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脑洞+胡言乱语17-我的森(苏凰)


“把话给我说清楚。”梅长苏怒吼。

“你心里的人…是她吧?”良久,霓凰终於静静的开了口:”你会这样强要我走,是因为她吗?其实你大可放心,我有分寸的。”

“什麼她?她是谁?这跟我要你回云南有甚麼关系?”梅长苏有些莫名其妙,可看到霓凰这样的表情,却是胸口一疼,声音也低了几分。

“是她吧?你不用怕我难受,知道你好,我也会开心的。”霓凰有些鼻音,却仍颦著硬是没有掉下眼泪:“其实那日在妙音坊…我也在场,只是你没有注意,你大概心心念念都在她身上了。”

“你在胡说甚麼?妙音坊…你是在说宫羽?”梅长苏发现显然霓凰误会了什麼:“你乱想甚麼?我跟她甚麼关系也没有?我跟你说过了,我现在只想做好一件事情,其他甚麼也不想去想。”梅长苏顿了顿,发现自己说的不对:“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要再等了,你等我是没有意义的。”

“我没有胡说,我也是女人,我看到她因为你的眼神,宛若春花绽放。她这麼美,音律这麼好,你们有很多共同的话题跟嗜好对吧?游园那天晚上你没说,但我猜她是你的暗哨,要不你是舍不得把她放在那种地方的。”

“是,她是我的暗哨,可霓凰你不要乱想……”梅长苏试图解释,可霓凰仍自顾自的说道:

“对了,她叫宫羽……”抬起头直视梅长苏:

“林殊哥哥,她才真真正正是你的羽儿吧?你连在晕迷中都在唤她的名字…我当时还以为…你在叫我呢…多傻呵…”霓凰哽了一下:

“霓凰,没有……”梅长苏见到霓凰似乎误会极深,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麼事情让她有这种想法,却不由得焦急了起来:“霓凰,我没有,真的什麼事情也没有……”

“你找到喜欢的人,我很为你高兴的,你其实不需要瞒我。有人爱你陪你照顾你,真好…我很为你开心的。”

“霓凰,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没有没有没有,你…”梅长苏有些混乱,他急急忙忙地开口,平素的安然自若总是无法在霓凰面前妥妥维持:

“不过我说过很多次,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梅长苏喘了喘:”啊,我是说你为什麼要坚持留下来?”

“林殊哥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的。即便我留在京城,我知道…”再也忍耐不住,两行泪珠终是滑下了面颊,霓凰拿袖拭去,却仍是勇敢的正视梅长苏的眼睛,哑声续道:

”我知道那只是小时后的婚约,早作不得数的,你不用担心,我知道的………。”

“你知道甚麼?!”梅长苏一阵急怒,整个情绪忽然完全控住不住,倏的暴吼:” 你知道甚麼?你不知道!你甚麼都不知道!没有没有没有,从来都没有!除了你,这十一年来我从来都没有过第二个,连想都没想过,我连丫环也没有。我…”梅长苏忽然发现自己说了太多,忙住了口,闭上眼压住胸口,一阵疲惫萧索,酸软的站立不住,连忙扶住桌子边缘。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几乎听不清楚:”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我想办法安排你回云南,你…”梅长苏的手,紧紧按在桌缘,指骨因为太过用力泛成了白色,手背上的青筋清晰暴出。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7-27 05:50:00 +0800 CST  

“你说甚麼?” 霓凰小小声地问,梅长苏侧过了脸回避她的视线。

“你没人…连丫环也没有…所以你是要我的…?”霓凰眼眸里闪著水光亮晶晶的:”那你为什麼又不要我?”

梅长苏转过身子,试图平静自己:”我…只想做好一件事情…”

“藉口。”霓凰转到他面前,梅长苏又反了半个身子,霓凰跟过去,强势的盯住他的眼睛:”告诉我真话。你有人,我放手,你若还喜欢我,就不要对我找藉口。”

“霓凰…请你不要这样子。”他低垂眉睫,脸上毫无血色。

“林殊哥哥…请你不要这样子。”霓凰正色:”即便我在战场上被打败了,我也知道我败在哪里,我可以改,我可以修正,我可以卷土重来,我从不怕失败。”她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这样如火的眼眸,他无力闪躲藏匿。

“你不要逼我。”梅长苏惨然一笑。

“我没有逼你,我在等你解释。”霓凰固执的大声喝道:“说,告诉我真话,你说。”

“好,既然你坚持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梅长苏面沉如水,背过身体,语气平缓彷佛在诉说一件旁人的事情:

”当年梅岭,烈火焚身的我早该死去。也许…也许是上天都看不过眼七万亡魂的冤屈,所以让我这个该死之人中了一种名为火寒之毒的奇毒,却勉强保下命来。为了医治这种毒,我削皮碎骨改头换面…”

“然后呢?”霓凰颤声问。

“然后…”梅长苏面无表情的扯动嘴角:”然后就是病体支离,年寿难永,即便自梅岭血海爬回来,我也不过是个游魂而已。”

梅长苏说的轻巧,但霓凰听闻却觉眼前一黑,削皮碎骨来拔毒,这该是甚麼样的痛楚?望著他陌生的脸。清雪一般温度,苍白的近乎薄霜透明,隐隐可见青筋血管…霓凰模模糊糊想起当年林殊红润的面颊,老爱抓松著领口满嘴嚷热的结实身子,几欲晕厥。
削皮—碎骨—拔毒…天知道他是怎麼熬过来的?心里像是被撕裂了一道口子,又像是将倒刺的箭羽一把拔下,血肉模糊一团,痛的无以复加。

梅长苏看著霓凰微微颤抖的双肩,心头一片排山倒海的痛楚。即便当断须断偏偏难断,也终该有个彻底的撕掳了结,今日自己的种种不舍,明日只怕更会让她伤的体无完肤,何况除此之外,还有………。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7-27 05:52:00 +0800 CST  

心意已决,梅长苏一咬牙,语气更尖刻的说:”你不是都想知道吗?那麼我再告诉你什麼叫做年寿难永,意思就是说即便残喘苟延,只怕我根本也活不过四十岁,你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都伺候一个病人吗?端茶送水抹身…甚至更肮脏的活,你就想这样干著?你觉得你这样干著,我跟你都会快活?你别傻了。”

“啊。”霓凰捂著口拼命摇头,退了两步,泪水簌簌而下。

“所以你守著我著个半死之人做甚麼?”梅长苏冷笑:”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是不可能的,这世上有些事情的发生,不会有人预料得到,也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得住,我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它有好的结局。”梅长苏顿了顿,漠然而麻木的低声开口:

”所以…这个结局里,是不该有我的存在,更不可能,有…我们…的存在,你懂吗?”

梅长苏眼见霓凰低头啜泣泪如雨下,直是心如刀绞。命运本已多舛,奈何苍天不公又让彼此这般再度相逢。即便是坚强如她,磨难已经够多,自己这个早该坠入炼狱却依旧苟活煎熬於世的游魂,根本不该由她承受。她这麼完美这麼好,应当有一个真正的男人细细呵疼著,幸福恩爱百首到老。

梅长苏抬起手臂,却是硬生生的在空中握紧拳头,试图抑制住自己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是的,早就下定了决心,不是只有将她推得更远更远,看不见碰不到触不著才是对她最好?

“你心心念念的林殊哥哥,早就已经死在梅岭了。而根本不是林殊的梅长苏,千疮百孔虽然拼拼凑凑活了下来,但过不了多久很快也要死了。” 梅长苏语气平静,只是说著说著,忽觉胸口一绞一抽,剧烈的心悸令人闷痛难忍,气息瘀滞之下,口里一片腥甜,他死死的压住胸口抿住唇,拼命咽下喉间涌出来的热流,好半晌方恢复了平素的语调,淡淡地开口:

“霓凰,多为自己想一想…我们是患难之交。”梅长苏仰头望著屋顶横梁:”我们是…兄妹…。”

“让我们…彼此留点…记忆里的…乾净…美好吧…。”

……请你不要连这一点点也夺走……

……请你………………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7-27 05:53:00 +0800 CST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霓凰拼命控制自己抽噎的声音。

良久。

“你说完了?还有吗?”霓凰竭力平复了自己,带著鼻音开口。

“这样…还…不够?你还想让我…再说甚麼?”

“林殊…哥哥…你很坏…你为什麼…总是这样子?”霓凰抹了把眼睛:”你总是…把别人都安排的…好好的,你总是觉得…这样大家才会有好日子,可你有没有…问过我,愿意…还是…不愿意?”

“就因为我知道你愿意,我才更不可能…接受你,所以请你走。”梅长苏闭上眼又猛然张开,哑声道:”拜托…请你…走……我不要见你…将来后悔…。”

“你把…自己说的…这麼…不堪…不也就是…想推开我…你以为…我傻吗…?”

霓凰又抹了抹擦不乾的眼泪,走上前去,不管梅长苏的挣扎,慢慢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将自己的侧脸贴在他的背心上:”你说的对…我愿意…即便只有一天…我也愿意,我不走。”她拿脸蹭了蹭,泪水蜿蜒:

”我不会后悔,我永永远远也不会后悔。”

”你现在才三十,我感谢上苍,让我失而复得,还有十年的快乐时光,让我在你身边,我们慢慢调养,说不定还有更多更多的时间。” 霓凰的泪水,顺著侧脸,不停止的滚落。梅长苏只觉得自己背心湿溽一片,滚烫的令人承受不住。

“多少年来,我…只能偶尔在梦里…快乐…因为梦中…有你。”霓凰哽噎,泪水落得更快更凶:”平常我…根本不敢…想起…可我…从来没有…忘记…。”

霓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声唤到:”我愿意,没有半分勉强,我愿意。”

梅长苏整个人不停的颤抖著,他闭上眼睛,手指却不由自主地覆上了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指,轻轻摩娑,她的手并不细嫩,指上还有薄茧,可热的却像是团火,暖上了冰封多年的心。

“霓…凰…”

“我愿意,只要有你,我甚麼都愿意…我愿意…。”霓凰不停地重复著,更紧更紧的抱住他。只是…

“不要。”他倏的拨开了她的手,彷佛弹跳一般,脱出她的拥抱:”你不要过来,或许你说的对我没有问过你,但我不要你,我要不起你,你愿意我也不愿意…。”

霓凰怔忡,蹙眉睁大早已哭肿的双眼,惊讶於梅长苏猛的推开她:“你没有要不起我,我心甘情愿。多麼不容易我们才这样重逢?你十一年都没变过,你为什麼还要说甚麼不愿意?”

“我不管你怎麼说,总之我不要。你不要再过来了,你快点回云南,找个好人结婚生子,那个长孙将军对你钦慕多年,我瞧著他很好,张将军也很好,你…”梅长苏摇著头,拚命推拒。

“林殊哥哥,你在胡说甚麼?”霓凰柳眉一扬:”全云南的好男儿有多少,你要一一数给我听?他们都很好,但都跟我没有关系。”

“我跟你也没有关系,你别过来。”梅长苏脸色惨白往后退去,霓凰固执向前踏上两步,他却又往后缩得更快,转眼已被逼至床边墙角。

“林殊哥哥,你到底怎麼回事?你究竟还瞒著我甚麼?”霓凰大声喝到:”你这样逼我,我很难受。”

“是你逼我。”梅长苏再也忍耐不住,尖刻的语调赤裸裸的刺向霓凰:”天知道削皮碎骨留下甚麼印记在我身上?我可能…受伤了,我可能没有办法给你幸福,我可能根本称不上个…正常的…男人。”

霓凰愣住了。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7-27 05:55:00 +0800 CST  
<沙子>

好吧,我觉得到此,我已经要准备顶锅盖了。

其实说实话,我第一次看到榜榜,这就是我真实的感觉呀。其实以林殊当年太奶奶如此疼他,霓凰肯定是小坏蛋真心实意想要的女孩,那麼你对你自己的未婚妻,在大难不死之余,竟然会放手这般了无音讯,想想也不是很合理。

虽然大家的解释都是因为活不到40岁的那个理由,或是不要连累霓凰。可如果是真正相爱,你会知道对方怎样都不会相信你叛变,肯定是冤案,而且霓凰那时候明明很辛苦,如果知道林殊活著,该有多麼慰藉,应该会更有干劲啥都能忍,期待相逢。事实上霓凰至少单身九年,显然也是对林殊旧情难忘,直到再也撑不下去,有个现实里的白马王子出手救她一把,这才有了聂铎事件。

那麼,是甚麼原因让林殊这样决绝?40岁的年寿难永真的不是一个理由。古人其实命都不长,还不到20岁的林殊对於40岁的概念应该是等於还有好一阵子,能够跟霓凰超过20年相依相守,正常情形下应该都是会回头找未婚妻的,尤其林殊是军人,名将多是不许人间见白头,40岁前死翘翘对於林殊来说,应该不是一个完全接受不了的事情,如果没有冤案而少帅一直打仗,只怕30岁死翘翘都是有机会发生的。

所以我认为,除此之外,应当就是长苏发现自己不太好,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从此决绝。

其实说实话,一个男孩子在历经如此大的手术,只怕是相当的元气大伤,本来应该就不是非常好,再加上点点滴滴会压死人的重大压力没日没夜的煎熬磨著…众所皆知其实压力是造成男生最不好的主因之一,所以…呃…这就是我第一次看榜时,便深深感觉到的事情,直到海棠花又说了长苏非常禁欲…也才更坚定了我的想法。

当然,长苏不是太好,但绝对不是不行,只是你越不好,就越害怕,压力就越大,这时女孩子的态度其实是很重要的。嗯嗯,就酱子,晚点如果有机会就开始滚滚,没有就明日或后日请早。沙子继续顶著一口锅呦。

滚回来说一句,我喜欢我笔下的霓凰,虽然是个崩人设,我是真心喜欢长苏的,好歹要有个女孩能相互扶持依赖,要是真实的人设,只怕两人禁欲到死。同时我也让她身上有一些云南那种阿哥阿妹的热情大胆,苗女多情,我总觉得耳濡目染下,你要她像中原女子那般守礼,其实我觉得不太可能。好吧,崩人设,管你的,嘿嘿。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7-27 05:56:00 +0800 CST  

“林殊哥哥…”

“你不要过来,算我求你。”梅长苏喘气,踉跄一步跪坐在地上,尖锐狂喊:”你还想知道甚麼?你难道还觉得我不够屈辱?”

“林殊哥哥…”霓凰呐呐。

“你走,你永远都不要再来了,再见面对我们一点好处也没有,我咳咳咳…”梅长苏一阵呛咳,顿时胀红了脸,霓凰想上前走去,却见他一手捂嘴一手乱挥。

“黎咳咳…纲,黎纲咳咳…咳咳。”

“宗主。”候在廊下的黎纲虽然始终眼观鼻鼻观心,但屋里两人的爆吵啜泣声,早已令人焦躁不安。这一进来,便是发现情绪异常激动的梅长苏跪坐在地上,身旁的霓凰郡主眼睛肿得像个桃,愣立在一旁。一咬牙,黎纲便冲上前去,俯身抱起梅长苏,并将他放在床上。

“要她走,别让她看见我…拜托要她快点走…别…看见我…。”床上的梅长苏翻过身朝里,忽然力气用尽,语调疲倦至极。随后紧随进来的晏大夫看到这一幕,心中了然,却是叹了口气。

“霓凰郡主,宗主要歇息了。”眼见请来安抚的郡主,却让梅长苏更是愤怒虚弱。黎纲咬著牙,从齿缝里迸出。

霓凰漠然的看了黎纲一眼,举步往外间的老酸枝椅走去,坐了下来。黎纲不忿,想再开口轰人,却是被晏大夫一把拦下抓来帮忙。

晏大夫快速的行了针,又餵了早准备好的药,两人在旁边忙忙碌碌著,霓凰始终木著一张脸,坐在外间,不靠近却也不离开。

待把梅长苏收拾妥当后,黎纲眼见霓凰始终不肯离开,想起方才梅长苏的神情,心里冒火,又想走上前去把霓凰赶出卧室。刚踏上两步,晏大夫却再度拦了他。黎纲疑惑,只见晏大夫摇了摇头:

”认识你们家宗主这麼久,甚麼时候见到苏公子这般失控?” 晏大夫叹了口气:”心病还须心药医,这种事情只能他们两个当事人自己解决。不过我看苏公子很爱她你知道吗?”

“嘿,别让她看见苏公子,而不是苏公子不想见到她,你自己想想吧。”

黎纲愣住了,惯爱喷须的晏大夫不再说话,反而轻手的把后者给推了出去,并叫他把飞流带远点,别来捣乱。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7-28 11:36:00 +0800 CST  
室内沉默,梅长苏控制著自己的喘息,但霓凰知道他没有睡著。慢慢走近床边,坐上了床沿。

望著他消瘦苍白的双颊,清瘐的下巴,霓凰眼睛又是一片模糊。他曾经是那麼那麼的骄傲任性,恣意飞扬,彷佛天地之间,扬起头的他就是一切。可如今…想到他多年以来的隐忍,多少的屈辱悲愤,多少的血泪跟恨,霓凰只觉得胸口麻木,痛都漫延到了四肢百亥。

十二年过去了,自己也曾经怨愤过他的不告而别,怒恨过苍天的不公,悲伤过宿命的捉弄。可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自己怨愤怒恨悲伤的时候,他却是怎样苟延著残喘著,让自己活下来。削皮,碎骨…以及屈辱。究竟是甚麼样的信念,能够让一个如此骄傲的男人,承担这所有的一切?

霓凰只觉得自己的心,碎裂片片,但每一片,都有著他的影子,怜著痛著呵疼著,不管是当年的林殊,还是如今的梅长苏。

只恨自己,在他最痛苦无助的时候,不曾握著他的手,扶持相伴,一起走过。

她凝视著他的脸,眼皮下的眼珠轻轻抖动著,她知道他在装睡,希望她就此离开。霓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是无动於衷,她一向很有耐心。

静默中对峙良久,梅长苏终於平板的开了口:”你甚麼都…知道了,怎麼还不走?”

“我的男人在这边,我为什麼要走?”

“我说过了,我不是你的男人,我说不定已经…”他翻过身,重新拿僵硬的背脊对著她。

“林殊哥哥…你记得当年的…红梅果子吗?”霓凰哽声却勇敢地开口:”你说过…我姓木…你姓林…合起来…就是一个…森字。

“就是好多好多的树,就是好多好多的孩子。”梅长苏语调毫无起伏:”所以你更该去找你真正的森林,因为只怕我根本无法给你一个孩子。”

霓凰不理他:”然后我说…万一我…生不出来…,你说…’谁在乎…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就是你的…整座…森林’”

“谁在乎孩子!只要我们在一起,你就是我的整座森林!”霓凰哭喊失声:”我的森林就在这里,你要我去哪里?”

“霓凰…”梅长苏眼里模糊一片,却依然背对著她,只是整个背脊都在颤抖:”傻子,你不要这样认死扣,林殊早就死了,你对我没有任何责任,真要算起来,也是我对不起你,我更要不起你…。你做甚麼?黎纲…黎纲。”梅长苏翻过身,便想叫人。

只见霓凰取出靴筒里的匕首,唰一声割破了前襟,褪下破损的衣物,除了亵衣,全身未著寸缕,她高傲的扬著头,整个人都在发光,宛若浴火凤凰,几乎令人炫目。

“你叫黎纲吧,如果你不怕他看到我这个样子,你就大声叫吧,我不在乎。”霓凰止住泪,散开了自己如瀑布般的长发。

长年领军征战在外,她的身体并不雪白,反而是带著阳光下小麦般的健康色泽,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脂肪,矫健的像一头猎豹,又优雅地像只山猫。她的胸,浑圆饱满,梅长苏忽然想起那日在她怀里晕去的感觉,一惊连忙闭上了眼。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7-28 11:37:00 +0800 CST  

“不要…你不该这样,你…”他轻声地哼著,却是无力。

”你习惯睡外侧吗?那我睡里面。”霓凰恍若未觉,矫健的翻身上了床,伸手搂住梅长苏。

“不要…”梅长苏想躲,却被霓凰的手臂攫住。

“你别想走,我的男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霓凰略带羞涩:”林殊哥哥,我衣服破了,你得把棉被分给我。”说完便强分走梅长苏一半的棉被。

梅长苏被她的大胆愣住了。怔忡之间,霓凰已如划鱼一般瞬间溜进了他的被窝。

“今晚过后,不管你说甚麼,反正就是这样了。”霓凰拥著梅长苏,轻轻吻了他的唇畔:”我累了,要睡觉,我哭的眼睛都肿啦,明天怎麼见人?你也别胡思乱想了,你在生病。”她拉住他的手,让他放在自己的腰间。

梅长苏用力想把她推开,霓凰却箍著他的手不为所动。他再推开她,却发现她似乎已经褪下了亵衣,触手一片柔软。她的皮肤并不滑腻,带著好几条突起的伤疤。她感觉他似乎放弃推拒转而轻抚她的疤痕,霓凰微笑,拉著他的手指,慢慢让他的指间触碰她身上的每道疤痕。

“我的赤说男人的疤就是勋章,所以我一直代替他带著勋章,守我山河保我家国,直到他回来…抱住我,我会跟赤说每一道疤的故事来由,他一定会为我骄傲,对吗?”霓凰温柔的开口。

忽然间梅长苏紧紧拥著她,他的泪滴在她光滑的肩膀上,灼热滚烫。他呜噎的说著:

”对…他太…骄傲了…他的…羽儿…小凤凰…他太…骄傲了……”

“林殊哥哥,我很开心,真的。”霓凰死死的抱住他:”老天爷对我真好,我多麼幸福呀,真的,我很快乐。”

“霓凰…谢谢你。”

“谢甚麼?”霓凰吻去梅长苏的眼泪:”不管发生甚麼事情,我们都在一起。你就是我的赤,你就是我的整座森林。”

“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有陪你走过那些最艰难的日子。如果我能让早点知道你还活著,如果我能让你更信赖一些,也许,我们就不会浪费这麼多时间了。”霓凰温柔的吻住他,不停的在他耳边呢喃:

“对不起…你一定很痛很难受吧。”更温柔的吻住他:“对不起…但是一切都过去了。”

霓凰深深的吻著梅长苏:“对不起……我爱你…”

他流泪,像个孩子:“对…不…起…。”

“嘘,睡觉。”她吻上他的唇,不让他再说话,只是她吻里,带著咸咸的泪。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7-28 11:38:00 +0800 CST  
枫枫其实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长苏会生气失控的。我觉得长苏这个人,跟”自己人”没关的事情,可以站在高处不带一丝感情的运筹帷幄,方案一不行搞方案八,就像你说的,所有事情尽在他指掌之间,又冷又平静又沉稳,至少表面上看起来。

可独独他越是相信的人,他越要求听话,越要求容不下半点欺瞒半点眼里的砂。我不知道蔺晨鸽子小黑屋事件到底出了甚麼事,但他罚他最疼的飞流进小黑屋,显然飞流即便智力再不好,对这件事情也是吓死了不会忘记。对於黎纲这个他的眼手耳嘴,更是不要说了。即便他是下属也的的确确违反了长苏要求,但在廊下一跪跪6个小时,当众所有人都看见,这是多麼没脸的事情。小职员被骂骂也就算了,大总管被这样怒骂,骂到连飞流都非常害怕上了梁,要我是黎纲立马在工作上会提包走人的。可黎纲的反应是什麼,被罚腿都麻了也无所谓,被骂虚心羞愧接受,可等到长苏要他走换甄平,简直是要抱头痛哭,手都抠出血来,直到长苏允许他留,才欢喜若狂…你知道这得要多深的感情才干的出来?

然后是蒙挚,因为刚开始他虽然跟蒙大哥亲,但毕竟情感上没有这麼依附,所以第一次蒙大哥略略反对表示皇帝忠心事件,长苏就微微动怒怒到咳了半天还说是被灯油呛住了(那时还挺礼貌的),等到情感非常依附时,蒙大哥不听话提出让景琰知道,长苏立马翻脸走人。蔺晨更是不要说,人家为了你千里迢迢跑来帮你的聂大哥治病,才刚说三句话跟你不合(明明人家说的是真的,你这任性的家伙)便要人家蔺晨滚出去晒太阳………。好吧,我不知道别人感觉到什麼,这几件事情让我觉得长苏对越亲的人,越不能容忍不听话,越是自己在乎的人,则越是毫不遮掩情绪的。

如果如原著上说,霓凰跟长苏在山坡上分开,那麼这一辈子俩人亲若兄妹,可我想长苏是永远不会对霓凰发怒的。你看当霓凰跟聂铎写信求来京,长苏也是怒,言词教训了一下,可我记得他说的是”聂铎认是他的新笔迹。”所已我感觉起来这封信应该主要是言词骂聂铎的。说实话在那当口,霓凰已经是聂铎的人,只怕正常情形下,长苏也不会对著嫂子漫骂,霓凰又不是他的谁。

可在我这里,没有聂铎。长苏跟霓凰是一对。所以长苏有多在乎霓凰,他就该有多愤怒。他把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他照顾穆青,让霓凰安新回滇,知后再想办法让穆青回去,这样天高皇帝远,自己无论做多危险的事情,霓凰都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所以游园的那天晚上,长苏也就是放任了自己此生最后一次跟霓凰一起,求著这一点点的快乐,长苏已经做好准备之后永远的放手。谁知道我们那位神助攻,完全不吃这一套,之后又随便就替了姊姊。可长苏不知道,他叫穆青跟霓凰商量(其实根本是叫穆青通知霓凰),对长苏来说等於霓凰自己搞了个意见出来,完全不受控制不听话,我真觉得他会怒不可抑气到爆掉的。另外霓凰回滇或是不回滇,这并不是一个问题。长苏只要够冷心冷肺,完全不搭理霓凰任由她即便哭到死,其实事情也就解决了,俩人老死不相往来而已。哪里需要什麼方案八?不理会她该干麻继续干麻就行啦,压根不需要”解决”任何事情吧。

所以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潜在的暴怒理由,便是长苏自己也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了。他没有办法当霓凰不存在,他觉得这样只会越陷越深,所以只怕这怒中只怕有好一些原因是怒自己。其实我觉得长苏对黎纲事件,或多或少也有同样的部分在里面(景睿),长苏对我来说并非圣人,有血有肉有感情,只是太深太深拼命压抑自己已便达成使命而已。

好吧,我也就是分享一下我写这段时的感觉,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嘛,一点关系也没有,这样很有趣的。


下次更新是周末以前,如果我有办法早点写完就会早点放。嘿嘿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7-28 11:45:00 +0800 CST  

霓凰闭上眼睛,心里无限满足。只是…

“啊…”

“呃…”

霓凰似乎感受到甚麼,她红著脸,小小声地问:”是哪个蒙古大夫跟你胡说八道?”

“没有,是我…觉得我自己…不太好。”梅长苏也很尴尬。

“所以就是你自己胡思乱想了?”霓凰心念一动,虽然自己也是是万分窘迫害羞,但一咬牙,梗著一股气便翻身压了上去。

“唔…别。”梅长苏想拒绝,声音却被她含进了口里。

她缠缠绵绵的吻住他的唇,不停的吻他,制止他说话,也试图化解自己的紧张,梅长苏一惊,侧头躲开,霓凰的牙便落上了他冰冰凉凉的脖颈,瞬间留下了一排小印子。梅长苏不由自主的一颤,吞了口唾沫。本能的想伸手抚她又像是想推开她,但甫触到她温软的肌肤,却又犹如被通红炭块烫到一样,急急忙忙的缩回了手。

霓凰忽然发现梅长苏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而这种感觉十分有趣,也给了她无比勇气。看著梅长苏轻轻滚动的喉结,霓凰咯一笑,细细碎碎的吻再度错落了上去。她吻著吮著他的喉结脖颈,感受著他的难以压抑的颤抖,眨眨眼又舔了舔方才落上的牙痕小印,慢慢向下将唇滑至锁骨,并伸手拨了拨他的耳边碎发:

”你不会不好的,如果你不好,是因为我不够美不够温柔,还有太多的伤疤。” 霓凰再次轻柔的拉著梅长苏的手,抚上自己腰上的疤痕。

“又在胡说些甚麼?呃…”梅长苏一阵颤栗,她的舌尖在自己的胸口,画出了一个湿湿的小印子。

“不要,呃…我知道我不是很好,呃…你…会失望的。”他脱开她的手,侧过头去,霓凰却是伏在他耳边柔柔吹著气:”你就爱胡思乱想,你是压力太大了,放松一点,你喜欢我的不是吗?” 她温温柔柔的亲亲他,顿了顿,才很羞涩的接了一句:

”你教教我…怎麼伺候你…我…不太会…。”话未说完,人已颊生红晕。

梅长苏胀红了脸:”不要…不…唔。”

却是霓凰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啮咬了一下,梅长苏觉得自己又麻又痒,一句话也说不全,想伸手推开霓凰,却被她紧紧握住,放在自己的胸前。

她的柔软将他自指腹开始燃烧,腾的一声火焰瞬间点燃了他的每一寸,平素冰冷的身子,第一次有了温度,陌生而温暖,他略略有些上不来气,却在无意识间热的扯开了自己的中衣。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7-31 10:53:00 +0800 CST  

霓凰看著梅长苏的反应,又笑了一声,语气里居然带著几分放肆,她大胆地探手抚上梅长苏的肋骨,轻声抱怨:

”好硬又好硌。”她伸手划了一下,又划了一下:”你太瘦了,压得我不舒服。”他的眼神黑黝黝的,散出一种危险的光芒,他一把拉住她的手,暗哑的说:”你抱起来倒是很柔软,我…嗬”人却有些喘起来了:”我嗬…嗬嗬”

“呃,不要了。”见梅长苏喘得厉害,霓凰忽然有些害怕他不舒服,自己本来胸口挂著那个勇字,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筏子一样消失殆尽。她连忙从他身上爬下来,慌慌张张的说:”我不闹了,我们睡觉,我累得不得了,有甚麼都明天再说……啊。”

他忽生气力,猛然翻过了她,咬牙道:”来不及了。”

霓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已是他在上她在下,他的手腕虽然细弱,她却似乎被禁锢在其中动坦不得。他的眼睛更黑更深,清楚反射出自己看似气势高昂但其实很紧张的呆样。霓凰只觉得全身灼热发烫,她不知道他要做甚麼,却又清清楚楚知道他正在做甚麼。

他的眼神炙热,他的唇好像火苗子,他的手指还在不停止的点著柴火增添温度,霓凰模模糊糊的想唤,却是弱的一声也叫不出来。梅长苏喘得厉害,身上的中衣早在不知何时跟自己的亵衣一起,像块破布般被扔到了角落,整个身子已经沁上一层薄汗,人也似乎略略有些发热。他压在她身上,霓凰清晰的感觉他的欲望顶住她,让她觉得好热好热,晕呼呼地伸出手触摸,他却发出一阵闷哼。

霓凰觉得自己的脑子昏乱不够用的厉害,彷佛回到了十七岁第一次正式披挂上战场,只是这玩意似乎比打仗还难,她开始害怕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她害怕她自己不懂得反应,她害怕她自己容不下他的…,她害怕他在发烧,她害怕他找不到路,她害怕他在忽然失败失望,她害怕…但她很快地发现她的害怕简直多余,他恶狠狠的攫住她,疯狂的啃吻啮吮,他简直甚麼都会,还做得那麼好。

“赤…唔。”她模糊地溢出细细碎碎的声音。

他额头上的汗,滴在了她的身上,剧烈的喘气声中,他不停止的唤著她的名,一声又一声,霸气的要确定身下的她每一丝反应。霓凰觉得自己傻傻的很想哭,却又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很是快活,一点酸一点涩中,却是梅长苏吻住了她带泪的眸子。

“我的…羽儿…小凤凰…我的…。”他吻她,不停的吻著她,眉、眼、唇畔…吻一次重复一次:” 我的…我的…。”不断的重复著。

霓凰的眼泪滚落的更凶更凶,却是甜甜的绽开笑容,唇畔梨涡深深。她伸手拥住梅长苏,宛如战场旗语暗示,他停止吻她,片刻却忽然倏的用力顶入,她蹙起蛾眉唔了一声,随即挺腰迎合让他更深更深……他是天生帅才,领著她直至云端。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7-31 10:54:00 +0800 CST  

良久。

梅长苏低低的笑了:”原来…我…可以。”他伏在她身上,想了想,又有些不自在的问:“我…还好吗?”

霓凰咯咯一笑,拿手遮著脸:”我怎麼知道,又没有比较过,但是你…好的不得了,就你爱胡思乱想。”他翻过身,与她并头躺著,霓凰又蹭了蹭往他臂弯靠去,发现他留了很多汗,本来想起身服侍他,却被他一把抱住。

“静静的躺一会儿,陪我。”他依然有些喘的厉害,正试图平复自己的呼吸。

“好。”她把团在地上皱卷成菜乾的被褥拉回来搷开,盖回他的身上并把它揶好,又拿起扔在床角的中衣揩了揩他额头脖颈的汗,随即像小猫一样蜷在他的身旁。

“我知道我不是很好,但只要你在旁边,我一定会更好的。”他更紧更紧的抱住她。

霓凰笑,她今晚似乎特别爱笑,梅长苏觉得她的笑真美真可爱,忍不住逗她:”你可是南境女统帅,强将手下无弱兵嘛。”

霓凰又是咯咯一笑,把头埋进了梅长苏的胸口,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走了神。

“你在思索甚麼?”梅长苏动了动肩膀。

“我忽然想到一个人。”霓凰坦白回答。

“这个时候你在想别人?”梅长苏一个危险的眼神望过去,随即身手戳了一下她的腰间。霓凰怕痒,顿时笑不可抑,整个人不停的蠕著扭动,随即啊了一声滚向床里。

“你不许又不老实。”霓凰胀红了脸。

“对不起对不起,一下子控制不住。”梅长苏苦笑。

咯,霓凰又是一声笑,随即翻回身躺进他的臂弯:”今晚不许再玩,反正…来日方长,你刚刚才…又在发烧……总之我累死了。”侧头眨了眨眼睛,虽然怕他太累,可这样的说法却又担心他失望,或是胡思乱想伤害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心:

”如果…真的…想…那…我伺候你…你躺著…别动…我…伺候你…我可以学。”她晕红著脸期期碍碍的说。

梅长苏心里感动,但可舍不得要霓凰作这种事情,轻轻拍拍她,斥了她句胡说八道,又紧紧抱住她。

“你还没告诉我你刚刚在想谁?”梅长苏柔声的问。

霓凰嘴角扬起,漾起笑意:“嗯,我在想你那个叫蔺晨的朋友。”

“你怎麼会知道?”他很是吃惊。

“他强带你离开云南时,叽叽噶噶说了一大串,曾经提到自己的名字。我想到他是因为他真了解你,说的一点也没错。”她轻哼。

“蔺晨他说甚麼?”梅长苏饶富兴味的问道。

“他说…。”霓凰瞥了他一眼:”他说对付你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甭理你,干了再说…真有道理,比我还了解你。”

梅长苏气结,愣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却忽然觉得这种笑声很是陌生,似乎从成为梅长苏开始,就再没有这样笑过。怔忡之间,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霓凰凑过去,温柔的吻上梅长苏的眼睛:”下次跟蔺晨通信时,帮我说声谢谢。”

”好。”仍是眉眼弯弯。

“然后,拿最真实的你,面对我…如你面对他。”

”……嗯。”

而远在大楚的蔺晨,则是不停止的打著喷嚏:

”可恶,是谁在不停嘟囔我,一定是长苏。啊~嚏~啊~嚏~”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7-31 10:55:00 +0800 CST  


次日清晨,霓凰悠悠自梅长苏的臂弯中苏醒,发现他一直在看著她。

在这样的目光凝视下,她脸忽然一红,却仍故作镇定:”早,这麼早就醒了。”

“我没有舍得睡。” 梅长苏坦白的说:”我知道我做错了,可这十二年来,我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够这样抱著你,感觉天…慢慢亮起来。我真的没想过,我也能…这样幸福,我没有舍得…睡。”

霓凰心里疼痛,随即神色自若地说:“傻了,尽说梦话是吧?以后天天都这样,你恐怕会嫌烦呢。我困,再陪我睡一会。”

梅长苏听到她说天天这两个字,不由得嘴角含笑,只是过不了片刻,又蹙起两道秀长的黑眉。

“对不起,没有一场像样的婚礼。我昨晚想了一夜,我也算有客卿的身分,也许我可以直接去跟皇帝求…”梅长苏咬牙:“虽然机会不大,毕竟…我配不上你,但我一定会想到办法。”

“你真傻了。谁在乎呀。等你把事情办完,有大把时间呢。”霓凰揽著梅长苏:“别想那些不重要的,再睡睡,困死了,我全身都散架啦。”

“可我在乎,你已经万分委屈了。”梅长苏低声开口。

“那好,那你欠著我一件事吧,等我想到再跟你要求,你不许拒绝我。”霓凰瞥了梅长苏一眼:“还有,别再叫我回云南,而且这不算是要求,我只是通知你。现在可以先陪我再睡个回笼觉?”

“好。”梅长苏展眉一笑,伸手抱住她。随即想了想又烦躁说道:”万一…有孩子…怎麼办?昨晚我…怎麼没能…。”

霓凰咯一声笑打断他:”你不会连这种事情都烦吧?这是我的事不是你的事…睡觉睡觉,人家困嘛。”

“胡说,怎麼不是我的事?你一个人怎麼…”梅长苏见霓凰翻个身摆摆手,眼睛眨呀眨的根本没打算理他,可爱到了极点,忍俊不住笑了出来。只是片刻后又皱起眉头,低声道:

“真是…委屈你了。”

”啊,你怎麼这麼别扭,蹦躂个没完。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霓凰半眯著眼随口嗔到,梅长苏却忽然一阵沉默,搓著被角不再吭声。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7-31 10:57:00 +0800 CST  

半晌,“霓凰,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回答我,你为什麼会喜欢梅长苏呢?”

霓凰整个人瞬间间清醒过来,她知道他在问甚麼。想起他的心结,心口一抽,虽然始终觉得他很傻,但乾脆摊开来谈好过他一直憋著,於是正色回答:

“因为梅长苏是林殊哥哥呀。”她笑嘻嘻的,又凑过来往他身边蹭了蹭。

“可梅长苏根本不是林殊。你自己现在也知道了,梅长苏心思阴狠诡谲,不过是以谋事人而已,身有病痛还年寿…。”梅长苏不理会她的撒娇,胸口一阵烦闷,勉强把话咽了下去,他不想在这样的早上说出这些话来。可顿了片刻没忍住,又懊恼道:

“我怎麼…没能…控制住,而你这样…之后万一后悔…”

霓凰心头痛楚,曾经这麼骄傲的他,现在却是如此戒慎恐惧自己的每一丝反应。回想起昨天晚上他以如此尖刻的语气诉说著梅长苏的种种不堪,霓凰简直宛如刀绞。不能想像这十二年间,当所有的人都只看见他谈笑间的歩步筹谋,自信下的覆手云雨,可在众人依赖的背后,他竟是连自己也无法苟全接受的认同,还否定的如此彻底。

“什麼后悔?后悔什麼?梅长苏就是林殊哥哥,林殊哥哥就是梅长苏,他们都是你,我就没看出有什麼不一样。”她侧头想了想,随即凑近亲亲他:”我喜欢林殊哥哥,是因为你是林殊哥哥,我喜欢梅长苏,是因为你是梅长苏,我不管你觉得你是谁,对我来说你就是你,而我喜欢你,如此而已。”

“你呀,就是太聪明了,想太多而且太别扭了。这样久了人会生病的,我要你尽量放松一点。”霓凰微笑,再次吻他:”要不我会心疼的。”

“可我真的…”语句被她堵在吻里。

”可我真的就是喜欢聪明想太多又别扭的你,怎麼办呢?”她笑嘻嘻地看著梅长苏:”所以我决定以后你再问这种问题,我就亲你一下,再敢否定你自己,我就咬你一口。即便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也不怕。”

“还有,我宣示过主权了,把你那些其他的羽儿琴儿草儿的全给我搞定。还有还有,这也不是要求,是交代,知道吗?”霓凰严肃的要求。

“又在胡说八道,除了你这个冒火的羽儿小凤凰,我哪里来的什麼羽儿琴儿草儿的。”梅长苏搂了她一下,又叹了口气:”我自己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可我是真的怕你有一天后悔,怕你伤心失望,我…唔。”却是霓凰一口说重不重的咬在了他的下唇上。

“你别打断我,我是说真的,我不是…。”

霓凰又啃了他下唇一口,梅长苏很震惊的望著她。

“还说不说胡话?”霓凰一扬下巴,正色的望著梅长苏:

“不说了,连牙都用上了,你属佛牙的。”梅长苏半捂著嘴摇摇手。

霓凰很得意,觉得自己聪明的很,终於找到治他的方法。温温柔柔的又亲了他一下,之后便想爬起身来。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7-31 10:58:00 +0800 CST  

“你不是困,怎麼不再睡一下?”

“被你吵的头晕,不睡啦。” 却又愣了愣:“我该…伺候你呀。可我忘记了,我…衣服破了。”霓凰很是尴尬。

梅长苏想到昨晚她那种千万人吾往矣的气魄,又是好笑又是感动,翻身下床便想替她拿件自己的衣服,却是一阵晕眩,连忙按住床头坐了回来。

“林殊哥哥,你要不要紧?”霓凰一把扶住他。心里一沉,昨夜的旖旎风光瞬间打回到现实。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晕,缓缓就好了。”梅长苏脸色苍白,以手扶额不再说话。霓凰顺手捞起原来挂在床头衣架上的披风,搭了上身,便跳下床扶梅长苏重新躺下并盖上棉被。又摸了摸他的额角,却是冰冰凉凉的一层汗,心里有些难受却是面色不露,正想转身去叫黎纲,却被梅长苏一把拉住:

”对不起,我…。” 喉间一哽,却是说不出半个字来,双唇霎时失去血色。

霓凰摇摇头,回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有什麼对不起?你本来就在发烧,昨晚又…没睡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我去要点水,打理一下。” 又拍了拍他的被头。

走向门边,霓凰有些羞涩地跟黎纲要水,未置片刻,黎纲就吩咐人提了两大桶,还送来了一碗汤圆。黎纲哈哈笑著,一连迭声说著这是吉婶给宗主准备的早膳,请两人务必趁热吃。霓凰晕红著脸,点头感谢,又小小声的问著梅长苏平素日用的物品摆放位置。再一回头,发现梅长苏也盯著她看,更有些不好意思。

众人退下后,霓凰取出乾净的衣服,先给梅长苏洗沭一番打理换上,之后把自己也略略整理了一下,套上件梅长苏的外衫,又换了新的床单被褥,这才端起碗,坐到了床沿边。

梅长苏半坐著靠在枕头上,深深地看著她,心里百感交集。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遍。霓凰噙笑,拿汤匙舀起一个汤圆含著,却哺入梅长苏的口中,制止他继续说抱歉,自己又含了一个。慢慢咀嚼著,却忽然觉得糯米团子好甜好甜。

放下碗,霓凰伸手握住梅长苏冰凉的手,将身体依偎在他怀中,耳边听见他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梅长苏也不说话,就这样紧紧的抱住她不放。幼时的一纸婚约,却经历了这麼多年的波折磨难,天各一方,生死两端,总以为自己早就放弃松了手,心却始终有它自己的意念不被左右。而今,老天爷终於赐与了些许慈悲。将交错的命运重新归回起点。她是他的妻,而他是她的夫,死生契阔,即便无法白首,携子之手,片刻亦再无所求。。

她深深的微笑,而他亦然。

“长苏…”她侧头轻唤这个并不熟悉的名字,虔诚宛如咏叹:”我的…长苏。”

“是,你的长苏。”梅长苏沉声允诺:”我的…霓凰。”

窗外的日头,渐渐透过格子窗棂,斜射近屋子里来,把青石地面画成一格稜一格稜的。霓凰靠著梅长苏,模模糊糊想起那句文人常说的”琴瑟在御,岁月静好”。觉得心里平安喜乐,一片幸福。

此生…就这样拥著你,足已。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7-31 10:59:00 +0800 CST  
好吧,此篇到这里可能就算是结束了。除非我有想到霓凰之后留在京城干嘛,否则就当是幸福快乐的生活了。


@枫若来曦你曾说脑洞14让你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产生了后遗症非要用一篇爱爱来弥补,现在交卷啦。老话,我绝不用半点比较重的字去亵渎我心爱的榜榜,最多也就是这样了,真不好意思。

海棠花,你的ABCDEFG我算参与了,虽然你当时说要哭得乱七八糟那种,但我很希望给长苏一点点的幸福快乐,所以一点也不悲,你也就将就将就了。


改了好些海姊姊的设定,也许有人会很不开心,嗯嗯,真不好意思。但是我也觉得,如果长苏碰到的是我笔下的霓凰,而不是两人禁欲到死,也许,他不会求死的这麼彻底。我喜欢我的霓凰。


谢谢大家听我胡言乱语,嘿嘿。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7-31 11:08:00 +0800 CST  
<我的森番外一>小叔叔,飞流做?



是夜,苏宅。

“飞流,你怎麼又跑出来了,跟你说过了今晚你跟黎大叔睡的。”夜深沉沉,万籁俱寂,只见可怜的苏宅大总管满头满脸的汗,仍不停气喘吁吁的追著一个鬼魅般的身影。

“苏哥哥,房里。”声音从树头上探了出来。

“呃…宗主在忙,你乖,跟大叔一起。”黎刚好脾气的哄著。

“忙?” 这次在屋瓦上。

“忙…正事。你快下来。”黎纲仰著头。

“花姐姐,也房里。”不知怎麼回事声音又从湖心亭里冒出来。

“是…郡主娘娘更忙…总之你乖啦。”黎纲简直要疯了。

“苏哥哥,没睡。”草坡上。

“花姐姐,没睡。”花房里。

“飞流,没睡。”月洞门旁。

“没睡。”太湖石顶。

“还没睡。”垂花二进。

“都没睡。”隔壁墙头。

……………………………………………………

“他们,没睡,玩。”黎纲跟苏宅众人挡了几次没挡住,飞流逮到机会溜烟便往梅长苏房里冲。黎纲一急伸手去拦,惹得少年大怒当场就垮下了脸,虽然只用了两分力,但一招便轻轻松松把黎纲等人撂倒搁地上。

“飞流,你不乖,等等我跟宗主说。”黎纲悲愤至极的爬起,又不敢大声嘶吼,深怕影响房里的人,其余众人则是早已经躺在地上崩溃了。挡在梅长苏卧室前的晏大夫,虽仍是以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英勇气势阻在门口,但眼看众人像被晒的草药一样全瘫地上,又摸了摸老腰想起上次领教过的少年武功,双腿也是不自觉得打著哆嗦。

“啊。”飞流脸一瘪,很委屈的神情:”飞流,玩,一起。苏哥哥,花姐姐,没睡。”

从小厨房急忙赶来的吉婶,端著手上的甜瓜,招呼著飞流道:”飞流呀,我们来吃甜瓜好不好。”

飞流看了看卧室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吉婶手上的瓜,神情斗争了很久,仍摇头道:”苏哥哥,一天,一个。”

“没有没有,飞流很乖很守规矩的。”吉婶指了指天边泛白的鱼肚:”太阳公公出来了,是新的一天哟,飞流可以吃甜瓜不妨事的。”

“飞流,吃瓜。”少年往前走了两步,却又停下脚步,回头再看看紧闭的房门。吉婶见状,连忙加大力度诱惑他:

“听故事,飞流吃瓜的时后吉婶说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听故事?”

“你苏哥哥的故事,你花姐姐的故事。”吉婶看他迟疑,连忙又道:”还有将来飞流做小叔叔的故事…很好听哟。”

“听故事!”飞流飘了过来,一把拉住吉婶。后者把一盘甜瓜递给飞流要他自己拿著,飞流很听话的伸手接过并跟著吉婶往小厨房走:

“听故事!”

“嗯嗯。”吉婶清了清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会打仗的小男孩…”

“小男孩?”

“就是你苏哥哥。

“哇”

“是呀,小男孩好喜欢一个很会打仗的小女孩…”

“小女孩?”

“小女孩就是你花姐姐。”吉婶笑眯眯的说。

“哇,苏哥哥,花姐姐。”飞流惊叹,随即又很疑惑的问:” 小叔叔,飞流做?”


……………………………沙子说:”吉婶带坏小盆友,嘿嘿。”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8-05 11:19:00 +0800 CST  
这篇番外原型来自沙家毛狗狗。我喜欢跟毛狗狗玩捉迷藏,有一次我躲在浴缸里(我浴缸很大),她找不到,趴搭趴搭跑过来,趴搭趴搭跑过去,滴答滴答上了楼,匡当匡当撞倒了书架...很明显沙家铺了地砖跟地毯所以爪爪走路声音不一样。叽叽叽吱吱吱...最后暴怒发出嗷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因为始终找不到急得不得了。毛狗狗是北极拉雪橇的那种,会发出狼嚎...结果邻居来敲门了,嘿嘿。




好吧,言归正传,其实是我也决定不出个决定来,所以决定像蔺晨说的一样,干了再说...不保证完章,说不定是本沙这辈子的第一坑,嘿嘿...暂时继续掰下去。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8-06 11:55:00 +0800 CST  

霓凰一直在苏宅待到近傍晚,才回了穆王府。

由於霓凰担心梅长苏吹到风更添病症,坚持不允他送。只是虽然说服了梅长苏,但苏宅其他的人,却几乎全体都出动了,一路排著送至门外。大家甚麼都不说,只是瞅著霓凰瞧的眼里一片闪光,脸上全是满满的欣慰,咧著笑嘴像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给新主母过目一般。吉婶还偷偷抹了把眼泪,大著嗓门吼说老天终於开眼了,等等要去庙里还神之类的。饶是霓凰习惯了众人目光,不会轻易为之影响所动,但这样穿著梅长苏的外衫走出来,被众人感激涕零的目送,却也著实尴尬了十足十。

坐上了安排好的小轿,回到穆王府,却见穆青在厅里,霓凰掠了掠发鬓,斟了杯茶给自己,随口问了句:”这麼好,等我吃晚饭呀?”

“是等你吃昨天的晚饭。”穆青笑嘻嘻的说。霓凰一口水就呛住。

“说吧,苏先生是新姐夫吧?难怪你刚刚要轿子抬进二门,我还在想你是不是又病了。原来是改了男装。衣服破啦?被吃掉了还是把人家吃掉啦?”

霓凰胀红了脸:”你连我都敢笑,不像话。”随即瞪了弟弟一眼:”对,他就是你姐夫,以后态度尊敬点,否则我绝不饶你。”

“哇!八石弓射出的箭羽是吧?速度太快了。”穆青惊叹:”我还以为文人都是慢吞吞的呢,虽然我们云南风气一向开放,但我看你始终就矜持骄傲的很。说点来听听,他怎麼搞定你的?你当年对那短命的都没这麼放得开。”

“不许再说短命的,否则我揍你。”

“提都不想提了,苏先生…呃新姐夫太厉害了。”

霓凰忽然挥挥手,示意让厅里所有人退下。

“姐姐。”穆青见这架式,知道霓凰有重要的事情说,神色也严肃起来了。

“穆青…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情。”霓凰想了想,斟酌道:”其实…其实没有什麼新姐夫,从头到尾,就是他…只有他…一直都是…他。”

“姐姐…你没弄错吧…这…怎麼可能?”穆青一傻,也开始结巴起来。

“我怎麼会弄错。”霓凰苦笑,又续道:

“穆青,你大了,姐姐很放心。”霓凰神色温柔的看著弟弟:”你甚至比我想像中的更成熟坚强,爹爹娘亲泉下有知,一定会很为你骄傲的。姐姐虽然常骂你,但其实心里也知道,你,有胆色有担当,是扛的起整个穆家的。”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8-06 11:57:00 +0800 CST  

“既然说开了,你也知道他的身分了,那麼…你也该猜的到他回来作什麼了。”霓凰拍拍穆青:”我决意随他,无论前途险阻,即便地狱无间,我总是随他的。”

“姐姐…”穆青看著姐姐神色沉著,双瞳深邃黝黑却似火焰燃烧,这等刚毅的神情,忽然让他想起当年遭逢巨变的那个晚上,自己虽然年纪幼小,但姐姐这样决绝的表情,几乎深深的刻在记忆之中,多年来从未忘记。

“也幸好,这次是你回去了,回去后尽量韬光养晦,莫强争头。记得,无论京里发生任何风吹草动,都与你、穆家或云南无关,你千万千万不要因为任何传言,就冲动起来…当然,这只是说个万一,长苏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控制的好,他不会让我们受到伤害的。而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或穆府…包括我自己。”

“承蒙皇上特指携百余家将入京,我只留五十家将护身即可,其余你全部带走,穆家依然中立,不党附也绝不参与夺嫡,我不过一个没有兵权的南境统帅待在京里,不会有事情的。记得,穆家跟云南我交到你手上了,你要牢牢的守护住它,明白吗?”霓凰喟然一叹:

“这件事情你谁也别提,放在心上就是。然后是…对不起…请原谅我…让姐姐…自私一次。”

“姐姐,你说什麼胡话。你都撑了这麼多年了,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是我一直太小太不懂事。”穆青正色点头:”你放心,穆府我会放在第一位,我也不会胡乱嚷嚷,但你有任何需要也不要避过我,我们可是一家人呀。”

“还有,叫姐夫要对你好,等了这麼多年你才等回他,如果他敢对你不好,或让你委屈,我领兵踩平他苏府。”穆青拍拍姐姐:”还有还有,叫他练练,身体这麼弱怎麼配的上我姐。”

“谢谢你,小青。”霓凰望著弟弟,心头火热。

“傻了,姐。我们是一家人呀。”穆青笑嘻嘻:”恭喜你,守得什麼云开见月明,你虽然败给了苏先…姐夫,但我看姐夫两次也都栽你手上了,算起来还是你厉害。”又忽然若有所悟:

“难怪当年你一出事,这个什麼苏先生就跳了出来。敢情他一直偷偷在旁边窥你呀,他也真能忍…。”

“穆青,你再说,我还是会揍你或叫你抄书的。”霓凰比了比拳头:”你姐夫的手下很会养鸽子,我会要他给我几只,然后每旬日你把你抄的书给我送过来,看你还敢不敢胡说。”

穆青连忙捂上嘴。



楼主 goofaround  发布于 2015-08-06 11:59:00 +0800 CST  

楼主:goofaround

字数:132274

发表时间:2015-06-30 19:3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2-10 15:45:12 +0800 CST

评论数:5526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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