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念琅琊】原创——林殊哥哥,你的痣呢?萌萌哒满足所有

梅长苏OS:我的霓凰要嫁给别人了……哦,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木牌子呢,我要烧牌子了!!!
林殊OS:谁TM要和我抢霓凰!!!老子的刀呢,刀呢!!!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6 17:06:00 +0800 CST  
三十四 组织上欠景琰小金人
“除了那个已经出不了门的秦小侯,还有这个陈尚书的公子,昌文伯家的世子,这个这个……”金陵城中的飘香楼上,穆青一手剥着瓜子一边瞧着下边繁华街市,又翻着手上的宣纸。
刚刚赶来的言豫津倒是先喝了一杯茶,喘了口气先,目光放在那宣纸上头,疑惑道:“这给你姐姐求亲的名单是谁给你的?”
“太子妃呀,她特地将这名单抄给我,不然,那奏折我怎么能看到。”说到太子妃,穆青又是唧唧咋咋的开口了,从头到脚,全是夸赞,可这一盏茶的夸赞之后,还是加了一句,“虽然没我姐姐厉害,不过还是挺合我口味的。”
“年轻人,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呀。”言豫津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了面前这人,啧啧作叹。
穆青倒是一把瓜子给扔了过去,“你能不能别老往那方面想,我和太子妃那是君子之交,罗嗦什么,那个陈尚书家的公子来了。”他努努嘴,目光看着下头。
朝堂之上却是乱成一团了。
“太子殿下岂可如此任性妄为,霓凰郡主已是林家妇,若太子殿下强娶之,只怕让天下人心寒!”
往日里头都是谈论着军国大事,今日却是将霓凰的婚事提上重要之处,这一个个声嘶力竭的,都忘了早两日自家子侄是如何的求娶郡主。
萧景琰倒是没有往昔半分的淡然,倒是活生生的一个为爱情冲昏头脑的男子,竟对着百官争辩,“林殊已死,难道,让霓凰郡主嫁给一个死人吗!”
此言一出,四下俱静,只因霓凰与林殊毕竟没有完婚。
“霓凰愿意!”在这等寂静当中,一人独立其间,缓步入内。
众人皆瞠目结舌,只因冥婚自古有之,可却少有活人嫁给死人的。
可今日这等境况,萧景琰像是魔怔了一样,快步下来,一副发狠的样子,只猛地拽住霓凰臂腕,“荒谬,你不肯嫁本宫也就罢了,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霓凰本就是林殊妻子,而今完婚,怎么就荒谬了?”霓凰跪在萧景琰脚下,只哽咽着。
“启禀殿下。”正待此时,礼部尚书适时站了出来,“此等礼节并非没有,《周礼》曾有记载,冥婚仪典流传已久,郡主与骁骑将军蒙先太皇太后赐婚,婚约犹在,嫁入林家也是早晚之事,既然郡主无异议,来日与骁骑将军合葬一处,才是情理。”
“殿下万万不可因儿女私情寒了天下人的心呀!”
此刻萧景琰仿佛成了众矢之的,满朝文武百官都喊着“臣附议”三字都赞同礼部尚书之言,霓凰也跪在他脚下,只道,“求殿下成全。”
他扶额,好似昏昏欲倒,扶着龙案,几欲崩溃模样,“罢了罢了……”浑浑噩噩的,一步踉跄,险些栽倒在玉阶之上。
萧景琰这用情至深的样子,倒是让霓凰从宫内笑到了宫外。
“以前我怎么就看不出来,水牛竟也能胡编乱造成那个样子!”她只笑着,接过梅长苏递过来的茶水,却是怎么都喝不下来。
“他也敢说出这种话,却也不怕天下人耻笑……”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只怕来日青史之上,留下此等污点,想到此,梅长苏却是蹙眉已深。
霓凰笑容缓缓收敛,突然觉得意兴索然,轻叹道,“这样想来,这主意却是不太好……这下,天下人都只当他英雄气短儿女情中了。”
“可却成全了你的名声。”梅长苏垂眸,不知为何,低喃了这一句,“用心良苦。”
霓凰嫣然一笑斜睨于他,“可不管如何,总没有人再打我的主意了,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嫁给你了。”
“嫁给我?”他不知为何,脸色却不是很好,“只是嫁给那个牌位而已。”
他忽然看向霓凰,瞳孔幽暗,却是黯淡,他忽然握紧了霓凰的手,有着冰冷,“霓凰,终归还是委屈了你。”
“我不委屈。”霓凰还是笑着,靠着梅长苏的肩膀,一字一句,“你活着,我就不委屈。”
是呀,有什么比活着更好呢。
“待景琰登基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回廊州去。”只因这句话,梅长苏似乎心绪大好,不由微微侧头,小小声地向霓凰问道,“你可愿意?”
“宗主,是要请我回去,做江左盟的夫人吗?”霓凰挑眉,笑容浅浅。
梅长苏盯着霓凰,慢慢扯唇一笑,双眼眯起,大有一盟之主的模样,“是呀,来了趟金陵,总归是带个压寨夫人回去。”
“谁是你压寨夫人!”几乎是突然的,她伸手搂着他的颈,向前一扑,狠狠咬了过去,却没用力。
梅长苏吃痛一声,身子倾斜就要倒下去,手上却还拉着霓凰,两人滚在一同打闹,笑声不绝,“你虽不肯做我的压寨夫人,可早前,穆青却是要把我做压寨夫君给你送去。”说的却是几月之前的事情。
“你这个小心眼,还想着这桩事。”霓凰又要用力,可素来拳掌不吃亏的郡主此下却是被梅长苏握住。
梅长苏连忙把她搂在怀中,重重地拥在怀中,把她的小脸,压在自己的胸怀中,“好了好了,莫胡闹了,你身子重,别乱动了。”
萧景琰动作倒是快,只这片刻,就将“节义之妇”的牌坊给送到穆王府来了,可看那牌坊一看就是精雕细琢的,上头还有萧景琰的题字。
“哎。”看着这牌坊,梅长苏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了,不好吗?”霓凰抬起头,阳光刺眼,落在那牌坊上,格外耀目。
梅长苏只扶了扶霓凰的鬓角,拥她在怀间,“旁人一看,就知道这位太子殿下是有筹谋的,这东西哪里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好的。”
“你知道吗,最近京里头出现了蒙面武士!”此刻街头巷尾,却是都在谈论些事情,除了霓凰郡主大婚之外,最热门的莫过于最近许多世家公子都莫名其妙的受到袭击……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6 20:18:00 +0800 CST  
Darken 通知单
哈哈,你们以为我就不更了吗?!!
太小瞧我了,我可是明天要过生日还没有吃药的萌主!!!
求祝福,生日快乐
有福利
――正在吃夜宵的萌主留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6 21:00:00 +0800 CST  
三十六 水牛老婆长姿势了
除夕之夜,宫中宴席自然是热闹非凡,今年大胜,四海升平,年后又有新君登基,加上是太子妃柳氏第一次操办这样的典礼,自然是大办特办。
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一派欢声笑语的景象,梁王虽不在,却有萧景琰坐主位,因是家宴,贵妃倒也在一旁,柳浣清坐在她身边随侍,当真做到婆媳无隙。
这几日风头无几的霓凰郡主也坐在上首,身边的正是麒麟才子梅长苏,本不合礼仪之事,但可这位子却是萧景琰开口让坐的,加之霓凰郡主素来男儿豪迈,这梅长苏还曾主持过霓凰郡主招亲文试,也就不为过了。
本是觥筹交错的,霓凰却是死蹙着眉头,只因榻几上的不是葡萄美酒夜光杯,而是一碗还热气腾腾的汤药。
“又是蔺晨……”梅长苏只嗅到这味道,就知晓了,只是没料到这皇宫内院的他也能将这药给送来。
霓凰侧过头看着梅长苏,许是想起了那日晚上燥热感觉,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天,我是不是很过分。”
梅长苏重重的点了点头,最过分的是居然还睡着了。
“那我还是不要喝了吧。”霓凰连忙将药碗给推了推。
“梅长苏,那我开的是对婴孩至补之药,你还真以为你儿子还没出生就能打仗了,弟妹这些时日颠簸,若不是这碗药下去,几欲不保!”梅长苏忽然想起那日蔺晨证明自己这金子招牌时候说的话。
斩钉截铁的,让人不得不信,“这药隔一段时间就要服用,虽然是会有一些副作用,不过你忍住不就好了。”蔺晨拍了拍梅长苏的胸膛,暧昧道,“别大半夜的总抱着自己媳妇睡觉。”
“滚……”
思绪拉过现实,梅长苏将那汤药又给递了过去,“乖,趁热喝。”
霓凰却还是不动,可怜兮兮的样子,只望着梅长苏,“可不可以不喝?”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衣袖一角。
“药还是要喝的,待会儿咱们早点回去。”顿了顿,梅长苏抿了抿唇,又伸手揉向自己眉心,略微有些迟疑地说道:“分房睡。”
霓凰郡主素来豪气,此刻更是捧着药碗,一口气,全数饮下。
“郡主,郡主?”柳浣清却是喊了她许久,她只一直在与梅长苏说话,倒是没有听见,此刻喝了药,连忙应了声。
“素闻郡主巾帼英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却是柳浣清一番赞叹,眼角的余光却瞥向此刻全然只在饮酒的萧景琰。
那烈酒下肚,他有几分醉意,“那是自然,小殊的妻子,总是不负将门名声的。”此话,却是对着梅长苏说的。
两人相视一笑,还若往昔少年时般。
“我在宫中素日无聊,若是郡主有空,不妨进宫来,陪我聊聊天。”柳浣清含着笑,倒是落落大方。
霓凰只觉得柳浣清虽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可笑起来却是好看极了,从容知礼间又有小家碧玉的柔美姿态。
三杯两盏,梅长苏就带着霓凰出了殿门,想着早些回去抄近路,就从后头那片竹林走,怎料得扶着的这个女子身上越发滚烫,脸上起了红晕。
“这次怎么起的这么快?”梅长苏倒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了,只因上次发是在深夜,暗处看的不分明,而今淡淡月光之下,她脸色红润,娇艳欲滴模样越发好看。
霓凰本该整齐挽在髻上的乌发落了几丝,晃了晃头,眸色却还是迷离几分,“林殊哥哥,你带我去哪里?”此言一出,却是蚀骨妩媚,依侬姿态。
此下,梅长苏突然觉得,她唤起“林殊哥哥”来这般好听,神色微愣。
霓凰昏昏欲睡的要倚在梅长苏的身上,揪着他的衣襟,“你为什么不抱我?”仰起头来,几分委屈控诉。
“蔺晨……”他却是咬牙切词起来了。
霓凰咬了咬干裂的唇,还似那日一般,“我嘴里干。”他连忙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甄平。”梅长苏只带了甄平一人,只在不远之处,“去和贵妃娘娘的人说一声,说是郡主喝醉了,就住在宫中,可允?”
思前想后,也就只有这个法子了。
四下寂静,他能听得见霓凰的喘息,听得见霓凰的心跳,夹杂着自己紊乱的气息……
本是寒冬腊月的深夜,却炙热异常,才将霓凰安顿好了,要为她盖上被子暖上汤婆,她手上力道却不放,因着身子滚烫,连瞳色都深了几分。
“林殊哥哥,你不要走。”她嘤咛一声,望着梅长苏。
殿门之外的一人,却是因着这句话猛然怔住了,本以为霓凰郡主是身子不适,想着私下前来探望,也问些孕事,怎料得,她曾以为的,那个驰骋沙场的霓凰郡主,此刻居然与一个男子这般亲密,她虽知二人本是夫妻,可她与萧景琰举案齐眉,未曾如此过。
“林殊哥哥,你为什么不抱我。”她还这样问着,“我身上热。”眯了眯眼,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如月牙一般。
梅长苏不动,她却眸中满是委屈,只看着他。
他轻叹一口气,无奈之下只好俯身却抱住她,低下头来,在霓凰的眉心轻轻印上一吻,“好了,乖,睡觉吧。”
麒麟才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也会说这种话,那声音轻柔的沁得出水来。
柳浣清一直在外头听着两人说话,接着却不知怎得打翻了烛台,顿时一片黑暗,只听得里头女子呻吟,“林殊哥哥,疼……”也不知是怎么了。
可后来的动静,柳浣清却是知晓的,连忙步子往后头退,羞红了脸,就要往回跑。
怎料得才过了回廊,还没到殿中,就撞上了个人。
“啊!”她吃痛一声。
“疼吗?”却是萧景琰,连忙扶住他。
柳浣清本想说不疼,顺便还要说上两句,“殿下恕罪”,脑海中却想起适才霓凰那句依侬之语,好似女子撒娇起来,并不是让人讨厌。
“疼……”她捂着被撞疼的肩膀,咬了咬唇,几欲泪滴,言语中却是难得的软糯靡态,缓缓抬起头来,只望着萧景琰。
这样的柳浣清,好似很可爱。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6 22:14:00 +0800 CST  
三十七 苏凰VS靖柳
天下皆知,过了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就是霓凰郡主大婚之期,可却没料到,堂堂太子殿下非要将为骁骑将军捧牌位的事情揽去,本是不合礼节的,毕竟有伤皇室体面,可他却只一句,“骁骑将军是本宫同生共死的兄弟。”
早前那街头巷尾说的无非是这太子殿下为情所困,非要逼婚郡主,而今风头急转,却是都把他当作一个情义之人,更有人言道,早日求娶郡主,竟只是为林殊照看,这皇宫风流韵事,终结在太子殿下的兄弟情谊之上。
“那些话,可是你传出去的?”难得天气晴朗,皓雪融化,一大早,萧景琰就邀了梅长苏入宫叙谈,宫闱外头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梅长苏立于清泉之侧,长身而立,嘴角噙着浅笑,悠然自闲的看着萧景琰,“苏某总不能让殿下名誉扫地吧,殿下既要捧灵,那天下人就必定要知晓殿下之心,否则,不是白做了?”
这话,他很久以前也说过……那却是在私炮房案之后了。
那时候是萧景琰为灾民私用了兵部的帐篷罢了,却因着梅长苏一番话,弄得人尽皆知了。
“你明知道,我并非是为了这个,才说要捧灵的。”萧景琰还想解释什么,可忽然笑出声来,只因为面前这人就是他要捧的灵位上之人,此刻想来却是可笑的紧。
“你我自小一块长大,虽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意。”可阳光之下,梅长苏这样的目光,宁静中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此刻四下无人,萧景琰却搭上梅长苏的肩膀,低语道,“今日天气好,不如咱们去郊外散心?”
“是了。”梅长苏笑着应了应,“霓凰总说要认识认识太子妃,不如,带上她们俩一同去?”
萧景琰长袖一挥,“走走走。”
从宫中出来,在东门口等着从穆府而来的霓凰,萧景琰一身便装轻裘,身侧跟着石榴红衣衫的柳浣清,一对璧人,倒是分外惹眼。
再看那城门之下,梅长苏倒是谪仙风骨,立于城下,多少女子灼灼目光都放在他身上,他却好似什么都没察觉,只与萧景琰搭着话,一侧的柳浣清倒是安静至极,一语不发,只扬起嘴角,静静的听着二人言语。
说的,却是十多年前,他们三人同游六月山的事情,一时朗朗笑声。
“驾!”那繁华街市,忽然传来女子声音,英姿飒爽,阳光下虽一身月白衣衫却是格外惹眼,金陵城中世家公子多呈靡软之态,而此刻这枣红马上女子豪气,让人看来精神不觉一阵。
柳浣清只远远瞧着,便觉得闺中听闻的霓凰郡主果是名不虚传,这般模样,绝代风华,世间又有几人有此气魄。
这种种英气,种种风情,反而多了一分出淤泥而不染的天然和随意。
柳浣清下意识的看向萧景琰,发觉他早已看痴了去,可身侧的梅长苏却是脸色难看至极看着霓凰并未在意。
霓凰骑马虽不快,可下马姿势却是好看的紧,腰间环佩轻摇,步履从容,脸上因骑马有几分红润,宛若春日芍药般热烈。
“二位兄长可久等了。”她站在几步开外,一番稽首,洒脱的很,随即又看向站在萧景琰身后的柳浣清,“嫂嫂好。”
才刚喊了人,梅长苏却是略有愠意的喊了一声,“穆霓凰。”
“你怎得还敢骑马!”他快步走了上去,拉住霓凰往这边走,却是一阵呵斥。
霓凰抿抿唇,连忙低下头去,只支支吾吾道,“你都不知道,我都好久没摸缰绳了,才一小会儿,大夫也说没事的。”接着表情恢复平静,一副不管别人如何说我,都和我没有干系的模样。
“还敢争辩。”梅长苏回过头,只伸出手,使劲了捏了捏霓凰的鼻尖,霓凰避之不及,只得蹙眉受之,再仰起头来,只一副无辜像,眸中都沁出水来一样,“好了好了,我下次不会了。”
“还敢有下次!”
“好了好了,霓凰也是有分寸的,你也就别怪她了。”萧景琰连忙上来打圆场,一手拽着梅长苏就要往上马。
霓凰对着萧景琰连连使眼色,趁着两人往边上走,她又要上马,前头那人轻咳一声,她又不敢再动了。
“郡主,还是上马车吧。”柳浣清轻笑,携着霓凰往马车上去,怎料得霓凰还是不舍她的枣红马,却没法子,只用脸蹭了蹭它的鬓,才跟着柳浣清上了马车。
虽是冬日,路上没有什么风景可看,但六月山的寒梅素日是最好看的,加上今日阳光明媚,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直让人软绵绵的。
霓凰闷在府中也有几日了,此刻撩开车帘,双手环膝坐在马车边上,瞧着前路,“是要去六月山吗?”她今日倒是格外的开心,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衬出睫毛下的阴影,轻颤。
梅长苏瞧着她坐在车辕边上,靠着马车边侧,连忙拉紧缰绳,身上披风褪了下来,还带着温热气息,就往霓凰身上盖,“怎么出来穿的这么单薄?”
“既然是出来玩,何必那样累赘。”霓凰应了声,却还笑着,梅长苏小心翼翼帮她系住披风,才绕过指尖,霓凰手却撩过他的衣襟,理了理。
本该寻常夫妻做的亲密事,落在柳浣清眼中,却不知为何,竟从未有过般。
待梅长苏催鞭上前,霓凰目光却还是落在他身上,柳浣清双手绞着衣角,双颊红通通的,忍不住转向霓凰问道:“几次见郡主与苏先生,总是不离咫尺,难道,不会厌烦吗?”
“两情相悦,如何会厌烦,只恨不得,每时每刻陪着他才是。”霓凰轻笑出声,扬眉,有几分疑惑,“难不成,你不想日日见太子殿下吗?”
柳浣清好似被这问题给问倒了。
上山有条大路,却要多走一炷香的时间,霓凰依靠着马车,哼着云南小调,阳光明媚下,竟好似回到了少年时,两侧树枝虽是冬日情景光秃秃的,可在此等氛围下却是好看的很。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她却曲调一变,宛宛柔意,都蕴含其间,述说情意。
梅长苏自然是听到的,也不回头,只顺着霓凰小曲接了下来,“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嘴角越发扬起,笑容如春日和煦阳光般。
一首《越人歌》,一曲《凤求凰》,一路之上,倒是毫不避讳。
忽闻得梅花香气,沁人心脾,正是六月山到了,六月山上有一处荒废已久的月老祠,那后头的梅花虽没有人来打理,可却每每冬日会开的格外热烈。
“往年冬日,只要我们三人在金陵,就必然来此处。”霓凰俯下身,低声与柳浣清言语,“过几日,你单独将殿下约出来,那后头还有一月牙泉,求子最是灵验。”
柳浣清顿时双颊晕红,“郡主……”
“到了。”萧景琰早下了马,正要扶持柳浣清下来,她却只道不敢有劳殿下,撩起衣角从木梯而下,萧景琰也不说什么,带着柳浣清就要往前头去。
后头却是热闹,只听得梅长苏喊了一句,“不许跳!”
素来一跃而下的霓凰却是愣了愣,梅长苏本是想搀着她下车,怎料得她还是一跃,直直扑倒梅长苏的怀中,害得梅长苏步子连连后退,一阵踉跄的差些摔倒,霓凰却不管,只放声大笑着。
“我是不是又重了。”霓凰双手勾住梅长苏的颈,倒是嘟囔一句,“你都抱不动我了。”
只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梅长苏才伸手抚过霓凰微凸的小腹,连连点头,“重了才好,抱不动才好。”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7 19:50:00 +0800 CST  
玻璃渣番外(苏凰跳过,请当没看到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我站苏凰!!!我站苏凰!!!我站苏凰!!!
送给邪教党的脑洞(很早就写了,既然有邪教党要看就发出来吧)
那是他离霓凰最近的一次,她轻颤的睫毛,月牙般的眼眸,幽深的瞳孔,好似让人连呼吸都是痛的……
丝缕酒香,柔软芬香,只在咫尺。
情丝绕,绕情丝,直让人肝肠寸断无言再表。
那日是林殊走后的第十二个年头,仿若整个大梁都忘却了这个人物,他独饮一杯烈酒,刺得咽喉生疼,连喘息都不能,只看着那个靠在紫藤架下的女子,青丝染上尘埃,却迟迟不肯离去。
“林殊哥哥,你可会魂归故里,入我梦中呢。”霓凰闭着眼,不知是在低语些什么,白雪皑皑,仿佛将这世间所有血腥都掩盖,黑暗如蛰伏的巨兽,顷刻间就能让人覆灭一样。
夜深人静之时,每每午夜梦回,他总能惊醒,梦中的霓凰执着十六骨的油纸伞,那样快步的奔来,笑容灿烂而热烈,“靖王哥哥。”霓凰总是这样喊着他,似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姑娘般。
他见过的女子很多,漂亮的也不少,可从未有过这样一个女子,让人沉溺在其间不得自拔,低眉浅笑间,让人忘却一切。
他总喜欢看着霓凰轻捻灯芯的模样,看着那影子印在镂空的窗纸上,看着那儿缓缓的失了灯光映照,与静谧的夜空合成了一体。
柔柔的月光能将霓凰本来的样貌映照的更加清淡脱俗。
从何时开始,她变了呢……
变得不再爱笑,变得越发沉稳,变得连一句“靖王哥哥”也吝啬不语。
他想告诉霓凰,他想当她一辈子的“靖王哥哥”,想就这样静静守着她,看着她,照顾她。
可她想的念的,爱的恋的终归是那个再也回不来的林殊。从她十二岁起就是如此了……
他总是想要见到她,一月一次,十日一次,三日一次,到最后是每时每刻都想要见到她。
听到她说一句“尚好”,亦或是一句“殿下安好”已足矣。
他开始厌恶这样的自己,厌恶那个梦中想要拥抱住那女子的身影,他发了疯似的告诉自己,那是小殊的妻子,小殊的妻子……
直到无力瘫倒在那冰凉的地上,喘息的不能自已,寸寸皆蚀骨般痛入骨髓,好似心被掏空一般的空落落,他再无法强迫自己忘却,只能绝望的看着一步一步的深陷进去。
方知情之一字,竟半点不由人。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7 23:14:00 +0800 CST  
下一节正文,上元花灯
苏凰虐狗不谢
只有两个人!!!重点!!!!!!
那个,快要甜甜蜜蜜完结了
如果还有各种脑洞请提供给我,我尽量写出来哈
毕竟我一个人的脑洞有限的很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7 23:15:00 +0800 CST  
番外番外
发糖了(三)
关于抓阄的那些事儿
整个江左盟对于这个取名字的事情那是煞费苦心绞尽脑汁呀,直到一日大雨倾盆,一个道长经过,只余下一句话,“前世缘由,应唤月如。”
梅长苏冠上林姓,居然觉得“林月如”这三字居然别有意味,可下意识的却是为自家女儿取了小名,“灵儿”,更是朗朗上口。
满周岁抓阄,自然是热闹非凡,霓凰不动神色的摆上一排精雕细琢的兵器木簪,梅长苏一侧看着,趁着霓凰去后院查看膳食的时候,只把那木簪往边侧推开,换上书卷浓墨。
“你干什么?”他拦了拦想往这边放东西的萧景琰,只见他手上握着一块小印玺,赫然是东宫太子妃的私印,萧景琰被抓个正着,只得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自家人,定下儿女亲家也不碍事吧。”
梅长苏这才反应过来,他这千里迢迢的赶到廊州,居然是存了这等心思。
待梅长苏门外迎客回来,只见那毛绒毯子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蔺晨从琅琊山带来的百年佳酿,宫羽塞过来的羽笛萧瑟,言豫津递来的胭脂花蜜女儿颜色,飞流小心翼翼安放好的木楔飞鹰,甄平居然还放上江左十四州的盟内名册……
梅长苏只一阵扶额,竟在此刻在觉得穆青居然是个沉稳的。
竟直愣愣的放上一块金元宝。
俗是俗了点,可总是比那些东西要好……
岂料……这一开始,那还在地上打滚的林月如蓄势待发,径直往站在外侧的梅长苏那边爬过去,速度极快。
“吧唧”抱上了梅长苏的腿。
满屋子的人都顿住神色,“真是父女情深呀……”马冲点点头,霓凰连忙上去将林月如抱开,又放在毛毯中心。
“吧唧”又抱上梅长苏的腿……
这下,便是连素日淡然沉稳的梅长苏的笑容都僵住了。
“乖,要去抓那些东西,知道么?”缓缓蹲下身来,那声音却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抱着自家孩子指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霓凰走上前去,拉着梅长苏往里屋去,众人才听得一句,“你躲进去,不许出来!”终于知晓在这江左盟里头,梅宗主一言九鼎的日子早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这个从金陵城带回来的压寨夫人才是正主。
这下没了梅长苏,众人才歇下一口气来。
怎料得,林家月如小姑娘环顾四周,大眼眨巴眨巴许久,突的一下,竟歇斯底里的哭了出来。
“苏……苏……”只喊着这个简单字眼,怎么都不肯停。
看着这是自家儿媳妇,萧景琰赶忙就要上来抱着,她却在这当今陛下的怀里的不住的扑腾,怎么都不肯安稳下来,只拽着萧景琰发髻凌乱,揪着他的头发不放。
束手无策间,竟只有霓凰冲上前来,“闹什么!”只呵斥了一句。
世界顿时安静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睫毛轻颤,酷似霓凰的面容无辜至极,直看的萧景琰不肯撒手,往那粉雕玉琢的额上琢了一口……那眼眸却又要沁出水来。
又要泄洪了……霓凰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你别这么凶她。”才刚听到哭声,梅长苏已经是忙不迭的跑了出来。
才看到梅长苏,她连忙伸出手就要抱,“苏,苏……”立马止住哭,在萧景琰怀里折腾不肯停下。
“还不是你惯的。”霓凰没好气的一句,“都说了,孩子不能总抱,以后这样骄纵,只怕提刀拿剑都不会了。”
“好好好,我不抱她。”他还在笑着,又赔着笑脸看着霓凰,猛地一下将霓凰抱了起来,“我抱你总成了吧?”


PS:郡主很有母爱的……只是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8 11:46:00 +0800 CST  
三十八 殊凰日常
才几日功夫,就到了上元节,婚期将近,穆府早已经收拾妥当,红幔高挂,而今更是点上花灯,衬出节日喜庆。
金陵城本就繁华,更别说今日花灯会,这偌大的街道人头攒动,竟让人有些寸步难移,在那街道拐角处,听闻是从南楚来的杂耍班子,与这花灯绚烂倒是相衬。
人群中,狐裘披风将她簇拥,月白锦衣上还有云纹暗衬,腰间挂着环佩,走起路来的时候都是叮铃作响的,“你慢些,待会儿我可找不到你。”后头那男子长身而立,一派儒雅气质,一身竹青长衫外罩着大氅。
正是偷偷从府中溜出来的梅长苏与霓凰。
只见这等热闹时候,霓凰一人站在花灯之下,真若一番灯火阑珊处的景象,她回头看他,笑的格外灿烂,“花中珍品见真情,一茎两苞恩爱花”,她低喃这句话,正是指尖捻住的灯下谜语。
“并蒂莲。”还未等霓凰猜出来,梅长苏倒是一语中的,含笑瞧她,只在咫尺。
透过霓凰的瞳孔,好似只能瞧着漫天星辰璀璨,明亮清澈间全然是烛光耀目,霓凰微微翻开灯谜,过是如此,又道,“那我再问你一个,含羞少女开红唇,两两相对永相爱,是什么花?”
他不假思索,只回道,“合欢。”
“公子果然才思敏捷,竟不用多想,就知道这两处谜底?”繁华街市,忽有一女子驻足,拂袖掩笑,几番赞叹。
梅长苏一笑置之,只伸手将霓凰拉到身侧,“姑娘有所不知,我家夫人选的灯谜,皆是如此,无非鸳鸯佳偶什么的,好猜的很。”
那女子只一笑,就随着同伴湮没在人群中,此下不远正是丝竹声响,也不知何人夜中奏曲,琴瑟悦耳,夹杂在这般喧闹中,竟有些许暖色。
“这么看来,这满街的灯谜,你都猜得出来了?”霓凰只觉得此刻梅长苏耀眼光芒,她竟有些后悔带着这男子上街来了,若不然,也不会引得别人侧目。
梅长苏却不语,只笑着,带着霓凰往前头去,执着一盏刚买下的花灯就要递给霓凰,此刻情景,竟与十二岁那年般。
那年也是如此,他买了一盏木芙蓉花灯,往霓凰手中塞,“好看吗?”那时候的霓凰问了他这句话。
“好看。”他却透着那花灯,只看着霓凰。
霓凰扬起花灯,荡在眼前,微微摇晃着,灯火映衬,她笑靥如花,双眸特别明亮,此刻画面,只让他看了一眼,双眸便迅速地闪过一抹惊艳。
霓凰一手执灯,一手抱着他的手臂,“你怎得还这样小气,只买一盏给我?”

这话,却没有半点委屈,只有几分打情骂俏。
她梳着妇人的发髻,偏生说话还是孩子气,一如昔年,又仿佛这些年月征战沙场的铁血郡主不是她一般,此下只有满腔女子柔情。
慢慢的,梅长苏的唇角越扬越上,越扬越上,一双眸中满是笑意,眯着眼衬得有些狭长,只道,“可那次景琰给你买了十来盏,你却也没要?”他优雅一笑,指尖摩挲着霓凰的乌发。
“你管我。”她笑着回了声,就要往前头去了。
才片刻,好似所有人都在放一个方向赶去,梅长苏连忙拉住霓凰往边上退了些,只怕来往之人行走太过匆忙,撞着霓凰。
“这位大哥,你们这是去哪里呀?霓凰却是个好奇性子,随手拉着身侧一个往前头赶去的男子问道,顺着众人去往的方向看去,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那男子却看也不看霓凰一眼,“这你都不知道,今天是张员外家的女儿在抛绣球招亲,那可是咱们金陵数一数二的美女呀!”话毕,就撒开腿跑了,只恨不得将前头那些人都追在身后。
“抛绣球?”虽然缘分成就姻缘,可若将这大半辈子的幸福放在一个绣球上,岂不是太可笑了,霓凰转而又想起自己不也曾招亲过,竟有些哑口无言了。
南国出美女,金陵城的水土养人,这能在金陵城能排得上名头的女子,不是有才气,便是容貌甚美。
那女子穿着绣着牡丹的大红罗裙,可被那不可方物的脸庞托衬着看,居然将这红衣眼光都遮盖了下去,也怪不得挑挑拣拣过了二八年华,也选不到门不当户不对的夫婿,终究还是让凡事随缘。
她站定脚步,手中握着个描着花开富贵的绣球向下观望,双眸似水,任谁瞧见也移不开目光,虽非二八年华,可却比那二八年华的小姑娘更要水嫩些。
梅长苏紧紧拉着霓凰,只怕人多,丢了人,忽听到众人惊呼,他下意识抬起头来,正好瞧见那青雀台上的女子,“果然是美人。”
梅长苏倒是少有赞叹女子的,霓凰偏生问道,“若不然,我这就帮你把绣球抢来?”
梅长苏却是拉着霓凰往人群外头走去,“好了,就别添乱了,这儿人多,别推推搡搡到时摔了。”
霓凰虽跟在他身后,却是不依不饶起来了,“那你说,那台上的好看些,还是你的宫羽姑娘好看些?”
也不知怎么了,又要将陈年旧事拉出来问上一遍。
梅长苏知晓她是玩笑话,他素来不喜欢女子多言,却觉得她这样说起话来,竟娇俏的很。
“自然是拿着芙蓉灯的郡主娘娘好看些。”他平日不说这等甜言蜜语,可说起这话来,霓凰倒是羞红了脸,又听得他一句,“不仅好看,拈酸吃醋的本事也是别人学不来的。”
“我不管,往日我只当林殊哥哥是个大英雄,而今却不同了,只希望,你眼里只有我,再无旁人 。”她倒是丝毫不避讳,直截了当的,“你悔吗?”
“何事要悔?”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搂着霓凰的腰肢,两人咫尺相依,声音若清泉般动听。
霓凰黛眉微挑,“悔了被我缠上,做了我的夫君。”
他卷起霓凰的一缕墨发,在指间缠了缠后,低语落在耳边,“我悔死了,你若真有本事今生缠着我,那来世,也要揪着我不放才是。”
可这话若春日清风拂来,有股说不出的温柔。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8 20:44:00 +0800 CST  
三十九 终于成亲了,呼……
昔日林帅府邸已经修缮一新,只待霓凰郡主嫁入林府当家作主,早一日宫里更是送来贺礼,将整个金陵大街都堵住,那“节义之妇”的牌坊之下,更是早有内监前来宣旨。
一品诰命夫人这名号虽比不得霓凰郡主这名头威慑,但却代表着婚后,霓凰要以林家夫人的身份来应酬了,不说尚在金陵城中的赤焰旧部都前来送上贺礼,就是这文武百官送来的礼单已有一人高,一时之间穆府倒是人声鼎沸。
在这等热闹情景下,里头却是格外安静。
一身大红色的嫁衣耀目,衬得她肤若脂雪,扬起个笑靥来,凤冠霞帔,仿佛最适合她不过了,“好看吗?”发间流苏微微摇晃,伶仃作响,倒是让她有些不习惯。
“好看。”他坐在不远处,倚靠着座榻,手上的书歪了下去,眼眸映出霓凰红衣身影,划过几分惊艳转而起了波澜,“我的霓凰,本来就是穿什么都好看的……”
可穿上这嫁衣,似乎更好看了些了。
她越发开心,撩起这长长的裙角,缓步而来,脸上胭脂夹杂着蜜香,她俯身凑上前去,“香不香?”
阳光恰好透过窗棂,落在她的乌发之上,梅长苏的手扶在她的后脑上,轻轻扣住,温柔地望着她,“我又不吃胭脂,问我这个做什么?”却勾起舌尖,落在她的唇上,那唇间花蜜倒是格外香甜,“好了,你又把我惯出毛病了。”
梅长苏下意识的环顾四周,只看着窗外没人才放下心来,却是怕被江左盟的看了去,没了万分宗主体统。
“你怎么也猜不到,这是谁做的?”她却邀功似的开口,黛眉微微挑起。
“谁?”梅长苏轻声问着,又扶了扶霓凰的鬓发。
“自然是我呀。”冷不丁的,却是那自称倜傥公子的蔺晨,“长苏,这可是我第一次做这种女儿家的玩意,味道怎么样?”他一阵笑声,满是戏谑。
却是一本书,猛地往窗外扔,直直的砸到他的身上。
次日大婚,天才蒙蒙亮,萧景琰就到了林府中,天下因其捧灵之事,都赞其极重情义,而今他褪去太子朝服,只着了军中戎装内的便服,好似回到了昔年征战之貌。
人山人海,所有百姓都想着亲眼目睹这一盛典,自然都起了个大早,从林府到穆府,虽隔了两条街,今日却是觉得狭小无比,萧景琰于高头大马上捧灵,后头跟了一条街的接亲之人,竟一头一尾,正好连着林穆二府。
吹吹打打的,穆青倒是将霓凰打横抱起送入了花轿,男子汉大丈夫的,却有人瞧出他的眼眸瞳孔,像是哭过一样。
林府内外,却是不让闲人入内,萧景琰只带着霓凰入了府中,往大堂而来,却是与外头那热闹迥然不同了。
那两侧帘幔后头,一左一右,却是从外头仓促而来的宫羽与顾言,本该游历天下,却出现在此处,宫羽拂过琴弦,与顾言相似一笑,正是琴瑟和鸣。
世人都知晓顾言如何能征善战,却无人料到他这么一个将军竟也精通乐理,一琴一瑟,奏的是《凤求凰》,且看宫羽一身绯紫,发间落得流苏轻荡,乃是十足的美人,对侧顾言琥珀锦衣,眉宇之间平添几分江湖气息,倒是不落俗套。
这般丝竹乐声,却是一点都没有将那个站在中央之人的颜色掩映。
梅长苏已在此,等候许久了。
若这许久要更精准一些,那该是十四年……
婚书为证,天地皆明,生亦同寝,死当同穴。
那日,穆青却是喝了很多酒,本该是大喜的日子,他却是一杯接一杯的,直到一身耀目红衣的梅长苏来劝,他才停下,搭上梅长苏的肩膀,先打了个酒嗝,:“姐夫……”
“穆青这是认输了不是,别以为抱着你姐夫,我们就不抓你了!”已经是醉的一塌糊涂,话都说不清楚的萧景琰却是拉着同样一身酒气的言豫津上来,非要再灌。
飞流坐在屋檐上,“不好玩……”嘟囔一句,却看到蔺晨刚好抬起头来,那眼神却是锁定了他,他顿时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我跟你们讲,霓凰从小就难缠,别看她现在大将军,威风,以前……以前……”萧景琰抱着酒壶,抓着滴酒不沾的梅长苏往人群中走,“在没婚约之前,就待他好的很。”
梅长苏笑出声来,萧景琰一时站不太稳,他连忙扶住,“我们自小一块儿长大,霓凰待你不好么?”
萧景琰不住的摇摇头,一身酒味,“那不一样。”斩钉截铁的,他又啜了一口酒,“你别以为,那年你俩在六月山桃花树下抱在一起我没看到……”
“哟!!!”却是蔺晨起哄了,“看不出来,我们大才子,少年时也风流过呀。”
“林殊哥,这你就不够义气了吧,有什么好隐瞒的,反正也不是外人。”言豫津跟着萧景琰勾肩搭背的,没有半分君臣之别,两个醉鬼倒是绝配。
“那是霓凰扭着脚,我去扶她,没扶稳……”梅长苏倒是淡然自若,没半分慌乱,就要解释,怎料得萧景琰一手一挥,“谁信,你说谁信?”
这上上下下起哄的不少。
“还有那次,那次你第一次出征,大半夜的偷偷去看霓凰……”
“唔。”却是梅长苏猛地捂住了萧景琰的嘴,“殿下喝醉了……”
萧景琰素日沉稳模样,此下喝醉了,却是荡然无存了,居然和言豫津混在一起,坐在石阶上听着言豫津说着螺市街的风情。
可言豫津说着说着,萧景琰却抹了一把泪……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怎的,他只道,“沙迷了眼。”眼眶通红通红的。
“姐姐第一次上战场……是姐夫你不在的第一个年头。”穆青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穆王府差点被牵连,是姐姐没有退缩的上了战场,我那时候还小,害怕极了,只怕姐姐一去不回。”
梅长苏坐在他身边,静静的听着,“后来呢?”
“后来,她一身血的回来了,我抱着她,那鲜血已经凉透了,她脸色惨白。告诉我,她不想杀人……”那些凶险之事,霓凰往日只是一笑置之,可今日穆青一字一句,说的全都是过往。
直到终了,他忽然靠着石栏,叹了一口气,再看了看梅长苏,猛地站起身来,眼眸睁的极大,恶狠狠道,“林殊,你给我记住,你要是敢对我姐姐有一丝半毫的不好,我一定食你肉喝你血,让你一辈子都不好过!”
他却一点都不在意穆青此刻言语神色,只缓缓仰起头来,对上穆青双眸,笑容温和而优雅,“好。”只这么一个简单的字眼,清浅至极,却是掷地有声。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29 20:38:00 +0800 CST  
发糖了
甜甜哒番外(四)
小小酥的烦恼
他始终搞不懂自己姓什么,虽然一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单名一个“熠”,江左盟的人都喊他少宗主,于是他以为自己应该姓少,可三岁的时候,他被一个帅蜀黍给掳走,在琅琊山上待了两天,就喝了两天的酒,那个帅蜀黍只说他应该跟着他姓。
蔺熠……这个名字可谓是要多怪有多怪。
后来他娘亲大人提着刀上门,从没见过她这样凶狠的表情,直直的架到帅蜀黍的脖颈之下,“你把我家包子藏到哪里去了!”
好吧,包子是他的小名。
在他的认知中,他的娘亲大人温柔的沁得出水来,从不舞刀弄剑,如今这等场景,却忽然反应了过来,当日他家苏老爹说的那话,“惹谁也不能惹你娘,知道吗?”
于是他被娘亲大人给直接抱了回去,听闻那日之后,琅琊山封山两月。
接着又有人告诉自己,自己应该是姓梅,那是在他五岁生日那天,隔壁武当派的李逍遥送来贺礼,说了句,“梅宗主的公子果然颇有乃父之风。”
他开始只听懂了这个叫李逍遥的人在拍他的马屁,无非是说他小小年纪就能在武当山下和一个叫言豫津的老光棍强抢花魁娘子。
最后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家老爹应该姓梅。
他掰扯了许久,勉强接受了这个“梅熠”的名字。
风平浪静的过了许久,那年又有个寻仇的上门,一开口,就喊“苏哲”,他只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了,于是次日,在最喜欢的小人书上署名“苏熠”。
在他六岁那年,他忽然觉出自己这一家三口好像出了点问题……他苏老爹也不太爱管他了,整日里头围着他娘亲大人转。
不知是谁说了一声,“少宗主,你要有个妹妹了。”
妹妹是什么?他问了从金陵来的萧遥,萧遥蹙了蹙眉,“不知道。”可又指了指他娘亲大人的肚子说,“可我父皇说,那是我娘子!”他斩钉截铁的,抹了一把鼻涕。
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被动下去,于是拉着萧遥,跟着老光棍言豫津回了金陵,离家出走这种事情,他还算是第一次做……他要给那个妹妹一个下马威。
可一直没有人来找他,一直一直都没人管他。
他从月初等到月尾,廊州那边也没人来传信,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收拾收拾行囊,还是决定回家去……不是自己认输了,而是给他们一个忏悔的机会。
“林熠。”忽然有谁喊住他,正是从廊州回来的萧遥他爹。
林熠……林熠是谁?
他懵懵懂懂,只见萧遥他爹脸色一变,将他径直抱起来,也不知往那条路走。
赫然一座帅府,府中万千画雕,全然是昔年林家征战沙场的记载,一字一句,都是热血激昂的字眼。
祠堂之内,一派肃然,冰冷而炙热的牌位就在眼前,他跪在灵位之下,仰起头来看着萧遥他爹,听着他,说着一些从没有人告诉过他的事,一些属于林家的事情。
“你记着,你姓林,是林家的儿子。”
仿佛只是因为这一句话……在若干年后,某人不顾众人阻拦从江左盟偷偷溜出来,只带着一把林殊昔年用的长枪。
那日风雪极大,一人长身而立,站在船头,看着那一叶孤舟而去,身侧女子,一声轻叹,“他终归,是要回到自己的天地去的。”
男子不知为何,只平添几分惆怅。
可脑海当中,却只想起那日他站在大厅之内,面对众人阻拦,扬起头来,丝毫不曾害怕,“我是林家的儿子!”恍若与他当年一般无二的傲然风姿。
青衣微敛,他扬起笑来,还似昔年鲜衣怒马……
“月如呢?”女子环顾四周,却不见踪迹。
两人策马而行,正是夜色。
林熠与萧遥正要奔赴北境,“驾!”一派意气风发,那山丘之上,却赫然一个女子,一身胭脂红的衣衫,衬得她耀目非凡。
“萧遥哥哥!”那喊声在这夜风当中格外清晰,“我等你回来!”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30 12:59:00 +0800 CST  
在此纠正时间问题
首先出生的是上可打老虎,下可截花魁的小小酥林熠,小名包子,三岁曾经被蔺晨掳上琅琊山,喝了两天的酒,于是千杯不倒……还曾经和老光棍言豫津截过花魁娘子,一派风流。
总之就是个熊孩子。
一直以来都因为老爹的马甲而困惑,不明白自己到底姓什么。在六岁那年,我大霓凰生下小妹妹林月如,林熠离家出走到了金陵。和水牛进行一系列的交流,我大陛下水牛告诉他林家儿子该做的事情。
于是在很多年之后,我林熠溜出江左盟,和水牛儿子萧遥走上战场杀敌……
接着是苏凰女儿林月如,小名灵儿,在小时候极度喜欢自家老爹,永远都要苏苏抱,后来和水牛儿子萧遥定亲……好吧,这就是恶搞。
至于萧遥,就是水牛儿子……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1-30 14:08:00 +0800 CST  
四十 蔺晨的小书有颜色
孕期多困,外头不管如何的热闹,里头的霓凰却是早早的就睡着了,也不知何时,外头终于安静了下来,她迷迷糊糊的,耳边却听到什么动静。
梅长苏就坐在床榻边上,夜色朦胧,黑暗之中恍若只能瞧见些许轮廓,“你怎么了?”就算未醒看不真切,却也能够感觉得到,他的异常。
温热的气息就在身侧,梅长苏却缓缓的将她抱住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霓凰……”他轻唤一声,可那声音却沙哑的厉害,竟有些哽咽了。
“怎么了?”霓凰轻轻拂过他的后背,樱唇贴着他的鬓发。
他却什么也不肯说,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站起身来,往外边走去,停在窗棂边上顿住,负手而立,微仰起头来,月光透过镂空窗台打在他的身上,总有一种落寞孤寂之感。
“不重要了。”他忽然一笑置之,还似昔日那个鲜衣怒马的赤焰少帅,这一笑,恍若将所有的忧伤都一扫而空。
红裳掩映下,烛光微荡,梅长苏后知后觉的,才想起今日才算是名副其实的洞房花烛夜,却见霓凰已经是睡过了一阵,衣衫虽在,花开富贵的红盖头却已经被放在一侧了。
“好歹,也是成亲,你怎么这么不成体统?”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在笑,撩起红盖头,就要往霓凰发上盖,却见着霓凰那腹部若是注意看,已有突兀,近显怀了,可当真是这古往今来头一例,娶了大的,还带个小的。
霓凰也不躲着,只任凭那红盖头遮住所有的视线,“新郎官,掀盖头吧。”不知梅长苏在何处,她只管笑着开口。
盖头没有掀开,却是随即被梅长苏带入怀中,他掌心微凉,只是抱紧了霓凰,薄唇在她耳边流转,“我若不掀呢?”
“终归是你的人了,就算不掀,你也别指望能把我退回穆王府去了。”
此言一出,倒是梅长苏先笑出声来,转而想起穆青适才所言,只怕他若是这样做了,明日就该被那小王爷给嚼碎下酒去了。
这一阵玩闹,掀开盖头,她脸颊红晕欲滴,倒是别有风情,梅长苏小心翼翼的抱住了她,“我的郡主娘娘,我怕了你了,哪里还敢把你退回去。”
那枕下却忽然有个什么东西,霓凰伸手去拿,只听得梅长苏一句,“蔺晨送的贺礼。”却只是一本书。
梅长苏本只是随意一眼,却猛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了,本无波无澜的瞳孔深处泛起些不知名的东西,“蔺晨送给我的,没什么好看的。”他连忙将那书往怀里揣。
霓凰心中好奇,便往他身侧蹭,仰过身子,压着梅长苏,柔夷纤纤往他怀中去,“给我看看嘛!”
梅长苏躲闪不及,又只顾扶着她,倒是让霓凰轻而易举的将那书取了出来。
“孕事……”霓凰才读出那册子上的几个字,便笑的格外开心,“你,你看这个做什么!”
梅长苏只轻咳着,并不答话,霓凰随手翻开,那上头讲的都是女子怀孕生育隐晦之事,也怪不得梅长苏这样遮掩,她倒是看的感兴趣,“倒是没瞧出来,蔺晨也是个周全的人。”
梅长苏点头称是,“别看他表面浪荡,其实心里如明镜一般。”
霓凰略微往后头翻了翻,可那上头却忽然朱批了几句话,“孕事三月之后便可稳定,四月至七月同房小心即可。”那后头的东西,更是详细至极。
她“啪”的一声将那书给合上,顿时羞红了脸,“你,你……”她怎么都没说出话来。
梅长苏心下疑惑,只拿了霓凰手上的书来翻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一脸的正大光明,“我虽是男儿,可看这些东西也是为了照顾你,怎么了?”
霓凰却只偏过头看着边上,脸颊红晕连带着耳垂都通红,“你,你自己看呀。”
梅长苏才往后翻看,直到翻到适才霓凰停留住的那一页,才眯了眯眼,重重的咳嗽了几下,才将书给合上,抿了抿唇,“我……我不知道。”或许觉得这解释太苍白无力了,于是又是一片死寂,又开口,“这是蔺晨给我的, 上头的批注,肯定是他写的。”
霓凰倒是一眼都不看梅长苏了,不知是真生气还只是心中羞涩,“你出去!”她喊了一声,却是推推搡搡的要把梅长苏推下床。
梅长苏本一直看着霓凰,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倒是让他从床上栽了下去,他站起身来,也是尴尬至极,“那,那你一个人好好休息。”说着就要走,可趁着霓凰还未注意,却偷偷那把枕下的书给顺了出来。
他倒是慌忙的就要出去,才打开门,外头一阵寒风沁骨,他却不知为何想到那书上细写,只觉得身子滚烫,冷热之间,他打了个寒颤,就要跨出门槛,后头隐隐的,却是女子声音。
“我让你走你还真走呀?”
梅长苏脚步一顿,二话不说就把门给关上,回头见霓凰坐在被中,发间步摇轻荡,“我头上重,林殊哥哥也不帮我卸下?”她指的却是假鬓了,一双波光涟漪的眸中,却含着笑意,使得那眼也如月牙般了。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2-01 20:05:00 +0800 CST  
41.5 闺房之乐(真的没有颜色)
天还没有亮,就有人哼着小曲在园子里头浇花,昨晚上以萧景琰为代表的几个大男子汉喝的大醉,都是这琅琊阁的蔺晨阁主给送回去的,他却是不避讳,恍若无人,就直接在林府住下了。
飞流被他直接用绳子绑上腰,连着自己的手腕,两人倒是怎么都分不开了。
“松开……”飞流整个人脸色都不好,可这两个简单字眼,却是说了一晚上了。
蔺晨终于不再浇花了, 回过身来喂鸽子了。
“松开……”飞流又喊了一句。
“你苏哥哥洞房花烛夜,肯定要日上三竿才起来,我拴着你不是怕你进去坏事嘛。”蔺晨倒是一副“用心良苦但无人理解”的面容神色,一本正经的扬起头来,看着蒙蒙天亮,又叹了一口气,“我容易嘛我。”
“哼!”飞流就势坐在花圃边上,怎么也不肯跟着蔺晨走了。
墨发披肩,木梳顺而下,女子柔荑轻握,轻挽成髻,玉冠束之,“可好看?”她轻声问着坐在前头的男子,毕竟是初次帮旁人绾发,这一阵下来,却是用了半个时辰之久。
也倒是梅长苏耐着性子,让她束了又拆,拆了又束。
“好看。”他点点头,眼中全然是笑意,“你的手自然是最巧的,就这么短短一会儿,就会为我束冠了。”
霓凰却下意识的低了低头,妇人发髻她似乎还未习惯,发间步摇耀目,竟让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晋阳长公主,也是这般发髻繁琐,可林家的一品诰命夫人,本该就是这样的了。
梅长苏说她的手巧,可这番繁琐的发髻他却是信手拈来,画眉梳妆他似乎样样都会,金崐点珠桃花簪在他把玩在手上,犹豫些许,攒上最合适的位置。
“难不成,你也给别人梳过?”若不然,怎么会这样顺手,想到此,霓凰蹙了蹙眉。
梅长苏轻笑,双手抚过霓凰肩膀而停留,缓缓俯下身来,透过那并不分明的铜镜看着新妇的容色,“只是以前,我父亲常给我母亲梳妆,看的多了,也就会了。”
霓凰甚至不敢想象,那么一个威风八面的大将军,竟然也会俯身为妻室梳妆。
“真的?”她仰起头来,颇有几分疑惑,梅长苏从后头拥她入怀,用下巴摩挲着她的秀发,“凰儿可知,何为闺房之乐?”
他神色温柔,指尖撩过霓凰发髻,扳过霓凰身子,眉目之处轻轻一吻,“闺房之乐,可有甚于画眉乎?”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2-01 21:04:00 +0800 CST  
蔺晨小采访
月半:为什么要我来采访你这个还没有出现的小屁孩……
小小酥:因为我比你受欢迎呀!!!
月半:我居然无法反驳……
小小酥:虽然我现在还在娘亲大人的肚子里,可是我经过的风雨你们这等凡人是无法想象的,哈哈哈哈!
月半:听说你还和浴巾劫过花魁娘子?
小小酥:能不说这个话题吗?
月半:听说你出生的时候难产,这是什么规律?
小小酥:但凡屌屌的人物,出生都要难产的好吗?
月半:听说你娘亲生你的时候,你苏老爹在外头喊,老婆你要是疼就别生了,对这种想把你塞回去的老爹,你什么看法?
小小酥:……
月半:当时你老爹是决定保大还是保小呀?
小小酥:……
月半:这个,后来你妹妹出生,你离家出走,好像也没人管你吧?
小小酥:……我帅吗?
月半:恩,比我还帅。
小小酥:我是不是文武双全?
月半:恩,你最屌。
小小酥:那我是不是……
月半:你能先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刀放下吗,大侄子?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2-02 10:10:00 +0800 CST  
我妈最近在看芈月传……我跟着看了一丢丢
就看到女主角第一次来月经
旁边的男配看到血还以为是她跌伤了,打横抱起撒开腿就跑去找大夫
猛然想起我大霓凰第一次来月经,我林殊哥哥在不在身边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2-02 17:59:00 +0800 CST  
四十二 谁都不知道,这会是大结局

在正月月末,就是萧景琰的登基大典。
梅长苏答应萧景琰,会亲眼看着他登上那个至尊之位,可前一夜,却收到了一封信,是远在南楚游历的顾言寄来的,只有六个字。
“飞鸟尽良弓藏。”
梅长苏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顾言辅佐大渝太子良久,可最终却只落得这般下场,他在提醒梅长苏,学越国范蠡一般,莫做第二个文种,更别做当朝第二个林燮。
他一笑置之,手上还把玩着东海珍珠,迟到了十数年的光景终于到了自己的手上。
离开金陵的那一日,正是草长莺飞春日光景。
他站在金陵城下,回望着这座看起来气势磅礴的城池,湛蓝天空之下,还有些许鸟语,那耀目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还似当年。
“林殊哥哥,咱们可以走了?”撩开车帘,却是她一副女儿姿态,扬起笑来,一如往昔。
似乎一切都没有变,或许是变了,可却让他回到了原地,回到了当初。
恍若谁在他耳边低语,“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正文完结------------------------------
不……
往下看
想看虐的往下看
大雪覆日,整个世间都如陷入此等皑皑之间。
她猛然惊醒……
镜花水月,全然在梦中。
“姐姐,我们该出发了。”
是了,该出发了。
她抱紧了那个青瓷坛子,冰凉的好似让她连喘息都难。
“姐姐做了梦吗?”
“嗯……一个很长的梦。”
在那个梦中,他还活着,还笑着,还那样温热的拥住了她。
在那个梦中,家国天下俱平,他也认祖归宗,与她结下百年之好。
在那个梦中,他们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孩子。
可那只是梦……梦醒了,也就成空了。
她一身缟素,只抱紧那个青瓷坛子,一步一步的往林氏宗祠而去。
“林殊哥哥,回家了。”
可她却进不去……
她无名无非,她的林殊哥哥也无名无份。
不知谁在耳边唱着那曲悲歌……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2-02 19:38:00 +0800 CST  
这个,我开始任性的更我的脑洞了。
这个脑洞的背景是我酥胸已经挂了,然而我霓凰还怀着小小酥……
而这个时候,只有水牛陪在她身边(邪教党快戳进来看)
脑洞一:霓凰生孩篇(大虐,大虐!!!)
那日下了大雨,萧景琰站在殿门外,听着里头的阵阵嘶喊,任凭风雨吹在脸上。
霓凰的嘶喊声越来越大,他知道霓凰郡主是不会怕疼的,此刻叫成这样定然是疼痛入骨,他顾不得一切,冲入那满是血腥的房中,看着霓凰蓬头垢面的要为已经再回不来的林殊,生下这个孩子。
霓凰却是喘不过气来,猛然拽住萧景琰的衣衫,只喊着“林殊”……恍若只有喊着两字的力气了。
“这,这郡主怕是要难产呀。”稳婆已经是话不成句了,“拖得时间太长了,恐怕这孩子再不出来,恐怕就要闷死了。
“若我死了,也好……终归能与他在一处了。”霓凰低喃着,扯出一个笑来,却有些释然,忽然那股阵痛又来,她嘶喊一声,却是有气无力。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放弃。”萧景琰不知道在自己说什么,只是感觉到霓凰的手开始变凉,他使劲的搓着,不肯停下,“穆霓凰,你不可以死,朕说,不可以死!”
那撕裂般的疼痛让霓凰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只是死死拉住萧景琰,越抓越紧,“我不行了……若我死了,求你,求你将我葬在他身边。”
萧景琰的身子却不住的在颤抖,只因他从未有过如今这等害怕的时候。他听到霓凰这话,脸色煞白,“穆霓凰,你不是爱他吗,那你就生下他的孩子呀。”他反手握紧了霓凰,为她擦拭着额上细汗,又让她含了片参蓄力。
他竟是这样恐惧……恐惧霓凰死去。
“穆霓凰,你要是死了,林殊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萧景琰大喊着,声音都是嘶哑的,“若你此刻死了,朕不会让你和林殊合葬的,绝不会!”
霓凰没有说话的力气,却还在挣扎着,那唇边低语些什么,旁人听不清,萧景琰却最清楚,她在叫那个人的名字。
“林殊……林殊……”一声,两声……一刻也不曾停。
好似只有这个名字,才能让她活下去,尽管她已经知道,林殊已经死了,可她偏要唤着。
“这,这恐怕。”那稳婆也没见过这等局面,顿时也慌了神,连忙拉着萧景琰到一旁,“若是再拖下去,恐怕要一尸两命。”
萧景琰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片刻迟疑也没有,“若没有办法,那就保大吧。”
“不,我要孩子,孩子……”霓凰却听到了这言语,只死死拽着萧景琰,“这是林殊的孩子,是林殊的孩子。”她嘶喊一声,却是再无力气了。
萧景琰缓缓闭上眼,点点头,“好……”
那稳婆才擦了擦喊,“那我尽力吧。”
萧景琰脸色苍白,只径直拽住了她的衣领,对着她大喊着,“我要的不是尽力!若是她和孩子有个好歹,你也就陪着去吧!”此言歇斯底里的,声音最后都是嘶哑的。
仿佛此言,被老天听到,忽然外头一阵狂风大作。
她只喘息着,到最后,一点气息都没有,
萧景琰瘫坐余地,那代表至尊的衣衫只缓缓盖住了那床上女子的面容,他只笑着,那笑容之中,只剩下苍凉,那女子最后苍白面容停留在最后的瞳孔深处。
她曾经那样笑靥如花,站在山坡上,那样喊着他,“靖王哥哥!”
她曾经那样策马飞扬,回身斜睨他,“靖王哥哥这次输定了。”
那银铃般的笑声还恍若在耳边不断回响……
她是林殊的妻子,就算死,也只是为了林殊的孩子。
那“靖王哥哥”,又算个什么呢?
纵然九五至尊,又有何意义呢……
萧景琰还在笑着……带着刺骨而化不开的苍凉,等着这个霓凰用生命换来的孩子。
“孩子的头出来了!”稳婆惊喜至极的大喊了一声。
却是无声……
那孩子并不似平常孩子一样的哭着出来……而是一片寂静。
那孩子却是已经断了气的死胎,身上青紫的可怕。
终究天意弄人……
萧景琰抱着那个死婴,失声哽咽,靠着床榻,却猛地栽了下去。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2-02 20:02:00 +0800 CST  


这个,上头这个梦境小番外和上头的酥胸挂了霓凰生孩子的番外
都是我今天没吃药之后写的
所以……萌萌哒。
想要正文番外的可以跳过去,没关系,咱们下面进入正题。
小小酥要和大家见面了
如果大家还有脑洞的话,随时随地和我说。
例如那个月经梗,会写到的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2-02 20:07:00 +0800 CST  
今天三更哟
正文番外
回到主题
(一)
春狩素来都是王孙贵族喜爱之事,便是皇室也是如此,萧景琰今年初初登基,自然也要带着文武百官一同行宫策马。
廊州江左盟地界,却是偷偷的出现一行队伍,若有金陵中人,必然识得,那就是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麒麟才子梅长苏。
说起这梅长苏,也算得一番传奇。
本该功成名就,却在鼎盛时刻突然抽身离去,再不见踪迹。
今日,却突然出现在这个春狩之地。
“宗主,这个,要是夫人知道咱们不带她来,回去可怎么办?”甄平算得上是一路上都在擦汗的,江左盟谁人不知道,这个宗主夫人近来喜怒无常,挺着个大肚子也要闹腾一二。
梅长苏于高头大马上莫名的打了个寒颤,随即一笑道,“我还怕她……”
黎纲咳了咳,飞流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只当作没听见。
“若不是她身子重,我怎会一再迁就她,难道,她挺着个大肚子,还敢来这里。”梅长苏一派淡然,临风而立,阳光温和,他只觉得出了江左盟,心旷神怡,“你们给我记着,我才是江左盟的宗主,这个江湖,还是……”
“还是你做主?”后头却恍然传来个声音。
直让梅长苏险些栽倒下马。
“夫人。”甄平连忙下马,陪着笑脸小跑过去。
黎纲低咒一声“马屁精”二话不说,也飞身上前,“夫人这么大老远过来,一定累了吧。”
飞流瞧了瞧后面,又看了看梅长苏,“苏哥哥……怕。”身上打了个哆嗦。
她扶着腰,倒是小心翼翼,虽身子重的很,却还不失昔日英姿,“梅宗主英雄气魄,果然不减当年。”这一句,却是一阵戏谑了。
梅长苏咽了咽口水,扯出了笑颜,跃马而下,一溜小跑到马车边上,“霓凰你怎么来了?”连忙就要将马车上的女子给搀扶下来。
“我不该来吗?”她坐在车辕边上,仰起头来看着梅长苏,女子娇俏,可偏生眸间有些危险,“也不知是谁,大半夜的,偷偷溜出去,不带我就不带我,何必偷偷摸摸的……”
“霓凰,你毕竟身怀有孕,加之,这春狩场上多是认识你的,不是不带你来,只是……”梅长苏还想解释。
霓凰却是截过话,只道,“那怕什么,旁人问起来,我只说,是江左盟的梅宗主诱拐了我,逼我做了压寨夫人,难不成,这肚子,只怪我一人?”她编起故事来信手拈来。
甄平黎纲早不见了人影,只有飞流走上前来,扯了扯梅长苏的袖子,“水牛。”
梅长苏循声看去,见林外一人驰骋而来,正是这大梁国的君王。
“小殊!霓凰!”他喊了声,才下马,却见这边似乎不对劲,“你们两口子这是怎么了?”
本想着邀请他们俩前来一叙,怎料得,这场景格外诡异。
“你俩吵架了?”他倒是没有犹豫,径直问出声来。
“没有。”异口同声,两人倒还是默契。
“胡说,这一看就是吵架了嘛。”他非得直愣愣的,又开口。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5-12-02 20:28:00 +0800 CST  

楼主:浅浅·步调

字数:30429

发表时间:2015-10-18 15:1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10 19:22:31 +0800 CST

评论数:6709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