一个人回来,所以张家是另外派了人去调查。后来去的人,掌握到的消息,确实不能和之前的那批人比。给出这样一个回答,似乎也无可厚非。
只是闷油瓶还是觉得奇怪,具体问了些细节之后,更加确定另有隐情。而且他亲自查了一些古籍,了解了另外一些事情之后,曾想亲自来调查。


(楼下继续

楼主 红河岸边小巫女  发布于 2015-11-30 11:35:00 +0800 CST  
第四十一章 仇恨

闷油瓶是这样,如果他在意,一定会亲自查个清楚,我们一听都来劲了,问他来了吗,有什么印象。
闷油瓶顿了顿,道:“没有来过。”
胖子问:“偷懒了?”
我心说怎么可能,让胖子别打岔。闷油瓶神色冷峻,道:“那段时间,我失忆了一次。”原来是老毛病犯了。
如果派去调查情况的人,本来就想瞒着闷油瓶一些事,那么恰好赶上他失忆,就会连整件事情的最初部分,都借机对他隐瞒了,也难怪闷油瓶忘了这么多年都没再记起。

我理顺了下,既然这样,那么闷油瓶其实也不知道具体发生过的事,我问:“你也没来过,刚才说有出口,是什么意思。”
闷油瓶看了看人影,道:“他能活下来,说明有出口。”
我道:“他们被困在这,他一个人发现出口,逃了出去?”虽然这好像是顺着闷油瓶思路的逻辑,还是觉得不对。如果是这样,人影为什么不回张家求助,怎么会留在古墓,还憋了一肚子气,见到张家人就想撒。
闷油瓶摇了摇头,道:“是他们把他留在这里。”
我恍然大悟。
胖子道:“不对啊,小哥,你刚才说有出口,所以那哥们活了下来,这怎么又变成了他是没出去的?”
老四打了个冷颤,忍不住插了句话:“难道,其实出去才是会死的路?”
他这话不全对,但是说到点子上了,确实,出去的人,才是死了的人。
闷油瓶点头,道:“他们去而复返,于是都死在了这。”

“去而复返?”老四抓了抓脑袋,道,“不是找死?”
老四问得在理,不过“找死”的前提是明知回来会死还是回来。但如果假设他们以为不存在危险了,不会死而回来呢。也就是说,按照闷油瓶说的,他们是把人影留在这,想让人影死,等人影死了,没有危险了,他们才回来的这种情况。
胖子也想到了,他道:“不对吧,小哥的意思是他们本来打算回来给这小子收尸,结果这小子根本没死,反而用了什么办法,把他们全干掉了。”我想到张家人能被团灭,不太可能是因为粽子或机关,内部出了“叛徒”的可能性才比较大,只是这个叛徒,是他们最开始想要除掉的人。所以闷油瓶说的“他能活下来,说明有出口”,是指人影摆平了其他人之后,从出口出去才活下来。
那么人影,他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其他的人想要除掉他。

闷油瓶肯定了胖子的猜测,并告诉我们,其实一开始来改造辽墓的人里,就有一些人怀揣着另外的目的。这里又涉及张家的一些烂事,我听得头疼。
张家在那个时候,是一个看似强大而封闭的体系,实际上内部已经开始出现了分化。最严重的一次内斗发生在闷油瓶小时候,也就是我之前听张海客讲过的泗州古城中的事情。从那之后,张家实际上被两股势力不断地拉扯、分裂,再加上外部汪家势力的围剿,最终分崩离析。
说起这些,闷油瓶的语调很平淡,毕竟已经过去了好几十年了,再有,他总是能平静地接受这个结果,即使那堆烂摊子最后是落到他一个人的手上。这小子的前半生,是个奔波劳碌命,还任劳任怨,是模范族长。

闷油瓶暗中调查了改造陵墓的张家人生前接触过的信息,判断出有一部分人是有问题的。当然这个过程也绝不是三言两语说的那么简单,闷油瓶那时候刚当上族长不久,实际上在张家的权力并没有多大,这也是汇报工作的人敢明目张胆“骗”他的原因之一。
张家太过庞大,闷油瓶即使知道整个张家在做什么,也不可能知道具体每一个张家人在做什么。
闷油瓶认为当时去改造陵墓的人中,有一些人是事先就居心不良,而人影则由于身份或者其他方面的特别,是一个他们能够达成目的的关键人物,他们想要利用人影得到墓中的一样东西。
这伙人可以说是张家内部的反动势力,人影显然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否则不需大费周折,而怎样才能让人影以及其他的张家人都帮助他们达成目的,他们选择了最直接也是最残忍的手段。
排除一些猜测,我、胖子和闷油瓶都觉得,这伙人应该是先秘密地杀掉了人影以外的其他张家人,然后再欺骗或者逼迫人影协助他们完成计划。这也可以比较合理地解释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如果只有人影一对多,即使他利用了机关和陷阱,杀干净的几率也不大。
所以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内部出叛徒的意外,实际上是叛徒们又被“叛徒”干掉了。

那些人杀掉了其余张家人之后,便通过某种方法控制了人影。我想到人影那种憎恨的眼神,八成是被骗了。被背叛,是很多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只是闷油瓶说他恨的是张家,而不是那几个害他的人,这就很值得琢磨。
我接触过的张家人里,似乎只有张海客,对家族的运作体系和等级制度有着比较明显的厌恶。其他的张家人,说不上对家族有多少排斥和仇恨,倒也说不上维护,更多的感觉就是没感情。
这也导致我对张家人的整体印象就是个性冷淡,对人对事都没感情,还很少见到人影这种苦大仇深的,他究竟恨的是什么。
与之相关的另外一个问题就是人影的特别在哪里。
其实有一个答案,文身。但肯定不是文身本身,这东西又不是二维码,一扫,机关就卡掉了。文身一定还有别的寓意。
我想到那文身的样子,是麒麟,闷油瓶也有的,那么闷油瓶的特别之处呢。
这么联想就不难想到,是血。麒麟血才是人影真正的特别之处,那些人需要的正是麒麟血。

张家历来实行族内通婚,便是为了保证血统,麒麟血统只有在张家人之间传承才能保持纯正。但张海客告诉过我,麒麟血也是分等级的,文身会不会是等级的象征?只有血统好的张家人,才配文麒麟文身。闷油瓶的文身最为精致,张海客说他是张家那一代里拥有最厉害遗传的孩子,这也是他被选为族长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突然后怕,假如那些人需要麒麟血,而如果当时他们没有找到人影,他们会找谁呢?

我不知道那些人最初的计划,甚至连闷油瓶可能也永远都想不起,我想到人影知道闷油瓶是张起灵时,显得愈发仇恨的眼神,恐怕不难猜测。
小哥七八岁的时候就被带到古墓里采血,这种事,对他来说,从来不稀罕。

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沉默一会,老四的脸上明显带着对人影的同情,胖子干笑了一声,道:“这么说,咱们还得感谢感谢他老人家,代咱们小哥受苦了。”
年纪大了是不是真会心软,我没理胖子。话不至于这么说,闷油瓶即使当时跟着来了,以他的心思,也许可以早早看出阴谋。但谁又说得准。

我不知道闷油瓶此刻是什么心情,我低头看着我手臂上挽起的袖子下的伤疤。人总是会对与自己有着同样境遇的人遭受苦难报以同情,也许没什么实在意义,但这的确是人性中天然存在的一种情感。只是有的人生来就不曾感受过外界同样的给予,有的大概只有人影这种,对于赋予自身如此命运的家族,无尽的仇恨。
可是有仇恨至少代表着还有心装着这些仇恨,有他觉得有意义的东西。
有的人连仇恨都没有,哪一种更可悲。我没法多想。

事实上还有很多事闷油瓶没有解释,比如那些别有居心的张家人究竟要找什么东西,人影为什么没有如他们想的那样死掉,他在被关到这间墓室中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正要继续问闷油瓶,胖子忽然抹了一把脸,说:“下雨了?”
这里是墓室,怎么可能有雨,我抬头看去,一滴“雨”也落在了我的脸上。


TBC
有点废话:

我也是没想到,写所谓的“解密”要用这么多字orz,而且这两章貌似也只说了墓的来龙去脉,和人影为啥对于张家有仇恨。但是剧情要跟进了,否则更多的“解密”堆上来,恐怕就都弃文了。接下来应该是边跟进剧情边慢慢解释这个墓本身的特别,张家反动派的目的,女粽子,墙上的血字,还有老四的目的等。(没了吧!)

之所以会一同进行,是因为,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楼主 红河岸边小巫女  发布于 2015-11-30 11:37:00 +0800 CST  
12.2
——
第四十二章 封棺

我伸手抹了一把,不是雨水,是像水一样很滑的东西。渐渐的,有一些细细碎碎的声响,从墓室的四面八方传来。
我们抬起手电四下照去,那些青铜锁链伸出来的洞口中,都开始流出东西。
老四惊道:“沙子?”胖子大骂:“我操,是流沙!”
整间墓室,立即像是被戳成了筛子,细沙不断地从四面八方灌下来,一时间我们的耳边都变成了沙子滑动、堆积的簌簌声响。墓室中,变成大“雨”瓢泼的景象。

流沙是古墓中常见的机关,不过通常都在墓顶,这让盗墓贼很难挖出盗洞,也就无法进入古墓。可也有我们当下遭遇的这种,源源不断地流进墓室里,积累到一定厚度,我们就会被活活埋在里头。
流沙可踩不住,就算我们都爬到高一些青铜棺上,如果流沙的量是比照墓室备的,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洞口太多了,流沙的流量也太大了。

很快,我们的脚下就铺了浅浅的一层,我们不断躲避着,站在沙流之间小小的空隙中,还要不断地用手挡。
胖子道:“我说小哥啊,您老人家赶紧回忆,出口到底怎么走,再这么下去,哥几个就要被活埋,这么个死法也太他娘的憋屈了!”
闷油瓶看着四周的墙壁,眉头紧锁。我想到他之前一直很镇定,他应该也没想到流沙会下来。而且这种机关当年人影一定已经触发过一次,没有循环利用的道理,除非是有人重新复原机关。留在这墓里的人是人影,他一个人的力量有可能把这一墓室的流沙都弄干净再复原吗。

我对闷油瓶道:“怎么回事,流沙就是这里最后的机关?”这根本说不通,如果是流沙,埋了整间墓室,人影应该必死无疑,更不可能再利用它把其他人杀掉。难道是那伙张家人回头打开墓室的时候,喷出来的沙子把他们埋了?那更不靠谱,只要能在墓室上开个口,这个机关就被破解了。
除非,我忽然想到,这里的致命机关,根本就不是流沙,还有别的什么,在等着我们几个。
这么想着,我再一看四周,好些洞口已经不再往墓室里流沙子,只有少数几个,有细小的沙流,像是水龙头没拧严,也眼见着越来越细。

“停了?”老四长舒一口气。可闷油瓶忽然低头,看着我们脚下,我顺着看去,一瞬间觉得是眼睛花了,怎么脚的周围有一片白雾。
可我立马就反应过来,这个场景太眼熟了,我听到胖子和老四都咳了起来。
这种雾,简直就像是张家古楼里,那种强碱雾。只是这次,是从地上升起来的。
闷油瓶看向我们,脸色陡变,我知道是大事不妙,这下根本没处跑。而且我感到脸上和露在外边的皮肤有种灼烧的感觉,我想到人影的脸,心下一沉,这不仅仅是吸进肺子里烧肺,还他妈的要毁容?这下我们就算出去,也都会变得和人影一样了,谁他娘的也别笑话谁。
可转念一想,人影虽然毁容了,但是确实活了下来,如果是强碱雾,他不可能躲得过,当时连小哥都差点死了。果然,那种灼烧的感觉没有加重,我已经吸了几口,也没有感到肺被烧。
再一看胖子和老四,却发现他俩的脸开始有些红肿,我浑身一震。
不对,我不会有事,闷油瓶也不会,因为我们跟人影有一个共同点:血。可胖子他俩没有。

这些个想法也就是在一瞬间,闷油瓶比我想得更快,他指着地上的那两具石棺,对老四和胖子道:“躲进去!”
我们四个都奔到跟前。这两个石棺都比较高,里边暂时还没有被雾气侵入,只能寄希望于此。可我一看里边,就傻眼了。
“妈的,里边有沙子!”如果雾气是沙子发生什么反应搞出来的,那这里头,现在也不安全。
闷油瓶却推了老四一把,直接把他推了进去,道:“只有沙子不致命,快点,再等就来不及了!”
闷油瓶这么说,我们当然都信,于是剩下三人合力扣上了棺盖。
在棺盖即将封闭的瞬间,老四突然拽住我,道:“老吴,你们得想出来,肯定有出口!”
他一直遮遮掩掩的事情我已经有些眉目,但现在他确实对分析情况没什么用处,我嗯了声,他最后留给我一个极具惊恐的眼神,我低头看他,只得说:“你给我老实等着,别睡觉,想想你媳妇和二大爷。”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棺材里的空气不多,雾气不知道会不会渗进去,这种时候,但尽人事,听天由命。

“埋”了老四,胖子也立即跳进另一个,他显然想到了血的问题,捂着口鼻,躺下,道:“你俩也别大意,老子等着你俩开棺救我们夫妻俩,到时候别让你胖爷真变成粽子!”他俩这棺材是夫妻棺,也就只有胖子,这个关头还能有心思开玩笑。
我在他肩上拍了下,胖子心理素质好,不用多说啥。而且还好胖子这个,我们当时就只撬了口,没有把棺盖搞掉,我和闷油瓶用力也终于把它推上盖好。
我心情复杂,还是有种亲手埋了胖子的感觉。我想到潘子,不能让他成为下一个潘子。

我喘着粗气,白雾已经升到了我的膝盖,但避开了我大腿上的伤。闷油瓶拉住我,问:“有没有事?”
我摇摇头,看来这次我的血起了作用。可能撑多久,我就不知道了。
闷油瓶点头,忽然伸手抽出长刀,接着就反握住,伸出另一只手。这架势我再熟悉不过,我急道:“你干什么!”
闷油瓶太干脆利落,已经在他刚刚结痂的手心上,又划了一下,血渗出来。
他看了我一眼,低声道:“需要一些血。”说着突然朝我的脸伸过来,我躲不及,他在我鼻子和嘴上抹了一把,我能肯定我闻到了血腥味。接着闷油瓶又转身将手心覆盖到胖子在的棺材,棺盖的缝隙上,开始往缝隙上涂自己的血。可能是为了以血封棺,来防止雾气渗入。

“你这人……”我想到他之前老是在意我腿上的伤口,一时语塞。
我也拔出白狗腿,学着他的样子在手上割了一条,闷油瓶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心说看什么看,你这项自残技能,老子早些年就学会了。
我走到老四那,去抹他棺材的缝隙。至少现在是管用的,希望能救得了他。
两边开工,很快就弄好,果然那白雾围在棺材周围,却没有侵入的迹象。我对着棺材喊了两声:“你俩挺住,暂时隔离成功。”
不知道那俩人在里边会不会闻到血腥味,能就多闻点,我心说,毕竟是“宝血”。

我忽然想到人影,他虽然憎恨张家,憎恨这样的血统,可终究,还是麒麟血救了他的命。
很多我们痛恨着的东西,正是造就了我们的东西。当然反过来说,也一样。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
这一点,我已经见怪不怪,闷油瓶则更是。
现在我们有一棺材空气被耗尽的时间,来想好怎么出去。但我看闷油瓶的样子,似乎有谱,终于稍松一口气。

“过来,你也抹点。”
闷油瓶走回来时,我抬手就去抹他的脸,他倒没躲,我看着好笑,摸着他薄薄的绷成一条线的嘴唇,又笑不出来。
闷油瓶拉下我的手,握了握,眼睛又仔细盯着我瞧。
我这下笑出来,道:“管用,别抹开。我也死不了,我这血不知道怎么的,得了你的真传。”
闷油瓶嗯了声,我又想到他刚刚说只有沙子不致命,便问他:“这雾怎么回事?流沙起雾了?”
闷油瓶道:“这不是流沙,是沙蛄虫。”
杀姑?我还杀他爷爷呢。我没听过,但知道了是虫,也一惊,立即用手电去照那白雾,果然,仔细看,白雾中似乎有很多小飞虫。
“这是什么虫?”
闷油瓶拉着我转向青铜棺下的棺床,我看了一眼还倒在一边的人影,人影当然完全没有啥问题,白雾也绕开他,尤其是他腿上的伤口。

闷油瓶指着棺床,对我道:“先上去再说。”他也看了一眼人影,又道:“你的血不稳定,如果有事,告诉我。”
我心说告诉你又能咋办,把我塞进胖子那去?我可不想呼他吐出来的气儿。我哭笑不得:“的确不稳定,不过一般心跳加速,体温升高的时候就管用,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去翻几个跟斗。”
闷油瓶不理会我的玩笑,沉声道:“我能救你。”
我笑了笑。
知道知道,我点头。

楼主 红河岸边小巫女  发布于 2015-12-02 11:2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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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红河岸边小巫女  发布于 2015-12-02 13:16:00 +0800 CST  
12.08


第四十三章 血引

我仰头看着高大的棺床,大腿上的伤还隐隐作痛,这么一蹦肯定撕开。我倒不在意,可闷油瓶看穿了,也不废话,更不征求我的同意,从后边搂住我的腰就把我抱起来往上送。
我伸长了胳膊,深吸一口气,扒到棺床的边缘,没中枪的腿就蹬了上去,闷油瓶又拖住我的屁股推我,我撑着爬上去,姿势有点狼狈,可这样伤口真没裂开。
闷油瓶后退一步,轻巧一跃,就爬到了我边上。棺床就有一人高,我们低头看去,那团白雾正渐渐升上来,已经淹没了胖子和老四躲的棺材,不过棺材仍能隐约看出形状,说明虫子避开了棺材。
“到底是什么虫?没见上边那些洞里头飞出虫子,你别说是沙子里长出来的。”我问闷油瓶。
闷油瓶还真点点头,道:“虫卵在沙子里,它们平时不会生长,碰到这墓室地面上涂的东西,就会立刻出来。”

闷油瓶告诉我,沙蛄虫和一种植物算是共生关系,它们的卵依靠那种植物的汁液才能“孵化”成虫,虫子死后又成为植物的必备营养。墓室的地面我们一直没有细看,涂了什么要下去才能知晓了,但闷油瓶这么说,八成是没错。
沙子里的虫卵落地,就像发生化学反应一样,虫卵变成虫飞起来,上层的虫卵再次落下,又接触到地面,所以它们在地下越聚越多。至于产生的白雾,可能是“化学反应”的多余产物,会给人的皮肤造成灼烧的感觉,反应明显的则会红肿。
我立即想到,那要是人或动物吸入了那种虫雾会怎样,体内又没有植物的汁液,虫子难道不会死吗。闷油瓶却说,沙蛄虫一旦进入人或动物的体内,非但不会死,反而会吸噬血液。他们进入人的血管或者脏器,聚集在一起,也像水蛭一样,不断地吸血,人就会从内部被吸空。但血液其实还在人的体内,准确的说,是在虫子的体内。
只有一种血能克制它们,就是麒麟血。沙蛄虫根本无法吸噬麒麟血,可能对它们来说还有“毒”,虫子也不傻,会本能地避开。

闷油瓶摸着青铜棺和棺床上部分角落堆积的沙子,在检查有没有涂那种汁液,有没有虫。他闻了闻手指,似乎稍松口气,又看向我,道:“把手上的伤也包一下,否则你的血一旦失效,就可能会吸引它们。”
我立即去掏绷带,他说的对,我可不想让那些虫子也来吸我的血。
“这虫子挺稀罕,我以前都没听说过。”
闷油瓶道:“这种虫子是有人用特殊的办法养的,可能是为了采血。”

采血?人的血液脱离人体,慢慢就会凝结,所以如果要保持血液的温度和液体状态,就需要“容器”。闷油瓶说这种虫子吸了人血之后,慢慢地也会被撑得炸开,但虫子的尸身会形成一层特殊的膜。无数的虫子膜会形成一个球体,把血液裹在其中,可以保持血液在人体内的状态。
所以死的人外表看起来是干枯的,但是身体上会有若干鼓起的大包,一戳就会喷血,人简直就像变成了人皮血袋。

这真是高端的血浆袋,可也实在残忍。我忽然想到墓室墙壁上的血字,难道那些血,都是来自被沙蛄虫入侵了的人,死后身体形成的“血包”吗。他娘的简直变态。
而又是什么人养的这种虫子,他需要很多新鲜的血吗,数量大到杀几个人放血根本不够,而是要用虫子进行屠杀,再将尸体存放起来随用随戳,完成某项巨大的工程?
原来契丹那个时期,就有一个横行霸道的恐怖组织?

我忽然意识到,这座墓本身,似乎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它看似是一座陵墓,葬着一个穿着大红色敛服的女尸,有一些伪装,有一个精妙的机关。可这些判断都是来自于它与我以往知识的结合分析,如果那些知识根本不适用这里呢,我可能根本就是生搬硬套。
就好比我看到一个物体,长得像苹果,但它是蓝色的,有皮有肉有核,可所有的特征又都跟普通苹果不太一样,于是我就断定它是一个不普通的蓝苹果。但实际上,它可能根本就不是苹果,甚至都不是水果。我被它的形状、大小和结构等蒙蔽了,因为苹果的概念太先入为主,太深刻了。
换句话说,这座“墓”可能根本就不是一座墓,它是墓,还是外星文明遗迹,这两样的概率也许差不了多少——都接近零。

我提出我的疑问,闷油瓶不置可否,他叫我站起来,接着用手电去照青铜棺的棺盖。
我们站在棺床的一角,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清整个棺盖,我也用手电照去,顿时觉得脑子嗡的一声。
这青铜棺的棺盖上,刻着一个熟悉的图案,又是老四带着的那枚戒指上的蛇头。
而且还不是一个,是无数个那样的蛇头,可它们不是密集地排列在一起,是一个套一个,每一个大蛇头的嘴里都会看到一个小蛇头。人眼看进去,有种要被那血盆蛇口吞入其中的错觉,又恶心至极。

我看得脑仁疼,由于这种视觉效果,视线又自然被引到最中间的,也是最小的那个蛇头。我看到,吸了一口凉气,刚刚好,和戒指一般大小,还是个凹槽。显然,那枚戒指最开始应该是卡在这里的。
“他们要拿的,就是原本放在中间的东西。”闷油瓶说道。
他们,应该指的就是那伙居心不良的张家人。张家人要这么个戒指干什么,而取这枚戒指,和麒麟血又有什么关系。
闷油瓶看出我的困惑,他指着中间的凹槽,道:“以血作引,才能取用。”
看着一圈圈蛇头上的纹路,我恍然大悟,那不仅仅是花纹,还是一个复杂的机关。类似我和小花当年在四川见到的那个铁盘,不过那个铁盘我们当时洒了猪血就催动了,这个,怕是只有麒麟血可以。

我还是疑惑,道:“这个墓,真的不是你们张家人设计的,怎么处处都只能用你们家人才有的血。”
闷油瓶想了想,道:“不是,麒麟血不是参照,是漏洞。”
我点点头,想到我之前接触过的,大多数和麒麟血有关的信息,似乎都是这样。有很多古墓中的奇异机关,只有麒麟血能够破解,很多古怪的毒物,只有麒麟血才能够克制。比如这里的蛇头纹机括,比如沙蛄虫,还有现在在下边躺着的女粽子。我一直以为它是因为人影被控制了所以消停了,但好像它也就是在闷油瓶的腰被抓伤之后,逐渐安静下来的,也许也是因为畏惧麒麟血?就像当年我们在山东的尸洞里,给闷油瓶下跪的女粽子一样。
但那些机关不可能是为了等张家人破解才设定的,那些毒物也不会是专门给张家人留空子。
这种古老又神秘的血统,究竟是不是张家人一开始所有,还是自从张家被赋予了那个守护终极的使命之后,才得以享有,从而能够依靠它纵横古墓险境,确保那个最大的秘密得以保全。

很多事我们都不得而知了,实际上我也不再好奇。只是每每想到,还是有种宿命难拒的感觉。对张家如此,对闷油瓶如此,现在对于我,恐怕也是一样。
从我爷爷给我取了“吴邪”这个名字开始,我就也难抽身其中。
即使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可终结本身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就像地震,都过去了,可倒霉碰上余震,想活命,我们还是得拼。
不过我早已想到,连粗口都懒得爆出来。他娘的。

我看着棺盖上的纹路,想到人影当年以血作引,打开机关,取下戒指,只是同时催动了墓室中的大机关,才被困住,便问闷油瓶:“现在咋办,这机关还得用血搞回去?”
闷油瓶已经用行动回答我了,他张开手掌,伤口又裂开。
还好这个蛇头纹路细小,需要的血液应该也不多,闷油瓶滴了几滴血到上边,血就已经迅速填了好大一片。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闷油瓶却摇摇头,道:“行不通。”
我叹口气,这机关只能用血启动,却不能用血关闭,人影应该是在他下来之前就滴了血,我们现在再给它喂血,它也不要了。

失败之后,我又去想其他可能,毕竟人影活了下来,而且还复原了机关,先搞死了那伙张家人,这次又来搞死我们,说明还是有出路的。
闷油瓶神色镇定,他这个样子让我很安心。
他似乎已经料到血不管用,收了手就忽然从衣兜里掏出个什么。
这时那白色的雾气和沙蛄飞虫,已经蔓延到我们周身,好在我的血还管用,我俩周围只有淡淡的一薄层。

我看到他手里那枚,从老四那没收的蛇头戒指,不知道闷油瓶要干嘛,他只是盯着我,好像在想什么。
“哦。”于是我道,“我愿意。”
闷油瓶啧了声,指着下边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女粽子:“也许可以利用它。”

TBC

楼主 红河岸边小巫女  发布于 2015-12-08 08:23:00 +0800 CST  
噗,都排成队形了。【我愿意。】

楼主 红河岸边小巫女  发布于 2015-12-08 09:48:00 +0800 CST  
老吴!我要挂她们!准备好你的刀XDDD

楼主 红河岸边小巫女  发布于 2015-12-08 19:09:00 +0800 CST  
12.10

第四十四章 暂避


利用女粽子?原来戒指不是给我的。闷油瓶似乎不想多做解释,毕竟我们时间不多。他将戒指重新放回到棺盖上的凹槽中,严丝合缝,凹槽还发出一个脆响。
闷油瓶按着戒指上的蛇头,发力拧动,棺盖上蛇头细纹中的血液开始发生变化,迅速流动起来。接着就像是用钥匙开门一样,戒指的转动带动了棺盖的一阵震动,棺盖竟然缓缓地开启。


与此同时,一直老实休眠的女粽子忽然发出一阵低吼,绑着它的青铜锁链也被拖动起来,白雾中我隐约看到,那刀枪不入的女粽子,好像是坐了起来,表演正宗的“起尸”。
闷油瓶神色一滞,拍了我的肩膀一下,道:“我们也躲进去。”
“进棺材?”我疑惑道,“不是有血,不怕它?”
这棺盖似乎有了机关的牵制,变得很好推动,闷油瓶一手就又将它推开了一些,道:“我们在这,它一时不会上来,就不会发现那东西。”说着指了指戒指,又指了指棺椁里边,示意我先进去。
我点头,虽然不得关键,可也只好听他的。我心说闷油瓶总不会是想把我骗进棺材里对我怎样,这种事我琢磨琢磨还差不多,看他一脸严肃。


女粽子的动静渐渐大了,我能听出来,它在撕扯身上的链子。
当下也不敢耽误,摸着棺椁的边缘,我就伸进去一只脚探了探,好像什么也没有。想到闷油瓶让我先进,应该是确定里边是安全的,便把另一只伤腿也迈进去。接着我往下一坐,再向下一滑,就平躺了进去。
躺好我就觉得奇怪,这棺椁外边看着好大个,里边的空间可不宽裕。而且好像还是为女粽子量身打造的,我能摸到手脚的部分,都有一些凸起和凹陷,手脚刚好可以嵌在里头。
再一抬头,闷油瓶正低头看着我,我往一旁挪了挪,侧过身,可实在不宽敞,只能半侧。
“进来?”
闷油瓶也不客气,把手电递给我,接着一脚就踩了进来,差点踩到我的胳膊。我努力侧身,才好不容易给他腾出一些空。好在闷油瓶灵巧,他又会缩骨,身体动作控制得十分自如,我一眨眼,他就也滑了进来,跟我脸对脸。


这棺椁里,宽度是一人宽,但高度还够。闷油瓶倒是不忍心挤我,干脆撑在我上边,一手撑在我脸的旁边,另一只手轻轻抵在棺盖上,又渐渐将它关起来,只留一条窄缝。低声道:“关掉手电。”
我刚要关,忽然看到手电照的到的地方,也就是棺椁里头,似乎也有什么花纹。
“等下。”我抬手照眼前的棺盖,就见上边仍是墙壁上的血字符。
这种字符出现在了墓中各种地方,墓门、墓室墙壁、女粽子的敛服,还有这棺椁。我虽然不能马上破解,也感到是关键,便对闷油瓶道:“还是血字符。”
再一移眼,正对上闷油瓶黑沉沉的眼睛,没有什么波澜,这人只说:“先关上。”
我立即关掉手电,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我操。我看着青铜棺里黑漆漆的,不得不想,这里的棺材难道真是给我们几个预备的,都逃不过进来躺一躺的命运。


虽然闷油瓶做事有谱,我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了句:“怎么利用粽子?给个提示?”
黑暗中闷油瓶稍动了动,他收回了移棺盖的手,最后还是落在我脸的另一边。
我忽然发现我们这个姿势很尴尬,我只要一抬下巴,就能亲到他。好在这里看不见,我的老脸都热了。
闷油瓶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我听得清楚,他道:“这里是关它的,只有它知道出口在哪里。”
我微微侧过脸,这家伙一说话,气都糊到我脸上,还十分没有自觉,又道:“这是锁魂棺。”
我本在天人交战,这三个字瞬间让我冒了冷汗,下意识问道:“真有这东西?”这个名字我是有过接触的,只是没想到如今见到了真实存在的,而且自己还跳进来躺一躺。
我看不到闷油瓶的表情,但他语气里有些意外:“你知道?”


棺椁虽然已经基本扣合,可隔着厚厚的棺壁,我也能听到女粽子那边似乎是暴走了,青铜链子被它的蛮力搅得发出巨大响动。锁链又是从墙壁中伸出来的,我似乎听到墙壁有的部分都被它扯掉,有石块掉落的声音,搞不好这女粽子再折腾一会,破坏力能赶上挖掘机,直接帮我们刨出个出口。
不过也正是这样,它应该也听不到我和闷油瓶的悄悄话,我道:“你能知道,怎么我就不能知道,你这么说,我有谱了。”
闷油瓶顿了一下,忽然说:“是蛇,你用过多少。”
我一怔,心说不愧是闷油瓶,我吸过蛇毒的事,我从来没跟他说过,我这一句话,他就明白了我是从什么渠道知道这些事的。


我笑了笑,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也记不清。太多了。
闷油瓶却不依不饶,问我:“你胳膊上的伤是因为这个?”
“那倒不是。”一般血液和蛇毒有接触,多少就会得到一些讯息,但是用鼻子是最管用的办法。我道:“小哥,现在讨论这个,不大合适吧,粽子要拆了墓室了。万一等会掀了棺材,跟咱俩来个同归于尽怎么办。”
“是鼻子。”闷油瓶不理会粽子,又是一针见血,“你闻不到东西了。”
这下被说中,我也不好骗他,便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道:“其实恢复了一些,现在就闻得到,小哥,你是不是偷吃了肉干。”当然,其实我什么也没闻到。
闷油瓶不想跟我扯,不再说话。我稍镇定,想到“锁魂棺”这件事,仍是觉得很惊讶。不过如果真是,那么我们眼下没有解决的很多疑惑,都有了答案。想出去,也有一线生机。


闷油瓶说得对,我的确是通过那种黑毛蛇的毒,知晓了这些东西。
几年前,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把自己锁在宝石山上的一个废弃的变电小站里,大量摄取了那种蛇毒。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秘密。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不该被大多数的人知道,而我的计划要求我知晓很多我本不该知晓的秘密。
蛇毒中裹藏的信息,据黑瞎子说,有很多会是我幻想出来的。不过我也多少可以分辨,有的东西,还真他娘的不是我的想象力可以发挥出来的,便是那些所谓的“秘密”。
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关于那些人类从古至今一直关注的终极命题,蛇毒确实留下了许多记录。但当我开始系统整理所获得的讯息,还是很悲哀地发现,我所获取的,不过是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可即使如此,即使为了这些细枝末节,一直以来,诸多势力也是明争暗夺。
人们总是想“知道”,想比别人“知道”得多。


只是,知道有知道的代价。我至今都记得每次幻境褪去之后,留在鼻腔和脑子中的巨大痛感。痛还好说,最折磨的部分,是在幻境之中。我无法预知幻境的长短,它也并不会和现实的时间所匹配。常常我进入其中一两个小时,但在幻境中却经历了好几个月。起初那些无意义的幻境经常让我感到崩溃,我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黑暗,听不到声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那种时候,我就常能想到闷油瓶。
心中暗自苦笑,我的确没他在人世上活得久,但幻境强加给我很多的时间,累积起来,也许我就比他老了。
很多人说,我的样貌变化不大,但闷油瓶出来就说,我老了。
“知道”的另一个代价,可能正是如此。


我没来得及想太多,就听到青铜锁链一阵巨大的晃动声,链子之间摩擦,发出了尖利的刮蹭声,没准都磨出了火星子。女粽子威武,女粽子神勇,女粽子力大无穷,它终于挣脱,重获自由。
我心中隐隐激动,闷油瓶的计划,也要奏效了。


我转回脸,问还撑在我上头的闷油瓶:“你这个姿势,不累吗?”
闷油瓶还在“生闷气”一样,还不说话,我“得寸进尺”,又说:“要不你趴下来?”
“嗯?”
看不见闷油瓶的表情,也是可惜。
接着,我听到发飙的女粽子跃上了青铜棺,整个棺椁竟然都被它的力道撞得震动。女粽子撞击棺盖上的某个东西,棺盖瞬间发出一个闷响。
闷油瓶忽然把我的头抱了个严实,我立即搂紧他的腰,心里却莫名其妙地发酸,可实际上,又是高兴。


女粽子又撞了几波,像在泄愤,但我知道它不是为了开棺,我俩就暂时安全。
我的脸埋在闷油瓶脖子那,干笑:“它怎么这么大的劲,紧张得老子心跳加速,宝血一定有用了。”
闷油瓶终于肯说话,却是道:“你心跳一直很快。”
阿西巴,气又吹到我耳朵里了。可他又说:“从进来开始。”
“你……”我想了想,“你闭嘴。”
他不再说,可大敌当前,生死未卜,闷油瓶你笑什么。


TBC

楼主 红河岸边小巫女  发布于 2015-12-10 19:24:00 +0800 CST  
12.12
————


第四十五章 苏醒

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我跟闷油瓶抱着头,躲在棺椁里,感受着女粽子在棺盖上的破坏。
胖子后来跟我说,他当时在石棺里,虽然没被憋死,但是听到动静,也提心吊胆了很久。不知我俩搞什么,这场“棺震”他给满分。我说:呸,老子也吓得不轻,还震?都他娘的吓软了。

我心中暗骂,这女粽子空有一身蛮力,智商还是不够。它不就是想把戒指拿下来,就不会拧一拧,转一转,怎么强拉硬拽,又拿头撞?
“我他娘的……”我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对闷油瓶道,“好想提醒提醒它!”
耳朵里又钻进一个气声,闷油瓶应该是笑了下,手忽然摸索到我腰上。我一愣,呼吸不由得一滞,我道:“我警告你啊,你别乱来。”
闷油瓶动作不停,反而道:“不是说愿意?”
我当场被他噎得哑口无言,心下竟冒出一个离谱的想法:这人到底是不是张起灵!
可接着我就感到他抽出了我腰间的一把白狗腿,小心地举起来。我听到一点声响,原来闷油瓶是要把刀卡到棺盖上,他留的缝隙处。他又道:“别急,很快。”
我偷偷瞪了他一眼。
接着我忽然听到女粽子一声嘶吼,又有类似指甲划过金属的那种刺耳的声响,和什么碎裂的动静。
这大力女粽子终究还是靠蛮力把戒指撬了下来?

我咽了口唾沫,紧盯着棺缝的方向,闷油瓶再次撑起身,我们都屏住呼吸,听外边的动静。
女粽子嘶吼起来,倒像是撕心裂肺一样的哭声,听得人只打寒颤。
闷油瓶说这青铜棺,是锁魂棺,其实那个“戒指”,也不是普通的戒指,而是一个锁魂必备的器物。我估计有点类似于镇尸符咒,有它在上边,棺内尸身的魂魄将永远不得安息。难怪女粽子要奋力破坏它。
这些都是刚刚听了闷油瓶的“提示”,我才推测出来的,具体的情况,我需要再问闷油瓶,或者在这座墓里看到更多被隐藏的信息。
我们正在接近一个古老的秘密。

粽子有很多种,普遍都有力无脑,全靠本能行动。闷油瓶想出这招时,我本还有些担忧,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赌一把。但很快,我听到女粽子离开了青铜棺,接着墓室的墙壁上,传来巨大的撞击声———这粽子不是普通的粽子,它似乎有意识,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也因为这样,我们才能利用它。
我知道时机来了,闷油瓶将插在棺缝处的白狗腿用力一拧,再以手推动,棺盖被再次缓缓推开。
等到露出一个人可以钻出的口,闷油瓶便爬起来钻了出去,我也紧跟着坐起来。
可我刚要随着他爬出去,闷油瓶忽然把手按在我的头顶,低声道:“你先躲在这里,你的血不保险。”
我格开他的手,道:“我说实话还不行,我的心跳确实一直很快,而且浑身发热,依我以前的经验,现在血绝对管用。”说着我便打开手电,扫到女粽子的方向,它正在奋力撞击一面墓室墙壁上的某处。我心中一动,想着就要跳出去。
可闷油瓶又啧了声,道:“现在靠近它,很危险。”
危险?我皱眉:“那你要干嘛?你去就不危险?”
闷油瓶也皱起眉头,脸还拉下来,看他这个样子我却想笑,我道:“放心,你有的,我也有,我现在也是肉搏型兵种,小哥你得适应。”说着我又用手电朝女粽子那晃了晃,吸引它的注意,对它叫道:“姐姐,要不要我帮忙?”说完我便拿回闷油瓶手中的白狗腿,在手心里打了个转,接着朝着女粽子的方向飞掷过去。
刀飞了过去,钉在墙上,女粽子脑袋的垂直上方。老子得给它撞的地方做个大致标记。
同时,疯狂撞墙的女粽子立马回过头来。
我看到,心说我了个小哥啊,这粽子比刚才还吓人了,丫张着大嘴,对我大吼一声,显然是拒绝我帮忙。

闷油瓶立马纵身跳了下去,此时那裹着沙蛄虫的白雾,已经升到了墓室顶部,也因如此,看起来稀薄了不少。而闷油瓶一跳,白雾瞬间散开,看起来有很奇妙的视觉效果。
我也打算耍一次,可刚把腿从棺椁里迈出来,冲开白雾,女粽子突然就到了眼前。
闷油瓶提刀去挡,我知道那刀只能做个样子,可砍不动。我立即拔出手枪,在闷油瓶一脚将女粽子踹开一段距离的时候,对着女粽子的脑袋,就连打出好几枪。
有一枪打进了女粽子一只眼睛里,瞬间有黑色的液体飞溅出来,混合着一股酸臭,恶心至极。

女粽子应该不会疼,但是显然十分愤怒,毕竟本来就不好看的脸,又被我破相。于是那长着又长又尖指甲的爪子就扒到了棺床上,要上来收拾我。
我居高临下,冲它竖了个中指,另一只手对着它的头,又是几枪。同时闷油瓶也用刀去砍。
女粽子发出愤怒的狂吼,接下来的表现让我怀疑这只粽子,多少还是有点智商的,它竟分辨出了我和闷油瓶之中,我是比较弱的那个,于是不顾闷油瓶砍它,拼了命地往上爬,要先对付我。
混乱中我听到又有撞击声,知道应该是胖子在石棺里敲,这胖子力道也不小,石棺被他撞得咚咚直响。不知道他是憋的,还是听到声音太大,担心我们。
我一边用另一把白狗腿砍女粽子搭上来的爪子,一边对胖子大喊:“没死呢!憋住!待会就放你出来!”

我们这边战事胶着,女粽子其实是我们的指路人,我敢肯定刚刚它撞击的那面墓墙,它撞的部分,一定有什么蹊跷。可没想到它还是这么不好对付,现在没了胖子的支援,我的腿又受了伤,估计很难和闷油瓶两个人制服它。除非——
我正要动作,又被闷油瓶抢先。
他不知道又从哪只手上甩出一道血,血打在女粽子的身上,就像硫酸浇上去似的,都冒了烟,女粽子凄厉一吼,从爬了一半的棺床上掉了下去,闷油瓶高高举起长刀,瞄着女粽子的张开的大嘴,就要将刀插下去。

这场景实在太眼熟,我刚刚就是那女粽子此刻的位置,而人影举起匕首要搞死我。
我还没来及感叹,更加眼熟的景象就发生了。
我万万没想到,一直昏着的人影突然醒过来,就像闷油瓶那时冲过来救我一样,他也在瞬间翻了起来,一拳打在闷油瓶的刀刃上。
闷油瓶力道大,再加上黑刀比较沉重,虽然被人影格了一下,偏了一点,但长刀还是钉到了粽子的脸上,顿时尸液飞溅,女粽子又被毁了一刀。
闷油瓶反肘一击,打在人影的头上,人影撞上棺床,踉跄了一下。我看时机正好,深吸一口气,从棺椁上跳下去,两个膝盖落在人影肩头,死死地将他压倒在地。我把枪抵在他的头上,他喘着粗气根本无法挣扎。
他大概是我用这招制服过的最厉害的人,不知道有没有闪瞎闷油瓶。

又有一些黑色的汁液,散发着恶臭溅了出来,女粽子被闷油瓶钉在地上,却极力挣扎。可以想象,在女粽子的意识中,它已经被关了一千年,现在破坏了封着它的器物,下一步自然是要冲出这牢狱一样的墓室。只是它不可能重见天日了,现在做的事,只是凭借本能,想想也是可怜。
我没心情同情它,压着人影站了起来,这次必须逼问他出口的事。我们俩都伤了一条腿,还是同一侧,一块瘸着走向女粽子撞的那面墙,从背后看起来,我俩的姿势一定很滑稽。
闷油瓶制着女粽子,也费着不少劲,但我知道他肯定在看着我们。

我们来到女粽子刚才撞的那面墙跟前,我看了几眼大白狗腿钉着的地方,只是密密麻麻的血字符,我实在看不出异样。女粽子只能帮我们到这,从它刚才破坏戒指就知道,它不可能代我们操纵复杂的机关。现在能搞机关的,只有人影。
当然如果没有人影,我和闷油瓶细细推算研究,也是可以破解的,但耗费多少时间就不知道了。
我一把将人影的头按到墙壁上,这家伙的头壳也够硬的。
我对他道:“什么名堂。我劝你还是让大家都省点力气,你害人在先,你没死,是小哥念同族之情,我们取血都他妈的没割你,现在是你欠我们的。”


TBC
沙发有个污段子相送,要的话(囧

楼主 红河岸边小巫女  发布于 2015-12-12 14:48:00 +0800 CST  
#论如何把wu写到正剧正文中#

“我警告你啊,你别乱来。”
闷油瓶动作不停,反而道:“不是说愿意?”
我极其震惊,刚要反驳,他低头堵住了我的嘴。
我使劲挣了几下,不得要领,他手伸进我的裤子,我顿时浑身一颤,脑子也开始晕乎。

粽子还他妈在外边呢!我只剩下这么一个想法。
闷油瓶像是听到了,摸了摸我的脸,声音格外低沉:“别急,很快。”说着扯开了老子的裤子。
你才快呢!我心说,你全家都快!

(我感到憋了很久的某种感觉得到了稍稍的释放。。。

给沙发蝙蝠桑

楼主 红河岸边小巫女  发布于 2015-12-12 14:56:00 +0800 CST  
第四十六章 七个

人影仍旧喘着粗气,可眼睛闭着,完全不理会我。
我深吸一口气,因为迫切和愤怒,扣着扳机的手指几次想按下去再给他补几枪。但闷油瓶说了,肉体上的痛苦对人影没用。我也实在不想这么做。
想了想,我问他道:“你到现在还以为是那粽子救了你?”

人影当年利用麒麟血取了戒指,触发机关,被困在墓室中,肯定也遇到了流沙灌顶。接着沙蛄虫飞出,人影当时应该在青铜棺上,只能看到下边的白雾,并不知晓其中的关窍。而那时应该是这个机关第一次启动,后备充足,我猜那时无论是流沙的流量,还是沙蛄虫雾升腾的速度,一定都比我们这次遇到的,要大的多。于是,“危难”关头,他做了一件事,看似是及时躲避了危险,实则是犯了个困住他一生的错误。
人影开了青铜棺,像我和闷油瓶一样,躲了进去。
而他躲进去时,里边还有那粽子。

青铜棺关闭,人影就和诈尸的女粽子共处一棺,场景一定没有我和闷油瓶刚才“浪漫”,我怀疑人影的脸就是那时候被毁容的。
但女粽子终究是忌惮麒麟血,大概咬了两口,就发现这个可不好吃,也咬不得,于是依靠蛮力破棺而出。
人影却中了尸毒。
接下来,我们刚刚经历的,正是人影当年经历的。

中了尸毒的人影,又被家族里其他人抛弃,估计也知道死期将至,可当他从棺椁中爬出时,却发现那些虫雾绕开了他。
麒麟血,在张家也是一个隐晦的绝密,很多人即使有,也不会知晓它的全部功效,才会一直被控制和利用。连闷油瓶这次也算是试探出来的。所以人影当年,联想到麒麟血救命的几率并不大,又刚刚中了尸毒,把“功劳”归给女粽子的几率反而更大。
更何况,人影很快就发现,女粽子不仅帮他抵抗了沙蛄虫,还为他指了条明路。
我推测他也看到了女粽子撞墙的一幕,而墓室中的机关他们事先是研究过的,他比我和闷油瓶要更清楚,所以他很快就发现了蹊跷,打开了可以逃离的机关。

后来的事,我们将要重复一遍,可眼下还不知道该如何做。闷油瓶虽然没有来得及都告诉我,但我也猜了个大概。
这座墓里,应该还有一个我们未曾发现的空间。那个空间才是整座墓真正的核心,包括控制机关的“后台”。
人影当年开启了另一层空间,知晓了这座墓的全部秘密,并且将机关复原,等待留在外边的张家人进来“收尸”的时候,重新启动,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们可不打算再回来害谁,只要找到机关操纵“后台”,复原机关,墓道也将回到我们进来时最初的样子,我们就能出去。

我们进来的时间其实不算很久,但前前后后经历了不少波折,此时也身心疲惫,只是精神亢奋所以感觉不到。想到马上可以出去,我还是很迫切的,不由得用听起来更加让人不舒服的语气对人影道:“我告诉你,救了你的不是粽子的尸毒,是你的血,张家的血!”
果然,他听到时,剧烈地抖了一下。
我牢牢按住他,继续道:“你也看到了,我和他可没有被粽子咬,但那些虫子不敢碰我俩,就是因为血,我们的血和你的血是一样的。”
我不得不告诉他,他的仇恨,一开始就背叛了他自己。

人影发出一声吼叫,充满了绝望。
我放开他,他不再挣扎。我叹口气,道:“放弃吧,张家不存在了,你拖着我们一起死,你的仇也报不了。”是闷油瓶和他说过的那句。

我看向不远处的闷油瓶。
他割了女粽子的头,这家伙发起狠来,破坏力相当大。
女粽子再也不能吼了,闷油瓶收了刀,朝我走来。
我看到他身上有些血痕,衣服又破了,麒麟纹身若隐若现。
而虫雾自动向两侧散开,闷油瓶面色冷峻,像是刚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夜叉。只是眉目间,仍旧有些担忧的神色。

我又低头看人影,他的头部接连受到撞击,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不少,这下精神又受了刺激,整个人都瘫坐成一团。闷油瓶走过来,他们对视了一阵,人影再次合上眼。
我本以为把真相告诉他,也许他能不再有置我们于死地的想法。但显然,他根本不在乎我们和他自己的生死。
一个人,支撑他存活的信念一旦崩溃,是生是死都不再是挂念。

我举起手电再次照向墙壁上做记号的地方,闷油瓶也看过来,以他对古墓中机关的了解程度,不可能完全没有对策,只是眼下不是技术问题,而是我们还没找到可以下手用技术的那个点。
闷油瓶用他那两根奇长的手指,将女粽子撞击的部分摸了个遍,他眉头紧锁,仍旧没有什么发现。
这个时候,我开始“想念”胖子,胖子总是能在我们都一筹莫展的时候,开出一条道,是黑是白都有可能,但总比没有个方向困在原地好。
我看了看胖子在的石棺,不禁皱眉,心说总不能隔着棺材跟他聊天,少说几句话,也许能省点空气。
可我把目光转回到闷油瓶这时,却发现闷油瓶也在看着石棺。

我顿时觉得事情有转机,要知道闷油瓶的眼睛可不看没用的东西,除了天和天花板。我问:“想到什么了?”
闷油瓶又向四周看了看,却忽然道:“不对。”
不对?我心下一沉,难道女粽子撞错了?心说这下完了,脑袋都让你割了,还拿啥撞对的。
“什么不对?”
闷油瓶捏了捏眉心,道:“石棺。”他看向人影,语气中很肯定,“位置不对。”
我眼睛扫到人影的眼神有那么一瞬的抖动。
而不仅是人影,我自己也顿时冒了些冷汗。

想到闷油瓶之前的叙述,这个墓室应该是张家人在改造墓穴的过程中,通过机关的指引发现的,那怎么会将伪造用的汉代石棺搬进这里呢?还放在不当不正的位置,摆放十分随意。这俩石棺救了胖子和老四的命,我一时竟忘了考虑它存在的合理性。
我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心说不会吧,难不成其实这间墓室也是伪造的?我们兜了一个大圈子,根本没发现关键?可又直觉不会这么离谱。
闷油瓶脸色不太好,我知道事情似乎不妙。
长时间在古墓这种密封阴暗的地方,人总是难免生出些烦躁的情绪,我们虽然已经能克服这种情绪,但还是对希望之后迎来失望的打击,感到一些憋闷。

我和闷油瓶就地而坐,看起来像是要练什么功。我抓了抓头,先伸出手指在地面的沙子上画了几笔,是我们当下所在的墓室。又拿出指南针,按照指示的方位,大致画出墓门以及我们进来时的墓道。
我们一路走的都是直线,这条墓道直接连接到厅堂。我们在厅堂中,机关就启动了一次,墓道经过变换已经发生了偏移,后来我和闷油瓶与胖子他们分开的时候,墓道又动了一次,我们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主墓室。现在,在厅堂和主墓室之间,就有一大片我暂时画不出的空白。
我点了点那片空白,对闷油瓶道:“机关的原理我大致清楚,但是具体的构造,我可没办法。”
闷油瓶拿着指南针,又看了看石棺,道:“可以做参照。”
我看了一眼指针,立即明白了闷油瓶的意思。

石棺在这里其实不奇怪,奇怪的是它和青铜棺在一起,但我们先入为主的印象是这间墓室是先于石棺存在的,所以刚刚便觉得石棺是后被运进来的。可这又解释不通,那不妨换一个思路。
我道:“你是说,石棺的位置没错,青铜棺才是后来的?”
闷油瓶点头,我比照石棺的方位,将它画在了沙子上,觉得有眉目了,果然是和墓门以及墓道、厅堂等方位是相对应的。
我立即明白,我们眼下所处的墓室,不是隐藏起来又凭空出现的,而是机关运转后拼接而成的,拼接后形成的墓室,将原本搁置的石棺,圈在了中间。
这种设计也的确闻所未闻,最开始设计这座墓的人,是不是小时候搭积木搭出的灵感?那个年代就有积木玩了吗。

我看着沙子上的“地图”,缺很关键的一笔,就是将机关定位到陵墓中的那一笔。把机关“安装”进来,我们再模拟转动它,就可以看清我们当下的情况。可现在的参考只有青铜棺的摆放方位。我用手指在石棺的旁边,按照实际的方位画上了青铜棺,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可我刚要收回手,闷油瓶忽然按住我。他盯着我的手指头,“嗯?”了一声。
我抬眼瞥了他一下,这人神情肃穆,眉头皱着,好像是有发现。
“手张开。”他道。
我乖乖地张开,心说这是要玩什么。
闷油瓶把着我的手,不知道在研究啥,半天就这么拉着。我瞅了人影一眼,心说完了,肯定误会了,他一定在想,终于知道张家是怎么灭绝的了。

我正瞎想,闷油瓶又忽然用他的两根手指,把我的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缝隙分得更大,以我手指伸开的方向,刚好可以对应青铜棺和石棺。
然后闷油瓶发出一个音。我觉得我一定是听错了。
切?你切个什么?
我实在没听懂,疑惑间,闷油瓶又道:“是七个。”
说着在我画的图上又加了几笔,我看着他加完之后的图形,恍然大悟。


TBC

又超了好多字,前边主要想解释小哥他们要躲青铜棺的原因,就是经历人影当年经历的事,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然后接着就是破解机关了,当然我估计分章分到这里,又都关注“玩手”了吧,并不会在意机关(哭泣的机关gif)

我偷摸摸的对比了一下,这些字雪域幻境的话已经到了小哥和黎簇跟蛇打的那一段了……不知道哪个能先“完结”,哎……

喜欢的话请点赞和评论哦,谢谢~

楼主 红河岸边小巫女  发布于 2015-12-17 17:50:00 +0800 CST  
【半周年】今天偶然一刷才发现,这个贴到今天刚好是半年时间。说长不算长,说短,对于一个故事来说,也不短了(其实故事里才过了三四天吧XD)这半年,感谢大家的支持,期末的事情忙完,会专门抽时间把它完成,总之,一起期待吧(谁要)XD

楼主 红河岸边小巫女  发布于 2015-12-18 19:17:00 +0800 CST  
12.20


第四十七章 分析

闷油瓶一向精通破机关杀粽子的,我今日才发现,这人几何学得也不错。
他随意画了几笔,刚好将一个圆分成了七份。其实并没有那个圆,但石棺跟青铜棺之间形成的角度,被他一画,我看出那个意思是圆周的七分之一。
我感觉奇怪,闷油瓶沉思一会,我们再次用罗盘和磁针精确地量了一遍,确实如此。

“七”这个数字我们之前遇见过一次了,正是整座墓中最大的机关,“七出”代表有七条通道,分别通向七个不同的方位。我们必须找到七个中唯一的那一个通向机关“后台”的通道,才能出去。而我盯着眼前闷油瓶画的图形,发现这个机关的基本运作模式,就是旋转。
由于旋转,本来顺应阴阳五行八卦阵法的石棺,才会和机关保护的青铜棺之间形成一个夹角。我们进来之前,机关还运行过两次,我猜一开始这个夹角一定不是现在的角度,从石棺和青铜棺现在的位置看来,下一次旋转,这个夹角会消失吗,棺材挨在一起,那如果再转呢?那岂不是要摞起来了?

摞起来?这个想法一出,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不对,不可能会摞起来,我把机关想得太简单了。
闷油瓶又走到刚才女粽子撞的那面墙,这次换用耳朵听,我看着整间墓室密封的结构,忽然明白,他娘的,这个机关,还不是在一个水平面上。
换句话说,虽然机关连接着七条通道,但这些通道根本不是完全水平延伸的,有的在上头,比如人影和女粽子跳下来的那个,有的,也可能在下头,我们至今还没有开辟出来的地方。
所以女粽子凭着本能去撞的,也许根本就不是它记忆里的那个通道了,因为整个空间都是旋转的,每旋转一次,角度就变了一次。它这就是刻舟求剑,根本行不通。
除非——我想到,我们要把机关变成女粽子下葬时所处的状态,那样它撞的方向,才和当年出口的方向是相同的。

我提口气,看向人影,刚要再问话搞心理战,词都想好了,却发现他好似又昏厥过去。脑袋八成撞出脑震荡了,我心说也别怪我们,谁都不容易,这要是胖子,他可能早归位了。
我将我的猜测说了出来,闷油瓶微微点头,我又问:“那我们干等?胖子他俩那空气估计挺不过一小时。”说着我踢了踢胖子在的石棺。
胖子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能出去了?”
“想出来也行。”我看着还弥漫不散的沙蛄虫和白雾,叹口气,“里边现在怎么样?憋不住了就说,放你出来,能痛快点。”
胖子应该是骂了一句,由于棺体十分厚实,不大声说我听不清,当下也放弃跟他讨论的想法。
却不想这胖子还不省着空气,又道:“天真啊,你俩是不是也没招了,我跟你兄弟要是先去一步,记得头七的时候叫叫魂,胖爷回来陪你俩。”
“你歇着吧,死?想都别想。”我又踢了脚,心说怎么这么晦气。
可同时,胖子的话里有个词突然又蹦出来。

头七?又是“七”。
闷油瓶也忽然转过头来,问道:“他说什么?”
我疑惑道:“头七给他叫魂?”
闷油瓶思索了一会,却道:“这些虫子,也只能活七天。”
我一愣,忽然感到情况可能有转机。
机关的旋转有七重变换,机关释放的沙蛄飞虫的寿命也是七天,而人的灵魂,也有七天之后彻底离开肉体重入轮回的说法,这里的青铜棺叫锁魂棺,是否也跟这个说法有关。而这三个“七”之间,是否有一些联系。

闷油瓶再次蹲下,看着我们在沙子上画的东西,过了一会,他道:“不是巧合,“七”是一个循环,这里的一切都是在周而复始地进行。”
“周而复始?”我想了想,问,“不可能啊,都快一千年了,又不是永动机。”
闷油瓶低头继续看图,道:“不是一直运行,需要启动。”
这人虽然总是说半截话,不过这次我也理解了他的意思。所谓的周而复始,是说这个机关每次被开启,都会进行一个固定的程序,程序进行完了,自动恢复如初,待到下次有人触发,便重走一遍。那么闷油瓶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什么都不做,等着它自动复原吗。恐怕不是,机关本来是这样的,但后来有个外界因素介入,那就是人影。他利用机关,费尽心思搞死每一个到这里的张家人,机关八成被他改造过,之前三次运行的间隔都不等,也许时间是他控制的。
虽然可能不会突破七天这个限度,但我跟闷油瓶能熬,胖子和老四绝对不可能在棺椁里挺过七天,氧气没有那么多,而稍微一开棺,虫子就进去了。

我道:“找不到我们就等,如果要开棺把他俩放出来,得想想什么办法灭了这些虫子。”
我刚说完,闷油瓶忽然抬眼看我,眼神吓了我一跳,还带着威胁一样,道:“不行。”
我一怔,什么不行?想办法都不行吗,闷油瓶你表情很吓人你知道吗。
我被他“恐吓”得莫名其妙,而他跟我对视一会,脸色又和缓了下来,摇摇头,道:“能想出办法,你不能冒险。”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闷油瓶以为我打算牺牲自己,用我失效的血去吸引虫子。别说,这还真是个办法,可惜我自己控制不了血,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效,什么时候失效。再说这也太破釜沉舟了,老子还不想死呢。
我估计是我的表情变化得有点快,闷油瓶脸色又慢慢凝重起来,我看着不禁想笑,道:“小哥,我可没那觉悟,胖子估计也不会同意。”想了想,又故意大声玩笑道,“要不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我俩把老四提出来,救一个总比俩都憋死强。”
胖子那传出笑声,叫好。
可老四那却没声音,这小子平时肯定早哭嚎了,怎么没有动静了,我吓了一跳,心说不会吧,胖子那个身板明显比较费氧气,都还好好的,他怎么先晕了?

我走过去拍了拍老四那个石棺,问:“你还活着没?活着就吱一声。”
我等了等,没有人吱。
难道刚才动静很大的时候吓晕了?我看向闷油瓶,闷油瓶也微微皱眉,接着走过来仔细看了一遍棺缝。我的血已经凝结了,似乎没有什么差池。
闷油瓶低声道:“得快点,否则情况有变。”

我冒了些汗,总觉得老四那没声音不是什么好预兆。对比胖子那个石棺,老四这个还要稍微大一些,里边的空气也应该更多才是,他不可能因为缺氧比胖子先晕过去。
我开始想到一些诡异的事情,如果老四晕了才是正常情况,那么胖子那边的热闹反应是不是比较不正常?现在棺椁里的人,还是胖子吗。
我不敢多想,总觉得眼下必须尽快破解机关,否则这样的神经紧绷的状态一直加重,恐怕自己会凭空制造出更多的危险。
胖子那又问了句:“我邻居可好?”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回他,闷油瓶忽然拉住我。
我转过来,他道:“机关的原理你知道了,现在来复原它。”
我低头看看画,心说臣妾做不到啊,这个机关是立体的,我需要一个电脑和一台3D打印机。
闷油瓶却又抬起我的手,我任他摆弄,忽然发现他是在用手指模拟通道,毕竟手是立体的,我俩有四只手可以用。他造了会型,把我的手摆成了一个有点像千手观音的手势,平托的手掌是我们所在的平面,另一只手的手指是其他平面上的通道。

我抬眼看他,硬是从这人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点鼓励的意味,莫非他终于发现其实我比他聪明?我立即停止自以为是,严肃地问他:“你比我了解,万一我想错了怎么办。”
“我只记得机关结构,运行需要计算。”闷油瓶说着又抬眼盯着我看,道:“吴邪,你能。”
我立马感到脑子发热,比刚才清醒多了,没有电脑,老子的人脑更管用。同时我看着他那双黑眼眼,不禁又想说,差不多就行了,你再这么看着我,等会CPU烧坏了。
我咳了咳,假装淡定,道:“那我试试。”


TBC
更高级的“玩手”!
好了好了,我知道秀恩爱误事,该“分析”出来破解机关了(另外,其实小哥应该也不是“不行”,但所谓术业有专攻,小哥也知道在建筑方面老吴是专业的,这种时候当然要老吴表现一下下~

楼主 红河岸边小巫女  发布于 2015-12-20 11:59:00 +0800 CST  
12.22

第四十八章 复原

建筑方面可以说是我的老本行,大学时候学过的知识几次救了我的小命,我曾经也重新捡起来,专门去研究过之前下过的墓。眼下虽然对着手指,但我的脑子里逐渐构建出这座墓的整体结构。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想象,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爽。我的空间想象能力一直还可以,这次主要靠想了。
我仿佛能看到一片黑暗中有一个透明的巨大建筑,它一开始不是完整的,只有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最开始我们进来的墓道以及厅堂,另一个部分是主墓室。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零件,有三条曲折的已经暴露的通道,闷油瓶刚才给我摆好了它们的方位,于是我想象着按照机关最后一次启动前的样子,将它们安插到主墓室部分上。

其中一条是我和闷油瓶走过的,也就是我们进来时的那条。另一条是胖子和老四进来的那一条,之前想找出口的时候,胖子也跟我描述了它的方位。还有一条,是人影和女粽子下来的那一条,本来竖在我们的头顶上。
我们最了解的变换是第二次变换,毕竟是有预料的亲身经历过,而且当时分成两队,信息更多。于是按照第二次变换后的方位,我将这三条通道“安装”完毕,我看到这个建筑的轮廓清晰了更多。
我又问了闷油瓶一些细节,发现这些通道不是一经变换就混乱起来变成死路,相反是重新跟墓道其他部分连接起来形成新的布局。比如经过七分之一圆周角度的旋转,原本接连厅堂的,我和闷油瓶走的墓道,不再连接厅堂,连接厅堂的变成了胖子和老四走的那条。
所以机关每变换一次,墓的格局都变成新的,即使我们现在所在的墓室有一个出口,我们走进去也不会找到之前的来路。
七天之内经过七种变换,如果没有闷油瓶这样对机关原理很了解的人,也没有我这样有些建筑学专业知识的人,即使是在主墓室之外的地方不断探索,出去的可能性也很小。可能刚刚找出一个出口,机关就再次旋转,一切都改变了,气都气死了。
当然这也提醒我们,必须在机关下次变换之前,运算出来,不然一切都得重来。

我重新集中精神,接下来要按照闷油瓶的描述,将另外四条我们还没有发现的通道,逐一安装进我脑子中的建筑上。
我从背包里翻出一个记事本,这个本子还是当时随手装的,我习惯偶尔做些记录。但从来没想到在墓里用,这时候派上用场。
我跟闷油瓶利用纸上钢笔画、地上的沙子画,手指像使用手语一样,不停比比划划。
闷油瓶的理解能力不用说,我怎么比划他都能明白,立即给我解说。

图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立体。渐渐的,加上我和闷油瓶的手构筑的“图案”,我终于将脑子里那个巨大的透明建筑空白的部位补全。
这是我"画"过的最粗糙,却也是最精细的建筑图纸。
整个机关有三个关节点,厅堂,主墓室,和那个我们没有发现的“后台”,它们之间的连接就是七条会变换的墓道和若干不会变换的墓道。它们都不在同一个平面,整个规模要比我们走过的部分大得多。

闷油瓶抬眼看我,道:“运行它。”
我知道下面才是关键,我们要预测出再次运转后的陵墓结构,也就是第三次变换后现在的结构,这样就知道当下封闭的墓室中,隐藏起来的通道在哪里了。
之所以确定有通道,道理很简单,这座墓不可能将某一个部分独立隔离,那样就违背了它的初衷,这部分我还没彻底想通,不过我知道打开通道后,到了那个“后台”,就会有更多的信息。

我盯着眼前的纸、沙子,以及我们的手,想象着将机关再次旋转圆周角的七分之一。这是个非常难以想象的过程,一个不小心,我脑子里的三维立体“建筑设计图”就得被我转散架子,像龙卷风过境。
“慢慢来。”闷油瓶道。
我苦笑一声,心说你倒学会安慰人了,可你要是不着急,你就自己想了。我也急,总不能拖到把他俩闷死。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是始料未及,闷油瓶的记忆恢复得不彻底,一开始他回忆起棺椁的特殊,于是提出利用女粽子,但我们被机关给骗了,不过他查看一圈后,又想到复原机关的办法。
闷油瓶是个永远有办法的人,他的经验太丰富,几乎可以预料所有的状况。我想就算这条路失败了,他还是会有办法。
于是我也不再担心,有的人在身边,总是有安全感。

我闭了闭眼睛,集中精神,心里变得平静。只想着让这个复杂的机关运行。
类似的事情我做过的最绝的一次,就是在脑子里模拟、推演十年后我去接闷油瓶时,要走的长白山地下的殷商皇陵遗址。我背下了它的整个构造,模拟了我从任何一个点出发最后到达青铜门的路线,只要给我一个定位,我闭着眼睛都能摸到青铜门那。
结果“事与愿违”,半路上拿到了闷油瓶留给我的青铜钥匙,太好用,我白背了。
这次他倒是给我发挥的机会。

这个机关的设计,可谓巧夺天工,设计者在当时一定是一个建筑奇才。要把这么庞大复杂的机关运作起来,要考虑很多方面,很难想象在科技不那么发达的古代,把这种机关做出来得是需要耗费多少精力和人力。不过我一直信一种说法,人们的自以为是多表现在评价过去的时候。用胖子的话说就是,传下来的东西才是好东西。古代人民的智慧不容小觑。
我想了一会,觉得看来也不必妄自菲薄,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那条隐藏起来的通道,就在我们脚下。
我指了指我定的位:“试试吧。”
闷油瓶应该是笑了下,我心说看来我还是当技术兵种比较有前途。

我和闷油瓶开始用手里能用到的工具清理沙子,期间我还偷瞄了人影几眼,想看他什么反应,如果发现被我们破解了是不是会继续阻止,可他还晕着,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很快,地下就被我们清理出一片区域,看起来还是墓室中常见的青石板,不过有了心理预判,就觉得它蹊跷起来。
我看向闷油瓶,道:“我们得研究下怎么打开。”
闷油瓶停住手里的动作,道:“还有虫子。”
的确,这也是个大问题,即使我俩打开了通道,又怎么把胖子和老四从棺材里捞出来,躲过虫子扔进通道,虫子看起来也没组织没纪律的,搞不好也跟着我们下去。难道还是得牺牲一下我先引开虫子?如果有地方躲,也不是行不通。

我拿过刚才的“图纸”,开始想我要往哪里躲,可刚看了几秒钟,忽然听到身后的石棺传来一声闷响。
原本一阵寂静的墓室中,凭空出现的一点点响动也被耳朵放大很多,我心里一个激灵。
胖子他们憋不住了?我立即朝石棺看去,却又听到更大的一声来自石棺内部的撞击。
来自老四所在的石棺。
接着是胖子的声音:“什么状况?我邻居诈尸了?”
我心说不会吧,却见闷油瓶忽然站了起来,道:“不好!”说着就朝发出响动的老四躲藏的石棺冲了过去。

我眼见着老四那个石棺的棺盖突然就被顶起,要不是闷油瓶赶过去压住,棺盖一定会掉下来。有过类似经历的人都知道,从下往上推一个重物是十分不容易的,那棺盖是我胖子和闷油瓶三人合力才盖上的,老四一个人怎么可能从里边顶开!
我也立即赶过去,叫道:“丫变粽子了?”否则哪来这么大力道?
闷油瓶却道:“去开通道,离开这才能救他!”


TBC

结果还没打开,可能是CPU烧坏了(老吴:……(亮出白狗腿
不老歌地址:http://bulaoge.net/?akira02200059
这边先更新~

楼主 红河岸边小巫女  发布于 2015-12-22 21:54:00 +0800 CST  

楼主:红河岸边小巫女

字数:240297

发表时间:2015-06-18 19:0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1-03 12:09:31 +0800 CST

评论数:670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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