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念琅琊】原创——林殊哥哥,你的痣呢?萌萌哒满足所有

二十六 没有玻璃渣,有玻璃
那是大渝兵,本该撤退的大渝兵马。
“驾!”骏马飞驰在林中,霓凰脸色煞白,大雪覆盖,越发让她身子冰凉的厉害。身后梅长苏紧紧的抱着她,那冰寒之意却越发明显。
前头却猛然出现火把……
“簌簌”的羽箭声在这一刻格外清晰,“呃……”痛苦的呻吟自他口中溢出,他翻身将霓凰拉到身后,那羽箭则深深的刺入他的臂腕之上。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被冲力所致而坠马,一片荆棘之处,是被血染红的嫩草。梅长苏和霓凰不知在这黑夜中滚了多远的山坡。
滚入山坳中之时被坚硬的石头咯伤后背,本已是伤痕累累的霓凰只觉得如坠抵御般的痛楚,身边之人无知觉的闷哼之声更让慌了心神。
潮湿的山坳时不时的有水滴下,她没有了往日的沉着于冷静,黑暗中搜索着那尚还有气息的躯体。
“林殊哥哥!”她推搡着不顾浑身泥泞的趴在梅长苏身边,她只摸到黏糊糊的液体自他身上而出,那是血。
是她在战场上最熟悉的触觉。
“没事,皮外伤。”他闷喝一句,却是拉住了霓凰,“来者不善。”
黑暗中,霓凰看不清他的伤势如何,却只知晓他中箭了,可小腹之中的剧痛却让她喘不过起来,那冰寒刺骨的感觉越发明显,她却不敢喊出声来,只忍着,身子却在不住的颤抖。
火光冲天,是那个村落,若不是他们跑的快,此刻却是身首异处了。
梅长苏却忽然站起了身,借着半分月光,霓凰能看见他身上还有血,可手上紧紧握着剑,“霓凰你在这儿等我……”
置百姓于不顾,并非是他的所作所为。
霓凰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只连忙拉住了他,“我,我也要去。”
“穆霓凰!”他却大喊一声,“我让你在这待着。”
他从未有这样和霓凰说话,臂膀上的伤还在,他却是将那箭矢拔出,面不改色,只简单的包扎,就要出这山坳。
霓凰不顾一切的抱住了梅长苏,月光下,她有一种失而复得却又要失去的疯狂,“不,我要陪着你!”

林殊从不做逃兵,可梅长苏却做了,只是因为穆霓凰,因为她腹中的孩子,此刻他要回到战场,是没有人可以阻拦的。
霓凰明白,所以才会这样斩钉截铁的告诉他。
“我是云南穆府的霓凰郡主。”是那个曾经败退南楚数十年的穆霓凰,她不仅仅是林殊的妻子,更是大梁的将军,她不是累赘。
那个大渝的统帅,就在那里……
站在人群中,有着一种遗世而独立的感觉。
“太子有令,格杀勿论。”曾经他所效忠的,此刻却要他的性命,他一直站在那里,手上的剑缓缓的落地,已然是放弃抵抗了。
只因为……这世上已经没有他在意的东西了。
“不!”皑皑白雪,一人红衣耀目,步履缓慢,却是义无反顾。
“你!”顾言整个人都呆愣了起来,却在片刻中反应了过来,“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滚,你给我滚!”
她脸上泪痕未干,还在这边走来,数百将士兵戈指向她,她依旧还笑着,“我是宫羽,将军果真不认识我?”
一个弱女子,如何能从兵营中逃出来,乱箭之中,她却能够全身而退,自然是有人想让她退,可未料到,时移势迁,那个人,却成了瓮中之鳖。
她本来一直以为,那些人是在追她的,如今,她才知道,竟是顾言早早的就发现了,大渝太子起了杀他之心,不然,他如何会那样决绝的与自己说那样的话。
“我根本就不爱你,我不过是把你当成一个玩意儿,我已经玩腻你了。”他脸上还有血痕,已经再无抵抗之力,可咬牙切齿,还在说着这些话,“滚!”
他就是这样不爱她的……纵然在得知一切真相之后,却还在顾念着她的生死。
他就是这样不爱她的……
数百人,将他们二人包围。
她未施粉黛,却有股幽兰气质,站在顾言身边,环视着所有人,“我的顾郎,为大渝抛头颅杀热血,并未辜负大渝皇室,今日你等杀他,是为不义,来日青史之上,自有公断。”
顾言少年成才,却只是寒门子弟,无非得到大渝太子赏识,可兔死狗烹,那太子已然要不需要顾言了……豪门利益,皇室纠葛,那么牺牲的,只能是顾言。
“我今日与顾言同死,是为情义两全,无悔。”
她曾经以为,自己会为了梅长苏死,可到最后才发觉……那不过是徒劳,此刻眼前的,才是自己应该生同衾死同穴的人。
“宫羽姑娘……”山丘之上,却是一人抹泪,怎么都止不住。
马蹄声隐密在其间,却听得一人难得沉稳的事情,“别老看你那个要殉情的宫羽姑娘,你看看长苏到底在不在里边?”
“不在。”身侧个少年,摇了摇头。
“豫津,这就交给你了,我和飞流去找长苏去了,兵马在山下,你看着处理。”难得他还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模样。
少年将军,鲜衣怒马,血痕犹在。
那村落被大火覆灭,还有少许大渝兵在其间肆虐,他虽身上带伤,可手上的动作却是干净利落……
梅长苏,本就不是幕后之人,除了决胜千里之外,还有那战场风姿。
蔺晨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梅长苏。
一个保家护国的梅长苏。
他不过是皮外伤,被乱箭所伤,并没有大碍,可霓凰似乎就严重的多了。
好不容易安顿了下来,蔺晨却又要忙前忙后,可诊上霓凰的脉时,脸色微一变,下意识的抬眼看向站在一边的梅长苏。
“怎么了?”霓凰觉出有什么不对,连忙抚住小腹,“都怪我不好,没有好好照顾他……”
“我只是觉得,你俩这孩子也是命硬。”蔺晨展颜一笑,几分玩笑话就将适才那样子遮掩了过去,“到时候出来了,也是个难缠的……嘿嘿。”
可梅长苏心中清楚,他太过了解蔺晨,越是如此,越可怕。
霓凰放下心来,温热的体息传来,接着,一双温柔的手臂,搂上了她,“还冷吗?” 他把她搂在怀中,哈着暖气温着她的手,清润如水的声线中却温柔至极。
“你的伤……”霓凰却在看着他的臂腕处,包扎好的伤口虽再看不见,她心里头却还是回想着昨夜的惊险,“你知道我有多怕吗?”
“好了,都过去了。”梅长苏轻声的安抚着,薄唇印上她的鬓发,手上却搂的越紧了。
蔺晨站在雪中,缓缓闭上眼,无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心中又是如何的挣扎,猛然忆起了什么,蹲下身来,十指一点一点的入了那雪地。
十指连心,刺骨冰寒让他心中微的一紧蹙,想起了当年,为梅长苏驱除火寒之毒的事情。
无人之处,他蹲着身子,失声抽搐……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1 23:12:00 +0800 CST  
蔺晨小采访
月半:这个……
顾言:我只是想说,为什么要大半夜的采访,以前不都是白天的吗?
月半:抱歉抱歉哦,打扰你们睡觉了,是因为楼主抽风就想现在写……
顾言:快一点!!我和宫羽还有事!!!
月半: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呀?
顾言:你这装纯的样子……
宫羽:小言言别这样,蔺公子还是单身狗呢。
顾言:小羽毛……我没说他什么呀。
月半:我觉得我又受了内伤……这个,我是要采访的,我想问下顾将军,你和宫羽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情况下?
顾言:本来那天我是要回军营的,是她失魂落魄的撞到我的马前,对了羽毛,你那天为什么一副“我要去死我受伤害”的表情呀?
宫羽:呃……每个人都有年少轻狂不懂事的时候。
月半:然而你是什么爱上宫羽的呢?
顾言:这么问题我不是回答了吗?
月半:什么意思?
顾言:就是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呀……
月半:原来你是一见钟情款呀?那宫羽呢,怎么就爱上这么一个打仗不着家的男人了?
宫羽:爱上了一个打仗不着家的男人……是没有理由的。
月半:那我想帮豫津问一下,你就不考虑考虑他吗?
顾言:我的刀呢!!!
宫羽:……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1 23:25:00 +0800 CST  
好想回金陵虐狗呀……唉,自己埋的暗线含着泪要自己填
好像写糖
可是吃了药,觉得整个人都严肃了起来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2 00:11:00 +0800 CST  
二十七 还是玻璃
那药香气息沁鼻,梅长苏站在不远处,只一直看着蔺晨,看着他本该熟练的手法却变得越发慌乱,药草也打翻了不少……
倒出药罐,那汤药就在眼前。
“你不该瞒我的。”他开口,前头蔺晨身子一僵,他知道,这些事情是瞒不过梅长苏的,可若是说出来,却有太狠心了不是吗,有些选择,不知道才好。
“你还记得,寒冬腊月,你寒毒发作的感觉吗?”他眼神有些黯然,却迟迟回头看着梅长苏说这话,“你难道,想着那么还未出生的孩子,经受与你一样的折磨吗?”
身后之人猛地冲上前来,站在蔺晨身前,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这是堕胎药。”他垂眸,目光放在那药碗中,“与其让痛苦无休无止的纠缠下去,不如当机立断。”
这不是平常的蔺晨,可却是最坚持的蔺晨。没有人知道这天下奇毒会有这样的结果。
“冰续草,只是压制了你的寒毒,你与霓凰结合,让你脉搏恢复几日平稳,是因为那毒素些许传入霓凰身体,好在并无大碍,我虽知晓却从未与你说起。可如今,那胎儿在霓凰体内汲取养分,寒毒入体,他虽无性命之忧,可来日降生,冬日寒毒年年发作,与你一般无二……”他话语极快,要将这些事情简洁而明了的告诉梅长苏。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在劝梅长苏,可自己双眸却是通红的,眸间泪水隐忍不下。
只听得“扑通”一声响,蔺晨大惊,只见到梅长苏瘫倒在地上,他好似是想站起,可那只撑在地上的手,因为用力过大都青筋暴露。
往昔那个遇事沉稳淡然的麒麟才子,此刻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刹时,蔺晨连忙要扶起他,他却只推开蔺晨,整个人都跪在雪地之上,蜷缩在一处。
蔺晨能够清楚的听清,他所有的哽咽抽泣声。
可最后他却笑了,仰起头来,那脸上有着多年未有的泪痕,“报应,这都是我的报应……”他薄唇轻启,一字一句,摊开双手,好似满是鲜血,“我征战沙场,自问从不伤无辜,可终归血债冤孽过重,老天让我绝后,也是报应。”
“梅长苏!”蔺晨大吼一声,“你给我起来!”
这样绝望的梅长苏,是蔺晨从未见过的,那眸中空洞至极,笑容之中,只有悲悯绝望,臂腕上的伤处裂开,又是鲜红,他却觉得一点都不痛,只因为心痛,再无别的感觉。
蔺晨猛地拽住他的衣襟,将他拉了起来,“梅长苏,这么多年你都过来了,不管发生什么,你总说会有办法解决,如今,却只是因为一个女人,因为一个孩子,就这样方寸大乱,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梅长苏!”他歇斯底里的大喊着,只恨不得一巴掌将梅长苏打醒。
“我从来就不是梅长苏……”他脸色惨白的厉害,“我是林殊,我是霓凰的夫君,是孩子的父亲。”他抬眸,看着蔺晨,那臂腕上的血,慢慢流出,这么一会,便浸湿了他小半的衣衫,“里头躺着的那个,是林殊的全部……如今什么都没了。”他的声音渐渐低下来,俊逸清华的脸上,依然带着笑。
蔺晨目光只放在那碗汤药之上,“我说过,会有办法解决的……”
滚烫至极,全数溶于皓雪,却是梅长苏打翻了,单手扼着蔺晨咽喉,干净利落的与那个战场的林殊一般无二,眸色狠厉至极,好似疯了一样,“任何人,都不许动他!”
“苏哥哥。”远处,带着宫羽与顾言一同回来的飞流,却是没缓过神来,只飞身上来,想要拉开两人,紧随而后的言豫津却是不可置信,急急忙忙的冲上前去。
“你俩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打起架来了!”
梅长苏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对不起。”他好似没了半分气力,只凄凉一笑。
“你醒了就好。”蔺晨随手扯着包扎的物件,只因他伤口又裂开了,蔺晨眯着眼,还如往常一样的帮着他包扎。
霓凰能听到外面的动静,只是看着来人,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看着他缓缓坐在床边,十指修长的伸出,却在颤抖,抚在她的小腹处,好似还能感觉得到那孩子的心跳。
若说这世上最不舍得的,第一个就是霓凰了。
“他虽还没有长大,还没有出生,我却能够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他,我想,他一定很像你……”她轻声开口,却忍着没有落泪,直到说到后头,声音却在哽咽。
“这孩子,我们不要了吧。”她的声音低哑。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着霓凰,那神色却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你在胡说什么?”揽过她的腰,脸颊靠着她的臂腕上,似乎此刻才觉得安宁,“霓凰,这是我们的孩子,我要留下他……”
“可我不想,让他痛苦,蔺晨说得对,如果这注定是一个错误,不如现在就终止。”她缓缓的闭上眼,双手却抚上了梅长苏的鬓发间,她低喃的声音,仿佛是在抚慰着身边这个男子。
门外,飞流坐在地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神色却难过的很,蔺晨坐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他,言豫津心中一定是大事,又不敢多问。
“火寒毒?”一侧的顾言却好似知道这个字眼,重复了几遍。
“你知道火寒毒?”在旁照顾着身上带伤的顾言,宫羽是听得最清楚的。
顾言点点头,一缕墨发自鬓间落下,虽有几分狼狈模样却不改英雄气魄,“若我没有会错意,里头的那个怀着身孕,那孩子却在母亲腹中已经患了火寒毒?”
蔺晨听此点点头,轻叹一口气,“我对火寒毒知之甚少,这天下能患火寒毒的更是少是更少,没想到,会有这样棘手之事。”
“这也不算什么棘手之事,火寒毒解毒虽难,可那腹中孩子无非只是染了母亲身上些许毒素……”顾言话还没有说完,蔺晨却是摇着头,“哪有这么简单,我琅琊阁记载之中,虽无孩子之事,可患火寒毒的,少有生还。”
“我未出生时,也患了火寒之毒。”顾言轻描淡写,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你说什么!”蔺晨猛地站起身来。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2 11:53:00 +0800 CST  
28.5 这真的是最后一点玻璃渣了
杏林子曾《医记略》中言道,“雪疥虫捣碎,骨血入药,奇效。”
“杏林子是你什么人?”蔺晨难得这样严肃,看着顾言,满是疑惑,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口口声声说着他有救人的方法,可此人,在几日前还是大渝的统帅。
“正是家师。”
他本活不下来的,是杏林子冒着大险,救了他的性命。
“你既是杏林子的徒弟,却为何成为了大渝的将军?”一个是救人,一个却是杀人,天壤之别。
“我曾经以为,凭借医术,我定然能够拯救大渝百姓,造福天下,可最后从戎也是因为大渝,我想,这是我自己忠于大渝的方法,不需要说的这么详细吧。”顾言如何聪明,自然知道蔺晨是在怀疑他,“你如果不愿意信我,那就算了。”
“我信。”梅长苏站在雪地上,好半晌,哑然哧笑,低声自语道:“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重游故地,抓捕足量的雪疥虫,只有此间一博。
“我替你去。”蔺晨走上前来,斩钉截铁,“你别以为你的身体有多好,冰续草已经支持不了你多久了。”
“可这世上,怕只有我最清楚,雪疥虫了。”他神色黯了黯,好似想起那些痛苦的不敢回想的东西。
“你既然是杏林子的徒弟,那你知道……”蔺晨突然将希望放在顾言身上,话还没有说完,顾言却道,“这位公子,已再无痊愈可能了。”
早已料到这个结果,梅长苏并没有多少难过,“我去梅岭找雪疥虫,蔺晨你得留下,霓凰这边不能缺了你。”
顾言身上有伤,得要宫羽照料,蔺晨又必须留下。
“林殊哥,我陪你去。”言豫津快步上前,其后飞流也跟了上来,满是担心。
梅长苏淡淡一笑,拍了拍言豫津的肩头,“言家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了,不可陪我去冒险,我答应了你爹,就必然保你平安。”
“可林家,不也只有你一个吗?”言豫津反问一句,“可林殊哥依旧义无反顾,回到金陵,为赤焰昭雪,林殊哥有自己的信仰,我也有。”他在不是那个在金陵长不大的公子哥儿了,此言竟多有几分男儿豪迈。
这样的言豫津,才是那个当年一人独闯敌营言侯的儿子。
大雪纷飞,凶险至极,梅长苏却只带了言豫津前去。

这一去,便是三日。
直到梅岭外的山脉雪崩。
消息是言豫津带回来的,泣不成声,“林殊哥他,他……”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2 17:57:00 +0800 CST  
番外番外
发糖了
(二)我不管……你就是我的
窗棂外头的夕阳照射进来,霓凰倚着窗台,望着窗外夕阳西下的春光,绯紫如烟,乌发如泄,扬起笑来,总那般好看。
不知为何,他想起后来初初见到霓凰的模样,那日城门口,一身女儿戎装,以一敌二,让萧景睿和言豫津都步步紧退,可在他面前,却总是小女儿家家的样子。
霓凰看到他走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出一步,这一退,背后便抵上了窗棂,他轻轻抚过霓凰的肩膀,那手指如晴蜓点水一般,划过香肩,搭在了窗台之上。
“蔺晨说,你身子无碍,只是还得将养。” 他吐出的温热清爽的气息软软地扑在霓凰的脸上,令得夕阳下,她的脸颊边有些痒痒的。
她应了一声,便挣脱开来, 梅长苏低下头来,鼻尖轻触她的额头,“做什么,怎么不敢看我。”
梅长苏低下头望着她,一头墨发如缎般垂下,划过霓凰脸颊,悠然一笑。
“你猜,今日见着宫羽试嫁衣,我是什么感觉?”床榻之间,却是他先开口了,抚上霓凰的唇,还是含着笑,烛光摇曳,帘幔自也轻摇。
霓凰本不想说话,困倦的很,可被他拥在怀间,却非要回一句,“想着这么美的姑娘,怎么就不再是自己的了?”她扬眉,却连自己都未曾想到,这声音软糯至极,在此刻听来却是格外的好听。
可话语却是冷冷的一句,再不看梅长苏,偏着头就要睡下。
“哦,你是这样觉得呀,那我现在就去和宫羽说,看看她要不要悔婚?”他带着笑,修长白皙的手抚上霓凰的肩窝。
“你只管去说。”
一番纠缠,却是霓凰被梅长苏褪去腰间衣带,“你屋子里燃了什么香,怎么是酸的?”

“酸的?没有呀……我没有燃香?”霓凰万般疑惑,偏过头来,却被他打了个旋,霓凰低呼一声,却是被梅长苏咬住了脖颈,长发却不知怎得绕在他的唇间,清香沁人心脾,夹杂了霓凰的喘息。
“郡主娘娘……”他凭空的喊出这四个字来,“我只是在想,若是你穿上嫁衣,是个什么样子。”
“自然比不过你的宫羽姑娘。”她低喃一声,却也知道梅长苏玩笑话。
床榻轻软的舒适,梅长苏低声喃语,只得霓凰一人听清,“胡言……”眸色蒙上些许迷离,“这世上,哪有女子比得过我的霓凰。”
“我的”这两字,却是咬字极重。
或许,只有他这般觉得,霓凰乃是一副颠倒众生的模样,他只想藏着不让别人见到,不想让别人见霓凰有半分痴迷感觉。
饶是他而立之年,却道今时今日,才有这种感觉。
这个女子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
“我怎么就是你的了?”她斜睨了梅长苏一眼,贝齿咬上他的鼻尖,“我是霓凰郡主,何时是你的了?”
梅长苏急促的呼吸着,唇齿交缠间,带着一股清凉的芬芳,他俯身,吻住霓凰薄唇,炙热的厉害,只吻的霓凰喘不过气来。
“我不管……你就是我的。”
这句不管,偏生多了几分任性与轻狂。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2 18:24:00 +0800 CST  
关于殊凰你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1.霓凰不是林殊认识的第一个女孩子,但却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孩子。
2.梅岭之战前夜,林殊偷吻了霓凰,只是霓凰睡着了,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初吻已经无声无息的没了,以至于后来吻梅长苏的时候羞涩的很。
3.太奶奶给殊凰定亲的时候,霓凰还不懂成亲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那是两个人不分开的约定,对此,她还表示为什么不把水牛算上。
4.林殊对上一条表示心塞。
5.林殊很喜欢冬天,因为怕冷的霓凰总喜欢抱着他,喊他小火人……
6.林殊不喜欢在见霓凰的时候穿盔甲,因为穿盔甲抱霓凰,总觉得感觉不到她软软的身子。
7.霓凰不喜欢佛牙,因为她觉得林殊哥哥喜欢佛牙胜过她。
8.霓凰其实不想做大将军,只想做大将军的女人。
9.梅长苏喜欢吻霓凰,因为她的樱唇很甜,能压住这数十年来他嘴里的苦味。
10.离开霓凰超过十日,林殊就会不安烦躁……只是没想到,最后能离开她十二年,还能安然无恙。

更多小番外,关注浅浅步调贴吧
萌主的个人贴吧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3 09:55:00 +0800 CST  
二十九 捂住飞流的眼
梅长苏是被抬回来的,只是手心还紧紧握着装着雪疥虫的器皿。
大雪封山去梅岭本就危险,更别说发生雪崩这种事情,整整三日都在雪中度过,抬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若纸,整个气息都停止了。
“那雪疥虫存活在缝隙之中,都怪我,怪我拉不住林殊哥,不然,不然也不会这样……”言豫津不断的自责,蹲在地上,抹着泪,只恨不得此刻躺在这里的是他。
她却没有倒下,只倔强的站在床边,微抿着唇,目光放在正为梅长苏诊脉的蔺晨。
“哟,还真死了。”良久,他拍了拍梅长苏的脸,再缓缓站起身来,“好了好了,不就死了个人嘛。”
霓凰一时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脚下一阵踉跄,身后之人连忙搀了她一把,转而对着蔺晨说道,“蔺公子,你就别吓郡主了。”自是一直守着的宫羽。
“骗人。”飞流对着蔺晨嘟囔一句,又连忙跑到床边守着梅长苏。
蔺晨“嘿嘿”两声,“还是宫羽知我。”
心脉全无,连气息也没有,如同死人一样,若此刻诊脉的只是寻常大夫,恐怕此刻就要准备挖坑给他下葬了,但蔺晨却是带着那存在雪疥虫的器皿出去熬药。
“好了,这人虽然现在没事,只怕醒来看着你,又得有事了。”手上动作不停,熬着汤药,抬起头来,对着霓凰一笑,“我现在还是得照顾我的大侄子。”
到了如今,霓凰才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我虽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我想着,长苏这次可算得上是因祸得福。”
火寒之毒,如何真正痊愈,却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压在雪地之下已逾三日三夜,本该已全无气息,可那体内冰续草却在维系他最后一口气,也不知生的如何奇效,居然让诊脉的蔺晨,再琢磨不到一丝火寒毒残留之物。
“那照这样说,聂锋将军也可以这样治好了。”言豫津远在千里,却在惦记着夏冬的事情,他早知晓一切,此刻更是欢喜不已,“这还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适才那些愧疚自责都被他抛之脑后了。
“那可不能瞎胡闹,压死了你负责呀!!!”
云南大捷,东海平稳,四海皆平,萧景琰总算是能歇一口气了,于是大笔一挥,让穆青卫铮一同返京,说是要过个除夕再回关镇守,尚阳军残部整顿一二,各有功者都有封赏。
数月间,支援北境军中将领倒是都回了金陵,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与秦尚志了,只因言豫津萧景睿未回,他只唯一一个世家公子上战场的,而这次他也算是立了大功,加之汉州城死守,还有其叔父秦武功劳,他自不可小觑。
萧景琰亲自召见了他,将他器宇轩昂果有大梁男儿的风范,于是心里大喜,让他说出自己想要什么封赏,不料他却跪在玉阶之下,毫不犹豫道,“末将仰慕霓凰郡主已久,还望太子殿下成全。”
坐在正位之上的萧景琰笑容猛地收敛,执着朱笔的手一顿,目光缓而向下,“你可知道,你求娶的是何人?”
“大梁穆府霓凰郡主。”他斩钉截铁,俯首谦逊,“末将自知配不上霓凰郡主……”
“你知道就好。”萧景琰扬起头来,傲气回了一声,旁人不知的,还以为霓凰是他家的,当成宝一样。
“可汉州一役,末将自认早与郡主心意相通……”
“胡扯!”他猛地站起身来,手上的奏折直往他身上扔,转而隐忍几分怒火,稳住心神,好似平日临朝样子,缓缓开口:“这个,郡主比你年长……”
“末将知晓郡主韶华已逝,但若……”
“你说谁韶华已逝呢,霓凰正是青春少艾,你你你。”杯盏砸在地上,萧景琰撩起衣袖就要冲将下来,那门外却是女子声音,“殿下。”
柳浣清一身湛蓝衣衫,衬得身形娇小,“母妃派人送点心过来了。”
玉阶上的萧景琰才猛地停下脚步,“好了,秦小将军就先回去吧。”
直到殿中只剩下两人,他才将整个案几都翻了过来,“给他几分脸色,他还就真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还敢说霓凰年纪大,我看他真是出门忘吃药!”
“可殿下昨日还与我说,秦尚志少年英雄,颇有几分胆魄,是个难得的人才。”柳浣清站在一侧,只等他将这阵脾气发过去来,才走上前,手中娟帕,为萧景琰抹了抹汗。
“我没这么说过!!!”萧景琰咬牙切词。
柳浣清莞尔一笑,又言道:“殿下心中清楚,今日若不是秦尚志,也还是会有别人的。”
“你说这些人怎么就不明白,霓凰是林家的人,一个个的,都当霓凰嫁不出去,赶着上来献媚!”萧景琰呼出一口气,这才稳了稳,却见柳浣清孤身而来,哪有什么点心,就知道这小女子也长了心眼了。
柳浣清陪着萧景琰一块坐在玉阶上,轻笑道,“天下虽知,霓凰郡主与赤焰少帅有婚约,可毕竟没有完婚,如何算得林家的人,郡主军功卓然,当然有人惦记。”
萧景琰也不是不清楚,只是此下又没有良策,秦尚志不足为惧,只是若是每日每日都有这样的人来,他这火气岂不是永远散不下去了。
“妾身有一法子,只是不晓得,合不合适?”柳浣清轻声抚慰,却是胸有成竹,俯身上前,与萧景琰耳语。
他眸光微闪,嘴角一扬,等柳浣清话说完,他一把揽住她的腰身,“殿下……”直让柳浣清惊呼一声,见他难得如此开心,自也扬起笑来。
“太子妃这般聪明,来日对付我可怎么办。”贴着她的脸颊边上,耳鬓厮磨,却只是玩笑。
一个喷嚏,倒是让一个睡了十数日的人醒了过来。
“苏哥哥,醒了。”飞流赶忙就要跑出去,一边要跑一边还喊,想让深夜里头的人都醒来才是。
梅长苏微睁开眼,见外头还是一阵夜幕,眼疾手快的拉住飞流,“嘘。”只怕这夜中寂静,惊醒了霓凰,转而脑海中还回想起雪崩之日的凶险来,“我睡了几日了?”
“不知道……”飞流应了一声,却忽然蹲下身来,数着刻在床榻边上的印记,良久才道,“十一。”
梅长苏脑子还是一团乱,抚了抚额,“飞流乖,你小声些,让蔺晨哥哥进来。”待飞流出去了,他想起身,身上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差点栽下床来。
“躺了十来日,还想着一蹴而就?”谁料的霓凰就站在那珠帘后头,若不是她出声,怕是梅长苏也是瞧不见他的。
“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还守着我,我没事儿。”他说话间却又打了个喷嚏,鼻子发酸的很,乌发杂乱落在肩头,“也不知谁,背地里在算计我?”说着笑,可话还没说完。
那温热身子却是猛地抱住了他,“我怕……”
她不知为何很想哭,却怎么都哭不出来,不是不能哭,也不是不愿哭,而是不会哭了。
这十来日,她担心受怕的,虽知道蔺晨医术过人,可终归还是放不下心来,直到此时此刻,才后怕不已。
“好了,我在这儿呢。”他低声安抚,轻轻拍着霓凰的后背,下意识的扬起嘴角,只搂着她越紧越好,侧身在她眉心啄了啄,“可安好?”
“嗯,我和孩子都好……”她揪着梅长苏的衣襟,回着他话。
那温热的手一直放在梅长苏胸前,她忽然仰起头来,呼吸却越来越乱,对上梅长苏,扯着他襟带,却是印上了他的唇。
霓凰睁大了双眼,睫毛扑闪着,却是最认真的样子,梅长苏双手却早已搂紧了她的细腰,这一阵纠缠,却是连他的衣衫都被霓凰扯开了,唇齿之间,银丝交缠,她越钻越深,转眼要勾画他的唇舌。
梅长苏气息此刻全乱,耳边只有霓凰的喘息声,只一会儿功夫,她外衫滑落,却是白皙如玉,衬着脸色晕红的越发好看。
“不可……”这样的霓凰,饶是任何男子见了也难以抵抗,梅长苏心下还有几分清醒,却是想要拉开她来,“你还怀着身孕。”这声音低沉,有些难以自持的情欲之念。
霓凰却哭了……
她仿佛只是想感受梅长苏的温度,可此刻,所有的惊恐都没了,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害怕。
“你抱紧我,我害怕。”素来征战沙场的女将军,身子却是在颤抖。
过了很久,才平静了下来。
他抱她在怀间,小心翼翼的打理着她的衣衫,转而温热的双手却是抚住霓凰此刻尚还平坦的小腹……
“我在这儿呢,别怕。”
“林殊。”她的气息渐渐平缓,却唤上他的名讳。
“我在。”他不厌其烦的回应着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到死也不放手。”
雪崩的那一刻,他想的不再是赤焰大火,而是怀中的这个女子。他不是怕死,只是怕霓凰再过那种没有他的日子。
霓凰越发抱紧了梅长苏,像抱着许久不曾有过的温暖一样,满脸的泪水只是使劲的蹭在梅长苏的衣襟上,梅长苏明澈异常,星辰般的双眸,静静的望着闭上双眼,显得筋疲力尽,陡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的霓凰。
“长苏你醒了。”
门猛地被推开……
“唔呃……”蔺晨的第一个动作,是捂住了飞流的眼。
接着拉着飞流出去,带上了门。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3 19:43:00 +0800 CST  
然而你们都没发现又一条暗线
伏笔伏笔
论苏哥哥的喷嚏为何止不住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3 21:42:00 +0800 CST  
三十 心塞塞的蔺晨(这章就是恶搞
快马加鞭赶回金陵的穆小王爷已然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了,此次云南大捷,全数都是他的功劳,可旁人问起他来,他总是来一句,“这算什么,这要是搁我姐姐身上……”
才回了府,就有小厮跑了出来,接披风的接披风,扛剑的扛剑,牵马的牵马。
“小王爷,秦小侯来了。”早有人前来通报。
“什么猴?”穆青问了一声,半天没反应过来。
那小厮才递上名帖,“秦侯府上的公子。”穆青却连眼皮子也没抬起来,“哦,就那个说我姐姐有点老的臭小子。”
身旁那人早已经是冷汗直冒。
“太子殿下什么都和我说了,有些人,就是不打不成气候,还真以为上了次战场就光宗耀目了。”他入了穆府,倒是一点避讳都没有,扯了扯身边的人的衣襟,低声吩咐道,“可别让他跑了……”
“小王爷,宫里来人了,说是太子诏书。”快步入花厅,里头焚香等候,正是东宫内监。
“什么诏书?”穆青随意的问了问。
“说是赐婚诏书。”这话才刚说完,陪着穆青入内的小厮却觉得这穆府小王爷似乎红了脸,“我还小呢,太子殿下何必惦记着我……”顿了顿,揪了揪他的衣领,“知道是哪家姑娘吗,不漂亮的我可不要。”
“小王爷,这是给郡主的赐婚诏书。”
“啊嚏!”他吸了吸鼻子,身边飞流连忙递过锦帕。
“苏哥哥,风寒?”仰起头来,满是担心的看着梅长苏,只因一路上,他都没得消停。
但没得消停的,岂止是他,“呕……”那马车里头的人,又探出个头,整张脸煞白,不住的作呕。
“你们这两口子这是怎么回事儿呀,里头那个呕酸水是没办法,外头这个怎么就停不下这个喷嚏呢?”蔺晨一派悠然自得,仿佛心情格外舒畅,恨不得此刻高歌一曲才衬托心境。
“霓凰,还难受吗?”却见那个刚才还给他调侃的人一个策马就跑到马车边上去了,手中还捧着包甜得发腻的蜜饯,见霓凰使劲摇头,他也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包话梅干。
蔺晨扶额,居然觉得梅长苏一副谄媚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江左盟的宗主。
“呕……”她却还是在干呕,整个人都虚弱至极。
“这是正常的。”他点点头,在梅长苏的注视当中斩钉截铁。
这一路走走停停,居然耽误了十来日,蔺晨坐在树下,一边烤着火,一边目光还放在那边,“你苏哥哥是不是变了?”发狠的咬了咬馒头,“飞流,你要失宠了。”
转过头,却见刚才还在这里烤着鸽子的飞流也不见了,再抬头,见飞流早靠在霓凰身边,将刚烤熟的鸽子往霓凰面前递去。
蔺晨又是一阵扶额……
此刻金陵城不过三十来里地,这一拖二拖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到什么时候,前面正是丰城,看着样子,又得小住上两日。
自宫羽跟着顾言走了之后,言豫津的心情似乎就不太好,好在萧景睿在一旁,走走停停,打打闹闹的也不让他寂寞,可倒是蔺晨,怎么就觉得自己除了熬药外就没什么太大的作用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看见丰城城池了,官道上开始热闹了起来。
霓凰这才安稳了下来,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只瘫在梅长苏身上一样,马车有些颠簸,她又轻咳了几声,“怎么了,身子还是不舒服?”这些时日的舟车劳顿,梅长苏倒是越发紧张了起来。
往昔霓凰可谓是战场骁勇,可如今却是下马车都力气都没了一般。
“难受……”她低喃一声,蹙眉。
梅长苏越发抱进了她,也不知为何,想起那日他醒来的场景,忽然附耳道,“那日那么生猛的霓凰郡主哪里去了?”说着一阵发笑,满是戏谑。
霓凰只仰头,贝齿咬了他一口,直让脖颈处留下个印记,却是发了狠的。
“呃……”梅长苏吃痛出声,连忙捂住那细微伤处,纵然怀中女子是用尽全身力气,可还是没伤他些许,“好好好,你还是生猛的霓凰郡主,行了吧?”嘴一扬便是笑容满脸。
霓凰对着他喊了声,“不许笑!”
他还是没停,一直笑着,“我偏要笑……”
霓凰倒是羞极恼了,一个手刀倒是动起手来了,梅长苏岂是毫无提防的,两人双掌交锋,倒是让霓凰脸上多了血色。
“不许笑。”她却是自己笑了。
“他们,在打架?”飞流满是疑惑的扬眉,”为什么?“
蔺晨却是一脸暧昧的看了看飞流,“下次你蔺晨哥哥也找个女孩子,和你打架,怎么样?”飞流连忙摇头,倒是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不要。”
“傻小子。”蔺晨揪了揪飞流的散发。
“驾!”不远之处,骏马飞驰,倒是一个潇洒身姿,男儿气魄。
飞流整个目光都放在了那个身影上,“水牛?”
谁也料不到,这个东宫储君昨日就偷偷溜了出来,跑到丰城前来等候了,此处离金陵虽不远,他却也是隐了自己的身份,直到看到飞流,整个人才按捺不住。
“小殊,霓凰!”多日未见,他想念至极,马鞭轻挥,一派驰骋模样。
“太子殿下。”言豫津和萧景睿是第一个迎上去了,多日未见故城之人,格外亲切。
马车停下,梅长苏撩开车帘,一跃而下,快步上前,正与萧景琰碰头,两人本以为再无相见之时,此刻再见都是再忍不住,连礼也未行,只抱在一处。
“小殊,你回来了。”萧景琰眼眶发红,但也知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又连忙道,“恭喜你了。”
梅长苏知晓他说是什么时候,脚步退后几步,“霓凰,景琰来了。”正要撩开车帘,将里头的人给请出来,怎料的身前的萧景琰却猛地拽住了他。
那目光格外的奇怪,直让梅长苏半天说不上话来,却见萧景琰缓缓伸出手来,他下意识的就要往后头再退两步,那指尖却落在梅长苏脖颈处。
“这是,什么?”萧景琰眸色清澈高远,毫无别的念头,“怎么受伤了?”
碰着伤处,梅长苏“嘶”出一口冷气来,连忙捂住,轻咳几声,“这是……”半天没回答。
“咬的。”飞流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她。”又指了指马车里头。
萧景琰身子一僵,也连忙轻咳几声掩饰尴尬,这边又拉着梅长苏往边上走,边走边小声嘱咐道,“霓凰这有了身孕,小殊你,你也太过分了……”
“我没有,是刚才……”
“好了别解释了。”他猛地打断了梅长苏的话,步子一转,就到了车辕下,“霓凰,我在丰城给你请了大夫,今晚就住那儿吧。”
这话是不假,他的确是请了大夫,安胎药也抓了几幅。
只是……
“十一,十二,十三……”飞流掐着手指头又数过了一边。
这满城的大夫都请了过来吧。
蔺晨扶额,这下子,连煎药都用不着他了。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4 21:10:00 +0800 CST  
30.5 邪教党的胜利
丰城虽比不上金陵,但在京都如今,自然是百姓富足,虽是大寒腊月时节,夜间却还是繁华热闹,霓凰好不容易安稳了下来,便说要出去走走。
许久未见这等夜中良景,霓凰心情自然好了些许,灯下映衬,笑容灿烂却是怎么都好看,梅长苏与萧景琰述说这几月凶险,直让萧景琰半天没回过神来,只说下次再不让梅长苏涉这等凶险之事了。
“我也想着,等霓凰生下孩子,我告祭先祖后,就回琅琊山去。”此事,梅长苏已经是筹谋许久了,萧景琰听此也只淡淡一笑,倒是十分认同,只因这次他的小殊终于能为自己而活了。
也不知是飞流哪里弄来的烟花,他倒是不敢点,躲在石栏后头,霓凰拿着火折子上前,才刚点燃跑出几步开外,却见那硝烟淡了淡。
霓凰正要上前一步去查看,倒是被身后一个力道带入怀中,“嘭!”那烟花刹时爆炸,夜空中留下绚丽颜色。
“傻丫头,没见着已经点燃了吗?”梅长苏有些后怕,可话中还是讥讽。
徒留萧景琰一人站在原地,本下意识上前的步子退了退,不知为何,看着那两人相拥着,自己倒是叹了口气,片刻间却又是扬起笑来,目光放在那绚烂颜色之上,好看的很,像极了柳浣清的笑靥。
他居然,想柳浣清了……可也不过是一日没见着她。
“这位郎君,不知为何孤身一人?”身后多了个女子声音,萧景琰知晓大梁女子并不扭捏,却也没想到会这样的主动,于是收敛笑容,回身道,“不好意思,我已有家室了。”
“有家室才好呀。”那女子二八年华,笑的格外灿烂,把怀里一捧花递到萧景琰眼前,“买花送给娘子吧。”
那烟花短暂,飞流欢呼一声,又要去点第二个,可捂着耳朵,又是害怕,霓凰正要上去帮他,梅长苏却是怎么都不松开她,“飞流自己会学会的。”只怕适才那惊险一幕重现。
那后头的萧景琰却是捧了一大把花来了,随手扔给了霓凰。
“哪儿来的?”梅长苏满是疑惑,声音清润如水。
“一个小姑娘给的。”他面不改色的回了一句。
梅长苏却是噗哧一声笑出来了,可话却是被默契十足的霓凰接了去,“准是景琰哥自己买的,就像当年元宵买了十来个花灯一样。”
这一声“景琰哥”倒是将萧景琰拉回了十多年前了……那时候,霓凰还从不叫那个陌生而疏离的称呼。
“我以为你很喜欢,不是小殊也给了你一盏灯吗,我又怕你说我没男孩子的样子,只好说是人家给的……不也是要送你的吗?”萧景琰非要辩解,这一阵辩解,倒是让三个人都笑成一团,往昔多少糗事都拿出来细细回味。
“景琰哥,我还只远远见过嫂嫂呢,待这次回去,可得好好瞧瞧。”霓凰还似男儿模样,正要与萧景琰勾肩搭背的,却是被梅长苏给拉了一把。
“没个娘亲样子。”
霓凰抿了抿唇,连忙陪着笑脸,“好了,孩子爹爹,是我错了……我站好。”她边说着,这边却是靠上了石栏,若非一身女儿装,这模样倒像极了言豫津逛螺市街的样子。
萧景琰倒是笑的越发开心,“这从小到大,也就小殊能治你。”顿了顿,透过几分绚烂烟花,缓而道,“你们可不知道,浣清多麻烦……大家闺秀的,每日里头就念叨着什么母仪姿态,什么三从四德。”
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却下意识的上扬,“每次与她单独相处,她就脸红的不行,女人,就是麻烦……”
靠着石栏的霓凰猛地大笑不止,一派豪迈,“恩恩恩,确实麻烦。”梅长苏轻咳一声,她连忙忍住笑,垂眸不语,只笑着望着梅长苏。
“太子妃这等心性,倒是难得。”他倒是赞誉有加,“听闻太子妃宫闱之事倒是打理的井井有条,想来,只是对你如此。”
萧景琰静默许久,终是一笑,“她看似有心机,可实际傻的很……这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有呀, 你瞧眼前这位大梁的霓凰郡主,可不是就看起来聪慧,其实傻得很。”梅长苏这话倒是说的很大声,“连个烟花也不会放。”
一侧的霓凰倒是快步上前,眼角含着笑,是萧景琰这十几年来都没有见过的模样……那眸中,全然是知足幸福。她拽上梅长苏的掌心,贝齿咬在他的手腕上,“我才不傻。”已然是气急,可气急之中全然是欢喜。
“你怎么和佛牙一样了,咬起来没个轻重的。”他吃痛一声,那笑却还在脸上,猛地就抱住霓凰,让她整个人都悬空了,“还咬我不咬!”几番警告。
“好好好,我不咬就是了,你放我下来。”她顺手搂着梅长苏的脖子,只惊呼着。
谁料得梅长苏才把她放了下来,她这招式却是演练了起来,都是些温和掌法,梅长苏也不躲,喂起招来,倒是步步紧退,“你小心些……”嘴里还念叨着。
萧景琰坐在台阶上,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的,微扬起头来,最后一支烟花绽出光芒。
他也说不上来心里是自己滋味,终归还是开心的……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三个终归还是这样没大没小的在一块,十四年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只是,越发有些想浣清了。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4 22:10:00 +0800 CST  


啥也不说了……明天有半肉
没办法,我霓凰怀孕了,只能半肉半肉的
不会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推门进来……
那个啥
我的搞笑图片都是在百度上随机找的,如有侵权,请私信我删除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4 22:22:00 +0800 CST  
关于顾言与宫羽我瞎掰的一些事
1.其实他俩还没有杀青,还有个秀恩爱客串片段。
2.没有对顾言容貌描写是因为他没有我苏帅。
3.顾言和宫羽是典型的相爱相杀的代表……
4.顾言对宫羽的爱永远比宫羽对他的爱多那么一点点。
5.宫羽是个慢热的人,适合日久生情,顾言本来也以为自己是个慢热的,可遇到宫羽就打脸啪啪啪了。
6.顾言爱大渝,然而更爱宫羽,所以他总说自己是个自私的将军。
7.对于宫羽曾经是梅长苏牌狗皮膏药的事情,顾言表示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8.宫羽其实有点闷骚,以前在妙音坊的时候就冷傲如冰,所以被同样闷骚然而不对她“骚”的梅长苏所吸引,对明骚的浴巾表示我俩不是一路的……但其实顾言也是个闷骚的。
9.顾言只会对宫羽“骚”…………
10.顾言其实无所不能,除了没有我苏帅,琴棋书画样样都会,还是妇女之友,因为他师傅杏林子小时候把他当女孩子养……对天癸不调什么的格外了解,所以不是他不从医,而是不好意思。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5 11:26:00 +0800 CST  
三十一 情丝绕不谢(强行肉渣为苏哥哥点蜡)
难得相见,梅长苏与萧景琰自然是要秉烛夜谈,聊的除了军中之事,便是皇城那皇位了。
梁王身体越发不好,冬日更是缠绵病榻,许是年后,就该是萧景琰登基成新皇了。
夜深,整个城池都宁静了下来,霓凰本是在熟睡,身侧却是一阵动静,纵然是孕时困倦可敏锐依旧,“嗯……”可能深更半夜爬上她床的,也不过就梅长苏一人。
“怎么身上有酒味?”她嗅觉格外灵敏,蹭在梅长苏怀间。
他身子一僵,连忙就往后退,要下床来,“我倒是忘了,适才和景琰喝了点酒。”他只担心这酒味刺鼻,让霓凰休息不好,这边就要下床,霓凰却是拉住了他。
“这么晚,你上哪儿去?”她坐起身来,睡眼朦胧的,服药之后,倒是面色红润了些许。
梅长苏犹豫片刻也就势一躺,顺手搂住霓凰,霓凰靠了靠,正倚在他的胸膛上,伸手揽住他,却已经没了睡意,只蹭着梅长苏瞧着他。
“你身上怎么这么烫?”一路行来,霓凰都是虚弱模样,此下却是面色红润欲滴,比月季还娇媚几分,梅长苏拂过她的手臂,才察觉到了,又连忙抚住霓凰额头,可却也不是发烧的症状。
霓凰的下巴搁在他的身上,靠着身上又热了几分,道,“今夜蔺晨给我开了新药,可那些大夫也给我配了药,想是,大补吧。”总比身上寒冽似冰要好吧。
“这倒好了……”他笑着应了应,却是因着早前霓凰说他嘴里苦之事,顿了顿,垂眸敛眉,吻上霓凰鬓发,顺势滑下,咬上她的薄唇,“苦不苦?”
霓凰被弄的一阵发痒,直笑着,“苦,自然苦了。”
几分酒香趁着她的药香,她也不知是身上燥热的厉害,还是闲得无聊,非要蹭上去,可身上倒是没了气力,本是要将嘴里苦味全数渡给梅长苏,唇齿却落在梅长苏的脖颈处。
“嘶……”白日伤处还在,梅长苏吃痛一声,怎料得却是柔软舌尖划过他的喉结。
“霓凰!”他喊了一声,隐忍不发的,声音却沙哑的厉害。
那喉结滚了滚,只搂着霓凰越发的紧,见怀中女子大眼微眯,有些许迷离,脸上有些晕红,“为何惑我……”
“我身上热。”她还想申辩,可却哪里还是说话,分明是夹着几分呻吟。
梅长苏覆在了她的身上,对上微有些迷糊她时,微然一笑,轻轻说道,“果然是喝药喝糊涂了。”
霓凰身子炙热,只盯着梅长苏,咬着唇嘤咛一声,“放开我。”
“不放……”他却是锢着霓凰双手,不让她揪着自己衣襟。
梅长苏身上倒是冰凉,还有外头风雪之息,霓凰倒还是想蹭着他的身子,只是双手被负,动弹不得。
“我身上热,你抱抱我,我不做什么。”她声音几分颓懒软绵,才说完这话,又觉得薄唇有点干,又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樱唇,“我嘴里干。”
此话一出,梅长苏倒是噗哧一笑,“好娘子,这话怎么都学了我了。”只想起那日他也是胡乱诌的这句,此下,倒是还施彼身了。
她也笑着,颜色姣好,那丁香舌尖舔着唇角,“我就是渴……”
倒是让梅长苏不知不觉的咽了咽口水,他静静的望着霓凰,接着低低唤道:“霓凰。 ” 声音越发沙哑,喘息间有些混乱,没有了往昔半分清冷。
霓凰歪着头,眸色流连几分的望着他,回应了声:“嗯?” 这么一个字,却是要多魅惑有多魅惑。
“晚上喝了几碗药?”他缓缓勾起霓凰鬓发,却听得霓凰开口,“蔺晨开的药我喝完了,只是那些大夫杂七杂八的,我只喝了一点……”
“那药也是随便能乱吃的?”梅长苏轻叹一口气,“傻姑娘。”
“可是,蔺晨说,对孩子好呀。”她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倒是清醒了些许,忽然是瞧见了什么,仰起头,刚还舔蚀了一口酒渍,“酒……”
那触感格外柔软,梅长苏却是来不及回味,连忙起身下床,倒了温热茶水过来,“那酒也是能随便喝的!”
她坐在床上,双眸还是迷惘,接过水满满饮了一杯。
“以前总是叫景琰水牛,这回,你到与他一样了。”梅长苏坐在床边,等她喝了一杯又一杯,才终于知道,这药效果然是太过了些。
霓凰微低头,一缕乌发落在额边,暗中,她的右手却还是扯着自己的衣襟,还是有些热,她嘟囔一句。
“别着凉了。”梅长苏走上一步,捂住她的手,连忙为她整理好衣衫。
“林殊哥哥。”霓凰的声音依旧慵懒中透着丝丝软态,听着她这声音,梅长苏喉结跳了跳,也不知是自己药也喝多了,还是也糊涂了,猛地拥着霓凰,唇齿落在她的脖颈之处。
“嗯……”她几番呻吟,却是越发抱紧了梅长苏。
好似那女儿芳香就在咫尺之间,两人拥在床榻上,黑暗中,恍若只有彼此呼吸声,鬓发凌乱,衣衫轻解,霓凰嘤咛一声,锁骨上却是被梅长苏轻咬。
霓凰身子早软成一团,腰间被他指尖轻触,冰凉的让她打了个寒颤,她舔吮着身上男子的耳垂,那气息软软的喷在梅长苏的耳中。
他的指腹却停在霓凰腰间不再往下……猛地起身。
重重的喘息着,衣衫却已然是滑落床榻,“胡闹……”他低喃一句,也不知是在说霓凰还是在说自己。
回过身来,却见着那个适才在纠缠着的女子,竟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蔺晨!”他捞起衣衫,也不知哪里来的怒气,冲将出去,“你这开的是什么药。”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5 19:25:00 +0800 CST  
啊,,这个今天好冷,还是明天约吧……明天我调休,没啥事儿可以多写点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5 21:50:00 +0800 CST  
上接一段(恶搞)
“蔺晨,你这开的什么药呀!!!”
深夜之中,梅长苏倒是破门而出,就要将里头的蔺晨拽出来,谁料得才刚过了门槛,却是一盆彻骨冰凉的水从头顶浸贯全身。
“呼……”他整个人都怔住了,良久,才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怎么样,火气消了没,冷静了没?”蔺晨双手环于胸前,慢条斯理的走了出来。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5 22:26:00 +0800 CST  


这个,怕你们没看到,在此再发一下。
明天萌主我调休,后头生日么么哒,想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看萌主的文。
正好这两天有时间,就发点福利。
作为一个今天忘了吃感冒药的萌主来说,你们的回帖就是对萌主最大的支持。
此楼回复满十个约约约,明天一更,满二十个双更,以此类推。
约么?!!!明天还是感恩节
(此吧与萌主个人贴吧浅浅步调贴吧同时举行此活动)
晚安么么哒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5 22:34:00 +0800 CST  
截止今天十二点之前,萌主个人贴吧得到18个“约约约”回复
本吧得到11个“约约约”回复
这个,没有点到名的都是没有在层中层正确“约约约”的,以及重复ID回复的
(浅浅步调贴吧)
哀落晗熙 贝瑟芬莉 黑与白的舞蹈 feilife 玉润珠圆99 Angel_in_Devil 潜水太久漂一漂
遇見我的幸福Ba 最蓝的素锦花墙 锦芝良缘 qiyoko 翼亦之 夕城Miaka 依文恋 大肚皮豚
刘皖卿 雪岚·樱 伊菲羽灵
(琅琊榜贴吧)
唯爱霍锅 gaofei_ai zhuang_zh 诗情曼意—静 C調樂章
前世今生念 命中福气又安康 囡小错 Cathy041016 易木谣 伊菲羽灵
不服让酥胸来打我
再送上小蛋糕,谢谢大家的支持,明天才是我的生日么么哒
这是闺蜜提早买给我的


再次谢谢大家!!!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6 14:51:00 +0800 CST  
三十二 穆青雄起
次日清晨,正是阳光明媚,一扫风雪阴霾。
蔺晨却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萧景琰本是想着要和这个琅琊阁的阁主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再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可这么一个大活人,居然不见了。
萧景琰倒是问了问梅长苏,这个在他面前素来脾气的很好的江左盟盟主却只是冷哼一声,一句话也不说,他也不好问,只好拉了飞流来问个究竟。
“苏哥哥,生气……”可半天他才说出这句话来。
言豫津和萧景睿早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赶回金陵去了,不过三十来里路,半日功夫也就到了。
冬日严寒,素来骁勇善战的霓凰郡主却是被围成一个球出来的样子,后头的梅长苏却还在往她身上披上狐裘毛领,一边握着霓凰的手哈着气,一边又把火炉往她手里塞。
他从不知道,林殊也可以这样婆婆妈妈的。
“这个,我昨日出来冻伤了手,怕是拉不紧缰绳,若不然,我和霓凰同乘?”这本不合规矩,可萧景琰抬起头来,眸色清澈至极,完全一副无辜模样。
也没人细想这个素来南征北战的男子怎么会连骑马也骑不稳,他只说快到金陵时,自己要先下车,不然被别人瞧见,终归不好。
“本是从小一块长大,不必忌讳这些。”霓凰撩开车帘,倒是莞尔一笑,“只太子殿下不要嫌弃才是。”
梅长苏不知在沉吟什么,只上下打量着萧景琰,只看着他一阵不自在,萧景琰倒是再不犹豫,只快步上前,一跃而上,入了马车,“你今天有点不对……”瞬时,梅长苏蹙眉而道,“景琰你有事情瞒着我。”
“哎呀,启程启程,我又不是什么外人,无非是要和霓凰说说话,你这一副防狼的样子做什么。”他连忙催促着驭夫,一鞭子下去,马车顿时开始颠簸起来了。
梅长苏纵然是心有疑惑,总不会将萧景琰给拽下来……这一程,却是马车里头欢声笑语的。
外头那人却是喷嚏不断。
过了十里亭,萧景琰下了马车,早有人前来相迎,他好似心情大好,跃上马的动作干净利落,“咱们金陵见了!”挥鞭一下,便没了身影,哪有一点冻伤手的样子。
黄昏日下,本该早早侯在十里亭的穆青却不见身影,倒是有穆王府的管家,早前梅长苏已经吩咐过不用相迎,倒是冷清。
他下了马,也顾不得没了人影的萧景琰,“小王爷呢?”一阵疑惑。
那管家却是着急忙慌的,也不找里头的霓凰禀告,俨然将梅长苏做了穆王府的一家之主,与一众仆从稽首,话就急急开口道:“小王爷已经堵在东宫几天了!苏先生快去看看吧!”
“堵在东宫,何事?”才刚把霓凰从马车上搀扶下来,他越发不解,双手掌心温热的握住霓凰的手,“冷么?”又顺手理了理她衣衫上的毛领,恰好拥在下颌。
霓凰倒没了将军豪气,只笑着摇摇头,脸色红润的越发好看。
“早两日东宫下了诏书,说是要把郡主接进宫去做太子侧妃!!!”
“今天太子殿下若是还不见人,我,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东宫门前,倒是一如前几日般热闹,文武百官上朝之后都拥在了此处。
这事情早已经不是什么秘闻,说是这个东宫所谓的贤德太子,这一次,居然用了玺印,给自己和霓凰郡主赐婚,这一石激起千层浪,谁人不知,这穆小王爷脾气虽不大,可论起霓凰郡主的事情可是要发狂的。
“其实,这霓凰郡主若是入皇家,成太子侧妃,却也不错呀。”
这些时日,求娶郡主的奏折飞雪一样的落在龙案上,萧景琰一次一次的发脾气,众人只以为他在顾念林氏情意,却不料得,还有这种私心,可算将起来,这堂堂太子殿下总是比那什么秦小侯,陈尚书家的二公子要高贵的多吧。
自那赐婚诏书在金陵传开之后,谁又敢再呈求婚奏折上去,谁敢和太子殿下抢人这不是找死么?
可没想到,穆小王爷却是天天来东宫闹事,太子却是一次也不见他,却也不管他怎么胡闹。众人想着,这说不定以后就是小国舅了,谁敢掺和,不过看热闹却是不少。
“穆小王爷不可硬闯。”东宫守卫适时挡出了穆青的路,铜墙铁壁的逼的他怎么都进不去。
那石阶之上,须弥台上,赫然站着一身石榴红衣衫的女子,“放肆!”
除了东宫太子妃,恐怕也没人敢站在此处呵斥穆青了,“太子殿下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话语间,有些趾高气昂的气意味,“你姐姐霓凰已过了二八待嫁年华,太子殿下怜惜,你穆王府该谢恩才是,竟在此胡闹。”
“太子妃此言差矣。”穆青仰起头来,侃侃而谈,不曾有一丝一毫的胆怯,“我姐姐霓凰郡主是皇帝赐封的一品军侯,虽为女儿身,却为大梁立下汗马功劳,昔年先太皇太后赐婚赤焰少帅林殊,已是有夫之妇,太子殿下岂可强抢林氏妇!”
此言一出,四下俱静,那穆青却还在言语,“求娶我姐姐的,皆可以抗旨罪名论处!”
太皇太后已故,竟然已经少有人记得这婚约,自赤焰翻案,也只有军旅之人尚记得霓凰原本是有婚约的,而今却接连有求娶之人,未尝不是将霓凰做了寻常女子处理。
穆青今日之言,无人敢反驳。
“你!”太子妃却是被气急,却一句话也再说不出来。
这东宫阶上一事,不过半日功夫,就被有心人士传遍了整个金陵,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道穆府节义,那霓凰郡主连太子也瞧不上,更别说那些寻常世家公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那茶馆里头却是有人笑岔了气。
“这位公子,因而发笑?”身侧有人问他。
那男子正是刚回了金陵的蔺晨,他眼内喊着笑意,并不回答。
这穆小王爷能说出这种大义凛然的话,这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滑天下之大稽不是嘛!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6 15:52:00 +0800 CST  
三十三 梅长苏模式与林殊模式
“怎么样,我今天演的还好吧。”谁能料到,适才还在东宫外头闹着事的穆青小王爷,此刻居然坐在里头,喝着茶吃着饼。
对侧女子抬眸看了他一眼,唇一弯,点点头,“这个是我亲手做的,太子殿下很喜欢,小王爷尝一尝。”
“榛子酥……”穆青嘴里的还没咽下,这边又接过点心。
忽然一个宫装女子从外头快步而来,俯身在女子耳语几句,只见那女子脸微变,却是欢喜之色,按捺不住连忙站起身来,又稳住心神道,“小王爷慢慢吃,我还有些事……”
“太子妃有事快去吧,我不碍事。”他连忙停下手上动作,站起身来,俯首恭送。
东宫素来热闹,角门却是鲜有人来,柳浣清一身石榴红的一身,狐裘披风簇拥着,脸上因风雪有些冻的微红,孤身一人,显得有些孤寂。
“怎么还不来……”跺了跺脚,自语几句,不免脸上笑容落寞几分。
“啊。”刹时惊呼一声,却是有人揽腰将她抱起,凭空的打了个旋,她一时吓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浣清可想我?”那温热气息喷在她耳垂边,她才放下心来,连忙道,“殿下快放我下来。”
直到落了地了,柳浣清才呼出一口气,心绪平复了下来,连忙打量着萧景琰,看他安好才道,“往日未曾与穆小王爷打过交道,今日见来,不愧是将门风范,说起话来,倒是铿锵有力。”
“哦,穆小王爷将门风范,那我呢?”萧景琰拥着她往里头去,四下无人,耳边只有风声呼啸,“想来浣清也是不惦记我的,不然,怎么一见面就说起别人来了。”
“殿下恕罪,是妾身言语不当。”她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开口。
“我又没怪你,只是问你,可想我?”萧景琰俯身,只细细与她言语,见她一派羞涩样子,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脸红,下意识的躲着他,他倒是心情越发好了。
穆青此一番慷慨之言传到梅长苏耳中,他倒是还是淡然自若的轻啜一口茶水,瞧着那个还拿着赐婚诏书字字细读的霓凰。
“你怕不怕?”霓凰眼神微的狡黠,忽然蹲下身,平视着梅长苏。
梅长苏伸出手,撩开停留在霓凰唇边的乌发,“哦?我怕什么?”
“若是我接了诏书,嫁给那头水牛呢。”此下无人,她倒是没有避讳,扬起笑来,若春日芍药一样热烈而妩媚。
“穆小王爷不是说了,求娶他姐姐的,皆可以抗旨罪名论处。”他倒是抓住这句话不放了,“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像是穆青说的。”
“无趣。”这话颇有几分郁闷,“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担心。”她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边去,“不和你说话了,我去东宫把穆青喊回来。”倒像个孩子一样生闷气了。
“霓凰。”身后之人倒是喊了一声,含着笑意,话语却是清润温柔,“过来。”
霓凰虽顿住脚步,却是不回头,只听得梅长苏又喊了一声,“过来。”竟有几分哀切恳求了。
霓凰回身,真还走了回去,正要坐在梅长苏身侧,还未回过神来,却是温香暖玉入得那人怀中,唇边气息格外温热,霓凰低呼一声,却全都湮没在这吻中,睁大了眼只是看着梅长苏。
霓凰心下慌乱,本能的身子一偏想要挣扎开来,四下寂静无声,月白的衣领下头颈白肤若凝脂,她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身子滚烫,那唇炙热难受。
“梅长苏!”她叫了一句,本不是寻常称谓,可此刻场景,却显得这个称谓格外的甜腻,本是要发火的,可听来却是女子依侬。
“凰儿叫的好听。”他却笑意越深,“再叫两句听听。”
霓凰只是看着他,满眼都是不情愿,良久偏过脸去,耳畔似有声音回旋,自己却怎么都开不了口了,“我不理你。”最后只说了这句。
“我哪里不担心了,我担心的要紧,又担心你不要林殊,又担心你不要梅长苏。”他的声音停留在霓凰耳边,弄的霓凰发痒。
刹时霓凰只觉得天翻地覆,身子已经被压在下头,离梅长苏咫尺之间,她却不似寻常女子一般的慌乱,“林殊……”她低喃一句,呼吸间却都是那衣衫沾染着的薄香。
“别动。”梅长苏伸出手,将霓凰发髻弄散,霓凰此刻眼中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面前的梅长苏,长发纠缠在二人之间,恍若在一刻之间只觉得自己的性命也交托给了他。
“你说,你是喜欢梅长苏多一点,还是喜欢林殊多一点?”他没头没脑的,说出这句话来。
霓凰挑眉,不解其意,睁大了眼睛瞧着他,“那你是梅长苏,还是林殊?”
“姐姐!”那外头传来刚从东宫吃饱喝足的穆青的声音。
两人连忙起身,理理衣衫,怎料得穆青动作倒是很快,入得门来,忽然意有所指道:“姐姐,你怎么回这里来了,我还以为你跟着姐夫去苏宅了。”
“我倒是想,只你姐姐说你顽劣,要看管你。”
穆青站在三步开外,对着二人行了礼,“姐姐姐夫归家,我却没有远迎,怪我怪我。”
这句句“姐夫”却是喊得极顺口。
“你去东宫出了风头,我和你姐夫又怎么敢让你来接。”霓凰走上前去,手上力道不重,却是拍在穆青肩头,“我倒不知,你何时和太子妃这般要好了!”
穆青假装吃痛出声,又不住夸耀自己,“你弟弟我可谓是英姿勃发,太子妃赏识,还说要认我做弟弟呢,姐你可得对我好点,不然我可去做太子妃的弟弟了。”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6 17:01:00 +0800 CST  

楼主:浅浅·步调

字数:30429

发表时间:2015-10-18 15:1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10 19:22:31 +0800 CST

评论数:6709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